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凰》 第一章 屋外的大树一片一片往下落叶。宁珍珍捧着小脸趴在窗框边呆呆地看着外面的景象。婢女云儿恭敬地上来道:“娘娘,该礼佛了。”宁珍珍叹了口气,关上了窗户,信手拿起前日抄的佛经继续写了起来。 话说某朝某代某年某月某日,宇文先帝驾崩,太子继位。因先帝生前没有给太子寻一位太子妃,虽有几房美妾,却也无子嗣。太后是个活菩萨,有“叁不管,叁不问”之称。何为叁不管?乃是不管宫人,不管朝政,不管后宫。何为叁不问?乃是不问民情,不问大臣,不问孙辈。愣是做个甩手掌柜。太子单字一个炎,自小便雷厉风行,十分独立,倒是也不用太后操心。为稳定江山,必须选择一个贤淑得体的女子作为皇后才好。 其实皇后的人选大家也早有猜测,不是别个,正是太子师宁先生的二女儿,宁珍珍。宁家二小姐今年年方二八,生得通体雪白,脸若银盆,眉如点翠。一团粉嘟嘟的小脸蛋既有少女的娇憨羞涩,也有着怀春时节的妩媚。再加上她也算是读书识字的人儿,又是恩师之女,自然选她是最合适不过的。宁先生辅佐先帝教育子嗣多年,是最德高望重的,对于宇文炎的这个决策,上下民众都感到十分满意。 宁珍珍被一顶喜轿热热闹闹地抬进了皇宫,十里红妆,好不光彩!宇文炎掀开她的盖头,见人满面羞红,一双狭长的美丽眼眸微微垂着,既符合礼仪又不叫人觉得是个老古板:“皇上。”少女声音温柔,更是叫人心猿意马。可没有想象中的温存,宇文炎只是牵了她的手到一处新修的宫殿面前:“珍珍,这里是朕为你特意修建的来仪阁,取了有凤来仪的好彩头。可还喜欢么?” 眼前宫殿外观十分气派庄重,不是自己讨厌的奢华风格,却处处透露着传统古朴的美。行至内里,内饰更是精致,简单却并不简陋,就连窗户的护窗纱都是宁珍珍最喜欢的浅乳白色。宁珍珍笑颜如花:“自然喜欢,宇文哥哥送的我都喜欢。”自小宁珍珍便被宁先生带在身边,先前也是个贪玩的。总角之年,老是同皇子公主混在一处,渐渐也和宇文炎熟悉起来,二人也算得上是半个青梅竹马。 宇文炎平日不苟言笑,只有在宁珍珍面前方才露出一丝笑颜:“喜欢就好。可朕还得替先帝守孝叁年,不能即刻迎娶你。还望珍珍谅解。”宁珍珍打着胆子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无妨,多久我都可以等。”宇文炎捏着她的小手,满眼温柔感激:“多谢珍珍。为了避免外人说闲话,你便暂且留在这宫中,待丧期过去,我便正式立你为后,叫你执掌凤印。” 宁珍珍以为留在宫中至少还能和父母尝尝通信,或是在宫中转转走走。可没想到的是,自从进了这来仪阁以后,虽说书本管够,却不给笔墨纸砚,根本无法和父母通信。虽说每日生活还算悠闲,下人伺候得体,却不得带任何亲近的丫鬟在身边。每日在宫内不过是看看闲书,或是替先帝抄经文祷告。能活动的范围除了这安静的过分的偌大宫殿以外便是后院不算宽敞的一处花园了。 几天也罢,可长久以来,宁珍珍未免有些感怀伤感起来。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就是父母也不能写封信去的。每日走到哪里,云儿也跟到哪里。这云儿是何人?乃是本来伺候太后的一名年长宫女,大约二十岁上下,一声素绿宫装,在太后身边侍奉多年,是个二等侍女。是宇文炎亲自和太后讨来给宁珍珍使唤的。因着是太后的先前婢女,有些怠慢的时候宁珍珍也不好指责,只能把日子囫囵过了。 原本在家里时候,宁珍珍也是爱穿艳丽丝绸,爱玩爱笑的。可自从到了宫里,往日那些艳丽衣裳都不能穿了,只能每日穿着宫廷专门配置的宫装。要说面料也是上乘,可颜色却是死气沉沉的,不是淡漠如水的浅翠色,便是端庄大气的绛紫色。这样压抑下来,宁珍珍也日益消瘦下来,一日不开心胜一日。 云儿也是个极有眼力见的,见宁珍珍抄写经文并不十分用心,便端了茶水来道:“娘娘,可是闷得慌了?”宁珍珍不敢直说,便道:“不是,只是有些乏了,做夜遭了梦魇。”宁珍珍都惊讶于自己现在扯谎的功力都比在家时候不知精进多少倍。云儿笑道:“在宫中做噩梦是难免的。日子难捱,娘娘正是花朵儿一般的年纪,每日在这宫中自然不自在。奴婢听说这几日宫中来了个唱小曲儿的倌人,不若把他请来可好?”宁珍珍来了兴致:“那是极好的。不知他会唱什么戏?我在家的时候最喜欢听戏了。” 云儿笑道:“这小倌人据说只有一十五岁,比娘娘还略小一岁哩。却看他年纪小小,本事不少。他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唱戏的,唱的不是寻常的戏,而是木偶戏。”宁珍珍来了兴致:“什么是木偶戏啊?”云儿道:“便是用木头雕刻出和自身一模一样的木偶,以提线引之。本身和木偶一唱一和,十分默契,演绎的戏竟比那传统戏班子的更引人入胜哩。”宁珍珍笑道:“我却不信。木偶怎能和人一唱一和?木偶也不会说话的。”云儿也笑道:“娘娘,奴婢粗浅,解释不来。不若把他请来,给娘娘唱一出,娘娘不就知道了么?”宁珍珍点头同意,轻声道:“甚好。” 不多时,只见一清秀少年被从侧门引了进来。那少年个头挺拔,身材却十分瘦削,据说唱戏的倌人对于身段儿的管理都很严格,多一丝肉都无法诠释戏曲中的人物动作。再看他生得目似明星,纤细耐看的鼻子,丹唇白齿,是个标致后生模样。最奇的是他一头乌发随意束在脑后,却有一缕格外突兀的雪白发丝在额前。那少年也十分有礼,目不斜视,盯着自家脚面拱手道:“草民见过娘娘。”“请起。”宁珍珍一抬手,那少年才从站起来。宁珍珍悄声对云儿道:“为何是个少年?皇上不是吩咐过不得有异性入内么?”云儿道:“这是宫里的人,自然和别个不一样。”宁珍珍恍然大悟,想来是净身了的,那便不用拘泥了。便道:“听说你会唱木偶戏?” 少年微微一笑:“娘娘却不问草民名字么?”云儿骂道:“大胆,娘娘为何要知道你名字?”宁珍珍却觉得有些奇了,在这宫中,大家都对自己尊敬无比,可眼前少年却还能这样站直了腰板儿和自己说话,愈发觉得他有趣起来。素手轻抬,拦下了云儿:“无妨。那我便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少年道:“小人姓陈,单字一个真字。自幼四海为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方人士。”云儿道:“日后不可在宫中提你的名字。”陈真拱手道:“是,姑姑。”宁珍珍道:“快别那么多虚礼了。你会唱什么戏,只管唱来听听。” 陈真略思忖片刻便道:“小人有一曲《贵妃醉酒》献上。正好是极符合娘娘的。”宁珍珍本来拍手想说好,却忽然反应过来,这贵妃醉酒原来是调侃自己体丰形似杨贵妃,一时间又羞又恼,却按捺不住一腔好奇。暗道:若是唱的不好,便叫人打出去便是了。 只见陈真从外面拿进一只和他等身的木偶来。要说也真是奇了,这木偶不仅是身段、大小和陈真无二,就连面皮上也如敷了一层人的皮似的,看起来栩栩如生。宁珍珍不禁打了个寒战。陈真道:“因来的仓促,没有准备戏服,小人便素身给娘娘唱一曲儿,还望娘娘海涵。”说罢,不知他如何操控,那木偶居然动了起来,二人一起拜了拜四方,据说这是唱戏之前都有的仪式。 陈真开嗓,宁珍珍便忍不住叫好。少年年纪尚小,声音还未定型,声音婉转细腻,唱的是贵妃的角儿。即便未穿戏服,却也叫人像是身临其境似的,看得宁珍珍忍不住呆了。尤其看到那“贵妃”一把推开“高力士”拿过酒盏便自斟自饮的时候,宁珍珍更是忍不住站起来拍掌道:“好,妙!” 一曲毕了,陈真微微弯腰谢幕,那人偶也弯下腰来。二人竟然如同一体一般,步调整齐划一。宁珍珍道:“云儿,赏。”云儿拿了几十两用红布蒙住的银子来,陈真却笑道:“不必,蒙娘娘恩宠,已是叁生有幸。人说千金散去还复来,知己一人也难得。娘娘如今如此欣赏小人,小人已经感激不尽,如何能再要钱财。小人自幼爱唱戏,也当是给小人过一过戏瘾了。”不知怎的,他一说到知己儿子,宁珍珍封闭已久的心却砰砰跳了起来,鬼使神差道:“既然你不愿意要钱财,又想过瘾。那我时常闷了你便来唱戏,可好么?”此话一出,宁珍珍便自知失言,忙道:“自然是当皇上不需要你解闷的时候再来。也给我这宫里的婢女们解解闷,带她们见识见识。”心虚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云儿,没想到一向信奉礼教的云儿却面无表情。 陈真谦卑地一弯腰道:“自然好,一曲毕了,小人还有事情要做,便先告饶回寝居了。”宁珍珍一抬手,算是允了。 当天夜里,宁珍珍居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手腕被无数细丝捆住,丝线看起来纤细,却实则坚韧无比,随便动一下手腕就生疼。而自己身上不停做着猥亵动作的,居然是一只木偶。 第二章 自从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以后,哪怕陈真每天都来宫内唱戏,宁珍珍听得也并不十分专心。可怕的不是梦,而是醒来之后居然自己身下湿了一大片。都是黏腻腻的,带着微微咸湿气味的淫水的。宁珍珍谁也不敢告诉,只能红着脸把那床单被褥交给宫女,说是自己梦魇盗汗罢了。 陈真今日没来,宁珍珍自己一人坐在后院花树下读书。花瓣轻轻飘下来,落在美人发间。看她锦绣美貌,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妖媚姿。斜軃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一盘圆月粉脸团,一点朱唇轻开合。月里嫦娥难到此,九天仙子怎如斯。宫妆巧样非凡类,诚然王母降瑶池。 忽闻有人喊道:“你怎么在这儿?”宁珍珍抬头去看,原来是个小宫女在门口堵着一人,那人不是别个,正是陈真。正巧闲得慌,看见陈真来了,宁珍珍居然心儿扑扑直跳,出声道:“怎么了?吵吵嚷嚷的。”那小宫女道:“有个男人想进皇后娘娘的寝宫呢。”宁珍珍走上前来,陈真面对小宫女的责问也不气恼,只是微微笑着。见了宁珍珍,微微弯腰拱手道:“小人见过皇后娘娘。”宁珍珍只抬了抬手:“行了,放他进来吧。这是宫里的人。”小宫女只好低了头:“是。” 引他进了后花园里,陈真却不着急唱戏,兀自拿了个食盒道:“这是小人在外面买的饭食,小人还未用饭,可能容小人吃过饭后再唱戏么?”宁珍珍笑道:“做什么这么着急的来,请便吧。”陈真自己坐下,打开食盒,居然是一盒葱油饼。那饼煎得酥黄黄,焦香香,十分诱人。再看那少年,只穿一身粗布青衣,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宁珍珍红了脸,故意问:“这饼是哪里买的?”陈真道:“回皇后娘娘话,不过是拐角处一小摊子上的。”以为是宁珍珍也想吃一口,便索性把食盒奉上:“娘娘如果不嫌弃,请便。” 说起来,宁珍珍还真是有些想念着烟火食物的味道了。宫中食物虽然可口,却都奉新不能多食的道理,每样菜只有小小的一口。几乎每顿饭只能吃八分饱,时常夜里饿了只能起来喝几口茶水解解肚中饥渴。宁珍珍便拿了一块,又有些不好意思,小手轻轻一掰,掰成了两半儿:“你们男儿家平日讨生活辛苦,你多吃些就是。我只尝个味道。”入口果真焦酥无比,一口掉渣,混着弄弄的葱香,叫宁珍珍只敢小口小口地咬着,生怕吃完了就只能回味了。 陈真笑道:“宫里日子太短,夜里太长。娘娘有多久没出去了?”宁珍珍叹了口气:“大约也有半年多了。却还要等皇上叁年。”话已出口,自知失言,忙道:“等皇上多久都没有关系。他是我的夫君,是一国之君,自然是公事繁忙。处理先帝丧事更是繁杂,我什么也帮不上,应该理解他才是。”陈真脸上似笑非笑,一口咬下最后一口食物,又用茶水漱了漱口,热毛巾擦了手心。起身道:“小人准备好了,不知娘娘今日想看什么戏?” 忽然,宁珍珍觉得自己并不想看戏了。看天上鸟儿成群结队地飞着,飞到宫墙外边,居然有些鼻酸,淡淡道:“我不想看戏,不如陪我说会子话吧。”陈真微微笑着说:“我一届粗人,怎好陪皇后娘娘闲话?”宁珍珍道:“你就是不想陪我咯?”看美人一双美目含情,陈真愣了愣,道:“不敢。”便在她身边坐下,闻着她身上好闻的体香,竟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索性找了个话头:“娘娘家中可有兄妹?”宁珍珍道:“有是有过。我之前有个哥哥,可不知怎的,没长大就夭折了。所以算起来虽然我未出阁之时是叫二小姐,可却是家中独女。”陈真道:“尊父母把娘娘教导得如此优秀,也会很欣慰的吧。”宁珍珍捂着嘴轻笑道:“不敢,不敢。倒是你,居然一点也不怕我,平日里都得端着架子,倒是只跟你个小倌人有几句话儿好说。”陈真抱着膝盖仰脸迎合着她笑道:“世上哪有那么多高低贵贱,恕小人直言,在小人眼里,娘娘不过是身份尊贵的,比我年纪大一些的女孩子罢了。”宁珍珍讷讷道:“有趣,倒是有趣。你只当我是寻常女孩子便是。在人眼前,总得端着皇后的架子,可我又年轻。这宫里的人都是老奸巨猾的,表面奉承,背地过去又拿俏,好不自在。” 聊了许久,宁珍珍有些口渴,便使唤道:“你可给我倒杯茶来么?”陈真起身到屋内提了一壶茶来,又拿了两只茶杯,斟茶两杯。宁珍珍尝了一口,有些苦涩,又带着一点药草的香味,问:“你可问云儿,这是什么茶叶?”陈真道:“云儿姐姐不在屋内,这是我沏的茶。用的乃是我们家传的草药,有去油清肠的功效。那饼虽然好吃,却又有些油腻,唯恐娘娘这样娇滴滴的肠胃吃了不好,便泡了这茶。”宁珍珍直点头,嘴里夸赞道:“用得当,用得当。”可不知为何,吃了几盏茶后,宁珍珍居然头脑发晕,一时克制不住自己,连诶唷一声都没有诶唷出来,便晕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宁珍珍悠悠转醒。刚想动动手指,却发现手脚皆被紧紧捆住,稍微一动便生疼。吓得宁珍珍细细看去,手上被几根细绳绑着,那线很细,手腕上被勒出几道深深的血色痕迹。宁珍珍喊道:“放肆!这是什么意思?”寝室里非常昏暗,宁珍珍一喊,外面透出光进来,只见一个人影缓缓走来,又把门再次带上。只听那人唱道:“闺心坚似石,兰性喜如春。娇脸红霞衬,朱唇绛脂匀。蛾眉横月小,蝉鬓迭云新。若到花间立,游蜂错认真。”那人手上提着一盏小小的琉璃灯,凑近一看,宁珍珍大惊失色尖叫出声,不是别人,竟是陈真! 床榻上,美人玉体横陈,一身白花花的美肉一览无余。要说她也是奇了,胸前两团颠颠的乳肉,腰肢纤细,丰润得和生育过后女子差不多的娇臀,两条好看笔直的长腿被大大地打开,几乎可以看清楚娇嫩的肉穴。“别挣扎了,这是用木偶提线绑的。挣扎只会让你更痛苦。”陈真脸上的表情让宁珍珍更加害怕,是那么陌生、冰冷。少年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下巴,嘴角带着奇怪的笑意:“珍珍,我的戏唱的可还好么?”宁珍珍哭骂道:“你这是怎的?我可是皇上的女人,平日待你不薄,你可莫要乱来。”陈真默默不语,只是笑着摇头。把那琉璃灯放在一旁,自家脱了衣裳,也上床来。 看他生得瘦削,脱下衣裳来宛如女子一般白花花、嫩生生的肉体,可谓是夺了女子风情。再看他身下,一根巨龙昂然挺立,和少年的年纪和体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再看那玉笋,龟头硕大,粗如儿臂,颜色却是娇嫩嫩的粉色。宁珍珍还是第一次见男人的这话儿,又羞又恼,愈发挣扎起来。陈真上床把她压住道:“做什么?平白地伤了自己。”果然,那皓腕上早就血痕遍布。宁珍珍哭道:“倒不如死了,我这样待你,你居然做这样龌龊之事!早知你是个真男子,我便是死了也不会招你进来唱戏。”陈真笑着俯下身去吻美人脖颈,只见这女子颜色如花、肌肤似雪。陈真把她搂定,香肩团成一片,但觉枕席之间,别有一种异香似兰非兰、似蕙非蕙,像在那女子心窝里直透出皮肤中来的。陈真与其贴体而枕,闻嗅此香,便遍身酥麻起来。“姐姐身上这样芬芳,怎能一人在深宫中熬过漫漫长夜?岂不与我作伴更妙?”宁珍珍偏过头去不与他亲嘴儿,哭道:“你快些放了我,若是皇上发现,我们俩都活不成了。”陈真愠怒道:“你且乖些,若再念一句他人名字,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宁珍珍看他心思玄秘,又有这武器木偶提线,便不敢再说话,心道:眼下只能先忍下来,过后再算账。 陈真便轻轻的扑开花蕊,以手指深深探取花心。只见那女子花心微动,便娇声宛转,俏眼朦胧,露出许多春态。陈真不觉魂消。看她娇羞满眼,春意酥慵,似眠非眠、似醉非醉的光景,却也像杨妃春睡的在那里了。又把美人翻过身来,叫她分开玉股,耸起金莲,方能细细看清穴中光景。那一片嫩红美肉娇滴滴地一吸一和,像是在勾引男人入内一般,又像是清晨的花朵儿还沾着露珠的模样。娇娇嫩嫩,愈发讨人喜爱。宁珍珍红了脸道:“莫要看我的脚。”陈真这才发现,她原本没有缠足,乃是一双天足,虽说宁珍珍长得比同龄女孩高一些,脚也自然大一些,却并不叫人厌烦,反而十个红润润的脚趾格外可爱。陈真一把抓住她的脚道:“今日我便看了,又能如何?” 说罢,陈真便扶起阳物,现在那小小的穴缝儿上蹭了蹭,叫阳物沾染一些淫水方便湿润。宁珍珍告饶道:“蹭蹭便罢,你只要住手,我便不告诉其他人。你那话儿如此巨大,如何进得?”陈真笑道:“莫非那皇帝的玩意儿细如牙签?你却不知这玩意儿须得是大的尽兴,小的乏味。”宁珍珍红了脸,却不知申辩,如今睡在自己身边的应该是皇上,可如今却被这样一个下等奴仆捷足先登。若看他面皮白净,姿容清俊,宁珍珍还动几分春情,可若是与他同塌而眠,却是实在不愿苟从。可眼下性命攸关,由不得她了。那阳物把花穴撑开一个小口,便顺着阴道缓缓推进。初极狭,宁珍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如撕裂一般的疼痛。陈真却愈发觉得有趣,暗道:难怪书上说,妇人身下,乃我之生门,我之死门。诚然也!可看身下人儿如此不爽利,也不敢贸然前进,只轻轻拖着她的小腰,慢慢往里蹭进去。 复磨蹭多时,那小穴儿终于松动一些,陈真念在此时不进更待何时,便一挺腰,将整个肉棒硬生生插入半个。疼得宁珍珍咬着枕头,双眼翻白。陈真趁热打铁,把那对儿嫩生生的巨乳一抓,竟一只手也难以抓握。却是整根尽没,触及花心,叫宁珍珍打了几个冷战,浑身通透,彻体酥麻,本能的娇喘从喉咙里挤出来,四肢皆是软了,再无力反抗。一连叁四千抽,叫那宁珍珍哭天抢地,直死去了叁四次。直到最后声音嘶哑,无法发生,才被肏得昏了过去。陈真餍足,把那肉棒取出,已是半软。再看美人花穴, 被折磨得红肿不堪,浓白的精儿往外流了一床。陈真擦了擦汗,又吃了一盏冷茶水,通体燥热才得以降解。 出到门外,只见云儿在屋外守着。见陈真出来,忙问:“如何?”陈真道:“已经办妥。”云儿点了点头:“皇上不会亏待了你的。”陈真轻哼了一声,兀自去了。 第三章 次日,宁珍珍直睡到日上叁竿才悠悠转醒。那屋中竟还没一点光亮。手上虽然被松了绑,但宁珍珍却不敢轻举妄动,抱了被褥缩在墙角啜泣。看来自己已经不在宫中,否则如何无人来救自己?只愿昨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罢了,可身下的疼痛却在叫嚣着这一切都是丑陋的现实。 宁珍珍哭了半晌,终觉痛哭无用,便摸黑走下床来。在屋内摸索一阵,微微有了些方向感,屋内装潢简单、粗糙,果真不是自己寝宫。只有一张床榻,一方茶几和一个雕花衣柜。忽地,门再次被打开了,唬得宁珍珍一跳。见来人王容朱唇,飘巾翠服,皂靴粉底,正是陈真。和素日朴素的打扮完全不同,这身衣裳要说也得几十两银子。不过眼下宁珍珍可没空思考那么多,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告饶道:“你莫要再欺辱我。放我回去罢!都与你睡了,还有甚不甘心?”陈真放下手中的琉璃灯笑道:“若只是想睡你,如何大费周章?是要你这儿有了我的孩子才罢休。”少年修长的手指滑落在宁珍珍裸露的小腹上,宁珍珍花容失色,连声道:“不可,不可。你若把我放了,我们便相安无事。”陈真冷下脸来:“我也愿意和你相安无事,只是这并非我所决定。”宁珍珍觉得奇怪,还未发问,便被少年抗上床榻去。 陈真脱去自家衣裳,欺上身来。戏谑道:“我昨日被姐姐开了情窦,却以为姐姐是个风月老手,没成想在我手下节节败退。水儿把床铺都浸湿了哩。在我那银枪上留了一点红梅,岂不是要我再来之意?”宁珍珍咬着牙,不知如何回复他的调戏,骂道:“你太无礼,明明是你欺我身子,还强词夺理。”陈真却笑:“你便从了我,不必深宫寂寞来的强么?”陈真挺着半大麈柄,口吐津唾,润于右手中指,抹在宁珍珍臀孔上,扶定麈柄,谁知熟不由径,搔至内腑却仍然不得其门而入。 宁珍珍哭道:“不是这里!”陈真道:“我要干的便是这里。”宁珍珍道:“这岂是人干的事情么?”陈真笑道:“昨日欺了你前面淫穴,今日便拿你后门,有何不妥?”宁珍珍刚想反抗,陈真又塞了一根食指进那后庭花内,疼得宁珍珍死去活来,痛哭不止。那手指好歹纤细,进入了以后已经如此疼痛,却不知到时候入了那阳物该是怎样痛苦。陈真思考片刻,想来插坏了她大约不值,竟然出门拿了那提线木偶来。宁珍珍不知其何意,只见他拉起木偶,那木偶便和活了一般,褪去衣裳——更奇的是,那木偶身下居然长着一根同陈真几乎一样的硕大阳物!相较于陈真,木偶阳物稍微细小一些,进得后庭大约没那么困难了。 宁珍珍骂道:“你奸淫我也不够,还要叫这死物来!”陈真笑道:“我和木偶自是一体,他干了你,便也是我干了你了。”那木偶不会说话,却不用陈真操控,自己也能动起来。看他爬上床来,掐住宁珍珍小腰,宁珍珍虽觉羞耻,却一颗心儿扑扑直跳,身下溢出许多淫水来。一时间心荡神移,任那木偶所为。半推半就,就觉欲念愈浓。且迎且去,细腰含羞,嫩乳解扣,轻举金莲,而弱态难支。口中哭喊不要,身子上却大概从了。陈真知她心意,故意道:“那便不要吧,我便带着这木偶走了便是。”宁珍珍忙又扭转面,望着人道:“你只叫他把麈柄慢慢送入,毋得苦人。”陈真应言,那木偶果真动作轻柔不少,将一个龟头缓缓插入。 从方才的空虚一瞬间到了被龟头填满,灭顶的快感叫宁珍珍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其间千娇百媚,十分得趣。前面小穴和杀人一般万种不从,可眼下明明被淫戏的是羞耻的后庭,宁珍珍却舒服得骨头酥麻,不等那龟头在后庭里停留半晌,便尖叫道:“不好了,快扶我到净厕去。”话音刚落,一股清澈的液体便从小穴内喷射而出。宁珍珍四肢娇软,瘫软在枕头上,只有一片雪白娇臀高高挺立。陈真笑道:“这不是要如厕,只是姐姐得了美意。”宁珍珍索性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再说话,生怕又露了淫态。 阳具复又进几寸,宁珍珍得了趣儿,又见不甚苦楚,将身凑迎。那木偶如忙夫捣舂,一抽一拔,抽至数百。宁珍珍正在兴头上,后庭自己放出淫法,将股一挟一放,哼叫不止。木偶美快非常,愈发抽插用力起来。叫陈真在一旁以手扯着下身阳物揉搓,忽感遍身通畅,忙拿走木偶,趁着那后穴松劲连忙插入,一泄如注。 宁珍珍去了几次,浑身酥软,下身又是一片泥泞。没力气再去害羞,只能躺在榻上,一言不发。陈真从一旁的食盒里拿出一碗粥并几碟清秀小菜来亲自喂给她道:“先吃一些补充体力要紧。”宁珍珍把头一偏,陈真笑道:“你若是饿死了,独留我一个苦情人在世间么?”宁珍珍只不语。心里默默盘算起来,这屋子里黑漆漆的,自己哪怕有想逃走的心也无力出逃,眼下不如让他放松警惕,自己方能借机脱逃的好。便偏过头来勉强吃了一口粥道:“你真这般爱我么?”陈真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低头看着手里的粥,又给她喂了一口。宁珍珍道:“你若真是这般爱我,可能给我留一盏灯么?每日黑漆漆的,担惊受怕,我怕我都活不到第二天去。”陈真看了看身旁的琉璃小灯道:“这灯如何?”宁珍珍点了点头:“正好。”又吃了几口粥,陈真看她吃饭,心里畅快几分,摸了摸少女柔软的发顶道:“这便好。那这灯便留下,你且乖乖留在此处。”宁珍珍见他松口,知道他对自己并没有太多防备,便乖觉地点了点头。不再话下。 第四章 猫大人的话:这本准备写短篇啦~大概15章会完结,也是猫大人想写很久的题材。感谢大家的阅读和收藏~爱你们哦。 ———————————————————— 一连几日,陈真都来看望宁珍珍。只是并没有一味强要性事,偶尔也给她带来一些好玩的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太好的,只是一些小玩意儿,却也让宁珍珍对他有了更多的疑惑。若真是为了强占自己,何必这般殷勤?陈真并不傻,怎会不知皇权滔天,夺了皇上的女人,恐怕十个脑袋也不够人家砍的。种种谜团在宁珍珍心中一时无法解开,又因不得外出,甚至不知自己人在何方,日益颓唐下去。 厢房里点着暖暖的熏香,房间很空旷,四面都放着书架,只有一张茶案在中间。上面摆了几只被子和一壶茶。二人对面而坐,陈真奉茶道:“圣上请用茶。”看他生得一副好面皮,眉眼带着女子的清媚,身段顽长俊美,丰神绰然。只穿一件低调家常半旧浅褐色长袍,下着米白色贴身裤儿,一双鹿皮小靴。看起来身体瘦削,走起路来却虎虎生风,颇有台上风采。宇文炎微微抬眼,接过茶盏,手指轻轻划过陈真的手心。陈真微微蹙眉,低头不语。要说宇文炎,也是个极威风凛凛的美男子,身长八尺,虎头虎面,豹头环眼,一看便知是个极其富贵命的。 宇文炎道:“陈卿事情办的如何?”陈真从一旁伺候着的云儿手里拿过茶托盘来递给宇文炎,宇文炎把口中茶水先漱了漱口再吐了。他一向习惯如此,先漱口再品茶才能品出其中甘甜来。陈真道:“已经办妥了。”宇文炎笑道:“不错,和你父亲一样,极上道的。”说着,大手拍了拍陈真的肩膀,陈真只是不语。良久,陈真方才问道:“那何时收网?”宇文炎道:“不着急,再说了,那也是个美人,叫你多享受几日又如何?”陈真只能拱手称是,不敢多言。宇文炎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不是好惹的。“那我娘的药钱...”“云儿,去找管钱银的官吏给陈卿拿来。”宇文炎头也不抬,兀自低头看着书卷。云儿应声前去,不多时便捧着盖着红布的盘子回来了:“陈倌人请点点。”陈真把银子收入袖中:“不必,圣上不缺这点子钱。”寒暄片刻便匆匆告别了二人。 行至宫墙拐角,冷宫里的女人尖叫着,这日子不算凉快,正值盛夏。冷宫的宫门甚至合不上,陈真稍微一斜眼就能看到里面女人癫狂的姿态,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步走去,不再话下。 打开房门,屋内点着一盏小小的琉璃灯。只见那美人斜斜靠在榻上。玉容娇嫩,美貌妖娆。懒梳妆,散鬓堆鸦;怕打扮,钗环不戴。面无粉,冷淡了胭脂;发无油,蓬松了云鬓。努樱唇,紧咬银牙;皱蛾眉,泪淹星眼。一片心,只忆着失散父母;一时间,恨不离天罗地网。诚然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恹恹无语对东风! 陈真上前道:“怎么这样没精神?”宁珍珍连忙起身,生怕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故作镇定说:“没什么,想些有的没的罢了。”陈真握住她手良久,缓缓抬头道:“如果我说带你离开京城,何如?”宁珍珍一惊:“何故?可是圣上救我来了?”陈真咬着牙骂道:“圣上,圣上,却只知道那家伙。却不知谁是对你好的么。”宁珍珍被骂的不知所以,也嗔道:“你对我好,却不该玷污我身子,扰乱我和圣上的生活。”陈真扬起手,宁珍珍以为他要打自己,吓得闭上了眼,却看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来递在宁珍珍小手上:“这是我的东西,你且收好了。”宁珍珍道:“我不要,什么臭男人拿过的玩意呢。”陈真道:“日后你被扔到冷宫里面,还可以看看这玉佩,回忆回忆现在的日子聊以度日。”宁珍珍被唬了一跳,忙问:“什么冷宫?圣上怎么了?”陈真冷哼一声:“他好得很。”苦于无法把事情和盘托出,只能做到一边斟了一壶茶水几口饮下,以杀心火。 宁珍珍看他这副模样,心知一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陈真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便放软了语气抱着他手臂,用一对儿丰满乳儿去蹭他道:“陈卿,是我不对。你别生气,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自委身于你,自然不该念着旧情。眼下你且消消气。”看她这样殷勤,陈真也知道她不过假意,不过脸上还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出笑意,捏了捏她的鼻尖道:“我没有生气。可是吓着姐姐了?”宁珍珍故意委屈地点了点头,陈真把她抱到怀里,陈真给她立下规矩,在屋内不能穿衣裳。也没留一片不料给她。少女温香软玉靠在怀里格外叫人心跳加速,只轻轻坐上去,那尘根便不听话地硬了起来。陈真道:“我只是急了,吓着你了,理应是我给你赔不是。”宁珍珍故作娇媚地扑在他怀里用小脸蛋蹭他脖颈道:“无碍。你担心我,我自然知道。只是你说什么冷宫,可真真吓死奴家。” 陈真眯了眯眼,道:“你真想知道怎么回事么?”宁珍珍点了点头,陈真道:“那我便告诉你,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宁珍珍红了脸:“是,都听陈卿派遣。”陈真起身抱起怀里的人儿,二人一同滚到床上去了。 略微蹭了几蹭,那麈柄便被弄硬了,陈真跪起,宁珍珍跌在床榻之上。把一双美腿竖在他肩上,将那麈柄投进去,进势抽送。不多几抽,便把宁珍珍干到妙处,将脑儿向后横钻去,陈真抱着宁珍珍,也亲了一个嘴,道:“姐姐,不是常说不要放肆么?眼下看来,姐姐也该放尊重些。”宁珍珍红着脸道:“你不要笑我。只做你的便是。”前面那样狂蜂浪蝶,日日欢愉,这几日没能肌肤之亲,倒是有几分想念着阳物的滋味起来。宁珍珍一直以为自己是极其端庄的闺秀,却不知被这陈真开荤过后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陈真笑道:“让你嘴硬,等我取一法宝来。”便拔了屌儿,起身取一个水银铃儿,推进宁珍珍牝内,依旧如前跪了。那水银铃铛儿泡在紧紧嫩嫩的小穴淫水中,一时大震,弄得宁珍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时间一句话儿也说不出了。只会把手搭在陈真肩上咿咿呀呀地叫这。那陈真也不老实,又把那大阳物往前一顶,整根没入,将那水银铃铛儿推到子宫口去。以龟头推住铃儿,着实抽送。那宁珍珍干得有兴,一个身腰不住的摇纽,这铃儿内,却是水银,最活动的。但是腰儿一动,这铃儿也在户内就如麈柄儿不住的摇动。宁珍珍叫道:“死也,死也!陈卿饶命!”不等陈真说话,那水儿又从阴户里喷出。弄得陈真整个下腹都湿哒哒的。宁珍珍娇弱无力,一身美肉就这么靠在陈真怀里,小嘴吁吁地喘息着,分外可爱。 稍微温存片刻。陈真笑道:“这回可是尽兴么?”宁珍珍红着脸道:“什么尽兴不尽兴,污言秽语。”陈真道:“这怎是污言秽语?行兵阵前需摇旗呐喊,以助君威。床笫之上,也要说些淫话,听些骚声,好以助我军威。”宁珍珍故意不理睬他,问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真却戏谑地笑道:“我的要求还没有完成呢。”宁珍珍忙道:“不是做一次便可么?”陈真道:“我可没说一次,我说的是做一天。”宁珍珍几乎晕倒,早上起来的 时候看了看陈真给自己带来的西洋钟,大约只有早晨时分。若是真的要做一天,谁知会是怎样光景!想着心里难受,脸上通红,身下却又流出许多淫水来。陈真打趣道:“先与你沐浴一番便是。这水儿都快洪水泛滥了。” 陈真取了浴桶,又烧了热水下来。看宁珍珍红着脸傻站一旁,便兀自坐进桶里。宁珍珍看他满身识白,玉茎倒垂,在石台上弄水。陈真道:“你可来也。”身上又是汗又是淫水,黏腻腻确实难受。宁珍珍便也走到浴桶里,靠在浴桶之上。那陈真道:“我来与你洗个浴儿。”陈真便将水儿撮上来,即向牝户摩弄,戏道:“多淹一淹。”弄得宁珍珍阴处胀狠,骚水颇流。羞道:“陈卿,羞人答答的,为何这般戏弄?”陈真答道:“这会子还害羞什么?你身上哪一寸地方我没见过?”便叫她仰面靠在桶上,肩架两足,投入麈柄,两人大闹,弄得遍体汗流,忽遇一阵香风,清凉可爱。 陈真笑道:“好个热卵,少不得有阵凉风。”宁珍珍掩面:“少说这些。”陈真不依不饶:“你同我做,也要被这屌儿插,你同那皇上做,他难不成少了一根屌儿么?你不看看清楚,日后受用都不知为何。”说罢,两个欲兴如火,一来一往,狠命送迎。宁珍珍快活无比,阿呀连声,陈真遂将津唾送过口去,道:“怎的来了趣儿?”宁珍珍骂道:“如今是要死了,性命尚不知怎的,那里时得尊重也。”两个热闹多时,宁珍珍口中胡言乱语。陈真也不问他,狠命抽了一会,也觉快活难熬,阳精大泄,流到水中许多。 陈真抱着怀里人儿道:“姐姐,可惜了这精儿。”宁珍珍问:“如何可惜?”陈真道:“若能射在姐姐口中,不知如何畅快。”宁珍珍锤了他一拳道:“岂不污秽么?”陈真道:“你便不知,人有不同,若是风流俊俏的人,他这一点精液,不禁给女子保养容颜。更是一滴精十滴血,宜养寿命。” 宁珍珍道:“你骗我呢,这精儿怎会是好药?一股子腥味,实在淫邪。”陈真便按下她头去强迫她含弄龟头。宁珍珍大惊,却被按着脑袋,只好 聪明。只用舌尖轻轻剐蹭龟头边缘。陈真叫道:“来了。”不觉放了宁珍珍一口,一个反应不及时,都咽了。嗔道:“这次便算了,下回再犯,必定不饶了你。”为何宁珍珍并不恼怒,原来陈真说这精儿妙处的时候,宁珍珍动了几分心思,虽说自己肚儿里不少被他射了精液,可这嘴里却没有受过。说那穴儿和一张小嘴一般,那下面的小嘴吃过了,直觉得暖暖烫烫,好不快活,如今吃到上面这小嘴儿里来,更是安逸。那味道闻起来有些腥,吃到嘴里却并不难吃,有些咸咸的而已。 陈真又欲要抱她到榻上,宁珍珍忙道:“且让我歇息歇息。”又红了脸故意道:“这水儿流了半晌,人都虚了。”陈真便从衣服里取出一颗药来道:“何不试试此药?” 第五章 皇宫的夜晚总是冰冷无比,尤其是那些没有帝王抚慰的女人。每个夜晚都是漫长的。冷宫里更是传来一阵又一阵凄惨的尖叫,都是失心疯了的女人们。 却见冷宫后一间小小的废弃厢房内,那叫一个地动山摇。从细微的缝隙里透露出的微弱灯光似乎见证了床笫之上的激情。 这已经是自己第几次丢了身子,宁珍珍早就记不清了。只剩下自然地叫床,也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体面,千娇百媚,十分放浪。看那娘娘香腮粉脸,譬流巫山,裙拖潇湘,一双长腿盘在男子腰上,好不畅快。吃了那药剂之后,不论女子如何动性,身下穴儿如何流水,都不会滴漏一滴出来。俱存在女子腹中。看她平坦的小腹此刻微微隆起,不仅仅有存下的淫水,更是有男人的精儿。身上的少年浑身大汗,他也吃了那一丸药。男子若吃此药,便是久肏不射,凶猛异常。若是大泄,精液必定浓稠无比,数量巨大。射杀妇人也。 “不行...陈卿...我好难受...”宁珍珍仰着脸,身体弓成了虾米的形状。一声娇呼,再次泄了身子。 陈真怕伤了她,暂时停了手,把她抱在怀里。却并不让她闲着,让她一双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屌儿。实不必说,那药剂叫宁珍珍一离开了男人的屌儿,就宛如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的旅人一般浑身发寒。再加上已经体力不支,头脑发昏,肯定本能地手里就去摸他那龙阳。 见宁珍珍一手插入陈真颈下,环住少年脖颈揽在怀里,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哪怕自己不愿,哪怕自己也痛恨自己不争气的身子,还是会痴迷于他身上的气息。想来前人劝导女子不可轻易委身于人,也有其因。宁珍珍双足交绾其足,又把屌儿着上唾味,按头而进。陈真惜香怜玉,随随振荡,觉穴门略开,又进少许。 宁珍珍身上疲惫,不能抵挡。陈真为之从容,再用馋唾润滑,再锐进半寸许。宁珍珍喊道:“快些进来,莫要折磨得人心里难受。”陈真索性故意一手扶住她微微鼓起的小腹,心里幻想着这是已经怀了自己骨肉的身体,阳物坚硬无比,大约锐进者已半矣。大手在宁珍珍双乳抚弄,更施以雨露。叫那美人眼中忽生秋波,呵气如兰。陈之厥物亦壮坚,突热遂再不能作温存状,策马直捣黄龙。 宁珍珍方不觉穴中之苦,笨拙地扭动起腰肢迎送。遂大抽大弄,宁珍珍几欲出声,旋即坚口嘤嘤,仅受刺声,移多时觉穴内似刺非刺,又痒又麻,此时又不似前之痛楚。身不自主又向欲迎凑上,陈真知其得趣,覆转其身,叫宁珍珍躺在榻上。把她一双小脚捏起抗在肩上,狠抽猛撞,撞得她淫水浸浸,心摇目眩,声抖气微,屁股乱耸乱颠,腰肢乱扭乱歪。口中直喊:“陈卿射杀我也!”陈真顿首彻尾,其进愈力。 不知怎的,宁珍珍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居然想着做了正头夫妻,夜夜与他一如此,岂不美哉!但恐明日君王来见,落得尴尬,说不定还要家破人亡。又缄口不言,把自己心中欲火压抑下来。陈真看她表情古怪,少不得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如做些体贴,以结其心。因叫姐姐,夫人,又俯身吻之。二人唇舌交缠,品砸对方舌尖品砸得啧啧有声。馋唾交替,好不淫艳。怎美得那宁珍珍穴里面只管痒,淫水只管奔涌,却一滴不得漏,未免难受。 宁珍珍喊道:“陈卿,舍我解药罢。一会子弄脏了这床铺却不好了。”陈真听此言,正是快活无极的时候,笑道:“一做此事,姐姐便百般推脱。每次看着被自己淫水打湿的被褥又羞得小脸通红,我原以为姐姐不爱看这个,便给姐姐吃了此药。怎么现在又想大泄?”说实在的,那淫水积存腹中,给那女子花房带来的压迫感是不容小觑的。弄得宁珍珍小腹又酸又麻,胀痒无比,又辅以大屌儿乱插,怎能不欲仙欲死?宁珍珍红着脸道:“便要被你折磨疯了。这药想来是伤了身子的,否则怎能如此烈性?你若真是疼我,便给了我那解药。” 看她娇媚无比,一发美丽。陈真动性,低语道:“姐姐只管等我与你杀痒。”便塞了一颗药丸到宁珍珍口中。又把那屌儿尽根拔出,出来捣入,一边五六百椿,椿得她魂飞魄散,凑又不是,扭也不是,如蚂蚁走在热砖上,只好乱滚! 那药丸也奇了,吃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果然大泄。一时间床榻之上像是聚集起五湖四海之力一般。淫水、精液、汗液,把那被褥全然浸湿。陈真愈发动性,口中念道:“说着不要,却有了这样多的淫水。日后你再说不要,哪里做得数?”宁珍珍只觉此中酥痒爽利得紧,心荡神恰,意可会不可得而言,到酣美处自己扳凑奉承,口首接唇,叫亲叫爱,百般恩爱。陈真快情满欲,一泄如注,而=宁卿之淫浆随厥物流被者透席下叁层。 陈真道:“我今日便把话儿都说明白了,不论你信不信。都由你去。”宁珍珍本来全身疲乏无力,听他要说内情,便挣扎起来:“但说无妨。我自有判断。”陈真道:“那皇上对你并无一分真情。”宁珍珍笑道:“胡言乱语。若无真情,他为何不娶振国大将军之女?还可稳定河山。我爹只是个太子师,要论官位,并非身居高位,只是口碑良好,得先帝信赖而已。他为何娶我?想来是你求爱不成,拿话儿诓我。”陈真蹙眉道:“你却只看表面。他若真是爱你,为何从不来看你,只把你软禁在这来仪阁里?这不是凤凰,只不过是囚凰罢了。”宁珍珍一愣,把他的话儿疑了又信,低声问道:“那是未婚夫妇不能见面。皇上贵为真龙天子,也得遵守律法。”陈真冷笑:“为何不让你和你父母相见?他是真龙天子,这天下的礼法都是他说了算的,若是真心有你,又有什么不能更改?”顿了顿, 又道:“你若见了你父母现状,只怕你此生不愿与他再见。” 宁珍珍花容失色,忙问:“爹娘如何了?”陈真却瞟了一眼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便捂住宁珍珍的嘴道:“你莫叫嚷。你只消听我的话便是。你父母如今关在天牢,我不是什么盖世英雄,不得解救,却只能救眼下的你。可我若是话多,只怕明日连我也要掉脑袋。你且在此,莫要轻举妄动,等我来日给你答复。”便穿衣匆匆起身而去。不再话下。 第六章 且说上次陈真来过,居然一连几日没来。只匆匆来过,把饭菜一放下,便兀自去了。因着屋内有一方简易灶台,宁珍珍不得不自己做起饭来。 虽说在家做女儿家的时节也学过烹茶煮饭,却从未在如此简陋的灶台上做过饭,又加上屋子太小,烟气呛的人难受。宁珍珍内心不禁忧心起来。那陈真莫不是玩腻了自己身子便要走人,再也不来了么?又把自己囚禁此处,尚且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如何生存下去? 这日,做饭的时候忽然宁珍珍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疼得她“诶唷”一声,一看,居然是一只细细的铁丝,不知从何处落下的。看了看屋顶,有些黑暗,看不太清。宁珍珍暗道:看那古书奇谈上,多有大盗以铁丝开门,我虽不太通,为何不试他一试?只是不知这门锁如何开启的。故打定主意,今日陈真再来,便引他说出门锁细节,方便自己研究如何开锁。 午间,陈真才来。怀里抱了许多果蔬堆在桌上。却不见宁珍珍,心里有些慌张,忙道:“珍珍,你可在么?”却听人在后面回复:“我在。” 从隔间后出来一个少女,看她身形丰艳美丽,有了云雨情事的滋润,愈发诱人。姿容丰美,奇艳绝伦。脸上未着粉黛,借着微弱灯光却看起来愈发温柔可亲。宁珍珍羞道:“我在后头闲坐,不知你会来。”其实,是宁珍珍看那门上位置一点光亮不曾射入,想来这锁一定十分坚固,却发现隔间后的一扇小窗处能透露进点点微光,便捣鼓起那扇窗子来。 陈真道:“是我没陪好你。”宁珍珍故作乖巧地趴在他怀中:“奴现在已是陈卿的人,理应在屋里等你回来。”又补充道:“便像寻常夫妻一样。”听到夫妻二字,陈真动情,自第一眼看来便对她着了迷。那样高高在上的身份,眼睛里却如此干净。回忆起那皇上看着自己 的眼神,陈真只觉得一阵恶心,身上打了个冷战。那样一个伪君子,怎能有这样美人?便道:“你且放心,我答应你,几个月后便带你走。”宁珍珍道:“若是走得,何苦等几个月?不如早日动身,夜长梦多。”说到走,宁珍珍的心就揪心起来,想到父母还在牢里,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眼下倒是愿意他全都是在骗自己的了。陈真蹙眉道:“眼下动身不是个好法子。只有等到宫宴时候,全城都放松警惕,方能逃出城外。”小手捧住他的脸颊,宁珍珍深吸一口气吻了上去。不知是真的心里有几分爱他,还是只是为了逃走,宁珍珍忘情地伸出丁香小舌,与之交缠起来。 陈真也忘情回应,二人相拥至枕上。陈真却道:“稍等我片刻。”便起身出去,不多时便折返回来,手上居然还拿着那木偶。宁珍珍红了脸道:“你不自己来,却要那死物作甚?”陈真笑道:“自有妙用。” 宁珍珍只光溜溜往床榻上躺着,看陈真宽衣解带,露出身下那粉白白,嫩生生,又粗又大的话儿来。不觉花穴淫湿,这话儿发痒难熬,把指头儿兀自搂了一会。陈真看见,拿开她小手道:“说着不要死物,却还用手指。我这还不如你这小手么?”宁珍珍红了脸,一面痛恨自己的淫荡,一面又想着那男子好处,暗道:禽兽尚然如此,况且人乎。这大家闺秀,自小受的教育便是要温柔娴静,遵守礼法。好不容易才新婚,又被那圣上留在后宫中独守漫漫长夜,春兴不动便休,春兴一动八火气不曾煞得,便暗暗突起,无不能够定了。想到此处,又有些怨恨起那皇上来,不论陈真说的是否真假,皇上这样做法实在不妥。不由得又把心儿往陈真这边偏了偏。 陈真看她面有愁色,问道:“姐姐怎的?”宁珍珍叹息道:“只叹我一生命运多舛。你盗了我来,却又说那皇上并非真心爱我,又说什么我父母在天牢之中。直叫我终日心里惶惶,不可入睡也。”陈真有些后悔,安抚道:“眼下过好自己已经不错,我先带你出去,便再想办法救你爹娘。我说的字字实话,却没能考虑到心肝会如此挂怀,是我不周。给你赔罪。”宁珍珍长叹一口,搂了他道:“罢了,罢了。”陈真把那木偶垫在宁珍珍身下,宁珍珍道:“这是做什么?”陈真道:“便来个双龙穿花。” 宁珍珍不解其意,只觉那木偶有些硬邦邦的在身下,不大舒服。陈真提起丝线,那木偶也动起来。又扶着自家那话儿在宁珍珍穴口磨蹭着。不论做了几次,宁珍珍那话儿都是白又白,嫩又嫩,只有一道小小细细的缝儿。分外可爱。陈真爱不释手,不愿意伤了她,便尽量忍者欲望轻柔些。 那木偶把宁珍珍一双美腿提起,摆出一个淫荡的姿势,叫陈真能毫不费劲地看清穴内风光。层层迭迭的媚肉,粉红紧致的小穴,一张一吸的宛如一张饥渴的小嘴儿一般。陈真痴道:“好美。”提起阳物便直插进去。 那穴儿里能紧能宽,再不叫那阳精漏泄,又将阴中吐出的热骚水,浸着麈柄,甘美不可言。陈真低呼:“姐姐身上这块美肉,真叫人一刻也离不开也。”几日未做,阳物有些不适应穴中湿润,方才抽了四五百抽,竟也有了些泄身的意思。那木偶便看准时机,将那阳物在宁珍珍后穴磨蹭。宁珍珍方才悟道原来双龙穿花是这个意思!红着脸啐道:“怎好这样淫邪?人说一女不可事二夫,这前门后门都走,真是岂有此理。”陈真捏了一把她肉嘟嘟的腿笑道:“怎会没有道理?我不是说了么,这木偶和我已经不分你我。自然不算事了二夫了。”宁珍珍哑口无言,又觉那硬硬的木质龟头在自己后穴上摩擦愈发得意,也有许久没有和这木偶干过,心里痒痒,竟然哑哑的应承下来。 陈真伸手去摸她那后穴儿,光光滑滑一根毛也没有,那缝儿紧紧密密十分可爱。笑道:“倒是便宜了这死物。”又口中吐出些唾沫,抹在屁眼上,操纵那木偶把美人把两股扳开,插进木质麈柄,慢抽浸抵,似紧还宽,弄到半个时辰,那屁眼里面也一样有淫水流出。那木偶便把麈柄抽出小半根来,紧紧抽拽,津津的流出一阵又一阵,竟如阴户淫水一般。那女子哼哼的骚声可爱。后面得趣儿,前面也不曾放过她。陈真看宁珍珍这幅骚答答的模样,心痒难耐,那银枪又再振雄风,杀的那花穴内片甲不留,淫水横流。 干了片刻,陈真欲要泄身,喊道:“心肝,这前后都有花心,且让我摸摸助兴。”宁珍珍喘息道:“只说前面摸着有些感觉, 这后庭却不知还有花心。”陈真笑道:“你便不懂。待我摸摸便知。”便将麈柄拔出,用第二指插入生门,觉得花心如鸡蛋大,拱拱的十分可爱,又抽出插入后户,可也作怪,也有一个花心,如圆眼核儿大,也是拱拱的,还流出些骚水来。陈真喜道:“原来书上不假,我的亲亲心肝。”把那木偶掀开,又将麈柄一顶,正顶在后户花心上。那女子便咿咿呀呀叫快活死了。二人一番嬉闹,不出一会儿,便双双大泄。 陈真许是白日家累了,便一头沉沉睡去。见套话不成,人便睡去。宁珍珍并没有气馁,慢慢起身,尽量不惊动他。心里虽说对他有了叁分情谊,却仍然想一探究竟。便悄声到了隔间鼓捣起来。幸运的是,居然不出一刻钟,那窗户居然被撬开了一条缝儿。宁珍珍大喜过望,用了吃奶的力气掀开窗户,那木刺刺在手上让那娇嫩小手鲜血横流。顾不得许多,宁珍珍一跳便跳出了屋子。 但眼前景象,却是让她想不到的。熟悉的宫墙,熟悉的宫廷花木,再回首看自己身处的屋子,虽然破败,却是前朝宫廷的建筑样式。耳畔还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女人尖叫。原来,兜兜转转这么久,自己真的还在这后宫之中。眼下看来,陈真说的话也有了七八分可信了。 第七章 祥龙殿,气氛凝重。 宇文炎皱着眉,大手烦躁地翻弄着卷轴。 陈真跪在下面一言不发。或许是说不出一句话,看少年身上伤痕累累,青灰色的布衣被打得七零八落,手臂上一片雪白的肉裸露着。几道血色的痕迹愈发骇人。 “陈卿,朕信任你,让你替朕办事。可怎么办砸了?“ 皇威在上,陈真头也抬不起来,只得默默无语。云儿在一旁帮腔:“皇上,奴婢早就看这陈真和那宁家小姐眉来眼去,一来不敢妄自禀报您,二来也想拿个实在。现在这不正好,露了马脚哩。”宇文炎冷哼一声:“陈卿,让你看着人,人却跑出来了——你也是知道我手段的。眼下...”陈真忙凭着最后一口气道:“圣上莫要慌张。是小人办事不牢。以后不敢再犯。再云儿姑姑说的,和她眉来眼去,不过是故意叫她放松警惕罢了。小人若真是想带她走,便不可能自己在屋内歇息,却放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儿出来。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宇文炎沉吟片刻, 觉得有道理。便冷冷道:“那你便去吧,莫要再犯。 想想你爹,为皇家办事叁十载,从未出任何差错。你可别砸了他的招牌。”陈真垂下眼眸,似乎是被提到了伤心的事情,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只能说:“是。”宇文炎戏谑道:“你爹靠着卖屁股上位,得先帝中用。不若你也走了他的老路岂不是更好么?”说罢,走上前来捏住陈真的下巴。 少年肌肤雪白,眉眼清秀。如今被一番折磨后发丝全都披散下来,倒是还真有几分女态。陈真吓得一身冷汗,忙道:“小人发过誓,再也不走父亲老路。”宇文炎一把丢开他,骂道:“那就好生做事。不然,小心朕把你卖到那龙阳院去,落得跟你亲爹一个下场。”又随手拿起一本卷轴,冷冷道:“既然她已经明白了个大概,那她父母便是更不能留了。云儿,你帮我吩咐下去,刑期就定在下个月。”云儿连声称是,陈真虽然心儿跳得扑扑的,脚下动作却轻了又轻,悄无声息地从门口退了出去。云儿也告辞,监视陈真回屋。 却到门口,云儿把陈真拦下:“陈卿留步。” 陈真回头:“云儿姑姑有什么事么?” 那云儿娇笑道:“方才被圣上捏一捏下巴,却叫你满面桃粉,可爱得紧哩。”云儿只有约莫二十来岁,长得并不难看。和宁珍珍无法相提并论,却也是雪白的脸蛋,周正的五官。常年在圣上身边侍奉的,自然模样不差。可陈真看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却只觉得想要作呕。“姑姑放尊重些。”陈真故意冷下脸来,一手握着门锁,做要进门的模样。 不料那云儿一个饿虎扑食似的模样把他拽过来扑在一旁的石案上:“好人儿,你却装什么矜持!也不想想你如今职位是如何得来?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自然也不比你父亲差吧?”一双手在陈真身上摸索着:“更别提,还是你这样嫩生生的一个人儿。且说人世间多少贞洁烈妇,不也被男子强了便乖乖顺从么?那宁家小姐不就是一个例子么?如今我做了男子来强你,不怕你不从哩!”陈真身负重伤,被她一压,竟然有些不好推开。 却听屋内传来宁珍珍的声音:“陈卿,可是你么?”陈真忙道:“是我。”这才找到机会一把推开云儿,一下钻进屋里反锁上门。 屋内光线昏暗,却能看清少女脸上的泪痕。看她一双眼睛已经哭得和桃儿一样肿胀,陈真心疼地脱下身上外套给她披上。宁珍珍那日刚翻出窗外,却正好被看守的云儿逮到。立刻就被扭送回来。这才惹得东窗事发。看眼前少年这么狼狈,宁珍珍知道自己闯祸,心里对宇文炎又气又恨,心儿不消多说也完全扑到了陈真这里。便轻轻抱住他哭道:“是我不好。”陈真笑了笑:“这有什么,我命贱,死不了的。”便扶着她到床上。 大约是床榻上带来的放松感让陈真有些目眩,竟一到床上就彻底晕了过去。 宁珍珍唬了一跳,知道他是体力不支。便赶紧扯了一条单薄被褥的布条下来,替他简单包扎了几下伤口。又翻出一旁剩余的一些菜慢慢熬了一锅清粥。忙完一切,陈真还是没醒,宁珍珍用手去摸他,却烫得可怕。心里一下就慌了神,忙到门边哭道:“云儿,云儿!你可在么?念在我们主仆一场,我求求你去讨些药来。”门外沉默良久,云儿方才开口:“要药品作甚?”宁珍珍道:“陈真发起高烧来,却不知为何。总不能叫他死了吧?若是宇文哥哥恨我,讨厌我,把我贬为素身人儿,或是杀了我也罢。我却不愿见无辜的人因我而死。”门外又是一片死寂,宁珍珍靠着门框小声哭了起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门居然开了,云儿拿了一包药物来:“这是圣上给的。”说罢,把那一包东西一扔,便扭头走了。 见有了药,宁珍珍连忙开火煮药。药的气味很难闻,宁珍珍是最不喜欢吃药的,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粗活。只能学着家里丫鬟的样子每隔一会儿便搅动一会儿。看浓稠度差不多了,便关火稍微尝了尝,很苦涩,但是吃下去以后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方才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到陈真面前用小勺一勺一勺喂着他吃了。 只吃了几口,陈真的嘴便撬不开了。宁珍珍放下药碗,像魔怔了一般讷讷道:“卿卿,你若不吃药如何好起来?却叫我担心。”那嘴还是纹丝不动。宁珍珍忽生一计,只是有些羞人。不过想到陈真因为自己的冲动受罚,帮助他恢复也是应该的。便索性豁出去了,含了一口药在嘴里,俯下身吻住他的嘴唇,缓缓渡进去。虽说进去的少一些,却也能进去。反复几次,药也见底了。 只有最后一口,宁珍珍一口喝干了,忍着苦涩再俯身去喂。没想到舌尖居然被人一口含住,唬得她想往后一退,却被他吸得紧凑。不觉小脸一红,也骂不得,说不出,只得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尝够了她这带着一点药味的小舌头,陈真方才微微一笑,松开了嘴:“味道不错。”宁珍珍红着脸:“人家好心喂你喝药,你却这样。” 陈真想活动活动手腕,却发现疼得离奇,几乎动不了一点。便又扭过头笑道:“多谢姐姐照顾。我却在梦中像是到了太虚幻境一般,只觉口中香软异常。以为是吃到了仙姑栽种的仙桃。便一口含住,却不料是姐姐的香舌。”听得宁珍珍小脸通红,扭过头不理他了。 片刻,又把粥热好了端来。热过以后的粥更加绵密,更加适合他现在的情况食用。“这是我做的,不好吃你可别笑话我。”宁珍珍红着脸,小手一下一下地翻拌着碗里的粥米。只用了一点最简单的白菜和香菇炖的,没什么味道,只有一些蔬菜的清香和米粒的香味。陈真却吃得津津有味,吃一口夸一句,都不带重样的。“这样,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娘喂我喝粥的模样。”陈真努力抬起手握住了宁珍珍的小手。宁珍珍却没有把手抽出,只是脸红低着头道:“吃便吃了,哪来这么多的话儿呢?”陈真却沉吟片刻后道:“这样的生活,我想一直过下去。”宁珍珍抬眼道:“我可不要在这里做一辈子囚鸟。”陈真笑了,眼睛弯弯的,十分好看:“自然不会委屈了你的。我是说,我们一起走。天涯海角,无论是哪里。”为了保护她脆弱的感情,陈真并没有一口气把宁家双亲已经被定了死期的消息告诉宁珍珍。 宁珍珍眼前一亮:“真的么?”陈真点了点头:“反正你也知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跟不跟我走,都是你自己决定。”宁珍珍忙道:“自然跟你走。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可以。”又红了脸,小声道:“若陈卿相伴,自然更好。”陈真挣扎着把她抱在怀里,宁珍珍听话地把头靠在他怀里,温热的气息拂过少年胸膛。“一定。一定带你离开。” 第八章 陈真恢复了不少,已经能够勉强下地。索性没有伤到筋骨,否则大约没几个月是好不了了。身体恢复一些后,每日只在皇上身边奔走,做小伏低,鞍前马后,只求他放松一些警惕。不过宇文炎的态度一直冷冷淡淡,陈真观察不出他现在对自己是否信任。 宁珍珍自从照顾陈真的时候给他做饭被他夸得天花乱坠,便开始兴致勃勃地每天给他准备餐食。这也算是给陈真唯一的一点安慰罢了。 桌上摆着几样家常小菜,这还是宁珍珍按照之前在家里吃过的口味自己摸索着做的。味道不算奇怪,就是普通的家里的味道。陈真先尝了一口,笑道:“不错,又有进步了。” 宁珍珍笑颜如花,捂着小嘴咯咯直笑:“那我每天都给你做,可好么?”陈真微微笑着,握住人的小手:“不用,只辛苦了你。你这小手细皮嫩肉的,怎能做这些粗活儿?”宁珍珍反握住他的手,脸上已经攀上一层薄薄的粉红:“不辛苦。陈卿真心待我,我也真心待你,是应该的。之前是我不懂眼下形式,一味只说是你欺负我。却不知是我眼拙。”陈真食指堵住她的小嘴:“好了,过去的便不说了。”宁珍珍道:“你可怨我么?”陈真却笑了:“为何要怨?我只记得你好的地方,不好的,我通通忘了。”宁珍珍感动,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良久,方才开口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你若真的爱我,便不要瞒着我,真真切切地告诉我。”陈真道:“何事?”宁珍珍道:“你之前说什么冷宫,又说我父母在牢里。我和宇文哥哥青梅竹马,就算再如何恨我,便不理睬我便是了。何苦要这样费尽周折?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陈真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觉得娓娓道来。 原来,这一切都要从陈真父辈说起。 说来,陈真的父亲出生在一个封闭的山城。家境贫寒,但他十分聪明,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可惜家里太穷,只读了几年书就没钱上学了。后来上山采药的时候捡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看那女子奇装异服,便怀着好奇心把她带回了家。谁知这女子竟然是一个苗疆女子,父亲还是村长。因为被人追杀而逃脱出来,失足跌入山崖。因为看陈真父亲有几分文采,长得不赖,更有救命之恩,索性以身相许。 苗疆之人多通巫毒蛊术,但陈真母亲却不一样。她父亲痛恨害人的蛊术,所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创作了许多新式医术。以毒物治病,以毒物破蛊术。正是如此,破坏了其他村寨的“生意”,受到追杀。陈真母亲倾心教授,辅以身边带的毒术书籍,陈真父亲学得很快,很快就做起了郎中。慢慢积攒了一些钱财,二人搬到了城里居住。 可陈真父亲不满足于眼前的利益,愈发对毒术蛊术走火入魔。竟然研制出了蛊术木偶。此物看起来是死物,但只要和操控者绑定,便能获得部分生命。和操控者心意相通,一人一偶,可配合出绝伦的表演。只是此蛊术会提取人物精气,导致头发逐渐变白,子嗣也会受到反噬。陈真父亲以此邀功,进到宫内给皇族表演,大受先帝喜爱。索性留在身边,作为宫里的专职人员,这下可挣了大钱。 因在先帝面前伺候,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先帝的事情。原来先帝自幼体弱,子嗣稀薄。便索性钻研起能“重振雄风”的毒术来。不研究不要紧,一研究,居然还真有,只是这方子十分狠毒。乃是每叁年都要收集一个妙龄少女的心头血喝下,便能保持年轻,延年益寿。这少女的心必须经历过大喜大悲,喜怒哀乐四种情绪集齐,再一刀毙命,挖出心脏,让圣上当面喝下热乎的心头血,这样才有用。 宁珍珍听了,脸上一阵苍白:“这么残忍?那...”陈真似乎猜到了她想问什么,便道:“先立你为后,便是大喜,又对你弃之不顾,便是哀,又让熟知此法的人与你交欢,有了云雨滋润,便是乐。最后把你打入冷宫,杀你父母,便是让你大怒。”宁珍珍几乎晕死过去,握着他的手哭道:“这可如何是好?我爹娘他们...”陈真沉吟片刻,还是说出真相:“皇上已经下令,下月处决。要杀你爹娘,不仅仅是为了让你大怒,更因为令尊无意中知道此事,正是因为令尊劝诫,先帝停止服药,所以才不过几个月就病得起不来了。而为了灭口,当今皇上先把我爹扔到了龙阳院,叫那些男妓活活耻辱致死,又打伤我娘,要挟我替他做事。之前不得与你说起,只怕你承担不起。”宁珍珍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第九章 且说上次宁珍珍一时急火攻心晕倒之后,陈真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再次唤醒。哭了几天,宁珍珍仿佛麻木了一般,整天呆呆的,什么也做不得了。 这日入夜,宁珍珍脱了贴身衣物上床躺着。这衣裳乃是陈真为了哄她开心,也是帮她找回一点人的尊严给她带来的。本来按照宇文炎的旨意,是不能让她穿衣服的,为的就是让她淫极,艳极,以达到心头血的标准。宁珍珍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其他,只一心想着爹娘,恨不得自己替他们赴死一般。 陈真也脱了衣裳上床来把她抱住:“姐姐,我们且歇下吧。”宁珍珍轻轻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眼睛却睁得很大。“莫要多想了。都怪我能力不够,否则一定阻止他做这么离谱的事情。”陈真微微蹙眉,低下头吻了怀里人儿的嘴唇,试图安慰她。宁珍珍摇了摇头:“不怪你。你已经很好,我已经十分感恩,只恨我自己,如果我不是这样虚弱,如果我不是认识他...呜呜..”说到一半,大哭起来。陈真抱紧了她,也不劝解,只道是哭够了发泄发泄情绪也没什么不好的。 “眼下死局已定,若是你哭坏了身子,只怕伯父伯母在天之灵也不得慰藉。眼下只有生者当自强才是。”陈真小声安慰道。宁珍珍稍微止住哭声,讷讷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我这心里始终放不下。”陈真叹息 道:“眼下还没到最后,谁知最后天意如何?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两个月后,便是一年一度的宫宴。一般就在这天会杀掉被圈养的少女,取其心头血,这个时候也是天下最太平、管理最松懈的时候。我们到时候趁乱逃走,应该没什么阻碍。”宁珍珍抬眸道:“这样便好。” 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向少年的脸庞,心里动情,想来自己最是崩溃的时候只有他在身边。若是以前那样身份悬殊,一个在宫外,一个在宫内,若没有这番劫难,只怕二人无缘见面。心里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慰。正如他所言,还未结局,为何要放弃?便钻到他怀里,像一只猫儿似的蹭了蹭。 几天不曾“开荤”,陈真心里也有些痒痒的,搂了她更紧了些,在她雪腮上啄了啄。“姐姐困了么?”宁珍珍知道他心里所想,不觉红了脸,娇嗔道:“人家难过,你却想开荤。”陈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鼻子:“姐姐若是不想,也无妨。只是看姐姐难受,便想安慰安慰姐姐。”安慰两个字被陈真咬的格外重。宁珍珍没有说话,只是解开了身上最后一层薄薄的寝衣,一身温香软玉贴在少年胸口。那尘根瞬间从半软不硬变得顶天立地起来。 便将阳物照准玉户,用力一顶,止进二寸。宁珍珍觉痛,忙将手阻住,对他道∶“陈卿且慢,奴家那里面痛的厉害。想是几日未做,有些难过。且待我缓过气儿来,你再往里不迟!”陈真情浓兴急,哪能顾她?只得勉强压着气息,轻轻将其手拿开,温言道:“乖乖,适应一会子就好了,我慢慢来。”说着慢慢来,却又用力一顶,方才及至尽根,间不容发。 宁珍珍吟哦,狭窄的花穴被粗暴撑开,痛彻肺腑,又双手搂住陈真臀尖,死死不放。 少顷,宁珍珍又觉阴中热痒难耐,犹如数百蚁子于里钻爬,稍微得趣。这才放手,任由陈真缓抽轻送。陈真搏弄良久,觉那牝中淫水溢流,阴中渐滑,也明白她动了情。期间抽动亦不费力,遂加力猛抽,顿时抽了五百多抽。 宁珍珍得了趣儿,那话儿坚硬无比,在小穴里胡冲乱撞。更叫她淫兴大发,长腿盘在陈真臀上,帮衬其深入。陈真耸身大弄,觉户内温暖美快,快畅莫禁。美人儿香肌如风,身如弱柳,摇摆不定,口中呀呀,似小儿夜儿夜啼,要紧之时,牝中锁紧,陈真龟头酸痒,急吸气闭目,那精儿竟不曾走了一滴。宁珍珍不顾形象,似癫狂一般,浪话淫辞,无般不叫。 陈真策马驰骤,一口气干了叁百来度。宁珍珍更是高叫迭迭,身颤舌冷,遂丢了身子。周身无力,四肢俱废,静仰床上。陈真也到极点,一股浓精儿射到女子花宫深处方才罢休。 第十章 近几日,宁珍珍情绪稍微平复了些。陈真怕她无聊,又给了她许多材料,方便她能在屋内做做针线活儿打发时间。投入到某件事情上以后便能稍微分散一点自己的注意力,也不会那么容易胡思乱想,哭哭啼啼了。 也没什么好做的,陈真说现在只能稍安勿躁,做的越多,越是能遭宇文炎的怀疑。宁珍珍只能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安静乖巧,一言不发,几乎不闹腾任何太大的动静。 就连云儿也十分好奇,不免又和宇文炎咬了几次舌根。陈真再面见皇上的时候,宇文炎问道:“陈卿,朕听说这几天珍珍十分听话。都是你的功劳,却不知你如何驯服这烈货的?”陈真心里恶心,珍珍明明是自己才能叫的称呼,何时轮到他了?却也只能舔着笑脸道:“没什么,不过是安慰她罢了。再说了,女子开了情窦,比男人还疯狂。每日餍足了,哪有什么精力去折腾呢?”宇文炎虽然微微点头表示赞扬,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要说感情,并非一点也没有。起先也想把宁珍珍娶进来做个妃子,可谁让她老爹知道了皇家的秘密,劝了老爹还不够,居然还来劝诫自己,真是把自己太当个人物了。眼下看着这个身份低贱的名誉上的“木偶师”来在自己面前炫耀本该是自己享受的身子如何美味,心里有些不悦。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草草结束,也无心调侃陈真。按下不表。 宁珍珍得了趣儿,心里也接受了陈真。床笫之上百转千回,娇媚无比。陈真已经恨不得想要扑到她身上便死在她身上才好,一辈子也不愿分开了。每日在宫廷里忙完了事务便一头扎进冷宫后院里,一开门就能看见那鲜花儿一般的人物,哪个男人不愿意呢? 如果这不是囚笼,如果这不是为皇族卖命的肮脏职务。哪怕只是最普通的生活,能劳作一天回来以后还能看见贤惠美丽的妻子,那不知得有多么美好。 “你怎么了?”宁珍珍挥了挥小手,陈真这才缓过神来。陈真笑道:“无事。想你想的有些入神了。”宁珍珍红着脸给他夹了一块粉蒸肉:“油嘴滑舌,快快把你嘴堵着才好。”陈真看着碗里油润的肉块,尝一口,味道丰美,就和宁珍珍的身子一样。滑腻无比,却肥而不腻,肥瘦相宜,妙极。笑道:“进步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宁珍珍噗嗤一笑:“你昨天说想吃粉蒸肉,我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家里下人也做过。可只有爸爸爱吃荤腥,我和娘都只大部分吃素菜。也不知怎么做,便回忆着这肉的模样琢磨了一夜,果然还算能吃么?”陈真道:“何止能吃,简直人间极品。”便也夹了一块道宁珍珍碗里。宁珍珍忙道:“我不爱吃,你且拿走。我们吃惯了素的再吃荤腥难免腹中难受。”陈真笑道:“当真不吃荤腥么?”宁珍珍不知所云,只点了点头,心道:问这些作甚?我还能骗他么? 不料,陈真却站起身来,把裤儿一脱,那屌儿明晃晃弹在宁珍珍面前。羞得她一个趔趄几乎要跌坐在地,嗔道:“要死了!这是做什么呢?”陈真嬉皮笑脸道:“这不是太想姐姐了么?”宁珍珍脸蛋通红,骂道:“那也得用了饭再来。饭桌上就这样,成何体统么?”陈真却去拉她:“要什么体统?这里只有你我。”宁珍珍表面不从,心儿却忍不住扑扑直跳,眼睛也黏在那肉棒上移不开了。 陈真的阳物还是少年特有的粉红色, 龟头因为性欲高涨而呈现一种深红色,格外诱人。龟头上微微渗出的黏液带着一点腥味,宁珍珍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你说你只吃素,不知吃不吃得我这块肉呢?” 宁珍珍惊道:“怎能如此龌龊?”陈真笑道:“怎么龌龊?我可是特意冲洗过的,并不难吃,姐姐为何不试试?”宁珍珍半信半疑,最主要是那肉棒一跳一跳的,格外诱人。小手先握住那肉棒稍微揉捏几下,又热又烫,叫宁珍珍心跳加速。 “对,就是这样,先摸一摸,再用嘴含住。别用牙碰着便是。” 宁珍珍撩起头发别在耳后,俯下身去吻住那膨胀的龟头。嫩生生的一个卵儿含在嘴里,果真并不是十分难吃,只是有些咸腥味罢了。龟头上分泌出的黏液味道咸咸的,吞进肚儿里去有些辣嗓子。不过瑕不掩瑜,宁珍珍果真饶有兴趣地玩弄起来。 一时间小舌头绕着龟头打转儿,一时又用小手故意去摸那胀鼓鼓的卵袋。虽然技巧生疏,但第一次吹箫带来的刺激是难以忽略的。陈真享受地轻声哼着,大手捧着少女的小脸,想要看清她红艳艳的小嘴含着自己鸡巴的模样。 终于,陈真实在难过,喊道:“姐姐,给了我吧。”便提起宁珍珍,二人到那床上去了。宁珍珍的小嘴固然舒服,却技巧生疏,并不足以慰藉内心过分燃烧的欲望。还是直捣黄龙来的干脆。 宁珍珍识趣,也早就等不及了。淫兴复起,一到床上遂双足紧控陈真腰间。陈真探手于其胯间,轻轻揉弄牝户。弄得宁珍珍头不住的动转,哼呀直叫。陈真见她如此骚达达的样儿,兴发如狂。对准阴户,腰肢发力,耸身大弄起来,觉阴户滑溜如油,丝毫没有阻碍,温暖美快。 弄到千余度,宁珍珍连连叫爽,道∶“陈卿!速些狠狠的,你把我快活死了,自娘肚里出来,从没得如此快活过,射杀我也!” 宁珍珍淫辞荡语,高叫迭迭。惹得那陈真心急火燎,双手捞起美人儿娇美肥臀,全身摇动,乒乒乓乓一阵大弄,一口气又是五百来度。弄的宁珍珍头目森然,口不能开。之前在家时候宁珍珍也是爱玩的,偷偷看过父亲珍藏的禁书,上面写男人不是一千抽,就是上万抽,之前宁珍珍懵懂少女,看不大懂,也不太信。如今真切体验了,方才知道书上不假。陈真见状,仍不肯罢手,趁了余兴,将她那对金莲儿拿下,又一个虎扑,覆于她软绵绵的肚腹上,遂将直挺挺阳物又进牝户,款款抽送,行那九浅一深之法儿。 约有半个时辰,宁珍珍春兴又至,凤眼微启,颤威威道∶“我的亲弟弟,不想你小小年纪,之前又从未尝过此间欢愉。还如此能干,险些将我射死哩!” 陈真笑道∶“怎会的,心肝姐姐放心,干这事儿何足挂齿?我那不负责的爹指望我以后和他一样,做这等灭人道的事情养家,故自幼就传授我鏖战之法。虽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了。眼下得了姐姐青睐,更是恨不得在你身上大展身手。我将你干的昏死过去,又要将你干的醒转来!”一头说一头扳住宁珍珍香肩,将其双腿并拢紧夹,提臀猛冲猛撞,用尽平生气力。 宁珍珍春潮涌动。勾住陈真颈儿,一头吐出丁香舌儿,探入少年口中,一头将臀不住向上顶耸,极力迎凑,一分一合,一迎一凑,煞是有趣。终于二人力竭,阴精阳精一同大泄。 第十一章 这日,宁珍珍正在屋里做些针线活儿。许久未做针线,有些生疏了。速度不如从前。想来之前娘亲带着自己做女红的时候还老觉得麻烦,不如出去街上买桂花糕来的开心。可眼下能安安静静地做一会儿针线活,也是奢侈。宁珍珍叹了口气,眼下已经不会再随意崩溃了,自己对于父母的生死无力回天,对于皇权来说,自己比蝼蚁还细小。至于陈真,也不过是皇权的一枚棋子。眼下只能努力往前行走,不再回头,便是唯一的选择了。 忽然,门外响起云儿的声音。宁珍珍站起身来,以为是陈真来了。自己这间屋子的钥匙,除了云儿谁都没有。云儿又极其精明的,陈真不大可能偷来她的钥匙。若是云儿开门,那大概是陈真来了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进来的不是别个,居然正是宇文炎。 看他面容俊俏,那对眼睛虎虎有生气,把豪放豁达、不拘小节的性格显露无遗。浑圆有力的双肩,像铁铲一样坚实的大手,身披天马纹曲领湖州绸半臂,腰拴蔽膝,下身穿一条鸡冠紫色湖州绸长裤,迎面带来的压迫感不言而喻。 宁珍珍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比较好。宇文炎挑了挑眉:“看见天子,为何不跪?皇后可是不认朕这个夫君 了么?”宁珍珍连忙下跪,双眸下垂,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让她哪怕慌张也做的滴水不漏。 云儿懂事地把门带上,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宇文炎和宁珍珍二人。 “臣妾见过皇上。”宁珍珍小声说着。宇文炎哼了一声:“起来吧。”宁珍珍缓缓起身。宇文炎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的 小桌子上,真不知道这样的环境她是如何忍受下来的,这小桌子一靠上去就会嘎吱作响。宇文炎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陈真一脸得意的在自己面前挑衅,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和宁珍珍如何和谐。心里腾起一阵无明业火,冷着脸道:“皇后可还好么?” 宁珍珍盯着自己脚尖,完美做到“不视君颜”,慢慢说道:“承蒙皇上照拂,还算不错。”宇文炎冷笑:“你我青梅竹马,朕也不愿如此。你不必强撑,你现在服个软,朕便不计前嫌。”宁珍珍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不敢明晃晃地刺回去,只是说道:“臣妾在此挺好的,不劳烦皇上挂心。若是真念在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儿感情,便最好不再打扰。”说罢,转过身去道:“臣妾困了,皇上请回吧。后宫佳丽叁千人,不少臣妾一个。” 宇文炎也起身,一把从后面搂住她道:“朕不愿意。”唬得宁珍珍一跳,急于挣扎,宇文炎的力气却太大,挣扎不开。宇文炎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真的还爱着她,还是因为自己可悲 的自尊心,看不惯自己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居然被一个卑贱的下人得到了。力气大得宛若发了狂似的,居然开始撕扯起怀里人儿的衣裳来。 宁珍珍拼命挣扎,吓得梨花带雨,泣涕涟涟,口中直告饶:“何苦来!皇上派人玷污我清白,眼下又要再强我。我到底算是什么?笼中囚鸟,还是皇上的 玩物罢了?想要的时候摸几下,恨的时候拍几下么?”看怀里人儿翠袖轻摇笼玉笋,湘裙斜拽显金莲。汗流粉面花含露,尘拂蛾眉柳带烟。腮边泪光点点,眸见含恨又带情。一时间手上一松,宁珍珍借机跑到一旁,扶着床边道:“你若真还念着旧情,便不要放肆。”宇文炎默默无语,只看宁珍珍背过身去痛哭不已。昔日二人在御花园内嬉笑打闹的场景再次浮现眼前,这二十来年,熙熙攘攘看了那么多美人。或是妖冶,或是娇美,宇文炎都见过太多。却不知怎的,却只有眼前人儿能叫自己心头一颤。大概是因为她接近自己从来不是因为皇家权贵,只是因为小时候一起嬉闹过的光阴吧。 宁珍珍哭得累了,缓缓回头去看,身后却一个人都没有了。 第十二章 且说宇文炎来的唐突,弄得宁珍珍一天都心不在焉。晚上陈真来了,二人只是草草吃了晚饭,便上床睡了。 宁珍珍侧着身,并不十分热情。心儿还在扑扑直跳。若不是他忽然良心发现,真不知自己现在该如何面对陈真。又不敢把此事给陈真知道,自己眼下已无一人可靠,若是陈真也离自己而去,那岂不是只能做了那皇家的长生不老药了么? 陈真看她心事重重,以为她又是想父母了,便侧身抱住她道:“姐姐,别不开心了。”少年温热的手心覆盖在少女的身上,暖暖的,稍微缓解了一些心里的负担。宁珍珍转过身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他的脸颊:“没有不开心。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以为陈真来了兴致,宁珍珍心虚,不知那皇上见了陈真会如何说来。总觉得他对着陈真有些敌意,否则怎么忽然想起自己来了呢?便主动凑上去,一张香唇迎送,亲得陈真神魂颠倒。 陈真笑道:“怎么今天这样有兴致。”宁珍珍小脸通红,咬着下唇道:“不知怎的,格外想你。”陈真抱紧了怀里的人儿,独享这温香软玉。看她樱唇皓齿朱颜,袅娜如花轻体。锦重重,五彩丛中;香拂佛,千金队里。妖娆娇媚。赛毛嫱,欺楚妹。倾国倾城,比花比玉。妆饰更鲜妍,钗环多艳丽。兰心蕙性清高,粉脸冰肌荣贵。黛眉一线远山微,窈窕嫣姌攒锦队。玉女仙娃。深可爱,实堪夸。 宁珍珍悄声问:“若是能出去,陈卿想做什么?”陈真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带你归隐山林。顺便把我娘接上。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自我爹死后,她便遭了打击,一病不起。我给那皇上做事赚的钱都用来给她治病买药了,也不知她现在如何。本来我爹在宫中做这没有人道的事情,又是如此风流,已经违背了她,现在死的还是如此凄惨,她每日都郁郁寡欢的。大概换个地方生活能够好些。”宁珍珍微微一笑:“没想到你还挺孝顺的。”陈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百善孝为先。哪怕我再没心没肺,我娘对我好我还是知道 的。”说罢,立刻补充道:“我会对你像对我娘一样好的。你且放心,在家里你比我娘重要。”宁珍珍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娇憨地依偎在他怀里低语道:“我知道,陈卿待我极好。我此生便不再更改。只愿一生一世跟着你。” 陈真感动,褪去衣裳,又替宁珍珍解开衣裳。二人赤条条,红对红来白对白,分外好看。宁珍珍红着脸,这样一弄,自己也动了淫兴,身下流出不少淫水来。陈真伸手一探,滑腻无比。又加上这几日每日缠绵不休,她那小穴儿被肉棒宣大了不少。只把她压在身下,肉棒在穴缝儿上磨蹭几下,便捅了进去。 少女娇嫩小穴内温热无比,又暖又湿。陈真神勇莫敌,撺上坠下,自首至根,急急抽送,往来又有二千来度,弄的宁珍珍淫水四溢,几欲成河!美人儿双目紧闭,媚态十足,身儿如狂风拂柳,摇摆不住。口内呀呀,百般淫叫。要紧之处,牝肌紧锁,莲瓣梳拢,陈真直觉龟头酸痒,犹小儿口咬一般,畅快莫禁。深抽猛送,箭箭中那红心,驰骤数百,不觉腰一发软,禁不住一泄如注矣! 宁珍珍正在兴头,焦躁万分。遂不顾羞耻,推倒陈真,令其仰于榻上,翻身趴起,蹲于陈真身上,又俯于其腹上,捻住那软物儿,张口含住。学着上次的法子舔弄。却不想心下一急,竟将全龟没入,直抵喉间,登感气儿不匀,方才吐出些,旋即一头大吮大咂,一头握住柄根橹扬不止。 俄尔,阳物渐硬,昂然冲天而立,卜卜乱跳。宁珍珍喜极。舌绕龟头,唇贴青筋,大吮片时,腾身跨上,手捻阳物,照准穴口,猛的坐将下去,只听“唧”的一声,阳物已进大半根。研研擦擦,方才全根没入,直抵花心。随即一起一落,桩套不住。 宁珍珍心里美极,口内呀呀作声,微闭双眸,急急的乱桩。并无甚章法,只是一味大动。胸前两团丰润乳儿随之乱跳,臀浪如波,刹时淫水儿四溢,缘那阳物儿流下。陈真淫情大荡,双手握住那玉乳儿,摩弄不止,一头腰下着力,举臀顶耸凑迎。 宁珍珍狠命颠套,亦不顾捣烂花心,撞破嫩蕊,娇声滴滴,其乐无限,套弄二千有余,觉阴户内如小解的一般,一股热流迸出,急道∶“乖弟弟,我要小解! ”陈真嘻笑道∶“俏心肝姐姐,那不是小解,乃是丢了阴精!”宁珍珍羞答答的,恍然大悟,只是笑而不语。二人缠绵良久,方才精疲力尽,相拥而眠。 宁珍珍打定主意,不要等到那皇上对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平添烦恼。便一五一十把今日之事说了,没想到,陈真居然并没有十分生气,虽然脸上稍有愠色,却仍然道:“这样一来,倒是运筹帷幄了。” 第十三章 几日后,皇上下了令。次日就把宁珍珍贬为素身,押送后宫。宁珍珍却并不意外,宫宴快到了,这可不就得“收网”了么?陈真怕她心里惧怕,便陪在她身边一整天,和她说说话儿解闷。 陈真从怀里拿出一瓶黑色的小瓶子:“这是秘密武器,今晚便让你服下。明天我自有办法带你出去。你只消睡一觉便是。”宁珍珍唇角勾起一个微笑,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屋顶,什么都看不见,却好像已经遥望了千亿星空。“我不怕。无论明日如何,能与陈卿有着一遭缘分,已经足矣。” 陈真眼里含泪,十来年,陈真几乎从未落泪。一次落泪是父亲逼迫自己学习木偶蛊术,弄得自己浑身剧痛,反噬强烈,第二天就长出了一缕白发,怎么也去不掉。第二次便是爹死的屈辱,母亲还常病不起。第叁次,便是这次了。眼前的人儿笑得天真,似乎真的没有任何烦心的事情一般。这样一来,倒是陈真心事重重,郁郁不乐了。那瓶子里的是一瓶假死药,服用之后和死了无异,可也不知能不能完全骗过老谋深算的宇文炎。 宁珍珍温柔上前,紧紧拥抱住他:“陈卿不必忧虑。人命自有天定,你我若是有缘,此生定长相厮守。”陈真搂定怀里人儿点了点头:“心肝说的是。”二人紧紧搂抱,温存起来。 仿佛是最后一次拥抱一般,谁也不愿意松手。 宁珍珍把他引到一旁榻上,二人坐定,各自脱去衣裳。再次坦诚相见。 陈真不语,遂解去宁珍珍腰带褪下裤儿,令她仰卧于床上。高竖那话儿对金莲儿。见那牝户儿模糊一片,阴蒂已肿胀高凸,怜借之心登生,遂将口儿凑进胯间,探出舌儿,于户儿上往来舔舐。宁珍珍低声道:“好人儿,我不行了,快些来吧。”趁些淫水儿,将那阳物送入。大弄了约一个时辰,腿已酸麻无比,颠套亦渐缓不力,陈真觉不适兴,遂令其起身,立于床榻旁,躬身手扶床沿,将个臀儿耸起,周圆润泽,莲瓣突露,粉白相间,煞是爱人! 陈真立身其后,双手扳住其肥臀,照准那桃红两瓣,用力刺入,随即狠狠抽送。宁珍珍及至乐境,十分受用,遂柳腰款摆,叫快不绝,心肝宝贝,肉麻乱叫。陈真闻之,愈觉兴动,又一阵狂抽猛耸,霎时八百来度。 宁珍珍淫骚太甚,心里着实爱他。仿佛明日之后再不得见。反手抚其柄根,恰逢陈真大动,抖动阳物,来了些阳精。陈真知自己欲泄,死抵花心,方才止住。少顷,又挺枪猛刺,阳物于阴内乱钻乱点。宁珍珍丢手,俯首承受。少年使足气力儿,手扶美人儿腰胯,猛的一耸,不想宁珍珍被这一击,首撞床沿上,当下鼓起个肉丘,宁珍珍笑骂直呼其痛。陈真哪顾这些,只管恣意出入,大冲大刺,忽然间熬禁不住,阳物跳了几跳,阳精便一渲而出,倾于宁珍珍雪白脊背上,周身瘫软无力,二人合做一处,又绸缪良久,方才云收雨散。 宁珍珍低声道:“不可忘却此情,若是今生难收。便来世再聚。” 陈真动容道:“感念无时,何能忘也。今生更是还有几十年,千万相会于此。” 第十四章 次日一早,宁珍珍便服了那药丸。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只觉得头晕眼花,登时倒在床上。过了一会儿, 陈真呼唤她了几次,都没有答应。又伸手去探她鼻息,果然没有鼻息了。这假死药乃是蛊术之一,陈真发过誓,一定不会轻易使用蛊术。但眼下情况危急,算是特殊情况。 看外表没什么破绽。陈真又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腌制和其他颜料,在宁珍珍脖子上一阵捣鼓。一片以假乱真的青紫色便跃然眼前。人是死了,可也得有个死因才行。 皆是妥帖。便外出禀报早就候在外面的云儿和宇文炎道:“小人见过圣上,见过云儿姑姑。事情都办妥了。” 宇文炎道:“抬出来我看看。” 吃了假死药,身子会立刻僵直,真真是和死了一模一样!陈真抱了她出来也费了点力气。宇文炎定睛一看,眼前人儿异香馥郁,脂粉交加。天台福地远,怎似国王家。笑语纷然娇态,笙歌缭绕喧哗。花堆锦砌千般美,看遍人间怎若他。云鬓堆鸦髻,霓裳压凤裙。皆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打扮的。心里不知为何竟然如滴血一般疼痛,伸手抚摸她脖颈上深深的痕迹,叹息道:“可是用绳子?”陈真道:“正是。” 宇文炎叹了口气,俯身吻了美人儿玉额。陈真心中恼火,却眼下逃出生天最为重要,不可造次。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开戏了,到时候全城的老百姓都会去戏台看戏,包括文武百官和皇上,而美人的心尖血需得在那时呈上。让皇上举起酒杯敬酒全城百姓官员,只是大家不知道,皇上喝的不是酒水,而是血。只需要抓住这个机会,带着宁珍珍逃出去,一定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云儿道:“圣上心软,见不得这个。快快把这美人儿推到后院,叫人行事吧。”陈真却一抱拳道:“小人愿意亲自替皇上剖心,以表自己忠心。”此话出口,陈真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宇文炎。宇文炎心思缜密,一定不是那么容易答应的,如果抬眼看他,只怕眼睛里的闪烁被他捕捉到了,让计划全面崩盘。云儿道:“大胆,一向都是由其他人处理,怎么能坏了规矩?” 没想到宇文炎却道:“去吧。” 陈真大喜过望,却仍然面不改色,把宁珍珍装在一旁的小车上,慢慢推着她到了后院。 宴会开始,看着被子里的红色浆液,宇文炎不知怎的,居然发起呆来。酒杯里倒映出自己的脸庞,看起来却完全不真实。皇族的看戏台很高,为了突出和普通百姓的不同,宇文炎可以轻易俯瞰大半个京城。凉风习习,明明还是夏日,为何这样寒冷。 宇文炎眯起眼,看着远处的两个小黑点,是珍珍么?还是夜猫?端起酒杯,戏子在台上的唱戏声音都有些朦胧,身后打扇的宫女大气也不敢出,不知怎的,皇上周遭的气氛居然这样凝重。 宇文炎端起酒杯,朗声道:“承蒙各位爱卿辅佐,承蒙我江山子民辛勤劳作。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朕且敬大家一杯。”说罢,把那杯中液体一饮而尽。那杯子登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宫女立马上前捡起杯子,换了一个崭新的来。 宇文炎瘫坐在王座之上,心里空空的。是啊,云儿都想得到的事情,自己怎会想不到?陈真那小小伎俩,自己选择相信,不过是因为记忆里那个笑颜如花的小女孩。自从入宫以后, 就从来没有见过她笑了。如果她觉得在这里不幸福,那为何不让她幸福?宇文炎一时不知道,自己 是真的良心发现,还是只是念在旧情。这杯中液体,不是人血,而是普通鸡血罢了。 第十五章 一片深山,只有鸟儿婉转啼鸣和溪水潺潺。 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 小女童在河边看着水里的鱼儿,胖乎乎的小手停在半空,似乎在等一个机会抓住水里的鱼儿。 ”玉儿,干什么呢?“男人的声音唬了那小女娃一跳。小女娃赶紧背着小手转过身来,看她皮肤白白嫩嫩,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格外乖巧:”爹爹,玉儿很乖的。玉儿只是在看水里的小鱼。“男人上前单手抱起女童,比起少年时候瘦削的身形,他现在变得强壮 了不少。头发上那一缕刺眼的白发也渐渐褪去,那木偶自然也不再有生命了。不是别人,正是陈真。 小女童咬着手指歪着头看着男人:“爹,你今天捡到什么了?”陈真笑了笑:“捡了很多蘑菇,还有木耳。都是山珍,你若是想吃鱼,爹改日来给你摸些海味,如何?”玉儿笑嘻嘻地亲了男人脸上一口:“谢谢爹爹。”父女俩玩笑着,向不远处的小屋走去。 屋子装潢简单朴素,传来阵阵饭香。 “回来了?”女人一身朴素的浅绿色衣裳,腰间系着一张蓝色绣花围裙。和那小女童有七八分相近,看见娘亲,那小女娃从爹身上蹦下来,一头扑进娘亲怀里,吮吸着好闻的气息:“娘,爹爹捡了许多山珍哩。玉儿想吃素炒蘑菇,不知娘可能做么?”女人微笑着摸了摸怀里小家伙的发顶:“自然好了。” 一家叁口吃过中饭,玉儿又像一只从来不知休息的小鸟儿一般从家里疯跑出去。独留女人在门口叮咛着千万注意安全。 陈真搂住她的肩头,亲昵地亲了亲:“姐姐,就不用担心玉儿了。她也已经六七岁了,都知道保护自己了。”宁珍珍转过脸来弯眸一笑:“就你心大。我女儿出什么差错拿你是问。”陈真眨了眨眼,搂着她兀自亲密去了。 从皇宫逃出来以后,陈真很快就找到了这一处风水宝地。几乎没什么野兽,而且十分清净。靠着山下的城镇,也不算孤僻。只可惜陈真的母亲并没有等到好好享福,不出几个月便撒手人寰去了。安葬了母亲以后,二人安心贴意地过起日子来。不久后,女儿就出生了。看她肌肤莹润,宛如上好羊脂玉一般,陈真便给她取名玉儿。一家叁口只过着远离尘嚣的日子。 闹够了,宁珍珍嬉笑着起身,理了理头发:“万一玉儿回来怎么办?大白日天的,还是收敛些。”陈真却捧着她的下巴,成亲后宁珍珍比少女时候胖了一些,却更加丰润可爱。“那便依你,我们可还有未来好几十年的 光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