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一步到胃(古代,高H,1V1)》 第1章大婚 冉图南直到被人送入洞房,也不知道为什么萧奂还没来救他。 萧奂早早和他约好,戌时一过,便会让人把新娘子换走。 到时候狸猫换太子,没等寒奇族人发现,他们便早已逃离这苦寒之地。 可是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外面都是前来祝贺大婚的族人,暗号却没有如约响起。 冉图南再也坐不住了,心道就算萧奂不来,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可刚掀了盖头,沉重的木门便吱哑一声被推开了。 冉图南不敢轻举妄动,马上把红盖头又盖了回去。 烈柯今天大婚,自然高兴,多喝了几杯,不过这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寒奇男儿向来好酒量,更何况中原的皇帝老儿不仅归还了寒奇的土地,还把中原最美的女人嫁了过来,又陪嫁了五十箱金银珠宝作为嫁妆。 烈柯怎么能心情不好? 听说中原人在大婚前是不允许见面的,烈柯便也随了这风俗。 寒奇人终身一夫一妻制,既然娶了便得好好对人家。 这道理烈柯自然是明白的。 烈柯脱下虎皮大氅,随意放在躺椅上,没有靠近喜床,而是坐在了外面的梨木雕花方椅上。 “你饿不饿?折腾了这么久,饿了吧?” 冉图南心道奇怪,没想到这寒奇人中原话说的这般好? 冉图南哪敢搭话,只能摇摇头。 烈柯只当他害臊,他从桌上的盘子里拣了几块糕饼,又从果盘里拿了些水果。 他小心地放在新娘子的腿上,“吃吧……” 冉图南一直低着头,心如小鼓乱锤。 烈柯是这片土地最尊贵的王的儿子,他从未见过此人。 但却听过他许多传言,据说身高八尺,腰阔数围,是寒奇人人敬仰的天神之子。 也有人说他好似地煞,茹毛饮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伴随着烛光闪烁,冉图南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此人的压迫感,他把光亮全都挡住了。 冉图南怕得整个人都在发颤,他知道今天自己必定难逃一死了。 这不是小事,这是欺君。 烈柯忘了拿摆在一旁的喜秤,直接用手掀开了红色盖头。 掀开盖头后,烈柯愣住了,这的确是一张美人的脸。 和寒奇女子的粗犷魅力不同,这位皮肤白皙,一对狭长玉目上挑,里面含着泪花,鼻子小巧挺翘,贝齿轻咬下唇。 但他不同于寻常女儿的眉骨,和棱角分明的下颌,却又显得他略带几分男儿的英气。 烈柯皱起眉头,寒奇这些年也和许多中原人通婚,明明也见过许多中原女子。 怎么她和别人这么不同? 烈柯的视线向下,看到扁平的胸部心中又是一怄,中原人不吃饭吗?怎么这么小? 冉图南被他这样注视着,心道肯定被人看穿了自己的男儿身,立马跪倒在他脚边。 烈柯这才发现,这其中似乎另有蹊跷,便不发一语。 可是奈何冉图南不会说话,他只能不停地对烈柯磕头谢罪。 烈柯由着他磕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捏着他的下巴抬起脸,“说吧……” 冉图南用力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 烈柯皱着眉问道:“哑巴?不会说话?” 冉图南不情愿地点点头。 烈柯都气笑了,“好啊,当初让我寒奇族人收兵时情真意切,愿意以和亲为代价保两国安宁。现在怎么?嫁个哑女过来?” 冉图南着急地拽着烈柯的袖子,用力摇头。 烈柯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把冉图南踢倒在地。 “放肆!” 烈柯拿起酒壶对嘴猛灌了几口,他倒不是瞧不起哑女,可是他这般尊重、期待,竟然狡猾的中原人当做傻子? 房子是他请中原师傅加班加点制作的,听说中原的皇帝要给自己的女人准备椒房,他便差人高价买来花椒树粉末,涂遍整个房间。 听说中原人喜欢梨花木家具,他便让人特意按照中原人的喜好,打造了这宅邸里的每一处。 自己百般用心,竟然让他们当做了傻子? 烈柯越想越恨,他用力摔碎了酒壶,拎着冉图南的领子把他丢在了床上。 “你既然嫁过来了,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脱吧……” 冉图南难以抑制心中的恐惧,他死死拽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摇头。 “怎么?进了这屋子,还想守身如玉?你虽是替嫁,但也该知道自己做什么吧?” 冉图南害怕的哭了出来,他的哭声并不好听,声音怪异干涩,听着让人揪心。 烈柯在寒奇是每个姑娘都想嫁的太阳,可却在大婚之时碰到这种委屈事,他又恨又气。 也不管自己完全没有经验,翻身压住冉图南,几下便扯开了喜服的纽扣。 冉图南本就削瘦,根本不是烈柯的对手,更何况如今烈柯发了狠,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冉图南的双手高举过头。 烈柯只用一只手,便捏得他不得动弹。 冉图南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烈柯几下便把他扒个精光。 绣着荷花的红色肚兜在冉图南的身上更显艳丽,穿着喜服还不显,如今脱下外衣,便能看到胸前有着一对小巧的隆起。 烈柯也是第一次做这事,他咽了咽了口水,手却继续向下撕扯冉图南的衬裤。 冉图南既是羞愤又是恐惧,他用力在烈柯身下挣扎,试图摆脱烈柯的禁锢。 但却没想到他越蹭,烈柯的反应就越大。 他清晰地感受到有东西顶着自己的屁股,冉图南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在不顾死活地乱动。 烈柯却被他蹭的难受,他用力打了冉图南的屁股一下,让他不要乱动。 隔着衬裤声音并不明显,但是冉图南的脸却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他都这么大了,哪里被人打过屁股? 无论冉图南怎么挣扎,烈柯却轻而易举地扯掉了他的衬裤。 衬裤被丢到地上的瞬间,两个人都停止了动作。 屋子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烈柯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他用手捏了捏冉图南胯下那根秀气的小棍子。 冉图南羞愤地瞪了他一眼,这大概是他这一晚上最有勇气的眼神。 烈柯都愣住了,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男人?” 可又不对,烈柯抬起冉图南的阴茎,却发现下面没有囊袋,却有一条窄窄的缝隙,更像是女人的阴户。 这下烈柯都懵了,“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冉图南的眼角都哭红了,他趁着烈柯发愣的时候,挣开他的双手,扯过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烈柯也不阻拦他的动作,只皱着眉坐在床上。 他听族里老人说过有阴阳人的存在,也只当是故事一般,自然是从未见过。 烈柯表情微妙,本以为一个哑女就够过分了,这下连个女人都不是,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烈柯翻身下床,拿来纸笔墨。 “会写字吗?” 冉图南犹如惊弓之鸟,立刻点头。 “那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有假话,不止你的小命不保,我让我寒奇铁骑踏遍中原一草一木,这是你们中原人愚弄我的代价,懂吗?” 冉图南自然不敢不从,用力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冉图南写的一手好字,字迹飘逸,力透纸背。 “冉图南” 烈柯皱着眉头喃喃道:“冉?” 如果这人没骗自己的话,那这倒还真是新娘子的母族,不过他怎么从未听过冉图南这名字? 冉家家主冉子攸是颇有声望的大将军,主母萧冉氏更是皇帝的亲妹妹,一家显赫却少子,只育有一子一女,冉玉树和冉灵云。 原定嫁过来的就是这位冉灵云,冉大小姐。 哪来的冉图南? “胡说也有个限度,冉家一儿一女,从没听过什么冉图南。” 冉图南目光低垂,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身体这般,除近亲外,无人知晓。” 冉图南换了一张纸,“嫁你之人本是舍妹,奈何她身体羸弱,无法在这苦寒之地居住,我便只好出此下策。” 冉图南每一个字都仿佛在用血肉书写: “我是冉家没人在乎的冉图南。” 第二章妻子 就算他是骗自己的,烈柯也无从佐证,只能将信将疑地应下来。 烈柯对于骗自己的人毫无手软之意,刚才那一丝新婚之夜的期待与欣喜消失殆尽,甚至连碰他的心思都没用,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要有什么逃跑的念头,就算死也要死在我寒奇的土地上。若是让人发现大婚之夜丢了新娘,让我寒奇族人颜面扫地,我会让你中原儿女千倍万倍偿还。” 冉图南自然不敢违抗,他抓着被子颤抖地点头。 烈柯稍整衣衫,便离了卧榻。 他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刚才被冉图南蹭出来的火还没处泄,那东西直愣愣地顶着裤子叫人难受。 寒奇男子的骁勇善战举世闻名,但比起这点,他们还有一项更出名的——胯下那玩意儿。 寒奇地处中原西北,那里群山环绕,尽是高山密林,易守难攻。 虽然相对中原较为落后,但有着无双雪景,自然资源较为丰富,也勉强为宜居之所。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寒奇人普遍身高体阔,长相粗犷。 他们以狩猎为生,也自然而然练就一副好身体。 再加上寒奇人世代信奉宗教,教义中规定了“一夫一妻”制度,这让不少中原女子都向往嫁给这样的男儿。 随着两国商贸往来,通婚也愈发多了起来。 以前蒙着一层神秘面纱的寒奇男子,也被中原人渐渐知晓。 而伴随着这些,一些风流事自然也传回了中原。 那就是寒奇男儿床上功夫了得,阴茎又粗又长,就算是蛮硬乱顶,也足够让自己的女人欲仙欲死。 夸张的话本里还曾写过,那寒奇男人不仅能操开宫口,恐怕连人的胃都要顶到了。 烈柯是寒奇男儿都尊敬的好汉,自然不光尊敬他的头脑与品格,烈柯强悍的体魄也是人人艳羡的。 刚才冉图南姣好的面容,再配上泫然欲泣的表情,红色的肚兜更是晃得人眼疼,这一切像是挥之不去一般在烈柯脑中无限循环。 烈柯坐在外屋的躺椅上,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知心中默念了多少心经,才算把这股火压下去。 而屋内的冉图南却是都要吓破胆,他哆嗦着把亵裤穿上,虽然想把里衣的扣子重新系严实,但这一排扣子刚才都被烈柯扯坏了,现在也只能散着。 冉图南竖着耳朵听屋外的声音,发现烈柯没有动静了,才敢钻进被窝闭上眼睛。 比起自己的安危,冉图南倒是更担心萧奂,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萧奂是遇到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没有来找自己?他现在在哪儿? 萧奂是当朝二皇子,说起来,他也要叫一声表哥。 萧奂待他极好,即便自己在冉府饱受冷眼,萧奂却一直真心对他。 说起来,此次替嫁也是萧奂的主意。 萧奂说冉图南一生都要被囚禁在这将军府里,何齐可悲。 寒奇天高皇帝远,如果有机会带自己出府,两人便能远走高飞。 这皇子他也不做了,要和自己做一对快活的神仙眷侣。 冉图南的确对他有些情愫,但他自认为从未表现出来,毕竟自己这等身份怎么能高攀得起,没想到萧奂竟然早已和自己心意相通。 如今表哥主动说出口,冉图南自然欢喜。 萧奂告诉冉图南,自己早就安排好奴仆,趁着烈柯在大厅宴请宾客之时,便把他换过来。 可如今不仅无人来替换自己,萧奂却也音讯全无。 冉图南既忧虑自己的处境,又担心萧奂的安危。 他这一天从早到晚都是及其疲惫,如今这样思来想去,倒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睁眼时,已是寅时。 天边渐渐泛白,冉图南再无睡意,而外屋传来烈柯阵阵轻鼾。 冉图南穿好衣服,蹑手蹑脚走到外屋 他刚走到烈柯卧榻旁,烈柯便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眼神清明,十分戒备的看着他。 冉图南受到惊吓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烈柯皱着眉头问道:“做什么?” 冉图南晨起尿急,比划着自己想出去。 烈柯哪能允许他出门,又不知道他说些什么,拽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冉图南有些着急,嗓子艰难地发出几声叫声。 烈柯拽着他来到桌前,把笔放在他手里,“写!” 冉图南字迹凌乱地写了两个字:“小解!” 写完之后,满脸通红地抬眼瞪了烈柯一眼。 这眼神像极了昨晚烈柯脱了他裤子时,他恼羞成怒的模样。 烈柯看的胯下又是一紧,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早说啊……” 欺负哑巴不会说话,真缺德! 冉图南在心里骂了他几百回。 烈柯把他按在椅子上,“等着,我去拿尿桶。不许出去,懂吗?” 冉图南着急地原地打转,却也只能等着他。 烈柯拿来尿桶摆在他面前,“尿吧……” 冉图南正要解开裤子,却发现烈柯一直面对着自己。 冉图南红着脸指向一边,意思让他转过去。 烈柯却像完全不懂一般,大喇喇地站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 他能耗,冉图南却耗不起了。 冉图南拎起尿桶换个方向,背对着烈柯站着。 即便是背对着烈柯,烈柯的存在感却依旧十分强烈,被他注视着,紧张的都要尿不出来了。 烈柯看他半天没反应,便在一旁吹起了口哨。 冉图南顺着这哨声,慢慢地尿在了桶里。 烈柯不吹口哨了,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却在这屋里更清晰了。 烈柯就站在他的身后,好像他在把着冉图南小解,这让冉图南更觉羞耻。 小解完,冉图南提好裤子,又去了旁边的水盆洗了洗手。 他在一旁洗手,烈柯却毫不见外地脱下裤子,站在尿桶旁撒起了晨尿。 冉图南余光瞥到那话儿吓了一跳,水声打在木桶里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声音的。 冉图南洗好手也不敢过去,只能背对着他站着。 烈柯尿完,便把尿桶拎了出去,又回来洗了洗手。 冉图南只能手足无措地傻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他心道这烈柯也算是一国王子,怎么这些粗活也是自己做?怎么连个使唤的都没有? 烈柯把自己收拾完,便坐在了桌旁,“你也坐吧,傻站着做什么?” 冉图南小心地坐在距离烈柯最远的位置,在自己手边摆好纸笔。 烈柯已经没有昨晚那般怒意了,他似乎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阿父年事已高,近些年又徒增许多病痛。如果让他知道你是个假新娘,他必定承受不了,所以此事不可声张。” “我们已经对着寒奇天神拜过天地了,你就是我的妻,这点不会改变。” “本来通婚就是维稳的手段,嫁过来的是谁,并不重要。至少对外宣称的,嫁给我的是你们中原最美的女人,大将军的女儿。这就足够了。” “不过放心,我不会碰你。作为交换,你也不许迈出王府半步,不许在任何外人面前出现。” “从今天开始,将错就错,你便是我的妻。” 第三章觐见 冉图南听他说完这些,没怎么犹豫便点头应了下来。 他心道反正早晚也会离开这里,管他说什么先答应下来,不要和这人反着来。 冉图南不太敢靠近他,毕竟昨晚踹自己那一脚还记忆犹新。 烈柯也懒得和一个哑巴多说,把衣服穿好便一人去洗漱。 烈柯换衣服时,冉图南看到了烈柯的后背,他不自在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烈柯的后背上有一片刺青,那是一颗狼头,在他结实的背上栩栩如生。 冉图南对寒奇了解一二,听说这里信奉寒奇天神,寒奇天神的原型就是狼。 他们的旗帜上也画着狼的模样,以此为民族的图腾。 冉图南从小在宅院里长大,外人都很少接触,只有一个小厮一直陪伴他。 他们主仆二人在将军府都是被人欺负的份,所以这次陪嫁,喜团磕破了头也求着跟冉图南一起过来了。 冉图南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喜团现在怎么样了。 看烈柯收拾完了,他极不情愿地走到烈柯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 烈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差点一个反手给他打倒,还好及时收住了力道。 “什么事?” 冉图南指着纸上的字,“我可以见见我的小厮吗?” 烈柯无意为难一个哑巴,便点头道:“可以,待我们见过我的父王母后,我便将你的小厮调到这里。” 冉图南顿时感激地鞠躬,他笑起来的表情十分惹眼。 他本就相貌异于常人的美艳,只不过平时畏畏缩缩,尽是些害怕的表情,让他的美貌逊色许多。 如今笑起来,脸蛋都比平时肉肉的,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倒是娇憨的像个孩子。 烈柯没敢多看,转头背对着他:“快去收拾吧,一会儿用过早饭就要去见人了。” 烈柯差人将早餐送到房里,早餐的样式竟然都是中原口味。 冉图南十分惊讶,他没想到烈柯会这么周全。 烈柯看这一桌子倒是没什么胃口,还净是不好的回忆。 他为了迎娶新娘,特意找了四个中原本地的厨子,叮嘱他们早中晚三餐一定要换着样做中原口味的餐食。 这些心思没用上正地方,凭白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哑巴。 烈柯心中郁卒,一言不发地和冉图南一起吃早饭。 他不说话,冉图南自然也不敢吭声,不过他倒是发现这男人大概是一点也不爱吃这中原的饭菜。 冉图南昨天一天都没吃饭,今早饿的不行,肉粥吃了两碗,还吃了三个鸡蛋一个饼,桌上准备的小菜也都被扫空了。 烈柯看他这吃相,倒是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还有心思吃,看来还是不知愁。 烈柯的父王近年来身体大不如从前,夜晚睡的不好,白天起的也晚了许多,辰时才差人过来让烈柯他们过去。 冉图南身上穿的还是女装,他特意把头饰也按照女人的打扮。 经过一番装扮,除了身高,倒还真是看不出是一个男人。 烈柯看到时也是一愣,他不知道这中原最美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不过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比眼前人更美。 冉图南害臊地看看自己,又看看烈柯,歪着头以疑问的眼神望向他。 冉图南看他不理自己,便伸手拽住烈柯的袖子,轻轻晃了晃。 烈柯这才反应过来,他不自然地咳嗽两声,“走吧……” 冉图南推开木门,被一阵寒风吹得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不过十月,寒奇竟然就已经开始飘雪。 烈柯将手里的大氅递给冉图南,“穿着这个吧,不然在寒奇要冻死的。” 冉图南没有推托,点头谢过便接了过来。 冉图南的脸埋在狐狸围脖里,屋子里的热气还没散,脸蛋还有些微红,在皑皑白雪下更显灵动娇俏。 烈柯给他准备的衣服有些大,冉图南戴上帽子之后,其他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了。 但他们出府的一路上,每一个下人都自动半跪向夫妻二人行礼。 冉图南深刻感受到寒奇子民对烈柯的尊敬,以及对这份婚姻的祝福。 王宫距离烈柯的府邸有点距离,冉图南以为门口会准备马车。 却没想到王府门口只有一匹黑色骏马,冉图南迷茫地看着马,又看了看烈柯。 还没等冉图南反应过来,烈柯便已经将他举上了马背。 冉图南害怕到惊呼了出声,只不过这声音并不好听,他害怕被人瞧不起,便立刻闭上嘴。 烈柯摸了摸马的脖子,以此来安抚他的坏脾气。 烈柯身手矫捷,轻松翻身上马,坐在了冉图南的身后。 他将冉图南搂在怀里,低头在冉图南的耳边道:“不要害怕,苍桀没背过别人,有些脾气,和你熟了就好了。” 冉图南老实地点点头,他从小只活在那个小院子里,至多只在门缝里看往来的行人。 他看过萧奂骑马,但萧奂是不会让他骑的,萧奂说他肯定学不会骑马,摔了就不好了。 冉图南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被人带着也是能骑马的,原来坐在马背上看到的风景是这样的。 烈柯喝了一声,苍桀便飞驰起来,雪花打在冉图南的脸上,有点凉,风吹的冉图南眯起眼睛,但他舍不得闭上眼,他是第一次骑马,恐怕以后回了中原也没机会了。 苍桀是草原上最烈的马,也只有烈柯能驯服他。 不过半刻,烈柯和冉图南便抵达了王宫。 老寒奇王和王后就住在这里,两人伉俪情深,但王后身体不好,他们便只有烈柯一个儿子。 烈柯拉住缰绳,苍桀便在王宫门外停了下来。 烈柯率先下马,他仰着头把手伸了过去,“抓住我的手,别害怕。” 冉图南心中的新奇大于恐惧,抓住烈柯的手闭着眼睛跳了下来。 冉图南再睁开眼时,烈柯已经把他稳稳地接在了怀里。 烈柯帮他整了整衣服,低声道:“一会儿我来和他们说,你就老实呆着,听懂了吗?” 冉图南心中余惊未定,眨着眼睛抬头望向烈柯,轻轻点头,既懵懂又有藏不住的美艳。 烈柯牵着冉图南的手进了王宫,见到了老寒奇王和王后。 烈柯半跪行礼,冉图南也有样学样,对烈柯的父母行礼。 还没等王后开口,烈柯便抢先道:“母后,儿臣鲁莽,昨晚没控制好力道,弄得王妃嗓子坏了,今天不方便开口说话,还望父王母后原谅。” 一时间,老寒奇王和王后全都愣在那里。 站在宫殿里的侍女和奴仆也都羞红了脸,齐齐掩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冉图南更是恨不得把脸埋到地上,他羞愤地瞪了烈柯一眼,这动作落在老寒奇王和王后眼里,便像极了打情骂俏的新婚小两口。 第四章真相 饶是老寒奇王见惯大风大浪,也是被自己儿子这个无耻劲儿吓一跳。 他斥责道:“净!净胡说……” 话说一半还卡了一下,老脸一红地给王后递眼色。 王后捂住嘴让自己不要笑出声,但脸上笑意未消显得十分和蔼。 “你这小子,快,带着妲塔过来坐,让我来看看……” 冉图南听不懂“妲塔”是什么意思,好奇地看向烈柯。 刚才在殿上大放厥词的烈柯倒是有些不自在,鞠躬行礼后便虚扶着冉图南往前走去。 冉图南十分惊慌,立刻低下头,顺从地和烈柯坐到了王后身边。 王后笑盈盈地看着冉图南:“不怪说这中原水土养人,看看这小脸,哪个寒奇女子不羡慕?中原的皇帝还真是守诺,的确把中原最美的女子嫁给你了,不错,真是不错。就是身子看着单薄了些,回头啊,让他多喝喝牛乳,把给我做的那乳酪也拿过去给他吃,把身子养好才能生一个又白又胖的小小王子!” 老寒奇王在旁边不甘心地插嘴道:“我想要个小孙女,咳咳……” 王后听他咳嗽,立马回身为他拍背顺气,似是抱怨但实则关心道:“你说你,本来就不舒服,还多什么话……” 冉图南被臊得满脸通红,无助地望着烈柯。 烈柯也是初为人夫,自然不比冉图南懂得多。 但他们夫妻俩藏着这么大的秘密,烈柯也只能装作明白的样子。 于是最后变成王后说什么他都点头应下。 王后本想多二人一会儿,但看上去冉图南嗓子的确不好,又体谅儿媳昨晚肯定没少被折腾,便早早放二人回府了。 临走前,他特意把烈柯拽到一旁。 “你悠着点儿!中原女子身体较弱,哪禁得住你这野蛮小子瞎折腾!这刚结婚一天,嗓子都说不出话了,往后日子还不让你弄出病?细水长流懂不懂?” 烈柯有苦说不出,只能臊着脸点头答应:“我知道了母亲……” 王后温柔地拍拍儿子的背,“我看你这妲塔不错,温柔又懂事,是个好孩子,要好好对人家知道吗?她远嫁过来,没有亲人关照,更没有朋友解闷,你更要多些关心……最近你父王身体见起色,你也不用日日来我们这里,我照顾他就行了。近些日子你好好和王妃培养感情,知道吧!” 烈柯一听这话,立刻点头,生怕王后反悔。 毕竟走动的越勤,冉图南暴露的可能性就越高。 王后又差奴仆给王妃拿了许多牛乳和乳酪,嘱咐着他多吃些,不够再叫人过来拿。 冉图南腼腆地笑了笑,以示谢意,但内心的愧疚却是更多了几分。 回去时雪几乎已经停了,虽说下的时间短,但是雪量不小,路上也积了一层薄雪。 既然回去的路上不着急,烈柯便也让苍桀慢慢走,两人一起坐在马背上看寒奇的街景。 一路上,许多行人都认出了烈柯,自觉地半跪向烈柯表达尊敬。 冉图南没有想到烈柯如此受子民爱戴,以前生活的环境闭塞,他看的图志更是对寒奇的描写少之又少。 冉图南把帽子摘了下来,他好奇地看着寒奇的行人与马路,还有街边的小商贩。 这对他来说实在太奢侈了。 冉图南今年二十岁,却只出过那小宅院两次。 第一次出去,还不过是垂髫小儿,他还不理解别人对他的视而不见。 只盼着也想出去看看,结果回来却被母亲用藤条打了百下。 第二次便是出嫁,他以冉灵云的名义风光离开了将军府。 冉图南还从来没有这样骑着高马,不被人歧视,在大街上如此张扬。 两人走走停停,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抵达王府。 下马的时候,还是烈柯把他抱了下来。 冉图南下马后自觉地把帽子带了上去,他怕给烈柯惹麻烦。 但烈柯却把那帽子摘了下去,“刚吹了一脑门风,别捂住了,回去消汗就行了。” 冉图南眨眨眼睛,抿了下唇接受了这番好意。 两人在王宫吃了不少东西,现下都不太饿,烈柯便没有差人准备吃食。 冉图南心里还记挂着喜团,待烈柯换上便服后,便悄悄靠近,拽了拽烈柯的袖口,将纸条递了过去。 烈柯看了纸条后便道:“你那小厮叫什么?” 冉图南便又写道:喜团 烈柯点点头,差人向送亲的队伍寻人。 不一会儿,喜团便急忙忙跑了进来。 他以为屋子里只有冉图南,便没顾忌什么规矩,如今看到烈柯威严地坐在一旁,立马跪了下来。 烈柯想着自己在这儿,两人也不好说话,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这下屋里只有冉图南和喜团两人,喜团抱住冉图南哇地哭了出来。 这一哭,可把冉图南吓了一跳,他关心地拍拍喜团的背。 一顿一顿地开口道:“没……事……” 喜团哭了好一阵子,才算平静下来。 他抽噎着握住冉图南的手,“少爷,嗝……他们,他们把我绑在马厩里,还……还堵住我的嘴……他们不让我来找您……” 冉图南心里一沉,声音嘶哑而难听,小心问道:“……谁?” 喜团提起这人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连哭都忘了,连珠炮似的骂了起来:“萧奂那个王八蛋呗!我早就说他不是好人了,您不信我呀!您总说他真心待您,我多说两句还要怪我挑拨!送亲队伍在您成亲那天晚上就全走了!我想来报信儿,他们把我绑在马厩里堵住我的嘴,现在咱们连跑都跑不了!” 冉图南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道:“不……会……” 喜团也知道自己说过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可自家少爷还当那贼子是个什么好人物,也就是少爷人傻心善,才能听他的话! 喜团实在是气不过,忿忿道:“我看您啊,也别回去了!您在这当王妃,不比回去挨人欺负强啊?这谁都尊重您,回去呢?谁拿您当回事儿呀!这儿冷是冷了点,可是我看咱们那屋里可不比这儿暖和呢!” 冉图南还沉浸在被萧奂背叛的巨大打击中,他怎么也没想到萧奂竟然会这样对自己。 那之前说,要和自己私奔,都是假的吗? 要离开宫廷争斗,和自己做神仙眷侣也是假的吗? 喜团看见自家少爷的表情,就知道他受伤不小。 但他不想再让少爷留有余情,于是火上浇油,趁机断了少爷的念头。 “还有啊少爷,不瞒您说,绑我的时候,萧少爷的小厮扇我嘴巴,骂我说咱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说……说萧少爷和灵云小姐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就咱们什么也不知道……” 第五章不走 冉图南闻言大恸,他闭眼缓了好久。 他本就说话困难,如今受到这样的打击,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萧奂是当朝二皇子,虽不是嫡出,但颇受皇帝宠爱,本就不是他能肖想的人。 可是在冉图南艰难的二十年生命中,那是唯一对他给予关怀的人。 冉图南生来与旁人不同,一直被关在将军府旁边的小院子里。 七岁那年,他趁看管的人不注意,偷偷溜出院子。 他也不认路,不知道闯进了哪家的后院。 正看见一伙小孩子凑在一起玩耍,他从没和同龄人接触过,心生好奇,便向他们走去。 为首的小孩子看他长得粉雕玉琢,便以为是个女孩子,不知从哪学的下流话,对他不怀好意地嬉笑。 冉图南根本听不懂,只当在和他玩笑,还傻傻地朝着人家笑。 直到有人问他:“你是谁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儿?” 冉图南这才喃喃回道:“我是冉家的孩子,我叫冉图南。” 王公贵族里谁家不知道冉府出了个阴阳人? 尽管冉家一压再压,明面上大家不说,但也都成了个公开的秘密。 一听说是冉家的孩子,大家本来想调戏几下小女孩,此时却更来了更大的兴趣。 为首的小孩子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一下把冉图南推倒在地,“太好了,爷还没见过阴阳人,你们几个按着他,我来把他裤子扒了,咱们一起瞧瞧鲜!” 几个男孩子一拥而上,按着冉图南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冉图南再不懂事,也知道这群人要对自己做不好的事了,拼命地挣扎。 无论冉图南怎么哭嚎,大家也不松手。 冉图南岁数小,人又瘦弱,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裤子的腰带都让人卸了,裤子也被人扒到屁股蛋了,只听见一声暴喝:“你们做什么!” 一个高大的男孩跑了过来,踢飞了其他人,他把冉图南扶了起来,小心地把他的裤子提上,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们欺负一个女孩子?也配做男人?” 几个孩子都是贵族子弟,谁能把这人放在眼里,几个人冲过去和少年打做一团,却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几下便被他打趴下了,一边哭着一边嘴上放着狠话。 少年赶跑了这个人,便抱着冉图南跑出了后院。 冉图南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他再想说话却发现发不出声了,还弄丢了自己的玉佩。 冉图南大病未愈,便被按在院子里,挨了一顿藤条。 再次见到萧奂时,是冉萧氏差他陪着冉灵云接待萧奂。 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不方便单独和外男接触,而冉玉树又忙于公务,自然这个差事便落到了冉图南身上。 说是接待,不过也就是在后院当个摆设,陪着冉灵云和萧奂说说话。 可是萧奂却不像旁人那样待他,每次也会和他说些外面的见闻。 也不是不知道冉图南的隐疾,却也从不取笑他。 熟络以后,萧奂问他为何失声,冉图南没有隐瞒地讲述了幼时的遭遇 萧奂听闻,却详细地描述了当天发生的事,表明了他自己就是当年救冉图南的少年。 幼时的出手相救,成年后的温柔相待,这些都让冉图南迷了心。 但冉图南是知道的,萧奂好似夜空的月,好比天上的云,不是自己够得着的。 可萧奂却先一步表明了心意,这让冉图南受宠若惊,所以即使替嫁也心甘情愿。 如今听喜团这样说,才知道是自己一场空欢喜。 原来所有的悸动都不过一场骗局,那些温柔,还有那次年少的救赎,也都只在他一个人心中留下印记。 冉图南想着想着,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直直栽在了地上。 喜团没想到自家少爷反应这样大,吓得跪倒在冉图南身边。 他搂着冉图南惊呼:“少爷!少爷!” 看冉图南没有反应,喜团高声向外面的人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烈柯正想告诉冉图南该用午膳了,刚好经过门外,他听见喜团的叫声,立刻推门进去。 他一边把冉图南抱在怀里,用力捏他的人中,一边通知自己的侍卫去请大夫。 冉图南再醒来时,只见烈柯倚在躺椅上看书,房中只有他们两人。 冉图南口舌干燥,想坐起来喝水,可头还有些晕,刚起身便又倒了下去。 烈柯听到了动静,便立刻起身到冉图南身边。 他扶着冉图南坐起来,又在他身后加了几个枕头,让他靠着舒服些。 “喝水吗?” 冉图南巴巴地望着他,几不可查地点点头。 烈柯把温水递到他嘴边,慢慢地喂他喝。 冉图南每次想上手拿杯子,手却总被烈柯打掉。 “老实喝水…” 几次下来,冉图南便撇撇嘴不再执拗。 待冉图南喝完了水,烈柯又扶着他躺下,给他掖了掖被角。 “你先躺着好好休息,厨房的粥已经又热上了,过一会儿就能吃了。等吃了饭,再喝药。没什么大病,大夫说就是身体虚弱加上急火攻心。你先安心养病吧,你这样就算想跑,也没力气吧?” 冉图南没想到烈柯竟然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一时有些臊得慌。 这件事上,烈柯就是完全的受害者,好好的婚事全都被自己搅和的一团糟。 更何况,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原本想着天大地大,只要有心上人在侧,哪里不是归处? 可如今,这心上人倒让自己没了家。 自己就是被冉家丢出去门的不肖子,冉家更是不能让自己回去。 想来想去,冉图南的心情更糟糕了,脸色也更差了些。 烈柯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过分了,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僵硬地岔开话题,冲着门外的侍卫道:“百山,去厨房看看粥热好了吗?” 百山得了令便去了厨房,屋里留烈柯和冉图南面面相觑。 冉图南从小多病,但除了喜团,从没人来照顾过自己。 得到烈柯这样悉心的照顾,一时间也百感交集。 明明是自己害了他,明明几天前还是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冉图南心酸不已,眼泪没控制住流了下来。 烈柯看他哭了更加手忙脚乱,尤其冉图南的哭更惹人疼。 无声的哭泣,眼泪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往下掉,幅度最大的动作也就是颤抖的嘴唇。 看起来可怜又无辜,再配上这样一张脸,更让人觉得心疼。 烈柯拿手指笨拙地抹掉他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别哭了,你再忍一阵行了吧?再过一阵,就放你走……” 冉图南一听他也要赶自己走,便更难过了。 冉图南抓着烈柯的袖口,艰难而缓慢地说道:“不……走……” 第六章小狗 烈柯以为他是个哑巴,突然听他嘴里发出声音,还颇有些意外。 但比起哑巴能说话这件事,更让人意外的是冉图南的态度。 烈柯心里明白,即是替嫁,必然想方设法想逃离这苦寒之地。 但冉图南却意外地说出不想走,烈柯着实是没想到。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烈柯却也没想问,他不想逃最好,至少可以安心一阵。 烈柯听他这样说,态度也比之前缓和不少。 他从百山的手里接过热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又递到冉图南的唇边。 “来,喝点粥,吃饱了之后再喝药。” 喜团没想到烈柯非但不惩罚他们,还对公子这般细心,一时喜上眉梢,抑制不住笑意。 他偷偷退下,给他们二人留下空间。 喜团这边刚要出门,却发现那百山还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刚要伸出的脚立刻转了个弯,他拽了拽百山的袖子,眼神示意了他一下。 可百山却完全没领会,反而觉得这小矮子没礼貌,皱了皱眉拍掉他的手。 喜团气的要死,压着嗓子道:“出去啊!傻站着干嘛!” 百山望了望床上喂粥的主人,又看了看这小矮子两眼,依旧定定站在一旁。 他怕主人有事要吩咐自己,片刻不敢离开。 喜团倒不跟他客气,直接跳起来抓着他的领子,把人一路拎了出来。 小厮们下去之后,屋子里只留冉图南和烈柯两人。 冉图南老老实实喝粥,喝了半碗,便觉得有些撑。 他轻轻推了推烈柯的手,烈柯也心领神会,“饱了?” 冉图南乖乖地点点头,烈柯也不勉强他多吃,但剩了半碗也是浪费,他几口便把剩的半碗吃个干净。 冉图南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不嫌弃自己吗?那是自己吃过的啊…… 而且有自己的口水啊…… 想到这里,冉图南突然脸红了起来。 烈柯倒没觉得什么,反而又拿来茶杯让他漱口。 看到冉图南脸颊有些泛红,烈柯怕他发烧,他俯下身用额头碰了碰冉图南的额头。 “还好,没发热。” 烈柯高大的身躯,足足能把冉图南装在怀里,充满雄性气息的肉体靠近冉图南,一时让他手足无措。 冉图南不自然地往后躲了躲,烈柯却强势地搂着他的腰,把他压在自己胸前。 “不是说不走吗?那怎么还躲?” 冉图南哪见过这么霸道的人,他对萧奂发乎情止乎礼,连个手都没牵过。 这人怎么说抱就抱,说搂就搂啊? 而且就算是自己不走,却也不能这么快就开始另一份感情啊…… 但是自己又不会说话,没法好好解释,冉图南便只能由着烈柯抱着自己。 冉图南不想承认,但这个怀抱实在太温暖了,他舍不得推开烈柯。 他从小便不受宠,母亲不会分给自己一丝温情,更别说一个亲近的拥抱了。 原来被人拥抱的感觉竟然这么好? 冉图南太贪恋这种温暖了,他整个人都被烈柯身上的气息包裹着。 冉图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他觉得自己是个小偷,偷走了本该属于烈柯妻子的幸福。 但是自己二十年都没做过坏事,就当一回小偷吧…… 冉图南自己都没注意,他轻轻往烈柯的怀里钻了钻。 烈柯不知冉图南心中的念头,他看冉图南不反感,便轻轻拍了拍冉图南的背。 过了一会儿,烈柯看了看时辰,轻声道:“喝药吗?” 冉图南听他这样说,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立刻从烈柯的怀里起身,脸比刚才还要热几分。 冉图南慌乱地点点头,人也往后挪了挪,不过床就那么大,他就算再躲,也还和烈柯在一张床上。 烈柯又一勺一勺喂冉图南喝了一碗药。 冉图南皱着眉头喝完了药,他不禁吐了吐舌头,实在太苦了。 殷红的舌头一出一进,让烈柯晃了神。 他鬼使神差地把食指伸了进去,冉图南口中湿热,舌头往外推拒着烈柯的手指。 烈柯却并不示弱,用指头挑逗着冉图南的舌头。 异物进到口中的感觉并不好,烈柯身宽体阔,连指头都比一般男子粗大,毫无忌惮地搔弄着他的牙床和上颚。 冉图南的嘴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弄湿了烈柯的手。 “你看,你弄脏了我的手。” 冉图南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好像和刚才给自己温柔怀抱的是两个人。 连眼神也令人害怕,那种眼神冉图南从没见过,好像要把自己吃了。 他仰着头可怜地看着烈柯,眼角泛红,生理泪水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泪水和口水弄得他像个小脏猫,但烈柯却毫不嫌弃,他把手指撤了出来,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 “果真,有点苦。” 冉图南节节溃败,烈柯步步为营。 “怎么办?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你舔干净吧……” 冉图南让他羞的没脸见人,却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气呼呼地咬了那手指一口,像个撒野的小狗。 烈柯也没料到他有这种反应,但他知道这是冉图南无意识地在向自己表达亲近。 烈柯可是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他捏住冉图南的下巴,让他松了嘴。 “你是小狗吗?” 冉图南根本就没用力气,手指上只不过留了一排浅浅的牙印。 但烈柯可不跟他客气,“你知道我们寒奇人教训咬人的狗的时候,要怎么做吗?” 冉图南突然有点害怕,想起那些关于烈柯的可怕传闻,一时心头一紧。 烈柯看他害怕,更起了逗弄的心思,“要把它的牙齿拔掉,让它不能再咬人;要把它的腿打折,让它不能再跑。” 冉图南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绝望,后悔刚才不该造次咬人。 烈柯怕他真的怕了自己,便见好就收。 他趴在冉图南耳边轻轻道:“不过,教训自己的母狗时,不这样做。” 话里的情色意味不言而喻,冉图南却没听懂,反而懵懂地望着烈柯。 烈柯一字一顿地对冉图南道:“要把它操的下不来床。” 第七章反应 就算冉图南是个傻子,也知道烈柯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冉图南的脸突然红成个桃子,他立刻拉开自己和烈柯的距离。 这…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冉图南心里骂了他千百遍,可是这些却不能表达出来。 烈柯却不以为然,自己可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说不走的。 难道到嘴的肉还能让他跑了?他可是寒奇最好的猎手。 言毕,他便揽着冉图南的腰,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所以,要乖乖听话,懂吗?” 冉图南闭着眼睛,不去看他,摆出一副拒绝的姿态。 但这模样落在烈柯的眼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仰着白净的脸,闭着眼睛,在自己的怀里毫无防备。 烈柯眼神暗了暗,舔舔嘴唇,心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了上去,舌头在湿热的口腔里翻转搅弄,玩弄着冉图南的舌头。 烈柯的吻没有那么急,却每一下都十足的挑逗。 他一边亲吻,一边还咬了咬冉图南的下唇。 冉图南的唇周被舔的水润不堪,可烈柯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唾液交换的声音在冉图南的耳边爆炸开来,房里听得十分清晰。 这让冉图南异常害臊,他不自觉地推拒着烈柯的胸膛。 烈柯却直接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让他环住自己。 烈柯从不知道原来亲吻也能让人沉迷,他甚至觉得冉图南的嘴巴都是甜的。 只是这么想着,他一手捧着冉图南的脸,一手握住冉图南的侧颈,将自己的舌送进冉图南的口中更深了些。 冉图南被他吻的发出呜咽声音,津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弄湿了烈柯的下巴。 烈柯这才饶过他,从他口中退出。 但这却只是一个开始,烈柯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向下,吻上了他的脖子。 冉图南的皮肤很薄,烈柯却好像故意的一样,每一个吻都在冉图南的脖子上留下一朵花。 冉图南哪里经历过这些,心里只觉得怕,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只有欢愉。 烈柯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冉图南的反应,更像是得了鼓励一般,手便也不老实地顺着亵衣摸了进去。 烈柯的手温热宽大,指腹有一层薄茧,那是常年习武留下的痕迹。 碰到冉图南的皮肤,只让他觉得一阵颤抖。 烈柯的手顺着肚皮一路向上,摸到了冉图南的左乳。 冉图南虽不是女儿身,但却也有一对椒乳,只不过比起一般女儿小很多,比起男儿又大了些。 手感颇为柔软,不堪一握。 烈柯咽了下口水,手边揉了上去,他轻轻揉捏着冉图南的柔软,生怕弄疼了他。 手指却没轻没重地玩弄着他的乳头,冉图南难耐地磨蹭着大腿,发出干涩的呻吟声。 烈柯却觉得这声音好听极了,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以前即便是自渎,也不过是为了发泄,现在却是为了另一个人。 想听他的叫声,想看他哭,想看他在自己身下挣扎。 光是这么想想,烈柯就勃起了。 烈柯的阴茎高高翘起,顶在冉图南的大腿上。 冉图南却没有心思想这是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里说疼不是疼,说痒又不是痒,却只想烈柯再碰碰他。 烈柯的手没有停止动作,唇却又顺着脖颈向上,咬上了冉图南的耳朵。 冉图南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如此敏感,只是他轻轻一碰,半边的身子都酥麻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到令人害怕。 冉图南呜咽地躲避他的唇舌,但他整个人都在烈柯的身下,又能躲到哪里? 烈柯的牙齿要在冉图南的耳垂上,时轻时重地用牙尖刺激皮肉,舌头在耳廓里模拟着交欢的动作,在里面不停抽插。 烈柯的手顺着左乳一路向下,摸到了冉图南的小肉棒。 冉图南的阴茎翘的直直的,女穴的淫水流了一腿,洇湿了亵裤。 烈柯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惊讶地抬眼看了他一眼。 只见冉图南紧闭着双眼,双颊绯红,紧紧咬着下唇。 烈柯看着有点心疼,便低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张嘴,别咬坏了。” 冉图南听见他的声音,睁开了双眼,半晌才恢复了清明。 冉图南低头看到自己如此淫乱不堪的模样,联想到坊间双性人本性淫邪的传闻,瞬时白了脸。 烈柯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怎么突然变了脸,他却也不敢唐突继续。 烈柯托着冉图南的屁股,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 “怎么了?” 冉图南不吭声,只低着头。 “不是会说话吗?怎么现在又不行了?” 冉图南又气又羞,他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行,既然会说话,那你就得跟我讲话。你要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不然我可就不管你怎么想的了。” 逼哑巴说话,可也真是够缺德了。 冉图南心里拿针把他扎了好几个来回。 但他也知道烈柯肯定不是骗人的,他要是不说话,烈柯恐怕什么都做的出来。 冉图南只好勉强道:“声、难……听” 这话说的是真的,他少时被吓到之后,醒来后就没法说话了。 大夫检查之后,也说他嗓子没问题,说不出话怕是心病。 前阵子,他偶然在惊吓的状态下叫了出来,声音虽然难听些,但至少发出了声音。 但他不敢在别人面前说话,毕竟这么久没说过话,声音干涩沙哑,他不想让对方听见。 于是偷偷和喜团练习说话,现在也能慢慢蹦几个字了,不过连续长的句子说的还不是太熟练。 烈柯却不在乎他的声音好听与否,“那就慢慢说,难听也要跟我说,知道吗?” 冉图南不敢违背他的话,勉强地点点头。 “说话……” “知、道……了” 听到他的回答,烈柯才满意了。 烈柯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刚才怎么了?” 冉图南面色苍白,“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烈柯想到他的身体,又想到刚才他身体的反应,都没用冉图南多解释,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烈柯宽大的手掌抚上冉图南的头,轻轻摸了摸。 “这不是值得丢脸的事,这是让你快乐的事,所以别难过,好吗?” 说完,烈柯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第八章颜射 冉图南被这一吻,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吻里带有的温暖与安慰,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刚被亲近的人背叛的冉图南,突然被人这样温柔相待,一时间心里酸涩不已,伏在烈柯的肩头哭的更狠了些。 烈柯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哭成这样,只能任由他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服,他轻轻拍着冉图南的后背,给他顺气。 冉图南坐在烈柯的大腿上不停抽泣,不自觉地让烈柯胯下感觉更盛。 烈柯叹了口气,“可别哭了,再哭眼睛该坏了。” 冉图南打着泪嗝,疲惫地点点头,手扶着烈柯的大腿,想要爬下去。 但却没想到他一个没扶稳,直接按在了那东西上。 烈柯脸色十分不好,他捏了捏冉图南的耳朵。 “故意的吧?” 冉图南眼睛哭的通红,这下连耳朵和脸颊也都红透了,他拼了命的摇头。 “没……” 烈柯却不理他的解释,他褪下裤子,露出胯下的巨物。 冉图南脸红的要滴血,他慌张地别过头。 “你惹了它,还不赔个不是?” 冉图南瞪着圆圆的眼睛,似乎在说“谁惹他了!” 眼底还有泪花,像个委屈的小兔子。 刚心底还在感慨烈柯温柔,现在就跟自己耍流氓,是人了? “真不道歉啊?” 冉图南扭过头,完全不敢看他。 烈柯本来是想让他转移注意力,别再哭了。 但是看他这般害羞,却是真起了逗弄的心思。 “那不行,它说你得亲它一下,不然他就生气了。” 冉图南又不是傻子,虽不懂床笫之事,却也知道烈柯现在嘴里都是下流话。 冉图南背过身去,根本不去理他。 烈柯可不怕他这样子,刚在自己怀里哭完,转头又忘了? 他顺势将冉图南的背贴在自己的胸前,让他躺在自己怀里。 烈柯趴在冉图南耳边道:“你现在不得意它,以后可有你苦头吃。” 冉图南不懂为何,便皱起眉,抬眼望他。 冉图南眼里全是稚气与天真,再配上红彤彤的眼,让烈柯的肉棒又动了动。 烈柯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玩弄了一番,继续在他耳畔道:“因为你以后可得求着它进到你这里……” 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地将手抚上冉图南的女穴上,又用手指轻轻点了点。 “这个小嘴,会流着口水,求着我进去操一操,要不每天就得痒的要命,知道吗?” 冉图南不知道这人明明是皇子,怎么偏偏嘴里没个正经?太下流了! 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做出一副不听的样子。 冉图南的反应越大,烈柯越高兴。 他向上顶了顶胯,将性器贴在冉图南的屁股上。 “怎么?不信?” 冉图南感到了皮肉相贴,他又羞又气,便僭越地横了他一眼。 “所以啊,你现在就得和它处好关系,这样以后你痒的时候,我也能把它借你用一用。” 给冉图南气的说了话,“不……用!” 看他和自己说话,烈柯笑了出来,他重重亲了亲冉图南的脸蛋。 “你要是惹了它生气,那它操你时力气掌握不好,可别赖我没提醒你啊……” “你想劲儿大些,再深些,它却只在穴口不进去……” “你想轻一点,他偏偏把你操的直不起腰……” “那可怎么好?” 冉图南听出他口中的玩笑意味,更觉得自己被逗弄了,他气的拧了烈柯的肩膀一下。 但烈柯身材健硕,被他这样拧,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被小猫抓了一下。 “好好好,别生气。没关系,它不听你的,我却听你的……” “你让我多操几下,我便多操几下,你要让我少操几下……” 烈柯在他耳畔声音低沉道:“那可就不行了。” 冉图南气结,这是什么下流鬼! “下……流!” 烈柯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抬到嘴边亲了亲,笑着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下流怎么了?” 一句“你是我的妻子”,便把冉图南弄得没了音。 他好像忘了自己是个假的了…… 烈柯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 “我还有好多下流的事,想对你做呢……” 那肉棒粗长壮硕,完全不是一般男子的样子,看来那些关于寒奇男人的传闻,怕都是真的了。 冉图南的手小,这一握,竟然不能完全圈住。 他惊讶地不知怎么是好,怎么会这么大? 烈柯和他耳鬓厮磨,“喜欢吗?喜欢就摸摸它……” 那上面青筋环绕,龟头又大又圆,马眼冒出些许汁水,直挺挺地立在那里。 冉图南忍着羞耻,轻轻握着那根粗长的性器,上下撸动。 烈柯没想到只是几下,便能让自己爽成这样。 明明还没插进最舒服最柔软的地方,只是一只湿漉漉的手。 冉图南的手细皮嫩肉,不大却纤长,而且骨节分明。 “对,再揉一下这里。” 烈柯指导着他手淫,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将他的两只手都握住自己的性器,一只手揉捻睾丸,另一只手在铃口处揉搓。 冉图南天生残疾,对于男性的性征,有着自己都没察觉过的崇拜。 更何况烈柯这样的,在男性里也是绝对的佼佼者。 冉图南熬过了最初的羞耻,便也敢睁开眼睛看他了。 烈柯皱着眉头,鼻尖上有一层薄薄的汗珠,但表情却是很舒服的样子。 他不断从喉咙伸出发出舒爽的闷哼。 冉图南记得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他说这是令人舒服的事,不该为它丢脸。 想起这话,冉图南便也想让烈柯舒服。 他想起刚才烈柯说让自己亲亲它的话,虽然知道那处是脏的,却也没自觉地吻了上去。 冉图南的唇只是刚刚碰到龟头上,烈柯便一下射了出来。 他没想到冉图南会真的做这事儿,一点准备都没有,直接射到了冉图南的脸上。 冉图南惊讶地张开口,那精液便都进了冉图南的嘴里。 一股股射了进去,又浓又有力地喷进了冉图南的口中。 冉图南殷红的唇,被乳白色的液体涂满。 连眼睛也被精液溅到了,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烈柯的精液。 第九章洗澡 冉图南在情事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哪里受过这种狎亵。 比起发脾气,倒是先愣在那里了。 似乎还没想通,那脏东西怎么能弄到自己脸上? 烈柯倒是聪明的很,在冉图南反应过来之前,早一步拿帕子擦净了他的脸。 冉图南感受到帕子的湿意时,才回过神来。 他气的双颊绯红,满心愤懑没法说出口,指着烈柯干巴巴的憋出几个“你”来。 但这种指责似乎毫无力度,烈柯反倒用掌心抱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亲了亲。 “好了,别气,气坏了可就糟了。” 他也不管冉图南的挣扎,直接把人扣在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保证,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继而又咬了咬冉图南的耳垂,笑着道:“下次,下次换你弄我脸上,成吗?” 听见这话,本来都安静下来的冉图南又挣扎起来。 但是他哪里是烈柯的对手,烈柯结实的臂膀把他抱的死死的。 只有抱住冉图南,才知道他有多瘦弱。 烈柯心里埋怨中原人的畸形审美,非要把人养的这样瘦弱才算优雅,什么毛病? 他捏了捏冉图南身上唯一肉多的地方,又被冉图南横了一眼。 烈柯只好把手从屁股上拿下来,并暗自下决心要把冉图南养的再胖一点,这样抱起来舒服。 冉图南被他抱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姿势实在有些别扭,而且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十分暧昧。 他动了动身子,拍拍烈柯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 烈柯会意,翻身下床。 冉图南全身上下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胸和背都是汗涔涔的。 烈柯怕他不舒服,便命人把准备好的热水桶搬了进来。 所有侍从都乖乖低头,不敢多瞟一眼,冉图南心里暗叹烈柯驭下有术。 烈柯拦腰将冉图南从床上抱了下来,两人皮肉相贴,烈柯胸膛的温度传递到冉图南身上,令冉图南有一种要被灼伤的错觉。 冉图南闭上眼睛,不敢多看两人这暧昧的姿势。 烈柯把他轻轻放进浴桶中,冒着热气的浴汤将冉图南的脸蒸的粉红。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样的冉图南竟徒生几分可爱。 “自己来吗?” 冉图南生怕两人再发生些什么,立刻点头如捣蒜。 烈柯本来心虚刚才弄了人家一脸,不想动他。 如今看他这样,倒更是生了逗弄的心思。 他脱下裤子,直接踏进了浴桶里。 寒奇的浴桶很大,但装下两个人却还是拥挤许多。 尤其烈柯身型壮硕,这一进去,连浴汤都溢了出来,哗啦啦撒了一地。 两人赤裸着贴在一起,冉图南甚至分不清,这热度是浴汤的温度,还是烈柯身体的炙热。 冉图南红着脸,把双手推在烈柯胸前。 烈柯捏着他下巴,“说话。” 冉图南磕磕绊绊道:“出……去。” 烈柯捏着冉图南的下巴晃了晃他的头,自己轻轻吐出一个“不”字。 冉图南眼一闭心一横,像个鸵鸟似的,心道就当他不存在。 可是烈柯这个人真的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尤其他那只作恶的手。 他把汗巾沾湿,给冉图南擦拭身体,动作很轻,可那帕子偏偏有意无意地撩过冉图南胸前那两朵红缨。 只几下,乳头便立了起来。 烈柯一副惊讶的表情,十分好奇地用手指拨弄了几下。 “这是怎么弄的?” 冉图南打了烈柯的手一下,“你!” 烈柯做出勉为其难的模样,“它好像让我去摸摸他…那我就…” 还没等说完,冉图南便咬了烈柯的手指一下。 对于烈柯来说,不疼不痒的,倒是冉图南这样放肆的动作,对自己而言,是亲近的信号。 烈柯的手指上有一排浅浅的牙印,他抿着唇压住笑意。 却捏住了冉图南的舌尖,把他的舌头抻出来。 冉图南张着嘴巴,舌头无法缩回来,口水无法抑制地顺着嘴角流下来,好像烈柯的狗一样。 冉图南眼泪和口水齐流,眼睛红红的,这表情让烈柯的眼神暗下来。 “非招我……” 冉图南眼神无辜,呜咽了几声。 烈柯叹了口气,松了手。 冉图南的舌头缩了回去,心想再也不敢惹他了。 烈柯把他抱了起来,让他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自己坐在了浴缸里。 “今天什么都没准备,所以放过你,下次你可逃不了了,知道吗?” 冉图南撇撇嘴,点了点头。 烈柯笑着拿帕子给他擦拭后背,却将冉图南的左乳含在嘴里,来回舔了个遍。 冉图南双手环着烈柯的脖子,快感刺激的他小穴一张一翕,倒是吮了不少水进去。 他吭吭唧唧想要出去,烈柯不明所以。 冉图南红着脸吐出两个字,“小……解。” 烈柯上下扫了一眼,心下了然,便拿过浴巾将他裹住。 “在这等着,我把马桶拿过来。” 烈柯随意披了件衣裳,把冉图南抱了出来。 冉图南刚要下来,却发现烈柯没有放下他的意思,他疑惑地望向烈柯。 烈柯却就着这个姿势,将他的双腿大开,双手捏着他的大腿根,故意地吹起口哨,像是在哄孩子尿尿。 冉图南明白后便挣扎起来,“不,不……” 他这几下挣扎,烈柯根本不放在眼里。 冉图南的尿意却无法再忍了,尤其烈柯抱着他来回晃动。 刚才吮进去的水,现在全都急着出来。 “乖乖,尿吧……” 冉图南的挣扎就是徒劳,最终还是没能拗过烈柯。 伴着烈柯的哨声,微黄的尿液哗地浇在了马桶里。 最令烈柯惊讶的不止是冉图南尿了出来,而是他是用女穴尿的。 烈柯看冉图南也惊讶的模样,便问道:“第一次用这儿尿?” 冉图南闭着眼睛点点头,烈柯侧过脸亲了亲冉图南的脸蛋。 “这么乖?” 冉图南不理他,只把头埋在了烈柯怀里。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遇见烈柯之前,身体从未有过这些反应? 烈柯知道他害羞,便也不再多问,而是又将人抱进了浴桶里。 这次他很老实,将二人擦洗干净后,便一起回了床上。 第十章留下 烈柯把冉图南小心地放在了床上,用被子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生怕冉图南着凉。 自己则赤裸着上半身,随意套了条裤子,去外面给他拿了一套干净的中衣。 冉图南从后面望去,更清楚地看到烈柯充满力量的背,那上面布满了结实的肌肉。 冉图南没敢多看,只偷偷望了几眼,便红着脸撇过了头。 大婚之前,烈柯给他的小新娘准备了很多衣物,可大多是女性的衣服,并不适合冉图南的身型。 烈柯空闲时又让制衣的师傅按照冉图南的身型订制了五十套衣物,小到鞋袜、中衣,大到外套、披风、大氅,都做足了份数。 其他女性衣物都送了身边侍卫家中的女眷,唯独箱子里的各样式肚兜,烈柯没有给人。 不仅一件不少地都留给了冉图南,甚至还按照冉图南的尺寸,又多订制了几套。 冉图南自然不知这其中的门道,还当是烈柯刚好有合适尺寸的衣服。 烈柯拿来,他便乖乖穿上。 被丢在床上那条红色肚兜格外显眼,冉图南佯装不知,趁着烈柯不注意,一把塞进被子里。 烈柯虽是做出一副不注意的模样,实际上余光都在冉图南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看到他故意藏起肚兜,强忍住笑意。 他烈柯待时间差不多,便问道:“换好了吗?” 冉图南习惯性地点头,突然想到烈柯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又想起烈柯要求自己多开口说话,便轻轻“嗯”了一声。 烈柯翻身上床,屋里烧着地龙,但毕竟不如被子里暖和,烈柯身上还有丝凉气。 冰凉的皮肉贴到冉图南身上,让他没忍住抖了一下。 烈柯低笑着搂住了冉图南,“嫌我凉?” 冉图南还并不习惯和他这么亲近,尤其是刚刚经历了那么羞耻的事。 他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可是轻颤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你不回我,便是睡着了?那睡着了,可就对你做什么都行了?” 冉图南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睛,老老实实摇头,表示自己没睡着。 烈柯身体回热很快,进了被窝没多久,就成了热腾腾的活火炉。 他伸出胳膊,把冉图南带进自己怀里,“过来,现在暖和了。” 冉图南想趟的离他远一些,但是却没拧过烈柯的胳膊。 站着的时候,便知道烈柯身型高大。 如今躺在一起,就更显冉图南身材瘦弱。 “既然没睡,就说说话吧。你不想说也行,那就点头或者摇头,回应我。可以吗?” 冉图南轻轻点了点头,他还是第一次和别人同榻而卧,自然也是睡不着。 “你是真的要留在这里的吗?” 冉图南点了点头。 “你若是想留下,我也不问你缘由,留下便是,对我族人也有个交代。但若是今后你反悔要走,我便不能如你的愿了,你可接受?” 冉图南深知如今就算回去,也没有自己容身之所。 那里没有一个人在盼着自己回去。 以前还有萧奂,可如今知道连他也不是真心待自己,甚至不过当自己是个棋子。 那还不如留在这里,至少也算对国家有益。 冉图南听完烈柯的话,便又点了点头。 “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这就完全在欺负人了,这句问话怎么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 冉图南想说的要求多了,比如不要再那样欺负自己了,还有不能逼自己那样和那样,可是怎么说出口啊?! 烈柯笑了出声,冉图南感受到他的胸膛震动,知道他又逗弄自己,便猛地一抬头,水汪汪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烈柯毫不畏惧冉图南的示威,反而笑着说出了令冉图南害怕的话。 “其实就算你不甘愿,我就算打断你的腿,也会把你留下来的。” “因为我反悔了,嫁给我的人,我凭什么不碰?我们拜了寒奇神,你便就是我的妻了。” “所以,之前都是骗你的。” 烈柯撒谎了,他没有这么想。 他是因为听到了冉图南的哭声。 莫名其妙的,他不想听见他哭。 这个哭声,让他想起来,他小时候随父王出使中原时,救下的一个小男孩。 他初来中原,没见过如此美丽风光,寒奇即便是夏天也总风沙荒漠,绿洲很少。 中原地处大陆东南,水草肥美,连空气都携着湿润的水汽。 第二天就要回寒奇了,父王允了他可以自己闲逛一天。 于是烈柯乱逛乱跑,便在一处花园迷了路。 那时烈柯还听不懂中原话,只能看见一群人在围着一个男孩子,而男孩子在哭。 那男孩子哭的撕心裂肺,而其他人笑的不怀好意,明显便是不愿意。 他年纪虽小,但是却比这中原人高大许多。 烈柯从小爱打抱不平,看到这种事自然不能不管。 于是轻松打跑了其他人,救下了那个男孩。 可是这个男孩却晕了过去,两个人连句话也没说上。 而他隔天也启程回了寒奇,再没见过那个男孩子。 冉图南委屈而又哀戚的哭声,和小时候遇到的那个男孩子十分相似。 烈柯能想得到,如果真的把冉图南送回去,再以此为借口出兵中原,那不仅是要了冉图南的性命,更是拿百姓的安危开玩笑。 所以烈柯宁可忍下这口气,也要求两国安宁。 毕竟如今父王身体虚弱,而刚熬过一个寒冬,物资储备稀缺,寒奇也需要休养生息。 冉图南听到烈柯这么说,刚才心中的温存顿时少了许多,他气呼呼的翻过身,背对着烈柯。 烈柯却不如他的愿,又把人拧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不要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你的眼睛了。” 冉图南心道我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 烈柯用手指上下扫了扫冉图南浓密纤长的睫毛,弄得冉图南眼睛痒痒的。 “你的眼睛里,有月亮,有溪流。” 冉图南的脸有些发烫,他想这寒奇王子的中原话果然不好,不然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呢? 烈柯看着冉图南的脸蛋红扑扑的,便心头一热,趴在冉图南的耳边轻轻道: “希望有一天,这里面,还有我。” 第十一章好乖 烈柯和冉图南二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直到天明。 自从王后免去了二人觐见的规矩,两人早上的时间便空出许多。 烈柯很忙,他是王储,学习的东西自然很多。 烈柯的课程不止有策论,更要学习武术,而其他时间他还要出门游历,体察民情。 老寒奇王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未来寒奇的君主,做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空架子。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烈柯便已经和父亲四处游历了。 因此即便经历了那晚的温存,冉图南也很少有时间和烈柯相处。 在之后的许多时间里,冉图南都是和喜团呆在一起。 冉图南倒是乐得如此,毕竟和喜团呆着他更自在些。 不过烈柯每晚回来,都会考校冉图南的功课。 冉图南最近在学习寒奇语,他为了更好的在这里生活,总要学会这里的语言。 烈柯便为他请来了会中原话的教习先生,教冉图南学习寒奇语。 寒奇语很难,冉图南连中原话都说不好,现在要学寒奇语便是难上加难。 烈柯几次问询,冉图南都只能认出文字,而不会发音。 这天晚上,烈柯休沐,可以早早回家。 他便在饭后,拿了书,坐在冉图南身旁,简单问了几个单词。 冉图南都能写的出来,但却读不出来。 烈柯挑了挑眉,“怎么回事?在中原做个哑巴,现在来寒奇也要做哑巴?” 冉图南被戳到了痛处,抿着唇不吭声。 “你可用心学了?” 冉图南梗着脖子,沉默片刻,僵硬地点了点头。 烈柯摇摇头,“若是用心学,怎么十天过去连这么简单的单词都不会读?那是教习先生不用心教?” “来人!” 百山推门而入,烈柯吩咐道:“将教习先生押过来,罚二十个板子,没有用心教王妃学习。” 百山得了命令便拱手行礼出了门,冉图南吓的脸都白了,立刻哆嗦地跪在烈柯腿边。 “不……要,没,用……心教……了!” 烈柯看他这副样子,便喊了百山不用去了。 他本就是吓唬冉图南,目的达到了自然也不用罚那无辜的教习先生。 喜团也被吓到了,他揪揪百山的袖子,“你们主上,怎么这般刻薄?” 百山顶烦这话唠的小矮子,甩开衣袖,一声不吭地继续站在门外。 烈柯蹲下身扶他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想要什么,不要什么,要开口说话,懂吗?” 冉图南对自己的声音自卑,连中原话都说的不利索,哪有什么自信再去说寒奇话。 可是这些心中的辛酸,自然不能和烈柯倾诉。 “教习先生那边已经打点过了,他不会出去乱说,若是泄露了一点风声,他全家小命不保。” “甚至整个王府,也没有人敢说你半句不是,你为什么还是止步不前?” “冉图南,你若是自己不想改变,没人能帮得了你什么。” “你无论在哪里,都只是一个哑巴。” 冉图南没想到烈柯会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他以为烈柯只是单纯气他学不会寒奇语,丢了他王子的脸面。 烈柯看他眼圈泛红,也不再多言,怕自己说多错多。 “你可真心想学?” 冉图南用力点点头。 烈柯的面色又沉下来。 这次冉图南学乖了,开口道:“想!” 烈柯面上多了一丝笑意,“好,那今后由我亲自教你,你在我面前,总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吧?” 冉图南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在烈柯的面前更为放松些。 冉图南抿着唇笑着点点头,“……好。” 门外一直趴着偷听的喜团高兴的直拍手,嘴里碎碎念着:“太好了太好了,少爷终于能说话了!” 喜团兴冲冲地拍了拍百山的肩膀,“哎你们主子人真是不错啊!不错不错!我家少爷留下来真是对了!” 百山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连个眼神都没给喜团。 喜团也不在乎,反正也没想和这人做朋友。 不过因为这木头的主子待自己的主子不错,自己也便也觉得这木头顺眼了许多。 从那以后,烈柯的日程便缩短了许多,因为他每日都要腾出时间回来教冉图南。 烈柯教的认真,冉图南学的也用心。 不出月余,冉图南便已掌握了寒奇大部分词汇。 不仅如此,冉图南也更有勇气说话了,已经能断断续续说些句子了。 只是声音依旧沙哑,不怎么好听。 这天烈柯回的晚了些,冉图南却没心思看书了。 他频频向门口望去,每当有脚步声经过,冉图南就抬下头。 连在一旁伺候的喜团,也看出了一二。 喜团在冉图南身边没大没小惯了,“王妃!您是不是想烈柯王子了啊!” 冉图南面上一红,拿书敲了下喜团的头。 喜团嗑着瓜子,坐在旁边的小圆凳上,“想就想了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王子对您这么好,您不想他才怪呢!” 冉图南拧了一下喜团圆鼓鼓的脸蛋,“再乱说!” 喜团笑嘻嘻地揉着脸往外跑,迎面碰上了进屋的烈柯。 喜团现在也知道了烈柯并不是那般苛待下人的主子,便笑着行了礼,用里屋能听到的声音对烈柯道:“王子您可回来了!王妃等你等的都着急了!” 烈柯被他逗笑了,招呼百山过来,“说实话的人要有赏,去,百山,赏他三个金叶子。” 喜团得了赏赐笑的合不拢嘴,“谢主子!” 他蹦蹦跳跳随百山出了门,只留烈柯和冉图南两人在屋。 冉图南自然地接过烈柯的大氅,“怎么……这么晚?” 烛光下,冉图南的脸有些红,眼里有着盈盈水光。 眸子晶莹剔透,好像盛满了一汪春水。 烈柯看着有些意动,他将冉图南手里的大氅随意丢在躺椅上,单手搂着冉图南的腰将人送进怀里。 “想我了?” 冉图南目光并不敢和他对上,他咬着唇把头扭向一边。 但烈柯却感受到怀里的人轻轻点了点头。 烈柯俯身低头用鼻尖碰了碰冉图南的鼻尖,“好乖。” 第十二章功课 烈柯好像勾人的蛇,声音就像猩红的信子,明明知道这是盯住猎物的信号,却还是容易被那份明艳晃了神。 冉图南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坏了,不然怎么能跳得这么快?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只要听见他的声音,脸就会红,一靠近他,身子也会发烫。 现在更严重了,心脏跳得厉害,甚至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跳得嗓子眼都觉得热。 自从上个月和烈柯有过一次矛盾之后,冉图南还没有离他这么近过。 两人即便躺在一张床上,烈柯也没有半分逾矩的动作。 烈柯每天早早出门学习、处理事务,有时中午能回来和他一起吃午饭,有时不能。 晚上回来,亲自教冉图南学习寒奇语。 虽说相处时间多了起来,但冉图南觉得他并不像之前那般亲近自己了。 冉图南总觉得他在因为上次的事怪自己,可是看他教自己教的用心,又不像生气的样子。 这段时间冉图南心中总是忐忑,这下见烈柯主动亲近自己,他的心底升起一股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喜悦。 冉图南眼睫低垂,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的高兴显得太明显。 两人距离拉近,冉图南这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冉图南抬头问道:“酒?” 烈柯以为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闻熏到他了,便主动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嗯,青喆将军家四公子的满月酒,请我们去吃酒,喝了点酒。” 冉图南不知他怎么松开了自己,心头一阵失落,不由得上前一步,凑得更近一些。 “啊……你……渴吗?” 冉图南绞尽脑汁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出来,心里暗暗叹气。 倒是烈柯注意到了冉图南的反常,心道难道是刚才亲近的行为唐突了他? 可是看他双颊绯红,眼含春水,也不像抵触的样子。 若是在平常烈柯恐怕能一眼看出冉图南的心思,但他喝了酒,脑袋昏沉不那么清明。 烈柯只回了一句,“不渴……” 冉图南遗憾地张了张口,没说什么,眼里的失落显而易见。 他低着头,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小书桌上,看到今天要读的书,主动过去拿起了册子。 冉图南眼巴巴地看着烈柯,“书,给。” 烈柯恍然,“是因为我还没教你今天的功课吗?” 冉图南哪能说出自己真实的心思,只能假装“就是如此”的样子,用力点点头。 烈柯还只当是冉图南好学,便微微颔首,“好,等我换下衣服。” 冉图南因为撒了谎,心虚的不得了,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只看他要走。 他急得直接拽住了烈柯的腰带,硬是把人拦下了。 “去……哪?” 烈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这时心里才堪堪明白。 他转过身,面对着冉图南,笑着问道:“不让我走?” 冉图南看着他噙着笑的眼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吓得一下松了手,心里大骂自己冒犯。 但是他又不想说谎,只能抿着唇,点了点头。 烈柯转了转眼睛,“那你帮我吧……” 冉图南歪着头疑惑地看他,“帮你?” 烈柯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我说要去换衣服,你拦着我,不是要给我换吗?” 冉图南的脸腾地就红了,本来说话就很困难,现在更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烈柯却大喇喇地站在那里,甚至把胳膊都抬了起来,一副“你不给我换我就不动了”的样子。 冉图南无奈,只得上手帮他脱掉衣物。 这过程不可谓不煎熬,冉图南甚至觉得那层层衣物似乎都带着火舌,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么烫手? 冉图南不敢抬头看他,但是烈柯炙热的目光却没法让人忽视。 待冉图南把外衣脱下来后,实在忍不住缓慢道:“看……什么?” 烈柯俯下身,低头看他,声音暧昧而低沉,“看我的小王妃……不行吗?” 冉图南被这声音折磨的骨头都软了,既欢喜烈柯这样和自己说话,却又恼火自己如此不自然的反应,于是便佯装嗔怒地斜了他一眼。 烈柯却爱极了他对自己这般模样,让一个行事恭敬、半步不敢性差踏错的人,在自己所在之处安心的笑放肆的哭,在自己怀里像是小猫一样撒娇发火,便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 而烈柯喜欢这种冉图南只信任自己的感觉。 烈柯被脱的只剩下金色云纹里衣,冉图南的手便停住了。 冉图南的手还停留在烈柯的前襟上,刚要把手放下,却被烈柯一把握住。 “怎么不脱了?” 冉图南自知挣不过他,便也不做过多挣扎。 他把脸撇向一边,“你……自己,脱。” 烈柯强忍着笑意,摇摇头道:“那怎么行?刚才王妃说过要帮我脱的。王妃岂有食言的道理?” 冉图南杏目微瞪,“欺负…人…” 烈柯揽着他的腰将人带进自己怀里,“那王妃也欺负回来。” 冉图南在他的怀里,感受到烈柯身体的温度。 明明在这极寒之地,烈柯却像个火炉,身上永远热腾腾的。 冉图南咬着下唇,圆圆的眼睛转了半天,隔着里衣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烈柯感到一阵刺痛,才知道是把自家王妃惹火了,终于知道用小爪子挠人了。 这下倒是没给烈柯造成什么伤口,但是口水却把布料洇湿了。 布料紧紧贴在烈柯的胸口上,倒是更让他的胸肌明显起来。 冉图南暗骂自己作茧自缚,赶忙把目光撇到一边。 “王妃弄脏了我的衣服,这是想让我脱个干净对吗?” 冉图南万万没想到他能曲解到这般地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烈柯面上一派了然,“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应该是‘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烈柯便最后一层里衣也脱掉了,他只穿着一条衬裤,赤裸着上身,露出强壮的胸肌,面对冉图南站着。 他握着冉图南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一路向下,抚摸到侧颈,又经过胸肌,让冉图南的手掌尽情触摸自己的皮肤。 冉图南的脸已经红透了,手心都出了许多汗。 但烈柯却没有放下他的手,而是继续向下,带着他抚摸自己的腹肌。 烈柯的腹肌块块分明而结实,让冉图南深刻感觉寒奇人和中原人的体格差。 冉图南以为到这里就可以了,却没想到烈柯将他的手伸进了更下面。 冉图南之前见识过一次,就足够吃惊了。 这次隔着裤子,冉图南的手伸进去,更感到那里阴毛粗硬浓密,沉睡的巨物却也能摸出分量十足。 烈柯弯腰趴在冉图南耳边道:“我们上床去吧……今天教你新的功课。” 第十三章破瓜(一) 烈柯说的这般暧昧,冉图南就算是个傻子也听懂了。 冉图南一时间心如擂鼓,既有忐忑又有羞怯,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 烈柯却在等他同意,一双眼睛颇具威慑地注视着冉图南,“愿意吗?” 冉图南心里也觉得奇怪,他心情复杂,有不安有害羞,但却唯独没有厌恶与抗拒。 他本不敢看烈柯,此时却也鼓足勇气,声音微颤却坚定,“愿意……” 烈柯得了肯定,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一把将他拦腰抱起,几步便上了床。 烈柯只穿着一条亵裤,他赤裸着上身,单腿跪在床边,将冉图南轻轻放在床上。 冉图南紧张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他犹如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瑟地看着烈柯。 烈柯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别怕…” 纵然有过心理建设,冉图南却还是紧张的不行。 毕竟……毕竟刚才真的握住了那东西,太……大了 烈柯种族天赋使然,身型高大,在寒奇也是被人欣羡的体魄,身体资本更是优越。 在他们没成婚之前,坊间茶余饭后也有八卦,说若是娶了一个中原女子,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他们的王子? 烈柯也怕伤了冉图南,毕竟他身形瘦弱,承受自己怕是会吃力。 烈柯为了让他放松,没有先急着动手。 而是从额头亲吻到眉骨,继而用湿热的唇舌在冉图南的耳边打转,不轻不重地含住冉图南的耳垂,又用牙齿厮磨一番。 烈柯的手也没闲着,他将手伸进冉图南的亵衣里,手指揉上乳头,反复揉搓碾压。 另一只手却和冉图南十指相扣地紧握在一起,感知着冉图南身体与情绪的变化。 “这样舒服吗?” 冉图南黏黏糊糊地哼唧两声,双腿难耐地摩擦起来。 烈柯便心下了然,嘴唇离开耳畔,顺着侧颈舔到胸口,津液打湿了亵衣。 他隔着白色的锦缎,将小巧的乳头舔硬,紧紧贴在布料上。 冉图南不由得向上挺了挺胸口,将椒乳送的更深些。 烈柯咧嘴笑了笑,单手扯开了冉图南的领口,让他大片皮肤裸露在空气中。 冉图南本还闭着眼睛,此时却紧张地睁开了双眸。 他紧张地咬了咬下唇,“冷……” 烈柯摸了摸他的脸,声音低沉而暧昧,“马上让你热起来……” 说完,他便将冉图南的左乳含在了嘴里。 冉图南不及女子丰满,这却合了烈柯的心意,将小小的乳房全部含在嘴里,舌尖在乳头上打转,用力吮吸着乳肉。 这样来回吮吸啃咬好一阵,冉图南的左乳便已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粉红如蜜桃,上面又布满了津液和牙印。 烈柯抬起头,舔舔自己的嘴唇,颇有些遗憾道:“若是这里有奶水就好了……” 还未等冉图南反驳,烈柯便又道:“到时候你怀孕,挺着大肚子,乳房肯定会变大,奶水涨得难受,就得求着我喝了……” 这话一出,冉图南脑海便浮现出一副羞耻的画面——自己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便只能跪在烈柯面前,央求地捧着乳房喂到烈柯嘴里,求他帮帮自己解决涨奶。 冉图南本就绯红的双颊顿时更红了些,“才……不会……” 烈柯挑了挑眉,“那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又将头埋在了冉图南的胸前,用力吸吮起来。 吮吸的动静炸裂在冉图南的耳边,听得格外清晰。 而烈柯刚描述的场景,却一直徘徊在冉图南的脑中,好像烈柯现在就在吸自己的奶。 烈柯的手慢慢向下,抚摸过他白皙细腻的腰肢,伸进了冉图南的亵裤里。 手指刚触到腿根,烈柯便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 冉图南看他停了动作,便也疑惑地望着他。 烈柯在冉图南眼前将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搓,拉出透明的银丝。 “这么湿?” 冉图南狼狈地别过脸,怎么也不敢再看他。 烈柯趴在冉图南的耳边,笑着道:“你对我的反应,我很开心。” 其实床边的盒子里,早已准备顶级的油膏,因为烈柯生怕伤了他。 但如今看到冉图南身体自行分泌的黏液都好似失禁,便用不到那药膏了。 他把冉图南的腰抬高,将亵裤褪下来,这样便彻底在自己面前一丝不挂。 冉图南的双腿很直,又白又细,让人有施虐的欲望,想在那上面涂满属于自己的痕迹。 而冉图南身上还有一个能够令一个男人欲望勃发的特征,他是个白虎。 那里白皙粉嫩,就连阴茎也颇为可爱。 冉图南的阴茎早已抬头,硬的发红,亵裤也湿了一大片。 烈柯逗弄道:“小狗似的,尿了一床……” 冉图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但烈柯却十分喜欢他撒野。 烈柯宽大的手掌抚上了冉图南的阴户,中指拨开外面的软肉,慢慢捅了进去。 这一下子,冉图南便白了脸,他不禁蹬腿往上躲了躲。 烈柯却用另一只手将他按在床上,“乖,忍一下。” 冉图南哭着哼唧:“疼……疼” 烈柯虽然心疼,却也知道不能在这里半途而废,否则以后都是问题。 他忍住自己怜香惜玉的心,用食指挑逗地撩拨阴蒂,只几下,阴道便又分泌了许多黏液,烈柯又伸进了一根手指进去。 他一边挑逗着阴蒂,一边手指在阴道里抽插,让冉图南适应。 但却没想到抽插百十下,冉图南的阴户便喷出股股清水。 他尖叫着在床上挺直了腰,腿根一阵颤抖。 烈柯笑着道:“看你,小坏狗,胡乱尿尿……” 冉图南吓坏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还会尿床,倒真的像个不懂事的小狗。 烈柯倒是极为惊喜,他想起教他房中术是婆婆提过,有些女子爽极阴户便会喷水,但这样都是名器,可遇不可求。 烈柯没想到自己的王妃不仅是白虎,还能是这种体质。 他把冉图南捞到自己怀里,轻轻拍拍他的背,吻了吻他的眉眼。 “好了,不要哭了,我又不嫌你。” “就算是小狗,也是我的小母狗。” 这样搂着冉图南好一会儿,待他平静下来,烈柯便在他的腰下放了一个软枕,让他重新躺在上面。 烈柯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硕大的阴茎。 没有勃起时,阴茎就已经足够粗壮,如今勃起,便犹如儿臂,更是骇人。 烈柯将冉图南的左腿抬到自己的肩膀上,扶着龟头在他阴蒂上戳了戳,把马眼分泌的黏液抹在了他的阴户上。 烈柯的语气与往常不同,好像要把冉图南吃拆入腹一般。 “小母狗,我要操你了。” 第十四章破瓜(二) 烈柯的声音充满欲望,就连眼神也比往常深沉很多,令冉图南既紧张又害怕。 冉图南无声地张了张口,但却并不是拒绝的姿态。 烈柯话音刚落,粗长的阴茎便直接操了进去。 冉图南疼地叫了出来,这恐怕是他失声之后发出过最大的声音,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烈柯听到他的叫声,便不敢继续妄动,而是僵着这个姿势,让冉图南的花穴含着来适应自己的阴茎。 冉图南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红着眼眶嗫嚅道:“疼……出去……” 烈柯往常对他只有惯着,如今在床上却完全不听他的了。 烈柯伸出舌头舔了舔冉图南的脸颊和下巴,轻轻将他的眼泪舔干净。 “别怕我,不会伤你。” 冉图南皱着鼻子委屈道:“骗子……骗人你……” 烈柯被他这副委屈的模样逗笑了,他咧嘴轻轻笑了笑,又亲了亲他的鼻尖,“不骗你,只让你舒服。” 冉图南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都被劈开了,下身火辣辣的疼,但被他哄着心里却有些甜,只好撇撇嘴点了点头。 烈柯缓了一会儿,看他的表情舒缓了不少,便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烈柯忍得额头集了一层薄汗,这会儿得了允许,便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他一只手握着冉图南的脚踝,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将他的屁股狠狠往下压,几乎要将肉棒全部塞进冉图南的身体里。 冉图南被操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头顶贴在床上一撞一撞,让他有种失控的感觉。 更让他失控的是他的下身,好像失禁一般,两人相接处被操出乳白色的泡沫。 冉图南不敢看那里,只看一眼,便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他明明应该疼的,但却不知怎的,那柱身上的青筋虬结通通不饶他,摩擦着他身体里的软肉。 就连鹅蛋般大的龟头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也直惹得他身下淫水直流。 冉图南本来因为疼痛而变白的嘴唇又变得红润起来,鼻息间不自觉地流露出呻吟的声音。 烈柯看他闭上眼睛,颇为不满地重重拍了下冉图南那肉乎乎的屁股。 “睁开眼睛。” 冉图南被这么打了一下,立刻睁开了眼,不明所以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你得看清,我是怎么操你的。” 冉图南听不得这种污言秽语,逃避似的捂住耳朵,又闭上眼睛。 虽说冉图南面上不配合,可烈柯却敏锐地察觉到冉图南在听到这些词语时,花穴咬自己更紧了些。 烈柯又用力地往里操了操,把他的腿抱在臂弯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 右手顺着二人结合处,抹了一把淫液,湿漉漉的手指摸上冉图南的下唇,又探进他的嘴里。 他声音喑哑,“你看,湿成这样,真骚。” “小骚货……” “你是我的小母狗,还这么骚,以后就叫你骚母狗好不好?” 烈柯常年和军人混在一起,身上难免沾染些兵痞的习性,对于不入耳的话也是信手捏来。 穿上官服便是英武的太子,到了床上倒更像是普通的寒奇汉子。 之前不说,是怕辱没了冉图南。 但如今二人心意相通,床下他对冉图南尊重有加,床上也不存在辱没,都是为了两人性事的和谐。 几句话说出口,烈柯只感觉有一股温热的苞液冲在自己的龟头上。 烈柯没想到这几句话刺激这么大,但却好像发现了新领域。 淫水从中间淌了下来,令冉图南羞臊难耐,他还不知道这是高潮,只以为自己又尿了出来。 他声音哽咽小声解释:“不是故意……尿的……” 烈柯当然知道这不是尿液,但是看他如此理解,却也不想解释。 他在心里笑了笑,面上却丝毫不显。 “骚母狗连尿尿都尿不好了吗?” “是不是得需要我把着你?” “那以后在卧房里,你别穿裤子了,省的脏了裤子……” 冉图南呜咽着摇摇头,“不,不是……” 烈柯亲了亲他的眼泪,一边向上顶着操弄他柔软湿润的阴户,一边趴在他耳边慢慢道:“知道小狗是怎么尿尿的吗?” “要抬起一条腿才行的,然后屁股撅起来,在树根下……” 冉图南现下被他抱在怀里,手也能够得着他了,便两只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可下身却一缩一缩的咬紧了烈柯的肉棒,只让烈柯爽的腰眼发麻。 不让说话,烈柯便闭嘴专心操他,这可这合了他的心意。 他体力超群,哪是冉图南能比的了的,每一下顶弄,都好像操进了冉图南的子宫一般。 龟头用力顶弄着宫颈口,让冉图南的小腹一阵发酸发涨,惹得他的手只得环着烈柯的脖子,以防止自己不掉下去。 他的屁股被烈柯的阴毛磨得发痒,臀肉也被操干的由粉红变成潮热的红。 冉图南觉得自己就像一支小船,被扔在了波澜壮阔的大海上,他被滔天的海浪撞击,却毫无自保的能力,只能随着海浪漂浮。 烈柯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爽,但是冉图南却着实让他体会到灭顶般的快感。 听说中原人以瘦为美,冉图南的腰更是不堪一握。 每次被烈柯握在手里,都好怕一用力就捏折了这细腰。 经过几个月牛乳羊乳的喂养,冉图南比来的时候丰盈了许多,体态没有太大变化,但这肉实在是会长,小小的乳儿也变大了些,这屁股更是肉了不少。 烈柯掐着他的屁股,觉得这小东西实在招人疼,便兴奋地拍了几下,好像对待自己喜欢的马儿一般。 冉图南的屁股一受刺激,阴道紧缩了几下,那软肉绞着烈柯的肉棒紧紧不放。 烈柯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身,“你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找操……故意勾着我呢,对不对?” 冉图南凭白受了这质控,却不知怎么反抗,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勾着烈柯,他听了这话,顿时有时心虚。 冉图南鸵鸟似的把头埋进烈柯的颈窝里,不敢看他。 可这如此明显的依赖性的动作,更惹得烈柯心里爽快。 他把冉图南从身上抱下来,让他趴跪在床上,自己半跪在床上,从后面又操了进去。 这姿势一看,倒真像是操了一只骚母狗。 第十五章破瓜(三) 后入的姿势,让烈柯操的更深了些。 冉图南仰头伸长了脖子,脸上泛着濡湿的红,像只漂亮天鹅。 烈柯将他两只胳膊向后背,抓着他的手腕,好似骑马一般,不遗余力地一下下将性器送进对方的体内。 冉图南两只手都在烈柯的手上,想要抓些什么来躲都不能,只觉得自己是海浪中的一叶浮萍,所有的快乐与悲苦都掌握在烈柯的手上。 烈柯若是想让冉图南舒爽,他便能好似全然交付了身心一般快意; 烈柯若是想让冉图南难受,他便犹如走在刀尖火海上钻心难耐。 冉图南怎么也想不通,都是肉做的,怎么这位就有着无限的精力。 他像个沉浸在欢愉中的浪荡艳女,只顾着下身一下又一下地吮着烈柯的肉棒。 烈柯的囊袋打在他的臀肉上,啪啪作响,在安静的卧房里听的格外清晰。 冉图南都来不及害羞,便能听到与那啪啪声作伴的是自己身下流出淫水的咕叽声。 烈柯睁着眼睛定定看着冉图南的每一丝变化,他知道冉图南身上舒爽,心里更添快乐,操的也更用力些。 冉图南哭着求着,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身后的男人再轻些。 “说点好听的…说点好听的便饶了你…” 冉图南摇着头哭道:“说什……么?” 烈柯松开他的手腕,整个人伏在冉图南的背上,他们皮肉相贴,好似无间亲密的眷侣。 “中原女人成了婚,管他汉子叫什么?” 冉图南愣了一下,便想通了烈柯是什么意思。 冉图南又恼又羞,心道这坏人在床上已拿自己当了女人,难道还要让自己称他一声“相公”? 冉图南咬紧嘴唇不肯吭声,只闭上眼睛装傻。 烈柯却也不逼他,只是比刚才操的更狠了些,每一下都用了力气,操的冉图南的花心一阵酸麻。 但却好像用了水磨功夫,只用着巧劲儿,却不让冉图南得趣。 烈柯换了姿势,又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抱着他下床走到了屋中央。 两人下体紧紧相连,烈柯每走一步,性器便楔得更深几分。 冉图南吓得牢牢搂住烈柯的脖子,整个人都埋在烈柯的胸膛里。 烈柯把他抱到木门前,冉图南的后背抵在雕花的门上,硌的骨头有些疼。 “你可得叫的小声些,不然外面的人可都听见了……” 冉图南吓得咬紧了下唇,不敢多吭一声。 可偏偏烈柯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冉图南越是害怕,他向上操弄的劲儿就越大。 冉图南情不自禁地从鼻息之间倾泻出呻吟声,花穴绞得烈柯的性器更紧些。 “你看你这小淫猫,多不听劝,不让你出声,你声大的院外的人都听得见吧?” 冉图南哪经得起这般作弄,他贝齿轻启咬在了烈柯的肩膀上。 烈柯被咬的一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但这种疼痛却让烈柯更兴奋了些,他用力地往上顶弄冉图南,操得他小腹微鼓,隐约是烈柯肉棒的形状。 “你说这门被撞的一下又一下,他们都知道咱们在干什么吧?” 冉图南再厚的脸皮也禁不住这么作弄了,他呜咽地求饶:“饶了我吧……呜……” 烈柯一边操他,一边笑着又问了一次:“叫我什么?” 冉图南被操的眼角泛媚,眼眶含着泪珠,声音断断续续地小声叫道:“饶了我吧……相…公……” 烈柯心中一荡,把人抵在门板上,像是不要命了似的把性器楔进冉图南的身体里,用力操了百下,泄在了他的身体里。 冉图南也在他的操弄下,又一次达到高潮,他双手把烈柯的背都抓出了红痕。 精液又浓又多,花穴里盛不下,顺着两人相连的地方流下来,弄得地上都湿了一片。 烈柯顾不上肩和背那微弱的痛感,只觉得心头舒畅,这小石头,捂了这么久也算热乎了不少。 他亲了亲冉图南的鬓角,“好夫人……” 冉图南没什么力气,但还是羞恼地瞪了瞪他。 烈柯看他像只猫儿似的发火,只觉得好笑,朗声笑出来。 “为夫带你沐浴……” 像是故意似的,烈柯偏要学中原人的叫法,强调二人的夫妻关系。 冉图南心中暗骂烈柯不知羞,但却微微一怔,他只觉得这样叫自己害臊,却没有否定过这个头衔,好像他已经接受了“妻”这个身份。 烈柯抱他去净房沐浴,热水早已备好,还泛着热气。 冉图南看着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眼睛一红。 哪怕在将军府,却也没人对自己如此体贴。 木桶很大,但装两个人还是有些挤,更何况烈柯身高体阔。 烈柯甫一挤进木桶,弄得木桶里的水都漫了出来。 烈柯皱了皱眉,不满道:“这木桶还是小了些……” 冉图南忍不住笑了下,但还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似是对烈柯的不满,怪他也挤进来。 烈柯捏了捏他的鼻尖,“怎么?不满意?” 冉图南被他捏的喘不过来气,张开嘴大口喘气,却被烈柯钻了空子。 烈柯向前挪了几步,吻上了冉图南的唇。 这个吻很缱绻,他轻轻啄吻着冉图南的唇瓣,又小心翼翼和他唇舌交缠。 不像刚才在床上那般强势,这次烈柯很温柔,他的舌尖轻轻在冉图南的口中打转。 冉图南也小心地回应着烈柯的吻,张开着嘴巴耐心地接纳烈柯的侵犯。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意动。 烈柯的性器抵在冉图南的肚皮上,他也有些害臊,只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 但他却故意忽视自己的感觉,只拿了帕子给冉图南擦拭身子。 看着人家一身红痕,又是握的又是吮的,直觉得有些心虚。 倒是冉图南有些害臊地推了推烈柯,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那里,“这……” 烈柯捏了捏他的脸蛋,“今晚算了,怕你明天难受。” 冉图南抬眼望了望他,没有作声。 刚才情欲上头还不觉得,如今入了水,只觉得下身嘶嘶的疼,大概还是伤了哪儿。 若是烈柯强来,自己定是不能拒绝,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想到这里,冉图南便红着脸回抱住烈柯,轻轻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