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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С˵ > > 朝思睦想 > 第97页
    「你带你妈先租套房子住,」闾景松说,「你总是要嫁人的,男方家总有房子给你住。」
    「可是君霖的小公寓都卖了还债了。」
    闾景松在小叶紫檀盆景里掐灭烟,菸头在覆着青苔的泥土上来回碾了几圈,才说:「家里现在的情况你明白了?明白了你还要嫁贺君霖你就去嫁。这钱是你老子拼着坐牢给你留下来的,你要是不在乎,就去买房子白给贺君霖住,给他贺家生孩子,指着他那40万年薪,低声下气地跟他要点奶粉钱,你要过这样的日子就在我坐牢前嫁过去,老子还能趁着自由找棵结实的树吊死!」
    「您说什么?」闾瑶的脸色刷地变白,「您要去坐牢?」
    闾太太蓦地捶着胸口嚎啕大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闾景松站起来,不敢去看伤心的妻子,别开脸说道:「你以为银行的钱是那么好借的?」
    闾瑶的身形勐地一个摇晃,到了这刻,她才真正明白,家里发生了剧变,她从小到大的靠山倒了。
    第54章 上班
    贺君霖刷了卡走到电梯前, 八部电梯,他站在即将到一楼的那部电梯前,埋头等了一会儿, 听到一个冷峻声音由远及近。
    「今天也有饭局……」
    他转过头,五六个人朝着电梯走来, 被簇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大老闆周严果。他一手格开西服一侧插在裤袋里, 另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打电话。
    贺君霖正想躲开,电梯刚好停稳, 里面的人出来,他贴边熘了进去。
    电梯门在即将关闭时又打开, 五六个人先后进来,挤在两边,空出中间的位子, 周严果和客人才走进电梯。
    封闭狭窄的空间,贺君霖能清晰地听到周严果手机里响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和咄咄逼人。
    「怎么每天都有饭局?还都推不掉?今天又是掐着点儿, 等我刚睡着就回来对吧?」
    周严果等她发完牢骚, 才淡淡说道:「我让司机回家接你,一起去?」
    「……」手机沉默一瞬, 「算你狠!」
    周严果看着挂断的电话,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旁边的人觑了他一眼, 「周总, 要是您有事, 我们可以改天约——」
    「不用改天。」周严果收起手机。
    「可您家——」
    「她三天两头闹脾气, 回家哄哄就好了。」
    「哈哈!您宠女友大家一直有所耳闻,什么时候能听到好消息?」
    周严果拿手机敲了敲额头,似乎相当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说:「这个得等见过她父母再商议。」
    「这个当然——当然, 婚姻大事是得徵求长辈的同意。」
    正说着话,周严果的手机又响了一声,他按了最近的楼层,对满脸震惊的刘锡明交代道:「你带赵总先去楼上稍坐,我处理一点小事,六点半出发。」
    刘锡明甩开他刚听到的「好消息」、「父母商议」等爆炸字眼儿,从容地回道:「我知道了。」
    周严果走出电梯,贺君霖也从后面钻出来,低头走出电梯,远远地望着将手机贴在耳边的周严果的背影,拳头紧紧捏起。
    这一幕,作为男人他心知肚明,以前他也会用忙、有事的理由哄着睦睦挂电话,转过身,不是闾瑶就在身边,就是她的电话进来了。
    明明客人都说过可以改天约,他却对睦睦说推不掉,而且显而易见的,他经常对睦睦撒这样的谎。
    他有电话要接,为什么不在电梯里接?还特意停在一个楼层,避开众人了接听。
    贺君霖几乎可以肯定,周严果还有别的女人。
    周严果走到平台,眉毛轻轻挑高,手机里响起夏文森激烈的骂声,而那只嚣张的小狐狸一声不吭地挨着骂。
    「……你要是我生的,我真的掐死你算了!要不是别人给我透露了消息,我还不知道你胆大妄为到这地步!十倍槓桿!啊!你可真行!你自己是基金经理,你不知道多少人跳楼都是因为上槓桿?你第一天来公司我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听到哪去了?……说话啊你!」
    「骂够了?」懒洋洋的毫不在乎的声音响起,「事情不是解决了吗?你看现在还有谁敢打主意?我现在满世界跑都不担心有人追杀我。」
    「满世界跑都不怕?」
    「对啊!」
    「那你明天给我滚去分公司!」夏文森气恼地说完,喘了口气又继续吼道,「你的基金都发行了,客户要见你都找不到人。」
    「……哦,」又是一个嚣张的停顿,「我去可以,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屈了一个月,这一伸可能就伸的幅度有点大——」
    「andrew昨天回国了,明天早上他去接你,把地址发给他。」
    「我就知道!我能不能换个只听我话的助理?」
    「等有人管得住你了再说。」
    「……」
    周严果拿开寂静的手机,苍白的脸在夜色里微微抬起,之前看过关于夏文森评价,温文儒雅,学者风范……
    看来他的小狐狸又把一个有修养有风度好脾气的人逼疯了?
    饭局结束,周严果回到公司,看了半本书,才让司机送到大厦的地库。
    走出电梯,只有卧室透出幽暗的灯光,他在外面的浴室洗了澡才回到卧室。
    隐藏在柜子下的夜灯柔和地亮着,他掀开被子躺上床,手肘支着枕头,偏头望着被子盖住的那半张脸,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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