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理科生的情书[校园]》 35 半场过去,凌悟他们打得筋疲力尽。 朱高北握着手里的毛巾,对着凌悟说,“我去,你们队长也太猛了,累死我了。” “队长?”孟或青又开了一瓶水,递给他,“哪个是队长?” “那个。”朱高北指了指对面,“莫无明,校篮球队的队长” 原来是他。 桃之暗暗惊讶。莫无明那么不着调的人,原来也这么厉害。 凌悟不敢理她太近,生怕引起她的反感,半开着玩笑,“怎么没我的水?” “呐。”孟或青从箱子里摸了一瓶,递给他。 他笑着摇摇头,不肯接。 桃之知道许雁回肯定在对面看她,她也知道利用凌悟很卑鄙。但她如今已经冲昏了头脑,别什么理智可言了。 她接过孟或青手里的水,拧开盖,递给凌悟,状似无意地打探,“受伤了吗?” “对方看起来也蛮厉害。” 凌悟受宠若惊,“没受伤。” “我们队长,肯定厉害。”凌悟喝了口水,矿泉水从他的嘴角溢出,流到脖子上,隐入球服中,不情愿地说,“那个谁,也还行吧。” 桃之虽然还生气,却也不忘因他开心。 她笑了笑,随后又被她强势压下。她四处找了找,找到凌悟的毛巾,“擦擦。” 许雁回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相谈甚欢的两个人。 莫无明看着他兄弟那个老好人几百年都不表现出来的不耐神色,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默默想着下半场的比赛策略。 凌悟那小子,打球有一套。虽然打得不赖,水平跟他还是有点差距。 这场比赛,高二十四,必输无疑。 关键就是看输得难不难看了。 “兄弟。”莫无明开口,“你是不是可不爽凌悟那小子。” 其实他问这话也没想着许雁回那个冷淡说什么“我真讨厌他”这样的话,他就是想抛出下面的问题哄哄他。 结果没想到许雁回直接“嗯”了一声。 莫无明真觉得可新鲜,他认识许雁回快三年,知道他对谁基本上都那个劲儿。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特别喜欢的人,自然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人。 别人都道他礼貌谦和,实际上是冷淡疏离。 经过他三年如一日的感化,终于混成了许雁回的“好朋友”,还亲眼见证了他暗恋了一个女生。 如今,还能听到他说他不爽谁。 真是特新鲜一事。 莫无明来不及调侃,裁判便吹了哨。 准备上场。 莫无明:“你别收着了。他们怎么都是输的事,不爽他就打他啊。” 许雁回上半场确实收着,毕竟也是桃之的班级,他不想弄得太难看。 他朝十四班看去,正好看到桃之给凌悟加油。 他心下烦躁,眉毛拧在一起。 桃之:“加油,凌悟。” 她朝球场上一瞥,正好看到许雁回盯着他们看。她觉得不自在,又补了一句,“别管他们,打好你自己的球就好。” 许雁回愣了一愣。 转眼,他已经被她排除在外,成了“他们”。 他心里堵得慌,再加上莫无明在那添柴加火,“我兄弟不爽的人,只能委屈他一下咯。” 于是场上场下的人都发现,高三一班的三位学长好像格外针对凌悟。 凌悟在场上处处掣肘,发挥不出他的优势。再加上是队长,他被牵制,剩下两人也好不到哪去。配合打得一塌糊涂,比分更是步步拉大。 五分钟过去,双方比分差距惨不忍睹。 朱高北:“操,搞什么?” 凌悟:“不清楚。” 朱高北:“这不你队长嘛,怎么一点面子不给你留。” 凌悟看向正上篮的许雁回,“估计是他。” 朱高北懂了,“是情敌啊。” “那他也犯不着这么整咱们吧。”许雁回进球,球权给到十四班。 朱高北拍了两下球,“这他妈打个什么劲。” 凌悟摊摊手,眼神示意他把球传给另一个队友。 中途又被拦截。 “卧槽。”孟或青叫道,“你学长,也太不给咱班面子了吧。” 下半场一个球都没让他们进过。 桃之也不知道许雁回要干嘛,她瞧着比赛就心塞,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她摆弄手机,眼神却虚焦,脑子里一片空白,全然是许雁回和莫无明的谈话。 “结束了!”孟或青拽着桃之的手臂,长嘘了口气,“终于结束了,这把打的,憋屈死了。” 桃之从消极的想法中抽身,看向场中。 凌悟和朱高北神色不悦地下场,手里抱着他们自己的篮球。 高二的冠军,直接叫高三的冠军打成这部田地,实在是不太舒适。 高三一班作为切磋赛的冠军,正被班主任闻远老师笑嘻嘻地拉着拍照纪念。其他队员们都很开心,个个笑容明媚。 就许雁回冷着脸,似乎很不愿意参加这样的环节。 拽什么? 桃之突然就犯了轴,看着许雁回的脸气不打一出来——他不是很会气人吗?他不是把人家凌悟打得无地自容吗?他现在摆出一副爹不亲娘不爱的表情干嘛? 装给谁看? 桃之要被自己烦死了,她拿了三个人的毛巾,一一递给他们,“能打成这样很棒了。” 朱高北小声地提着意见,“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打得这样不留面子,两个班的同学日后肯定只能势同水火了。 凌悟接过毛巾,情绪不高。 桃之知道朱高北没恶意,也知道他这番话是冲自己讲的。可她还自顾不暇,才没功夫哄人,就随便说了一句,“回班上自习吧。” 走着,她还往许雁回那边扫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失望——许雁回没在看她。 他此时正同他学生会的同事,那个胡卿热烈地交谈着。 /// 小许下章要哄妹了 美色攻击(′ー`)y━~~ 36 说是热烈也倒冤枉了他。 胡卿一个劲儿夸赞他今天在场上的表现。但就许雁回个人而言,他不是凌悟,也不喜欢把别人逼至绝境,以增加自己的个人魅力。 但他今天确实失态了。 他不想因为失态而接受别人的赞美,便冷下脸,看看对方什么时候才明白知难而退的道理。 他也悄悄地朝他的心头肉看去,瞧见她正火冒三丈地盯着他。 他突然就乐了。原来她也觉得难受啊。 就像她同那个凌悟讲话一般,他内心的妒忌和愤懑吗。 他轻笑,嘴角上扬。 对面的女生还以为自己的话取悦了他,便更加大胆,上手去扶他的手臂。 什么意思?! 桃之怒目圆睁。他在笑!那个女生还碰了他! 桃之觉得自己心眼真的小得要命,她还是不想再看了,怕被这对“奸夫淫妇”气晕。 许雁回一下便觉得不妥,稍稍错了身子,让女生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无意令女生难堪,可他的娇娇宝贝却不能再受气了。 许雁回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打断了正滔滔不绝的女生,“不好意思,我得走了,我女朋友在等我。” 女朋友? 胡卿的眼睛提溜转,似乎没懂许雁回的意思。 “女、女朋友?”胡卿语无伦次,“你有女朋友了?” 许雁回无意向无关紧要的人告知自己的感情生活,便敷衍地点点头,拎着包离开。 雁字回时:跟我走,有话跟你说。 桃之怒气冲冲。她再也不想听这个狗男人说一句话,她讨厌他,她讨厌他! 她现在脑子里听不进去一句话,只知道往前走。 孟或青在后面叫她,“桃之,你去哪?” 她置若罔闻,攥着手机离开。 语音电话打来,在漆黑的夜里,无人走的小路上显得格外突兀。 看到打电话的人桃之就没好气,她气冲冲地挂断电话。 手腕却兀地被捉住。 “别动我。”桃之脑子混沌,手上挣扎着,“我讨厌你!” 许雁回手上没松,无奈道,“你冷静点,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桃之嗤笑一声,开始不讲道理,“你知不知道这种话都是渣男才讲。” “还是,你本来就是渣……” 话没说完,便被许雁回的吻缄了口。 他的吻炽热而缱绻,舌尖霸道撬开她的牙关,一点点地往她口里探。 “别气我。”许雁回含着她的唇瓣,沉声道,“宝宝。” 桃之挣扎不得,便在嘴上使力,狠狠地咬了许雁回的舌尖一口。 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许雁回吃痛,却也没松开桃之的唇。反而吻得更加使劲,舌头探到桃之的舌根,大力地吮吸着。 “别闹我。”许雁回声音淡淡,面色清冷。 血水在口腔里四下淌着,桃之吻着吻着眼泪就落下。 “许雁回。”她带着哭腔,“你松开我。” 许雁回有些无措,往后一撤,轻轻地离开她。 “怎么了?”他抬手,拭去她面上的泪,“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你好讨厌。”桃之打掉他的手,“我喜欢你。” 表白来得似乎过于匆忙,但桃之实在煎熬,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你……” 喜欢我吗? 许雁回走近她,提手揉了揉她的耳朵,“是因为这个才哭吗?” 桃之的泪无声地淌着。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 她只是害怕,又被人抛弃。 所以她迫不及待地剖开自己,捧出一颗真心给他。 接着还是摔下,全凭他来定夺。 许雁回弯下腰,平视着她,“别哭了。” 他舌尖一卷,卷去她的脸上的泪珠。唇又慢慢上移,沿着泪痕亲吻她。 最后到了她的眼睛,眸中水色充盈,完完整整印出他的影。 他的吻落在她薄薄的眼皮上,“我喜欢你。” 许雁回后撤一步,温声道,“我一直觉得,表白是该我做的事情。” “我一直在准备,希望你印象深刻。”他低低地自嘲,“但让你等急了,是我的问题。” 他想让她铭记,每一个被爱的瞬间。 尤其是被他爱的时间。 桃之听到他的话,眼泪也不流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许雁回牵起她的手,轻声道,“我喜欢你。” “很长时间了。” 真正卑微的暗恋者,只有借着对方的爱才敢披露真心。 /// “我会影响你高考吗?”桃之后知后觉地察觉,“你是早恋了对吗?” 她笑嘻嘻的,“你和我早恋啦。” 没等许雁回答话,她又沉下脸,郑重其事道,“要不我们先分手吧,为了你的高考。” 许雁回揉了揉她的头,想让她别多想,却又让她抢了先答话。 “嘻嘻。”桃之仰起头,抓住他的手,“我才不会跟你分手。” “你对我好重要的。”桃之说,“我不能没有你。” 许雁回默了默,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好。”片刻,许雁回反握住桃之的手,浅浅地笑,“我们不会分手。” 电话铃声响起。 桃之接通,对面传来孟或青焦急的声音,“快回来,年级主任在查晚自习。” “我说你去上厕所了,他说他就在这等你。” “现在正在咱班门外呢。” 桃之被巨大的噩耗当头棒喝,“我马上回去。” 她挂了电话,“我得走了。” 许雁回搓了搓她的手指节,“回去吧。” 她依依不舍地抽出手,“回见。” “男朋友。” 许雁回笑,拉住她和他告别的手,拽到跟前。 他一只手把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扣着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 她的脸埋进他的外套里,鼻腔里满满都是他满怀的洗衣粉清香。 “怎么办啊。”桃之搂住他,“我有点想你了。” 许雁回没说话,低头嗅她的发顶,嘴里迷糊道,“你今天给凌悟加油。” 桃之乐,仰起头看他,“你醋啦?” 许雁回表情没太大的变化,淡淡道,“不可以吗?” 吃醋说得跟做饭少放盐一样平常,桃之想,也只有她男朋友了。 “你不要吃醋啦。”桃之的手从他的身后离开,费力地挤进两人之间,双手挤压着他的下巴,“我不喜欢他啊。” “他喜欢你。”许雁回的脸被压得变形,浅声道。 “你管他喜欢谁。”桃之对于热锅上的孟或青置之不理,嗲声哄着她的好男友,“我喜欢你不就得了。” 电话又打来。孟或青的大嗓门自话筒中传来,“你死路上啦,张桃之?” “刘贤具说了,你要是五分钟之内再不回来,他就记你过了。” 许雁回松开桃之,整理了一下她弄皱的衣摆,“回见。” “女朋友。” 37 元旦马上到了,十四班张罗着元旦晚会的事,一星期没有安生过上过课。 许丽娜无语地看着房梁悬着的拉花,“知道你们激动,但是课好歹要好好上吧。” 她指了指房顶,“这么打扮,生怕刘老师看不到啊。” 班长嬉皮笑脸,带头不正经,“您不是会替我们掩护嘛。” “是啊是啊,许老师您最好了。” “许老师最美!” 许丽娜在一声声赞美中迷失自我,大方地摆摆手,“那你们得好好上课,别走神!” “要不然。”她笑起来,“就把元旦晚会取消!” 同学们知道她在吓唬他们,也不着急,笑嘻嘻地应道,“好。” 桃之从桌洞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今天是三十号,明天下午大概率就会放假。 可以吃peach:明天下午你们放假吗? 许雁回没有回复,可能在上课。 孟或青扭过身,“我们元旦出去玩吧。” 朱高北现在成了孟或青忠实的小跟班,早就不跟她斗嘴了,“好啊好啊。” 朱高北的同桌问:“去哪啊。” 孟或青神秘地压低声音,“去龙伍山。” “咱们元旦放三天假。”孟或青道,“我们可以去山上玩两天一夜。” “元旦的时候那里促销,我们人多的话可以省不少钱。” 孟或青柱着桃之的肩膀,“再加上回来要月考,我们还不放松一下啊。” “那作业怎么办啊。”朱高北哀嚎道,“三天假期,作业肯定很多。” “那你别去。”孟或青斜过眼,“到时候我们都去玩,你在家写作业吧。” “别。”朱高北讨好地哄,“我胡说的,作业嘛,都是身外之物。” “别不带我。” 桃之要被他俩笑死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叫多一点人。” “嗯嗯。”孟或青叫道,“回来问问室友,谁想去就加入我们。” 她冲着朱高北扬扬下巴,“你也问问你的朋友,看谁想来。” 桃之想了想,“我可以叫别人吗?” “别人是什么人?”朱高北敏锐道,“不会是那个学长吧。” “我反对。”他愤愤地讲,替他兄弟发话。 “反对无效。”孟或青瞪他,“你不想去了?” “上次他在场上那么打我们。”朱高北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去的都是咱班同学,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你当别人都像你心眼那么小?”孟或青转头像桃之说道,“别理他,你去邀请学长吧,人多热闹。” 桃之点点头,朝朱高北做了个鬼脸。 /// 元旦晚会节目不是重点,关键还是氛围。 上去唱首歌,下面的喝彩声整个年级都能听到。好在全校各班都在开元旦晚会,倒也不显突兀。 桃之五音不全,文艺细胞几乎没有。她无事可干,接受着来自四方的投喂,有一搭没一搭地充当气氛组。 趁着主持人串场的功夫,她低头瞄了一眼手机。 昨天她问许雁回今天下午放不放假,许雁回说放,不过只有一天。 桃之便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山上玩,他默了片刻,问道,“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桃之说不是,还有她的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听筒对面的人好像松了口气,“你想让我去吗?” 桃之想的,她迫不及待地想向别人介绍她的好男友。但是许雁回只放一天假,还要去爬山,她于心不忍。 “不想。”她没犹豫,飞快地应,“你的一天假有什么安排吗?” 其心昭昭。 许雁回低低地笑,“如果你约我的话,我就有了。” “好吧。”桃之迤迤然,“我约一下你咯。” 如今她瞧着手机,看着离晚会结束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时间,突然紧张起来。 她要他今晚去她家,跟她一起跨年。 她说完,又自己找补一句,“可以吗?” “叔叔阿姨会不会说什么?” “……不会。” “我平常是自己住,我爸偶尔一两个月来看我一次。” 闭口不提他母亲的事。 桃之听了她男朋友这番自陈,母爱泛滥,心疼得不行。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两条可怜虫。 “好可怜哦。”她嘴上说着,语气却轻快,“但好在我也是这样。” “我妈也不会说什么的。” 她第一次跟许雁回讲家里的事,没用正经的腔调。 桃之想,她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跟别人说这些事吧。 时间一点点流逝,离晚会结束还有十分钟。 桃之嘴里塞得满当,橘子瓜子零食什么都有。 但她脑子里正畅享着今晚的场景。 他会吻她吗,会摸她吗? 他,会操她吗? 桃之不是那种纯纯的女生,畸形的成长环境造就了她独特的解压方式。她很早熟,一二年级便知道亲吻是什么意思;四年级就已经面不红心不跳地观察;五年级就学会夹腿来获取快感,释放压力。 她看过的黄片和黄文甚至比同龄的男生都要多。 中考的时候,压力很大。她为了节约更多的时间学习,常常一天吃不了一顿饭。但她却经常自慰,在宿舍的床上。 盖着被子,脱下校裤和内裤。 光溜溜的屁股直接接触床单,小穴便迫不及待地流水,沿着沟壑流到蓝色的床单上,留下湿痕。 同寝室的女生在说话,讨论着年级的趣事或是哪班的帅哥。这种偷偷干坏事的感觉,更加令人战栗。 她转过身,脸冲着墙。 阴唇碰在一起,逼水流满了逼,流到贴合的大腿根部,黏黏腻腻。 她一只手探下去,摸到穴口,踟蹰着进入。 另一只手钻进校服上衣,胸衣上推,自己揉着发育尚不饱满的胸——乳头是最敏感的,搓两下下面便流了更多的水,沿着屁股和大腿根流下去。 “好骚啊。”她经常在床上唾弃自己,“但……好爽。” 他会不会嫌弃她?桃之想,她在床上那样骚。 消息进来,是许雁回。 雁字回时:晚会结束了。 他的头像还是她拍的那张照片,那颗像咸蛋黄的夕阳。桃之慌了神,咸蛋黄成了一颗橘色的小点,隐入她的视线。 她咽了一口唾沫,听着主持人的结束词。 “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祝大家新的一年,爱你所爱,行你所行,无问西东。” “祝大家都能成为你们想要成为的人。” 38 可以吃peach:我们也结束了。 雁字回时:我去接你。 好,好。 桃之是卫生委员,要分配人做值日,还要等待学生会的同学来检查。 许雁回来得不算早,值日的同学早就走了,只剩桃之等在班级里。 “你进来呀。”桃之勾住他的小指,“站外面干嘛。” 许雁回有点紧张,反握住桃之的食指,踏进十四班的门。 “……还要多长时间?”许雁回问。 桃之坐到讲台上的凳子上,手指敲着讲台桌,“这得问你们学生会了。” “怎么?”桃之身子前倾,额头抵在他的肚子上,闷闷道,“你着急啦。” “……”许雁回把手伸进棉袄兜里,掏出来一颗糖,“怕你饿。” “不饿。”桃之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们班开晚会没吃零食?” 许雁回撕了糖纸,把硬糖塞进她喋喋不休的嘴里,“……安静点。” 白桃口味。 桃之如他所愿安静了。硬糖在口中化成糖水,味蕾接受着甜甜的小挑战。 许雁回立着,手指又把握到桃之的脊骨上,来回地折磨着。 “我去看看到几班啦。”桃之把糖顶到一边,含混道。 “不用。”许雁回没让她走,紧了力气扣住她的后颈,“我来的时候他们在二班。” “那现在到几班了?” “八班。” “不信。”桃之说,“你怎么知道?” “猜的。”许雁回淡淡道。 “我去看看你猜对了没。”桃之推开面前的人,三步两步跑到栏杆前。 八班在高三文科班的楼下,十四班的位置恰好能看到。 两位学生会的同学捧着记录表,从八班的后门出来。 “真神了。”桃之念叨着,转身回班,“真被他说准……” 甫一踏进门,就被藏着的许雁回拽到门后。 “我说对了吗?”许雁回眼睑低垂,摸着桃之的手,睫毛轻轻眨动。 “对的,对的。”桃之被大力拽过来,一时间还有点蒙圈。 “那给我亲一下。”许雁回牵着她的手,弯下腰看她,前言不搭后语道。 他这人怎么这样啊,桃之想,亲人还要征求同意。 “想亲就亲咯。”桃之故作轻松道,飞快地在许雁回脸上亲了一下。 在他脸上留下一个白桃味道的亲亲。 许雁回的手抚上桃之的脸,手指在她脸上轻柔地滑动。 许雁回低头,鼻尖和桃之的鼻尖凑在一起。 白桃硬糖的甜味气息包裹着两个人。 他轻轻地剐蹭一下,低低地笑。 桃之想问他笑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含住了下唇瓣。 他的牙齿微微啮咬着她的下唇。桃之感觉,自己的唇瓣好像一颗软糖,在许雁回的口齿间磋磨。 “好吃吗?”桃之喑昧地发声。 许雁回有点不好意思,牙齿离开她被蹂躏得没有样子的下唇,“……很甜。” “里面更甜。”桃之狡黠地笑,踮脚,又在许雁回的唇角亲了一下,“你要不要试试?” 哪个里面? 桃之无意玩这种黄色的文字游戏,但许雁回却因为今晚要去桃之家过夜而变得敏感。 他的脸涨得通红,带着脖子都红了不少,“……你会疼。” 桃之:? 亲嘴还会疼? 还是要玩什么花样? 桃之有些震惊,犹豫道,“疼?” “你要玩什么花样吗?” 还要玩花样? 许雁回不知道怎么回应才能显得不露怯,便不再说话。 他低头,吻住她。 硬糖还没化完全,现在剩一个小小的核在口中。许雁回的舌头深入桃之的口腔,把糖卷到自己的嘴里。 清新的甘甜气息在两个人间流动。 桃之沉浸在温柔的吻中,不自觉地腿软。 许雁回不想她滑下去,便把手探到她的身后,不动声色地在桃之屁股上接了一把。 桃之的屁股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猛地清醒过来,伴随而来的就是身体的反应。 桃之想想许雁回那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留在她的屁股上,她就一阵兴奋。 “你干嘛摸我屁股。”桃之嘴上怪罪着,屁股却在许雁回的手边小幅度地摇着,渴望更多的触碰。 许雁回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手掌下意识地掴下去,“老实点。” 掌心落在屁股上的瞬间,桃之的身体起了好奇怪的反应。 一大股水液自穴中分泌出来,急急地涌出,落在内裤上,洇湿了一大片。 她竟然觉得很爽。 桃之流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许雁回还以为他打痛她了。 他抿了抿唇,手又悄无声息地扶上桃之的屁股,捂着揉了揉,“打痛了吗?” 桃之两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头靠在他身上,嗡嗡地讲,“不痛。” “有点……喜欢。”桃之忸怩道。 许雁回发愣,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桃之却不肯再说了,红着脸趴在他身上。 “喜欢被打屁股?”许雁回看她反应,也多少明白了她的意思。 桃之觉得很羞,哪有人打屁股都会起反应的。她在许雁回身上蹭了蹭,不讲话。 许雁回紧了紧手,低声道,“说话。” “嗯……”桃之被捏得受不了,低低地呻吟,“你好讨厌。” 许雁回轻轻地笑,余光瞥到学生会的同学已经到了十三班门口。 “他们来了。”许雁回松手,把她推出门缝。 学生会的两名值班同学刚敲门,十四班的门便打开了。 “许学长!”值班的高一女生很是兴奋,“您怎么在这?” 许雁回颔首致意,没有说话。 “快查吧。”桃之闪到两人之间,“等你们好久啦。” “哦哦好的。”女生想起正事,在班级里转了一圈,走到后门。 “外墙有点灰,扣0.2分。”女生好奇地问,“学姐,许学长怎么在你们班啊。” 桃之接过表格,签了自己的名字,嘴角挂着笑,也没接话。 许雁回把灯关了,提着桃之的书包等在十四班前门。 “走了。” 冬日里的夕阳没有暖意,周围裹挟着寒气,放出萧条的微光。他逆着光,喊她回家。 “来了。” /// 不出意外明天就第一次了,,,但不知道会不会出意外( ¨? ) 39 “你家里有人吗?”桃之停下,看着许雁回。 “没有。”许东篮球赛之前刚刚回过家一次,元旦应该会住在学校,不会回家。 “那我们去你家吧。”桃之仰着头,希冀地看着他。 许雁回迟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缓缓点了头。 他没问原因,牵着她的手,指了指学校对面的奶茶店,“要不要喝奶茶?” 他经常看到班上的女生喝奶茶,一人拿着一杯花花绿绿的饮料,交换着喝。喝之前要拍照,喝完又会常常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种喟叹难免让他想起小动物,他的宠物小羊。 他的小羊眨着懵懂的眼睛看向路对面,是一家颇具盛名的奶茶店。她和孟或青也去喝过,奶茶做的蛮好喝,但是价格稍稍高一些。但毕竟开在学校对面,生意还算不错。 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奶茶店的学生要溢出来,排到路上。 交警要处理那些违章停车的家长,本来就烦。现在学生为了喝奶茶都排到路上了,他被整得焦头烂额。 小交警大吼一声:“学生往里走!别排在路上!多危险!” 桃之听到小交警的吼声,被吓了一跳,随即开心地笑起来,“不喝了吧。” 人好多。 她还想早点跟他回家做快活的事情呢。 但她断断不会如此没羞没臊,她只会红着脸找借口,指着生气的小交警,“交警叔叔都生气了。” 她拽着许雁回的手臂,“我们就别给交警叔叔添乱了,快走吧。” 许雁回说好,等下次人少了再给她买。 桃之甜甜地笑,踮起脚揉了揉许雁回的头顶,“你对我真好。” 许雁回没说话,牵着她往前走。 走了半小时才堪堪到小区大门。 桃之:“怎么上次没发现你家这么远。” 她又问:“你平常都走回家啊。” 许雁回摇摇头,“莫无明送我。” 原来是这样。桃之想,原来当时孟或青说他在门口等人,应该是在等莫无明送他回家。 保安大叔看起来跟许雁回很熟稔,扬着笑打招呼,“小许,回来啦?” 他进到保安室,搬着一个箱子出来,“这是许主任让我转交给你的。” 许雁回看起来有些诧异,“我爸?” 保安大叔点点头,“是呢,许主任来了的,但没往家去。” 许雁回接过箱子,沉甸甸的。 桃之看到箱子外面印的是“德洪水果”,看起来是一箱水果。 许雁回放下箱子,用钥匙划开箱子。 入目是一大片的红。 是一箱草莓。 许雁回抽了一碟递给保安大叔,“您辛苦了。” 保安大叔哪里肯收,手上推拒着,“小许,你真的客气了。” 许雁回不说话,把草莓放在桌子上。 保安大叔见推脱无果,便乐呵呵地收下,“真的谢谢了!” 许雁回点头,抱起箱子便离开了。 保安大叔看着许雁回和桃之的背影,感叹着,“这小孩真的太懂事了,唉,他爸也是铁石心肠,都到小区了也不肯看看孩子去。” “他给你送了草莓。”桃之紧张地说,“他不会在家吧。” 许雁回有些好笑,“你没听保安说吗,他没去家。”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 许雁回嘲弄地一笑,“……可能工作太忙了吧。” 桃之灵敏地感知到许雁回语气中的落寞,她不想惹他不开心,便住了嘴。 她往四周瞧着。好巧不巧,就扫到角落里的无人售货店。 她面不改色地移开视线,喉咙吞咽了一口。 想了想,还是出了声,小声地问,“你买那个了吗?” 风大,许雁回没听到她说什么,便稍稍侧了身子,“什么?” “……你买那个了吗?”桃之无语,看四周无人,便大声重复了一遍。 骑着电瓶车的工作族飞驰而过。 许雁回:…… 桃之羞愤欲死,低着头,拳头锤了一下许雁回。 许雁回看着他的小羊出糗,心情好了大半,寻味道,“哪个?” 桃之的脸像一颗几欲成熟的水蜜桃,娇娇道,“你再这样,我走了。” 许雁回装得正经:“真不知道。” 桃之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她男朋友谈了恋爱以后真的变得好贱! “行。”桃之也装得生气,“那我走了。” 许雁回并非真的要她生气,速速地答,“买了。” “别生气。”他的眼睛像一口深邃的水潭,沉沉地吸引着她。 “哼。”桃之觉得自己很大方,“下不为例。” 她甩了她男朋友,自己往前急急地走。 后来还因为走错了路,被男朋友提着领子揪回来了。 /// 这次桃之倒没了上次的局促,许雁回钥匙一拧,她便迫不及待地推开门。 “用换鞋吗?”桃之放下书包,眨巴着眼睛看许雁回。 “换一下吧。”许雁回后脚踏进门,“还要洗澡的。” 桃之看他从鞋柜里拿出两双崭新的女士拖鞋,一双凉拖,一双棉拖。 他早就准备了,上次她来过他家之后。 许雁回把密封袋拆开,把拖鞋放在她的脚下。 一只手放在她的脚踝,一只手放在她的鞋跟。他轻轻使着力气,捏着她瘦弱的踝子,“抬一下脚。” 桃之有点惶恐,轻轻推着他的肩膀,“不用了不用了。” 许雁回的手没离开地方,“抬一下脚,宝宝。” 她无法,只好抬开脚,任由他捏着她的脚,送进暖和的棉拖里。 他又如法炮制,把另一只脚安顿好。 又把她的鞋放在鞋柜前,安安稳稳地摆好,才站起身。 桃之眼眶有些湿润。她从小接受到的家庭教育让她觉得两人这样的行为充满了不合理性,太过亲密了。 而且她母亲从小便告知她,没人会这样对她的。 就像,没人会这样爱她的。 她开口便有些哽咽,拐着弯咳嗽了一下,才出声调笑,“怎么,喜欢当骑士啊。” 许雁回站起身,好整以暇地看她。 他没有像她一样混不吝,而是郑重地说,“我愿意的。” 桃之愣了愣。 “我愿意的。”许雁回站近了些,“王子也好,骑士也罢,又或是保姆、学长还是男朋友。” “只要你想,我可以充当你需要的任何角色。” “什么……意思?” 许雁回摊了摊手,还以为她被吓到了,便后撤了一步,“我喜欢你。” “所以可以为你穿鞋,辅导功课,做你男朋友。”许雁回弯下腰,看她波光粼粼的眸子,“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只要你开心。” 还好没讲“爱”。桃之松了口气。 她总觉得,他们这个年龄讲“爱”这个字太多了。还是别的原因呢?桃之想,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承认她“爱”谁。 还好,还好。 他也没说爱她。 但她还是热泪盈眶了,因为他的喜欢。 她是这样的人。她没有特别浓厚的贞洁观念,她喜欢他,便可以把她的一切抛给他。 她不在意,世界上也没人在意。 可她男朋友讲他在意。 他舔舐着她脸上的泪,“不要哭,宝宝。” “不想做便不做了。”许雁回低声地哄劝着,以为她是因为第一次,过于紧张。 他不忍她落泪,不忍她委屈。 “不是的,不是的。”桃之攥着许雁回的衣襟,“我愿意的。” 她扒开她的外套,着急地扔在地上,“我想跟你做爱。” 她的情绪崩溃,手上脱着,唇急迫地找他的嘴。 她的眼泪滂沱,一股股地落到嘴边,咸涩的味道。 眼看着要脱到胸衣,他摁住她的手臂,“乖乖,怎么了?” 桃之离开许雁回的唇,无助地倚在鞋柜旁。 “冷。”许雁回从地上捡起她的棉服,裹住她的身子,伸出手臂抱住她,“不要受凉。” 他的脸轻轻地磕在她的肩膀上,“我在。” 她的泪无声流着,脸靠在他的身上。 “我想做。”她流够了泪,闷声道。 他浅浅地笑,抓着她的肩膀,低头看她,“好。” 他的手捞着她的膝盖,手臂一翻,她便挂在了他的身上。 “啊。”桃之喑哑地叫一声,随即便被公主抱了起来。 “去哪?”她眼眶里还有泪,眼皮一紧,一滴眼泪就落下来。 “洗澡。”许雁回侧头吻了她一下,刚好吻在泪滴上,“不是想做了吗?” “你说的我好像在嫖。”桃之情绪稳定下来,安心地做不用落地的小羊。 许雁回把她放在厕所门口,又拿了凉拖到厕所门口。 “不喜欢我给你换鞋?”他多少看出些端倪,“抱歉。”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无论是小羊还是嫖客,她都是美丽的、独一无二的。 她摆摆手,“没有不喜欢。” 她低下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许雁回不想逼她。获得了她的应允,便又蹲下身,为她换成凉拖。 “热水往右拧,冷水往左拧。” “洗发水、护发素和沐浴露都标着。” “有事叫我。”许雁回顿了顿,“我在的,宝宝。” 第一次H 他倒洗得老快。 桃之捏着湿冷的发丝,仰起头看他。 他浴巾裹得严实,什么都看不到。 桃之“嘁”地一声,“小气。” 都是马上要那个那个的人了,还分得这么清楚! 她不管那么多,一把扯开自己腰间的浴袍带子,大喇喇地露出她的身体。 许雁回没想到她这么急。他单是扫了一眼,下面就如充气一般鼓胀了起来。 他无奈地走去,“头发还湿呢。” 桃之见他走来,跪坐起来,流氓一样地去扒他的浴巾。 带子落在地上,浴巾也半打开,黑色的内裤从两片白中露出,挤进桃之眼里。 她上手,怯怯地摸。 许雁回手上还拿着毛巾,等着给她擦头发。 他已经硬了,鼓鼓的性器压着内裤的布料,彰显着活力。 “家里……没有吹风机。”他把毛巾盖在她的头顶,遮蔽住了她的视线,“我给你擦。” 桃之手上没停,两只手并用,在内裤外把鸡巴摸了个大概。 视线被遮挡,手还不自觉地摸向两颗卵蛋。 “呃……”她的手指压了压,引起他的一声呻吟。 “轻点……”许雁回的声音嘶哑,“捏废了再。” “对不起。”桃之觉得不好意思,“我想往里摸。” “……”许雁回分了一只手把着她,将她的一只手送进他的内裤里。 “好紧。”桃之的手腕被内裤的边缘紧到,她提意见,“你把内裤脱掉。” 许雁回很听话,把内裤脱掉,方便她抚摸。 她好奇地摸来摸去,拄着他的茎身摇了摇,“怎么这么长啊。” 真进去的话,她会被爽死吧。 光是想想,逼水便糊了满阴户。 她的手顺着上移,摸到他的马眼,用掌心抱住。 许雁回敏感地战栗一下,被桃之发现。 “爽吗?”她掌心在他的冠状沟来回地揉搓着,引得他快感连连。 “……爽。”他都不擦头发了,只是摁着她的肩膀,低低地喘息,“别揉了,宝宝。” “为什么?”她不合时宜地天真,“不是爽吗?” 许雁回无法同她解释,因为他总不能说她揉得他想要射精,这太丢人了。 只得掀起她头上的毛巾,使用美男计,低低地哀求,“宝宝。” “好吧好吧。”桃之最受不了这一套,只好放开他的阴茎。 “我要吃。”桃之大大咧咧地说,“我想尝一下他的味道。” 许雁回彻底被他的宝贝小羊折服,她怎么什么都好奇。 他很害怕他会在她嘴里早早射精,更害怕精虫上脑会伤害到她。 “……”他想办法劝服她,从精液的口感上,尽管他也没吃过,“很腥。” 桃之直接坐起身,去吃他的鸡巴。 他的性器太大了,她嘴又小,再加上他像个烈妇一样推搡着她。弄了半天,也只含到了一个头。 “唔……”桃之的嘴被撑得鼓鼓囊囊,“好大……” 许雁回本来就在忍着,不想在她面前丢脸。如今她的娇娇宝贝却不知轻重地夸赞他,他真的受不了了。 他后撤步,想把肉棒从她嘴里拔出。她却不肯,死命含着,仿佛吃着的是什么好东西。 滚烫的精液射进她的嘴里,桃之傻了。 桃之被射了一嘴的精液,许雁回趁机把鸡巴拔出来,顺势带了些白浆在桃之的嘴角。 “吐掉。”许雁回说,“吐到地上。” 桃之被烫傻了,“咕噜”一声咽下去。 她皱了皱眉,“不好吃。” 许雁回被她可爱晕了,伸手去搂她的头,“傻。” 她仰起头,迷糊地看他,“不小心。” 许雁回被她迷瞪的表情勾起欲望,扔掉毛巾,掌覆着她的乳,倒在床上。 桃之的奶子不算小。许雁回的手抓上去堪堪握住,指缝中泄出乳白的春光。 他的手大力揉搓着,拧着她的乳。乳头硬硬的,挺立在他的手心。 她被揉得情动,“哥哥……” 许雁回吻她的额头,“怎么了?” 她想他吃她的奶。但又突觉羞臊,绞着腿,把胸往他跟前送。 许雁回叼起她的耳朵,在嘴里磋磨。手指聚在一起,揪着她的乳头,“怎么了,宝宝?” 桃之被他舔得痒痒,偏过头去,咬着下唇。 他顺着她的耳廓舔弄,又咬又啃,红红的小羊耳朵上留下了一串水痕,还有轻微的齿印。 桃之的乳头被他的手指来回拨弄着,快感袭来,她发出暧昧的喘息声。 许雁回滑到她的锁骨,吸了很多印子出来。 “宝宝……”他的唇下移,盯着她如今发育良好的胸部看。 她的胸很大,白皙滑腻,顶上缀着两颗被玩得通红硬挺的奶头。 “骚宝贝。”他低头嗅她的乳香,一口便含住她的乳。 奶头在他嘴里挺起,骚骚地停在他舌头上。他舌尖一卷,便寻到她的奶孔,大力吮吸起来。 “痛……”桃之被吸得受不了,只好抱住他的头,低低地撒娇,“不要……” 许雁回动作放轻了些,上下齿啮住她的乳,轻柔地啃咬,“会有奶水吗?” “……”桃之流了好多水,顺着沟股流到床单上,洇湿了一大片,“我不知道。” 她坐在一片湿痕上,很不舒服,不动声色地移了移屁股,“可能……怀孕会有吧。” 许雁回没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他一只手探到下方,去摸她的逼穴。 阴户上全是骚骚宝贝分泌的蜜液,他的手上也缠了些液体。他举起手,给桃之看。 “发骚了,是不是?”许雁回的两根手指分开,又重新聚拢在一起,“这么多水。” 桃之羞赧得说不出话,呆呆地看向他。 他伸出舌头,沿着中指舔了一圈,把骚水全部卷入口中。 “甜。”他的脸色还是那样冷,手指又去她的逼上蹭水。 他把水淋淋的手指伸在她的唇边,发布指令,“舔。” 桃之不想舔自己的水,好羞耻。 她摇摇头,撅嘴说不要。 “好吧。”许雁回的手从桃之的腋下穿过,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 她的私处和他的下体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 他抱着她,吻了吻她的眼角,“可能有点痛,宝宝。” 桃之歪过头,上半身倚在他的身上,“没关系……” “但我还是有点害怕。”她喃喃道,咬了一口他的喉结,“你轻轻的。” 许雁回呼吸一窒,温声哄她,“我轻轻的。” “乖乖,别咬那。”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他低手去捞,从枕头下拿出一只避孕套。 “会戴吗?”他把套子递给她,“你给我戴好吗?” 桃之所有的性经验全部来自黄文和黄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避孕套。 “不会……”她接过去,来回翻了翻。 “你先把包装撕掉。”他指挥着他的小羊,“然后拿出来。” 桃之照做,把滑溜溜的安全套从包装里掏出来,“好粘。” “好恶心。”桃之手指捏着粘腻的套子,“怎么这么滑。” 许雁回有些无奈,做爱还要顺带科普性知识,“上面有润滑。” 他拽着桃之的手,领着她给他戴套。 “你太大了。”弄了好久也才勉强绑在阴茎上,桃之指着他的鸡巴,阐述事实,“他看起来好可怜。” 许雁回也被束得有点难受,“买小了。” 他低下手去探她的穴,伸进去一根手指,“宝宝,疼吗?” 桃之摇摇头。 许雁回第一次进到她的逼里,虽然是用手指。她不疼,这最好。但他忍得下体发痛。她的逼那么软,那么紧,好多好多水淌在他的指尖。他好想操进去,操死他的宠物小羊。 他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模仿性交的姿势,来回抽插着。 他感觉到桃之的呼吸一顿。 “难受吗?” 桃之还是摇头,但呼吸粗重了些,“有点……舒服。” 他的手指修长,抽插中难免碰到那层膜。 她又流了好多淫水,他的骚宝贝。 许雁回又顶了一根手指进去,她的洞被撑大,不自觉地收缩着。 “啊……”桃之尖叫了一声,“疼……” 痛得眼泪要下来。 许雁回抚着她的背,低声哄着,“不哭,宝宝。” 桃之淌着眼泪,娇声道,“怎么这么痛……” “一会就好。”许雁回心都要为他的宝贝小羊碎掉,他低头卷去她的泪水,“别哭。” 他现在有点担心了,他只用手指她都那样痛,他要进去的话,她会不会痛得晕去? “不做了,好不好?”他搂着她,担心道,“太痛了。” “……没事。”反倒是桃之去安慰他,眼角还划着泪,“可以进来了……” 许雁回憋得难受,觉得性器能突破小小的避孕套,直接埋进她的穴里,她的子宫中。但实际上,他的男根还贴着她的逼,尴尬的、不上不下的。 桃之忍着恶心抓着那个滑滑的套子,“哥哥,可以进来。” “我轻轻的。”许雁回把手从她的穴里抽出,扒着她的两条腿,放在他的腰间。又拿了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这样舒服点。” 他拄着他的鸡巴,找到那个骚红的入口。 那样骚,那样甜,他的温柔乡。 他先是把头埋下去,舔她软软的逼。 “不要……”桃之羞耻地把他的头发,“好脏。” “不脏。”许雁回舔了一会,鼻尖上都蹭上了她的液体。 他又凑上来吻她。 桃之真的很想一巴掌把他的脸拍掉,“不要!” 他吻她的下巴,小声地劝,“很甜。” 桃之不信他的鬼话,偏头躲他的吻。 他趁着她注意力不甚集中的时候,腰一沉,性器便进到她的穴里。 “……”桃之痛得讲不出话来,嘴张了张,眼泪又悄无声息地落下。 太痛了,桃之觉得她的人被许雁回撕成了两半。 此番她也没法阻止他用吻过逼穴的嘴亲她了。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轻轻地亲她。 桃之精神涣散,灵魂快要出窍。 她想,黄片里果然都是假的。那些女优,被操得叽叽喳喳,都是假的。 只有痛!她再也不要做爱了。 许雁回手又覆到她的乳上,安抚地揉着,缓解她的疼痛。 他感觉到,处女膜被他顶着套子弄破了。他试着动,却被她的逼吸得寸步难行。 他又去啃她的奶头,“放松,宝宝。” “我动不了。” 桃之放松不了,她觉得她的穴要被顶破了,她的灵魂也要被撕裂了。 “我不要……做爱了。”桃之抽噎,“好痛。” 许雁回哄她,胡乱应,“不做了,宝宝开心就好。” 但她还是一点也不放松,鸡巴卡在穴里,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来。 他突然想起,上次桃之说喜欢他打屁股。 但是现在她的屁股是她的支点,断断打不到—— 他挥了手掌,力气不大地掴她的乳房,“放松点。” 桃之被他扇得发愣,但更明显的是身体的反应。 她的逼又开始汩汩冒水,不那么僵硬了。 许雁回低低地笑,又扇了另一边的奶子,附在她耳边,“宝宝好骚。” 他说她骚。 桃之是要感到羞耻的,但现在却没有那样面皮薄的想法。她只觉得,她是骚的,他也知道了。 快感一阵阵袭来,桃之感觉到,穴里的肉棒在小幅度抽插着。 她好像没那么痛了,甚至还有点爽。 “哥哥……”她叫他,“我好像不怎么痛了。” 不痛就好。 她的奶子上留下他的掌印,红彤彤的,惹人怜爱。 他吻在她的奶周,“爽吗宝宝?” 他的幅度大了些,频率也提高,几次冲到她的子宫口。 桃之是爽的,现在倒有了些和av里女优的共同点。 “哥哥……好大。”她尖叫着,“爽死了。” 许雁回被她喊得耳朵都红了,伸手捂住她不知道有几分真切的嘴,“别叫了。” 她眨巴眼睛,“哥哥不喜欢我叫吗?” 许雁回知道她容易得意忘形,低低地警告她,“再说操死你。” 桃之被这句骚话激得眼睛都红了,摇着屁股吃鸡巴,“操死我吧,哥哥。” 许雁回埋在逼里的鸡巴又涨大了些,重重地操干着,“骚逼。” 我是骚逼,我是骚逼。 桃之媚眼如丝,低声叫着,“爱爱我吧,爸爸。” “桃之会很乖的。”她呢喃着,“我不会惹祸的。” 许雁回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角,紧着操了几下,两人同时到达巅峰。 “乖宝宝。”许雁回的精液很多,射在套子里。隔着一层膜,桃之也能感受到精液喷洒在她的壁上。 他伏在她身上,“你那么好,会有人爱你的。” 他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把避孕套打好结扔在垃圾桶里。 “我不爱吃草莓。”许雁回突然说。 他扯过被子,裹在她的身上,轻轻地说,“是我妈爱吃。” 桃之眼神虚焦,静静地听他说话。 “我爸知道我不喜欢吃草莓。”许雁回搂着她,吻她,“但他还是觉得,只要一直买草莓,我妈就还在。” 桃之还处于高潮的余韵中,缓不过劲来。 她翻过身,脸靠在许雁回的身上,默默地流泪。 天很暗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像一个大大的炉笼,罩着刚刚欢愉完的少男少女。 “我喜欢这里。”桃之窝在被子里,悄悄道,“很像一个家。” 许雁回没有说话,手臂勾着她的脖子。 桃之突然说:“我没有家了。” 父亲早就重新组建家庭,母亲嫁作人妻。唯一照看她的外婆也不在人世了。 桃之想,还好有他,让她有了一个家。 /// 大家久等了 写肉好难 感觉自己是个废物( ¨? )大家多多包涵吧 感恩! 41 许雁回找了一部电影,放映在客厅里的电视机里。 他把给小羊穿好衣服,把她抱到沙发上,吻了吻她的额角。 “你先看一会。”他罩了一件短袖,“我去换个床单。” 桃之不想看电影,屏幕上缓缓流过的是主角坐在绿皮火车上看到的窗外的景色。 桃之扣着遥控器,“我想看晚会。” 卫视上会有晚会吧,桃之想,大家在一起唱歌跳舞,总归要热闹一些。 “好。”许雁回在他房间里面应答,把湿漉漉的床单扔在地上。 快要十点了。 桃之随便扣了一个数字,电视里的唱跳歌手又蹦又跳地演绎着自己的原创作品。她看了一会,觉得很快乐,“我想吃水果。” 许雁回把床单丢进洗衣机里,“有草莓。” 桃之因为许雁回的话,讨厌起草莓来。她摇摇头,“不要草莓。” “你怎么还不过来呀。”她埋怨道。 “我去拿水果。”许雁回走进厨房,在冰箱里翻找。 他冰箱里很空。因为他是一个人住,想吃什么就买点回来,不会长久地塞在冰箱里。除了许东会来,给他放一些他不喜欢的食物。 他找了找,找出来一颗油桃还有两个苹果。 他把三样摆在餐桌上,“就这些。你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桃之不想让他跑来跑去,便拎起油桃,“我吃这个。” “也是桃子。” “我给你削皮。”许雁回从她手里拿回来,“用不用切成块?” 桃之亲了亲他的侧脸,“你把我当小孩子了。” 许雁回没说话,拿了一个透明的碗,把桃肉切块。 桃之双颊塞得满当,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许雁回切好了,把碗推给她,“你先吃,我去买点饭回来。” 桃之拉住他,“不要。” 她的脸贴在他的手臂上,“陪陪我。” 好吧,好吧。许雁回想,他很吃她一套。 “不饿?”他挑眉,手伸到她的下巴,轻轻地搔着,像摸小动物一样。 “不饿。”桃之拽了拽他的手臂,“你过来坐。” 许雁回坐到沙发上,挨着桃之。 桃之不太满意,把脚伸到他的大腿根,冲着他撒娇,“抱。” 许雁回伸出双臂,把她抱坐到自己身上。 她斜坐着,手臂勾在他的脖子上,屁股枕在他的右边大腿上。 “舒服吗?”许雁回扣着她的腰,询问道。 “嗯嗯。”桃之去嗦他耳垂下的小痣,“我重不重?” “不重。”许雁回说,“你太轻了。” “不瘦。”她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你别哄我。” “没有。”许雁回否认,塞了一块桃肉在她嘴里,“很可爱。” 两个人搂着看了一个多小时晚会,桃之昏昏欲睡,窝在许雁回怀里打瞌睡。 许雁回把电视关了,把桃之放到卧室的床上。 盖被子的时候小羊醒了,含混地瞧他,“几点了?” “十一点半。”许雁回掖好被角,“睡吧。” “我们去跨年吧。”桃之打了个哈欠,“我好困。” 许雁回也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困了就睡。” “在家也能跨年。”他把胳膊放在桃之的颈子下,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家”这个字取悦了桃之,她翻过身,小腿挤进许雁回的双腿之间,“有点冷。” 许雁回紧了紧怀抱,“睡吧。” 桃之沉沉地睡去。 许雁回睡不着,轻轻敲着桃之的背,眼神飘到窗外。 月光落在窗前,像银白的河,溜溜转转,无声地淌。 许雁回突然就想到母亲。 他母亲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美丽女孩,是女孩。他父亲是历史老师,人不算古板,甚至可以称作是一个有些幽默的学者。 他父母的感情一直很好,母亲四十岁还向父亲撒娇,企图逃开恼人的家务。 他父亲不会说什么的,只会叫上儿子一起干活。母亲就窝在沙发上,敷面膜、吃水果。 许雁回比他父亲话少,是家里话最少的人。 他母亲总说,“回回就是话太少了。” 她又指着父亲,“遗传了你,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话就少。” 父亲笑着给母亲夹菜,“你最近都瘦了,多吃点。” 关心完母亲才幽幽地看他,“孩子不爱说话,就随他去吧。” 许雁回虽然不爱说话,但他爱爸爸妈妈。 他知道,爸爸妈妈也爱他。 意外来的突然。 母亲在上班路上出了车祸。奔驰的跑车失了控,不管不顾地冲向斑马线上的行人。美丽的天使女孩被车撞得高高飞起,又落到地上,骨碌碌地滚了两圈。 他父亲险些疯掉。 许东不止一次在想,如果当天不是他值班的话,是不是他就可以去送她上班,是不是她就不会遭遇车祸。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跪在医院的地上,哀嚎着乞求医生,救救他的妻子。 他的一生挚爱。 许雁回当时在学校上课,心脏不高不低地停了几秒,便是莫名的心慌。 在高一的普通一天,他没了母亲。 那个娇生惯养的可爱女孩,他的母亲。 客厅的钟重重地敲了三下,把许雁回拽回到和小羊的温馨时刻。 十二点钟了,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了。 “新年快乐。”他说。 /// 可怜的小许??? 42 第二天,桃之便要去登山。 许雁回送她回家,顺带去上学。 许雁回:“注意安全,别受伤了。” 桃之点点头,慌里慌张地进了门。就快要到约定的时间了,但她行李还没收拾好。 手机在裤兜里震,桃之划开屏幕,点了公放。 “收拾好东西了吗?”孟或青不知道在哪,周遭很乱,好多人在讲话。 桃之不敢告诉她自己还没开始收拾,嘴上糊弄着,“马上好了。” “你在哪?”她打开衣柜,挑了两件衣服放在床上,“好乱。” “我?”孟或青嘬了一口奶茶,“我在学校门口奶茶店。” “和他们在一起。” 朱高北凑过来,冲着话筒叫嚷,“女侠,我在呢!” 孟或青一掌呼在他脑门上,“边儿上去。” 桃之笑了笑,把内衣裤打包好,问道,“都有谁啊?” “朱高北、凌悟、周心与、班长、学委……”孟或青挨个数着,说到最后,用手捂着话筒,“凌悟还带了一妞儿过来。” “说是他妹妹。”孟或青侧过身,默默吐槽着,“不是亲的。” “她非要喝凌悟的奶茶。” 桃之也觉得惊诧,想着这样的行为会不会过于亲密了,“凌悟让她喝了?” “没。”孟或青瞥了一眼“妹妹”,“凌悟嫌恶心,又买了一杯。” 桃之乐,倒是凌悟的行事方式,不顾别人死活的感觉如此强烈。 “那他还把她叫来。”桃之随口道。 “谁知道。”孟或青拍掉企图偷听电话的朱高北,“瞧着凌悟不太高兴。” “行了,不说了。”孟或青道,“你赶快来。” “学校门口奶茶店。” “嗯嗯。”桃之敷衍道,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我尽量快点。” /// 收拾好后就是一小时之后了。 桃之拿着行李姗姗来迟。 凌悟看到桃之后,就腾地站起,去接她的行李。 桃之没给他,她不想引火烧身。 凌悟的手悬在空中,尴尬得不行。 “好吧。”他也笑了笑,招呼朱高北,“你来给她抬一下……” “不用了。”桃之打断他,“又不沉,我自己可以拿的。” 她把行李拖到大家坐的地方。 大家纷纷与她打招呼,其中也包括“妹妹”。 “哈喽。”对面的女生摆摆手,“我是陈清亭,凌悟的妹妹。” 刚刚她和凌悟因为奶茶的事情争执大家都看到了,都不想搭理她,纷纷低下头玩手机。 桃之眼观六路,观察到大家的反应,明白了个大概。 她大方地笑笑,“你好,我是张桃之。” 桃之说完,并不打算花费时间在这个陌生人身上,眼睛一转,倚在孟或青身上,“在喝什么?” 孟或青把吸管递过去,“新品,你要不要尝尝?” 桃之就着她的吸管嘬了一口,“还可以哦。” “我也去买一杯。” “我去给你买。”凌悟生怕自己使不上力气,急急地说,“喝这个吗?” 一桌的人全看向两人。 桃之真的是无奈,怎么这个人还是这样? “我自己买。”桃之咬着牙,拒绝后跑走了。 陈清亭都快把奶茶捏爆了,她拽住凌悟,“人家自己买,你听不到吗?” 凌悟快烦死这个妹妹了。他恨自己没有拒绝陈叔叔,答应把这么一个拖油瓶带了过来。 他捏着她的手,扒到一边,“别动我。” “凌悟!”陈清亭不顾旁人地尖叫,“我才是你妹妹!” 众人:…… 凌悟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妹妹。 朱高北出来打圆场,“车快到了,咱们收拾收拾赶紧走吧。” 桃之在柜台点餐,也听到了大小姐肆无忌惮地尖叫。她想着,这个妹妹够凌悟喝一壶了吧,应该不会时时刻刻盯着她看了吧。 车来的快,是景点派来的包车。 一车能坐二十多人,大家鱼贯而入。桃之和孟或青坐在一起,陈清亭非要跟凌悟坐一起,朱高北不敢跟大小姐争风,便找了个地方灰溜溜地坐着。 孟或青转头去看朱高北,“好可怜哦。” 她小声嘟哝道,“都怪大小姐。” “好了。”桃之打住她的埋怨,“闲谈莫论人非。” 更何况,她指了指后座,“人家就在我们后面坐。” “你可以去陪他。”桃之很体谅热恋中的情侣,“我可以自己坐。” 孟或青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他还用陪?” 她把住桃之的手臂,“我就陪你。” “好吧。”桃之很喜欢亲近的人的触碰,“我也陪你。” 她给许雁回发了微信,讲她已经上了车。又和孟或青分享了一只耳机,沉沉地睡去了。 43 车走了几个小时,到宾馆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桃之下车的时候晕乎乎的,脚步都不稳,差点跌了一下,幸好凌悟扶了一下。 “谢谢。”桃之清醒了一点,不怎么迷糊了。 “没事。”凌悟揣度着她的表情,又决定采取怀柔政策,“我帮你拿行李吧?” 桃之刚醒,手上没什么力气,“谢谢。” 凌悟笑笑,接过她的行李,“不客气。” 可大小姐的行李竟然要自己提。 桃之没转过弯,拽着孟或青耳语,“怎么没人替大小姐拎包。” 孟或青觑了她一眼,指了指凌悟,“因为她哥正给别人提包呢。” 桃之:…… 她吐了吐舌头,讪讪道,“哦。” 大小姐是不会开口求人的,但她也不会自己一个人拎着包走。 她抱着臂,钉在原地,等着谁给她拿包。 桃之和孟或青挽着手臂经过她,嘴上商量着晚上的活动。 陈清亭撇了两人一眼,眼睛一翻,掏出手机。 “凌哥哥。”她嗲声道,“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孟或青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和桃之窃窃私语,“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桃之也特瘆,“不懂。” 电话那头不知道凌悟说了什么叫大小姐上火的话,大小姐在后面大吵大嚷,“什么?!” “你让我自己拿行李?” “我告诉爸爸你信不信!” 凌悟刚把他和桃之的行李拖到宾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你想告就告,让陈叔叔把你领走,别在这招人嫌。” 他面色不虞地转向前台,“我们预约过的。” 随手扣了电话。 没一会儿了,除了陈清亭以外的其他人都到了。 周心与是最后到的,怯怯地举手,“我来的时候还看到你妹妹在路上站着哭……你要不要去接一下?” 凌悟被她烦得不轻,又怕大小姐在路上跟他闹起来。 他揉了揉眉心,“朱高北,你去。” 朱高北也烦陈清亭,小声地回应,“我不想……” 孟或青应了激,“凭什么呀,为什么要朱高北去?” “凌悟你自己带来的人,为什么要朱高北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孟或青骂起人来不嘴软,损得凌悟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说什么。 桃之拽了拽孟或青的衣袖,提醒她不要太激动。 朱高北有人撑腰,感动得不行。但对面又是兄弟,他左右为难。 “我去吧。”班长请缨,“我力气大,也好拿一些。” 凌悟刚被孟或青训了一通,也不好留在这里,“我跟你一起去吧。” 班长很善解人意,“凌悟你在这里照顾大家吧,帮女生抬抬东西,别让她们受累咯。” 他使了个颜色给朱高北,示意他安抚一下孟或青,别把气氛搞这么尴尬。 朱高北会意,把孟或青拽到一边去,慢慢哄了。 大家都拖着行李回自己的房间。 “你别在意。”桃之说,“孟或青那人就那样,她没别的意思。” 凌悟点点头,解释道,“我怕她跟我在路上吵起来。” 桃之提醒道,“她没看到你才会跟你吵架。” 凌悟耸耸肩,“但我没有义务满足她的需求。” 桃之想,那你何必把她带来,大家都不痛快。 但她没说,只是点点头,看了一眼手机。 她刚下车的时候给许雁回发了信息,说自己已经到了龙伍山。 他在周练考试的间隙回了消息。 雁字回时:注意安全。 又停了一阵,状似无意实则有心地问了一句。 雁字回时:凌悟也在吗? 桃之看到这两条消息,乐得不行,捧着手机七扯咔嚓地回。 可以吃peach:好的。 可以吃peach:他也在。 可以吃peach:但他带了一个妹妹过来。 她发了一个可爱表情包,“你不要担心啦。” 凌悟看着桃之劲劲的样子,猜她正跟那个学长聊天。 他扯了扯嘴角,看似豁爽,“跟那个学长聊天?” 桃之正忙着,随口答道,“不是,是男朋友。” 凌悟语塞,有点难以接受,“已经在一起了吗?” 桃之收起手机,点点头。 凌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他又气又急,但他又不能向桃之发脾气。 “不要……”凌悟顿了顿,“早恋。” 桃之:? “那怎么办?”桃之也学凌悟耸肩,掏出她房间的钥匙,“我已经早恋了。” “可以分手。”凌悟把行李递给桃之,心机道。 “我喜欢他。”桃之拧开门,“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她把行李接过去,说道,“凌悟,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我不想再讨厌你一次了。” /// 双更 补昨天的 大家怎么最近都不找我玩啦(?˙ー˙?)想你们 44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大家都累得不行,倒在房间里休息。 孟或青还没回来,桃之躺在床上没事可做。 她盯着天花板上的大灯,默默出神。 昨天晚上的场景一幕幕划过她的脑海中。她和许雁回做了爱,他亲吻了她,好多好多次。 许雁回的唇总是凉凉的。 桃之喜欢亲吻、喜欢触碰,喜欢一切亲密的行为,像小动物一样。 她回味着男朋友的亲吻,昏睡过去了。 醒来就到晚上了,孟或青到房间叫她,“快起来啦,去吃烧烤。” 宾馆开在半山腰,挣的就是景色的钱,风格也像农家乐。 烧烤架子就摆在院子里,班长和学委张罗着开一个烧烤派对。 桃之又披了一件衣服,跟孟或青一起出去。 凌悟穿着卫衣在烧烤架前烤串,朱高北在旁边拿着扇子扇风。见到两人出来了,朱高北赶快说,“你来啦?饿不饿?” 孟或青凑过去,“有烤好的吗?” 凌悟拿着一把串,往上刷着酱,翻了个面,“马上好。” 桃之有点没睡醒,看了一眼手机,九点多了。 桃之倚在孟或青身上,等着吃东西。 “好了。”不到两分钟,凌悟就把烤好的串放进盘子里,递给孟或青,“你给大家拿过去吧。” 又对着桃之说:“最上面的好吃。” 孟或青还以为他要把最好吃的留给妹妹,阴阳怪气道,“知道了,最好吃的留给大小姐。” “大小姐?”凌悟挑眉,笑出了声。 桃之拧了孟或青一下。真是说话没把门,给人家起的外号都说出去了。 孟或青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赶快找补,“我去了。” “不是。”凌悟说,“不是给她吃的。” 他看了桃之一眼,还是说,“最好吃的,你们俩吃。” /// “吃的来咯。”孟或青把乘着食物的盘子端上桌,“大家快来吃。” 桃之尝了点,但胃口不太好,便没有再吃。 同样没有动手的有陈清亭,她坐在桃之身边,抱着臂。 孟或青:“你不吃了吗?” 桃之摇摇头,“没有胃口。” 孟或青又将视线转向一旁,“大……陈清亭,你也不吃吗?” “脏。”大小姐撇了一眼,嘴里吐出一个字。 孟或青呼吸一窒,觉得自己就多余问这一句。 “想要干净的就滚回家。”凌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又递过一盘来,“这不伺候你这种大小姐。” “你……”陈清亭应该是没想到凌悟说话这么直白,脸都被气红了,被逼得说不出话来。 她泫然欲泣,哭丧着脸把矛头对准桃之,“她不是也没吃吗?你为什么不说她?” “你就是偏心!” 桃之真的无语,跟她有什么关系?怎么这兄妹俩一个赛一个爱提她? “跟她有什么关系?”凌悟有点生气了,“你别无理取闹。” 桃之抿抿唇,刚想解释,“我只是胃口……” 大小姐直接打断她的话,“怎么没关系?” “凌悟你就是喜欢她,所以偏袒她。你对她什么样子,对我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众人都被两个人的样子吓得不轻,不敢说话。 凌悟无奈,“这是一码事吗?是你说烧烤脏,我才说你可以回家,家里的食物不脏。她又没说,我怎么说她?” 陈清亭哭得漂亮的妆都花了,呜咽道,“你就……欺负我吧,我要打电话给爸爸,还要告诉凌叔叔,你在早恋!”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凌悟拉住她,“我没早恋。” “你对她都那样了,你还狡辩!” 凌悟被大小姐逼得没话说,只好当着众人的面解释,“我们没有谈恋爱,只是我喜欢她,你别乱说了。” 桃之再次因为凌悟而沦为众人焦点。 她捂脸,心有点累。 “你们好有意思。”桃之慢吞吞地说,“没有我就没话题是吧。” “你跟他的关系,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桃之摊摊手,对着大小姐讲,“但你没必要因为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就吸引火力在我身上。” 大小姐的脸白了白,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凌悟,我不想跟你说难听的话。”她转向凌悟,冷静地说,“但你确实为我带来了不少的困扰。” “我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知道我每天跟另一个男生扯在一起,他也很不高兴的。” “拜托拜托。”她用玩笑的口吻说着伤人的话,“是你喜欢我,我罪不至死啊,何必揪着我不放呢。” 桃之说罢,就站起身,“大家吃吧,我不太舒服,先回房间了。” 孟或青瞪了凌悟一眼,转向哭着的陈清亭,“我们来这里是来放松的,不是让你来捣乱的。我们之前迁就你,是因为你是凌悟的妹妹,那就是我们的朋友。而不是助长你嚣张气焰的,你吃不惯住不惯就赶紧滚,别在这碍我和我朋友的眼。” 说罢,又转向凌悟,毫不留情道,“还有你,给你点面子而已,别蹬鼻子上脸。别忘了答应过桃之什么,你再这样,谁也救不了你。” /// 或青:最强输出者( ??ω?? ) 下章小情侣谈恋爱 想小许了 45 夜深了,桃之裹了裹衣服,上了天台。 她内心郁结,吹了一会风。 唉,唉。 桃之自觉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朋友,尽管凌悟已经挑明对她的喜欢,她也不愿与他分道扬镳。 她觉得人和人的相遇都是缘分使然。无论是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对她来说都是极极珍重的。 尽管没多少人珍重她,她却尽了努力留住她身边的每个人。 可凌悟实在是太高调了,尽管他答应她不会再说那些话,可他时时刻刻不在大家面前表现出,他喜欢她。这使桃之很困扰。 “哎呀……”桃之倚着栏杆,低低地哀叹。 电话过来,是许雁回。 “喂?”桃之恹恹地发声,“你下课了吗?” “嗯。”许雁回刚刚考完政治周练,正下楼呢,“徊城下雪了。” “啊。”桃之的情绪高了起来。 她喜欢雪。 “我要看!”桃之裹住外套,大声地讲,“我喜欢下雪。” “早知道就不来了。”桃之低声讲,“我还能亲眼见到徊城的雪。” “不开心吗?”许雁回注意到女朋友情绪不高,“怎么了?” “嗯。”桃之应道,“遇到了一个很恼人的人。” 许雁回静静地听着,切了程序给桃之拍雪景。 雪下得大,莫无明没法送他,他自己走回去。 “那个人欺负你了吗?”许雁回问。 “没有。”桃之说,“她是个很跋扈的大小姐,但是感觉没那么坏。” 许雁回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 桃之在耳边把事情讲了个大概,语气中不免疑惑和无奈。 “哦。”许雁回听完,幽怨地总结,“又是凌悟。” “嘶……”桃之倒吸一口凉气,警告道,“现在是吃醋的时候吗?” “哦。”许雁回看到一辆车上覆了厚厚的雪,玩心大起,把手放在雪层中。 手被冻得通红,他抽了一口气,随口道,“如果是我的话,你会感到困扰吗?” 他把手从雪中拿出来,带了些雪在手上,不到一会便化成了水留在手心。他又拍了张照片。 桃之想了想,“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们的关系经常为大家所了解和调侃的话,我也会很不舒服。” 她不喜欢把私人生活展现在他人面前,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为人瞩目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尤其前面加上了他人的前缀。 凌悟喜欢的人、许雁回的女朋友……这些具有他人属性的噱头并不会让桃之开心。因为她就是她,尽管普通,但她先是她自己,然后才是其他人的谁。 “嗯……”许雁回把手缩回袖子里,“无论是谁,过于高调,你都会烦,对吗?” “是……”桃之应道,“不过,你是例外。” 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明白,许雁回并不会像凌悟一样,做那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 “但不可否认,凌悟是一个高调的人。”许雁回像一个机器人,毫无感情地发表观点,“并不是出于他是情敌的偏见,而是实事求是。” “噢。”桃之闷闷地应,“所以,你不想我与他来往吗?” “这显而易见。”桃之几乎能想到许雁回那副冷淡的样子,“站在我的角度,我讨厌他缠着你。” “但站在你的角度,他是你的朋友,我知道。” “所以,这取决于你。” 他淡淡地讲。 “你怎么这么好……”桃之眼睛被大风吹得有点红了,“我有点想你了。” “嗯。”许雁回大方地回应,“我很想你。” 尽管你只有一点点想我,但我很想很想你了。 希望你赶快回来徊城,跟我一起看雪,一起回家,一起做题,一起做爱。 “我好想你。”许雁回紧了紧话筒,轻轻地问,“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可怜可怜你独守徊城的男朋友。 “我想回去了。”桃之说,“回去做数学题都好。” “我讨厌这次旅行。” “我给你订车。”许雁回接过话头,“如果你现在就想回来的话。” “可现在太晚了,我很害怕。”桃之在男朋友面前从来都很诚实,也很胆小。 “嗯。”许雁回打开房门,“确实很晚了。” “早点睡,宝宝。”许雁回说,“明天见。” 桃之的心好像浸在温水里,被人重重地捏了一把,处处涌出温情和酸楚。 “晚安。”桃之说,“记得梦到我。” 扣了电话,许雁回发了两张图片过来。 第一张是一张校园的雪景。雪积得厚厚的,沉甸甸地载在树上、房顶和地上。处处是茫茫的雪,一望无际的纯白色。 好冬天。 第二张是一个红红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屈着,上面沾了些雪水。指肚泛红,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寒冷。 雁字回时: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6) 注:(6)出自山姆·麦可布雷妮《猜猜我有多爱你》。 46 桃之第二天起了大早,乘坐许雁回给她订的车回徊城。 “真的不玩了吗?”孟或青觉得很可惜,“我把他俩赶走好了,反正呆这也碍眼。” “没关系。”桃之说,“作业很多,我回去写作业。” “你和朱高北在这里好好玩,别因为他们生气。” 桃之拖了行李往下走,凌悟和朱高北在院子里吃早餐。 看到拖着行李的桃之,凌悟手里的勺子都掉进碗里,粥溅了胸前一身。 “对……对不起。”他来不及擦拭身前,结巴道。 桃之没理,扫了一眼旁边的朱高北。 朱高北:“你要走?” 桃之点点头,“玩得没意思,回去做作业。” “是不是因为陈清亭?”凌悟接道,“我可以让她回去。” 他声音慢慢低下来,“我也可以回去。” “你太看得起她和你自己了。”桃之从朱高北的盘子里捞了一根油条,咬了一口,“我想我男朋友了。” 凌悟接不上话,愣愣地看着她。 桃之嚼了两口,捏着油条离开了。 朱高北给凌悟递了张纸,示意他擦擦衣服。 凌悟:“她是不是真的讨厌我了?” 朱高北喝了口粥,“看上去是这样的。” 他又接了句:“我觉得守护和死缠烂打还是有区别的。” 死缠烂打? 凌悟难以置信,“你觉得我在死缠烂打?” 朱高北点点头,“要不然你在干嘛?” 凌悟却答不上话。 /// 车是小车,比来时的大巴要快很多,但也颠很多。 桃之下车的时候,觉得头蒙眼花,几小时前吃的那根油条在嗓子眼晃晃荡荡。 “是这吧?”司机倚着车窗,头探出去,“宜居家园。” “是……”桃之有气无力道。 “行。”司机霍朗地开口,“人我送到了。” “下车吧姑娘。” 桃之还以为司机也开车开晕了,连钱都忘了收。 “多少钱?” “订车人已经给过了。”司机翻了翻手机,“许雁回,是你吧?” “嗯……”桃之对面前的中年人,一时语塞,“我哥哥。” “那你哥哥对你真好。”司机絮叨,“昨晚三点多就给我下单了,让我醒了就去接你。” “还让我注意休息,别疲劳驾驶。” 桃之想出去,但车锁没打开。她忍着恶心,“三点多您还没睡啊。” “我起夜。”司机道,“我就是跑中小长途的,夜间得好好休息。” “你哥能找到我的联系方式也是不容易。” 桃之快吐了,“给我开下门,我要吐……” “哎小姑娘你别吐我车上啊……” 桃之最后没吐在司机的宝贝爱车上,作为回报,司机大叔帮她把行李送到了家门口。 “我很满意这单。”司机大叔乐道,“我要回去睡觉啦。” 好吧,桃之想,自己也需要睡一觉。 睡醒就是下午三点多了,她起来做了会数学作业。 最近学的东西不太难,练习册很好做。但攀着元旦假期,数学老师一下给布置了三套卷子。 做完一套卷,天已经擦黑了。 桃之伸了个懒腰,接了许雁回来的电话。 “喂?”桃之面前摆着刚刚算错的概率题,心情不爽。 “怎么了?”许雁回听出她的不悦,“不开心?” “没。”桃之左手拿手机,右手拿笔算数,“算错了一道特别简单的题。” “……” 许雁回:“哦。” 桃之正算得起劲,“哎我找到了,怎么这还会出错。” “考试要失分失到这我要心疼死。” “烦死……” 许雁回颇幽怨地打断女朋友的吐槽,“张桃之。” 认识这么长时间,许雁回每回全须全尾地叫她的名字,她都会腿软,然后不自觉地听他的话。 “嗯……”桃之声音小小的,“怎么啦?” “……”许雁回被她风轻云淡地折了脾气,“吃饭了吗?” “没有。”桃之这会不敢算题了,老老实实地听男朋友讲话,“我一直在写作业。” “很乖。”许雁回夸赞道,“别忘了去吃饭。” “好。”桃之软声应,撇了一眼钟表,发现正是饭点。 “你怎么这会来电话?”桃之狐疑道,“你不会还没吃饭吧?” 想你了。 许雁回话说出来,却只有第二个问题的答案,“还没,不饿。” 其实是因为去吃饭就没办法打电话了。 “不吃饭不行哦。”小羊说,“你快点去吃。” “不然我挂电话了。” 许雁回想着电话那头她执着的样子,觉得好笑,“没时间了,晚读就要开始了。” “要不……”他哄骗着,“你晚上来接我,给我买点吃的吧。” “好啊好啊。”桃之欢快地应,“我晚上去接你。” 小羊是这样的,足够善良,又足够温顺。主人说什么,她便应什么。 “我好想你了。” 还很会表达爱意。 “嗯。”许雁回提着手机,嘴角缀着淡淡的笑。 莫无明吃饭回来被发春的许雁回吓得不轻,把面包搁他桌子上,“面包给你……” 许雁回捂着话筒,用嘴型赶人,“赶紧滚。” 莫无明:…… “面包?”桃之还是听到了,“什么面包?” 许雁回怕她会生气,便谎道,“莫无明托人给他买的面包,他也没吃饭。” “哦……”桃之说,“那你让莫学长分给你一点嘛,不要被饿到了。” “晚上我给你带好吃的。” 小羊不仅不会生气,还会翻过头来吻你。 “好。” 挂了电话,莫无明便凑过来,“跟桃之妹子打电话呢?这甜甜的笑容……啧啧。” 许雁回没理,当默认了,只说,“你还饿不饿?” “还有点。”莫无明挠了挠头,“晚饭时间有点紧,吃不出来啥味儿。” 许雁回把面包扔给他,“你吃。” “这么好。”莫无明说,“那你不吃了?” “我女朋友晚上给我带。” 许雁回声音不小,从后门吃饭回来的男生女生基本上都听到了。 他们互相交换眼神。 “我是不是听错了?许雁回说他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了?” “是谁?” “会不会是他为她出头的那个女生?” 许雁回完全没感觉到门口的暗流涌动,直把历史书摊开了,睨了一眼在头顶罩着的莫无明,“你还不走?” 莫无明撇了后门一眼,压声道,“你故意的?” 许雁回停下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这种没女朋友的人不会懂的。” 莫无明:…… /// 小莫: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47 桃之不知道许雁回爱吃什么,就把学校门口小吃摊的东西都买了一份。 许雁回和莫无明出门的时候就看到桃之双手提满了小吃。 莫无明被热恋中的小情侣吓晕,被逼得说不出话。 桃之:“他怎么啦?” 许雁回表示不知情,捏了捏她的耳朵,“怎么买了这么多。” 桃之“嘻嘻”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买了点。” 莫无明在一边眼巴巴地看,桃之觉得不好意思,把塑料袋扒开供他挑选,“学长,你看你想吃什么,可以拿。” 莫无明确实有点饿了,就从袋子里挑了一根淀粉肠出来吃。 许雁回斜了他一眼,“你还没吃饱?” “我哪知道……”莫无明咕咕哝哝地讲,“这么多好东西……” 桃之看得好笑,夸耀道,“他看起来好饿,吃得好香。” “他吃了很多。”许雁回无奈道,“我什么都没吃。” 莫无明趁小情侣温存,悄无声息地闪了。 “那你快选,想吃什么。”桃之叽叽咕咕,“有煎饼、淀粉肠、烤冷面、章鱼小丸子,还有冰糖葫芦。” 桃之看起来比他还馋,许雁回看着她闪着光的眼睛,“你没吃饭吗?” “没有。”桃之摇摇头,“我想和你一块吃。” 许雁回揉了揉小羊的发顶,“乖。” “你想吃什么?”他问。 桃之馋冰糖葫芦很久了,她口水要掉下来,“我想吃冰糖葫芦。” “吃。”许雁回应。 桃之看他表情,应该对这甜食不太感兴趣吧,便把冰糖葫芦拽出来吃。 “你吃什么?”桃之吃着,还不忘解决男朋友的吃饭问题,“你快吃啊。” “嗯。”许雁回眼神附在女朋友身上,看她乖乖的吃相,瞧着很香的样子。 她那么瘦,把食物吃得那样香。 他伸手去捏她的手臂,轻轻揪她的肉,“你太瘦了。” “没有。”桃之刚咬了一口山楂,喑混道,“我肉肉很多的,只是很……” 话还没说完,许雁回便握着她的手腕,把她往身前带。 高三下课迟,两人走的道偏,四下没什么人。 “藏肉”两个字还含在口中,就突然被面前的人拢在了怀里。 许雁回捏着她的腰,手缓缓上移,嘴角呷着笑,“肉藏哪了,嗯?” 桃之上下牙碰了碰,咀嚼了几下口中的山楂,为接吻做准备。 许雁回的手就在她的胸衣周围徘徊。搓她胸下的软肉,勾她的胸衣带子,慢慢折磨她。 桃之觉得冰糖葫芦好好吃,怯怯地扫许雁回的反应,又欲张嘴咬一口糖葫芦。 许雁回看着怀里的小羊慢吞吞地去找手上的冰糖葫芦,心下好笑。 他也凑过身,于是—— 两个人便隔着糖葫芦接了个吻。 他牙齿使了力气,咬了半颗山楂球在口中。 能看出来桃之有点恼,“你不是不吃吗?为什么抢我糖葫芦!” 许雁回摸了摸鼻尖,心想,我没说不吃啊。 嘴上却讲,“看你吃得很香。” 好吧。桃之想了想,好像本来就是给他买的。 “好吃吗?” 很一般的味道。许雁回想,食物就那样,但她看起来很爱吃。 “嗯……”许雁回说,“很甜。” “你不喜欢吗?”桃之想,原来他真的不爱吃甜食。 “你喜欢就好。”许雁回轻轻地回,“我吃什么都一样。” “哦。”桃之觉得冰糖葫芦真的好好吃,“你最喜欢吃什么?” 许雁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最爱吃什么,只说,“吃饭是为了果腹。” 他是实话实说,食物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尝不出来口感差异和好吃与否。 “哦哦。”桃之说,“我爱吃甜食,我还喜欢吃食堂的拉面。” “我还知道你吃拉面不放丸子。”桃之说得好像“拉面不放丸子”犯法一般,“吃拉面怎么能不放丸子?” 许雁回默了默,找到关注点,“你怎么知道我吃拉面不放丸子?” 桃之牙齿攀在最后一颗山楂上,眨了眨眼睛,“我……” 不知道怎么说。 许雁回弯下身,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循循善诱道,“你怎么?” 桃之咬下最后那颗山楂,“我不小心看到的。” “哦。”许雁回点点头,“原来只是不小心。” “我还以为。” 许雁回伸手抿掉她嘴角沾到的糖浆,“你暗恋我。” 桃之当时一下子被戳破,内心有点慌乱。现在听完许雁回的话,觉得“暗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便大大方方地承认。 “是啊,我就是暗恋过你啊。” “还好,你也喜欢我嘛。” 许雁回有了一瞬间的怔愣。 原来,他暗恋的人也暗恋过他。 他以为,她对他从来都是运筹帷幄。却不曾想,她也可能如他一般,在某个夜里因为他的某个言语、动作而辗转反侧,将暗恋的酸涩一一体察。 不是“还好”,不是“凑巧”。许雁回想,是我在心底里念了好多好多遍你的名字,希望你能喜欢我,希望你能属于我。 他闭上眼,吻了她的额头,“可你不用的。” “我是你的骑士,我早知道。” 48 元旦假期过后便是高二月考。 一中的月考向来是学到哪考到哪,连同高一知识一起。 这回数学考试挨在早上八点,很多人觉都没醒,迷迷糊糊地上考场。 桃之倒不困。她前一天睡得早,早读念了一早读英语,脑子里没数学的影子。 课间,她跑去了考场,文具搁到座位上。 她一紧张就想上厕所,但现在人肯定特别多。她想了想,还是快开考再去吧。 她揣着兜,倚在栏杆旁,瞧着走廊里人来人往。 兜里有颗糖。 桃之摸出来,是一颗小小的薄荷糖。 不是她放的。 她笑了笑,撕开包装,把糖塞进嘴里。 冰冰凉凉,凉气直冲嗓门和脑袋。 劲儿还挺大。桃之想着。 眼睛一扫,就看到对面站着的,她的男朋友。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便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真是他! 桃之小小地扬声,“你怎么出来了?” 走廊很乱,她的声音不算大,但也招到了一些人的侧眼。 许雁回食指放到嘴上,轻轻地点了点。 他让她别说话。 桃之点点头,静静地看他。 许雁回双手插在一起,放在栏杆上,也静静地凝视她。 旭日初升,冷空气撞在阳光上,碰出来金色的芒子和青涩的暖意。 桃之手掌一握,把一束阳光抓在手里。 她扬着笑,用另一只手指了指,示意他看。 “我抓住光啦。” 哨子响起,要考试了。 “加油。”许雁回张嘴,轻声道,“我相信你。” /// 这次数学考试不算简单,出了很多练习册和卷子上的易错题和难题。 “听说,这次的出卷人是高三的数学年级组长。”朱高北哀叹,“怪不得这么难。” 桃之没觉得很难。因为她所有的错题前前后后做过三四遍。 她之前也做错题,但不知道为什么要做,也不得要领。后来许雁回辅导她,跟她讲错题的重要性,逼着她来来回回地做。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整张卷子大多都是她错过的题。 她现在计算能力还是有点差,是高一留下的病根。所以尽管所有题她都有思路,但是导数题还是没做完,最后直接用了二级结论把答案胡乱写上。 答案出来,桃之先对了数学卷子的答案。 错了一道选择题,导数题答案算对了,但过程应该会扣分。 她估的是138分。 “多少?”孟或青下巴要掉到地上,“数学?138?” 桃之也是喜滋滋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数学还能考到一百三十多分。 “我才考了七十多啊。”孟或青哭丧着脸,“光数学就跟你差六十多分了。” 桃之不敢声张。一是因为这成绩乍一听真是吓人,万一到时候考出来的分比估出来分低,岂不是在骇人听闻;二是因为这次考试是大家公认的难,连凌悟也只考了一百多分,她说她考了一百三十多,应该也没人会信。 她只跟孟或青和许雁回讲了。 许雁回表现得比孟或青淡定多了,“卷子给我看看。” 桃之屁颠屁颠地从包里捞出来卷子,递给他。 许雁回大致瞧了瞧,发现确实不算简单。选填几乎每道题都是压轴题的标准,大题是高考题题型,但计算量要大得多。 他皱了眉,“这么难。” “你也觉得难?”桃之钻进许雁回的怀里,沾沾自喜,“我厉害吧。” 许雁回紧紧地锢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考了一百三十多?” 她甜蜜地笑,牙齿嗫了嗫他的喉结,又伸舌头去舔,“估的。” 他的喉结像一节铁轨,又陡又硬,沿着他的脖子攀上去。 桃之爱玩。 喉结被舔得湿漉漉。许雁回喑哑道,“别玩那儿。” 桃之不满,牙齿改道,咬了他锁骨一下。手指头还是不老实,沿着他喉结来回地摸。 他攥住她的手指,亲了一会嘴,“别闹。” 桃之被亲得喘不上气,脸色潮红,跌在许雁回肩膀头上,“要是我数学考到一百四,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许雁回扶着桃之的头,喉结滚了滚,“可以。” “你真好。”桃之抬头,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你都不问什么要求。” 许雁回亲了亲她的发顶,“什么要求都答应。” 49 很快出成绩。 桃之数学考了142,年级第一。 “你是不是被夺舍了?”朱高北把手放在桃之额头上。被孟或青眼神制止,“手贱是吧。” 朱高北讪讪地收回手,低声下气地说,“我这不是惊讶嘛。” “谁能想到俩月前数学考五十多的人现在考一百四十多。”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朱高北的同桌念叨,又低声道,“你偷偷跟我说,我不告诉别人。” “你是不是买答案了?” 桃之斜了他一眼,倒也没生气,“龌龊。” “就是,龌龊!”班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旁,跟风喊了一句,“我问你道题呗,桃之。” 桃之点点头,“你问。” 班长问的是第12题,选择的压轴题,一道圆锥曲线题。 桃之随手捞了一张演草纸,开始讲题。因为自己曾经错过,所以讲的时候格外仔细,各种可能看错算错的点都提到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班长道,“你好厉害。” 桃之笑了笑,“我还没讲完。” 刚刚讲的是第一种方法,是比较基础的,考验计算能力,对逻辑要求不高。第二种方法是运用二级结论,但需要稍微思考一番。 桃之点了两个点,画了一条辅助线,“这样画,然后用一个二级结论就好。” “我觉得这种方法比第一种简单。”桃之喃喃道,“果然他教的方法更简单点。” “啊?”班长问,“你在说什么?” “没事。”桃之顿了顿,“听懂了吗?” “听懂了。”班长拿着笔做标记,“但是第二种方法我得回去想一下。” 经此一遭,有意见的没意见的都沉默了。想脱出口的挖苦的话咽进嘴巴里,默默做事。 桃之挑挑眉,没讲话。把演草纸拿出来,算导数题。 表面瞧着认真,实际上脑子里光想着找许雁回讨赏的事。 她…… 一说起来奖励的事,桃之就忍不住骂自己。上次做过之后,她还总想着和他再做。可一方面许雁回高三时间紧,另一方面许雁回每天活得像个正人君子,最多就是亲吻,她也不好表现出欲求不满的样子。 想着这事,他硕大的性器就撞进她的脑袋里,震得整个身子晃晃荡荡,下半身迫不及待地涌出水来。 桃之干咽了一下,悄悄地夹腿。 “哎桃之,这道题怎么写啊。”孟或青拍了拍她肩膀。 桃之哑了声,偏过身看孟或青指着的题,脑子里却还是他在床上压着她的样子。 欲色蒙面,情色溢出眼睛。 穴肉翕动着,她想许雁回了。 “桃之?”孟或青扬了声,“发什么愣呢?” 桃之回了神,歉疚地笑了笑,“我想想。” 想什么? 许雁回在场的话要笑话她。桃之想,数学考了年级第一的人在想着男朋友的鸡巴。 她两三句就把孟或青问的题讲了,从桌斗里摸出来手机。 她在聊天框里撒娇:“我考了142!” 后面附着彰显好心情的可爱表情包。 许雁回不知道在干嘛,回复得很快,“嗯。” “很厉害。”他由衷地夸赞。 “我的要求……”桃之还没斟酌好自己的用词。 许雁回也不着急,安静地等桃之的下文。 “操我吧,哥哥。” 莫无明过来,头要靠到他的肩膀上,贱笑着调侃,“谈恋爱呢!” 许雁回扫了一眼,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他耸了耸肩,表情不太自然,“起来。” 他鸡巴硬了。 莫无明根本没看清屏幕上什么东西,觉得他很莫名,“卧槽,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他锁住许雁回的脖子,委屈道,“自从谈了恋爱,你都不搭理我了。” 许雁回:…… “滚。”许雁回淡漠道,“别烦我。” 莫无明悻悻地收回手,憋屈道,“不就耽误你和对象聊天了嘛。” 许雁回把衣服往下拉了拉,嫌弃道,“能别这么粘糊吗?” 他把练习册砸到莫无明手里,“英语老师让你布置作业。” 莫无明还以为自己上课睡觉误了老师布置作业,慌张道,“你不早说。” 说完便去找老师问作业了。 许雁回静了静,鸡巴还在勃起。 他也想操她了。 她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 许雁回泄气地想。她不知道他每天只是看到她性器便硬得发胀,全是故作镇定装着正经,不想伤害她。她不知道他多想操进她软软润润的逼,看她发骚,听她婉婉的呻吟。 她全不知道,竟然还勾他,求他操她。 许雁回眼睛都被激红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对面她的班级里,在教室里面扒开她的逼,狠狠操进去。 最好她的同学都在,看她纤细的腰含在他手里,暖和的逼包着他的性器。 让全世界知道她是个骚货。 性器顶着内裤,龟首蹭着布料,顶端泌了不少的液体,粘在内裤上,又痒又腻。 许雁回呼了口气,手探到裤裆,轻轻地拨了一下。右手提起手机,低低地叹。 雁字回时:别发骚。 桃之面色潮红地等待他的回复,胸口有些涨,乳头悄悄在胸罩里挺立,像春日里绽放的桃花骨朵。 她扣了扣手,以为许雁回不乐得接受这个要求。但那又能怎么办呢,他答应了她。桃之想,实在不行,她也会霸王硬上弓的。 但她现在只觉得遮羞布被许雁回扯掉了,想不出回应。 手机要被她手指头擦出火星子,却还是没拼凑出完整的话。 她拿不准他的念头。是他觉得她的身体没有吸引力吗?桃之的手偷偷滑进外套,隔着校服掂了掂胸乳。上次做爱,他好像很喜欢揉她的胸。 还是她的穴,没有让他喜爱。 桃之隔着内裤夹了夹逼,心里感到气馁。 还是他只觉得她太骚了。连在学校这种纯洁的地方,都能发骚求操。 她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暗恋他的时候。她闲着没事就猜他的想法,猜自己有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猜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她现在还猜。猜他到底想不想操自己,猜他到底有多喜欢自己。 桃之不爱猜,便急匆匆地告白。管他到底有多少爱恋,自己猜不下去便着急剖白。桃之想,还好是他。他足够珍惜她,也没有因为得到她而遗弃她。 她现在也猜不准,便用着惯用的套路去逼他。她落下手指,脸颊红红,锁骨都染红,悄悄地落下对他的审判、她的通牒。 可以吃peach:daddy. /// 原来妹是个钓系( ˙?˙ ) 50 别讲这些,别讲这些。 许雁回头痛得要命,他想,他真的要好好管教一下她了。 大庭广众之下叫他鸡巴挺立,勾起他的性欲、和对她无限的遐思。 他的骚宝贝。 雁字回时:晚上,我家。 他说不了多余的话,留下时间地点便急急地把手机塞进书包。 摊开政治练习册,捏着笔想题。鸡巴硬得发痛。 桃之得了他的信自然开心,后知后觉有些羞耻,自己好像是不太矜持。她大腿挤在一起,蹭了些内裤上的粘腻。 消息提示音响起,薛苹果的消息挤进对话框里。 她妈竟然有空关心她,问她吃晚饭没有。 桃之脑中的春色桃思全被她妈一句话挡住。她嘲弄地笑笑,回了一句“没有”。 薛苹果回复地很快,“今天我回家给你做饭。” 桃之脑子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新丈夫肯定又出差去了,她继子跑去同学家。只有这时候,她才能想起,原来自己还有一个亲生女儿。 桃之懒得同她周旋,怕又跟上次一样,好几天缓不过来劲。手上敲了字说自己会在学校吃饭,让她别来做。 薛苹果好像是本能找女儿的刺。正常的话叫她曲解出很多很多意思,又是不想让自己去啦,又是女儿不尊重她啦。聊天框里密密麻麻的字,瞧得桃之头晕。 桃之无奈,心中思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妈能够学会情绪稳定。 她扣了手机,写题去了。但对面的人不依不饶,还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桃之挂了电话,“在学校,不方便接。” 随后就是行云流水的关机操作,俩小时后才把手机打开。 薛苹果出了三十多条消息。桃之大致瞧,就着她的一句话胡乱扯皮,她妈的基本操作。 但到底也没说不回家来做饭了。 快到吃饭的点,桃之饿得能吃人,随便捞了个面包点进嘴里。 她不去吃饭了,省得吃了晚饭吃不进去她妈做的饭,她妈又发作一通。 又匆匆向许雁回告知突发状况。她低低地哀叹,错过一次好时节。 /// 晚上下课也不敢耽误,没等许雁回一起放学,自己独自回家。 进了家才知道薛苹果根本没回家,更别提有什么饭了。 桃之攥着手机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薛苹果的消息,确定她没发散出任何不回家做饭的意思。 但她就是没回来。桃之也没吃饭。 她想问问她妈,到底什么意思,到底为什么这样对她。 对于薛苹果来说,她好像只是一个出气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起来就对准发泄一下,发泄完就随手丢弃。 想着想着,眼泪就划下来,像一把刃,把面部平整撩开,连同心脏,切成两瓣。 肚子也好饿。桃之捏着手机坐在客厅地板上,吸着鼻子想。 站起来的时候,她要晕倒。眼前黑黑的,一阵一阵地眩晕。她眼泪落得更加急促,夺出眼眶,争前恐后地流。 客厅的钟又响了,意味着整点到了。桃之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泪眼朦胧地看表。 十一点。她哭好长时间了。 手机的电量告急,她也没力气爬去充电,只倚着鞋柜拨许雁回的电话。 “喂?”许雁回刚到家,连校服都没脱,“怎么了?” 他记得她说她妈妈今天回家。 桃之听到许雁回的声音情绪便上来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腔。 “喂……”她重重地叫。 许雁回早知道她妈妈对她什么样子,现在又听到她在电话那头哭,他快心疼死了。 “怎么了?”他鲜少慌张,低声询问,“怎么哭了。” “我难过……”桃之抽泣着,“许雁回,我难过。” 许雁回觉得自己的心被桃之幼嫩的手揪着,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她哭一下,他的心便随着抽动一下。 “不哭。”许雁回轻声哄,“不哭啊,宝宝。” “你现在在哪?”许雁回把书包脱了,从衣柜里刨出他妈妈给他织的灰色围巾,“方便出来吗?” “家。”桃之抽了两下,“我想……我想……出去。” “我……饿了。”桃之哭着说,“许雁回,我饿了。” 51 “下来。”夜里天气很凉,许雁回仰着头看桃之家的窗户,呼出的气迅速凝结成小水雾,飘在空中,“带你去吃饭。” 桃之已经不哭了,鼻头还有点红,闷闷地应,“好。” 她想了想,还是把书包背上了。 许雁回见她从楼道里出来,把围巾从脖子里取下,招招手,“过来。” 桃之看到他,眼眶便又不自觉地蓄起水,水盈盈的眸子盯着他。 许雁回的围巾沾着他的气味,还有他身体的余温。他把围巾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放在她下巴下面,“还冷吗?” 桃之摇摇头,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委委屈屈地张开双臂,“抱。” 许雁回心疼得要命,伸手揩去她眼角挂着的泪,将人捞进怀里。 他趁她没下楼的时候便悄悄敞了怀,方便她手臂环他的腰,还能用他的体温着她。 桃之鼻梁撞上硬邦邦的怀,鼻下一酸,又猛地落泪,呜咽着叫人,“许雁回……” 许雁回轻抚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亲她的发顶,“想吃什么?” 桃之窝在他怀里,轻轻地颤抖。 他抬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不要哭,宝宝。” 毛衣湿了一大片,水渍都洇到他肌肤上。许雁回没觉得厌烦,只觉得心像在碳酸饮料中泡了半晌,如今漏洞百出面目全非,每一个孔洞都啐着难受。 “能不能别骗我……”桃之抽噎着,“不是说今天回家给我做饭吗。” “如果不是你说今晚回家做饭的话,我也不会饿到现在啊。”她越讲越委屈,“你不回来也不跟我讲。” “我知道。”桃之紧了紧手臂,哭着说,“我知道,我不重要。” “但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不是的。”许雁回挣扎着将她拉出他的怀抱,又俯下身,盯着她水色的眼睛,“不是这样的,宝宝。” “你重要的。”他认真地看着她,“你是最重要的。” “在我心里,没人能同你相提并论。”他凑近,吻落在桃之哭的薄薄的眼皮上。 /// 两人又在桃之家楼下耗了快一个小时,待到买吃头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店铺开门了。 “想吃关东煮吗?”许雁回指了指便利店,“还是等回家我给你煮面条。” 桃之刚刚一直哭,疲倦得不行,眼皮懒懒地搭在眸子上,睁不开眼,“都行。” 许雁回看她模样,紧了紧两人交迭的手,“还饿吗?还是想睡觉?” “睡。”桃之言简意赅,猫儿似地犯着懒,“我们快回家吧。” 许雁回抿了抿笑,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头,“要不要背?” 桃之快累死了,自然乐意男朋友献殷勤,慵慵地抬起胳膊,讨好地笑,“要。” 许雁回蹲下身,桃之便贴上去,挂在他身上。 “你太轻了。”桃之上下眼皮要贴在一起,意识也变得迷迷糊糊。 许雁回皱了皱眉头,往上托了托她的屁股,“你该多吃点。” “嗯…”桃之含糊地应,头一转,便困觉过去。 许雁回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安详地睡去,心下松一口气。 总算不哭了。 她一落泪,他也跟着难受心痛。 他觉得她又变轻了,比上次他抱她的时候。 “你又轻了。”他浅声道,“我给你做饭。” 顿了顿,又说,“只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