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古言H)》 归来 夜探 留下 别扭 重游 试探 装傻 风向 决裂 吃饭 旧梦重温(H)长肉 旧梦重温(二)H 两人喘着气,裴景煜吻了吻沉令仪汗湿的额头。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脏跳动声,眷恋地闭上了眼睛。 察觉到怀里的人儿呼吸逐渐地平缓,裴景煜低头咬了下沉令仪的耳朵。 “准你睡了吗?嗯?” “把人撩起来了又不负责,你还真是坏习惯一点没改。” 听闻她将手从他怀里抽出来,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 “又没说不给你肏。” 眼尾轻扬,眼波含情。大概天底下没一个男人能抵抗心爱之人说出粗俗的市井之语,赤裸裸地邀请共赴性爱之宴。 裴景煜又狠狠咬了沉令仪脖子一口。 “谁教你的。” 沉令仪眨了下眼睛。 “阿景哥哥,军营里面可是荤素不忌的哦。” 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上,像擒拿犯人一下,将她双手反擒在背。 “那现在像不像你在调教士兵?”说着还用又苏醒的肉棒狠狠地朝臀缝里面戳弄了几下。激得她呻吟了起来。 “是哦,不仅武术切磋,审问俘虏也有多种招式,裴侯恐怕要学得地方多着呢。” 听得裴景煜青筋都要爆了。 “你休想把这些招数用在别人身上!” 沉令仪哧哧地笑了起来。可裴景煜却看不得她这个挑衅的样子。巧力将她拉起,扶着自己的肉棒,从后边狠狠地撞了进去。 啊!刚高潮完的穴道正是敏感的时候。这一插入,直接将她又送上了高潮。 裴景煜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狠狠地吻住她。 “招了没?嗯?” 这人还在吃醋啊,沉令仪想。可这铺天盖地的疯狂的占有欲却是令人心悸的。话说出口又更是继续拱火。 “不招,有种继续肏啊。” 裴景煜已经理智全无了,一掌一个拍击那雪白的臀部,九深一浅地入着。他着迷地望着与自己胯部相撞的臀肉,那雪白的肉荡出了肉波,几乎要迷了他的眼。 想把她就这样禁锢在自己身下,哪里都不能去。 体内肆虐的因子狂暴,掐在她腰侧的手劲加大,将如玉的肌肤掐出五指红痕,也掐得沉令仪嘤咛出声。 “痛...”柔柔弱弱带着颤音,声音不大,但还是抓住了裴景煜的注意力。 “这么不经操啊。” “是谁刚还求着人肏的?嗯?” 沉令仪没由来的有点委屈,是自己招惹的不错,可是从前他都是很温柔的。 嘟了嘟嘴,委屈巴巴的。 “你弄疼我了。”一双含泪的美目凄凄切切地望着他,就像他做了什么一样。 随着她的目光,裴景煜看到了她的背。线条还是美的,只是白玉有瑕。 先前为了躲避追捕,她让他在自己身上用鞭子勒出一道道红痕,用这艳丽的痕迹去遮掩肩上的浅淡的斑驳。 现在衣衫尽除,裴景煜才真切地看到,这几年的军旅生涯留下的痕迹。这里一个孔,那里一道痕的。 特别是后腰上缘,有一道长长的粉色刀疤,从左侧一直滑到了接近左心房下缘的位置,要是刀锋再偏倚一点,恐怕怀中人就不见了。 伤口已经好了,只留下了一道粉色的伤疤。 察觉到裴景煜的目光,沉令仪幽幽地说。 “很难看对吗?”她垂了垂眼睛,一边就想将披衫拢起。 裴景煜止住了她的动作。 低头,虔诚地沿着那条长长的粉色疤痕吻了上去。很轻柔,跟刚啃咬自己脖子的根本不是一个力度。 可沉令仪却忍不住地颤抖。 “别亲了。”她想叫停,可身上的人丝毫不予理会。 裴景煜的心仿佛也受到了彼时的这一刀的狠狠一刺。心酸心疼。若不是福大命大,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那是他从小放在心上的人,本应该受到自己的保护,本应白玉无暇。 闭起眼睛,他伸出舌头舔了起来。仿佛野兽疗伤一样,试图将这搅乱心间的痕迹抹去。 沉令仪被舔得痒痒的,心间也痒痒的,不自觉臀部往后靠,躲闪着他的唇舌。可按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很强悍,无可逃脱。 这一追一赶一来一回将裴景煜也弄得没耐心了,索性从底部捞起箍住他的腰,将肉棒对准,一杆入洞。 啊!这一撞将沉令仪的眼泪都撞了出来了。 肉棒在穴内,并没有像刚猛烈地大开大合,反而温吞起来,像闹着缠着洞中的穴肉,厮磨着,过了一股旖旎的味道。 裴景煜仍旧在亲着背上的点点痕迹,一刻不停。 沉令仪想哭,吸了吸鼻子,又觉得身下的情潮又要汹涌。 旧梦重温(三)H “这受不住了?”裴景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痛。”娇娇地,沉令仪好像就会说这句话。 “这就痛了?当初这些都怎么忍的?”手指的指尖摸着那些斑驳问道。 沉令仪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一到这个人面前,自己就觉得很痛。想哭想撒娇,好像这世上也只有这个人会包容自己的情绪。 可是,也是她,亲手将这个人推远了。 沉令仪不知道回答什么。 索性他也没想追问。 “那就继续疼吧。疼点才能长记性!” 裴景煜将沉令仪翻过来,用床帏边上的两条带子捆住了沉令仪的双手。 此时的沉令仪双手悬挂,身体全然暴露。 “这是不是也是沉将军说的审问犯人的招数之一啊?”凤丹眼斜斜地望着,这样混不吝的样子,竟让沉令仪不敢直视。 “说,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这人还演上瘾了。 “侯爷都将我吊起来了,要杀要剐随您了。” “找死。”咬着牙,裴景煜说出了这句话。 裴景煜头对着沉令仪,仰头将自己的唇舌对准花园,将自己的舌头送进了她的阴唇里面。左右摆弄着,就像喝着上好的茶一样,专对着那一粒不断啄取品尝。手指往下伸,沿着穴口由里到外面滑动,将那黏腻的花液抹出。 沉令仪的小腹被刺激得一收一收,这花汁一股一股地涌出。她被逗弄得全身没有力气。 偏这床又高,沉令仪无法跪坐,姿势不尴不尬,全然是身下这人想怎样就怎样。 “嗯..啊...别玩了,进来...” “招了吗?” 裴景煜仰望着它,那双唇被自己的东西浸泡得水灵。色气极了。 “招了。” “招了什么?” 她快急哭了。身体悬空没有支撑,脚也是半蹲的,被玩得全身无力,现在腿上的肉都是酸胀抖动的。 “呜,先放我下来。” 裴景煜单手将人搂进怀里,另一只手解掉绳索。将全身脚软的人儿稳稳接住。亲吻她的眉心,将人放在床上。 进入的时候,裴景煜又问。 “想过我吗?” “想过,无时无刻都在想。” “那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来。” “回不来了。” 裴景煜狠狠地往里撞,激起了沉令仪的声声呻吟。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些吗?嗯?” “你究竟在图谋何事?” 沉令仪没回答,她双手抱紧裴景煜。 “想你肏我。” 夜色渐明,房内春色不断,床板吱吱呀呀。 作者的话:看懂了男主女主的情感了吗?男主又爱又恨,但爱始终凌驾在上,恨也不够纯粹,每每女主一示弱就毫无原则;女主又爱又内疚,明明知道不能招惹,但却又抵挡不住心魔,内心极度拉扯。 如水 接下来的几天是裴景煜和沉令仪重逢之后最和谐的几天。沉令仪就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等待着丈夫从外面回来,然后一起吃饭,洗漱再同塌而眠。 日子美好得不像话。 连齐圣黎近日跟他对饮的时候都笑说像冬雪消融,脸上的笑意都掩饰不住了。 “过来看下好看吗?”梳妆镜前,沉令仪在描眉。她很久没有画过这种女子妆容了。为了让自己的形象更加让人信服,在军营里,她的眉都是尽量画得粗一些。这种柳眉,是她从前仍是无忧无虑的沉家大小姐才会画的。 裴景煜从后面握住她的双肩,俯下身,两人的目光从镜中相遇。 “好看的。” 沉令仪笑了下。 “撒谎。” 明明连自己都觉得生疏了,甚至画出来的眉形都不够从前流畅了。 “没骗你。如果难看了,那你不就是在骂我吗?” “骂你什么?” “骂我眼光有问题啊。” 开玩笑,无数金银珠宝山珍海味中长大的少年,鲜衣怒马,怎么可能眼光差。 “不要脸。”沉令仪笑叱。 “我来试试。” 裴景煜拿起桌上的石黛拉来一张凳子坐在了沉令仪的对面,认真地画了起来。 此时他就像她的镜子,沉令仪在他清亮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他望着她,她望着他。 “好了你看看。”裴景煜放下石黛,轻轻将沉令仪的脸转回到铜镜前。 “裴!景!煜!你找死!” 沉令仪本来还满腔期待的,刚的情意绵绵此时让她觉得像个傻子。 铜镜里面的两条眉哪是眉啊,分别是两条扭曲的毛毛虫。镜子映照出来的画像简直让人狂抓。 可此时裴景煜已经站到了她三尺以外,就是为了防止她抓住她。 沉令仪从凳子上站起来,就要跑去抓住这个坏人,揍他一顿。 捂着这难看的眉毛,沉令仪追着裴景煜。 “你给我停下!” “别跑!停下!” 两人围着圆桌对峙。就像小时候那样。小时候裴景煜也喜欢逗沉令仪。 “呜!难看死了!你真的白瞎了伯父伯母的品味!” 他看着人真的被自己气到了。连忙笑着安抚。 “别气了别气了,我帮你擦掉。” 沉令仪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不骗你,再弄你,我让沉将军军法伺候。” 他将沉令仪摁回椅子上,取来一旁的盆子里面的玫瑰香汁水,给她擦掉那两条丑丑的眉毛。 又用石黛重新描画了两条眉。 她看着他重新画的眉,是好看的柳眉。明明是会画的,偏要故意画成毛毛虫。 这人真的。 沉令仪心里不断腹诽。 突然她感觉到脖子一凉,往下低头,看到脖子上是一个玉佩。 “你的玉佩不是上次打斗的时候落下了吗?” “戴着。” 玉石冰凉的触感压在心窝上,沉令仪的心甜滋滋的。 可随后又想起了什么,看着那在旁边变忙左忙右的裴景煜,她嘴角的笑又消失了。 如水(二)H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快去洗漱吧,洗完用膳。做了你最爱的桂花鱼羹。”裴景煜给沉令仪画好眉,起身要出去。 “那我现在洗澡等下眉不就花了吗?” “画过就好了。” “真的?” “真的。” 沉令仪扯住裴景煜袖子的一角。 “一起洗吧。” 眼波流转,裴景煜竟觉得带着一丝祈求? 来不及深思,她顺着衣衫攀了上去,仰着脖子献上了自己的一吻。又借巧力将裴景煜拉下水中。 “湿了。”沉令仪吐气如兰。 裴景煜后面想,自己何时那么呆过,可偏偏次次都能着她的道。 沉令仪将自己和裴景煜的外袍脱去。热水将两人的皮肤都泡得柔亮,烘得发红。 裴景煜回神,不甘被她掌控,将人拉进自己怀中。 有情人,情潮一触即发。 他在手下将沉令仪的双脚强硬地抬起,搭在了自己的腰上。水波沉沉,她一下子没有了重心,整个人只能攀着裴景煜,又着他带着自己浮浮沉沉, 水流在两人间流动,滑溜溜的,沉令仪只能更加用力,才能避免自己滑下去。 她咬了裴景煜的一口,像惹急的小猫撒娇似的。 “夹紧。”他扶着她的腰,将自己的分身缓缓插了进去。 “都湿了。” “在水里肯定是湿的啊...”沉令仪脸红红的。 “我怎会分不清你的花水和普通的水?” “想听下区别吗?嗯?” 裴景煜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一直呢喃低吟。是情人的耳语,却说着最情色下流的话。 “花液滑滑的,阿仪越欢喜流得越凶。” “将液体摸在花核上揉,阿仪会抖得很厉害。” “如果摸得快,还有有水声。” “唔...可惜现在听不到。真想听啊。” “别...别说了...”沉令仪也不知道是这水太热了,熏得自己头晕还是怎样。 看着沉令仪这迷糊的样子,裴景煜笑了出声,刮了刮她的鼻头。 “就你这么害羞,刚还拦我不让我出去。” 又将人搂抱进怀里,将吻加深,一边吻一边抽插着身下的花穴。 他并没有大开大合,反而就着水的浮力将节奏拉得绵长。 花穴紧紧吸着肉棒,肉棒又紧紧扣着花穴,谁也不想放开,厮磨咬紧缠绵。 震荡中水的水珠溅到了她仰着的脖颈,水珠沿着那绷起的脖子流下,看得裴景煜眼睛都红了。 将人从水中捞出来,快速拿过搭在旁的衣袍,将人擦干,抱着人就往床榻走去。 “啊...我还没洗好。” “水冷,先起来。” 沉令仪被横抱在怀中,脑袋从裴景煜的臂膀露了出来。 途中路过了刚自己梳妆的铜镜,她看到了痛经中找出了他的裸体。 劲腰翘臀。走起来筋肉有力地运动,一鼓一鼓的。 要命,太色了。沉令仪掩耳盗铃闭上了眼睛。 “看什么了?脸那么红。” “小色鬼。” 裴景煜又在笑了。 “要看就光明正大看。” 他将她放在床榻后身体没有自己做遮掩,真的是全身光溜溜任沉令仪看。 “喜欢吗?” 没等沉令仪回答又重新将自己的肉棒挺了进去。 至此沉令仪是没空说话了,那樱桃小嘴嗯嗯呀呀地只能欢愉地吟哦。 今晚的桂花鱼羹,最终是没吃着了。 落空 抱着沉令仪,裴景煜是睡得很好的。天大亮的时候他才从床上醒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想要将她搂住,再嗅嗅她的气味。 朦胧中他的双手只摸到了已经犯冷的枕面,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人已经大醒。 “阿仪?”无人回应。裴景煜想或许是出去方便了。可还没等裴景煜将衣服穿戴整齐,他就听见自己的亲卫钟海敲门,语气着急。 “侯爷!您醒了吗?出事了。” 将房门打开,裴景煜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沉将军今早出现在宫门前了...” 齐国要上早朝的官员五更天前会先在宫门口等候,等到五更天内侍到点就会领着一干朝廷命臣进入大殿。沉令仪早早就出现在宫门前,几乎是最早的一个,所以来的大臣全都瞧见了。 裴景煜知道这件事情后,本来告假的他赶紧换上官服就往宫门去,恰好赶上了内侍开门。 他看见沉令仪站在左侧队列的中部。 内侍看到她的时候没有任何惊讶。 “沉将军,圣上说您辛苦了,今儿请您往前站点。”接着便领着沉令仪站在了左侧的队伍的前头,甚至跟左相并排。 “谢谢大人。”沉令仪作揖,大方地往前站。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都有点微妙。左相甚至连装都不装了,啧地一声。 裴景煜想上前站在她的身旁,齐向黎拉了拉他的衣衫。 “忍。”他拳头握得死紧。 大殿上圣上的所有关注点都在沉令仪上。 “沉将军藏得可真好啊。”任谁都听出左相的阴阳怪气。 “左相的学生玩忽职守,害将军受伤还好说。刺客都能出现在皇城脚下,可真行。”齐圣睿讥讽出声。 他指的学生就是早先因沉令仪失踪被罢免的原城督监总领。 “弟弟,明枪易防暗箭难挡,自检为好。”太子慧说话了。是帮着左相的,是了,左相向来是太子一党的。 “太子的意思是此事是沉将军自己咎由自取了?”葳蕤将军有些许愤愤不平,武将向来招恨,一个好的将军,如果在自己的国土上都能被人暗杀,那可真讽刺极了。 “女子宜家宜室。”礼部的一老臣颤颤巍巍地说。 大殿上争吵不断,他挥手示意,身旁的内侍手上的拂子一挥,大喇喇地打在了地面上,鞭打声在大殿上回响,震耳欲聋。 “放肆~朝上不得喧哗~”内侍尖锐的声音刺痛着下面大臣的耳膜。刚说话的那几位连着太子都跪了下来。 “臣知罪。” “儿臣知罪。” 圣上并没有让他们起来。他望了望在自己左侧下方垂首拿着笏板的沉令仪,那些难听的话仿佛没有任何一句进到她的心上。 圣上眯了眯眼睛。 又望向自己的右侧。 “圣黎,怎么不说话呀?” 齐圣黎被点到名字,他谦卑地说。 “儿臣愚钝,不及兄弟及各位大臣聪慧,倾听学习是上道。” “呵,你倒实诚。那孤今天就想看看你学习的成果。”圣上冷笑着斜眼望着面前排行第四的儿子。 “儿臣斗胆,沉将军虽为女儿身,却能躬身为国。心怀国家,无论男女,才不妄读四书五经。” 圣上坐在龙椅上,不说话,半晌嗯的一声,也不知是喜是怒。 “沉爱卿,你说呢?” “位卑未敢忘国。但也求好刚使在刀刃上。” “沉令仪!你!”左相听闻怒火压不住了。这不就是明着说自己的学生守卫不严格,让好刀差点蒙尘了吗? “放肆~”内侍的声音响起,硬生生地将左相郭超的话语压住。 沉令仪继续说。 “有一事需要禀报,臣在遇刺当晚,听闻有月下等字眼,故在躲避养伤期间派心腹留意。”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交给内侍呈上。 圣上拿过呈上的卷轴看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齐圣睿有点担忧。月下两个字是与自己相关吗?可刚沉令仪并没有直指,也不知道此刻他所呈上的卷轴里面写的什么。就算要辩也不知道要辩什么。 他心里压下自己的害怕,打定主意,若圣上不发难,自己并不能跳出来。 “我记得右相手下有一名叫荣培的学生,当年策略写的是守城,里面关于如何安家乐业的论据十分出色。既如此,让荣培去星钰城帮孤管一管这风气吧。” 顿了下。 “沉将军。” “臣在。乱民凶险,必要时候提供协助。” “遵命。” 又望向了齐圣黎。 “圣黎刚一番话深得我心,天下臣民无论老幼性别若都能心往一处,思想大同便是大和。你跟裴侯负责休憩经书古籍,筹办学会。” 圣上说完这三言两语,便退朝了,可这一出却让不少人人心惶惶。 齐圣睿下朝后一边往自己的马车上走一边吩咐。 “金佑福的事情赶紧了结,沉令仪若派人在星钰城,那我们行动会受限,赶紧!” 他不知道这是圣上的敲打还是试探,总之事不宜迟。 太子回到府中也是大发雷霆。朝上大多武将都是自己的人,唯独沉令仪和骠骑大将军并不是自己阵营的人,偏军队人数加起来与自己五五开。 哐!将桌上的碗碟又扫下地。 现又因为她,城督监总领这个位置被取缔了。 烦人,早该那时赶尽杀绝的,太子慧恨恨地想。 落空(二) 裴景煜下朝后往府里赶,他牙都要咬碎了。沉令仪已经先他一步走了。 他回到院子,果不其然看到了她。 她像早等了她多时一样,就坐在昨天他们欢爱的椅子上,喝着茶,神色平静。 呵,他是该感谢她,这次不像那时那样不辞而别吗?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疾步向前,裴景煜捉起她的手腕,将她拉离椅子,拉到自己身前。 “你现在就是将自己变成了孤臣。” “我知道。” “呵,你知道?”裴景煜被气得笑出来了。 “圣上是以你为借口行夺权之事。” 回府前,他跟齐圣黎有过短暂的交流,裴家母家苏家是商贾出身,走南闯北在各地都有不少铺子,以此为掩饰,有一批死忠于裴家的探子。 金佑福失踪的事他们知道的当晚就已经让散落在各地的人去找。 且他们也已经探听到袭击沉令仪的人跟与太子慧有关。 原本在台面下的东西,现圣上直接将沉令仪牵扯进去,让沉令仪可派人去星钰城,这个可字就很微妙了,派与不派在于她。是直接将她推在了前面了。 “你又知道这不是我所求的吗?” 裴景煜掐着沉令仪的脸,望着他褐色的眼眸,里面是自己脸。她看得专注,可他想,她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 “你所求为何,不如求我,我定满足你。” 他的眼神专注,神情认真。沉令仪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眼眶酸涩,沉令仪想落泪。 她记得他年少的时候外出游玩,他看见流离失所的草民,总会尽所能地帮一把。他心怀天下,未来前途无限,实在不必要因为自己背上叛国的枷锁。 这条路她是要走下去的,但他不一定要陪着自己走下去。 以情爱束缚要自由翱翔的雄鹰,这不公平。 沉令仪垂下眼,将将要流出的泪水逼回眼眶,复又抬头。 “你是谁,竟敢于圣上相比?” 头右侧歪了歪,她让自己的脸脱离了裴景煜的手掌心。 顿时失去了暖意,舌头眷恋地在口腔里面刮了下脸颊。 “阿景哥哥,过去的这十几天,令仪很开心。” 像是回忆起什么,沉令仪笑了。 “明明说好的是7天,但我硬是待了十几天。” “我时常会想,如果嫁给了你会是怎样的,我现在大概知道了。我就当我已经嫁过你了。” 沉令仪又离远了些。 “如画姨姨送来的那些女子画像我看了,个个都是明门贵女,都是良配,我挑了几个觉得特别好的,就放你书桌。” “你也老大不小了,考虑下呗。” 她跳上两人家相连的围墙,裴景煜抓空了的手在半空中收紧。 “再见了裴景煜,别等我了。” 离开 沉令仪回到了沉宅,琥珀迎了上来。 “将军,您猜得没错,盼儿就在星钰城。”盼儿是林司农的女儿。 沉父守最后一次守城战,他曾向朝廷奏请利弊。胡人虽不断侵扰,彼时正值内乱,若能一鼓作气将其逼退,关山可有至少五年安宁。沉父向朝廷请求粮草及兵器良马支援,而当时就是林司农负责运送这些粮草的。 这战虽险,但只要给胡人假像,再攻其不备,就能拿下。可最后一应应援物却没到,导致了大败,险些连关山都守不住,一旦关山失守,胡人便如入无人之境。林司农畏罪自杀,死后在其宅子里面搜到密函,说是将三分之一的粮草运至湘州。而湘州,正是沉父的祖宅所在地。 “盼儿见虽为草民,但吃穿用度不差,像是有人供着她。” 沉令仪点了点头。 “荣培大人启程了吗?” “两个时辰前已经启程了。” “你派些好手偷偷护送,那些人不会放过荣培大人的。” “是。” 傍晚的时候,裴景煜看到沉府面前的车马,亲卫琥珀以及老奴陈叔正在给沉令仪收拾行囊。几年前沉令仪只是守住了关山,并未如沉父一开始计划的那样将胡人赶离。 这几年边塞也一直不安宁。 沉令仪也看到了裴景煜。 “殿下。”她又恢复成刚回来时候清冷的样子,面上无任何表情,好像褪去了所有的七情六欲,甚至连侯爷也不叫了,更遑论阿景哥哥。 裴景煜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如此绝情。说什么当是嫁过他了,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他在府中的那几天亦是自己最梦寐以求的日子。 沉令仪,她又再一次推开自己了。 如果不是眼角的微红,是没有人看到他内心的情绪的。 冷眼地转身,裴景煜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 “将军,殿下这也太绝情了吧...”亲卫琥珀有点不忍心自家主子,嘀咕了几句不平。 沉令仪望着他的背影一会儿,转身利落上马。 “走吧,军师该等急了。” 主仆三人,在城门即将关上的最后一刻,迎着落日的余晖出城了。伶伶仃仃与天色融城了一个小点。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了。 局 日夜兼程,四天后沉令仪到达了关山。 “将军,您出城的那天,胡人就在北山坳驻了小分队,时不时派人骚扰我们。”回营后,军师率先跟沉令仪汇报。 烛火照在沉令仪的脸上,柔和了她脸上的线条,眉眼有丝丝的愁苦,此时她并不像一位将军,反而像是从前有着小儿女情怀的闺阁少女。 “小姐...”军师下意识用旧时的称呼。 崔军师是湘军老人了,以前跟着沉家父母,大战后本来是要被放逐的,是沉令仪一己将自己保住,他也算是看着沉令仪长大。 她转过头来,笑了笑。 “叫将军。” 军师停顿了下,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再次开口。 “将军在京中可有遇到什么人?” 沉令仪再次望了望他,低下头笑了,再抬眼眼底的愁苦便没了,又恢复成清清冷冷,但眼神坚定。 “有,见了很多。军师不必担心。” 在居中的帅塌,沉令仪坐下,手随意搭在扶手,可上身仍旧提拔如松,是作为将军的风骨与气势,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将她与从前的沉家小姐混淆。 “请军师稍后让各营的将领到账内议事吧。” 不多久,主帅账内依次坐了六个人。 一人进帐后询问。 “听闻将军在京中遇刺,不知现伤势如何?” “无妨。不必担心,正事要紧。”挥挥手,不愿再让人继续关注自己伤口的问题。 “在我回京的十数天,胡人在北山坳驻了个小分队。我认为胡人的目的不在于攻占,而在于试探。赵岳鑫,你怎么看?”沉令仪吹了下杯中茶水的浮沫,抿了一口。 被点名的青年坐在下首最后的椅子,身穿黑衣,半边脸笼罩在阴影中,如若不是沉令仪的叫唤,是不引人注目的。 “白狄部的长女会跟夷部的三儿子成亲,一旦两人仪式结束,那意味着乌恒王的势力直接影响到嗤跶王。北山坳驻扎的分队主帅是嗤跶王的长子跶汜,有内忧的情况下,估计是不会直接正面冲突的。但跶汜生性狡猾,心思深沉,我们还是得多加防范。” “这是我在京中武器司拿到图纸,你差城中的铁匠入营,这榔头巧妙在于它可以分成三段,最后那段乃是铁链,用来克制战马,修腿是极好的。”沉令仪将图纸递给军师。 “诺。”军师恭敬地将图纸收于怀中。 她又抿了一口茶,皱了皱眉放下。下首的将领一时间没得到指令,互相望了几眼。 “主帅若愿意,威凛营的弟兄们愿意出去与他们决一死战。”许广,威凛营的主将请示。 “呵,莽夫,胡人善骑,你们步兵营能搞得过吗?”臻俊作揖。“依我看,我们可派出小部分骑兵,以彼之道跟他们周旋,消耗他们兵力。” 沉令仪抬眼。 “臻帅,依你所言,我们应该如何布置呢?” 臻俊走到沙盘前,用手指了指几个兵棋。 “这个小山坳与嗤跶王的大本营有一定距离,虽说他们擅马擅长机动作战,但粮草总得补给,这是他们来回大本营的必经之路。” “这条路中间会经过白狄部。” “是的将军,所以这也是两个部落关系的微妙之处。” 沉令仪点了点头。 “这里有几块天然的大石,用来做掩体不错。就以这几块巨石为中心点,用少量的兵马吊一下他们,不必打赢,差不多就跑然后再回来。” “就像放风筝一样。” 领命后的众将领陆续退出营地,只留了军师及赵岳鑫。 “赵帅,您刚是不是还有事没说?” “将军英明,胡人的驻扎似是从您离开军中开始。” 沉令仪虽之前打了次胜仗,但还没到必须要回京的地步。回去都是她跟圣上的计谋。而入京时候特地招摇,也是为了让京中人尽皆知,方便后来圣上以自己的名义来分权夺权。按理说此事是传不出到外面的。但胡人竟然知晓了。 这代表什么,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 “你让你手下的探子,去白狄部查下,我总觉得这白狄部有点问题。”沉令仪目光沉沉地说道。 此时已经半夜了,让两人退下后沉令仪口渴,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她犯懒,不想再去斟一杯了。 这茶真难喝。 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沉令仪想。 局(二) 第二天沉令仪很早就来到了演练场,局势不明朗,她得确保自己手下的军队什么时候都得保持好的状态。 “左右两翼在阵型行进的时候,要紧密地护着步兵,以一二一的节奏行进。盾牌举至腰部,提防长矛刺入到步兵阵营。” 沉令仪亲自上身示范。 “用力刺过来啊。”跟她一起示范的臻俊有点放不开手脚。将军京中遇刺的事情让大家都知道,又望了下将军那倾城容貌,更是不忍心。 沉令仪一看臻俊和某些将领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手中的长矛枪头一转,直直地朝刺向臻俊眼睛刺去。 矛头带着风,急速地移动,臻俊甚至来不及眨眼,只感受到两鬓的发梢被挂起来了。 她在快要刺到臻俊眼睛的时候猛然停下,把眼前这个七尺男孩硬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臻帅,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但战场刀剑无眼也无情。” 将长矛朝地下一掷,长矛狠狠地扎在了营地的泥土上。 “我问你,如果你在战争中受伤了,你会选择坚持还是休息?” “末将乃一营率领,当拼尽全力,无畏流血牺牲。” “我乃湘军首领,同理,那就请不要因为我的身份我的性别对我另眼相待。” 沉令仪拿起插在泥地里的长矛,摆出进攻的姿势,目光灼灼。 “再来!” “是!” 不知是哪位小兵带头,周围出现了呐喊声。 “湘军!湘军!湘军!” 训练场上沙尘滚滚,将士们士气高涨。每个人都投入到认真的联系中。沉令仪与臻俊的切磋也基本告一段落。没有叫停还在投入训练的众人,沉令仪肚子往场边走去。 拿起琥珀给自己备好的汗巾,大致擦拭了下脸蛋。 “说。”将汗巾递给琥珀。 “密函又来了。”自一年前,沉令仪就常收到密函。从哪里来的何人送的不知道,只是会在某一天就会有封信放在自己的书桌上。用的蜡章封盖。她曾差琥珀和赵岳鑫分别探查蜡章上图案的来源,可一无所获。 她也曾无比提防,但每次看到密函上的内容无一不是有用的信息。 回到营地,她让琥珀退下,打开了密函。 “林司农有盼佩二女。” 沉令仪看完后将密函举到油灯处点燃,直至看着火苗将纸张吞噬。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的肉,疼,但她也不愿意松开。 盼儿活得好好的,为何佩儿人不见了,且典籍文书里面没有记载此人的信息,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迹一样。 林司农,当年你在这件事中究竟充当什么角色? “琥珀。盼儿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作息很规律,而且不常与人来往也不常出门,倒是最近喜欢采购东西,大包小包地让人送进来,但属下看都是一些生活用品,没什么特别。” 沉令仪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但太快了,她还没来的抓住。 “你想法子弄到盼儿最近买东西的清单。” “诺。” 局(三) 跶汜最近频频挑衅,不断试探。比无赖臻俊是比不过的,饶是他性格沉稳,也沉不住气。 “这蛮子气死人了,原先是三五天挑衅一次,现在是每天,甚至一天三四次。” 臻俊皱着眉,气哄哄地跟沉令仪吐槽。 “将军,若是对方不断挑衅,我们的军备粮草也会不断被消耗。” 军师掐了下手指。 “如果按照现在的消耗速度,原本可以撑三个月的粮草,估计现在只能坚持一个半月。” 自从沉令仪接过湘军后,对于她统领的军队的军资克扣得就厉害。圣上存的心思明晃晃一点都不掩饰。 有前车之鉴她每次跟朝廷申请粮草总是被百般阻挠。 而这让她必须不断地为圣上做事,让自己以及身后的这支队伍能获得一席之地。可越为圣上做事,圣上越是以她为借口,自己就越成为那两位王爷的靶子。自己,不过是圣上为了纵横各方势力的棋子罢了。 沉令仪从一开始接下圣上葳蕤将军这一封召就想明白了。 可她夜深的时候也常想,为了势力均衡,被挑起的事端带给黎民无端的灾难,不是圣上的第一考量,那黎民的苦难谁又能看得见呢? 思绪漫漫,账内一时没人说话。 盈盈的烛火打在沉令仪的脸上,照得她的脸一半光亮一般阴郁。那美丽动人心魂,不同的情绪不同的染料下她的美更引人探究,让人想要层层深入探究她的想法。 “那让我会会这狼子野心,就看他有什么能耐。” “臻帅,您手下现立刻可以调配出多少骑兵?” “如果是善骑射的精兵的话,三万可立刻穿甲上阵。” 沉令仪点点头。 “若是加上将军您近身带着锻炼的亲卫军,那可以凑到四万。”军师用木尺在沙盘上写了个四字。 “军师,之前拖你找城中铁匠做的榔头,现在有多少造出来可用的?” “算上刚运回来的几箱,估计有四千可用的。” 沉令仪沉默了一会,飞快计算着。 “够了。” “帮我叫赵岳鑫速来。” 不多时,身穿黑衣的赵岳鑫就来到主帅帐篷里面。 “许是认为我们入夜并不会派人游击作战,跶汜今天一部队大本营今晚都在。” 此时的沉令仪已经在等候的时候在内账换好了铠甲,莹白色坚硬的铠甲将她曼妙的身姿隐藏在内。柔顺的头发还是用那条红发带系着。 赵岳鑫一下子被迷了眼。 “兵贵神速,打它个措手不及。”她牵过自己的战马,翻身上马。 …… 一队人兵分三路,趁着夜色偷偷地从城门出来。跶汜虽然是移动作战,但是对于兵术兵法也颇多研究。竟学着他们的样子以烟火作为信号传递的手段。 沉令仪望着那十米一个的烽火台眼神暗了暗。赵岳鑫率领的探子一队不仅擅长情报收集,夜探等功夫更是不在话下。如鬼魅般,几道人影晃眼便潜入了跶汜的阵营。 沉令仪看到那几道黑影迅速爬上了塔顶,捂住哨兵的嘴,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便将其击倒,再轻轻地靠放在旁边。 每柱烟火仅有一炷香的时间,待熄灭后,必须要燃起新的烟火以示情况一切安好。 就在烟火熄灭的几瞬,她跟臻俊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待烟火重新燃起,两人才松了口气。 臻俊朝沉令仪无声作揖,手一挥,他旗下训练有素的军队就跟着他消失在黑夜中。琥珀也迅速调换了阵营。 沉令仪站在队伍的前端,气势汹汹。 “湘军的兄弟们!让这帮蛮子看看咱们的厉害!”声音冷冽又力量,在泛冷的夜晚让军队战士找到了主心骨。 在战鼓鼓点落下的那刻,排在前头的抛石机便掷下数十颗巨型圆石。沉令仪挥挥手,抛石机便被牵引着往后撤,同时补充上来的,还有先锋骑兵。 琥珀令抛石机头也不回撤城里。抛石机是沉令仪的秘密武器之一,是她从全齐国搜集的能工巧匠做出来的仅有的一批,万不能折损。 巨石往下滚下到跶汜的军营,掀起滚滚的尘土。跶汜军营没有防备,不少人被巨石压死。眼看因为坡度减缓,巨石下落的速度减缓,沉令仪挥手让战鼓敲出密集额鼓点。 就在此刻!冲锋在前的骑兵把背在背上的土制火铳拿出。迅速组织好队伍迎战的跶汜看到,不禁笑了出声。这土火铳他见识过,不过是农家人用来驱赶动物的小火把,根本打不伤人。这臻俊,不过如此。 但下面他却笑不出了。 骑兵的火铳并没有对准他们,而是对准了已经下落速度明显减缓的巨石。 砰!! 十几个土火铳对准一颗巨石,冲击力让巨石被打碎。一下子,漫天的碎石子飞舞,全打在了跶汜的军队上面。无数的碎石将士兵的手脚划破,而这已经算是轻的了。更有不幸的,被大些碎石直接击中眼睛脑袋,当场倒在地上。 “将军!”跶汜的亲卫迅速将他围在中间,避免了他受伤。 他气得发抖,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挥开身边的亲卫,他怒极大喊。 “臻俊你个没种的!躲在这些阴谋诡计后面做什么!是男人有种出来跟老子决一死战!”青筋崩裂,又将手上大刀挥舞得虎虎生威。 一阵清冷又带着俏丽的声音传入跶汜耳中。 “不好意思,我恰是个没种的。” 随着声音望过去,跶汜看到在马背上身姿挺拔的沉令仪。红头绳飘扬,月光仿佛格外偏爱她,即使在一片学海厮杀的环境中,仍是美得梦幻,一层不染。 那清冷的女声又响起了。 “就准你用骑兵偷偷摸摸地试探,就不准我们用巧计来攻击吗?” “哦对了,阴 谋 诡 计 这成语想不到跶将军也是个有学识的。” 妥妥地讽刺对方蛮子的身份。 沉令仪说完,面上不显却心里一笑。竟然下意识学了裴景煜的阴阳怪气。 跶汜回神。 “你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你需知道,我大齐的国土不容践踏!”说着驾马飞奔,那长刀利落地砍掉靠近她而来的几名敌军。 主帅身先士卒,她手下的士兵也非软弱之人,拿着新制作出来的榔头就要上前攻击。跶汜伸出长刀,将榔头绕下,一掌劈开了那名战士。 跶汜欲上前迎战沉令仪,身边的亲卫却拦住了他。 “将军,今晚我方死伤不少,且由于损失,目前阵型没办法快速组建,保存实力为上!” 跶汜狠狠地砍了靠近他身边想要杀他的小兵,力道之大,伤口深可见骨。捏紧了手上的兵刃。朝后大喊。“撤!” 跶汜军连忙调整阵型,营地后面更是加紧所有军备物资的整理。可明明一炷香就应该整理的队形,却一直不见踪影。 朝后方望去,在他们忙于阵前杀敌的时候,后方与他们的营地形成了一道火沟,显然后方已经被占领了。 “跶将军,我在这。”臻俊狠狠地出了口恶气,站在火沟后,狠狠地望着他。只要他敢上前来一步,他就砍。 此时大势已去,跶汜率领剩下的残兵将领从西北突围,往白狄部方向撤去。 这一站打到了将要天亮。跶汜一边撤退,臻俊和赵岳鑫一边指挥着将粮草搬到早备好的拉车,一车车往城里运。沉令仪是在最后一车粮草启程时,和琥珀一起善后的。 按兵不动 军师早就在城门等着了。显示看着抛石机的运回,在看到粮车以及伤员的陆续运回,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一半,等到看到沉令仪平安回来,花白的胡子激动得颤抖。 “将军!” “军师守了一夜,辛苦了。” 沉令仪拍拍将军的肩膀。 “我小老头不辛苦的,将军赶紧去休息吧。” “不急,让各军的主帅到我营地集中。” 为了掩人耳目,突然对跶汜发难,这晚的事情各军的率领事先都是不知情的。此时才知道他们的主帅昨夜竟突围出城了。 “这下子我们的粮草可以撑够五个月了!” “昨晚如果我们也去了,肯定这跶汜就有去无回了!” “这可狠狠出了口气啊!” 沉令仪坐在帅椅上,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弟兄。 “许广,你咋不说话呢?” 一人发现许广有点心不在焉。 “许是之前的旧伤没好全,疼得厉害。”许广身形看着不稳,额头还有些许汗珠,看着正在发冷汗。 “许帅乃我军中栋梁,”伸手递向琥珀,从她手里接过来一白瓷瓶。 “这是圣上赐予的金创良药,望许帅能保重身体,咱们湘军可不能没有您。” 许广连忙起身接过,谢谢沉令仪。军师也上前扶着许广坐下。 “各位,除了粮食,我们也将能用得上的兵器都带了回来,等下各位可以去挑下,称手的可以取用。” 各营的主帅在欢呼后陆续地离开的主营。 “将军,您歇息一会儿吧。”琥珀在旁劝着,沉令仪点点头,确实一夜未眠,身体劳累得很。在琥珀伺候洗漱后就到了内账。 “营内有事,随即叫醒我。” …… 等睡醒后,沉令仪将赵岳鑫喊来。 “昨晚有发现什么吗?”她交给赵的任务,不仅仅是控制烽火台,更是需要他趁此机会到对方营地里面查看信息。 “跶汜貌似给乌恒王准备了不少的贺礼。” “这有点奇怪,跶汜不是甘居人下和讨好的性格。” “是的,而且奇怪的是,贺的是乌恒王儿子娶妻,但送的多是女子的东西。且将军你看,”赵岳鑫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方帕子。 “这帕子上的图案和针织针法,倒不像是关外的作风。” 沉令仪接过一看,不乖赵岳鑫觉得不寻常,沉令仪以前还在京中的时候毕竟是一个世家小姐,接触的刺绣针织更是有名师指导。 呵,这何止不是关外的作风,这简直就是京中前些年流行的样式。 沉令仪不语,突然账外闪过人影,油灯被刮起的风吹得东倒西歪。 “谁!” 她跟赵岳鑫同时出剑掷去,可只碰到空气。 沉令仪将桌上的茶杯推到赵岳鑫面前。用手指沾点茶水,在桌上写 “按兵不动,暗度陈仓。” 赵岳鑫点了点头。 不乖 彩旗飘飘,夷部的营地里面歌舞不断。白狄族的大小姐穿着红色嫁衣坐在了帐篷里面。不同于大齐的婚服制式,夷部的婚服与骑装相似,紧身束腰,甚至连鞋子都是方便骑行的靴子。 夷部新娘不需要用喜帕遮脸,故服侍的侍女可以很好地看到主子的脸色。 “小姐,宾客都在外头了,等下咱们就要出去了。”又给面前的新娘整理了下头饰,递上杯暖茶。 屋外已经生起了篝火,围绕着篝火是两排桌椅。沉令仪乔装成一名侍女混在了跶汜送礼的队伍里面。她想看下,这收这批贺礼的白狄族大小姐究竟是何人。 “乌恒王大喜,贺礼笑纳。”在队伍最前列的跶汜挥手,贺礼被一一抬上,再在面前一一将箱子打开。沉令仪低着头在队伍的最后站着。 乌恒王呵呵地笑着,脸上的笑意不加掩饰。 “白狄族大小姐能嫁给我儿是大喜事,日后两家亲上加亲呵呵呵呵”乌恒王喝了不少酒,酒精的麻痹下赫然就说出了两族敏感的事情,不知是挑衅还是炫耀。 跶汜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之前被沉令仪突击,损失了不少兵马军粮,若不是暂时得休养生息,他也不用受这个气。甚至他原本也没打算亲自前来的。 他身后的护卫感受到主子的心绪,腰间握刀的手紧了紧。另一边在桌旁的乌恒王的护卫也蓄势待发,一下子现场气氛紧张了起来。 这时一道娇媚的女声响起。 “多谢跶将军的大礼,这里面的面饰很漂亮,可否一看?” 身旁跟跶汜同行的亲卫立刻应道。 “本是送给嫂嫂的礼物,自然嫂嫂想如何处理都是可以的。” 又让人将刚被指到的首饰送了上去。 沉令仪听到声音,趁着不注意,斗胆地朝上一看。这一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人明明就不是白狄族的样貌!沉令仪眯着眼仔细辨认,觉得这脸看着熟悉。又像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 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人,分明跟之前见过的盼儿生得及其相像。 沉令仪思绪翻飞,她想起密信里面提到林司农有两女,另一女一直下落不明…… “啧,跶汜王倒对白狄族大小姐上心。贺礼也仅准备了她的吗?我看这不妥吧?”今日的新人,乌恒王的三儿子说道。 跶汜听得脑门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了。这狗乌恒王还蹬鼻子上脸来着。身旁的亲卫见状又马上接腔。 “我王还特别用心,特搜罗数十位美人作为贺礼。” 拍了下手,沉令仪发现跟她一直垂手站立在后面的侍女开始训练有素门开始脱衣,像是早早习惯了。 沉令仪心道不妙。之前的情报完全没有提及到这茬啊。 “好好!听闻跶将军对搜罗美女有一手,正好今天我们所有尊贵的族长族老们都在,大家同乐就好!” 跶汜带来的侍女的衣衫本就裸露,胸前仅着一块布包裹胸部,布条下流苏若隐若现遮住酥腰,下身是修身的长裙,只是这开衩已经开到了大腿根部下缘,沉令仪刚行走的时候也是调整了好一下子走姿才不至于走光。 身旁的一位侍女已经扭摆着身躯,将挡在头上的面纱摘掉,手指又勾着披在外面的细纱的带子,轻轻一扯那本就遮不了什么东西的纱巾围着她掉在了地上。 场上不少的族老脸上露着贪婪的面孔。甚至已经上起手来。 侍女娇娇地倚靠在一位族老的怀里,娇媚地咬着他的耳朵,那油头大耳的族老似是再也忍受不了,一把便将她胸前的抹胸扯下,一瞬间白嫩的乳房弹跳而出,那大手好不客气地揉捏了上去,激得怀中侍女娇喘连连。 看着有人带头,坐在下面的其他人也不客气,上来便要牵下中间的女子。现场一时间粗喘声吟哦声不断,肉色四溢,淫荒不断。 借着身位,她堪堪躲过几只上来拉扯的手,沉令仪背上发起了冷汗,脑子快速地想如何脱身,身上的衣裳被扯得不复整齐,突然一阵力道将她拉离。是一个男性的大掌,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胃里泛起了恶心。 摸到藏在腰间流苏的暗器,想着实在不行便刺杀了面前这人,大不了就突围而出。 她紧紧握着那小小的暗器,孤注一掷准备刺向面前这人。他的力道巨大,沉令仪被拉得倒进了他的怀里。还没等她将暗器刺入,她握着暗器的手已经被一双大掌牢牢握住。 “你舍得杀我?”这人倚着沉令仪的耳边说了句话,他面上的金色半边面具压在了自己的耳后测,金属的冰凉一瞬间让她战栗,这时候她感受到这分明是裴景煜的声音和气息! 还没等沉令仪说话,她的胸乳被裴景煜狠狠地抓着揉捏了几下。她又听见了他的声音。 “很不乖!” “哈哈翼长老莫不是不行?怀中女子连衣物都还没脱下。”从裴景煜的臂弯中沉令仪看到了说话的人,他耸着腰正抽插着身上的女子,一边还扇着她的乳房,身上的侍女乳波白花花地眯了着眼睛,一副神魂尽丢的样子。 “婊子!夹紧点,我都还没爽呢!”又大力地扇了下身上女子的豪乳,激得那女子屁股紧紧一夹。 那长老留意到沉令仪的目光,将目光望去了她那里。这翼长老身上的侍女貌似也不错。裴景煜身形稍挪,挡住了面前这男人混沌的目光。 那长老吧唧了下嘴。翼长老自从坠马伤了脸和腿后,脾气怪异暴躁,好了后戴着面具不苟言笑,我行我素。但偏偏他是上任乌恒王留下的最小的儿子,在夷部地位崇高。 又吧唧了嘴,打了身下女人的屁股一巴,女人又被激得狠狠地夹了他一下。随即像想到了什么,放浪一笑。当年坠马,说不定命根子也不管用,等明日再拐了来玩,定能叫这婆娘知道谁才有真本事。 裴景煜将沉令仪披在身上的轻纱一扯,抱着怀里女子就往自己帐篷里面走去。 “哎哟哎哟,看来翼长老今晚要干大事咯。”污言秽语不断,沉令仪紧紧抓住了裴景煜胸前的衣裳。 不乖(二)H 将人扔在帐内的床榻上,裴景煜整个人压住了沉令仪,让她动弹不得。衣衫不整,她身上几乎裸露,肉贴着裴景煜,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他很烫,扭了扭身体想要挣脱这让人逼仄的热源。 “你真的很不乖!”毫不怜香惜玉地扯下抹胸,大力揉捏着这花白奶香的乳房。 “你想找哪个野男人?嗯?是想让他们也这样大力揉你的大奶吗?” “还是这底下的小穴,痒得不找人插一下就不行啊?” 一边狠狠地咬着沉令仪的脖颈,那里是澎湃的流动着的血管,她的每一丝血液都能让裴景煜为之颤抖,为之疯狂。 天知道他在看到她出现在白狄和夷部的典礼现场的时候他心里的火有多大。她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前有以身作饵诱人黑夜击杀,以己身为靶让圣上行意中事,后有以身探险,深入敌人腹地。屡屡以身犯险,为何就不能珍惜自己一点! 裴景煜的面具还没解下来。秋意正浓的夜晚已经开始变凉了,金属冷冰冰烫在了沉令仪的脖子上,激起了鸡皮疙瘩。她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可这一动作又激怒了裴景煜。 “你知道夷部的长老是怎样对待女奴的吗?”是了,这些泄欲的玩意儿在这些人面前根本算不上是人。账外的吟哦粗喘声不断,不少人还交换着女人操弄。不用看都知道场面及其淫荡迷乱。 “他们会大力掐你的胸部,白花花的胸乳会被掐得满是红痕。” 一边说,一边裴景煜的手指配合着捉揉胸部。 “还会大力扯你的乳头。你这两颗小红果会被扯得红通通。有些变态的还会咬。” “你看到过被活生生要下来吗?” “嗯啊!!” 乳尖传来的疼痛让沉令仪尖叫出声。 “别,疼!” 裴景煜嗤笑一声,嘲笑着她。 “这就痛?那还早着呢。” 将沉令仪整个身子翻转朝下,他将原本穿在她身上的轻薄的衣衫徒手撕去。衣衫布料撕裂的声音尖细,听得沉令仪不舒服极了。蔽体的衣物被粗鲁地脱去,这本身就是一种羞辱。 她僵直了身体,刚知道是他的庆幸以及被他逗弄而引出的红晕此刻已然褪去。整个人肤色惨败。 裴景煜也察觉到她的变化了。轻叹一声,将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现在知道了没?还敢以身犯险吗?”俯下身,他将自己火热的身躯覆上了她冰冷僵硬的身体上。一只手臂环绕她的小腹,另一只手臂将她的双臂连同胸部抱了起来。 低头,他将自己的吻星星点点地印在了她的发梢。 一连好几下。 “好些了吗?”温声询问。 沉令仪点了点头。 “你的面具...”瓮声瓮气的。 裴景煜放开了她,陡然离开的热源让沉令仪有点冷,下意识就靠着裴景煜的方向靠过去。 他觉得好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在她的注视下,他将自己脸上的铜制面具取了下来,沉令仪又看到了那副自己熟悉的面孔。压抑的思念此刻尽数翻涌,她直起身子将双手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别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今晚你确实是我挑选的女奴。” 将她的手解下来,裴景煜将人轻按在床上,扶着自己的肉棒就这样顶了进去。 肉穴并没有充分地湿润,刚一连串的惊吓,让她的甬道仍处在一个紧张的状态,这一下的顶弄,两人都有点难受。 皱着眉,沉令仪想要挣脱。 “别动。”她的脖子又被这金属的面具烫到了。 “你现在挣扎,今晚可过不去了。” 沉令仪从他垂下的发丝的间隙望过去,看到账外的鬼鬼祟祟的人影。刚自己拉扯说不定已经引起了怀疑。 “忍下。” 她听见裴景煜的生意在自己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下,莫名有种安抚的意味。 “配合我。” 裴景煜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扣在了头上,从旁边看就像紧紧将身下人儿禁锢一般,可两人都知道这一下其实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另一只手往下,精准地揉到了蒂头。 “嗯!”他对她的身体是如此地熟悉,这一下正中敏感点,穴里的爱液喷涌而出。又环着剐蹭着蒂头,玩弄着那两片嫩肉。 “没那么疼了吧?”甬道涌出的爱液,将两人结合处浸润,有了滋润,自然就不会疼了。 裴景煜用着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问道。 沉令仪点了点头。 于是她觉得身上的男人便开始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每次都深深顶在了穴道的深处,撞在花心上,将自己顶着神魂颠倒。 “别那么用力,嗯...”沉令仪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舒服吗?嗯?” 嗯嗯啊啊,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摇着头,发髻都摇松了。发丝散在了枕上,娇娇柔柔的。此刻裴景煜心中闪过了一丝黑暗的想法。 若不是今天恰巧自己过来,这副模样是要被别人看见了吗? 思及此,他便按捺不住自己,更加大力地操干起来。 “我看你很舒服,紧紧吸得我都不让出来。” “求着我肏。” “嗯?明明骚得要命。” 狠辣的话语脱口而出,身下的动作不停。这副娇媚的模样,只能自己看见,只能自己看见! 又俯下身将那魅惑人心的红唇咬住,泄恨般地逗弄吮吸着她的舌头。沉令仪知道身上的人是谁,她舒展开自己,又紧紧拥抱回去,恨与爱在此时都不再重要了,只剩下缠绵的欲。 不乖(三)H 裴景煜将床上的床纱解下,将两人围住。账外的野合的声音仍旧此起彼伏,显然账外的淫乱仍在持续,现下还是走不了的。 沉令仪怀抱着双腿坐在床上,望着戴着面具的裴景煜,一时不知道问什么。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人家喊他翼长老? 裴景煜陪着她靠在床栏上,看穿了她的疑惑。他拉过她的手,在手心上写下了三个字。 林佩儿。 沉令仪惊恐地望着他。 裴景煜点了点头,又将手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身在敌人腹地,隔墙有耳,是要防范的。 她在他的手掌回了三个字。 林司农。 裴景煜点了点头。 沉令仪指了指他脸上的面具,可这次裴景煜没有在他手心再写字了。摇了摇头,又用眼神瞄了瞄门口,那几个人影显然还是没走的。 真讨厌,沉令仪想,这夷部怎么那么喜欢听人墙角呢? 她突然啊的一声。那是床笫中才有的娇憨声色。 裴景煜被逗笑了,这人真的是从小到大古灵精怪。惦记着她一路跟过来的艰辛,今晚本来也只是打算要一次,但现在显然是要继续演了。 可怎么可能是演呢?对她,他从来都是来真的。 “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就不辱使命了。” 重新将火热覆上娇躯,他抱着了这一方的娇软。 “等下...”沉令仪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说道。 “他们只是要证明我们真的在交合,只要呻吟声盖过我们的交谈声就可以了。” “这面具到底怎么回事,裴侯可得好好交代哦。” 说着她收了下腰,将插在里面的肉棒狠狠挤压了下。 “要不它,我可就不负责了哦。” 嘶----! 这挤压来得猛烈,差点搅得裴景煜交代了出来,连连拍了下沉令仪饱满的臀肉。 啪----! 响亮的拍打声响起,五指红痕顷刻印在了上面。 啊----! 伴随着的是沉令仪的叫声。 “那就得看沉将军又多少的本事,可以从我嘴里讲话套出了。”犹如情人的耳语,裴景煜在沉令仪的耳边轻轻说道。 她巧然一笑,双腿夹着他的劲腰,用手肘撑着床榻,剪刀腿使得漂亮。裴景煜扶着她的腰,她将人从转到了自己身下。 局面一下子变得沉令仪在上,裴景煜在下。 犹如骑马般,她现在骑在了他的身上。 顿了下臀部,将体内的肉棒狠狠按坐了下。她听到了他难耐的哼嗯声。又贴着他厚实的大腿,前后挪动着臀部,将肉棒前后揉搓着。 “说啊~”又是耳语。她的发梢挠着他,裴景煜觉得耳朵很痒。 “就这功夫就想我说吗?”眼睛带着笑意望着沉令仪,又拍了下她的臀部。 “这驭马的技术看着也不怎么行啊?” “是吗?嗯?”指尖沿着喉结往下滑,为了配合乔装,沉令仪的指甲被修成了尖细袖长的,还涂上了艳丽的红色。以往沉令仪还是无忧无虑大小姐的时候偏爱淡雅的颜色,这般艳丽得有点俗气的颜色,倒还真没试过。 尖尖细细的指甲,刮在皮肤上,泛起了细碎绵密的痛。 又滑到了那早已激动得凸起的乳头,学着平时裴景煜玩弄的样子不断地挑逗剐蹭。 睐了他一眼,俯下身,用舌尖摩擦着那两粒的红点。 这两点生得小巧极了,还泛着粉红色,俏生生地翘着。 沉令仪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平时裴景煜老喜欢抓着自己胸前不放。自己现在也有点不想放开了。 裴景煜并没试过这样被亵玩,新奇的感觉让他战栗,插在她穴内的肉棒也在发抖。 她也感受到了,穴内紧紧夹住,又用穴心摩擦着蘑菇头的位置。 他整个人亢奋得汗都出来了,脸色桃红,身体也泛着红晕,竟是被玩到了发红。 仰头寻到了她的唇,饥渴地汲取沉令仪口中的津液。这是他续命的水。 “似是轮到我审问侯爷了?”轻飘飘的嗓音仍扰动着耳郭,裴景煜沉醉于此。 沉令仪又紧紧地夹住了阴道,紧迫使得他差点缴枪。难耐地嗯的一声,裴景煜不甘居于下风,狠狠地往上顶。 嗯啊——她娇喘出声。 “可不能让账外的人觉得本长老不中用。” 两人极尽缠绵,吟哦声撞击声不绝于耳。账外盯梢的人听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账外的眼前又是一片交媾淫乱。 扯了扯裤裆,两人相视一眼,还是赶紧找个女人败败火满足下欲望。 夜色渐浓,夷部的营地渐渐归于安静,两道身影悄咪咪地蹿出营地往远处跑去。 浑水 裴景煜拉着沉令仪,从营地几里地的一个小山洞里面解下了一匹黑马,将沉令仪抱上马后自己翻身上马从后面拥住她。 沉令仪一开始不习惯,一军的主帅,何时上马需要人抱,何时又像个不会骑马的稚儿般被人在马背上护着。 “别动,你不累吗?”裴景煜睐了她一眼若有所指。 “你不累的话我不介意试试在马背上,反正没试过。”他凉凉地说道。 “流氓。”沉令仪没好气地说。 笑了出声,裴景煜开始驾马前行。冷冽的风吹在沉令仪身上,她抖了抖身体,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这不是回关山的方向。” “不急,你不是想听故事吗?”只见裴景煜云淡风轻地说了这么一句,并不顾她的疑问继续朝一处驾马而去。 两人在无人的荒漠中行走,天地间仅余一马两人。看着孤零零但两人在一起却有一种互相倚靠的感觉。沉令仪累了几天,终于是抵挡不住这难得的安心感,困顿地靠在了他的怀抱里。 裴景煜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将身前的人儿盖得更密实点。 摇摇晃晃,等沉令仪醒来后,两人已经到了一间小别院前。这院子仅一进一出,里面一个小庭院,左右一间耳房,再也没别的了。 可里面却收拾得干净。 “这是?” “这是我在这里的其中一个落脚处。” 将沉令仪抱下马,放在房中的贵妃椅上,裴景煜告诉沉令仪。 “其中一个?” “嗯,其中一个。” 没有继续解释下去,他牵着沉令仪的手来到了房中坐下。又利落地烧起了火从水缸里面舀了盆水煲热。看得沉令仪眉头一挑。 两人神奇地没有说话,在这个多云连月亮繁星都被遮掩的夜晚里,本应让人窒息的黑暗,此时却多了相互依偎的缱绻。 “你怎么会...”待到沉令仪脸蛋和手脚都被热毛巾擦拭过,热气让毛孔舒展,被子像外袍那样被裴景煜裹在了她的身上时,她打破了这份奇异的缱绻。 “你也会在意的吗?”凉凉的,夹着着清凉的夜色让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得了,这还在生气。 “我怎么会不在意啊。” 挪了挪屁股,将自己更靠近他,又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冷,分你一半被子。”用手将被子撑开,示好地让裴景煜过来。 “快来!被子打开了冷!” 裴景煜解开外衣,竟也接受了邀请上了塌。 原本已经二十好几的两人,此时像幼时一样,披着同一床被子,靠坐在墙上。竟有点像回到了儿时的时光。 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的纷扰。两人相望,心里又不约而同地浮现同一个想法,可身边的人却还是一直没变。 “别气了。”沉令仪柔声哄着。 “再气天就要亮了。” 裴景煜轻叹。 “白狄族嫁进来夷部的小姐有另外一层身份,她是林司农另一个女儿,林佩儿。” “准确来说,是从来没有存在在世上的二女儿。” 沉令仪点了点头,这个他刚已经在床榻上告诉她了。 “可是林司农的女儿怎么会到了白狄族那里还成了他们首领的女儿?” “认的。” 沉令仪百思不得其解,林司农不过是一个不足道的司农,在他们这些齐国权贵的眼里,并不值得一提,认这个女儿还让她跟夷部联姻是为了什么。 裴景煜看出了沉令仪的疑惑。 “如若佩儿能成为郡主呢?”他这句话让沉令仪出了身冷汗。 郡主是当今圣上的女儿的叫法,林佩儿一届草民,怎么可能能有那么尊贵的身份? 而如若林佩儿真的是郡主,那岂不变成了齐国与夷部有姻亲的关系?那这可以郡主外嫁的大事.... 可自己明明没有听说过朝内最近有异动啊.... 圣上的私生女?流落在外?还被一个小品官员收养了,还辗转去了关外...这背后得牵出多少腥风血雨,三年前自己的爹娘究竟被扯进去了一件怎样的阴谋中? 自己爹娘忠贞爱国,他们是做了谁的替死鬼?挡了谁的路? 沉令仪觉得一阵恶寒。 裴景煜感受到她的寒颤。 “不是说冷吗?靠近点。” 没有把话说完,自个就靠过去,将沉令仪抱起来,放到自己的怀里,又将她的脚丫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中央,手拢着她的手上。 “究竟是谁允诺的,我也还在查。”轻声地安慰着,其实已经有点眉目了,可他还想着弄得更清晰些。 “嗯...”她似乎还沉浸在这个消息中,万千的思绪让她一下子脑子有点乱。 裴景煜由着她,专注地帮她暖着手脚。 等到沉令仪再次出声。 “那你为何成了那劳什子翼长老?” “方便探查消息。” “多久了?” 裴景煜挠了挠头,一时没回答。 “多久了?”继续追问。 他又叹了口气。 “两年。” “两年?你疯了吗?”沉令仪挣扎了起来,不愿再让他抱。 他比自己早知道,也比自己早潜伏进去。这人真的,不远千里来当个卧底奸细。 沉令仪也审过奸细,知晓一旦身份被识破,等待奸细的是什么境况。 “你这样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也难怪他明明是娇贵的侯爷,但刚亲自生火舀水的姿势那么熟练。两年估摸这个落脚点也在此生活了些时日了。 “你不必为我如此。”她讷讷说道。 这么深的情谊她报答不了的,顶着戴罪立功,家仇未报的身份,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应。 怎料裴景煜啧了一声。那混不吝的,带着侯爷上位者的语气来了。 “谁是为了你。” “护国将军统领湘军期间,为齐国击退多少次来犯,守护过多少家庭,他不应该落得如斯地步。” “我也想为伯父伯母做点什么。” “哦...”这是出事以来,第一次有人如此旗帜鲜明地告诉她,有人相信自己的父母是无辜的。 心里一下子酸楚极了。 “不过,确实也有你的成分在。” 裴景煜没意识到立刻就打了自己的嘴巴。 “谁叫有人哭得声音都哑了还强装呢?那哭声都吵死人了。” 浑水(二) 裴景煜记得沉家刚出事的时候,连大人都难解的境况,上门通知的时候,沉令仪接受得很平静。 当时候不少人在看戏。 京中最美的世家女,遭此劫难失去庇护,下场大多是沦为权贵的玩物。幸运点的被贵人怜惜,嫁到某家,不幸的被贬入贱籍,送入教司坊。 其实当时候也有不少好色不怕死的纨绔子弟来找过沉令仪,但都被她闭门谢绝。 坊间也有不知道谁传出的传言,说她红颜祸水,长着一张狐媚样子。 墙倒众人推,留言与阴谋夹杂,总是乐于看从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成为自己能有朝一日能被踩在脚底的地上泥,人人踩上一脚,好像这样才能满足自己的存在感,让自己得到那一刻能主宰他人命运的快感。 造谣,从来都不需要成本的。 裴景煜忙着准备上门提亲的事情到深夜,钻过去两家间连着的狗洞,总能听见她紧闭的房门里面传来轻微的啜泣声。 可每当他想安慰她的时候,沉令仪总是隔着门说没事。 明明声音都哭哑了,还在强撑着属于沉家最后的颜面。那属于世家大小姐的风范,轻易不能丢。 裴景煜说了让她等他,她只是瓮声地嗯。甚至还反过来安慰自己。 他只能加紧手上的功夫,催促自己的母亲和小姨。 可没想到,她却狠狠打了众人一巴掌。 谁能想到,以容貌才情闻名的沉家大小姐竟然披上了铠甲,选择回到父母的战场,代替父母完成未尽的职责。 这是多么不符合世人对她的期望啊。 至此,怀疑与阴谋质疑的声音到达的顶峰。是啊,只要没按照看客的要求做出选择,满足他们暗地里窥探的欲望和期望的走势,他们便会施以更恶劣的造谣。 口水是能淹死人的。 这也是第一次裴景煜认识到,沉令仪需要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保护,他需要迫切地跟她一起成长起来。成长到足以抵抗这些龌龊的事情,在波诡云谲的上京局势中能保全自己在意的事情。 “睡吧,明早送你回军营。” 昨夜夷部大婚也不需要太久,如果主帅太久没回营,于军心不稳。道理两人都懂。 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而自己倚在裴景钰的怀里在马上。 “过去就是军营了,我就不送你了。” 他现在无论是以夷族翼长老的乔装还是裴侯的身份,都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将一直牵在身后的马拉过来,缰绳递给了她。 “走吧。” 沉令仪接过,无声上马,不知道说啥。她原本以为再见到他,面对的会是他的滔天怒意。他也是生气的,但感觉不是为了自己在京中甩下他的缘由。 她破天荒想当次缩头乌龟。 “喂。” “嗯?” 她回头望着他。 “没事了,你走吧。” 两人都有满肚子想要说的,但都无从说起。 …… 回到军营后, 沉令仪让人将许广绑了过来。 “你为何要私下跟嗤跶联系?”沉令仪收起平日和善的笑容,严肃冰冷地望着许广。 “将军在说什么?末将听不懂。” “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 “将军既说我是奸细,该拿出证据,还是说女子治军本就是如此随性。”许广冷哼了一下,满脸不屑。 “许将军,你知道为什么三年前圣上宁愿将我放在这个位置而不是让你走马上任吗?” 问题一问出,许广愣了下,随即眼睛像是要吃人般狠狠瞪着沉令仪,随即又轻佻地哼笑出声。 “沉主帅身娇体软,讨好人的本事非我可比拟。” 琥珀在一旁听得生气,这些臭屁人就从来没看得起女子。正想发怒冲上前抽他几巴掌,就听到沉令仪冷笑摆手。 “这就是原因。呵,许将军的格局不够大啊。在圣上眼里,谁当时有本事镇住局势,谁就可以上任,而你就只看到了男女差别。” “呵,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了,你怎知我没妙计。” 许广翻着白眼。 “你的妙计就是跟里应外合对吗?” 沉令仪没等许广回答,便借着下去说。 “不仅格局,行军打仗心也不够细。给你的药油,我也提点你了,是宫中秘药。味道独一无二,怎么跶嗤身上会有相同的味道?” 此时许广已经开始不知道如何解释了,索性闭嘴不语。 “得了,许将军。面前有两条路,一条你交代清楚你身后的事,我以你战死沙场风光安抚你的家人。” 沉令仪的手拿着昨晚从夷族带着的防身的匕首,一下一下地敲在木桌上。她声音不急不缓,像是谈论今天天气般的闲适。 “另一条路,我还是会让你交代你身后的事情,不过手段我可不保证,然后将此事捅到圣上。” “既然您也说了,我身娇体软,颇得圣心,那圣上听不听,那可就不是你能说的算了。” “臭婊子!”许广吐了口口水,恶狠狠地骂道。 “别激动啊,还没说完呢。”她睐了许广一眼。 “然后你的事情就会传到街知巷闻,你的家人会以通敌罪处置流放。我记得你家里上有父母二老,下有妻子儿子吧。” “哦,对了,还有你青梅竹马最爱的宠妾。” 缓缓走到了许广的面前,沉令仪蹲下与他的位置平行对视。 “他们接下去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说罢她站起来,摆了摆手,让赵岳鑫秘密带走。许广看到赵岳鑫也骂了起来。 “走狗,甘当女人的裙下臣。” 赵岳鑫也不生气。 “跟对人就行了。” 琥珀此时又接着补刀。 “许将军别嚷了,等下大家都知道你的事情了,你的家人就只能走第二条路了。” 浑水(三) “招了吗?”沉令仪问琥珀。琥珀摇了摇头。“许将军嘴硬得很。” 喝了一口茶,她点了点头。 “早预料到了。” “不如等属下使用些手段逼供。”赵岳鑫献计道。 沉令仪摇了摇头。 “没用的,许广应该想明白了,他不招,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他招了,那他就是一枚废棋了。” “你去许广的乡下看下,盘查下日常跟许府来往的人。此事要快,否则许广消失多天没有定论说不过去。” 此时军师在账外通报想要进来。 “退下吧。”在旁的两人行礼,掀开帐营的帘子,刚好也让军师可以进来。 “南埠关吴将军飞马传书,说是请求支援。”军师将手中册简呈上。沉令仪接过一目十行。信上大概写着日前受到敌寇侵扰,大战虽无,但小战不断,已经消耗了不少兵马。且据探子回报,他们正在组织大规模的反扑。故希望镇守在其他关岭的军队支援。 “这南埠关吴将军是太子老师的学生,他们的兵力在整个齐国是最盛的,”军师皱眉,“何需向我们借人?” 沉令仪没有正面回答军师的话,话锋一转。 “吴将军还有向其他军队借人吗?” “有的,骠骑大将军的南军,车骑大将军的威勇军都有收到他的手信。其中车骑大将军的部队已经出发。” “车骑大将军会借人不意外,骠骑大将军呢?” “听说起初是不愿意的...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借了,好像还在营里闹了很大动静。” “他们都借了,看来我们也只能借了。”沉令仪捏了捏手中的册简。 “那主帅打算派哪队人马呢?” “就许将军的威凛营吧。” 军师欲言又止。 “可是...许将军...” 沉令仪打断了军师的话。 “许将军有伤去疗养,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我记得他的副将,叫竹青的,是个不错的苗子。” “让竹青暂替许将军,领威凛营的弟兄过去吧。” 军师颔首。 “对了主帅,有一件事我听说原本是想邀您过去的,虽没在信上写,但送信的小兵他有提到。” “不必理会,就当我们不知道这事情好了。” 等终于事情处理完毕后,沉令仪终于能闲下来了。她身上还拢着裴景煜昨晚给她披上的披风,此刻她又想他了。 昨晚一夜之间气温骤降,褪去秋高气爽的舒适,边塞的冬天格外苦寒。昨晚的怀抱是那么暖,让人无比怀念。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柔软的绒毛贴着脖子,犹如他温暖的大手,那是多么让人眷恋的一双手。 可下一秒沉令仪就把这件舒适的大衣脱下了。 温暖是会让人倦怠的,而自己现在还不能停下。 -- 这边裴景煜在送沉令仪回营地后又悄悄潜回了乌恒王的帐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纵欲后的人,有的婢女竟被活生生地弄死。 他挑了一个跟沉令仪身形相似的人,拖回了自己帐篷。堪堪做完这一切,奴仆便进来。 “长老昨晚可尽兴?跶嗤王说这些婢女自己用惯了,即使日后不服侍自己,也要留在身旁洒扫。” 裴景煜冷笑一声,将刚拾回来的尸体从床下被褥中蹬了出来。 “什么怪毛病!领回去。” 奴仆上前查看,从凌乱的被褥中发现这女人脸颊都被扇肿,看不清本来的样子了。他苦不堪言。 “这....恐怕小的不好交代....” 裴景煜一把抽出桌上的佩剑,抵在奴仆脖子上。 “我也把你杀了,你不就不用交代了吗?”声音冷漠,杀掉一个人像喝一杯茶一样容易。 奴仆额间的冷汗啪嗒啪嗒掉在了他的剑上。翼长老自那次事故后,性格更甚从前癫狂,挂在脸上的银色面具,像恶鬼一样狰狞恐怖。自己受命领下乌恒王的任务,明则照顾,实则是想要约束翼长老的言行。 可这些长老一个比一个嚣张,这翼长老更是说话做事随心所欲,无视规矩。 “长老饶命长老饶命,是乌恒王吩咐的,小的只是遵命行事...” 银色面具后的男人,冷哼一声。 “撇得够快。” 又作势用佩剑轻轻地划拉了眼前人的脖子几下。开过锋的剑锋利,已经划伤了皮肤,滚烫血红的小血珠已然涌出。 “本长老玩过的女人,死了也应该是我来处置。不如你说下你知道的。” 顿了一下,让这奴仆的心跳如雷。 “为啥这么些东西还要要回去?嗯?” 他不觉得跶嗤对这些视为玩物的女人多珍贵,大费周章要从各长老的塌上将人挖回去,显得不合常理。 此刻奴仆已经被见血的宝剑吓得不行,想跪下饶命,可是架在脖子的刀子让他整个人的身体变得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奴...奴也只是听说....听跶嗤王说,这女子看着像是他见过的某个人....” 面具后的裴景煜眯起了眼睛,眼里全然是危险的目光。 刺绣 沉令仪乔装出现在了月下城。林司农以及他留下来的两个女儿或许是揭开事情全貌的索引。在出发前,裴景煜给了他一把钥匙。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月下城?” 那晚裴景煜带着好酒溜进了自己的营帐中。 “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在想什么猜都猜得到了。” 随后掏出一把宅院的钥匙给她。 “这个小宅子靠近林盼儿的居所只有几户,挂着的是裴家商队的名号,平时只有几个老妇在打理。你拿着腰牌,就说是林管事让你来暂住的,就可安心住下。” 沉令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裴景煜。 “林管事是谁?...” 裴景煜索性也没有想过瞒着。 “是,林管事又是我的另一个身份。” “你明明是东家,还成了管事,真稀奇。”她调侃道。 “可不是嘛,为了完成娘子的心愿。” “人夫莫不又是你的另一个身份?” 裴景煜看穿了沉令仪的逃避,笑了笑。 “胆小鬼。” 捏了捏手中的钥匙,这钥匙从交到她手里开始,就一直是暖暖的。仿佛裴景煜的体温附在上面的体温一直没散。 她没想明白自己要不要用这钥匙。 商户娘子打扮的沉令仪敲了敲门,开门的果真如他所说的是一位老朽。只是这老朽跟她想象的不一样,竟是一位练家子。给老者展示了腰牌,沉令仪便拉着身后的一车货进去了。 为了更加符合商队的身份,沉令仪还将自己的行囊,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拾掇城一车,用黑麻布披着,假装是货物。 沉令仪刚坐下,老朽便朝她行礼。 “林管事有吩咐,小的净听娘子吩咐。” “旁边是不是有另一户也叫林宅?”她试探着问,毕竟她也不知道裴景煜究竟交待了多少。 老者点了下头。从怀里掏出一本车子交到沉令仪的手上,她翻开一看,竟密密麻麻记录着林佩儿日常的生活习惯与生活轨迹。 沉令仪一时有些惊讶。 “这是林管事吩咐的,小老头只是尽自己本分工作而已。”这看来裴景煜已经交了底了,这人算是他的心腹。 看着手中的册子,沉令仪注意到了“刺绣”这个行程几乎出现在林盼儿隔三差五的行程中。 “林姑娘喜欢刺绣?” “倒不至于,她是用刺绣来换钱。” “那买得人多吗?” “有些许,但大头被城里的一个大绣庄包去了。” 沉令仪再翻了几页又问。 “大概多久来收一次货呢?” “一月一次。” 点了点头,她没有再问其他事情了。 “老者,您怎么称呼?” “小老头是从前苏府的捡回来的,家主怜惜便在此为家主效劳了。无姓,单字一个鹏。大家都唤我鹏叔。” “好的鹏叔,”沉令仪开口,话语带着尊敬。 “劳烦鹏叔给我找些林姑娘的刺绣品来。” 回到房中坐下,腰间的钥匙膈到了她的大腿,像提醒了她什么。 拿起桌上的纸笔,修书一封,又让信鸽送走。 做完这一切,她笑了笑。 好像一切都没那么难了。 不是外人 鹏叔手脚麻利,很快就拿到了林盼儿的几件绣品。原先想要通过裴家名下绣庄的名义采买,但发现在可供采买的名单内根本就没有林盼儿供给的绣品。 无论是鹏叔还是沉令仪,都察觉这里面恐怕门路不简单。林盼儿本职并不是绣娘,她的绣品也并没有到价值连城般需要待价而沽。 沉令仪来回看了几次绣品,又摸了下针脚,脑子里面白光闪过,终于明白这莫名的熟悉感哪里来了! 这分明就是自己在白狄族大小姐婚礼上看过的那箱贡品! 再联想到那位白狄族大小姐的真实身份,看来自己是要到那所谓的绣坊看一下才行了! “平时林宅除了收绣品,还有其他往来的人吗?” “林姑娘深居简出,连送布匹针线的也是固定的人。” 正在两人沉思的时候,外面突然走进来了一个人。鹏叔见状,下意识望了沉令仪一眼,然后连忙行礼。 “林管事。” 裴景煜摆摆手。 “无妨,不是外人。” 鹏叔听罢,再次作揖。 “是小老头不识贵人。请少东家责怪。” 他叫的是少东家,也就是他是识得裴景煜真实身份的。沉令仪努了努嘴。裴景煜在沉令仪身旁坐下,紧挨着她。 沉令仪觉得姿势过于亲密了,便想往右挪动下,可怎知自己的衣角竟然被他老老实实地坐着压着。 轻扯了几下,也不好在下人面前下这位少东家的脸面。沉令仪无可奈何又有点生气,侧头望着他,可怎料这人心情看着还挺好的。 裴景煜没回望,自顾自地让鹏叔汇报。包括宅里的大小事情,甚至是之前交代他去办的苏府的内务都并没有在沉令仪避讳。 鹏叔也更深刻地认识到,眼前坐着的娘子在少东家心中的地位肯定是不一般的。 明明连大殿都上过的沉令仪,倒是有些许的别扭,被迫听了一耳朵的裴府内事。等回到房里面时候,她随即羞躁地锤了他手臂。 拳头被包裹在他手中,裴景煜轻飘飘地说了句。 “总要习惯的。” 好像不需要回应似的,自顾自地换了话题。 “让我过来的急事是什么?” 一听到正事,沉令仪立刻正色。 “我想借你名下的各大绣庄一用。” 说着拿出放在抽屉里的林盼儿的绣品。 “这跟我在林佩儿的喜宴上看到的是一样的绣工和针脚。可是她的绣品却不在收绣品的绣庄的出售名录里面。是否可以借着裴家绣庄的门路,探查到这些绣品的去向和下落。” 裴景煜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要动用到你母家的关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若是困难的话,我再想别的法子。” 裴景煜是十足吊着沉令仪的胃口,一直没有说话表态。一直被他呵护的她有点不适应,心下有点酸涩,正当她想说出算了两个字的时候。 “求人办事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沉大小姐。”这人从刚进门开始,愉悦的心情就挂在脸上,也不知道到底在开心什么。 “那你想怎样?”沉令仪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你知道之前抄府的时候,家产都被趁机收取了不少。”其实沉令仪说得还是轻了,自己这些年一直用自己的私库给军中采补军资设备,早囊中就没剩下多少了。 “本侯可不缺钱。” “那你要什么?” “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裴景煜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沉令仪不敢示弱回望,他灼热的目光让她颤栗。她又看到了,他面部颧骨下那淡淡的压痕,那是他在潜伏当翼长老的时候面具压出的。 她心酸得不行。 -- 作者的话:裴狗在开心什么?开心他媳妇终于肯让他做事啦!gt; lt;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H) “可以呀。”沉令仪脆声说道。 这么直接爽快的态度让裴景煜一下子不适应。他以为她会拒绝的,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拒绝自己的帮忙。 他眼底里面的惊鄂和不自信让她心里泛酸。 “怎么?不是讨债吗?也得有个样子吧。”沉令仪笑盈盈地望着裴景煜。 反应过来的裴景煜也很上道,整个人靠倚在太师椅上,大喇喇地坐着。如果忽略刚他的神情,那还是那个一日看尽长安花,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沉令仪蹲了下来,他刚想说些啥,便被她用指头堵住了嘴唇,温热的气息染满了她的指尖。她感觉热气也沿着自己的指尖蔓延到全身。 谁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谁都想任由它发生。 沿着裴景煜的嘴唇,沉令仪纤细的指头向下滑。她刚沐浴完,连指尖都带着粉嫩,让人心悸。 从嘴唇到锁骨,再到喉结。往下勾着他的衣带来到他的小腹。他被她撩拨得毛孔都在战栗。可突然她的手指却不动了。 裴景煜眼尾都红了。正要发作,那扰人心智的手指又开始动了。 这次它并没有继续往下滑触及那火热的核心,反而转了个方向,朝着两旁的股钩划去。 他这身躯是美好的,腰腹紧实,没有赘肉,那一块块的肌肉,硌得她的心乱跳。这腰腹多么有力,沉令仪是深深明白的。这样一想,鲜血再次涌上脑,蒸腾着她的脸庞。 “别玩了。”她的手突然被按住。是比平时更低沉的嗓音。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办事也要干净利落。” 顿了下,他的声音更哑了。 “你说是吗?沉大小姐。” 夜已经很深了,今晚仿佛连这几日冷冽的风都停歇了,只有月亮安安静静地挂在窗户上,默默地注视着两人。 已经逐渐入冬了,冬天果然还是有点冷,沉令仪想,自己果然还是不喜欢冬天。 可念头一转,此刻靠近了裴景煜,就真的很暖。 她鼓鸣般的响声清晰及了,她不知道裴景煜听不听得到。 裴景煜听不到的,只因此刻的他也是一样。 他渴望他的每次的接近。 咬了下嘴唇,沉令仪仰头亲上了他的喉结。像刚指尖走过的痕迹般,它用自己的唇舌重新走了一遍。用湿漉漉的,潮湿的吻盖在上面。 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她已经不满足于用指尖触碰了。手沿着裤头,大胆地拉开并钻了了进去。 立刻裴景煜的命根被握住,他哼哼地发出如幼犬般的气音。 沉令仪使出在军营中在酒肆中听到的,黄段子里面所领悟到方法,盈握住柱身上下撸动。 裴景煜舒爽极了,她手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于他而言都是致命的。 她不知,原来替他抚摸性器,原来自己也会有感觉的。下身涌出热流,她夹了夹双腿。 陷在欲望中的他双眼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将她的小动作都收入眼底。 牵着她的手,将她往上一提,又从靠着的身后的椅子扯出软着垫在了她的臀下。 这人,以为自己夹腿,是因为蹲累了。 傻瓜。 这让沉令仪的爱怜情绪达到了顶峰。她扯下裤头,就想将那粗长硬挺的性器纳入口中。那粗长意识到即将迎来的欢愉,激动地铃口出溢出不少透明液体。 “诶...你....求人也可不必如此...”裴景煜是想的,但他也舍不得。 “你啊,怎么就不够狠心呢?” 不舍得她跪着,不舍得她服侍他。嘴上说着求人要有态度,转身就拿软垫放在自己膝下。 说着便将含了下去。 温热的口腔和灵巧的舌头沿着柱身滑动,嘴唇模拟着撸动的节奏上上下下套弄。裴景煜爽得手背上的青筋用力得都崩了出来了。 没有什么比心爱的女人给自己口来得有成就感。 他抓住她的嫩乳,将外袍扯下来,跟着她套弄的节奏揉搓着那双乳头。沉令仪不淡定了,节奏的一致让他们仿佛已经融为一体了。 好想要,身下的水流得更欢了。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乘骑(二) “沉令仪,软垫湿了。”裴景煜捏了下那嫩乳。 “你得赔我一个。” “侯爷家财万贯,区区一个软垫也得计较吗?”情欲让她的眼神不再清冷,红通通的脸颊,如水的眼眸。 “既然是要当债主,那要有始有终。” 沉令仪知道,今晚这茬应该是过不去了...可心底难言的期待和欢喜却是骗不了别人。 她就是喜欢和他这样荒唐着。 “那侯爷可得仔细地轻点着,别落下哪些没讨的了。” 裴景煜的双手来到了沉令仪的腰间,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起至腰间。 又用手拖住了她的臀,轻轻往上一翻,便将整个人托起到腰间。 沉令仪也上道,那双笔直的的腿立刻环扣住他的劲腰。 她的腿由于常年锻炼,没有赘肉,反而是肌理明显,紧致有力。 是好看的,有力量的,也代表着她这些年的艰辛。 与从前作为世家小姐是不一样的。 裴景煜忍不住沿着肌理轻轻抚摸。 “怎么啦?很难看吗?” 沉令仪本觉得没什么,可与他在一起,总能勾起自己的小女子心思。她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腿不好看了。 “没,很美。” 怎么可能难看?这是她荣耀的象征,他疼惜无比。 “夹紧!驭马的时候也是这般无力吗?”拍了沉令仪的屁股,好大的击肉声。 “我驭马的时候可不会有根棍子抵着我。” 他沉吟了一下。 “是吗?那看来是将军见识还不够广了。” 裴景煜单手扯掉裤头,沉令仪的里裤早在刚舔肉棒的时候脱了,骚得裴景煜不行,但是想想那肉棒便激动地动了几下。 沉令仪松开环住他脖子的一只手,往下探。摸到了一手的黏液。 “侯爷也湿了,原来男人也会流水吗?” 以前多听军中荤话说女子欢愉的时候,下身会分泌爱液,越是会分泌,就越是金贵。但她重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也会动情得湿透。 “嗯...跟着将军流了。” 湿淋淋的性器接触,还没抽插,只是单纯地碰到,都已经有咕叽声了。两人情动得厉害,不需要额外的戏码,已经结合为一了。 沉令仪身上没有支点,全身都攀在了裴景煜的身上。他耸动着劲腰,一下又一下撞进了花穴的深处。 “嘶--夹得真紧!”爽快让裴景煜的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销魂洞内的每一寸都在时刻绞紧脑汁地吮吸着自己的肉棒。 沉令仪被身前的人撞得发髻尽散。 “啊---慢点慢点”不得已,她只能求着身前的这个男人慢下来。 两人的额头相抵,浑浊地呼吸着。他看见她泛红的脸庞,知道确实折腾得她厉害。 “将军体力不行啊,那这样总会了吧?” 将沉令仪抱到床上,这次是裴景煜睡着,沉令仪坐在了他的腰腹那里。 即使躺着,裴景煜仍旧耸动着要,往上插进销魂穴。 因着沉令仪的身体俯着,那双乳垂下,那娇乳随着抽插一抖一抖的,白花花的乳波看得裴景煜心火更旺了。 这个姿势单靠裴景煜一个人,是有些吃力的,沉令仪慢慢也找到了乘骑的快感,用自己的穴含着肉棒,前后挪动摩擦。 灯影幢幢,两人欢爱的身影映在了窗帘上。意乱情迷的沉令仪仰头时看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真的分不清是谁在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