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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只有撞的头破血流,她或许才会知道自己选择的错误有多离谱。

    可谁也没办法替对方去走剩下的路。

    “那好吧。你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只要以后不要后悔就行。”

    沈新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根外表十分普通的木簪,长短只有巴掌大,上面甚至连一个花纹都没有。

    “这个你收好了,关键时刻或许能保你一命。到了宫里切记多听多看少说。”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沈新月心里再气,却还是说道:“如果哪天后悔了,就托人给姐带句话,不管多难,我一定接你回来。”

    沈盈月轻轻点了下头,泪水无声滑出眼眶,她只能快速转身,匆匆上了马车……

    沈盈月离开之后,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低落。

    “大姐,我不想去学院了,家里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我想留在家里帮忙。”

    沈三月看着沈新月,她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但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去学院了。

    “你又要照看店里的生意,还有家里的地,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再说我实在不喜欢读书,凭白浪费那钱,不如省下来给四妹和小妹他们。”

    “你若是实在不想去,那便不去了。”

    沈三月以为自己幻听了,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大姐竟然同意了!

    “大姐,我也……”沈四月紧跟着开口,被沈新月抬手制止。

    “三月不是读书那块料,勉强也勉强不来,家里不缺出力的人,你好好学,以后管理店铺看账本,还需要你呢。”

    知道大姐的安排后,沈四月便也不再坚持了。

    出了沈盈月这事,大家心里不舒坦,但生活还要继续。

    下午一家人赶着牛车去了地里。

    村里人很快也知道了沈盈月参加选秀的事情。

    “长的好看的人心性自然也高,你家二丫头那模样可是百里挑一。别人家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话的妇人有意无意看向不远处耷拉着脑袋的胡冬生。

    之前朝胡家借骡车翻地他们没借,反倒巴巴的来给沈老太一家帮忙,活该!

    刘素梅脸色不太好看,可也没说什么。

    妇人越说越来劲:“盈月那丫头万一爬上了龙床,那你们家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啧啧,可不得了了。”

    “婶子你要是没什么事就站远点,别影响咱们干活。”沈四月手里的锄头特意落在她脚边,若不是妇人躲的快,指不定就在她脚上刨个洞出来。

    “我站这么远,怎么就影响到你了?”

    沈四月不客气的继续刨:“你聒噪的声音吵到我了!”

    妇人被噎的没话说,只能生气的转身离开。

    “人各有命强求不来,若是心里不好受,就先回家里去吧。”看着儿子难受,刘素梅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能不知道小儿子一腔心思全都放在了沈家二丫头身上。

    两家知根知底,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可谁成想,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胡冬生没说话,倔强的用力刨着地面,好像要将所有的憋屈和不甘都发泄在上面。

    五亩地因为有了大家的帮忙,天黑之前便完成了一大半。

    剩下的只需要沈新月姐妹俩明天过来再忙一头午就差不多了。

    众人收工往回走时,却不知道沈家院子里悄悄潜进来两个人。

    陆重听见声音,耳朵动了下,安静的躺着没动。

    房门悄无声息的被人推开,紧接着一个黑乎乎的大脑袋从外面探进来。

    常平快速在房间里逡巡一遍,看到陆重的身影后,立马高兴的扑过来。

    “少主,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几日我吃不好睡不好,看看我这黑眼圈都出来了。”

    他话没说完,另一个身影紧随其后进来,正是常安。

    “少主,属下来晚了,您没事吧?”

    “无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陆重撑着身子坐起来:“交给你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当日他们调查线索到了一处村庄,不慎中了对方的埋伏。

    情况紧急,只能由他暂时将人引开,留下常平常安继续追查。

    “同少主预料的一样,我们在小南村发现了一处地下巢穴。”

    接着常安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在巢穴里我们发现很多养蛊用的东西。”想到当时看到的情景,他身上还会不自觉起一层鸡皮疙瘩。

    “属下还发现了这个。”

    常安将一块印着某种印记的牌子递给陆重。

    陆重挑了下眉:“晋安王府的标志?”

    常安点头:“少主,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常平难掩兴奋:“咱们呈给皇上吧,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把咱们少主官复原职了。”

    “那日追杀我的那些人武功路数诡谲,不像中原的人。晋安王生性胆小怕事,这件事恐怕另有隐情,等调查清楚再说。”

    “少主,我们先带你离开这里。”两人说着便要过来扶他。

    陆重摆摆手:“我现在有伤在身,一来行动不便,二来也容易打草惊蛇。你们两个先去晋安府,盯紧王府里的一举一动,等我伤好一些再去寻你们。”

    常平试探的问:“少主,您不是说这件事同晋安王关系不大,那咱们还监视他做什么?”

    陆重无奈:“老的不能,不是还有个小的,他那个儿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常平恍然大悟:“少主英明。”

    陆重嫌弃的白他一眼:“行了,办正事要紧,除了晋安王世子,他那个幼女秀荣县主也留意一下。我听说她的生母是南疆人。”

    常安不放心:“您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这村里连个郎中都没有。”

    不知想到什么,陆重呵笑道:“有人本事大着呢,不比郎中差。”

    自家爷面上何曾露出过这等小女儿姿态,常平抬手,用他粗糙的大手在陆重额头上探了一下,随即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

    一脸疑惑:“爷,我记着府里大小姐看见新姑爷时就是这般笑的,你怎么也……”

    “滚。”陆重面无表情的打断他:“干你的活去,哪那么多废话!”

    常平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常安见状忙拉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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