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釉(办公室1v1)》 休息室的秘密 公司。 法务部虽然远离业务组的是非争端,但消息却依旧灵通。 “诶,你们听说没,今天晟总好像来公司了。”正对着镜子扑散粉的副经理道。 “我也听说了,市场部有人在西餐厅碰见他,”另一位副经理对着日历研究,“可今天也不是股东大会啊。” “琼姐,宏哥,你们在聊梁晟啊。”小职员魏琳回头,毛茸茸的脑袋探出隔屏,声音清脆。 宏哥赶紧让她小点声,免得被总监听见。 法务部的人员构成极其简单,总监独享一间办公室,余下四个坐工位。 工位也按辈份选,靠墙的工位属于里头,私密安静,所以被两位副经理占了,靠走廊的吵闹,留给新人。 琼姐和宏哥算前辈,之前在乙方事务所干,实在熬不动项目,跳槽进来的。 魏琳更年轻,刚从法学院硕士毕业,性子最为活波。 这叁人关心的梁晟,是公司的大股东,平日不用坐班常驻,偶尔有兴致才会来视察自己的“家产”。 巧的是,如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办公室也在这层。 魏琳刚进公司,聊闲话之余也不忘勤奋刻苦,拿出手头的文件请教:“琼姐~我想问问,这个条款五年前的参考底稿还在吗?我好照着改。” “哦,五年前的啊?”琼姐远远瞟了眼蚂蚁字,抹散粉的动作不误,“我跟你宏哥都还没进公司呢,等清釉回来了你问她。” 清釉。 这样一个出尘的名字,无论怎么念,都是美的。 魏琳收回文件,下意识地去看旁边工位。 四盘格工位的右上角,此刻无人,装饰却充满着书卷气。 一摞法律参考书,贴满了标签活页的透明隔板,干花装饰,精油扩香木。 美好娴静。 魏琳和空荡座椅上的靠枕玩偶对视,忍不住想起这工位的主人。 章清釉时常裹在一条姜黄色的披肩里,身子瘦弱地像是纸片,边咳嗽边伏案改文件。 她是个很有情调的温柔女人,可惜话少,离群,职级也一直升不上去。 怪漂亮也怪可怜的,惹得魏琳都想多瞧几眼。 “晟总下午好。“ “晟总下午好。“ 远处,电梯开合一声,行政部的人络绎不绝地打招呼。 听见动静,魏琳连忙低头,做出赶任务的模样。 刚进公司没多久,比起跟大老板打招呼,还是认真工作比较好。 正等着风过去,未曾想隔板轻扣两下。 她慌张地抬头,才发现梁晟就站在面前。 西装革履的男人,五官分明,薄唇微抿,在耐心等她的回应。 好在他素日平和,否则,魏琳该被吓个半死。 磕磕巴巴地起立:“晟总……您找我?” 梁晟回办公室,必经之路就是她工位前的走廊。 他却停在半路找她? 可是等站直了,魏琳才发现,准确来讲,梁晟是停在空着的工位前。 他不说话,静静凝视着桌面的东西。 养尊处优的上位者,目光难免带了几丝压迫。 干花落下一角花瓣,淡紫色的薄片飘进马克杯里。 魏琳眼尖,瞥到马克杯旁边放着一迭退烧药。 “您找清釉姐呀?“她脑袋活络,自行开口,“最近换季,清釉姐发烧好几次,看医生去了,跟总监请过假。“ “嗯。“男人的声线带着磁性。 也许是太过好听,魏琳竟然生出一丝错觉,就是这位股东,知道清釉姐生病的事。 怎么可能? 她怕被看出端倪,赶紧补了一句:“呃,如果清釉姐回公司的话,应该在休息室。” 尴尬地低头,目光只能放在垃圾桶里。 里头有一罐没喝完的粥。 是便利店卖的那种塑料碗,生产日期标的四天前。 魏琳的早饭都在公司食堂解决,所以不是她扔的。 “辛苦。“ 梁晟冲她道谢,继续朝办公室走。 魏琳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西装将男人的身材修饰完美,身量颀长,宽肩窄腰。 办公室的门开启,后又仔细锁上。 空气太安静了,她听得很清楚,锁了两圈。 魏琳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古怪,又看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 公司福利待遇好,每层楼都有一间休息室,里头装修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一应俱全。 休息室跟梁晟的办公室同靠一堵墙,但门开向不同的方向。 “你还站着干嘛?”宏哥拉她坐,“别看了,早点干完活早点下班。” 里头。 梁晟换下西装,松了袖扣,然后将暗墙的机关打开。 活动墙折迭,空出条通道。 他的办公室和休息室之间,一步之遥。 窗帘挡住几乎所有的日光,他走进那片昏暗。 他来看看他最珍贵的家产。 香槟色的大床上,女人裹着披肩,蜷在床头,定格的虚弱像是一副静谧油画。 旁边,浴室的镜子还泛着水汽。 想起这是她的习惯,去了医院,要洗过澡才肯睡。 梁晟走到床边,开始解衬衫。 他的身影投下一片带着温度的阴翳,完全地将她笼罩。 她病了,虚弱得要命,他自然愧疚。 也是真的可怜。 可怜地让他想操坏她。 病中情潮(口) 退烧药容易让人昏睡。 在她毫无察觉时,他便除去身上所有衣物。 肌肉线条光裸分明,带着荷尔蒙的敛意汹涌。 她终于被叨扰到,捂着小脸咳嗽几声,虚弱地睁开眼。 睫毛扑闪,瞳孔里的神色淡然宁静,眼尾带着哀愁。 流转间望到他,困意凝滞。 呼吸静悄悄的,好像不想让他发现她活着似的。 她也很少直接看他,能回避的统统回避。 偏生这样的回避最容易让他起为非作歹的心思。 “怎么,一个月没见,不认识我了?” 低沉的声线,上挑的尾音。 他并没有胁迫她的意思,可惜她当了真。 “没……有。” 细弱的,伴随着轻哑。 他的到来给她带来无限的压迫,光说一句话,她似乎又要开始发烧,耳垂微红。 梁晟做惯了正人君子,唯独对她,有些小嗜好。 每每事后,他都觉得苦了她,可情欲实在难收。 性器的肿胀折磨得他几乎不在多想,翻身上床,跨坐在她的身侧。 居高临下,他制造出更为彻底的阴郁,宽阔的背脊完全挡住唯一的日光。 她想抬头,透过指缝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指背的温度却让她不敢动。 完全勃起的性器粗长,热烘烘的,正抵着她的脸。 “小瓷,张嘴。” 他不想吓着她,好生诱导。 她本能地将脸捂得更牢,鸵鸟般地自欺欺人。 俯身看去,是她的秀发丰盈,还有纤细的颈项。 越可怜,他越兴奋。 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缓缓拉开,分边扣在床头。 小巧的手背上,还贴着打点滴留下的止血棉花。 他也觉得自己禽兽,找话安慰。 “哑了没关系,别人听不出来的。” 牵强的安慰让她更害怕,烧得越发厉害,嘴唇发抖,吸进去的空气全是他的灼热,颌骨像是要被蒸化了。 “小瓷,”他继续唤着彼此独有的昵称,龟头抵在她的唇中,渴望又迫切,“让我操一操。” 这不是在商量,他一个月没有享受,情理之中。 她也没有打算跟他要求些什么,暗淡垂眸,习惯了逆来顺受。 只消一挺腰,性器便没入她的小嘴。 她病着,连喝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反抗,小动物似的呜咽两声,眼睛里蓄满了泪。 又紧又热的小腔吸得男人发狂,顾不上假意安慰,就往里头顶了两下。 抑制的欲望得到发泄,可也只是浅尝辄止,还有更多。 “不哭,忍一忍就好了。” 床头,大掌下摁着的小手随之挪了两下,骨节发白。 看似不轻不重的,只是棉花被蹭掉,落在床单上,像是一粒雪,淹没在潮的动静里。 他与她十指交扣,每握紧一次,性器便往里深入一分。 “小瓷,帮我舔一舔。” 他撑得她发麻,早已找不到自己的舌头在哪里,摇摇头,脑袋无力地垂落在他胯下。 “好了,不用你出力,我来。” 这话说得极其虚伪。 她本来就没有力气,是他趁人之危。 就像他怎么把她骗到手的一样。 抽插的频率在瞬间变得激烈,热泪滚落,薄毯下,单薄的身子发抖。 她的头几乎挤在他的胯间,完完全全地成了吸纳他精液的容器。 等到他射完,她红彤彤的唇间是一汪白,艳丽到足以遮去病容。 然而她连咳嗽的力气也没有了,任由他揽下身上的披肩,用那片姜黄色的柔软面料,擦拭干净性器上的精液。 然后弃之。 并非残忍,只是他们之间一直这样相处。 他要是不做些什么,她能躺着一句话不说,像是病傻了。 “小瓷好乖。”他真心表扬她,揉了揉她的手。 她的嗓子被浓稠的精液糊住,一时说不了话,别过头。 梁晟也不恼,转身回自己的地盘,打开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 他不用办公,抽屉里自然没有文件。 纸盒的盖子上印着“45件”。 打开以后空空荡荡,方形铝箔包只剩下一个。 靠避孕套算数,显然是最准确的。 明显是纵欲无度,忘了添补。 梁晟忍不住皱眉。 一是不悦等下的次数受限,二是也忘记他跟她这样多久了。 纵使欲望在体内喧嚣,他也很快算清楚。 日期好记,他入主公司多久,就有多久。 因为给她破处的那天,是他在股权书上签字的日子。 准确来说,是他一边贯穿她,一边签的字。 午后承欢 回到床周,他把拿来的避孕套放在她的手心,交给她一个任务。 “帮我戴。”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她的手心偏冷,虚汗微薄。 她显然不认同这是件好差事,迷离地睁着眼,艰难舔一下唇。 干涸的血丝重新融化,有些疼。 她扶着床坐直,低下头,慢慢吞吞地将铝箔包撕开一个口。 他较她城府更深,哪里看不出她内心的不情愿。 可这是她为数不多愿意的事,也是能做的事。 没有上床前,梁晟对她的印象,和其他人并无区别。 不过那时她忧虑甚少,热衷于搭时髦的衣服,常常带着手工点心来与同事分享,一眼望得到底的干净温柔,似乎该留在家里相夫教子。 睡过以后,他才发现她实在内向,从来不与他分享生活中的事,眼神里的幽怨也多过澄澈。 但即便这样,她也是漂亮。 越哭,越虚弱,越漂亮,却不是一味的退却,哀软里带着风情。 比如此刻。 她用手扶着他高涨的欲望,性器便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惊慌地抬头望着他,一双泛着水雾的眼睛破碎迷离。 殊不知,将雄性的恶劣淫欲勾得彻底。 见他没有表态,她咬着唇,颤巍巍地将套子对准龟头,一点点地往根部穿。 小手握不稳,反而让尺寸惊骇的凶兽越胀越大。 似乎是怕把套子弄破,她的动作更小心,跟做手工活一样。 梁晟闷哼一声,捏着她的耳垂以示鼓励。 戴套的事,他手把手教过两叁次。 他的清釉很聪明,哭过几回就学会了。 可实在太温柔,稍微慢了点。 等套好了,他也硬到了极点,扯掉她刚换上的干净衣裤,开始操她的下面。 进入得不是很顺利,穴道紧得他头疼。 也不知是因为讨厌他还是讨厌他的性器,她一贯都不会太湿,充其量能够不磨伤已经是很好的情况。 水液有限,他只能吻住她的唇,然后一捅到底。 床架跟着震一下,再恢复往常。 消失的力道,是被她的身体吞进去的。 他将她揪着床单的手搂到背上,开始耸动腰身。 她不堪重负地闭起眼,声带拜他所赐,哑得叫不出动静。 “呜………呜……嗯……” 音节唤得多了,气才逐渐地顺过来,小嘴呻吟得怪好听。 十分的哀惨,也只有他听才会觉得好听。 他趁机撞上她娇嫩的宫口,却不知拨弄到她的哪根弦,她忽然一下子落泪,睫毛尽湿。 每次搞她都是这样,上面的水比下面的水多。 ”小瓷,”他带着节奏的粗喘里有几分惋惜,“欠我的是不可能不还的,你怎么总学不会让自己好受些?” 他射过一次,不会再轻易放过她,每一下都稳稳当当地操满,隔着避孕套享受她的抽搐痉挛。 “呜…我发烧了…… ”她不知道多少次控诉他是罪人。 他当然知道她发烧,否则怎会绞得这样热。 “我不是在给你打针么,”男人的声音已经染上几分邪气,“多出点汗,好降温。” 面对面的姿势让她逃不开他,他看着她模糊的双眼,重重地,往她的深处挤。 她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红,滚烫的体温偎着他的情欲,带来加倍的疼痛饱胀。 这不是他同她第一次病中欢爱,每一回她都虚软地不成样子,只能四肢绵软地躺在他身下。 她可以求他停,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了。 因为他真的会停下来,帮她回忆一遍那时错在哪里。 再身体力行,让她的身体习惯她当初答应的无尽偿还。 叫声渐渐弱了,一阵接一阵地顶弄却更加剧烈,把她的小屁股撞得一起一伏。 窒息的电流过后,梁晟环着她,射进她的体内。 她被迫承受热液汹涌,难耐地蜷起身体。 他摘了避孕套,扔进垃圾桶,然后取来按摩棒和消肿的药膏。 她似醒非醒,身子软得跟棉花一样,任由他给她揉肚子,轻哄着问要不要把涂满药膏的按摩插进穴里。 “小瓷,插进去好不好?消肿的。” 她烧疼得厉害,脑袋是,肚子更是,哪里还听得懂人话,耷拉着点头。 他笑着抓起她的手,握住那根与性器一般粗长的按摩棒,慢慢没入她自己的身体。 这还不算结束,他又把按摩棒的震动打开,又给她穿上小内裤,确保按摩棒不会滑出来后,才将她重新裹进被子里。 接下来的午后便十分美好。 他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耳边皆是她高高低低的呻吟,令人心驰神往。 “嗯……嗯……胀……呜呜……” 她被迫陷入昏睡,梦中呓语却未停下过,仿佛幼猫叫春,浑身香汗淋漓,难耐地在床上轻滚。 拴住她 临近黄昏,梁晟才放过她,将水灵灵的美人从被子里捞出,朝她的下身摸一把。 内裤早已湿得不成样子,水液散发着女人独有的馨香。 他满意地将其剥下,取了穴里的按摩棒,再给她换上一条新的内裤。 她堪堪转醒,明显对经历的事情没有印象了。 或者说是一个模糊的印象:她被他操了一下午。 “几……几点了?”她隐约也觉得时间不太对,连忙求证。 “该下班了,”他摸一把她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却不忘调戏她,“出汗的效果很好,你都退烧了。” 她一张脸都不及他巴掌大,闻言,满脸忧愁地开始想法子,却深知过去的时间无法补救,身子骨也虚脱地要命,有心无力。 组里的同事甚至不会起疑心,没有人来休息室找她。 大家都习惯了她生病请假,半日的空缺实在是太寻常。 见她陷在迷茫空洞的思绪里,梁晟好意放过她,让她平复情绪。 却凑巧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化验单。 他并非医者,也就看得懂白细胞指数。 第一眼,是确认数字在正常区间之上。 心思多少有几分卑劣,感觉到她在背后偷偷瞧他,他放下化验单道:“还用去医院吗?” 问得实在突兀,连他自己都清楚,章清釉需要的不是他的关怀,而是他的放手。 休息室里,藏了太多不该有的秘密。 转过头,她裸白的身体裹在被子里,一喘一喘地,很努力在顺气,然后才挤出一句话:“不用了……喝药就好。” 说完,她艰难地下床,想要去拿换洗的衣服。 他坐在床的右侧,她就从左侧下,躲得离他远远的。 “什么药?我看看。” 她从衣柜里找出衣服,胡乱套上后,才犹豫着取来背包:“没……什么。” 背包有点旧,白色蒙着灰。 她拿出叁盒药,似乎拿不过来,塞回去一盒,然后递给他。 他按照医嘱的标签,把该吃的份量筛好,将四五颗药粒放到她手里:“吃掉。” 接着去倒来一杯水,盯着她把药喝干净。 药粒是要吞的,两种胶囊咽得十分困难,显然是喉咙被他操肿了。 “慢慢咽。“他抚着她的脖颈。 她似乎对这话起了应激反应,惊恐地睁眼。 看到他的胯间无甚反应,才重新眯上,有惊无险地嘶气。 这样一吓唬也有好处,药倒是吞进去了。 她胸前的雪白肌肤也随着呼吸起伏,蕾丝胸衣很薄,应该也是旧型号。 他打量几眼边缘的弧度,较印象中的少了些充盈。 看来,他出差一个月,她也没有自在太多,日子过得极其沉闷。 “你是营养不良才生病,去买点补品,天气热了,衣服也换几件新的。我给你的卡还在吗?” “……在,”她又像是听到了洪水猛兽,很局促地把手藏在身后,”你不用这样……” 她很怕他提钱的事情。 ”怎样?关心你?“他哂笑,半冷漠半温和,”我是担心你活得不够久,还不清欠我的债。“ 她怯嚅几下,似乎明白他这是彻底泄欲餍足了,在嫌她不识趣,要赶她走。 病未痊愈的女人慢慢将背包的拉链合拢,抱在怀里,像是抱一只可怜的白猫,朝门口的方向挪。 白猫不矜贵,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活像是被扔掉太多次,已经学会了要躲得远远的。 快走到门边时,却犹豫着折返回来,小步子一瘸一拐的。 梁晟以为她要来讨他欢心,面容染上一丝愉悦。 结果,她是从地上捡起那条被他糟蹋的姜黄色披肩,小心翼翼地塞进包里。 披肩就在他的脚下。 感觉到什么东西被轻轻拽走,他的心也跟着抽了一下。 她一定是觉得他坏透了。 借由权力,强行霸占着她的身子,还软硬皆施不让她逃。 可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一贯,他不舍得表现得对她太好。 否则,就拴不住她了。 公报私仇 外头的世界依旧在转。 这一季度,业务组的表现实在太好。 法务部因此多了四五笔并购合同要改,魏琳忙得脚不沾地。 “走走走,吃饭去,吃完再回来弄,”刚到饭点,她就撺掇其余叁位前辈,“哎哟,今天怎么又股东大会了,我记得晟总上次来办公室才没几天。要死,老板们看的东西还真是难弄。” 琼姐和宏哥打着哈欠从椅子上站起来响应她的号召,章清釉依旧是那句“你们先去,我晚点再吃”。 等其他人拿饭卡的功夫,魏琳黏到她身边:“清釉姐,你是不是把披肩重新洗了呀?好香,我能问问是哪个牌子的洗衣液不?” “我发给你。”她的烧已经退了,说话也健康许多,只是身子依旧消瘦。 “谢谢!” “没事的,不麻烦。” 办公楼分成A座B座,二楼有公共餐厅,但他们公司福利好,单独弄了一个可以点菜的食堂,中餐西餐日料等等一应俱全。 饭点人多,魏琳他们快吃完了,遇上人力资源部的乔经理过来拼桌。 结果菜还没点,乔经理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就眉飞色舞地想冲回办公室:“我去,真是见了鬼!” 工作实在疲乏,琼姐赶紧逮住他问隐情。 “我助理说,刚才有个公关部的大美女拿着杯红茶去了咱们那层,把晟总给泼了!” “啊?”宏哥连菜都不夹了,“泼了?细节呢?魏琳我就不该听你的,早下来几分钟,错过这种好戏。” “还能有什么细节。那美女是新来的,知道晟总没成家,动了点心思,就穿件低胸吊带,想装个偶遇邂逅呗。可惜晟总不买账。诶,我助理还说,晟总本来都不在办公室,是你们组的章清釉告诉她晟总在哪间会议室她才去的。” 乔经理提起章清釉纯属是因为事情在调侃,没别的意思。 法务部,行政部,人力资源部都在同层楼,关系本来就不错。 但一想到这么号人,倒是让琼姐得了话头。 “乔经理,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我就问一句,清釉她怎么工作了好几年,职级还是初等啊?” 空有外表的花瓶,可不会像她那样花心思在工作上。 乔经理稍变脸色,声音也低了:“先说清楚,她的晋升可不归我管啊。 “得了,快讲。” “那会啊,你们组里最senior的是她,有份合同审错就降级了,再没升上去过。” “那她怎么不跳槽啊?”魏琳道出心中的困惑,“法务犯错也不用赔合同呀,否则谁干这行。” “你问她呗,”乔经理摊手,表示没辙,“诶等等,好像也真是巧,清釉姐审错了那份合同,害得原来的领导接连丢了几个订单,股东层也大受牵连。折腾好多天,结果全被扫地出门。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是晟总先清理的门户,事态平息后,他再入主。” “这么说,清釉还算帮了晟总。”琼姐开玩笑道。 “可他俩的关系也不好啊。”魏琳嘴快讲了一句,还想继续,就被宏哥拍一把肩膀。 “都别闲扯了,撤撤撤,总监刚在群里通知紧急开会,说是对一下股东大会要用的材料。” “见鬼。”琼姐也措手不及,骂道。 “你骂早了,”宏哥已经是心如死灰,“他还说,晟总也要来听。” 紧赶慢赶冲到楼上的会议室,里头已经坐了人。 七人长桌,梁晟自然是首位,总监在侧倒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章清釉也坐在最靠近他的位置。 更稀奇的是,他正在看她。 镜框后,男人的眼神深邃凌厉,带着略微的愠怒,还有…… 还有一丝无可奈何。 魏琳从来没跟梁晟开过会,从前只当他是脾气好的大老板,今日一来,才算知道他吓人。 连忙拉椅子坐下,高度紧张时,谁都没有发现这个会开得有多么蹊跷。 法务部直接跟股东开会,于情于理都不何。 可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梁晟心情不好,哪敢提出异议。 趁宏哥开投影仪的功夫,琼姐在聊天群里打字。 【琼:等会谁做会议记录?】 【魏琳:我我我不行,我怕讲太快跟不下来……】 其实她是怕梁晟发火,根本不敢记发火的内容,否则回头怎么拿给他签字。 琼姐发了个表情包:烫手山芋。 【清釉:我来吧】 看见这条回复,魏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照理来讲,最琐碎最棘手的活,组里都会让资历浅的人承担。 反正资历浅,没地位,谁都可以指责,谁都可以骂。 【清釉姐我……】 十分不巧,梁晟在此时开口,她都没机会打完字。 “我看一下并购合同。” “可是梁总,目前初版还没有修改好……”总监很会察言观色,称呼都变了。 “嗯,我看一下。” 压迫的命令,让组里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只有章清釉在敲键盘打会议记录,处变如常,并无太多波澜。 总监咬牙把文档投到画布上。 “第一段谁负责的?” 宏哥视死如归地举手。 没用多久,便被指出好几个错误。 从前,法务部只是听说总裁在股东大会上被训得有多惨,真等骂到了自己头上,脸皮都快掉在桌子底下去。 魏琳忍不住暗自编排:梁晟绝对是在借公事泄火。 但即便是公报私仇,他怎么不找公关部开会?难道是法务部离他办公室近,顺手拿来撒气? 可她也只敢偷偷编排。 梁晟很快跳到下一部分。 “第二段谁负责的?” 审视目光投来,小姑娘大脑空白地举起左手,来不及未打先招,就已经被说了第一句。 “四行和七行,法人主体名称拼写错误。” “梁总,小魏她刚毕业,犯错也在情理之中……”总监尬笑着打圆场,没想到梁晟不买账。 “犯低级错误,这就是你们做事的水准?” 气氛一时间凝固。 琼姐和宏哥对视,琢磨着如何给魏琳台阶下,可谁也不敢开口。 “我……”魏琳急得声调也变了,满脸通红地要替自己辩驳。 紧要关头,一道温浅的声音出现。 “Part2是我在复审,梁总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承担所有后果。” 办公室的深夜 走出会议室,魏琳的腿还在发抖。 她一咬牙,追上前面的章清釉:“明明是我犯的错,清釉姐你根本就不知道的,这样说了,晟总会不会把你……” 刚才那场景,实在太吓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魏琳才知道她以前的经历,现在再被连累着担上一个低级错误,处境简直是如履薄冰。 “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章清釉宽慰道,可说的话又让人听不懂,“总之已经够差。” 魏琳看她神色憔悴,更加慌了:“清釉姐,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走廊朝西,午后的太阳很足,照得她身上的披肩暖融融一片,像是融化的糖果,衬得人气色尚好。 女人的眼睛也很漂亮,眸色剔透,湿润含情,可从来没笑过。 “要是能天天都活得顺遂如意,未尝不是一种烦恼,你说是不是?”章清釉替心急的小姑娘整理好卫衣帽子,“那家法人主体今年一月才更名,是他要求太高,不怨你。快去工作吧,早点下班回家。” 魏琳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缩回工位。 却不知这世上还有另一种人,没有谁安慰,自己也不会讨糖吃。 而是靠安慰别人,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 等伤口结痂,就没人知道了。 临近下班,总监却挨个找人进去谈话,说是聊一聊这年的业绩。 先是琼姐和宏哥,出来的脸色不咸不淡,算了算涨薪能否跑赢通货膨胀率,提早下班。 魏琳是准备好二次挨骂的,出来时却眉飞色舞:“总监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一个月能赚一万块啦!清釉姐我先下班咯,明天见~” 年轻人只记好不记坏,蹦蹦跳跳地像只小兔子。 最后轮到章清釉。 总监是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靠着打官腔拍马屁空降到这个位置。 章清釉显然是他最不看好的属下:常请假,出勤率低,对他阿谀奉承的最少。 “都是一个部门的人,关起门来我讲得也直接。开会时,晟总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低级错误!我看你也没什么优点啊,陪我去应酬还不肯喝,拿那么点工资,装什么清高!绩效考核负,你明年还是九千块,受不了就滚。” 一番话说得毫不留情,摆足了总监的阵仗,要给她颜色看。 反正区区一个弱女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摘掉他的乌纱帽。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嫌自己活太少是吧?这些东西弄完,否则你明天就别来了。” 白纸四散纷飞,甩到她的脸上身上。 —— 梁晟到底是舍不得说章清釉的。 他留下一句“尽快修改“就宣布散场,股东会也没心思去开,找了几个以前的狐朋狗友,在会所开了间包厢。 玩乐的局,不少人也带了女伴来,站在茶几上扭着屁股脱衣服,肉感的胴体即色情又淫荡。 梁晟对骚的没兴趣,叫了一樽好酒,晃杯独酌。 他想起章清釉说话时看他的眼神。 那样平静,问心无愧如明镜,比起在他身下示弱,是另一种婉约风情。 所以呢,即便她是在替新同事遮掩而说谎,可他愿意当作是真的。 不仅是真的,还让他生出一股动荡。 这动荡出现得平白无故,直到喝过几轮酒意微醺,他终于记起由来。 “我记得,我归纳合同最终版入库的时候,备忘录不是这样的。” 几年了,他还记得她的这句话,不卑不亢,像是古时候最有气节的清官。 但是越干净的,越是容易脏。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的坚持破碎。 耳边,狐朋狗友还在讨论着骚女人,大放厥词。 “我说,这年头,包养小明星也贵了,一会问我要包,一会问我要项链的,一个包就十几万,还不让我操屁股,真是见鬼。” “养女人么,睡得舒服才最重要,要是遇见稀罕的,那就跟鸡巴套子似的,怎么操怎么爽。” 鸡巴套子。 梁晟都来不及嫌这四个字粗鄙,就想起前日的章清釉。 他的小瓷,一丝不挂地,乖乖地,被他搞。 想到那暖热蚀骨的紧致,梁晟一时失语。 他不是在作贱她,是她太诱人了。 下体渐渐发胀,他趁着间隙出门醒酒。 深夜的风里夹杂着冷,将他吹醒彻底,也就不再想回去。 开车在城里兜圈子,停在公司楼下,他一抬头就看见几盏灯亮着。 业务组加班的话无甚稀奇,可那一层明显不是。 唯一的顶灯,几乎被同层的昏暗淹没。 当机立断,他驱车到负一层停车场,换电梯上楼。 直觉作祟,他按下最熟悉的楼层。 电梯门开,白日的人流热闹不复存在,只剩饮水机的悄声流动,莫名瘆人。 再往里走,果然是昏暗中夹杂着一丝光亮。 周遭的暖气、灯光全息,唯有紫色的干花束被暖黄色照亮。 座位上,靠枕玩偶孤零零的,扶手还带着残留的余温暗香。 她能去哪里? 梁晟皱眉,环顾四周,抱着试探的心态朝茶水间的方向走。 行至转角,他打开走廊灯的按钮,很快听见一声咕咚。 是马克杯掉在地上的声音。 眼前,他的小瓷惊慌失措,重新缩回转角,委屈又害怕。 地上,马克杯已经碎成好几瓣,浸在冰箱温度的牛奶麦片汤里,银色小勺子叮铃铃地晃。 毕竟是液体,他的裤管也沾上一些。 然而梁晟不关心衣服。 “小瓷,你晚饭就吃这个?”他的语气略微有些寒,像是在逼问。 她纤细的手指扣着墙缘,迟迟不敢动,仿佛看不见他就能当作没发生过。 他一把将人扯过来:“说话。” “我……我吃过了。”她哆嗦一下。 掌心,腕骨薄弱一小段,稍用点力就能捏断。 “吃的什么?” 她感觉到疼,头更低:“不……不记得了。” —— 关于工资的问题,答评论区小可爱疑惑:魏琳升职以后就跟小瓷评级,正常都是1w,小瓷被无良老板针对就扣成9k了 初遇如秋风 深夜的静谧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小瓷,你在会议室里撒谎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没底气的。”他浅笑,缓缓松开她。 两人鲜少在工作上产生交集,白日看她执着于替同事说话,他还以为她变了性子,没想到依旧是纸做的猫咪。 看见他,怕生得很。 章清釉缄默地把手腕藏进袖子里,去储藏柜拿来扫帚打扫卫生,不想再招惹他。 今日她穿的是绸面开衫,配咖啡色的麂皮裙,温婉如秋意。 打扫时,弯着的腰肢纤细不胜一握,裙下的薄丝袜更勾得他分神。 喉结滚动,他像是尝到了栗子泥慕斯蛋糕的味道。 梁晟第一次见到章清釉就是在这。 彼时,他还是静观虎斗的局外人,以访客的身份来探查公司。 整件事情里,她唯一的过错,是背影太过婀娜。 秋天的午后,她和同事们躲在茶水间吃甜点,嘴里含着银色的小叉子,时不时被逗笑,长裙随之摆动,微漪阵阵,晃在他的心上。 他无心去拜访公司高层,朝她走去。 “哎呀清釉,你带来的蛋糕真好吃,哪儿买的呀?”同事在夸她。 她叫清釉么,很诗意的名字。 瓷器美丽,黛色浓淡泠泠。 “我做的啦,现在板栗都下市了,不太好买。瞧,我剥得手都疼了,又是过筛又是煮的,几个小时才做出栗子泥来。”她娇嗔,甜蜜地抱怨着,吃下一口自己做的蛋糕。 “啧啧,我看看是谁把你娶回家,那狗男人真有福气!” 她吃相斯文,小小一口,浅尝辄止地抿着奶油,看得他心神荡漾。 况且她同事的最后一句话,证明她未婚。 由于分神,他失了分寸,站在她身后,近到能闻见她身上的花香。 恰好她聊得太高兴,想抽张纸巾,端着蛋糕切块回头。 其实,纸碟根本没有碰到他,是他故意伸出手挡了一下。 也许这就是本能。 遇见一眼钟意的美人,他迫切并主动地,希望发生些意外。 如他所愿,蛋糕糊在了昂贵西服的前襟上。 纸碟不受控制地落地,她才发现他的存在,面色愧疚地同他道歉:“对不起。” 这叁个字本无语调可言,但他记了很久。 没有矫揉造作的娇嗲,没有觊觎他的企图。 但是,他对她有企图。 他身价不菲,永远都有女人对他动心思,会端着咖啡饮料之类的东西在走廊上跟他装偶遇,泼他一身,然后故作惊讶:“晟总我没看见您呀,您就原谅人家嘛好不好~” 一句话,转音起起伏伏,不知道排练了多少遍。接着就会要他的联系方式,说是把西装的钱赔给他;又或者要他家的地址,说把衣服洗好了送来。 这样的你来我往,梁晟倒是很想让章清釉试试。 他会很乐意把名片奉上。 然而,她没给他这个机会。 “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拿东西来给你擦擦。” 她小跑着回工位,余下同事看他长得帅气,哪还不明白他什么心思,闹哄哄地散了。 等她回来,手里多了干湿纸巾和一小瓶喷剂。 她太专心了,专心到只记得解决问题,根本没在意他。 “喷剂是专溶油脂的,”她一边给他擦拭前襟上的污渍,一边说话,呵气如兰,“你等大概十分钟,干透了以后就和以前一样。” 他都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她一看就是很享受生活的人,插花,烘焙,家务,样样都会。 也导致他和她的初见,什么也没捞到。 除了一块香甜可口的栗子泥慕斯蛋糕。 “我同事都分过一轮,还剩下的这块,你带走尝尝。” 他梁晟哪里吃过别人剩下的东西。 但他还是接了。 味道很好,凉丝丝的,入口即化。 就和她一样。 他便是这样盯上她。 喂食 章清釉把卫生打扫好,低着头走回工位。 梁晟问:“怎么只开一盏灯?不怕黑?” “物业说,商务楼的电费涨价了,让我们省一点……” 话音刚落,他便把整层楼的灯都打开,颇有些骄奢淫逸的意味在。 她坐在工位上,灯光照得她过分清晰。 他的小瓷,透过几迭厚摞的书,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她落在他的陷阱里太久,曾经的风华,全都化成双眸里伤淡的眼波流转。 哀怨中带点求助。 因为他的唐突出现,现在,她的晚饭不能吃了。 她要饿肚子了。 梁晟怎么会没办法,拿起手机,给楼下商场的某家餐厅参加打电话。 商务楼的一到五层是精品百货,再往上才是办公区。 餐厅已经准备打烊,但接到他的电话,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份鹅肝炒饭,配例汤和小菜送上来。 梁晟将保温桶放在桌上,随手扯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 她闻见香气,馋着瞥了一眼保温桶。 但手头的工作实在赶不及,逼得她只能继续写字,纠结得不行。 “在改合同?”梁晟把饭拌匀,爱抚地摸了摸她的背,”改那玩意做什么。“ 他是大老板,在公司里,手中的权力胜过天,说风即风,指雨即雨,她要真改不完,他能一个电话把总裁叫回来给她打下手。 章清釉显然不如他这般想,还是很犹豫,咬着唇纠结。 他却不容她思考,一勺喂到她嘴边。 鹅肝的风味让饥饿的她无法拒绝,咬着勺子边,轻轻地咽下去。 吃到热的东西,她才总算像活过来一样,眼神都亮了。 “还要?”他颇有成就感,像是喂饱了流浪猫。 “嗯。”她细声答应。 他一勺勺地喂给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嚼,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吃得半饱,摇头表示不要了,在喝汤时,抽空跟他提起面前这堆纸。 “公司的保密协议更新了,每个员工都要签的,总监说发下去再回收太麻烦,我就帮他们签。” 正如她所言,电脑上的表格正罗列着所有员工的姓名和身份证号,具体条款已经打在纸上,只用手写日期、签名和身份证号。 说完,她就继续埋头写字。 梁晟身居高位久了,也不清楚法务部究竟要干什么活,她说是便是。 股市早已收盘,他无事可做,过于骤亮的灯光照得他空虚,目光从她的睫毛描绘到红唇,到胸前的充盈弧度,再落到指尖笔尖。 他忽然开口:“我的那份,你写了没有?” “没有……”她一惊,笔画撇出去好远。 他一时兴起,拿起张没填过的协议,放在她跟前插队:“那现在写,我看看。” 她似乎觉得这事情挺棘手,支支吾吾地捂着纸不让他看。 先写的是日期,然后,她又描了个“梁”,接着就不动了,面露难色,笔尾抵着下巴。 字太难写了。 “你不会写我的名字?”梁晟颇为无奈,索性握着她的手教她。 她畏畏缩缩的,被他握着的手发抖。 也好理解,大部分时候,他握着她的手都是要她给肉棒戴避孕套,唯独今天兴致好。 写完他的名,他重新拿一张纸,开始写她的。 最后两张纸放在一起,平白无故,竟生出几分登对来。 “我写得是不是还行?”他面色愉悦,凑在她耳边问。 她纠结了会,还是选择打扰他的雅兴:“其实,股东不用签的…...” 梁晟才算明白清官谏言为何如此令人恼火,不过也是挺有意思,算是别样的情趣。 惹得他掐着她腰把人拎起来,摁在怀里。 她动弹几下,他就硬了。 大手扯坏开衫的衣扣,燥热的温度探进去,覆在曼妙的双乳上,叁番五次地挤弄,将中间的奶沟堆得更深。 他摘下眼镜扔到桌上,掰过她的小脸同她拥吻,搅得她又是要发烧般的绵软。 喂饱了她,该轮到他享受一会。 桌上,镜片放大了一串身份证号。 下个月,是她的生日。 枕边风(100收藏加更)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强摘的栗子也不甜 法务部总监被调走离任,这算公司第二季度发生的大事。 各部门的人都来问琼姐和宏哥打听,是不是他得罪了什么人,职业生涯才走到头。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这是法务部四个人的统一口径。 但是关起门来,多少也会接着猜理由。 “我看他就是平时马屁拍多了,自己又什么都不改,还压榨我们几个。传话也是阳奉阴违,上次不是说业务部连夜要合同复印版?狗屁,哪有这回事,算他活该。”琼姐啐一口唾沫。 “人都走了,少说几句积点德,”宏哥劝,分享新到手的消息,“我给乔经理塞了包烟,说是上头没打算找继任,估计今年都要我们顶着了,你说,周五跟副总裁的例会怎么办?” 法务、人力、行政这些部门都归同个副总裁管,正常开周会的话去两个人就行,总监和做会议记录的。 可现在总监没了,他们四个也不好分配工作。 “都去吧,”章清釉坐在工位上开口提议,“问起项目,谁负责的就谁答,汇报的PPT大家每周轮流做,好吗?” 温温柔柔的请求,比起颐指气使要好上太多。 琼姐和宏哥对视一眼。 章清釉的工作能力真的不算差,从去年到现在就没犯过一丝错,安排也这样妥当,乔经理当初该不会是编了个故事骗他们?于情于理都不合啊。 “行,我觉得这样挺好。”两人附和。 魏琳跟着举双手赞成,欢呼着岔开话题:“马上开年会啦,你们想抽点啥呀?我想要二等奖那个早餐机!” “拜托,”琼姐语重心长地泼冷水,“你先活过这个月再说,能吃上下个月的早饭,算你福气。” 魏琳急了,嚷嚷着要给她看早餐机有多可爱。 琼姐的“泼冷水”好歹是口头说说,这时,行政部有两位秘书并排从走廊上经过,一不小心就把隔板上放着的水培植物掀了大半。 魏琳和章清釉的工位瞬间成了水帘洞。 好在是无心之失,彼此道个歉也就没事了。 “清釉姐,咱们去找IT修修吧,”魏琳苦着脸戳了戳自己泡在水里的笔记本电脑,“IT在几楼啊?” 章清釉也有些懊恼,不确定工作文件是否保存成功。 “走吧,26楼。” 今天在IT服务窗口轮班的工作人员是新面孔。 魏琳机灵地瞄一眼他的工牌:“小哥,你最近入职的呀?” “是的。”小哥接过她的电脑,刚要问是什么问题,USB接口就倒出一泼水。 这下倒好,问也不用问了。 “额……你们俩的电脑如果都是这样子的话,下班前修好都够呛。” 魏琳倒是高兴得乐开花:“哦耶,那我今天不用干活了呀!清釉姐,咱们去咖啡厅坐坐?“ ”好,“章清釉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你先去等电梯?我填一下维修登记表。” “OK.” 待魏琳走了,她写完姓名员工号也没有花多久。 ”你好,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将表格递给小哥时,她却没有急着收回手。 不同于白纸的无趣颜色,她的手是灵动的好看。 “你,你问。”小哥憨笑。 “有什么办法可以篡改电脑上的文件记录吗?比方说我十点五十七保存,但是后来被修改,时间却没有变。” “这个,”小哥挠挠头,“应该是可行的。假设有人可以拿到你的电脑,只要把系统时间改一下就不会发现;或者通过远程控制也行,查也查不出来。” “清釉姐你快点!电梯到了!”魏琳在远处高喊。 女人怔松一秒,继而又恢复平静。 “好的,多谢你。” 小哥也没忘心里去,专心开始修电脑。 上午的电梯不算拥挤,除了她和魏琳,还有两个业务组的女生在角落里说悄悄话。 “诶,刚才那个去15楼的是不是股东啊?我看CFO陪笑都快笑到天花板去了。” “估计是吧,能让CFO这么卑微的也没别人了。” 15楼整层都是宴会厅。 年会作为一年中最重要的庆典,已经提早开始布置装饰。 领班听说梁晟要来视察,急得赶紧换一套新制服,掸去身上的油烟味。 “梁总您好,您是要看一下座位设置吗,我给您介绍一下…… ” “甜品台在哪里?” “甜品台啊?这边请。”领班内心直冒汗。 长方形的白色矮桌上,已经用标签注明了甜品的种类和摆放顺序。 水果挞,黄油炸面包条,西多士,12寸迭8寸的冰淇淋蛋糕和芒果奶油蛋糕。 领班边介绍,边观察着梁晟的表情。 好在他没什么太大的意见,除了额外的要求。 “再加一个栗子泥慕斯蛋糕。” “好的好的。” “让后厨先做一份小的切块出来,送到我办公室。” “现在吗?” “嗯。” 领班脚不沾地地跑去后厨通传,盯着人把蛋糕赶制出来,再派服务生送去梁晟的办公室。 服务生很快就灰溜溜地跑回来:“梁总说很难吃,重做。” 厨师也没了辙:“现在又不是栗子上市的季节,唉,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栗子怎么会甜呢。” —— 大家在评论区谴责男主我都看了~后面肯定会跪搓衣板的!(握拳) 其实梁晟本来的想法就是让小瓷干一份清闲的工作就行,钱他养着她。But因为总监不太给力,就发现她其实不太清闲,就把人炒了。 至于他觉得这安排好,小瓷到底是否能接受,就需要他俩磨合啦 动情利用 梁晟看过日历,章清釉的生日在周四。 凭她的性子,必然会把庆祝改到周五下班后,而那一周的周五恰好是公司年会。 他第一次给她过生日,在他眼里算做是约会,可她多半会觉得是鸿门宴。 只能慢慢来。 即便她逃避他的邀约,也必然会去参加年会,他索性在两头都下功夫。 年会的布置容易安排,抽奖的最高等级礼品也内定给了她,至于以个人名义送的礼物,梁晟倒是花了几天时间思考,最终还是去了商场。 奢侈品门店连排,橱窗无一不光鲜亮丽,即便他不懂女士包袋,还是能从剪裁款式判断她是否喜欢。 终于找到一家店展示的经典款和她的背包相似,梁晟走进去,问店员把款式拿出来细看。 相似,却和她用的那只细节不尽相同。 “先生是买礼物送给女朋友?”店员笑盈盈的,服务态度甚好,“拿不定主意的话,可以给我看下她喜欢的包包照片?我可以帮忙参照。” “女朋友”叁个字,梁晟听着顺心,拿出手机,翻了翻相册。 他倒是有拍过她,那回跨年喝了酒,阴差阳错把车开到她家小区门口,她应该是下来买东西,背着包从超市出来。 他不知道她家住在哪幢哪栋,但知道租金价格,因为是从他的卡上扣的。 叁千二。 是这个地段一居室的平均价格,加上公司给的住房补贴,她完全可以负担。 但她明显能够住更好的。 “这一款包的话,通常会被认为是我们家高端线的平替,”店员看过照片后,立刻解释补充,“但会更适合通勤,低调不会招人关注,容量也比较大。” 店员也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客户,断定梁晟是特别舍得给女伴花钱的男人,才敢这样说。 吝啬于花钱的,都是被女方扯着来店里,各种挑挑拣拣,最后选个最便宜的付账。 “装起来。” “没问题先生,您要哪种颜色?” “奶昔白。” “好的,另外这个颜色配金扣装饰也好看,您看要不要……?” “加上吧。” 付完帐从店里出来,梁晟收到一条新闻。 某家着名实业公司的财务官跳楼自杀了。 圈外人只看得到新闻,圈子里头的人,一想就明白前因后果。 梁晟和那家公司有往来,知道他们是夫妻店创业,男的管业务,女的管财务。 短短几年就能上市的企业哪家没有坏账,所以女的一直帮男的在瞒,只是最近局里查得严,估计是快瞒不住了,那家人焦头烂额地在想后路。 但梁晟也没有想到会是结束生命这样严重。 账面销毁,死无对证,确实是保全了家业的身后身,却不知到底是感情大于利益,还是利益大于感情。 春寒料峭,天色很青,周遭高楼大厦林立,有几分冰冷的意味。 他想到了他的小瓷。 如果不是他私心,合同出事的那天,她该被HR约谈,因为工作之失解除劳动合同,带着东西离开公司,永远不用再回来。 他原本可以有很多选择,在当时她那一批员工里随便选枚棋子的出来,然后与她擦肩而过,任由她和其他男人结婚,彼此唯一的交集就是那块栗子泥慕斯蛋糕和弄脏的西装外套。 商场无情,像她这样意外卷入纷争的,离开就是最好的结果,换座城市换份工作,很容易便能回到从前的生活轨迹。 可他忘不了她,又由于在名利场浸淫太久,观念的根深蒂固,从来未想过“追求”二字的合理性。 收购公司,是靠尔虞我诈,是靠买。 不是靠喜欢。 决定也不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终审最后一天,合同会在几个人手里轮流传阅,最终由谁保存打印入库,完全是巧合。 冥冥之中,他选择了她。 作为理智的棋子,也作为感性的猎物。 巧合的是,她拿到了合同的定稿。 注定的是,她是他肖想许久的温柔乡。 尽管道德上的负罪感一日胜过一日,但终究还是公司到手,美人在怀。 得到了她的人之后,态度和心意都是可以改变的东西。 那段时间,他在公司旁边的豪华酒店开了一间房,接连操了她半个月。 热烈的性爱能够抹去很多东西,比如她的青涩,她的抗拒。 还有她的准确记忆。 所有的物理证据都已经被他篡改,一个人很难全凭记忆回想起数百页文件的内容。 他希望她可以忘记。 这样,他们就能重新开始。 我不喜欢骚的 年会临近,公司各个部门的美女帅哥也都准备着争奇斗艳,暗地里相互试探穿什么款式的西装礼服。 相比起隔壁的行政和人力资源,法务组实在太过和谐。 琼姐精于算计钱财,花钱买新裙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直接免了; 魏琳一升职就感觉自己要挂了,看着其余叁人每天下午两点就能结束工作,一个人苦哈哈地研究新权限; 至于宏哥,直接问卖保险的朋友借套衣服就完事。 “要我说,自从那老东西被炒鱿鱼之后,你没发现咱们手头的活儿少了?”周五中午,年会仪式入场前,琼姐对着镜子补口红,“之前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 “没有老板,工资照领,”宏哥伸了个懒腰,“确实美滋滋。” 魏琳第一次参加年会,紧张也不好表现出来,嘴一直不停地在说话,天南地北地提问:“琼姐,宏哥,你俩为什么从律所跳槽出来呀?我想进还进不去呢。” “生在福中不知福,”琼姐语重心长,“乙方那就不是人待的,我第一年有效工时3000小时,身体垮了,每年保准住院两次,完全吃不消。” “但是有的人不就待下来了吗?”魏琳听见数字目瞪口呆,但又想起自己的学长学姐们,疑惑不已。 “小朋友,人真的有各自的路,”宏哥提点她,“身体素质、精力这种事,生下来怎样就怎样,跟你当不了运动员一个道理,智商都是其次的了。你要真想体会一下律所,等下季度反垄断那件case的负责律所入驻,你去对接一次就懂了。” 聊着聊着,宴会厅里的喇叭就喊“各位可以依次入场”。 入场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红毯的签名版前拍照。 这时,琼姐才发现不对劲:“咦?清釉她人呢?” 内场。 梁晟也在找章清釉。 完成一系列的应酬后,他便端着香槟,倚在甜品台边上的石柱旁,守株待兔等着她。 她喜欢吃甜品,一定会来这里。 他几乎能想象她的模样。 她会拿着白碟和小叉子,一样一样地看过去,每一种都想尝尝,然而却要纠结着先选一份,这样的纠结更显得她俏丽羞涩。 他会走过去,给她一个惊喜,再趁人不注意时,挟着她到露台上,在夜色春风里,同她缠绵苟合。 期待伴随欲望,持续高涨着。 进宴会厅的人愈来愈多。 管理层他的确都应酬过了,可还是有不少中层来找他攀谈。 以及形形色色的女人。 自我介绍大多无聊得很:“晟总您好,我是XXX部门的XXX,仰慕您许久,能否跟您喝一杯,或者请教些问题呢?” 他毫无兴趣,但至少保持礼节,每一位都敷衍两叁句。 可即使推杯换盏,他的眼神也没有从甜品台离开过。 厨师将栗子泥慕斯蛋糕的配方改进了好几次,直到他满意才能够端出来谢客。 鎏金玻璃托盘上,蛋糕完美的圆形逐渐变得不再完整。 来往人流众多,每一次散却时,那缺口就逐渐扩大,露出里头的夹层切面,伴随而来的评价,多半都在夸奖这款蛋糕好吃,再带着同事一齐来品尝。 各色面孔变化不停,而他想要见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梁晟略微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带,饮尽杯中酒。 他是座上宾,一举一动,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作为总裁的女儿,王婧眼光颇高,看不起公司里寻常坐班的男人,唯独观察了梁晟许久。 男人眉眼凌厉,薄唇微抿,喉结的滚动更显得他性感。 酒精略微松泛了他的神经,目光里阴翳虽犹在,却多出几分柔情,像是困倦着的兽在寻找合适的避风港。 王婧挥开身边献殷情的普通男人,将抹胸裙拉得更低,摆好笑容,扭着猫步走过去。 “晟总这是喝醉了吧?来人,快扶他去休息室。” 算一算时间,催情药也该到发作的时候了。 进了休息室,王婧反锁上房门,抛了个媚眼给沙发上的男人。 “晟总?您是不是觉得有点热?” 她爬上沙发,展示着自己火辣的身材,咬开抹胸裙的前扣拉链,塌腰跪在他身侧。 填充过的奶子形状极其完美,就连乳头,她也去美容院精心护理得粉嫩。 两边乳尖,晃悠悠得穿着一对红宝石乳环。 王婧知道,梁晟这个地位的男人,在性事上通常都有些强势的癖好,她提前适应了好久,最终还是抵不过他的魅力,想要委身于他。 “主人~”她晃着大屁股,渴望地看着他眼底的情潮汹涌,迫不及待地咽下口水,“可以让骚母狗伺候您的肉棒吗?” 然而他的情潮似乎不是因她而起。 “我不喜欢骚的,”男人一字一句道,声音是克制且厌弃的冷漠,“穿上你的衣服,滚。” “跟我回家” 王婧从小到大接受过无数追捧,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冷待,小脾气刚要控制不住,就被梁晟的一句话恐吓回去。 “你有胆子给我下药,就该想想你父亲的位置禁得起多少造作。” 话音刚落,男人便拾起外套,摔门而出。 催情药发作得迅速,梁晟为了掩人耳目,走散场通道直达电梯间,随意砸了下按钮,竟都是她工位所在的楼层。 远离人烟喧嚣,空气是彻底的寂静,而欲望在他体内像火苗一般燃起,烧得他理智全无。 她没有赴宴,究竟是干什么去了?故意躲着她? 整夜的期望落空,素日对她小心翼翼的呵护在这一刻完全瓦解。 他要她。 狠狠地进入她,操弄她,干到她的小子宫里,让她哭叫着求他。 男人英俊的面孔被情欲笼罩着,凭添一分危险的震慑。 手机开始拨号,随之而来的,是漫长的接听过程。 铃声每响一轮,他的怒火只会更盛。 很久以后,终于接通了。 “小瓷,你在哪里?”他尽力抑制住语气中的躁怒。 听筒里,传来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面对他的质问,她叁番五次地怯嚅,可就是不说个完整的位置,犹豫着,怕他来找她。 “小瓷,你应该知道后果的。”内心的火种烧到了极点,他怒极反笑,竟有几分阴森的意味。 他梁晟的确不喜欢骚的,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把他的小瓷变得更妩媚一些。 电梯到了相应的楼层,这一次是人烟皆无,所有员工都在15楼参加年会。 他行至她的工位前,拉下西裤,释放出高涨的欲龙,再扯来她的靠枕玩偶,卷起一个弧形,套在肉棒上开始来回操弄。 她的工位有着淡淡的花香,而此刻正在他胯下充当将就之物的玩偶,是她午休时经常会抱着睡觉的小枕头。 一想到把她冷白的小脸按在胯间给他含肉棒的舒爽,梁晟就粗喘不已。 他的小瓷在床第之事上愚笨得很,手脚也放不开,刚开始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只会一种姿势,每每他要换花样,她就会像小刺猬一样蜷缩在床角,僵着不动弹。 但小刺猬也不是不能吃。 他有足够得耐心把她哄得展开身子,露出最柔软的小腹,再用肉棒好好惩罚她。 她被他插得直哭,嫣红的小嘴便总是张开着的,插进去太过容易。 想到那柔软的窒紧,他精关一松,射在玩偶里。 由于他的暴力搓弄,玩偶的边缘已经开了线,皱巴巴地被扔回椅子里。 略微冷却些后,他才注意到手机上的一条消费记录提示。 时间是二十分钟前,位置在公司楼下商场的某家烘焙店,买的是水果奶油蛋糕。 若是寻常的烘焙店,梁晟现在看见消息必定堵不到她,但凑巧的是,梁晟知道这家店的点心要付账之后才会现场制作。 他按耐住发现猎物踪迹的欣喜,乘电梯直奔楼下。 再一次的静谧空气,让他思考好了晚上该如何品尝他的小瓷。 商场里人不算多,放在周五晚的时间段是极其罕见的。 他走了一趟弯路,找到烘焙店的位置。 商场的内部设计不同于寻常综合体的环绕式,主干道只有一条,一望到底。 她提着蛋糕盒从店里出来,毫无防备地落进他的视野里。 商场的水晶灯过分明亮,剥夺走她的所有藏身之所。 “小瓷,跟我回家。” 让她挑避孕套 出乎意料的事,她反倒没有往常那般害怕。 “你是不是发烧了?” 女人缓缓走近,担忧地端详着他的脸色。 她打扮得比素日里更精致,口红颜色选的与衣服相衬,耳环和项链都是珍珠,衬得肌肤莹白如玉,骨骼纤细曼妙,像是来游历人世的仙女。 而他,饱受情欲折磨许久,西装虽仍旧工整,一些地方已泛起不易察觉的褶皱,至于脸色么,隐忍之下毫无疑问是色欲汹涌。 “你是不是真的发烧了?”她见他许久不说话,愈发忧心忡忡,走得更近,言表关切。 她知不知道他要来抓她泄欲的?梁晟死死盯着她,欲望的火种再次燃烧愈烈。 假使知道,是过分的善良让她没有逃远反而留下,更显示出他的小人之心; 假使不知道,他很快就会让她体会“发烧”真实的隐情,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从来未变。 他在她心中究竟是什么形象? 梁晟一时竟想不出来。 周围来往的人群多了些,为了不招来太多目光,他拉起她的手,踹开一旁的消防通道,往停车库的方向走。 她措手不及,踩着高跟鞋勉强跟上他的步伐,再半推半就地被他按进豪华轿车的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这下她逃不掉了。 他莫名觉得安心,转而去驾驶座开车。 一路的飞驰。 车厢里先是很长时间的静默,她抿着唇,手扶着车门。 车速过快,繁华闹市很快被甩在后头,直奔郊外。 “你为什么没有来年会?”照例是他的开口询问。 询问总归是好的,起码比语意直接的“小瓷,张嘴”或者“小瓷,分开腿”要委婉许多。 “那,你是以股东的身份问我,”她倚着靠背,温浅地转过头瞧他,“还是其他呢?” 他察觉出她心情甚好,不禁疑惑究竟是何事让她这样开心。 “其他?比如说呢。”他挑眉,进一步试探。 她猫咪似的打了个呵欠:“一个男人。” 男人,起码不是仇人,不是她痛恨的人。 “后者。”梁晟的神经放松许多。 “楼下的咖啡厅新出了一款拿铁,他们正好也想卖些鸡尾酒,我便留下尝了尝,”她轻轻地讲述着,娓娓道来,神色慵懒,“等我上来就已经错过入场时间,宴会厅的门关了,那扇门看着就好沉,我推不动呀。” 明知道鸡尾酒不足以让人醉,他却她看格外的诱人。 轿车开下环城高架,在红绿灯前停稳。 梁晟把后座上的盒子递到她手里。 她似乎在想心事,反应慢了叁分才接稳。 沉甸甸的。 “送你的礼物,拿着。” 他料定她是喜欢的,直视着前方的路,等待她的惊叹。 可是过了好久她都没有反应,依旧捧着盒子。 “怎么不打开?” 闻言,她才缓缓开始拆盒子外的丝绒包装带。 动作并非有多慢,说是小心翼翼更贴切。 好像他下一秒就会让她停,告诉她这是送给别人的礼物,她不能碰之类的。 悠长夜色里,包装带还是一条接一条地堆散在裙摆上。 她怯生生地瞥了他一眼,打开盖子。 梁晟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有很多种情绪揉杂在一起,最多的是惊讶,再是不解,惊喜甚至都没出现多久,便像海浪般恢复了平静。 她抱着盒子,像是说了一句“谢谢”,他听不太清楚。 红灯转绿,继续上路。 章清釉惶惶不安地看着前方,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去哪里。 路边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自助药店,他原本都踩油门了,又掉头回去。 “跟我一起。”他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进了药店,第一排货柜就是紧急用药。 梁晟正要往里走,袖口被一股柔软攥住。 她像是为了报答他的礼物,喃喃地念:“你发烧的话,这些药最好还是不要吃了,去医院看一下是病毒性……” “小瓷,我没有发烧。”他打断她,语气戏谑。 她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要不是药房里有监控,他能直接把她摁在玻璃柜上来一次。 搂过她的纤腰,他把她推到里面的货柜。 映入眼帘的,是款式各异的避孕套,整整有半面墙。 “你自己选一个。”他故意放权给她,让她好好研究这些助兴的物什。 她听了他的话,认认真真地看过去,时不时伸出手,隔着玻璃点一点,像是在比较糖果的口味,取下一盒,仔细阅读着包装盒上为数不多的字。 超薄,持久,润滑,紧感…… 无一不令她羞赧,她想放回去不要,却渐渐发现所有的包装盒上都逃不开这些字。 梁晟耐心有限,这些标志性的字眼只会让他更嗜欲,忍不住催她:“小瓷,选好了吗?” 她手里已经拿了两盒不同的,见他心急,犹豫着将右手的那盒递过来:“这个平均下来20块一个,另外的都太贵了,进口的要40多……” 她比较得很严谨,像是在比较公司的产品。 梁晟哑然。 这也不能怪她,她没买过,当然不知道避孕套的市价。 看来,以后得多让她挑挑。 “小瓷,你不知道越贵的操你操起来越爽?”说着,他把货架上惯用的那款型号全部扫进购物篮,又多拿了七八盒别的样式,直接去结账。 她已经很不耐操了,买便宜货万一过敏,他更不放心。 见她愣在原地,被他风卷残云的架势吓到,他坏笑着过去揽她:“不知道没关系,我们一个个试。” 睡她 梁晟在郊外有许多置业,其中就包括一套园林景观别墅。 他将车停在别墅的前门:“小瓷,到了,下车。” 她沉默地照做,好似在这一刻才接受事实。 梁晟知道章清釉的脑子是怎么转的,她以为买避孕套就是买避孕套,不代表他会用这些新买的避孕套操她。 所以,叫床的话,他也要一字一句地教她才行。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听她呻吟,所以今天教她什么好呢。 “求求你,把大肉棒插进小瓷的嫩逼里。” 他要听这一句。 在黑夜里妄想时,她下了车,却是两手空空。 “把蛋糕,还有包,都带上。”他冲她道。 衣冠楚楚的男人牵着娇柔的小女人进了别墅,一楼周围都是透明玻璃,外头的龟背叶、芭蕉、芦苇随风摇晃,还有星星点点的萤灯,这里的植被平时都有专人料理,并不会生长过剩导致看起来恐怖,精心修剪后,是可以观赏的错落风景。 她从未来过这里,他去哪她就跟去哪,乖得很。 梁晟将蛋糕放在吧台上,从橱柜里取出一副吃甜点用的刀叉,再替她把蛋糕放进瓷盘里。 蛋糕不算大,甚至不能用寸数来形容,有点像两倍大的纸杯蛋糕。 “小瓷,吃吧。” 她胆战心惊的,以为他会直奔主题,没想到先让她吃蛋糕。 蛋糕味道很好。 其实烘焙的东西,口感可以说千差万别,也是说近乎相似,全凭自己的口味,而对于大部分人的味蕾而言,奶油打发到六分还是七分,并无甚差别。 他没有去查过她的家境背景,没有必要,且能从她的身上看出良好的家教,其余的便不再重要。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内向。 他得挑着机会,才能问出些真心话。 “小瓷,几年前的合同文件,你都还有印象么?“他找借口安抚她放松,“你们的组长走了,同事又都刚进公司,他们不熟悉,会不会拖你后腿?” “记不得,”她含着叉子,摇摇头,“有存档备案,实在需要的话,我带他们去一次就好了。但是我当初做错的那份,我还在想,有可能是中间出了差错。可能是网络的问题吧,传输的时候被人改了版本,也有可能单纯是电脑的版本差异……” “小瓷,”他不容她继续往下说,“别想了。” 她露出受伤的表情。 每每提起往事,她总是如此。 梁晟换一种问法:“小瓷,那件事情只是意外,如果没有出事,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从他的角度看,光线映得她瞳孔颜色清浅,琉璃般易碎。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她哽了半天,道出一句话。 “挺好的?”梁晟认为她在说谎,“什么意思?” 她不敢看他,只能将目光落下还剩一口的蛋糕上:“他们都说……谈恋爱很可怕,我不想谈恋爱……” 梁晟尚不知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但确定的是,她不认为和他之间的关系是在谈恋爱。 “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他的试探里,第一次带着谨微。 “睡觉的……关系。”她脸皮薄,根本说不出“上床”两个字。 “小瓷,”他掰正她的身子,直视她,”我喜欢你的,你看不出来么?” 饶使他曾经作恶,之后对她也多为克制,可他是真的喜欢她。 “我……我不会……”她急得要落泪,水汪汪的眼睛可怜泛红。 她习惯于接受他的放肆行径,而不是回应。 人都擅长稳安于现状,即便这现状不好,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 以前,他希望她能呆在身边就好,得到了她的人;可等适应了她的温柔娇软,就得寸进尺想要更多。 一个是退,一个是进。 “没关系的,”他抱起她,“小瓷不会的话,那我们做点你会的事?” “……嗯?”她被笼罩在他的臂弯里,娇小赢弱。 @我们去睡觉,”说着,他朝楼梯走去,@我会一遍遍地喜欢你,然后你就懂了。” 章清釉听出他的咬字意味深长。 睡觉、喜欢。 不,她又被他骗了…… 不准说不要 别墅二楼。 主卧的浴室门半掩着,里头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章清釉站在离浴室最远的窗边,窗台上摆着一只玻璃杯,纯净水浅浅地随着晚风荡出涟漪。 “小瓷如果紧张的话,可以先喝点水。”他进浴室前是这样说的。 像是笃定了她不会逃走,他连卧室的门都没有锁,直接敞着,外面的楼梯一格一格都数得清楚。 这间别墅,于他而言是熟悉的居所,可一切在她眼里都是如此陌生。 黑色大床整洁到没有一丝褶皱,床头柜唯一的摆设是雪茄盒,旁边的地毯上,是他换下的西装外套,口袋里还透着长方形的硬盒轮廓。 浴室里的水声在这一刻停止。 章清釉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转过身看着窗户,饮下杯中剩余的水。 水迹滋润了唇上略微斑驳的口红,重新化作绮丽的梦色。 这一夜,显然会过分的漫长。 “小瓷,帮我拿条毛巾。”他在浴室里喊她,声线怠懒随意,听起来没有太大的攻击性。 章清釉不是那种会问他毛巾在哪里的性格,低头用眼神胡乱地寻找,最后从开放式储物柜里拿出一条毛巾。 她攥着毛巾,尽量不破坏上头的折痕,朝浴室走去。 高跟鞋已经脱在一楼的玄关,他给了她一双全新的男士拖鞋,可是太大了,她穿得不习惯,也悄悄留在一楼吧台的高脚椅下。 女人瓷白精巧的双足踩着地毯,猫咪般,轻轻向浴室的方向移动,最后怯生地停下离门半米处。 浴室门半掩,男人洗澡的水温也偏低,可为数不多的雾气仍烘得她心跳不已,氤氲的热潮不断。 “拿……拿到了…”她正准备将毛巾挂在门扶手上,然后继续躲回之前的位置。 忽然,一条古铜色的手臂从里头探出,毫不留情地将她抓了进去。 浴室里的温度更高了。 “啊……”她受不了这样的热,浑身颤栗着,连毛巾也拿不稳。 将要如秋叶般落地时,被他一把捞起。 “小瓷。” 一声暧昧的轻唤。 赤裸精壮的男躯紧紧拥着她,肌肉上未干的水珠透过连衣裙烘烤进她的身体里,俊美的仪容莫名透出几分得逞的意味,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怕生的猫咪。 “帮我擦。”他把毛巾塞回她的手心,动作略显强势。 她习惯性地要低头,可是一低头便看见他胯间尚未苏醒的性器弹动两下,隐隐有勃起的势头,惊得她无助地抬头。 “不……不要……” 他顺势勾住她小巧的下巴,眼角莫名有几分阴暗之冶:“小瓷,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你来告诉我约定的什么。” 明明他才是没有穿衣服的那个,可他自上而下地扫视她多遍,侵略气息十足,连衣裙早已不能掩体。 他本来就高,即便再控制脾气,也很难避免给她压迫感。 她握着毛巾,呜咽摇头,百般委屈地开始给他擦胸前的水渍,意图弥补自己的过错。 毛巾是她的手指和滚烫皮肤之间唯一的阻碍,偶尔不小心时,棉布过分的单薄会让她在不经意间触摸到他的肌肉,吓得她指尖一颤,好不可怜。 “我们约定过,”梁晟享受着她的伺候,却还是不买账,替她把当初的承诺重复一遍,“在‘睡觉’的时候,你不准说‘不要’的,对不对?” 他强迫她从这些细节里慢慢接受他的存在。 她微不可查地点头,当作是默认,也给他潦草地擦好了,她正要收回手,却被他勾住。 用过的毛巾被扔在地。 纤白的手一路被挟着向下,停在硬挺的阴茎上。 “小瓷,你好像不太用心,”他在她耳边呵气,“明明还有这里没擦。” —— 大家的收藏和珠珠都好热情 码字加更安排(哭哭) 操完再尿,好不好? 章清釉的耳垂慢慢红了。 手被他摁住,强迫着抚上那粗大狰狞的性器。 略带凉意的纤手碰到硬到发烫的性器,她怯怯扭头,羞耻得不愿去看。 由他领着套弄几下后,手中物什便越胀越大,大得她根本握不住,凸着青筋,像是要吃了她…… “差不多了。”梁晟腰眼发麻,强忍住射意。 他的小瓷可真是会勾引人,光是用手摸,就舒服得让他想射。 顺着她的发丝轻抚几下,他就要扛起她往床上去时,她却泪眼朦胧,脆弱地要倒在地上,极其不好意思地央求:“我……我想上厕所……” 梁晟一皱眉,摸向她的小腹。 这点力道,竟直接刺激她哀叫了一声。 她只是想上厕所,却不知这也能勾起他的邪念。 梁晟瞥见窗台上空的玻璃杯,又联想起她在楼下吃蛋糕时还喝了一杯茶,便不难理解她为何小腹涨得难受。 可偏偏他喜欢戏弄她,如此妙哉的时机,怎么轻易放过。 燥热的大手向下,隔着连衣裙罩住她的阴户,准确地揉弄着穴孔和溺尿口的位置,直接让她哭出声来,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夹住他的手:“呜……呜……要尿……尿尿……” 马桶就在几步之外,他却把她桎梏在怀中,整个人温柔与阴险交织:“小瓷忍一忍,等操完再尿好不好?” 她什么都不懂,被他的语气哄骗着,以为“操完”只需要很短的时间,身不由己地停了哭。 腿却不会走路了,好在她的力气也跟小宠物似的,任由他摆弄,被扛在肩头抬到床上,连衣裙凌乱,像是即将要进献给他滋养精锐的祭品。 梁晟从西装的口袋里翻出避孕套的盒子。 上楼前,他在塑料袋里随手拿了一盒,也没时间仔细看是哪一种,这下倒是看个仔细。 【冰感颗粒】 也不知是哪家厂商弄出来的花样。 于她而言显然是个噩耗,但梁晟并不打算通过语言告诉她。 撕了包装盒扔到地上,他不用几秒便给自己套好,跨坐到床上,罩住正揪着连衣裙瑟瑟发抖的她:“如果你猜对了这是哪种套子,我就抱你去厕所,嗯?” 她听出这是极不公平的霸王条款,脸埋在枕头里不肯抬起来。 他无所谓地笑笑,掀起她连衣裙的下摆,拉链都用不着开,直接连撕带脱地将她剥光。 揉捏了会她的小屁股,让她暂时地放松后,他用指间勾下她的内裤,刚褪到膝盖,暴涨的阴茎便急不可耐地插进娇嫩的穴里。 “啊……”两瓣娇俏的小屁股被他插得不断发颤,饱白的臀肉荡得他红了眼。 果然在床上才是足够的肆意。 粗紫的欲龙捣进去后,他锢着她的腰,开始强劲有力的抽动。 她绷紧了四肢,胀痛的小腹逼得她汗泪迷离,泄不出去的水液挤得穴道痉挛,紧嫩地夹住他的肉棒。 “小瓷好会吸,”他奋力挺腰,一下接一下,凿充得严实,覆在她的身子上叫嚣,“好紧,怎么哪里都在吸,里面吸得最紧了,我真是要被你夹断……” 随着他严实的力道侵入,她哀戚着睁大美眸。 避孕套的前端,冰丝丝的颗粒正跟着他的动作,狠狠刮擦碾压着宫口的媚肉,细小的痛麻不断放大,退出去,再捣进来…… 大肉棒插进嫩逼里「Рo1⒏аrt」 潮涌般的吸扯将她剩余的感官无一不蚕食干净,小女人急切地叫疼,哭得梨花带雨:“求,求求你……” 他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无助的模样:“小瓷只要按我说的表现就不会疼了,听话。现在告诉我,刚才插你的是什么?” “棍…棍子……”她哭得厉害,喘气也困难。 “不,棍子还有别的名字,我上次教过你的,叫什么?” “大肉棒……” 一张漂亮的小脸,在他的蓄意诱导下,布满了绯红与泪痕。 “真乖,”他给她解开胸衣,捏住她的乳尖抚弄,“那大肉棒是要插进小瓷的哪里?” 她不敢乱动,齿间打颤:“下……下面。” 答错了。 他脸色不悦,手间的动静也重了,捏得她乳尖嫣红,孔儿微微发疼。 “是……是嫩逼……”她的脸烧透了,又迫于他的淫威,哭着道。 由于极度羞耻,憋了太久的溺尿口连言语上的刺激也受不得,淅沥着渗出水迹,打湿了床单,小小的一块暗渍。 “好,”他猛地挺腰,重新插进她煨热紧致的深处,“连起来再说一次。” “求……求求你……把大肉棒……插进小瓷的嫩逼里……”她崩溃不已,含泪婉转。 “这样就对了。”他终于听到了淫想好几次的叫床,宽容地放过她的尊严,阴茎却依旧是贪婪的,彻底贯入她,手也不停,掌着她的饱乳,霸道异常。 酥白绵软的乳肉被他捏出各种形状,令他爱不释手。她正憋着泻意,穴道里紧缩的夹力一回胜过一回,嘬得他的肉棒进出困难,挺腰的动作也略带着蛮力,撞得她腿间绯红一片。 “小瓷,”他的声线染上欢愉,“放松,尿出来。” 她一直不会高潮,他便用这调教她。 “痛,痛….”她忍不住地抖,难言的鼓涨刺激得她要喷出所有,可他激烈的进出又牵扯到溺尿口,撞得她火辣辣的疼,哪里泻得出来。 梁晟也无法,等到第一波射意过后,他单手换了新的套子,丝毫不用停歇便继续攻陷她,轻易抬起她的双腿架到肩上,一个覆身往下压,她的身子便从腰际对折,小屁股被迫离开床单,红肿的穴口朝上,花唇也被撑得胀透,许久都恢复不了,圆圆的小孔开着。 她只有腰背贴着床,破碎如秋叶般的开始承受他的冲击。 “嗯…慢点….慢点……好多…好多…” 莹白的双足摇晃,纤细的腿儿弯曲在他的肩头往下压到她的上半身,一对绵乳被挤得要爆开,被迫对折的身体使得她在他勇猛的撞弄下不堪一击,只有咿咿呀呀地喘着,带着哭腔地妩媚淫叫着,在精液的灌溉下,慢慢绽放,似痛楚,似欢愉。 整盒的避孕套使用殆尽后,梁晟心中涌上一股征服她的快感,无论多少次都能让他心神荡漾。 他暂时性地放过她,准备下楼去拿更多的避孕套:“小瓷自己去尿尿吧。” 她已经被他折腾得不成样子,双眸失神,嘴边淌着靡丝丝的爱液,浑身上下都泛着潮红,腿也合不拢,濡湿肿胀的花心一览无遗。 “再不济,直接尿在这里,会让我更高兴。”他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哂笑着离开,给她留空间。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玩乳 男人再回来时,手上多了叁盒套子。 以及一杯温凉的蜂蜜水。 卧房内旖旎的气氛尚未散尽,床单皱乱不已,一处接一处的水渍暧昧无比,连衣裙和胸衣堆在床头,珍珠项链碎成几段,白润的小颗粒随处皆是。 可却不见女人娇美的身影,梁晟不禁皱眉,热烈的心跳紊乱两下。 直到走进房间,看见她在浴室里,他才安心。 她很早便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可是身子被他的兽欲折磨狠了,即便坐在马桶上尿尿,双腿也直打颤,尿完以后根本站不起来。 见他回房,她羞红着脸伸手挡住诱人的双乳,急着试图寻找藏身之处,可浴室一览无遗的太过彻底,无奈之下不得不用眼神求救,希望他来帮帮她。 梁晟偏不急,停下来欣赏着她的可怜目光,还有赤裸娇躯的春色荡漾。 她一双美眸总是含情脉脉,他每回心痒时,恨不得不许旁人看她的眼睛;一副绝美的身子虽不开窍,可也是随时能被他采撷的,柔韧地能摆出各种姿势。 他光顾着看,她却在他的审视下害羞不已,见他迟迟没有走过来的意思,垂着泪开口求助:“帮…帮我…” “那小瓷把手放下来。”梁晟倚在玻璃门边,不急不缓道。 她都不知道自己手臂纤细,这样挡着,更显得一对妙乳硕大么。 闻言,她的小脸慢慢浮上酡红。 这样出格的动作,多少需要时间缓冲和接受,等掉完两滴眼泪,她才舍得放下手,扭捏得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这样才乖。小瓷的乳房很漂亮,以后都不许用手挡着,知道吗?” 终于肯让他看了,梁晟便好好地欣赏。 她一身冰肌雪骨,奶大腰细,乳头只有红豆般大小,怎么嘬都不会变大,是要精心养着才能生得如此魅惑,如同珍珠般的光泽绮丽。 珍珠。 她素来喜欢珍珠,方才交欢时也忘了摘下,最终,和她的身子一样破碎在床上。 除此之外,梁晟倒是想起之前去国外访谈时,给她拍下过一件定制的珍珠饰品,应该是打造好了,就放在床头柜里。 他邪笑着,走过去揉弄她的乳儿,靠抓着奶肉扶她起来:“小瓷喜欢珍珠吗?” 娇嫩的奶肉被他捏得略疼,她嘶着气地站稳,哀怨地瞥一眼他,细声细气地叫:“疼……” 尾音勾人,弄得他更想玩点花样欺负她:“嗯,多让我玩玩就不疼了。” 抱她再次上床,梁晟先哄着她喝下半杯蜂蜜水安神,他再从床头柜里翻找出那件珍珠饰品。 叁个并排的环扣,中间大两边小,上头镶满了珍珠,冰白光泽一如她曼妙的肌肤。 比起单纯的首饰而言,华丽得更像是项圈,禁锢她的重器。 他要给她带上,可她害怕得不乐意:“我不要……不要……” “真的不要?”他兴致高涨,像是在围栏里调教自己不听话的宠物,“多漂亮。” 她半跪在床边,一个劲地摇头往后躲,眼看就要掉下床去,还是他把她捞回来才免去隐患。 “小瓷,”他板起脸,打了下她的小屁股以示惩戒,“告诉我,是我强迫你做这一切的吗?” 戴着珍珠项圈和手铐被后入 被扇打了屁股,臀肉上挨的力道令她颤栗,她意识到这是男人的警告,小嘴沉默着,只剩下呜呜的淫音卡在柔软的喉间。 他在唤起她的记忆。 合同纰漏败露那天,除了直接签约的乙方得到消息,还有好几家涉及的关联公司也派人赶了过来。 其中有一家的生产线本就属于灰色产业,那代理人从一开始脾气就大得狠,嚷嚷着说,如果合同的资金要他们承担,他就把法务部所有的女员工都卖去夜总会接客。 这是个意外,本不他的预料之中。 梁晟素来洁身自好,极少跟灰色产业打交道,否则定是有一波波的女人往他床上爬。 而她呢,看法学案例时的确见过吓人的,可那毕竟都是纸上的东西,一听见便失了神采,却不像其他同事那样开始胡搅蛮缠或是不平怒骂,而是安静站着。 他能看出她内心有多混乱,却仍然在逼迫自己镇定下来想办法。 可办法不是那么好想的,很快她就走投无路了,迷茫绝望的眼神透过人群,恰好落在他身上。 他挥停了谈判会,顺水推舟,走到她身边,给了她选择的权利。 跟了他,会被他好好疼爱着,只用乖乖地给他一个人操; 或者就像那代理人所说的,在随时可能落入深渊的恐惧里煎熬。 他虽然看着道貌岸然,可至少比其他人优越太多,所以她选了他。 那之后,只有她得了他的庇佑,依旧留在公司,其余的同事纷纷换了工作。 “小瓷,现在可以听话了吗?”他喑哑着问她。 她脱了力,乖顺地靠在他怀里。 “这才是我的小瓷。”他吻着她的唇,搅弄着她的舌,齿间拉出暧昧的银丝。 大手抚上她纤细的颈项,咔嚓一声,连排环扣便锁住脖颈,成了美丽的项圈。 她软着身子当了他的宠物,可是在他举起她的手扣到颈边时,她还是微微地挣扎了一下。 “你怎么喜欢这种……” 梁晟调整着项圈的位置,捧起她的脸,又落下一个吻:“说了,我喜欢你。你又离我这么远,十天半月的才能睡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每晚睡在这张床上时,我在想怎么操弄你,用哪种姿势把你弄哭,小瓷,你什么时候能每天陪着我,嗯?” 她支支吾吾的,无法回答。 这在梁晟的预料之中。 她过生日,长了一岁,他是该想想,怎样让她彻底接受他了。 环扣中间的大圆是项圈,一左一右两个小环是用来铐手的。 他诱哄着安抚她,她终究抵不过他的摆弄,手腕也被牢牢固定住。 珍珠实在衬她,光泽与她的肌肤融为一体,浑然天生的婉媚。 “不舒服……”脖子上和手上的双重桎梏令她惶恐,手肘只能被迫曲着,角度刚好够她跪立承受后入之欢时撑住床垫。 项圈上连着银链,另一头在他的手心。 每回蹂躏她,梁晟多少会有些不忍。 第一次给她用按摩棒,她哭哑了嗓子,一个礼拜没理他; 第一次给她塞跳蛋,她生病烧了叁天。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只想狠狠操弄她,无形之中拉远两人的距离,但又舍不得吓得太厉害,回头等她气消了,再千方百计地用各种方式哄她。 “小瓷,我们试个新的姿势。” 晦涩不明的暗色里,卧房门半掩,女人哭叫哀转,细白的小腿垂落在床沿,时不时踢蹬着,娇小的身子被一片古铜色的精壮压住,看不真切。 伴随传来的是男人粗重的低喘呵止,以及银链缩短的清脆抖动声。 “别……好深……不可以…疼…”她受不了力道,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床单上,挣扎着要往前面爬,床单也乱了,露出底下浅色的床垫。 “动什么!后入就是这样的,还逃!谁允许你逃的?!”梁晟扯着银链,轻而易举地将她拉回来,一手摁住她的腰,掌控全局,凌虐她的美色。 “呜………”腰肢险些被他折断,她被身后强势骇人的气息吓得直哭。 梁晟只得揉揉她的腰窝,沉声安抚:“小瓷不哭,我没有凶你,是你扭腰就要夹断我。第一次后入,我会慢的,把你的小屁股撅起来,乖点。” 可还来不及等她调整,他便托住她的耻骨,往肉棒撞去,整根没入。 “不……不……啊啊啊!”她乌发散乱,罩住泪水横流的小脸,呻吟尖叫也变得含糊不清。 妖媚的女体在床单上不断扭动,他越发爱得紧,浑话连篇:“莫怕,这不是吃得进去?瞧,都出水了,连小屁股也全滋湿了,真漂亮。” “你……你……” “小瓷,你好紧,”他的声线染上一丝病态,揉捏着她的穴口,帮助她扩张,“早知道你这么紧,我更不会允许那人把你带去给别的男人轮奸,不然你的小逼就要一次性吃进去好几条鸡巴,你愿意吗?” 她一下子不躲了,战战兢兢地回头望他,柔弱笨拙地示好。 仰视与俯视间,她再一次地归顺了他。 “该说什么?”他恢复温和,循循善诱。 她舔了舔唇,语调不由自主地变得妩媚:“小瓷只给主人操……” 他喜欢她叫他“主人”,或是“老公”。 “那小瓷的嫩逼呢?”男人被取悦,抽动劲腰,撞得她臀瓣抖动,媚肉愈加嫣红。 ”小瓷的嫩逼只含主人的大肉棒……..” “以后每天给主人都含,好不好?”他得寸进尺。 她被他插得魂飞魄散,后入的姿势像是要捅到心窝里:“好……” “主人也会永远对小瓷好。”他咬着她的耳垂粗喘,操得她腰肢摇晃,海浪一样的颠簸。 夜依旧漫长。 曾经那些偷情(收藏加更) 天再亮,浅风密云里透着阴。 梁晟知道让她回心转意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可在看到她把他送的包留下时,还是有几分愠怒。 昨夜,他兴致颇好,用后入的姿势要了她好几次,到最后时,她累得叫也叫不出来,只知道痴痴地张着小嘴承受他的冲刺,身子软得像一滩水,任由他摆弄,甚至还晕了过去。 这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他爱得要命,舍不得离开她的甜腻,不仅替她擦干净身上的精液,还帮她泡澡,然后再一同入睡。 可她不知什么时候休息好的,竟悄悄背着他离开,要不是他在睡意里听见出租车远去的引擎声,该等几个小时后才能发现吧。 他忽地想起什么,连忙下楼。 正如心中预兆一般,礼品盒安安静静地摆在茶几上,玻璃墙外的龟背叶随风摆动,好不安静空落。 他无可奈何地笑笑,心也莫名其妙地空了一块。 礼品盒旁还压着她手写的便签,字迹秀丽,言辞间真诚地感谢了他的破费,再说明自己乏累,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带,只能先回家,希望他不要生气。 短短几句话,逻辑字句严谨,像是在写招股书一样,挑不出错。 梁晟除了不爽以外,倒也没有太大的意见。 原先他的期望本就不高,不曾奢望将她养得太熟,像普通情侣那般浓爱甜蜜。 她愿意和他在一起就够了,毕竟是错误的开始,结局太圆满也显得蹊跷。 又到楼上去睡了个回笼觉,晚间醒来,他打扫干净卧房的卫生,看了几眼邮件。 梁晟不只是一家公司的股东,看见别的企业纷纷向他请示员工团建活动的安排,他不禁开始思考如何设计跟她的旅行。 之前几年团建,他都是“凑巧”跟她遇上。 去日本泡温泉那回,他也在同座城市参加峰会,可空闲的时间只有一天,就特意嘱咐前台单独给她开了一间套房,再让导游调整行程,在那天,把住同一家酒店的员工全部支开,然后光明正大进入她的房间,把她绑在温泉池里操了一天一夜。温泉水热,蒸得她叫声太厉害,纸做的门帘根本挡不住动静,酒店服务生委婉地敲门提醒了两次; 去南边的竹林踏青那回,他被琐事缠身不能陪她,只能帮她升了航班的头等舱。时间又实在紧张,他在值机的贵宾室里就给她塞了按摩棒,等上飞机湿得刚刚好能插,再把小内裤脱下来堵在她的嘴里,别人也听不见。就这样在头等舱的座位上操了她一路,她腿软得被空姐扶着下飞机,他再飞回城。 这些偶遇像是拙劣的偷情,虽然美妙,可到底还是太匆忙,今年他行程不多,正好能陪着她多厮守几天。 如是想着,梁晟立刻给总裁发了邮件,责令对方好好安排团建的事。 周末的日子过得飞快,到了周一,章清釉按部就班地去公司。 她的身子依旧酸软,正指望靠枕玩偶能缓解腰间的酸乏,可却总是觉得玩偶上有股淡淡的麝腥气,她怕被魏琳闻见,只能锁进柜子里。 天色偏阴,弄得大家都没精神,临近下班,才开了个小会讨论正事。 “反垄断的case,律所那边进度提前了,”宏哥同步手里的情况,”那边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同事去所里驻场方便沟通,我是走不开,你们谁去?“ 琼姐刚从律所出来,自然不愿意再回坑里,挤眉弄眼:“那个office帅哥可多了,都是年轻有为的大律师。” 魏琳一下子就跳起来:“我去!我去!” 四人意见统一,没想到把人选报给HR后,HR却不同意。 “你们确定啊?”乔经理看着电脑上魏琳的简历,犹豫道,“小魏工龄没满一年,代表公司出去,影响不太好吧?” HR自有HR的顾虑,魏琳只能妥协。 “那……清釉姐你去?” —— 征集:大家对飞机上play感兴趣嘛,我可以安排他俩再来一次(是,我也馋) 对他的改观 法务部的风吹草动,梁晟全部都清楚。 章清釉要外派去律所的事很快传到他耳朵里。 彼时,他在高尔夫球场正要选杆,看见消息后,没什么心情地走到竹椅边坐下。 那家律所他知道,每回有代表来公司,行政部和人力资源部的午休话题一定是律师本人长得有多帅。 同一层楼,女人犯花痴时候的嗓门本就大,他想不听见都难。 梁晟是不放心让章清釉去那种地方的,他的小瓷要是被其他男人看上怎么办? 可他实在寻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心中的占有欲。 该怎么才能让她不去? 把她锁在身边,还是跟律所说让他们换人? 无论哪一种方式对梁晟来说都不算复杂,但他做过很多次了,最好是有一条别的路,既能改变她对他的印象,也能够让他放心她不会被被的男人抢走。 实在拿不准主意,他按了几下太阳穴,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位关系咨询师的电话,拨过去。 关系咨询师本来是不接受电话沟通的,听完他描述的情况,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复杂棘手:“先生,我想要提醒你的是,你用你的视角形容她,多少会掺杂主观因素,我很难给出有效的建议,如果可以,我需要她的反馈。” “要是不行呢?” “我明白了,退一步讲,先生你能够得到她的反馈也可以。据你所言,她鲜少说话,对么。对于这种情况,即便吵架也比少说话要好很多,至少她在表明她的观点,你才能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了解以后,才能有沟通的基础。” “嗯。” 他的小瓷乖得太惹人怜爱,从来不跟他吵架。 艳阳高照,梁晟驱车从高尔夫球场回公司,在停车场等到午休时间开始才上楼。 职能部门清闲,午休的时候没有人工作,都在工位上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少数几人在活动区看电视剧泡茶,不曾关注他的出现。 走到转角边,梁晟刻意停下脚步,听见抽餐巾纸的声音重复两次,再看出去时,发现她正朝洗手间的方向走。 他静悄悄地跟上,等离洗手间只有几步之遥时,忽地往前搂住她,把人推进去,再彻底反锁隔间门。 肢体接触过于亲密剧烈,围在她颈项间的丝巾瞬间随之散开,露出遮不住的暧昧吻痕和项圈印。 她身上留着的痕迹就像是爱潮,隔一阵消退干净了,他便会再添上新的。 “别动,是我。”他捂住她的嘴,以熟悉的节奏抚摸着她的背,让她不用呼救。 她很快地就平复下来,好像习惯了全公司只有他会动手动脚,也不用去细想是谁。 梁晟笃定了心思要激一激她。 好比上次审合同初稿的时候,她为了维护新同事,不就像跺脚的小兔子一样跟他“吵架”么。 只要逼得她说出口,他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小瓷,律所的外派项目,你不准去。” 男人的语气透露着霸道强势,勾起她小巧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她眨眨眼,潭水般的漂亮眼睛似乎在奇怪他为何要大动干戈,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呀。 “我,我不去就是了…” 女人的语气婉转柔顺,吐字时呵气如兰,反倒是像在安抚他,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了。 “真的不想去?还是在诳我?”梁晟微眯眼,“你应该也听说了,那家律所里,长得不错的男人有很多。” “律师都长得挺不错的。”她嘟囔一句,瞳孔略有失神。 明知她在就事论事,可梁晟怎么听都不舒服:“按小瓷的意思,是要迫不及待地找个律师当相好的,然后离开我,对吗?” “你这是暗示性提问,”她弱弱地指出他的逻辑漏洞,再弱弱地反抗,“我拒绝回答……” 许是因为聊到律师,催醒了她的专业素养,跟他“吵架”的方式,也这样特别有趣。 她见他又想到九霄云外去,迫不得已地拍拍他,摆出哀怨不惹事的态度:“让我去上个厕所嘛……” 虽然是落荒而逃,但她对他的印象,确实在无形之中有改变,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罢了。 他要是真的不准她去,哪还会等到今天来堵她。 梁晟松了力,由她挣脱开,躲进其中一间空位。 洗手间里安静地过分,他听着她解连衣裙的声音,脱小内裤的声音,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些恶作剧的甜头。 她憋着不能小解时,夹得可真是紧,叫得可真是媚。 看在她身娇体软、脾气还非常符合他口味的份上,他可以尊重她的工作安排。 顺带着还能添点情趣,一举两得。 羞人的蕾丝开裆内裤 周五上午是和副总裁的例会。 流程一回生二回熟,法务部的四人逐渐习惯了没有组长的状态,气氛融洽地校对一遍幻灯片,就准备去会议室了。 “你说我们团建去哪玩啊?”魏琳的心思已经飘到放假了,“我从来没参加过团建,太期待了!” “团建真是个好东西,”琼姐打哈欠,“我从来都没时间去,但愿能安排一回好的,让我这徐娘半老的也享受享受。” “我听说,好像是去海边。”宏哥消息一贯灵通。 “海边?”琼姐一下子又有了精致女人的顾虑,“那不得每个人发两瓶防晒霜?我可不能晒黑了!清釉,你方便的话,到时候匀点防晒给我哦。” “琼姐你够白了!”魏琳羡慕得要死,“清釉姐那是天生的,比瓷碗都白!诶清釉姐,你桌上的纸袋里装得是啥呀?我早上看人送来的,是不是可颂面包?我好想吃!” 年轻人,心思不是一般的活络,琼姐已经放弃跟魏琳的对话,最后过一遍幻灯片内容。 宏哥给章清釉使眼色:喏,轮到你应付小朋友了。 “你喜欢吃可颂面包的话,可以去十字路口斜对面的小店看看,巧克力可颂很脆的。”章清釉替她出谋划策,耐心认真,像是永远都温柔的姐姐。 话题一下子就偏了,没人再关注桌上的纸袋,又闲聊几句后,各自拿着电脑去开会。 跟副总裁开会的会议室很大,有二叁十个位置。 法务部四人总是坐在一起的,选了面对门的那一排。 副总裁虽然姗姗来迟,但人还是不错的,宣布开完会就放大家提前回去过周末。 大家肉眼可见的喜气洋洋,汇报也格外顺利。 等琼姐领头讲完,宏哥和魏琳已经开始在桌子底下偷偷刷手机了。 HR部门正汇报时,忽然有一位秘书敲门进来:“副总裁,不好意思打扰啊。是晟总那边有一份投资合约想请法务部把关,打不通座机电话,麻烦我进来找人。” 梁晟的意思,副总裁自然没意见,让乔经理慢点翻PPT,等下再讲。 秘书也明白投资合约是额外多出来的活,谁都不想接,但电话里催得又紧,只能硬着头皮恳求离门口最近的章清釉:“清釉,要不你跟我出来一趟?” 二叁十双眼睛看着,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请求。 章清釉和正在台上讲演的乔经理说声抱歉,猫着腰经过投影仪,跟秘书走了。 秘书将她领到接待前台。 大理石的台面上,座机听筒静静放着,正等待接听。 ”晟总在线呢,你直接跟他说就行。“秘书叮嘱一句,办妥了任务如获大赦,便转身和同事聊天。 前台是人流进去最密集的地方。 女人万分犹疑地攥起听筒,指尖紧张得拨弄着圈线,发丝盖住红透的耳垂。 “喂……”她勉强保留住声音里的矜持。 “小瓷,”那头是熟悉的男声,戏谑低沉,光是叫她的名字,就令她酥麻不已,”我寄给你的衣服,穿好了吗?” 章清釉想起纸袋里的物什,羞得站也站不稳。 哪里是衣服,明明就是…… 各式各样的蕾丝内裤,钩编的,棱结的,提花的,唯一共同之处,都是开裆的款式,古典的优雅里带着情色,美得刻骨铭心又烫手。 她哪里敢碰,但看过一眼以后便挥之不去,一上午都在担忧,终究还是等到了他的电话。 可他竟然是在开会的时候把她叫出来,还被那么多人看见听见… 她的穴里好似涌过一阵热液。 不…是她来例假了… 不…好热… “怎么不说话?”他进一步逗弄她,“要是现在能到你旁边该多好,只用掀开连衣裙,摸一摸小瓷的嫩逼,我就能知道有没有穿了。” 用着公司的电话线,青天白日说着这样淫乱的词语,身后又是来来往往的同事,她吓得夹紧了腿,羞得不行:“我……我不会穿……” “我正在餐厅吃饭,等会来找你,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穿好,”他无视她单薄的理由,用最义正严辞的腔调,说着最令她面红耳赤的话,“小瓷,再过一个礼拜你就要去律所了,我得 抓紧时间把你喂得饱饱的,让你性福一点。” 她捏着话筒,手心不断出汗:“幸……福?” 在办公室里操得被同事听见(加更) 副总裁提前给整层楼的人放假,大家纷纷搭着伴,在电梯边叽叽喳喳地讨论去吃什么。 一墙之隔的茶水间,身穿湖绿色绸质连衣裙的女人正在煮观音茶,她靠在桌台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茶叶在水壶里上下翻滚。 奶沟微遮,娇臀半翘,站姿优美,像是一株柔软的柳叶。 唯独裙摆下,两节纤细的脚踝实在挨得太近,并拢到极致,不留一丝空隙,却越发引人遐想:合得这样紧是作甚,挡着不可见人?腿间…是藏了什么秘密么? 观音茶味甜。 带着甜的煎熬里,水临近沸点,蒸汽喧腾着,将茶水间内的温度烘高叁分。 男人不知从何出现的,脱掉碍事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凑过去,轻轻搂住她,在她的唇间落下缠绵一吻:“小瓷真美……” 今日,他似乎对她柔嫩的腰肢不感兴趣了,大手隔着连衣裙,若有若无地在她的阴部画圈,勾弄着秘地的轮廓。 春装面料本就偏薄,他刻意收着力的抚摸好似蜻蜓点水,带着点酥痒,惹得她顾不及场合便开始娇喘,还试图去挡他的手:“嗯……别摸……嗯……” 梁晟吻她更深,反剪了她的手背在身后。 这个姿势更显她双乳挺翘诱人,他顺着她的唇,她的颈,她的锁骨,一路吻进领口里,咬着她的胸衣往旁侧一撕,泛着奶香味的乳肉便直接涌进嘴里,他用力地吮吸,将乳尖咬得微肿,好不香甜。 茶水间的隔音效果不好,外头便是同事们熟悉的交谈声,他却在这里吃她的奶,她羞得实在紧张,双腿忍不住并在一起摩挲,颤抖勾人。 “裙子,”他松开她的手,重捏一下她的臀,“掀起来。” 他故意的,让她自己掀开,让这份礼物更值得期待。 从餐厅走上来的这一路,他已经是热血沸腾,早就想好了,她要是不肯穿的话,他该准备什么游戏捉弄她。 该给她点暗示。 牵着她的手,往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放:“小瓷,是什么,嗯?” 她只碰了一下,眼尾愈发红了。 寻常用来装名片手帕的地方,被他放了叁条系起来的丝带。 “这叫丁字裤,”他坏声告诉她,“知道和蕾丝的款式有什么差别吗?想想,小瓷你被我插了按摩棒,手边又没有纸巾,花液是不是要往外流?蕾丝的话,还能稍微沾点水蓄一蓄,穿这个呢,你站在哪里,哪里的地板上就是一滩水。” 被他的话挑逗着,他又牢牢掌着她的臀,股间的位置,连衣裙布料已经染上了暖热濡湿。 她勾着两侧的裙摆,慢慢往上提。 小腿,膝盖,大腿,纤细笔直的瓷白和他的西裤形成鲜明对比,禁欲诱惑。 等到裙摆堆在腰间,圆润饱满的小屁股终于展现在他的眼前。 雪白的蕾丝是恰到好处的点缀,挤成窄窄的条,陷在两瓣臀肉中间,好似被穴孔吸进去般,连成蜜丝的潋滟。 蕾丝柔软,他用手指稍一拨弄便分开了,猝不及防摸到穴口的微湿,还有小肉粒的硬,他的呼吸都随之一滞。 开裆内裤就是方便,都不用脱,她的幽径蜜穴便能直接露在他手下,就连直接操进去也是可以的… 茶烧开了,咕嘟咕嘟地滚。 女人被男人摆弄好姿势:踮起脚,手扶着饮料柜,臀部紧贴他的胯。 一声压抑的闷哼与呻吟过后,臀肉上方的蕾丝细带不知为何一下接一下地弹动起来,啪啪地打在纤腰上,交合处也隐约传来噗叽噗叽的水声,藏在观音茶的熟鸣里,成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慢点…嗯啊…她们都还没走……”小女人知道不能叫得太响,咿咿呀呀了好久,才把一句话说清楚。 臀间的抽送却已经是停不下来的激烈,饮料柜里,一瓶雪碧哐当砸在地上。 “你们快听!”墙的另一边传来同事的高喊,“茶水间里什么东西在震啊?是不是还有叫声?” “好像真的是诶,杨杨还在工位上吧?要不让她赶紧去看一眼?杨杨!你在吗?” 虚张声势的动静,倒是苦了正在被操穴的娇美女人。 紧致的内壁里,一块最敏感的媚肉正被硕大发烫的肉棒龟头反复顶弄,她就要控制不住地张嘴,还好男人眼疾手快,插了叁根手指堵到她的小嘴里,才塞住呻吟。 茶水间的走廊西侧,正在位置上理东西的员工飞跑向电梯口。 东侧,衣冠楚楚的男人搂着香汗淋漓的女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休息室挪去。 男人的裤链拉开,时不时能瞧见狰狞的肉棒抽出,透明花液飞溅; 女人的雪白饱乳再也塞不回湖绿色的领口里,像是融化的半球奶糕般,一抖一抖地晃。 淫靡,禁忌。 成了专门伺候他肉棒的秘书 接下去的一周,公司成了梁晟和她偷欢的天堂。 他是尽兴了,不分早晚地往她的小穴里嘴里灌精液,避孕套用掉了一盒又一盒;可连累得全体高层整日战战兢兢的,生怕股市上出了什么大问题隐患,梁晟特意在这盯着,要拿他们试问。 否则,谁家的股东天天来公司呢。 可奇怪的是,梁晟也不找他们开会,基本呆在办公室里,真是匪夷所思。 对此,法务部倒是毫无察觉。 除了章清釉位置上的座机响得略微有些频繁以外。 “清釉姐,又有人找你咨询公司法规啊。”魏琳听见铃声,偶尔调侃一句。 章清釉会和她说笑几句,然后接起电话,装出在仔细聆听的模样。 实际上,梁晟的话基本都很简短。 “小瓷,来我办公室。” “小瓷,来东边的露台。” 试过茶水间墙壁的隔音效果不好以后,这两个地点成了他最青睐的偷欢之地。 她挂掉电话后,红着脸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趁没人注意,才会往办公室或者露台拐。 他会提前在约定的地方抽雪茄消磨等待煎熬,等她来了以后,叼着雪茄腾出手里的空间,动作越发熟练地掀起她的连衣裙,就着她的蕾丝开裆内裤,直接将肉棒整根没入穴里。 第一天她还受不了这么强制露骨的承欢方式,哭得狠了,回到工位上腿都发软,魏琳还以为她是被咨询法规的人骂了才躲到洗手间哭,嚷嚷着要去找HR评理讨公道。 章清釉什么都不能说,唯独下次去幽会时带好纸巾,擦干净再回来。 幽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他旺盛的性欲似乎来自手里那支雪茄,剧烈动作时,香灰偶尔抖落在她背后的蝴蝶骨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和气味。 每每蹂躏完之后,内裤注定不堪重负,碎成一片片藕断丝连的濡湿细条,他便会从西服前襟的口袋里拿出一条新的给她换上,再将湿的收好,低沉着和她强调:“小瓷,你说别人知不知道我这口袋里装的是给你穿的内裤?万一哪天交换名片的时候,我不小心抽出来怎么办?抽出来的,是湿还是新呢?” 说着,他的手指会从她的穴里抽出,举到她眼前,要她看看自己的花液。 从周一问到周五,她的反应逐渐从羞赧啼哭升温至媚眼轻喘:“你小心一点嘛……副总裁以为你结婚的话,又会催我改股权分配合同…都规定了,股东的婚姻状态,要第一时间汇报公司。” “意思是,我第一时间要汇报给你?”梁晟对她拿工作搪塞对话的习惯,又爱又恨。 “也不用这么急……” “不可能有人比你更早知道,”他意有所指。 他的肉棒插在谁的穴里,谁就是最早知道的。 但梁晟也不指望她听懂话里的深意,替她抚平裙子,“好了,副总裁今天还放你们假,下午跟我出去。” “……去哪?”她勉强落脚到地上站稳,露台风大,吹得高跟鞋都七倒八歪。 “我去视察另外的公司,在郊区,你跟我去,”梁晟一想到她下周就不在自己跟前了,更是难舍松手,“以我秘书的身份。” 她难得以为他体贴,连幌子都想好了。 可是等到随他上了轿车,章清釉才知道究竟是哪门子的秘书。 车后排的坐垫上,放着一件低领高腰的女士衬衫,还有一条高开叉的包臀短裙。 颜色倒是通勤的标配,衬衫白,短裙黑,但实在不算正经,性感放浪得要命。 “普通秘书不穿这样。“她扭过脸看窗外,耳垂滴血。 “谁跟你说是普通秘书了?”他将车停在路边,伸手把衣服拿来,坏笑着替她穿,“小瓷,你是专门伺候老板大肉棒的小秘书,知道吗?” 郊区的这间公司是研发企业,整体氛围沉闷,工作强度大,来迎接梁晟的部门负责人只顾着跟他握手一次,就接了另外的电话,头也不回地在前面带路。 轿车的侧门打开。 女人下车时先伸腿,十二厘米的细高跟衬得她小腿肤若凝脂,线条勾人。 再往上看,她披了一件男士风衣,可里面的短裙堪堪才到大腿根,除了翘臀之外什么也盖不住,要是穿寻常内裤,该直接露布料走光;衬衫也一样,设计得格外精巧,到乳房的下缘才有第一颗扣子,若非她捧着文件夹遮挡,雪白的奶肉都要直接从领口溢出来,与她绯红的小脸颜色对比鲜明。 春风吹起风衣的下摆,男人明目张胆地搂着她的腰,手心里暗含着力道,推着她,强迫她往前走。 “小瓷,只是插着按摩棒而已,就走不动路了吗?你刚才要是乖乖穿衣服,我可不打算给你塞最大号的。但最大号也好,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 —— 小瓷出差=晟总不要脸的要求各种play的借口 “老板”叫成“老公” 才是仲春,午后已经有些烈日炎炎的势头。 接待负责人将梁晟送到股东办公室,根本来不及打量男人身侧娇藏的女人,便忙事情去了。 等外人离开,梁晟立刻将她手里拿的文件夹摔到地上,风衣也扒了扔到桌上,眸色深沉,像是要将她扒光:“小瓷秘书,记住你下午的工作哦,告诉我,是什么?” 极度贴身的情趣制服将她的妙乳细腰翘臀展露无疑,她羞答答地低头,小手攥着他的衬衫才能勉强站稳:“伺…伺候好老板的大肉棒……” “这对了,”他看着她的乳肉晃了一路,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狎玩,“怎么才算伺候好?” 衬衫的领口本就宽松,他一往里面掏,乳球直接弹到手里。 “让……让大肉棒硬……硬了…就射进小瓷秘书的嫩逼里……” “小瓷秘书真听话。”他加倍爱抚着手中的滑腻,赞赏点头。 为了避免扫兴,方才在车上他把这些话都教给过她一遍。如果她愿意配合,他承诺不会去律所打扰她。 揉了会儿她的奶,男人坐到办公椅上,摆出一副上司的冷酷禁欲模样:“去倒一杯咖啡来。” 企业作风老套,办公家具也都是古板的红木,他一坐,竟真有种吓唬人的气派。 她幽幽怨怨地答应,扶着墙,弓着腰,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走。 从男人的视角远远望去,女人的纤腰被包臀裙裹得生紧,每挪动一次,小腹处的条状凸起随之隐约一回。 她感觉得到吗?必然难受与欢愉交织。按摩棒尺寸粗大,他有算过,足足能够插进她娇嫩的子宫口里,所以她每走一步,小子宫就会挨一次操,加上包臀裙生紧的限制,她根本就不能靠左右扭动来躲避每一次深入的操挤。 果然,女人还没摸到房间门,已经是浑身香汗,媚叫哭泣连篇:“不行……好疼……子宫好疼……要被捣烂了呜呜呜………” “小瓷秘书的子宫要被捣烂了?”他故意问得恶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已经被子宫口的饱胀折磨得大脑昏沉,连他的问话都听不明白了,只会眼神迷离地小声哭喊:“主人…..救救我……老公…..老公不要了…..” “小瓷真没用,”他因她的胡乱呻吟而失神,称呼也换了回去,忘记这是一场调教,好心走过去抱起她,“你的宝贝子宫当然和我有关系了,以后要给我生孩子的,对不对?” 人在意识模糊时,回答的都是本能。 “对……” 她朦胧的回应令他欣喜若狂。 她愿意给他生宝宝。 “那倒咖啡就免了,”男人扶着她站稳,吩咐给她另一件有意思的事,“来,数一下这迭白纸有多少张好了。” 白纸是他随手从打印机里抽的,塞到她手里。 “数……纸?”她如获大赦,不敢相信是真的。 “是啊,”他道,暗想她真是高兴早了,“数纸。” 关卡当然不在于纸,而是数。 艳阳透过窗投进室内,照得女人面色红润,裸露的皮肤也染着粉。 “1,2,3,4……” 每一次数数,声带的震动会传遍全身所有的器官。 寻常,这点震动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穴道里的庞然大物让任何细微动静都放大了十倍,酥酥麻麻地撑磨着媚肉,子宫口更是敏感至极,接连的收缩刺激使得她根本喊不出“5”. “数纸也数不好?”男人故意沉声。 吓得她手中的纸也掉了一张。 弯腰去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捡。”他命令。 正好让她,看看她的乳尖肿大了多少。 她媚泣着,缓缓蹲下,可还是忍不住地求饶:“老板…不要……” 红木隔音效果不好,门外正好有人走动,她只能收敛些。 怕什么来什么,有人进来请示梁晟会议安排。 梁晟听见开门声还担心了片刻,看见是位女负责人才放心。 可惜他的小瓷秘书是顾不上这个了。 “唔!老公…老公救救我!疼呀……” 她蹲下时刚好被开门声吓到,身子不稳地跪坐在地,让按摩棒一下子直接捅进子宫里,将幽窄的屏障撑得满满当当。 他吃醋了(加更) 意外喊出口的称呼,倒是没给梁晟带来多大麻烦。 一个普通负责人而已,他勒令几句,谁敢把偶然撞见的秘辛往外面讲。 但是他的小瓷脸皮薄,是不肯再理他了。 章清釉不敢也没有时间去想梁晟。 他接连不断地操了她一个礼拜,她走路走不稳,工作也做不准确,跟律所交接的材料迟迟没有准备齐全,周一乘飞机去临城的航班上还在校对文件。 “小姐,您的差旅标准是可以报销头等舱的,确定不需要我帮您升舱吗?”空姐态度极其友好地来询问。 对于企业大客户的员工,航司多少有几分优待。 “不用了,谢谢。”章清釉缩在经济舱的座椅里,含声道谢。 空姐也奇了怪了。 寻常人听见能升头等舱一个个都高兴得不行,这位小姐怎么跟听见洪水猛兽似的?头等舱里又没有吃人的怪物。 旅途顺利,到达律所后,和她对接的律师看着十分年轻:“是章小姐吧?学姐好!” 国内知名的法学院校一共就几所,碰见校友不足为奇。 章清釉略带疲惫地点头,走到会议室的路上,倒是多了数不完的共同话题。 人客气,律所的工作节奏倒是不太客气,接下去的一整天会议接连不断,不同的合伙人,不同的项目经理轮番来找她,有寒暄增进合作关系的,也有实打实请教问题的,她忙了一天,中饭晚饭都是在位置上解决。 “章老师,您辛苦,”几位律师都觉得不好意思,“您的同事好像也来了,在隔壁等您。” 同事? 她略微混乱,不记得琼姐宏哥有来的可能性。 先跟对方律师道谢后,她去了隔壁。 会议桌上有一束鲜花,配色是清新的喧闹,淡紫,淡粉,淡蓝,淡绿,彼此碰撞。 男人站在窗边,穿着较随意了些,风衣里的搭配不再是西装,普通薄衫也显得他身材好。 律所的律师都不认识他,只以为是她的同事。 他听见门的开合,回过头,眉目间是温润如玉,盖住风尘仆仆,轻唤她:“章小姐。” 章清釉怔了些许。 他千里迢迢的过来,是刻意跟她赔罪么。 还是来睡她。 “我听别人都这样喊你,”梁晟含笑解释,态度甚好,“也试试看这样叫。” 他很久没有唤过她的姓,或者说,是从未。 温和的称呼将她骤然带回从前,她有了一种复苏的生机,就像桌上那束喷着露水的鲜花。 “你很专业,”他缓缓走到她身边,示意性地敲两下隔壁玻璃,“我原本以为你要被问倒,我都准备好替你搬救兵了。” 他和她一班飞机来的,怕叨扰她,才在隔壁听了一段会议,午后出去买了花,还替她订好了出差住的酒店。 “你不是学法律的,”章清釉无奈道,声线还是绷着,“觉得很深奥也正常。” 她平等地交流了一天,和他说话时,态度也是平等的。 他的确不懂法律,于是乎,开始跟她提感情。 身量颀长的男人作势搂着她,实际则更像是弯腰靠在她的肩头。 难得温馨。 “但他们都是男的,我好像吃醋了怎么办?还得麻烦小瓷…哦不,章小姐,替我想想办法,嗯?” 她在纸灯上写心愿 梁晟以为她会说好好陪陪他,每天给他报平安之类的。 没想到她还是绕回了自己的老本行。 “吃醋……也没有触犯法律条款吧,”她认认真真在回忆法条,“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结婚?假设有实际证据,你可以申请民事纠纷调解。” 一段话,听得梁晟心里七上八下。 她居然说要和他结婚?是真心的,还只局限在法律解释里,临时举的例子? 他一时拿不准主意,岔开话题:“走了,下班了。” 他送她去酒店,安置好行李后,离休息的时间还早,他提议去附近逛逛。 她答应了。 离酒店两条街的地方就有一处湖景公园,今日不知是农历什么日子,湖面上飘着许多祈福纸灯,随着水波荡漾漂浮,像是春夜里的萤火虫。 她看着喜欢,走到摊位前买纸灯,准备自己也放一只。 梁晟随她去,站在林荫道上等。 这一等,遇见位熟人。 曹律师携家带口地出来散步,看到梁晟,惊讶地打招呼:“晟总?” 不消几眼,梁晟也认出他。 两人走到僻静处聊。 “晟总怎么来这了?出差?”曹律问。 “没有,是陪…”梁晟瞟一眼湖边的窈窕背影,“陪女朋友,今天还去了你的Office.” 曹律露出刮目相看的眼光:“挺不错啊,以后打算来这边定居吗?空气也好。当年你跟我提的那件case拖了太久又不让我做,我索性申请换了base地,搬到这里来。” 后半段话有些开玩笑的意思,但两个男人都知道指的是什么。 本来,梁晟是计划通过正当途径购入公司股份的。 但是曹律评估了可行性,认为购买的股份数额量级太大,很有可能会触到红线,引来监管部门的注意。 “后来,我听说你还是成功入主了,速度还挺快啊,”曹律调侃,“怎么办到的?我猜你用了点手段。” 梁晟的目光依旧落在湖边。 卖纸灯的小贩惯会唬人,宣传说可以在灯上写祝福心愿,章清釉正在写,弯着腰,一笔一画地往纸上描。 “嗯,是用了点手段,”他漫不经心,“你要是打算套我取证就免了。” “不瞒你说,”曹律耸肩,“那份合同的下家客户还来找过我,想让我帮忙看看有无端倪。” 商场里陷阱圈套遍布,所有人都在背后留了一手,唯独等事情尘埃落定,才肯道明一二。 “所以呢。” 曹律微微叹气:“看了,没有法律问题,人为失误而已。但是我们负责取证的同事有手段,拿到过那份文件的原稿。” 梁晟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成王败寇,他已经做到了他想要的位置,任何的挑拨翻旧帐都是徒劳。 “你放心,我只是说一说,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了,”曹律让他宽心,和盘托出,“原稿上,除了员工的指纹,还有你的指纹。我跟你合作了十多次,也知道你的做事风格,便没有太惊讶。但…还是不算光彩吧,我就请同事把你的指纹消除了,再将原稿送回去。” “嗯,辛苦。” 曹律也是在权贵堆里周旋惯了,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 湖边,喧闹声散得差不多了,身穿浅灰色职业裙装的女人沿着护堤慢行,手里捧着灯,美若画中人。 曹律哪还看不明白真相:“晟总,按照我们的行话讲啊,前科难消,本性难移,该遮掩的事,要么从一开始就坦诚,要么这辈子都烂在心里。冒犯了。我太太正找我,咱们改天再约时间聊。” 梁晟送了对方两步,转身就朝湖边走,追上她,熟稔地揽过她的腰,好似一对寻常情侣,平静美好。 风吹得纸灯声声作响,他一时想起梁律的话。 坦诚或者腐烂。 他永远是会选择后者的,但问题在于,她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一部分的真相了。 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自心底涌起,梁晟突然停下脚步,盯住她手里的纸灯。 她措手不及,遮掩的机会也无,一行小字直接被他看了去。 “章清釉,”他变了声线,自嘲,悲哀,殇怒,各种各样的情绪瞬间交杂在一起,出口时却平静地过分,“你希望…我不要再回来?” 纸灯不稳,随风飘下湖堤,落进水中。 笔墨很快模糊,与湖水融合。 她写的是:他最好不要再回来。 穿贞操带 一夜间,好像很多东西变了,却又没变。 律所的工作节奏再繁忙也不妨碍聊天。 章清釉第一天出现时,单身的男律师纷纷准备着示好,可是到了晚间看到她的“同事”也来,不免揣测那是她的男朋友,信心瞬间散了几分。 但第二天上班时,曹Par随手过问了这件案例,说以前也见到过他,表示两人应该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而已,弄得众人云里雾里。 别的不说,章清釉和那男人的相处状态,前一天似乎还挺和谐融洽,到今天早上,明显脸色都不对了,可是谁也不敢去敲小会议室的门,毕竟人家才是客户,还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就算吵架,哪里轮得到他们这帮外人指手画脚?只能等人出来再请教问题。 会议室内。 “我不打扰你,”男人冲着女人伏案工作的背影道,语气还算和缓,“毕竟…是插按摩棒的时候,我们约定好的,对不对?” 女人打字的动作一滞。 如果他们彼此都愿意骗对方,那样的欢爱,除了略微不合时宜之外,已经酝酿出了甜蜜的酥麻。 可是,一道从前的鸿沟,依旧横在面前。 “我要回去了。”梁晟接着道。 她依旧不理他,也许是在想怎么跟他开口。 没关系。 昨晚一夜,他们分房睡的。 他已经想清楚,她只能是他的,他会有分寸地对她温柔,也会在纾解本性时对她强势,但无论如何,都只能是他的。 曹律的话让梁晟不再想拖下去,他已经让助手联系到了她的家人,此番回去,就是要准备和她结婚。 不管用何种方式,他都要先完完全全地得到她,拥有她,这样才能让他安心,才能让他有合适的机会,慢慢地把真相告诉她听。 要是见不到她,一切都是白谈。 想法笃定,一不做二不休,梁晟走到桌位边,直接将她抱起抵在墙上,一只手往裙子里探,撕掉她的蕾丝开裆内裤。 她已经没有别的内裤可以穿了,只能穿这种。 这是他给予她的馈赠烙印。 “你…混蛋。”她终于忍不住骂他。 “我不混蛋,怎么睡得到你?怎么把肉棒插到你的小穴里,嗯?等着跟外面那群男人站到一条起跑线上,追你十年八年分胜负?不行,我真的做不到。小瓷,我不奢望你原谅我的,你只要跟我在一起,你想骂想打都可以,只要,跟我在一起。” 他对她完全没有了掩饰,越说越激动,可还是没有将所有的病态想法说出口吓到她,而是彻底藏在了行动里。 这一次,从他的公文包里翻出的,是一条贞操带。 她看不懂这是什么,呆愣愣地任由他撩起裙摆,将东西往她的身下放。 等到锁环咔擦一声扣在腰间,她才嘤咛连连,目光里的懵懂终于散尽,被腿间的强制桎梏弄得身子上一阵热一阵冷,哆嗦不已。 “拿掉…好不好…我在纸灯上写的…真的不是你想的意思。” 阴户完全被包裹住,贞操带紧紧贴合着她的股缝,不留一丝缝隙,这像极了他对她的掌握,严实得让人安心,却也心慌。 “这叫贞操带,为了保证你的小穴是我的,其他人碰不到,”他妄若未闻,将她搂在怀里,依旧和从前一样温柔,缓缓拍着她的背,“锁可以远程操控,你如果想上厕所了,就打电话给我,我替你解开。” “你…你要回去几天…”她害怕得要命,俨然像是他的小妻子,为他的远行担忧。 “看你工作要几天,”他将主动权抛回给她,“你出差结束,我就来接你回去,好不好?” “我怕……”她湿漉漉地看着他。 梁晟纵着她的粘人,再一次地慢慢引导她,教她:“不怕,我们来试一次。想上厕所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打电话给你……” “真棒,然后说什么?” 尽管她脸皮薄,可是已经被他调教得媚骨天成,那些滚烫火热的缠绵已经成了她潜意识的记忆。 女人颤抖着红唇,洁白的贝齿咬字,每一个音节里都是极致的诱惑。 “主人,嗯…嗯…小瓷想尿尿……” 上门提亲 梁晟有不少西装,他从衣柜里挑出其中最贵的那套。 今天,是他去拜访她家人的日子。 助手已经把资料放在他的书房,他翻阅了好几天,越来越觉得疑惑。 根据资料上所说,她的家境并非普通意义上的殷实,而是……富裕。 她的母亲傅澜,是一家能源公司的主管。 除非上市,否则,没有人能对这家能源公司的市场体量估值。 几乎无价。 可是她的身上,只有良好的家教,没有任何富养带来的骄纵,反而过于内向温柔了。 比如对他的态度。 有时……她不用那样孱弱的。 对着穿衣镜打好领带,梁晟驱车前往会展中心。 有一场极其重要的经济峰会在此举办,傅澜也会出席。 傅澜是很典型的女强人企业家,吊梢眉透露出几分严厉,与男人一般的西装服饰更显得她手腕果断,铁石心肠。 推杯换盏的商务会场中,傅澜先是发表了一场主旨演讲,然后再挑人群中那些她看得上眼的名流,进行详细的交流。 数小时后,在场该聊的都聊了,她便开始问秘书之前的事情有没有办好。 “产品部苏总的离职条约让HR加快,他连续两季度业绩不达标,必须开除。还有,下一个财年的预算,给我调高八个点,董事会要问为什么,就说是我的决定。” 叁言两语间,手段果然名不虚传。 梁晟走过去,谦和沉声:“傅总。” 气质凌厉的女人扭头看他一眼,挑眉,收起手中的文件与他握手:“梁晟先生,久闻大名,不如一见。” “您过奖,借一步说话?” ”要是关于公司上市或者股份认购的话,恕我不奉陪。”傅澜对他的态度较为冷淡。 “没有,”梁晟笑笑,“是关于您女儿的事。” 傅澜脸色一变,将文件交给秘书:“去车上等我。” 会议厅角落。 傅澜听完他的话,嗤笑:“你要娶我女儿?” “是。”梁晟的一字一句都极为认真。 “不瞒你说,”傅澜端着他倒的香槟,却没喝一口,“我确实有安排她联姻的想法。她不像我,随她那没用的爹,性子太软,什么事情也做不成,大学专业都是我替她选的。” “她……很好。”梁晟缓道。 傅澜效率高,说话也直接:“谈谈吧,你的条件?这城里适婚的男人永远都很多。” 许多人讲求的门当户对,多半是希望对方的背景不要太差即可。 但是在他们这个阶层,利益最大化是永远的使命。 梁晟报了数字,是手头的可支配现金流。 傅澜抿一口香槟,和颜悦色:“嗯,那固定资产呢。” “市里有十四处房产,当然,婚房我会重新准备,给她最好的,”梁晟再加筹码,“聘礼金额,您也尽管开口。” 傅澜似乎是不打算继续喝香槟了,指尖沾酒,利落地在白桌布上写了个数。 梁晟只看了一眼,直接点头。 “行,我觉得是没什么问题了,”傅澜冷静地像在谈交易,可到底还是解释几句,“你不要觉得我冷血卖女儿,感情都是最不牢靠的东西。我女儿人比较简单,看不见太长远的,我就替她做主了。我会叫律师拟一份婚前协议,包括你以后每个月给她多少钱,资产哪些写到她名下之类的,全都谈清楚,起码让我知道她这辈子不愁衣食我就放心了。至于在外头找相好的么,你要是喜欢她,就约束点。不喜欢的话,只要别太过分,我来开导她。” “我是真的喜欢她。” “呵,”傅澜冷笑,“男人的喜欢,从来都靠不住。” 梁晟也知道多说无用,唯有时间才能证明,朝她微鞠躬:“您放心,我会对小瓷好的。” “行,改天见吧。”傅澜颔首。 “好,改天见,我送您。” 行至门口,傅澜突然回头:“梁晟,我记得你是我女儿工作单位的股东?” “是。”梁晟自觉停下脚步。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傅澜目光尖锐,“你说真话就好,毕竟都做到你我这一层了,真话谎话还是看得出的。” “您问。”梁晟很坦然。 “股东和员工结婚,法律上多半有纠纷,”傅澜对公司法一清二楚,“查出来以后,她要离职,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是陷阱。 不一定要员工离职的,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 “我现在就可以放弃我手头的所有股份。” 梁晟不仅是在承诺,他已经翻出了通讯录里股票经理人的联系方式。 傅澜瞥了他几眼,坐进车里。 ”你准备准备戒指那些吧,她心眼少,好骗,弄一只几克拉就行。仪式么,我们就给她走个流程好了。” —— 今天更这一次,明后天都加更补上!谢谢大家的收藏珠珠评论! P.S. 小瓷的妈妈也是个狠人hhhh,所以她被安排得很明白,后面要火葬场了 领证(1) 梁晟原以为他会在领证前见到章清釉的。 但很可惜的是,没有。 她悄悄选了个日子结束出差,再悄悄地买机票回城。 他的银行卡没有任何扣款记录提示,也许是傅澜让她回来的,才能让一切都悄无声息。 至于她身上的贞操带……他已经给她解开了。 这是他求和的信号。 她还是会接他的电话,回他的短信,但问什么她都说好,一点意见也没有,他又见不到她人,凭直觉都知道不对劲。 傅澜效率很高,雇佣的律师在叁天内就跟他确认好婚前协议,先拿给章清釉签字,再带来给他。 厚厚一沓文件的末页,她的字迹清秀一如既往,他摸得到,却也触不可及。 他们要结婚了。 领证的日子定在周一,春末夏初,天气几乎没有不好的时候,晴朗气清。 民政局楼前的停车场人烟稀少,也能理解。 寻常周一,并非什么特殊有深意的日子。 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否喜欢春天,印象里,她应该爱秋天多一点。 可是他等不到秋天。 梁晟比约定的时间到得早很多,在车边一圈圈踱步,排解心中的焦虑烦躁。 绕久了也觉得自己可笑,板上钉钉的事,她难道还会不来么。 半个小时后,傅澜带她到了。 傅澜先从商务车上下来,冲他寒暄招呼:“早啊。我上午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她爸在国外,人回不来就算了,一家人么,以后总会碰面的。” 梁晟点点头。 他准备了不少礼物在车后备箱,吩咐傅澜的司机去搬。 傅澜过目完礼物的清单,瞥一眼他,扑哧笑了:“梁晟,不是我说,你穿得真像个新郎。” 西服已经足够隆重,他还把胸针、怀表、袖扣都佩戴全了,装饰虽不喧宾夺主,可每一件都是拍卖行里寻不着的古董,他像是旧时代的贵族,将雍容气派藏在内敛的温和里。 风暖叁度。 商务车后排的车门开得很轻,说是风吹开的都不为过。 她是一身月白色的及膝裙,头发扎起,珍珠耳环随风轻晃,神情怯怯,未施粉黛,拘束地站在车门旁边,胳膊细腿也细,比大学生还清纯。 看得他快要硬了。 婚姻圣洁,梁晟自掩龌蹉的想法,虚咳一声。 “章清釉,”傅澜直摇头,走过去把她往他身边推,“那是你老公!站得这么远干嘛。” 她被推到他身边,珍珠耳垂晃得厉害,失措片刻后抿着唇,像一只缩进壳里的小蜗牛,手指绞着背包带子,低头不说话。 背包是她用惯了的,白色,带着点旧。 正在搬礼物的司机连忙道一句吉祥话:“小姐和先生真般配。” 般配么,自然是般配的。 傅澜听着也高兴:“要改口叫太太了,梁太太。” 接连两句夸奖,梁晟心花怒放,若不是碍于场合,真想搂着她亲一口。 她依旧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长得快了些,还未来得及去修,像是浅浅的几缕刘海,落下细碎阴影。 正逢有其他新人牵着手路过,女方都是说话多的,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庆祝晚餐的安排,比较之下,更显得她沉默。 “诶,梁晟,”傅澜稍微看出点不对,“我去接清釉回来的时候,她一直在说什么欠了你一大笔债,跟你结婚不合适这样,有这回事吗?” 梁晟深吸一口气:“有。” 身侧,她不安地悸动一下,身子跟着颤。 但他坚持握住她的手腕不松开:“我过去对小瓷……是有亏欠,彼此之间的误会也很多,我会尽全力弥补。” 这一句是给傅澜的解释。 下一句是给她的解释。 “小瓷,我们……都是夫妻了,没有欠债这种说法的。我的卡一直在你手里,我的钱也都是你的,你尽管拿去花,不要跟我见外,好不好?” 傅澜精明:“我稍微插一句,你说的卡是主卡还是副卡?” 区别很大,前者是诚心,后者是撒点钞票骗人的。 “主卡。”梁晟答。 她要挣脱他的手,被他沉沉地挽着。 “哦,那就没问题,”傅澜最后转头看向她,语气也放平和了,“清釉,还有什么没说开的吗?有话就讲,不然,我跟梁晟就当你同意?” 她的睫毛像休憩的蝴蝶一样,轻轻扑闪着,美丽平静。 可蝴蝶是不会说话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讲吧,是我的错,”傅澜有几分尴尬,还是决定把往事都讲了,避免以后产生误会,“她刚毕业那会,我给她许配过一位律师,跟她同一所大学,我觉得挺合适,但就是被外派去南美工作了。我原本以为不用多久,等他回来就能把婚事提上日程,结果倒好,说是要常驻十五六年,这哪行?我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直说。但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以后万一碰面,还麻烦你照看着点,别弄出什么误会来。回头我也马上和他联系,讲清楚。” 一瞬间,梁晟联想到了纸灯上的字。 “他最好不要再回来” 领证(2) 民政局里开了空调,温度稍微有些冷。 “身份证,户口本,”办事窗口,工作人员接过两人填好的申请表,“照片有拍吗?” 章清釉打开背包,拿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低头翻找证件。 翻得很慢,一页一页,好像结婚是一件很慎重的大事。 梁晟已经找好,放到桌上,答工作人员的话时略微歉疚:“没有拍。” 工作人员表示无妨,很快在电脑上录入信息,“左手边直走第叁个房间,先去拍照吧,今天人少,照相师傅还能帮你们修得好看点。” 打印机轱辘轱辘地转,吐出两张登记卡,一人一张。 章清釉站在左边,拿起左边的那张,朝过道走。 她走得慢,背包的拉链还剩下一段开着,毛绒挂件一晃一晃,可爱得紧。 梁晟轻叹一口气,走上前,替她把背包合上。 他的小瓷偶尔是小蜗牛,缩进壳里,不跟他讲话的。 “小瓷……你在纸灯上写的,是指那个律师吗?”他谨慎地开口求证。 她找到第叁个房间,看一眼门牌标志,再对照手里的登记卡。 “是的。” “小瓷,”他连忙拉住她,“你妈妈的性格,可能是有些强势,你想说什么的话我可以帮你。” 想想也是好笑,他自作孽不可恕,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一团糟,还要帮别人。 “没有,”章清釉轻轻摇头,“我妈妈没有错。她工作很忙,总是怕我出事,所以……会安排好很多。” “那包括你跟谁结婚,你也能接受被决定吗?” 梁晟这么问,多少有点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嫌疑。 但他必须要问,这是了解她的方式。 “可以吧,”她折了折手里的登记卡,小声道,“我其实……都可以。” 梁晟微眯眼,好一会才理解她说的话。 她志不在此,所以跟谁结婚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区别。 “你们怎么一直站在门口啊?”照相师傅都快坐不住,出来催,“进来拍照,早点拿证。” 两人架不住盛情难却,只能走进去。 背景墙是红布,照相师傅指挥着他们坐好,接着就端起相机调整角度。 “新娘的位置太远啦!靠近一点嘛!” “对,再靠近一点。” “多笑笑,不用太僵硬,可以更亲密。好,叁、二、一!” 快门按下后,她似乎又挪得离他远了些。 貌合神离。 照片冲刷出来后,回到先前的柜台,工作人员很快把红本制作好交给他们。 “恭喜啊。” 强颜欢笑。 从柜台到大门的这一段路,中间有个布置好的心形展台,可以摆造型拍纪念照。 ”小瓷。“梁晟高兴地唤她。 不经意间,她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低头在看手里的红本本。 好像根本没有瞧见这座展台一样。 傅澜就在门口等着,见他俩出来,看眼手表:“还挺快的啊,证领好了?我看看。” 女人的审美要求明显更苛刻。 “这拍得……只能说还行吧,其他照片没有吗?” “没有。” 也不知是谁答的话。 傅澜知道小两口需要时间独处,见仪式都完成了,挺识趣地准备离开,随口过问一句他们接下来的安排。 “我订了西餐厅,和小瓷一起吃饭。” “我要回公司上班……”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完全两种意思。 “你们,好好培养下感情。”傅澜恨铁不成钢,眼神着重看向梁晟。 梁晟哪里敢不接,连忙称是。 他把餐厅的预约推迟,再送章清釉回公司,在外头晃了一下午,等下班的时间一到,立刻给她打电话,问要不要去接她。 “你先去餐厅吧,”她声音很小,似乎是为了避人耳目,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魏琳想吃巧克力可颂,我陪她去买,新出炉的还没好,我买完再过来找你。” 好像见不得人的是他一样。 “清釉姐,谁找你啊?”背景音里,她的同事活泼开问。 梁晟以为章清釉会介绍他,准备好了要跟魏琳打招呼。 “就是……一个约我吃饭的。” “男的啊?”魏琳嗤之以鼻,“那让他等着呗,咱们先去买杯奶茶?” “行,走吧。” 接着,电话就挂了。 梁晟哑然,看着暗灭的手机屏幕,自嘲而笑。 他也有今天。 小瓷,我是你老公,合法的(加更) 正值春分,太阳落山得准时。 梁晟从五点开始在餐厅等,从黄昏看到晚霞再看到星空夜色,她才姗姗来迟。 “对不起,我同事比较活泼,”她赶路急,放下背包时还微喘着气,“拉着我逛商场,忘记了时间。” 似曾相识的“对不起”,宛若初遇时的她。 梁晟心里的温柔又多几分,绅士地帮她拉开椅子,展开餐巾铺在她的膝上:“有逛到喜欢的吗?” “有一家文具店在卖史莱姆泥,”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讲的话也多,“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魏琳玩过,说是一种水晶胶,学名好像叫泥状黏性玩具。” 梁晟看着她的笑颜,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他一直以为,她想追求的东西全部会和他的存在相悖,比如说最直接的:离开他。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让她高兴,除了他。 她肯和他分享,多少也是好的。 慢慢来罢。 落座后,西餐是按顺序上的,他向她解释:“我不知道你的喜好,按主厨推荐点的。小瓷,你平时都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以后,我可以做便当给你,带去公司。” 闻言,她有些惊诧地抬头,转而把手中的银勺放下,两只手藏在桌布下面:“不用了……你很忙。” “我不忙,今年开始空的时间很多。”他温和地坚持。 她刚要开口,邻桌的餐客忽然过来跟他打招呼:“是梁总吗?您好,这是我的名片……” 餐厅高档,不乏认识他的人,这样直接的社交放在从前他会交谈几句,可今天着实不太合适。 “哟?这位是您的女伴吧?”对方继续喋喋不休,甚至把话题转到她身上,“您贵姓啊?在哪里高就?” 她开始变得局促害怕,几分钟前的欢喜在顷刻之间消失,重新缩回壳里,低头不语。 梁晟皱眉,叫来餐厅的领班处理这事,顺道把座位换去更僻静的地方。 这一顿饭好歹是吃完了,可气氛毁得彻底。 他还想把戒指送给她,她不高兴了,怎么送得出去。 “小瓷,我们等会回家?”吃完甜品,他试探着开口。 整顿饭,她都没怎么说话。 “你……你回去吧……我还有合同要改……” “小瓷,”他心酸无奈道,“你没有这么多工作的。” 这是她用来逃避他的借口。 怨他,是他禽兽了太多次,每回用不同的理由忽悠她出来,进餐也好,看电影也罢,最后把她骗上床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桌上,吃了一半的提拉米苏许久没有再凹下去。 “我……不会碰你的,”他复又开口,“我们就试一试住在一起,好吗?小瓷,夫妻结婚以后…是要住在一起的。” 他说话从来不会这样谨慎,谨慎得字字句句都需要斟酌。 她最后还是点头了。 梁晟看时间尚早,索性到旁边的商场买了两件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 “去你住的地方,看看有什么能收拾的东西,可以先搬到我那边。”他这样和她解释。 她住的小区他知道,开到门口后,他问她具体几幢几栋。 “你…你在这里等一下就好了…” 她像流浪猫一样,生怕被人知道小窝安在了哪,暴露唯一的落脚点,哪天小窝被拆了就要露宿街头。 “搬东西是体力活,我是想帮帮你。”他安抚她。 一直停在小区门口也不是权宜之计,后头已经有车在摁喇叭。 她红了脸,说出门牌号。 同样的场景,在她家门口又发生了一次。 住宅楼有些年头,没装电梯,她住在六楼顶层,背着包慢慢往上爬。 感应灯时而失灵,楼道黑漆漆的,只剩下她的脚步声在前,他的再后。 到了六楼,只有她一户,门边摆着鞋架,还有一张换鞋用的小凳子。 “你……你坐一下,我…我进去收拾。”她的声音回响在楼道里,绵若好听,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窝,还是不让别人靠近。 但他是别人么。 梁晟放下行李箱,欺身两步就把她压到门板边。 楼道太窄,她躲都没地方躲,就被他桎梏住。 感应灯又不灵了,她开始哆嗦,呼吸里带着哭腔。 “小瓷。”他原本想摸她的腰,怕她被吓着,手掌徘徊两次都没有落下。 流浪猫怕生。 “小瓷,我们结婚了,”男人的声线低沉,诉说时莫名带着几分缱绻,手臂轻轻环住她,“我是你老公,合法的。” “呜……”她捏着钥匙,喉咙里似有似无地发出气音,可怜又无助。 “那,老公可以去你家看看吗?” 他亲口说出真相 钥匙在钥匙孔附近不停地抖。 过去很久后,总算有一次插进了对的位置。 往左转两下,钥匙扣上的毛绒挂件翻了两次跟头。 门开了。 房子比梁晟想象中的还要小,说不上拥挤,但茶几和餐桌这些地方确实都摆满了东西。 家具应该是房东提供的,又厚又笨重,她没有做改动,只是选了浅色的布盖上去;姜糖色地毯毛茸茸的,应该是经常打扫,看不出有灰尘,像极了她的住处。 温暖的小窝。 她却开始苦恼如何招待他。 沙发是单人的,餐桌也是单人的。 “我没太整理过…你站一下吧……”她小声地给他安排,觉得不太好意思,“我去收东西。” 他点头,替她把行李箱打开,铺开在地。 如此一来,客厅里倒真不剩太多空间。 她放下背包挂在门后的软钩上,踩着厚拖鞋进了卧室,轻轻掩上门。 拖鞋也没有多的。 梁晟闲来无事,在客厅里四处打量。 舍不得走动,会弄脏她的地毯;舍不得乱碰,会弄倒她的东西。 应该没有其他人来过她家,茶几上的那些都是烘焙材料,如果有客人拜访,她必然会收起来。 烘焙材料虽然繁多,但她给每一样都贴了标签,分门别类地收纳好,绝对称不上乱。 材料的用处梁晟琢磨不懂,但保质日期他看得懂。 放在桌子边缘的是一罐桃子口味的抹茶粉,根据铁锡皮上刻的生产信息,已经过期两年多。 他思索片刻,转身看向厨房。 厨房也打理得紧紧有条,可放在显眼处的都是些常用的酱油米醋之类。 她应该很久都没有做蛋糕了。 为什么呢?也许是被他纠缠着,没有体力也没有精力做蛋糕吧。 那她在家里如何消磨时间?看电视?工作? 阳台狭小,除了晾衣服以外,衣架旁摆着一只榻榻米。 也许她会坐在榻榻米上,看着窗外的星空,发着呆,过一个平常的夜晚。 卧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她抱着几件外套,蹲下来一件件迭好了,放进行李箱。 “小瓷。”他唤她。 她以为只是普通地喊名字而已,眨眨眼,又打算回卧室继续收拾。 “我有事跟你说。” 她停下回去的脚步。 他以为告诉她真相会很难,但还是说出口了。 “当初合同上的纰漏,是我改的。” 她的小窝很温暖,温暖到他说这样令人寒心的话,都没有觉得冷。 她会觉得冷吗?会吧。 他可以接受她的一切反应,包括要离开他。 是他打乱了她原本平静安宁的生活,他甚至从来不知道她的家是什么样子,她在遇见他以前,是多么的简单美好。 刚才,他真的有想过,能看着她和别人结婚吗。 应该可以,只不过他会嫉妒挂心一辈子,一旦别的男人对她不好,他会立刻把她抢回来。 本性难移,他尽量地学会克制。 她站在行李箱的另一边,温浅地看着他。 彼此心中对这件事情的芥蒂已经足够深入,他不消说具体是哪一份合同,她就能听得明白意思。 须臾,漫长地像是一世。 “我知道。”她轻轻作答,莞尔道。 行李箱的底部略微有弧度,刚放下去的衣服很快不再平整。 她再度弯下腰,仔细地迭好。 “那段时间……我妈妈催得很紧,就是和那位律师的事。我每回见到她,她都要跟我提好几遍吧,我状态挺不好的,经常忘记工作上的事。合同定稿的那天晚上,她又来找我,我确实没有看过内容,很潦草地就交了。现在想想,即便我幸运,没有在条款上出错,终究也会在别的部分犯错。最后你利用了这份合同,也算…阴差阳错吧,我和你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平等的。” 她的语气宽容得过分,像是在讨论上辈子的事。 她太懂事了。 “小瓷,”他跨过行李箱拥住她,情深意长,“我们重新开始。” 她从没有抱过他,手里还拿着外套,迭也不是,不迭也不是。 “重…重新开始…” “对,重新开始。” 她能感觉到他热烈的情愫,是和以前的深沉不一样的东西。 “好,那试试吧。” 反正,她也没有什么需要向他隐瞒的秘密了。 —— 解开心结啦! 接下去就是各种花式play酱酱酿酿 心理上的重新开始:好好谈感情 床上的重新开始:晟总觉得基础稳固,没啥重新开始的必要 晨勃 一天以后,章清釉搬进了梁晟的家。 他带她去看了许多住处,她还是更喜欢这套园林别墅。 平凡的工作日清晨,卧室内响起闹钟声。 大床上随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唔……”女人在被窝里嘤咛一声,惺忪地睁开眼起身。 她将醒未醒,发丝凌乱,睡袍系带也散着,露出里头雪白的嫩乳,奶沟极其诱人。 “小瓷。”背后,男人低沉地唤着,似乎有些不悦,掐掉闹钟,直接将她卷回被子里。 等揉到了酥软的乳肉,他才长出一口气,枕着她的锁骨,将她搂得更紧:“太早了,再睡会。” 她也不愿意起得这么早,本想闭起眼再睡几分钟回笼觉,可他的手一直在胸前作乱。 原先带来的那条睡衣还未洗好,她身上穿的这件是他提前准备的,交领,裙摆也短。 “你别摸了呀……”她羞得不行,甜软未醒的尾音苏麻得能拉出丝来。 昨晚是她第一次跟他睡一张床,他连声保证不会对她做什么,可躺到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一边哄着说她香得要命,一边伸手往她身上探。 “小瓷,我就摸会儿你的奶,保证其他什么也不做,你睡你的。”他信誓旦旦。 她犯困,索性就蜷在他怀里当不知道,迷迷糊糊地睡去。 到梦里,隐约觉得胸口挺沉,原来他不仅摸了,还含了她的奶肉,舔了她的乳尖…… 他说过要重新开始,她不同意的话是不会插她的,只能靠这些偷偷地解瘾。 她也不好意思揭穿,只能继续装睡,没想到一觉醒来他愈发食之髓味不肯放手了。 “小瓷,你总不能当我是吃素的,”男人笑得表示抱歉,声音里却没多少悔意,还执意要礼尚往来,“或者你摸摸我?我晨勃了,硬的。” 甚至都不用他说,她已经感觉到了,硬邦邦的一根粗棍子,顶着她的小屁股。 “那……那怎么办……”她曲着腿,弱弱道。 梁晟对她的自制力一贯不好,强忍着胯下炙热的欲望,从床上起来去浴室。 他睡觉时不习惯穿太多衣服,身上就一条内裤,进了浴室以后把内裤也脱了,释放出硬胀的阴茎,扶着盥洗台就开始撸,时不时还看一眼缩进被窝里的她,粗喘阵阵,像一头困在囚笼里发情的野兽。 她被他流氓般的眼神盯怕了,捂着眼躲在枕头后面,脸红得不行:“你…你关门呀……” “小瓷,”他坏笑,撸得更起劲,“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 章清釉都觉得自己快发烧了。 他怎么能这样,明明什么都没做,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好像要把她吃掉…… 好不容易等到结束,他下楼去给她做早餐,她才小心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溜进浴室洗漱。 牙膏毛巾之类的他都提前添置了,护肤品也按照她的喜好买,整整齐齐地放在盥洗台的角落。 她拆开牙膏的包装盒扔进垃圾桶里,却看见桶底一层都是纸巾,皱成团,有股淡淡的腥味。 她知道他射得多,以前还为难过她,不仅要她给戴避孕套,结束以后还要她摘。 避孕套湿滑,摘下来以后,鼓鼓囊囊的半袋浑浊都是他的精液,像个小气球似的。 如果这些精液射进她的穴里……她的肚子会不会被撑破…… 不,不,他一晚上还要射很多次… 章清釉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行,连忙刷完牙洗脸,逃一样地出了浴室。 一楼开放式厨房,他已经做好了早饭,正等她下来。 男人穿好衣服,就还是衣冠楚楚的气派,跟方才判若两人;加上冬季他参加的户外运动也少,这几月,皮肤的古铜色逐渐变回小麦色,更显得他斯文。 “小瓷,快来吃。”他不仅招呼,连煎蛋都帮她切好了,等着喂进她的小嘴里。 她被他一闹耽误了时间,脑袋里只想着不能迟到,匆匆忙忙地就着他的叉子吃。 刚把最后一口咽入喉,叫的计程车也到了。 他舍不得与她相处的时光就要结束,搂着她亲得难舍难分:“宝贝,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我可是会想你一天的。” 章清釉才算明白琼姐说的“婚后综合征”究竟是犯在谁身上了。 他好像……喜欢她过头了。 “我能拿回我的工资卡嘛?”她怯怯地征求他的同意。 这是她的心结。 她不要太多钱,只要自己赚的钱。 他一怔,继而笑着把钱夹塞到她手里:“都是你的。” 从前,是他不舍得表现出对她的好。 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好。 团建:一半行李都是避孕套 天气慢慢变热,只消两周的功夫,就已经是要穿短袖的气温。 天热,人也容易乏累提不起精神,下午茶成了公司里大部分人的兴趣所在。 法务部叁人听乔经理说过无数遍章清釉做的甜点很好吃,只可惜她一直不做,从来没机会尝。 但没想到去团建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她带了蛋糕来公司。 “清釉姐你是神仙吧!”魏琳光看着千层蛋糕上的柠檬菠萝酱就要流口水了。 “没有啦,”她笑得轻轻柔柔,拿起餐刀开始切,“我前几天买了新的烤箱,还有烘焙的材料也重新配了一套。太久没做,味道不一定好哦。” 宏哥也不干活了,左右打量着蛋糕:“没关系,不好吃全留给我!” 琼姐本来要减肥的,结果吃了第一口。 “清釉,你以后去开甜品店吧。” 评价非常中肯。 “真好。”她很高兴得到夸奖,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色都好。 叁人捧着各自分到的蛋糕,对视一眼。 他们都能看出章清釉最近变了,像是如释重负后的清闲悠哉。 不一会,蛋糕就没了大半。 “后天团建,你们准备带啥行李?”魏琳兴冲冲地规划旅行,“是不是泳衣和礼服都要带啊?我听说还有formal dinner可以参加。” “我们团建…是去哪?”章清釉在专心研究蛋糕的原料比例,问得极其不合时宜。 “邮轮环海啊!”宏哥惊讶她居然不知道,“财务部今年预算发洪水了,包下了一艘十八层的豪华邮轮,据说是六星级的,所有员工都可以带家属,一共15天,但我们得先坐飞机去出发港口,你不会还没在报销系统里预定机票吧?” “没有……” 琼姐冷静地帮忙想办法:“宏哥你急个屁,现在又不是旅游旺季,飞机上总有位置,问问就行了。” “顺便帮我问问分房间的事!”魏琳跟话,“我在邮轮公司的官网琢磨好久了,我超级想住有阳台的!最好不要让我跟我姐一间啊,住十五天烦都烦死了。” “呵,我老公也是,”琼姐嫌弃道,“还专门请年假跟我去,我不把他从阳台上踹下海就不错了。” 魏琳贼兮兮地提议:“那实在不行,咱俩住一间?” 琼姐一拍即合:“我觉得可以。” “但清釉姐咋办啊?”魏琳又反应过来不对,问她,“你有家人一起去嘛?是不是住一间?” “你抠都抠死了,”宏哥觉得无语,抢过话茬,“邮轮能坐六千多人,一人一间房绰绰有余,你们还担心住的问题?公司的股东差这点钱么。” “也对,晟总不像差钱的人,”魏琳一瞬间被说服,“对了,那晟总去不去啊?” 旁边,正在细细品尝蛋糕的章清釉转身,开始收拾刀叉盘子。 半个月了,她已经能接受他同床共枕,可是一起度假是万万不可的,邮轮就那么点地方,会被人撞见的。 午后,全公司上下都沉浸在去团建的喜悦气氛里,还没到下班的点,人已经走得精光,魏琳吃完蛋糕就催着她一起下班。 章清釉没地方去,早上做的另一块千层蛋糕还在家里的冰箱冻着,她怕失败,就直接回家,打算看看蛋糕的情况。 结果地铁乘错方向,等到了别墅区,只比正常下班稍微早了一点。 从地铁站到别墅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她不清楚梁晟是否在家,心里又记挂着蛋糕,一步步走得纠结。 傅澜正好打电话来。 “你跟他结婚半个多月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虽然作为母亲,可管理公司太久,傅澜的电话都带着点检查进度的意思,“整天在家干什么呢。” 章清釉实话实说:“我要上班……” “嗯,那他呢。” “他也有工作吧……”她搪塞。 章清釉没舍得说实话,她不知道梁晟具体有什么工作,总之每天过得很固定:早上给她做早饭,下班以后他会带她吃晚饭,接着他进书房,她在厨房研究各式各样的甜品,差不多到时间就洗澡睡觉。 她要去公司,睡得早,起得也早,他的生物钟原先应该不是这样的,硬是用半个月倒成和她一样。 傅澜听了都叹气:“你们是结婚半个月,不是半辈子!没点娱乐活动?蜜月呢?婚礼仪式有没有想过?我还是给他打电话吧,你从小对这种事就缺根筋。” 蜜月,婚礼。 章清釉对这些事情没有概念,让梁晟定吧。 春夏之交的太阳格外盛,照得别墅外的龟背叶长势旺盛,远远看着高了一圈。 她从背包里拿出钥匙,轻轻开门。”你回来了,”梁晟就站在客厅里,地上摊着行李箱,“晚上想吃什么?” 这么些天,他的问候已经极为熟稔,好似他们在一起生活很久了。 “都行。我们要搬家吗?”章清釉记得行李箱不久前才用过。 “下周团建,我们一起去,”他正在整理她的衣服,整整一堆摞在沙发上,全是新买的,标签也没剪,“你妈妈刚才打电话来,我说先带你出去玩几个礼拜,就当时婚后旅行,真正的蜜月另外算,你想好去哪了跟我说,我安排。” 章清釉没想得那么远,不经意间瞥到沙发上的衣服,除了最上面两条是裙子以外,下面皆是她看不懂怎么穿的内衣内裤,精心设计的情趣。 “你也去团建的话,我们要住一起吗?” “当然。”他第无数次理所当然地回答,开始整理除裙子外的其他衣服,“买的时候不知道你的尺寸,我凭印象挑的,你先试试?” 前扣式的半托胸衣,最讲究尺寸。 章清釉看他手中那片太过窄小的布料,心想着跟他的关系是缓和到了一个程度,可前几天光顾着在厨房里倒腾,倒忘了他是个男人。 “我可以不穿么……”她商量。 他显然曲解了她的意思,笑得别有深意:“小瓷想不穿?肯定是可以的。其实在我面前你的确不用穿衣服,让我想想,你今天出门急,小内裤又是白色蕾丝开裆的那条,对不对?” 她没了主见,软软地同他讲道理:“可是你说不会强求我…你…你不要放这些好不好…” 趁她讲道理的功夫,他把几根形状各异的按摩棒装进行李箱,甚至还有大小不一的跳蛋。 而行李箱的另一边,已经被成盒避孕套塞满。 她羞红了脸。 “我知道,”梁晟反而一副很守信用的样子,“备着而已,以防万一。毕竟我们有十五天要在一起度过,小瓷,我很期待,你也要习惯。” 他可是足足半个月没碰她了。 婚戒 海边,艳阳是波浪上粼粼浮动的闪,风是扑在岸上的云卷浅潮。 女人走上浮桥,一袭蓝白相间的长裙飘动,优雅知性。 周遭登船的人群大多吵吵闹闹,携家带口的,唯独她孤身一人,手上也没有行李,看着虽单薄了些,可却是让人羡慕的自在。 浮桥的尽头,是一艘极其庞大的豪华邮轮,抬头望去都看不见甲板。 检票时,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极好,会将每人带到对应的房间,顺道介绍餐厅和娱乐设施。 “我们船的客房分布在四层到十二层,章小姐您的房间在十层,是有阳台的海景房。十二层以上是餐厅,一共有十九家,全部都是免费的,其他的设施,比如spa,健身,露天泳池这些都能直接使用,攀岩、赛车场、歌剧厅还有电影院需要预约位置,您直接打客房热线即可。船上除了四层以下的工作舱和顶层以外全部开放,祝您度假愉快。” 章清釉听了一路的介绍,终于到房间门口,才得了片刻清净。 房间很宽敞,大床旁还摆着欢迎香槟,阳台门半开,将窗帘吹成巾旗飘飘。 她上船得晚,广播里已经在通知船要起航。 震耳欲聋的汽笛过后,男人的声音都顺耳许多。 “喜欢吗?” 梁晟从阳台走进来。 他打扮得随意,无袖上衣凸显出手臂的肌肉线条,匀称流畅。 “原来你是躲在这儿,害得我猜了半天。”她嘟囔着。 “猜什么?”他走近,身上还有太阳的热意。 “从上飞机开始就没见到你,”她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以为你没赶上。” 就算他没赶上飞机,也能安排一架私人航班飞过来吧。 “我让你来坐头等舱,你又不肯。”梁晟扣着她的腰,摩挲几下,暗示意味十足。 她腰肢本就纤细,单薄的裙子里面没有其他的衣物,在他手下盈盈不胜一握。 “我来的话,魏琳她们要发现的呀,”触碰的燥热让她敏感不已,呼吸也乱了,“再…再说,你肯定要……要那个……” “哪个?”他的手往下捏住臀肉,掌着捏弄,哂笑,“插你?” 她找不出话反驳,弱弱地表示担忧:“你不会憋坏吗……” 跟了他这几年,她对他的需求多少有点数,能见面的时候就不用说了,即便他出差在外,也会打电话要她做一些羞耻的事请。 现在他真的做到半个月不碰她,她反倒有些慌,怕他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闻言,他满意地笑了,拍拍她的屁股,搂着她直接往房门外走:“真好,我的小瓷学会心疼我了。” “我们去哪?”走廊笔直一条路,她顾不上回应他的调戏,左看右看,担心被同事瞧见,躲也没地方躲。 他用磁卡刷开员工通道的门,安抚般的将她推进去:“跟我走就行。” 员工通道里的电梯,去向似乎和外面的电梯不同。 电梯打开时,乳白色观景平台映入眼帘,远处则是一望无际的蓝海。 风吹得比十楼阳台更舒畅,没有任何遮挡物,贯彻心扉。 “这是……?” “顶层,”他宠溺地扶着她走出去,“我的地盘。” 只要用心,即便邮轮空间有限,也可以做到别有洞天。 整一层的装修处处奢华精致,却又不会过于浮夸,前半侧都是露天的,乳白色泳池、餐桌、大床,彼此用丝绸帷幔隔开,像是置身于真正的欧洲;后半侧的屋檐下,布置齐全得如同一个家。 他带着她走到长木桌前。 银质餐托上,是一只款式简单的奶油蛋糕。 “你觉得……怎么样?”他柔声问,似乎在指望她做主。 她失笑:“船上的甜品师可比我专业多了。” “这是我做的。”他道。 隐隐的示好求夸奖。 她眨眨眼,不可置信地仔细端详蛋糕:“你做的?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呀,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蛋糕的切面抹得很光滑,水果摆放的位置也恰到好处,简直是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白天你去上班了,我偷偷在家研究,”他从后面搂着她,“小瓷,你喜欢的事我也想学着做,可打发奶油真的很难,我失败了一周,才弄出个成型的,丑得要命,我都不敢跟你说,吃掉的吃掉,扔掉的扔掉。” 他尝试走进她的世界,学习和她共同的语言,无论有多难,他都会坚持。 “你早点跟我说嘛……”她被他忽然的示爱惊喜弄得脸红心跳,“我们可以一起做……” “好啊,但这只蛋糕是我独创的,你也没做过。”得了美人心,他便开始卖弄。 “哪里有独创嘛,”她埋怨他骄傲过头,“明明就是很普通的款式……“ 说到一半,她不讲了。 蛋糕铺面的中央,奶油雕成的花瓣蕊心里,是一枚闪亮耀眼的钻戒。 —— 半夜没睡写点齁甜嘻嘻 晟总:今天做人了,快,夸我 吃蛋糕还是吃肉棒 海风里,豪华邮轮缓缓启程。 底下的甲板客舱人声鼎沸,喧闹阵阵,而一切的动静都被风吹散,不会叨扰顶层的美好气氛。 钻戒被戴在女人的无名指上,男人牵着她的手落下一吻,声线含着笑意:“小瓷,你是我老婆。” 低沉,酥麻,缠绵。 女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沉甸甸的钻戒把手指压得无措,她的心跳也跟着无措,脸上终于浮现出新婚小妻子的甜蜜。 娇媚的模样看得他喉头一紧,他实在情难自抑,抚上连衣裙的拉链,喑哑道:“小瓷,可以吗?” 他的手指很烫,攀着她背后的蝴蝶骨,将她烧得不行。 “嗯……”她还是放不下面子,矜持婉转的嘤咛里一半是受他强迫一半是自愿。 这恰恰勾起男人的欲火。 他迅速扒掉她的连衣裙还有内衣,急不可耐地解开裤子,牵起她没戴戒指的那只手握住粗长的阴茎:“小瓷,帮我摸一摸,它想你想得要炸了。” 她手指纤细,连龟头都环不全,在他强势的引导下箍弄着阴茎来回抚弄,不一会儿手心就被磨得破了皮。 旖旎的柔情也全被磨没了。 “你……你不饿么……蛋糕都没吃…”她虽然同意,可也没料到他这般猴急,紧张得唇也咬破。 从出差算起,身子足足有一整个月没被他弄过,眼下看着直挺挺的阴茎在自己手里就害怕。这物什实在粗长得要命,鼓鼓的一大团,等会不知道要怎么插进来,她会被捅坏的…… “马上吃,先让我吃吃你,”梁晟色欲熏心,搂着她凉软的身子,哪还管得上什么蛋糕,从裤兜里掏出避孕套,急不可耐地用牙撕开包装再套到肉棒上,胡乱地哄她,“小瓷乖,太久没插了会有点疼,乖乖的不要动,忍一忍就好了。” 他将她抱起放到长桌上,分开她莹白纤细的双腿卡在腰际,对准穴口便猛地一挺腰。 久违的暖热紧窄绞得他又麻又爽,随便一捅,就插得她开始呜呜乱叫,眼泪溢在睫毛上,细腿环着他的腰乱颤,时不时刮到他的腹肌,瓷白的冷软紧贴着下腹,诱惑得不行。 “救命……嗯……救命呀……” “小瓷,放松点,我插不进去了,”交合处,一半阴茎还露在外头,他掐住她的臀,死命往里头顶,“操,怎么紧得跟小处女一样?放松!” 她太久没被他侵犯,习惯了他婚后的矜贵清俊,倒忘了他曾经的劣根,陡然听见这不堪入耳的诨话,眼眶更湿了,哭吟得可怜:“不要……太大了……” 太大了,撑得她要裂开,穴肿得不成样子,呼吸也跟不上,一吸气就疼。 见小女人实在哭得难受,梁晟心软地暂时停下:“好好好,不插了,我们吃蛋糕。” 拔出肉棒一检查,她娇嫩的阴户果然被他蹂躏得艳丽充血,只能喂点甜的给她赔罪。 可是他只准备了蛋糕,餐盘刀叉什么的都还被就位,也不方便叫人来送,索性直接沾了点奶油,伸到她嘴边:“吃吧。” 她哭得狠了,抽抽嗒嗒的什么都看不见,闻见甜味,只知道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去舔。 指尖很快被她含得湿漉漉的,小舌头一下接一下地柔软,像是吃奶的猫咪在找食,梁晟倒是意外地觉出快感来,迫不及待地又沾了奶油喂她。 他安慰着她,等她习惯被喂以后,沾奶油的量逐渐变大,等她含住手指,便往自己的胸口移。 她舔着奶油,脑袋里朦朦胧胧的一片,只知道顺着他的手指挪动,慢慢靠近他的身体。 忽地,他将手指从她的嘴里抽出,将剩下的奶油抹在胸口,像是布置完陷阱的猎人:“来吃吧,吃得慢些。” 她瑟缩着抬头,看一眼他,犹豫地伸出小舌。 她从未主动碰过他的哪里,终究经不住奶油的诱惑。 心房的位置被她轻舔着,亲密地好像两人的血脉连在一起,小舌丝丝连连的绵热让他满足地粗喘,趁着她不备时,将肉棒重新往穴里挤。 她被芳香的奶油麻痹,仿佛都忘了下体的疼痛,穴道也容易进了。 他心中一喜,如法炮制地继续抹奶油,哄着她舔舐自己的喉结,胸膛,一边轻轻在她的穴里抽插,忍不住地夸赞:“好宝贝,真会舔,真会吸。” 也不知是在夸哪里,她不好意思地扭头,睫毛上也染了奶油,冰霜般懵懂纯洁。 看得他偶尔一次没控制住力道,肉棒进得深了些,她立刻眼泪汪汪地媚叫,睫毛颤抖如落雪:“太多……太多了嗯……吃……吃不下了……” 嫣红微张的小嘴里,奶油还没咽下去,灼灼白痕像极了含着他的精液,淫靡地让男人疯狂。 “蛋糕吃饱了?”他以为她是这个意思,兴冲冲地要压倒她开始狠干。 她抓着他的背肌连连推搡:“没……是那个……吃不下了……慢点呀……” “哦?”他颇为失望,把玩着她的嫩乳,板起脸给她立规矩,“小瓷必须讲清楚,是上面的小嘴要吃蛋糕,还是下面的嫩逼要吃肉棒,知道吗?不准说这个哪个,否则我就一起喂给你吃。” 她一副被他欺负惯了的娇怜模样,害羞点头。 吃…吃不下了… 邮轮出港后,阳光随着汹涌的海潮四散迸射,斜穿过屋檐,曝在女人细腻的肌肤上。 过去,他们的关系不能见光,即便是白日宣淫,他也会挑个僻静之地,故从未见过她沐浴在阳光下的美态。 一身玉骨,晶莹剔透,泠泠釉面,果真是人如其名。 梁晟不想再藏她,只想光明正大地操她。 “好,那小瓷现在要吃什么?” “小嘴……要吃蛋糕……”她怯怯地抿着唇,生怕说错一个字,他就会喂错东西,或是把东西喂进错的地方。 他哪里看不出这是她逃避操弄的方式,俊美的眉目染上一丝阴邪,将整只蛋糕捧到她面前,用手托着喂给她吃。 她放松了警惕,一口一口地舔着奶油,安逸地像是在享用下午茶,时不时还欣赏一眼外面的海景。 可是好景不长。 他喂得频率越来越密集,慢慢演变成她前一口还没完全咽进,下一口奶油已经怼在嘴边。 “小瓷怎么不吃了?”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费力吞咽的模样,像极了舔肉棒的动作。 再加上轻颤的红唇一张一合,口腔里填满了白花花奶油,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她的胃能容下多少蛋糕他暂且不知,但估摸着应该也挺小的,他喂精液的时候射两泡就能堵满,从来没咽下去第叁泡过。 虽然胃口小,但真是让他爱得紧。 她不知道他的龌龊想法,蛋糕成了她甜蜜的负担,一口口奶油像云朵似的挤在喉咙里,她险些噎住。 “吃不过来?”他好心喂她水喝,给她顺气,“小瓷,这么好的蛋糕,要是浪费了多可惜,不如让嫩逼也尝尝味道?” “吃…吃不下了……”她瑟缩一下。 “好,那我们吃点别的,”他将她推到在桌上,咬着她的耳垂呵气,“蛋糕太软,我喂小瓷吃硬的,该轮到嫩逼尝尝肉棒了。” 耳语时,他扣紧她的腰就往胯下撞。 她还没听明白什么软的硬的,肉棒就破开紧致的内穴,捣出一股股蜜液来。 “小瓷,好不好吃,嗯?”勾起她的一条细腿,梁晟还没想好往哪里折,反复摩挲着膝盖窝处,感受着她的阵阵痉挛。 桌案上,瓷玉色的美人扭动呻吟着,小脸绯红,难受与欢愉交织,被太阳一照,像是要蒸化了的琥珀。 外表如此,内里亦是如此。 媚肉收缩,蜜液潺动,却被肉棒堵在肚子里根本流不出来,隔着薄软的小腹都能听见水声黏腻四溅。 她胀得害怕,仰起身子抱着他的劲腰娇声哀求,可不曾想弯腰的动作直接让肉棒捅到子宫口,令瓷白娇躯剧烈颤抖,受不住这样的炙烤:“嗯啊!老公……救命…肚子好疼……老公呜呜呜……” 她真是不禁操,随便一弄就喊救命,还没用多少力。 “别怕,老公在这呢,”他嘴上安慰得紧,手却摁住她的双乳,将她的身子展开在桌案上不准她起身,欣赏着她平坦小腹的阵阵凸起,“瞧,老公在这里面,小瓷,你的里头真像藏了只蜜桃,一捣就出汁,越榨越多。” 可不是么。 瓷瓶的颈口纤细,若真有只蜜桃藏在里面,看也看不真切。只消找根粗杵往里头一捣,绵软迸开的桃肉,四散飞溅的汁水,香甜可口的蜜味,叁色俱全,简直是妙不可言。 他偏还觉得不够,要把颈口撞开,好好尝一尝里头的蜜桃是有多甜。 “呃嗯………坏…坏了……”她被他操散了架,停下挣扎,只剩小嘴在无力娇吟。 他抽插得用力,蓄满浓精的囊袋拍打着她的臀部,扇得她臀肉通红:“小瓷,要不要吃精液?” “不要……”她仰着脖子尖叫。 根本吃不下这么多的。 “行啊,那老公就不射了,操小瓷一整天,操到下船为止。” 他多的是办法捉弄她,埋在她体内的肉棒更硬。 一直…都不够… 这一日,他言出必践,在邮轮顶层这片密闭的空间里操了她一整天,从中午到黄昏,从桌案到露天平台,最后她体力不支地晕倒在泳池边,身上白浊痕迹遍布,分不清哪些是奶油蛋糕,哪些是他射的精液。 即便是再疯狂,梁晟也都有分寸,不会把精液射进她的穴里,只能抹在她的脸上胸上让她尝尝男人的腥味,闻习惯他的味道,适应习惯她是他的人。 章清釉昏睡许久,幽幽转醒时,喉咙哑得厉害,腰腹更是酸软到不能动弹,连自己在哪里也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澄澈大海在夜色里成了一望无际的深蓝,才回忆起自己在邮轮上。 露天大床,帷幔飘动,一抬头便是万丈星空,美得不似凡间。 手指上的钻戒,更是提醒着他的存在。 他对她好吗? 床下,什么都听她的,哄着她高兴,按照她喜欢的方式过生活; 可是在性事上… 她枕着凉滑的丝被,听着楼下甲板的人声鼎沸随着海风时而遥远时而咫近,莫名感到羞耻。 其他同事都是和家人出来享受天伦之乐度假的,她被他藏在这秘境里翻来覆去地操弄,况且还只是第一天,后面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 屋檐下的玻璃房亮着微光。 她怔松时,风吹起帷幔,恰好看见他端着东西从玻璃房走过来。 “小瓷,饿了吗?”他见她转醒,笑着问。 她想起下午是怎么在他的魔爪下残喘,答什么都十分谨慎:“肚子…饿……” 魏琳还说登船第一天的晚间自助餐是最丰富的,她绝对是错过了,不禁有些惋惜。 “自助餐的招牌,我都让人送上来一份。”他偏偏体贴,挑不出任何错。 她莞尔一笑准备起身,可思虑些许又缩回被子里:“衣服……” “小瓷,这里只有你和我,穿衣服做什么。”他逗她脸皮薄。 他也没穿什么,简单一条内裤而已。 章清釉还是不敢,躲在涛涛海浪声里抗议:“你给我衣服嘛……” 他不妥协:“这没得商量。小瓷听我的,不准穿衣服,你要是害羞,那晚饭在床上吃好了。” 说罢,他掀开丝被,将她搂到怀里。 餐盘放在床沿,是两份鱼子酱,清蒸鲑鱼配时蔬,米饭,以及新鲜的蟹汤。 她累得要命,只想先吃热菜,由他喂着用了一半的鲑鱼和米饭,蟹汤也饮下一盅,饱饱的,暖暖的。最后食困犯了,窝在他怀里睡回笼觉,醒来以后才吃鱼子酱。 鱼子酱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吃法,但要讲究的话,还是能说出些门道。 “我直接用勺子就行了。”章清釉知道把鱼子酱放在手背上享用可以避免风味被破坏,但她向来不讲求这些细节,她只是一介凡人而已。 “体温是保留风味的最好方式,”梁晟像是与她对暗号一般,神情温和道,“对么。” 他偶尔应酬,也最烦那些故意卖弄之人。 还是他的小瓷好。 “是啊。”她轻轻答。 未料下一秒,他便舀了一勺鱼子酱,放在她的膝盖上。 膝骨莹白,像是倒扣的小碟,盛着鱼子酱的晶莹。 什么意思嘛,章清釉在心里嗔了一句,舔掉那勺鱼子酱。 脆脆绵绵,口感很好。 “你不是碰得到?”他看着她吃,笑得莫名其妙,“刚才还在喊“不行不行”地求饶,小瓷,我看下次就不该心软放过你。” 她才知是中了他的计。 他一向习惯用面对面的姿势操弄她,既能欣赏她被肉棒折磨的娇媚悦色,还能蹂躏她的酥白嫩乳。 可时间一长多少有些乏味,他渐渐地迷上了折她的腿:扣在床两侧一字分开,或是扛在肩头夹着摇。 这些姿势虽然疼,她还能勉强做得来,但他不知又从哪学了新花样,会将枕头垫在她的尾椎骨,再要她仰躺着将身子完全对折,弯曲膝盖,把穴口朝上露出来给他插。 她的韧带即便是柔软,但也有个限度,外加常年坐办公室,配合他哪有想象中的容易,他就把瑜伽添进公司的午休健身课里,还专门给她请了位女私教,要她天天去上课。 现在会是会了,但要是太久没做,她依旧觉得难,生怕自己骨头错位,每回都求他别弄这个姿势。 “不急,”梁晟安抚她,“明天再试试,操软了就可以了。” 男人还是男人,宁可之后重新补,也不让她侥幸逃过。 她哀哀叹气,试图理解他,边说边害羞得磕巴:“是因为……你没有射…射进来过吗?一直…都不够……” 她就从未见过他尽兴的时候。 傅澜还提醒他们做婚前体检呢。 “小瓷慢慢学会关心老公了,”他喜不自胜,“我们试一试好了。但真的射进来会让你怀上宝宝,我还没操够你,就找点别的代替吧,让你尝尝小穴含精液的妙处。” “你……什么话呀……”她躲回被子里,缩成小蜗牛。 小穴含精液…是…是什么感觉… “等我。”他捏一把她的小屁股,兴致盎然地去做吩咐。 —— 下章有点恶趣味,介意的话可以跳过~ 晟总真的坏 把她灌成小孕妇(略重口慎买哦) 同一时间。 晚风漾漾,魏琳和琼姐正在邮轮上的中式餐厅吃饭。 不因其他,各自的家属太烦人,长辈还老套得不让穿比基尼去游泳,还是同事之间自在。 “清釉姐不会跳船了吧?”魏琳再次打电话,依旧未接,“一整天都没见着她人了。” 琼姐很淡定:“人家是出来度假的,不是陪你唠嗑的,好不容易清净些,兴许就躲在船上的哪个角落,乐不思蜀呢。” 魏琳想想也是,专心喝汤。 她们吃完自助餐后才来中餐厅这儿点汤喝消食,没定位置,只能坐在领班的吧台旁边。 吵闹归吵闹,却能听见许多有意思的点菜名目。 “顶层说要一壶热的甜米汤,煮得稠点,尽快送上去。”有侍者小声传话。 “什么年头了,还有人喝着这种东西。”琼姐嘀咕。 魏琳也觉得好笑,看着后厨把东西做出来,再交给侍者端出去。 真的是好大一壶,也够热,白黏的汤面还冒着泡泡呢,米香四溢。 “要不咱们也点一份尝尝?”琼姐鬼迷心窍地提议。 魏琳最喜欢冒险:“好啊。” 两人一拍即合,等到甜米汤上桌,尝了一碗,味道出乎意料地不错。 “我喝不下了。”等第二碗下肚,琼姐几乎要吃趴在桌上。 魏琳笑得快喘不上气:“不行,我一定要跟清釉姐说说,太好玩了。”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电话,没想到却通了。 “清釉姐!我跟你说件有意思的事儿,你有没有喝过甜米汤呀?”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染着几分婉媚的隐忍:“嗯…喝了……热……” “你喝过呀?”魏琳觉得新奇,“那你可不知道,琼姐在餐厅里一下子尝了两碗,肚子都胀死了,哈哈哈。” 明亮的笑声里,一丝隐密压抑的呻吟不足为奇。 “胀…胀呀…” 可要是仔细听,似乎不像是吃饱后的叹息,而更像是猫咪叫春,酥麻地勾人痒。 “魏琳你个小妮子还笑,都是你忽悠我!”琼姐在桌对面吼,“幸好我穿了沙滩裙,否则肚子胀得都要被人以为是怀孕叁个月!哎哟,你跟清釉都没怀过,理解不了,没劲。” “清釉姐你也听见了,”魏琳连忙说再见,“拜拜,我去哄哄琼姐哦。” 啪嗒一声,手机被扣在餐桌上。 高处,离星空更近的位置。 手机落在大床边,女人转而揪住枕头的边角,双腿不安地扭动着,裸白的身子上盖着丝被,小脸却浮着不正常的酡红。 “老公…老公好多…塞满了…”几乎是一挂断电话,她就忍不住地开始呻吟媚叫,“小瓷的肚子好热…都是…热的…” 吃完鱼子酱以后,他又缠着她要了一次,边走边操,抱着她,从大床走回餐桌边。 她被他一步步的深入颠弄插得魂飞魄散,丝毫未注意到桌上多了一壶热热的汤。 “小瓷,要吃“精液”吗?”他又一遍问她,语气里带着蛊惑,没有任何强迫。 她想,试试吧,如果不喜欢,就求他停一停。 在性事上,她迫于他的淫威太久,丝毫不知交欢该是什么样,她害羞,也从未了解过,他给她什么样的,她就接受什么样的。而心里的好感确实减轻了苦楚,更多的是酸软。 他说她是尝到滋味了,被插得爽了。 等她点头后,他便撑开穴口,给她灌了进来。 一股热流涌进她的穴道,流经每一处媚肉,她还未从肉棒的粗鲁碾压里回过神来,这热流刺激得她几乎要泄身。 和被肉棒充斥的感觉不同,更多的是酥。 即便不是他的精液,她也被浇得又胀又麻,穴里一缩一缩的,似乎绞得更紧了。 “小瓷全部都吃进去,一滴都不要漏出来哦。”他把她放平在桌上,托着她的臀,继续往穴道慢慢地灌热浆。 她被灌得软了身子,短短续续地哼叫着,闭上眼。 好舒服… 远处,梁晟把空着的壶递回给侍者,又付了一笔高昂的小费:“办得很好。” 她眼巴巴地等着他回来,否则连起身都不敢。 浆液依旧是热的,藏在她的身子里,烘得她心慌。 “你怎么才来……”她躺着唤他,小声抱怨,“老公太多了…肚子都大了…” “嗯,来看看老公亲手浇灌的小孕妇。”他搓热双手,伸进丝被里。 果不其然,摸到她鼓鼓的肚子,皮肤软弹细滑。 微隆的小腹根本经不起一点触碰,过多的热浆堵在穴道,让她像是怀孕了一样,她一下子夹紧腿,敏感地叫出声来。 他眼疾手快,伸进她的腿间,把穴口挤出一半的小跳蛋塞了回去,又觉得不稳固,换了一只水滴形的跳蛋,大头往里,塞到合适的位置。 热浆流出些许,白白的黏在腿心,淫靡异常。 “小瓷,”他确保跳蛋不会再挪位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有分寸给她揉,“我们就试一试,你不用给我生宝宝的,我不会强迫你。” 生育很辛苦,他已经伤害过她,让她对交欢一直有抵触,现如今才好了些,不想再犯大错。 她缓缓闭上眼,感受着穴道里的热液随着他的揉弄晃荡着,冲刷着,她好像也流了热热的东西出来…混在一起… 他的好,他的坏,怎么就让人……分不开呢。 被老公操坏了 翌日清晨,天阴。 海上几乎没有时间的概念,海鸥展翅觅食才算是一日的开始。 鸟儿飞得再高总也会需要地方歇脚,停在邮轮顶层的栏杆边,惬意地梳着羽毛。 “老公,太深了……”帷幔飘浮间,一声轻浅含情的娇唤惊走飞鸟。 床上正在翻云覆雨,带着困意的缠绵。 满腹热浆灌坏了女人的理智,她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年,身子酥软得像是没有骨头,闭着眼,翘着小屁股由男人掌控。 他说是要帮她把穴里锁了一整夜的热浆排干净,可刚把跳蛋抠出,因晨勃而坚硬的肉棒又塞了进来,将睡意朦胧的她插醒,开始新一天的神魂颠倒。 床上,泳池边,地面,到处放置着避孕套的包装盒,无论在哪里,他们都可以尽兴交欢,肉棒几乎时时刻刻都埋在小穴中,像是泡在蜂蜜罐里一样甜蜜。 抽插百下,待肉棒再度从穴里抽出,“啵”得一声轻响暧昧不已,女人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从内而外都被滋润透了,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成熟的韵味,妖花般风情摇晃。 梁晟先起身去做早餐,章清釉继续躺着,等海风将满身香汗吹得收进去些,才扶着栏杆往檐下的玻璃房走。 刚才他一时兴起说要做纸杯蛋糕,失败了再叫楼下餐厅送现成的上来,也不知做得怎么样了。 但比纸杯蛋糕更值得她挂心的,是自己这副愈来愈敏感妩媚的身子。 穴口不知怎么回事,海风一吹她都觉得酥酥麻麻的胀,挠心般的痒; 乳儿也是,走两步路就颠得疼。 她走到玻璃房内,不着寸缕地站到他身后,腿软得要扶住料理台才不会摔倒:“老公……我是不是……被操坏了……” 他正在筛离蛋黄蛋清,不方便立刻停下,用言语指挥她:“坐到料理台上,腿分开,我看看。” 她羞答答地照做。 “没什么事,”他蹲下身,仔细瞧了一遍,狎笑着给她解释,“小瓷的嫩逼有一粒肉核,平时裹在里头感觉不到的,现在被老公的肉棒操肿了露在外面,所以风一吹才会痒。” 她学法不学医,自己又看不见腿间的淫态,吓得不清:“肿…肿了?很严重吗……” “不严重,”他打算做坚果淋面的纸杯蛋糕,刚巧摆了罐坚果在旁边,“像花生米一样,很好看,小瓷自己可以捏一捏,会流水的。” 捏一捏…好羞耻… 她身子敏感地一哆嗦,乳儿也跟着疼。 “至于这对宝贝……”他注意到她的窘态,顺带也帮她查了查吻痕遍布的椒乳,“太嫩了,晃多了是会疼,去行李箱里拿件胸衣兜一兜吧,我给你找。” 他插得重时,她的腰会晃,奶会摇,软成一滩甜糕似的套着肉棒。 说着,他洗净手,帮她挑了一件几乎透明的半托款式。 白色蝴蝶结绣在乳肉下边缘,托起丰满的乳肉,圣洁诱人;微红的乳尖直接露在外头,他给她穿好后,顺带吸嘬了几下:“真甜。” 跟胸衣配套的还有一条蝴蝶结内裤,他也给她穿上,还特意把开裆的位置扯得更松些,美其名曰:“阴核肿了以后碰到内裤会很疼,小瓷怕疼,得注意。” “还不是你弄的……”她娇嗔。 经他之手装扮好的她,就像是高雅圣洁的泄欲娃娃,明明有穿内衣,可哪里都漏着,欲遮还休的纯媚。 一来二去,早饭不知做到何年马月才能出炉。 她怕饿肚子,提议帮他打发蛋清。 “好啊,谢谢小瓷。” 他答应得爽快,将电动打蛋器递给她,却在她开始打发后,照着打蛋器旋转的方向,用手指在她挺翘的雪臀上画圈,慢慢地往下滑,拨开内裤,把手指插进穴里。 哗啦一下,白砂糖以两倍的量栽进盆里。 “倒多了……”她右手拿着打蛋器,左手撒糖根本撒不匀,“你捣乱……” 小女人抱怨时,媚眼如丝更别有风韵。 “对,”他低语,“就是要捣你。” 盆里的蛋清在高速打发下,慢慢变成一片绵白秘境,泡沫细腻。 看不见的地方,绵密的泡泡也被捣出。 她关掉打蛋器,红唇娇喘,双手扶着烘焙盆,踮着足尖,翘嫩的屁股随着他手指的力道不断晃着扭着。 玻璃房内气温陡升,外头是另一副光景。 淅淅沥沥的雨点砸在露天平台上,颇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景冷,情热。 “小瓷,下雨了。” “嗯……” “我们下楼,喝点暖汤,看场歌剧,好么?” 雨天适合做很多事,还可以再找个合适的地方,做一场爱。 珍珠戏:前奏 梁晟并非生性浪漫之人,但章清釉的出现让他明白,浪漫仪式也是极好的感情调剂。 他打电话给一家餐厅提前包场,等她穿戴齐全后,再一起乘电梯下去。 她没有重新换内衣,只是套了条浅色印花长裙,再穿了双坡跟凉鞋,掩盖住内里的淫乱,外表依旧端庄优雅。 “内衣穿得舒服么?”电梯里,他故意搂住她呵气,有意无意地隔着裙子拨弄。 “你不为难我……就还好……”她软软地倚着他,柔顺得很。 “怎样叫为难你?”他一身正装清贵,说的话依旧没羞没臊,“嫩逼里插着按摩棒走路?塞着跳蛋去见同事?还是两种一起呢?” 她明知是他的调戏,不会真要她这么做,可听到以后,身体不自觉地起了反应。 裙下,双腿微微合拢。即便现在小穴里空着,深入骨髓的饱胀感还是让她迈不开步子,花核更是肿痒,走一步都销魂。 “小瓷在想什么?湿了?”男人喑哑的嗓音笼罩在耳畔。 “……说好的浪漫仪式呢。”她撇嘴。 “行,”他站直,眼神依旧在她身上流连,咬字不明所以,“浪漫。” 这一次,餐厅只有他们二人,不会有任何叨扰。 船恰好停港,临窗的位置,观海视角从俯视变为平视,能看见岛边来来往往的商队卸货,是汪洋大海中为数不多的烟火气。 香薰将氛围烘托得极好,点燃在午餐的时间,直到到下午茶,还未停歇。 他们聊电影,聊书,聊历史,爱好虽不说完全相同,共通的话题却是不少。 她偶尔会与他争论是不是记错了哪位作者的时代,当然是无伤大雅的争论,她错一回,他错下一回,笑声混着细雨,竟将北海染成江南。 雨幕连绵,红酒甜醉,她趴在窗台发呆,媚态慵懒,身子几乎要探出去。 他喂她吃司康饼,借机把人勾回来:“小心些。” “我又不会掉下去。”她嗔。 “你统共才没多少肉,分量都在两处,哪里不会。”他替她掖好领口,免得一对嫩乳被旁人看去。 座椅上,美人纤腰微凹,更显得翘臀饱满。 梁晟忍不住摸进西装口袋,确认避孕套带够。 “咦?那是卖什么的?”她看到窗外有趣的景象,忍不住问他。 是一艘收网的渔船在和邮轮的工作人员交涉。 ”他们在说海水珍珠,”梁晟大概听了几句,“和等会的歌剧有关。” “什么歌剧呀?”她痴然地眯着眼,食困难消。 他顺着她的发梢把玩:“《采珠人》,用的道具都是货真价实的珍珠,结束以后会直接拍卖。” 她喃喃点头。 难怪,在邮轮上演歌剧,多少要与在陆地上的与众不同。 殊不知这是他提前打探好的,也是他浪漫计划里的一部分。 “小瓷,歌剧该开场了,我们走吧。” 一顿饭吃得浪漫尽兴,接下去的歌剧,只会更浪漫尽兴。 歌剧厅金碧辉煌,不少衣着光鲜的观众正在检票,其中多半是上了年纪的中年高管,更年轻的都到隔壁看电影去了。 梁晟带她站在侧门,避开人群。 “我们为什么不看电影?”她挽着他的手,“你说新上映的那部片子在船上也能看的。” “有的是时间,”他淡笑,“明天来看也不急。” 等待片刻后,有侍者来领他们上楼。 池座地区是连排座椅,梁晟订了叁层楼座正中间的包厢。 包厢宽敞,红丝绒地毯庄重,墙上的浮雕装饰唯美艺术。 照明灯一盏接一盏地灭,只余下舞台是唯一的光亮。 入口大门沉沉地关上,隔绝外面的世界。 弦乐响起。 她认真地看向舞台,他不轨地看向她。 黑暗里,包厢的隔音很好,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这里会发生什么。 一场有关于珍珠的盛宴。 —— 准备炖大肉啦,有好几章 珍珠能做好多play哦,我正在想,但肯定是甜的! 调查:大家能接受晟总坏一点嘛~可以点菜hhh 标题也会标注重口部分 歌剧厅悬吊play(加更) 台上布景古典繁复,演绎着《采珠人》的第一幕。 “小瓷,你听说过《采珠人》的故事吗?” “应该没有。” “那我告诉你,”他凑到她耳边,“是二男争一女的故事。” 咏叹调渐长渐深,提琴小号丝乐齐鸣,整座歌剧院都被华丽的乐章笼罩。 她被男人的身影所笼罩。 “小瓷,跟我说说那个去南美的律师。” “你……你想知道什么……” “比方说他的外表,小瓷觉得他帅吗?” “他的仪容……甚好。” “那他的性格呢?” “业内对他的风评……也甚好。” “哦?”男人勾住她的下巴,几乎与她贴面,“小瓷似乎很了解他?” “梁先生,”她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称呼,模仿着舞台上女主角的台词轻道,“那时,我们险些就要结婚了,彼此之间多少得有个印象。” 好一个“险些”,听得男人心生歹念。 “印象?小瓷,那他的鸡巴大吗?” 这是在典雅的歌剧厅,污言秽语冲击力太强,她几乎咬舌,惊慌地嘶着气:“你……” “结婚了又怎么样,”男人的态度阴恻且果决,“我也能与他争一争你。况且,现在和你结婚的人是我,他早就出局了。” 她坐在亮处,眼波婉转:“梁先生,不认识的人你都要吃醋。退一步讲,你打算怎么争呢,事情既定,不可能改变的。” 他坐在暗处,蓄势勃发:“我看小瓷是吃过他的鸡巴了,真是会维护他。” “哪有的事嘛……”她生气的样子也像在抛媚眼,风韵夭夭。 “你说的不算,得让我来检查,”男人拉下墙上的传呼铃,“也好让小瓷知道,我会如何与他争你。” 舞台的第一幕将将落下,画面定格在女主角接过珍珠项链的瞬间。 不消太久,歌剧厅的侍者便敲开包厢门,捧进来一斛斛的珍珠,在暗处都散发着亮丽光泽。 最后放在桌上的,是一壶滚烫的甜米汤。 “多谢,请帮我锁好门。”梁晟付小费的举止也格外绅士。 章清釉不明所以,看向木箱里堆得像山一般高的珍珠,正猜测是不是有刚才舞台上的那串。 她伸手去碰,出乎意料的是,珍珠并非散乱成粒,应该按照某种设计编织在一起的,不禁让人联想到艺术作品。 “这些是什么?”女人懵懂地问。 舞台的歌剧仍在演绎,两位男主角在争夺女主角的高潮,所有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在前方。 叁层楼座正中间的包厢,暗色隐秘。 男人高大俊美,吻着坐姿端庄的女人,脱去她周身的衣物。 洁白酥嫩的女体很快裸露,皮肤就像珍珠一样细腻,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他的手往下探,捕猎般的搅动两下。 她娇喘,呼吸困难,雪乳高高挺起,舞台灯光照着粉红俏丽的乳尖,一抹艳色在暗处绽放。 男人再抬手,一条白色蝴蝶结小内裤缠在大手上,水迹湿漉。 提前安置好的吊环圈铐自天花板缓缓落下,圈铐上也镶嵌着无数珍珠,精工细作的美丽。 男人抱住她,捉起她纤细的手脚,一并放进圈铐里,锁紧套牢。 舞台上的女主角被祭司审判着贞洁,悬在十字架上等待结果。 包厢里,女体纯白赤裸,以反弓式的曼妙形态被珍珠圈铐高高吊起,颈项微仰,腰肢弯沉,阴户大开,像水晶灯般的轻轻摇晃。 男人将湿漉的蝴蝶结内裤蒙在她的脸上,再遮上一层珍珠镶嵌的面纱,为她戴好耳环。 姝丽容颜在一层珍珠一层白色蕾丝的遮映下,更显神秘高贵。 她吟叫着,稍一晃,连串珍珠便撞出声响,清脆地抚过脸颊。 “老公……” “小瓷,”男人立在她身前,凝视着她的一身玉骨,“今晚,你只许叫主人。” —— 响应大家要晟总坏坏的号召 来了 只属于他的小荡妇(略重口) 她正对着舞台,甚至能看到其他包厢内的观众。 咏叹调宏伟磅礴,穿透力十足,仿佛将整座歌剧厅内的空气都串在一起,她的淫靡也暴露在空气中,随时可能被旁人嗅到,是隐患,也是惊险。 “主人……”她吃力地望向他。 往往,他要她叫主人时,意味着她只能接受接下来的一切,沉溺在完全被掌控的情爱里。 “乖小瓷。”他盛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甜米汤,先用手指沾了些浊物送到她唇边。 她被圈铐束缚着手脚,被面纱遮挡着视线,只知道伸出舌头舔,接受他的赏赐。 米汤热热的,黏黏的。 章清釉没有喝过这样的东西,但入口的稠滑感似曾相识,她脑袋晕乎乎的,想不起来是在哪尝过。 他接着喂她,只是没有开始这般允许她浅尝辄止,而是把碗抵在她的唇边,倾斜着角度,让米汤直接灌进她的小嘴里。 太多了,她咕叽咕叽地喝着,小脸都埋进碗里,嫩舌接触多了米汤的热烫,愈发鲜艳。 不知怎地,她越喝越品出米汤的甜,呼吸间都带着迷醉的芳香。 好香……好甜…… 男人居高临下地把着碗,望着小女人露出满足的馋态:小脸被自己的蕾丝内裤蒙着,鼻尖上还沾有裤裆处流下的晶莹花液。 真是个撩人的尤物,活该被调教成他的鸡巴套子,怎么操怎么爽。 男人暗骂一句,脱下西裤。 章清釉的视线被碗挡住,天真地以为咽下最后一口米汤就能得到片刻休息,可稠液还在喉咙时,口腔却立刻被肉棒塞满。 “唔……” 小嘴圆圆的撑开,熟悉的膻腥气味来自男人独有的荷尔蒙,珍珠面纱与囊袋碰撞,淫声阵阵。 他引导着她舔硬肉棒,却不急着射在她的嘴里,更不急着插她。 在她吃得正欢时,他将肉棒抽出。 整根阴茎都被她舔得湿淋淋的,龟头铃口微开。 她的小嘴也格外诱人,尝过了米汤,含过了肉棒,热暖非常。 “主人喂给小瓷的东西好吃吗?”他强势地问。 “……好吃……l她吞着口水,嘴腔被撑开后还未恢复,说话声又软又绵。 “嗯,那就再吃一样。” 木箱里,如山般堆错的珍珠中,有一串孤宝。 半米多长,镶嵌的深海珍珠并非每一颗都完美,而是异形的诡丽。 颗颗都足够大,形状除了千篇一律的浑圆以外,有些甚至还有温柔的菱角,椭圆形,葫芦形,水滴形,线条自然,都是独一无二的臻品。 他将这串珍珠团起,仔细塞进女人热暖的小嘴,拍了拍她的脸颊:“好好含着,不许吐出来。” 她乖乖含着,感觉到他朝身后走,不安地呜咽几声。 “专心看歌剧。”他轻扇一下她的饱乳,以示惩戒。 乳儿随之在空中晃悠几下,嫩得能掐出奶水来。 她连忙含紧珍珠串,看向舞台。 女主角锁在十字架上整整一幕,快到场间休息时被放下,准备暂时谢幕下场。 人家都谢幕了,可她还被铐着呢…… 以如此淫荡的姿势铐在这间包厢里,手和脚根本动弹不得,饱乳垂悬,膝盖外开,更方便供他亵玩。 章清釉幽怨地想着,台上,主演们暂时谢幕,正在朝各个方向鞠躬。 女主角似乎瞥向这边了…… 章清釉心中一慌:包厢的位置正对着舞台,会不会被看到? 然而不容她细细思量,腿间的炙热触摸迅速夺去她的全部注意力。 呜呜……主人在玩弄她的嫩穴么?怎么有东西灌进穴里了?!…稠稠的……好烫……好烫太多了! 章清釉被珍珠串堵住嘴,惊慌地瞪大美眸,声音喊不出来。 “受着,”男人不容她逃避,掌住白嫩的小屁股继续往里灌热浆,“小瓷你喝过两次了,还说很好喝,那就多喝一点吧,别浪费了。” 什么……章清釉大脑一片混乱,费力理解。 她何时喝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顶层,他把她灌成了小孕妇的那回,她只记得桌上有一壶汤…… 汤! 方才,他亲手喂着她喝下了满满一碗甜米汤。 原来她真的尝过,上面的小嘴和下面的小穴都尝过…… 章清釉脸色绯红,连舞台上的报幕也听不真切,完全被未知的灌穴过程把握住每一寸感官神经。 唔…好奇怪好羞人……甜米汤怎么能都喝呢……往穴里灌的这壶真的好烫……要烫坏了……怎么这么多……灌到小子宫里都盛不下的呀……肚子又要怀孕了……撑大了呜呜呜……舒服……胀死了…… 梁晟将保温壶一倒,确保里头的每一滴都灌进她的穴里了,才扔在地上。 由于她的脚踝是朝上铐着的,穴口随着微微上倾,重力充当起跳蛋的角色,她只有用力挤穴才能把热浆排出来,届时也会像喷泉一样好看。 他特意让餐厅煮了比上次更多的量,再用保温壶锁住骇人的温度,保管让她又胀又爽,好好感受含精的滋味。 他也能好好享受她的媚态。 小女人被吊在空中,华丽首饰点缀着娇面,身子却是彻底的瓷白赤裸,小腹被稠满热浆撑得高隆,沉甸甸地垂着,腰肢仍旧纤细,再一次化身怀有身孕的美妇。 亦是专属于他床第之间极乐的小荡妇。 “女士们先生们,中场休息结束,下面是第叁幕……”舞台上传来报幕声。 第叁幕,乃是高潮中的高潮。 珍珠强制磨穴+高潮喷水(略重口) 歌剧再度开场,他也从她嫣红的小嘴中抽出珍珠串。 长时间的口含让每一颗珍珠都浸润过体温,暖融融的湿热残存。 “老公……小瓷肚子怀孕了……”她终于能开口说话,痴媚地淫叫着。 舞台上的歌剧还未完全开始,她这一声稍明显了些。 梁晟一皱眉,环顾四周没有合适的器具,只能将自己的男士内裤塞进她的嘴里堵牢,威严道:“说了,叫主人。” 她吃着他的内裤,又乖又纯地点头。 可惜再没机会说话。 他执起温热的珠串,重新来到她的腿间。 在热浆的冲灌下,穴湿得一塌糊涂,阴唇阴蒂肿得像是待采撷的紫红浆果。 梁晟的计划,就是在今天教会她高潮。 舞台上,情节开始惊心动魄。 灯光师呼应气氛,造出电闪雷鸣。 就着时断时续的光亮,男人将珠串嵌进小女人的穴缝。 穴口化作美丽的蚌,含着珠串中间的一小截,两侧都握在他的手心。 “小瓷,你若是问我会怎么同那位律师争你…就如这般,”他开始浅浅地上下抽动珠串,力道偏轻,却保证每一次都摩擦到阴唇,“我会让侦探调查清楚你们每一次出行的安排,然后守在服装店的试衣间,餐厅厢房的隔壁…就这样埋伏着你,一逮住你就操,再派人把他拖住,你说他会不会感觉到你在挨操?我尽量玩一些容易让你叫的,嗯?” 即便是虚构的场景,可因他描述得太过真切,她的腰窝开始发颤,身子开始沁细汗,加上珠串擦过穴口的轻挠…… 痒……好痒…… 她紧张酥麻地闭起眼,一丝热浆溢出穴口。 她尚未察觉,他看得呼吸渐粗,也逐渐地加重了磨穴的力道。 珠串剥离,移动到最上端对准穴口,再牢牢堵进去,凹下去轻微的弧度。 再猛力向上一抽,半米长的珠串,在他缜密的动作下,每一颗珍珠都稳稳地磨到了阴唇。 浑圆形状是轻柔的滚擦,葫芦形是接连两次的碾压,有菱角的异形是再强烈不过的快感… “唔——!”她瞬间绷直颈项,承受着激烈的电流窜过全身,忍不住翻了白眼,口水也从嘴角流下。 “小瓷,是不是很爽?”梁晟为自己的杰作感到满意。 爽……穴口都要烧坏了……火辣辣的…… “那我们再爽一点,”男人伸手插进她的穴里,捣弄两下稠密的热浆,偏还要她回答问题,“那律师能让你这样爽吗?” 她已经被珠串磨得神魂颠倒,浑身绵软,茫茫摇头。 若不是吊着,她该晕在床上。 他将珠串对折,又一次碾到她的穴口,命令道:“膝盖打开。” 她惯会蒙混过关,膝盖合拢时,阴唇会将阴蒂裹起一部分,要完完全全的露出,才能让珠串磨到每一处敏感点。 她依言打开膝盖,穴也随着动作被掰开了,吊在空中的身体像是纸灯笼的架子,内里虽然不能承受真正的火,可同样炙热的浆液也足够她含的。 男人的手里,对折后的珠串覆面更广,他稍移重心,将珠子对准她的溺口重碾。 不曾想溺口的触感更加脆弱,比宣纸还易折,未抽几颗珠子,小穴噗哧一下就喷出一股热浆,溅在他的脸上。 她羞到恨不得晕过去才能保住颜面。 “很好,”他丝毫不嫌,反而欣喜,“小瓷,不准憋着,爽翻了的话就喷出来。” 真真是要爽翻她才够。 歌剧的第叁幕精彩连连,周围包厢和底下池座时不时会响起如雷掌声。 女人的视角应当是全场最好的,可她根本无暇欣赏剧情,腿间被珍珠串反复磨着穴,有时是一排珠子,虽然容易忍,但长度太长,好像是他的肉棒插在穴里不动似的绵久; 有时,是两排叁排珠子一起磨,磨得她灵魂直冲云霄,在鼓掌的动静里无声地大叫; 有时,他会直接把珠串团在手里,反复磨弄穴口,快感密集得令她战栗,他还要将目之所见的美色描述给她听,什么阴唇肿得和蚌肉一样,阴蒂整个都翻出来了,热浆喷泉般的涌出来好几次…… 章清釉不敢信,可确实如此。 “小瓷,我不是说你身上的肉都长在两处?”梁晟爱抚着她的穴,不禁赞道,“再加一处吧,总是瘦着肯定不好看,我要好好养娇你,天天喂你吃滋润补品,你很快就会有更圆的嫩乳,更翘的小屁股,当然…还有肥嘟嘟的阴唇。” 肥嘟嘟的阴唇…… 她的阴唇正被捏在他手里,要是真如他所说养娇了,以后他岂不是每天要给她穿开裆内裤,随时掀起她的裙子便能准确地摸到阴唇的位置,只用稍稍揪住揉弄,不用半分钟就能让她湿……又羞又爽…… 想着想着,美人的喉间不自觉发出一声难耐长吟,身子红晕遍布。 同时臀肉晃动,腰肢乱颤,股间,大股热浆混着更多蜜液失禁般流出,泛着馨香的水迹迅速蔓延开,打湿了她的小腹,溅透了地上的丝绒毯。 “小瓷,”耳边,他的低语颇为欣慰,“你学会高潮了。” —— 小瓷终于高潮了! 小瓷本人咬手帕:讨厌… 持续高潮|牵引play(重口) 终至夜半,歌剧散场,负责放映的工作人员却得到指示:把厅里的灯全部打开,继续关闭监控,今夜不准任何人进入。 工作人员记得价值连城的珍珠道具全部留在台上,但谁管呢,还能丢了不成。 外头,海面平静,渔船皆已归港,明月交相辉映。 歌剧厅内,琉璃灯照得满室透亮,观众散尽。 屋顶,华贵的浮雕装饰刻着神话里圣洁邪恶的伊甸园,可是比浮雕更能诠释圣洁邪恶的,是厅内回荡着的高亢淫叫。 “嗯啊……主人……主人好硬……对…大肉棒顶那里呀……啊!嫩逼里面好痒……” “原来小瓷也是馋猫,今天开荤了。看来得好好喂饱你!继续叫!” “主人……额嗯主人操小瓷……操操小瓷…” “不是正操着么?操坏你才够,高潮的嫩逼想不想要礼物?” “主人给的…都要…” 每间包厢的挂灯都亮着,中间的灯火更是众星捧月。 被珍珠圈铐吊在半空的美人正承受着男人激烈的操弄,香汗满身,意志涣散。 她本不会叫这些淫词艳语,是他一句句地教给她,要她渐渐习惯诉说交欢时的感受。 再恪守礼节的优雅女人也抵不过这时的销魂,完全吐出真实的感受。 咬牙挺过整场歌剧后,她终于不用含内裤了,叫得放声露骨,再被操得狠时,又羞羞答答地说不出话了,只会流口水吐舌头。 仿佛她才是付票钱才能欣赏到的歌剧。 然只容他一人欣赏。 “小瓷,现在什么感觉,嗯?” “紧……肉棒要捣烂小瓷了……” “还觉得紧?我都嫌水太多,今儿你怎么回事,一插就流水,是不是我每次都把你插到高潮了?” “唔啊——!” “啧啧,又泄了,小瓷真是水做的。” 章清釉终于被放回地上时,浑身已经软得不能动弹。 她感觉不到什么是高潮,只知道闪电和烟花炸开无数次,悬空带来的覆灭感更是浇得她神识倾尽,在欲仙欲死的滋味里濒临摇晃。 梁晟也食之髓味,舍不得拔出肉棒,继续插在她的穴里,隔着避孕套感受女人高潮余韵带来的嘬绞。 小女人的第一次高潮,真是该好好纪念。 高潮的她水格外多,香甜淫靡的气味混在精液里,飞溅得到处都是,勾得他欲罢不能,避孕套都只剩下最后一个,他得省着点弄她。 她没用地瘫软着,乳尖和腿心的殷红欲色胜过一切稀有宝石。 男人也需要暂时性的休整,欣赏着她的淫态,闲坐无事,扯来珠串把玩。 珍珠太多,分不清哪串是磨过她穴的,哪串是缚过她手的。 男人的力道总是带有破坏性质,稍一不慎便将珠串扯断,露出里头的棉丝线。 倒是要绑些什么才好看。 他琢磨片刻。 “小瓷,这歌剧厅甚是漂亮,我们还未参观过呢。” 章清釉也想出逛一逛。 男人的性致太难浇灭,整场歌剧她什么都没看进去,身子倒是被浇灌了好几回,酥爽甜蜜,可也是相当烦恼的负担。 她以为是单纯的参观,却见他又开始拨弄自己的腿心,怯声抱怨:“等会再插嘛……” “嗯,现在不插。”他确实反驳了,手上动作却不停,竟开始把棉丝线往阴蒂上缠。 阴蒂本就肿痒,被男人粗糙的指腹一拨弄,再被棉丝线缠得一拴紧,穴又忍不住出了水。 “真是粒淫豆。”他爱不释手地弹了几下。 她实在是敏感,受不得任何刺激,抖着身子瘫软在他腿上,乳尖不停地在他眼前晃。 他变本加厉,扯断两串珍珠,分别栓住她的乳尖。 等乳尖绑了两串,又男人还嫌下身只绑阴蒂太单薄,继而把两瓣阴唇也绑上。 反反复复,于她而言是最动情的折磨。 “好了没有嘛……” “行了,我们走吧。” 吱呀一声,包厢门被从内推开。 走廊是弧形,望不到底。 虽说关了几个小时远远算不上尘封,但进去的一对衣着典雅的登对璧人,而出来时的景象,却足以让任何人好奇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男人的衬衫打皱,精壮的胸腔上留有几道暧昧不已的抓痕,多亏他足够的气定神闲,才不显得秽乱。 至于女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咿咿呀呀的叫唤昭示着她已经沦为情欲的猎物。 “走不动呀老公,绑得好疼的……”她缩在门边,可怜兮兮地娇求。 空气中,数条珍珠链一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仔细一瞧,数条珍珠链的末端拧成一股,握在他的手心,而另一端不知拴在女人的哪里。 “小瓷是听话的馋猫,被主人喂饱了,就要乖乖走路,”男人对她的求饶不予理会,反而更想看她的媚态,“两条腿不会走,可以手脚并用的,出来。” 她没有办法反抗他,踉跄着身子,扶着门框往外跌了一步。 珍珠链抖得更厉害了。 原来她什么都没穿,可通身的瓷白也是仙女之姿,唯有胸前腿间的敏感点全部被棉丝线束缚住,珍珠链成了将她拖入凡间的淫器。 他完全掌握了她所有的要害,只消晃动珍珠链,便相当于在拉扯她的乳尖或是阴蒂阴唇,这几处的敏感度自不消说,含在嘴里都会化的娇红嫩肉哪里经受得起珍珠链传递的力道,除了乖乖依着男人,毫无办法。 愿意由他牵引,是别样的征服。 况且,这才是出门,接下去,还有好长一段路,等着她走呢。 十字架play:由肉棒审判贞洁 铺着红丝绒地毯的台阶华丽异常,墙上的油画静谧,宛若旧世纪镀金遗风。 深浅不定的脚步声里,一双高跟鞋将女人的美腿修饰得更为笔直修长,每一步都颤着媚惑。 可惜隔叁差五的,没走几级台阶,忽地又挪不动了,打颤弯曲。 “嗯啊……救命呀……” 章清釉实在难忍敏感处的酥麻,连忙攥紧扶手蹲下,试图伸手去捂腿根。 还来不及蹲到底,蜜臀间就有一股花液失禁飙射出,汁水飞溅,打湿了珍珠链,打湿了地毯。 她呻吟着仰头,眼前白茫茫一片,失神地把旋转楼梯错看成万花筒。 “哦?”梁晟站在台阶下两级,注意到动静回首。 她媚眼如丝,娇贵宠物般的乖巧蹲着,足以让他一饱眼福。 他轻微抖动手里的珠链,有意将阴蒂阴唇拉扯得更厉害,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毫不吝啬对她的喜爱,宠道:“小馋猫又尿尿了?怎么总是尿不干净呢?” 由于蓄意拉扯,加上他的言语挑逗,她“尿”地更厉害了,穴口隐约可见媚肉蠕动,晶亮水液滴滴答答地沿着腿根往下落,还真是“尿不干净”。 “没有尿呀……”她羞红着脸抗议,双腿不稳,险些坐在地毯上。 ”那喷出来的水是什么?”男人坏笑,“难道是小瓷每走叁五步就能高潮一回?我们在参观歌剧院哦,要专心。” 坏男人,还能要她怎么专心,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陷在情欲里,挨过一次要命的高潮,紧接着就要迎来下一波情浪。 珍珠链的刺激实在太过威猛,头两回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排溺,娇唤着求他牵她去厕所,可是走到半路实在憋不住,被他搀在怀里以把尿的姿势泄了足足一分钟,打湿了不知多少展览品。 “你好坏……”她哀哀蹙眉,却由于情欲的折磨,一切表情都像是欲拒还迎。 他忍不住收紧珍珠链将她扯到怀中,吻住娇艳的小嘴,搅动着滑嫩的小舌。 她呜咽着承受他的吻,生涩的回应尤为吃力,乳尖被在反复拉扯下被蹂躏得鲜红,小孔微张,娇得能挤出奶水来。 绵长亲吻后,她渐渐被他的温柔彻底安抚。 “小馋猫,我们继续。”男人重新拉起珍珠链。 继续参观,继续下台阶,继续叁五步就泄一次蜜水。 等走到池座区,她已经完全神志涣散,靠撑着座椅才能往前挪,最后是被他抱上舞台的。 布景仍未撤去,正中央的金属十字架庄严肃穆,与人齐高,祭台上摆着更多的珍珠串。 她被他摆弄成一只雪白绵软的小考拉,抱住十字架。 从池座观众的角度欣赏,女人纤细的手臂环在横纵交接处,双乳的部分则被纵架压住,挡住美色。她似乎也觉得不舒服,稍稍挪了位置,纵架便顺利地凹进乳沟里,将雪白浑圆的饱乳分边,左右各一只,因过于对称而显得格外淫荡,比歌剧女主角更亟待贞洁的审判。 甚美。 梁晟终于撕开最后一个避孕套,同样来到十字架后方,用后入的姿势狠狠侵犯她。 肉棒是审判贞洁最好的刑具,歌剧厅舞台又是最万众瞩目的位置,行刑过程中的一切声响都会被穹顶放大。 阴唇拨开,咕嘟咕嘟的冒泡声。 对准进入,噗嗤噗嗤的潺水声。 囊袋扇臀,啪嗒啪嗒的撞击声。 当然,还有女人受刑时发出的浪叫。 “唔…饶了我好不好…肉棒捅穿了……求求你…” 嫩乳乱甩,她的表情似愉悦似痛苦,将十字架抱得更紧,腿儿却被男人把住,大大朝两边分扯,吃住肉棒的柔软小腹随着顶弄一次次颠上十字架,内里由于撞弄将肉棒吃得更紧。 在最大庭广众、最圣洁的歌剧厅中央,她被肉棒钉在十字架上,连续不断地经历着性爱,淫叫声余音绕梁,回荡不息。 过多的愉悦,过强的羞耻,给每一次高潮后的余韵,都添满了难以言说的惆怅。 快意极乐是放烟花,而每一朵烟花凋谢时,总会有悲伤空虚。 被他奸淫到哭 舞台上正在演绎的,乃最扣人心弦的歌剧。 戴着珍珠头饰的美人是落入情欲之网的纯洁圣女,自知有罪,唯有抱紧十字架努力承受肉棒的激烈审判,在男人的奸淫中潸然泪下。 章清釉哭了,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 爽哭的,疼哭的,胀哭的,操哭的。 “我们被发现怎么办……”她带着泪腔,哀怨地问。 根据女人的体感,他操得这样激烈,不仅十字架在晃,歌剧厅也在晃,没准船都要跟着震了… “放心,门锁着。”男人正在冲刺无心四顾,只管操弄不停,掐着她的小屁股一下下往里撞。 “船上的人会发现……”多愁善感的女人仍然担忧,“嗯……我两天……都不见了……魏琳她们会发现的……” 接连两日的缠绵,她逐渐适应了男人在生命中的存在。 温和,恪己,霸道,强势,这些截然不同的词语竟然可以用来形容同一个人。 她说不上多爱他,只是觉得能和他呆在一起,快乐的时光也有很多,交欢渐欢。 但以后呢,他们的关系,是不是要公之于众?尤其还是办公室恋情,多少企业的红线啊。 况且现在邮轮上都是同事,万一有人觉察出不对,风声走漏的速度根本难以想象。 法务部的员工、股东,这两个身份在公司里本就遥不可及,但放在一艘船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小瓷是担心我们结婚的事被别人猜到?”梁晟习惯了掌控全局,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他很容易就能让人闭嘴,就像能随时让餐厅煮好甜米汤送来一样。 旁边的祭台上,成堆珍珠娴静夺目。 其中不乏有昂贵的极品,大小甚至和鸽子蛋相似。 他略显粗鲁地吼射喷精,从她的身体里拔出,接着走向祭台。 珍珠堆里,还有一朵玫瑰花道具。 “小瓷既然担心,那不妨来探一探大家对你我的口风。” 从远处看,女人依旧是雪白听话的小考拉,半昏迷时也不忘乖乖抱着十字架,而男人不知做了些什么,唯有石砌祭台上,珍珠一串接一串地少下去,他反复在祭台与十字间走动。 高潮后的女人通常会喊不出声音,但男人的特殊赏赐显然是比高潮更强烈的刺激。 “戴……戴不下了……别塞……呜别塞……嗯别塞别塞啊啊!小瓷要被撑炸了呜呜呜……” 即便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嘶哑媚叫仍是别样的悦听,更有一种自肺腑而出的真诚迫切。 男人却动作不减。 饱受蹂躏的女体在大掌的抚摸触碰下更为妖媚,同时,他掌中的珍珠如魔术般一串串地消失。 终于,祭台上的珍珠一颗也不剩,玫瑰花也不见踪影,被男人藏在了天不知地不知的位置。 可是能藏在哪里呢。 西装的口袋?不,装不了这么多珍珠的。 再猜,可真真是猜不到了。 章清釉通身虚弱,靠着十字架难受得无法动弹,只能浑浑噩噩地等着男人去取来裙子给她穿上。 “好了小瓷,回你的套房吧,乖乖睡觉。”他怜惜地搀着被填饱的她,却只扶她的手,不碰她身上的任何地方。 “你……你去哪……”她没有表现出如获大赦的喜悦,反而依赖他的陪伴。 没有他,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会死的…… 他却叫她别怕。 “我?”梁晟哂笑,在她耳边落下一吻,“我得去找警卫,说歌剧厅的珍珠不见了,要好好查查小偷是谁。小瓷乖,正常走路便是,睡觉也不会有问题。” 闻言,女人的耳根立刻红了。 酥玉般的耳垂下,一对珍珠耳环晃得像是风浪里的扁舟。 —— 晟总又玩恶趣味咯~大家猜一猜是把珍珠藏在哪里了呢~ “会弄点花样疼人的”(加更) 歌剧厅内珍珠遭失窃,这是邮轮临时广播里传来的重磅消息。 彼时,魏琳和琼姐正在十二层的疗养区做spa,听到广播时魏琳还吓了一跳:“大半夜的就为了找珍珠?至于嘛。” “至于,”琼姐在美容床上躺得稳当,嘴却不停,“你没看邮轮的宣传册么?歌剧的卖点就是深海珍珠,货真价实,品相好的一串十几万呢。” “这么贵啊?”魏琳也算刷新了消费观,“别折腾一圈还找不到。” 琼姐也好奇广播的后续,找来疗养区的经理问进展。 “我们刚接到通知,”经理愁眉苦脸的,“公共区都查过一遍了,真没有。船长要求所有乘客在两个小时内回到客房,有警卫会一间一间地来做笔录以及搜房。” “没点线索?” “有,据说是梁晟先生报的警,他在歌剧厅里和可疑人员有过交流,是女性,之前还见过几次面。警卫应该会先查不在场证明,像您二位肯定不用担心,我作证。”经理拍拍胸脯。 “监控呢?”魏琳看过不少侦探小说,脑子转得快。 “船上的监控经常会关闭,”经理苦笑,“信号不好。” “正常。”琼姐不以为然。 “琼姐,你说谁会和晟总待一块啊?”魏琳当起侦探。 “喏,群里都是和你一样闲不住的人。”琼姐打了个哈欠,把手机递给她。 整船都是同事,出了大事,工作群久违地炸开,纷纷在猜测可疑人选,甚至还开起了语音通话。 言论分为好几派,其中总裁的女儿王婧被提到好多次,以及曾经那位泼过茶的公关部员工。 其实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梁晟不近女色的形象在公司已是根深蒂固,既然说之前见过面,再考虑到直接汇报给他的下属全是男的,大伙儿只能往深里挖。 “卧槽,”魏琳听得津津有味,“年会那天,我怎么没看见王婧和晟总在一块啊?” “因为你满脑子都是蛋糕,”琼姐无语,忽又坐起,“诶,清釉人呢?” “她年会没来啊。” “小朋友,我是说她在船上的人呢!” 无独有偶,群里也有同事提到章清釉的名字,但很快被否定。 “人家的工位离晟总的办公室最近,说明不了什么吧,”业务部的一位女大佬发言,“再说,章清釉可是法务!法务的人品远比我们这群人高多了,怎么可能偷珍珠。” 魏琳自豪地“耶”了一声。 “但岔开来讲,不觉得晟总和章清釉还挺配的嘛?”某位IT员工开麦,“他们会不会一起去看歌剧叻?” “那晟总是吃窝边草啊!但真的般配,”市场部的一位经理跟着开麦,“他要追清釉的话,还有别人什么事?哎哟不说了,有人来查房,拜拜。” 底下一片赞同声,却也明白只是调侃。 般配归般配,但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边去的两个人啊。 魏琳和琼姐一对视,决定直接去敲章清釉的房门。 “清釉姐!我们来陪你说说话。” 门开了。 幸好门开了。 女人通身香气,发丝凌乱优雅,脸色绯红,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诱惑宛如熟度刚好的酒,又甜又醇。 她太过美好遗世,似乎对纷扰毫不挂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意外卷入讨论,还在同事的口头撮合下,与自己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凑成一对。 连纷扰都不在乎,怎会是偷珍珠的疑犯呢。 “瞧瞧人家,睡觉穿的是睡袍,多精致,”琼姐给魏琳传授时尚经验,“你,太邋遢。” 魏琳跺脚。 而章清釉似乎太过乏累,只是笑笑,又走回床上躺着。 仔细看,女人走路的步态略显奇怪,婀娜中带着谨慎,躺下的动作也缓慢。 准确来讲,甚至不是躺,是以一个特别的姿势趴着。 她快难受死了……比插按摩棒还难受…… 又好舒服……比灌热浆还舒服…… 魏琳也看不出异样,大聊特聊,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全讲给她听。 “清釉姐,如果晟总真的追你,你会答应嘛?” 女人埋在被子里,回答翁声翁气,即便是同性听了都骨头软:“现在…呃嗯…现在会,以前不会……” “是啊,”琼姐有感而发,“不同年龄真的会喜欢不同样子的男人,年轻时喜欢纯的,死心塌地的,稍微长几岁,就更喜欢那种……” “哪种?”魏琳听不得卖关子。 “会弄点花样疼人的。” 可琼姐留了后半句话没说。 落到这样的男人手里,磕绊免不了,只能看到底是日久生情,还是归于泯灭。 —— 作者写稿要被榨干了(和小瓷一样)求大家留言鼓励(哭唧唧)下一章肉肉写了一半争取今天发 挨你的操呀…(加更) 女人聚在一起,能聊的话远比想象的多,整整说了一宿。 最后是警卫的敲门声才终止对话,把叁人分开,各自梳洗仪容。 幸好六星级的邮轮服务格外周到,派来调查的是女警卫,避免看见不该看的尴尬。 “你们查事的效率不怎么样啊,都一晚上了。”这回轮到魏琳打哈欠。 女警卫的态度很好,表示在休息时间尽量不打扰客人,昨晚只查一层就暂停了。 魏琳和琼姐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天不怕地不怕,等着女警卫和疗养spa的经理通电话确认信息,自个走到阳台上看风景。 章清釉趴在床褥里,心跳得慌乱厉害。 她会被查到的…还要搜房搜身…怎么办…他快来救救她呀… 船又靠港,是个日本港,标志用日文写的。 通常在邮轮停靠时,乘客可以下船呼吸新鲜空气,但以他们的情况,估计还要等一会才能下。 廊桥却已经开始上人,看样子像是当地特色的演艺人员,会在邮轮的酒吧亮相。 一行人中,甚至还有拿相机设备的。 “诶琼姐,你说会不会有那种表演啊?”魏琳挤眉弄眼,想起偷偷摸摸看过的日本片。 “伤风败俗,”琼姐拍一下她的脑袋瓜,又目测登船美女们的罩杯,改口,“可能会有。” 美女么,谁不喜欢。 片刻后,女警卫很快放走了魏琳和琼姐,房内只剩章清釉一人。 “章小姐请稍等,梁晟先生说,他会亲自来给您检查。”女警卫却像是提早得到授意,恭敬地站在门口。 章清釉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很会玩花样…… 虚张声势,做戏做全套,害得她紧张了一晚上。 但很多时候,紧张是最好的调情催化剂。 梁晟的出现,算是姗姗来迟。 他礼貌地谢过女警卫,等外人尽散,再缓缓走近床上趴卧着的女人。 旁人只知这姿势奇怪,唯有他知晓,这是挨操的一种体位。 脚踝处并紧,膝盖却向外打开,有利于小穴更好地吞纳肉棒;阴户和胸乳都贴着床单,小腰稍稍悬空抬起,有利于宫口处的媚肉更紧地夹缩。 她被他浇灌地深入骨髓,已经形成记忆,他很欣慰,自然也知道她摆出这姿势不是为了挨操,而是让身体稍微舒服些。 不过,他给她安的东西,跟时刻挨操也没什么区别。 她见他终于来救她于水火之中,起身要同他撒娇,却被他制止。 “小瓷,我是来检查的。”男人一板一眼道。 她愣愣地点头,以为他不近情色的模样是要做正经事,准备好回答他的问题。 却不过是他准备的调情游戏。 “小瓷,昨晚十一点,你在哪里?” 声线正经,手却抚上她的颈项。 珍珠项链戴得甚紧,细项圈一般环着喉骨的位置。 “在……在歌剧厅……”她大脑缺氧,如实照答。 “在歌剧厅做什么?看歌剧?”他勾弄着她睡袍的衣领。 “嗯……”她难耐点头,胸前锁骨也浮起红晕。 “小瓷说谎,”他狎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在歌剧厅做什么?” “……挨操。”她一咬牙,说了。 “挨谁的操?”他继续提问,还嫌不够地补充,“讲仔细,我等会要把口供记成笔录。” 章清釉学法的,脑袋再晕也知道他在胡诌。 坏男人。 可是迫于淫威,她只得幽怨娇答,勾引着他发情以得到解脱:“挨你的操呀……” 比起浑身上下都被死死撑满塞饱,她还是更喜欢肉棒一点。 —— 小瓷逐渐拿捏晟总 淫荡的珍珠连体衣 她主动求欢,属实罕见。 湿漉漉的眼神仰视着他,不知有多勾人,乞食猫咪一样的惹怜。 梁晟被她看得喉头一紧,头一回知道什么是垂涎。 想把她锁在身边,走到哪操到哪;把她操成一块软嫩水灵的肉,再一口咽下去。 随着男人的分心肖想,问话也变得更加情色露骨。 “嗯,那具体位置,在哪里挨操?” “包厢……走廊…地毯…还有舞台上……” 她说的地点无一不唤醒身体的回忆,即便好端端地半跪在床上,都会踉跄腿软,束缚更深。 他不仅在歌剧厅的每一处操过她,也操过她身上的每一处。 她不禁担忧,所到之地都有被他们沾染过的痕迹,歌剧厅的地毯那般厚重,得洗多少遍才能冲干净淫味…… 而对于男人而言,交欢最愉悦的无疑是十字架上的奸淫。 “舞台?”他声线一沉,“珍珠就是在舞台上丢的,你可知道?” “知道……” “那挨操的时候可有看见珍珠?具体视角也说清楚。” 什么珍珠呀……她根本就没心思去看,只顾着被肉棒钉在十字架上翻来覆去地干,小屁股都撅得酸死了,臀肉肿到现在。 “你饶了我嘛……”章清釉舌尖打颤,根本就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直接认罪,“珍珠是我偷的…” 她以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刮玻璃仍旧成立,梁晟总该放过她。 可他花样多到根本没有尽头。 “赃物,”他忽然不碰她了,坐到正对床的沙发上,仿佛大权在握的主宰者,“交出来。” 这才是审判游戏的乐趣,在完全压制中滋生的情欲更有一种征服鞭挞的快感。 她如果不听话,他会亲自给她搜身,再用圈铐把她吊起来,给她同时灌热浆、插按摩棒、塞跳蛋,射浓精溅在她的身上脸上,训得她只会呜呜呜地叫着吃鸡巴为止。 当然,这一切听着未免有些残酷,但他会做得很慢很温柔,一步步地来,保管让她舒服。 他真是想爱死她。 或许是邮轮远离陆地,或许是她的撒娇太多情,才更容易释放男人施虐的天性罢。 章清釉也感觉到了。 男人陡然的远离让她周身一冷,她似有预兆般的联想到他给她搜身的画面。 她是他的小馋猫,他的小考拉,还会……还会是他的什么…… 昨晚,琼姐给她看过几张特殊的照片,说是富人圈里最近流行的一种玩法,喜欢把女人调教成照片上这样的小母狗…… 那些照片,她看一眼就挥之不去。 太羞耻、太色情、太可怕。 不,梁晟一定不会舍得让她当小母狗的呜呜呜,他很疼她的。 章清釉极为确定,可是想着想着,脑袋里的弦就开始崩坏。 她迷离着双眼,思想斗争许久,抿着唇开始脱睡袍。 薄薄一层衣物,她脱的动作却格外妩媚。 睡袍解尽,雪白赤裸的娇躯上,却还有一层繁复装饰。 珍珠作衣,玫瑰插穴,淫靡至极。 饶是梁晟亲手给她穿的,数小时不见,他仍觉得惊艳。 珍珠串在精密的缠绕下织成连体衣,色情地裹在她身上,该露的地方露,该遮的地方什么也遮不住,凭添几分欲遮还休的神秘。 穴口处,一朵娇艳盛放的玫瑰花插得艳丽。 “这里有多少?”男人掌着沙发边缘,轻敲指腹,却暧昧地像是在点弄她的乳尖,“小瓷,不要让我数,要交到我手里。” 她乖乖地下床走过去,可是被珍珠反复扯弄着双乳腿心,酥麻地一下子站不稳,跌落他怀中。 “嗯呀……” 她把自己全部交到他手里,由他试问。 娇躯在怀,嘤咛声就喘在他耳边,绵软滚烫。 “小瓷,”他沉沉地诉说着对她的渴望,甚至带着叹息,“一晚不见我就想操你了,可怎么办才好?” “那就……那就操小瓷……”她无比羞赧,找不出其他话说。 “但小瓷偷的赃物还没数清楚呢,”他把玩着她乳尖上缀的两颗极品珍珠,足足有鸽子蛋大小,“这种珍珠,一共有二十四颗,余下的藏在哪里,嗯?” “没……没有吗?”她慌道,自己在自己身上找东西,肚子跟着一鼓一鼓的,好不乖媚。 找不到呀……这么大的珍珠还能藏在哪里…… “小瓷的记性真是不太好,我刚才还看工作群里有同事说希望你当老板娘,事情可得记得清楚些,“男人调笑道,又看着她失助的娇样,被取悦得彻底,“无妨,我来帮小瓷找。” 小穴含着珍珠被操 套房内,床褥皱乱,沙发更是。 男人穿戴齐全正襟危坐,裤裆处却高高撑起帐篷。 女人只穿了珍珠编织内衣,奶大腰细臀圆,浑身上下都泛着诱惑的光泽,纯洁又淫荡。 很难想象,东方美人也可以有西方油画里的风情韵味。 “你轻点找……”她求饶,“别把我玩坏了……” 身娇体软的女人说这种话,更想让人把她玩坏。 他一言不发,将她摆弄成头朝下的跪姿,小屁股朝上,正对着他的视线。 如此剧烈的调整,珍珠哗啦哗啦地作响,似乎随时都要散开。 这也难怪,本就不是真正缝制的衣服,是一串一串缠起来的。 但总归需要个地方作为支撑固定的点。 雪白臀肉被成挂珠帘掩映着,好似在装饰两瓣润口蜜桃。 股缝的位置,玫瑰花终于迎着光绽放。 他揉捏着手感极佳的臀肉,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唔——” 身体最羞耻的地方被他逐一亲吻着,她愈发没脸见人,头埋进沙发垫子里。 而穴口的反应比美人更主动,在他的亲吻注视下开始一下下地收缩,珠串也跟着微移,窸窸窣窣地发出声响。 玫瑰花插在穴里,嫩红小口中孕育出的一抹鲜红,颜色同深处的媚肉如出一辙。 男人毫不留情地将两瓣臀肉往外掰得更开,以吻衔住玫瑰花,慢慢拔出。 花枝虽细,但刺激少不了。 章清釉感觉到穴里塞得太满,他只是在拔玫瑰花,她千万不能把其他东西也挤出来,否则也太淫荡了…… 所以她拼命地吸气夹缩,但越是夹,玫瑰花拔得也越费力。 似乎是穴口堆着的众多珠串碍事,但并非看起来这般简单。 随着两瓣臀肉被男人强行掰开,后穴,溺口,花穴,一并失去遮挡而展露在眼前,连微红的褶皱都被撑平。 他在咬着玫瑰花往外拔的同时,不忘捏打臀肉,抠弄穴口,一下轻一下重,持续刺激着穴里的媚肉蠕动。 她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股缝像是被注射了麻醉药一样完全不听使唤,全由他掌握。 但要拔出玫瑰花不是完全靠外力就能成的,穴里的东西太多,塞进去太久,绞得死紧。 也难怪吃肉棒时也紧致得跟销魂窟一般。 梁晟估摸了下情况,等玫瑰花拔到一半的时候便开始帮她推压肚子,再加上言语的诱导:“小瓷,别吃得这么紧,还是说你想含着珍珠被肉棒操?快,跟生宝宝一样,嫩逼用力挤,排出来。” 含着珍珠被操……生宝宝…… 这些词汇让她身子一抖,穴肉收缩地更加用力,像只小水蚌一样吞吐着。 “呃嗯……呃嗯……” 终于,一颗沾满蜜液的鸽子蛋珍珠,从穴道深处挤到穴口,刚刚好卡在嫩红的阴唇中央,夜明珠般的圆润晶莹。 也许是珍珠太滑腻,她忍不住呻吟撅臀。 咕嘟。 腥热的一颗,直接滚到他手心。 可是在她的宝贝蜜穴里整整塞了一夜呢。 接着,是第二颗,第叁颗。 他特意取来一只瓷杯以作容器,对准她的穴口等着接珍珠。 大珠小珠落玉盘,配上蜜液潺潺的水声,乃是最美妙的声音。 她经常使不上力,每弄出来几颗就要躺着休息一会,“消极怠工”得很。 他只能拿来沙漏,倒放在她眼前。 什么意思她很明白,但不仅前穴被塞,后穴里也有,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挤完了。 “还有大概二十秒。” “没了……真的没了呀……” “还有十秒。” “你坏蛋……小瓷的屁股都要被掰烂了……” “时间到。” 他开始盘点瓷杯里的珍珠数目是否正确,还故意数出声来要她听见,好虚心认输,接受最后的惩罚。 “一,二,叁,四……” 章清釉揉着酸疼的肚子,依然觉得能对得上。 “……十六,十七,小瓷,只有十七颗哦。” 他摸过每一颗珍珠,满手都是她的蜜液,看向她的目光如狼似虎。 可惜,她最终还是没排干净,要含着珍珠被他操了。 章清釉欲哭无泪时,他偏偏给了她一丝希望:“小瓷千万别晕倒,等会,我们还要去拍婚纱照呢。” —— 晟总花样多多,嘶哈嘶哈 情欲婚纱照 套房内热火朝天,歌剧厅也有事发生。 在梁晟的授意下,邮轮工作人员迅速开始布置歌剧厅,把舞台上除了十字架以外的道具全部撤走,换而由白纱鲜花装点,再摆上一架钢琴,围上一圈极具氛围的高烛台白蜡,俨然是教堂婚礼的排场,浪漫古典。 鲜花是连夜采摘、连夜派直升机送来的。 工作人员纷纷纳闷,也没听说哪位客人有喜事啊,怎么准备得如此突然。 更梦幻的是连摄影师都是请到了,早晨才登船,是一位会说国语的日本女人,很有艺术家气质,话不多,站在角落调试设备。 等规定的时间到了,所有工作人员陆续离开清场,只留下摄影师。 章清釉被梁晟再次抱回歌剧厅,脑袋乱得一塌糊涂,身子也是一塌糊涂。 肉棒的威武索取本就能要她的命,堵进来再碾压到没挤出的珍珠,甚至都不用抽插她就生生晕了过去,更别提之后抽插起来的乱窜刺激,跟触电一样疼爽。 她叫,她高潮,她尿,后穴里的珠子还会隔着薄软内壁同肉棒相撞,简直是天堂地狱之间的鬼门关,她恨不得死在床上算了。 当然,他也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原本说中午拍婚纱照,多做了几次,一眨眼就到下午。 她还在性爱的强烈后韵中游离,一晃眼竟然看见教堂里还有人,吓得直哆嗦:“老公……” 若非被他抱着,就要直接躲到他身后了。 梁晟安慰她别怕,同那人打招呼。 章清釉看仔细才发现对方是女人,松了口气。 打招呼说的是日语,她不懂日语,闲闲听着。 对方似乎很照顾她,恭敬地握手,用国语自我介绍:“女士您好,我是轻泽霖子,视觉艺术家,您可以叫我霖子。” 是很舒服的声线,大约叁四十岁。 章清釉也跟她握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端庄:“谢谢您,霖子。您应该就是我们的婚纱摄影师?” 她被梁晟祸害惨了,衣服穿得皱皱巴巴,声音也沙哑,好丢人。 霖子没有马上点头,和悦道:“这要取决于您对婚纱照的定义了。” 章清釉没懂意思,疑惑地看向梁晟。 梁晟抱着她坐下,和霖子一起解释缘由。 原来,霖子在电影业内享有盛名,掌镜拍摄过许多风格唯美的性爱片,近年自己开了工作室,专注于研究一种新的艺术手法:情欲婚纱照。 章清釉看着霖子展示的性爱片剧照,不禁脸红心跳。 确实很美,根本没有低俗的肉感,画面中的男男女女明显是“性福”的,让人无比心动。 但情欲婚纱照……是什么意思? 霖子很耐心地解释了自己的观念。 根据传统,婚纱照都比较庄重,仪式感强,但表现不出新婚的热烈爱意,她想把情欲元素融入进去,尺度完全由新人决定,可以往床照私密照的方向靠近,也可以和普通婚纱照一样,适合被摆在公众场合欣赏。 “小瓷别怕,”梁晟担心她被吓坏,“我们看看样片?” 章清釉是比较传统保守,但这两天脸皮都被他磨没了,不觉得有什么,点头答应。 这正遂了梁晟的意。 她一边看相册,他一边给她洗脑:“小瓷,普通的婚纱照我们回国也能拍,这座歌舞厅是你第一次高潮的地方,你不觉得我们应该留个纪念,拍点特别的吗?” 章清釉害羞得要死,当作没听见。 相册里,样片的排列顺序按照尺度由小到大。 新娘的服饰,从抹胸长裙,到抹胸短裙,到情趣内衣,叁点式比基尼,兔子装,女仆装,什么样的都有;后半部分的照片甚至打了码。 但是无一例外,都很漂亮。 “新娘妆造我是定制的,”霖子笑道,“因为我希望每个女人都能特别,别看这些服装似乎都能买到,相信我,绝对找不出第二件。” 章清釉仔细再一看,还真是,譬如兔子装的那套,在胸部位置专门绣了一行艺术字,表明这是新郎的专属小兔子,颇有新婚纪念意义。 “拍吗?”梁晟见她动心,加把劲蛊惑。 “嗯……拍吧……”章清釉娇怯地答应,又让他发誓,“不许让我妈知道,拍出来的照片也不许给任何人看。” “好,”梁晟亲一口她,“我的小瓷,我也舍不得给别人看。” 接下来就是拍摄策划的确定。 霖子先问章清釉能接受的尺度,她哪里说得上来,梁晟倒是提前了解过,让霖子拿出定制列表给她选。 列表的页面设计同样唯美,主题名称用艺术体撰写,好像也不太羞人。 “【余韵】系列是什么意思呀?”章清釉问。 “需要在性爱后拍摄,这个时段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通常会偏性感,”霖子说笑,“但成片效果有一部分取决于性爱的质量,我没办法指导。” “真的要……要弄过以后再拍嘛?”章清釉小声确认,“不是演呀?” “根据我的经验,再好的演员也演不出。” 章清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问完一项,其余的就好理解了,【涩初】应该表示初夜的青涩,【禁欢】应该表示隐秘禁忌的风格吧。 “如果难以抉择,您的丈夫跟我预定的两套都不错。”霖子提建议。 “他选了什么?” 霖子把定制列表翻到背面。 果然,主题名称更露骨了,丝毫不带修饰的那种。 “他选的主题是【阳具】和【阴穴】,“霖子很专业地解释,倒不会让人尴尬,”【阳具】主题的婚纱照,每一张照片里,女士要接触到男士的阳具;【阴穴】主题的,就是男士要接触到女士的阴穴,也会附赠这些部位的特写,后期制作成相照裱框。” 一听完,章清釉就想逃。 她害羞的小娇妻模样被梁晟尽收眼底,两叁步就追上她把她扛回来,立刻决定:“拍,必须拍。” —— 这样的婚纱照play是不是很绝! “性生活质量很高” 歌剧厅的候场室也成了他们临时的化妆间。 章清釉对霖子很有好感,并不排除她触碰自己的身体,反而关系好得一直在聊天。 霖子用舒缓精油烘过的热毛巾给她擦身子,私密部位的护理更细致,换成婴儿专用的棉柔巾。 她依照指示分开美腿,霖子看到她的穴,会心一笑:“性生活质量很高。” “都怪他太厉害了。”章清釉羞怯抱怨。 霖子仔细替她护理:“他应该比较照顾你,没有撕裂流血的情况,实在担心的话可以找妇科医生检查看一下。” 章清釉倒是想起没做的婚前体检。 傅澜已经替他们订下一家私人医院,明显与医院相熟,她就怕妇科医生把报告发给傅澜,要是让傅澜知道梁晟已经跟她……跟她嘿咻嘿咻好几年的话……呜呜呜羞死了。 “阴毛的修剪,”耳边响起霖子温柔的声音,将她拉回当下,“全脱吗?还是?” 梁晟没有这方面的性癖,她阴户的毛发一直是天然的。 想到琼姐说生宝宝的时候毛都要被刮掉,她忽然想试一试。 “全脱可以嘛?” “当然可以,”霖子从物品箱里找出新的仪器,用酒精擦拭,“拍特写的时候会更清楚漂亮。过程稍微有一点疼,我们保持对话以分散注意力,好吗?” “好。” 仪器预设好,脱毛开始。 “等会拍摄,他穿什么衣服呀?”章清釉很配合地聊天,主动开口。 梁晟在隔壁化妆间,霖子给他安排了任务,但不知道具体内容。 “他穿燕尾服,西裤的裆部已经让邮轮的随行裁缝改过线,会完全露出阳具。“ 旧式的矜持雍容和极致的性裸露,章清釉一想到那画面就脸红心跳。 “你的珍珠衣我等会帮你穿,不要有压力,”霖子笑道,“拍摄时我对男士的要求远高于女士,他现在在隔壁做引体向上俯卧撑,为的是凸显更好的肌肉线条,并且根据他的自述,他对于勃起的控制很难像专业演员那么好,所以我还给了他一碗壮阳药。” “他还要喝壮阳药?”章清釉忍不住咋舌。 她真是开了眼,原来,梁晟也不算特别特别天赋异禀呀。 剃完毛之后,霖子拿来化妆镜给她看效果。 阴户白白嫩嫩,没有了毛发的遮挡,即便是并拢腿也能看到含苞待放的阴唇。 “嗯。”她看着化妆镜里自己的诱人媚色,小脸潮红,嘤咛一声。 霖子接着给她化妆。 除却发型和面部妆容,情欲婚纱照的摄影师,当然更关注她的身子。 浑身上下都被抹了一层昂贵的乳霜后,霖子又拿来一种类似于面膜的东西,附在她的双乳上和臀上。 “你把这当成是蒸汽眼罩也可以,”霖子替她固定好,“能够在短时间内消缓吻痕咬痕的淤青,也能刺激穴位,看起来更丰盈些。可以站起来,我们穿纱裙和丝袜,节省时间。” 章清釉任由她摆布,什么都说好。 霖子准备的纱裙是由蕾丝马甲式的束腰和短纱拼接而成,蓬松短纱的长度接近芭蕾裙,刚好遮住小屁股的四分之叁,保证在做动作时能看到穴口的风光。 束腰是交错系带固定法,霖子第一次绑完后,章清釉对着穿衣镜看了看,羞答答地请她再勒紧些。 “爱美自然是好的,您丈夫还说您总不爱打扮。”霖子笑。 看着穿衣镜里从头到尾无一不精致的自己,章清釉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是很久没有打扮了,尤其还是像这样,满心欢喜地打扮。 潜意识里的反应告诉她,他送的这份婚纱照礼物,她很喜欢。 梁晟在外面实在等不住,敲了化妆间的门进来探视。 霖子已经给她穿好束腰短纱和蕾丝吊带袜,正在给她的胸臀装饰珍珠串。 一看到她的侧影,呼吸都停滞了。 他的小瓷简直是欧式宫廷里最淫荡纯洁的仙女,乳房丰满得像是快要撑破的奶气球,小屁股怎么会这么翘,把短纱的后摆都顶起来了,还有中间束腰的部分,她的腰真细,细得和沙漏一样…… “瞧,您的丈夫都被您迷得走不动路。”霖子善意提醒她朝那边的方向看。 章清釉早有感觉到,可完全没脸皮去打量他。 他一袭燕尾服典雅绅士,唯独肉棒狰狞张扬,都快一柱擎天了…… 霖子牵着她,慢慢向门口走去。 珍珠是她的及地头纱,朦胧诱惑;她走近他,步步婀娜多姿,画中人一样娴静美好,令他心悸。 待两人走到舞台上,空气里的甜蜜仿佛都能拉丝。 霖子并未急着开始拍照,而是通过提问进一步拉近他们的关系,极具仪式感地开口:“今天的照片会被记录成为永恒,希望你们都能有一个好心情。我觉得两组照片的拍摄顺序可以这样决定:彼此说出对方的优点,男方说得多就先拍【阳具】,女方说得多就先拍【阴穴】,好吗?” 谁陷得更深,最能看到对方的好,自然最能够得到对方的倾心靠近。 —— 答评论区想看剧情的提问:这一段肉肉其实就是剧情哦,晟总和小瓷会通过拍照再一次交心,然后邮轮play就全部结束啦,回到陆地上做婚检是伏笔,小瓷已经很喜欢晟总了,但晟总要被迫归搓衣板hhh 过去与未来 梁晟眼里的章清釉,最不缺优点。 “小瓷,你很……” 霖子却含笑示意他稍等,莫要着急:“站着说多没有氛围,我们到鲜花椅这边好吗?我试一下光线,你们也可以慢慢讲。“ 鲜花椅,顾名思义是由鲜花缠绕而成的椅子,用了铃兰花和栀子花,清新脱俗。 琉璃穹顶投下一束浅薄的日光,正好照在鲜花椅上。 他站在椅子前,她坐过去,几乎能与他的性器平视。 唯美布景中的贲张性欲让章清釉更加酥麻,小脸潮红地听梁晟娓娓道来。 男人说了很多,宠溺疼爱的眼神还一直看着她。 他说,初见那天觉得她很心灵手巧,栗子泥慕斯蛋糕他一直记到现在; 他说,合同败露那阵的她很有责任心,她明明可以拉不相关的同事下水顶罪,但她没有; 他说,替魏琳挡罪时的她很善良,职场素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无情,她却把后辈当朋友照顾; 云云不歇,仿佛她身上有说不尽的优点,还是他喝完壮阳药以后耐着心思夸的,认真到她都觉得震撼。 轮到她时,相比之下,她夸得就极其没有水平,甚至都不好意思讲出来。 “唔……你长得很帅,身材很好,很有钱……对我也很好……” 其实,要她讲他的缺点的话,她可能会说得更深入一些。 她略微有些酸涩,渐渐低头不言,回避自己的情绪。 “看来有些隔阂,”霖子充当裁判,循循善诱,引导二人敞开心扉,“和我说说你们刚认识时候的故事,按照自己的感觉走。” 提起往事,终究还是得梁晟先开口。 “我对她是一见钟情,也是见色起意。我谋划了一场局,在名利场里得到我想要的,也强制把她留在了我身边。这么多年里,我每一天都在想如果不是当初的错误开始,她会不会能爱上我。” 他对她是深爱,毫无疑问地深爱,但他表现出的反倒弄巧成拙。 这是他的问题,他不会找借口,如果她愿意,他这余下的一生都是她的补偿。 每一天…… 章清釉有些茫然,这还是她认识的梁晟吗? 她的记忆,似乎不是这样。 “他的出现很突然……我只记得很突然。突然到我什么都没明白,就和他…那个了。我可能在想工作的失职多一点?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会觉得害怕,怕疼,怕被他弄坏在床上。其他的……其实还好。他的确会限制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忽然觉得那些都不太重要了。” 就在前两个礼拜,刚刚结婚的时候,她还因为能否从他手里拿回工资卡而担忧了好几天。 但现在的她,在邮轮与他厮守过的她,似乎想不明白当时为何要那样悲弱,为何要那样怕他。 明明是几年的日子,他的欺骗,他的占有,她怎么会忘得这么快。 甚至,她能清楚记得他改正态度之后所有的好。 他学会做蛋糕,学会了给她一颗浪漫的钻戒,一个浪漫的雨天,一场浪漫的歌剧,学会弯下腰了解她,走进她的内心。 他们的开始显然是错误的,但世界上很少有一错到底的事情,她该因为这些美好而宽恕曾经的错误?还是该永远记得曾经的错误呢? 章清釉很茫然。 “你们愿意把往事说出口,已经是极大的勇气,”霖子缓道,“每个人的故事都是私密的,就像性爱一样。我在拍过剧本规定的假故事后,才会更执着于记录真实的性爱,因为这才是属于每个人最真实的经历。我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婚姻是围城。其实围城是一座建筑,婚姻也像一座建筑。也许你们的空中花园没有造在最合适的地方,每逢刮风下雨都会晃得你们想起当初不太稳固的地基,但谁又能保证在洪水地震卷土而来的时候,那些看似基底坚固始于美好的爱情能够屹立不倒呢。起码你们已经摸透了对方的脾气,未来再艰难,也不会比过去更糟糕了。至于是否能有未来,这是你们的选择。” 对他下手,于心不忍(加更) 数日后。 渐入盛夏,邮轮顶层的泳池经由阳光曝晒,像一块冰蓝色的果冻。 女人在池边嬉水,白色泳衣衬得她肤若凝脂;男人坐在沙滩椅上看一本相册,古铜色肌肉贲张性感。 “小瓷,”他忽然起身,拿着相册给她炫耀,“我觉得这张拍得特别好。” 章清釉失笑嗔怪:“老公,自从昨天霖子把照片洗出来以后,你都研究到现在了。” 她羞得不敢看,还是被他哄着看了几张。 不得不说,霖子对于氛围的把控非常到位,根据他们的故事作为基调,并不是在拍梦幻到极致的唯美,而是在唯美的基础上,多添一丝朦胧惆怅。 比如这张,她伸手握住他的肉棒,无名指上的钻戒璀璨夺目,而他和她彼此的眼神,则有一种隔世重逢的哀愁:我们认识很久了,但你却不记得我。 仿佛她握的不是肉棒,而是他的手。 再比如第二张,她垂眸跪在鲜花丛中,双手作舀水状捧起,接住他射在手心的一捧精液,像是仙子接住圣水琼华,只不过这是世间最后一捧了,所以她格外珍惜。 相册一张张翻过,章清釉的心绪又飘回那日的歌剧厅。 霖子的话语令她深受启发,可她依旧茫然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便找了个独处的机会求教。 “如果不能确定对他的心意,那就分开一阵,时间会告诉你答案。”霖子如是道。 分开……的确是个办法,但她要怎么做呢?他定是不舍得与她分开的。 “模仿永远最容易,”霖子给她提示,“他用什么法子靠近你,你反向模仿便是。” 想了这些时日,章清釉心里大致有了雏型。 她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的眼神里,只有对她的疼爱宠溺:“小瓷是不是游累了?我们去睡会?我给你榨西瓜汁。” 她似乎明白了他当初对她下手时的那种于心不忍。 邮轮终究要靠港。 十五天的航行结束,回到岸上是某一天的清晨,也恰好是傅澜为他们预约体检的日子。 私人医院的流程很是私密,询问完血缘关系史后便将他们带进不同的房间,进行内科检查、生殖器检查和实验室检查。 给章清釉抽血的是一位刚转正的年轻女医生,等血检报告出来后,她又签字安排了一项脑神经递质功能检查。 章清釉不是那种会在检查中途担心提问的人,平静等待结果。 直到报告出全后,女医生才满脸轻松地和她解释:“刚才的血检结果显示您的血清素指数有略微偏低的历史,血清素就是一种调节积极情绪的神经递质,很有可能从生理层面诱发抑郁症,为了确定情况我又增加了脑部检查。庆幸的是您现在非常健康,指标略有异常是因为人体需要调节时间,等再过一个月就能完全无恙。” 章清釉理顺信息,慢慢确认:“医生您的意思是,我在过去的某段时间有患抑郁症的可能性,但并没有患上,对吗?” “对,”女医生又看了一下她的心理问诊结果,“不用觉得害怕啊,抑郁症的成因是复杂多方面的,您的情况主要是由于生理因素导致的,激素没来得及调节跟上,就和感冒发烧差不多,没有心理问题。” “谢谢,”章清釉有数,接着道,“医生,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等会跟我老公解释时,能否解释得严重一点?最好是说成心理方面的问题。” “啊?”女医生头回听到这样离谱的要求,连忙拒绝,“这样不太好吧。” “医生,”章清釉从检查床上下来,眉目间神情清浅,“相信你也看到了我的学历职业,我除了是法务,也可以是一名有持牌资格的律师。” 她的声音很温和,不会给人以压迫压力,而是絮絮诉说,将人蛊惑。 “私人医院的医患关系是很容易被抓住把柄成为焦点的,也许我在问诊台等十分钟,就能碰到一位对贵院不满的病人,”章清釉不想吓到这位年轻的女医生,点到为止,“相比之下,你只是需要……帮我在我丈夫面前,美言几句即可。” —— 小瓷翻身了! 真假参半的分离 梁晟早早做完检查,站在门口等章清釉出来。 没等到自己的小娇妻,却等来医生的传唤:“梁先生?请跟我进来。” 他直觉出了问题,稳住心神,跟进去坐下。 房间里面坐着两位医生,一位是体检的医生,一位是婚姻关系的医生。 医生的诊断和嘱咐都非常直接。 “章小姐在跟您交往的过程中有抑郁症表现,希望您可以和她分开一段时间,等她的情况稳定后再做下一步考虑,如果病情持续恶化,作为医生我会酌情建议二位结束婚姻关系。” 听罢,梁晟的心中似有东西轰然崩塌。 怎么会这样严重……他一直以为她只是害羞话少……他怎么能把她伤害成这幅样子…… 医生见状也沉默离开表示回避,让章清釉进来商量夫妻之间的事。 “老公……”她可怜兮兮地喊他,眼眸湿漉。 “小瓷…小瓷我…”他有些语无伦次,想要过去抱住她,却又怕自己的存在会进一步伤害她,“对不起……” 道歉的叁个字如鲠在喉,他说出口时自己都觉得无力。 她是脆弱易碎的瓷器,珍贵到碰一碰就会坏,他该怎么办才好? 可她乖巧得过分,即便是患了病也依然走过来抱住他,将小脑袋依偎在他的胸口。 “小瓷。”他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的身子多么柔软,他多想就这样永远抱着她,永远不分开。 “小瓷,那时你精神不好,怎么不与我说呢。”他陷在悔恨中,无法自拔。 “可是我真的没有感觉呀。”她的语气平静温柔。 他懊恨不已,看着她精致的小脸,自暴自弃痛声道:“小瓷,你是不是还在瞒着我?你想打想骂都可以,不要一直藏在心里,会更严重的。” “我没有在瞒着你呀,”她似乎颇为清醒,莞尔一笑,“实话讲,你刚出现在我生活里的那年,我确实有想过收集证据之类的,后来我意识到我的学识还不够撑起一个案子,就继续去学校进修半日制学位。可能是因为读书和工作一起弄太辛苦,渐渐地,我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了。” 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这在梁晟听来,无疑是抑郁症的典型表现。 “医生说,我离开你的话,有助于你康复,”他痛定思痛,“小瓷,我希望你健康,我希望你快乐,如果我们……” “别。”她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禁被吓到,连忙伸手抵住他的薄唇。 她的手指骨节纤细,冰冰凉凉的戒指更是信物。 “那我们只是暂时不见面,好么。”他松了一口气,卑微地同她商量。 “好。”她思考许久,才答一个字。 梁晟以为她是不满意他说的“暂时”,立刻表态:“你想要我离开多久都可以。” 但她似乎更无奈了,轻轻嘟囔一句:“那我是要守活寡嘛。” 他没听清,急着掏出手机安排。 几个电话打完,很快就处理妥当。 “小瓷,我订了下周的机票去伦敦。这边的房子和其他资产我会全部交给你,我的钱也都是你的,你尽管拿去用。你父母那边…你希望怎么处理?” 章清釉摇头:“不要告诉他们,就说你是去忙投资项目出差吧。” “没问题,那我去问一下医生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心理诊所我也帮你联系好,遗嘱的话我们明天去公证,我把所有都留给你…”他抬脚就要出门。 “梁晟!”她连忙喊住他,婉转的声音难得透露出急切,像是怕他一走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男人原地停下,阳光投下他的影子,不免几分落寞。 女人轻轻走近他,替他整理好皱乱的领带,也是在抚平他的心绪。 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出口,可她终究是温柔解意,甚至还带着点开玩笑的轻松:“你会不会想为什么我当初不去起诉你?我很了解自己,这一点你放心。要是我确确实实受不了你,拜托,我有法学博士学位的好嘛,如果真的想对你做什么,那也已经发生了。” 一语双关。 章清釉知道自己不擅长撒谎。 所以,她只能真假参半地说出口。 她的新朋友 在某个初夏的早晨,龟背叶上的露水还未完全干涸,梁晟便踏上前往伦敦的客机。 章清釉听从了他的最后的几个请求。 第一,请两周年假,好好休息; 第二,去他联系好的心理诊所,好好治疗; 第叁,好好花他的钱。 他似乎真的变了很多,对她小心翼翼,不知是不是抑郁症的消息编得太严重,反而把他吓到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 章清釉决定暂时不去想他,在园林别墅里清闲了几天,终究无事可做,决定去心理诊所报道。 她本就没有问题,何来需要治病的道理,但又不敢和医生说明实情,只得留下听了几节理疗课。 医生倒是对她的情况颇为记挂,之后每周都会给她打电话,提醒她来诊所坐坐。 年假结束后回到公司,法务部有一件大事需要处理:梁晟突然不再担任股东身份,系列条款均需要变动。 “真是突然,”琼姐唏嘘,“邮轮上我们还在撮合他跟清釉,结果就这么走了。” “说得跟晟总死了一样,”魏琳听着都不妥,又跑到章清釉身边,“要是他有心,咱们清釉姐就在这坐着呢,来追呗,还能跑了不成。” 章清釉不觉得意外,梁晟走之前就和她提过这事,他希望能减少她内心的阴霾,处理得很果断。 她继续专心核查文件,只是在后勤部门去收拾他的办公室时抬起头,看着他的东西被打包成纸箱陆续运走,心里空落落的。 为了通风,办公室清理干净后,门一直开着。 她去洗手间每次都会路过,忍不住驻足往里看一眼。 黑色办公桌空空荡荡,落地窗明亮澄澈。 他和她无数次在这里拉起窗帘偷欢苟合,一下子见了光,莫名有些不太适应。 当时,她从未想过会和他有结果。 条款的处理收尾用了整整一个季度,终于告一段落后,魏琳也谈起了恋爱,对象就是IT部修电脑的小哥,这对小情侣时常拉着她当电灯泡,去各种网红餐厅打卡。 盛夏天气炎热,章清釉喝着沁凉的西瓜汁,记起那日在邮轮上,梁晟说要给她榨西瓜汁的画面。 他很久没有联系她了,聊天框沉在通讯录的最底下。 不知道伦敦的天气怎么样,章清釉想。 算了,不,不能想他。 大半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夏日的周末依旧清闲,她研究完甜品就去心理诊所,每一次都表现得更开朗些,渐渐医生也不太强求她按时报道,偶尔一次即可。 这天,午后下起大暴雨,雨点冰雹似的砸在窗户上,狂风呼啸。 她坐在诊室内,本打算结束离开,不得已被大雨困住。 心理医生总归有话讲,不会让人觉得闷:“清釉,刚好你今天在,我有另外一位女性客户说想认识新朋友,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 “可以呀。”章清釉并不排斥,甚至隐隐有种共鸣。 她也没有太多朋友,梁晟走了以后空留大把时间不知该如何渡过,倒是该认识个伴。 心理医生很高兴,带她去楼上的私人房间。 房间墙壁是刻意粉刷后的灰白斑驳,几樽石膏雕像乃陈列的艺术品。 据心理医生所言,这些都是客户本人的布置,经常会来房间坐坐。 章清釉混在真病患堆里,下意识认为这位客户的情况一定很严重,大概是虚弱卧病在床的那类。 然而并非如此。 远处,女子放下花瓶里的干枯枝叶,仿佛她才是满室唯一的鲜活颜色。 “你好,我叫时芙。” 来人与章清釉年纪相仿,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样貌浓烈而宁静,气质端庄而慵懒。 章清釉莫名觉得她熟悉,微笑:“嗨,你好,我是章清釉。” 两人在窗边坐下,很快地聊起天。 原来,时芙是她的邻居,园林别墅左侧那栋就是她家。 “我偶尔会看见你,你和你老公很恩爱。”时芙身上有种吸引人的忧郁,说的每个字都和音符一样美。 章清釉对隔壁别墅的唯一印象就是杂草丛生,笑道:“你家的树不常修剪吧?叶子长得我以为没人住。” “是我家的两只兔子不让剪。”时芙边抱怨边给她看照片。 章清釉见过魏琳家里养的兔子,看到照片上两只过分可爱的侏儒兔,约莫能感觉出品相完美,是极其昂贵的花色。 “喏,这是老大,老大昨晚还欺负我咬我呢。”时芙指向其中一只兔子。 “咬你?”章清釉吃惊,以为兔子温顺,不怎么咬人。 时芙说的下一句话,她却听不太懂。 “对呀,幸好有树挡着,不然我都没法见人了。老二也是,我明明要去睡觉了,它还缠着我不让我睡,床都快挤不下。” 照例来说,一个女人再加上两只侏儒兔,再小的床都绰绰有余。 但章清釉没舍得开口问,也许兔子是陪伴时芙治疗抑郁症的重要角色呢,她贸然质疑或许对人家的精神状态不好。 短暂的交流里,她能感觉出时芙的神秘,藏着一些不方便说给人听的、只能说给兔子听的秘密。 窗外,雨渐停。 一辆加长的黑色豪华轿车停在诊所门前。 “清釉,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时芙忽然问,神色忧郁。 来诊所的原因,自然是每人的病根。 “因为男人。”章清釉不可避免地想起某个身影,失笑。 时芙像是终于找到了同类,跟着她笑:“当然,当然,因为男人。” 一瞬间的感动像是涟漪,两位美人似乎找到了共鸣。 时芙似乎很珍惜与她相处的这几小时,不舍道别:“清釉,我该走了。可惜今天不方便捎你,我明天来找你?” 章清釉也瞥见楼下的黑色豪华轿车。 “我都有空,你来敲门就好。” 时芙临走前,又问了问题。 “清釉…你说的男人,是指你老公一个人嘛?” 出于职业素养,章清釉很认真地回忆一遍婚姻法,很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是呀,总不可能有两个老公吧。” 结果,时芙忧伤地告诉了她心底的秘密。 “唉,我有两个。” —— 小瓷这本结束以后,时芙的故事会直接无缝接档~算是一个系列哒,我下章先贴个文案出来,大家看看有木有兴趣 接档文《良性竞争》 《良性竞争》 提前预告文案来啦 【办公室1v2 兄弟共妻 雄竞】 时芙 X 傅濯 X 陆沅 时芙是个欲望极低的忧郁美人,斗不过亲戚们,在分家产的乱局里只占到一家边缘企业的股份,连总裁的位置都长年空置。 她只求能把公司维持下去,提起精神监督人力资源部招总裁。 终轮面试,入围的有两个男人,气场各异。 傅濯是深藏不露,陆沅是年少锋芒。 都太厉害了,根本选不出来。 主管提议将两人都留下,分管业务,良性竞争,一年后再决定由谁留任。 时芙听不懂,被劝着同意了。 可没想到,傅濯和陆沅是异姓兄弟。 更没想到的是,争着争着,他们突然决定一起分享她。 大概是一个忧郁美人逐渐沦陷、稳重哥哥逐渐黑化,小狗弟弟逐渐黄暴的故事 轮到他感冒发烧 这一年的夏天,章清釉和时芙成了好朋友。 她周末做甜点的话会请时芙过来尝,时芙也会把兔子带来。 侏儒兔很乖,圆鼓鼓的球一样缩在地毯上,飞机耳转来转去,好奇探索新环境。 章清釉喂兔子吃芹菜,把杨枝甘露牛奶冰递给时芙。 “这两个坏种,不用喂它们吃芹菜。”时芙隔空睨一眼兔子,忧郁出神。 章清釉多少也感觉出来了,时芙经常借由“指兔为人”,隐晦地提起不少秘事。 至于具体怎么坏,时芙跟她提过的几个词她都云里雾里,上网一搜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想也不敢想,一个男人就生龙活虎地过头了,两个男人的需求…怎么应付得来。 对此,时芙的回应更玄乎。 “一加一大于二。” 但幸好她也解释过,自己的抑郁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章清釉才放心她的处境,反而更加同病相怜了。 送时芙和两只侏儒兔离开后,章清釉望着对面的别墅出神。 绿植是最好的掩护,自家的芦苇芭蕉龟背叶加上她家的杂草丛生,遮掩得茂密,完全看不出玻璃墙内发生了什么。 章清釉尊重对方的隐私,没有太多窥探的兴趣。 她每周只回别墅度周末,工作日住在公司旁边的公寓,时芙也不经常来住,或许是忙工作吧,两叁周能碰见一次。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回来,但总怕龟背叶长得太高,想定期来修剪修剪。 嗯,是为了龟背叶。 入秋后,傅澜觉察出不对,开始给她打电话,问起她和梁晟的近况。 “他在伦敦做投资都大半年了,”傅澜身为工作狂也得吐槽,“就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答案当然是没有。 夏秋之交的夜晚尤其燥热,不知为何,自从傅澜打过电话后,章清釉连续几日没有睡好,只以为是天气的缘故,没当回事。 恰好魏琳和琼姐准备带上各自的对象去深山避暑,她原本没答应,觉得自己一个“单身”的跟去不合适,但无奈失眠太难治,最终也还是跟去了,死马当活马医。 白天倒不算尴尬,大家都是各自行动,一旦到了晚上,章清釉就有些心虚。 她喜欢在房间的阳台数星星,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可是度假山庄的阳台除了赏风景,当然也适合做爱。 魏琳的房间在左,琼姐的房间在右,她经常还没睡稳就听见隔壁阳台传来的动静,哥哥爸爸宝贝骚货之类的叫床声此起彼伏,令她面红耳赤得很。 梁晟离开以后,章清釉就完全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 但他走得太过匆忙,情趣用品之类的根本没来得及收拾,她每次回别墅都能看到他留下的按摩棒和跳蛋,却根本没胆子用。 也许梁晟说的对,她在床上纯得要命,只会被他操,其他什么也不会。 她流放了他,在一方面获得了无尽的自由,在另一方面也要接受无尽的空虚。 偶尔想想,婚检那天的他是真的慌到乱了阵脚,把医生的医嘱当成箴言,说走就走,哪有曾经的半分从容。 浑浑噩噩地睡着以后,不想梦里也是他。 温度陡升,邮轮上放肆交欢的场景不停重复着,一会是顶层的露天大床,一会是歌剧厅的包厢,一会是临窗的高档餐厅,一会是泳池…… “嗯啊——” 熟悉久违的呻吟溢出喉间,她惊慌转醒,稍一扭腰,下身便涌出热流。 章清釉以为是例假来了,虚软着腿走进厕所,可脱下小内裤才发现根本没有,反倒是她的蜜液流得内裤全湿,甚至睡裤的裆部也湿了小片。 凌晨时分,人的意志力最容易薄弱。 她的身子在被持续浇灌后发生了一些变化,梦境里的画面都会让她腿心酥痒,她想要,也许只是单纯地想要快乐,可除了他以外,她无法想象任何人的脸。 犹疑着拿起手机,世界时钟显示伦敦时间在下午,她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他,足足有半年没联系了…… 号码还未拨出,一条来自银行的即时短信映入眼帘。 他真的把主卡完全交给了她,消费记录都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消费地点是在伦敦的一家药店,购买的是感冒类药品。 感冒…… 曾经她感冒发烧,他或许也会收到这样的一条消息。 他会是什么心情?担忧,挂心,急着想要来见她?照顾她? 然后照顾着照顾着,他就渐渐产生了一些特殊的癖好,天知道他服侍她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 章清釉胡乱地走出卫生间,需要新鲜空气来帮助自己冷静。 推开窗,月夜里有浅淡的桂花香。 每逢换季都是她最容易生病的时候,今年的她似乎格外幸运,到目前为止仍算安好,只有一两次感冒咳嗽。 他呢,伦敦的换季,是不是也很容易生病? ——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 小瓷和晟总之间的火葬场绝对不是说小瓷黑化报复他,这不是小瓷的性格,她原本以为把梁晟放去伦敦是“距离产生美”这种意思,但没想到晟总思念成疾自己感化自己,主动跳进火葬场了hhh 他的思念成疾 伦敦,一如既往的阴雨连绵,雾气浓重。 梁晟下班回到公寓内,直接躺在沙发上,连外套也没挂。 头疼一阵,咳嗽一声。 他揉太阳穴解乏,却也清楚自己大约是病了。 自来这里以后,他只有头一个月是空闲的,可越空闲他越忍不住地会去想她,为了克制这种情绪,他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他能做的事情极其单调,无外乎投资公司这一种。 最近有家跨国企业破产重组,原是他早就看中的盘,但有几位英国老钱中途插手,他便忙了起来。 也许这就是人性,从来都难以改变。 他依旧贪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连接咳嗽几日后,他的健康状况逐渐恶化,从略有不适到经常发烧。 跨国企业的一位高管是华人移民,见他开会的时候状态实在不好,主动把私人医生请来给他开药。 西医里是没有心病相思病这种说法的,医生提供了一张签字单,让他去附近药房购买退烧药。 他买完药,借着药性在公寓里躺了两天,饭也没吃。 药物让他的睡眠质量不再稳定,每隔叁四个小时他就会惊醒,拿起手机看是否有未读消息。 没有的话,他会打开社交媒体,看一看国内的朋友都在做什么。 意外间刷到惊喜,是她发的动态,在记录最新的烘焙作品。 梁晟坐直了身子,险些把手机摔下沙发。 他一直以为她会屏蔽她。 颤抖着手指点进她的主页,他才发现她一直都在更新最近的生活,只是他以前不刷社交媒体,所以才会错过。 照片里,她的生活平静充实。 做杨枝甘露,和朋友去打卡网红餐厅,学习进阶段的烘焙课程,分享最近读过的书和电影。 她甚至有些摄影天赋,每一张照片的角度都赏心悦目,配的文字也很真实,不像许多人是为了拍而拍,她会仔细描述餐厅里的菜品,评价烘焙课程的难度,还有书和电影带给她的真实感受,字里行间都是阳光。 平淡,丰富,宁静,温情,这大概是她理想中的人生。 梁晟看了很久很久,仿佛伦敦的天气都不再生厌。 他长舒一口气,从来没觉得一天过得这么快。 不管多久没见到她,一旦想起,总是触动心弦的悸。 他很笃定地知道,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从历事开始,梁晟就一直和别人说,他不喜欢骚女人。 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实归根结底地讲,必然不是衣着暴露程度的问题,他从不认为穿泳衣去海边度假就代表一个人的性格如何如何。 他不喜欢的,是通过贬低自身和蓄意展现肉欲,从而索取一些物质上的回报。 那些脱光了衣服在休息室或者酒店等他的女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更含蓄一点的名媛会和他说,只要他愿意睡她娶她,她可以做任何改变,包括在外貌、性格、职业等等方面,但凡他不喜欢,她们都可以改。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问问她们,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要急于做出这样的退让和承诺呢。 章清釉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从始至终,她都是她自己。 是他在祸害她,但经历过这一切以后,她的改变依旧很少。 她和以前一样善良,心灵手巧,热爱生活,尊重自己的工作。 她习惯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自己的爱好,也会光明正大地把账号开放给他看,所有人在她的眼里都是平等的待遇。 需要改变的是他。 但他真的很想她。 这是他的心事,难以和英国佬言说。 / 在伦敦的第二年,梁晟逐渐变得沉默寡言。 他似乎有种预感,主动去心理医生那里做了一份调查问卷。 诊断出来,轻度抑郁症倾向。 他很平静地接受了结果,就当是报应,老天对他曾经作恶的报应。 他学着开始体会当年她的心境,那是一种时刻弥漫着的哀伤,看不到可能的希望。 他想,他是应该好好体会她的那几年有多长。 一年半载后,跨国企业经历层层阻碍,终于完成重组的全部环节,进入签字收尾阶段。 恰逢有一份极其的重要文件和产品最新的迭代模型需要送往中国,朱姓高管生怕出问题,也给他订了一张同行的机票,毕竟只有他会说中文。 梁晟没有意见,陪同随行。 落地以后,还来不及对熟悉的城市近乡情怯,他就被拉去应酬喝酒。 依旧是些耳熟能详的场面话,叁番敬酒过后,醉意已经不允许他清醒地离开。 “英国人都不应酬,一到中国是很难适应,”朱姓高管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声,“我送你回家,借酒消愁也不能在这种地方。” 即便陌生人,都能看出他的借酒消愁。 回家。 梁晟对这个词分外陌生,随口报了地址,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的住处。 直到计程车停下,他忽地听见龟背叶芦苇在夜风里摇晃。 喝醉以后,人似乎对这种声音格外敏感。 园林别墅很寂静,朱姓高管扶他进门:“你家挺大,没人吗?我看楼上卧室的灯好像还亮着,我帮你去喊一声?” 梁晟摇摇头,嗤笑:“没人的,我睡沙发就行,你也回家罢。” 他知道章清釉不会来这里住,她应该觉得这别墅太大,离公司也远,不方便,况且到处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心理医生一定会建议她重新找地方生活。 但至少他和她很近,即便是在一座城的两端,也比跨越大洋的距离要近。 这样就够了,他不奢求太多。 漆黑夜色里,习惯睡沙发的男人很快在一楼安置入眠。 二楼的卧室门静静关着,门缝下,有隐约星光。 吃栗子的季节 深度睡眠中的踩空感足够让任何人惊醒。 大床上,男人一下子睁开眼,瞳孔周围的红血丝依稀可见。 酒精把一切糟糕都逼成表象,他身上的颓唐惶然简直是伦敦天气的延续。 但这里不是伦敦,英国已经在大西洋的另一端了。 这里,晌午的阳光明媚温柔,绿植摇晃鸟语花香,天花板上有枝叶折射的浮动流光。 太具有欺骗性质的完美使他误以为只是从二重梦境跳到一重梦境而已。 他明明睡在沙发上,不可能是温暖柔软的大床。 梁晟很笃定,再度阖眸养神。 一睁一合间,恰好错过女人的出现。 她端着托盘上楼,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沿,打量着窗外的阳光。 玻璃上有倒影,他睡相的倒影。 即便只字未语,卧室里也很久没有这样的烟火气了。 与从前的烟火气不同,绸缎长袍衬得她像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他终于转醒时,看到她的侧影。 动动手腕,用力闭眼再睁眼,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哪,看到的又是谁。 熟悉,陌生,有点不敢认。 重逢是极其玄乎的缘分,即便幻想过一万次,最终场景也是第一万零一次的不同。 她也注意到他在看她,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语气像是这世界上最体贴的护士:“还是有点烧,我把醒酒汤和退烧药煮在一起,你喝掉吧。” 说着,她从托盘上端起一只瓷碗,用汤勺搅匀,送到他嘴边。 他干涸了太久,汤勺的温热抵着唇,是伦敦从未有过的温度。 直到瓷碗见底,他的目光也未从她身上离开。 她哪里都和以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风韵更盛,一颦一笑皆是让人挪不开眼的光芒。 “怎么不说话?”她收起瓷碗,抽纸巾替他掖干唇边的药渍,动作轻柔,“时差没缓过来的话,再睡会也无妨。” 他肉眼可见地迟钝了许多,但她也没有嘲讽他,甚至给了台阶下。 擦完以后她似乎要走,他终于等不住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却极不识趣。 “你……怎么把我搬上来的?” 沙发到卧室之间,显然是一段漫长的楼梯。 他的中文捉襟见肘,能用的动词只剩下“搬”。 “我哪搬得动你呀,”她一时被他的问题绊住没法走到垃圾桶旁边,只能用脚把垃圾桶勾过来些,“刚好有位辅导员方便出校,我请她来当帮手。哦,辅导员是大学的辅导员,我这一年偶尔空的时候会去大学代课,也算找点事情做做。” 她将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解释似乎和扔垃圾的动作一样轻描淡写,但没有半分不尊重人的意思,只是说过很多遍做过太多遍以后,过分熟稔而已。 她还是曾经的她吗?不,应该不是了。 美人皮依旧,内里的芯更加能游刃有余地应付俗事,自在生活。 他欣慰她有了副业,想起她在社交媒体上发的阅读书目里确实有几本法律专业书籍,他迟钝没猜出来。 “挺好,不,很好,很好。”他生疏地恭喜,明明是掏心掏肺的真诚,却不知怎么表达。 “也有你一份。”她说的是真话。 章清釉接触到代课的机会也是巧合。 别墅离公司远,但是离大学城近,她有一次是散步走过来的,路上偶然碰到以前的博士同学,交流两句后就给她介绍了副业。 她昨晚有课才会回到别墅留宿,否则还遇不见他。 越拖越久,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在伦敦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她多少瞧出他的原地踏步,斟酌后问,“我看银行的记录,你似乎经常去药房买药。” 她找话题破冰。 他甘之如饴。 “谢谢章小姐的关心,”梁晟虚弱地扯出笑,半调侃道,“但好像来得有些迟。” 他勉力装作轻松,让自己听起来无恙。 他不是在怨她什么,只是单纯感概岁月不等人,这两年的时间无比漫长,却也像从未发生过。 闻言,她似乎有些抱歉,从托盘上拿起另一样东西。 一块刚做好的栗子泥慕斯蛋糕。 “梁先生,现在是吃栗子的季节了,”她用小银叉呈给他,莞尔,“虽然,没能早一点和你说。” 阳光下,蛋糕都显得格外梦幻。 像是他们的又一次初见。 尴尬的按摩棒 当一段关系在生命里延续得过长,便会有类似的轮回。 章清釉借口洗餐具,端着托盘走出卧室。 她看着托盘上吃得干净见底的蛋糕瓷碟,甚至都不知道是自己魔怔还是他魔怔。 有这么好吃嘛…… 他对栗子泥慕斯蛋糕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执念。 一步走一步停地走下楼梯,她将托盘放到水槽里,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旁边吧台上放着教案,风吹过,掀起书页阵阵。 内心远没有表现出的淡然,她只是需要点时间适应。 不,应该是很多时间。 手机上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热心帮忙的辅导员。 “你老公回来了?” 虽然结尾是问句,但每个字都是肯定句。 她鲜少在大学里提起自己的婚姻状况,今日一出,可真是措手不及。 是的,她老公回来了。 并且还变了很多,感觉像换了个老公。 心不在焉地洗完瓷碟和药碗,楼上传来类似于翻找东西的动静。 章清釉连忙上楼,刚踏进卧室门就看见他半倚床头坐正,久病加上消瘦使得他的气质有几分贵公子式的温润,可……可手里却拿着一根粗长的深色按摩棒。 ? 她刚刚还要感慨掌控一切的他显露出病态时竟然是这般脆弱,立刻把思绪收了回去。 这物什的形状简直太与众不同,顿时唤醒一些独特的记忆。 气氛多了一丝桃色。 章清釉暗道糟糕,下意识瞥向床头柜第一格。 果然,格子被打开了,里头是她收纳的各式按摩棒跳蛋。 她才刚下楼几分钟,他又在谋划什么把戏? 装病骗她,把她拐上床?拜托,生病的是他诶,昨晚她给他换衣服擦身体的时候,他胯间的性器都是软趴趴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脑子怎么还能这么龌龊…… “你..想干什么?”她昨天才教育过两个不写作业的学生,开口时有几分端着,但又没有教育学生的底气,语气拧巴。 “我…咳咳……我找餐巾纸而已,咳咳。”他开始接连不断地咳嗽,声音跟着不稳。 章清釉无话可说。 的确,寻常人家卧室的床头柜,放的不都是餐巾纸之类么。 她是没办法才将这些东西收在床头柜里,种类数量太多,只有一楼的储物柜塞得下,但放一楼是万万不可能的,如果时芙或者学校的老师过来做客一个不小心翻出来,她也不用做人了。 轻叹一口气,她从桌上替他拿来餐巾纸。 “你擦擦,然后下楼吧,我给你煮白粥。” 刚把餐巾纸盒放在床沿,她就略显狼狈地跑了。 餐巾纸盒是很卡通的小鳄鱼造型。 梁晟从小鳄鱼嘴里抽出一张餐巾纸,默默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打了个喷嚏。 章清釉在厨房里给粥调味,听着他从楼上下来。 他踩在楼梯上的声音与她很不同,虽然称病,但依旧是男性的力道。 “粥……是咸的吗?“他久久不见她搭理回应,只能主动开口,略显尴尬。 她盯着他看。 前年的睡衣套在他身上太过宽大,领口也低,胸肌半露。 她险些梗住:“没有甜的。” “哦……没事,”他态度很好,还帮她找起调料,“我不挑,有吃的就行。” 毫无营养的对话,锅边干巴的米糊都还有几分甜。 章清釉咽了一口气。 都说小别胜新婚,那大别……估计就像他俩现在这样,跟离婚后家庭重组似的。 梁晟其实不是找调料,是想找点话题。 刚好看到吧台上放着的教案被风吹开半本,他想终于有话聊:“这是你给学生出的考卷吗?我看看……” 章清釉没意见,随他看。 结果等粥煮好了,他还在对着教案研究。 “哪道题这么好看?“她插腰走过去。 教案上,一道非诉案件示例被她打了叁个五角星。 开头第一行就很好看。 “某上市公司总裁梁某于近日落网……” 她看教案,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 “巧合,”章清釉冷静着把教案合拢,“巧合而已。” 岳父岳母的寿宴 虽然总裁和股东天差地别,但至少是个潜在话题。 “你走了以后,公司的高层基本都换过一轮。”章清釉在盛瘦肉粥,顺口道。 玻璃墙边种着一排水培葱,她走过去折一株,细细地切碎了,将嫩绿洒在粥的表面,色香味俱全。 “是的,我也听说了。”梁晟附和。 她将粥递给他:“还是你比较省心一点。” 梁晟险些没端稳:“嗯?” “现在是周末,”她莞尔,“难道还不允许讨论老板嘛?” “允许,允许。”梁晟哄着她,自己拿了汤勺开始喝粥。 对于上班族来说,老板是万年不过时的话头。 “你是不知道,现在那帮老头有多能发表长篇大论,”她嘟囔,“给我们组布置任务,邮件也不会发,从早到晚二十几条60秒的语音传到手机上,我们几个不一起听的话全要崩溃,眼不见心不烦。” 废话真多型的领导,的确不受员工待见。 “那……我是什么类型?”梁晟谨慎问。 “我想想。”她也喝粥,眯着眼睛歪头回忆,红唇贝齿咬着汤勺,是一种带着雾气的滚烫诱惑。 章清釉记不太起梁晟当政的日子,但印象肯定有,只不过她得找个词概括。 “你是那种‘朕知道了‘型的股东,”说完她自己都笑了,“你听报告的时候话真的很少,每次不管我们讲什么,你都是坐在那里点点头,气派得很,意见建议一概没有。” 除了为数不多几次找她茬的回忆,梁晟确实是个极其省事的股东,话少,要求少。 “我是光顾着看你,”梁晟低沉地笑,“根本没听报告讲了什么,怎么提意见?” “原来英国人会说这么肉麻的话,”她挖苦他,看一眼他的碗,“你喝干净,我再洗。” “你的同事,还是原先那几位吗?”他喝得更慢了,专心延续话题。 “是啊,而且呢,我们组都快被叫成送子观音组,”章清釉几乎跟身边所有朋友说过这件有趣的事,“琼姐她怀了二胎都快生了,宏哥的老婆也又怀了,魏琳,就是那个小朋友,她刚测出来怀孕,这几个月上吐下泻的,我还经常去她家给她煲汤喝。我就在想,要是我怀了,你说组里的工作该找谁接任呀?” 她在开玩笑,梁晟却下意识看向她的小腹。 比起接任工作,他更关心前半句。 “要是我怀了。” 难道她在暗示什么?可她应该不会去找别的男人啊,这不是她的性格,而且他不在她身边,她怎么怀宝宝呢? 梁晟心里开始乱七八糟地推断各种可能。 也许,这就是病症的表现之一。 “你想到哪了,”章清釉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忍不住抽走他手里的碗,“不过有件事我倒忘了告诉你,你回来得正好,我爸爸也在国内,他的七十岁寿辰和妈妈的六十寿辰都在下周,我们就决定周日设宴请客一起办掉,你要一起去嘛?” 突然提到见岳母和岳父,梁晟一下子有些紧张,嘴比脑子快:“去。” 去肯定是要去的,但寿礼什么的都没准备,他这几年也生疏了中国式的场面应和,万一留下不好的印象只会更糟糕,看来他接下去几天该好好下点功夫。 “行,我帮你问问有没有多余的位置,”章清釉答,“你等会再睡一觉吧,我先走了。” 仿佛他就是个多余的人。 “你不住在这?晚上还回来吗?去哪?”他心里空落落的,问题之间毫无逻辑可言,只有不舍。 “我去魏琳家做饭吃饭,不回来了,”章清釉甚至觉得他比魏琳肚子里的胚胎还缠人,不禁疑惑,“你是在国外生活久了不适应吗?要不我给你订回去的机票你缓一缓?水土不服可是要生病的,比心病会更严重,我最近学的中医课里有提到哦。” “不用,不用。”梁晟哪还想回去。 见到日思夜想的她,才发现她的生活已经完全翻篇,多姿多彩得很。 好是好,至少她不再病了。 也有不好,她似乎都忘了他当初为什么去伦敦了…… 需要继承的皇位 章清釉是在寿宴上再一次见到梁晟的。 因为是大寿,寿宴地点定在市政厅,傅家和章家出了五服的亲戚都来道贺,一切办得很妥当。 尽管她不是主角,多少也需要接待客人寒暄,到了敬酒的流程,倒全部由他包揽。 比起在别墅时,他的精神好了许多,即便对中国式的礼节再生疏也是赫赫有名的梁总,从来都是旁人恭维他,他稍稍回应便是。 章清釉一开始害怕别人问起他们之间的状况,幸好傅澜护短的形象足够稳固,没人这般不识趣。 在觥筹交错里远远地看着他,还真是有种时过境迁的错觉。 这一周他经常同她发消息,依旧是从前的手机号码,聊天记录却间隔两年。 她是在看到日期戳以后才觉得有些残忍。 不是她不想联系他,也不是心结仍在,更没有其他复杂的原因,只是单纯地一日拖一日,想着若是叫他回来必定要先准备,就永远决定“下个月再联系”,慢慢地就久了。 如果霖子说时间能够证明一切的话,她确实在遗忘他一段时间以后偶然地梦见他,只不过与从前不同,她梦见的都是一些未曾出现过的场景,比方说他来接她下班,他们一起在别墅的厨房里做晚餐之类的。 她刚开始没有意识到,以为是自己记忆错乱了,明明没有这样的回忆。 直到她幡然醒悟,这并非过去的场景,而极有可能是她憧憬幻想的未来。 “清釉!”轮到傅澜嫌弃她发呆,“司机来接我们,走了。” 她定神,提起裙摆:“嗯。” 车上坐了四个人。 章父醉得不省人事,梁晟从前应酬多,只是微醺。 “要不去园林别墅?离这儿近,我爸也不会吐在车上。”章清釉估摸着自己老父亲的情况。 傅澜是一家之主,觉得她言之有理,立刻同意。 却不想带起一些致命话题。 “梁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跟我们透个信?” “有一段时间了,”她生怕他微醺着说错话,先行开口的同时顺便转移注意力,“妈,你安全带没系。” 他坐在前排副驾驶,借着侧视镜冲她笑。 领带半散,笑意慵懒。 男性荷尔蒙,久违的悸动。 到了别墅以后章清釉负责安置,将客房收拾出来给爹妈。 忙活一通后已是后半夜,客卧的灯很快熄灭。 主卧的却再亮了会。 “你洗澡换完衣服再睡嘛。”章清釉耐心劝说躺在地毯上的他。 这人是去伦敦一趟,又不是下乡农村,怎么都变粗糙了。 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浑浊醉意:“小瓷,老婆,你真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一声缱绻的昵称,瞬间唤醒了所有尘封记忆。 她早就感觉出他在这一周内的隐忍压抑和敏感颓唐,也许是酒精催化才让他舍得吐露内心。 今时不同往日,她又在寿宴上见到自己的父母是如何老夫老妻叁十年的,心想着以后这样的情况估计真不少。 “你都醉了,”她无奈扶额,“还能对我做什么。” “老婆。”他又唤了一声,像是对称呼上瘾。 “去洗澡,”她也像指挥小朋友一样指挥他,“洗完澡你才能这样喊我。” 他终于磨蹭着从地毯上爬起来,高大的身影踉跄一下,把她都看笑了。 好在浴室的温度格外容易让人犯困,他穿着睡衣出来时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几乎是倒在床上就开始睡,倒挺让她省心。 章清釉松了口气,关灯。 闭眼前,还喃喃叮嘱他:“没来得及给你煮喝的,你要是口渴就去一楼厨房倒茶,晚安。” 梁晟确实把这句话听进梦里,睡到嗓子疼,直觉地推开门下楼。 幸好一楼的灯没关,否则该闹鬼了。 因为客厅里还有一个人。 傅澜是常年睡得晚,把老伴搞定以后下来透气。 结果看见穿着睡衣的梁晟也下楼,一脸困意,睡衣也格外整洁。 但整洁地过分了就是缺点,要记大过。 大好的晚上,年轻夫妻怎么能睡觉呢,当然是该抓紧光阴行房,男人一但上叁十就老得不能用了,傅澜对此深有体会。 她当然这两人结婚那天的关系是有多微妙,但今日一瞧也不像是各过各的日子,甚至感情还不错,她就当二人是真夫妻,要求自然不能同往日相提并论。 “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直接睡了?”她的语气很鄙夷。 “妈,”他轻声打招呼,甚至都要给她鞠躬,“我倒水,打扰您了。” 见他行大礼,傅澜又想起刚才在寿宴上同辈的亲戚都是带着孙子孙女来的,更要同他问问底细。 “小梁,你坐。” “妈,现在是不是有点晚了……”梁晟虽然醉,但也不至于认为在凌晨两点谈话有道理。 “坐,”傅澜说一不二,坚定地命令,“你去伦敦这么久,我也不说什么,工作么,将心比心都能理解,但在房事方面,你和她就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有孩子也不要紧的,你实话说,你们多久行房一次啊?做措施吗?” 梁晟不想在岳母面前表现失态,更不想把私房事捅出来,连忙绷紧神经回答:“妈,是这样,孩子的事我和清釉真的不急,我也不是有皇位需要继承,顺其自然最好…..” “你家是没有皇位继承,”傅澜哪里看不出他的推脱,表情很冷淡,“但我家有,还就她一个女儿,这么多资产以后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啊?” 闻言,梁晟简直是措手不及:“妈,您别着急,消消气…..” 傅澜也觉得自己有些偏激,可能是上了岁数,的确有些急了。 她就把话放宽,不想逼得太急。 “清釉喜欢小孩的,你没见她在宴会上跟那群晚辈玩得开心?我的建议是你俩要一个,你的行程也不稳定,干脆别拖了,就月底之前吧,怎么样?” —— 来自亲妈的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