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面暗含凶器》 小贼 熬过炎热的八月进入秋高气爽的九月。 秋天是李秋果出生的季节也是迎来丰收的季节。 村子里迎来了第一波丰收,每家每户都很忙,但忙的高兴忙的值得。 李秋果站在高阶上望着自家的玉米地,别提有多高兴。 成熟的玉米像一个巨大的棒槌,绿色的外衣包裹着里面金黄的玉米粒,头顶棕红色的穗子迎风飘扬。 目光扫到靠路边那一块时,她表情突变。那里有个人,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干什么。 李秋果悄悄走过去,抬起头就见那个人正准备摘自家的玉米。她猛地抓住那人的手反手一扭。 “你干什么的?”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个人。 他背对着她,手里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定睛一看,竟然是画笔和本子。 李秋果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他,慢慢松开他的手。 他转过来是副少年模样,白衣黑发,眉清目秀。肤色极白,不是病态的苍白,是如温润的美玉一般。 李秋果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城里的孩子。 见李秋果面色不善,他慌张地举起手,“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那你为什么要掰我家玉米?” “我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飞快地指着不远处的玉米秆说:“我留了钱在那儿。” 李秋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高高的玉米秆上确实绑着一个小袋子。她的表情微微缓和,但看着他的目光依旧带着警惕。 “这是你家的玉米,那我买两根行不行?” 少年面露期待,眼神晶亮。 可真像一只大狗啊!李秋果心想。 转过身利索地掰下两根玉米递给他。 “谢谢。” 少年伸手接过,两人的指尖不小心碰触到。一股微小的电流传过来,李秋果一惊,玉米掉在地上。 “你手没事吧?” 少年的担心就写在脸上。李秋果摇摇头,快速将手背到背后。 “那就好。”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弯下腰去捡掉落的东西。 李秋果也跟着蹲下身去捡,两个人的手又碰在了一起。他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的很短。 而她的手黄黑又粗糙,手指还带着泥。对比太过明显,李秋果默默将手缩回去。 后缩过程中不小心将泥蹭到了画纸上。伸手去擦,结果越擦越脏。李秋果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对不起,纸我会赔给你。” 少年毫不在意,“没事,就脏了一点点。” 李秋果盯着纸上那一角的污泥,移不开目光。 “谢谢你的玉米。” 少年扬起手中的玉米笑着和她道别。李秋果将挂在玉米秆上的袋子扯下,追上去还给他。 “这是我买玉米的钱。”少年摇头坚决不肯收。 李秋果固执地往前递,“我弄脏了你的画纸。” 少年叹了口气,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他拿出画笔在印有泥点的纸上匆匆描了几下,一朵花跃然纸上。 “现在没有脏了。” 少年那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抿唇一笑,颊边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李秋果被他看的不自在,垂下头瞄到袋子里的金额,她不由睁大了眼睛。 她将袋子里的钱掏出来数一数,竟然有两张毛爷爷。 “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这很多吗?”少年疑惑。 李秋果抬起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你知道这里多少吗?” “两百。” 还好,不是个傻子,李秋果松了一口气。 “你给我的这些钱,都可以买十几根玉米了。” “可以买这么多吗?可我昨天买了块糕吃,就花了一百多。” 少年先是讶异然后不解。李秋果望着他那双干净的眼睛,叹口气说道:“你被骗了。” “啊?” 少年惊讶地张大嘴巴。 “可是,那是个老人家。” 李秋果听到他的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骗子和坏蛋是不分年龄的。” 少年似懂非懂。 太阳西下,李秋果该回去了。她将钱塞到少年的手里,叮嘱他要把钱收好不要给别人看到。 手里的钱微微发烫,少年紧紧握着手也跟着热了。 他抬起头望着李秋果远去的背影,大声朝她喊:“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李秋果听到他的话脚步一顿,不禁在心里反问,我是个好人吗? 我是! 她嘴角上扬,哼着歌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家走去。 投投珠吧 秋天的果实 等吃完饭出来散步时,李秋果又看到了少年。 他在画画,画的很专注。 李秋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天边的晚霞绚丽多彩,落日的余晖映照着湖面波光粼粼。 这样的景色对于李秋果来说很是平常,但对于少年来说太难得了。 李秋果不知他画了多久。看看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又瞧瞧少年清瘦的身躯,她拔腿就往家跑去。 等她捧着玉米走过来,少年刚好收笔画完。 他转头刚好对上李秋果的视线,下意识展颜一笑。 李秋果将玉米递给他,少年楞楞地接过,好久才问:“这是给我的?” 他呆愣的样子实在可爱,李秋果忍不住笑了。 “熟玉米,可以直接吃的。” 他捧着玉米刚想咬又扭头问:“你吃了吗?” 李秋果一愣,然后又点点头。 其实她还没吃,原本是打算散完步回家吃的。 少年将玉米掰成两半,将多的那一份递给她。 李秋果不接,“我吃了饭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李秋果不懂什么意思,她茫然地看着他。 他狡黠地冲她眨眨眼,“吃独食会拉肚子。” 李秋果才不信,可到底还是接过了。 金黄软糯的玉米,咬一口香甜爆汁,回味无穷。少年吃了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李秋果边吃边偷偷观察他。 少年的吃相很优雅,细细咀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看着自己手里似狗啃的玉米棒子,李秋果默默将它藏在了背后。 “你的玉米真好吃。” 少年冲她竖起大拇指,李秋果忍不住得意地笑,“我家的玉米确实比别家的香甜。” 突然少年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脸,李秋果下意识往后一仰躲开了。 “你脸上有玉米。” 少年有些尴尬地放下手。李秋果脸微微泛红,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不好意思。 气氛有些微妙,李秋果轻咳两声,随便找了个话题,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他们一起走到了村口。少年突然兴奋地对她说:“我请你吃糕吧。” 然后不等她回答,他就快速往前冲。李秋果想到他之前说的,忍不住上前将他扯到一边。 “你不是说他家糕贵吗?为什么还买。” “他年纪那么大了,还大热天出来卖糕,多不容易。” 少年眉眼温柔,额间的碎发随风轻荡,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金。 李秋果抿着唇,紧抓着他的手慢慢松开。 见他上前,她也跟着走上去。她愿意让他买,可不代表她会看着他上当受骗。 老人家拿出铲子正要切,李秋果突然出声制止。 “我们只要一点点,不要很多。” 老人家一愣,接着笑起来,“放心,放心,我不会坑你们的。” 李秋果紧盯着他的动作,见他真的只切了面上这一层,她松了一口气。 少年接过付钱,李秋果又竖起耳朵仔细听。 “七块六,算你七块好了。” 老人家十分爽快。 少年付完钱有些犹豫地看着李秋果说:“我还想买一点。” 李秋果看着他,缓缓露出微笑,“好。” 少年兴奋地转过身朝老人家说:“爷爷,我还要买一点,比那块多一些。” “好好好!” 老人家高兴地胡子都翘起来,动作麻利地又切好一块递给他。 少年将那块多的递给李秋果,自己拿那份少的。 “快吃,不然等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糕是黄米红豆枣泥糕,一打开塑料袋,红枣的香味扑面而来。 李秋果咬了一小口,和她往常吃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少年吃的却很开心,他的眉眼俱是笑意。 李秋果看着,也跟着露出微笑。 少年的双眼弯成了月牙,“这世上好人还是比坏人多。” 少年的双眼弯成了月牙,上扬的唇角勾起了两个小酒窝。 李秋果看的入了神,反应过来,她有些慌张地扭头。 “恩,你说的对。” 她的认同让他很雀跃,大口吃糕鼓着腮帮子咀嚼,像小青蛙一样,李秋果忍不住想去戳他的两腮。 等到分别时,杨亦初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李秋果。” “秋果,秋天的果实?” 确实是这个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别样的味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杨亦初。” “杨亦初,我记住了。” “李秋果,我也记住了。” 两个年轻人,彼此相视一笑。 谁最可怕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李秋果就已经收拾完毕要准备去砍柴了。 虽然夏天不像冬天那么废柴,但也是要用的。 李秋果拿了个饼叼在嘴里,沿着弯曲的小路进入山里。刚挑了个地方准备砍时,有人在背后轻拍她的肩。李秋果吓的一激灵,手中的斧子高高举起,眼看就要劈下。 “秋果,是我。” 杨亦初惊叫,李秋果的斧子在他头顶上方停下。 她后怕地拍拍了自己胸脯,“你为什么在我后面?” “我从那边下来,看到好像是你但又不确定。” “你下次千万别这样,直接叫我。” 杨亦初讪讪地摸自己的鼻子,“下次不会了。” 见她手里的斧子他觉得很稀奇,“你这是要干什么?” “砍柴。” 李秋果头也不抬。 杨亦初惊异地看着她,“你父母呢?这么重的活为什么要你来?” 李秋果动作没停,十分平静地说:“我阿妈阿婆身体都不太好,我阿爸去世了。” 杨亦初一怔,不好意思地冲李秋果低下头,“对不起,我……” 李秋果用力砍下一段枯枝,将它捡起放到另一边。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杨亦初小心翼翼地偷瞄她的脸色,见她面色如常,抿紧的嘴唇慢慢松开。 他一直为刚刚戳到了她的伤心事而内疚,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来补救。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李秋果蹭到额前的汗,随意地指着那堆枯枝说:“你帮我把他们用绳子捆起来吧。” “好。” 杨亦初望着地上的干树枝跃跃欲试。 李秋果说完就后悔了。枯枝上有硬刺,稍不注意就扎到了手。 她今天又没带手套,望着杨亦初的动作,李秋果实在是怕。 “你要不别弄了吧,等会儿我再来……” “不用,这个事情很简单的,我可以。” 少年加快手上的动作,将枯枝拿远了些,好像深怕李秋果会来抢。 山间虽然不似外面那般热,但也不凉快。少年将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臂。 李秋果随意一瞟,目光定在他的手上移不开。 “你的手……” 杨亦初慌张地将袖子放下,将手背在身后。 李秋果抿着嘴,见他不愿意说的样子,她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砍柴时,脑子里那一幕始终挥之不去。洁白的手臂上,交错遍布青紫的伤痕。更触目惊心的是腕间的伤口,像是割腕留下的。 杨亦初战战兢兢,生怕李秋果会问原因。他将袖口拽得紧紧的,确保不露出一点肌肤。 等了一会儿,见李秋果什么也没问,他长舒一口气。 见那边李秋果大汗淋漓,从背包里拿出果子递给她。 李秋果瞪着他手里的青色果子,问:“你这是哪里来的?” 杨亦初被她看的紧张,说话有些吞吐,“我前面……碰到一个小孩……” “他给你的?” 杨亦初摇头,“他卖给我的。” 李秋果冷笑,她望着少年紧张的神色,忍不住叹气,“这种果子漫山遍野都是。” 言下之意他又被骗了。 “这果子很甜的。”急于向李秋果证明,杨亦初拿起果子咬了一大口。下一秒,他的五官皱在一起变了形。 李秋果双手环胸,冷哼道:“是不是很苦?又苦又涩?” 杨亦初垂着头不说话。 “你买了多少?” 杨亦初沉默,李秋果跑去翻包,翻出一大袋子,少说也有三四斤。 见李秋果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杨亦初小声解释:“我见他还是个小孩子,穿的衣服鞋子都很旧,一看就营养不良……” 他越说越小声,最后在李秋果的瞪视下彻底没了声音。 李秋果都不知道如何说。明明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但还是觉得很气愤。 她转过身拿起斧子继续砍柴。力道之大,让杨亦初觉得她其实想砍的是自己。 杨亦初伸出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尾。李秋果扭头看过来,他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两颗糖。 “不开心的时候吃糖就会开心的。”他说的声音很低,几乎悄然。 “谁不开心了。” 李秋果撅起嘴不承认。 杨亦初抿嘴笑,“很甜的。” 李秋果伸出手接过,拿了一颗放到嘴里。甜蜜的滋味一下子平缓了情绪上的燥火,她不自觉缠住嘴里的糖果。 杨亦初见她眉毛舒展,如释重负。见李秋果把剩下一颗糖果递给他,诧异地挑眉:“恩?” 李秋果没好气地说,“嘴里不苦吗?” 见他迟迟不接,有些暴躁地剥掉糖纸塞到他嘴巴里。 手指意外碰到他干燥柔软的嘴唇,心一颤,立马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 “喝水。” “啊?” “你嘴巴都干起皮了,还不喝水?” “哦!” 杨亦初翻出水壶,拧开盖子先拿给李秋果。 见她盯着他,杨亦初眉眼一弯,“你嘴巴也很干。” 见她接过,杨亦初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 她被他瞧的脸红,仓促喝完水立马还给他,杨亦初接过也没擦直接对嘴喝了。李秋果瞳孔一缩,转过身,脸一点点红了。 等柴砍的差不多,两人一起下山。行至半路,李秋果突然顿住脚步不动。 “秋果怎么了?” 杨亦初走在后面,看不到前面的情况。 “没事。” 她的话里还带着颤音。 杨亦初听出不对,从身后走出来,低头往地上一看,一条拇指粗的花蛇盘踞在路中间。 李秋果脸色发白,紧咬嘴唇。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鼠之类的动物。 杨亦初从她的背后悄悄拿出斧子,挡在李秋果前面。 花蛇抬起头似有警觉,吐出红信子丝丝地吐着。 杨亦初说时迟那时快对准那条花蛇的七寸砍过去。花蛇被斧子钉住,拼命扭动身体,没一会儿就不动了。 杨亦初确认它已经死了后,用树枝挑起它的身体扔到一边。 “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李秋果毛茸茸的脑袋,他强忍住将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没事了,别怕。” “死了吗?” 李秋果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闭着眼睛不敢看。 “死了。” 确认过后,她将眼睛掀开一条缝。杨亦初看的好笑,等她完全将眼睛睁开,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李秋果瞪了他一眼,眼含嗔怪。杨亦初捂着嘴,但眉眼俱是笑意,看的李秋果更恼了。 “蛇那么可怕,我怕也是理所应当。” 她为自己的胆小找借口,“如果是别的我不怕的,蛇是我觉得最可怕的东西。” 杨亦初静静听着,脚步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 李秋果注意到了,她抿着嘴问:“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杨亦初摇头,轻声道:“有时候人比蛇更可怕。” 他说这句话时,整个人身上笼罩着极大的悲伤。 李秋果不懂他这种情绪从何而来,默默跟在他身后。 换物 他们两还没完全走下去时,李秋果就远远看到了几个孩子手里抱着竹篮在那里等待。 他们翘首期盼,像是在等待谁的到来。 等的不就是杨亦初这个傻子吗?李秋果看着他们眼底划过一抹凉意。她将杨亦初扯到身后,自己拿着斧子走在前面。 孩子们见到李秋果,纷纷往后缩。等看到杨亦初,眼睛一亮。 “哥哥。” “哥哥。” 清亮的童音听的人精神一震,杨亦初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就只看到哥哥吗?” 李秋果面露微笑,在几个孩子眼里却像巫婆。 “秋果姐姐……” 最大的招娣怯生生地喊道。 其他几个小的也跟着喊。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李秋果瞟了一眼他们用布盖着的竹篮,明知故问。 “没什么。” 招娣将竹篮背到身后不敢给她看,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直接越过她,蹦到杨亦初面前。 “哥哥,我这里还有好吃的果子,你要买吗?” 小孩将布掀开,露出里面红色的小果子。 李秋果凑过去一看,半眯的眸子划过一丝讥诮。 这回倒是比刚刚有点良心,但也不多。 杨亦初刚想应下,偏头见李秋果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后面躲着的小孩争先恐后将自己的篮子给杨亦初看,就连很听话的招娣也参与了。 杨亦初被他们挤的差点摔倒,李秋果适时扶了他一把。 她一一望过去,篮子里装的什么都有,野果子、野菜、还有辣椒,有个更搞笑,拿过来的土豆都是发了芽的。 “发了芽的土豆吃了会死人,我不信你们不知道。” 李秋果黑眸往众人身上一扫,孩子们低下头不敢看她。 “这些漫山遍野都是,拿过来是欺负他不懂吗?” 李秋果拿起一颗红果,黑着脸就像他们的老师一样。 一个在家里受宠的孩子狗蛋忍不住和她呛,“我们又不是给你的,你在这指摘什么?” 李秋果眼神一厉,狗蛋一点不怕。将篮子递给杨亦初,“哥哥,这果子比之前的好吃。不信,你尝尝。” 他伸出乌黑的爪子将果子硬要塞到杨亦初的嘴里,李秋果伸手抢过一把丢进嘴巴。 “你……你太过分了!我要告诉我阿婆!” 狗蛋气坏了,指着李秋果叫嚷着要告状。 “告!叫你阿婆来和我说,拿了发芽的土豆给人家,也不怕把人毒死。” “不会毒死的。” 有个瘦弱的小孩小声道:“我们家就经常吃这个,奶奶他们都还活着。” 他的话让他们沉默,见李秋果直直地看着他,小孩嘴一瘪就要哭。 “不准哭!” 李秋果最烦小孩哭了,杨亦初见状将他拉出来。 “哥哥买了你这些土豆,但你答应哥哥以后都不能再吃发芽的土豆了。” 小孩兴奋地点点头,“恩。” 其他小孩羡慕极了,他们捧着篮子眼巴巴地望着杨亦初。 杨亦初不忍地别过头,他祈求地看向李秋果。 可怜巴巴的样子和孩子无异。李秋果抿着唇将他们拉到一边。 “你能帮他们一次,能帮一辈子吗?他们这次尝到了甜头,以后还会继续。你这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了他们。” 杨亦初忍不住望向那群孩子,他们大多家境不富裕。穿的最好的那一个,衣服领口已经起了球。 他无法说服自己装作看不到。可李秋果说的没错,钱货交易,他们连最基本的真诚也没有。 狗蛋见杨亦初不理他们,他用力往李秋果撞去。李秋果反应快,用手撑着他的头,不让他靠近。 “李秋果,你毒死了。我阿婆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因为你毒你阿爸才死的。” 狗蛋疯狂地大喊,他的姐姐招娣吓坏了立马冲上来将他抱在怀里。 “秋果姐姐,对不起,狗蛋他乱说的。” 李秋果盯着还在不停扑腾地狗蛋,垂在两侧的双手慢慢缩紧。杨亦初怔怔地看着他,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他走到其余小孩面前,蹲下身温柔地说:“去你们家拿些菜过来和我换,要拿最好的,坏的我不收。” 其他小孩点点头,迈着小脚丫飞快地跑下山。 “哥哥我呢?我呢?” 狗蛋期盼地看着他,杨亦初勾唇一笑,“你的我不收。” 狗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挣脱招娣,冲到杨亦初面前大吼大叫:“你为什么不要我的?我阿婆说拿青果子给你,我还给你换了红的。” 说完伸出手不停地拍打杨亦初的肚子。 “可你第一次给我的不是青果子吗?” 狗蛋停下动作呆呆地看着他,脸上还有未干的鼻涕。 杨亦初将李秋果落在地上的柴一把背起,可他低估了重量,枯柴压的他一屁股摔坐地上。 李秋果被他逗笑出声,“我来吧。” 杨亦初咬牙站起来,径直往前走去。李秋果淡淡地瞟了一眼还在发脾气的狗蛋,将他的手抓住轻轻一弯。 狗蛋疼的大喊:“啊!痛!好痛!” 李秋果被他吵的烦,又用力一扭,狗蛋叫的更大声了。 “李秋果你个贱种,克死你爸,还来打我……” 招娣想上来捂住狗蛋的嘴巴,被李秋果拦住。 “你痛?你刚刚打那个哥哥的时候打你姐姐的时候怎么没问他们痛不痛?” 狗蛋痛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是不服软,“赶紧放开,不然我叫我阿婆过来打死你。” 李秋果松开手将他一推,狗蛋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子。 吵架 “真的没关系吗?”杨亦初担忧地看她,李秋果气定神闲地摇摇头。两人刚回到李秋果的家中,柴火还来不及卸下。 就有孩子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自家大人。 “哥哥。” 最先来的就是那个拿了发芽土豆的孩子毛毛。 他将篮子里的土豆倒出来拿给他看,“哥哥,土豆都是好的,没有发芽的。” 杨亦初看的心酸,摸摸他的头将土豆一一捡起来。 “毛毛拿那些发芽的土豆来换吧。” 毛毛怯怯地往李秋果那边看,迟疑地说:“可是秋果姐姐说发芽的土豆会吃死人。” 这是还不认为发芽的土豆有毒。 李秋果的阿婆在旁边看的叹气,拉过毛毛的奶奶说:“我知道你家日子难过,可不能这么大意,孩子吃发芽的土豆,日子久了肯定会出事情。” 奶奶点点头,“我知道,毛毛都没让他吃,都是大人……” 杨亦初将土豆还给毛毛,温柔地说:“毛毛,你去拿发芽的土豆给我换,把你家发芽的土豆都给我。” 毛毛张大嘴巴,“哥哥你全要买?” 杨亦初含笑点点头。 毛毛尖叫着跑了,他奶奶在一旁急道:“年轻人,毛毛小不懂事,他见我们吃发芽的土豆,便以为可以吃拿来给你换……” “奶奶,我知道的。我不拿来吃,我拿来做种。” 听他这么说,奶奶松了口气,又连声道谢,“谢谢谢谢!” 后面又有孩子陆续过来,但他们见到李秋果都不敢过来。杨亦初笑着朝他们招招手,他们先和旁边的长辈打了招呼。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走到李秋果旁边问好,等问完好又立马跑开。 毛奶奶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发笑,“他们都很怕秋果啊!” 阿婆点点头,“这孩子自她阿爸走了以后,就不怎么笑了。”说到这,眼里泪光闪烁。 杨亦初将他们的袋子一一打开,果然都是按他说的那样带。 “哥哥,我选的都是家里最好的。” “哥哥我也是!” 孩子们将杨亦初团团围住,李秋果看不过眼就他拉出来。 排队换完领到钱后,孩子们个个眉开眼笑。杨亦初将人叫到旁边,又每人给了一颗糖果。 趁此机会,杨亦初告诫他们:“以后不要这样投机取巧了。拿东西和别人换,就要拿最好的。如果别人不愿意,也不要缠着人家。” “知道了,哥哥!” “我们知道了!” 李秋果在旁边冷眼瞧着,嘴角一弯,满意地点点头。 “李秋果!李秋果!” 嘈杂的叫嚷声将众人的目光一下吸引过去。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牵着狗蛋,后面跟着的招娣一脸焦急。 老太太的目光紧锁在李秋果身上,面露凶光,一看就是来找茬的。阿婆从椅子上站起来,挡在小辈们面前。 “王春华,你叫什么?” “李慧荷,你自己问问你孙女做了什么好事?” 阿婆头也没回,“我孙女每天都在做好事,你说的是哪一件。” “她凭什么教唆别人不收我狗蛋的果子。” 李秋果刚想上前,被杨亦初拉住,他看着王春华笑道:“秋果,没有教唆我,是我自己不愿意收你孙子的东西。” 王春华不满地嚷嚷:“你凭什么?” 杨亦初正准备回,李秋果扯了下他的袖子,上前吸引火力。 “又没有规定他一定要收你孙子的东西,他收不收是他的自由。” “凭啥收了其他人的,就不收我家的?” 王春华就是典型的无理也要变理。 “你家狗蛋送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第一次拿青果子骗人家……” “可我第二次换了红果子!” 狗蛋一脸不服气。 “人家都是拿家里好的东西来换,你拿山上的红果子你好意思吗?” 毛毛在旁边点点头,“我都是拿的没有发芽的土豆。” “我也是选的好青菜给哥哥!” 狗蛋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他张嘴开始嚎:“阿婆!” “不哭不哭!” 王春华哄好狗蛋,又指着李秋果骂:“这件事不说,你打我家狗蛋你得给我家赔医药费赔精神损失费还有营养费……” “呸!臭不要脸的东西!” 阿婆气极,四处找东西就要打。王春华吓的后退,嘴里还在嚎:“有没有天理啊!打人了!打人了!” 李秋果被吵的头疼,拿起地上的斧子用力往旁边一敲,安静了。 王春华脸色一变,又要开口,杨亦初站出来看向狗蛋,“你打我的事情你没有和你阿婆说吗?” 狗蛋怎么可能说这个,听他提起这个事,不停地往姐姐后面躲。 杨亦初瞧着她们的眼神冰冷,脸上浮出威胁的笑容,“打了小的来老的。他也打了我,是不是我也要打电话给我父母,叫他们过来找你赔钱呢?” 王春华脸色一变,她瞪向狗蛋,狗蛋根本不敢与她对视,躲在招娣后面不说话。 “他打了我肚子,我也很疼。”杨亦初指着肚子,一脸痛苦。李秋果顺势扶住他,手附上他的肚子。“肚子里可有不少器官,狗蛋下手没个轻重,万一伤到了哪里,那可要不少钱。” 杨亦初感受到她手里的热意,脸微微一红。 王春华紧咬着牙,面露慌张,“她也打了我家狗蛋,扯平了,扯平了!”说完她拽着狗蛋落荒而逃。 李秋果转过头,紧张地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亦初摇摇头,冲她狡黠地眨眼,“我骗她的。” 李秋果松了口气。 “你在担心我?” 杨亦初凑近她,轻身问。 “没有,你想多了。” 她不自然地转过身,脸快速涨红。 捉贼 “秋果姐姐,秋果姐姐!” 毛毛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指着外面接不上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秋果擦干净手,递给他一杯水。毛毛接过后一饮而尽,“那个哥哥被在前面被抓起来了。” “收你土豆的那个哥哥?” 毛毛点点头,还来不及说话,李秋果人已经不见了。 李秋果拿着斧子过来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她挤进去,杨亦初站在正中央,前面站着几个老人正在说什么。 见到李秋果来,众人脸色都有些奇怪。 “你没事吧?”李秋果将杨亦初上下扫了一遍,见他没什么明显的外伤,悬着的心放下了。 杨亦初见李秋果过来,有些吃惊。很快就将她往外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走什么?李秋果。” 王春华那个大嗓门一喊,众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们的身上。 各色各样的目光看的两人十分不自在。 李秋果扬声问:“阿婶,怎么回事?” 阿婶三言两语就讲事情来龙去脉讲了。 她家在坪上晒谷子,但今天莫名其妙少了一半。大家都是有排外心理,于是这个星期频繁出入村里的杨亦初就成了大家怀疑的对象。 “肯定是这个外乡人,想来偷我们的粮食。” “对,肯定就是!” 王春华叫的最大声,“看着人模狗样,谁知道做这种事!” 杨亦初神情坦然,“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谁信呐。” 李秋果找到村干部,诚恳地说:“阿叔,我朋友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我们村里风景好,过来画画的。” “呸!可拉倒吧!李秋果你和他好,你当然帮着他。” 这个好可不是什么好词,杨亦初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瞪着那个说话的妇人,一脸严肃,“嘴巴放干净点。” 妇人被他吓到,不敢再说,不过神情还是不以为然。 “我可以证明他不是偷粮食的贼。”李秋果捡起地上的谷子问他,“这是什么?” 这可真问倒了杨亦初,他犹豫了好久才说:“麦穗?”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这是哪里来的小少爷,谷子都不认识。” “他都不认识粮食,更加不可能去偷。” 可这个理由并不能服众,他们还是坚持认定杨亦初就是偷粮食的贼。 “打一顿送派出所!” “打一顿太轻了,敢偷我们的粮食,不给他打死,都算轻的。” 听着对他处置的讨论,李秋果心急如焚。 无意中瞟过他手中拿着的iPad ,李秋果心生一计。 “我知道偷粮食的是谁了。” “谁?” “你瞎说的吧!” 李秋果示意杨亦初将iPad 打开给众人看。 “这个是高科技,它可以探索,放一晚上就可以找到偷粮食的贼,明天它就会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 有人半信半疑,杨亦初拿iPads叫了Siri出来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 两人的对话把村民们唬住了,最后由村支书拍板决定同意用这个来抓贼的办法。 但杨亦初作为人质,不可以离开众人的视线范围,由一位德高望重的阿叔暂时看守。 李秋果安慰杨亦初,“这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你忍忍。” 杨亦初他看着她,眸中似有细碎的光,“谢谢。” 人群中似有道灼热的视线,等他抬起头,那人已经走了。 晚上,几个人守在大坪后面。 “秋果姐姐,那人真的会来吗?”毛毛好奇地问她。 “会来的。” 李秋果笃定。 半个小时后,几个孩子昏昏欲睡。而他们的蹲守终于快到了要收网的时候。 一个黑影从外墙爬进来,跳下来的时候发出了一点很轻地动静。他蛰伏了一会儿,见没有惊动任何人。飞快地跑过来,仔细地在大坪上搜寻。 李秋果嘴角上扬,将几个孩子推醒,自己打开手电筒照在那人身上,毛毛拿着锣鼓放肆地敲。 “抓贼了!抓贼了!”剩下几个孩子大喊。 那个贼显然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手,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村民将人团团围住,在村支书的质问下,他顶不住压力全招了。 听到杨亦初可以走了,几个孩子蜂拥而上,纷纷去邀功。 “哥哥,我刚刚敲鼓帮你抓贼了!” “我喊人了!” “我听秋果姐姐话了!” 杨亦初隔着人群和李秋果遥遥相望,嘴角含笑,一双眸子灿若星河,勾得她的心砰砰直跳。 她看到他和自己说谢谢。李秋果忙别开眼,又忍不住转回去偷瞄他。 他始终望着她的方向,眼神专注而执着。 设计 李秋果没想到帮阿婶捉到偷谷子的贼没多久,自家玉米地又遭贼了。 她连续蹲守了好几天,都不见有人过来。杨亦初过来给她送东西,见她愁眉苦脸,忍不住问她原因。 “我抓不到偷我家玉米的那个贼。”李秋果捧着脸看着自家玉米地深深叹了口气。 杨亦初抿着唇思考了好一会儿,附耳过去和她说悄悄话。 李秋果越听眼睛越亮,“这个办法好!你的脑袋可真有用!” 杨亦初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她听罢迅速起身回家做准备,连招呼都来不及和杨亦初打,人就跑没了影儿。 李秋果按照杨亦初说的,在和村里人聊天时不经意地透露出自家要收玉米的事。 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消息广为人知。 有人心痒难耐,坐不住了。 在消息放出去的第二天晚上,李秋果和杨亦初蹲在玉米里守株待兔。 李秋果小声问:“他真的会来吗?” 杨亦初沉吟道:“你们家明天就要收玉米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肯定会来。” 杨亦初的话像给李秋果吃了定心丸,她专注地盯着马路边,一动也不动。 秋日的晚上少了知了的鸣叫,青蛙的喧嚣,玉米地里安静极了。 杨亦初和李秋果离的很近,近到她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强健有力。 他的视线不自觉偏向李秋果,周围没有路灯,全靠月光照亮。 李秋果长的和他见过的女生都不大一样。 他见过的女生大多数都是美的,美的各有千秋,但真正让杨亦初印象深刻的没几个。 和她们相比,李秋果长得只能算一般。 她不太符合现代人的审美,但在杨亦初看来她的长相大气又高级。 她的性格也很不一样。 她活泼开朗,甚至有些泼辣,是个比较厉害的女孩子。 而杨亦初和她的性格恰恰相反,但这并不妨碍他深深被李秋果的性格所吸引。 蹲守多时,玉米地里终于有了响动。 李秋果紧盯着前方,后背躬起像一只准备猎食的豹子,迷人而又危险。 那个贼非常的谨慎,他站在外围刻意弄出很大的声响。 李秋果按兵不动,等待鱼儿上钩。 等了一会儿,那个贼终于行动了。他快速窜到一根玉米杆前,几下就把杆上的玉米全薅了。 李秋果听到声响,心痛的不行,按捺不住就想要冲出去,杨亦初抓住她的脚腕,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小贼薅光了那块的玉米后,往深处走去。 来了!他离他们布置的陷阱越来越近了! 可就在他要踩下去时,突然停住了脚步。小贼蹲下身仔细查看后,发现了放在地里的老鼠夹等一系列陷阱。 他扔下玉米火速往外跑,李秋果大呵一声,紧追不放。 玉米地外就是大马路,小贼只要跑出去,李秋果就很难追上了。 杨亦初之前就预料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中间也布置了陷阱,可都被那个贼避过了。 眼瞅马上就要出去了,李秋果把手上的棍子用力一丢。 “砰!” 她砸中了,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个贼快速爬起来继续往外跑。 等他跑到外面还来不及沾沾自喜,就看到杨亦初提着锄头守在那儿。 昨天情景模拟的时候,杨亦初并没有告诉李秋果这一环节。 一是李秋果对自己实力很自信,二是太危险了。如果李秋果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 小贼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可杨亦初不是毫无准备。 他拉动绳索,小贼就被绊倒在地。他这次没有爬起来,因为李秋果追上来了。 对于偷自家玉米的贼,李秋果是恨之入骨。抓着他就狂揍了一顿,小贼连连告饶,李秋果不为所动,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绳子就要把他捆起来送去派出所。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跪着的小贼突然起身撞翻李秋果,抓着她落下的棒子往杨亦初砸去。 来不及做抵抗,杨亦初挨了一下狠的。 小贼并未恋战,打完后拔腿就跑。李秋果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裤腿,一口咬住他的肉。 “啊!” 痛苦的尖叫声吵醒了住附近的几家人,大火拿着手电筒锄头等工具赶来。在众人合力之下,小贼被抓住了。 处置 手电筒一照,小贼竟是熟人,和李秋果家还有些渊源。 对于他的处置,大伙儿众说纷纭。 有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打一顿就算了。还有的让他赔钱。 谁也说服不了谁,他们这才想起这件事真正的受害者。 “秋果,你说怎么办吧?” 李秋果盯着小贼看了许久,沉声道:“送派出所。” 小贼神色惊慌,“不不不,秋果,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和你阿爸是好朋友,我以前还抱过你呢!” 李秋果听到这话,气的嘴唇发抖,愤怒地说道:“你还敢提我阿爸?” “我……” 小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当年我阿爸生病,我阿婆阿妈跪着求你借钱,可你呢?” 小贼不服气地大声嚷嚷:“我最后不是借了吗?” 李秋果目眦欲裂:“那时我阿爸都死了!” 他扭头躲避李秋果的目光,小声为自己辩解:“可我家也很难啊。” “我家不难吗?我阿爸去世我家欠了多少债?我阿妈和奶奶身体不好,我书也没念了……” 说到这,李秋果忍不住鼻酸。 天知道,被迫放弃念书的时候她有多难过。 杨亦初站在人群外默默看着,很是同情她。 “你家难个屁!你奶奶你妈和你三个女人家,有房 有地的,又没有小孩要供养,日子不知道多好过!” 小贼说地声泪俱下,旁边有人忍不住帮腔:“是哩!他家上有老下有小,家里有那么多张嘴要吃饭,娃娃还要读书。” 李秋果冷笑,“没钱还要生那么多,活该穷死。” 有老人家不赞同她的观点,指责道:“怎么说话的?多子多福,哪像你家,你爸都绝户了。” 李秋果从来都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自阿爸过世后,她肩负养家的责任,早就把自己练的刀枪不入了。 “叔公,你这么同情他,把自家地里的粮食分给他一半呀!” 叔公装做没听到,默默退到后面不说话了。 有人还要说话,杨亦初突然站出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来。” 众人看向他,神色各异。 李秋果走到他旁边,不客气地回望过去。 小贼很不甘心,怒道:“你一个外地人凭什么管我们村的事!” “我让他报的!” 李秋果以更大的声音呛回去。 杨亦初站在李秋果身后,怔怔地望着她瘦弱的肩膀,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好像很久都没有过了。 李秋果扫了一圈周围站着的人,扬声道:“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承担责任。如果哪位长辈觉得我过分的话,那就不如敞开自己的粮仓,放这只黄鼠狼进去拿吧。如果人人都能做到这样,那我李秋果也随波逐流。” 周围人都像哑了般,之前帮忙说话的四处看,就是不看小贼。 李秋果见他们都不吭声了,又道:“今天多亏各位帮我抓住了这个贼,为了感谢大家,明天中午我请大家上我家吃饭。” 这感情好,大伙原本是来看热闹,帮忙只是顺手,白得一顿饭简直是意外之喜。 小贼见大势已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突然站起来吓了众人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朝李秋果的方向撞去。 杨亦初猛地出现挡在她前面,被小贼撞翻在地上。 李秋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喊道:“杨亦初!” 旁边的乡亲们纷纷回过神来,把小贼制服在地。 刚好派出所的民警来了,简单询问情况记好笔录后,人就被带走了。 大家也就散了。 李秋果想掀开杨亦初的衣服查看受伤情况,可他紧捂着就是不让。 李秋果瞪着他说:“给我看看!” 杨亦初拼命摇头,“不用了,没受伤。” 他越不肯,李秋果就偏要勉强。 杨亦初躲避李秋果的手,脸都羞红了。 “秋果,真的没事。” 李秋果不信,狐疑地问他:“真的?” 杨亦初疯狂点头,“真的。” 李秋果放下手装作往前走,杨亦初刚松口气,李秋果就搞突然袭击,把他的衣摆掀了起来。 可刚掀开一点点就被他按住了。 李秋果认真地评价道:“你挺白的。” 杨亦初愣在那儿,然后脸爆红。 他不知道怎么接话,低头抓着自己的衣角,谨防她再次偷袭。 李秋果被他的反应也弄的不好意思,尴尬地挠挠头想要解释,目光突然停在他露出一截的手臂上。 “你这里怎么回事?” 杨亦初的手臂上除了刚刚被误伤的淤青,还有一道道伤疤,有些甚至是刚添不久的。 李秋果震惊地抬眼,实在太触目惊心了。 杨亦初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口,李秋果也没逼他。 站起身嘱咐他一定要在原地等着。 很快,她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药油。 “这个药是我太爷爷那辈就传下来了,很管用的。” 杨亦初耐心的听她絮絮叨叨,不错眼盯着她的动作。 夜凉如水,可他的心很暖。 上完药后,李秋果告诫他:“下次有危险你不要冲在前面,我可以的。” 杨亦初摇摇头轻声说道:“我是男生。” 保护你理所应当。 这句话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男生怎么了?”李秋果不以为然,“我就比很多男生厉害!你瞧不起我?” “我没有!” 杨亦初委屈极了,他向她认真解释:“男生在力气上有先天优势,遇到危险就应该挡在女生前面。” “可我不一样。” “恩?” 李秋果望着夜空,淡淡地说:“我阿爸死了。我必须强大,才能照顾我阿婆和阿妈!” 看着李秋果的侧脸,杨亦初有些心疼。 “你自己也还小,如果下次再碰到危险不要先急于出手。有些人他就是社会的败类,这类人往往都穷途末路,无所顾忌。你首先应该确认你自己是否有自保的能力,再决定要不要出手。” 看着李秋果呆呆的样子,杨亦初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保护自己全身而退,你就很棒了。” 李秋果望着他,“你是把我当狗了吗?” 杨亦初:“?” “隔壁花婶家养了条狗,我经常看她摸着大黄的头说你要乖,我感觉你摸我和她摸大黄是一样的。” “不一样。”杨亦初摇头否认,看着李秋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你是人它是狗!” 李秋果瞪着他,想揍他一拳又顾忌到他身上的伤,只能愤愤作罢。 杨亦初见她气鼓鼓的模样笑出了声,见她挥起拳头,又连忙捂住嘴巴。 待和她分开后,才放肆笑出声来。 李秋果走在前面听到杨亦初的笑声,也跟着弯起唇角。 她扭头双手做出喇叭状,冲杨亦初喊道:“明天来我家吃饭。” 杨亦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 听到他的回复,李秋果蹦蹦跳跳地跑回家。 请客 李秋果家今天热闹极了。 昨晚帮忙的人都来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见李秋果家人少,闲不住的大娘阿婶纷纷撸起袖子去帮忙。 有些厚道的人家,见她们家困难,不好意思白吃,就带了东西过来。 杨亦初也是一样的。 他一大早就去逛超市,选了一堆东西。到李秋果家的时候,手上就提了一点水果。 有八卦的人家不屑道:“还以为李秋果找了个少爷当朋友,现在看来不过是普通老百姓。” 那人只知道看东西,不知道东西具体价格,要是清楚,怕是要惊掉下巴。 见杨亦初来,李秋果十分高兴。但看到他手上的东西,李秋果脸色立马变了。 “吃饭就吃饭,干嘛还要拿东西?”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杨亦初见李秋果不喜,着急想要去换,被阿妈拦住。 “年轻人不用麻烦了,谢谢你的礼物。去前面坐吧,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又瞪了李秋果一眼,就去后面忙活了。 杨亦初尴尬的站在那儿,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换。” 反正下面那么多东西,不信没有你喜欢的。 “换什么?”李秋果凶他,“我不是不喜欢。我们是朋友,不用那么见外。” 杨亦初心里一暖,眼里流露出喜意,“你说的对。” 他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好似冬日的暖阳,明媚又温暖。 李秋果看傻了眼,连阿婆叫她都没反应。 “李秋果!” 阿婆双手叉腰,站在门前不悦地看着她。 “来了!来了!” 李秋果双手合十朝阿婆讨饶,还是被揪着耳朵往前面去了。 杨亦初在后面看的有趣,憋不住笑出声。 临近饭点,他随意找了一桌坐下,很快他的周围都坐满了人。 大家对他很好奇,有很多问题问他。那些平常的、不带目的性的问题,杨亦初都一一答了。 有些人对他和李秋果的关系很好奇,问的问题也很刁钻,听出他们话里的不怀好意,杨亦初把嘴闭得紧紧的,装作没听见。 菜很快被端了上来,杨亦初礼让别人,等他拿起筷子,盘子里的菜已经空了。 众人的碗里都是满的,唯独他。 接下来上菜也是一样,大伙儿速度之快令他咂舌。 有大叔问他:“年轻人怎么不吃饭啊?” 杨亦初朝大叔看过去,他抓着猪蹄啃的满齿留油。对面坐着的小孩鼻涕都快流到碗里了还不擦拭,忙着吃鸡腿。他旁边坐着的大人抓着排骨咬的津津有味,一只手夹着筷子在盘子里不停地翻搅。 杨亦初摇头冲大叔礼貌笑笑,起身离席。 他知道城里和乡下人吃饭是不一样的,每个人也有每个人吃饭的方式。 可刚刚看到的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李秋果在席上找不到他,转了一圈发现他站在树下盯着上面的鸟窝看。 “你在这儿干什么?” 杨亦初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他不愿意说实话,随意编了个借口,“我吃太撑了出来散散步。” 李秋果什么话也没说,把手里的碗递给他。 杨亦初一愣,反应过来又马上拒绝,“我吃过了,吃的特别撑。” “啧,不拆穿你还装上瘾了是吧?” 李秋果把碗强硬的塞给他,低吼:“别废话,赶紧的。” 又悄悄和他说:“我给你夹了一个大鸡腿,趁热吃!” 看着碗里快要堆成山的菜,杨亦初不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李秋果昂起头,朝他狡黠地眨眨眼:“我是小神仙,会算命。这点小事怎么会不知道?” 其实是李母提醒她的。 见他还不动筷子,李秋果忍不住催促,“快吃,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试探性地咬了一口菜,味道竟惊人的好。 “好吃。” 杨亦初眼前一亮,冲她竖起大拇,捧着碗大快朵颐。 李秋果见他吃的高兴,自己也开心。 “这是我阿妈做的,她的手艺是村里最好的……” 杨亦初一边品尝美食,一边听李秋果说她阿妈的厨艺,不时附和几句。 招赘 “哎呦,主人家不去前面宴客,跑这来和男人谈情说爱。” 人未到声先来。 李秋果盯着来人,脸上的笑渐渐隐去。 “你来干什么?” 杨亦初好奇地看过去,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叉着腰站在那儿,出口就是脏话。 “你个杀千刀的把我孙子孙女带走,还问我来干什么?” “我让他们过来吃饭。” “吃什么饭,吃他爸的断头饭吗?” 李秋果翻了个白眼,闻言道:“你儿子只是偷窃,不会判死刑的。” 这话戳到了老太太的痛处,她捂着心口手指着李秋果,颤声说道:“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不过拿了你家几根玉米,就报警抓他,你真是好狠的心。怪不得你阿爸早死,你家绝户了,不知道你爷爷会不会想从墓里跳起来打死你这个不孝孙女!” 杨亦初眉头紧皱,看着这老太太,他这才明白不是所有的老人都值得尊敬的。 两人的争执声引来吃饭的众人围观,老太太看到自家孙子孙女,没好气道:“招娣过来!” 招娣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弟弟,又看看奶奶,不想过去。 “你还不过来?你这小妮子皮痒了是不是?” 老太太说着就要打,被李秋果拦住。 “干什么?她是我孙女,不能因为吃了你家几口饭,就变成你家的了吧?” “你只叫招娣做什么,你大孙子为什么不叫。” 李秋果说完,把两个人一起推到她面前。 老太太狠狠瞪了李秋果一眼,如意算盘落空,她说话愈发难听。 “把我儿子弄进局子吃牢饭,孙子孙女又笼络到你家来,乌春梅你想干什么?自己没孙子,就想抢我家的?” 乌春梅是阿婆的名字,李秋果最忍不了的就是别人伤害她的家人。刚要呛声,就被阿婆拉住背后挡住。 “什么狗屁孙子,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只有你把他当个宝,白送给我都不要。” 阿婆年轻时候也是个泼辣的。现在年纪大了很少会和别人动气,可不代表她脾气就真的变好了。 “哼。”老太太冷笑,“是,你孙女样样都好,我孙子比不上。可我孙子再不行,那也是个带把儿的!我们家有人传宗接代,你们家有吗?啊?” 老太太眯着眼睛得意地看向阿婆,骄傲地像凯旋而归的将军。 李秋果气坏了! 她自认为不比男孩差。可在老一辈封建传统思想观念里,她再好也不如一无是处的带把儿。 看着母亲死死按住她的手,李秋果长叹了一口气。 每次说到这个,她阿妈就会很自责,自责没有给李家生一个男孩,断了李家的香火。 李秋果简直烦透了。 阿婆冷哼道:“没有带把儿的又怎样?你孙子能不能生还不一定。” 阿婆轻蔑一笑,“何况,就算这代不灭,谁又说的准以后的事?” 老太太气的捂着胸口,高声咒骂:“个老巫婆,好毒的嘴。毒婆生毒孙子,以后谁敢娶你孙女?等着被毒死吧!” 杨亦初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站出来问老太太:“你孙子不也是要和别人结婚才能生育下一代吗?” 众人听到杨亦初的话,仿佛像在看一个傻子。 这不废话吗? 面对周围的嘲笑质疑,杨亦初不紧不慢地说:“不管男孩女孩,都是要和别人结合才能生孩子。孩子不是男方一个人的血脉,女方也占了一半。” 杨亦初的话给了李秋果启发,她看着奶奶和母亲,笑道:“对啊!我生下孩子让他姓李不就完了!” 村里也有连生几个女儿生不出儿子的家庭,他们会选一个女儿留在家里招赘。 可这样的人家一般都是村里的富户,以李秋果家的条件,根本不行。 老太太没想到还能这样,见不得对方高兴,忍不住讥讽:“也不看看自己家里什么条件?还想学人家招赘,别笑掉大牙了。先把欠的债还清了再说。” 刚刚还欢喜的三人,又沉寂下来。李秋果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我们家欠的钱我肯定会还完的。有空操心别人家的事,不如多想想自己在蹲大牢的儿子吧!” 放狠话容易,但实际做到却很难。 之前李秋果家境不算好但也不坏。 随着李父突生重病,把家里的积蓄全掏空还不止,为了给他续命阿婆又四处借钱。 他走后,阿婆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常年吃药,阿母也有顽疾在身。家庭的重担都落在了李秋果身上。 农忙的时候她就在家种地,闲暇时就去外面打零工贴补家用。 她已经很努力了,可生活还是很艰难。 杨亦初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在他读的那所学校如果有家境困难的学生,学校就会组织捐款。 可这样的方法放到李秋果身上根本行不通。 果然他只是提了提,李秋果就拒绝了。 “我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去挣?” “可是这样更快一些。” 李秋果摇头,“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我可以。” 她望着身后破旧的老屋,一脸坚毅,“我会凭着我自己的双手把我债还清,让我阿婆阿妈过上好日子。”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轻声说:“我相信你。” 她唇角上扬,浅浅一笑,“我也相信我自己。” 登po登的好不容易 卖玉米 李秋果想了很久,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去卖玉米。 以前她家的玉米除了留做种的,其他都是卖给批发商了。 价格低根本挣不到什么钱,今年她想自己试试去卖。 对于她这个决定,家里人是支持的。李秋果和杨亦初说的时候,十分期待他的反应。 听到他也赞成时,李秋果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这是一个大胆冒险的决定,她心里很没底。可有那么多人支持她,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你的玉米价格是多少?” 杨亦初一下就把她问住了,这个她还没有想好。 “你应该去外面看看,了解行情。” 李秋果点点头,借来三轮车载着杨亦初往城里去。 第二次坐三轮车,杨亦初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 这次李秋果为了赶时间,走了小路。 小路坑坑洼洼,杨亦初感觉像在坐过山车。好几次他都感觉自己要被甩出去了。 李秋果见杨亦初脸色不好,提议:“你抓着我的手,或者其他地方。你摔的时候我也会一起,这样你就不害怕了。” 杨亦初哭笑不得,没有采纳她的提议。 扭头看见前方那个大陡坡时,他默默拽住了她的衣角。 这段路比之前的路都要难开。尽管李秋果已经很小心了,杨亦初还是被晃地东倒西歪。 他靠在李秋果的肩上,嘴巴离她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杨亦初吓得赶紧坐好,可没过一分钟,他又被迫往李秋果的方向倒去。 这次比刚刚更近,两头相撞,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耳朵上。 李秋果瞪大了眼睛,手指抓紧方向盘,踩了急刹车。 “你……” 她转头看向杨亦初满脸不敢置信。 杨亦初面色惨白,他立马跳下车和李秋果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秋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没事,上来吧。” 杨亦初摇摇头,“我还是……” “上来!别耽误我时间!” 她一发火,杨亦初就怂了。 接下来的路都特别好走。 杨亦初挨着最边上坐,眼睛望着车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秋果忍不住偷瞄他,见他耳根子到现在都还是红的,忍不住啧啧称奇。 其实她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感觉有点痒,很快就没了。 这个小插曲在他们下了车后,很快被抛之脑后。 李秋果和杨亦初走了很多地方,她细细记录了每种玉米的价格,和杨亦初讨论过后定下了自家玉米的卖价。 同时也看好了明天要摆的摊位,卖玉米要借三轮车,她不好意思白借,付了租金给人家。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明天的来临。 第二天一大早,李秋果就出发了。她想着早上买菜的人多,她去早点准没错的。 她的想法是没错,可她的玉米却无人问津。 她学着旁人的吆喝,试图吸引众人的目光。 但吸引过来的人,都是看看就走了。 站了一个上午,她的玉米只卖出去十来根。 杨亦初上午有课,等中午过来的时候,李秋果已经在收拾准备回家了。见到他过来,李秋果也只是懒懒地打了一个招呼。 这个上午太难了。 杨亦初看着满满一车的玉米,就知道她销售情况不好,有心帮助她。 “你给我称点玉米吧。” “啊?”李秋果一愣,随即摆了摆手,“你直接拿吧,我送你。” 杨亦初按捺住想要上扬的嘴角,说:“我是要买给我同学和老师的。” 李秋果狐疑地盯着他,一点不相信。 杨亦初干脆自己动手,他拿了两根玉米问李秋果:“哪个好些?我不会挑。” “我来。” 李秋果细细给他挑选了十根,杨亦初嫌少,李秋果又给他加了六根。 他还是嫌少,李秋果把玉米放下,严肃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我希望是你需要,而不是为了帮我而去勉强。” 杨亦初刚想答不勉强,李秋果已经把玉米塞他怀里了。 回去之后,李秋果一直在想怎么打开销路。想到废寝忘食,还是阿母进来叫她才知道出来吃饭。 哪怕是简单的素菜没有荤腥,阿母也做的很可口。 李秋果吃着吃着,突然灵光一现。 她让别人知道自家的玉米好吃不就行了。 第二天,她更早地来到了集市上。今天她多带了两样工具,煤球炉和高压锅。 把玉米洗净放在高压锅里蒸上,时间一长,玉米的香气慢慢溢出来,吸引了很多人看过来。 有人闻着味走过来,问她:“你这玉米怎么卖?” “三块钱一根,十块钱四根。” “我不要生的,我要熟的。” 李秋果顿了一刹,马上反应过来,扯开嘴角笑道:“熟的四块钱一根。” “来一根。” 一手交钱一交货。 那人拿到玉米咬了一口,惊道:“你这玉米怎么这么甜?你放了糖煮吗?” 李秋果笑着解释:“没有,我们家的玉米本来就这么甜。” 那人将信将疑:“真的吗?” 李秋果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绝对真!要是您买回去不甜,来找我退钱。” 最后一句话让顾客心动了。他大手一挥,“来四根。” “好勒。” 成功卖出第一单,李秋果别提有多兴奋。 她又加了几根生玉米进去煮,也不是只能做一门生意。 随着早高峰来临,李秋果迎来了一波顾客。 她的熟玉米味道很诱人,尤其带孩子的母亲都愿意买上一根。 周边的摊子见她生意这么红火,有些眼红。李秋果给他们每人送了几根玉米,生的熟的都有。众人收了她的礼,也不好再说什么。 因为熟玉米扩宽了销路,今天的收益情况还算理想。 可地里还有很多玉米。如果再不抓紧,可能都会烂在地里。 这次她抓耳挠腮,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签合同 杨亦初来看她的时候,见她愁眉不展,不由疑惑。 “玉米卖的不好吗?” “玉米卖的还可以,可是我家玉米太多了。” 杨亦初沉吟道:“你这样卖确实很慢,要找大的合作方。” 李秋果哀叹:“哪里有大的合作方呢?” 下一秒,她就想到了。 “超市!” 超市每日要进菜,他们是大的合作方。 说干就干,李秋果在卖完玉米后,忐忑不安的进了一家超市。对方一听她的来意后,就拒绝了。原因是他们有稳定的合作供货商。 第二家,她刚进去就被人赶出来了。 第三家,她坐了许久的冷板凳,最后对方也是拒绝。 她不死心又跑了第五家,第六家,第七家…… 终于在第十家的时候,事情迎来转机。 对方老板祁卓然看过她的玉米后,很满意。两人就价格问题上谈了许久。 刚开始超市经理看她是个小姑娘,给的价很低,甚至不如批发商收购的价格。 杨亦初不了解行情,还想继续谈谈,李秋果扯着他的袖子就往外走。 祁卓然打完电话出来碰上他们,一问,又开口把人留了下来。 祁卓然给的价格比刚刚好了些,但也仅仅只是好了些。 他以她供不了那么多货为由,想压她的价。 李秋果则拿超市的玉米和她家的玉米做对比,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这也是祁卓然同意收她们家玉米最主要的原因。 不过他是个商人,没有足够的诱惑他是不会放弃争取最大的利润。 杨亦初在旁边提出饥饿营销策略。利用量少限购把价格炒高。 见他还是不点头,李秋果最后加了一把火。 放弃自己摆摊玉米,给他引流。 祁卓然一听,满意地点点头,找来秘书拟好合同。 李秋果是上到高一辍学的,合同上的字都能认全,可意思却理解的不那么到位。 杨亦初对于那些专业术语也是一知半解。 李秋果虚心请教,他大为震惊。 祁卓然故意问:“你不怕我坑你吗?” 李秋果歪着头想了想,坦诚地说:“怕,可我也没办法。” 她是真没办法。她自己才疏学浅,杨亦初虽然比她好一点,可他对生意上的事也一窍不通。其他认识的人里也没有会这个的。 “哦?”祁卓然来了兴趣,下巴微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几乎把城里超市都走遍了,你是为数不多愿意给我机会并且有意向和我签约的人,我愿意相信你。” 祁卓然摸着手里珠串幽幽道:“可我也是个生意人。” “就因为你是个生意人,所以诚信二字最为重要。” 李秋果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她在赌,赌这个老板的人品和良心。 祁卓然抬眸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测。 李秋果很年轻胆子也很大,有种天真的愚蠢。她不知道讲诚信,也要看对方的实力如何。 像她这种毫无根基,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蚂蚁,他不讲诚信又如何? 这样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的傻子,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祁卓然嘴角噙笑,有些恶劣地说:“生意人最重要的是钱。” 李秋果坐在那儿脊背僵直,手指不自觉去抠手心。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杨亦初注意到,低头把她的手指一点点掰开,然后用力握住她的手。 祁卓然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面带嘲弄。 黏黏糊糊可真够讨人厌的。 李秋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合同还签吗?” 祁卓然讶异地挑眉,他坐直身体认真打量起这个年轻的女孩。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和旁人也没什么不同。 可她眉宇之间的坚毅像极了他记忆深处的人。 “签。” 祁卓然大手一挥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看着这里,甲方乙方……” 他认真教她怎么看合同,李秋果听的很认真,把他说的重点都记录下来。 杨亦初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心里莫名有些不快。 他抿着嘴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刚一动就被李秋果紧紧抓住。 心里的那点不快渐渐隐去,生起丝丝甜蜜。 讲完后,祁卓然朝李秋果投去赞赏的目光,“你很不错。” 出了超市门,李秋果脚步都是虚浮的,需要杨亦初搀着她才能好好走路。 等走出了老远,她还没回过神。 “我真的卖出去了?” 她不敢置信地问他,杨亦初不厌其烦地答:“是,秋果,你做到了!” “啊!” 李秋果一蹦三尺高,她激动地抱住他,“我成功了,杨亦初!” 杨亦初被她突然抱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白净的脸上泛出阵阵红晕。 祁卓然突然出现在门口,“要我送你们吗?” 还不等李秋果回答,杨亦初抢先说道:“不用。” 他警惕地盯着祁卓然,像条护食的黄狗,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发现。 祁卓然也没勉强,经过李秋果身边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声说:“你鞋带掉了。” “啊?” 李秋果呆呆地低头,正准备弯下腰,杨亦初已经先她一步蹲下了。 李秋果惊地连连往后退:“不,这样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 杨亦初的语气攸然冷下来。 李秋果忙撇过头去,不看他,小声说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杨亦初不听李秋果的,执意帮她把鞋带系好。 祁卓然捂着眼不想看他们那个蠢样,转过身走了。 李秋果回到家和阿婆阿妈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阿婆握着合同,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阿妈望着自己的女儿满脸欣慰,她的腰板终于能够直起来些。 第二天全家一起出动,把玉米地里的玉米都掰了,整整齐齐码在车上给超市送过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超市工作人员验过货点过数量确认无误后,让祁卓然和李秋果双方签字按指纹。 李秋果盯着上面的红手印,面色怪异。 “怎么了?” “感觉像卖身契。” 她的回答逗笑了祁卓然,“卖身契可不是这样的。” 他的目光扫过李秋果,试探地开口:“或许你愿意……”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秋果打断,“你个老男人,我不卖身。” 她双手环抱住自己,警惕地看着他。 祁卓然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想太多,我是问你愿不愿意来超市上班?” “啊?” 李秋果呆呆地看着他,没反应过来。 “回去好好想想,不用急着给我答复。” 李秋果钱拿到手,很快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这本真的凉透了 但我写的还挺开心的 所以姐妹如果你在看的话 给我投个珠 评论下 好吧 我要求的有点多了 我想睡你 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钱。 刚开始李秋果是打算留一部分钱放在家里。天气转凉,阿婆和阿妈的身体不好,买药看病都需要钱。 如果都还了,要用钱时她们家根本拿不出来。 可阿婆和阿妈坚持,她也只好照做。 还完钱后,阿婆从柜子里掏出本子,一笔笔划去那些借款人的名字。 李秋果和阿妈站在旁边看着,语言无法表达她们内心的狂喜,阿妈抱着她激动地哭出声。 阿婆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颤抖地手却昭示了她的兴奋。 “今天也是咱们家的大日子了。晚上咱们吃顿好的。秋果你去买点排骨和五花肉回来,再去河里捉条鱼。” 李秋果点点头,刚转过身又被阿妈叫住,“去请你那个朋友来吃饭,人家帮了你这么多次,你该好好谢谢人家。” “我这劳碌命。” 李秋果忍不住感慨。 阿妈听到笑骂:“说什么胡话。” 她朝阿妈做了个鬼脸,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 阿妈说的朋友就是杨亦初。 可尴尬的是李秋果只知道他住酒店,别的一概不清楚。 她到了酒店,让前台帮她叫杨亦初下来。 可不凑巧,杨亦初出去了。 前台怕她难等,就说等杨亦初回来帮她转达。她留了话后就马不停蹄地去买阿婆说的东西。 东西买完送回家,又跑到后山去捉鱼。 后山的河是无主的,这里的鱼是野生的,谁家都可以来捞。但村里有个不成名的规定,每家每户一个月只能能来捞一次,一次最多只能捞两条。 李秋果刚到就看见河中央站着一个人。 那人赤裸着上半身,不停捞水往身上拍打。 这般怪异的行为,让李秋果怀疑他有病。 可待他转过来时,她惊讶的张大嘴巴。 “杨亦初!” “你怎么在这?” 她看到了他裸着的上半身,肤色和他的脸一样白皙。瘦而不柴,水珠沿着线条滑落到腰腹,让人浮想联翩。 李秋果脸有些微红,想伸出手捂住眼睛。可转念一想,看都看了,她再装也没什么意思。 杨亦初直直地看着李秋果,眼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怎么了?” “我没事。” 他一开口,声音就哑的不像话。 “你生病了吗?为什么声音那么难听?” 杨亦初面露苦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腹那团火始终无法熄灭,甚至在看到李秋果后越烧越猛。 “你站在下面干什么?上来啊!” 杨亦初没答话,猛的把头扎进河里。 李秋果瞪圆了眼睛,大喊道:“杨亦初你疯了?” 他是疯了,他竟然想要把李秋果摁在身下狠狠弄她。 他怎么会有那么无耻卑劣的想法? 杨亦初不能原谅自己。 李秋果见他不动,怕他真的淹死,匆匆下了水,一把将他拽起来。 飞起的水珠溅了李秋果一身,杨亦初看到她露出的白色内衣肩带,眼皮一跳忙闭上眼,下身的欲望也渐渐开始抬头。 李秋果伸出手搭在他的额头上,细细感受他的温度。 “有点烫……” 她离他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甚至他一抬手,就可以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杨亦初紧抿着嘴唇,呼吸越来越重,脑子里的邪念越来越深。 “不,不可以。” 杨亦初慌张地推开李秋果,拔腿就跑。李秋果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高声质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跑?”她既愤怒也委屈,“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杨亦初想都没想,转过身立刻否认:“不。” 不讨厌,相反还有点喜欢。 “那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跑?” 杨亦初沉默了。 冰冷的河水并没有浇灭他体内的无名火。那些虚无缥缈的想法,陌生的情绪在见到李秋果那一刻都化为实质的欲望。 他想亲她,抱她,想抚摸她的脸庞,她的眼睛,她的嘴巴……甚至更多过分的事情,他都想要做。 杨亦初痛苦地闭上眼,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畜生! 他唾弃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李秋果吓坏了,她惴惴不安地上前,可刚摸到他的手臂,就立刻被甩开。 “走,别碰我。” 他的声音颤抖又嘶哑,听的人莫名心慌。 “不碰就不碰!” 李秋果撅着嘴气呼呼地走了,走到半路实在放心不下又折回来。 杨亦初跪趴在地上,肩膀不停地耸动好像在哭。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背上,新旧伤疤错落交迭像极了茅山道士画的符。 “杨亦初……” 李秋果轻声唤他。 杨亦初不敢置信地回头,双眼沉沉地望着她。 “你这个样子很讨厌你知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啊!” 看似责怪的话里充斥着满满的关心,杨亦初再也忍不住,转过身一把抱住她。 李秋果一时瞪大了眼睛,人吓傻了。 杨亦初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闻着独属于她的味道,满足地闭上眼。 李秋果察觉出他的异常,伸出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像小时候她妈妈哄她那样,“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这样亲密的接触,并没有安抚到他。血液快速地流淌,心里的欲望蠢蠢欲动,底下的大物硬的发涨。 可这一切李秋果都不知道。 对上她担忧的眼眸,杨亦初猛地将李秋果推开,装作一脸冷漠:“你走吧,今天晚上我不去你家吃饭了。” 李秋果黑着脸,狠狠踹了他一脚。她最讨厌这样不清不楚了。 “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吗?” 杨亦初被她逼的爆粗口,“我他妈想睡你,这事能说吗?” “什么睡?” 李秋果没听清楚,杨亦初用行动告诉了她。 这是很短的一章 主要我卡肉 每次写肉都会很卡 菊花 杨亦初像只豹子一样扑上来,他快速揽住李秋果的腰,嘴唇急切的贴上来,毫无章法地啃咬。 李秋果呆在原地,彻底忘了反抗。少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烫的她情不自禁往后缩。 杨亦初扣住她的头不让她躲,唇舌更加急切地探索。 李秋果反应过来,狠狠咬了他一口,又用力将他推开。 两人气喘吁吁,他紧盯着她,眼神深不可测。 “你为什么亲我?” 李秋果略带羞涩地问。 杨亦初没回答她,他看她的眼神直白又赤裸,想要她的心事写在了脸上。 李秋果开始害怕,她不住地往后退,拔起腿就开始跑。 可跑两步就被杨亦初追上了。 他拽住她,她不停挣扎,两人摔倒在地,他顺势压在她的身上。 他低下头在她颈间乱亲,微凉的薄唇落在她的皮肤上,像点了火烧的她不舒服。 “杨亦初你清醒点。” 她推开少年的脑袋,试图唤醒他。可少年被剧烈的欲望腐蚀,满心满脑都是想把她按在地上用力贯穿。 看着单薄的少年重量一点不轻,李秋果根本推不动。杨亦初被她的手再次推偏,不满地啧了一声。 他强势地抓住捣乱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固定住,嘴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来到她的胸前。 少女对于自己的身体免不了羞涩,关于胸前的尺码她也是大概估计,从不去试。 不合适的胸衣根本包裹不住,白皙的乳肉露在外面,方便了杨亦初这个偷香贼。 他低头埋首在她的胸间,深深一嗅,少女的体香充斥鼻尖,使得大脑更加兴奋。 杨亦初毫不犹豫地含住一小块乳肉,在上面留下亲吻的痕迹。 自己平常都羞涩碰触的地方被人含在嘴巴里。李秋果挣开他的钳制,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杨亦初没什么反应,他再度将脸凑上去。 “扇吧!” 李秋果一愣,杨亦初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狠甩了几个耳光。 甩的李秋果都懵了。 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看着杨亦初红肿的脸,喃喃地问:“为什么?” 杨亦初低下头,像小猪一样用头去拱她的脖子。 “因为我无能。” 他无能控制不了自己对她做禽兽的事情。 他扇她理所应当。 他将手伸进女孩的衣服里,大手握住其中一只雪梅,轻轻一捏。 “呀!” 李秋果惊呼,他在摸自己那里。杨亦初大手把玩着那只雪梅,隔着胸衣将梅蕊捏起又放下。 “啊!杨亦初你混蛋!别碰那里!” 李秋果大喊,不停扭动身体想把杨亦初甩下去。 “别碰哪里?” 杨亦初含着她小巧的耳垂,暧昧地冲她耳朵呵气。 李秋果怕痒,不停地闪躲。可无论她怎么躲都无济于事。 杨亦初不再满足在外围,他将手探进胸衣里,抓握住她的雪梅,揉捏搓转,勾的李秋果尖叫声连连。 “杨亦初你停手……” 李秋果双脸绯红,望向他的眼神带着哀求。 杨亦初避开她的视线,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她的脸上。李秋果气愤地屈起腿往男人的腿间蹬去。 杨亦初察觉到她的动作,伸出手去拦,虽然拦下了攻击,但不可避免还是触碰到了。 孽根本就灼热发硬,李秋果这一撞,使得它更加兴奋,叫嚣着要将身下的女孩吃拆入腹。 “秋果,你别逼我……” 杨亦初看着她,面露痛苦。李秋果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刚想再来一下,她就被人翻了个边。 “杨亦初你要干什么?” 李秋果像只四脚朝天的王八,整个人被杨亦初压着更加无还手之地。 看不到他的脸,李秋果更加害怕。 投个珠子吧 看看孩子吧 爆菊 她无力地挣扎,杨亦初闭上眼睛,快速拉下她的裤子。 屁股一凉,李秋果惊恐地回头,“杨亦初你想做什么?” 他想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看着白色蕾丝内裤包裹着的浑圆翘臀,杨亦初的眸色渐深。 他颤抖着拉下最后一层遮挡,褪到腿弯处。 “杨亦初,你要是敢动我,我放狗咬死你,我揍死你!把你揍成猪头。” 女孩的狠话在此刻毫无意义,他根本不惧她的威胁。 杨亦初看着股沟处那一条细小的缝隙,体内的血液快速上涌,难以抑制的亢奋。 他视线往下滑,是神秘的花园。两片花瓣紧闭,遮挡住里面的风景。杨亦初看的口干舌燥,下半身鼓胀硬挺。 他强迫自己快速地别开头,为了转移注意力,杨亦初将她的臀用力掰开,露出可爱的菊花。 李秋果刚一动,就感觉到了一个炙热的东西抵在后面。她脸一白,想回过头确认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东西。 可杨亦初按着她,根本看不到。 那个东西太烫了,她使劲地往前缩想避开,可每往前缩一分一,下一秒杨亦初又追了上来。 这样你追我赶的游戏很快耗光了他的耐心,他用力夹住李秋果的身体固定在自己身下。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秋果我轻轻地,你别乱动,我怕伤到你。” 话音刚落,他用手指分开缝隙,用力往前一刺。 “啊!” 李秋果仰着头痛哭地大喊。 痛! 菊花像被灌了十几斤辣椒水,火辣辣地疼。 这种疼痛比她以往受过的伤都还要疼。 她疼杨亦初也不好受。菊花窄小干涩,他事先没做润滑,能挤进一个头已经是勉强。 望着还有大半露在外面的孽根,他忍不住苦笑。 如果强行捅进去,李秋果肯定会疼死。 “你他妈是不是捅错地方了?” 李秋果虽然对这方面知识匮乏,但也清楚男女做爱该捅的地方是哪里! “没捅错……” 杨亦初弱弱地说,他本来就是要入她的菊花。 “这是我拉……” 李秋果说不出口,她忍不住骂道:“你变态啊?” 杨亦初本意是不想伤害她,可现在…… 哦,他已经伤到她了。 瞧着两人结合处流出来的血迹,杨亦初隐约有些兴奋。 见她痛苦,杨亦初咬牙将自己的大物撤出来。 撤出来的过程也不是那么顺利,菊花咬的紧,杨亦初不敢太快。怕她难受,杨亦初抚上她的脊背,温柔地安抚她。 李秋果被他摸的微微发抖,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见她倔强,他非要使坏。掀开她的衣服,火热的唇舌顺着一路往下。大手握住腰肢,将她贴紧自己。 李秋果被他吻的心颤,双手无力地拍打。杨亦初顺利撤出来,李秋果还来不及松口气。 紧接着,她又被调转了个边,和杨亦初面对面。 看着那张脸,李秋果恨的牙痒痒。 男主为什么爆菊后面有解释 羞耻 “死变态。” 李秋果刚骂出声,就被杨亦初堵住了嘴巴。他好像对待一个珍宝,温柔地含住她的嘴唇,轻轻舔舐。 这份小心对待慢慢浇灭了李秋果心头的火。她抓着杨亦初的袖子,情不自禁回吻。主动让杨亦初欣喜不已,他的动作愈发轻柔。 大手又忍不住附上她胸前的绵软,抓着其中一只,爱不释手。不知怎么她背后的胸衣扣子突然开了,杨亦初推开碍事的胸衣。大手将两只绵软一起拢在掌中,哪边也不冷落。 他的揉弄让李秋果感到十分舒服,她情不自禁挺起胸膛,将自己的绵软送到他手中。 杨亦初松开她的唇,慢慢顺着曲线一路吻下去。最后埋首在她的胸前,含住其中一只乳首逗弄。另一边的乳首用两根指尖夹住,轻轻往上一提,又放下。如此他玩的不亦乐乎。 李秋果的花穴开始分泌花液,黏腻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抬起腿想要分开却不想撞到杨亦初的背。 他误以为她在催促自己,“还不行……”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 “什么还不行?” 杨亦初没有回答她,手一路往下来到她的双腿间。 手摸到了花园的大门,微微分开花瓣还很干涩。杨亦初虽然理论知识不多,但还是有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找到花穴入口微微刺了进去。 “啊!” 陌生物的插入让李秋果蹙眉,她抓着杨亦初的手臂,想要把他的手指挤出去。 可无论她怎么动,都是把他的手指往里送的更深。 一根手指的速度还是慢了些,他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呀!” 李秋果抓紧他的手,扬起头轻声说:“杨亦初,好痒。” 杨亦初一怔,在花穴外扣弄了一会儿,看到那颗花蒂,他伸出手轻轻一捏。 李秋果闷哼,脸颊更红。杨亦初用力一捏,李秋果大声地叫了一声。“别碰那里。” 杨亦初听话的没有碰了,两根手指在她花穴里抽插。李秋果想将腿合上,杨亦初却不许。 他将她的大腿用力地掰开,加快了手指进出的速度。 体内陌生的快感让李秋果忍不住想叫,她拽着杨亦初两只手想把它们拉开,他打掉她的手,又加入了一只手指。 “啊!杨亦初!” 似有似无的酥麻将她磨的没了脾气,她掐住杨亦初的脖子,凶狠地说:“要做就做,你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 杨亦初垂着眼,盯着她软嫩的花穴处,“不行,会伤到你。” “你已经伤到我了!” 她无力地大喊。 杨亦初俯下身将她的嘴巴堵住,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以示惩罚。她攀着他的脖子,咬的更加凶狠。 他用力地将手指往最深处插,每每退出来还有挖一下花穴内壁。 “哈……混蛋!” 李秋果如缺水的鱼大口喘息,她觉得有什么要来了。 “停下,杨亦初!停下!” 她用力地拍打他的后背,可杨亦初非但不停,还加快了抽插速度。 “不!不!” 李秋果睁大眼睛,紧紧抠住杨亦初手臂上的肉,放声尖叫,身下滑出温热液体,将杨亦初的手指都打湿了。 李秋果全身绵软,她呆呆地望着天空。她尿了,她竟然尿了! 奇怪的反应 抬起腿想踹他,被他抓住脚踝用力一扯,他们的下身紧密贴合。 杨亦初的汗一滴滴滑落在李秋果的心上,烫的她微微发颤。 杨亦初看着,眼神欲色弥漫。低下头舔去那些汗液,听着她紧锣密鼓地心跳,种下一个个草莓。 李秋果用手捂住脸,她不想面对这一切。她竟然尿了! 这是多么屈辱地事情! 然而更屈辱的还在后面。杨亦初将她的腿屈起,低下头含住两片花瓣。 她瞳孔用力一缩,手紧紧拽着杨亦初的头发不放。 “狗东西!” 她高声骂他,用脚踹在他的肩膀上。杨亦初握住,从她的脚踝一路吻至小腿。 李秋果自己都没眼看!好像有一条蛇缠在自己的腿上,她放肆的挣扎,可徒劳无功。 “你有种给我个痛快的!” 杨亦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含住花穴,用力一吸。些许的花液流进他的嘴里。 他细细品尝,对上李秋果震惊的眼神,笑道:“甜的。” 李秋果想一巴掌抽死他!她又羞又气,疯狂地扭动身体。杨亦初见她这么不老实,压下身,将硬的发涨的孽根往她花穴口一顶。 李秋果被烫的往后一缩,然后又被他拉到身下固定住。 “你要进就进!磨磨蹭蹭干什么?你是不是不行?” 你可以说他丑说他穷说他矮,但你不能说他不行。 杨亦初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她。李秋果被他看的口干舌燥,仍不怕死地挑衅。 “你行的话为什么捅我……那里?” 她是真的再受不了刺激了,她宁愿他将她睡了。 也好过他去喝自己的尿,还和自己说好甜。 杨亦初烦死了她这张嘴,用力捏住她的脸,使她的嘴撅起,狠狠咬住她的下嘴唇。 李秋果双腿用力地蹬,她想踹死这混蛋。 他竟然用喝过尿的嘴来亲她。 李秋果用力咬住他的嘴唇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杨亦初松开她,见她眼眶通红,忍不住心中一刺。 “别哭。” 他温柔地抚去她的眼泪,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李秋果哭的更大声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要喝我的……尿!” 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尿?” 杨亦初不解,“我没有啊!” 李秋果瞪他,“就刚刚你亲我下面,然后还来亲我,你不讲卫生!” 见她一脸控诉,杨亦初盯着她紧闭的花穴,手指往里一探,带出白色的花液。 “秋果,这不是你的尿,这是你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支吾了半天,“这是正常生理现象。” 李秋果盯着他指尖的淫亮看了许久,红着脸偏过头。 不是尿就好。 杨亦初含住她的耳垂,轻笑,“傻秋果,那不是,放心。” 杨亦初口腔紧紧包裹住她的绵软,舌头缠住娇嫩的乳首用力吮吸。李秋果浑身软绵绵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腿心又开始湿了。 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她明明很愤怒杨亦初对她做这种事情。她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 前戏 下身的孽根会不时碰到大腿根,嗅到肉味的它,充血肿胀,杨亦初憋的很难受。 他伸出手盖住李秋果的眼睛,手扶着孽根往她的腿心处撞。因为急切他没有控制好力道,李秋果胸前的娇乳跟着晃动。 他握住孽根,小心地往她腿心撞去,一下又一下,磨人又舒服。杨亦初微微轻喘,动作开始小幅度加快。 陌生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想要抓点东西。双手无意识抚过上身,碰到挺立的乳首。她敏感得直颤,摇摆腰肢,乳波荡漾。 杨亦初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一口咬住乳首,用力一吸,什么也没吸出来。他不死心地继续。 上下夹击让李秋果浑身发软,就连杨亦初将她的大腿分的更开,她也没有注意。 隔靴搔痒终究是满足不了贪吃的欲望。杨亦初用手指分开花瓣,将孽根塞进一个头,开始小幅度的抽插。 孽根又硬又涨,炙热的温度烫的花穴忍不住猛缩,接连吐出花液投降。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官刺激,比起之前的手指奸淫,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明明应该制止的,可李秋果就是忍不住想要更多。她紧咬牙关,坚决不让自己的呻吟泄出口。 “秋果,你好湿……” 看着拔出来的孽根头,上面晶莹一片,杨亦初兴奋地在她耳边说。 “不准说!” 李秋果涨红了一张脸,声音里都透着情欲,她的威胁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没有一点威慑力。 杨亦初听话的闭上嘴。 不说他做! 他拔出孽根,对准她的花心用力撞上去,撞在花瓣上,将两边微微顶开,露出娇嫩的花穴。他伸出手指摸了一把,湿热黏腻。 望着指尖的花液,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李秋果瞄到他的动作,又羞怯又愤怒。 “那里不能……不能吃!” 杨亦初盯着她红艳的嘴唇,吻了上去,将口里花液的味道分享给她。 “唔唔!” 李秋果说不出完整的话,她拼命摇头想要躲避,可杨亦初坏心眼就是不放过她。 传到她嘴里其实没了什么味道,但李秋果就是心里膈应的很。她等杨亦初放开她时,想吐出来。被他发现,又吻了一遍,还伸出舌头在她口腔里四处游荡。 她被吻的晕头转向,身下的孽根还在持续顶弄的动作,李秋果怎么也逃不开,被杨亦初死死按着,被迫承受他孽根的放肆。 体内的无名火愈发猛烈,杨亦初将她的腿合拢,用力夹住自己的孽根使劲摩擦加重快感。下身的顶弄越来越快,花穴被操的水光淋漓,看的人心神澎湃。 李秋果紧紧抓住杨亦初的手臂,那陌生的快感似乎将要她逼疯,心里的底线一退再退。她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尖叫:“杨亦初……不要!求你……啊!” 话音刚落,她就高潮了。 杨亦初目光紧锁,他也到达了忍耐的极限。 第一次 做这种事情他实在心虚,他不敢让李秋果直视自己丑陋的欲望,将丢在一旁的衣服遮住她的眼睛。 视线受阻,李秋果有些不安的扭动身体。杨亦初俯下身,将她紧紧压住,确保她没有逃离的可能。 花穴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事,花瓣微翻,花穴口泛着水光像在勾引孽根进去。 杨亦初看着不安扭动脑袋的少女,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对不起,秋果。” 探进一根手指,确保她里面足够湿润后,扶着孽根对准花穴,沉下腰破开阻碍一举冲了进去。 “啊!” 下身被撕裂的痛让李秋果十分难受,她用力地在他背上挠下一道血痕。 两个人都不好受。李秋果是痛的,杨亦初是忍的。 花穴里湿热紧窒,柔软的内壁包裹住他蠢蠢欲动地孽根,似要逼着这外来入侵者缴械投降。 等疼痛褪去,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渴求又卷土重来。李秋果一直等不到杨亦初的动作,花穴深处的痒意欲将她逼疯。 她皱着眉轻叱:“你倒是动啊!” 杨亦初得到信号,缓缓挺动身体在她体内抽送。 这般动作着实磨人。说舒服确实也舒服,但彼此都想要更多。 李秋果怕羞再说不出催促的话,她无意地在他背上游走。杨亦初被她摸的浑身一激灵,用力往上一顶。 “啊!” 李秋果仰起头尖叫,刚刚那一下好像有人给她抓了一下痒,可很快又恢复平静。 杨亦初憋的实在辛苦,他试探性地加重力度,见李秋果没有不适,他开始放开手脚放肆抽插。 他箍住她的腰,卖力地耸动腰肢,在她花穴里横冲直撞。他没什么这方面经验,一切全凭本能。年轻人哪懂得什么九浅一深这些花招,但他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啊……杨亦初……不……别!” 李秋果紧紧抓着杨亦初的手臂,手指都快陷进了他的肉里。杨亦初吃痛,下身地动作也愈发猛撞。 快感已经麻痹他的神经,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干她,狠狠地操,将她弄的双腿都合不拢。 想到这幅画面,杨亦初更兴奋了。 他好似不知疲倦,一下比一下用力,每一次都使劲地往深处捅。 随着他越来越猛烈的撞击,李秋果的呻吟再也压抑不住。 “哈!太快……不要!” 杨亦初对她的呻吟充耳不闻,依旧要的急切霸道。 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耻骨用力相撞的啪啪声,以及花液被捣进捣出的噗叽,组成了一曲淫荡的乐章。 李秋果怕别人经过听到,死死咬住嘴唇逼迫自己不发声。杨亦初见状不悦地抿起嘴,他偏要使坏。将孽根快速地抽出,在她还反应不过来时用力送进去,一挺到底,尽根没入她温暖的花穴里。 李秋果抓着他的肩膀,发出压抑许久的呻吟,“不行!杨亦初……不要!” 她的哀求没有换来他的怜惜,甚至为了逼她,他的动作愈发勇猛。 “别怕!” 他抓住她的一边娇乳,用力将它搓摩成各种形状。另一边的乳房也不冷落,张嘴含住逗弄可爱的乳首。 他激烈的顶弄逼出了李秋果的眼泪,杨亦初看的心生怜惜可又无端生出一股自豪。 杨亦初耸动地更加用力,柔嫩的花穴不停地收缩,紧紧咬着他的孽根舍不得松开。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李秋果已经放弃抵抗,抛掉羞耻,在他身下婉转低吟。 身下的花穴再也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挺动,一股花液当头浇下。李秋果睁大眼睛,双腿绷直,灭顶的快感几乎将她淹没。 杨亦初强忍住要射的冲动,将她的臀捧起来,用力贴紧自己的下半身。然后发了疯似的挺动,李秋果还没有从刚刚的高潮中缓过神来,又被迫开始,咬着嘴唇痛苦呻吟。 他用力操干了十来下,在快要射时将孽根拔出来,快速撸动几下,浊白的精液喷洒的到处都是。 李秋果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她心想,终于结束了。 第一次 做这种事情他实在心虚,他不敢让李秋果直视自己丑陋的欲望,将丢在一旁的衣服遮住她的眼睛。 视线受阻,李秋果有些不安的扭动身体。杨亦初俯下身,将她紧紧压住,确保她没有逃离的可能。 花穴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事,花瓣微翻,花穴口泛着水光像在勾引孽根进去。 杨亦初看着不安扭动脑袋的少女,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对不起,秋果。” 探进一根手指,确保她里面足够湿润后,扶着孽根对准花穴,沉下腰破开阻碍一举冲了进去。 “啊!” 下身被撕裂的痛让李秋果十分难受,她用力地在他背上挠下一道血痕。 两个人都不好受。李秋果是痛的,杨亦初是忍的。 花穴里湿热紧窒,柔软的内壁包裹住他蠢蠢欲动地孽根,似要逼着这外来入侵者缴械投降。 等疼痛褪去,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渴求又卷土重来。李秋果一直等不到杨亦初的动作,花穴深处的痒意欲将她逼疯。 她皱着眉轻叱:“你倒是动啊!” 杨亦初得到信号,缓缓挺动身体在她体内抽送。 这般动作着实磨人。说舒服确实也舒服,但彼此都想要更多。 李秋果怕羞再说不出催促的话,她无意地在他背上游走。杨亦初被她摸的浑身一激灵,用力往上一顶。 “啊!” 李秋果仰起头尖叫,刚刚那一下好像有人给她抓了一下痒,可很快又恢复平静。 杨亦初憋的实在辛苦,他试探性地加重力度,见李秋果没有不适,他开始放开手脚放肆抽插。 他箍住她的腰,卖力地耸动腰肢,在她花穴里横冲直撞。他没什么这方面经验,一切全凭本能。年轻人哪懂得什么九浅一深这些花招,但他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啊……杨亦初……不……别!” 李秋果紧紧抓着杨亦初的手臂,手指都快陷进了他的肉里。杨亦初吃痛,下身地动作也愈发猛撞。 快感已经麻痹他的神经,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干她,狠狠地操,将她弄的双腿都合不拢。 想到这幅画面,杨亦初更兴奋了。 他好似不知疲倦,一下比一下用力,每一次都使劲地往深处捅。 随着他越来越猛烈的撞击,李秋果的呻吟再也压抑不住。 “哈!太快……不要!” 杨亦初对她的呻吟充耳不闻,依旧要的急切霸道。 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耻骨用力相撞的啪啪声,以及花液被捣进捣出的噗叽,组成了一曲淫荡的乐章。 李秋果怕别人经过听到,死死咬住嘴唇逼迫自己不发声。杨亦初见状不悦地抿起嘴,他偏要使坏。将孽根快速地抽出,在她还反应不过来时用力送进去,一挺到底,尽根没入她温暖的花穴里。 李秋果抓着他的肩膀,发出压抑许久的呻吟,“不行!杨亦初……不要!” 她的哀求没有换来他的怜惜,甚至为了逼她,他的动作愈发勇猛。 “别怕!” 他抓住她的一边娇乳,用力将它搓摩成各种形状。另一边的乳房也不冷落,张嘴含住逗弄可爱的乳首。 他激烈的顶弄逼出了李秋果的眼泪,杨亦初看的心生怜惜可又无端生出一股自豪。 杨亦初耸动地更加用力,柔嫩的花穴不停地收缩,紧紧咬着他的孽根舍不得松开。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李秋果已经放弃抵抗,抛掉羞耻,在他身下婉转低吟。 身下的花穴再也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挺动,一股花液当头浇下。李秋果睁大眼睛,双腿绷直,灭顶的快感几乎将她淹没。 杨亦初强忍住要射的冲动,将她的臀捧起来,用力贴紧自己的下半身。然后发了疯似的挺动,李秋果还没有从刚刚的高潮中缓过神来,又被迫开始,咬着嘴唇痛苦呻吟。 他用力操干了十来下,在快要射时将孽根拔出来,快速撸动几下,浊白的精液喷洒的到处都是。 李秋果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她心想,终于结束了。 看他自慰 李秋果躺在杨亦初的下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刚刚经历两场高潮的她现在敏感的很,根本不经撩拨。 杨亦初看着自己又抬起头的欲望忍不住苦笑,他余光扫到李秋果身的印记,下腹又是一紧。 不能再看不能再看,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下身孽根胀的发疼,它仿佛在传递一个信息,自己还没有吃饱。 杨亦初盯着李秋果随着喘气高高挺起的胸膛,忍不住眼热。他伸出手握住孽根,上下快速撸动。 李秋果刚刚缓过神,就听到杨亦初沉重的喘息。这声音她熟,刚刚在她小穴里横冲直撞时他也发出过这种声音。 想到刚刚发生的,李秋果羞的面红耳赤。她闭上眼,捂住耳朵,不想听不想看。 “秋果……” 杨亦初在唤她,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听着好色情。 李秋果不用睁开眼都知道他肯定在做坏事。可好奇心驱使,她想看看他具体是在干什么。 她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只看到他的手包裹着一个东西。正想看清楚,杨亦初突然看过来。她吓得立马闭上眼。 杨亦初看着李秋果轻笑,也不戳穿她。他调整姿势,方便她看。可李秋果不上当,始终把眼睛紧紧闭着。孽根在他手中又变得粗长了几分,他不得不加快速度。可无论他怎么伺候它,孽根都不满意,丝毫没有要泄的念头。 他闭上眼,专注地沉浸在自慰里。闭上眼,发生低吟地吼叫,似痛苦又似愉快。 李秋果被他似野兽般的声音吓地一激灵。她睁开双眼,盯着杨亦初的动作。 粗长的欲望在她的注视下,昂首挺立更加兴奋了。杨亦初有些愤怒地拍它,狗东西!伺候了这么久,还射不出来。 对上李秋果震惊的双眸,他浅浅一笑,握住手中的孽根用力上下撸动。有她看着,他一点没觉得尴尬。羞涩是有的,但更多是兴奋。 他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自慰,杨亦初有这个认知,手上的动作越快越快,甚至加重了力气。这般粗鲁对待,孽根超级兴奋。 李秋果呆呆地望着他手中紫红色的粗壮孽根,听着他粗重的喘息,脸上的红晕就没下去过。他的兴奋也带动了她,小穴深处开始瘙痒,好想伸手指进去抠。或许手指不够,用杨亦初手上那个东西刚刚好,可以给她止痒。 李秋果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闭上眼疯狂地摇头,想把那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杨亦初快到了关键时候,他低声喊李秋果,“秋果,睁开眼睛!” 李秋果没理他,更加用力堵住自己的耳朵,可他的声音还是飘了进来。“秋果,求你……睁开眼睛……” 他好像很难过,喊她时声音破碎都不成调。心像被什么狠狠攥住,李秋果慢慢睁开眼睛。 杨亦初欣喜若狂,他往前挺动身体,将欲望送到离李秋果更加近的地方。 接着疯狂撸动孽根,最后在她的惊呼声中,大股的精液喷涌而出。将她身上弄的到处都是,尤其是她的娇乳。白皙的乳肉上散落着浑浊的精液,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牛奶洒到了身上。 杨亦初看到这淫靡的一幕,他又硬了。 第二次 “秋果,对不起,我忍不住……”杨亦初垂着头走,一脸歉意。李秋果还在疑惑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下一秒那个火热的孽根就抵在了她的花穴外。 这下她懂了!李秋果有些烦躁地别开头,“要做就做,别磨磨唧唧的。真是烦人!” 如果杨亦初抬起头看就会发现,她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其实李秋果自己心里也有种说不清楚的期待。 期待他进来,用那根炙热的孽根来满足她。 花穴还是很湿,不用再做润滑。他沉下腰,将着急吃的孽根送进去。一进到温暖的小穴里,孽根就感觉像回到了自己的家。 快乐自在又舒适。李秋果不是那么舒服,它太大了,一下进去她有些涨。 杨亦初看到她皱眉,一下子就有些紧张,“很难受吗?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男人在这种时候的鬼话一般都不要信,李秋果还小没经历过不懂。 她天真的以为杨亦初真的能很快结束,可过了好久,杨亦初越战越勇,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 “你不是……很快就要好了……吗?”李秋果尖声问他。 “我也不知道……再等等!”杨亦初实在太爽了。小穴不住地收缩,褶皱内壁将孽根吸的很紧,这和他自己撸完全不一样。 动情地吻着李秋果,大手也没闲着,抓着她的娇乳使劲地揉。这个他真是怎么都不嫌腻。 微风吹过,李秋果被吹的有些冷,忍不住颤抖,小穴也跟着自动收缩。猛的这么一夹,杨亦初差点被夹射了。 他停下动作,掐住李秋果的腰,开始不要命地冲撞。他不懂花样也没有技巧,就是玩命地干,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撞的深。 李秋果被他抱住,冷意已经褪去,又开始热的不行。上面汗涔涔,下面湿答答,哪里都难受。 突然听到声音,李秋果以为有人来了。她慌张地拍杨亦初的肩膀,“有人!有人!” 她不敢说的太大声,生怕被别人听见走过来看。 杨亦初将她抱起来往旁边走,还没走两步,她又喊他,“衣服,杨亦初地上的衣服。” 杨亦初单手抱着她,走回去捡地上的衣服。这种姿势让李秋果一点安全感也无,她紧紧搂着杨亦初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感受到她的紧张,杨亦初伸手轻拍她的后背。两人的下身还紧密相连,行走带来的刺激,让两人都有些欲罢不能。 杨亦初将衣服丢到树背后,将她用力往上一耸,待她掉下来时,用狠狠往上一顶。 “啊!” 李秋果尖叫,手指嵌进他的肉里。杨亦初好像感觉不到痛,他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干她这件事上。 他捧着她饱满的双臀,偷偷掐了一下,觉得手感不错,又用力掐了一下。李秋果忍不住打他,“不准掐。” “好!”杨亦初应得爽快。 不掐,他干。 他将李秋果压在树上,死命地往上耸动,搅紧的穴肉被孽根无数次顶开,褶皱被碾平,花心被冲撞,李秋果在他猛烈地撞击中,放声淫叫。 “恩……杨亦初!”她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觉,小穴又酸又麻,无尽的快感好像大浪将她狠狠拍下。她主动抱住杨亦初,咬着他的脖子,眼泪缓缓落下。 滚烫的眼泪好像流进了杨亦初的心,他的心脏像被人用手抓住捏成一团。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身下的性器紧密相连,这一刻,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彼此。 清理 李秋果和杨亦初做完已经到傍晚了。她累的手都抬不起,任由杨亦初将她抱起去河边清理身体。 她的身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尤其是大腿根,惨不忍睹。李秋果都没眼看。她的娇乳也好不到哪里去。乳房上全是指印,乳头微微有些破皮,一碰就肿。 杨亦初,这个杀千刀的!李秋果忍不住瞪向他,他毫无所觉。专注地帮她清理下身。 虽然他都没有射进去,但还是怕。他刚伸进一根手指,李秋果就忍不住发出轻吟,“恩。” 两个人现在脑子都是清醒的。听到呻吟,李秋果有些羞耻,而杨亦初脸红的不像话。 花瓣外翻,里面花穴红艳淫靡,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看着,杨亦初有些眼热。 他闭上眼睛,伸出在她花穴里抠弄,花液流不尽,一直清理迟迟没有个干净的时候。 李秋果身体还敏感的很,他的手指在里面搅,她又忍不住想要了。赶紧抓住杨亦初的手,有气无力地说:“不要再弄了。” “可是……” 李秋果恼羞成怒,“说了不要再弄了!” 她颤颤巍巍站起身,捡起裤子就要穿上。可手偏偏使不上力,杨亦初蹲下身,帮她一起穿。 “我不看。” 见他闭上眼,李秋果冷笑嘲讽:“那些事都做了,现在装什么?” 她是怨的气的,怨他强迫她,气自己最后迎合他! 他们两真贱! 发生这种事,李秋果的心远没有身体痛苦。她现下有些事情想不清楚,心里乱的很。可身体是实打实地受了摧残,虽然很爽,但后遗症也很明显。 她走路腿酸的要命,站在那儿双腿也有些并不拢。可她不能停,阿妈和阿婆还在家里等着她。再不回去,阿妈就该来找她了。 杨亦初见她走路颤颤巍巍的样子,弯下腰蹲在她身前。 “干嘛?”她没好气地问。 “上来,我背你。” “我不要。” 她现在还生气,一点不想理他。 杨亦初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李秋果像条离水的鱼扑腾个不停。杨亦初抱不住,两人都摔了。 “艹!”李秋果忍不住飙了句脏话,见杨亦初皱着眉头,她冲他叫:“艹艹艹!” “你艹谁?” “我艹你!” 大声吼完,李秋果才发现不对劲。她用力将他推倒,爬起来往前走,然后又忍不住回头踹他。 人倒霉喝水都是会塞牙缝的。 “李秋果!” 熟悉的声音吓得李秋果一激灵,她不敢置信地扭过头,阿妈叉着腰瞪她。 李秋果一下就慌了! “阿……阿妈!” “阿什么妈!”将地上的杨亦初扶起,她质问李秋果:“为什么踢人家?” “我没……”李秋果狡辩,可没有用。 “我都看到了!” 李秋果很忐忑,故意问她:“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踹人家小杨!” 杨亦初想开口解释,阿妈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平常脾气坏也就算了,怎么对你的朋友也这样?” “他骂我,欺负我!” 李母才不信她,问站在旁边的杨亦初,“小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杨亦初摇摇头,“阿姨,我没事。秋果她踢我是应该的,我做了错事。” 阿妈一听更不得了,暗暗伸手在李秋果腰上拧了一圈。 “啊!” 李秋果惨叫。 杨亦初焦急地看过去,“秋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秋果不敢说阿妈,只能瞪杨亦初。 阿妈叹口气,挡在李秋果面前,堆起满脸笑,“小杨,不嫌弃就和伯母一起回家吃个便饭吧。” 杨亦初不敢答应,想也没想地拒绝。 可最后实在盛情难却,他还是去了李家做客。 过敏 一路上李秋果的怪异走路姿势引起了阿母的怀疑。 “秋果,你脚怎么了?” 李秋果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杨亦初在旁边帮着回答,“阿姨,秋果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么那么不小心?摔的严不严重,要不要擦药?” 李母的关切问候,让李秋果忍不住鼻酸,她急忙撇过脸去不让母亲发现她的异常。 杨亦初默默走到李母的身旁,和她说话转移她对李秋果的注意力。 这顿饭,他和李秋果都吃的食不知味。 饭后,奶奶泡了红枣枸杞茶,杨亦初端在手里始终未喝。 李秋果注意到,冷哼一声。虽然没说话,不满却写在脸上。 杨亦初看着里面红通通的枸杞,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一饮而尽。 阿婆见他喝完又给他续上,到最后杨亦初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枸杞茶。 阿妈擦干手出来相送时,见到他忍不住惊呼:“小杨,你的脸!” 杨亦初自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低下头,小声说:“蚊子太多了,我回去擦点药就好。” 李母纳闷,“这都秋天了,哪来的蚊子?” 李秋果盯着他脸上的红疹没有说话。 杨亦初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失态,急匆匆和李家人道别。 奶奶扶着门若有所思,“那不像蚊子咬的,倒像是过敏。” “过敏?”阿母惊讶,“” 阿婆摇头,她也不知道。 “秋果你快跟上去看看!”阿母担心杨亦初会出事,撵李秋果去找他。 李秋果堵嘴不愿去,被阿婆和阿母一起推了出去。 李秋果嘴上说着不担心,但实际行动却很快。 没用几分钟她就追上了杨亦初。 他坐在马路边上像只小猫一样不停抓挠。 “杨亦初!” 杨亦初被她的声音吓了一激灵,见她过来下意识捂住脸。 “你躲什么?” 李秋果觉得奇怪,去拽他的袖子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杨亦初捂地很紧,根本看不到。 “你脸怎么了?”她还在扒拉。 杨亦初摇头,语带哭腔,“别看,丑。” 他这么一说,她更想看了。 “会吓到你。” 杨亦初将手放下来,抬起头正对着她。 杨亦初整个人就像放进开水里烫过一般,脸上还布满各种红疹。 李秋果吓了一跳,“你这怎么回事?” 杨亦初飞快地背过身,“过敏。” 阿婆说对了,还真是过敏。 李秋果仔细回想刚刚的事情,突然灵光一现,“你是因为枸杞?” 杨亦初使劲摇头,“不是,我是因为天气。” 李秋果才不信,她更加肯定他是因为枸杞过敏。 “在这等着!” 她说等他就真的乖乖在等。 李秋果开着三轮车过来惊呆了他。 “上车。” “去哪儿?” “医院。” 杨亦初连连往后退,他不去医院。李秋果见他这么磨叽,直接将人抓上车。 两人都坐在前面。位置小,他们贴的很近。 杨亦初身上痒的不行,但又不敢去抓。 就想找点什么转移注意力,这时他听到了他们彼此的心跳声。 他开始数他们的心跳,刚好数到下车时。 李秋果是2548下,而他是2976下。 为什么会多这么多下呢? 因为李秋果在他身边。 “我自己进去,你先回去吧!”杨亦初说完也不等李秋果回他,一溜烟儿跑了。 李秋果半眯着眼睛看他远去的背影,等消失看不到,她转身去发动车。 坐在车上摸着旁边位置的余温,李秋果叹了口气。 她来到医院,问了护士后很快找到了杨亦初。 晚上医院并没有多少人,走廊也静悄悄的。杨亦初蜷缩在椅子上, 手边挂着盐水。 李秋果站在后面,静静靠着墙。杨亦初没发现她,她也没出现在他面前。 他很快就打完了。见他输完液,李秋果松了口气。 她可以放心回家了。 她不知道她走时,杨亦初一直注视着她所站拐角处。 站在楼上见她发动车离开,他又坐回椅子上继续输液。 她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她在问护士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他欣喜她的到来,又未她抱不平。 她不该对他这么好的。 他这个人渣不值得她这样。 赎罪 还没脱下衣服,李秋果就闻到了身上的味道。 那种事后淫靡的味道,仿佛在直白地告诉别人,她干坏事了。 李秋果用热水冲了好几遍还嫌不够,又用毛巾狠狠地搓自己的身体。 她忘不掉自己紧紧搂着杨亦初,在他身下娇吟的画面。 她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对杨亦初有反应! 更气自己,为什么要对他心软! 这个晚上,因为累极,李秋果很快就睡去。 昨天发生的事情被她封存在脑海, 可在早上看到杨亦初后,又被翻出来赤裸裸摊在她面前。 她没好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杨亦初脸上的红疹还没有消,脖子那一块全都是,不难想象他身上是何种模样。 李秋果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扛着锄头去菜地。 杨亦初默默跟在她身后,她翻土他就给她提水。 他笨手笨脚,她嫌弃的不行。 突然杨亦初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 李秋果眯起眼睛瞪他,“你什么意思?” “补偿。” 杨亦初鼓起勇气正面直视她的目光,“秋果,我知道我犯下的错是无法用金钱来弥补……” “你知道你还拿过来?” “钱也是很用的,你不要和钱过不去。” 李秋果气笑了,刚准备怼,杨亦初跪下了。 他跪在她的面前,一脸诚恳地和她道歉,“我知道我一万句对不起也无济于事,可我还是要说,秋果对不起。” 李秋果咬着嘴唇,盯着他的头顶,心里五味杂陈。 “钱只是我弥补你的一部份……” “你什么意思?”李秋果很警觉,她不错眼地盯着杨亦初的动作。 就在杨亦初说完下一秒,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美术刀。 李秋果吓坏了,用脚踢到他的刀,不敢相信地质问,“你疯了?” 杨亦初没说话,想要将刀捡回来,李秋果拦着不让。 “或者你杀了我也可以。” “杀个屁!”李秋果气坏了,想打他,可看到他眼底的泪又下不去手。 杨亦初神情痛苦,眼底一片茫然:“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 “给我滚,好好活着,我要让你记一辈子。” 杨亦初喃喃道:“这惩罚太轻了。” 李秋果捡起地上的银行卡,对他冷言冷语,“这个收了,你走吧!” 杨亦初还是跪在地上,他低声说:“错了就是错了,我不为我的行为找任何理由借口。秋果,做了错事的人是我,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拿我的错来惩罚你自己。” 李秋果没说话,心像针扎般难受。 杨亦初很了解她,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们肯定会更要好。 但已经回不去了。 李秋果没办法当作无事发生。看到他就会想起他对她的强迫,以及那般淫贱的自己。 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杨亦初走时,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秋果,你放心,我做的事情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李秋果没回头,装作听不到。 他走后,她挖了个坑把银行卡埋了,写有他联系方式的那张纸也被她撕了个粉碎。 自首 为了不让自己有空想那件事情,李秋果尽量让自己忙起来。 阿婆见李秋果像陀螺一样,忙个不停也不歇息。 怕她累坏了,故意找借口去她去城里买菜种子,实则让她去找杨亦初玩。 李秋果假装听不懂奶奶话里的意思,到了城里买完菜种子就往汽车站走,绝不多待一秒。 路上意外碰到一群人,他们也背着画板拿着画具。 李秋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昨天小姐都给他找好了,结果人跑了。你们说逗不逗?” 其他人点头附和,“也不知道杨亦初跑哪儿去了,一个晚上不见人。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听到杨亦初三个字,李秋果不敢置信地望过去。 “那药这么猛?” “那当然,我还给他下了两倍剂量,就是阳痿都能站起来。” “阳痿怕都不是,天阉吧!” 一人猥琐接腔,众人哄堂大笑。 李秋果瞪着前面那群人,垂在两边的手紧握成拳。 那群人一无所觉,肆无忌惮地继续聊着敏感的话题。 “你说杨亦初跑哪儿去了?这里就这么点大!” “这附近不是有村子吗?说不定跑到乡下找村姑解决了。他长的好看,村姑没见识,自然以为碰到了好货。” “什么村姑,说不定跑去偷母猪。” 嘲笑声此起彼伏。 李秋果一直在后面偷偷观察。 她注意到其中一个高个子,嘴边有一颗黑痣。 老人家常说长在嘴边的不是好吃痣就是八婆痣。 李秋果盯着他,确实有够八婆的。 绿灯还没亮,那群人大摇大摆地穿过人行横道。过往的车辆不停地鸣笛,他们依旧我行我素。 李秋果低头沉思不语,他们话里的信息太多,她一下子消化不完。 李秋果浑浑噩噩的走到汽车站,迎面碰上毛毛和她打招呼都没反应。 “秋果姐姐,我看到小杨哥哥了。” “恩?” 李秋果抬起头,看向毛毛。 毛毛指着前面的方向,奶声奶气地说:“就在前面,我叫小杨哥哥,他都不理我。” 李秋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睛一下子就停在派出所的大门上。 毛毛阿婆在旁边补充,“小杨他看着好像丢了魂一样,自己进了派出所。你说,他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派出所?” “对啊!你不知道?” “我做的事情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李秋果脑子里不由的闪过杨亦初那句话。 她怔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后立马往派出所跑。 她一进到派出所,就四处看。 有民警问她,“干嘛呢?小姑娘。” “警察同志你好,我找人。” “找人?不见有24小时吗?” “没有,但他来派出所了。” “来派出所?今天我们派出所除了你没人来报案啊!” “不是,他是来……” “秋果。” 李秋果听到杨亦初的声音,回头望过去,见他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她。 李秋果走过去,没忍住锤了他一下。 “你去哪儿了?” “我老师刚找我有点事情……” 见她表情,他有些不安,“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民警指着杨亦初问:“你要找的就是他吧?人不就在这吗?” 李秋果点头谢过民警后,就要拉杨亦初走,可他死活不走。 “秋果,我过来是要……” “要什么?” 见民警望过来,李秋果担心死了。 捂住杨亦初的嘴巴,将他强行拖出来。 等走好远了,她才松开。 “你来这干嘛?” “我来自首。” 他一脸坦荡,她咬着嘴唇,心里一点不好受。 那群人说的她还记得。如果真是那样,他也是间接受害者。 但她还需要确认一下。 “你是不是还有同学在这里?” 杨亦初讶异,“你怎么知道?” 她松了口气,又问:“你有个同学个子很高,国字脸,嘴边有颗黑痣。” 杨亦初想了会儿,拿出手机给她看照片,“是不是这个?” 李秋果放大看了好久,刚刚在那里见到的人都在上面。 她长舒一口气,看着杨亦初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亦初见她这样,更紧张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李秋果摇头,问他:“为什么要来自首?”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你说的,秋果。” 在不知道事情真相前,她可以怪他可以告诉自己狠心一点。 在知道事情真相后,她没办法狠心去责怪他。 他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不用了,你已经给了我银行卡。” “那根本不够秋果!” 杨亦初十分固执,“错了就是错了,任何弥补都没用。” 李秋果有些头疼的抚额,“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你进去了,他们怎么办?” 听她提到家人,杨亦初首先想到就是家中年迈的父母,然后一闪而过姐姐的面容。 可他还是坚持,“如果他们知道也会要我们这么做的。” 李秋果瞪着他,像要吃人,“可我不想。我不想你死的那么痛快,我要你好好活着遭受良心的谴责。” 杨亦初咳嗽了两声,他哑声道:“好!” 投投珠子支持支持我吧 固本培元 药店门口,李秋果纳闷地问杨亦初“为什么带我来这?” 杨亦初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你说不说?” 李秋果半眯起眸子,冲他举起拳头。 “来买避孕药……” 杨亦初扭扭捏捏,好像他才是那个怕怀孕的人。 李秋果仔细回想了一下,歪着头说:“不是没射进去吗?” “没射进去也会有隐患。” 李秋果听后脸白如纸,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杨亦初忙出声安慰她,“你放心,不会有那么快的,我没那么厉害。” 李秋果面色稍稍缓和了些,她推开门准备进去,被杨亦初拉住。 “我去。”他一脸的羞涩。 李秋果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一个老药师走出来朝她招手。 药师指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杨亦初问她:“小姑娘,你认识这人吗?” 李秋果吓了一跳,急忙去看杨亦初的情况。 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怎么了?” 老药师一脸淡定,“哦,低血糖,吃点甜的就好了。” 李秋果转身去商店给他买糖,怕不够甜特意花高价买了白巧克力。 她将巧克力掰碎强塞进他的嘴里。过了几分钟,他幽幽转醒。 见到李秋果,下意识咧开嘴角笑。 药师看到这一幕,他凑到李秋果的身边八卦地问:“你是他女朋友吧?” 杨亦初怕李秋果被误会不高兴,连忙否认:“不!不!不!” “不是?那你避孕药给谁买的?”药师一点都不信。 两人皆沉默。 药师真准备调侃,杨亦初吼道:“给我自己买的。” “验孕棒也给你自己买?” 药师上下扫了杨亦初一眼,好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不是。” “还有治……” “好了,您别说了。” 大庭广众之下,杨亦初丢不起那个人。 “刺激啊!你带着她来给其他女人买避孕药!”药师情不自禁鼓掌。 看着这个为老不尊的药师,杨亦初有些心累,“麻烦您给我算钱吧。” 药师边结算边叮嘱李秋果:“小妹子,以后找男朋友擦亮眼睛,记住千万别找这样的!”又唾弃地看向杨亦初,“渣还渣的不坦荡。” 两人均是沉默。 药师结算完,又开始教育杨亦初,“你年纪轻,不要意气用事。做爱的时候要带套,女孩子吃多了药不好。” 杨亦初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药师满意地点点头,又将他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也要适当克制,别玩那么花!切记固本培元补肾固精!不然,人到中年你后悔莫及!” 药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杨亦初涨红了脸,期期艾艾不知如何解释。 等结完账出去,李秋果接过杨亦初递过来的袋子,顺手掂了掂还挺重。 “里面是什么?” “避孕药还有验孕棒……” “验孕棒?” “我怕药不保险,就买了验孕棒。” “你对你自己这么有信心吗?” 李秋果气不顺,就想刺人。 “不是。” 杨亦初焦急摆手,“是以防万一。要是真有了,我肯定会负责的。” “不会有。” “恩?” “因为它一旦被发现,我就会把它打掉。” 李秋果一脸冷漠,仿佛与她无关。 杨亦初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如果有的话,不管你是想打掉还是想生下来我都会负责到底。” 在李秋果听来这就不是好话,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翻到袋子里另一盒药膏,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治肛门的。”他说的含糊,李秋果虽然听清了,但没懂意思。 杨亦初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脑子里突然想到之前同学们开的色情玩笑。 他把手握成空拳,一根手指在中间来回抽插。 这般隐晦的暗示她竟然看懂了。 憋气不好,李秋果选择发出来。 她拎起一袋子药毫不犹豫砸向杨亦初,觉得不解气又补了一脚。 杨亦初本来头还晕着,被这么一砸,幸亏旁边人扶住他才站稳。 “谢谢。” 杨亦初低头道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出来抽烟的药师。 药师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年轻人固本培元,肾是根本呐!” 杨亦初欲哭无泪,点头老实应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等不到回去,李秋果在路上就赶紧服了避孕药。 李秋果做贼心虚,回到家就谎称自己不舒服,一直待在房间里。 等阿婆和阿妈睡下,她才敢出来去洗澡。 下半身的痕迹还没有消退,她强忍着羞涩,低头去查看情况。 两片花瓣不像之前那样闭合,微微有些外翻。 她的手指一碰到就刺痛。 想到昨天她那么小的地方竟然容纳了一根大物,简直不可思议。 她对自己的身体一无所知。 自发育后,李秋果就不太敢直视自己的身体了。 连洗澡都避免长时间在性器官上长时间停留。 母亲和奶奶也没有告诉过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但现在,她强烈的渴求想要清楚这方面的知识。 为什么明明是强迫,她会感到愉悦? 甚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本性淫荡? 她不懂也不能原谅自己,更不能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和杨亦初做朋友。 没办法回复评论 只能写在这了 昨天偶然发现有个读者的id很眼熟 我的每本书她都看了 说谢谢那些感觉又太虚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 曾经因为数据不好想鸽掉这本文 但改了书名以后 点击率高了很多 谢谢这位朋友 也谢谢所有在看我书 评论投珠珠的宝子们 因为我不是一个机器人 单机码字 还是想要一点反馈和鼓励 好的坏的评价我都可以接受 所以尽管留言吧 心乱 天还没亮,李秋果一家就起床了。 今天是中秋节也是拜菩萨的日子, 阿婆和阿妈都很重视。 李秋果自阿爸去世后,就不再信这些。 如果拜菩萨真的有用,为什么她阿爸会离世? 对于菩萨她是有怨怼的,只不过一直隐藏的很好。 阿妈和阿婆如果知道她对菩萨不敬,会骂她的。 李秋果提着黄纸、香烛、贡品走在前面开路,阿妈搀扶着阿婆走在后面。 这条路李秋果走了很多遍,一开始是有四个人,现在就只有他们三个了。 阿婆也有些伤感,不过她很快就笑了。 “以后秋果结婚了,带着小娃娃一起,我们人就多了。” 李秋果被阿婆看的浑身不自在,她鬼使神差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 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一个小娃娃?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没由来的惊慌。 “没有小娃娃。” 她慌忙丢下这句话,拉开了和阿婆她们之间的距离,一个人走到了前面。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结婚生子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李秋果下意识皱眉,转身问阿婆:“一个人不可以生孩子吗?” 奶奶被她逗笑了,“傻果子,一个人怎么生孩子?” 李秋果知道阿婆没懂自己的意思,但她也不想去解释。 她其实已经差不多忘了那天的事情,也许是做贼心虚,听到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浮想联翩。 关于孩子的事情,她很在意。 她很怕自己会怀孕,但是对于成为一个母亲又有些许期待。 这些胡思乱想在走到庙殿前戛然而止,在这她的心是真的能够得到安宁。 在见到杨亦初后,李秋果的坏情绪又跑了出来。 她觉得不公平。 自己整日提心吊胆,而杨亦初却像没事人一样。 可走近一看,她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几天不见,杨亦初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眼窝深深凹陷,脸上有几道细小的伤口,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这和她之前见过的杨亦初对比感觉像是两个人。 他没有看到她,她也不会去主动叫他。 李秋果说不清楚,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但总归是有怨恨的,不止对他也因为自己。 拜菩萨是一个神圣而繁琐的环节,你要先在殿外点香敬神明,然后把香插到香坛里。 之后进到大堂,跪在蒲团上把香包、贡品、经书一一摆放好。 再然后,说大一串掏心肺腑之言,接着开始求卦。 卦有三种,阴卦、阳卦、保卦。它们各自有各自的意思,李秋果根本分不清。 只听阿婆说了很多后,开始打卦。卦象合她心意就不用再打,不合就要继续,重复到合为止。 求完卦后,阿妈扶着阿婆去外面烧经书,香包。李秋果把摆着的贡品收好,便可以四处逛逛。 这是她难得的悠闲时光。 庙宇旁有颗老树,上面挂满了红丝带。 这并不是姻缘树,而是祈愿树。 人们会把所求所想所愿写在红丝带上,再把它系在树上,系的越高,你的愿望实现的越快。 这个是后来兴起的,它并不被村里的老人家所接受。 他们认为求菩萨是最有用最圣明的方式,这种是旁门左道。 但年轻人喜欢并且热衷于挂丝带。有些人一次可以挂五六条,多的十几条都有。 坐在旁边歇息的老人家笑,“你一次挂这么多个愿望,菩萨该先实现你哪一个呢?” 众人哄堂大笑,那个年轻人一点也没不好意思。 “随便先实现哪一个,实现一个我都很开心。” 年轻人铆足了劲想要系到树上面, 可奈何身高不够,只能系在下面。 年轻人长叹一口气,“唉,我系这么低。菩萨什么时候能够看到我的愿望?” 突然他指着一条红丝带激动地叫道:“那条红丝带怎么那么高?” 李秋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有条红丝带系在树顶上的小枝随风飘扬。 她认可地点点头:“好厉害。” 系红丝带也是有要求的,不可以爬树利用外来工具或者其他人帮忙,只能自己去系。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做到的。” 年轻人满脸羡慕,他盯着那条红丝带看了许久。 “唯愿家人和秋果平安顺……”年轻人念到一半卡壳了,“那什么字啊?” “遂。”李秋果轻轻告诉他。 “唯愿家人和秋果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年轻人念完后忍不住感慨,“看来这是个文化人啊!秋果,应该是他的老婆吧。” “才不是。”李秋果大声否认。 年轻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笃定道:“就算不是老婆那肯定也是喜欢的人。” 李秋果喃喃自语,“喜欢的人?” 她是杨亦初喜欢的人? 一想到这个,她就脸红心跳的厉害。 急匆匆跑回内殿,对上菩萨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神,她才慢慢镇定下来。 其实不用问菩萨她也知道那肯定是杨亦初挂的,可她不知道原因。 “他为什么要挂那个?” 李秋果悄悄问菩萨。 菩萨嘴角含笑,像告诉了她答案,又像什么都没说。 最近收藏一点点涨起来了 感谢看文投珠的姐妹 无以为报 就表演个哭吧 哇哇哇! 一起过中秋 李秋果回去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 连阿妈叫她去摘桂花也不愿意动弹。 径直拿了斧子去山上砍柴。 原本李秋果也不会砍柴的。但阿爸去世后,阿妈和阿婆身体不好。所以,砍柴挑水这些重活都落到了她的肩上。 砍柴是个可以发泄情绪的好方法, 可李秋果都快砍了三担柴,心情还是很糟糕。 杨亦初挂的不是红条,挂的是她的心。在上面随风舞动,没个着落。 天黑李秋果背起木柴回家去。 还没踏入家门口,就听到笑声。其中还夹杂着男声。 那声音她耳熟的很,可不正是杨亦初吗? 阿妈见她回来,笑着招呼她快过来吃东西。 李秋果视线停在后面出来的杨亦初身上,他腰间系着大红围裙,手和脸上全是面粉,滑稽的像个小丑。 “谁让你穿我的围裙?” 李秋果从背后抽出斧子,一脸怒意。 “我不知道是你的,我现在就脱。” 杨亦初像只被吓坏的小白兔,他手忙脚乱想要解开系在背后的结,可越解越死。 直接硬脱,又因为头的原因卡住。 他望着李秋果,眼睛里含着委屈语调发颤,“秋果,我脱不下来。” 李秋果提着斧子,把他推到墙上摁住,一砍,绳松了。 阿婆抱着南瓜从外面回来,见到这幕差点没吓晕过去,“秋果,谁让你这样的?” 李秋果还没说话,杨亦初就着急忙慌的解释:“奶奶,秋果只是帮我解绳结。” “解绳结可以用剪子,斧子那是大材小用。”阿婆说着又瞪了李秋果一眼。 等阿婆走后,李秋果瞪着杨亦初,咬牙切齿问:“你为什么在我家?” “你阿婆去摘桂花,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幸亏亦初扶住了她。” 阿妈不知何时出现,帮她卸下身上的柴火,替杨亦初解释原因。 李秋果听到阿婆差点摔了,斧子一扔,什么也顾不得了。 “阿婆,阿婆。” 李秋果在厨房拉着阿婆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定她没伤着后,心才落回肚子里。 “您等我回来再去摘桂花也是一样的,急什么?” “不成的,摘完桂花还有那么多工序要做,晚了,你今天就吃不到桂花饼了。” 李秋果心一颤,抱着阿婆不松手。 她口味怪,不爱吃传统的芝麻五仁月饼,买的那些月饼也不爱吃。最爱的就是阿婆做的桂花饼。 每年中秋,阿婆都会给她做。 李秋果到现在还是一阵后怕,她抱着阿婆轻声说:“我不吃也可以的。” 阿婆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那怎么行?阿婆没本事,没办法让我们家果子像别的小姑娘那样享福,小小年纪就要养这个家……” 阿婆越说越自责,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李秋果坚毅的脸庞,眼眶含泪, “阿婆不能给你金山银山,能给你的,阿婆全都给你。” 李秋果趴在阿婆背上,悄悄拭去泪水,故意奶声奶气地说:“阿婆,我要吃桂花饼,要吃好多好多。” 阿婆笑的合不拢嘴,握着李秋果的手,高声道:“好!阿婆给你做!全给你吃,他们都没有。” 从厨房出来,李秋果眼睛还是红的。杨亦初站在旁边想要靠近却又不敢,沉默地递上手帕。 李秋果望着他递过来的手帕,上面绣着一只黑白相间的肥猫崽,十分可爱。 “这布在哪里买的?” “恩?” 杨亦初见她指着手里的帕子,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布是什么东西。 “在网上买的。” “那还有这种式样吗?” 李秋果指着帕子上的小猫咪问他。 他面露难色,“这个……” “这是我自己绣的。” 微博名就是作者名,姐妹都不仔细看文案吗? 微博id:我整天桑桑的! 评论私信我都看! 他的过去 “你自己绣的?” 李秋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会绣这个?” 杨亦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会一点点。” 说完又去偷看她的反应,见她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喃喃道:“真厉害。” 杨亦初摆摆手,谦虚地说:“没有。” 见她盯着帕子上的小猫咪不放,杨亦初把帕子递到她眼前。 李秋果用手指不停地抠自己手心,强迫自己不去看。 见她不收,杨亦初有些失望地把帕子收回口袋。 “你为什么会这个?现在没几个人会这个,何况……” 杨亦初看起来就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根本不需要做这些事情。 杨亦初垂着头,挣扎了许久,才向李秋果娓娓道来。 杨亦初他从小姐姐就对他要求很高,一定要他完成作业才可以出去玩。 但他从小学习不好,所以出去玩的机会很少。大多时候都是被关在家里写作业看书。 在家里姐姐不让他看电视,怕把眼睛看坏。他放松的时候除了看书就只能玩娃娃。 但姐姐后来觉得男孩子玩娃娃不合适,想把他的娃娃全丢了,他苦苦哀求才留下一个。 某天,杨亦初唯一的娃娃破了。 他很着急,就学着医生做手术那样用针线给它缝起来。 他缝的并不好,没多久就又破了。 那时候照顾他的保姆,她会缝纫。 她教给杨亦初方法。 渐渐地他会缝娃娃了,甚至缝衣服和裤子也学会了。 有一次,他兴高采烈地给姐姐展示他缝的衣服。 可姐姐并没有他想的那样高兴,她大发雷霆,骂他脑子有病,为什么要学这个? 衣服破了为什么要补?又不是没钱买新的。 她把他衣柜里那些补过的衣服裤子袜子全都扔了,最后发现所剩无几。 姐姐质问他,为什么这么不爱惜?怀疑他是因为喜欢缝补,所以才故意弄坏衣服的。 杨亦初着急解释不是他不爱惜,是小朋友老是欺负他。 他不想被欺负所以和他们打架,然后衣服和裤子就坏了。 姐姐更生气了! 她骂他,讥讽他性格怪异,喜欢玩女孩子的东西,所以男生才不喜欢跟他玩。 杨亦初委屈,他也玩男生喜欢玩的玩具,可他们还是不喜欢他,他们还是排挤他,带着其他小朋友一起孤立他。 “别人那样做一定是你的问题,你应该去反思!” 姐姐怒不可遏,辞退保姆,把他赶出家门。 姐姐让杨亦初去靠他的缝补技术去讨生活,看他会有什么出息。 时间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被赶出去的那天。 天好黑,还刮着大风。 明亮的路灯下,他穿着单薄的衣服攥着手里的针线去问路人,需不需要帮他们补衣服。 他们都觉得他是个傻子,没有人理他。最后他实在太冷了,缩在天桥底下避寒。 晚上的桥洞实在太冷了! 阴风无孔不入,地上冰凉刺骨。 他只能缩在角落,不停地搓手。 可无论他怎么搓,在里面不停地跑跳,他的体温还是没有上升。 一个流浪汉见他实在可怜,想要把自己的被子给他。 杨亦初拒绝了。 流浪汉都是没有家人的,他们只有自己。 如果他们病了没有人会管他们。 但他,杨亦初相信姐姐一定会来找他。 姐姐确实来找他了。 她找过来的时候,杨亦初蜷缩流浪汉的身边,用他的衣服当作被子。 姐姐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她疯狂地辱骂他,表情狰狞像吃人的怪兽。 等姐姐发泄完,他被带回家中。 当着他的面,姐姐一把火烧了针线盒和娃娃。 他呆呆地看着,没有哭没有闹。 大火烧掉的不止是他的东西,也烧掉了他的快乐。 自那以后,杨亦初就只碰过一次针线。 李秋果默默地听他讲述这一切,看着他平静麻木的脸,心猛地一抽搐。 她跑到屋子里将自家的针线都翻了出来给他。 杨亦初看着那些针线,迟迟不敢接。 童年的阴影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怕接过的下一秒姐姐就会突然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吼他。 李秋果等的不耐烦,直接塞到他的怀里。 做完这一切,她暗恼自己的多管闲事。 气冲冲跑进屋子里,没过多久又倒退回来。 反正已经做了。多做一点和少做一点有什么区别? “这里没有人会说你。掌握一项技能是应该享受夸赞的。” 杨亦初捧着盒子楞楞地看着,许久,他才哑声道:“真的吗?” “真的。” 李秋果说的掷地有声。 杨亦初眼睛刹那间就亮了,灿若星辰。 李秋果一时看呆了。 回过神后,她装作咳嗽,“你要弄就坐到外面去,这里光线暗对眼睛不好。” 他的眼睛那么好看,瞎了多可惜。 杨亦初抱着针线盒,心底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他冲李秋果莞尔一笑,“谢谢!” 李秋果的脸烧的通红,呐呐说不出话来。 中秋 李家今年的中秋多了一个人。 阿婆抿了一口酒,笑望着大家,“人多好,人多才热闹。” 阿妈也很高兴,她看着李秋果打趣,“等秋果结婚了,有了小娃娃,那更热闹。说不定吵的您整晚都睡不好觉。” 阿婆一点不在意,“睡不好就睡不好!能抱上秋果的小娃娃,我一个月不睡觉都行。” 阿妈阿婆聊的愉快,李秋果和杨亦初心虚的不敢抬头。 尤其是李秋果又忍不住去看自己的肚子。 杨亦初望着她的肚子,也是一脸担忧。 李秋果察觉到他的视线,用手刻意挡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本来还想踹他一脚,瞧见他惨不忍睹的脸,又心软了。 之前他脸上有面粉,看不到。洗干净脸出来,李秋果目瞪口呆。 原来白白净净的一张小脸,青紫瘀伤纵横交措。 问他原因,也是含糊其辞。 李秋果听的窝火,干脆不理人。 阿妈突然看向杨亦初,“小杨,听秋果说你还会缝补衣服?” 杨亦初一愣,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之后就一直垂着头,手不自觉去抠手心。 “你可真厉害!” “啊?” 突然其来的夸奖把他都夸懵了! “现在年轻人会这个可不多,我们家秋果以前也学过,可总没耐心。” 说到这又瞪了一眼在吃饼的李秋果。 “我会的他也不会!” 李秋果一点不服气,又列举了好多他不会的。 杨亦初附和地点点头,“秋果比我厉害多了!” 李秋果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又羞又恼,往嘴里塞了个大饼,差点没噎死自己。 杨亦初拍着她的后背,又贴心地递上茶水。 “慢点,没人和你抢!” 李秋果自觉丢了脸,喝完水冷着张脸干脆不讲话了。 杨亦初忐忑不安地偷瞄她,看的李秋果又好气又好笑。 “别看我!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杨亦初一点不在意她的威胁,担忧地问她,“还难受吗?” 李秋果一愣,脸一点一点地红了。她扭过头猛灌水。 “小心些,别又呛着了。” 话音刚落,李秋果就呛到了。 “你别说话!” 她不高兴地指着杨亦初,面露警告。 杨亦初听话地闭上嘴,眼睛时不时瞟过来。 阿婆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忧在心里。 她举起酒杯冲他们喊道:“来,今天中秋,我们一起喝一杯!” 李家阿爷阿婆都是好酒之人,李秋果还小的时候就被阿爷抱在膝盖上,用筷子沾酒给她喝。 等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可以用小碗和阿爸碰杯了。 就连一向柔柔弱弱的阿妈也是能喝一些的。 在场好像不能喝的只有杨亦初。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他身上,杨亦初捧着杯子一饮而尽。 “好!” 阿婆竖起大拇指,又给他满上。 今晚的酒是杨梅酒,喝起来酸酸甜甜,一点苦味没有。 可它毕竟是高度白酒泡的,喝起来好喝,不代表它不醉人。 杨亦初喝了几杯,就开始上头。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眼睛也开始迷蒙。 李秋果提醒他不要再喝了,可他难得没有听她的。 陪着阿婆,一杯接着一杯,最后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阿婆指着他放声大笑,“姜还是老的辣。” 李秋果和阿妈搀扶她起来,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阿婆宝刀未老。” 等伺候阿婆睡下,李秋果就催促阿妈去休息。 “亦初呢?怎么办?” “给他放到桌上睡就是。” “这可不行,等会儿感冒了。” “我给他多盖两床被子,阿妈你去睡。” 又守着阿妈睡着,李秋果才起身去看还坐在院子里的醉鬼。 杨亦初见李秋果过来,打了一个酒嗝,又趴下了。 “起来,回酒店睡觉去。” 李秋果伸手去推他,她才不想让杨亦初睡在自己家,哪怕是桌子上也不行。 杨亦初拍开她的手,抱着碗不乐意起身。 “你起不起?” 没人回答她。 李秋果拽着他,想要把他拖出去。 可刚一动,手就被反抓住。 “你干什么?松开。” 盯着杨亦初炯炯有神的眼睛,她无端感到害怕。 杨亦初松开她的手,苦笑:“秋果,今天是中秋节,你别赶我。” 李秋果才不管这个,“中秋怎么了?就是过年你也别想赖在这儿?” 杨亦初大概真是醉了,他都敢抱住李秋果的腿耍无赖。 李秋果挣脱不开,气得想打他,可看到脸上那些伤口,高举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松开!” “你别赶我走!” 为了能自由活动,李秋果只能暂时妥协,“好!” 杨亦初不相信,抬头看了一眼,见李秋果一脸凶狠,指着她大喊:“秋果,你肯定是骗我的!” 李秋果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心地回头看。 等了一会儿,见阿妈和阿婆没有被吵醒,松了口气。 扭过头凶杨亦初,“鬼叫什么?把阿婆她们吵醒怎么办?” “对不起。” 杨亦初垂着脑袋,一副知错的样子。 李秋果见他这样,又于心不忍。 刚要开口,杨亦初松开了手,自己挪到旁边放肆地拿头撞椅子。 “你疯了是不是?”李秋果看的心惊,从他手里抢过椅子丢在一旁。 杨亦初抬起头,额上肿起好大一个包。他不觉得痛,咧嘴冲李秋果笑,“这样我就能清醒一点,不会做错事。” 他的眸子亮晶晶的,像天空闪烁的星星。 李秋果看着他,手指微微攥紧,心里五味杂陈。 他的眼睛太具有欺骗性,李秋果闭上眼睛选择不看。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对他心软。一番自我催眠后,再睁开眼看到他,情绪又被调动起来。 这两天登不上po 加上姨妈痛经 不想码字 周末尽量多更~ 开锁 扪心自问,她怨怪杨亦初吗?是怨的。 哪怕知道他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可李秋果就是过不去那道坎儿。 这几天,交欢的片段不断闪现在脑海。 她气杨亦初强迫她,更厌恶那样淫荡像个婊子的自己。 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可每天李秋果都在担心会不会东窗事发。 她提心吊胆,怕家人知道后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没有人去评判,她自己给自己定了罪。 画地为牢,上锁紧闭。 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杨亦初,李秋果把他拉起来后,立马转身。 突然身后传来响亮的巴掌声,李秋果急的回头去看,杨亦初正用力地朝自己脸上扇巴掌。 “你这是做什么?”李秋果去拦,根本没拦住。 杨亦初手上动作没停,一直在道歉,“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 他以为他们还是朋友,他怎么能在做了那种事后还有脸和她提条件? 杨亦初唾弃自己的无耻,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那一声声巴掌听的李秋果心躁。 她本该乐见其成,可看到杨亦初红肿的半边脸,她又觉得不好受。 她生气自己的心软,将无处发泄的怒火全都撒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踹一脚,不疼。又踹一脚,感觉还好。 踹了第三脚第四脚……疼死了! 她捂着脚尖,脸上的五官挤成一团。 “秋果,你有气冲我撒,别伤害你自己!”他快速地爬到她的身边。 李秋果扭头看到他那张猪头脸,下意识想揍他,可刚举起手就被杨亦初握住。 “手哪里疼?”他捧着她的手,一脸紧张地到处看。 李秋果抿着嘴,心里的气慢慢消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杨亦初,我真的好讨厌你!” 李秋果瞪着他,说出的话似抱怨又似撒娇。 杨亦初呆住,眼底水光闪过,他将头撇到一边,小声和她道歉,“对不起。” 他说完,李秋果更恼了! 她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奔溃大叫,“你要坏就坏彻底,你这样我怎么能恨的起来?” “李秋果,不要对我心软!” 杨亦初说地斩钉截铁。 迎上李秋果震愣的目光,杨亦初苦笑,“我对你的好远抵消不了我犯下的罪,更加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 杨亦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秋果,你该恨我的!” 李秋果心理防线彻底崩了,她急忙站起来离杨亦初好远。 “你这样品德高尚,愈发衬的我淫荡下贱!”李秋果眼眶蓄满了泪水,她紧咬着牙始终没让它们掉下来。 “明明开始是你强迫我,可最后我却恬不知耻迎合你。我想恨你,都名不正言不顺。” 她终于说了出来,感觉一下子轻松了好多。 “不是!” 杨亦初快速否认,“不是你的错!” “我们生物老师之前说过,性交过程中,身体和心理的情绪反应是不一样的。身体的反应不是我们可以人为控制的,并不是你下贱,是我禽兽。” 李秋果怔怔地望着他,不知该如何接话。 怕她不信,杨亦初干脆把手机递给她,“你去网上搜索就能知道,明天我可以打电话和我生物老师确认一下,如果你急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打。或者,我们去医院问医生。” “不。” 李秋果摇头拒绝,“我想自己看。” 颤抖接过杨亦初的手机,点开搜索页面。 她点开一个,看完后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接着点开第二个,第三个…… 她把页面上的答案都看了个遍。 “咔嗒。” 她听到锁开了。 求珠珠~ 阿婆生病 李秋果坐在院子里吹冷风,杨亦初躺在她脚下睡着了。 和杨亦初做那种事时,刚开始她既痛苦又煎熬。 可后来她尝到了快感,甚至沉溺其中。 她一直以为是她淫荡下贱,苦苦折磨,自我囚禁。 原来,痛苦的根源是因为她无知。 身体愉悦是一方面,她对杨亦初有好感也是原因。 这个隐藏在心底,一直没有去正视的秘密。 她望向脚边的杨亦初,他轻轻拽着自己的裤脚,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李秋果叹口气,明明是男孩子,怎么就那么爱哭呢? 杨亦初脸上的红肿实在吓人,李秋果想要去拿毛巾给他冰敷。 刚走到堂屋,就看到阿妈焦急地跑出来。 原来是阿婆发烧了! 大晚上的没有车,家里的退烧药又刚好过期。 阿妈守在床边,用湿毛巾给阿婆降温。 一遍又一遍,水都洗热了,阿婆的体温还是没降下去。 李秋果望着阿婆因为高烧涨红的脸,心如刀绞。 “这样不行,阿妈,我去借车。” 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踪影。 她先是跑到隔壁花婶家,花婶儿子有一辆摩托车,但不巧今天她儿子没有回来。 村里有车的人家本就不多,问完最后一家,李秋果还是没借到车。 她站在路边遥遥望着自家的方向,心急如焚。 下一秒她又重新振作快步往前跑去。 村里是有诊所的,平常大家有个小病小痛都会往那儿去。但医生家在镇上,每晚他都会回家去睡。 今天她想碰碰运气。 她的运气并不好。 李秋果呆呆地望着诊所紧闭的大门,大口喘着粗气。 她不死心地疯狂拍打诊所的大门,“许医生,许医生你在吗?” 喊了许久,里面无人应答。隔壁住户家的狗被吵醒了,冲着她狂吠。 李秋果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懊恼自责羞愧一股恼儿全涌上心头。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转角处驶过来一辆车,李秋果咻地站起来伸出手拦在路中间。 司机紧急刹车,摇下窗户破口大骂:“有病啊?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李秋果弓着腰不停道歉,不等她说明缘由,司机一脚踩住油门走了。 天再度暗下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空中飘下,落在李秋果的身上,她没有停下脚步,往家的方向跑去。 气喘吁吁回到家,就见阿妈撑着伞,杨亦初背着阿婆出来。 阿妈见到她,眼睛一亮。 “秋果,你回来的正好,亦初叫了车送我们去医院。” 李秋果望着杨亦初想开口谢谢他,可张开嘴巴怎么也说不出话。 杨亦初有些失落地低下头,但还是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她,“别担心,阿婆一定会没事的。” 李秋果呆呆地跟在后面,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在杨亦初的帮助下,奶奶很快被送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过说是肺炎,要住院治疗。来的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李母让李秋果回去收拾,明天早上再 过来换她。 李秋果说什么也不肯,两个人争执不下时,阿婆醒了。 两个人守在床边,连讲话声音都很轻。 “秋果,听你妈妈的,回去。” 李秋果握住奶奶的手,默默摇头, “我陪着您。” “听话,你妈妈做事马虎。比不得你细心,你回去,我放心。”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李秋果才不信。 阿妈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是,果子你比我更清楚奶奶的情况,还是你回去更好。” 一张嘴说不过两张,阿婆又很坚持,李秋果只好依依不舍离开病房。 转过身,就看到杨亦初一脸关切。 “你怎么还没走?” “阿婆情况怎么样?” 两个人同时出声,一时不知谁先回答好。 李秋果怕吵到阿婆休息,拽着杨亦初出了住院部。 等到了外面,只有她和他,李秋果 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阿婆情况怎么样?” “肺炎。” “那就是要住院观察?” 李秋果点点头,说到这个,心里不免烦躁郁闷。 杨亦初察言观色,略过这个话题, 问道:“你现在去哪儿?” “回去。” “我也回去。” 李秋果瞪了他一眼,“我回家,你回酒店。” 杨亦初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我有东西落在你家了。” “这么巧?” “是很巧。” 李秋果狐疑地看着他,“你掉了什么东西?” 杨亦初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李秋果理都不理,扭头就走。 杨亦初急忙跟上去,焦急地和她解释,“秋果,我真的有东西掉你家了!是很重要的东西!” 李秋果停下脚步,将他上下扫了个遍。 “重要的东西?” 杨亦初猛点头,“很重要!” 李秋果垂着头,像是在思考。 杨亦初举起手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如果违反,天打雷……” 劈字没说出口就被李秋果用手挡住,她瞪他,“下雨天发毒誓,小心被劈死。” “你相信我就好!”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一下就能看懂。 李秋果不自然地扭过头,突然说:“走吧。” “啊?” 李秋果冷不丁来一句,惊呆了杨亦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 李秋果笑,“假的。” 杨亦初见她笑了,也跟着笑,“不管,我听到你就不许反悔。” 又叮嘱李秋果一定要站在原地等他,不要乱跑。 李秋果故意和他抬杠,“我偏要乱跑。” 杨亦初急了,话都说不清楚,“不可以……很……危险的!” 李秋果见他一步三回头,捂嘴偷笑! 开车 李秋果坐上副驾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你开车?” “恩!” 见她坐立不安,杨亦初温声安慰她:“我学会开车很久了,你别担心。”在很久这两个字上他加重音, 可李秋果还是很担心。 她问:“你成年了吗?” 杨亦初支支吾吾:“我当然……没有!” 李秋果黑着脸有些头疼的看着他, “那你多大?” “十七。” “我马上就十八了。” 李秋果不敢冒这个险,她拉动把手就要下车,但杨亦初早就锁了。 他发动引擎,缓缓驶出停车场。 等上了路,李秋果的心稍稍平定了些。突然,车座后面响起奇怪的声音。 李秋果诧异地回头,不知道触碰到哪里引发了响动。她手足无措的看向杨亦初:“我没有……” “没事,别担心。” 杨亦初把车停在路边,侧身要去拉李秋果后面的安全带。 他刚一靠近,就发现李秋果脊背僵直,十分紧张的样子。 他又把手缩回来。 “你没有系安全带,要系上。” 李秋果伸手去拉,可在最后一步卡住。安全带扣不上去,她有些尴尬 地抬起头。 “我来帮你。” 杨亦初凑过来,在快碰到她时停下问:“我可能会碰到你,你介意吗?” 李秋果摇摇头,在他过来时。她怕他不方便,尽量往前给他腾出空间。 杨亦初注意到她的动作,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 安全带系好,他们又重新上路了。 李秋果突然想到,他们两个都是喝了酒的。她抓着安全带,紧盯着前方,一动也不敢动。 “杨亦初。” “恩?” “小心点开,我怕死。” 她的话逗的杨亦初轻笑出声。 李秋果有些羞赧地锤了他一下,“不要笑,我们是酒驾,更加要注意。” 杨亦初正色道:“放心,我会把你平安送到的。” 李秋果不满,“什么把我平安送到?你自己也要平安。” “好。” 在李秋果没注意的时候,杨亦初的嘴角疯狂上扬。 快到村子口时,李秋果松了口气。 杨亦初看的好笑,“你就这么不信我?” “你还没成年……” “有些事情不是一定要成年才能做的。” 杨亦初盯着前方,说的意味深长。 李秋果却联想到了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瞪了杨亦初一眼,快步往前将他远远甩在后面。 杨亦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追上李秋果后,小心翼翼地问她,“秋果,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能和我说吗?” 回应他的是重重地关门声。 李秋果回到屋里灌了一大杯凉水,气还是不顺。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声响,仔细一听还有猫叫。 怕不是来贼了吧? 李秋果拿上斧子,站在门边等了许久没等来有人来撬门。 倒是听到了一段很无语的对话。 门外,杨亦初抱着刚刚用小鱼干引诱过来的小猫咪,对它说:“你怎么去抓老鼠呢?老鼠那么脏。” 门内李秋果听的翻白眼,猫不抓老鼠抓什么?抓你吗? 门外,猫咪一直喵喵喵的叫个不停,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把小鱼干拿出来,没了耐心直接一爪子过去。 杨亦初的脸上多了三道血痕。 就这样,他还舍不得放开它。 “小猫咪,你有没有主人?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说完又立马改口,“算了,你还是自由自在的好。我带你回去,也保护不好你。” 回应他的又是一爪子。 李秋果听到这,把门打开,一人一猫一齐看过来。 人满脸呆愣,猫一脸不耐烦。 “秋果,有没有小鱼干?它饿了。” 杨亦初举起手上那只橘猫,橘猫歪着头刻意卖萌,“喵。” 李秋果突然有些后悔开门了。 最近状态不是很好 经常会被数据左右 我想写剧情 但是不是我这种扑街应该先迎合网站受众写本肉文 然后有了固定看书读者后 再去写自己长这么 蚂蚱 橘猫成功靠它的可爱换来了李秋果的另眼相待。 它吃着碗里的肉,尾巴一甩一甩的。 李秋果冷眼看着,手十分痒,想摸想抓。 “它很可爱是不是?” 对上杨亦初的笑脸,李秋果假装不在意地别过头,“还可以吧。” 杨亦初没戳穿她,盯着橘猫的背影 看的出神。 “它应该是只野猫,村里人都不养的。” “为什么?” “因为一些不好的传言……”李秋果说的含糊。 每个村子总会有些流传下来的故事,虽然没见过,但李秋果从小就被长辈告诫要避讳这些。 “你要是想养可以抱回去养。” 她在门内都听到了,就是不知道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杨亦初摇摇头,语气幽幽,“我带它回去会害死它。” 李秋果不解。 杨亦初看着她,欲言又止。 “不想说算了!”她站起身俯视垂着头的杨亦初,“你刚刚说找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 提到这个杨亦初就很开心。 “是什么东西?” 李秋果实在很好奇。 杨亦初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只草编的蚂蚱。 李秋果望着那只蚂蚱,心一跳。 “这是……” “这是你送给我的!”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那的确是李秋果送给杨亦初的。 那天他们一起下地,李秋果在干活,杨亦初在画画。 李秋果干的腰酸背痛,见一旁悠闲自得的杨亦初起了坏心眼,骗他来帮自己干活。 “你帮我锄地,我送你个东西。” 李秋果笑的一脸狡诈,杨亦初放下笔老老实实过来了。 “其实你不送我东西,我也愿意帮你干活。”少年说的一脸诚恳,李秋果难得心虚。 他虽然干不好,但也十分卖力。 李秋果随手扯路边的狗尾巴草,编了个小蚂蚱给他。 杨亦初收到后十分开心,爱不释手。 李秋果觉得好笑,村里的孩子都会编这个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竟然那样高兴! 蚂蚱活灵活现,显然杨亦初将它保护的极好。 “不过是个小东西,你想要我再编就是。” 李秋果不理解,但心里却如吃糖般,泛起丝丝甜意。 杨亦初摇头,“这是你送我的!” 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很珍惜。 四目相对,李秋果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像要蹦出来。 她紧紧捂住心口,转过身不去看杨亦初。 等稍稍平复一点,扭过头就见橘猫已经登堂入室了。 “你给我出来!” 李秋果愤怒地指着它,橘猫不屑地瞟她,踱着猫步故意在桌子踩。 就在李秋果忍无可忍时,杨亦初一把将作死的橘猫抱在怀里。 “秋果,它还小,什么都不懂,你就原谅它吧!” 李秋果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她指着狡黠的橘猫问:“它哪里小了?长那么胖!” 橘猫炸毛,冲李秋果挥起爪子。 杨亦初摁住它,对李秋果解释,“猫咪的年龄不能看体积来算的……” 他说起猫就很多话。 李秋果看他一脸慈爱,脱口而出,“你把它带走吧!” 杨亦初呆住,和怀里的橘猫大眼瞪小眼,“我带它走?” 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 望着怀里橘猫圆滚滚的眼睛,他的眼前快速闪过一幕画面。 杨亦初将橘猫松开放到地上,冷淡地说:“不!我不带它走!” 猫是通灵性的!这只猫更加!简直成精了! 听到杨亦初说不带它走,一甩尾巴跑了! 李秋果眼疾手快,拽着它的尾巴硬是将橘猫又强行拖了回来。 “它不可爱?你不喜欢?” 杨亦初望着橘猫气鼓鼓的脸蛋摇头,手指微微拢起,“它很可爱,我……” 他说不出不喜欢它的话。 “又是因为你姐姐?” 杨亦初讶异地看着她,然后又点点头。 橘猫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杨亦初爸妈生他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他有一个姐姐,大他二十几岁。 在父母身边读完小学后,他就被姐姐接到了身边。 姐姐工作很忙,对他要求近乎严苛。 他很听话,按照她所期望的样子长大。 可学习上他一塌糊涂。 不是因为蠢,就是没兴趣学。课本上枯燥的知识,他是觉得真没意思。 以前他也会因为姐姐的期待去努力学习,可后来他做不到了。 刚开始姐姐的要求是班上的第一名,后来她要求他成为年级第一,市里第一…… 如果做不到,打骂是常有的事情。 最可怕的是他整天被关在家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任何娱乐活动也没有。 日子简直糟糕透了! 他开始厌恶,成绩一落千丈。 为了逼迫他学习,姐姐用了很多手段。 可都见效甚微。 十四岁的时候,爸妈从老家来看他。给他带了一只狸花猫,他很喜欢,可姐姐不喜欢。 后来,他生地会考成绩没有达到姐姐的预期。 她当着他的面,把那只狸花猫摔死了。 他已经记不清那只狸花猫冲他撒娇是什么样子了。 可它死的样子,他记得清清楚楚。 摔第一下,并没有摔死。 摔第二下,也没有。 狸花猫在姐姐手中不停地挣扎嚎叫,可它太弱小了,他也太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 摔到第三下,第四下,狸花猫身上已经渗出血,可它还有余力叫唤。 姐姐搬了把梯子,站在最上一格,将它狠狠地摔落。 它倒在血泊里,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望着他的方向,嘴巴张开,再也发不出声音。 那是继娃娃被烧后,第二次绝望。 也是那一年,杨亦初学会了开车。 他十分平静的讲述完,李秋果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阿妈和阿爸很相爱,阿奶也对她很好。哪怕家里生活条件不好,但作为家里人的掌上明珠,李秋果小时候活的很开心。 相比杨亦初在地狱里活着,她生活的家简直是天堂。 橘猫从李秋果的怀里跳到杨亦初身上。 躺在他的怀里,摊开自己的肚皮。 杨亦初看着它,手抬起又放下。见他迟迟不行动,橘猫低声催促他。 李秋果抓着他的手放到橘猫的身上,“摸吧,这里只有我和你。” 说完,她也撸了撸橘猫的尾巴。 真是心痒好久了,手感真不错。 杨亦初刚开始揉肚子的手法还有点生疏,慢慢开始熟练。 橘猫躺在他怀里,舒服的打起小酣。 “它是自由的,不应该被我束缚。” 李秋果望着橘猫摊开的肚皮,问他:“如果它想和你走呢?” 杨亦初一愣,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秋果将橘猫抱到怀里。 橘猫一到李秋果怀里就醒了,它快速从她怀里跳了出来,警惕地看着她。 李秋果冲杨亦初挥挥手,“你走吧。” 杨亦初刚站起身,橘猫就抓住他的裤脚,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 “喵。” 你不要我了吗? 杨亦初将它抱起放到李秋果的脚边,无情地转过身。 李秋果故意做鬼脸吓它,橘猫害怕。 “喵!喵!喵!”叫个不停。 李秋果捂着耳朵不堪其扰。 杨亦初站在原地,默默闭上眼。 她抓着橘猫的尾巴,笑的一脸狰狞,“再叫,我就把你红烧!” 橘猫凄厉地叫唤,使劲扑腾也没有从李秋果的手里挣脱。 杨亦初听着它的惨叫,眼前又闪过狸花猫倒在血泊里的画面。 他双手紧握成拳,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杨亦初把橘猫从李秋果手里救了出来,细心地安抚它。 李秋果站起身,橘猫又开始嚎,用肉垫拍杨亦初示意他走。 杨亦初并没有挪动步子,只是用大手将橘猫的头护住。 “吵死了!等会儿我就把你咔……” 她故意吓唬橘猫,它吓的瑟瑟发抖。 杨亦初将它的耳朵拦住,不赞同地看着李秋果,“秋果,猫咪不能听这些……” 李秋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赶紧走……” 杨亦初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抿着唇道:“我要把橘猫带走。” “哈?” 李秋果不敢相信,“你真要带它走?它那么臭又那么脏……” “喵!” 橘猫愤怒地探出头,冲李秋果竖起爪子。 李秋果冷笑,橘猫立马将头埋进杨亦初怀里。 “你要带他走就趁早,别让我看到它,看到它我就……” 她做了个抹脖子地动作,打着哈欠回去睡。 “秋果……” 杨亦初叫住她,在她扭头看过来时,他莞尔一笑,低声道:“谢谢!” 李秋果脸一红,骂他:“自作多情。” 然后快速将门关上,捂着自己的脸,烫的厉害。 他都知道! 知道她是故意那样对橘猫的! 杨亦初抱着橘猫坐在门外,望着天上的星星自言自语,“这次我不会了……” 不会让你重蹈它的覆辙。 橘猫趴在他怀里,依恋地勾住他的衣服,呼呼大睡。 感谢 杨亦初坐在门口想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李秋果打开门,就见到杨亦初含笑看着橘猫在玩。 走近一看,橘猫爪子里抓着的正是一只大老鼠。 “你不是说老鼠脏吗?” “它喜欢就让它去吧,我不能打着爱它的名义去束缚它的自由。” 李秋果点点头,“确实不能和你姐姐一样……” 说完意识到说错话了,有些尴尬地看着杨亦初想要解释。 “没事的。”杨亦初和善地朝她笑笑。 “我姐姐她只是希望我好……” 李秋果不敢苟同,这份爱太沉重太压抑。换做是她,分分钟离家出走。 见杨亦初温柔地看着橘猫,李秋果忍不住担忧,“你要把它带回去?” 杨亦初点点头,“我想带它走。” “你姐姐会同意吗?” 虽然没见过她,但在李秋果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刻板严厉的教导主任。 杨亦初摇头,“她不会同意的。” “那你还带?” “我……” 杨亦初犹豫,经过一晚上的相处他已经舍不得这只可爱的小猫咪了。 李秋果见他为难,有些别扭的开口,“我来养它吧。” 杨亦初又惊又喜,“真的吗?秋果!” 她不好意思的点头。 杨亦初激动地抱住她,兴奋地转圈圈。 “哈哈……秋果真好!” 李秋果见他这样快活,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阿婆和阿妈还在医院等着,李秋果不敢耽误。 两个人打算吃完早餐就准备去医院。 可如今家里只有她和杨亦初,后者不用提。 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别说做早餐。 就是连烧火也不会。 于是李秋果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准备做个最简单的,下面条。 面条煮好了,李秋果看着有些寡淡又煎了鸡蛋。 可是火太大,鸡蛋煎糊了。 她不死心又煎了一个。 这个没糊,但粘锅。夹起来后全碎了。 她将煎糊的鸡蛋分成两半,把好的那一半放到杨亦初碗里。 端出去给他后,又因为心虚不敢看他。借口打扫厨房,悄悄躲到后面偷看。 面煮的很烂,一夹都成了糊糊。杨亦初丝毫没有嫌弃,全吃光了。 只是吃完后不停地猛灌水。 原来是李秋果放盐的时候不小心撒多了。 “很难吃是不是?” 李秋果有些忐忑地问,她都不敢看杨亦初的脸。 “没有,很好吃。” 杨亦初舔嘴巴,装作一脸回味。 “真的?” 李秋果不相信。 杨亦初猛点头,“真的,比真金还真。” 李秋果被他的比喻逗笑了。 端起她那碗大口吃,刚入口就全吐了。 这哪是面?这是面糊还差不多! 她看着碗里的面糊,又看向外面在逗猫玩的杨亦初,暗骂:“呆子。” 可不是呆子吗? 面不好吃还要装,是怕自己打他? 有了这层猜疑,李秋果对杨亦初没什么好脸色。 收拾好东西上车的时候也不坐副驾驶,自己跑到后排坐。 杨亦初问她为什么,李秋果有些阴阳怪气地说:“我不会寄安全带。” 他脱口而出,“我可以帮你。” “我坐前面影响你开车。出了事故可不好,车要赔。” 杨亦初从后视镜里见她脸色难看,也不再劝说了。 等开到了市里,他突然将车停在路边。 李秋果眯着眼睛,看他跑向早餐店。 没一会儿,他就提了一大袋早餐递给她。 里面的早餐各式各样,什么都有。 李秋果看到更气了。 她将早餐还给他,“我吃了饭,不需要。” 话音刚落,肚子就开始咕咕叫。 李秋果脸一红,用手按住肚子。 可肠鸣还在继续。 杨亦初从袋子里掏出几样,好声劝她,“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 李秋果瞪他,她都这么大了,还长什么身体? 哪怕他给她找了借口,李秋果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故意说:“这些我都不喜欢,你自己吃吧!” 杨亦初摇头,浅浅一笑,“我吃了你做的面,肚子饱的很。” 见他还在装,李秋果有些恼怒地揪着底下的座椅。 “我不要!” 她不高兴,杨亦初也没有生气,仍好脾气地问:“那你想吃什么?” 丝毫没有不耐烦。 刚想说我不吃,可肚子实在饿的厉害。 李秋果指着外面排长队的汤粉店说:“我要吃那个!” “好。” 杨亦初欣然应允。 虽然已经九月中旬,但天气依旧十分炎热。 粉店排队的人又多,等杨亦初买了回来已经是大汗淋漓。 他将粉递给她,“小心烫。” 李秋果注意到他又买了一堆早餐,忍不住好奇问:“你要去卖早餐?” 杨亦初笑道:“卖什么早餐?是给阿婆她们带的。” “这里不是有吗?” 她指着自己座位旁边的一堆。 “那里都冷了。吃冷的对胃不好。” 李秋果嘴里香辣的米粉突然没了味道,她快速吃了几口,就闷闷不乐地说:“我们走吧。” “不合胃口吗?怎么吃那么少?” 对上杨亦初关切的眼神,李秋果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垂着头,低声道:“我想我阿婆了……” 杨亦初点点头,急忙发动引擎,“我很快……你再吃两口!” 李秋果望着杨亦初鬓角的汗,忍不住从口袋掏出纸巾给他擦拭。 杨亦初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猛地踩刹车。 李秋果人往前倾,被杨亦初用手挡住,才没有撞到座椅上。 他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巾,用力擦拭。自己的皮肤都擦红了,他也没发现。 “秋果,谢谢你。” 他小声道谢,李秋果羞愧地不敢看他。 “有什么好谢的?” 杨亦初盯着她,眼神清澈而真挚, “谢谢你帮我擦汗。” 他笑的时候,阳光洒在他的脸上, 平静而又真诚的笑容让这个容貌本就出众的少年更加熠熠生辉。 他不是这样的人 李秋果兴高采烈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迫不及待的想和家人分享阿婆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的好消息。 前方一群人正在等电梯,李秋果随意瞟了一眼,猛地顿住脚步。 那一群人她见过的,在那天等红绿灯的时候。 他们就是杨亦初的同学,也是他们给他下的药。 看到他们,李秋果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们一人一巴掌。 可她太弱了,就这么跑过去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她仔细打量那群人,有几个手上拎着水果篮、鲜花等物品。 应该是去看望某个生病的人。 想到几天没见的杨亦初,她心一颤,不会是杨亦初住院了吧? 李秋果越想越心慌,她悄悄跟在那群人身后,竖起耳朵默默听他们讲话。 中间的女生欧书艺迟疑地说:“我们不叫他真的好吗?” “哎呀,谁说我们没叫!”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不满地撇嘴,“他自己没接电话,怪谁?” “就是!” 尽管没有提到名字,但李秋果很肯定他们说的就是杨亦初。 只见他们左拐进了其中一间病房,李秋果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天气热,病房门并没有关。 他们聊天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李秋果站在外面也能听到。 病房里,一群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送给老师余文。 没看到杨亦初,老师觉得奇怪。 先前发言的男生郝林大声嚷嚷:“老师,杨亦初我们联系不上他。” 欧书艺在一旁忍不住帮腔:“可能他有重要的事情吧!” “有什么大事比老师住院更重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老师是因为我们才住院的,真是没良心。” 一群人一唱一和,不知说了多少杨亦初的坏话。 护士朝这边走来,李秋果怕被发现,低头往另一边走去。 等离开了那层楼,她才敢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出来。 虽然她不知道杨亦初为什么没来,但她相信他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忘恩负义的小人。 她掏出手机,犹豫了好久还是拨通了杨亦初的电话。 上次写着他联系方式的纸她虽然撕了,但她记忆力过人,只看一眼就记住了。 听着那边的嘟嘟声,她紧张的不得了。 脑子里拼命组织语言,可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这件事她一直记在心底。 某次偶然经过余文那间病房时,她挣扎许久还是敲响了房门。 “请进。” 余文看到她,下意识诧异,随即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请问您找谁?” 李秋果从小就有些怕老师,见余文温柔,松了口气。 “老师,您好。我来是想找您说一件事。” “哦?请问是什么事情?和我的学生有关系是吗?” 余文说到这个就很严肃了。 李秋果忍不住吞咽口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瞄到房间的果篮,她又鼓起勇气说道:“是关于杨亦初的。” 余文疑惑,“亦初?” “我想和您说杨亦初那天不是故意不来看您,他是有事情耽搁了。” 余文摘下眼镜饶有兴致地问:“哦?那他是有什么事情?” 李秋果答不上来,在他的注视下显得很局促。 “他……” 找不到理由,李秋果还是决定照实说:“我并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但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不懂得尊师重道的人。” 余文有些意外地挑眉,“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来帮他说话,可你清不清楚你这番话或许让我更怀疑他。” 李秋果瞪大了眼睛,她真的不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她慌张地想要解释,可组织了半天也没想好一句话。 无措的看向余文,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神,李秋果慢慢镇定下来。 “我相信清者自清,而且您是他的老师,也一定知道他的人品。” 余文点点头,他从来都没怀疑过杨亦初是故意不来看他的。 他知道那个孩子,肯定是不知道或者有事情耽搁。 见李秋果抠手指,余文露出一个善意地微笑,“你别紧张! 我不是怪兽,不会吃人的。” “那您相信他吗?” “我相信。” 见余文点头,李秋果松了口气。 余文觉得奇怪,有些怀疑他们两的关系,冒昧地问道:“请问你和亦初是什么关系?” 李秋果一怔,绞尽脑汁想了许 久,“认识的关系。” “仅是认识的关系?”余文不太相信。 李秋果挺直了脊背,手指不自觉地抠手心,刻意提高了音量:“对。” 余文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李秋果走出病房,长舒一口气。 触目惊心 自觉还了杨亦初人情的李秋果十分快乐,每日在医院照顾奶奶之余,还做起了手工小物件来卖。 李母手工针织技法一绝,身为女儿的李秋果也毫不逊色。 可是她的审美不太符合城里人的要求,所以手工物件并未卖出多少。 为此她有些灰心,奶奶鼓励她多出去走走看看。 了解当下的流行趋势,客人们的喜好再来动手织。 李秋果把奶奶的话记在心里,她准备找光顾过她生意几次的护士姐姐问问了解情况。 那个护士姐姐是放射科的,放射科在外面的单独一栋楼里。 那边没什么人,路也不太好走。 还没走到,她突然听到一些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楚。 好奇心驱使她往前,可什么也没发现。 眼前突然飞过一个东西,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外星人来袭。 可定睛一看,是个无人机。 那个东西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一时间看的入迷。 等无人机飞走,她眼睛无意扫过下方时,整个人呆住。 下面有很多人,站在最角落的是杨亦初。 他的脸上挂了彩,衣服也沾了星星点点的淤泥。 他的对面站着郝林那一帮人。 “杨亦初你早干嘛去了?老师住院那么久,你现在才来。” 有人大声地指责他。 “你过来也就罢了,还拿画过来。怎么,想炫耀你这段时间勤奋刻苦努力,时刻没忘记老师的教导?” 又是一人上前推搡,杨亦初已经在角落退无可退,后脑勺直接撞在墙壁上。 听那声音都知道很痛。 “这么大人了怎么那么不懂事?老师生病了就带补品营养品过来,带画过来老师能吃吗?身体能好吗?” 一声声谴责和质问落在他的身上, 杨亦初低垂着头始终一言不发。 “装死解决不了问题。” 郝林想要去夺他手上的画,可扑了个空。 自己还因为趔趄差点摔跤。 “把画给我!” 郝林伸出手,“一!二!三!” 数到三,杨亦初依旧不为所动,甚至把画还藏到了身后,这无疑惹恼了郝林。 他抓住杨亦初的衣领将他猛地拉出来,旁边一个人趁机去抢画。 可杨亦初抓的很紧,一下没有抽出来。 郝林狞笑一声,将他的右手扭成麻烦,杨亦初紧咬着牙没吭一声。 “真是倔的跟头驴一样!” 李秋果站在上面看的心惊,她环顾四周想要看有没有东西能够帮助杨亦初的。 还没找到,就听到下面众人的欢呼。 郝林抢到了画,他得意洋洋地展开。 “我还以为多好看,老师把你的画夸上天。原来是个村姑和只肥猫啊!” 嘲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原来你喜欢这种?看着长的也不怎么样嘛!” 郝林仔细端详画上面的人,随手将它丢在地上。 抬起脚就要踩,杨亦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护住那副画。 郝林的脚重重落在了杨亦初的背上。 他双手攥紧草皮,抑住要出口的呻吟。 “呦?这么宝贝?” 郝林啧啧称奇,坏心眼地要去抢。可杨亦初压在上面,他愣是画的一角边都没看到。 郝林一挥手,几个人蜂拥而上准备将他抬起来。 可刚一靠近,杨亦初突然飞起一脚将旁边的人踹了个着。 “艹!” 那人低骂一声,举起拳头喊道:“揍他!” 几个人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杨亦初再没还手,紧紧压着那副画。 李秋果在上面看着,脸涨的的通红,眼睛像要喷火,胸脯剧烈地起伏。 她环顾四周,也没找到什么石头块。 冲着下面大喊一声,“警察来了。” 几人吓得如鸟散。 郝林回头望,杨亦初趴在地上如一条死鱼,又返回去补了一脚,浓痰吐在他手边,然后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杨亦初蹲在地上,过了好久才起身。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样! 看着下面狼狈的杨亦初,李秋果强迫自己别开眼,默默走掉。 杨亦初蹲在地上,过了好久才起身。 他刚刚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李秋果的声音,用力抬头往上望,可什么也没看到。 他将画拿出来,细细展平。 瞧着画上的人,缓缓露出一个笑容,“还好你没在……” 求珠珠珠珠 郝林被打 走出病房,外面有小孩在放风筝。 风筝放的老高,飘在天上,俯瞰大地。 李秋果灵光一现,昨天天上不正好有个无人机吗? 她还没高兴两秒,就立马泄气。 医院这么大,她怎么知道无人机是谁的? 况且万一那人出院或者根本不住在医院呢? 这找起来宛若大海捞针。 可李秋果大概真有几分运气在身上。 在医院的大门口她见到了拿着无人机的人。 那个人她也认识,刚好是收她玉米的祁卓然。 李秋果腆着脸像他说明了来意,祁卓然听后略微思索一番就很快点头。 李秋果诧异他这么好说话。 下一秒祁卓然就提出要求让李秋果帮他一个忙。 具体什么忙他并没有说,李秋果刚开始还有些担心。 毕竟大老板包养年轻小姑娘的新闻屡见不鲜。 可想到祁卓然眼高于顶,李秋果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就算她愿意,祁卓然还不乐意呢! 李秋果在祁卓然的帮助下,拿到了杨亦初被欺负的影像。 她把证据拿给余文看后,他十分震惊。 李秋果站在旁边,看了一眼后就闭上了眼睛。 可看不到,不代表听不到。 郝林那群人兴奋的叫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梗着脖子,手上的青筋爆起,沉声问:“你现在能相信了吗?” 余文颤抖着拿出手机立马叫来郝林几个人。 他对着那几个人劈头盖脸一顿骂,有人不服气地嚷嚷,“老师,我们是冤枉的!” 余文将视频点开,那人霎时褪去血色。 郝林也是一脸惊慌,他反过头去看杨亦初,“是不是你?” 杨亦初自己也很纳闷。 欧书艺站在后面,小脸惨白。 有视频为证,再多的解释也是空白。 见余文暴怒,郝林立马见风使舵。 装作很诚挚地和杨亦初道歉:“对不起,是我昨天太冲动了!和你开了个小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还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可杨亦初光是站着就很费力。 他一咳,整个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 余文刚刚缓和的脸色又严肃起来。 郝林低骂一声,“狗崽子。” 其他众人围上来道歉,杨亦初咳的更厉害了。 欧书艺想要扶他过去,可被他躲开,脸上写满抗拒。 欧书艺咬着嘴唇,一脸不甘心。 余文气没消,郝林只能接着赔罪。 可没人看到他私下冲杨亦初悄悄竖起的中指,以及抬头看向他时满脸的阴险。 这种场面杨亦初已经很熟悉了,他见怪不怪。 大家都以为余文又会像以前老师的处理手段一样,道个歉走个形式就完了。 可没想到余文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余老师,你说什么?” 郝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余文一脸淡定,“郝林,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以牙还牙!” “这不可能,想都别想!” 郝林满脸戾气,恶狠狠地盯着杨亦初:“就算我肯,他敢吗?” 郝林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警告,他笃定杨亦初不敢动手。 可就在下一秒,杨亦初猛地出拳,郝林被打翻在地上。 他的突然袭击让众人都惊讶不已,躲在外面的李秋果默默冲他竖起大拇指。 余文看到这一幕,既欣慰又担忧。 郝林站起来,瞪着他眼神可怖像要吃人,“你怎么敢?” 回应他的又是一记下勾拳。 杨亦初知道事后他肯定会受到他们的打击报复,可这次他是真的不想忍了。 那副画原本他是想送给李秋果的,他们不该打它的主意! 更不该随意侮辱她! 郝林以为自己不还手,余文肯定会叫杨亦初停手,可他没有。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怎么可能受得了被杨亦初压制。 杨亦初看着他轻蔑一笑,就像在看一个垃圾。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就算你毁了我的画又怎么样?你还是比不过我,垃圾!” 这是郝林心底最隐秘的痛,他家境没杨亦初好,长的不如他,学习成绩两人半斤八两。 可在画画上的天赋他就是不如杨亦初! 有他在,他的光芒全被掩盖。没有人会欣赏他的画,一个都没有! 郝林被激怒,他将杨亦初掀翻在地,一拳下去将杨亦初打出了鼻血。 “郝林!” 余文震怒,他让人将杨亦初扶起来,看向郝林时一脸痛心疾首。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郝林垂着头,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就是这样,每次碰到杨亦初的事情,余文就会偏袒他! 可他再不服,现在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杨亦初倚靠着墙,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只觉得厌烦。 欧书艺呆呆地望向杨亦初,原来他也是会反抗的! 躲在外面的李秋果见郝林被骂,她满意地走了。 处理完这件事后,杨亦初和欧书艺还留在病房里没走。 杨亦初心里十分疑惑,原本他是打算私下找郝林解决,可没想到余文会先知道这件事情。 还有那段视频是从哪里来的? 他问余文是谁告诉他的,可余文答应了李秋果不能告诉他。 他装累要休息,将他们赶出病房。 丑 当杨亦初过来找她时,李秋果还觉得奇怪。 “你怎么来了?” 杨亦初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她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秋果误以为他又被郝林那群人欺负了,撸起袖子就要带他去干架。 杨亦初拉住她,满眼感动,“秋果!” 李秋果转过头,就被他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杨亦初抱的十分用力,李秋果根本挣脱不开,或许她压根没想过挣脱。 李秋果愣愣地望着前面,脸一点点红了。 他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头发刺的她下巴有些痒,李秋果下意识去蹭。 杨亦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她放开。 “你出……什么事?” 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事。” 他挤出一个笑容,鼻子一酸,眼泪就悄悄冒了出来。 “你哭了?” 李秋果震惊,她凑近他想看的更清楚些。 杨亦初低着头,使劲儿揉眼睛,“风太大,沙子迷了眼。” “你骗鬼呢?”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杨亦初抿着唇不说话,他知道自己再解释她也不会相信的。 “对不起……” 他突然道歉,让李秋果更感莫名其妙。 “为什么道歉?” “我……我刚刚没经过你允许抱了你……” 杨亦初说着,将脸凑过去,“你打我吧!” 李秋果瞪大眼睛,看到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果断推开。 “难看死了。” 她小声抱怨,杨亦初听过后,头垂的更低。 “我去戴口罩……” “戴什么口罩?上药。” 她拽住杨亦初的衣角,将他拉去护士站。 “秋果……不用的……” 杨亦初死死捂住自己的脸,不露出一点。 眼见快到护士站,李秋果见杨亦初这样,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 “捂着干什么?” “你不是说丑吗?” 瞟到温柔似水的护士小姐姐,李秋果更火大了。 她将杨亦初用力扯到护士面前,丢下一句麻烦给他上下药,人就走了。 她跑出住院部的大楼,深吸一口气,心里的无名火依旧旺的很。 余光瞄到某个角落鬼鬼祟祟的人影时,她的火气到达了顶峰。 “不上药跑出来干什么?” 杨亦初一点一点靠近她,待走到她旁边了,他才小声道:“你不在……” 李秋果气笑了,嘲讽他,“我不在?你是小朋友吗?上药还需要人陪同?” 杨亦初摇头又点头。 “说话。” 李秋果那个暴脾气,一点就炸。 杨亦初抬头瞅她的脸色,张口想说话,可酝酿了好久,最后只有一句,“秋果,你别生气……” 他的声音并不软糯,甚至有些沙哑,可就奇迹般将她心里的燥火浇灭了大半。 她盯着杨亦初脸上的伤也舍不得和他发脾气了。 语气开始变软,“走,我带你去上药。” 杨亦初踌躇不想动,但在李秋果看过来时,他还是迈开步子跟着她走了。 “你是不是不想去?” 李秋果敏锐地感觉到杨亦初的不愿,低声询问他的意见。 杨亦初摇摇头,扯开嘴角笑,“没有……” 李秋果顿住脚步,狐疑地盯着他看好久,“真的?” 杨亦初猛点头,“真的。” 李秋果掉头往外走,杨亦初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心慌的很。 他拉住她,焦急地说:“我愿意去的,秋果。” 李秋果抬眸看他,犀利的目光看得杨亦初心里发毛。 “秋果,我愿意去的……” 他还是坚持这句话。 可在李秋果听来,就觉得他很可怜。甚至开始谴责自己,太过于霸道。 “杨亦初。” “恩?” 她突然的严肃,让他开始不安。 想去拉李秋果的手,可又怕她生气。 他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露出一点异常。 “不喜欢不愿意做的事情可以说的!” 杨亦初下意识想否认,可对上李秋果严厉的眼眸,他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你是个人,不是个娃娃。你有你自己的喜怒哀乐,你可以表达出来让我知道。” 李秋果继续给他洗脑,想要扭转他那种被驯化的思维。 杨亦初怔愣在原地,陷入了迷茫。 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从小到大,姐姐要求他听话,哪怕是错的,他也必须顺从照做。 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习惯。 但他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百依百顺,李秋果就是其中一个。 因为他在乎她,所以他愿意迁就她。 可李秋果并不喜欢他这样。 杨亦初垂下眼帘,眼睛里一片水雾,湿漉漉的,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李秋果叹口气,轻声问他,“你是不是不想去擦药?” 杨亦初摇头。 李秋果又问:“那你不想去护士站?” 杨亦初抬眼偷瞄她的脸色,被李秋果发现,她轻瞪他,“说实话!” “我不想去……” 见他说出来,李秋果长舒一口气。 “你这个伤上药才好的快,不上药会很疼……” 她絮絮叨叨,像个老太婆一样。 杨亦初听的心里一暖,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想你给我上药。” 李秋果呆住,指着自己惊讶地问:“我?” 杨亦初点点头,又急忙摆手,“我自己上也可以的。” “我来!” 杨亦初睁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李秋果看着他面露担忧,她上药力道可不轻啊! 我是真不懂po的流量密码 一直觉得没人看是因为写的差 加上也没曝光 但看上榜的书都是珠子很多的 麻烦喜欢的书宝贝给我投投珠珠 谢谢各位 或者帮我宣传宣传也行 蟹蟹大家 心满意足 心满意足 余文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意味着他们即将要回学校。 大家知道这个消息是又兴奋又紧张。 只有杨亦初神色淡淡望着窗外不说话。 他舍不得离开这座小城,舍不得自由的天空,最舍不得的是李秋果。 哪怕他再不舍,可终究也是要分别的。 长痛不如短痛。 余文想劝他更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毕竟高考是人生大事! 任凭他如何明里暗里说,杨亦初就是闭着嘴不吭声。 气的余文想拿脚踹他。 可瞅着着他那张还未好的脸又下不去手了。 他是真的在乎自己这个学生的。 不忍他耽于情爱荒废学业,找了个时间打算和他促膝长谈。 可刚一开口就被杨亦初气着了。 “老师!我姐姐并不打算让我参加艺考!” “什么?你不参加艺考?你这文化课成绩……” 老师忧思,杨亦初却十分平静,“您都知道光凭我的文化课成绩不能考上大学,那我以后自然也没什么出息……” “那不一样!”余文很激动,他指着杨亦初沉声道:“你以为就算你高考落榜,你就和李秋果一样吗?不是的!” 杨亦初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家庭条件拉开的不止是物质条件的不同,更是眼界和试错的次数。你的见识和思维远比她要开阔的多,你有家庭条件兜底,你干什么都无所谓。可她呢?小心翼翼,不敢踏错一步!甚至迈出一步的勇气也没有,她怕万劫不复!” “说得好像老师就是她似的。”杨亦初轻笑。 “我……” 余文语塞,“我虽不是她,但我看到过类似的……下场很不好!” 他刻意加重这最后一句话,可杨亦初眉头都没皱一下。 余文忍不住叹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是这么个胜法! “老师,我家也不是几代都富贵。没有那么多钱给我败,我脑子不行,日后估计就是挣死工资解决温饱……” “谁允许你自己这么说自己?”余文气急,“你画画极有天赋,你的想象力和创造力那是我见过的学生里最好的!你的画假以时日,那肯定是众人争相哄抢!” 杨亦初懒洋洋地点点头,“大白菜嘛,五毛钱一斤!” “放屁!你以为你画的是什么儿童漫画?那是艺术!艺术是无价的!” “无价那意思就是给不出价钱,那我还是没钱,死穷光蛋一个!” 余文顾不得许多,直接给了他一个爆栗子。 打完还不尽兴,举起手还想打,到底还是忍住了。 “你就这么贬低你自己的能力?” 杨亦初抬眼,质问他:“那您为什么就能肯定李秋果日后不能展翅高飞?” 余文哑然,看着杨亦初稚嫩又固执的脸,竟奇迹般和记忆中某个人的脸重合了。 他回过神来后陡然一惊。 像!还真是像! “老师不用再劝我,我也没想做些什么,只是心里不舍!” 余文好像又回到十几年前,又重复说了一遍和那人说过的话,“你们就好像两条平行线,机缘巧合短暂相交,最终还是趋于平行。” 杨亦初站起身,把他杯子里的凉水换上热水,温声说:“没关系,我本来也不奢望有结局。” 余文捧着杯子,默默观察,杨亦初的侧脸像极了他。 可脸再像,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像。 那时那人一脸张狂,“那我非要弯曲纠缠!” 不像才好。 像了英年早逝,独留活着的人饱受折磨。 杨亦初并没有将余文的话放在心底,他原本对于李秋果就没有多大的执着。 不一定非要在一起,远远看着也好。 不一定非要喜欢他,讨厌也可以。 只要她快乐,他就心满满足。 可能还是放错平台了 这本主要走剧情 放po18不太合适 放其他平台 估计受众也不多 麻烦多投点珠子 谢谢各位 帮忙 李秋果答应了祁卓然要帮忙,自然要做到。 只是她没想到要帮的忙竟然是选礼物。 “你确定要我选?”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问。 “快点!”祁卓然一脸不耐烦。 她指着身后的精品店,委婉地提醒,“可我已经十八了!” “我二十五!”祁卓然翻白眼。 “那你还带我来这合适吗?” “假装你现在是十二岁,假装!” 祁卓然说完将她推了进去。 李秋果穿梭在各个货架上,对于那些娃娃饰品小女孩喜欢的东西看都不看。径直走向最后面的模型建构区。 她看着摆在货架上的飞机大炮玩具两眼放光。 李秋果从小就是个男孩子性格。 小时候迷恋武侠。整天想着学成绝世武功,当武林盟主统一江湖。 可刚披上床单就被阿婆打了,自创的霹雳腿还不如阿妈的一扫把! 大一点她开始迷恋打仗,飞机大炮火箭哪一个她都爱。 天天晚上和阿婆抢电视要看军事台新闻。 后来当兵的计划因为阿爸去世而泡汤。 她因为肩负起养家的重担,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关注这些。 更不知道原来小孩子的玩具可以这么丰富多彩,每一个她都爱不释手。 等祁卓然挑好两个礼物过来找她时,震惊地喊道:“你喜欢的不是这个吧?” 李秋果无视他眼底的威胁点头,“我就喜欢这个!” 祁卓然深吸一口气,捧着手里的两个娃娃问她:“谁好看?” 李秋果仔细打量,也没看出两个娃娃的不同,她弱弱地说:“不都一样吗?” “你眼睛要去看医生了!” 祁卓然抱着娃娃扭头就走,李秋果快步跟上。 “我是真没发现,你告诉我啊!” “事事都要我告诉你,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李秋果哑然。 祁卓然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类似的画面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在他烦躁绝情的说完那句话扬长而去,全然不管身后柔弱无措的女孩。 他竟忘了,那天也是她的生日。 祁卓然看向怀里的娃娃将它们丢进篮子里,又将货架上的一排玩偶一扫而空。 李秋果跟在后面看的瞠目结舌,“你干脆直接买下这家店得了!” 祁卓然扭头,犀利地盯着她,后又勾唇一笑,“你说得对。” “你真要买?” “不,我自己开一个。” 李秋果竖起大拇指,“豪哥!” 祁卓然又带着她来到一家鞋店。 李秋果看着架上各色各样的鞋,问旁边认真看鞋的祁卓然,“我这次多少岁?” “十八。” 导购热情地上来介绍,李秋果望看那些细跟细望而却步,她笑着摆手,“我就不了,谢谢!” “试。” 祁卓然发话,李秋果也只好照做。 她穿了双五厘米的高跟,站起来都需要别人扶着。 刚走一步,就开始崴脚,活像个跳舞的鸭子。 祁卓然看着她笨拙地走路,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 周围的员工像看戏一样,祁卓然冰冷地眼神扫过去,各个装作看别处。 李秋果停下来,一脸苦笑,“行了吗?” “恩。” 他施恩般点头,李秋果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将鞋脱下。 旁边导购员堆起满脸笑,“先生,你看要不要包起来?” 祁卓然一个眼神也未给她,“不用。” 导购自觉白忙活一场,便想把气撒在李秋果身上。 “哎呀,顾客你是不是有脚臭啊?这个鞋被你穿过之后都有味道了!” 一般人被这么说肯定心里不舒服,有些脸皮薄的肯定会咬牙买下来。 可李秋果哪是一般人? 祁卓然听到导购的话下意识皱眉,刚要开口,就见李秋果将鞋子拿在手上。 她夸张地闻了闻,狂给鼻子扇风,“你们这鞋一股什么味儿啊?我的脚也跟着臭了!” “你胡说。”导购气急败坏。 “你鼻子要去医院看看!”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大家都有从众心理,还真有人附和李秋果的话。 场面一度很难看,客人走了好几个,最后留下来成交的寥寥无几。 祁卓然从李秋果的脸上回过神来。 她不是她,李秋果又怎么会需要帮助呢? 杨亦初站在外面将这一幕净收眼底,旁边站着的欧书艺抿唇笑,“你的朋友还真是交友广泛。” 他凉凉地看了一眼,讽道:“杨亦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带嘲讽,“是,她不似你。只固定和某些垃圾做朋友。” 欧书艺眼睛迅速蓄满泪水,“你还在怪我……” “停!”杨亦初不耐烦听这些,“道不同,各走一边。” 说完拔腿往另一边走去。 欧书艺瞪着他远去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没有跟上去。 苦涩 杨亦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带嘲讽,“是,她不似你。只固定和某些垃圾做朋友。” 李秋果和祁卓然刚出来,她就迎了上去。 “好巧,你也在这儿。” 名字都不知道还巧?李秋果没忍住翻白眼。 祁卓然就加不想搭理,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欧书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给了李秋果一个眼神,自己转身进了另一家店。 欧书艺又不是个瞎子,他们如此嫌弃自己,她打定主意要恶心死他们。 “我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没有别的意思。祝你们玩的愉快,我也要去找亦初了。” 李秋果还是那个表情,就差没把快走写到了脸上。 欧书艺走时也没看到她想看的,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但转念一想,她不在乎杨亦初才是最更加好。 她一走,祁卓然又上线了。 他们两又因为审美问题吵了起来。 “是你自己要问我喜欢哪个的,我说了你又不高兴。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你确定你是个女的?” “我不是难道你是?” 祁卓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李秋果也很无语。 “喜欢的东西无关性别年龄,你为什么这么肤浅?” 被她鄙视,祁卓然自然不爽。 “这都是大部份人会喜欢的,你不喜欢只能说明你没眼光!” 李秋果无奈地点头,“对,我没眼光!” 她的妥协并没有祁卓然感到舒服,他攥紧手中的东西,眉目冰冷。 李秋果真是受够了祁卓然,有些话不吐不快。 “你已经做出选择,却还要征求别人的意见,但又根本不听。这样多此一举,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李秋果最后那句真诚地发问让祁卓然答不上来话。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霸道专横,所以才会令她厌恶吗? 祁卓然垂着头,望向他们争论的东西。 好像两个她都不喜欢。 就算他全买回去,她也是装作开心骗他。 他将东西放回去,沉默地往外走去。 李秋果以为话说重了,惹他不高兴。 跟在祁卓然后面小心瞅他的脸色。 为了赔罪,李秋果买了冰淇淋。 商场的冰淇淋贼贵,李秋果肉痛不已。 她拿着单子找祁卓然报销,他吃着冰淇淋装耳聋。 甜食总是有神奇的魔法,能让人心愉悦。 可有两个人不是。 杨亦初站在楼上,望着楼下的李秋果和祁卓然。 他机械地咬着手中的冰淇淋,明明甜蜜的味道可他一点没尝出来。 杨亦初的记忆力一直都很好,尤其是祁卓然那样出色的人,他更不会忘。 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却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跟在他们身后。 不敢离太近,只敢远远地瞧着。 他们好像吵架了。 李秋果还给他买了冰淇淋。 杨亦初望着自己手里的冰淇淋,兴趣全失,丢进了垃圾桶。 欧书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她柔声道:“他们很相配对吧?” “嘴巴放干净一点。” 杨亦初对于她,现在是一点好感也无。 欧书艺什么冷嘲热讽没听过,杨亦初这些伤不着她。 “我又没说哪种相配,是你反应太激烈了。” 杨亦初不答腔,任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她和你不一样,他们才是一样的。” 她说起话来软绵绵的,本该是棉花糖,可说出的话却像砒霜。 “他们在阳光之下,而你我见不得人的老鼠。” 杨亦初看着站在灯光下的两人,光芒万丈。 自己明明也站在光线明亮处,可却黯然无光。 欧书艺见他垂头,志得意满地眯起双眼。 杨亦初猛地抬起头,他睨视她,淡漠嘲讽地说道:“我虽黑暗,但不与垃圾老鼠共存。” “呵,你与我们又有何区别?” “人和畜生的区别。” 他们这里机锋相对,下面也是暗潮汹涌。 祁卓然突发神经说要去重新买礼物。 “你有钱没地方花是不是?买这么多说不要就不要!” 李秋果无语,瞪着祁卓然一副败家子的模样。 “我的钱你心疼什么?” “我不心疼你的钱,我心疼我的腿!” 祁卓然将她上下扫了一眼,“真废。” “你也挺废的,买了这么多没一个合适的。” 祁卓然哪能让她那么说,当下就表示不服,“那是因为我想给她最好的!” “最好的?她喜欢吗?” 祁卓然答不上来。 李说果嗤笑,“她如果不喜欢,你买再贵有什么用?” “我喜欢的她都会喜欢。” 祁卓然十分自信地扬起下巴。 李秋果强忍住想打他一拳的冲动,抚额道:“她肯定会想和你分手。” “你说什么?” 祁卓然面色不善地盯着她,像一头暴怒的狮子,随时发起攻击。 李秋果有些怵这样的他,撇撇嘴硬着头皮说:“你太霸道了!你给的是你想给她的。明明她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她虽然不像个女孩,但在她的心思也足够细腻。 站在女孩的角度去看,祁卓然的举动只是自我感动。 实际还不如一支冰淇淋带来的快乐大。 祁卓然愣在那儿,他看着脚边的这些袋子,里面包装精美的礼物突然好像变成了一堆石头。 她喜欢什么他不知道吗? 祁卓然知道的,可他不想送。 他每次都想给她最好的,并且强迫她接受,感动于自己的付出。 可就像李秋果说的这是自我感动,她没有被感动,丝毫没有。 相反她不喜欢,不舒服,甚至讨厌,讨厌到远离他。 祁卓然没有再逛下去,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已经明白要送她什么。 李秋果圆满完成任务后,松了口气。 坐电梯下去时,她突然看到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很精致的画架。 李秋果盯着它挪不开视线,她想买下来送给杨亦初。 可不用看价格标签,她也知道那个很贵。 祁卓然挑眉问她,“想要?” 李秋果点头,“我自己攒钱买,不用你送。” “少自作多情。” 他祁卓然这辈子就只会给一个女人送礼物。 “我可以借你。” 李秋果有些心动,可还是摇头拒绝了。 以她现在的能力,就算分期她也很难偿还。 提前消费就是个陷井,她才不会傻的往里跳。 恋恋不舍又看了几眼,转身出了商场。 杨亦初刚好也下来,怕李秋果看到他。 急忙往后退,将自己隐到暗处。 见两人并肩离开,他犹如吃了一整包黄连。 回到医院,阿婆说有个小女孩把她的娃娃都买了。 她刚开始还以为阿婆撒谎骗她。 可第二天,那个小女孩又来了。 李秋果觉得奇怪,问了几句也没有问出什么。 看着女孩天真无邪的眼睛,她怀疑自己想多了。 第叁天小女孩没有来,第四天也没有。 等到第五天阿婆出院时,李秋果主动去找到那个女孩。 将织的娃娃送给她。 小女孩熟练地从衣兜里掏出钱给秋果,李秋果没有收。 她抱着女孩轻哄,“茵茵,告诉姐姐,你哪来的钱买娃娃?” 茵茵抿着嘴不说话,李秋果从口袋掏出棒棒糖诱惑也没有用。 “那姐姐以后不卖娃娃给茵茵了。” 她使出杀手锏,可女孩还是不为所动。 她看着手中的娃娃,小声说:“反正哥哥走了,就没有钱买娃娃。” 李秋果耳尖,反问:“什么哥哥?” 茵茵捂着嘴不肯在开口,李秋果废了很大劲儿才哄的她将事情经过告诉自己。 有人给她钱让她来买自己的娃娃,却不能告诉她是谁要买娃娃。 那个人是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必是杨亦初。 李秋果去余文病房找他,可扑了个空。 跑去护士站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昨天就走了。 护士递给她一包东西,说是余文给她的。 李秋果打开来看。 里面有一张画,画的是一个背影。 那个背影她熟的不能再熟,就是她自己。 旁边还有一句话。 愿秋果平安幸福。 李秋果心里五味杂陈,又去翻看那个包装严实的东西。 那是一盆草,它的根茎像大蒜一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走了呢?” 李秋果低声问那盆草,它说不了话也不通人类情感,不懂她内心的痛苦。 虽然不懂他为什么送盆草给自己,但李秋果打定主意要好好养它。 等哪一日再见到杨亦初,再问他原因。 杨亦初坐在飞机上,看着漂浮变换的云朵,喃喃自语:“你没办法原谅我,所以不想见我,猫也不愿意养了……” 云朵不能回答他,他的问题也没有人告诉他答案。 他闭上眼头倚着舱窗,蜷缩在座位上。 如果这是你给我的惩罚,我接受。 两行清泪从少年眼角滑落,无人知晓他的悲伤。 因为生病休息了几天 再开始写的时候 用了很久才进入状态 感觉到了倦怠期 总觉得写的很烦躁 倔驴 进入十二月,小城的天气异常寒冷。 风像刀子无情刮过行人的脸,玻璃被吹的震震响。 在外行走的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袄,瑟缩着脑袋。街上也听不到孩子们的喧闹,都窝在家里猫冬。 饭馆的生意也不如以前,大家都缩在家里不愿意出来。 李秋果看着墙上的时钟,默默在心里倒数。 “十九八七六五四叁二一……” 数完最后一下,一个裹的严严实实年轻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她笑着迎上去,问道:“今天还和以前一样吗?” 他迅速找了个位置背对李秋果坐下,递给她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你有什么推荐吗? 李秋果早已经见怪不怪,热情地开始推销自家店里的新菜式。 “最近新上的有新鲜的河鱼火锅,还有荷塘小炒……” 她也并不是随便乱说,而是根据仔细观察推测出这人的口味进行推荐。 他又递过来一张纸条。 都要一份。 李秋果接过纸条,点头笑道:“那您稍等,先喝点水暖暖胃。” 她进到后厨报菜,宁穗岁接过单子啧啧道:“那个蒙面侠又来了?” 李秋果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叫蒙面侠?你能不能别老给别人起外号?” 宁穗岁举起手投降,“好好好!那个奇怪的客人。” 见李秋果瞪她,宁穗岁不满地撇嘴,“本来就是。从头包到脚,坐位置还总爱背对着人。每次点一堆又吃不完。” “那人家也没浪费,不是每次都打包带走了吗?” 李秋果忍不住帮腔。 宁穗岁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李秋果从头看到脚。 “干嘛?” 李秋果被她看得毛毛的,扭头想出去,被宁穗岁用力一把拽住。 “啊!” 叫声传到了前面,坐着等菜上来的客人立马站起身撩开帘子冲进来。 宁穗岁冲李秋果挤眉弄眼。 他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不好意思地点下头然后跑走了。 李秋果拍开宁穗岁的手追出去,见客人还坐在椅子上,顿时松了口气。 她朝他走过去,在离他位置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停下。 “您刚刚有什么事吗?” 李秋果小心翼翼地问他,不断偷瞄他的反应。 客人摇摇头。 “您的菜马上就好了,有什么事您可以叫我。但后厨是闲杂人等不能入内的。” 客人喝水的动作一顿,随后又点点头。 厨师小六将炒好的菜端出来递给李秋果,宁穗岁站在一旁不断地朝她使眼色。 后厨,李秋果看宁穗岁就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脸无奈。 “叫我过来干嘛?前面没人招呼,你这店还想不想开了?” “有没有生意那不重要!”宁穗岁无所谓地摆摆手。 李秋果无奈叹道:“那请问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你!” “我?” 李秋果觉得她在讲笑话,一直望着外面,心不在焉。 “李秋果,你可能被盯上了。” “什么?” “那个蒙面侠他可能对你有意思。” “蒙面侠?” 宁穗岁朝门外坐着的人努努嘴,李秋果已经懒得纠正了。 她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宁穗岁将自己的发现和李秋果都说了后,眼含期待地看着她。 可李秋果反应很平静。 宁穗岁大为不解,“你为什么是这个反应?你被一个奇怪的男人盯上了你不害怕?不兴奋?不紧张吗?你……” 李秋果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话,“因为你瞎说的。” “你才瞎说!” 宁穗岁受不了被质疑,她跳起脚想要和李秋果辩证,可门被“啪”地关上了。 宁穗岁碰了一鼻子灰。 李秋果并不如她表现的那般冷静,相反她有点慌。 宁穗岁说的,她自己也有察觉。 那个奇怪的客人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在一周前他来到店里用餐。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 然后在李秋果下班的时候,他也刚好吃完走人。 仅凭这些,当然不足以证明他对李秋果的在意。 可就在前天发生了一件事。 前天李秋果出去送外卖,小六去买东西,只有宁穗岁一个人在店里。 见到他来,宁穗岁主动上前招待。 可任凭宁穗岁怎么说,他都不搭理人,坐在那儿当石菩萨。 她那个爆脾气,哪里受得这个气。 刚准备轰他走时,他开口说话了。 她们之前一直以为他不会说话。当听到他的声音后,宁穗岁别提有多震惊了。 哪怕他的声音和被诅咒的巫婆一样,嘶哑又难听。 她还是想让他多讲几句。 但他就说了一句:“她去哪儿了?” 店里有叁人,她在这儿,秋果和小六都不在。 她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再问他又死活不开口。 他不开口她也不说,两个人就这么耗着。 他就坐在那里等,一直等到李秋果回来。 这头倔驴成功吸引了宁穗岁的注意力。 这篇文越写越长,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写完~ 嫌疑人 宁穗岁和李秋果转述这件事的时候,她是不信的。 宁晴为了证明她没说谎,第二天在他快来的时候让李秋果躲在柜台后面。 这次他进来没见到李秋果先是一愣,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宁穗岁本来是不想理他的,可做戏做全套,她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你今天吃什么?” 他没有说话,甚至都没看宁穗岁一眼。 宁穗岁气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回柜台后面坐着。 李秋果原本是打算过会儿就出去的,可宁穗岁偏不让。 半个小时过去了,李秋果还是没有出现。 他有点急了,开始敲打桌面。 宁穗岁注意到这个细节,她摇着手里的扇子,播放起轻快的音乐。 宁穗岁饶有兴趣地欣赏手中的石头,装作没看到客人投过来的视线。 “她去哪儿了?” 他沉不住气,终于开口了。 宁穗岁得意地冲李秋果挑眉,扭过头对着他一脸不耐烦。 “不知道,可能谈恋爱去了吧。” 话音刚落,李秋果伸出手在她大腿上狠狠狞了一圈。 “卧槽!” 宁穗岁憋不住,叫骂出声。 客人转过身朝柜台走来。 宁穗岁见他过来很是慌张,她指着他大喊:“你干什么?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男人可是军人,你敢弄我,小心他弄死你!” 说实话宁穗岁是有些怕他的,总觉得他不好像好人。 他走到中途停下,盯着柜台后面露出的衣角,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走后,宁穗岁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你看吧,我都说了他不对劲,你还不信我。” 李秋果望着客人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她又想不起,具体是谁。 饭馆里,客人安静地在用餐。他吃饭很规矩,坐姿端正,举止优雅,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宁穗岁曾评价他像是一个机器,没有一点活人气息。 “正常人谁吃饭这么老实规矩?” “还真有。” 李秋果想起一个人。 “谁?” 宁穗岁十分八卦地问。 李秋果含糊道:“一个朋友。” 宁穗岁肯定道,“你那个朋友肯定吃饭不香。” 李秋果今天看他吃饭又想起了自己那个朋友,杨亦初。 刚开始她以为杨亦初是刻意为之, 可到后来才发现他是习惯,从小养成的习惯。 她望向窗外,寒风呼啸,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算起来,她和杨亦初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宁穗岁喜闹不喜静,哪怕是午睡她也要将电视打开。 遥控器按个不停,频道换了好几个,她也没找到想看的。 宁穗岁把遥控器往李秋果手里一丢,“你来选吧。” 李秋果直接调到了新闻栏目。 宁穗岁不满地撅起嘴,“怎么看新闻呐?” 李秋果忙着手里的活,没理她。 “根据本台消息报道,近日我市发生多起年轻少女失踪案件。根据目击证人称,嫌疑人常穿一身黑,全身包裹严实,看不到具体面部特征……” 宁穗岁和李秋果的目光不约而同停在了那个奇怪的客人身上。 “常穿一身黑,全身包裹严实,看不到具体面部特征,那不就是他吗?” 宁穗岁激动地指着他的后背,掏出手机想要报警。 李秋果急忙拦住她,“别冲动,万一不是,那不就冤枉人家了。” 宁穗岁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说:“什么冤枉?他明明就是!哪有正常人穿成这样出门的?” “说不定人家毁容了呢?” 两个人争执不下,等李秋果再看过去时,人已经走了。 宁穗岁指着空位置嚷道:“肯定就是他,做贼心虚。” 自觉作为热心市民的宁穗岁立马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很快到了店里来询问情况,由宁穗岁出面接待。 李秋果到时间下班回家了。 宁穗岁原本是想让她别回去,干脆留下来住一晚得了。可李秋果坚持,她也不好勉强。 “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宁晴拉着李秋果细细叮嘱,最后还是不放心,拿了把水果刀放到她的口袋里。 李秋果哭笑不得,“太夸张了吧?” “哪里夸张?”宁晴拍掉她想拿出来的手,摸着李秋果的脸,一脸严肃,“如果碰到危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李秋果被她的严肃吓到,只得点头,“好好好!” “别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宁穗岁叉腰瞪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算哪门子老人?” “反正我比你大!” “你就比我大两岁!” “两岁也是大!” 宁穗岁一脸嫌弃地推她:“赶紧走,天都黑了。” 穗岁我原本是打算给她写个番外的 可是后来灵感突发 想给她写个小短篇 祁卓然的你们想不想看 也可以构思构思 遇险 李秋果下班时间是五点半,她刚好可以坐最后一趟班车回家。 今天因为交通事故,她平常走的那条路走不了,为了能赶上车,她换了一条道走。 首先她要穿过一片废旧的老小区。路是好走的,只是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冬天天黑的早,小区周围没有路灯,黑漆漆一片。 西北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听着有些渗人。 李秋果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照亮脚下的路,突然她猛地顿住脚步。 她发现了一道不属于的她的影子。 李秋果屏住呼吸,握紧口袋里的水果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快步往前走去。 后面的人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怎么也甩不掉。路还很长,李秋果烦躁地抓了抓头,想转过身把那尾随的人暴打一顿。 可脑子里突然闪过杨亦初那时对她说的话。 “好好保护自己。” 她沸腾的血液一点点凉了下来。她还有阿婆阿妈在等她回家,她不能冲动。 她想放过那个败类,可那个败类却并不想放过她。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他现身了。 和新闻上说的一样,他一身黑打扮,从头包到脚。 只一眼,李秋果就知道他不是店里那个奇怪的客人。 因为身形差距实在太大了。 那个败类狞笑着慢慢逼近李秋果,唰地把衣服打开,露出一具肥腻臃肿的身材。 “呕。” 李秋果被恶心吐了。 变态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呆愣一秒后立马开始愤怒。 “丑人多做怪。” 李秋果评价道。 “你说谁丑?” “谁应我就说谁。” 变态露出的那双眼睛很恨地瞪着她,衣袖下双拳紧握,手指咯硌作响。 李秋果伸出手,弄出的响声比他的还大。 她下巴微抬,斜睨他,好似在说谁不会啊? 变态不怒反笑,“骨头这么硬的我还真没试过,等会儿老子让你叫天天不硬,叫地地不灵。” 李秋果掏了掏耳朵,面露讥讽:“是凭你的肥肘子还是你的大猪蹄?” 变态彻底被激怒了,他大叱一身,如山的身体扑过来,李秋果轻盈一闪躲过去了。 “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变态死死盯着她,目光好似要吃人。 李秋果一点不惧,正准备拿口袋的水果刀,突然一阵白灰撒过来。 哪怕她及时捂住了口鼻,但还是中招了。 她靠着墙,只觉得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 “哈哈哈!” 变态仰天长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不过如此。” 他淫笑着伸出爪子,一点点逼近她,“放心,等会儿你就会舒服了。这么倔的妞,操起来一定很带感。” 李秋果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瞪着他嘴巴还是很硬。 “就凭你那根又短又粗的丑东西?别逗了!” 变态停住脚步,面上闪过一丝不甘,“妈的,看着年纪不大竟然是破过处的。” “你这渣滓!” 李秋果心中像是一团火在烧,恨不得把面前这变态千刀万剐。 “没事,破过处的玩起来更带劲。” 李秋果的头越来越重了,她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用疼痛逼自己清醒。 “就你那软啪啪的短小玩意儿根本满足不了我。” 她故意激怒他,拖延时间。 如果集美们在现实生活中碰到变态 千万不要想李秋果这个傻子一样去激怒变态 她是觉得自己厉害 又有水果刀在手 可低估了变态的手段 遇到危险 保命要紧 什么都不如你的命重要 得救 变态被她气的双目喷火,牙齿哆嗦,他撩开衣服,露出丑恶的下半身。 “妈的,还是个荡妇,老子等会儿让你给老子吸,让你跪下来求老子上你。” 李秋果别过脸不忍直视,她莫名想到杨亦初的那根东西。 虽然上次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绝不是像这样,丑的她想吐,尺寸也比这大还长。 变态见她不吭声,以为她吓怕了,得意地笑道:“你最好一直这么嘴硬,不然等会求我的时候,我可是会笑掉大牙。” “呸。” 李秋果朝他吐了口唾沫,不屑道:“老子用过不知道比你这好多少倍的,还会稀罕你这根?可笑。” “好好好!嘴巴硬,我喜欢!” 突然响起一段细小的音乐,变态狰狞地笑道:“该是惩罚你的时候了。” 就是现在,变态朝她压过来,李秋果侧身躲避,被变态抓住袖子,她反身用力一刺。 “啊!” 水果刀刺中了他的肩膀,可她已经没力气拔出来了。 李秋果脱掉衣服,奋力往前跑去, 可没跑几步就因为药效摔倒在地上。 “跑?我看你往哪跑?死婊子。” 变态举起手眼看巴掌就要扇下来,一个黑影从后面狠狠踹了他一脚。 “啊!” 变态惨叫一声,那人一拳一拳地用力砸在变态地身上。 李秋果挣扎着坐起来,定睛一看,两个黑衣人? 不远处突然响起警车的鸣笛声,变态害怕了,他抓起李秋果那把水果刀用力刺过去。 “小心!” 李秋果的提醒已经晚了。 她看着那个过来救她的黑衣人倒了下去。 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她。 李秋果的心猛地停跳一拍,接着开始剧烈的抖动。 变态踉踉跄跄爬起来,扭头就往另一边跑去。 李秋果用力爬到那个黑衣人的身边,手捂住一直他在流血的伤口,焦急地喊道:“喂,你醒醒!醒醒!” 那人的眸子始终闭着,无论她怎么喊,他都没有醒。 李秋果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怕他就此一睡不醒,李秋果朝着他的耳边不停地喊:“你醒醒,你不能睡!不要睡!” 也许是她真的很吵,那个人竟然真的醒了。 他抬起手想要触碰李秋果的脸颊, 可还没碰到就无力地垂下。 他低声唤道:“秋果……” 李秋果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秋果,你别怕……” 说完他彻底昏了过去。 李秋果抱着他,绝望地大喊:“有没有人呐?” “救救他!求你们来人救救他!” 望着昏迷不醒的人,李秋果泪如雨下,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每天来餐馆吃饭的那个奇怪客人就是杨亦初。 她手撑着地,慢慢站起来,刚迈出一条腿,周身开始发软,身不由自主地颓然坐下。 李秋果望着躺在地上的杨亦初,心生绝望。 这时,咚咚咚的脚步声出现在巷口,李秋果趴在地上用力地喊道:“救命!求你救救他!” 最后变态被警察成功抓获,杨亦初和李秋果也被送到了医院治疗。 在救护车上,杨亦初短暂醒来过一会儿。 他握着李秋果的手,无力的笑道:“秋果,再可怜我这一次吧……” 她还来不及回答,他又陷入了昏迷状态。 万幸杨亦初只是伤到胸口不是心脏,不然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 李秋果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直挺挺躺在病床上的人。 她不敢相信,这是杨亦初。 和几个月相比,他变了太多。 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深深凹陷的脸颊,身上遍体凌伤,最触目惊心的是他手腕上的那道疤。 李秋果敢断定他一定试图自杀过。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你是生病了吗?” 李秋果悄悄握住杨亦初的手,他闭着眼睛睡的很熟,没办法回答她。 因为药力还没散去,李秋果也跟着趴在了杨亦初的旁边。 傻儿子救了蠢闺女 妙哉 照例感谢各位投珠的小宝贝 麻烦各位帮我投珠 或者帮我宣传宣传这本书吧 我写的真的挺不容易的 腐烂 杨亦初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家后,姐姐宋清和就立刻把他送到了学校。 郝林一直记着上次的事情,他时不时地就会过来逗弄一下杨亦初,把他当猴耍。 杨亦初刚开始想反抗还手,可他在动手的前一刻想到了最近宋清和疲惫不堪的脸。 他默默地放下了手。 郝林见状,笑地十分猖狂,“你还以为这是有余老师在的时候?你们看,他还想和我动手。” 他转手就给了杨亦初一个耳光,周围同学刺耳的笑声,他都置若罔闻。 可他越是这样,他们就越要找他麻烦。 杨亦初一直都忍的很好,直到有一次他听到他们说,那次给他喝的那杯果汁里加的是春药。 那天,杨亦初写生回来,听到前台转告给他的留言,十分兴奋地跑上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准备出发时,被郝林他们拦住非要他喝下一杯果汁才准走。 他为了摆脱他们的纠缠,想也没想就喝了。 原本以为还是和之前一样,里面加的是泻药或者他们的口水之类的。 没想到! 他在半路上才觉得不对劲。 热,燥热无比。 他让司机停下车,自己跑到河边冲凉,后来李秋果来了。 他无能,没有控制住自己,侵犯了李秋果,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原来是他们搞的鬼! 是他们在他的酒里下了很大剂量的春药! 见杨亦初呆愣在原地,其中一人还笑,“我们原本给你把小姐都找好了,结果你跑了,白白浪费我们一番苦心。” 众人的哄笑声刺激着他的神经,杨亦初彻底爆发了! 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李秋果痛哭流涕的画面。 他忘不掉。 因为他们,他毁了一个女孩,也失去了和她做朋友的机会。 杨亦初其实不弱,只是他一直习惯了压抑自己。 那群人也习惯了高高在上,猛然被倒在地的时候,嘴巴惊讶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杨亦初下手极狠,每一个参与过的人他都打了。 那群胆小怕事的见他这么厉害,一下就怂了。 跪在地上求他:“亦初,我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 杨亦初冷漠地俯视他,“可你们没有给我机会。” 然后又是一记重拳挥下,打了多久他也不知道。 他们闹出的动静很大,惊动了校方。 以郝林为首的人告他殴打同学。 老师不相信,想让他辩解,可他站在那儿无话可说。 他不能把一个女孩的伤痛毫无顾忌地宣之于众。 他更不能为了最后所谓的和平处理而像这群渣滓低头! 老师对他很失望,骂了他很久,杨亦初一直默默的听着。 最后,他笑着问老师:“如果我说了 原因,是郝林他们的错。那他们会得到什么惩罚?” 老师一愣,“当然是按校规处理。” 杨亦初点点头,“他们道歉给予警告处分,让家长来学校。家长在您面前哭一场,您心软就叫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们……” 老师呆住,“你这说的什么话?” 杨亦初还没有停下,继续接着说:“您想息事宁人,不让这桩丑事传出去,影响您评优提干,也不能毁坏校方的声誉,影响到明年的招生。” 老师嗔目结舌,他指着杨亦初,怒道:“叫你家长来。” “我父母在老家。” “你姐在,打电话给你姐,反了天你!” 杨亦初本想阻止,可而后想到叫她也好。 趁早让她看清自己这副腐烂的样子。 走一波傻儿子的个人虐线 我这是定时发送的 所以应该没有上来看 但还是感谢各位投珠人和看文收藏的姐妹 看文愉快 要骂他们 别骂作者 滋事 宋清和来到学校后,先是狠狠扇了杨亦初几个耳光。接着又去找校长和老师了解情况。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找到了郝林他们胡作非为的证据。 就像杨亦初说的那样,校方为了息事宁人,象征性地给予郝林他们几个记大过处分。 班主任带着郝林那几个来和他道歉,杨亦初看着他们,满脸讽刺。 班主任被他看的心虚,但还是抬出老师的威严,指着郝林那几个说道:“我已经严厉批评这几个人了,他们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杨亦初嗤笑一声,直直地望着班主任,他的眼睛像一台明镜,能望到他心底去。 “狗改不了吃屎,您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老师刚起了个头,杨亦初就打断了他的话。 “叁十次!” “什么?” “这两年,他们找了我不下叁十次……” 老师震惊,他望向郝林他们,一脸不可置信。 “老师,我们没有,他撒谎!” “就是老师,杨亦初污蔑我们!” “有没有污蔑,查监控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郝林几个不敢说话了。 “我敢查监控,你们敢吗?” 他们敢个屁!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在监控的死角找他麻烦,但难免也有一时兴起就没顾虑那么多。 老师虽然震惊,但现在特殊时候,况且也过去了那么久,他并不想翻旧帐。 “好了,都过去的事情,再提也没有意思。郝林,道歉。” 杨亦初并不接受,也不肯原谅他们。 “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师有些头疼的看着他,这个学生变了好多。 杨亦初将几人上下扫了一眼,淡淡地说:“要我原谅也可以,留下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郝林几个大惊失色,夹着腿可怜巴巴地望向班主任,“老师!” 老师也误会了,指着杨亦初的手微微颤抖:“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之前你不是这样的……” 杨亦初粲然一笑,“过去的我不是您和他们联手杀死的吗?” 他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徒留几个人在原地,神色各异。 他走到校长室,姐姐正在和校长商谈。 见他进来,宋清和眉头一皱,还来不及说话,杨亦初就抢先开口:“我要退学。” 宋清和反手甩了他一耳光,“杨亦初,你嫌你闹的还不够是吗?” “我要退学。” 他始终重复这么一句话。 家里,杨亦初木然地看着把橘子抓在手里的姐姐。 “您扔吧,扔死了晚上不做噩梦就行。” 宋清和举起的手又放下,她瞪着他,“我允许你休息几天再去上学。” 杨亦初把头偏向窗外,淡淡地说:“这学您要上就自己去上吧。” “杨亦初!” 他没有理她。 宋清和高声喊道:“杨亦初。” 他还是没有理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打也打了,他们也受到应有的处分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杨亦初平静地和她对视,“我想问您,您过去受到的伤害到现在真的就全忘了吗?” 宋清和怔怔地站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不愿意上这所学校那我给你换一所。” “我不去。” “啪!” 宋清和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杨亦初的半边脸很快肿了起来,他依旧还是那句:“我不去。” “由不得,就算你死你也得死在学校。” 宋清和说完,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等她走后,躲着的橘子才敢走出来。 它低着头狂蹭他的裤腿,杨亦初一把将它抱在怀里,迷茫地问它:“橘子,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橘子听不懂他说的话,伸出舌头舔他刚刚被打的半边脸。 杨亦初抱着他,微微一笑。 “没白养你。” 杨亦初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后,被姐姐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学校。 经过上次的事情,郝林那些人已经不敢来惹他了。 但狗改不了吃屎,风平浪静一阵子后,他们又开始作妖了。 不虐的 个人成长线罢了 至少在感情上真不虐 喜欢麻烦投两颗猪猪 谢谢 寻仇 他们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李秋果的事情,私下里一直在传他和一个村姑有一腿。 流言刚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因为那些人的目的是要激怒他,他们做到了。 这天下课,郝林坐在教室后面画画,不时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发出阵阵猥琐的笑声。 杨亦初抽过他手里的纸,扫了一眼撕了个粉碎。 “干嘛急着撕?你心虚啊?”郝林一脸坏笑,“我说你为什么那天吃了那么多药还好好的回来,原来是已经泄了火呀。不过你的眼光真差,你姐姐那么漂亮你不去搞,竟然看的上一个村姑?” 杨亦初双手紧握成拳,冷冷地看着笑的一脸得意地郝林。 “知道我为什么要撕画吗?因为你画的太垃圾了!” 他微微一笑,说不出的讽刺与讥诮,“你爸妈辛苦供你学画画,你学了十几年,还比不上我一个才学了叁年不到的人。果然勤奋在天赋面前不堪一击。” 郝林气炸了,把面前的桌子踢倒,拿起椅子就往杨亦初身上砸。 他用手挡下,手臂很快渗出血液,旁边的人开始尖叫。 杨亦初一脚将郝林踹倒在地,手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招呼。 郝林吐出一口血沫,他笑的十分猖狂,“我画的不好是因为我没亲眼见过你和那个村姑的动作片,所以只能靠想象。我相信身为当事人又那么有天赋的你一定能画的更好吧?” 杨亦初回应他的是重重一拳,围观的人瞧见他那个狠样都不敢上来拉架。 郝林被打的鼻青脸肿,他还在不断挑衅杨亦初,“被我说中了心思,怕你姐姐知道后不要你吗?也对,你姐姐那么漂亮又有钱,怎么可能对你真的动感情,只是看你听话当个玩具而已,你的技术应该满足不了她吧?哈哈哈!” 杨亦初打红了眼,他恨不得将他剁碎。 “做人垃圾,成绩垃圾,连画画也是个垃圾,有我在你就是永远的第二名!” 他又不是个莽夫,一下就猜到了郝林要做什么。 可他虽然想借此机会退学,但并不打算让郝林愉快。 郝林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他和杨亦初比较画画。 说来讽刺,他一个美术生还比不过杨亦初一个中途学画画的半调子。 他恨,他嫉妒的发狂,那些本该属于他的荣耀和赞美在杨亦初开始画画后,全落在他的身上。 郝林瞪着杨亦初,双目睁圆,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该死!” 杨亦初望着郝林,他艰难地扯动嘴角,冲他竖起一根中指。 这在郝林看来无异于挑衅,他受不了这个委屈。 掐死他,掐死杨亦初,你就是永远的第一名。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会变得很可怕。 郝林的手迅速收紧,杨亦初气多进少,呼吸困难。 欧书艺吓坏了,她拼命去掰郝林的手,冲他大喊:“你疯了吗?他会死的!” 她望着杨亦初,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张。 她玩脱了!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欧书艺被推开,她冲着旁边看傻了眼的人大喊:“帮忙啊!傻站着干什么?” 周围的人如梦初醒,一起帮忙把郝林拉开了。 欧书艺望着地上的他,大滴眼泪往下掉,“对不起,我没想让你死的……” 杨亦初躺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感受到重新进入鼻腔的空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看向旁边声泪俱下的欧书艺,笑道:“装什么小白羊?你又何曾无辜?” 她呆住,想要辩解,可最后只有一句,“我一直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 “我和你不一样……” 杨亦初从地上翻身站起来,走的踉踉跄跄。 欧书艺望着他的背影,泪如雨下,“为什么你当初宁愿挨打也不愿意顺从他们?” 少年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想回答,独留她一个人坐在地上。 “如果你和我做一样的选择,我们就一样了的……” 她的话飘散在风里,无人回应。 欧书艺的线后期能讲清楚会说明的 没合适的出场机会就放番外里 总觉得文笔有些幼稚 还是得多练练 没人爱 杨亦初和郝林两个人被叫了家长。 先来的是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她是郝林的妈妈。 她一来先是看郝林,见到他脸上的伤心痛的直掉眼泪。 转过身看到杨亦初脖子上的掐痕吓了一跳,惊讶地扭头去看郝林,到底说不出责备的话。 她什么话也没说,冲杨亦初鞠了叁次躬。每次他都想避开,可她跟着他的方向转。 他干脆也不躲了。 郝妈本就佝偻的身躯更加直不起腰,郝林看的眼热。 他瞪着杨亦初,双手紧握成拳。 杨亦初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望着窗外不说话。 姐姐也到了。 她打扮的光鲜亮丽,可眼下的黑眼圈透出她的疲惫。 来的路上她已经听老师说了。听到杨亦初被人差点掐死时,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假都来不及请,急急忙忙跑到学校来。 推开门看到杨亦初站在那儿,她不敢走进来,怕是座雕塑。 慢慢朝他走过去,握住他温热的大手,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时,她腿一软,被杨亦初及时扶住。 等缓过来后,姐姐扬手就给了杨亦初一巴掌。 “你怎么干脆不死了?” 姐姐目光如冰,将他好不容易热起来的心又冻住了。 同是做父母的,郝妈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情。看着自己倔驴似的儿子,她咬咬牙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郝林被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打了一巴掌。 郝妈走到姐姐面前。 对上她,郝妈显得唯唯诺诺。双手紧紧扣在一起,讲话也吞吞吐吐的。 “对不起……是我儿子……我管教无方……” 她不会说什么话,只能一遍又一遍笨拙地道歉。 自己母亲低声下气,对方高高在上,这样鲜明的反差让他接受不了。 哪怕不是他自己这样,他母亲他也接受不了。 他将母亲扯回来,不许她这样。 杨亦初嘴角带笑,眼里却是化不开的冰,“你自己不道歉还拦着你母亲,你是真想玉石俱焚?” 他刚说完就被姐姐甩了一耳光,“闭嘴。” 电话随之响起,姐姐接通电话出去了。 郝母将郝林的手拍开,她听不懂杨亦初话里的意思。但她知道如果今天没有让对方出气,自己儿子的前程会全毁了。 她不敢去打扰在打电话的姐姐,扑通跪在杨亦初的面前,头几乎要伏到地上。 “对不起,我儿子他脾气坏做错了事情。我不奢求你原谅他,但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我愿意……愿意……” 郝妈抬起头看了杨亦初一眼,瞅见他脖子上的伤痕,大声喊道:“你掐我吧!掐死我也行!” “你在说什么?” 郝林奔溃大叫。 “对不起,我儿子他蠢犯下错事,是我这个当妈没教好……” 她絮絮叨叨,一个劲儿的给他磕头,杨亦初躲到哪儿,她就跟着跪到哪儿。 这还不算,怕他不解气。她又伸出手打了自己十几个巴掌,丝毫没有留力气。 一个巴掌下去,脸就肿了。 十几个巴掌下来,她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额前的头发散落下来,已经全白了。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那双勤劳的双手比风干的橘子皮还要皱。 她和姐姐一点都不像。 可就是一个女人,她心底有她的儿子。 哪怕郝林做了坏事,她也竭尽所能的去庇护包容他。 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可他杨亦初没有。 “不准求他!不准!” 郝林不知是气还是急,鼻涕眼泪一起流,恶心的很。 他闭上眼,不去看她充满希冀的眼神。 他怕他会心软。 郝林该死。 他千不该万不该出言侮辱他最在乎的人。 姐姐这时走进来,她扶起郝妈,瞪着杨亦初一脸痛心疾首,“你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杨亦初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为自己开脱。 老师将两位家长带到办公室,杨亦初和郝林在外面站着。 “废物!自己做错了事让你母亲来祈求原谅……” 郝林瞪着他,双手紧握成拳,嘴巴抿地紧紧的。 杨亦初瞧见他的动作,嗤笑,“你再打我,你母亲要跪的可就不止一个人了。” 办公室里坐着的有七八位老师,如果郝林再动手,他妈怕是跪死也保不住他。 “你呢?杨亦初你凭什么嚣张,就凭你的家里条件好?就凭你画画厉害吗?” “嚣张的人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嚣张的人就是你!” 郝林梗着脖子大喊。 他的青筋都露了出来,可见有多用力。 杨亦初上下扫了他一眼,表情淡淡,“你讨人厌真的有很多原因。” “是!你他妈招人喜欢!你长的好,家里有钱。哪怕你成绩不好,可你听话,老师也喜欢你……” 郝林一股脑儿将心里话全说了出来,“我和你比,根本没有可比性。就连我最在乎的画画,你也可以轻松超越……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花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讨厌!” 杨亦初看到郝林眼里迸发出的恨意,放声大笑。 “有病!” 他笑够后,满脸鄙夷地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块垃圾。 “长相家境是父母给的,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没投好胎!听话是做学生最基本的原则,你也可以听话,可你偏偏不!你明知道老师喜欢什么样的学生,你非要随心所欲破罐子破摔!你不愿意勉强自己,却又嫉恨那些招老师喜欢的人,带领众人去攻击霸凌,满足你内心扭曲的快感!” 郝林低着头,浑身气的发抖,他想反驳可对上杨亦初那双清明的眸子,他又讲不出一个字。 “从没有人与你比,是你自怨自艾,整日比这比那,以为谁都瞧不起你!最看不起你的人其实就是你自己!” 郝林大声狡辩道:“我没有!” 杨亦初都懒得看他,冷哼一声,“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画画从来都不是为了出名,我画画只是因为我喜欢!” “是!你杨亦初永远那么高风亮节,而我郝林阴暗卑鄙……” “没错!下水道里的老鼠见了你都自叹不如!” 杨亦初之前都是很安静的,郝林从来不知道他的嘴会这么能说会道。 熊熊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他猛地将杨亦初撞倒在地。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办公室老师们的注意力。 他们冲出来一看,杨亦初被郝林压在地上狂揍。 郝妈差点没晕过去,姐姐瞪着杨亦初脸上的青紫,手高高举起来到底是没落下去。 “滚回去!” 她将脸撇过去,手指着楼梯口的方向。 竟是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 杨亦初余光扫过扑到郝林身上又打又骂的郝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算了,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本来就不该有期待的。 宋清和盯着他的背影,捂着心口冷汗直流。 男主好可怜 可怜没人爱~ 感谢各位的猪猪 心如死灰 校方顾虑到他们高叁,并没有开除他们。 勒令两人都在家反省一个月再来返校。 期间,郝妈一直在跪求宋清和。 自己家儿子一而再再二叁的动手,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无脸。 但真的不管吗? 那毕竟是她的儿子,气归气还是要替他擦屁股。 宋清和见郝妈的可怜样,也于心不忍,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等回到家,一室黑暗。 她刚开始以为杨亦初没回来,等把灯打开时,他就站在客厅。 宋清和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骂道:“你在家干什么不开灯?” 杨亦初没说话,转过身幽幽地看着她。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杨亦初往前走了一大步,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你原谅了对不对?” 宋清和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明明郝林把杨亦初掐成这样,她本来应该弄回来的。 但郝妈太可怜了! 单身母亲起早贪黑,每天打叁份工就为了支持儿子学画画的梦想。 她也曾……她能体会到她的不易。 加上她知道杨亦初绝对没有那么无辜,他肯定做了什么事情,所以人家才会下那么重的手! “为什么?” 杨亦初问她。 “什么为什么?” 宋清和哪忍得了他这样态度和自己说话,火气蹭蹭往上冒。 “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替我原谅?” 杨亦初面无表情,眼底的不满快要溢出来。 宋清和那是那般好惹的,嗓音提高了八度,“我是你姐姐,我是你的照管人,我是你的家长!” “那你也不是我!” 杨亦初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掐痕,十分平静地说:“这些伤也不是你在疼!” 宋清和不敢看,她转过身背对他,说出的话依旧刺耳,“你受这伤也不无辜!” 她自认为找到了理由,说的越发起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男生一看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如果你没说或者做点什么?他会对你动手?他吃饱了撑的专找你一人的麻烦?我压根不信。” 又是这样。 每次只要他和别人发生矛盾,她偏袒的永远不是他。 杨亦初看着她,面露悲伤,“从小到大,你信过我吗?” 宋清和哑然。 “他母亲一个人供养他,怪可怜的……” “他可怜?” 杨亦初痴笑,“我难道就不可能吗?” “你可怜什么?” 宋清和像被人踩到了尾巴,尖叫出声,“你从小条件优渥,家里叁个大人都是围着你转。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想办法摘给你,可你呢?你做的这是些什么事?” 宋清和越说越难过,“杨亦初,我扪心自问我对你算可以了。我要求也不高,只是让你好好学习!为什么你连这个简单的要求你都做不到?” 杨亦初默默听着,没有再出言刺激她。 “这几天你给我待在家里好好反省,等你反省好了我再带你去校长家走一趟。” 说完,就把他关进了房间。 杨亦初呆呆地望着窗外,夜色如墨,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他叹了口气,找出美术刀,用力在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喷涌而出,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头越来越重。 杨亦初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很多 张人像。 最后定格在李秋果。 她依旧如记忆里那般鲜活,而他要和她说再见了。 秋果,对不起…… 杨亦初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最终还是没死成。 宋清和发现及时,将他送到了医院。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姐姐站在旁边一脸怒色。 “杨亦初,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自杀,亏你想的出来!你想过爸妈没有?你想过我没有?我在你身上耗费了那么大的心血,还什么都没看到你就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干脆死了!” 她越说越激动,护士将她拉到一边。 宋清和扭过头,瞅着病床上的人,眼泪似珍珠大滴大滴滑落。 门被关上,门外响起她压抑的哭声。 杨亦初望着自己被包扎过的手,心如死灰。 家教 等他出院后,姐姐没有立刻逼他去上学,反而是重金聘请一位家教老师。 家教很温和,对他的学习也很上心,可他就是学不进去。 为了惩罚他,宋清和故意不给他饭吃,像小时候那样让他整晚整晚跪着反思。 上完课,她也不让他出去,就整天把他关在房子里看书做题。 他越来越不爱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们说,他静静地听着。 家教曾一度认为他是个哑巴。 上了一段时间,家教察觉他的不对劲,怀疑他精神方面有问题。 家教隐晦地和宋清和提起这件事,建议带他去医院看看。她听罢,只是冷笑。 晚上吃饭时,宋清和看着他,突然来了一句:“你有病,我也有病。被你逼出来的疯病。老师只看到你的不正常,又有谁体谅过我的不容易?” 杨亦初机械地咀嚼嘴里的食物,未发一言。 宋清和见他这样,不免来气,她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摔。杨亦初眉头都没皱一下。 等她走了,他吐掉嘴里的食物,起身去洗碗。 这个饭可真难咽。 上了一段时间后,姐姐看他的成绩还是毫无起色,她把家教辞退了。 换了一个新老师过来。 新老师是个很精明的人。他刚来第一天就一直在夸。 夸他脑子聪明,只要用心学加上他的辅导,重本肯定没有问题。 杨亦初听着他的夸夸其谈,脑子里浮现出鬣狗的样子,和新老师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恶心又猥琐,这是他对新老师的印象。 鬣狗的夸奖哄的姐姐很开心,她许诺只要帮他把成绩提上来,就给鬣狗丰厚的奖金。 在奖金的诱惑下,鬣狗上课很卖力。不得不承认他上课确实比上一个老师出彩,可他的教学手段却枉为人师。 见他不说话,鬣狗以为他性子软好摆弄。他做不出题目,鬣狗就罚他不准吃饭,看着他大吃特吃。 本来他也没胃口,鬣狗把他那份吃完,还省的姐姐老是因为他吃饭来唠叨。 鬣狗很喜欢骂人,在他回答不出问题的时候,他抬高下巴,用鼻孔对着他:“你是猪脑子吗?这都不会?” 杨亦初不理他,拿出酒精将桌子擦拭了好几遍。 刚刚鬣狗喷溅的唾沫沾到了他的桌子,他嫌脏。 见他不说话,他会骂的更起劲,“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脑子里都是稻草,草包废人一个。” 鬣狗骂完他,心情一般都很舒畅。丢下一张试卷让他写,自己跑到客厅去开冰箱拿吃的,然后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哈哈大笑。 宋清和隐约知道一些鬣狗做的事情,可他成绩在填鸡似的教育下确实有提高。 只要鬣狗的行为不太过分,她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杨亦初曾经挣扎过要不要把鬣狗做的事情告诉姐姐。可看着宋清和见到他做的卷子后,脸上露出的欣慰笑容时,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她开心就好,他怎样都无所谓。这是他欠她的,他该还。 鬣狗尝到甜头后,开始变本加厉。上课进度开始加快,他每天的作业任务加多。做不出来,他就没有饭吃。 杨亦初开始迅速地消瘦下去,原本穿着正好的衣服现在可以装下两个他。 宋清和以为是他学习太辛苦,给他买了很多东西回来补身体。可最后都进了鬣狗的肚子。 他吃补品吃的满嘴流油,肥腻的手指点着他的脑袋,说:“这种小儿科的题都不会,你活着有什么用啊?” 饱暖思淫欲。 日子太好过,鬣狗开始得意忘形,他把主意打在了宋清和身上。 宋清和工作很忙,一般家里除了阿姨每天来做饭,基本只有鬣狗和他。 这天午后,鬣狗偷摸溜进了宋清和的房间。他满脸享受地躺在她的床上,枕着她睡过的枕头把头埋进去闻味道。 “卧槽!真香!” 然后又打开衣柜,拿出宋清和的胸罩,双手托住,猥琐地笑出声。 “还挺大。” 又找出一条内裤,跑到厕所急不可耐地褪下裤子,做恶心下流的事情。 鬣狗沉浸在自我意淫中,没有注意到厕所门开了。 “爽不爽?老子的鸡巴大不大?看着端庄优雅,没想到背地里还穿蕾丝,骚货!” 他到了紧要关头,余光扫到来人时,吓的浑身一颤,直接泄了。 “你干什么?” 鬣狗短暂的惊慌后,又恢复镇定。他自以为拿捏住了杨亦初,可被迎面来的拳头揍傻了。 “你敢打我?” 鬣狗满脸不可置信,回复他的又是一记下勾拳。 鬣狗和他扭打在一起,可他哪里是杨亦初的对手。怕被打死,鬣狗举白旗投降。 他大言不惭,“我以后就是你姐夫,你打死了我,你姐姐以后就要守寡!” 杨亦初微微一笑,抓着他去照镜子。 “看清楚了吗?” 鬣狗一头雾水:“什么?” “鬣狗呀!” “鬣狗是什么?” “蠢货!” “你讽刺我?” 杨亦初摇摇头,温声道:“不是讽刺,是事实!” 鬣狗睁大眼,一脸可怖:“你姐姐一看就是个丧门命硬像,老子愿意收她是她的福气。你知道我什么学历?我都怕她拉低我下一代的智商。” 说完鬣狗用力一挣,逃到厨房去。 见杨亦初过来,他从架上抽出一把刀恶狠狠朝他砍去,杨亦初闪身躲过。反抓住他的手,夺过刀用力刺下去。 准头偏了,刺在他的肩膀上。 “血?” 鬣狗瞪大眼睛,晕了过去。 事后鬣狗咽不下这口气,找到宋清和威胁说要报警。 宋清和看了家里的监控已经了解全部事情的经过,她恨自己识人不清。 为了杨亦初的前程,她只能忍着恶心给了鬣狗一笔钱。 听到姐姐妥协后,杨亦初自己主动报了警。姐姐急得焦头烂额,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亦初淡淡一笑,“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 何况,他本来早就应该进监狱的。 他被带走后,宋清和彻底崩溃了。四处找关系帮他疏通,又把家里的监控录像作为证据交给警方。 最后杨亦初被教育了一番,就被保释了。 鬣狗也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我本来想取老鼠这个外号的,但又觉得不够猥琐 噩梦 见他出来,宋清和松了口气。 还没来的及高兴,就看到他摇摇欲坠,她尖叫着冲过来扶他。 没有扶住,两个人都倒了。 宋清和抱着他,疯狂地呼喊他的名字。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根本睁不开。 他好累好想睡。 醒来他就在医院里,手上插了针,不知道在输什么东西。 见他醒来,宋清和喜极而泣。 她高兴他活了。可他难过,自己没死。 他是饿晕的。 长时间不规律饮食已经让他的胃出现了问题。 宋清和让阿姨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可他根本吃不进东西,哪怕是粥这些流食他也只能喝一点点。 宋清和哭着求他,他前一秒勉强吃了,后一秒又会忍不住吐出来。 他越来越瘦,脸色苍白的像纸。 为了他能好好活下去,宋清和开始频繁地带他出入医院打营养液。 他第一次梦到李秋果是在深夜。 他还没来的及高兴李秋果终于进入了他的梦。 下一秒,李秋果就泪流满脸。 她控诉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事,她过的很不好。 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她问他为什么还不去死? 他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可望着李秋果的泪眼,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有愧他有悔,他像一个胆小鬼,每天不敢入睡。 他的反常引起了宋清和的重视,她带他去看精神科。 医生给他开了安眠药。 刚开始确实有效果,可后来一点用没有。 他又开始做梦。 梦里李秋果跪在地上,周围的乡亲都在谴责辱骂她。 他冲上去想要叫他们住嘴。 一下子,他们又全都消失了。 只剩李秋果很恨地看着他,她质问他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你去死啊!去死! 如果这是你的心愿,那我来替你完成。 杨亦初吞了大瓶安眠药,静静地躺在床上。 再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心想 他终于不欠谁了,他解脱了。 阿姨叫他来吃饭,怎么叫也叫不醒,她赶忙叫了120。 他被送到医院去洗胃,医生又把他从死门关拉了回来。 宋清和一反常态,待他像小时候那般温柔。 她带他去了心理医生,医生诊断他有重度抑郁症,随时都有轻生的可能。 宋清和开始在家里办公,每天都守着他。 甚至她开始试着接受橘子,给橘子买了很多东西。 他以前喜欢的娃娃,她给他买了一堆。 她故意把衣服剪破,让他来缝。 他一一照做,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一次治疗结束后,医生和宋清和建议把他送走,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休养。 刚开始宋清和坚决反对,可看他随时都要西去的样子,最终还是妥协了。 宋清和不敢把他送回老家怕爸妈担心。 问他想去哪里。 杨亦初想了想,拿出之前画的画给她看。 “我要去这里。”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宋清和考虑很久还是同意了。 他又踏上了远行的旅途,来到了那个小城。 小城已经进入了冬天,非常寒冷。 他每天都会在小城逛一逛,把看到的用画笔记录下来。 某一天,他突然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女孩。 她长高了,好像变胖了一点。 在她快消失不见时,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他看到她进了一家饭店,他不敢进去。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 等到天黑,她出来了。 杨亦初跟在她后面,静静地陪她走到搭车点,看着她上车。 他太想见她了。于是,第二天他全副武装进了那个餐馆。 她笑着上来招呼他,他看着她,激动地说不出话。 她以为他不会讲话,递给他纸笔让他把想吃的菜写下来。 杨亦初吃不下饭,可他还是把她推荐的都点了一遍。 菜的味道并不是很好,可他也愿意尝试。 因为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些。 他每天四点去饭馆吃饭,然后她下班的时候,他也起身拎着打包好的菜和她一起走出去。 他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上车然后转身回酒店。 最近小城里有变态。 他很担心,在某天去餐馆吃饭,他听到了她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他知道他怪异的装扮引起了她们的怀疑。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第一次提前走了。 他在上车站点等她,一直没有看到她的人。 他莫名地心慌,他跑回去,穿过一条条街道去找她。 终于,他找到了她。 她遇到了危险,幸好他来的不晚。 他救了她,见她脱离了危险。 他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我一直不觉得男主可怜 我觉得还可以再惨一点 哈哈哈哈哈 躲避 杨亦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睁开眼,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扭过头看到李秋果趴在床边时,他愣了一秒。 手心处的温暖让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 他的手和李秋果的手握在一起。 他下意识收拢手指,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李秋果醒过来,见自己还握着杨亦初的手,脸一红,就要撤出来。 杨亦初见状紧紧抓住。 他看着李秋果面露乞求,“秋果,再可怜我一次吧!” 李秋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杨亦初一点点松开她的手,苦笑:“我怎么还敢奢求你可怜我呢?” 李秋果不知如何应付这个场面,她找了个借口躲出去。 杨亦初望着她的背影,眼睛里盛满化不开的悲伤。 他是因为救她受伤的,李秋果有义务照顾他。 她和宁穗岁请了假,又回家和家里人说了这个事情。 阿婆没有什么异议,阿妈看着她犹豫道:“要不我去吧,你毕竟还小……” “阿妈,我已经十八了。” 李秋果自觉被小看了,满脸不高兴。 阿妈看着她,有些惆怅,又不好意思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 “让秋果去,人家是救她受的伤。” 阿婆发了话,阿妈也不再多言。 等李秋果去到医院时,结果被护士告知杨亦初出院了! “他出院了!他怎么能出院呢?” 李秋果在饭馆里转来转去,嘴巴一直碎碎念。 宁穗岁被她吵的不行,不耐烦地说:“他又不是小孩,难道出院还需要你同意吗?” 她看着宁穗岁一脸郁闷,“那也需要医生同意啊!他伤那么重医生怎么可能同意?” 宁穗岁没好气地瞪她,“你看我像医生吗?” 饭点都到了,杨亦初还未来。 李秋果郁闷的不行,她直觉杨亦初在躲她。 宁穗岁被她晃的心烦,将她赶出去买东西。 李秋果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是杨亦初。 他站在路边,像是在等车,右手捂着腹部像是有不舒服。 怕打草惊蛇,李秋果特意从后面绕到前面去找他。 “杨亦初!” 话音刚落,她的手也抓住了他的手。 杨亦初显得十分慌乱,他想挣脱李秋果的手,可她的力气很大,他一时挣脱不开。 “你还想跑!” 李秋果见他挣扎,更加气闷。 拖着他就往饭馆走,一路上收获不少异样的眼光。 有多管闲事的人以为李秋果是人贩子,被杨亦初怼了回去。 “老了,这种小情侣的情趣游戏我竟然看不出来……” 李秋果听到大哥的话羞红了脸,杨亦初低着头一言不发。 将人拖到饭店里面后怕他跑,李秋果干脆找了根绳,绑在彼此的手臂上。 宁穗岁吐掉瓜子皮,冲两人鼓掌,“会玩!绳子都用上了。” 李秋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别说话。” 宁穗岁坐回位置上继续嗑瓜子看戏。 “你去哪儿了?你伤还没好就乱跑,你知不知道……” 李秋果瞪着杨亦初,担心的话哽在喉间说不出口。 杨亦初垂着头,嘴巴开开合合一句话也没说。 宁穗岁喝了口热茶,叹道:“有人知道某人跑了,都急了一个上午了……” 李秋果羞恼,“你别说话。” 杨亦初抬头看了李秋果一眼,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伤的不是身上,是嘴巴吧?” 宁穗岁看戏看的一点不痛快,杨亦初就跟钜嘴葫芦似的,半天没说一个字。 “你再说!” 李秋果冲宁穗岁举起拳头,后者白眼快翻上天。 “扣你的工资!” 李秋果扭过头去不理她,她才不信宁穗岁会这样做。 但杨亦初信啊! 他朝宁穗岁哑声道:“不要扣!” “恩?” 宁穗岁睁大眼睛,兴奋地摆摆手,“不扣不扣,你多说点。” 李秋果瞪着两人,到底舍不得骂他。 爱情最怕两个人都不长嘴 食物中毒 “你去哪儿了?你伤还没好就乱跑,你知不知道……” 李秋果瞪着杨亦初,担心的话哽在喉间说不出口。 杨亦初垂着头,嘴巴开开合合一句话也没说。 宁穗岁喝了口热茶,叹道:“有人知道某人跑了,都急了一个上午了……” 李秋果羞恼,“你别说话。” 杨亦初抬头看了李秋果一眼,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伤的不是身上,是嘴巴吧?” 宁穗岁看戏看的一点不痛快,杨亦初就跟钜嘴葫芦似的,半天没说一个字。 “你再说!” 李秋果冲宁穗岁举起拳头,后者白眼快翻上天。 “扣你的工资!” 李秋果扭过头去不理她,她才不信宁穗岁会这样做。 但杨亦初信啊! 他朝宁穗岁哑声道:“不要扣!” “恩?” 宁穗岁睁大眼睛,兴奋地摆摆手,“不扣不扣,你多说点。” 李秋果瞪着两人,到底舍不得骂他。 “你去哪儿了?” “回酒店了。” “你回什么酒店?你伤都还没好,你乱跑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她看似责怪,实则满满的担心。 杨亦初心下一喜,可很快无边的苦涩又盖过。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 他说的很慢又极小声,只有李秋果听到了。 “我什么时候不想看到你了?” 她气愤地质问他。 杨亦初盯着旁边的桌子,哑声道:“一直……” 李秋果气极,她想将他提起来问,到底还是忍住了。 怕自己失控会动手,她往后退了好几步,这落在杨亦初眼里又是觉得她对他的不喜。 “我从来没有不想见你,不管你信不信……” 李秋果说完,大步往后厨走去。 可忘了手上还有根绳子,一下将杨亦初扯到了地上拖着走。 将人扶起来后,李秋果铁着脸把绳子剪了,留杨亦初一个在前面坐着。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她很在乎你是真的……” 杨亦初对宁穗岁说的话无动于衷,坐在那儿像个木头人。 “死木头!” 宁穗岁拍掉手中的瓜子壳,清清嗓子,朝杨亦初说:“看好了。” 他没任何反应。 “李秋果,杨亦初要死了,你快……” 话还没说完,人就跑出来了。 手里还拿着未削完皮的土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焦急地上下打量杨亦初,他看着李秋果一声不吭, “他胃不舒服。” 宁穗岁替他答了。 “我已经在做饭了,你等等。” “你做饭?” 宁穗岁吃惊。 “难不成你做?” “又不是我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做?” “讲什么呢?” 李秋果红脸瞪她,侧过头去看杨亦初,还是老样子。 气冲冲地走进厨房,将菜剁的乒乓响。 “好好珍惜,人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宁穗岁告诫杨亦初。 后者一震,望着厨房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苦笑。 他愿意她乐意吗? 李秋果很快端了碗菜上来。 宁穗岁看着盘子里的菜,问:“这是什么?” 李秋果一脸纳闷,“韭菜你都不认识?” “我认识韭菜但不认识这个东西!” 宁穗岁十分嫌弃地盯着那盘韭菜,“这玩意儿谁吃啊?” 杨亦初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李秋果得意扬扬。 宁穗岁笑而不语。 “你慢点儿吃没人和你抢,还有其他几个菜马上出锅,你等我。” 李秋果一溜烟就不见了。 杨亦初倒了一大杯水。 宁穗岁看的好笑,调侃道:“很咸吧?” 杨亦初摇摇头,“我口重。” 宁穗岁了然地点点头,“天生一对。” 杨亦初将筷子搁下,严肃地看着她,“麻烦你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这会给秋果造成很大的困扰,我不希望她因此不开心。” “傻子!” 宁穗岁摇头叹道,“我也希望他也如你这般,是个爱我的小傻瓜。” 两个爱情皆不如意的人各自心里苦。 半小时内,李秋果相继端出茄子豆角,西红柿炒蛋,辣椒炒肉三个菜。 在李秋果期待的眼神中,杨亦初先是夹了一块辣椒炒肉。 刚嚼第一口,他就呛到了。 不是因为辣椒太辣,是因为辣椒没熟。肉也是梆硬,根本咬不动。 “好吃。” 他违心地冲李秋果竖起大拇指。 李秋果乐开了花,指着另外两盘菜让他品尝。 西红柿炒蛋炒的太软了,西红柿也很酸,酸的他差点没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让她看出破绽。 “很下饭。” 他冲李秋果温和地说道。 又夹了一块茄子豆角,刚吃第一口差点没把他送走。 咸!太咸了! “好吃吗?” 李秋果忐忑地问他。 杨亦初点点头,快速扒了一口饭,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 好在李秋果饭还是煮的很不错的,那些菜就着饭他也勉强吃完了。 一下子吃这么多,他的肚子像怀胎三月一样。 李秋果洋洋得意,很有成就感。 正跟宁穗岁炫耀自己的厨艺,那边杨亦初扶着桌子面露难色。 “他怎么了?” 宁穗岁指着杨亦初问李秋果。 “可能吃撑了,你都不知道他今天吃了多少……” 李秋果以为是他吃多了,刚想去拿山楂给他解腻,就听到宁穗岁的尖叫,“李秋果他好像不舒服!” 李秋果吓了一跳,东西也没拿急忙往回跑。 杨亦初捂着嘴巴,到处找垃圾桶。 胃里一片翻江倒海,食物反上喉咙。 “呕!” “啊!” 伴随着宁穗岁的尖叫声,杨亦初吐了。 吐的还不止一星半点,中午吃的几乎全吐了出来。 见李秋果过来,他下意识想背过身去,被她眼疾手快按住。 “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按按。” 杨亦初捂着腹部蜷缩成一团躺在李秋果的腿上,额头上冷汗直冒。 宁穗岁望着自己被毁了的鞋子,有些抓狂地跺脚,“李秋果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李秋果嗫喏道:“我就给他做了菜,都是些平常的……” “平常的?平常的他怎么会又吐又肚子疼?” 宁穗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肯定道,“他肯定食物中毒了。” “啊?” 李秋果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宁穗岁拿起钥匙冲她喊,“赶紧走,送医院!” 照顾 杨亦初上午才出了医院,下午又进去了。 医生给他检查过后,说是因为豆角没熟引起的食物中毒。 他本身胃比较虚弱,一下子进食太多东西,胃接受不了。所以杨亦初才会有那么大反应。 听完医生的话,李秋果自责不已。 宁穗岁站在病房外,忍不住啧啧称道:“那些猪都不吃的东西他全咽下去了,是个狠角色!” 李秋果自责的很,压根没心情和她斗嘴。 她现在懊悔的要死,根本不敢进去,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杨亦初。 宁穗岁在旁边冷眼看着,故意激她,“你不进去,没人管他,一个星期后通知他家里人来收尸就行。” “他还没死呢!” 李秋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满地怼她。 宁穗岁抱着胳膊,一脸嘲讽:“没人管他,你看他一个星期后死不死。” “谁说没人管他?我管!” 李秋果说的掷地有声。 宁穗岁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笑意,她点点头说道:“哦!好好好!为你们伟大的爱情鼓掌!” “不是爱情!” 李秋果羞红了脸,想要去打宁穗岁。 她飞快地躲开,嘴巴一点不饶人。 “你做的那些猪食他全吃了,不是爱情是什么?” 两个人的打闹声吵醒了杨亦初,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因为全身无力,刚起身就又重重地躺回去。 李秋果听到声响,停止打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往里一瞧,正对上杨亦初看过来的目光。 “秋果……” 杨亦初低声唤她。 李秋果心虚不敢进去,宁穗岁在背后用力一推,直接把她推到了床边。 冲劲太大,杨亦初没拦住,李秋果横扑在他的身上,刚好压着他的肚子和腿中间。 “恩。” 杨亦初扬起头闷哼一声。 李秋果吓坏了,她紧张地在他身上到处摸,生怕压到了他哪个部位。 手不知道滑过哪里,突然碰到了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触感不太对。 李秋果低头一看,她的手就在他小兄弟旁边。 李秋果僵硬地不敢抬头,她快速把手缩回去,背过身丢下一句对不起跑了。 杨亦初看着两腿之间起来的小兄弟,无力地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李秋果又回来了。 她的脸还是红的,也不敢看杨亦初。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就这么干坐到了晚上。 李秋果清清嗓子,“我去给你买饭,你想吃什么?” 杨亦初瞄李秋果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给我做了吗?” 李秋果蹭的抬起头,“你是真不怕死啊!” “恩?” “因为我做的豆角没熟害你食物中毒。” 李秋果越说越心虚,头埋的更低。 杨亦初摇摇头,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胃太好。” 要不是亲耳听医生讲了,她差点就信了。 李秋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站起身望着他说:“你病还没好,我去给你买点粥。” 也不等杨亦初说话,她快速跑了出去。 李秋果只买了一份粥,她把粥给了杨亦初,自己喝白水。 杨亦初奇怪地问:“为什么你没有?” 李秋果一口水差点没被呛死,“我有,刚刚在路上吃完了。” 她舔舔嘴巴,装作一脸回味地说:“我吃的烧饼,你不能吃。我怕你缠,所以就在路上吃了。” 见杨亦初一直盯着自己,她故意问道:“你不会小肚鸡肠介意这个事情吧?” “不会。”杨亦初摇摇头,看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我会介意另一个事情。” “什么?” “你不吃饭。” “谁说我没吃?” 李秋果像炸毛的猫,大声说:“我吃了!” “你没有。” 杨亦初的眼睛极会洞察人心,李秋果根本瞒不住他。 “秋果,如果你没吃,这一份我又怎么吃的下去?” 杨亦初把粥推远,执着地望着李秋果。 “我……” 李秋果在他的注视下说不出话来。 原本她也想买两份的,可是一份鸡丝粥太贵了。 “一起吃。” “一起吃怎么吃?” 李秋果把粥推过去,“勺子只有一份,你吃吧,我不饿。”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 李秋果瞪了自己不争气的肚子一眼,张开口刚想说话,杨亦初一口粥就喂到了她嘴里。 她呆愣在那儿,傻了眼。 “你要自己吃还是我喂?” “我自己有手。” 李秋果瞪了他一眼,抢过勺子把粥送进嘴里。 “你怎么吃?” “我等会儿捧着碗喝,你先吃。” 东西贵还是有贵的道理。 粥咸香浓稠,蘑菇胡萝卜软烂入味,鸡丝细嫩可口。 李秋果不自觉就喝了一大半。 等她反应过来时,粥只剩一小碗了。 李秋果涨红了脸十分不好意思,“我再去给你买一份。” “不用,我够了。” 杨亦初拉住她,端着碗把剩下的粥一饮而尽。 李秋果不信,“怎么会不够了呢?” “真的,你不是听医生说了吗?我的胃装不了太多东西。” 她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坐下了。 “你的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他们认识的时候还挺好的。 杨亦初没正面回答这个话题,旁敲侧击询问李秋果最近的生活。 误会解开 李秋果毫无察觉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她一说就停不下来。 今天他们好像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杨亦初望着侃侃而谈的李秋果,框微微有些湿润,可真好呀。 “我纠结了很久,还是选择在宁穗岁那儿上班。” “为什么?” “因为祁老板那里下班时间太晚了,我回家不方便。在宁穗岁这儿,我可以每天都回家。” 听她提到祁卓然,杨亦初脸上的笑淡了些。 他轻声劝慰她,“宁穗岁这也挺好的,自由还方便照应家里两不耽误。” 虽然他也不喜欢宁穗岁,但比起祁卓然他还是更愿意秋果在餐馆上班。 两个人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有李秋果的陪伴,杨亦初很放心地入眠。 但噩梦依旧没有放过他,还是找上门来。 “秋果,秋果……” 李秋果被杨亦初地梦话吵醒,她坐起身来到杨亦初的旁边。 只见他的神情痛苦,额头上溢出细细麻麻地冷汗。 嘴里还焦急地念着她名字。 “我在这,我在这。” 李秋果拍着他的肩膀,手用力握住他的。 “不要!秋果对不起,秋果!” 杨亦初从梦中惊醒,他直直地坐起来,吓了李秋果一跳。 “杨亦初,你怎么了?” 听到李秋果的声音,杨亦初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直到她又多叫了他几声,他才转头看向她。 “秋果。” 刚喊一声,眼泪也随之落下。 “我在。” 李秋果疑惑地望着他,“你做噩梦了对吗?” 杨亦初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眼泪越流越多。 “对不起,秋果,对不起。” 他突然下了床跪在地上向她忏悔。 “你疯了吗?地上多凉?” 李秋果急着去拉他,没拉动。 “是我!是我着急,喝了他们给的果汁,犯下了错误。秋果,你骂我打我都行……” 他抓着李秋果的手,哭的像个孩子。 “我知道。” 杨亦初怔怔地抬起头。 “你去警察局自首的那个下午,我碰到了他们,听到了一些话。” 杨亦初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话。 “所以你才会来警察局找我” “是。” 李秋果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非常平静。 “事情是你做的,可你也是间接受害者。我不能把所有的怨恨都堆在你身上。冤有头债有主,这个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李秋果的话让杨亦初眼前一亮,他不自觉屏住呼吸认真听她接下来的话。 “我想他们一定不觉得自己有错吧?” 杨亦初呆呆地点头,“他们确实是这样。” “既然他们都当做无事发生,你为什么还要懊悔自责难过?” 她早就不怪他了。 “我和他们不同……” 不同什么呢?不同于他还有良心吗? 也不是,是因为他在意她。 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一个微表情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你有时候真该和他们学学!” 杨亦初愣住,“学?学什么?” 李秋果见他的呆愣样,忍不住叹气,“杨亦初!” “在!” “杨亦初,你听着!我早就不怪你了!” 杨亦初瞳孔微缩,一脸不可置信。 李秋果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怪你了……” 杨亦初看着她,眼睛里氤起雾气,“可你最后一面都不肯来见我,橘子也不想养……” “什么跟什么?我哪有不肯见你?还有什么橘子?” 李秋果一头雾水。 见她迷茫,杨亦初心里酸楚更甚。 “前几个月我要离开的时候,你都没有来送我……”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走!” 李秋果提高了嗓门,话说出来她立刻想到了什么。 “你托谁告诉我的?” 杨亦初小声道:“我让别人代我递了纸条给你……” 李秋果嗔他,“递什么纸条?我又不是人不在!” 杨亦初抿嘴,将目光看向别处。 他原本是不想告诉她的,可后来还是想和她道个别。 可又在意她和祁卓然的关系,折中想了个办法。 没想到这竟然直接导致他们错过。 李秋果仔细回想了下,她确实有收到纸条,不过那会在忙别的事,就没有仔细看。 后来衣服落水,纸条上的字也模糊不清。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岔开话题,“橘子呢?橘子是怎么回事?” “橘子是那只小橘猫……” “小?” 杨亦初撇嘴,“它只是看着大,年龄很小的。” 李秋果敷衍地点头,心里却一点不认同。 “那是它自己趁我不注意跑了,我找了它两天都没找到!” 说起这个李秋果就来气,因为阿婆准备出院,她们都忙的很。 原本带橘猫过来是为了给杨亦初解闷的,可它倒好,自己溜出去跑了。 见李秋果气鼓鼓的模样,杨亦初忍不住笑出声。 “好了,秋果不气不气!” 他眉眼温柔,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李秋果脸一红,打开他的手,小声嘀咕,“你哄猫呢?” 杨亦初抿唇一笑,手上的动作愈发温柔。 “你还生气难过吗?” 李秋果小心瞅杨亦初脸色,他一愣然后快速摇摇头。 “不。” “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 他一笑,嘴角边的梨涡露出来,甜蜜的让人深陷其中。 李秋果最喜欢看他笑了,他一笑,她就忍不住。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戳了戳他的梨涡,杨亦初僵在那儿不敢动。 “软的!” 李秋果像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东西,眼睛里都是亮光。 杨亦初宠溺地看着她,跟着附和,“软的。” 两人聊到半夜,才意犹未尽的睡去。 李秋果上了一天班,实在累极,倒头睡了过去。 杨亦初听着她平静的呼吸声,偏头看了她许久。 杨亦初轻声说,“秋果,有你真好……” 女孩裹着被子睡的香甜,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可他本也不在乎她的回应。 这一晚,杨亦初终于可以安眠了。 勃起 有李秋果陪着,杨亦初每天都很开心。 心情一好,胃口就好。 他肉眼可见的胖了。 宁穗岁见杨亦初大口吃饭,啧啧称奇:“李秋果,你养猪技术可以的。” 李秋果自己也很骄傲,“那都是因为我做饭香啊!” 她对于自己的厨艺总是有种蜜汁自信。 宁穗岁无奈点头附和,“对对对,你做饭香!” 只是除了杨亦初没人敢吃。 李秋果见状不服,她鼓着脸问杨亦初:“我做的东西很难吃吗?” 杨亦初摇摇头,双唇扬起微笑的弧度,“怎么会?秋果做的东西最好吃。” 他面不改色地夹起一块烧焦的茄子,吃的津津有味。 李秋果得意地冲宁穗岁望去,后者的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宁穗岁别过脸,不去看让她牙疼的一幕,叹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其余两人均未理她,相视一笑好不快活。 宁穗岁托腮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喃喃道:“今天天气这么冷,我还是早点回去打麻将。” 李秋果已经习以为常。 她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有钱任性。 她经常会找各种理由把店关了,去干自己喜欢的事。 不过老板休息,身为员工的李秋果自然也可以放假。 她兴冲冲地拉着杨亦初,说要带他去山上摘柿子。 两个人和阿婆打了声招呼,背上背篓迫不及待地往山里走去。 “进山的路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走。” 李秋果大言不惭地吹牛皮。 杨亦初跟在她后面,看着这样鲜活的她,眉眼也染上笑意。 天气冷进山的人少,但也不是没有。 见到李秋果后面给跟着个人,纷纷打趣,“秋果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小老公回来?” 李秋果面皮薄,经不得打趣。她在意的重点不是老公,而是小。 她沉着脸转头看向杨亦初,“我很老吗?” 杨亦初仔细地打量她,少女青春洋溢的脸,如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生机勃勃。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让人不自觉被吸引。 再往下,嘴唇因为天气寒冷冻的有些发白,又因为干燥微微起皮。 杨亦初别开眼,强行克制自己想帮她把死皮撕了的冲动。 “喝点水吧,嘴巴太干了。” 李秋果接过杯子猛灌一大口,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是杨亦初的杯子。 她楞楞的看着杯沿湿润的那一块,脸微红,心猛跳。 快速用袖子擦拭干净,还给他时,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见他拧开盖子喝水,她急的大喊:“这是我……” 杨亦初迷茫的看着她,“这是你什么?” 见他的嘴已经碰到了杯沿,李秋果摇摇头没继续说。 又小心偷瞄,他仰头饮的畅快,突起的喉结滑动。 让她看的莫名口干舌燥。 奇怪,明明刚刚才喝过水。 不敢再看他,李秋果大步往前走去,杨亦初埋头跟在后面。 他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李秋果兴奋地指着前面。 “看,柿子。” 杨亦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零星几棵柿子树上挂满了橘灿灿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灯笼。 他们站在柿子树下,抬头往上看,离够着柿子还差的很远。 “怎么摘呢?” 杨亦初犯了难。 李秋果将背篓递给他,兴奋地挑眉道:“看我的!” 只见她像个猴一样,叁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树。 杨亦初在下面看的心惊,怕她掉下来一直张开手臂围着大树转。 李秋果被他的傻样逗笑,“你干什么呢?赶紧接柿子啊!” “啊?哦!” 杨亦初取下背篓,一一接住李秋果摘下来的柿子。 不一会儿就接了半蒌,可李秋果犹嫌不够,还要摘更多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踩在主干上,伸长手去够那些远的柿子。 杨亦初在下面看的胆战心惊,“秋果,别摘了那儿的了。” “那儿的柿子又大又橙,肯定好吃。” 李秋果满心满眼只有柿子。成功摘到几个后兴奋地不行,已然忘记了自己在树上。 她的脚一滑,整个人往下掉。杨亦初惊大了双眼,他把背篓一扔,张开手跑上去。 好在他来的及时,李秋果被他接住了。 他抱着李秋果忍不住腿软,瘫坐在地上。 李秋果坐在他身上惊魂未定,她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杨亦初手足无措,抱着她像哄小孩那样。 “不哭不哭,我等会请你吃糖。” 李秋果听到他这句,扑哧又笑了。 “我才不要你的糖。” 她别扭地移开眼。 见她笑了,杨亦初松了口气。 “下次不要爬那么高,很危险的。” 对上他担忧的目光,李秋果地脸一下就红了,低下头应道:“我知道了。” 她感觉有个东西抵着她的屁股,不舒服地挪动,突然发现不对劲。 她怎么坐在杨亦初的身上? 李秋果手忙脚乱地想要坐起来,可越急越没能成功。 她刚站起来又跌坐回去,和那个戳她的东西来了个亲密接触。 李秋果不舒服,伸手去抓,可刚一握住,就听到杨亦初急促地喘息。 “秋果……” 杨亦初表情复杂,像愉悦又似难受。 李秋果低下头,望着手里抓着的东西傻了眼。 那个东西就是杨亦初的小兄弟!她触电般的缩回手,快速从他身上起来。 “你那个东西怎么还会戳人?” 她实在奇怪,强忍着害羞问出来。 杨亦初看着李秋果欲言又止,脸憋的胀成猪肝色,还是什么都没说。 李秋果等不到他的回答,又偷偷去瞟他腿间的那个东西。 一瞟不得了,她指着他那里,高声喊道:“它……它起来了!” 杨亦初垂头见自己的裤子被顶成一个小帐篷,双手捂住快速背过身。 他想找个地缝将自己埋起来。 “你还好吗?” 李秋果忍不住戳了戳杨亦初的背。 说实话,他并不太好。 准备上肉前 先来个开胃小菜 各位看的开心 记得投珠啊 反应 这次和那次下了药不同。 这次的欲望更加真实,他能真切感受到自家小兄弟想要出来撒野的渴望。 它想要征战的对象还一无所觉。 杨亦初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说:“我没事。” 如果他的声音不那么沙哑,就更有可信度了。 “你能不能走?我们下山吧!” 李秋果试探地问他,杨亦初看着自己依旧坚挺的小兄弟,苦笑地摇摇头,“你先走吧。” “你很难受吗?” 他始终背对着她,李秋果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猜测他现在的状态。 要命! 下身的欲望并没有他念佛经而消退一点,反而愈来愈烈。 怕吓到李秋果,杨亦初耐着急躁哑声劝慰:“秋果,你先下山,我马上下来。” 他的嗓音低哑温柔,透着莫名的情意。 李秋果听的浑身一怔,挣扎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你要不要……我帮忙?”她说地磕磕盼盼,脸一点一点慢慢红透了。 杨亦初后背一僵,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秋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秋果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撇撇嘴说:“我知道,你要不要我帮忙?” 杨亦初摇摇头,小声道:“我可以自己解决。” 见他坚持,李秋果只好背着柿子先下山去。 走到半路,她又不放心稍稍跑回去。 杨亦初还是要脸的,他躲在一丛半米高的灌木后。 对于这种事他也并非一知半解。 青春期勃起时,他也曾自我纾解过。 望着挺立的小兄弟,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环住它,上下撸动。 李秋果站在原地找不到人,正奇怪杨亦初去了哪里。 突然听到那边传来微小的动静。 走近仔细一听,是杨亦初的声音。 他很克制,咬着自己的嘴唇,但还是有些细碎的声音从嘴边露出来。 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和低哑地呻吟,李秋果害羞地捂住耳朵,却又耐不住好奇心往前。 “咔。” 她踩到了断裂的树枝弄出了些声响,杨亦初听到后立马提上裤子,警惕地回头望。 李秋果躲不掉,尴尬地举起手。 杨亦初见是她,松了口气,快速垂下头脸红的像扒了皮的柿子。 李秋果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吞吞吐吐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就是想……想看你好了没。” 她低着头,耳根子都红透了。 杨亦初垂头看向自己半软的小兄弟,苦笑道:“好了,马上。” 两人回到屋子脸都是红的。 阿妈以为他们是因为天太冷了,招呼两人赶快过来烤火。 火盆并不大,李秋果刻意选了张最远的椅子坐下。 “先喝点甜酒暖暖胃。” 阿婆端来两碗甜酒,杨亦初接过喝了一口,下腹很快就热了起来。 他捧着碗将甜酒喝了个干净。 火盆旁只有他和李秋果,他实在害羞面对,借口尿遁躲了出去。 温热的甜酒引得刚刚未抒发出的欲望又再度点燃。 杨亦初盯着的下半身,怒其不争。 他在厕所待了许久。 阿婆过来不见他,喃喃道:“这时间也太久了……” 阿妈给李秋果又添了一碗甜酒,忧心地问:“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李秋果摇摇头,示意阿婆阿妈别担心。 她望着门外,对于杨亦初为什么在厕所待这么久大概知道原因。 想到这儿,她的脸又悄悄红了。 晚上暴雨,杨亦初回不去。 李秋果家因为都是女人不好留他,就把他安置在以前的老房子里。 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被子也是换的新的。 可杨亦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李秋果。 肉准备要来了 朋友们 春梦 李秋果烦躁地往上蹬腿,又下床绕着椅子跑了十来圈。 等到筋疲力尽再上床,终于慢慢合上了眼。 李秋果做了一个梦,一个不能与外人说的梦。 她又站到了柿子树上,往下看杨亦初正担忧地望着自己。 “秋果,快下来!” 他急的大喊。 李秋果抿着唇,故意去摘最外面的柿子。 然后她又掉了下去,被杨亦初接住。 他的眼里全是后怕和担心,李秋果看的心一颤。 杨亦初跌坐在地上,她也坐到了他身上。 他的小兄弟起了反应,戳着她的屁股。 李秋果伸手将它一把抓住,隔着裤子捏在手中把玩。 杨亦初双手撑地,仰着头表情似痛苦又愉悦。 嘴里不断地发出呻吟,听的她脸红心跳。 原来男人叫起来也很性感。 她玩着玩着,手里的小兄弟变大变硬了。 “秋果,别玩我了。” 杨亦初红着脸,双眼迷蒙,祈求地看着她。 李秋果坏笑,“偏不。” 她拉下他的拉链,把小兄弟释放出来。 两根手指捏着前端,剩下的手指刻意去抚摸小兄弟的身躯。 “恩。” 杨亦初发出兴奋的叫声,他抓着李秋果的手,企图制止她。 李秋果很喜欢看他沉迷于欲望的表情,更享受听他的呻吟声。 她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她越玩越上瘾,另一只手也加入其中。从他的蛋蛋到小兄弟的每一寸她都没有放过。 杨亦初的喘息声越来越粗,抓着她的手无力地滑落。 他闭着眼,随着她的动作尖叫。 最后,他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喷的李秋果满手都是。身上也弄脏了。 杨亦初红着脸想要给她擦拭,被她拦住,抓着他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脱掉了长裤,然后是内裤。 她扶着他的肩,对准他的小兄弟缓缓坐下。 她刚吃了个头,就受到了阻碍。 杨亦初冲她微微摇头,“秋果,不要……” 她没有理他,用力坐下去。 “噗呲。” 她全吃下了。 她抱着杨亦初,他们的下身紧密相连。 他们两的呼吸交迭在一起,她的唇和他的也缠到了一块。 他们交换彼此口中的唾液,吃的啧啧作响。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起身又缓缓坐下去。 随着他们的亲密,她的花穴越来越润,它入的更加畅通无阻。 李秋果捧起自己的香乳递到杨亦初的嘴边,他含住一个大力地往嘴里带。 剩下那个也没有冷落,大手包裹住那团浑圆,任它在手中变换出各种形状。 李秋果体内升起的瘙痒渐渐得到满足,可很快随着欲望的加深,杨亦初开始不满足了。 他用力抱着她,舌头裹住她的往嘴里吸。 他把她提起来,然后又重重地按下。 她受不了一下子这么猛,手指在他的背上留下道道痕迹。 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快,她像海中漂浮的木板,随着他的动作跌宕起伏。 她怕极了,死死抱住他,下身缠的越发紧。 它被咬的难受,刺的越来越深,发了狠,想要把花穴刺穿。 他抱着她,将她压在身下。 传统的男上女下姿势让他更加便利。 他们两忘情地做着羞耻的事情,再无顾忌。 肉马上要来了 太久没写 手有点生 投个猪猪鼓励一下我呗 扑倒 李秋果抱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伸出手去摸下面。 粘糊的触感让她飞快地将手缩回去。 外面暴雨下个没停,她的心也狂跳不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披上衣服下了床,口干舌燥的很。 灌了一大杯凉水后,还是不解渴。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停,李秋果想起老屋的屋顶有处破了个大洞还没修补。 担心杨亦初晚上睡不好,她鞋也没换撑着伞就去了。 其实这只是个借口,她就是莫名有种冲动想去见杨亦初。 很想很想。 她撑着伞来到老屋,却意外看到杨亦初站在屋檐下看雨。 两个人四目相对,李秋果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她丢了伞,扑向他。 在他震惊的眼神中,将他一把拉到了屋里。 他的身体好似冰棍,李秋果抱着他冷的直打颤。 杨亦初察觉到她的瑟缩,刚想要松开她,却被她一把拽住衣领。 “躲什么?” 她瞪他,这个傻子。不知道两个人抱在一起才暖和。 “我身上凉……” 杨亦初还是想将她推开,可李秋果紧紧用力抱住,他也没辙。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极适合做坏事。 李秋果脑子里冒出这种想法,自己都吓了一跳。 行动一向比脑子快。 在她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时,她踮起脚亲在了杨亦初的嘴唇上。 他的嘴巴很凉,嘴唇很软,咬一口,像在吃棉花糖。 “秋果,你怎么了?” 趁分开的间隙,杨亦初喘着粗气问她。 李秋果不说话,继续堵住他的嘴。 手在他身上开始游移,滑过他不算结实的胸膛,顺着劲瘦的腰肢来到下面,握住他那滚烫的小兄弟。 “不行,秋果。” 杨亦初按住李秋果的手,制止她的动作。 他果然如梦中那样,就会拒绝她。 李秋果不高兴,含住他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用力捏了小兄弟一下。 杨亦初痛的龇牙咧嘴,李秋果咯吱笑了。 要你拒绝我。 李秋果在心里暗道。 心里的欲望升腾,李秋果的动作也愈发急躁。 她想拉下杨亦初的拉链,可这条裤子并不是那么听话,她没有拉下来。 “李秋果!” 杨亦初加重了语气喊她,可听着却没有多少威慑力。 李秋果也是好面子的人,这般主动被拒绝,她也就罢手了。 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刚好被落下的雨淋了个正着。 杨亦初拉着她去到自己睡的房间里,拿衣服给她擦头发。 他的动作十分生疏,甚至还拔下她好几根头发。 静谧的空间里,一点声音也会无限放大。 李秋果听到的都是自己的紧锣密鼓的心跳。 她的欲望还没有消退,她仰头看杨亦初。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瞧着并不真切。 她探出手去抚摸,他的动作一顿,眼珠子慢慢转向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隐形的丝线将他们拉在一起,只能看着彼此。 杨亦初脸发烫,偏开头继续给她擦拭头发。 因为心里慌张,手上的动作也加重了。 “疼。” 李秋果抓着他的手轻声叫唤。 杨亦初将衣服丢在一旁,去揉刚刚弄痛她的地方。 大手紧贴着头皮,引人无端发麻。 如果贴在别处呢? 她的脸、她的嘴、她的身体…… 这么一想,李秋果更热了。 她余光扫到柜子上放着的酒坛,嘴角勾起,轻声说:“我要喝那个。” 杨亦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不知道是什么。 但他还是将它拿了下来。 李秋果将盖子揭开,酒香味扑鼻而来。 杨亦初被呛的咳嗽,李秋果看的好笑。 左右没瞧见杯子,她就轻撞杨亦初,示意他去拿。 这般亲昵的动作,让杨亦初忍不住窃喜。 李秋果见他老实去拿了,喜不自胜。 她阿爸在时,阿妈也是这样使唤他的。 杨亦初过了好久才回来,回来时碰了一脸的灰。 “你去偷油吃了吗?” 李秋果打趣他,眼睛弯成月牙,看着就心情极好。 杨亦初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可惜没找到。” “等会儿就让你吃……” 她拍拍他的肩膀,说的隐晦。 杨亦初没在意,给她倒了半杯酒。 李秋果喝了一口又递给他。 杨亦初看着酒杯迟疑地接过来,一饮而尽。 酒壮怂人胆。 杨亦初这胆子必须得多喝一些,李秋果又给他倒了一杯。 他接过但没喝。 李秋果以为他担心,解释道:“这酒是我阿婆酿的。” “喝酒不好。” 他皱着一张脸,劝说李秋果,“不要喝那么多。” 李秋果才不理他,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你不是冷吗?喝酒就不冷了。” 杨亦初皱着眉头抿了一口后再不肯喝了。 灌不醉他,那就自己喝。 叁杯冷酒下肚,李秋果心里那股无名火好似要烧起来。 不好意思卡肉 甜 她醉眼朦胧地看着杨亦初,大胆地抚上他的唇。 杨亦初偏头想躲,被李秋果捧住脸。 她不悦地嘟囔,“躲什么?” 李秋果手擦过他的下嘴唇,摸到两唇之间的缝隙,猛地将手伸进去。 杨亦初呆住,因为惊讶双唇轻启,她的手指进到他的口腔肆意搅动。 “甜不甜?” 李秋果坏心眼地故意问他,手指在他舌头旁蠢蠢欲动。 杨亦初含住她的手指动也不敢动,脑子里一片混沌,下意识点头。 “骗子!” 她控诉他,“你都没有尝!” 杨亦初看着她,鬼迷心窍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指尖。 明明什么味道也没有,但他竟真的尝出了甜味。 “甜!” 李秋果心满意足,“那你再多尝尝。” 杨亦初盯着她移不开眼,他不想尝这个,他想尝别的。 自慰并不能完全纾解那些欲望,只是短暂将它们压制。 明明李秋果没做什么,可他光是看到她,下身就硬的发疼。 李秋果也是一样。 从白天的时候她就有想法。 晚上那个春梦,她的下面到现在都是湿的。 几杯酒下肚,更增长了那些欲望的气焰。 她看着杨亦初,想到西游记里的唐僧。 如果她是妖精,她绝对不要唐僧。杨亦初远比唐僧诱人。 他长的很好看。 眉毛黑浓,眼睛似弯月,眼珠似星辰,一笑起来,恨不得将天下的好东西捧在他面前。 鼻梁高挺,唇不点而红,微微一笑,两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生的比女孩子还要好看,就像画上的神仙。 目光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来到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是她已经觊觎很久的东西。 再往下什么都看不到了。 李秋果瞪着他的高领毛衣,觉得碍眼极了。 酒劲上来,她是有点神智不清甚至有点疯的。 李秋果岔开腿坐在他身上,拽着他的衣领用力往外拉。 她的手劲不算小,可这毛衣质量也不赖,硬是没被她扯烂。 杨亦初怔在那儿,抓住她的手腕,哑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李秋果仍忙着和毛衣较劲,随口说:“脱你衣服!” “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它挡着我看风景了!” 看什么风景? 那自然是他的身体! 杨亦初瞪大双眼,盯着李秋果不知所措。 李秋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如愿,她坐在杨亦初身上使劲儿地扭,大喊:“我要看,你给我看!” 杨亦初怕她掉下去,单手搂住她,用用另一手去捂住她的嘴。 乡下安静,老屋子又不隔音。万一被人听到,他们长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可就他们现在这样,又哪里讲的清楚。 杨亦初迟迟没有动作,引得李秋果不满。 她贴紧他的脖子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暧昧的齿痕。 “给我看!” 杨亦初无法,只能将毛衣脱掉。 可他里面还穿了一件衬衫。 李秋果心急,直接动手解。 杨亦初被她动作弄的脸红,偏过头不看她。 她喝了酒,眼睛有些花,解扣子解的一点都不顺利。 瞧见他白玉般的皮肤,手上的动作愈发急躁,到最后干脆往外一拉,扣子全崩了。 李秋果如愿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身体。 杨亦初抓着衣角,想要将衣服合拢,瞧见她赤裸的眼神,耳朵根子都红了。 有时候有些不敢做的事情,是需要外力的刺激和帮助。 李秋果将视线从他的身体转移到他的脸上,猛地捧住杨亦初的脸咬住他的嘴唇。 杨亦初一脸不敢置信,手抓着椅子拼命忍耐住想要回吻的冲动。 李秋果的屁股有意无意地往他那处碾磨,血气方刚的年纪哪经得住这般挑拨? 杨亦初将李秋果推开,站起来用力咬住手,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将体内的燥火给压下。 可李秋果是个彪的。 她站在杨亦初面前,手从他的裤腰处溜进去,隔着内裤握住他的小兄弟。 炙热又兴奋。 那种熟悉的折磨又回来了。 小兄弟已经苏醒,它在李秋果的手中愈发壮大。 李秋果仰起头,含住杨亦初的喉结,伸出舌头细细地去舔。 杨亦初被撩的身上身下全是火。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哑声说:“李秋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李秋果愣住,抬头看着他,语气轻快,“我知道。” 她踮起脚尖,攀住杨亦初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想要。” 这一句话摧毁了杨亦初的心理防线,他把李秋果举了起来。 双脚离地,李秋果以为他要丢自己,吓的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手揽住他的脖子。 杨亦初将她抵在墙上,他的吻像狂风暴雨般落下来。 他的吻还很青涩,可动作却大胆的狠。 他含住她的唇,趁她不不注意,舌头偷溜进去缠住她的邀请一起共舞。 李秋果抱着他的头,被动的承受这个热烈的吻。 她抱住他头的手不自觉的往下,停留在背后那根突出的骨头处,用力按了下。 杨亦初被她按的脊椎一酥,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 他扯开她的衣服,大手抚上她的雪梅,抓住其中一只放在手里把玩。 李秋果不甘示弱,手指在他腰上不断抓挠,就像小猫磨爪子。 没有灯,杨亦初看不清她雪梅的样子,不过可以想象。 他低下头,鼻尖碰到顶端的梅蕊下意识顶了一下。 张开嘴巴含住那一块雪白的嫩肉,一只手抚上她的另一边,掐住顶端的梅蕊。 李秋果没忍住,呻吟脱口而出。 杨亦初对她的雪梅爱不释手,细细麻麻地啃咬着上面的每一处软肉。 勾的她下身不断分泌出液体,抱着杨亦初忍不住细细磨蹭。 感受到她的着急,杨亦初抱着她放到床上。 还来不及喘息,他又重重地压下来。 埋首在她胸间,叼住顶端的梅蕊卖力地吸吮。 李秋果闭着眼,任由他胡作非为。 她能察觉到他的动作,脸一红忍不住啐他:“我没有奶。” 她说的小声极了,但他还是听到了。 他终于吐出口中艳丽的红梅,大手顺着她的身体曲线往下。 滑过山谷之处,李秋果浑身都僵硬了。心里的渴望更加难忍。 杨亦初脱下她的裤子,微微分开她的双腿,伸出一根手指进去探路。 李秋果害怕的并拢双腿,却将手指夹的更紧。 吃肉 杨亦初虽然进去了,但是不敢大动,他在等李秋果适应。 他缓慢地小幅度抽插,李秋果只觉得磨人。 她咬着嘴唇,抬起腿轻撞了杨亦初一下。 可杨亦初并没有体会到她的意思,他以为她不舒服,立马停下来不动。 李秋果暗暗瞪了杨亦初一眼,伸直腿用力夹了他一下。 杨亦初被夹的难受,下身用力地撞了一下,报复回去。 李秋果抑制不住的娇喘。 杨亦初也忍耐到了极限,他按着李秋果的腰用力地向上顶,刚开始还顾及她的感受,越到后面,他越发没了顾忌,速度快的出奇。 “啊……杨亦初……好快。”李秋果拦住杨亦初的肩膀,忍不住咬他的耳朵。 杨亦初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了,满脑子都被欲望所占据。 他将她的双腿分的很开,下身一下一下跟打桩似的用力往上撞。 李秋果被他顶的不断往上缩,在她的头快要撞到床柱时,杨亦初一把将她拉回来,狠狠往上顶。 “哎呀!” 李秋果仰起头,用力抓着他的头发,小穴用力地收缩,将小兄弟缴地死死的。 杨亦初爽的尾椎发麻,他低下头去李秋果,喃喃道:“秋果,你好棒……” 李秋果不知道自己哪里棒,脑袋发昏,根本不能思考。 杨亦初身下的动作还在继续,她的腿忍不住缠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搂住。 她的动作让杨亦初心里一喜,低下头温柔吻住她,李秋果刚伸出舌头,就被他捉住往嘴里带。 他们上面吻的缠绵,下面也吃的兴奋。 小兄弟慢慢又涨大了几分,花穴饱胀感撑的李秋果有些不舒服。 她扭动腰肢,想退出去些,被杨亦初按住不让她动。 “胀!” 李秋果小声呢喃。 “不胀的……” 杨亦初安抚的吻在她眉心,手握住她的雪梅轻轻揉搓,下身凶狠地顶弄。 她的腿开始发软,情不自禁地抱住杨亦初,和他撒娇,“轻一点……慢一点……” 说完又舔了舔他红的滴血的耳垂。 耳垂是杨亦初的敏感点。 他将手中雪梅用力一捏,轻轻咬住梅蕊,留下点点齿痕。 他俯下身,更加用力地挺动腰腹,往花穴深处开始撞击,每次都一入到底。 “啊!杨亦初……不要!” 李秋果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叫,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垫。陌生汹涌的快乐逼出她的眼泪。 杨亦初将她眼角的泪一滴滴吻去,身下的动作开始放缓。 他极尽温柔,可渐渐她开始不满足。 花穴深处像有千只蚂蚁在啃咬她,痒的像抓住什么东西。 “杨亦初,快点儿!难受……好难受……” 李秋果无力地拍打杨亦初的肩背,声音染上哭腔。 “好,如你所愿。” 杨亦初轻柔地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 双手按住她的腰,将她的腿都折了起来。 这个动作使得她的下面全部被暴露了出来。 “不要……” 这样实在太羞耻了。 她的抗议没有用。 杨亦初耸动腰肢,强势地闯入她的花穴深处,接着又是重重一下。 “啊!好深……” 耻骨相撞的声音,还有床发出的吱呀声,交合带出的缠缠水声,谱写出了一曲交欢淫邪曲。 李秋果捂住耳朵不想听到这个声音,杨亦初偏不让。 他将她的手扯下来,更加用力地顶弄。 像是报复她,他使了力气,撞进她花穴最深处,戳到了她一处不知名的软肉,引的她尖叫连连。 “啊……杨亦初!” 李秋果放声大哭,陌生的情潮快将她逼疯。 她扭动身体想要把他逼出来,可双腿把按的死死地,再动也是徒劳。 杨亦初对她的哭叫置若罔闻,抱着她的娇臀,用力地抽送。 李秋果抓住杨亦初的手臂,无力地哭喊:“杨亦初……不要……不……” 在一次次激烈的撞击中,李秋果颤抖着高潮了。 她死死抱住杨亦初的脖子,咬在他的肩膀上。花穴缠着小兄弟不放,淫液喷涌而出。 杨亦初浑身一震,把她抱起来,大力往上一顶,在花穴深处泄了出来。 灼热的精液烫的她浑身一颤,抱着他的手无力的垂下,杨亦初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大手抚摸着她瘦弱的脊背。 “不要……不要了……” 李秋果抓着杨亦初的手,眼泪掉在他的身上。 “好,不来了,对不起。” 杨亦初吻去她的眼泪,抱着她躺下。 这场性事李秋果筋疲力尽,眼皮没一会儿就合上了。 杨亦初等她睡了,缓缓抽出自己的小兄弟。 没了东西堵着,精液一下子流了出来,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杨亦初伸出手将她花穴里的东西都抠了出来,又简单将她和自己擦拭一番。 将衣服垫在身下,抱着她沉沉睡过去。 不容易 终于上了次肉 捉奸在床 两个人这场性事酣畅淋漓,睡的极好,第二天两个人都没能起得来。 等阿妈做好早饭,找不到人来到老屋时。 她先看到了一地的衣服,心一沉。 进到房间后,隐约瞧见两个人抱在一起。 心脏突突地跳,腿发软站不住摔在地上不小心推翻了椅子。 李秋果听到动静迷迷糊糊醒来,瞧见坐在地上的阿妈吓了一大跳。 想要去扶她,可被子滑落身上凉飕飕的。 她低头一看,立马又缩回被子里。杨亦初被她吵醒,刚睁开眼睛就被李秋果捂住。 “不准说话!” 李秋果小声威胁他。 阿妈站起来,凉凉地瞥了他们一眼,将门带上大步出了房间。 李秋果理智回笼,昨晚那些疯狂一一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瞪向旁边被自己捂住眼睛的杨亦初,想骂他可又骂不出口。 “秋果,怎么了?” 杨亦初直觉李秋果不太开心。 她不是不开心,是非常不开心。 想到阿妈临走时的眼神,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杨亦初以为她冷,将她揽在怀里。 她刚依偎一会儿,就感觉到不对劲。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哪个东西作怪。 “赶紧起,然后你快点跑。” 没时间计较这么多,她催促他赶紧跑。 杨亦初不明所以,穿好衣服后还想再问被李秋果推着出了门。 可阿妈就站在大门处等他们,谁也跑不了。 李秋果和杨亦初两个人跪在地上,阿妈站在两人跟前将人来回打量。 瞧见李秋果脖子上的痕迹时,她脸色一变。 李秋果怕她骂杨亦初,将他的毛衣一把拽下露出自己昨天的杰作。 阿妈瞧见那些暧昧的印记,脸上可谓是精彩纷呈。 杨亦初低垂着头,认错态度良好,将责任全部包揽。 李秋果不愿意让他人背黑锅,主动承认,“阿妈,是我强迫他的。” 阿妈狐疑地看着两人,猜不准到底谁才是说谎的那个。 “阿妈,昨天真是我。我喝了点酒,然后就一冲动把他睡了。” 李秋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打定主意不想把杨亦初牵连其中。 杨亦初想说话,被李秋果一瞪不敢说了。 阿妈伸吸一口气,“小杨,你出去!” 杨亦初不动,他握住李秋果的手和阿妈解释,“阿姨,并非全是秋果的错。我也……” “闭嘴!” 李秋果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话,“你有什么有?” 杨亦初将她的手扯开,大声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呵?” 李秋果冷笑,“怎么不行?昨天晚上不是把你睡了吗?” 杨亦初没她那般无赖,根本争不过她。 阿妈听到后直接甩了李秋果一耳光,她气的发抖,“你要不要脸?” 李秋果抿着唇不说话。 杨亦初心疼的不行,但又不敢做什么。 “阿姨,昨天晚上是我喝多了将李秋果骗到这里来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她没关系,您要打要骂全冲我来……” 李秋果暗暗在他腰上扭了一圈,大声反驳,“酒是我喝的,人也是我睡的!” 阿妈眼一黑,及时扶住门才没让自己摔倒。 她将杨亦初请出去,扭头看向李秋果一脸痛心疾首。 “你是个女孩,你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她是真的生气了。 女孩子怕她遇到坏人出事,可没想到自己女儿就是那个坏人。 阿妈越说越气,抄起旁边的棍子就往她身上招呼。 李秋果咬着牙一声不吭。 阿妈没留力气,一棍下来可疼了。 杨亦初透过门缝看到急的不行,想破门而入可门被锁了。 他从另一边窗户爬进去。 看着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的李秋果,杨亦初心一痛,冲上去抱着她咬牙受下阿妈的一棍子。 “你走啊!” 李秋果推他,可杨亦初抱的死死地,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阿妈见他们两人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到早上看到的,心里更气。 那是下了死手打。 李秋果眼睛被捂住什么也看不到,光听声音就觉得疼。 偏杨亦初什么声音也不泄出来,她更加担心他的情况。 一个两个都是倔骨头。 见阿妈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她哪里还敢倔。 哭着向阿妈认错,“阿妈,我错了。你别打了,再打他就要废了。” 阿妈叹口气,将棍子扔到一边。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逃跑 “你怎么回事?” 李秋果推他,忍不住骂,“你知不知道我妈打人是很疼的?” 杨亦初摇头,扯开嘴角笑,“还好不是很疼……” 李秋果见他说话都有气无力,心疼的要命。 用力将他扶起来,想掀开他的衣服看看,可刚一动手就被杨亦初握住。 “别看……等会儿,阿姨又要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怕她不成?” 杨亦初苦笑,“可我不想你再被打了……” 李秋果抱着他,语带哭腔,“明明挨打的就是你……” 杨亦初摇头,“我挨打本就是应该的。” “什么应该?” 李秋果不高兴,“明明睡你的人是我,挨打的却是你……” “可占好处的人是我!” “说的好像我没爽似的!” 李秋果语不惊人死不休。 杨亦初被她闹了个大红脸。 挨打是小事,可问题要解决。 阿妈问李秋果今后打算怎么办,李秋果一头雾水。 “什么怎么办?” “你和他以后决定在一起吗?” 这可把李秋果问懵了。 阿妈一见她这傻样,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两都那样了,还没想过以后?” “以后?” 这可把李秋果问懵了,他们都还没开始哪来的以后? 阿妈气的跺脚,叹口气道:“他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那你呢?也跟着他走吗?” 李秋果摇头,“我走了你们怎么办?我不走!” 阿妈心里稍稍舒坦一些,可很快又愁起来,“你不走,那他怎么办?” 他怎么办? 李秋果开始为难。 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可想到以后两人分隔两地,不能常常见面,李秋果的心隐隐抽痛。 “阿妈本来不愿意你们两个人谈恋爱,你和他实在差距太大了。” “可我们还没在一起……” 李秋果说的很小声,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 阿妈震惊,“你们两没有在谈恋爱?” “没有。” “没有?” 阿妈声音提高了八度,瞪着李秋果像要吃人。 “没有你们睡在一张床上?李秋果你嫌我活太长了,想我死是不是?” 李秋果默默往后退,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停住。 “你和他怎么……睡在一处的?” 李秋果答不上来。 起因就是她一时冲动想要他。 至于为什么想要他,大概就是见色起意。 可这些不可能和阿妈说。 她默不作声,阿妈也愁的很。 她赞同女儿交朋友,但她不愿意看到女儿和杨亦初除朋友之外有别的感情。 凭心而论,她很满意杨亦初这个孩子。 秋果脾气暴躁,遇事容易冲动。可杨亦初性格温顺,更难得的是他愿意听秋果的话。 这是再好不过的性格互补。 可…… 自己的女儿她自然是哪看哪好的。 可别人不一定这么想。 她又不是瞎子,杨亦初的家庭出生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康人家。 他的父母能够接受秋果吗?他的妈妈会满意秋果吗? 越想越头疼,阿妈重重地叹口气,朝李秋果挥手,“走,赶紧走,别让我看到你。” “阿妈……” 李秋果还想再说点什么,被阿妈直接赶了出去。 “你好好想想你对他的感情。” “为什么光我想?” 李秋果不服。 阿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因为他的感情很明显,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 可她看不出来! 李秋果也曾怀疑猜测过杨亦初对自己的感情,可每次只是想个开头就不继续了。 杨亦初待人真诚,他对每个人都很好。 哪怕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也愿意释放善意。 加上他自觉对她感到愧疚,所以他对她更好。 但那些都不是因为他喜欢她。 李秋果不想去猜测,她想听杨亦初自己告诉她。 见她回来,杨亦初着急的迎上来,“你没事吧?阿姨有没有打你?” 他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还是一脸担忧。 李秋果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外冲。 等跑出二里地,杨亦初气喘吁吁地问李秋果,“我们为什么要逃?” “我妈会打人。” 杨亦初不解,“不是已经教训过了吗?” 李秋果摇摇头,“我阿妈还没消气,等她脾气上来,我们都会死!” 等歇息一会儿,她又牵起杨亦初的手继续往前跑去。 跑的过程中,两个人的手紧紧拉着始终没有松开。 李秋果忍不住偏头看杨亦初,心里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 “我们这样算不算私奔?” 她问的小声,话飘散在风里,他没有给她回答。 她也不失落,将他的手握的更紧,用力往前奔去。 吃坏肚子 李秋果带着杨亦初来到饭馆,宁穗岁却不在。 不止她不在,小六也不在。 “奇怪,人哪儿去了?” “天气冷,她在睡懒觉也说不定。” 李秋果点点头,“有道理。” 他们两个人跑的时候还没吃饭,李秋果准备大显身手。 可巧妇无难米之炊。 冰箱什么东西也没有,后厨也没找到菜。 “没菜了,你换地方去吃吧。” 杨亦初摇摇头,“我不饿。” 李秋果瞪他,“怎么会不饿呢?早饭没吃,又消耗了这么多体力。” 听着她的埋怨,杨亦初不由自主的想歪了。 “你也辛苦了,我们一起出去吃?” 他满眼期待地看着她,耳朵根子都是红的。 “你去,等会儿穗岁过来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杨亦初是自由身,李秋果还是店里的员工呢。 听到她不去,杨亦初垂下脑袋,坐在位置上也不肯走。 李秋果想到杨亦初的胃病,开始翻箱倒柜找吃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 她找到了。 虽然只是两包泡面,但聊胜于无。 杨亦初也不挑,捧着碗大口吃起来。 李秋果不是很饿,捧着脸看他吃。 目光扫过他的脖子上,看到一个痕迹。 “这是什么?” 杨亦初手抚上那里,脸突然就红了。 “蚊子……蚊子咬的。” 李秋果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你骗我,这时候哪来的蚊子?” “有的,我睡的房间就有。” “那我怎么没有被咬?” 杨亦初的脸更红了,他低下头猛嗦面。 李秋果撇嘴,但最终还是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人都是有秘密的,她也不例外。 李秋果的秘密是年少情窦初开时,骗了一个人。 她骗他说,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他。 少年带着遗憾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确实放下对他的感情。 只是李秋果不知道,她秘密里的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他正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江岁怀站在火车站出口,瞪着面前巧笑倩兮的女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 宁穗岁脸都要笑僵了,见他这样说话,没好气地打了他一拳,“为了接你,我都快冻死了!你个没良心的!” “我又没有求你来接我。” 他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宁穗岁也不恼,她主动挽住他的手,“可我愿意来接你。” 江岁怀将手抽出来,质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宁穗岁盯着他的胳膊,微微扬起下巴,“除非你让我碰你,不然你别想知道。” 江岁怀眉毛紧拧,下意识拒绝,“不可能。” “恩,不可能就是有可能。” 宁穗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身体往旁边栽去。 江岁怀哪里不知道她的小把戏,可地上的路实在不好。 她身娇肉贵,这么摔下去肯定会讹上他。 他伸出手扶住她,宁穗岁反攀住他的脖子不放。 从后面看是她被他抱住了,但实际是她扒着他不放手。 “放开!” “我不!” 车站来来往往的人,他们两实在打眼。 江岁怀想将她扯开,可谁知还没碰到她,宁穗岁就开始喊疼。 他无奈,咬牙问她:“你究竟想干什么?” “脚酸,你抱我走。” 她生的娇艳,故意装样,确实惹人怜爱。 但江岁怀可知道她的真实面目,才不会被外表所迷惑。 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办,还有很多人迫不及待想去见。 不能被宁穗岁绊住脚,他得想个法子。 视线越过人群,停在外面的公厕。 他有了主意。 “我要上厕所。” “我陪你。” 宁穗岁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他去厕所她也要跟着。 厕所的墙砌的并不高,他一翻就可以出去。 刚准备行动时,他听到了一声尖叫。 是宁穗岁的声音。 江岁怀迟疑片刻,还是跑了出去。 他没有马上出现在外面,而是躲在旁边悄悄偷看。 他怕有诈。 宁穗岁模样好,这里离火车站不远,鱼龙混杂。 见她一人落单,有些人自然是蠢蠢欲动。 宁穗岁是故意叫的,目的就是为了引江岁怀出来。 至于对开口调戏他的男人,说话那是一点都不客气。 “也不买面镜子照照自己看看是个什么德行!你要是买不起镜子,我这里有钱……” 说完做势要从包里掏钱出来。 那人也是混的不行,竟准备真的去接。 江岁怀看的眉头一紧,再也忍不住走出来。 他将宁穗岁挡在身后,冷冷看向男人。 他畏惧江岁怀的气势,灰溜溜地逃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跑了。” 宁穗岁笑的像只狐狸,江岁怀别开脸。 “你要逼我出来也不应该让你自己陷入危险当中。” “好。” 见她应的这么痛快,江岁怀有些意外地看她。 躲不掉,那就只能直说。 “我要回家。” “你回。” 江岁怀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见宁穗岁真的没有跟着。 他反倒不自在了。 “你回,我不跟着你。” 宁穗岁看的好笑,见江岁怀仍是不敢走,直接招手拦了辆的士走了。 江岁怀等她走了,吊着的那颗心还是放不下去。 他总觉得宁穗岁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回乡里并没有惊动什么人,江岁怀带上给阿婆阿妈买的礼物来到李家。 见到他回来,两位长辈都很高兴。 一阵寒暄后,江言踌躇地问:“秋果呢?她不在家吗?” 阿妈欲言又止。 阿婆笑道,“秋果在城里上班,要晚上才能回来。” “她在哪上班?做什么工作?” 问的很细致,听的也很认真。 坐了一会儿,江岁怀就按捺不住内里的小心思。 他拐弯抹角地提出想要去找李秋果,阿婆笑着点头。 阿妈看着江岁怀的背影,目含隐忧。 李秋果焦急地守在厕所外面。 杨亦初刚刚突然说肚子疼,然后就上吐下泻,一直跑厕所。 李秋果直觉应该是方便面的原因。翻看包装袋才发现已经过期好久了。 她自责懊恼的不行,想让杨亦初去医院看看。 可他坚持说吐过之后就没事了。 狗咬狗 望着厕所的大门,李秋果自言自语道:“这都第叁趟了。” “干什么呢?” 宁穗岁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把事情经过和她讲了一遍,宁穗岁看着李秋果的眼神怪异极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宁穗岁摇摇头,“只是很羡慕杨亦初对你的感情,就连你煮的过期的泡面也肯吃。” 李秋果脸一红,小声地辩驳,“我那不是没看嘛。” 宁穗岁冷哼一声,“就算是毒药,只要是你给的,他闭着眼睛都会吃下去。” “他又不是傻子。” 李秋果瞪她,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甜蜜。 “赶紧带他去医院,等会儿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可左等右等,杨亦初就是没出来。 李秋果不敢破门而入,怕有意外就先跑出去买药。 宁穗岁拽住她,叮嘱道:“去城西那个老中医那里,他的药灵。” 李秋果点点头,飞快地跑出去。 “救他也救我……” 望着她的背影,宁穗岁幽幽叹了口气。 江岁怀出现在饭馆门口的时候,宁穗岁一点也不意外。 他站在饭店门口迟疑地望了一眼名字。 “岁岁小馆?” 宁穗岁点点头,笑道:“以你的名和我的名取的,是不是很好听?” 江岁怀难得回答了她这个无聊的问题,“好听。” “哈?我没听错吧?” 宁晴惊讶地看着他。 江岁怀避开她的目光,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李秋果是不是在这上班?” 宁穗岁的笑容僵在脸上,很快又恢复正常。 “是啊?她是我的员工!” “那她人在哪儿?”江岁怀显得有些急迫。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宁穗岁双手抱着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岁怀掏出钱包,“我是来吃饭的。” “不行,不能进。” “理由。” “我们每天只接待一位客人,你来晚了。” 宁晴一本正经地瞎扯。 江岁怀压根不信,可宁穗岁挡在前面他根本过不去。 “你让李秋果出来见我一面。” “我不。” 宁穗岁不松口,江岁怀只能先过她这一关。 “你要怎样?” 宁穗岁只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江岁怀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他又问了一遍,“你要如何?” “不如何。” 宁穗岁十分沉得住气,站在门口就是不让他进。 江岁怀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 看着油盐不进的宁穗岁,他叹道,“怎样才能让我进?” “我刚刚说的你没听到吗?”宁穗岁微微一笑,“每天只招待一个客人,你没机会了。” “那我找李秋果。” “她不在。” “她去哪儿了?” “给她的情郎买药。” “情郎?” 江岁怀震惊。 就在这时,李秋果回来了。 见李秋果回来,宁穗岁站直身体,高声道:“你怎么就回来了?你要去买城西那家老中医的药,不然没有用的……” “我买了。” 李秋果拿出手里的药包给她看。 “你怎么会这么快?” 宁穗岁不解,城西离这搭公交一来一回也要一个多小时。 “我碰到老乡了,他载我去的。”李秋果说的眉飞色舞。 旁边江岁怀看着,眼框渐渐红了。 “李秋果。” 他低低唤了她一声。 李秋果扭头看过去,眼睛都瞪大了。 “啊!江岁怀!” 她兴奋地尖叫,忍不住跳起来扑过去。 江岁怀将她一把抱起来,用力地转圈圈。 宁穗岁冷眼看着,牙都咬碎了。 余光瞟到门边那双缩回去的脚,她扬声道:“李秋果,你再不去煎药,你的情郎可就要死了。” 李秋果听到这句话,连忙示意江岁怀把自己放下来。 她急急忙忙冲进店里,大声喊道:“宁穗岁,借用一下的罐子。” 宁穗岁紧盯着江岁怀,红唇扬起,“你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什么情郎?” 江岁怀问宁穗岁。 她头发一甩,小腰一扭,“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江岁怀拉住她,“告诉我。” 宁穗岁盯着他拉住她的手,冷哼一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你想我怎么求?” “我想?” 宁穗岁笑出声,很快变了脸。 “我不想。” 江岁怀拽住她的手,无奈道:“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我愿意。” 宁穗岁将他的手甩开,打开门进去正要关上,一只脚卡在那儿。 她故意用高跟鞋碾,没用什么力道,更像是耍小孩脾气。 江岁怀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着她轻声问:“舒服了?” “舒服。” 江岁怀将脚撤回来,以为她会将门打开,谁知她将门重重关上了。 “你骗我!” 宁穗岁冷哼一声,她才不吃这一套,心里还憋着火呢。 江岁怀大力拍门,低唤她的名字,“宁穗岁!”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可她也不高兴。 “将门打开!” “免谈。” “你要是敢拆我的门,我就打电话报警,我看你要不要脸!” 江岁怀放下手,故意哄她:“你不是要见我吗?关着门怎么见?” 宁穗岁听闻睁大眼睛往门外看,“姓江的,士别叁日当刮目相待。” 这男人怎么连这种鬼话都说出来了。 他以前可不这样! 或许只是不对她这样。 宁穗岁越想越气。 “开门,我们见一面。” “好啊。” 宁穗岁将门打开一条缝,江岁怀硬是挤进来一条腿,她不客气地坐在上面。 “宁穗岁!” 他压低声音,不悦地警告她。 “怎么不装了?” 宁穗岁冷笑,她就知道这狗男人是骗她的。 江岁怀不想和她扯这个,只关心李秋果的去处。 “果子呢?” “果子?” 宁穗岁牙酸,“叫的可真亲热……” “宁穗岁!” “江岁怀!” 两人剑弩拔张,那边李秋果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