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烦死了(1v1 sc)》 我嫁1 南国来和亲一事传遍宫中,阮奚楠在永安宫也有所听闻,不过南国使臣来拜访已经过去三天,父皇仍没做出决断。 她知道父皇在纠结什么,父皇只有她和长姐以及二姐三个女儿,长姐已有婚配,剩下就只剩自己和二皇姐。 父皇定舍不得将自己远嫁,内心想让二皇姐嫁过去,他一直不待见二皇姐和二皇兄,不过最近朝中重臣以及民间风向都向着自己,要让自己和亲,把父皇逼得很紧。 那就听天由命叭。 就在阮奚楠思考之时,二皇姐阮朶瑜来宫里找她。 脚步急匆匆的,踏入阁立马在她另一边坐下“奚楠,姐姐同你说,我刚刚,我刚刚……” 跑得气喘吁吁的似有很着急的意思,话还说不清。 阮奚楠赶忙给递了杯茶“二皇姐,你慢点说不急。” 接过茶喝了一口,阮朶瑜接着道“我听说那个南国公主,点名要嫁萧将军。” 轰隆,感觉脑袋突然一懵。 “萧将军,皇姐你说的是?”显然她还抱有一丝希望,不是那个人。 “萧景煜啊!还有哪个!听说萧将军与南国公主在边疆战场上相识,两人互诉衷情,她这次来就是嫁他的!还带着萧家祖传信物呢!” 萧家祖传玉佩,阮奚楠是见过的,萧景煜还告诉他,那是他祖母留下的,娶媳妇的宝贝,他给了南国公主。 阮奚楠整颗心沉入海底,竟真是他…… 望着三妹暗淡无比的神情,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阮朶瑜见她这样,心想自己赌对了,三妹果然倾慕萧景煜,于是连摆出替妹着急的架势,添油加醋。 “他这什么意思啊,前脚勾搭我妹,后脚在外头沾花惹草,还和人家互诉衷肠。和你说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忙跟你说了,这萧家小郎是个不靠谱的,亏我当年还喜欢过他,呸!” “皇姐,你别说了,我对他也没什么。只是震惊,他那个性子,竟然还有人看上。” 阮奚楠压抑着自己内心难过的情绪,强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硬着嘴不承认自己对他的爱慕。殊不知阮朶瑜早就看出了她的小九九,不然也不会来告诉她这个消息。 “可我一想到以后看他和那南国公主你侬我侬,我就膈应得慌。” 这句话再次把阮奚楠摔入谷底。 你侬我侬,他爱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会不会收敛毒舌,对那个人万般宠溺,会不会像国师对长姐那样,眼中无时无刻不流露着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浓浓爱意。 她不敢想象。 自己从好久开始就想拥有的东西,在这一天被告知是属于别人的。 她不想见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 “我说三妹,父皇大概率是想坚持让你姐我嫁去南国了,以后倒是看不见他那恶心模样,就可惜你还在这,苦了你了。”阮朶瑜感觉自己快要成功了,最后推一把。 阮奚楠不是傻子,她知道皇姐的意思,如果自己主动去求父皇前往和亲,不仅她就不用去了,还合了朝中重臣以及大众的心。 因为阮朶瑜最后着急的那句话,阮奚楠也明白了她跑这么着急来找她刻意告诉萧景煜的事情是为何。她是想用萧景煜刺激她,然后让她自请去和亲。看来自己隐秘的爱慕看来藏得并不好,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去南国和亲,挺好的,她不想见自己爱慕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既然他都能娶南国公主,自己嫁去南国又有何妨,她承认自己这一刻想法很幼稚,但是全身的细胞都在叫着难过,这一刻她只想逃。 如果他不娶亲,她还能毫无顾忌地呆在他身边,用青梅竹马的情分黏着他、使唤他,他也不会有怨言。 可他现在有了中意的女子,阮奚楠想,自己该放手了。 况且都这么些年了,要是萧景煜对她有男女之情早,早就该表明了。爱情的产生可能与容貌有关、与性格有关、与喜好有关,但唯独和先来后到无关。 阮奚楠不断告诉自己只要萧景煜幸福就好,但心里还是止不住难过,她多希望,他娶的人是她啊。 作为元帝最宠爱的公主,她早可以去请父皇,选萧景煜为驸马,但是内心的骄傲和占有欲,让她想拥有的是一个完整的他。 她想占满萧景煜的心,一颗沙子也不能分片地。 都不可能了啊…… “只能恭喜他们了,对于元国来说,能与南国姻亲结盟再好不过。萧将军既为国分忧,又取到了心上人,可谓两全其美了。皇姐我乏了,先休息了。” 阮奚楠话闭赶人,准备去找父皇。阮朶瑜也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识相的离开了永安宫。 萧景煜还在边疆,她想在面对他之前离开,她没有勇气质问他是否对自己有一丝男女之情,因为凭阮奚楠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说自己娶个狐狸,都不娶她。 他总是嫌自己。 躺在床榻上调整了一会情绪,阮奚楠起身叫上自己的贴身宫女云兰,前往父亲经常办公休息的景仁宫。 我嫁2 景仁宫 元帝单手托着腮,一身玄色龙袍,此刻坐在椅上,一脸愁容,魏丞相在旁边看得很是焦急。 陛下这都愁了三天了…… “魏卿,孤是想要二公主去的,但夏家那边联合朝臣推举三公主,把孤的阿楠夸成了国宝,还什么三公主有吉人之相,天人庇佑,去南国不仅更带来大吉之势,还能再关键时刻化解危难。说得玄乎乎的,忽悠人,呸!” 二公主阮朶瑜的母后是贤妃。 夏家是贤妃的母家,管理国家盐务,夏老侯爷更与先帝情同手足,曾经一起开商路,与他国往来,拥有的势力不容小觑,夏家出手施压保贤妃膝下二公主,动用了不少的力量,弄得元帝头疼不已。 “陛下,其实可为三公主寻一驸马,传播关于三公主与驸马早就情投意合、互诉衷肠的言论,让南国人的心偏向‘简单清白’的二公主。” 丞相觉得这个计划很行,夏家也是在外散播关于三公主各种福运星相的言论,使得民心偏向于三公主,最后把三公主推向风口浪尖的。 “哎,孤又何尝不想这样。” 但这方法是不行的,元帝长叹。 他是知道自己三女儿有意中之人,不舍得捧在掌心的女儿随便嫁予非爱。 就在这时,吴公公前来通报 “陛下,三公主求见。” “进吧。” 阮奚楠进殿,拜过父亲,同魏丞相问了声好。 魏丞相是在她父亲继位前就在身边辅佐了的,私底下关系很近,也当做魏伯伯。 “那臣就不打扰陛下跟公主殿下的闲谈了,先告辞。” 魏丞相,朝阮奚楠点头一笑,准备离开大殿。 这三公主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曾经含羞的花蕊,如今绽放出更胜她母亲的容颜,桃羞杏让、靡颜腻理,出落得越发明艳动人。性格也不像她长姐一样大咧,反而很是乖巧懂事,虽然有时会耍小性子,但是大事上是从不任性的,对于和亲一事,他也不赞成将三公主嫁出,哎。 殿内只剩下元帝和阮奚楠。 元帝让女儿就坐,阮奚楠未动,她走到在父皇跟前,屈膝下跪。 “父皇,奚楠请愿去南国和亲,望父皇准许。” 元帝被女儿这一行为吓到了。 她说什么?和亲? 他当即拒绝,怎么能让自己亲女儿去冒险。 “不行,孤当你这话没说过,不准再提此事,和亲,不可是你。” 阮奚楠见父皇果真不肯,于是又说。 “父皇,奚楠成长至今,饱读古籍经典,见过城外民生现状,跟过皇兄民间历练,身为元国公主,儿臣明白必需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放前,况且我年龄最为合适,也,也无中意之人,比二姐更适合和亲……我嫁。” 阮奚楠抬头见父皇黑青的脸色,知道自己肯定惹他生气了,虽然话说是为了国,但她知道其实是为了不去面对萧景煜,置于那什么大义,都是借口。 她有些心虚了,但是去意已决。 “楠儿,和亲一事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不是你去就能顺利的。” 阮奚楠虽然聪慧,知国事明大理,但是对于朝中以及元、南、明三国之间的暗流涌动还是懂得太少,看得太浅,不知多少有尖刀利刃藏于背后。 她顶多只认为,作为和亲公主嫁去他国,可能会无人问津,不受待见,但明面上是能助于两国联合的。况且,南国公主不也要嫁过来吗?还是嫁予互相中意的萧景煜。 阮奚楠仍然跪着,请求父亲,一副倔强模样,头一次在这种大事上,把平时那骨子公主脾性给使尽了。 “你回去吧,这件事父皇我是不会松口的。”最终不忍女儿跪着的元帝开口让她回去,但是让他答应女儿这个请愿是绝无可能的,这背后真正的原因阮奚楠并不知道。 派去明国的暗探传来的消息,说明国打算在和亲路上刺杀公主,嫁祸南国,借机撕裂元南两国关系。纵使提前得知可以预防,元帝仍不愿最疼的女儿冒险。 阮奚楠听父亲的话回了永安宫。 但她并不妥协,最后父女僵持了好几日,朝中大臣越发催得紧,决定迟迟未下。 就在这时,城中传来消息,萧将军回京了。 城门处 一位俊逸非凡的男子。 他五官好似天工开物,面上每一道的弧度都是上天精心的之作,柔和却又显气宇轩昂,眉眼中带着战场上留下戾气,却并不凶残,反而眼神深邃眼神勾人心弦令人向往。 他身姿挺拔,铠甲束发,胸口微微起伏,像是赶了许久的路累的,额上挂着微微的汗,尽显一股英勇的男子气。 在男子身边只有一名同样驾马的侍卫。 城民们都好奇,怎么这次萧将军回京,没有带部队。 就在入完城门那一刻,只见男子向身边侍卫吩咐了一句,随后之间纵马而去,朝着宫门直奔,惊艳的神颜只停留在城门口短暂的一会。 这是14岁起便跟随父亲萧老将军和兄长一起从军历练的萧家小郎,更是阮奚楠暗中爱慕了四年的人。 甜饼:下面开启青梅竹马的过去篇~ 初见1 三月初春,冬雪消融,日辉洒落大地,唤醒一息息生命,初冒的绿芽嫩得能掐出水,宫院里的点点芬芳也正沁人心脾。 在皇宫的花林里,有颗开得最旺的樱花树,树高三米有余,粉白的花骨朵挂在枝头,风一吹时不时飘落几瓣。树下有一圆圆矮矮的身影,举着小手向上蹦跶着,因为不够高怎么也够不着,还会放下手哼哼着跺脚,很是可爱。 过几天便是母后生辰,阮奚楠这是正垫着小脚够树梢上的花,她想要亲手做个香囊送给母亲。 够不上高高的树,早知道就叫上翠玉了。 翠玉是负责照顾阮奚楠的宫女,因为阮奚楠想给母后惊喜,所以刻意支开了她,这下弄得自己有点后悔。 烦闷的剁了剁小脚,阮奚楠双手抓了抓自己头上两个小揪揪,嘟嘟嘴。再三思考后,她决定爬树! “嘿咻!” 双手抱着树,脚离开了地不足半米,不出意外地滑了下来。 ……没成功 可恶! 阮奚楠向后退了几步,准备来个助跑。 三 ...... 二 ...... 一! 啊啊啊啊啊! pia 还是没上去,但是比刚才高了那么一点点,还撞得小脸生疼。 “呜呜呜”快哭了呀 “噗!哈哈哈哈哈”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意外的嘲笑。 “是谁在那?出来!” 声音的主人从阮奚楠后面的一颗较小的却刚刚够挡住一人的樱花树下走出,那是一个身高一米六几,长相特别干净的少年,眉目清朗,轮廓分明,咧着嘴笑开,他像似这三月的阳光,温暖照人。 少年束这长发,脸上还有些许稚嫩未褪去,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他身着雪色的衣裳上面有用银丝秀出的精致花纹,而且能进到宫里的花林里,想来定是哪个贵族的子弟。 “你干嘛偷看我?”阮奚楠揉了揉还疼着的小脸,用她软糯稚嫩的嗓音和自认为威严十足的模样“质问”少年。 “抱歉小妹妹,我今天随着家人入宫,碰巧路过此处。不是无意撞见的,但你这样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见少年丝毫没察觉惹恼了自己,阮奚楠又急又羞,委屈住了当即哭了出来。 “呜呜,哼哼呜呜呜呜” “哎,你怎么就哭了,不就是被撞见了,至于吗?”那透着无措的语气。 阮奚楠心想:这厮真烦人! “别哭了小妹妹,哥哥给你摘好不好?” 少年收敛笑意,走进,朝阮奚楠微微附身,他这才发现,小哭包长得着实可爱,白嫩细腻的小脸,因为刚刚撞树吃疼,被她揉得红扑扑的,又因为哭,大大圆圆的杏眼挂着晶莹的泪珠,睫毛浓密俏丽,细细的眉毛柔和至极,长大后定是一个美人胚子。 阮奚楠见他盯着自己,觉得好丢人,好害羞,赶忙接话。 “你够得着?” “哥哥有技能。” 说着他脚一蹬地便轻松上了树。 嗷,轻功啊,她在那些侍卫大哥哥那见过,姿势比他好看。 少年坐在较粗的树干上向下望她,露出洁白的牙齿,向刚才一样爽朗一笑。 “要多少?在下面接着。” “一小篮子。” 阮奚楠乖巧的举起被她放在树下好久的小篮子,怕够不着习惯性垫了下脚,惹得少年看她这模样又不禁想笑,而后一朵一朵选着树上的樱花往下送,每一朵都很饱满完整。 他们就这样摘了一小篮的花。 “够了呀!” 阮奚楠出声示意少年,然后把花篮放在边上,起身准备找块布给篮子盖上藏着带回凤仪宫。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前面顶上有一阵风飞过,还伴随着一声惨叫“哎呀!” 待看清,便只剩下被坠树的少年和被少年压得扁扁的小花篮。 刚收进去的眼泪又要哭了呀。 嘤嘤声已经呼出口,阮奚楠小眉毛也皱起,泪珠也挂重新挂在了眼角。 “你,陪我花儿,还有篮子……呜呜哇啊啊啊……呜” “哎呀,烦死了你怎么这么爱哭,我我我再给你摘不就是了。” 阮奚楠小声呜呜,揉着眼睛,看着少年艰难地起身,揉着摔疼的屁股,再次上树。 许是真的摔疼了,他在树上休息了一会,阮奚楠在下面盯着小篮子和花花的“尸体”伤心。 一盏茶功夫,少年从树上跳了下来,这回他很稳,没有踩滑。 还用自己白色的衣衫担着花。 阮奚楠看见他的手上有擦伤,许是刚才摔下来弄的,衣服也没原来白净了。 作过后又对少年感到内疚,声音更软了,还带了些甜:“哥哥,谢谢你,你受伤了和我回宫殿叭,我让翠玉给你上药。” “现在发现了?”少年还嘴。 “嗯”阮奚楠知道自己过了,只乖乖低下头嗯了声。 看得少年忍俊不禁,一只手接过一边衣摆把花朵包着,另一只手上手揉了揉她小巧的脑袋。 真好摸,不知道装了什么。 “你手脏!!!” 阮奚楠嗔了声,当然没真的嫌他,只是突然被刚认识的小哥哥摸头,怪害羞的。 “哈哈哈哈哈” 初见2 “楠楠” 花林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母后。 “母后,我在这里。”阮奚楠应道。 随后,一身水蓝裙袍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的姿色世间少有,同样是杏眼朱唇,五官精致,睫毛卷翘,阮奚楠与她有七八分相似,不过女人比阮奚楠多了些温婉,而阮奚楠要更加俏皮一些。 这位女子便是元帝之妻,当今元后,也是阮奚楠母亲——温时念 温时念身后跟着翠玉,旁边还有一位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那位看上去长相也很纯净,骨子里还透露出清冷的气质,与阮奚楠身边的少年很像,想必是少年的亲人了。 “没想到这两已经见上面了。” 温时念朝着旁边的青衣女子道。 清冷美人恬静一笑,阮奚楠觉得很是好看。 “楠儿,煜儿,你们快过来,这是干嘛呢,怎么弄得脏兮兮的。” 温时念唤她和旁边的少年。 “母后……” 阮奚楠马不停蹄的跑过去抱住母妃,身高只够她的腰部,用脸蹭了蹭母亲的肚子。 然后向旁边的漂亮姨姨问好。 在母后的教育下,阮奚楠并没有皇族一定高人一等那种思想,很是礼貌,这也是为什么方才那少年没有给她行礼,自己也毫不在乎的原因。 阮奚楠只是有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养成的乖张心。 她可爱的模样让江云依喜爱不已,很是温柔的笑回复她,亲切地叫她“楠楠”。 在一旁的少年,还在用衣衫兜着花,不过他藏得好好的,知道阮奚楠的心思,没有露出来让其他人看见。 “景煜,拜见皇后,见过母亲。” “煜儿拿的这是何物?”少年母亲问 见少年不知如何作答,阮奚楠伸出埋在母亲怀里的小脑袋,弱弱道。 “这是煜哥哥帮我寻的,我们的秘密,不能说,哥哥还为了我受伤了。” 她抬头看向母妃。 “母后,给煜哥哥看看伤好不好。” 温时念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 阮奚楠的母后医术很厉害,她从小就觉得有母亲在根本不需要太医! “那当然,云依,走接上这两小家伙,我们接着回宫叙叙。” 说完,阮奚楠被温时念牵着,同几人离开花林。 在回凤仪宫的路上,她瞧见小哥哥一直护着花,不让它掉下也不让它露出,十分满意,心里对这个哥哥很是欢喜,全然不管自己被他嘲笑过的事情了。 她放下母亲的手,和母亲说了声,来到小哥哥身旁走。 “这两孩子,今天刚认识,真黏糊。” 温时念失笑,江依云也和好姐妹有一样的看法,眼神充满温柔的笑意。 “哥哥,我是阮奚楠,十岁啦,父皇的三女儿,emmm京里的三公主。” 阮奚楠轻轻柔柔朝着少年小声说。 他们在花林里发生这么多,她还不知道哥哥名字呢。 “萧景煜,12岁,比你大,但别叫我煜哥哥,我了刚才鸡皮疙瘩都起了。” 萧景煜说完还抖了抖,好像真的被肉麻了个好下。 阮奚楠扯着嘴,怎么她一堂堂公主,叫他哥哥,不行啊! 要知道宫里只有和她亲的大皇兄,她才会这么叫,二皇兄也只是称作皇兄的! 不行花还在他手上,不能怼。 “哼” 阮奚楠吸了口气嘟嘴哼唧。 此时在萧景煜眼里,像极了一只充气了的河豚,让他好想戳一下。 不一会,到了凤仪宫。 温时念让江云依随便就坐,自己去取储物室内的金疮药,一点皇后架子也没有,阮奚楠觉得自己母后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趁着母后去找药的功夫,她火速奔回房间,拿了个新的小篮子,叫来萧景煜,偷偷在门边拿取樱花。 “暗中交易”完毕,萧景煜的衣衫腾了空,这会阮奚楠更加清晰的看见,他的衣衫比刚来的时候灰了不少,还挂了点树皮屑。 她皱起眉头,缓缓伸手替他拍了拍。 “哟,还挺有良心。” 阮奚楠拍灰的手顿了顿,随后加重力度! “哎哟,刚夸你有良心。小公主,女孩子打人不好。” 萧景煜扭着胯躲开阮奚楠的轻掌出击,迅速跑掉。 “小公主”乘胜追击! 两人开始在庭院里你追我赶。 阮奚楠才一米四,比萧景煜矮了不少,追起来有点费力,但她就是要打到他! 萧景煜一步两回头,看她穷追不舍的模样,乐得自在。 “你给我站住!” 阮奚楠拔高声调朝前方叫唤。 “我不!” 萧景煜觉得逗这个小公主挺好玩的。 透过室内的门,可以明显的看到庭院两孩子嬉闹的场景。 取完药回来的温时念听见门口叽叽喳喳的声音,再看到在厅内坐着的江云依正在向外观望,于是视线随着她的目光追去,见此场景,忍俊不禁。 察觉到好姐妹的归来,江云依回过头去,对视上一双好看的眸子,从那笑意中读出了同自己心底所想一样的情绪。 这两孩子啊,玩得可真来,再大一点说不定…… 作为母亲,对孩子情绪的察觉是很敏感的,虽说外头阮奚楠嘴上手上都不饶人,追着萧景煜“动武”,但是她能看出,女儿对这个哥哥还是很喜欢的。 而被追着“揍”还有心思开玩笑的萧景煜就更不用说了。 看着他们活泼欢快的样子,两位母亲内心都涌出一股股暖意。 小孩子真可爱…… 甜饼:还小还小,不谈感情,这会还没开窍呢。 生辰宴--小金鱼1 自那日,萧将军夫人来凤仪宫同元后温时念叙旧,已经过去一周。 阮奚楠也在每天给父皇母后请了安之后,就迅速溜回卧房,整天蹲屋里捣鼓香囊的制作,终于在母后生辰之前秀出了满意的千日红花样。 母后很喜欢研究花草,千日红是她最喜欢的花,阮奚楠五六岁时总喜欢追着母后同她讲有关花的故事,她的母后懂得很多花的寓意。 每次在提及千日红时,阮奚楠都能感受到母后话语之中洋溢着的满满幸福,千日红是父皇从同母亲认识开始,送到现在都必有的花束。 寓意——不灭的爱。 才十岁的阮奚楠哪懂什么不灭的爱,她只知道母后一定最喜欢这种花,怎么也得秀出个完美的香囊袋,才配装下在桃李月开得最好的樱花。 于是,小小的手在绣花时扎了不少的口子,惹得温时念好一阵心疼,但见女儿神神秘秘又兴奋的模样,没舍得扰了她的兴,只是每天拽着阮奚楠上药。 终于到了元后生辰宴这天。 每年温时念的生辰宴都是阮奚楠父皇亲身主办的,朝中百官虽颇有微词,却敢妄言。在民间,关于元帝阮楚仁这般宠爱自己的妻子,是为人们所传颂的一段佳话。 今年的生辰宴也同样别出心裁。 所邀宾客除阮家近亲外,其余都是同元帝元后交好之人,包括魏丞相一家以及镇国公萧鸿文一家,元后是元帝还是太子时民间寻访因爱结缘的,母家不详所以并未邀请。 元清宫内,烛光烁烁,精雕的红梁上挂着绫罗绸缎,坐下酒如泉,食如画,古琴潺潺,一片谈笑风生。 金漆雕龙的宝座上坐着一身正泽之气的元帝,身旁依偎着娇小可人言笑晏晏的元后,而贤妃坐于二人位下左侧之处。 “今日孤的皇后生辰大喜,诸位亲友尽管畅言同乐。” 元帝一边举着玉盏饮酒,一边眸光柔和地望着元后。 “皇兄,臣弟听闻延城外十里处的鸿安寺下,出了一玉石瑰宝,外形天然似佛,乃吉祥之照,有镇宅庇护、保身体安康之用,于是特命人寻来,献给皇嫂作生辰之礼,祝皇嫂千岁吉祥,寿比金石,与皇兄恩爱两不疑。” 身着墨蓝金秀的衣衫,腰间挂着玉石为扣的革带,殿下献礼的梁王器宇不凡。 他是阮楚仁的异母兄长——阮守义 “多谢梁王,有心了。”温时念礼貌一笑。 随后便接着各家献礼,夏家献上《富丽江山图》和上好的丝锦绸缎彰显财富、萧家送来萧将军夫人江云依一针一线亲自织成的淡色衣裙很得母后心意、马家送来了金樽银盏…… 阮奚楠在坐下兴趣恹恹,每年都是些金贵玩意,除了她喜欢的云依姨亲手做的衣裳,其他没有一件吸引她。不过只要是真心好意献给母亲的什么都好。 这么想着,魏丞相家献上的一小物吸就引起了她的兴趣,那是几条鱼身纤小晶莹,尾鳍很大,散开来似花似绸,还泛着彩光的的小锦鳞。 “元后殿下,此乃臣一西洋友人云游觅得的奇珍异宠,见它通体明亮,尾似锦团,很是精品,特献给殿下,祝愿娘娘生添吉祥。” “魏丞相所献之物甚好,可有姓名?” 元帝同自家女儿眼光一样,对此物产生好奇。 “回陛下,臣那友人言,此锦鳞名为小金鱼,不过若能有幸得到陛下和娘娘赐新名,那便更好。” “哈哈哈哈,不必了就叫这名吧,很是可爱。” 什么?阮奚楠小小的脑袋怀疑自己听错了,这锦鳞竟然名叫萧景煜。 没想到时隔一周,再听闻萧景煜的名字,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阮奚楠顿了顿,抬头张望宴中座位下,有没有白衣少年的身影,想看看他听闻这一宝物之名后的反映。 寻了半天,她才在萧将军家座位旁看到了他,好像脸上并没有异样,对这锦鳞版“萧景煜”兴致恹恹。 真无趣。 于是收回目光,再待到众家献完,阮奚楠与长姐阮奚柠、太子哥哥阮景辰、 二皇兄阮昊和二皇姐阮朶瑜依次献礼。 阮奚楠与长姐和太子哥哥一母同胞,阮昊和阮朶瑜则出于贤妃膝下,各个容貌不凡。 看着五个粉雕玉琢,美貌无比的少年少女,宴客无不觉得赏心悦目,怡神怡情。 长公主同太子献上的是两人排练了三个月的节目,很是亮眼,原本叫上阮奚楠一块的,但她觉得自己今年得给母后来点不一样的便没有参与。 中央台子上长姐身轻如燕,美如诗画,初长成的容颜更似元帝,明艳大气恰到好处而不过分,太子在一旁抚琴伴乐,气质儒雅不凡,却也能从琴音之中听得出少年的皇族气势,余音绕梁不绝于缕。 迎来好一阵称赞和表扬,看得出元帝和元后都很喜欢,眉眼欣喜高兴不已。 随后便到了二皇子与二公主,对这两位坐下也很是期待。 当即二皇子作了一首诗献给母后,众人接连夸赞二皇子才华横溢,年少便很有才学。 而二公主献上了一曲金喉,甜蜜嗓音带着稚嫩,软化在场人的心。 看起来每个人准备的都很好,阮帝和元后也同样很喜。 最后到了阮奚楠献礼,之前她还不觉得,如今见这么多人对表演喜闻乐见,她突然感到很不好意思,兄长姐姐们都有能够惊艳四座的表演,她的不是,就一个普普通通的香囊,早知道就答应长姐和太子哥哥了,香囊私下再送…… 甜饼:恭喜儿子喜提新外号小金鱼!第一个长相和外号严重不符的男主哈哈哈哈。 萧景煜:…… 生辰宴--小金鱼2 今日是元后生辰,萧鸿文作为镇国公,夫人江云依又与皇后私交甚好,萧家一家都接到去皇宫参加宴会的邀请。 大早起来刚晨练完剑术的萧景煜就被母亲拎走,命令洗净,换上了一套秀有银丝祥云图案的洁白衣衫。 母亲很喜欢给他穿浅色,但他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向平时父亲和兄长那样穿深色戎装,束铁衣金甲最好。 平时也是,一家人就他和母亲穿得最素净。 不过今天不同,生辰宴不易着黑色。 于是一家人都随了的意,穿得清淡儒雅的入了宫。 见着元帝陛下,兼好友的阮楚仁还调侃了萧将军。 “萧将军,这是终于肯脱你那件战袍了啊。” 阮楚仁面对好友言语中都少了许多平日里的威严。 “那是得听夫人的,一家子整整齐齐。”萧鸿文直接笑着接话。 两男人年轻的时候一同出征沙场,患难与共守护江山,成生死之交,更是互为三观契合的挚友知己,对待妻子是同样的衷情宠溺。 一家人就坐席位,刚坐下萧景煜便着眼去寻一周前认识的那个可爱的三公主。 果真看见女孩坐在离正座前方不远处皇子公主们坐的地方,跪膝而坐,腰背挺直,偶尔同旁边的另一位公主和太子搭搭话,丝毫不见初见之日调皮活泼的模样,很是乖巧。 萧景煜觉得挺意外,没想到大场合下她还挺乖。 随着宴会开始,萧景煜收回目光,听陛下发言,偶尔同兄长母亲说话。 看着一件件宝物献上,他感觉很是无趣,都是些富贵之物,没什么看头,自己更欣赏用心准备的,于是也是兴致恹恹。 知道他听闻,魏丞相献上的小锦鳞,名为小金鱼,吃糕点的手微微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想通了其中谐音原由,便也没做多大反映,喝了喝给生辰宴上给他们这些未成年准备的果露。 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盯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小只。 余光瞟去果真是阮奚楠。 萧景煜表现出淡定,没理会那道愚蠢的目光。 内心表示:真是智商堪忧。 再过了会,众家献完礼,到了众皇子公主。萧景煜挨个认完人,对上号,他和太子同龄,一同上的宗学是认识且关系很好的,置于刚刚和阮奚楠交谈公主是与她同出于云后的长公主。 他对表演也是兴致缺缺,更想看阮奚楠如何献礼。 快到她时,萧景煜见她小手拽着衣衫揉搓,便知道,这是不好意思了。 他到觉得没什么,难道送礼物最重要的不是心意吗?至少母亲从小是这么教育他的,他觉得那些官家送的礼物都不如母亲那件亲手缝制的衣衫,看元帝陛下和元后不也是最喜那件。 等了一会,到阮奚楠了,可她还在纠结,就在气氛即将从热闹转为尴尬时,萧景煜找一旁奏乐的女官,借了把长笛。 他有跟母亲学过一些。 “元帝陛下,景煜与三公主一同为云后殿下准备了表演作礼,就此献上。” 这一下把江云依给惊到了,她是说自己儿子怎么忽然找人借了笛子,去救场啊,可以不愧是她儿子。 萧家和阮家长辈都很惊喜,这两小家伙还一块排练过呢? 就阮奚楠,救了个命了,可是他们没排过啊,演个什么。 不过这样想着,终归还是比单送香囊要好的。阮奚楠起身同萧景煜一同站在中央的表演台上。 她小声问道:“小金鱼,我该做什么?” 萧景煜头皮发麻,她真敢这样叫。 “随便。” “啊,随便是什么,完了完了,我会的舞母后都见过,歌啥的我会唱你不一定会吹啊。”阮奚楠开始慌了,泪腺发达的她,一急就容易冒眼泪。 差点把置气的萧景煜弄懵在原地,赶忙小声说“吟诗,朗诵都行。” 然后他举起长笛横放在唇边,脑海中挑了一首适合的清雅作曲吹了起来,不输方才太子的弹奏,乐声入耳令人陶醉。 阮奚楠从小乖巧懂事,好学也好读书,吟一首合适的诗难不到她,趁着合适的乐声空隙,阮奚楠将诗歌唱了出来,女孩子独有的甜蜜软糯的声音,伴着音乐萦绕四周,舒缓着四座的身心,无不令人享受。 曲罢歌停,四座掌声。 虽然不及太子和长公主的表演惊艳,但谁不喜欢看好看的小朋友展现天赋呢,都很棒就对了。 阮奚楠见表演还过得去,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拿出了自己做的香囊。 “母后,这是儿臣亲手缝制的,内胆用的香料花是景煜哥哥帮忙弄的,希望您喜欢。祝愿母后笑颜常在,身体健康。” 温时念很是喜欢小女儿的礼物,知道了女儿这些天的小秘密,欣喜不已,收下后真想狠狠地亲自己的可爱的小女儿。 她看得出来刚才的表演是萧家小郎看在自家临时上场救的急,但并没有戳穿,很是欣赏这个对自家女儿好又有气度的少年郎。 “奚楠有心了,母后很喜欢。” 阮奚楠见母后笑得发自肺腑的开心,刚刚还有点低落发愁的心顿时灰飞烟灭,此刻满满的欣喜由内而外透露在面颊上,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弯着杏眼甜甜地笑着。 看得一旁的萧景煜觉得这个忙也没白帮,周围的官家众人更是觉得这三公主可爱至极。 顺利献礼的阮奚楠回到座位上,心里很感激这个帮她的哥哥,决定下次见面送他点礼物以示感谢。 上宗学1 然而,元后的生辰宴散后,阮奚楠根本没有再接近萧景煜的机会,之后更是少有。 各家从宫中离去,萧家也是,萧景煜作为萧家次子,没有机缘条件的情况下是之后是不能随便进宫的。 阮奚楠随长姐和皇兄回凤仪宫,母后则留在父皇的承景仁宫。 凤仪宫 阮奚楠被长姐和太子哥哥“围攻” “从实招来,你何时认识的那萧家二公子?”皇姐阮奚柠双手叉着腰,因为比阮奚楠要高上这么十多公分,现在是低着头看她。 “你跟萧景煜那厮都熟到能一起演出了?”太子哥哥乘胜追击。 阮奚楠唯唯诺诺,被长姐和皇兄追问真可怕。 她最后憋红着眼,老实巴交的说了一周前自己在准备给母亲的香囊时,与萧景煜相识的过程,那时由于长姐和皇兄去秘密排练了,没有见着萧景煜。当然对于一些自己矫情的细节她进行了一定的删改。 “这么说你们刚认识不久,算上今天才两面。”阮奚柠一手抬着另一只胳膊,一手托腮,做似思考的样子。 “诶呀,不管他了长姐,今日给母后过生辰你跳舞也累了,咱们早点歇息叭。” 阮奚楠收住刚才招架不住皇姐皇兄的模样,拽住自家皇姐胳膊,左右摇晃,朝着自家皇姐撒娇,让她别深究了赶紧休息吧。 磨了好一会,两姐妹终于回屋歇息了,太子阮景辰才回到自己的璟明宫去。 阮景辰对自己好友的德行还是知道的,萧景煜就是一张嘴硬,其实人品很是端正,今日会站出来棒小妹,一是他修养好,二是恐怕这萧景煜觉得自家小妹很是顺眼。要是换做其他家子女,萧景煜不吐槽都算大吉大利了,更何谈上去帮忙呢。 今晚,月色很是清美,月光皎皎洒落在地,风轻轻拂过归还了属于夜的宁静。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早,阮奚楠同阮奚柠梳洗完毕,一同前往景仁宫给父皇母后请安。 闲谈时,温时念告诉阮奚楠月底让她入宗学堂的事宜。 今年十岁的阮奚楠,是到年纪同其他子弟一块上学了。 对于此,阮奚楠是很向往的,她一直很好奇长姐和皇兄念书的地方,那里一定有很有趣的教书先生,还有很友好的同学,她可以交到很多朋友。 上课内容对于阮奚柠来说是枯燥无味的,见自家妹妹这么兴致勃勃,她也就没告诉她上课一点也不好玩! 终于在阮奚楠的期待之下,宗学堂开学了,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所需的书本笔墨,阮奚楠第一天上学,兴奋极了! 宗学堂设在宫外不远处,一片馥雅之地,周围是竹林环绕,风景优美,门口有两座人高的石狮子,看起很是威严。 阮奚楠是同长姐一块来的,太子哥哥已经先到了,长姐带她熟悉了宗学堂的环境,然后领着她来到课堂。 在这阮奚楠见到了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萧景煜 他在和自己皇兄谈笑,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副欠打的模样。 忽然转头,两人对视。 “哟,来啦小哭包。”他朝她笑了笑。 “谁是小哭包!我才不是!小金鱼!” 萧景煜真的擅长挑起小公主的怒火。 阮奚楠自认为温顺的脾气在他面前就是这么容易一点就炸,这人怎么这么烦! “你别叫我小金鱼,不识字就多读书,乱叫人不礼貌。” 阮奚柠在一旁看着幼稚的两人,不禁怀疑这萧家次子是与自己皇兄同岁的吗,怎么感觉和自己妹妹才是一个年龄。 阮景辰在一旁捂嘴笑,刚才她们进门时,自己正同萧景煜说自家妹妹不会轻易叫别人哥哥,自己作为亲兄长才有这待遇,二皇弟都没有,然而萧景煜却得了妹妹一句煜哥哥,可见自己妹妹对他自然而来的亲昵。 谁曾想这厮,一脸欠欠的模样,微仰着头勾一勾唇角和他说:“我就说长得好看逗小姑娘喜欢。” 弄得阮景辰想打人。 这会见自家小妹和萧景煜这般斗嘴的模样可太乐呵了。 “该上课了,同学们快选好位置。”门口走来一身青衫,腰背微勾,眉宇间散发着威严气息的长胡子老先生。 阮奚柠告诉阮奚楠这是宗学堂的先生,资历年龄最老的一位,也是最为严厉的一位,罚人可凶了,她和皇兄都挨过板子,有的子弟还扫过茅厕。 阮奚楠听姐姐的话,赶紧选座位,他们四人坐在教室靠右前面的三四排,这个位置不会离得太近,也不会太远,旁边还能看见宗学堂的小荷塘,荷塘上还立着一扇扇荷叶。 阮奚楠和阮奚柠同桌坐第三排,萧景煜和阮景辰同桌坐第四排。 这回阮奚楠才意识到,萧景煜和阮景辰的感情有多好,一个睡觉一个把风,一个被抽问题,一个悄悄提醒,真不知道这样两个为什么最后成绩还这么好。 阮奚楠很乖的,她上课很认真,目光一直随着老师,从未走神,哪怕内容确实枯燥。 阮奚柠都佩服自己妹妹的意志力,自己瞌睡是打得云里雾里的,感叹明明是同父同母,怎么三兄妹就她脑子不好使,其他两个一个努力派一个天赋派。 愁啊! 上宗学2 连着上了两个时辰,终于下了上午的课,中间会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才会到下午开课。 在用过带来的午饭后,阮奚柠跑去外面买糕点,阮景辰去茅厕,阮奚楠准备趴桌子午休会,就在即将埋头找周公时,头上扎的小揪揪突然被人拽住拽,带得她离开了桌面,又顺着被拽的方向仰头过去。 好嘛,果然是坐在她后面的萧景煜!!! 她整个人呈仰头的姿势,脑勺快要靠在他的桌案上,因为是跪坐着,这样很考验腰力,仰得她有点疼。 “你干嘛拽我!!!”阮奚楠表示非常不满,萧景煜还握着她头发。 “哈哈哈,看你要睡了给你清醒一下。” 毫无缘由,离谱!过分! 阮奚楠:我可真谢谢你! 小爪子伸过头顶,往揪着她小揪揪的手上重重一拍。 “你放手!” 萧景煜被拍到,阮奚楠手劲不大,只是痒痒的,痒得他松了手,让这个小公主去找周公呀。 然而阮奚楠发现,自己被这么一弄,睡不着了。 委屈上头,自己午觉从来都是想睡就睡的,不睡下她下午会不精神。然而这下,就这么被拽醒了…… 她有起床气,没睡饱的时候尤其容易发脾气。 她生气了! 小嘴一嘟,揪着自己的衣裙,把它当成可恶的萧景煜,揉来揉去。 见她没有接着趴在冰冷的桌案上,萧景煜伸头望去,就发现了这只鼓得涨涨的,小脸红扑扑的小河豚。 他不是第一次见阮奚楠这副模样,知道她是生气了,可是看她生气,自己不仅没有内疚,反而更加起了逗弄的心思。 于是萧景煜缓缓伸手,往阮奚楠肉鼓鼓的脸颊上戳去。 “噗~”小河豚放气了~ 阮奚楠鼓起的脸,突然被萧景煜这么一戳,嘴巴吐出了气,发出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很尴尬的声音,她顿时脸上烧得通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显然犯罪分子不知悔改,笑得非常猖狂。 阮奚楠仿佛感觉周围的同学都在看自己,都是官家子弟,而自己是三公主,不知道发出这样的声音不知真相的同学会怎么传自己。 说三公主在课堂上放屁啊。 “嘤…哼…呜呜呜……fufuwwuuwu” 阮奚楠感觉很憋屈,要面子不能哭得很大声,于是转过身背对有人群的一边,朝着面向空旷栏杆和荷塘的地方哭。 她泪腺从来都发达,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哭。 刚刚被拽头发气的已经被憋回去了,这烦人的萧景煜又欺负她。她现在只想赶紧放学回宫,躲在小被子里。 萧景煜见把小河豚戳哭了,内心终于起了慌张,他赶忙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阮奚楠,让她快别哭了。但阮奚楠并没有搭理他,他往哪边递,她就躲哪。 “哎,说你是小哭包你不信,就这么点事就哭呀。” 萧景煜话里带着无奈,却又温柔,他再多次递手帕失败后,索性上手直接给她擦鼻涕眼泪。 让阮奚楠好一阵懵,虽然他们还小,但是这样还是让她感到害羞。 毕竟是被哥哥以外的男孩子擦鼻涕,虽然是他惹自己哭的,他该! 见阮奚楠愣住收了哭声,萧景煜表示很满意,自己哄得很有用。 “对不起啊,刚才我表演了下口技,声音有点不雅,吓到你了。” 萧景煜声音略大,不仅是说给阮奚楠听,更是说给周围那些一本正经假装没在看热闹的世家子弟们听。 毕竟男孩子大丈夫,不能让女孩子丢了脸嘛。 “噗哈哈哈哈”刚刚还哭兮兮的阮奚楠见他这样心情好了起来。 “小哭包,就不哭了啊?”萧景煜拍了拍阮奚楠的小揪揪,遭来一阵并不吓人的瞪视。 他想:嗯,还挺可爱。 闹腾了一番,皇兄回来后萧景煜就去和他乐呵了。 阮奚楠的眼泪来的快去得快,脸色也是上得快消得也快,现在已经没有异刚哭过的异样了,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上课,皇姐也买完糕点回来,举着牛皮袋拍了拍,一脸开心朝着阮奚楠,太子哥哥和长姐都没察觉。 “楠楠,城东那家最出名的桃花酥,我买到了!不枉我排了许久的队,差点迟到呀。完了回去我们一块吃。” “有没有皇兄的份?”阮景辰凑来询问。 “没有。” “没有。” 两姐妹异口同声的回答,留得阮景辰眼神失落。 萧景煜没凑热闹,他对太甜的东西不感兴趣,那是女孩子家吃的玩意。 随着上课铃敲响后,下午就这么平淡的过去。 “今天第一天的宗学堂上学生活还算马马虎虎,除了萧景煜那个混蛋!” 回宫后,阮奚楠拿了个空白本当日记本在上面写到。 甜饼:萧景煜小时候就是欠,又喜欢逗人家,人家哭了又怕又得哄。可能他就是享受这个过程…… 小金鱼:因为就她怪可爱的。 阮奚楠:滚! 阮奚楠获得道具——复仇日记 糕饼1 上宗学的日子重复的一天又一天,阮奚楠阮奚柠每日形影不离,同上同下,安全没烦恼。宗学所教的典籍诗赋阮奚楠觉得很容易,自己私下里也会读母亲书屋里所存放的书籍,课业也没烦恼,除了偶尔和皇姐午休的时候去买糕点,和萧景煜斗斗嘴,再欺负下皇兄,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甚至因为外面的糕点太好吃,阮奚楠想学这自己做。于是在一天宗学休假时,她缠着翠玉姐姐教她糕饼的做法,学了半天,觉得自己桂花糕做得特别好,便迫不及待想让皇姐皇兄们尝尝,如果好吃,她就将她亲手做的糕点给萧景煜当答谢礼物送过去。 说做就做,当天阮奚楠就做了一碟子的桂花糕端上餐桌,她想知道母后皇姐真实看法,便谎称是翠玉做的。 温时念和阮奚柠见已经她在厨房捯饬了一天,脸上还粘了粉,做的时候还会哼哼歌,蹩脚的谎话可爱又好笑,但她们没有戳破她。 在傍晚时,阮楚仁也难得早早忙完政事,前来凤仪宫同她们母女用餐,顺带着带来了陪他一块忙的太子,阮景辰是早早就接触政事了的,这些阮奚楠都不太懂,她只知道父皇最近好像特别忙,都没有什么时间来陪母后,天天睡在他景仁宫的书房里。 今天倒是一块来了,一家人整整齐齐正好! 五人餐桌上谈笑着,他们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明明应是最讲祖宗礼法皇室,却相处得很像普通的一家五口。 阮奚楠小嘴叭叭说着自己在宗学里学到 了很多东西,和皇姐尝了好多外面的糕点,还学会了踢毽子,等等好玩的东西。 阮楚仁看着小女儿天真开心的模样,今天一天的烦恼都被治愈了不少,当即起了考考自家孩儿的心。 他从最大的太子开始“楠楠说得宗学这么好玩,做父皇的我来考考你们” 私下里和他们说话他都自称我。 话闭阮奚柠抖了三抖,自己凉了啊…… 阮奚楠和阮景辰当然是对答如流,阮奚柠就磕磕绊绊,阮楚仁最后无奈的摸摸她的头。 “改日给奚柠请个单独请个先生。” 阮奚柠想哭…… 一家人边吃边谈很是乐呵,在四个人吃到桂花糕时阮奚楠都会悄悄用小眼神瞟,观察他们的反映。 最后一撤桌,她便迫不及待睁着个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他们。 “父皇,母后,长姐,太子哥哥。你们觉得今日的糕点做得如何?” 睫毛忽闪忽闪,眼睛里释放出强烈的讯号:说好吃好吃。 不知道阮奚楠忙活了一天的阮楚仁和阮景辰疑惑了会,刚刚餐桌上桂花糕没啥味道,谈不上好吃,甚至在他们嘴里算得上是难吃的,怎么楠楠会想到问这个。 正要将实话说出口的两人忽然背脊一凉,遭到了两道冰冷的眼刀,来自温时念和阮奚柠,温时念瞅的阮楚仁,阮奚柠不敢瞅父皇,瞅的自家哥哥,甚至还不客气地在桌下给了哥哥一脚。 这股“杀气”凉得父子俩反映过来,这糕饼是他们楠楠做的啊! “好吃!我吃的时候就觉得了,怎么今天的糕点和我宫里的不太一样,桂花香气扑鼻,糕体雪白规整,咬起来软软糯糯,甜而不腻,很好吃。怎么?是外面买来的吗?还是翠玉做的?”身为大皇兄既太子哥哥,阮景辰第一个发出评价。 “为父也觉得。”有儿子在,阮楚仁便索性省了形容。 阮奚楠不知道背地里发生了什么,笑意溢出眼角,整个人开心得像朵花一样,转头再用甜甜的嗓音兴奋地问母亲和姐姐。 “母后,姐姐,你们也觉得好吃吗?” 当一只长得萌翻天的小狗朝你扎把眼睛,露出期待的眼神,不夸夸就回耸拉着头哼哼唧唧,这样的萌杀谁能抵挡呢?更何况现在特别萌的是她们五官俏丽,嗓音清甜的乖女儿和乖妹妹。 一家四口有被“杀”到。 “我觉得叭,还是差了这么一点。”阮奚柠故作思考,看着阮奚楠果然委屈了的小眼神,很是满意,太可爱了这也!随后画风一转。 “要是楠楠你喂姐姐吃,它会更好吃一万倍。”她这操作让其他三人佩服,阮景辰内心吐槽:自家妹妹这是又看了什么小话本了。 阮奚楠非常满意,非常非常开心。 “其实这是楠楠做的哟!”阮奚楠骄傲地指了指自己承认到。 “嗯!我们楠楠真棒!”四个齐刷刷的大拇指。 阮奚楠脸上泛了红,自己做了一天的糕点,真棒! 她这会可以拿去送人了。 自萧景煜帮生辰宴帮她已经过去一个多来月,想到萧景煜平时那欠收拾的模样,阮奚楠并不想直直地把礼物送给他,因为他肯定会说:喜欢哥哥想送礼物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呸!想到之前他还说自己叫哥哥让他起皮疙瘩起一地,上宗学后他却莫名其妙以哥自居起来,阮奚楠更气不打一处来,哥哥是他想她就要叫的吗?不知道是不是跟皇兄学的,可恶。 愁得,到底是难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糕饼2 连续后后几天,阮奚楠都在想,该找个什么时机送给他。 有时候想起来连路都没注意,这天刚好阮奚柠没在她身边,去见父皇给她找的单独的先生了。 阮奚楠走在去宗学堂课室的石路上。在这梅雨季节,昨日才下了雨,周围矮竹假山装饰都浸湿了,还未干透,时不时会飞来些麻雀在地山跳来跳去。正当她思考得入神时,没有注意脚下的鹅暖石路,松开凸起了一块。 “小心!”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阮奚楠回神,可是为时已晚,以及绊到了那块鹅暖石,她条件反射地闭眼,往前扑了过去,预想之中与大地母亲的亲密接触并未到来,自己好像突然被人拦腰搂住,并且因为阮奚楠现在才一米四,小脚还离开了地面。 她睁眼抬头一看,是一个长相周正的少年,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他薄唇微勾,朝她笑着。 忽然的以下,阮奚楠感觉自己离了这个少年的手,被抱去了另外的人怀里。 这回这个人身上有熟悉的宫中专用的檀香味。 “景辰哥哥。”是太子哥哥,一把把她从对面人的手上捞了过来,阮景辰旁边还有萧景煜,正铮铮地看着她。刚才那一声小心,便是出自萧景煜之口,对他的声音,阮奚楠辨认得出。 阮景辰把阮奚楠转过来对着自己,上下端详着,看看有没有摔着,眼里满是担心。 “我没事哥哥没摔着,这位同学接住了我。”阮奚楠说着转身,朝那位帮了她的同学道谢。 “多谢这位同学。” “在下乃兵部尚书李台之子李舜烨,不必言谢,三公主殿下。见过太子殿下,萧郎君。” 周正少年眉眼含笑,文质彬彬道。 “多谢舜烨君出手帮助舍妹。”阮景辰也客气道,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阮奚楠的错觉,感觉自己哥哥好像并没有真心存感谢之意,反而语气有点冷。 “哪里。”李舜烨道。 空气好像冒着点点火花,貌似有人在阮奚楠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争斗。 弹指间后,太子将阮奚楠交予萧景煜,让他俩先行去课堂,自己与李舜烨有话说。 离开时阮奚楠不断回头,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她不知道从中原由,思想还很单纯,只觉得刚刚那位同学挺好的,还很有礼貌,奇怪道他和自己哥哥怎么了,是不是曾经有过节。 “想看就把眼睛扔过去,盯着那边看。”一旁的萧景煜黑着脸朝她说。 “什么嘛,我是在看哥哥和李同学有什么可聊的。”阮奚楠朝萧景煜哼哼。 “你管他们做什么,有时间不如多吃点胡萝卜,保护眼睛,这么明显的石头都看不见,赶紧着往人怀里冲。”萧景煜嘴上丝毫不饶人。 “什么嘛!”阮奚楠气得跺脚,她刚才可是在想什么时候送他礼物! 甩开萧景煜,阮奚楠冲去了课堂。 盯着跑走的人的背影,萧景煜松口气,可算带走了。然后将后面交给阮景辰,自己跟在阮奚楠后面盯她走。 其实,但凡刚才那人是别人还好,只是偏偏是兵部尚书之子,属夏侯一派,最近朝廷局势紧张,他有听父亲说过,也因为和太子关系好,两人都明白,这朝中总不乏有人有心将手伸到还为及笄的小公主身上。 通过联姻将元帝最宠爱的女儿握在手里,以后也就多了层保障。 阮奚楠和阮奚柠两姐妹自上次生辰宴展露的头角后,一直是众家想打的算盘。尤其是看起来很乖巧好控制的阮奚楠。 鹅暖石路在修筑时必须将缝隙用沙土填满,严丝合缝,并且为了各家子弟的安全,宗学内每日在学生来堂前都会有人仔细检查路段,以免这些贵族官家子弟受伤,这凸起的鹅暖石,明显是人为。 方才萧景煜和阮景辰在不远处,听他说自己妹妹今天一个人来宗学,他就觉得不放心,抬头寻找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果真被他寻见了,丢了魂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他就见到了她脚下突兀的鹅暖石。 脱口而出了一句小心,可惜为时已晚,对方得逞。阮景辰也注意到了,皱了皱眉,赶忙箭步冲上去,将自己妹妹抢了回来,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进到课堂里坐下,阮奚楠趴在课桌上嘟囔着嘴,气哼哼的。 萧景煜表示脑袋疼,这个小公主被保护得很好,处身事外,这些事情她一概不知,大概现在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莫名其妙被他狠狠地凶了吧。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和小姑娘计较,他这般劝说自己。 然后去往阮奚楠身旁的位置坐下,今天一天阮奚柠都不回来,这个位置不会有人。 “生气呢?” 阮奚楠扭头朝向池塘,哼了句。 “气!” 噗,生气了还搭理自己。 萧景煜不由得失笑“我给你赔不是,想吃什么?今天你皇姐不在,中午我带你去买。” “真的?”阮奚楠突然坐直,眼睛明显亮了起来,眨巴着看萧景煜,听到去吃她就不生气了,可是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就这么没脾气了,有点拉不下脸。于是她端起架子又嘟囔着。 “皇姐不在也不需要你和我去。” 萧景煜哭笑不得,这小公主还傲娇起来了。 “你不去算了,我还懒得带你呢。”一山更比一山高,论傲娇嘴硬,萧景煜是专业的,这回答让阮奚楠一愣一愣的。 说罢,萧景煜认为反正阮奚楠也不生气了,这不?都有性子端架子了。他就坐回自己的位置,而阮奚楠扭头看池塘,不停平复内心:有志气点!不许哭! 就在这时阮景辰来了,李舜烨随后也进门,脸色明显不是很好。 阮景辰一回来就打开水壶猛喝了一口,悄悄和萧景煜说“我妹这么小,他们就敢打她主义,一群老不死的,气死我了。” “那是你怎么和他说的?” 阮景辰看了一眼阮奚楠在愤愤地盯着池塘发呆,并没有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于是回他。 “我和他说他长得没你好看,让他收了那心思,你在我妹身边,我妹是不会看上他的。” 因为不能打明牌,暴露父皇这边已经对兵部尚书家有所提防,阮景辰就装作一副正常妹控的模样。 萧景煜听他这话,心情莫名很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很好,难不成是因为突然被一向嫌弃他的好基友夸他帅?受宠若惊? “还得是你这个做哥哥的好赶走那些登徒子。” “那是。”阮景辰浑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自己妹妹本来就是颜控,虽然现在还小,但是迟早有一天要嫁人,与其嫁给那些有二心的人,不如和他这个好得胜似亲兄弟、知根知底的萧景煜来得好。 如果阮奚楠知道身后这两个在想什么,肯定要呕血了,自己现在才十岁!才十岁啊!谈婚论嫁至少还有五年啊喂! 只可惜她不知道,还很生气,此时对萧景煜的讨厌指数到达了巅峰。 作者有话说: 阮奚楠:已经想在桂花糕里下毒了。 小金鱼:啥?桂花糕? 甜饼:……如果有男孩子,千万别这样学。 糕饼3 上午的课堂念完,三个吃完东西,阮奚楠习惯性地想靠桌上睡,萧景煜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离开,不知道干嘛去,阮景辰去院里活动。 “奚楠。”一声比较轻快且熟悉的女音传来。 “二皇姐。” 是阮朶瑜,阮奚楠二皇姐。 作为她大一岁的二公主和二皇子比阮奚楠早一年入宗学,只是他们向来关系不近,就算在同一学堂也是各玩各的,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有闲心找自己。 “奚楠,姐姐问问你,你同那李舜烨熟吗?”她跪坐在阮奚柠的位置上,倾身问阮奚楠。 “不熟啊,怎么了二姐?我今早上才知道他叫什么。”阮奚楠解释清楚。 “不熟啊,哎。”阮朶瑜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二姐?”出于礼貌,阮奚楠还是问了问,关心下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说着阮朶瑜娇羞的低下了脑袋,脸颊泛红。 阮奚楠感情方面还没开窍,不知男女情爱,还以为二姐这是被欺负了,不好意思说。 “二姐他欺负你吗?竟然欺负公主!我去教训他。” 不合时宜双标以及正义感,因为和李舜烨不熟并且来的是不常说话的二姐而爆发。 “不不不,妹妹你误会了,我我我是中意那李小郎君,想问问你和他熟不熟,问下他喜好,要是不熟就算了。”阮朶瑜赶忙解释。 阮奚楠这会听明白了,喜欢就早说嘛。 “不熟呢二姐,今天就只和他说了一句话。”阮奚楠朝姐姐眨巴着眼睛。 “那就算了,谢谢妹妹。”说完,阮朶瑜也不多寒暄,起身离开。 阮奚楠也没硬凑上去,自己心情不佳,加上这是二姐的事情,二姐自己有分寸。而且她确实啥忙也帮不上呀。 午休时间还剩半个时辰。 阮奚楠恹恹地趴在桌上,好无聊,因为萧景煜今天的操作,让她暂时不想费脑筋去想什么时候送他谢礼。长姐不在的一天!好无聊!想她,呜呜! 要是今天长姐在的话自己就不会被萧景煜戏弄,而是在和长姐开开心心地去买糕点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在她身边,没人和她说话,没人陪,好像就她一人了,空旷的寂寞感充斥内心,小女生在受了委屈又独自相处时总会情绪敏感。 想着想着,先前被枯燥的课业淡下去的情绪又升了上来,此刻她周围没人。于是她悄悄埋下头,假装睡觉压着眼睛,悄悄哭鼻子。 上课前哭完就好了,不会被发现的,嗯! 突然,她感觉朝着池塘的一边被人放了一物,挡住了梅雨季节吹来的有些凉的风。 阮奚楠微微扭头露出了一只眼睛,看看是什么。 “元香斋” 这不是第一天上宗学时,长姐买回来的那家糕点吗? 阮奚楠记得她后面问过长姐那家店离宗学堂可不算近,然而此刻,糕点正被油纸包得方方正正,放在一摞刻意挪在那的书上,高度刚好盖过她趴下时,脑袋和枕着的手臂加起来的高度,挡住了越过围栏的冷风。 阮奚楠回头看后桌,果然是萧景煜买回来的,难怪中午他出去了这么久,此刻他安安静静地翻着桌案上的书,没有同她搭话的意思。 阮奚楠打开包装,拿起一块桃花酥,小小的咬了一口,很甜,早上生的气都被这甜蜜给冲散了,心也似这糕点的桃花状开了怀。 身后的萧景煜默默地勾起唇角,认为自己这趟去得很值,他对糕点不感兴趣,所以并不知道“元香斋”,只记得之前无意中听到长公主说的:城东那家有名甜点。于是盲着往城东去,一路上见着拎糕点的就去问,找到了这能使小哭包开心的东西。 “景煜哥哥,你吃桂花糕吗?” 少女嘴角沾着糕饼碎屑,眼睛被她刚才压得红红的,不吓人,十分可爱,声音软糯挠人心弦。 “怎么了?”萧景煜不自觉柔了声音反问。 “我想谢谢你之前在生辰宴上帮我,做桂花糕给你吃呀。”说着露出少女洁白的牙齿,笑颜如花。 “噢,可以啊。想不到你竟然会做。”撑着下巴,萧景煜欣赏着阮奚楠肉肉的脸。 “那当然,声明下,我皇兄皇姐父皇母后可都觉得好吃。”小骄傲抬起胸脯。 “不会是诓你的吧?”这是带着一丝质疑和戏谑的反问。 “萧景煜!”小骄傲变小凶凶!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拭目以待。” 伴着下午上课的铃声,众学子回到座位上,又开始了下午枯燥的学习生活。 阮奚楠愁的事算是解决了,就在刚才,吃桃花酥的时候,她突然被点醒。 送人礼物这种事情,明明随时都可以呀! 她送,他吃就得了,管他会说什么话干嘛呢?送礼物的目的是传递自己的心意,而不是为了从对方那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映。 今日回宫,阮奚楠去厨房做好了桂花糕,小心地用油纸包好,系上麻绳,放在书包里。随后她拍拍小手,满意地去书房,在日记簿上写到:小金鱼今日惹楠楠生气,烦死了扣十分! 下面还有个附加说明:看在城东那家桃花酥的份上,加五分合计扣五分!今日的小金鱼依然可恶至极!!! 写完阮奚楠自己都没发觉异样,心情很开心,躺在床上一夜好眠。 甜饼:懵懵懂懂的好感,年轻真好(葛优躺)…… 糕饼4 第二日,阮奚楠将桂花糕当着太子哥哥和长姐的面递给萧景煜。 引来两人好奇的眼神。 “景煜,你来一下。”阮景辰拉过萧景煜去到一旁阮奚楠听不到的地方。 “景煜,你知道这是什么吧,一会你只能说好吃听见没。” “……”萧景煜了然,果然好吃都是骗小哭包的啊。 另一面,阮奚柠问阮奚楠是不是为了萧景煜才学的桂花糕。 阮奚楠当场否定,她只是因为喜欢吃外面的糕点而已,才想学着做,至于送萧景煜,只是因为这个是她想到的即有心意又合适的礼物了。 阮景辰拍了拍好基友的背,又回到原位上。 对上迎面而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这边,又来了,抵挡不住的萌杀。 阮景辰内心:萧景煜!好好说话,我叫你哥! 被某人在内心催眠的萧景煜不紧不慢地解开麻绳,展开油纸,看着摆放得规规整整的桂花糕,拿起一块放入口中。 除了表面的桂花蜜,米糕部分没什么味道,应该是没有额外加糖,只有大米原本的甜味,很清淡,对于喜欢吃甜的人来说这味道并不是很好,和干吃米饭没有区别,但是对于不喜甜的萧景煜来说,这刚刚好。 “很……”他刚想说好吃,在看到阮奚楠期待的眼神后,突然起了逗弄的心。 “很一般嘛~”戏谑又欠打。 阮景辰内心:我揍你大爷!这厮果然不会好好说话。 随后一手往萧景煜屁股上拍去。 当听到如此平平的评价,阮奚楠止不住眼角酸涩,嘴巴微抽,这可是她用心做的,明明长姐她们都说,都说好吃的…… “哼哼,呜呜呜呜,长姐……” 怀着满满的期待,觉得自己应该做的很好,结果得到了很平庸的评价,不该哭的,应该接受真实的感受,不…能…哭呜呜呜哇…… 阮奚柠抱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妹妹,瞪了萧景煜一眼,见对方一脸欣赏的表情,顿时悟了。 这厮,就喜欢看三妹哭。 随即,毫不客气伸出一脚往萧景煜身上踹,被他躲了开来。 阮奚楠埋头在长姐肩膀,没有理会三人的交战,沉溺于自己的桂花糕不好吃的事实,深深打击到。 忽然有一只熟悉的手,抚上了她的头,不轻不重,还顺着滑向了自己的小揪揪,摸了一把。 “好啦,逗你的,很好吃,我很喜欢。你怎么这么能哭啊,小哭包。” 萧景煜做出了让阮奚柠和阮景辰都皱眉的动作。当着人家哥哥姐姐的面,这么亲昵对他们妹妹真的合适吗?再长大点就不行了啊喂! “真的吗?”混着浓浓的鼻音,像一只软绵的小兔子,从长姐怀里探头发问。 “真的不骗你。” “勉强信你一下。”然后阮奚楠便不哭了,她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内心还有点小雀跃。 上课后坐到座位上,先生在讲课的时候栏边三四排在悄悄说话。 阮奚柠向妹妹发问“你两平时都这样?” “什么样啊长姐?” “就他把你弄哭,然后又把你…哄?好。”哄这个字阮奚柠并不确定,这哪叫哄了,只能叫骗。 “他就是每次说话都很烦!亏我得脾气好。” 阮奚柠想:emmm挺蠢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喂,萧景煜你少逗我妹哭啊,我都舍不得。你还上瘾了。”阮景辰胳膊肘拐了下同桌,小声道。 “你不也懂我的感觉吗?逗起来怪可爱的。” “这确实,阿不,那也不能逗哭!”声音突然拔高,虽然别人听不清话,但是能明显听到阮景辰发了声。 “阮景辰,你贵为太子,老夫也念你成绩优异,多次纵容你上课打瞌睡,可你如今竟敢打扰课堂纪律,实为不妥,课后留下来打扫学堂,反思一下。” 早在元帝的命令下,面对教育各家子弟一律平等对待,无论身份高低贵贱,虽说如此,但还是鲜少有先生做到,不凑巧,严老师就是这个“鲜少”,于是阮景辰光荣的寄了。 萧景煜一旁憋着发笑,肩膀颤颤抖抖,看得阮景辰那叫个火。 不过随后的几个来月,萧景煜还是安分了,没有再逗阮奚楠哭的迹象,虽然平时那张嘴还是会惹得阮奚楠生气,日记簿上那讨厌萧景煜的话是越写越多。 阮奚楠不由地想,这本干脆改名《复仇簿》得了。 作者有话说: 甜饼:写的时候,我就在想,萧景煜这放在现实里,要是长得不好看,绝对注孤生。 萧景煜:那你倒是别给我立这个人设啊! 甜饼:……滚 十一岁 转瞬间,到了炎热的夏季,七月的艳阳日日高照,宗学堂进入了暑期休假的时间段。 阮奚楠天天呆在宫里,哪也不想去,快把她热化了。 现在每天听不见萧景煜那张臭嘴发言,心里好是舒坦。 不久后便是阮奚楠的11岁生辰,今年也是温时念操办,准备邀几家关系好的来参加。询问到阮奚楠自己的意见。 “都好呀母后,我平时就和景煜哥哥还有长姐和太子哥哥关系近,其他人都不怎么说话,依母后的意思就好。” 她老实地回道。 阮奚楠去宗学,本来就不是奔着结交朋友去的,所以一学期课结束也只和这三只关系好。 温时念看着女儿的样子,还是觉得应该多结交些人,让她锻炼得大气点好,于是准备借着这次机会,多叫上几家。 很快到了阮奚楠生辰宴当天。 这次宴会设在开放的御花园,院内有树木遮阴,凉亭避暑,很是惬意。 阮奚楠早早的就被翠玉叫醒,梳洗打扮,换上了一身水红的轻纱宫服,玉瓷般的肌肤不用施粉黛,水润粉嫩的嘴唇也不用朱砂,仅仅在额上点了小小的花钿就已经让阮奚楠看上去像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漂亮。 现在她坐在御花园最大的凉亭内,望着亭后流过的池水,时不时向里面扔鱼食。 这会不断有人前来给她送生辰礼。 贤妃让人送来了一套金银首饰,显然不适合阮奚楠现在的年纪,很是敷衍;二皇姐送来了一盒名贵的糕点,是她喜欢的味道;二皇兄送来了小葫芦状的玉石小摆件,很精致,是小女孩家都会喜欢的那种;礼部尚书家的公子送来了一把古筝;南宫家的小女儿送来了衣裙;马家的大女儿送来了一本珍藏的诗词歌赋…… 同母后生辰宴时一样,她仍是对这些礼物提不起兴趣,但每收到一样,都会微笑着一一谢过,很有礼貌教养。 “楠楠,你看谁来了。”温时念唤了唤自家阮奚楠。 阮奚楠抬头见凉亭入口,是那个熟悉的白衣少年和少年的父母兄长,站在一旁的还有自家太子哥哥和长姐。 “你们来啦!”她站起身,提着自己阳光下靓丽的水红纱裙,朝三人奔去,笑容开朗。 “萧叔叔好,云依姨好。”自上次第一次见萧将军一家后,母亲便让她改口了,萧阮两家关系很近,元帝登基后也依旧如此。 “楠楠真乖,生辰快乐啊楠楠。”江云依和萧鸿文看着好友家的孩子十分欢喜,送完祝福后便将空间留给了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他们则去同温时念寒暄。 “楠楠你猜我们给你送的是什么。”阮景辰朝自家可爱的妹妹卖了个关子,故作神秘,双手背在身后藏着东西。 “是什么?”阮奚楠歪着脑袋瞅自家哥哥,想要直接得到答案。 “你先猜嘛,猜到就告诉你。” “哥哥你这不废话嘛,我要是都猜到了,哪还用你告诉我。” “哈哈哈哈,是这个!”说着,阮景辰从身后拿出了一直通体雪白耳朵短小的小兔子。 “啊啊啊哥哥,我好喜欢,谢谢哥哥。木啊!”阮奚楠特别开心,习惯性地亲了亲自家哥哥脸颊。 阮景辰摸了摸脸,感觉很幸福很开心,看来自家小妹是很满意这只小兔的。 “诶,楠楠,你也亲姐姐一口,姐姐不用你猜直接把礼物给你好不好?”阮奚柠也想要可爱的小妹一个香吻。 木啊,盖章! 阮奚楠从长姐那得到了一摞包裹得很好的书。 “回去再打开哟,这是姐姐寻来的好看的话本,保证好看。” “谢谢姐姐。”不管是什么,自家姐姐送的,阮奚楠就是喜欢。 “咳咳”一旁传来萧景煜尴尬的咳嗽声。 “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景煜哥哥。我不可以亲你的男女授受不亲。”阮奚楠萧有段时间没见萧景煜了,于是对这个关系好,却又爱拌嘴,死党一样存在的哥哥生出了逗弄的心思,解释道他与自家亲兄姐是不同的,不能随便亲。 “谁说这个了,我是看不下去你们三个黏糊得。诺,这是给你的。”果真见他耳根微红,然后递给阮奚楠一个杉木雕的精致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有很多手工做的,铁质的许多样式的模具,不由地惊讶,这得多花功夫啊。 “我自己打的,用来给你做糕点的模具,你不是想做糕点吗?我特意问了元香斋那家师傅用的是哪种,参考了他家的做的,不喜欢就扔了。” 阮奚楠很喜欢这份礼物,于是忽略萧景煜说的话。她关上盖子,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抱在怀里。 见她喜欢,萧景煜心情也很好,小公主还是有点良心的,不枉自己废了这么多铁。 今年生辰宴,不知为何,对于阮奚楠来说好像和往年过的有些不一样了。 宴会散,各家回,萧景煜也走了,是要等到暑假放完才能再见,阮奚楠虽然习惯了和他那张臭嘴互嗔,但不至于想主动去受虐,现在因为一份颇有心意的礼物,觉得舍不得他,要半个假期不见了。 回房后,阮奚楠将小兔安置好,便开始写日记:今天小金鱼送了我一套模具,我很喜欢。 小小的一件事,确是第一次记录下的,没有骂萧景煜的一页。 落水 假期的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宗学下半年开了学。已经过了炎热的夏季,转到了凉爽的秋。 上学第一天阮奚楠便收到了来自李舜烨送的,迟来的生辰礼,他说亲自送比较礼貌。 李家是没在邀请中的,这点阮奚楠知道,于是收下了同学的好意。 打开一看,一股甜点的飘香,这是一盒子长相精美的糕点,一半绿色一半透明,四四方方的,上面还点缀着干桂花,看上去就很是好吃。 她当即拿出一个准备品尝,没想到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她拿着糕点的胳膊往后扯。 感到指尖有温润的触感,糕点没了…… “萧景煜!”阮奚楠太熟悉这个人了,一猜肯定是他,这不?果真如此。 “嗯,味道不错,就是太甜了,那小子还挺会买。”萧景煜用手擦了擦嘴角。 他刚进门就见到李舜烨送阮奚楠礼物了,于是站在一旁观望,直到阮奚楠打开准备吃,立马出手,哦不!出口拦截,打碎李舜烨想用甜食在小公主心里留下痕迹的意图。 “好吃也不是你抢我糕饼的理由!” 夺人吃食,恶劣至极!!! 阮奚楠怒了,半个假期没见,萧景煜的讨厌程度见长!!! “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小气?我重新给你买一份,别吃他的。”萧景煜就是不 想让她吃那小子送的。 “这个不一样!人家送我的生辰礼物,是心意!!!” “过这么久了哪算啊。” “怎么不算!” 两人就要吵起来。 “嗯,还真挺好吃的。” 阮奚楠的糕点又减一,这回上嘴的是阮景辰…… 作哥哥的怎么能放任那厮勾搭自己妹妹,这糕点对于爱甜食的小妹来说,足够让她对他一留芳心。 绝对不允许!半点苗头都不行! 阮奚楠被弄得很无语,哪还有什么心思探究那李舜烨,看出两人今天是不打算让她吃这一份了,索性她直接说。 “哥哥你们吃吧,我不吃了。” 然后转身准备去找阮奚柠吐槽。 结果刚走到阮奚柠所在的地方,路过池塘外侧,膝盖不知道被什么击中,突然脚一软,朝水里摔去。 “哗!” 池塘对于阮奚楠来说很深,但她不会游水,突然掉下去,让她找不着方向,呛了好几口水,池水因秋日的转凉而变得有些刺骨,她想呼救可是呛到了只能发出咳嗽声,于是双手不停扑腾着水面。 挣扎中,感受到一只手环过了自己的腰,将她从冰冷的池塘里捞了出来,然后见她冷得发抖,迅速抱进怀里,离开池塘上了岸。 是萧景煜……阮奚楠头一次和他这么近接触,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白花味,很清新好闻,在此刻成了最安心的味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阮奚楠难受地咳嗽着,她刚才害怕极了,此刻萧景煜是她的浮木,怀抱让她十分安心。 萧景煜抱着她不停拍着她背,帮她顺出呛入的水,方才他和阮景辰处理扔掉那糕点后,就着眼去寻她,结果刚瞧见,就见她忽然姿势怪异地落水,于是想都没想直接跳下去救人。 “楠楠!楠楠!” 动静不小,阮景辰刚才比萧景煜迟一步,现在同阮奚柠赶忙过来,见自家妹妹冷得发抖,赶紧请假去往就近的萧家,先换身干爽的衣服。 阮奚楠一路是被萧景煜抱着走的,裹着太子哥哥的外衫,被他抱上马车,然后又抱去他家府邸。 一路上都十分乖巧。 江云依见着自家一身湿漉漉的儿子急匆匆回来,奇怪这是怎么了,在看清儿子怀里的小姑娘后更是一惊,赶忙找来合适的衣裳给她,让儿子自己去收拾后,她给阮奚楠换。 阮奚楠虽冷,但是因为一路上有萧景煜护着,没有刚开始衣衫浸湿时候冷。 她在江云依的帮助下,洗了热水澡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这是我练女红时做的,没想到楠楠穿还挺合适。”江云依很是温柔。 “谢谢云依姨。”此刻阮奚楠双手抱着膝盖,坐在萧府客房的床上捂着被子。 “不用客气楠楠,你这是和景煜怎么了,你和他都湿漉漉地回来。”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云依姨,我刚准备去找长姐,可是路过池边感觉膝盖后面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突然软了腿,就掉湖里了。是景煜哥哥救我起来的。”阮奚楠刚才很害怕,要不是萧景煜注意到了,她可能就溺在池塘里了,就算不死,肺也得遭好久的罪。 江云依沉默片刻,在思考什么,随后端起一碗姜茶,用勺子舀起一勺,放嘴边吹了吹,温度适宜后再喂给阮奚楠。 “秋日凉入骨,容易感冒,把姜茶喝了回宫后得找你母亲看看弄点药吃。然后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你母后她们,不用怕,楠楠。” “呜呜,好的云依姨。”阮奚楠红着眼。 就在这时。 “母亲,奚楠怎么样了?”萧景煜这时也刚好收拾好自己,泡了澡换了衣服,来找她。 “弄好了,就是回去得防着点怕感冒,景煜我去给你也拿点姜茶喝,可别感冒了,你看着会楠楠哈。”江云依嘱咐了自家儿子,然后给阮奚楠掖了下被子,起身前往厨房。 “好些了吗?”萧景煜拖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 “嗯嗯,好多了,谢谢景煜哥哥……哥哥,对不起,我先前不该朝你发脾气的,楠楠知道错了。” 阮奚楠向萧景煜道歉,自己之前不应该这么小气的,是和他这样相处习惯了,最后要不是因为他,她就…她就……眼睛里的晶莹在打转。 “这会知道错了?我还以为你弄好了要接着跟我吵呢。糕点别吃了,回去都敞气了。”其实已经被处理掉了。 萧景煜见她这样,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 “呜呜……”阮奚楠坐床上双手抱着膝盖埋头哭。 萧景煜轻轻环住她,隔了距离,并不是很亲密,但足够起到安慰的作用,他可不想一会母亲看到阮奚楠哭,万一以为是自己惹的怎么办,他不想被揍。 “谢谢哥哥,哥哥有人哪东西击中了我的膝盖,我才失足落水的。”阮奚楠仰起头搭在萧景煜的肩上,两人胸腔隔着距离没有贴住,但阮奚楠从这充满白花香味的怀抱中获得了巨大的安慰,同他讲落水的原因。 萧景煜没说话,这是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抚,之前见她怪异姿势落水是便猜到了,决定过会和阮景辰联系,调查调查。 两人抱了没多久,没有太过于亲密,但是阮奚楠因为精神这会放松了,于是睡了过去。 萧景煜把她放平在床上,给她找个舒服的姿势盖好被子,就坐在旁边陪她。 江云依也在这时候回来,盯着萧景煜一口干了一大碗姜茶。然后轻声嘱咐萧景煜: “晚点楠楠休息好后你送楠楠回宫,女孩子在外不安全。” “好的母亲。” 休息到下午时候,萧景煜护送阮奚楠安全抵达凤仪宫,迎面遇上来接她的温时念。 温时念已经听儿子和大女儿说了今天的事情,准备好了两幅驱寒的药,拿给萧景煜,嘱咐他一定要喝掉,秋天真的很容易感冒。 萧景煜礼貌谢过后,在温时念安排的侍卫护送下,回到了府邸。 当即这个自认为身体是铁打的小子,就忽略掉了喝药这件事,嫌弃太麻烦。 于是第二天…… 幕后小剧场: 阮奚楠:我至于被几块糕饼拐走吗? 萧景煜:至于。(斩钉截铁) 阮景辰:至于。(再次强调) 阮奚柠:我看至于,你太馋了。(长姐点头) 甜饼:嗯!至于! 阮奚楠:……我就没被萧景煜拐走! 萧景煜:噢? 此仇不报非女子1 结果…两只双双成功感冒,阮奚楠是身体本来偏寒,脾虚气冷,一副药下去驱寒后,还是迎来了发烧感冒,而萧景煜……不听长辈言,吃亏在眼前。 连续几日两人都没去宗学。 此期间,破天荒的二公主阮朶瑜频繁的来看望阮奚楠,给她送各种补品,殷切得让阮奚楠觉得很是反常。 阮楚仁和温时念在听闻女儿这是被人刻意弄下水后愤怒不已,当即要准备彻查严惩始作俑者。 但阮奚楠拦住了他们,她想自己弄清楚是谁,以往不和别人相处的她,是怎么惹到哪个人了,她每次被萧景煜惹急,都会哭,看起像个软柿子,要是别人也这样以为那就错了! 她只是容易哭,不代表她软弱,萧景煜过分的时候都被她打过,落水之愁不报非女子!父母兄姐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辈子,她得自己解决。 阮楚仁夫妻二人不知道女儿,对他们是乖巧可爱软萌的闺女,对兄长和姐姐是调皮需要照顾的妹妹,对萧景煜那种与她关系好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娇气 包,而对于她讨厌上的人,她三公主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我不惹人不代表不报复人。 萧景煜应该庆幸,一是长了张帅脸,阮奚楠不会真的讨厌他起来,二是他每次打了个巴掌又给颗甜枣,及时弥补了阮奚楠内心对他的愤恨,不然等不到成为死党,萧景煜可能就会被阮奚楠明里暗里针对死,哪还轮得到他随意逗来逗去。 不过虽说阮奚楠想要自己解决,但是阮楚仁还是不放心,于是让自己儿子查到什么和他汇报,以免出现他们力量无法解决的事情,而他这个老父亲却不知道的情况。 阮景辰摩拳擦掌,他当然要查,在阮奚楠和萧景煜两人病时他就查了。待到萧景煜病好,他立马拉上他,接着查,就在这时自己的二皇妹找上他。 宗学堂内 阮奚楠没萧景煜身体好,感冒还没痊愈,没来学堂,阮朶瑜便跪坐在阮奚楠位置上朝着他们这排。 “皇兄,我知道是谁做的,那日我偶然听到了一些事。”随是对着阮景辰说话,但是余光瞟着萧景煜,少女脸颊还泛着微红。 “二皇妹说。”阮景辰不紧不慢让她接着往下说。 “那日我路过荷塘外围的假山后,刚好听见李家二小姐在同另外几个官家小姐谈话。” 场景回忆如下: 李思婷:不知我哥怎么了,偏偏看上那阮奚楠。长得就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不知给我给灌了什么迷魂汤。 赵尹臻:你看那萧景煜还不是,我们去找他搭话,都被他气走了,现在却好声好气框着阮奚楠。真是个小狐媚子,这么小就如此,长大后还得了。 赵尹臻是赵家庶出小姐,地位不够脾气却很大,年纪略大,说话更偏激。 方可:思婷,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舜烨哥哥现在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方可长得人畜无害,小鹿似的眼睛明亮忽闪,是李舜烨青梅竹马的妹妹,据说两家欲订婚约。 李思婷:放心可可,我们去教训下那阮奚楠,让她当众出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搭我哥。 方可:这样不好吧,她毕竟是公主。 李思婷:这有什么,找人做就好了,神不知鬼不觉,谁查得到咱,再说了真出了事还有我爹,到时候就解释小孩子玩闹无意的不就行了。 赵尹臻:我可以叫我的侍卫,出这个活。 …… 然后就是赵家侍卫,在阮奚楠正走到离池塘近的位置时朝她扔了一石子,扔完就回去给自家小姐复命了。 听完阮景辰和萧景煜脸都一黑,又是那李家,当哥的勾搭阮奚楠,当妹却怪她。 “多谢二皇妹,这件事你先别和三妹说。” “好的皇兄,景…煜…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阮朶瑜大着一颗少女心,朝着萧景煜大胆问道。 当日在听闻李家二小姐那作为后,阮朶瑜对李舜烨的一丝爱慕便被掐灭了,做妹妹的都如此,当哥哥的能好到哪去,虽然母妃更愿意自己和李舜烨近,但是如今还单纯的少女心飘走了。 就在她看到萧景煜将阮奚楠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她对他心动了。 平时着装选择深色只在宴会穿浅色的萧景煜,当天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银丝暗纹锦袍,打湿的衣物紧贴这他自幼习武成就的身躯,笔挺的肩膀,细而不软的窄腰,一把就能将阮奚楠抱入怀里的安全感。 虽然其他世家小姐都说萧景煜嘴欠,平时不搭理人,一搭理人就气死人,不好相处,但耐不住他少年即将长成的硬朗身材和俊逸容颜对各家女子的吸引。 “不可以。”萧景煜冷眼看住阮朶瑜,斩钉截铁地拒绝,他们不算认识,关系更没近到能让她叫他景煜,自己听着很不顺耳。 “我不喜如此亲昵的称呼,还请二殿下自重,您可以离开了,多谢帮助。”萧景煜变本加厉。 阮朶瑜冒出的少女心,在亲身接触到传说中萧景煜的欠嘴后,差点被掐灭。 但她想她皇妹既然都可以,为什么自己就不行,将来一定可以和萧景煜更近一步的,她坚信。 于是起身屈膝,先告别了萧景煜和阮景辰。 不久后,萧景煜和阮景辰计划好了如何提阮奚楠报这个仇,准备在阮奚楠回来的时候,让她看一场好戏,给她个惊喜。 可是没想到,最后得到惊喜的,变成了他们二人…… 幕后小剧场: 十年后的二人 萧景煜:第一眼看不上那我是真看不上。 阮奚楠:所以说你第一眼就看上我了? 萧景煜:是啊夫人,我肖想你好久了。(抱走夫人,回屋办事) 甜饼:哎哎哎,后勤拉帘!关灯!关灯! 此仇不报非女子2 阮奚楠在宫里养病的这日,与破天荒频繁前来探望她的二皇姐聊了很多,知晓了有关宗学堂内众家子弟的事情。 思来想去,能导致对方想整她的原因应该不会出自自己身上,毕竟她除了自家四人小团伙以外便与他人毫无交流,那矛盾的指定就出在她身边的人身上。 阮奚楠内心怀疑指向了几个人——叶将军家三小姐叶晚晴,讨厌矫情,性格嚣张曾经与长姐发生过口角争执;方家嫡女方可,与李舜烨青梅竹马,二人可能以后会订婚;常家嫡系二小姐常星悦,曾欲表白萧景煜,被当众狠言拒绝。 具体真实情况到底是谁,等她病好了去宗学时再找。 她要养好身体!准备战斗! 萧景煜病好后过了三日,阮奚楠也康复如初,大清早起床,便斗志昂扬神采奕奕地吃了好一大碗粥,然后在温时念的担心的注视下,与阮奚柠一同前往宗学堂。 早早到宗学堂,这会阮景辰和萧景煜去准备道具执行计划了,还没来。 她准备先演几出戏。 叶晚晴不在,就从方可开始。 阮奚楠假装路过方可位置上,朝着她不远处李舜烨位置走去,此时李舜烨没在位置上。 “长姐,舜烨哥哥人好好啊,我生辰宴没邀请他,他开学后特意亲自补送了礼物给我,是沁园斋的糕点,听说可难买了,限时限量的,舜烨哥哥肯定废了很长时间才买到。”阮奚楠觉得自己的语气特别欠。 “是呀,李舜烨是真的很有心了。” 两姐妹偷偷观察着一旁方可的反映,见对方听着听着便起了身,状似无异。 她们就站在刚好能够看见方可去干嘛的方向,假装谈话很激动,越引人误会越好。 方可去寻的那个人,是李舜烨的胞妹——李思婷。 在那边谈论不久后,阮奚楠便看见李思婷用恨不得把她剁碎的目光,赤裸裸地瞪着她。 她想是这方可的可能性很大了,不过避免冤枉人,还需要更一步确定。 刚准备回去想对策,李思婷一收方才的目光,笑盈盈地便迎面走了过来。 “三公主,长公主。自我介绍下,我是李思婷,李舜烨的亲妹妹。这位是方可,我兄长的未婚妻。” 哟,这是来宣誓主权了。 “认识,你和舜烨哥哥长得很像。”阮奚楠没理会后面一句。 李思婷见她没有反应,咬了咬牙“我想三公主是会错意了,我是想来说,既然 我哥哥是有婚约在身之人,你与他亦非同性,你这样哥哥哥哥地叫恐怕不妥吧。” 阮奚楠就要怼回去时,方可开口了。 “思婷,没事的,三公主她也是不知情。抱歉三公主,我们没有敌意,公主殿下您自然想怎么唤谁,就怎么唤谁。”方可用细腻的声音,温婉地说了一句。 加上李思婷说的话,让周围的人听了都会觉得是三公主仗着自己身份地位,缠着人家有婚约的人。 阮奚柠皱眉,想不到对方是自己从话本上看到的那种“绿茶”。于是她开口便想怼她们。 “这围在这是干嘛呢,李思婷,方可你两快别恶心了,你有见过三公主和李舜烨来往吗?一学期下来话都不怎么说。你两别颠倒是非。” 意想不到的一声清亮的语音从阮奚楠她们身后传来,是之前她想先去试探的叶晚晴,一身红衣,皮质腰封,马尾高束,看起来飒气十足。果然如传闻中的,最讨厌矫情的女子,看她现在这个反映,害阮奚楠落水的应该不是她了。 “晚晴,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可比李思婷要矮小,和阮奚楠差不多高,她站在李思婷身后,翠绿色的身影扯了扯李思婷的衣袖,看起来像被欺负了在求救一样。 “得了吧你,恶心谁,别在这和我矫情,我见不得你们这一套。” “叶晚晴你什么意思,方可招你惹你了?” “她没惹我,我就看不惯她。再说你们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还好意思来找三公主麻烦,真是会倒打一耙。我叶晚晴这辈子最瞧不起你们这种背地里暗算人的人。” “你!” 阮奚楠没想到,叶晚晴这人还挺正直,看来之前听二姐的,以为她和自己长姐吵过架很跋扈,是先入为主了,现在她还挺欣赏这个帅气的小姐。 “我什么我,当日我亲眼看见是赵尹臻那护卫用石子害的三公主落水。” “那和方可有什么关系,我出的主意。”李思婷丝毫没发觉,自己是被方可拿来当枪使了。 “是吗?方可?”叶晚晴歪头朝向不言一语的方可,显然眼神中带有肯定以及蔑视。 她身为将才之女,父亲作为副将跟随萧将军在战场上披荆斩棘,向来豪迈直爽,为人义胆忠肝,教育她当然也如此,所以叶晚晴是断然瞧不起方可这种小动作的。 见对面没有反应,躲得越发里面,她索性将剩下的交给三公主了,自己看见的真相已经带到,然后便撞了下方可的肩膀,跨过她去往自己的位置。 方可顺着重重摔倒在地,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哭得梨花带雨的。然而“肇事者”已然离去。 “所以说,当日是你们害我皇妹落水?”阮奚柠作姐姐的,站在妹妹前面,自己高,先帮自己妹妹把气势撑足了。 “明明是三公主抢人在先!” “你何时见我抢人?”阮奚楠挺直身板,微微抬头俯视,眼神纯然不是之前演戏时的天真烂漫模样,而是充满令人不禁颤栗的冷,虽然不高,但是威严十足。 “你们可知,污蔑皇室是判何罪?” 不等对方反驳,阮奚楠用自己还为成熟清甜的嗓音说出了最冰冷的话语。 “轻则鞭刑五十,重则斩首污蔑者,全。族。流。放。看在你们情节不是很严重的份上,讨得我原谅或许可以判你们鞭刑,不过百刺荆藤,浸泡盐水行刑,事后皮开肉绽,嘶~我想大概身上不会有一处好皮了。” 说着她还把手背在身后,诡异地轻佻嘴角,笑了笑。 不光是刚才就被叶晚晴吓到的方可和李思婷,就连阮奚柠这个长姐听了都抖三抖,自家小妹怎么认真复仇起来反差这么大,要知道平时在她面前萧景煜和阮景辰他们这个血腥的话题,她是会吓哭的啊! 阮奚柠再打量地看自家妹妹,啊~背在后面的手果然在抖,放心了,没被换包。 事实上阮奚楠是怕的,怕到平时萧景煜他们说,她就算捂着耳朵不想听,也不由得神经紧绷地再脑袋里把画面具象化,记得简直不能再清楚了,所以她才能描述地这么清楚吓人。她现在是故意装出吓人的样子,给她们来个威胁! 这边李思婷和方可以及吓得像鹌鹑了,就算背后有李家,可是她没有蠢到在有证人后还和三公主狡辩。 “对不起,三公主,我们之前是误会您了,对您造成的伤害容我们道歉。请三公主宽宏大量,原谅。” “原谅你们?”阮奚楠拉长声音。 “可以,你们两分开,过来点。” 李思婷和方可分开点站在阮奚楠面前,阮奚楠不得嘀咕道,身高真是硬伤,她应该更霸气的! “pia!”清脆的一声响彻。 “pia!”随后是第二声。 阮奚楠给了这两人重重的一巴掌,两张肤若凝脂的小脸顿时显出了明显的巴掌印,还有指甲抓痕,透着缕缕血丝。 惊到阮景辰和萧景煜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这两人刚布置好准备整人,一刚到教室准备叫阮奚柠和阮奚楠出去看戏,就撞见这一幕。 阮景辰嘴角微抽:“兄弟,你平时,惹我妹的时候,她这样吗?” 萧景煜也被吓到了,表情凝固:“没,没有。” 阮景辰难以置信:“你快打我一下。” 毫不客气的肩上被萧景煜重重一拍。 “嘶!”真狠。 “疼吗?” “你丫的说呢?” “疼就好,那是你妹。” 阮景辰:草,是一种植物。 萧景煜觉得,小哭包貌似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很脆弱,她有自己的底线,面对他们时,她是收起利爪仰着肚皮任他们抚摸逗弄的小猫咪,面对讨厌的人时,她便是名副其实的元国帝君最宠溺的女儿,乖张又任性。 他忍俊不禁,这样的阮奚楠又让他欢喜了。 此时阮奚柠和阮奚楠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于是甩下被打懵了的方可和李思婷,和阮萧两人会和。 “我觉得我妹今天长高了。”阮奚柠朝着自己太子哥哥说。 “起码有我高。”阮景辰肯定赞同,并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 萧景煜竖起大拇指,阮奚楠感觉心情美滋滋,便也想就这么算了,仇算是报了。 “救命啊!救命!啊…救!”池塘里传来一声女声的呼救。 阮奚楠定睛一看,是赵尹臻,她落水了,周围迟迟没人去救。 “等她多呛会,会有人去的。”阮景辰道。 “哥哥,是你们?”她是说这两早上怎么迟迟不见。 “怎么样,给你出气的,准备今早上让你看见给你个惊喜,是不是比你做得周密。”萧景煜解释道。 “哈哈哈,是解气,但我觉得我的方法更甚!”阮奚楠挺直腰板和萧景煜比。 “啧啧啧,目光短浅。”说着萧景煜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阮奚楠头上的小揪揪。 现在阮奚楠高兴,不和他计较。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李家并没有找上麻烦,李舜烨也没有在来主动和阮奚楠搭话。四人组每日吵吵闹闹,偶尔会有阮朶瑜来想加入,不过她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有点奇怪 随着宗学生活一天天地过去,翻年后的三月是萧景煜13岁生辰,以往每年他的生辰都是和家人过,今年依旧也是。在边疆战场上弛聘的萧鸿文在战事休停时,会特意赶回来陪自己孩子。 晚饭桌上。 “景煜,明年你就14了,想不想同为父和你兄长去边疆历练一番。”萧鸿文吃着米饭问自家儿子。 “想去,父亲。”这是萧景煜从七八岁起便想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兄长和父亲军装铠甲的模样非常英勇,男孩少年从小就崇拜英雄。 他也从小就练习剑术和骑射,渴望长大后能成为父亲一样的大将军,守护疆土。 “好,时间就在明年这个时候。正好春季军队整顿准备,气候适宜。”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萧景煜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心里却说不上来。 直到饭后自家官家万总管来通报。 “小少爷,太子殿下和三公主来找您了,说是邀您一同出门。” 萧景煜这才猛然想到,自己是要离开好一段时间,而自己离开,小哭包就见不到他了,她那脾气应该会难过吧, 啧,真难照惯。 如是想着,他走出了府,看到了站在府邸外面的兄妹二人,阮奚楠同一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比其实长高了些,现在已经有快一米五的身高;阮景辰和萧景煜一样生的比较高,还在长身体,翻年后就告别一米六的水平线,有一米七了。 阮奚楠一身淡粉色衣裙,头上两边用丝带系了个蝴蝶双马尾,其余头发披散,看起来可爱灵动至极,站在她哥哥身边,显得非常娇小,眼睛也水灵灵的,眨巴眨巴看着他来的方向。 萧景煜心头出现自己都未察觉的异样一暖,而后大步走下台阶,来到二人面前。 “景煜,你好兄弟我来看你了!生日快乐!”阮景辰拍了拍他的肩。 “哟,弟弟,我现在比你大一岁。”萧景煜挑眉朝阮景辰道。 “呸,你少来,咱们就差两个月。” “景煜哥哥生辰快乐,这是送给哥哥你的,我亲手做的糕点,新品!”阮奚楠双手捧着油纸袋子,兴奋地递给小景煜。 “新品?能吃吧?”萧景煜习惯性这样同她说话。 “萧景煜!不吃拉倒!我亲哥试过的!”阮奚楠咆哮,这可是她用萧景煜送的模具做的,而且押着太子哥哥先试了,哥哥说好吃没问题,假话天打雷劈。 “哈哈哈哈哈哈”说着萧景煜还是结果了油纸袋。 一然后他们一路边走边说着,准备一同前往热闹的市井逛逛。 出了寂静的官邸巷子,便是一片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商贩在一旁吆喝着,往来的路人络绎不绝,时不时从空气中飘过浓浓的食物香。 阮奚楠走在前,身后两个哥哥在后看着她,一边走着一边逛着,阮奚楠被旁边的一家发簪给吸引了,她现在还没有及笄不能带,可是看着好看的头饰,女孩子的心还是很心动。于是她盯着看了几眼,最终遗憾的离开。 就在她离开后,萧景煜默默上前,朝店家买下来方才阮奚楠看过的所有发簪,或许会送,或许不会送,但他此刻就是想买。 “我老早就想问你了,是兄弟就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对我妹有想法。”阮景辰瞅着萧景煜,轻轻撞了下他的肩问道。 “什么鬼,谁会喜欢你妹啊,娇气得要死,我才不惯。”萧景煜立马否认。 “那你大男人买什么发簪,我可注意了,这些都是我妹刚才看过的。” “买来给你插不行?”随即,萧景煜随便拿根发簪,往阮景辰束起的发髻上一插…… 阮奚楠回头找人,刚好看上的就是这样一幕。 最近她无聊,翻了翻长姐之前生辰送她的话本,长了不少眼见,也开窍了许多。她知道萧景煜和自家哥哥关系好似孪生,现在这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阳之好?短袖之癖? 不行!他哥哥是太子,以后要继承江山社稷,负责阮家传宗接代的啊! 阮奚楠赶忙走回去。 见她回头冲过来的萧景煜赶忙藏起刚买的发簪,阮景辰赶忙拿下被他插头上那根,有点尴尬。 “景煜哥哥,景辰哥哥。你们都是我的好哥哥。” “怎…怎么了?”两人一开口同声瑟瑟发问。 “我是说,你们都是哥哥,是好兄弟,将来也要给我找嫂嫂。所以……” 察觉到被她误会了什么,阮景辰瞪了一眼自己好兄弟,萧景煜也青着脸,一字一字咬着说出。 “阮!奚!楠!你给我别胡思乱想!” “怎么?原来你们不是?那就好吓死我了。”她松了一口气。 “废话!当然不是!你一天天的在想什么东西。” “我看着你们…挺像那么一回事的。”阮奚楠低着头喃喃,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现在已经不怕萧景煜同她凶了。 直男最愤怒的就是有人质疑他弯了,如今被阮奚楠这么一说,萧景煜表示:毁灭吧,烦了。 想你干什么 阮奚楠惹恼了两个钢铁直男,要负责哄。 她哭笑不得,拉着他两去吃糖水。 凤仙斋的糖水最好喝,里面放了很多水果、龟苓膏还有糯米团子等小料。 进门找位置坐下后,阮奚楠便点了四份她吃过的好吃的糖水,给萧景煜和阮景辰一人一碗,自己吃两碗。 “啧,吃得这么多,也不见长脑子里。”萧景煜还在为刚才愤怒 阮景辰想吃点咸的,于是让他们在店里等他,自己出去买点小食回来。 “我长脸上啦~”阮奚楠指了指自己的小脸,给了萧景煜一个甜甜的笑容。 阮奚楠是很好看的,遗传了温时念的美貌,虽然现在还未长成,但是水灵灵的,肤若凝脂,是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温室之花。 愤怒值瞬间降至零点,少年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好像只要自己张口它就会蹦出来,对面吃着糖水的少女和这糖水一样甜,笑容牢牢地刻进了他的心里,在他的心房安了家。 萧景煜发现了自己异样的情绪,耳根攀上了害羞的红,少年还有叛逆的傲气,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可能真的栽在了一个娇气公主手上。 “你怎么不吃呀,你打开我做的糕点下着吃吧,按照你的口味做的,不甜。” 这嗓音挠人心窝,萧景煜觉得自己坐着都不自在了,听话后赶忙捯起一勺小料放入口中,强装镇定吃着。 真甜…… 阮奚楠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晃着桌下的腿,砸吧砸吧地品尝美味。 萧景煜想到了什么,他出口问道:“我明年要和父亲去战场上历练,我走了,你会想我不?” “想你干什么?想你天天说我蠢?还是想你日日拽我头发?” “我有这么恶劣吗?” “你觉得呢,未来的萧将军?” 看样子是真不想了……萧景煜刚躁动的心平静下来,甚至是有点凉。 “你明年我走的时候,做点糕饼给我如何?” “怎么了,这回不怕我手艺了?” “嗯。” 好奇怪难得见萧景煜这么没有战斗力,阮奚楠觉得很无趣,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是在欺负他,该!有点内疚。 “明年给你做双份的!”阮奚楠找补道。 “嗯。”萧景煜答应,然后低头喝着糖水。 气氛有些尴尬,一直等到阮景辰买完吃食回来才升温。 吃完夜宵,萧景煜回府,阮奚楠也和哥哥回了宫。 萧府 萧景煜躺在床上,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结合自己一直以来的表现情况来看,得出了一个让他掉下巴的结论:自己栽给阮奚楠了…… 不行他不能认! 刚意识到自己懵懂的心思的少年郎,有着害羞,有着叛逆。他不会主动去表明,心里更多的偏向于将心思藏着,对方还没有开窍,说了也是白说,甚至可能让对方因尴尬而远离自己。 决定着,他进入梦乡,却睡得并不安稳…… 另一边皇宫里。 阮奚楠在自己卧房的桌子上写今天的日记,思考自己今天说的话会不会真的伤了萧景煜的心,她第一次看他失魂的模样。 想想,她摇摇头告诉自己:不会,他平时都这么对她的。 夜深,阮奚楠进入梦乡。 在此后的每一天,阮奚楠都感到,好像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萧景煜还是照旧的嘴欠,和自己拌嘴,时不时逗自己,甚至拽自己辫子更频繁,还更爱揉自己头,边揉还边说:“你怎么这么矮啊,多吃饭才能长身体,你这样的我去边疆一人能打四个。” 总之,阮奚楠觉得,萧景煜更讨厌了,赶紧走吧,别烦她。 作者有话说: 甜饼:刚发芽的感情是青涩的,不似成年人那般直接热烈,而是简单纯真,会谨慎地对待每一步,会不由自主地对ta好,会悄悄关注有关对方的一切,并且还倔强地想要隐藏痕迹。年轻真好,我也曾这样过啊!(长长叹息) 别离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今年阮奚楠的生日,萧景煜送给她了一把精致的短刀,刀柄上镶嵌着昂贵的玉石,晶莹透亮,是很适合女性用的小型武器,用于防身。 阮奚楠不知道萧景煜在想些什么,单纯因为这刀好看,把它当成了装饰品。 萧景煜14岁生日的时候,她回赠了他一把弯弓,没有很花哨的装饰物,是她拉着自己皇兄参谋,找专业的工匠设计的。漆黑的弓身,中外皮装饰用了动物皮,内里她亲手刻了字——“景煜”,然后还加了些独有的烫金纹路,弓弦韧性也是符合萧景煜射箭的习惯,很是顺他手。 即将离别的日子悄然而至。 大家很默契的没有去谈论伤心的话题,虽然阮奚楠说不会想萧景煜,但是作为死党兼哥哥的他要离开了,她这一瞬间还会难过的。 出发前夕,萧景煜叫了他们四人组出来请吃饭。 京城最出名的酒楼福泉楼雅间内。 “景煜啊,呜呜呜…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边疆那些老爷们性格都直来直去的,嗝!…你收敛着点你这张嘴,不然到时候被打了没人帮你。呜呜…嗝…” 阮景辰点了酒,他酒品不好,喝上了头,一边抱着他苦口婆心说着,一边大力拍着萧景煜的肩膀,打得他这个铁打的身子都觉得疼。 “这酒鬼是谁,你认识吗?”阮奚柠抱手皱眉,万分嫌弃自家皇兄。 “不认识。”阮奚楠赶忙撇清关系。 “你们家遗传的这个酒品?”萧景煜脸黑透了,虽然在包间,但是一个大直男被另一个大直男这样搂搂抱抱,是真的,暴躁! “不知道,反正父皇挺少喝酒的。”阮奚柠答。 “哥哥也是第一次喝。”阮奚楠补充。 “嘶。”萧景煜索性直接把这个酒鬼扔到了包间休息榻上。 “吃饭,不管他了。” 餐桌上变成了三个人吃饭。 阮奚楠品尝着美味的上汤娃娃菜,忽然碗里多出了一只鸡腿,女孩子爱美不吃鸡皮,鸡腿的皮还被贴心地褪下了。 她抬眼一看,是萧景煜捻给她的。 见她盯着自己,萧景煜不紧不慢道。 “太瘦了,多吃点肉。” “……” 得,反正好吃,阮奚楠埋头吃着。 在她快吃完时,眼前又忽然多了一碗拔了壳的虾,她有虾线的虾都不吃,以往都是母后认真剃了给她吃的,现在这样干干净净的一碗,出自的是萧景煜的手。 “你干嘛这么无事献殷勤?”阮奚楠吃着虾奇怪地问他。 “我怕你在明天的糕点里下毒,我还没被边疆的老爷们打死,就先被你毒死了。”萧景煜正儿八经解释道。 “萧景煜!去死!”阮奚楠烦死他了,但还是低头闷闷的吃着扒好的虾,送上口的美味不要白不要。 阮奚柠在一旁观察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多余的,她喜欢看民间各种讲情爱的小话本,对于感情这种事情比较早熟,于是看得出来,萧景煜这厮,绝对是对自己妹妹有意思, 至于自己妹妹还是个死脑筋。 对于一个话本爱好者,越有戏剧性她越爱看,于是并不打算戳破挡在他们中间的层纸,青梅竹马养成的恋爱大戏,难道不够精彩吗?! 再由于,萧景煜家正,长得也很好看,对自己妹妹向来很好,虽然大多时候很欠,但是小男生心性嘛,说不定以后就不会了。于是她心底默认了萧景煜以后可能成为自己妹夫的事实,悄悄地开始磕了起来。 出征 时间来到第二日。 萧景煜即将跟随父亲兄长出征,阮奚楠同阮奚柠前来城门口送他,后面还跟着阮朶瑜,阮景辰作为太子,是跟着父皇站在城楼上,鼓舞士心的。不知道是不是阮奚楠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二皇姐穿着打扮跟自己越来越像了。 雩风时节,清晨的风吹润百草,晨露逢着朝阳,扶桑之光洒落寂静大地,城门外金鳞开。 骏马之上,为首的萧将军金甲银枪,目光威严器宇不凡。阮奚楠起初时,对这个叔叔的印象是一个对外高冷,对自己的妻子家人温柔的男子,但现在见他,则是名副其实令人闻风丧胆战场上杀伐果决的镇国大将军。 萧鸿文身旁另一匹马上是留着小短胡子,目光如炬,眼眶深邃,轮廓硬朗充满阳刚正气的叶副将——叶晚晴之父,叶行舟将军。 在这两个器宇轩昂气势伟岸的男人面前,萧景煜和他兄长萧柏则显得嫩得太多。 16岁的萧柏少年长成,身高八尺,轻甲银装,比起像母亲的弟弟,他更像父亲萧鸿文,五官锋利标致,霸气威严,眼神也好似年轻时候的萧将军,冷漠疏离。 而萧景煜,阮奚楠越看他,越觉得他就是个小学鸡。刚满14岁不久,身高仅七尺,虽有身材肌肉,装备轻甲也合身,但远不如老陈的其他战士将领们壮实,甚至略显“弱不禁风”,她忽然觉得自己哥哥的担心是有些道理的,萧景煜去边疆会被单方面碾压啊! 将领身后是万千战士兵马严阵以待,各个眼神坚定,告诉着众人,他们时刻准备着上阵杀敌护国为民,黑压压的一片,看起压迫感十足。 这一幕属实是震撼无比,让从小生活在皇城内的小公主看呆了眼。 忽然,一阵轻慢的马蹄声靠近,萧景煜御马而来,挡住了阮奚楠面前的视野,朝她努了努下巴,暗示着什么。 阮奚楠心神领会,拿出了准别好的践行礼递给他。她做了很多,都是萧景煜说过喜欢吃的种类。 “就没什么给哥哥我的话?” 拿过礼物,萧景煜朝她轻笑挑眉,方才见她睁睁地看着其他战士,然后递给了自己一个可怜的目光,让他这个未来的将才很是不爽。 “什么话?要走快走。你挡我看其他人了。” 阮奚楠赶人啊,一方面是习惯于和萧景煜这种交流方式,另一方面是她不喜欢离别的悲伤感,只能转移注意力。 “好你个阮奚楠。” 说罢,萧景煜也不再逗留,转身行往出征的队列,然后用仅他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了句: “等我回来。” “众元国将士!今他国势力屡次侵犯我元国国土,边塞之地城民苦寒,民不聊生。这是一场持久的大战,百姓等待着诸位的守护,你们是父母的骄傲,是孤的骄傲,更是大元国的骄傲。上天保佑你们战事顺利,平安归来!”站在城楼上的阮楚仁,威严嘱托。 “承陛下所言!不负众望!” 将士们的回声是气吞山河之势,是自信,是信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为首的萧将军与自己的兄弟阮楚仁对视,最坚定地眼神,交换着对彼此的信任。 “一定要平安归来。”阮楚仁轻声道。 百万将士在萧将军的带领下离京,方才门口的震撼感还有所残留。 阮奚楠因为离别而伤感的情绪开始溢出,眼泪止不住往外冒,阮奚柠抱着她安慰许久,等到阮景辰从城楼上溜下来寻她们。 “太子哥哥,咱们每年出征都这样吗?”阮奚楠第一次见,红着眼睛带着鼻音不解地问。 “并……”刚要说明,见一旁站着的阮朶瑜,阮景辰警惕了一分。 “二皇妹怎在此处?” “回皇兄,我也来送行将军们。”阮朶瑜不紧不慢道。 “噢?送完了可以回去了,你二皇兄还在上面,你可以去等他。”是暗示性的赶人。 在父亲的暗示下,阮景辰明白夏侯家有问题,任何牵扯夏家的都得谨慎对待。 “好的皇兄、长姐、三妹,告辞。”阮朶瑜也识相地离开。 “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怎么把二皇姐赶走了,她怎么了?” 阮奚楠不解,虽然从小到大,她与这二皇姐二皇兄在父皇母后的干预下,关系不亲,也见父皇并不像对待长姐、太子哥哥和自己这般对待那两位兄姐,但是这些日子二皇姐主动与她们靠近,关系应该也算是近了不少啊。 “楠楠,有的事情你还不懂,也不用知道,你只要记得除了父皇母后,还有我、太子哥哥跟萧景煜一家,其他都要提防。” 阮奚柠身为长公主,是被父母当做政治之才培养的。也因为她,让父皇母后觉得应该还小女儿一个快乐的童年,所以阮奚楠并没有受到有关派系纠纷、国家形势的教育。 他们都想,有他们一家人在,能保护好她,等她长大点后,再慢慢教会她也不迟。 “以前不会,是今后的战争都不太一样了。等楠楠及笄后你想听哥哥再告诉你好不好?” 明国势力来犯,从刚开始的小步试探骚扰,变成了现在的直接宣战兵戎相见,明国那帝君毫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所以今年后的每场战事都非常严峻。 萧家也急于将自己儿子早日培养成将才,一家上下全部男丁皆要上阵,萧景煜也就在这时被叫了去,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想,一方面是因为需要他去。 “好的,奚柠姐姐,景辰哥哥……”虽不知原因,但是明白了自家哥哥和姐姐是不愿现在同她解释太多太深东西的阮奚楠乖巧点头。 离别之后,三兄妹的生活回到过去的状态,上宗学,下宗学,偶尔一起玩一玩新鲜事物,只是身边没有了萧景煜那张臭嘴的吐槽和谩骂,课堂里,靠栏边的三四排也从四边形变成了三角形。 阮奚楠身后的座位,没有了温度。 幕后小剧场: 多年后, 萧景煜:现在还觉得我弱不禁风不?(弯腰逼近) 阮奚楠:不不不了……(摆手躲避) 萧景煜:当年走的时候真没想我? 阮奚楠:除了走的那会有点难过,真没想。(声音越来越小) 萧景煜微怒,扛起阮奚楠:罢工!回家!今天不拍了! 甜饼:尊重下麻麻我呀喂! 吾家有女终开窍1 距离军队出征后,过了三个月,萧景煜短暂地回来了一次。 阮奚楠见他,感觉他变黑了。深色的皮肤显得他此时很是精瘦,柔和的五官被染上了一股男子气,虽有肌肉却谈不上壮实,离萧景煜自己向往的大将之风还相差甚远。 于是阮奚楠毫无感情的吐槽。 “你变丑了,不是我的漂亮哥哥了。” 惹得萧景煜本就黑了的脸,更黑了…… 不久,在陪完阮奚楠过了十二岁生日后,萧景煜又扯上她们兄妹三人去酒楼大吃了一顿。 阮奚楠从他那收到了一个来自民间的小玩物,唤作“不倒翁”。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木制娃娃,无论怎么推,它都不倒。 萧景煜说这不倒翁像她,又矮又钝,送给她警醒她,让她多吃饭好好长大,不然以后自己长上一米八,就看不见她了。 阮奚楠当即回怼:你太黑了,晚上我也看不见你。 阮景辰和阮奚柠在旁边,一边吃在嘴里,一边看在心里。 …… 经过大约短暂的两个月相聚后,萧景煜要上阮奚楠亲做的糕饼,又踏上了前往边疆的路途。 来年七月,阮奚楠的十四岁生辰,他没能回来,但是差家臣送来了礼物。 满了十四岁的阮奚楠,明年即将及笄,到时间给她预先挑选驸马订婚了。 去年已满十四的阮奚柠也被要求挑选,但是被她找借口躲过了,于是出现了这会两姐妹一起选驸马的场面。 阮奚柠及笄后搬到的长乐宫内,两个初长成的少女趴在床榻上,摆着小脚,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翻着画册。 “姐~不想嫁。”阮奚楠的声音已经从稚嫩的甜嗓长成了细细温柔的女声,揉揉和和的,似飘飞的绒羽,听到的人都不由得发软。 “妹啊!姐也不想!”阮奚柠很现在清亮灵动,妥妥的一活泼少女。 姐妹俩都不想早早嫁人,只是阮楚仁和温时念觉得她们到年纪了,身边却没有除了萧景煜以外第二个走得近的男性,而这唯一的萧景煜还只是朋友关系,于是就挑选了一些,让她们看看。 “其实,父皇母后也不会强求我们,干脆推了吧。”阮奚楠提议。 阮奚柠:“哎,虽说如此,但是名单是 他们废了好大神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各家优秀男儿。” 阮奚楠:“可是不喜欢也没办法啊。” 阮奚楠:“确实” “哎!”两声重重的叹息。 “啊啊啊啊,楠楠你看你看,这人好帅!!!”阮奚柠忽然看到一画像,用手指不断指着,叫阮奚楠看。 画像里是一个极美的男人,白衣飘飘,外表温润如玉,不占一丝凡尘,长眼剑眉,笑起来好似神祇降落,温暖又净化心灵,属实是世间之少有。 “走走走,我们去看看他真人!”阮奚柠很激动,她看小话本看多了,非常喜欢里面所描写的神仙一般的男子,如今竟然有真的,就算不嫁,她也要去大饱眼福。 “长姐!!矜持!!”阮奚楠想拦,但自己其实也想看,于是拦了没一会就跟着长姐去找管事的询问这是哪家公子。 打听到是沉家唯一的公子——沉晏温 而关于沉晏温的其他,没能打听到。并且奇怪的是,选驸马前,在京中竟没有过传言是关于这绝色男子的。 阮奚柠更加好奇了,于是直接去找父皇。 就在两姐妹进如景仁宫时,惊奇的一幕来了,画中的男子,竟然与父皇同坐一桌品茗,二人似乎相谈甚欢。 沉晏温真人比画中更加俊美,几缕碎发从额头两侧顺下,眉骨温和立体,鼻梁高而不兀,下颚线分明流畅,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线条延伸到颈部的锁骨,他好像是上帝造人时创下的奇迹,好看到让人世间众多貌美女子都黯然失色。并且身形挺拔,动作轻而自然,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优雅之气。 “儿臣拜见父皇。”阮奚楠和阮奚柠向父皇请安道。 “柠柠,楠楠来得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晋的国师,为父我看中这小伙多年了,如今他终于开口辅佐国事了。” 阮奚柠和阮奚楠礼貌地同沉晏温打了招呼,对方淡淡点头。 她们在听了父皇的话后都感到一惊:国师?那怎么会出现在选驸马的名单里面,而且父皇好像并不知情的样子,奇了怪了。 看人的目的达到后,两公主准备离开。 人走后,品茗的沉晏温眸光流转,柔柔得盯着方才阮奚柠站着的地方,眼神温柔得要溢出了水。 回到长乐宫内 “楠楠,姐姐我恋爱了。”阮奚柠面色微红,单手摸着从进殿后到现在都在疯狂乱跳的心,朝着阮奚楠诚恳地说。 “长姐,你这是见色起意吧。”阮奚楠质疑长姐。 “不,这是一见钟情,我感受到了,我灵魂对他的向往。”阮奚柠认真道。 “向往?长姐你看见教坊司的俊俏小馆们时也是这样说的。”阮奚楠吐槽。 阮奚柠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帅哥后,便会时不时去教坊司,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也不养面首,就只是去单纯地去欣赏男人,啊,有时候还会女扮男装去满春楼看美人。 她尴尬地挠了挠鼻尖“这不一样,那些只是看了觉得赏心悦目而已过了会便忘了,而这沉晏温是只看一眼,便永远刻在心头了,是只要他在你眼里便没有他物的感觉。楠楠你回想下你有吗?” “没有,我只是单纯觉得他长得好看,你说的这些都没有。”阮奚楠答。 “那对其他人呢?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你都看了我这么多小话本了,该懂的。来,回想下。” 阮奚柠接着追问,在看过萧景煜这么久以来的表现后,她万分肯定那萧家小郎对自己妹妹肯定有意思,只是嘴巴太欠,撬不出什么好话情话,让他主动追求自己妹妹是不可能的,看在这么多年的朋友情分上,她决定帮他推自己妹妹一把,毕竟萧景煜确实也是良人,她也不希望妹妹错过。 阮奚楠在听到话后大脑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就是萧景煜,好像每次他在她旁边存在感都会特别强,不过都是做了让她想揍人的事情变强的,绝对不是喜欢,于是斩钉截铁道。 “没有。” “真的?” “真的没有。”梅开二度。 “那好吧。” 这段姐妹间的对话就这样的过去。 吾家有女终开窍2 阮奚柠看上沉晏温后便试探父皇,结果发现驸马预选名单里面,果然没有沉晏温,那他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呢? 其实名单里有没有沉晏温都没关系,只要她想,同父皇一说,便能将沉晏温拜为驸马。但是阮奚柠不喜如此,她不想强迫于别人,而且想让她的驸马身心都属于自己,关于这一点她和阮奚楠的看法非常一致。 于是,阮奚柠从自己看过的话本中搜索对策,最终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要勾引沉晏温!男未婚,女儿家,合法合理,而且到手了还不用自己去表明爱意,她要让沉晏温反过来求取她! 听闻长姐计划的阮奚楠大吃一惊,她这姐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要执行这个计划,就得先推掉从名单里选人这事,并且不能暴露真实心思,于是两姐妹同父皇母后坦明说:她们更想看感觉,随缘分。 没想到,后面是不用她们从名单里面选人了,父皇母后直接借各种名义,让她们与那些优秀子弟们“偶遇”上。 而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阮楚仁和温时念都觉得,让她们女儿主动去接触合适的男子,比上天还难! 一个去教坊司看美男,却连面首都不要。 另一个更甚,从小到大身边除了萧景煜还是萧景煜,然而她目前还没对萧景煜有意思的迹象。 使得做父母的还是多多少少都为女儿们姻缘担心啊! 不过,对于父母的这些安排,阮奚楠和阮奚柠都随便应付了过去,毕竟一个真不想嫁,一个已经有想嫁的了。 就在这时候,萧景煜和他兄长回京了。 为了庆祝这一年来胜利的战役,阮楚仁决定举行秋猎,顺道叫上各家子弟,给两个女儿结实他们的机会。 金风送爽,丹桂飘香,秋日艳阳高挂,照红了满山的枫树。 秋猎之日,各家汇聚在猎物丰富的、元国东边城池的林地里,安营扎寨后,云帝坐镇,国师沉晏温负责主持狩猎。元后带着各家女眷们,坐在搭好的休息台上看比赛。 秋猎的比赛内容是:比较谁在秋猎举行的三日时间内,狩猎最佳。 评判标准是大型猛兽为成绩最佳,食草动物则按体型排名,大体型的优于小体型,如果种类相同则比较数量,数量多者为优。 时辰到,阮奚楠坐在看台上,见各家男子骑着骏马依次入场,她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萧景煜了,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想来还有点期待见着他。 在终于等见到他时,阮奚楠的心忽然猛烈跳动。 骑着马在起点线的少年,拿着阮奚楠送他的那把弓箭,肤色不似上次见面那般深,白回来了不少,五官依旧是熟悉的柔和,但眼神多了许多的成熟与冷冽。他高束着马尾,一身鲜衣,身材比以前壮实了许多,身高看起来也长了不少,很有一番男子气概,已然成了一副少年将军的模样。 看得阮奚楠入神之时,萧景煜忽然抬头与她对视,不是她熟悉的即傲娇又很欠,而是带有一丝温怒透着寒冷的目光。 她方才因为他帅气而悸动起来的心,就这么被冻住。 比赛正式开始,他移开看她的目光,驾马而去,而阮奚楠还呆愣着。 “楠楠?” 忽然身旁的阮奚柠叫醒了她。 “嗯?怎么了姐姐?” “我见你方才盯着萧景煜,眼睛都快定他身上了,他走后你还发呆。就叫叫你,怎么?一年不见是不是发现人家变更帅了,于是准备来一场与青梅竹马重逢后甜甜的爱情?”阮奚柠故意调侃她。 “姐!你又看了什么小话本了!乱想些什么。”阮奚楠朝着长姐嗔怪。 “好好好,我乱想的行了吧。不过我可要告诉你,据我观察,刚才那些官家小姐可都是你这副表情。你不得不承认萧景煜是很抢手的。”阮奚柠方才确实有观察周围人的表现,所以有注意到。 “他抢手关我什么事,我对萧景煜才没意思!我只是一年不见,没想到他长好看了而已,我也喜欢看帅哥不行啊。” 阮奚楠为自己刚才的悸动狡辩到,没察觉自己耳根已经慢慢泛红,害羞染上脸颊。 “行,当然行,姐姐信你。” 才怪嘞,阮奚柠想,方才自己妹妹的表现,就是典型的嘴硬不好意思了,她大概一时间还不能接受青梅竹马的哥哥要变成心里喜欢的人的事实。 两人互相说着,没注意一旁的阮朶瑜,在听闻阮奚柠调侃阮奚楠时,眼中发出了恶狠狠的光。 作者有话说: 甜饼:两个女儿都是颜控,要不是小金鱼嘴臭,他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吾家有女终开窍3 各家子弟包括太子与二皇子出发前往狩猎,女眷们可以自行活动。 阮奚柠打算开始她的勾引国师计划,阮奚楠则被二皇姐叫着一块去山上走一走。 野外山林没什么好逛的,除了看看风景,摘摘野花。阮奚楠一路上也是这么干的,她采了很多给自己编了个花环戴在头上,又给二姐编了一个,不过阮朶瑜拿在手里,并没有带上。 她们走到深处,地形开始变得有些陡峭,已经看不见扎营的地方,让阮奚楠感到不由地害怕,脚步也逐渐慢了起来。 “奚楠,姐姐想和你谈谈心。”阮朶瑜突然道。 “二皇姐你说。”阮奚楠答道。 “二姐我也到了择夫婿的年纪,母妃给我选择了适合我的官家子弟,但是我没有选,她不知道,其实是因为我已近有喜欢的人了。” 阮奚楠想上次二姐这么同她说时,她喜欢李舜烨,以为自己和他熟悉,想来朝她打听打听,这次二姐又会喜欢自己认识的谁呢。 她心里不禁打起了鼓,觉得自己知道那个人。 “姐姐我,其实喜欢萧景煜。楠楠你知道吗?我喜欢他好久了。” “啊姐姐,你喜欢他,他性子可恶劣了。”阮奚楠脱口而出,不知为何想把萧景煜讲恶劣一点。 “姐姐知道,但其实他人很好,本性不坏。楠楠姐姐问你,你这么形容他,你和他关系这么好,就没有喜欢上他吗?”阮朶瑜语气平淡。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他,二皇姐你干嘛这么问?”阮奚楠摸了摸鼻子,一时说话很不自在。 “那就好,姐姐还怕成了你的情敌,这样我就能去求父皇拜他为驸马了。” 唰! “啊!” 一声惨叫。 方才因为阮朶瑜的话,阮奚楠走路没注意脚下,陡峭的山路上有条凸起的树根,她直接绊倒,重重地摔在了山坡下,还扭伤了脚。 不过此时她顾不及疼,耳边都是二姐说的:拜萧景煜为驸马。 “奚楠!”阮朶瑜在坡上喊着。 “我在二皇姐,我扭伤脚了!”阮奚楠回应。 “你别怕奚楠,姐姐去找人过来,你在那撑一会。” 阮朶瑜一女子的力量是无法将阮奚楠拉上来的,她得去寻人,虽然刚才是她刻意引阮奚楠来此处,目的是试探她的心,顺便整她一下,但不能太过。 虽然身后有舅舅他们,但是毕竟阮奚楠是最受宠的公主,要弄出人命来就不好了,荒郊野外野兽横行的,于是说完她立马去寻人。 没过多久,她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阮景辰和萧景煜。 她立马走上去,装作自己找了很久救兵很累很辛苦的样子,楚楚可怜地朝着萧景煜道:“萧景煜,阮奚楠扭动到脚了。掉…掉在了那边的山坡下。” 萧景煜听完立马一镇,准备将马交给阮景辰去找阮奚楠。 方才,阮景辰问他这次回来怎么没有先去找他们,他没好将自己是因为赌气阮奚楠在选驸马一事说出口,于是岔开话题,聊阮奚楠现还会不会一生气就噘嘴成河豚样。 阮景辰毫不犹豫告诉他:还会。 惹得萧景煜想笑,于是朝阮景辰吐槽: “你妹妹这种娇脾气不知道谁会喜欢,那堆驸马候选人里面各个都是公子,谁会惯?” 阮景辰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盯得萧景煜内心受到谴责,但是还是强硬说道;“我反正是才不会惯的!” 然后就碰上了阮朶瑜找他们求救,说是阮奚楠崴脚了。 “萧景煜,你毕竟是男子,你去不太合适,还是让皇兄去吧。”阮朶瑜拦住要去的萧景煜。 “也是,要不我去,反正某人不惯我妹。”阮景辰准备走呀。 “等等,这是救人,不是惯。”萧景煜据理力争,忽然感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他眉头微皱,摔了开来。 “方才二殿下说萧某身为男子,去救公主不合适,那敢问二殿下现在又是在作何?” 他不是不知道阮朶瑜对他的心思,只是她一直以来还算安分,也就没管她,如今见她这举动,萧景煜不由地怀疑,阮奚楠崴脚一事与她有关。 “皇兄,要不你先去寻太医,一会好给妹妹包扎,不然托晚了就不好了。”阮朶瑜表现得一脸担心。 阮景辰和萧景煜对视一眼,交换了同样怀疑阮朶瑜的信号,然后将这里交给萧景煜,准备去寻随行的太医。 “那好,这边交给你们了。” 吾家有女终开窍4 待到阮景辰离去。萧景煜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萧景煜:“二殿下究竟有何事,不要耽误萧某去救三公主殿下。” 阮朶瑜:“景煜,我……” 萧景煜:“我记得我有和你说过,我不喜欢别人叫我这么亲密。” “我喜欢你啊!萧景煜!”阮朶瑜激动地吼出。 萧景煜:“我知道,我不喜欢你,公主殿下可以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偏偏喜欢阮奚楠!” 阮朶瑜见他冷漠的样子,生气地质问他,明明自己什么都学着三妹,为什么偏偏就要自己三妹,偏偏什么都是三妹的。 “不关你的事。”萧景煜冷漠道。 “可她说她不喜欢你!她说她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阮朶瑜告诉了他自己最后的杀手锏,如果这样他都他都不放弃…… “我再说一次,这不关二殿下你的事,殿下你要在这样拖延我去救三公主的时间,她受了什么伤,我一定给让你加倍偿还。白祁!” 一声令下,隐藏在暗处的护卫现身。 “属下在,公子。” “送二殿下回营地。” “是。” 然后萧景煜只身前去解救阮奚楠。 此时的山坡下,阮奚楠捂着刺痛的脚,因为长时间没动,太麻了,她想挪一挪,可是一动便传来剧烈疼痛,让她难受不已。 荒郊野外现在只剩下她一人,不知道二姐是不是真的去帮她求救,阮奚楠很是害怕。还想着萧景煜会被二姐拜为驸马一事,心里五味杂陈地靠在坡上。 就在这时。 “阮奚楠!” 一声熟悉的好久没听过了的男声传入耳中,此刻是她的浮木。 “萧景煜我在这里!”她赶忙回复到。 看到她在山坡下的萧景煜终于松了口气,不过他傲娇地强装镇定,一脸一本正经,顺着滑下山坡来到阮奚楠面前。 近距离看到许久未见的小哭包,他心里之前因为她要选驸马而燃起的火被想念浇灭了。 一年时间里,小公主出长开的五官娇艳欲滴,带着小花环的模样像极了失足人间的仙子,嫩得仿佛掐得出水,柔软至极 是他的软软。 萧景煜蹲下身,示意阮奚楠爬上去。 在一番艰难后,他顺利背上阮奚楠,较软的身躯贴着他的背脊,如今的少女开始发育,已经不是当年的一马平川,胸前的两团与后背的亲密接触,让他感受到一股燥热。 原本已经觉得很磨人了,没想到后面,阮奚楠直接环住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朵,用娇人的声音闷闷道:“你怎么才来,快疼死我了。呜呜呜………呜呜…” 哭得萧景煜心里又软了几分,他知道她真正说的是什么,是他回来的时候没有立马去见她,而是自己置了许久的气。 “小娇气包,就这?我腿还断过呢,都没哭过。” “我们不一样嘛。”绵软的撒娇声,感受到阮奚楠把头埋进他的肩窝,让他很是留恋。 “嗯不一样。你现在真沉。” “萧景煜!” “哈哈哈” 其实她不沉,萧景煜是想让她打起精神,变成自己熟悉的小凶凶,不要在这么娇了,他怕她再娇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了。 一路不紧不慢地走着,为了避免剧烈晃动导致阮奚楠觉得疼,萧景煜全程固定一个姿势,分毫没动,努力保持脚下的平衡。 不得不说,这一年来军营训练,是让少年成长了不少,靠在他宽阔的背上,阮奚楠感觉安全感十足,后背传来的温度透过衣物递给了她的心,好想被他就这样永远的背着,以前自己落水,最无助的时候,也是他给了自己安全感。 阮奚楠觉得心暖暖的,她好像,真的从很久前,就开始喜欢萧景煜了…… 渐渐地小公主靠在他背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甜饼:呜呜呜哇,终于开窍完了!下一章是番外呀。 番外:吾家有儿初长成(微h) 萧景煜发现自己喜欢上阮奚楠后,做过一个有关他们长大后的梦…… 梦里的阮奚楠一身朱红纱裙,起不到真实的遮盖作用,浅粉色的兜衣靠着两根绳子系在腰上,她趴在自己的床上,撑着身子单腿勾着,目光柔柔地诱着他朝她靠近。 萧景煜坐在床边,伸手从她的后背抚去,小人轻轻一哼,娇进了他心里。 他低下头去寻找阮奚楠的朱唇,吃到嘴里后,他轻轻舔舐,吮吸,时不时还用牙齿轻轻一咬,引来小人鼻腔里发出的一声娇吟。 不满于此,大手从她的腰窝处侧着往上探,摸到少女的绵软,他毫不客气地捏在手里把玩,直到捏到一小小的凸起。他将凸起往里一按,少女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腰背往后一弓,将属于兜衣的细线送到了他嘴边。 萧景煜亲吻着她的纤背,然后咬住细线,解开兜衣,大手与“小白兔”毫无阻隔地接触,软软的富有弹性。 享受地揉弄了一会,他将阮奚楠翻过身,低头吮吸住了刚才被自己按下去过欺负的樱果,喘息声从他头顶发出,他伸手探入了少女的囊裤,毛茸茸的潮湿的触感,是他向往的密林。 “宝贝,你湿了。”萧景煜贴着阮奚楠的耳朵低沉地说了句。 阮奚楠将双腿主动张开,勾上了他的腰,还用方才摸到的小妹妹蹭了蹭他已经充血胀痛比的阳具, “等等,慢慢来。” 萧景煜抬起身子,往下,退下了她的囊裤,附身观察着少女的蜜穴,粉嫩的樱唇上躲着一颗小小的果粒,他伸舌一舔,会引来她身子的扭动,以及并不满足的哼哼声。 勾唇轻笑,萧景煜亲吻上了那空空的小穴,吮吸从小穴中流淌下来的蜜液。 “该死,甜得不像话。” 他深情得舔舐着,吮吸着,鼻息呼出的热气让阮奚楠非常地难耐,身下热热痒痒的,好喜欢被他这样对待。 她双脚被他折成了M形,这样她能够清晰地看见萧景煜为她痴迷的模样,双手不由地攀上了萧景煜的后脑勺,指甲抚弄着他的耳垂,萧景煜的手也往上伸,探到了她的被他之前揉得微红的玉乳,捏住乳上的樱果,轻拢慢捻,再夹住弹弄。 上身的刺激加上下身的刺激,让她突然感到有什么要来临,剧烈的舒爽感从乳尖、小穴传入大脑,眼前出现白光,她被他带着走向了极乐。 “哈…呼…景煜…哈…哈….” 高潮后喘着气,萧景煜见她这模样,很是满意。伸手从裤子里拿出了自己硬得不行的兄弟,抵着阮奚楠非常滋润的小蜜穴,缓缓进入。 紧致的包裹感覆盖龟头,他感到欲仙欲死,然而还不够,想要更深入,看着小人没有疼痛的不适感,萧景煜一手扶着少女的腰,一手抵住少女的一条腿,继续推入,待到整根完全进入,怀里的小人已经软得不行。 他耸动着腰腹,感受密道给他带来的舒爽。 咬住她胸前甜甜的乳头,舌尖舔弄,再轻轻咬住吮吸,品尝了一只换另一只,空下的一只用手揉捏着,不让她感到胸前“寂寞”。 少女嘴里呢喃这他的名字:“景煜景煜啊不要” 忽然他的下体探到了某处软肉,阮奚楠发出极为纤细的叫声,随后紧致的甬道不断抽搐搜索,将萧景煜夹得欲仙欲死。 “去了?” “嗯……”红着眼眶,眼神充满湿润的迷雾,情动的波纹鼓动着萧景煜继续耸动,他的抽插越发深入大力,朝着方才的软肉进攻,有时有深入浅地抽插,有时转动着棒身,抵住少女的弱点欺负。 弄得阮奚楠紧紧将萧景煜抱住,酥胸贴着他的胸肌,手臂搂住他的宽肩,时不时太舒爽,还将他的背脊刮出道道红痕,刺激得他更加肿大。 萧景煜玩弄了她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在深深进入她宫腔内部后,缴械投降,浓稠的精液填满阮奚楠的子宫,她再一次被送上巅峰,萧景煜迟迟不肯退离她的身体,好像自己如果退出去了,就回发现这是一场梦一样。 两人就这样以一个宫交的姿势深深睡去。 然后…… 萧景煜醒了。 他被自己吓到了,清晨起来,见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口前吐着透明的津液,一副它还要再战的模样,为了安抚他,十四年以来,萧景煜第一次,上了手。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有这么不矜持吗 阮奚楠最后是在自己和姐姐休息的营帐里醒来的,扭伤的脚已经被固定上, 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还有点热。 阮奚楠想掀开被子坐起来,引来了在一旁照顾的阮奚柠的注意。 阮奚柠着急的倒了杯温水,把妹妹扶起来喂她喝。 “咳咳…长姐…可以了。”阮奚楠刚起来,不小心被呛到,示意自己姐姐喝好了。 放下茶杯,阮奚柠赶忙道:“天哪你不知道,我刚好在帐子里休息,突然外面传来声音,说你崴脚落山上了。哥哥赶紧拉着随行的太医去寻,结果还没等寻到,萧景煜就背着你回来了,你靠在他背上睡得死死的。吓死我了,以为你怎么了。还好你没事楠楠。” 阮奚柠方才真的很担心,因为自己去执行勾引沉晏温的计划,把妹妹落得一个人,最后还让她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是自己妹妹出了什么事情,她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里的。 “没事,长姐。二皇姐呢?”阮奚楠轻拍着姐姐的手,询问刚才刺激到她的阮朶瑜。 “她没事,你问她干嘛,还嫌她害得你不够啊。刚才萧景煜都同我说了,你呀你就是个死脑筋,阮朶瑜和你抢人了!还好萧景煜没答应,还让护卫把她扔了回来。”扔这个词很恰当,阮奚柠气不打一出来。 “长姐你别胡说,我才没……”饶是才发现自己的心意,阮奚楠还没大胆到和长姐说,不过听到萧景煜拒绝二姐的消息,她很是开心。 “你你你那还没呢?你就连睡着都要拽着萧景煜不放,他怕弄伤你轻轻松了你的手,结果刚放下,你又拉上人家袖子,最后硬要他陪着你包完腿。”阮奚柠忍不了了,这个小呆瓜。 “啊?我有这么不矜持吗?”阮奚楠害羞喃喃道。 “emmm,也就比我矜持一点。我和你说今天我去在那沉晏温面前,晃了好几下,他就这么冷漠地看着,我去,巨帅,但是我真的有被伤到,回来难过了好一会”阮奚柠开始控诉今天的遭遇。 “我觉得以后得来点更刺激的!”阮奚柠目光坚定! “长姐你别把人家吓着。”阮奚楠担心地嘱咐。 “放心,你姐姐我有分寸。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不喜欢?你这会要是说不我可就当真了啊,你看姐姐我喜欢谁都这么实诚,你要是有点苗头了不告诉我,可就太不厚道了。”阮奚柠想听妹妹说句真心话,以后说不定还能帮她出谋划策。 阮奚楠低着头,纠结地揉了揉盖在下身的被子,最后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气,朝着阮奚柠,目光炯炯认真道:“是的姐姐,不过我今天才发现我喜欢他,之前都没觉得,就今天突然,心跳了这么好些下,然后我回想起我们以前相处的情况,好像虽然他一直都对我那样,但这么心动地想贴着他还是头一次。” “这就对了楠楠,你是才意识到心意,其实你要是开窍早一点,说不定会更早喜欢上他。” “有这么夸张吗长姐?” “夸不夸张你自己知道。对了那既然确定你的心意,要不要趁此机会拜个驸马?” 听到这话,阮奚楠噌的一下,满脸通红,热的快冒烟。她这才刚确定自己想法,这样就去拜驸马,太草率了,万一萧景煜不喜欢她怎么办,她不想因为自己喜欢他后,他就对自己疏离了。 “还太早了长姐,不行不行,我还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感觉从小到大他都把握当做妹妹照顾,欺负我又对我好。”阮奚楠连忙摆手摇头。 “我觉得不像……”阮奚柠扶额,感情这种事情果然旁观者清。 “啊?可我不敢。”阮奚楠怂了。 “哎,不为难你了。不怕,按着自己想法来,姐姐全力支持你,你要是想追他我给你出谋划策,你要是想色诱他……额么,估计不行,你做不出来,但你要是想强娶,我一定串通好景辰哥哥,把萧景煜打晕,连夜裹上麻袋给你。” 阮奚柠为自己妹妹和妹夫的爱情保驾护航,一人之力不够就拉上她哥。 像阮奚楠和萧景煜这样互有心思却都嘴硬不表达的人,他们自身才是感情路上最大的阻碍,需要他们自己去慢慢突破,别人不一定帮得上忙。且如果不突破,可能在在一起后两人的感情也会历经千帆。阮奚柠还是愿意保持观望态度,让他们俩自己主动,要是她妹妹敢迈出勇敢的一步,她一定全力支持。 “哈哈哈谢谢长姐。”阮奚楠乐得一笑。 幕后小剧场: 小金鱼:被小娇气包拽了一下午,真讨厌(棒棒) 阮娇娇:你倒是再甩开啊。(叉腰) 阮景辰:这货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 阮奚柠内心:个不争气的。 萧将军的眼神好怕怕 萧景煜在阮奚楠包好脚后就返回赛场,接着狩猎。 三天比赛时间,即将截止。期间阮楚仁和温时念都来关心阮奚楠的伤势,重度扭伤,不过算恢复得不错,温时念每日亲手给女儿换药,阮楚仁在旁边心疼,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时而叹息。 很快,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阮奚楠能下床活动了,刚好赶上最后一天清点各家猎物的时候。 阮奚楠让翠玉搀着走去位子上坐着,看到战利品的时候,惊呆了。 各家最次的也是狩猎的豪猪,偶尔有几只小动物,也是来凑数的。看起来不分上下,难分伯仲。 其中有一家,那公子看上去很是健硕,护甲上身显得他像是被捆住一样,威猛无比。剑眉厉眼,有棱有角,但也称得上是硬汉的帅气。他在现在回来的人群里狩猎分是最高的,他猎回来了三只麋鹿,四头豪猪,还有一只让他在人群中显眼的狼。 他表情很是傲慢,忽然出声:“陛下,在下乃豫东城蒋家长子,蒋百川。今众家子弟汇聚在此,想必都是为了在秋猎之赛上夺得头筹,展露我大元国好男儿的英勇之姿,以昭神采风貌,是为展现大国男儿气,甚是激昂。在下斗胆问,头筹的奖励可否揭晓?” 阮楚仁先是惊讶于壮汉的直接,后又欣赏他的傲气,可惜还是鲁莽了。不过阮楚仁向来亲和于是还是回答了他:“今年的头筹一奖,可以任意提一要求,只要是孤能满足的,都可,主要是犒劳诸位,也是回馈大地。” “多谢陛下。”蒋百川抱拳鞠躬,突然视线朝着坐席上望去,落在了阮奚楠身上。 看得阮奚楠后背一凉。 “楠楠,姐姐没看错的话,刚才那蒋百川,好像,在对你暗送秋波……”阮奚柠也看到了这过于明显赤裸的视线,于是朝自己妹妹努了努嘴。 “长姐你确定这是秋波?我怎么觉得像要把我剐了一样。” 阮奚楠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阮楚仁当然也察觉到了蒋百川看向观众席的视线,他不由地皱眉,轻声朝旁边的国师询问:“沉卿,你认为这蒋百川有何居心?”蒋家,是豫东城的一个商人世家,算是在商界很有名气的大家。 “陛下,臣认为,此人虽有可疑之处,但并非是贼人莽徒,可静观其变。” 随着一对又一对人马归来,二皇子也携了较多的猎物,但是始终不如蒋百川。阮奚楠担心起萧景煜,那天救她,他耽搁了许久的时间,不知道战果如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手心掐紧。 “陛下,时候差不多到了。”沉晏温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提醒阮楚仁。 “景辰和景煜怎么还没回来?不应该啊。”阮楚仁奇怪道。 “哎,敲锣吧。” 阮楚仁刚要准备宣停,就见两个身影入场,身后用来装载猎物的轮车里躺了两头猛虎的尸体,以及三只麋鹿,五只豪猪,还有一窝活着的小兔子。 小兔子…… 这是在众人看来很不和谐的一幕。 “陛下,臣(儿臣)归来。”阮景辰和萧景煜二人抱拳行礼。 “好好好!”战利品让阮楚仁啧啧称赞,不愧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好儿子,和自己儿子一起真给力。 最终,拔得头筹的,是萧景煜和阮景辰这一队。 阮楚仁很大方地让他们有什么愿望尽管提,被谢绝了,于是直接赏了两人黄金万两,以示丰收。 阮奚楠最后很为自家哥哥和萧景煜高兴,在最终看到他们卡点归来的时候,她要不是腿没好完,就直接站起来了。 “瞧你激动的。”阮奚柠调侃她。 “嘿嘿。” 阮奚楠恬静放松的一笑落入台下某个不甘心的人眼里,他目光狠厉了会,却稍纵即逝,忽然变得平淡柔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三公主。” 忽然台下有人唤阮奚楠,是一位不认识的世家公子。 “三公主姿色绝伦,般般入画,然在下十分倾心,敢问三公主可否愿意手下此礼,给在下一个机会。”那公子拿出自己打猎得的一只白狐道。 “慢着,三公主,在下也有一礼要送上。”这次这位公子拿出了自己打猎得的小乳猪。 阮奚楠觉得这个大概烤起来很好吃。 随后,事情渐渐变味了…… 出现了许多家子弟学着,将自己打得的猎物献予看台上坐着的心仪女子,以示爱慕,来求得心仪女子的回应。 外貌出众的皇室公主,以阮奚楠为首收到的礼物最多,认识的世家女子里,还有叶晚晴、李思婷等也有收到。 一时间让少女们不知所措,叶晚晴索性直接拔剑单腿搭在椅子上,霸气一说:“想约我可以,打过我。”众男瞬间没了志气,这女子也太凶了。 阮奚楠看见这情景,掩嘴一笑,这叶晚晴她还挺喜欢的。 “三公主可有想好,选哪位公子的礼物?”方才第一个送礼的世家公子问。 她正想拒绝“额…” “她一个也不收!”忽然传来一声震人的嗓音。 “参见太子!”众人行礼。 “免礼。”阮景辰摆手示意。 “本殿的两个皇妹一个都不打算收。” 阮景辰替自家妹妹拦截桃花灾,也替自家兄弟留住媳妇,之前他们在林中狩猎,萧景煜发现了一窝的奶兔,想到阮奚楠喜欢,正准备抱走时,突然冲出了两只猛虎,很是奇怪,一班猛兽打不过会逃离,而这两只追着他们厮杀,让他和萧景煜战了不久,最终他体力不支,而萧景煜几乎是一人拿下了两只,可见一年来的功夫见长,所以两人这才最晚回到营地。 “太子殿下,吾等想要争取拜为驸马的机会,公主殿下不收也行,但可否考虑下……” 想要在争取下的追求者,忽然被打断。 没有别的什么,是那个带着两只虎一窝兔回来的萧小将军,抱着一兔窝装着好几只兔子走向了三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塞给了她。 “……” “……” “……” 众人:莫不是是什么新的送礼方式? “太子方才的意思是…”萧景煜清朗的声音拖长。 “公主殿下不收诸位的礼物,是因为要收在下的。”朝下面挑衅一笑。 众人还想多嘴,可是一有想说话的苗头便会遭来萧萧将军的瞪视,恐怖的眼神让人背脊发凉,好像下一秒头就和自己分离了一样。 萧将军的眼神好怕怕…… “谢谢景煜哥哥。”阮奚楠抱着满满的一窝兔子很开心,同时也感谢萧景煜刚刚帮自己挡桃花。 这兔子应该并非萧景煜送的,而是太子哥哥,阮景辰最知道自己喜欢兔子了,以前生辰的时候还送过。 此时的萧景煜要是知道,自己想送的礼物,并且还确实是被自己亲手送出去的,现在却被当成了别人送的,绝对会呕血,大骂阮奚楠个白眼狼。 明国太子 秋猎结束后还要在林地里呆最后一晚。 帐子里,阮奚柠溜去找沉晏温,萧景煜和阮景辰被阮楚仁拉去谈话,只有阮奚楠一个人因腿还在有点疼,被安排在帐子里陪兔子。 外面月光狡黠,黑暗笼罩,除了秋风瑟瑟地吹着其他一切都安静至极。 忽然阮奚楠感觉帐子外有脚步声,她以为是有人回来了问了句:“谁啊?” 结果没人回答,她不由地想上前查看,准备叫上翠玉,可是叫了半天也没人,于是自己扶着桌子,跌跌拌拌地来到门口。 伸头左右望去,并没有人啊。 阮奚楠正准备折返,结果刚一转头,忽然被一个陌生的青衣男子给捂住嘴,示意她别说话。 她哪肯啊,这么晚闯她闺房又不认识,于是当即咬了一口对方的手,大喊:“救命啊!” “嘶,该死。”青衣男甩了甩被咬疼的手,准备再次朝阮奚楠靠近。 吓得阮奚楠想往外跑,却因为脚伤没有完全好,于是在跨步间向前摔去,本以为自己就会被抓了。 没想到,她落入了一个熟悉的、让她安心的、散发着白花香的怀抱中。 “你没事吧!”是一脸着急的萧景煜, 他内力练上来后听力变得极佳,刚给陛下汇报完今天的异样,准备和阮景辰一块去看望阮奚楠,却听到了一身熟悉的嗓音唤着救命。 他当即冲了过去,然后刚好接住了差点摔倒的阮奚楠。 在看清害得阮奚楠如此的人后,他抚着怀里小人的头,将她重心落在自己身上,好让腿脚不用这么费劲,然后用冷冽的目光刺向那人。 “想不到,堂堂明国太子,竟然假扮他人前往元国都城抢夺元国公主,真是有你们明国做事风范啊?”萧景煜朝青衣男子说。 惹来对面青衣男诡异的一笑“既然萧小将军认出来了,我也不用装了,别误会,我对你……”声音拉长,还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了眼阮奚楠,然后接着道。 “颇为上心的好妹妹,没兴趣,只是想借她来找你们陛下谈谈合作。” “那你是不太了解我们陛下,你要是直接上门找他,恐怕比你绑架他女儿威胁他要管用。”萧景煜觉得他甚蠢。 青衣男“噢?她不受待见?” “不,是你不绑,可能不一定谈成,绑了就一定不会谈成。”萧景煜道。 青衣男表情微裂。 阮奚楠忽然想到,刚才这明国太子好像没有用直接将他打晕带走,而是让她别说话,应该不是存了什么歹心,而且他盯着自己的眼神感觉在哪见过。 于是由于有萧景煜护着她,阮奚楠大胆地朝对面的男人说。 “明国太子殿下。” 青衣男:“墨淮。” “蒋百川是你吧?”阮奚楠似作肯定。 “这位小公主,真是秀外慧中啊~” 轻佻又戏谑,除了眼神的冷冽之气,纯然没有之前场上壮汉的样子,而且他的身形也做了改变,现在这仪态翩翩琼林玉树的模样才是他自己,相貌出挑,如果没有骨子阴暗的可能会更加好看。 “慎言,我是想问你找我父皇有何事,你方才那行为不是真的想绑我,之前也是想通过秋猎来接近我。”阮奚楠淡定询问。 “是啊,绑了我可怎么求娶你呢?”墨淮调戏着阮奚楠,他把阮奚楠当做接近元帝的切口,但并不把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只是想看看这个在战场上,让他颇为欣赏的对手,在自己心上人被调戏后的反映。 想想就很有趣。 果然,萧景煜在他最后一字出口后,直接拔剑相向,直逼墨淮要害。 “别!景煜哥哥。”阮奚楠叫她,对方毕竟是明国太子,她知道现在元明两国局势紧张,若太子死在这,会给父皇带来很大的麻烦。 突然感觉自己头被人拍轻轻了下。 合作 “不怕,认识。” 阮景辰在萧景煜风一样冲走后,就猜到可能发生什么了,刚才在同父皇说明时,他们已经讨论出了个大概,赛场上那个蒋百川有问题,并且可能与猛虎袭击他们有关,那个人很可能是其他势力假扮的,有特殊来意。 事关紧要,不宜声张,他就叫来暗卫去通报父亲,自己则带着一小队人马前去妹妹帐里。等到门口,看见萧景煜持剑相向,又看清对面人后便弄清了原委。 作为太子的他很早前见过墨淮,当时的墨淮不像现在这样阴冷轻浮,反而是一个很阳光的少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想来定与明国那昏庸帝君有关,不过那就是他们的家事了,此时阮景辰只用弄清楚,他前来是为何。 墨淮在萧景煜朝他袭来时就拔出佩剑,丝毫不逊色于萧景煜的速度,接下了朝他胸口袭来的剑,然后迅速刺了回去,也被对方接住了。 他想:不愧是他战场上相中的人。 没等过个一招,在阮奚楠一声制止后,阮景辰也带人到来。 他和萧景煜便一块停下,但是萧景煜想宰了他的眼神仍旧,墨淮觉得真有意思。 “墨淮,你来究竟是为何?”这回是阮景辰问他,他示意周围的护卫放下剑,但是围绕在墨淮旁边还是足够气势逼人。 “想你。”还是那不正经的模样,不过他眼神扫了一样周围围着的人。 阮景辰领会意思,让护卫去外面守着。 “这下可以说了吧。”随后让他说。 “她不用离开?”墨淮指了指缩在哥哥旁边的阮奚楠。 “这是我的帐子!”知道认识,而且有两个哥哥护着的阮奚楠胆子大了起来,可以撑直腰板讲话了,更何况她为什么不能听,自己也是被纳入这神经病太子计划里的一员!有知情权! 墨淮摆了摆手,然后道:“合作。” “凭何?”阮景辰问。 此时萧景煜已经站回了阮奚楠和阮景辰这边,同他们一起看着对面。 “凭我有细作名单,我想你父皇应该很需要这些东西。”墨淮不紧不慢道。 阮景辰思索一刻,给了墨淮答复:“你想合作什么?” “我需要你们祝我夺得皇位,当然,是得在明国大败之后。”墨淮此刻眼神阴冷无比,周遭冒出令人发抖的寒气。 年仅16岁的少年因为母亲的死想要报复自己那个男人,要让他在大败之后被自己亲儿子所杀,并亲眼看见自己的皇位落入他人之手。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想要推翻那个男人并不容易,此刻的他需要盟友,而元国则非常合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所以他在战场上刻意失踪,潜入元国,寻找一个能接近元帝的机会,任何的可能他都不想放过,就在这时,手下朝他汇报了公主选驸马一事。 想到在元国探听到的:元帝对女儿很是宠爱,赫赫有名的萧将军家从小视这三公主如己出,萧小将军更是当其为亲妹妹一样对待,这些消息,墨淮选择了阮奚楠为切入点。 虽然事情发展到现在,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三公主更是可有可无,但也算最终达成了目的,和元国太子谈判上。 “具体我会汇报给父皇,你的身份应该不好和他光明正大地见面,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需要你们借我兵力,还有帮我制造些舆论……” 墨淮说了大概计划,更具体的得等明国大败之后,才能定下。 阮奚楠对这很是不感兴趣,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倔强地留下了,时间不早了,她好困,慢慢的开始失去意识,阵阵点头。 萧景煜听着听着发现她困得不行了,但是还强忍着睡意站着,心里一暖,给她提来了个椅子让她坐着。 阮奚楠不客气坐下,内心嘟囔:就不能换个营帐吗?烦死了。 然后撑着扶手眼睛一闭,睡得香香的。 完全没注意,睡着后,自己手的滑了下去,一张温暖的手掌接住了她,然后定在那不动,让她继续安稳睡着。 一直到他们谈完后,约好联系的方式和暗号,墨淮悄然离开,消失在此处,阮景辰抱着自己妹妹上了床榻,萧景煜则盯着自己刚才扶过她脸的手,眸光荡漾,温柔至极。 仿佛还留有余温,手感很好。 今晚后半夜,非常宁静。 幕后小剧场: 小金鱼:脸上还有肉诶,养的真好。 阮娇娇:睡着了揩我油,过分。 姐,真有你的 第二日,第一缕晨辉洒落在地… 阮奚楠被一阵哐当声吵醒,抓住了一大早上溜回营帐的阮奚柠。 “说,昨晚做了什么?为什么没回来?”略有起床气的阮奚楠坐起身发起了脾气质问,姐姐也不叫,更不管阮奚柠刚才撞到了昨天她坐的椅子角,在那疼得。 “哎哟哟,疼死我了,什么都没做成,我快烦死了。”阮奚柠皱眉哀嚎,然后走到妹妹床边坐下,准备把憋了一肚子的气全盘托出。 “叁份元香斋的限量糕点。”阮奚楠知道自己姐姐准备干嘛,于是毫不客气。 “五份,五份多听会,再顺便同我一起骂一骂。”阮奚柠加价,让自己妹妹别睡,多陪她说会。 “成交。”有了糕点的阮奚楠心情变好了,小脸开始笑起来,屈着膝盖让姐姐往里面坐一点,自己手肘撑着下巴,准备听她说。 “我我我和你说,那个沉晏温,真的是个死脑筋,油盐不进,不知好歹,正常男子我都那样了,该把持不住了吧,他呢?一本正经地在那看着我不说,还点评了句‘表情差点。’,我真的要被气死了!!!!!” 说着阮奚柠还学起了当时沉晏温的表情和语气,很是形象。 阮奚楠不禁想笑,但本着为长姐分忧,她忍住了。于是淡定问道:“你怎么就那样了?” “我不是准备了好多招数嘛,昨天我试了试传说中的‘醉美人’,拿着小酒去找他喝,借口是父皇让我去的,让他必须喝,然后我就顺势说我陪他。那酒壶我用的阴阳壶,一面装的水,一面装的酒,我给他全都倒的酒,给自己倒的水。打算让他微微醉一点后,我就装作不胜酒力,顺势倒在他怀里。” “长姐,真有你的。”阮奚楠发出一阵感叹,竖起大拇指。 “那可不。”阮奚柠骄傲。 “但是!!他跟个酒神似的!丝毫未醉,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装了。结果,一切顺利的发展到我要倒进他怀里时,他!这个厮!他站起躲开了!还朝我行个礼说‘抱歉,公主殿下’。我就直直摔在椅子上,那叫个疼。” 越说越气,阮奚柠觉得自己这两天和椅子有仇,刚刚又撞到了一张。 “噗。”阮奚楠没忍住还是笑出来了。 “奚楠,你不能这么对姐姐。” “抱歉姐姐,你继续说,然后呢?那你怎么昨晚上没回来。”阮奚楠强忍着收回笑,接着问。 “然后,我想着,摔都摔了,况且真把我摔疼了,我必须得有点进展,于是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用了最大的努力,做出了最最最最可怜魅惑与撩人的表情,朝他娇娇地说‘沉大人,人家摔疼了~’” 阮奚柠绘声绘色,给阮奚楠重新表演了一遍。 阮奚楠看着姐姐如画中仙女般的容貌,眸中辗转着深情,眼神充满了魅惑,声音又娇而不作,作为女子她都觉得被勾走了魂,这国师大人得是何等的正直才能坐怀不乱。 “结果!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说了句‘表情还差点’,什么嘛!尴尬死我了,但你长姐我是什么人,我觉得不能放弃,若是放弃了,承认装醉,岂不是更尴尬。于是我索性站了起来,假装走得摇摇晃晃的,直接摔在他床上,装睡,看他反映如何。” “然后他点评说你睡姿不好了?”不得不说阮奚楠这嘴是和萧景煜练出来了一点,此刻让阮奚柠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妹妹很欠。 阮奚柠白了她一眼淡定道:“没有。” “那怎么了?”楠楠疑惑。 “他直接走出去了,一直没回来。”柠柠扶额。 “啊?”阮奚楠很是为这个国师的美人在怀坐怀不乱之品行感到震惊。 “对,一直没回来,我因为要继续装下去,所以就睡到了今天早上,趁着没人偷偷溜回来了。”阮奚柠这叫个烦呐! “长姐,国师他,不会去告诉父皇吧,这样你可就完了。”阮奚楠担忧道。 “应该不会我觉得,管他呢!我生气了现在,要是父皇问起来,大不了到时候我就说我喝多了,打死不认,能奈我何,反正之后短时间内,我是不打算去骚扰他了,太尴尬了。” 阮奚柠敢做出勾引这事就不怕被父皇发现,如果自己真的勾引上了,被发现了还顺道能成事,如果没有勾引到而被发现,反正她做这些也就只有沉晏温知道,咬死了不认就好。 两人又接着聊了几句有的没的,随后感受到了丝丝的困意,趁着还有时间,便一起睡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甜饼:怎么办我好喜欢柠柠啊! 身边又只有他一个异性了 沉晏温当然没有吧长公主的“恶行”告予云帝。 阮楚仁昨日收到阮景辰派来的暗卫的通报,将事情交给自己儿子去处理,后半夜他得到了儿子的消息,知晓了关于明国太子合作交易的事情,在短暂的商量后,将具体事物留在回宫的时候详谈。 早晨休息好了起来,出发回宫。 时间过去几日,他发现了些奇怪的现象,秋猎时还风风火火主动接近叁女儿的世家子弟们,最近都蔫儿得像霜打的茄子,不主动与公主搭话,见到公主叁米开外行礼,然后没等寒暄,立马跑掉。 阮楚仁感到很是好奇,于是打算叫一个在朝为官的小子弟来打探下。 结果一问,人家立马说,自己不配,整就一避而不及 让阮楚仁更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于是干脆叫来现在仅剩在自己女儿身边的非亲异性萧景煜来询问。 景仁宫内 “景煜啊,最近和楠楠他们几个关系还好吧?”云帝先这么开个场。 “回陛下,关系依旧,是有什么事吗?”萧景煜不紧不慢地回答。 “也没什么,就是,你也知道,楠楠她明年就要及笄了,以前见她周围都没什么异性,我和她母后都很担心孩子未来的姻缘,于是着手让她多接触接触其他世家子弟,原本也是接触了些,但是最近,突然那些子弟躲她像躲瘟神一样,让孤好是困惑,景煜你们关系很好,可知道是为何?” 阮楚仁把的得知的希望交给萧景煜,自己儿子和大女儿肯定是站在叁女儿那边的,要是真有什么事,是断然不会告诉他这个父亲的。 “陛下不担心,或许只是那些个世家子弟知晓自己与公主殿下的差距,不敢高攀罢了。” 萧景煜随口一答,其实各世家自己不敢接近阮奚楠的原因,他比谁都清楚。 自己那日在秋猎场上明里暗里都表明了阮奚楠不是他们能够肖想的态度,而且阮景辰在旁边肯定,就连阮奚楠也持接受的态度,众人在眼拙也知道,叁公主恐怕与萧家小将军要成,那是迟早的事。 倘若自家不识抬举,出手抢了这段姻缘,恐怕会遭来萧家的报复,以及萧小将军的乱剑砍死,地位不够的世家惹不起,只能立刻与公主殿下保持距离,全然是诚诚恳恳表明态度的模样。 这些萧景煜是不会告诉元帝的,一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和阮奚楠坦明心意的打算,二是元帝和自己都明白的,现在战事紧张,萧家全家都赴身在战场上,作为将门子弟,国家危难在前,自己的生命是时刻悬吊者的。 他,现在还不能给阮奚楠一个确定的未来,但自私的他又不想阮奚楠被别人夺走。 矛盾、隐忍、还有他的倔强。 阮楚仁最终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就在让萧景煜离开时,阮奚楠刚好来送母亲熬的莲子羹给父亲,迎面撞了上去。 “你来干什么?”阮奚楠问萧景煜。 “陛下叫我来的,问了我些事情。”萧景煜含糊答。 阮奚楠想应该是军中事务,于是没有追问,准备端着莲子羹进去,回首又想到什么,朝着萧景煜唤着道:“萧景煜,先别走,你一会跟我回去,帮我养几只兔子呗,上次秋猎那一窝,太多了,我照顾不过来了,你和哥哥带来的,你两帮帮我呗。” 她哪是真想拜托萧景煜照顾下兔子,只是想多和他待会而已,找的借口。 元帝在殿内竖着耳朵偷听,两人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听了个大概,貌似是萧景煜送了女儿一窝兔子,现在女儿缠着他帮忙照顾。 他有印象秋猎场上那违和的一窝奶兔,之前还好奇过怎么自己儿子和萧景煜去狩猎,还抓兔子,没想到是送给了女儿。 狐疑了一下的阮楚仁,在阮奚楠进殿后立马坐的端正,淡定地问: “怎么了楠楠?” “父亲这是母后做的,看您最近辛苦了,让我给你送一份,父亲您趁热喝,我先走啦。”放下羹,快速说完,阮奚楠准备离开。 “诶,等等等等,怎么这么着急,不陪为父说说话?”阮楚仁假装不知原由,拦下阮奚楠。 “我我我,回宫有些事情,今天就先不和父皇聊啦,等我改日再来,父皇想让我陪多久都行。” 阮奚楠说着,眼神不断飘忽,一模子心虚样,脸颊还不争气地泛着红,手也背在后面,不想让父皇察觉自己留下萧景煜回宫了。 “噢,行吧,那楠楠先去吧,改日再来陪为父。”阮楚仁观察到了女儿的反映后,放人。 内心不由地想:这女儿,不会是和萧景煜有猫腻了吧!不就养个兔子吗?有什么不敢说的。刚刚萧景煜也是,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两个人都很奇怪! 时间等到傍晚,阮奚楠开开心心地塞了两只兔子给萧景煜,让他帮忙养到他离开,自己随时过去检查,萧景煜没说什么地抱着兔子走了,阮奚楠哼哼着歌回屋。 温时念将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随后,她便去景仁宫找阮楚仁。 床榻上,温时念问:“夫君,你觉不觉得,我们女儿对景煜有意思?” “我今天也这么觉得的。”阮楚仁答,竟然自己夫人也这么觉得。 “这或许就是楠楠一直不选驸马的原因。”温时念推测道。 “很有可能,而且景煜回来后,之前我们让相处的那些世家子弟全都对楠楠突然避而不及了。我怀疑景煜对楠楠也有意思。”阮楚仁说了下他的见解 “景煜不知道怎么想的,但这孩子从小就对楠楠好,跟景辰似的。”温时念觉得萧景煜是对自家女儿有意思的,但是却迟迟不捅破窗户纸,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有点让她摸不着头脑。 “景煜啊,那孩子可能想得太多,如果真对楠楠有意思,估计目前也不会说。” 阮楚仁是知道萧景煜的,毕竟是老萧家的孩子,虽然这个小儿子与他脾气不同,但是骨子里的那股犟和傲气还在,以及作为男子汉,他有他的顾虑。 “对了,还有柠柠也是,最近神出鬼没的,而且都开始认真打扮了。”温时念还观察到了自己大女儿,也觉得不对劲。 “柠柠也拒绝了这次选驸马了吧,会不会她两都有了心上人,然后怕咱们干预,于是串通好了这样与我们迂回?” 阮楚仁不得不说还是了解自家女儿的,顿时想通了。 “很有可能,那夫君,你我就装作不知情吧,孩子们的事情随他们去,只要楠楠柠柠有心仪的男子,不至于以后嫁不出去就好。想当年你我不也这样的吗?” 温时念纤细的手指在阮楚仁胸口上画着圈。 曾经,阮楚仁还是太子之时,在家族的安排下纳有一侧妃开枝散叶,也就是现在的贤妃,但阮楚仁不喜便一直未碰,这让阮楚仁的母妃犯了难,以为自家孩儿有龙阳之好,天天胆战心惊,但是还是随着自己孩子喜欢。 阮楚仁原本也认为,或许自己真是无情之人,天生的政治之才,于是更加专心于民生政事,直到他替父体察民情之时,偶然遇见了温时念,从此从此惊鸿一瞥,铁树开了花,一颗心便嵌在了佳人身上,余生只求她一人之心,白首不离—,到最后立她为后,家中人也是没有反对。 阮楚仁搂住自己夫人:“是啊夫人,不得不说自己去追求的真爱就是好。” 然后,两口子度过了愉快的夜晚…… 作者有话说: 甜饼:爹地和妈咪也有一段难忘的过去。 萧家的玉佩 萧家祖传下了一块玉石,在萧景煜这一代做成了两枚玉佩,用来给孩子保平安。 萧景煜和萧柏一个一枚。 萧景煜这次回来的休整时间快到了,马上又得前往边疆,再去又是一年,他想送给阮奚楠什么东西,便想到了这枚玉佩。 可关于要找什么合理的理由送,蹩脚的萧景煜陷入了沉思。 玉佩是贴身的东西,而且还是祖母传下来的,按理说若不是看上人家姑娘,是万不可给与的。 萧景煜不想暴露,最后想,干脆说是让阮奚楠帮忙保管好了,就像他帮她养兔子一样,至于最后取不取回来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说办就办,萧景煜按照惯例,在要离开的前夕,请阮奚楠兄妹叁人吃饭。 四人时隔一年又久违的又来到了当年的那家福泉酒楼。 “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捎个信。”阮景辰不像之前那老妈子的模样舍不得萧景煜了,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必须去,也不得不去。 “最少一年。” 萧景煜喝了口酒,从少有沾酒的他,在边疆的日子跟着戍边的将军战士们学会了喝酒,那是他们的药,无论是暖身、庆祝、思乡还是思人都要喝酒。 “可别又黑了。” 阮奚楠知道萧景煜又要走了,闷闷不乐,这回她是很舍不得他了。 “放心,养得回来。我还是你的帅哥哥。” 萧景煜摸了摸她头,他很介意阮奚楠之前对他黑了的嫌弃,在边疆注意了吃食和作息,优异的基因让他不费劲得白了回来。 又像对妹妹一样,阮奚楠敏感的情绪让她这样认为。 殊不知,萧景煜只是很舍不得她,就连她怼他的模样也觉得可爱,舍不得,于是情不自禁上手。 “话说,萧景煜,你也到年纪娶亲了,你就没什么想法?”一旁看他们这样的阮奚柠很不是滋味,于是问萧景煜。 “暂时,还不能有。”萧景煜眸光暗淡,酒气上了他的头,让他试探性地迈出了一步。 “我家留有传家玉佩,祖母留下给我娶亲的,要是有心仪的女子了我就交给他。” 阮奚楠心一动,没有意会到萧景煜所说的还不能有是什么意思,想着玉佩…… “萧景煜,能给我们看看吗?”她装作只是好奇地问道,其实是她想要罢了,但是她没有拥有的理由。 “可以。” 说罢,萧景煜从脖子上摘下了那枚玉佩,是上好的玉石,刻着萧家的印样,在阮奚楠手上还有萧景煜的温度,原来是这样一枚玉佩。 “给你,帮我放着,等我回来娶亲的时候还我。”萧景煜撑着微醺的脑袋,朝端详玉佩的阮奚楠道。 结果,这句话。让阮奚楠认为,他是把自己彻底当做亲人了…… 像她让他帮忙养兔子一样,理所以当,代为保管,但是不属于自己,不过她是想用兔子为借口,多跑几次萧景煜家里,多见见他。而萧景煜,恐怕只认为是拜托帮忙保管一件物品。 阮奚楠不由地难过,这玉佩经过她手,却不是送予自己。并且如果自己答应帮他保管,最后会被他亲手要走,然后给别的姑娘。 与其如此,她阮奚楠宁可不要。 “我才不,你要放就自己放着,这么引人误会的东西不要随便给我。”然后把玉佩毫不客气地丢给了萧景煜。 萧景煜想借口送她的心也凉了,认为她对他没有意思,所以会拒绝的如此的干脆。也罢,反正自己现在不能许诺她未来,留给她也是耽误她。 于是萧小将军又发挥了自己惯常的嘴硬:“不帮算,要不景辰你帮我下。”他还拿阮景辰掩饰了下自己。 惹得阮景辰一身鸡皮疙瘩,他才不要帮男人保管贴身物品。 自己妹妹不喜欢他,干嘛恶心自己。 他知道兄弟的心思,不就是用蹩脚的理由把玉佩给到妹妹嘛,不过看妹妹好像无意,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强求,索性还是帮了兄弟掩饰。 “咦,自己拿着,别乱给。” 阮奚柠这边,她是知道阮奚楠的想法的,不过她认为的是,是男人就大大方方地送,这么蹩脚的理由,被拒绝也活该,于是也没有要妹妹收下。 四个人可谓是各有想法,最终那玉佩是没送成。 饭也是照常吃完,各自就回了去。 幕后小剧场: 阮奚楠:你猜我知不知道你的心思。 小金鱼:你猜我知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阮景辰:我猜不到我妹的心思。 阮奚柠:真难带,这堆人。 甜饼:什么时候给我来直球!!! 念 萧景煜要离开了,阮奚楠这会因为发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认真寻思着准备些特别的践行礼,在她从宫门口出去时,发现门外长得几束狗尾草。 她记得母亲说过,这种植物的花语是——暗恋。 她隐秘的情感,想要表达给他,便找到了这几束草作为依托。 在城门口,萧景煜已经换好了军甲,乘上铁骑,带着随行回来的几只部队,等待阮奚楠的送行。 如今的阮奚楠已经长到了一米六叁了,他看着她,站在马下,不像再以前那样小得惊奇,而是亭亭玉立很是伊人,拿着糕点,上面还绑着几束绑在一起的狗尾草,好像在送别自己的夫君,萧景煜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但在他拿过礼物,注意到上面的草时,有点迷惑。 直男表示他并不知道这什么意思,于是当即就问阮奚楠:“你给我这几茱草是什么个意思。” 阮奚楠当然不能直说,于是朝着他嘲弄地说了句:“给狗狗玩的,怕你在那边无聊。” 萧景煜顿时脸黑,最后憋着说了句。 “你兔子我叫官家养着了,宫里养不了不用拿回去,等我回来帮你继续喂。” “好。”阮奚楠很痛快地回答,她当然希望,因为这样就有理由去找他了。 “走了,驾!” 萧景煜转身,带着部队离开了京城。 又留得城门口一片寂静空旷。 阮奚楠感觉,这寂静,凉入了心。 这回他才刚走,自己就想他了…… 萧景煜又离开了一年,这一年里,阮奚楠悄悄哭过很多次,她开始出现之前没有过的担心,害怕萧景煜在边疆遭遇不测,害怕他不能在下次平安回来。 曾经写的日记,以及慢慢的盖满了她写的,对他的思念。 曾经,出现最多的话是:萧景煜,烦死了! 而现在,变成了:萧景煜,我想你了…… 无数的夜晚她点着烛,独自坐在书房,向日记倾吐自己许多想对萧景煜说的话,又在无数的夜晚,她将原本当做装饰用的萧景煜送的小刀,放在枕边,陪自己度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在她及笄后,萧景煜回来了。 可是却发生了让她后悔很久的事情…… 萧景煜这次回来和阮景辰通了消息,阮景辰前来告诉在御花园里聊天的阮奚楠和阮奚柠两姐妹。 此时两姐妹正聊着有关沉晏温怎么这么难撩的话题。 阮景辰听了个尾,只听自家小妹说: “国师大人这么好看,也是他的本。” 让他的警报想起:完了,景煜,我妹要跑了。 他前上去,和阮奚楠阮奚柠打招呼,两人止住了嘴,很是可疑。于是本着帮自家兄弟情路的阮景辰开始旁敲侧击,结果硬是没有再听到关于国师的任何谈话。 这个国师是个绝世美男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作为男人的他也深表赞同。可是这原本在他眼里是凡人不可染指之人,这回却好像感觉到自家皇妹在打他主义。 他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萧景煜,让他有点危机感。 在聊了几句没有探出个具体后,阮景辰告诉她们萧景煜要回来的消息后,便离开,去飞鸽一书,给自家兄弟打报告。 阮奚楠得知此事很是高兴,兴奋得脸上多了许多光彩,阮奚柠看得很欣慰,比较这些日子以来,妹妹偷偷红的眼眶她都是发现了的。但不能撕开她假意的坚强,阮奚柠可是变了法让她开心。 等待萧景煜的这几天,所有人都能明显的感觉到,阮奚楠的雀跃。 温时念当然也是,于是她直接问了自己大女儿:“这是煜儿要回来了吗?” 阮奚柠笑了笑回答母后:“是的。” 温时念便了然,自家女儿是当真很喜欢萧景煜了。 此时的萧景煜,收到了阮景辰的一封飞鸽传信,信上大概写到了阮景辰所听到的大概,以及他的怀疑。总而言之就是:阮奚楠有爱慕对象了,是沉晏温。 双手紧握成全,萧景煜揉烂了这封,眼里充满嫉妒与愤恨。 抵京,阮奚楠在宫里收拾打扮,准备等萧景煜进宫时找他。于是萧景煜便一人回了府,收拾。一路上寒气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场仗打输了,就连这次一块回来的萧柏和萧鸿文也狐疑,自家这小子怎么了? 大吵 回府没多久,萧景煜便随父亲兄长去了皇宫。 和陛下汇报完战事情况,萧鸿文留在殿内商讨其他事宜,没有什么事萧柏先行回了府,而萧景煜和阮景辰会和。 “景煜,你是怎么想的?”为自家兄弟担心的阮景辰急切地问。 “我想亲耳听她说,她中意于别人。”萧景煜后面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吐出,他很是不愿意相信,在自己又离开的这一年,阮奚楠便有了喜欢的人。 “那你怎么问啊?”阮景辰道。 “不知道。”萧景煜目光暗淡不已。 “要不这样,一会我去打探下问问她,你在旁边听着,看她怎么说。”阮景辰决定为自家兄弟牺牲下自己。 于是,两人来到阮奚楠及笄后所住的宫殿——永安宫。 一进宫殿大门便在院子看见了阮奚楠和阮奚柠,时隔一年不见,门口藏着偷听的萧景煜发现,阮奚楠长成熟了不少,婴儿肥也褪去,带着15岁少女独有的青春靓丽,今天的她抹了胭脂,简单的鬓发还带了发簪,椅上的身躯线条起伏,光是坐着就很吸引他。 “皇妹,景煜今天回来了。”阮景辰道。 “景煜哥哥回来了,那他怎么没同皇兄一块来。”阮奚楠没见着萧景煜有些失落。 “他有事情,过会才来,对了叁妹哥哥问你,你如今已经及笄了,但驸马一直没定下来,可有什么想嫁的人?我看景煜就不错,要不……” 没想到阮景辰会这么直截了当,不光阮奚楠,萧景煜也被吓到了,但与此同时他又分外想听她的答案,心跳不由地加快。 阮奚楠害怕暴露心思,被太子哥哥突然一问,于是羞红了脸,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赶忙否认:“谁想嫁他了,我嫁给狗都不会嫁他!” “楠楠……”阮奚柠看到了门口突然黑着脸出现的萧景煜,叫了叫阮奚楠。 萧景煜在听到阮奚楠的话后,整个人都灰暗了。 “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他”曾经秋猎的时候,他还以为那阮朶瑜说的是假话,可如今亲耳听到,真是狠狠地剜他的心,整个人像溺入水中,难受得无法呼吸。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叁人那边走去。 “萧景煜…我……”阮奚楠看见了他,为刚才自己说的话感到十分慌张。 “你什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萧景煜冷声质问。 “我…没有。”阮奚楠想解释自己没侮辱他,只是因为害羞,可是她害怕,害怕因为这个被他知晓心思。 “呵,你没有。我萧景煜才是,娶个狐狸都不会娶你!”萧景煜用了最凶的语气朝着阮奚楠说。 说完他见阮奚楠红了眼眶,眸中湿润,委屈到了极致。他后悔这么发脾气了,就算是真的气到极致,也不能因为这事而朝他心尖的小姑娘发火,是他一厢情愿而已,与她无关,在她眼里,自己是莫名其妙被他吼了。 “对不起,唐突了叁公主。” 萧景煜第一次这么客气地叫她,阮奚楠好难过,她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她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敢乱说,萧景煜的样子太吓人了。 最后只见萧景煜,以一个可以称作狼狈的姿态,离开了永安宫…… 阮景辰追了出去。 “姐……”阮奚楠抱着阮奚柠哭了起来,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萧景煜不喜欢她… “楠楠,这次你也有不对。”阮奚柠抱着她一边安抚一边道。 “我明白姐,可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怎么办长姐,他好像…不要我了。哼……呜呜呜…”阮奚楠哭得心绞痛。 “不会的,他不会不要你的,你等他消气了去解释,大不了直面你的感情,比现在这样好。”阮奚柠劝她。 “万一他,知道我喜欢他后更加疏远我怎么办。”阮奚楠有很多担忧,很多原因让她不敢。 “不会的相信长姐。”阮奚柠接着安慰。 最后阮奚楠在阮奚柠的安抚下睡着了。 当她醒来,得知的消息是: 萧景煜,离京了…… 幕后小剧场: 十年后 小金鱼:当时真的气死我了,连夜走掉。 阮景辰:你确定不是逃走的? 小金鱼:你闭嘴。 阮奚楠:对不起景煜…… 小金鱼:没事的阮娇娇,都过去了,我现在也知道了你当时怎么想的了。(抱住老婆亲亲) 阮奚楠:我也知道你了。(回应) 甜饼:(抱头鼠窜) 找一百个男人 萧景煜走了,让阮奚楠很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情绪降到了最低点。 其实她最想嫁的就是他啊。 阮奚柠没想到,萧景煜最后选择是逃避,她有些失望。不过这件事他们两人都有错,于是阮奚柠也没有责怪萧景煜的意思。 她安抚着阮奚楠。 没想到的是,自己妹妹的感情出了问题,她的也出了。 那会,自己成功把沉晏温勾到了床上,可是到关键时刻,沉晏温停了下来,给她穿好衣物,然后离开,留下一句“公主自重,别玩太火。”,之后的几天里都没有里搭理过她。 这可把阮奚柠气得,自己16年来身子头一回被喜欢的异性看了去,本以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结果却是虚晃一枪,一夜回到解放前。 她随即正好找自己妹妹去散心去,这撒丫的沉晏温!她不勾搭了! 她带着奚楠去教坊司!看男人!找一百个男人!每一个都比沉晏温和萧景煜争气! 说走就走,在萧景煜走后一个月的一个晚上。 阮奚柠带着阮奚楠踏进了教坊司。 “姐姐你让我陪你来这喝酒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阮奚楠不太喜欢这个地方,她以为阮奚柠说的带她喝酒散心,是去找个酒馆。 “这也能喝呀,而且还有好多好看的小馆,看上了还能带走,哪个不比那两个臭男人好。”阮奚柠当然只敢嘴上说说,她没这个胆,不过这男人她是要看的。 阮奚楠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然后两人要了间包间,叫上了叁四个头牌小馆,看他们表演乐曲。 边喝酒,两人边诉苦水。 “你说我都这样了,他怎么还这么能忍,我不甘心,好不甘心啊楠楠!” “长姐,呜呜呜……我也好不甘心,我还没到你这一步哼呜呜呜呜……” …… 两姐妹遗传的阮家的酒品,几杯下肚,就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看得一旁的小馆一愣一愣的,面对的是公主他们不敢动弹,只能继续弹唱。 这样一直到了半夜。 忽然,包间的门被人重重的踢开。 进门的是两个容貌极其出挑的男子,眼中带着浓浓的怒意,穿着非富即贵,一看就不好惹,下得一旁的小馆瑟瑟发抖。 “滚出去!”为首的男人吼道。 小馆们吓得花容失色,各个抱头鼠窜火速离开,并贴心关上房门,将包间留给他们。 这样气势汹汹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月前离开的萧景煜还有随他来的阮景辰。 “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阮景辰走到两个妹妹旁边坐下。 两人都已经喝得云里雾里。 阮奚柠看见阮景辰迷糊说道:“景辰哥哥,你怎么来啦~一起喝!今晚!不醉不归!” 说着她举着杯朝着阮景辰碰去,吓得他立马抢走杯子,扶住她。 闻着酒味并不重,于是狐疑:“这感觉也没喝多少啊,怎么醉成这样?” “大概是你阮家祖传的。”萧景煜脸黑着双手环抱,看着喝得烂醉的两人。 听见思念又熟悉的声音,阮奚楠怔了怔,然后抬头。 看见是萧景煜,她好像忽然来了力气,朝着人扑了过去。 阮景辰在旁边惊得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自己这两个妹妹真的是… 萧景煜也被阮奚楠的动作下了一跳,但是防止喝醉了的她摔倒,他还立马冲上去扶住她。 阮奚楠双手死死勾住他的脖子,胸口紧紧贴住他,头埋在肩膀里,边闷哭边来回蹭。还用细软的声音喃喃:“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呜呜呜……” 萧景煜见她这模样哪还气啊,赶紧回抱着她,摸着头轻轻安抚:“我回来了,楠楠不哭。” “哼呜呜呜唔嗯…坏人!”阮奚楠猛地拍了萧景煜的屁股。 萧景煜:…… “景煜,我们先把她们送回去吧,在这不是个办法。”阮景辰开口道,自己妹妹喝成这模样,可不敢回宫了,只能先送回各自的公主府。 于是萧景煜抱起阮奚楠,阮景辰抱起阮奚柠,将她们的脸遮住,出门叫马车。 马车上,阮奚柠还算安分,在哥哥怀里睡着了。而阮奚楠…… 被柔软的小手从胸抚摸到小腹,还时不时被掐一掐,萧景煜觉得这一路都太磨人了。 两人及笄后分的公主府离得不算远,阮景辰先下马车,离开前他叮嘱萧景煜:“景煜,虽然你是我好兄弟,但你可别趁火打劫啊。” 萧景煜无力扶额,直接张开手臂给阮景辰看靠在他怀里的小人在干什么。然后道:“你看谁更像打劫的。” 阮景辰没眼看,带着阮奚柠回府安顿。 随后到了阮奚楠的府邸,萧景煜抱着她下去。 由于怕被人看见毁了阮奚楠声誉,他从后门轻功带着阮奚楠翻墙进屋。 软香(微微h) 进门,准备将阮奚楠放在床榻上,虽然她们两姐妹一般不住在公主府,但是府里面是时刻让人打理规整的。 就在即将触及床的时候,阮奚楠忽然加重力道,搂着萧景煜不肯下去。 “景煜……”她呢喃道。 这是萧景煜第一次听她只叫自己的名字,不是哥哥,很是亲昵,他梦想了很久。软软的声音像轻轻的羽毛,挠着他的心,奇痒难耐。 “景煜……” 又是一声,把萧景煜都快喊化了,他看着不肯从他怀里下去的小人,轻搂着她,用极致温柔的声音道:“怎么了?” “陪陪我嘛~” 少女细腻的撒娇,极具魅惑力,让萧景煜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裙下。 他抱起阮奚楠,将她放腿上,自己坐在了她的床上,怀里的小人不停地蹭着他,磨得他好难受,心底身下都燥热不已,微弱的烛光摇摇曳曳。 “怎么这么娇啊,阮奚楠。”萧景煜头抵着阮奚楠的额头,让她不要再动。 “啊?”阮奚楠轻轻啊了声,迷迷糊糊的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如此接近萧景煜,于是也仗着是在梦里,她忽然拽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萧景煜被这唇上突如其来的温软感吓得待在原地,阮奚楠见他没反应,张着小嘴咬了咬他的上唇,然后又用小舌舔弄,忽然萧景煜吃疼又感到舒爽,回过神才反映过来——他的楠楠,竟然在吻他。 萧景煜想回吻上去,这是他渴求已久的欲望。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趁人之危,尤其是之前阮奚楠才说,不会嫁给他,他应该推开的。理性与感性博弈,最后他选择卑鄙地享受她的施舍。 其实,他在那天离开后,刚到边疆,便听闻可能不久后会迎来一场漫长的斗争,而他可能许久都无法再回来,于是萧景煜又匆忙地赶回,想珍惜最后一点陪着她的时间,结果一来便听她们的贴身宫女说,这两个溜去了教坊司,气得他和阮景辰去抓人。 然而此刻,自己的一身气早已经被怀里香软的小人给咬没了。 阮奚楠松开他,两人唇齿之间相连着一缕银丝,萧景煜眼神灼热充斥着不满与留恋,望着她问:“阮奚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我在亲你,萧景煜。” 阮奚楠以为她是在梦里,所以她现在可以大胆地,肆无忌惮地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 “你知道亲吻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吗?”萧景煜又问。 “知道啊!我喜欢你。”阮奚楠很直接地说。 萧景煜震惊地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说什么?阮奚楠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喜欢你!我喜欢,萧,景, 煜……唔!” 声音突然被人夺了去,湿软的舌尖舔过她嘴里的每一寸,夺取属于她的空气,好像要把她包吞入腹。 萧景煜听完阮奚楠醉言中的坦诚,情难自禁地吻住了她。 轻轻吮吸着小嘴,玩弄着香软的小舌,撺取沁人的蜜酿,汁液里还缠有今晚阮奚楠喝果酒香,清甜至极,是萧景煜的专属糕点。 他从霸道的夺取,转为温柔的舔吻,时不时咬一咬她的樱唇,听着她软软的哼出声,很是惬意。 直到吻得怀里的小人几乎无法呼吸,他才松开了她,抵着额头,抚摸着她的脸颊,享受此刻的温存。 “景煜,你搁着我了。” 阮奚楠这会真的什么都敢说。刚才她就感觉到,萧景煜腹下的一物已经苏醒,抵在她的大腿间。 萧景煜脸上忽然一热,准备把她挪开藏一藏。 阮奚楠见状赶忙压着坐回去,许是坐疼了他,萧景煜嘶了一声。 “楠楠,别这样,一会我控制不住。” 萧景煜几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忍耐,胯下在叫嚣,想要他释放自己,但他还不能这么做,尤其在是阮奚楠如此不清醒的情况下。 虽然他听到了阮奚楠的真话,但是在迷糊的状态下,不能就这么从了她。他担心阮奚楠会事后不认账。 “可是你忍得很难受吧。” 此时确实神志不清的阮奚楠想要更大胆一点,随后学着自己在小话本上看到的描述那样,一手从他的腰腹往下滑,握住了那根硬物。 萧景煜闷哼一声,他没想到她这么大胆。 “我帮你吧景煜,你也摸摸我。”阮奚楠用勾魂的眼神盯着萧景煜此刻因为隐忍而憋红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像在山间迷路的村夫,此刻中了妖女的蛊惑。 萧景煜缓缓伸出一只手,抚上了自己从来都是只敢在梦里肖想的软绵上。 她发育得比自己想象的要好,柔软富有弹性的胸部,随着他的揉捏变换着形状,小人闷哼着,叫他轻一点。 萧景煜又低头吻住她,手上的动作不停,自己的阳具被隔着衣物套弄着,阮奚楠的小奶兔,被他轻轻疼爱。 过了一会,阮奚楠推开他起身,收起腿,直接跨坐在了萧景煜的身上,开始上手扒他的衣服。 萧景煜纵使在梦里大胆过千百遍,也没真经历过真枪实战,这回一上来阮奚楠就这么大胆,让他又喜又惊。 于是为了让她更方便,他协助着她,垮下了自己的长衫,裤子也褪了一半。 阮奚楠脱完萧景煜的又开始脱自己的,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抹胸裙,披了件外衣,于是她直接扒下外衣,解开前面固定抹胸裙的带子,群一顺着她的身子滑下,留下一件白白的绣着精美花纹的兜衣。 萧景煜快被这场面给挑逗疯了,他拦住阮奚楠的腰,一手探着背后,另一手在前面隔着兜衣揉弄她。 在阮奚楠背后的手游走了会,找到她系兜衣的结,手指勾住,往外一拉,上身唯一的遮蔽物也滑落。 美好暴露在空气之中。 盯着面前雪白的玉乳,萧景煜感到喉咙干涩不已。 两只软嫩的小兔,白嫩似雪,形状圆润丰满,顶端凸起着粉红的朱果,周围浅色晕开,可爱精致。 萧景煜压住阮奚楠的背,让她挺直,将双乳送到了自己面前。他微微低头,含住了一粒。 “啊~”一丝娇媚的嗓音传出,魅惑婉转。 是触电一样的刺激,从乳尖传入阮奚楠大脑,让她整个人化作了一滩水。 萧景煜品尝着少女的酥胸,时不时发出很是色情的吮吸声。太过刺激,阮奚楠娇喘不断,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萧景煜的脖颈处,方便他更好的索取。 意乱情迷之中,阮奚楠感觉到自己的里裤被褪下,未曾见过世面的小花蕊暴露在空气中,早就吐出了的蜜液,让她接触空气的时候不由地一凉。 温暖的手指触及花心,上下探了探。 “这么湿了?”沙哑又有磁性的嗓音在阮奚楠耳边发问。 “嗯……”早就情动不已的阮奚楠任由萧景煜探索自己,她伸出小舌舔了舔萧景煜的耳垂,顺着吻了吻他的下巴,然后是脖颈,喉结,再来是锁骨。 萧景煜被她磨得不行,手指深入她的小口,感受那张小嘴的吮吸。 真会咬,他心想。 探及到深处,他摸到一块特殊的软肉,调戏着那里,怀里的阮奚楠会发出颤抖的呜咽声,身子滚烫不已。 他知道了,那便是她的敏感之处。 于是萧景煜来回触碰,余下的一只手扶着阮奚楠背部,把她的酥胸压向自己,给他舔吻着,樱果硬得不行,他调戏地咬了一口,又用舌尖将它抵了下去,阮奚楠舒爽感达到了巅峰。 她的蜜穴抽搐着,涌出了大量的蜜液,萧景煜知道,她高潮了。 满足小人后,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胯下摸去,小人没有反抗,随着他的动作帮他套弄,时不时还吻吻他,上身紧贴他宽广的胸肌,压得玉乳要从边缘溢出。 好几十下套弄后,萧景煜的小兄弟不仅没有消下去,反而更加雄伟粗大,阮奚楠手开始有点酸,她想着反正是在梦里,干脆让萧景煜进来。 于是下体朝他的雄伟探去。 这可把萧景煜吓了一跳,他不能让自己和阮奚楠的第一次,是在这种状态下进行的,于是他放倒阮奚楠,双手握住她的大腿,将自己的那根放在腿间,开始耸身抽动。 阮奚楠被他的动作晃着,出口的声音带着娇媚与高潮后的余韵,在他耳边叫喘,好似真的在被萧景煜押着肏。 过了许久,萧景煜终于释放了出来。 累的不行的小人混着酒意睡了过去,她没发现,晚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作者有话说: 甜饼:以后看来是楠楠在上面了。萧小子的春天不会很快到来滴!开头就表明了。下章高能,我对不起儿子…… 番外沈大人的忍耐(温x柠)微h 不久前,沉晏温被阮奚柠磨上了床,他最后一丝理智在她将手握住自己时差点断裂。 床上 沉晏温身子发热,紧咬着牙,下体硬挺的那物被阮奚柠上下套弄把玩,他强撑着盯住身下目光勾人脸颊润红的阮奚柠:“长公主殿下这是从哪学来的?” 他想:该不会是那些个小馆吧? 情到浓时阮奚柠急着办事,不想和他多做解释:“沉大人怎么管这么多,你难道不想要吗?” 见她回避自己的发问,沉晏温沉住气,深呼吸,用极大的意志力从她身上抽离,穿好凌乱的衣物,留下呆愣的阮奚柠走出她的卧房。 他不想和她就只是肉欲关系,他想得到阮奚柠这整个人,不然自己和那些被她宠幸一时的小倌有什么区别。 之后沉晏温刻意疏离阮奚柠,想看看她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是只看中他的样貌,还是真的心仪他这个人。 结果几日后,却听闻长公主带着三公主去教坊司的消息。 沉晏温在忙完公事后,立刻赶往了教坊司拎人,可等他到哪,又被告知对方被两个气质不凡的富家子弟给带走了, 他双手紧握成拳,想必那两个子弟定是太子和萧小将军。 思考确认阮奚柠应该回府后,他离开教坊司,一路上都黑着脸:自己对于阮奚柠来说就真的是一时兴起而已? 踌躇漫游之间,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公主府门口。望着门口挂着的灯火,鬼使神差下,他走进了去。 管家下人并没有拦这位经常被长公主拉来做客的人。 他走向了熟悉的阮奚柠的院子,从外面可以看到,卧房内还点着灯,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按时间来算,太子殿下应该早就送完人了。 走进,他朝守门的宫女示意静声,开门走了进去。 进了房发现人不在床上,那大概是洗澡去了。没等他下一步行动,忽然从隔间的浴池里传出了一声朦胧细腻的声音:“兰芝吗?帮本宫把衣服拿过来。” 兰芝是方才守门的宫女,阮奚柠以为进来的人是她,想让她帮自己拿下衣物。皇兄走后她便醒了,感觉身上有酒气很是不舒服,便半夜叫了水沐浴。 过了一会没有动静,阮奚柠又唤了一声,衣物迟迟递在了她眼前,怎么这么奇怪,往日兰芝都会示意自己起身,然后帮忙更衣的。 阮奚柠转头看去,见到一脸神色淡淡的沉晏温,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沉晏温!怎么是你!”她赶忙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瞪着这个给前几天都不搭理她,让她心烦意乱的男人。 “怎么?长公主殿下难道忘记了?是您特赦臣自由出入长公主府的。”沉晏温望着一脸羞愤模样的阮奚柠,欣赏着她这会娇艳欲滴的模样。 “堂堂国师,难道不懂男女有别这种道理吗?没见本宫正在沐浴?”本就在气头上的阮奚柠,见他没好话跟来气。 “哼,公主殿下费尽心思勾引臣的时候,可曾想过男女有别。”沉晏温的语气很是嘲讽,又充满冷漠。 之前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了,除了被沉晏温一直压抑着没能做到最后一步,不然早就有肌肤之亲了,这回跟他说什么男女有别,难道就他们男女有别,她和那些个小倌就没有? 想着,沉晏温目光暗下,直直盯着阮奚柠的眼睛:“长公主殿下,您夜不归宿,带着皇妹去教坊司流连,难道您和小倌们就男女无别?” “本宫觉得没有就没有,觉得有就有!”阮奚柠这回任性起来。 怎么?他不顺自己心,难道就不允许自己去找顺心的? “呵,殿下您贵为大元国长公主,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古籍经典,精通琴棋书画,礼仪更是皇家代表典范,怎能说出如此荒唐的道理。”沉晏温不喜她接触那些小倌,再被阮奚柠这么急,便想教训她。 “那沉大人,你还身为我元国国师,满腹经纶饱读诗书不说,更是重守礼教的典范,怎能做出偷窥皇室洗澡之事?”阮奚柠不甘示弱。 “这可比不上公主殿下您一人包下教坊司十几个头牌。”沉晏温被她现在这伶牙俐齿的模样气得。 “沉大人管这么宽吗?难不成本宫和他们用什么姿势你都要管?”阮奚柠是要要和沉晏温钢到底了,不管说的话真实与否,反正能气他就对了。 片刻过后,沉晏温只是拽紧了帮阮奚柠拿的衣物,脸色越来越黑。 忽然,衣物被扔落,沉晏温脱掉自己的衣裳踏进了浴池,抓住阮奚柠捂在胸前的双手将她禁锢住。 “别人我管不着,但是我和你的可以。”话闭,他不等阮奚柠出口反驳,强吻住她,以吻封缄。 番外衣冠楚楚(温x柠)h 受到突然袭来的吻,阮奚柠先是愤怒,后是惊喜,从前可都是她主动的。 对面的吻霸道肆虐,夺走了口中的空气,不断汲取蜜津,强追这小舌抵弄。 阮奚柠被吻得有点喘不上气,但是唇齿间亲密的酥麻感让她很是享受,身子软下,双腿主动勾上了对面人的腰,将下腹带向对方。 感到阮奚柠此时的举动,沉晏温也燥热起来。 方才他被她的话所刺激,没能保持理智做出了这样疯狂的举动,当两人赤裸的下体缠绵在一块时,他最后的弦绷断了。 他将阮奚柠的双手绕过后颈环住自己,空下双手,一手拖着她的臀部一手抚上她的胸。 柔软挺翘,单手握住十分的丰韵。 阮奚柠享受着自己好长时间来都在渴望 的事情,嘴里发出轻哼,哪还管之前对他的生气,能把他急成这样,她是欣喜得不能再欣喜了。 沉晏温果然在乎自己。 胸前的软绵被疼爱着,手法生涩但却温柔,同主人一般倔强的小红豆抵抗着大手,被他一把捏住,之间揉搓戏弄,仿佛在回应着对他的挑衅。 唇上从方才侵略性的吻变成了轻慢温柔,吮吸着软舌,红唇,吻向耳垂、下颚,还在锁骨上留下了暧昧的印记。 鼻息抵达胸口处,沾水的乳儿被温热的呼气弄得微凉,却因为自身的动情又燥热不已,顶端被一口包裹住。 “啊…沉大人…”一声纤细挠人的叫唤。 弄得沉晏温从头顶酥麻到了脚尖,抬着她的臀往下体寻去,用粗胀的棒身抵弄,因为没有穿衣服,两人直接地感受着对方的滚烫湿润。 同时,嘴唇和手掌对软绵的攻势还在继续,越是留恋就越让沉晏温吃味,他心想:这香软的尤物,究竟被几人玩弄过。 突出被吸得红肿的乳尖,沉晏温啧了一声,随后将阮奚柠整个人按向自己的胸脯,并伸手扶住肉棒,准备进入那准备就绪已久的极乐园林。 “等等,去…去床上…” 阮奚柠感觉到沉晏温要做什么,还没还没破瓜的她知道第一次肯定很疼,不能一上来就用这样的姿势,于是出口叫住他,尽管现在的自己已经软得快和这浴水溶在了一块。 “想那样?”沉晏温停住。 “嗯…”声音颤颤发出。 说罢,沉晏温双手托着阮奚柠,拿起浴巾盖住她,将人抱上了软塌。 没等休停一会,他直接挺入棒身,紧致的阻碍感绞得他很是刺激。 “啊…该死沉晏温你能不能温柔点…唔……” 虽然已经足够湿润,但是还是初次就这么被直直地进入,让阮奚柠很是吃疼,额头冒出了细细的薄汗,夹在男人腰间的双腿也颤抖不已使不上劲。 察觉到不对的沉晏温呆愣住了,她,这是第一次? 刚想起身查看她下体有没有被自己的鲁莽伤着,一挪动便引来身下小人的嘶声。把沉晏温方才的怒火浇灭,转为惊喜瞬间又内疚起来。 “柠柠,你这是第一次?”他暗哑的声音贴在阮奚柠耳边轻声询问。 “大人这不废话吗?”还在疼着且略微有酸胀感的阮奚柠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怎么?在他眼里自己还不是处了不成? “对不起柠柠,弄疼你了,我还以为你和…”得到肯定的回答,沉晏温瞬间心疼又内疚,但没等他说完,身下发抖,将他夹得紧紧的小人出声打断。 “我才不和不喜欢的人做。”阮奚柠忽然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抗拒自己了,莫不是觉得他不是自己身边唯一的男人?那误会可大了,她就是好点色,但是可是专一地喜欢他沉晏温。 “柠柠的意思是,你中意于我?”沉晏温惊喜不已,知道她喜欢自己又知道她不是沉迷鱼水之欢,整个人心里乐出了花。 “怎么?沉大人读这么多书,难道还听不懂本宫一句简单的话不成。” 阮奚柠调戏了下诧异不已的沉晏温,他那滚烫的东西还在自己体内,已经缓过来的下体想让那物动一动。 没等沉晏温欣喜出声,阮奚柠又接着软声贴着他的耳朵魅惑道:“沉大人,该动一动了。”说着还自己扭动了下腰。 再次吻住水润香甜的唇,沉晏温下体开始抽动,湿润紧致的感觉包裹着他,向无数的小口在吮吸,每次进出都带着口中的津液。 尺寸太过舒适,让阮奚柠感受到了极乐,棒身所到之处都在取悦着她。 “啊~快一点…大人。”娇软至极。 “不行柠柠,你第一次太快会弄疼你的。” 沉晏温看着满眼情欲的小人,比起名字,那一声声的“大人”更加挠他的心,刺激又上瘾。他担心太紧致的阮奚柠第一次如果自己太粗暴会受伤,于是没打算听她的。 “可…柠柠想要更舒服……”阮奚柠不满足于他现在带来的刺激。 “柠柠乖,交给我。” 说着,沉晏温将手探入了花蕊,精准地找到了贝肉下隐藏的赤果,按压揉弄,另一只手趁着不让自己压着她,肉棒抵入找到敏感位后开始小幅搅动,温柔却刺激不已。 胸贴着胸,感受硬挺的小豆相互摩擦,阮奚柠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方式能给人带来快感。不由地觉得这个平时板正的国师私底下好像并非如此。 “沉大人,您怎么这么会啊?”她弱弱的出声问。 “为你学的,柠柠,喜欢吗?” 沉晏温很喜欢她的反映,不枉自己费尽心思想得到专宠而从书上学的生理知识。 “喜欢,沉大人也喜欢柠柠的小穴吗?” 阮奚柠说着荤话想调戏这个男人,看他为自己染上情欲的模样,很亢奋。 “柠柠的哪,我都喜欢,我喜欢的是柠柠你这个人。” 被沉晏温这突如其来的深情表白反将了一军,心脏跳动不已,在加上身上几处被不断调教的刺激感让阮奚柠瞬间攀上顶峰。 “啊~哈……” 蜜口喷出汁液,颤抖着缠住体内的肉棒。 “柠柠高潮了?”沉晏温忍住没有被这磨人的紧致缴械,看着她的模样自己也动情万分。 “大人,太会挑时机了。”阮奚柠觉得沉晏温真好吃。 “再来。”说着沉晏温抬起身接着抽动棒身,方才的高潮让小人体内多出了更多的滑液,他感受着温暖更加的想要更多。 双手抓住因为他抽插而晃动的娇乳,揉弄挤压,时不时还揪起小豆丁转动。 刚高潮不久,阮奚柠又被紧接着刺激,张开嘴喘着气,娇声不断。 “啊~大人…都不给人家……啊~休息一下…” 太蛊人了,阮奚柠所突出的每个字,每一声调,对于沉晏温来说都是毒药,他越发想抓着她使劲肏,可是担心她初次不能受太刺激的,于是忍住了很多种姿势。 他将她侧放,抬起一条腿插入,不同的角度触及敏感的软肉,阮奚柠又感觉自己快交代出去了。 这回在她感到眼前闪出极乐的白光时,自己体内被灌入了满满的爱液,那物还在跳动不已。 沉大人,缴械了…… 双腿交织着躺在床上,阮奚柠舒服地依偎在沉晏温怀里,二人今晚,心意相通,身体缠绵,沉沉的睡去。 一起做着静谧的美梦…… 幕后小剧场: 甜饼:沉大人比小金鱼有出息。 萧景煜:……(满脸阴沉) 沉晏温(一脸老婆到手的骄傲) 断片 萧景煜夜里悄悄弄来热水,给阮奚楠清理干净,给她换上赶紧的寝衣,留恋地吻了下她的唇,然后离开了公主府,没有让人发现,准备明日来看她。 第二日,阮奚楠发现自己是在公主府的床上醒来的,回想起昨天,自己断片前,好像看到了萧景煜,她在教坊司,借着酒劲扑到了萧景煜身上,然后…… 好像自己就睡着了,还做了个特别美好的春梦。 现在看自家衣物完整,大概是后来萧景煜和哥哥送她回来后叫婢女换的。 她头很疼,身体软绵,大腿根部还非常酸,胸部也发疼,她怀疑自己葵水来了,昨日又喝多了才头疼得厉害。 查看后,发现自己果然来了葵水。 她让婢女拿来干净的衣裙,将昨天那件洗了,然后打上水洗了个澡。 晌午时分,婢女来通报,萧景煜来找她了。 阮奚楠很害怕面对他,在她的记忆里,自己是在和萧景煜吵架后又被人从教坊司带出来的,中途还扑进人家怀里,一副占便宜的样子。 双手揉着衣裙,去前厅的路上一直在紧张,这一段路似乎特别的漫长。 终于,她迈了进去。 “萧景煜。”阮奚楠没有底气地轻唤了萧景煜一声。 “嗯?”萧景煜心想,她果然醒来又换回了原来的称呼,也好,起码不是景煜哥哥。 “我…昨天谢谢你。谢谢你和哥哥送我回来。”阮奚楠还礼貌地鞠了一躬,她现在真的很怵萧景煜。 对面的人表情微僵,半晌道:“你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 “啊?”阮奚楠反映了下,忽然明白萧景煜在指什么,是自己昨天在教坊司冲上去抱他这件事,这是在不是一个有教养的公主该做的事情。于是她脸突然涨红,赶忙道歉:“对不起景煜哥哥,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噢?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萧景煜眉毛微挑。 “啊!也不是有意的,我我,当时喝醉了。”越说声音越小,他该不会讨厌自己吧,阮奚楠想。 本来之前就吵了一架,这会还没和好呢,难道又要吵一架。 “喝醉了?你就可以轻浮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萧景煜觉得逗她很好玩,浑然不觉,两个人正在鸡同鸭讲。 萧景煜是在说他们做完发生的亲密接触,而阮奚楠在说自己无意中抱了他一下。 “我…我…对不起嘛。”阮奚楠自认理亏,于是乖乖低头任他嘴贫。 “噗,不逗你了,过来。”萧景煜招手示意她离自己近一点。 “啊?哦。”阮奚楠一愣,然后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坐着的萧景煜比阮奚楠矮,她低头看着她,眼睛水汪汪的,无辜又可爱。 见她没有要再近一点的意思,萧景煜怕她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于是担心地轻声问道:“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阮奚楠想,莫不是自己来葵水,胸有点涨疼,身子发软被他发现了,这也能看出来? “啊,你怎么知道的?”她不解地问。 “噗,我怎么知道的,你到是问问你自己啊。”萧景煜觉得好笑,伸手掐了掐她迷茫的脸。昨天她那样对自己,现在怎么一副无辜又不知的样子。 等等。 萧景煜猛地间想到了什么,无辜,又不知。 他瞳孔突然放大盯着阮奚楠。 “啊,我昨天难道蹭你身上了吗?我来葵水了,我当时喝醉了在教坊司就没了意识,不是故意的。” 哐当,萧景煜的心摔在了地上。 “你说你不舒服,是因为来了葵水?”他有点不敢肯定内心猜想,于是再一问。 “对呀,我们女孩子来葵水了,身子会发软,有时候胸还会涨……” 说着阮奚楠发现自己好像太亲他了,全然没注意,自己是在同一个男子讲这件事情,她立马羞红了脸,住了口。伸手挡住自己,坐在了萧景煜旁边的椅子上长蘑菇。 萧景煜觉得好气又好笑,她竟然觉得自己身子发软和胸疼,是因为来葵水了,该死的,好巧不巧还真让她今天来了。 不过她不记得了又道歉些什么? “那你和我道歉些什么?”萧景煜问。 “因为,我昨天喝醉了,不是抱了你嘛。”阮奚楠还埋在自己手里,声音闷闷地回着萧景煜。 “你是真一点也不记得昨天的事情?自己说过了什么?做过了什么?”萧景煜觉得要是她真的全忘了,那她对自己表白该怎么算? “我,难道我还做了什么事情吗?”阮奚楠以为自己昨天睡得很香甜,而且还做了个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她和萧景煜身上的梦,于是觉得自己断不可能对萧景煜再做些什么。 萧景煜心好累,他该怎么说?感觉自己被嫖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你自己想,别问我。”脸上一排黑线。 “没有啊…”阮奚楠仔细思考。 就在这时,阮景辰前来探望自己妹妹。 “奚楠,怎么样了,现在感觉还好吗?”一进门他就问。 “还好哥哥,对了哥哥,你来的正好,我想问问我昨天是对萧景煜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阮奚楠不解,自己真想不起来,于是便问自己哥哥。 阮景辰看见旁边,来的比自己早,脸还黑了一片的萧景煜,他表示他了解了。 于是很暧昧地回答自己妹妹:“是啊,你昨天可过分了,昨天是景煜送你回来的,我去送你奚柠去了,你一路上缠着他,对着他上下其手。” 萧景煜脸更黑了,说了还不如不说,谁让他说这个的。 “啊,对不起萧景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得了,再逼你也想不起来,没关系,我不介意。”阮景辰来了,萧景煜更不好逼着让阮奚楠回想昨天的事情了,当着未来小舅子的面,就算对方是自己好兄弟,他还是很害臊的。 他想,反正只要知道阮奚楠的心意就好了—— 曾经的萧景煜,因为不确定阮奚楠的心意,加上自身的骄傲,他不愿意主动去和她表明爱慕。但是如今,这个理由对他并不能成立,真正阻碍他的,更多是因为自己无法给阮奚楠一个安稳的未来。 乱世之中,他有着他身为萧家之子的使命,也有着身为元国将才的担当。生不逢时,命不由己,他会对他的楠楠很好很好,也不会拒绝阮奚楠向他的主动迈进,唯一一点,他不愿做的,就是主动去捅破窗户纸,他不想成为阮奚楠的束缚。 他想,如果以后自己遭遇不测,她能有勇气去另择他人,而不是成为众多在京城苦等从军丈夫归家的怨妇,他想让她幸福且自由。 不过,这是在他遭遇不测的情况下。 他很自私,只要他还在,阮奚楠便只能是自己的,身子都被她摸遍了,哪有不负责的道理。只要他在,她就不能喜欢别人。他会在一切安定后,立马来娶她。 他会满足一切她所求的,只是暂时不能许诺未来。 这么想通,萧景煜也不因为阮奚楠那穿衣不认人的模样恼了,确定了心意,自己吃点亏又怎样?况且,他还尝到了甜头。 关于之前阮景辰说的阮奚楠喜欢别人的事情,他现在觉得,依阮景辰的情商,这件事情很可能是个误会!他也更愿意相信自己听酒后的阮奚楠说的话。 “对不起…”阮奚楠见萧景煜脸上一会黑一会白,一会又仿佛豁然开朗,心里很是打鼓,于是弱弱道歉。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萧景煜想说,他指的接受的道歉是:对于你占了人家便宜,现在穿衣服不认人,始乱终弃这件事。 但他没说,只是泛泛地答应她。 阮奚楠见他眉头舒展,看上去心情又突然好了,于是放松一口气。 而后她被阮景辰抓着关心了了几句。 见她没有别的异常,阮景辰便离开准备去阮奚柠府上,查看她的状况。 屋里又留下萧景煜和她。 “之前的事情,萧景煜,你也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阮奚楠鼓起勇气,想着一定抓紧解释清之前的误会。 “之前的事,不气了,没什么好气的。”萧景煜说完还笑了笑,他知道她的心意后,便想明白,原来当时,阮奚楠是害羞才脱口而出的。 他觉得自己心里很暖,哪还有什么不开心,还很后悔,自己去了趟边疆,少了这么一个来月陪她的时间。 “真哒?”阮奚楠可可爱爱,伴随这开心的情绪和兴奋的语气再次向萧景煜确定。 “真的。”萧景煜勾起唇角,温柔回应她。 “那我们和好。”阮奚楠觉得仪式感很重要,她要正式和他和好。 萧景煜觉得她很好笑,还傻得可爱,但是还是配合地说:“和好。” 阮奚楠觉得,自己和姐姐去趟教坊司真不错,一出来睡一觉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萧景煜看见她模样,是越来越惹人怜爱了。 陪了她一会,自己得回府接着同父亲处理军务,于是萧景煜离了开。 幕后小剧场: 阮奚柠:我负责给妹妹的爱情添砖加瓦。 阮景辰:我负责倒打一耙。 萧景煜:想揍人。 甜饼:达咩! 归期,不定 萧府 萧鸿文坐在正厅的主位上,萧柏和叶行舟各坐在一旁的位置,叶行舟正一脸凝重地汇报着最新的情报。 明国那边探子来报,明国那边不知道以什么为条件联合了南国,准备一起同元国发起进攻。 南国,地域虽小,但以巫蛊之术文明,以女子为尊,传闻南国女君乃蛇蝎美人,用毒狠辣无不让人畏惧,手下更是承了她的手段,同样残暴,所处地理周边山岭环绕迷雾纵横,更是使他蒙上了神秘幽暗的色彩,发展至今地位也是显高。 明南两国若是联手,对元国很是不利,他们必须相出应对之策,若非必要,绝对不能与南国硬碰上,否则边疆的战士们、城中的百姓们将会吃不少战争的苦头。 南国蛊毒,有很多种方法让人生不如死。 萧景煜回来,便见三人这凝重的气氛。 他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自己去边疆那一趟已经得知。这便是之后会让他们长期在边疆的理由。 他们,得拼死守护好元国。 “父亲,叶将军。”萧景煜行礼,落座与萧柏身侧。 “景煜回来得正好,我们可能再过一个月就出发了。今年等不及过年。”萧鸿文眉头紧皱说道。 “是父亲。” 随后几人一起商谈了关于长期在外的军粮,军械储备问题。直到傍晚,留叶将军吃了顿便饭,才散会。 即将入冬,夜色寂凉。 剩下的一个月,阮奚楠来萧景煜这看望兔子很频繁,知道她心思的萧景煜,放任着她,陪着她一块。 快离开前的一周,萧景煜告诉了阮奚楠,自己就要走了。 这次…归期,不定。 这会阮奚楠正抱着一只兔子抚摸,在听到这消息后,她的手顿住了,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不舍,然后便涌上了满满的担忧,归期不定,想必边疆的战事一定更加严峻了,不知道他此去,能不能保证安全。 萧景煜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想安慰她,于是便借着逗弄她的话,伸手摸向她的头:“哥哥又要走了,记得想我”。 这次,阮奚楠很坦诚。她低头憋着自己的眼泪,感受头顶上的手传来的温度轻轻嗯了声。 嗯得萧景煜的心搅在了一块。 “景煜哥哥,能抱抱我吗?长姐不在,我没人抱。” 真是蹩脚的理由,不过萧景煜还是抱住了她。很像小时候她落水,他救她的时候给与的安慰的拥抱,彼时的阮奚楠把他当做哥哥,心里是委屈与依赖,而此时的阮奚楠把他当做意中人,心里是不舍与爱慕。 两人都对这个拥抱存有私心,清醒状态下明白不能这样抱,可是也抱在了一起很久。 到点,阮奚楠回了宫,萧景煜望着门口离去的马车,久久不舍得挪眼。 很快,分别的时间来临,同样的城门口,站着同样的人儿。 萧景煜这次从阮奚楠手里收到了三样东西,一盒装满了她亲手做的糕点,一把晒干了能保存更久的狗尾草,还有一个小小的平安福。 他将福放于怀中时揣着,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紧贴着她对他的祈愿——愿君平安。 铁甲寒光,军旗飘扬,他们怀揣着守护江山百姓的决心,迎着冬日的寒风,行往边疆。 来年初春。 边城的百姓给战士们送军粮,萧景煜在偶然间结识了一对务农的夫妻。他们正巧在聊有关草木的话题,说每个草木都有这自己代表的寓意。 萧景煜前去询问他们,那狗尾草是什么意思,当年阮奚楠告诉他是给狗玩的,他真信过,但此时他是绝对不信那说辞的。 夫妻俩告诉他:“回萧将军,那狗尾草,是不能言说的爱意的意思,也是暗恋。” 暗恋,萧景煜豁然开朗,原来他的楠楠,在很早以前就暗示过自己她喜欢他。他一边骂自己蠢,怎么发现这么晚,一边开怀大笑,藏不住内心欢喜。 这模样维持了好几天,在将士们眼里,平时不苟言笑言语严厉的萧小将军,会突然对着一窝干草发呆,然后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诡异极了,都怀疑萧小将军是不是中了邪。 这会子更甚,让他们寻来了一车的狗尾草,然后命人送回京城。 在京城收到一车狗尾草的阮奚楠,怀疑萧景煜在内涵自己,因为以他的德行,是绝对不知道狗尾草的真实含义的,阮奚楠无奈的笑了笑。 幕后小剧场: 萧景煜:我心里苦,夫人竟然这样以为我(猛男落泪) 阮奚楠:好啦,我的萧将军。(亲亲抱抱) 作者有话说: 甜饼:走主线啦~ 偷偷跟着皇兄去边城 萧景煜走后的一年,阮奚楠满了16岁,这回她收到的是萧景煜送来的捷报,从上面得知元军与南国一战,胜利了,对方未用杀伤范围大的毒。 这是阮奚楠此时比任何礼物都让她开心的东西。 就在即将立秋前,阮奚楠得知自己哥哥受到了父皇的委派,要去边城。 阮奚楠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偷偷跟去的叛逆心里,她太想见他了。 但是又知道自己哥哥是肯定不会答应的,于是她去找了长姐。 阮奚柠此时已经与沉晏温确认了关系,两人天天你侬我侬,准备来年结为夫妻。 阮奚楠去到长公主府时正好遇见提了一堆补品前往的沉晏温,此刻这个男人,哪还有当年对长姐的高冷,眼睛里全是阮奚柠的身影,恨不得每天把阮奚柠揣兜里。 她打了声招呼进府,见到长姐,只见她直接招呼国师放下东西走人。 阮奚柠不愧是做姐妹的,她知道阮奚楠找她想干什么,所以先叫走了会捣乱的臭男人,当然自己之后会补偿他。 沉晏温不满地离开。 阮奚柠拉着阮奚楠坐着,两姐妹准备开始促膝长谈。 她开口直接点破妹妹的心思:“你是想,跟着皇兄去边城吧,不敢找他你来找我。” “是的姐姐,但我不知道该怎么个去法。”阮奚楠承认。 “这简单,你说你病了,然后女扮男装潜入皇兄带的侍从里面,不用装多久,等到了离京城远一点,你再同他坦明身份,到时候他怕路途遥远你遇上危险,就会选择带你一起走了。”阮奚柠出谋划策,论主意,她是跟着腹黑的沉晏温学了不少的。 “那万一去太久了,被父皇发现怎么办?”阮奚楠担心道。 “怕什么,你都走远了,父皇还能把你强行弄回来不成,肯定顺道让景辰哥哥带你历练一下。” 不得不说,阮奚柠对自家父亲和兄长是很了解的,并且坑起兄长来毫不含糊。 “行,长姐就这么办。”阮奚楠下定决心了。 临行前几日,她交代好公主府内上下配合她演戏,让自己的贴身宫女云兰替她看着,并且告诉她如果父皇母后怀疑了,那就告诉他们她想去跟着皇兄长见识,怕他们不许才出此下策。 收好几件简单的衣物,裹上胸,换成小厮模样,拿上萧景煜的送的刀,再把脸上抹黑一点,点上麻子,让自己看起来平平无奇。阮奚楠跟在了出发的队伍里。 人不算少,大家没怎么注意到这个比其他人都要较小的侍从。 阮奚楠跟着走了好几十里路,她以前哪这般走过。感觉脚底以及磨出了水泡,很疼,但她不敢查看露出异样。中途夜间休息时她也是一个人呆着,吃阮奚柠为她准备的吃食,不敢太显眼所以吃的是干粮,对于她来说很是难以下咽。 最后过了两叁天,终于坚持到了驿站,大部队停下休息一晚上,第二日再赶路。 她见时机差不多时,准备向哥哥坦明,可是却发生了意外。 因为她身型太小,被人贩子绑了。 她挣扎这,没成功,最后被人贩子带入了一个窖子里,里面有很多瘦如柴骨的年轻人,最小的有比她还小的。 她被他们粗鲁的推了进去,随后便听见外面有个极其尖锐刻薄的女声道:“明日郑大人那边便要一批奴隶,你们这才几个人哪里够?” 没想到现在在父皇的统领下还有人口贩卖在私下里进行。 郑大人?阮奚楠一时间觉得很耳熟却想不起是谁。 此刻她是很害怕的,冰冷的地窖让她这身并不防寒的衣物透着寒风,刺骨至极,冷得发抖,她没想到自己会遇见这种事情,本以为可以很顺利的。 她忍不住想哭,但是为了在人群中保命,她不能出声,暴露自己是女子,否则可能会遇到更危险的事情。 “呜呜呜呜……”忽然旁边一小男孩哭泣惊到了她。 阮奚楠假装自己是哑巴,拍了拍那个看上去年仅七八岁的小家伙,他脸上脏兮兮的,身上也是,是几天没洗了,手臂肉眼可见的骨节分明,还被饿了很久。 小男孩看她,不知她拍他做什么。 只见阮奚楠比划着手,好像在说不,然后又揉了揉眼睛,还流了眼泪,哭了起来,然后对他摆摆手。 小男孩觉得这个哑巴哥哥好像在示意自己不哭,可是为什么他哭了。 阮奚楠是借着小男孩跟着发泄下的,她太害怕了。 哭着,后面小男孩不哭了,他还朝自己比了个大拇指,告诉自己“哥哥,要坚强。” 阮奚楠点头,她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逃出去,不能就这么被卖了。 不能直接暴露身份,否则可能会被杀人灭口,或者是人家根本不在意,直接卖她去妓院。 阮奚楠思来想去,很是没法快想破头皮了。 作者有话说: 饼子:救命别打我,我也心疼死了。(顶锅盖逃走) 逃跑 直到夜深,紧绷的神经让她没法入睡。忽然,阮奚楠见窑子里的人开始活动了起来,大家围成了一圈,她也跟着坐了进去。 一位年长的老人见她今天新来的于是出口询问:“这位小兄弟今天是被绑来的,相比你也非自愿。小兄弟何称呼?” 正当阮奚楠准备用拙劣的手语比划时,之前那个哭泣的小男孩出了声:“冯爷爷,这个哥哥他不会说话。” 阮奚楠立马点头。 冯爷爷了然,随后他压低声音同在这里的人们说:“我们在这里已经许多天了,地窖只有一道门和一扇封住的窗,往日都有人守着,但最近他们得去抓人,为了给郑关才那个狗官交差,我们这几日可以悄悄行动了。” 郑关才!阮奚楠瞳孔地震,她想起来了,这是皇叔封地的一位县官,他和皇叔是常有往来的,所以阮奚楠对他有印象。怎么会是他买卖人口,皇叔又是否知道此事。 阮奚楠内心打鼓,于是默默记下,准备逃出去后告诉兄长。 在冯爷爷的指挥下,几个相对较壮实的开始用打碎的瓷碗撬窗,弄了许久,直到看守的人回来,才弄开了一角,离他们能出去的大小还差得远。 掩盖住撬开的痕迹,今夜大家假装无事发生,各自躺在草堆上睡下。 冰冷扎人的草堆,还有阴寒湿气的地面,阮奚楠抱住肩膀蜷缩在一处比较暖和的角落,她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几天, 害怕和恐惧不断侵袭着她,此刻她感到非常无力。 “哥哥,姐姐,萧景煜……”后半夜在极度的疲劳中睡去。 许是到了第二日,外面开始有吵闹声,地窖所处的位置只有些许光亮从窗户缝隙挤出。 “笃!笃!笃!” 几声暴躁的敲门声,随后便开门进来了人,手里拿着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吃过的剩菜剩饭,猪食都不如,却是这里唯一的食物。 阮奚楠并不想碰那东西,再者她刚来,还能忍,于是将自己的那份果断放下。 “哑巴哥哥,你不吃会撑不下去的,这饭菜不经常送。” 之前的小男孩看见阮奚楠不吃饭担忧道,虽然他们刚来的时候也很抗拒吃这样的饭菜,但是为了保命不得不吃,而且就连这样的饭餐都是少的,之前几乎是不发。 阮奚楠瘪了瘪嘴,她还是吃不下去,看着周围老弱妇孺们吃得狼吞虎咽的模样,陷入沉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原来有这么阴暗的事情。 见她实在不愿意吃,小男孩只好作罢。 到了晚上,又关进来了几个人,全部都是落单被绑的。 等守门的走后,冯大爷又开始带人行动,阮奚楠为了不脱大家后腿,去到门口帮忙把风。 就这样过了几天,阮奚楠以及饿到了极致,开始想吐可是胃里并没有东西只能干呕。 还好今晚,封死的窗口,被大家伙凿出了刚好够人爬出的洞。外面便是野外,他们需要赶在那帮人回来前赶紧离开,于是火速地,大家按照老幼病妇依次爬出,阮奚楠看上去是个男子很年轻,她被安排在了最后,对此她没有怨言,只想着大家赶快,赶紧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出去的人拉着里面还在爬的,满满的只剩下一两个,忽然门口传出一阵声音,“怎么没安排守门的?万一里面的人跑了怎么办?快开锁看看!” 吓得大家立马加快脚步,到阮奚楠的时候她刚好爬出去,看守的人便开门进来,发现人全走了,他立马叫人追。 外面来了几个壮汉朝着他们。 阮奚楠站起来,顾不了其他,朝他们喊:“大家赶紧走!” 众人显然被她这声细腻的女音给吓到了,原本还以为是个小兄弟,没想到是个姑娘。 不过顾不得迟疑,大家赶紧朝着森林分散跑去。追上来的人不多,但是有一个朝着阮奚楠追的,她脚之前走出水泡破了结了痂,没有完全好跑着还是很疼,但她不能停下,一直忍痛跌跌撞撞地跑着。 饿了几日,体力不足壮汉,她实在支撑不住摔了一跤,在壮汉步步紧逼的时候,她掏出了放怀里的萧景煜给的小刀,指向对方:“你们别过来,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壮汉一惊,阮奚楠声音很是好听,细腻得就算生气也让人不觉得凶。 “哟,原来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爷今日有福了。” 说着彪肥的壮汉解开衣服朝着阮奚楠摩拳擦掌走过来,她害怕得眼泪直流,摇头蜷缩尖叫着怒斥他。 忽然就在壮汉就要拉上阮奚楠脚时,他被人用剑刺死在地。睁着大眼倒在了阮奚楠面前。 “姑娘你没事吧?” 是一个面容英气的蓝衣女子。 “我…没事…没事…谢谢你,姑娘”阮奚楠显然被吓得不行,她想站起身的腿都是抖的。 蓝衣女子立马将她扶起:“姑娘不怕,我们是陈家寨的人,专门惩治这些恶人的。我叫陈雨慕,姑娘贵姓。” “我叫张阿妞…” 阮,是国姓,在没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好人,且对朝廷友善时阮奚楠不敢贸然暴露自己,于是她胡诌了一个名字。 “阿妞,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陈雨慕很温柔地问她。 “当然可以。”反正也不是本名,阮奚楠想。 “阿妞有家人吗,没有的话跟我们回寨子里吧,寨子里的大家都很好的。”陈雨慕见阿妞一个姑娘,形单影只的在外面很是危险,于是提议道。 “好的,多谢你们收留我。” 阮奚楠还无法联系到家里人,郑关才的事情让她也不敢去找这边的官员,她怀疑对方是贪官污吏,况且她已经饿了好几天,实在没有力气,于是决定先跟着去寨子里,等待时机传递消息出去,或者自己离开去边城。 跟着陈雨慕同她的同伴会和,碰见了同样被解救的小男孩。 “哥哥!或许我应该叫你姐姐,你也大家被救了!”他很高兴,能见到这个和他一起共患难的哑巴哥哥。 “小宇是陈三娘的儿子,三个月前被人贩子拐了去,我们找了许久才找到,被折磨成了这样,那群可恶的贼人。”说着陈雨慕咬牙切齿。 阮奚楠没想到这么巧,这个小男孩还是陈家寨的。 “其他人都成功逃走了,我们启程吧。”陈雨慕吩咐同伴,她是带头的人。 一行人收整妥当坐上马车离开。 马车上,陈雨慕拿了件干净的女士衣裳给阮奚楠换上,虽然不及阮奚楠之前的服装,但是此刻,要比身上这个粗麻布好得多。 这辆马车上就她与陈雨慕,阮奚楠便放心换了衣服,饿了几日,本就不是很胖的阮奚楠背上看得清肩胛骨,脊柱更是节节分明,看得陈雨慕是咬牙切齿,恨死了人贩子,更狠背后的狗官。 作者有话说: 饼子:女儿要开成长路线,心疼我女儿!!我的阿妞!(继续顶锅)我发誓坏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陈家寨的山贼 到了陈家寨,阮奚楠发现这个地方不像她想的一样是个村寨,而是一个在山林之中修筑出来的山庄。 里面有负责后勤工作的女娘,有负责保卫安全的武夫,为首的是陈雨慕的哥哥陈南杰。 大家对新来的阮奚楠都很热情,让她很快融入了这里,在被喂养了几天后她又长了回来,身上带的易容物还能用,样貌被她伪装得平平无奇,但是身材很是娉婷可人。 她每日负责跟着后勤的女娘准备下山的大家的吃食,和小宇小朋友的关系很好,大每次下山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小队回山寨,都要开酒庆祝,很是其乐融融。 阮奚楠觉得这些人,都善良极了。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阮奚楠很是焦急,觉得自己要是被父皇发现了,恐怕他联系上哥哥那发现自己不在,定会慌乱不已的。 她开始向陈雨慕打听城镇里面的事情,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陈雨慕都告诉她没有,可阮奚楠还是心慌,寻找着能离开的机会。 就在她和陈家寨的人们一起呆了一个多月后,迎来了转机。陈雨慕和陈南杰商量,准备带着寨子里的几只队伍前往边城,帮助灾民。 阮奚楠一听边城,便立马报名说自己要去。 陈雨慕他们想阿妞也是想帮忙,于是便带着她一块去了。 在带着米粮,行了半个月路时,终于到了边城位于蓟州的文安郡。 不似离京城近的周边城镇,文安郡十分的破旧,残屋漏瓦,人们有的甚至就铺着干草睡在大街上,一副凄惨之景。 这究竟怎么回事,文安郡归属于哪个官员?阮奚楠不由地后悔自己没有多了解朝政,她现在恨不得把那些废物揪出来,扒层皮,这么多俸禄拿着,都干嘛去了。 几日他们只能宿在马车里,等到粥棚搭建好一行人正式开始忙活,每日煮粥分发给这些流离失所的人们。 阮奚楠见到这样的惨状,很是痛心,感觉自己生在皇室,享尽了多少这些人可能这辈子都享不到的东西,但是她却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开始反思,自己作为皇储,应该为元国百姓做些什么,好让父亲重视的子民生活幸福。 阮奚楠这些日子用阿妞的身份结识了很多叔叔伯伯阿姨姐姐哥哥爷爷,陈雨慕和陈南杰都看在眼里,觉得这小姑娘平时勤快又善良,虽然细皮嫩肉的,但是丝毫不矫情。 陈南杰更是在这些日子里,对这个小姑娘莫名地上了心,觉得妹妹带回来的这个阿妞,虽然长相不怎么样,但是心底非常的美。渐渐地他对她多有照顾,阮奚楠并未察觉异常,她满心专注于多了解了解百姓们的想法,好等着自己回京后禀报父皇。 就在陈家寨一行人的善行进行顺利的时候,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天,阮奚楠他们照常施粥,忽然一群侍卫服的人打住了他们。 “你们是何等人在此?”为首的官兵问。 “回这位官爷,我们是附近城镇的良民,家里丰收,见友城的同胞有难便来此处施粥救济。”陈南杰站出来回应。 “施粥救济?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你们就随便闯入,来人给我把这里掀了,让他们赶紧给我滚。”官兵毫不客气,指挥手下赶人。 阮奚楠看得瞠目结舌:这又是哪边管的畜生! 手下的官兵手段粗鲁,锅盖,新鲜的粥,撒得到处都是,陈南杰和陈雨慕咬牙切齿,但是他们还没有能力同官兵们硬着头皮干。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传令“郑大人到,不想死的就赶紧走。” 郑?又是那个郑关才? 阮奚楠狠狠地记下他一笔。 忽然马蹄传来,马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官服男子,那便是郑关才,他身后带着好几个奴隶,显然是各处买来的,拉着看上去就很沉的黑箱。大摇大摆的走过他们,一点眼神都不给周围的百姓,好似他是这天下之主似的。 阮奚楠手紧握成拳,在官兵跟着郑关才走后,忽然听见陈雨慕咒骂出生:“这群狗官,我这辈子最看不起这种人,拿着俸禄不办事,不知道有这样的官,朝廷会黑成什么样子。呸!” “就是,萧将军他们在外保家卫国,里面却出了这样的蛀虫,真让人唾弃。”陈南杰道。 久违的听见熟悉的姓氏,阮奚楠内心感受到了温暖,要是萧景煜在,他绝对会让这个狗官,吃不了兜着走的。 一想到思念的人阮奚楠便想哭,她没忍住,红了眼。 陈雨慕见了立马关心:“怎么了阿妞,你是不是想到不好的了,不要怕,那个姓郑的就是个狗官,我们元国的陛下很仁和,元国大多数官员都不是如此的。” 阮奚楠想解释下,但是好像她没什么可以说的。 “妹妹说得对,阿妞你别难过,听说这次太子殿下来就是去蓟州视察的,定不会放过那个狗官。”陈南杰也出声安抚。 太子哥哥来了? 原来皇兄去的边城地区是蓟州,查的还是郑关才,阮奚楠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了起来。她没多说话,毕竟这些与陈家兄妹无关。 冷静下来,现在糟糕的是,粥棚被拆了,那狗官在城内,他们不能再在此处摆,于是又花了几日时间,将施粥的地方挪到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之处。 施粥在继续,阮奚楠开始盘算着去联系阮景辰,可是难以找到合适的方法。于是她迟迟未能做出行动。 作者有话说: 甜饼:这开始要走点成长线啦~ 这是我的远方表亲 忽然就在城外粥棚办了的第三日,夜晚。 阮奚楠和陈雨慕休息在同一马车内,还没睡着的她忽然感到周围有什么忽然摔下的声音,她警惕地拿起小刀,准备出马车查看,马车周围没人,她又往林子里探了探,发现一棵树下,躺着一个腹部受伤流血的黑衣人,内心的警惕让她放慢脚步,缓缓朝黑衣人靠近。 对方闭着眼睛养神,大概是腹部的疼痛感让他没有注意阮奚楠。 阮奚楠试着开口询问:“你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景辰撑着睁开眼睛,发现来的是一个面容平平的少女,吓死了,他还以是阮奚楠呢,于是叹了口气:“姑娘,能否借你们马车藏一晚。” 这回该轮到阮奚楠呆住了,这声音不是自己皇兄吗!! 她立马扯下对方遮脸的面罩,引来对方的瞪视。 看清了容貌,果然是自己皇兄,阮奚楠立刻扑了过去:“哥哥,呜呜呜呜呜呜……” 阮景辰被压疼了,感觉这姑娘有点不对劲:“楠楠?” “嗯。呜呜呜呜呜……”阮奚楠点头接着扑在自己皇兄怀里哭,这些日子她快想死他们了。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在京…啊…嘶……” 阮奚楠压到了阮景辰伤口,惹得他叫疼,这是方才潜入郑关才临时住所调查军械走私时被侍卫所伤的。 “对不起哥哥,你在这等等我,我马车里有其他女子,我给你找药。” 说着阮奚楠跑回马车蹑手蹑脚地拿了药和绷带出来,给阮景辰包扎。 她和母后学过,很快给阮景辰止住了血上了药缠好绷带,目前没有适合哥哥住的地方,于是她拿来给灾民们的垫子还有自己马车上盖着的毯子,在粥棚下给哥哥找了个挡风的地方让他睡了去。 阮景辰流了挺多血,很快便睡了过去,阮奚楠一直在他旁边守着。 半夜阮景辰发烧,阮奚楠赶紧给他打湿帕子盖在头上降温,等到烧退了,她才敢微微睡去。 第二天早上,陈雨慕醒来发现,对面的阿妞不在马车上,她担心她的安全下车寻找,便看到了她蜷在一个面容俊俏的黑衣男子身边。 她吓得差点惊呼,警惕高的她拿起配剑,朝着两人靠近。 阮景辰一夜恢复了不少,警惕性很高,在她靠近时便睁开了眼睛,火速瞪了那人一眼,刚想起身拿剑,结果没注意扯到腰上的伤,倒抽一口冷气。 这把在他旁边睡着的阮奚楠吓了个醒,以为自己哥哥怎么了,赶紧查看:“哥哥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看得陈雨慕愣在原地。 阮奚楠注意到了她,见四周只有她一人,便赶忙招手示意她蹲下靠近:“雨慕,你快过来,他不能被发现。” 陈雨慕也是个老实的,见阿妞认识,她便过了去:“怎么了阿妞?你怎么和这个人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妞?阮景辰狐疑地盯了自家小妹一眼。 阮奚楠赶忙回答略过自家哥哥求知的眼神:“啊,雨慕,就是我昨晚听见外面有动静,出来查看,结果发现他受伤倒下了附近,我一上前查看,结果发现是我老乡,张阿强哥,在张家村的时候对我可好了,他也是个四处行侠仗义之人,可惜功夫不佳,想必昨晚是遇到对手了。” 张阿强?阮景辰觉得自己妹妹真能诌。不过在外得隐藏身份,再说他有秘密任务在身上,这次独自出来,没带手下不好声张,于是应了声。 “是的,我是阿妞的表亲,我叫张阿强。”阮景辰告诉自己,在这里他就是张阿强了,他妹是张阿妞。 “阿强原来是同道中人,快赶紧的,我兄长带了换洗衣物,你快把黑衣换掉,以免待会巡逻的官兵怀疑你。” 阮景辰听她的去马车上换了衣服,在下来时,已经是干净模样,只是那英俊不已的脸,实在看不出是张家村的张阿强。 阮奚楠圆谎:“阿强哥是我们村的村草,可多人追了,正直又善良。” 阮景辰:得…自己现在又是村草了。 为了不让哥哥容貌太过招摇,阮奚楠扯过他,给他脸上捯饬上了自己一样的妆容,现在阮景辰黑黑的,还有痣在唇角,是实打实的阿强了。 阮景辰算是知道自己妹妹怎么这幅模样了,好样的竟然偷跑来边城!必要命了?事后再找她算账。 陈雨慕见阮奚楠上妆的熟练手法,估摸着她应该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研究了很久的化妆,不过就是这技术不敢恭维。 没多会,大家逐渐醒来,陈南杰看见阮奚楠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还穿着自己的衣服,他不由地发问:“这是?” 结果自己妹妹回答他:“这是阿妞的远房表亲,阿强,昨晚上碰巧遇到的,衣服脏了,借一下哥你的。” 行侠仗义在外不宜声张,陈雨慕很义气地帮阮景辰再瞒了一层。 今日又开始照常施粥,粥棚里多了新的来帮忙的小伙。 “你平时就干这些?”阿强问阿妞。 “是啊,干了可久了,我学了可多了阿强哥。”阿妞回答阿强。 “多久出来的…老汉他们没管你?”阿强想了个民间说法。 “我装病,跟着你偷偷出来的,路上发生太多不好解释,我被雨幕她们救了反正,后面就跟着他们了好久。对了阿强哥我发现郑关才有问题。”阿妞压低声音告阿强。 “我知道!”阿强也压低声音。 “啥哥哥你说?”阿妞没听清靠的进了些。 不远处陈南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嫉妒地看着那个长相远房表亲。他上前,挡在了两人中间,将两人隔开,可惜他没有阮景辰高,在中间活脱脱成了wifi信号。 阮奚楠狐疑,这陈南杰挡她干嘛。 阮景辰却明白,这厮,打自己妹妹主意,然后吃自己醋,休想! 于是上午施粥完,休息的时候,阮景辰立马和阮奚楠说:“等今晚我查完事情,你就跟我回去。” 阮奚楠道:“啊,可是这里的粥还没有施完。” “你还想待?” “也不是哥哥,我想帮助下灾民,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些日子我跟着雨慕他们学会了好多,见识了好多,还认识了城内许多百姓,我决定回去一定要为他们做点事情。”阮奚楠认真道。 “我这个妹妹是懂事了啊。”阮景辰即欣慰又心疼,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这些日子是经历了什么。 幕后小剧场: 后来回宫后 阮奚楠:阿强哥 阮景辰:滚…… 元帝元后:咋?自己儿子改名了? 狗官完蛋了! “对了哥,郑关才来的时候,买了很多人口,搬运一堆黑色大箱子。”阮奚楠给哥哥汇报自己知道的情报,竟然哥哥是来查他的那么说不定这些有用。 “你怎么知道?”阮景辰问。 “我跟着你的时候,刚好被他买人口的人贩子绑了,然后被雨慕他们救,一直来了这里,就在几天前,施粥的时候,看到他搬的。”阮奚楠老实告诉自己亲哥。 “什么?!你被人贩子绑了!?”阮景辰听不下去其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妹妹被人贩子绑了的消息,要不是这群人,可能自己妹妹就没了啊,还是在他这个哥哥眼皮子底下,他不由地内疚。 “对,都是这个狗官命人到处买人,真不知道这样类似的交易还有多少。” 阮奚楠想起之前的遭遇还是会后怕,但是她知道自己算幸运的,于是更想早日惩治郑关才,并且消灭流窜于市井的这些人口交易。 “郑关才,他必死!”阮景辰现在恨得咬牙切齿。 夜间,他悄悄换上夜行衣,准备再次行动。 这次,陈家兄妹提出帮忙行侠仗义,做好事他们乐此不疲! 阮景辰想了想,只带了他们两人协助,主要勘察还是得自己来,毕竟涉及朝廷要密,再者,不出意外,他的人会前来缉拿郑关才。 于是三人身着夜行衣,轻功溜进了郑关才的院子,阮奚楠跟入城里,她不会武功,于是在外面帮他们放哨。 忽然她看见,郑关才院子后门,有人悄悄把箱子搬入隔壁院,她心想不好了自己哥哥被耍了,就在此时,灯火通明,院内传来狗吠的声音。 阮奚楠趁乱从后门溜进去。 看见哥哥和陈雨慕陈南杰三人被架着出来,前面是死肥圆郑关才。 “好大的胆子敢进我这里偷东西。” “呸!狗官,你不得好死。”陈雨慕耐不住性子,她早看这胖子不爽了。 “哟这妞,好大性子烈,我喜欢,来人送我房里。”郑关才一脸色相,想动手动脚。 阮奚楠正想上前阻止,与此同时,院口来了,另一波人。 “住手!太子亲卫查案,谁敢乱动。” 传入耳边的是熟悉的声音,宗气十足,充满威胁。为首的人便是阮奚楠日思夜想的他——萧景煜 她激动得发不出声,目光灼灼地盯着院门口的身影,他更加成熟了。 “你可算来了。”之前挟持住他们的人在听到太子亲卫后,松开了手。阮景辰站直腰板,已然回应。 “太子殿下。” 萧景煜强忍着看见阮景煜那张脸后的笑意,演他的亲卫,自己是临危受托来协助他调查军械走私的,此刻他按照约定时间带人前往缉拿郑关才,这个明确写在与明国太子交换的细作名单上的人,要端贼窝,一个个起。 众人目瞪口呆,尤其是旁边的陈氏兄妹:张阿强?太子!!? “呵呵,你们这群野山贼也敢冒充皇室,谁人不知皇室各个貌美,这等水准,怎么回事太子。”胖子大胆地质疑,他可是进宫见过云帝的,绝对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儿子。 好吧,阮奚楠好像无意间坑了自己哥哥。 阮景辰一脸黑线,他让萧景煜递给自己一块湿布,将脸上被阮奚楠画的花里胡哨东西给洗去,优秀的容颜显露,拿出了太子令,正是本太子! “郑大人,可还有疑问?”阮景辰冷声道。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行礼。 “臣,臣,参见太子殿下。”郑关才双脚颤抖站不稳,赶忙下跪。 “给我搜!” 阮景辰下令,他的手下们开始搜宅,半晌过去了,却一无所获。 郑关才胆怯了,但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转移了军械,他们定然搜不到,这回见果然如此,他大了胆起来一脸奸佞模样说:“不知是何物,惹来太子殿下在微臣这寒舍留恋。” 阮景辰咬牙,萧景煜皱眉。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呆愣的阮奚楠回过神来,看来该她出场了。 “我知道!” 她出声引去了在所有人的目光,刚才谁都没注意到这个相貌平平的姑娘。 萧景煜惊讶,因为对方的声音是自己思念已久的声音,除了外貌,这姑娘的身形,说话语气,语调,都和她一模一样,于是萧景煜看向自家兄弟。 阮景辰使了个颜色,重重点头示意:是的。 萧景煜双手垂着紧握成拳忍耐着什么。 “我刚刚看见了,你让下人把它们搬进了隔壁院子。” “你,哪来的婢子,给我带下去处死,休在殿下面前胡言乱语,你以为你几个头,可以欺瞒皇室。”没想到被人看见了,郑关才立马着急,想要处理了那个突然发声的女人。 “我看谁敢?”萧景煜比阮景辰先发声,这位自带霸气的亲卫说话很是吓人。众人都成了鹌鹑。 阮奚楠一惊,他认出她来了。 “搜。”不等郑关才辩解,阮景辰直接下令搜隔壁,不久便成功搜出脏物。 成功将郑关才缉拿,走前他死死地盯着阮奚楠,此时以及走到哥哥背后的阮奚楠,被盯的忽然一吓。 随后萧景煜挡在了她前面:“眼睛剜掉也能审。” 最冷漠的语气,说着最吓人的话。 郑关才腿软跪地,最后被官兵们拖走。 “草民(民女)见过太子,方才多有得罪。” 现在被解救的陈家兄妹,回过神来,接受了远房表亲变太子这一事实,他们同时也不由地怀疑这个阿妞的身份。但是只敢怀疑,却不敢问,就在这时,刚才开市起旁边气压就很低的太子亲卫说了话。 “你怎么跟来了?”很冷,吓得阮奚楠。 “我…呜呜呜呜……”之前受到的委屈,以及许久不见的想念汇聚在一块,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萧景煜不是想凶她的是他担心她跟来了,遇到的危险可会很多,方才那个郑关才就是一个。 而且她还穿成了这幅样子,画得也是面目全非,他推测她一定经历了什么。让萧景煜看得心直揪着疼。 “不是凶你,乖,过来。”萧景煜让阮奚楠走近,伸手用衣袖擦了擦她哭得花兮兮的小脸。 “你别吓着我妹,她这一路上糟了可多罪了。” 阮景辰见阮奚楠哭,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妹妹大概经历了什么,但是并不知道细则,想必还有更多她瞒着他。 “吃这么多苦?”萧景煜捧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让她面向自己,轻哄问道。 “嗯。”细声回应,阮奚楠现在只会点头和哭。 萧景煜绕向她的后劲,把她的头按在怀里,一手摸着,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安抚,让她在自己怀里哭。 妹妹?这把陈氏兄妹给又吓了一次。 太子殿下的妹妹,岂不就是?公主? “阿妞是,公主殿下?”陈雨慕开口,替她已经惊讶失声并且瞬间失恋的兄长问道。 “之前隐瞒实属情况所需,还望二位见谅。”阮景辰回答。 “不敢不敢殿下,那请问阿妞是?” 萧景煜品味着“阿妞”这个称呼,怀里的小人还在蹭着他,他拍了拍他的阿妞。 “阮奚楠,号永安公主。”阮景煜贴心给这两个侠肝义胆的人解惑,“永安”是阮奚楠及笄后的封号。 陈氏兄妹彻底石化…… 后面的事情,便是萧景煜抱着哭睡着了的阮奚楠和脏兮兮的阮景辰回临时居住地,与陈家寨的人告辞。 陈家寨此行来的人,都惊了,怎么每日他们原来都在和公主打交道!? 短暂相聚 阮奚楠最后从自家哥哥再蓟州的府邸醒来,睡了整整的一天。 安排来照顾她的婢女见公主醒了,立马给她送上吃食。 阮奚楠的衣裳被人换下,现在穿着舒适的寝衣,风尘仆仆的小脸也被仔细清洗过,粉雕玉琢的精致容颜重见天日。 她用完食,让婢女打来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一澡,好像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换上大概是哥哥为她准备的冬衣,阮奚楠前往阮景辰的院子,寻找哥哥。 尚轩院内 萧景煜与阮景辰在书房商量完收尾工作,待会萧景煜要去审郑关才,从他嘴里撬出有关梁王的联合叛党谋逆的线索。 说完正事,萧景煜询问阮景辰关于阮奚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情。 阮景辰把自己所知道的据悉告诉他。 听闻阮奚楠这一路上的遭遇后,萧景煜的眼神冰冷得可以杀人,他待会一定不会让那郑关才好过,并且命人查出所有潜藏的人贩子窝点,一一绞杀。 就在这时,阮奚楠敲门进来。 “哥哥,萧景煜。”活泼可爱的模样。 萧景煜很难想象,在自己眼里娇滴滴的小公主,他捧在手里怕化了的人,独自一人在外将近半年的时间,又是被绑差点遭羞辱,又是进山匪窝,最后还去施粥照顾难民。 好像有一只手掌将他的心揪住,看着阮奚楠,越看越觉得心疼。 “哥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阮奚楠注意到萧景煜注视着她时那柔软不已的目光,不由地感到害臊。于是她赶忙向兄长提出自己的来意。 她打算将陈家寨的山匪们,收编。 当然是以友好的方式,并且陈雨慕他们可以自我生活管理依旧,只是不许再做烧杀抢夺来行侠仗义之事,而是负责将民间的污吏之事汇报给朝廷,由朝廷定夺解决,用一个合法的方式。并且给与他们拨款,继续帮助难民。 阮景辰听闻阮奚楠的想法后很是赞同,于是休书给了父皇请示,并说明了自己带着阮奚楠来历练的事情,没有出卖阮奚楠是偷溜出来的。 萧景煜将阮奚楠的表现看在眼里,她的成长改变,正在促使着她,成为名副其实的永安公主。 在将来,永安公主会为更多百姓做出贡献,元国也会因为她的行动,变得更加的安宁,阮奚楠也会被百姓所传颂。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的她正在初露锋芒。 三人又聊了一会,话题转移到关于阮奚楠为何要偷跟着阮景辰来边城。 最终还是被问到,阮奚楠早就想好了借口!没错让她当着正主的面说是因为想他才来的,太羞人了。 抿了抿嘴,阮奚楠绞着衣袖,抬头看着疑惑的阮景辰:“京城呆腻了,我想跟着哥哥长见识,听闻哥哥是来办事的,奚楠也想学一下,看看父皇都委托哥哥什么事情,让哥哥成长至今如此的成熟可靠、深谋远虑、心思深沉。” 一定得夸自家哥哥,不能让他细细探究! 果然,18年来鲜有被自家妹妹如此夸过的阮景辰,被蛊住了,拍胸脯保证准备带她这几日见识见识。 阮奚楠悄悄撇过眼,看了看萧景煜。 只见对方双手环抱,一脸深沉,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可是又能从他的气场中感到他好像也没有生气。他发现自己来的时候,先是很凶,然后又对她充满担心,还安慰地抱了自己…… 阮奚楠想:他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此刻的萧景煜,当然高兴能在这里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并且知道对方心意后,能从蹩脚的谎言中读出,阮奚楠一定是想他了,才偷偷跑来的,更是要他心动满怀。 可是边城乃是非之地,再过去到国界处便是战壕,这边很危险随时可能被波及,他更多的是对她担心。 于是就是成了阮奚楠看到的那副模样。 “我只在这边待几日便回营,剩下的事情交给景辰。阮奚楠这边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你玩够了就立马回去。” 最终,萧景煜还是忍耐住内心的想念,选择冷漠地发声。比起一时之间的贪欢,他更想保证她的平安,这一路她已经经历够多了,他不想让再见识更残忍的东西。 然而,这没有温度的话语,阮奚楠读懂了里面的担心,却没有感受到分毫的爱意。她将之前有关萧景煜对自己也存有爱意的一丝怀疑掐灭。 果然,还是对妹妹的关心啊…… 怀着一丝温怒与倔强,阮奚楠瘪了瘪嘴:“都说了我是跟着皇兄来长见识的,当然到时候自会回去,你以为我想在这呆啊?” “你不想最好。”萧景煜拿她没办法,但是言语中对要让她早点离开的坚决是认真的。 阮景辰理解自己兄弟的担心,他作哥哥的同样心疼自己妹妹,但是他知道阮奚楠骨子里的执拗,不会就这么离开,与其僵持着,不如让阮奚楠能在这真的学到什么,等她想走了自己再送她离开。 于是阮景辰打圆场:“景煜也是担心你,他说的是,边城动荡多,你不适合在这里呆,不过你要真是想,那就暂且隐瞒身份,跟着我,等你想走了哥哥派人送你回去。” 听罢,阮奚楠回:“好的哥哥。” 她知道自己在这他们得分心照顾自己,自然不会一直待下去,反正人也见到了,等到萧景煜离开,她就走。 几人又聊了一会,萧景煜便离开前往地牢。 地牢内 被剜掉眼睛满面鲜血,肚皮上被荆条抽得皮开肉绽的郑关才被吊在架子上。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他吓得颤抖求饶: “饶命这位爷…你要知道的我都说…我都说…求求你。” 萧景煜双手转了转护腕,带上手套,拿起烙铁,眼神黝黑杀意尽显地放向郑关才的下部:“说出你知道的梁王的内线,还有你掌握的人贩的所有据点。” “我我我…我说!我说!!饶命,求求爷放了我,求求了…” 被绑在柱上的郑关才属实像只胖虫,扭动着身子不让烙铁碰着他,可是无论扭哪炽热的温度都离他只差几毫米。 “说。” “夏…夏…啊啊啊啊!”萧景煜毫无感情地将烙铁印了上去。 “说快点。” 一炷香时间,手下将记录了名单呈给萧景煜,他随意看了眼道:“给太子。” “是。”对方鞠躬行礼,便出了去,此时只剩下萧景煜和郑关才二人。 一更过后,牢内多了具死相惨状的男尸,而萧景煜洗了洗手,离了开。 过后几日,绑了阮奚楠的那一波人贩子全数落网,被下刑折磨无一存活。做完这些,萧景煜走之前,往阮景辰这边走得很频繁,他想多见见阮奚楠,便仗着有公事过来,当然这些阮奚楠并不知道,她只觉得他们真的很忙。 这样认为着,阮奚楠觉得自己也不能闲着,她向哥哥提出自己要接着跟着陈雨慕他们去拯济灾民,顺便和他们商讨归顺朝廷一事。 阮景辰答应她了,但是要求阮奚楠带着护卫去。 萧景煜把白祁派了去。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很快萧景煜便要离开了,他走前还是没忍住,朝着阮奚楠说:“听话,回去等我。” 扰得阮奚楠又是一阵心乱。 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萧景煜了。 作者有话说: 甜饼:时间线收束倒计时啦~ 乱世 这边,阮奚楠送走萧景煜后,开始准备回去,陈雨慕便提议让她留下来过个上元节再走,她答应了,之后便接着在文安郡帮忙。 而萧景煜,在回到军营后,萧柏问他为什么去得这么久。他隐瞒了阮奚楠过来的事情,随后火速投入状态,开始练兵准备战事。 年底,明军突袭,与南国军队两路进攻元军。 猝不及防的战事没有让训练有素的元军慌乱,萧柏带着十万兵马对战南国,另一边,明军分成了两路,萧鸿文独自带兵应对主力军,而叶行舟和萧景煜迎战另外一批。 寒冷的天气,加大了战争的难度。但是号角响,战事起,无人退却。 喊杀之声,响彻云霄。骏马飞驰,刀光剑影,数不清的兵马将骑对峙,大地在为之颤抖。 狂风爆,大雪寒,战争连续了几日,迟迟未分胜负。不仅是对身的折磨,更是对心的折磨。 元军三处的军队都陷入了苦战,其中萧景煜和叶行舟所在的一只,面临着地势的阻挠和兵力上的悬殊。 明军利用优势让元军折损了近半数的兵马,叶行舟传书向萧鸿文那边请求支援,不过等到那边击退敌军,还有一段。他们,几乎都是在以命抵抗。 随着一名又一名元国将士的鲜血侵染大地,冬日的白雪也未能给战事降温,折戟断旗,尸横遍野,很快他们就要撑不住了。叶行舟身上以及布满伤,萧景煜也在肩胛骨处中了一箭。 “景煜,我去了,你要带领剩下的兄弟们,撑到你父亲赶来。” 此时的叶将军感受不到伤给他带来的疼痛,低冷的温度冻得他失去知觉,可是即便如此,他的眸光依然坚定,充满着男儿的斗志。 “叶副将!你想干什么?” 萧景煜觉得叶行舟想要拼死。这是从他14岁起便一直在军营相与的叔叔,他明白这样一位英勇无畏、从不放弃的将军,此刻对他说那样的话是意味着什么。 “景煜,记得叔叔说的话!一会我斩下对面领头的头颅,你趁乱!立马带兵撤离!不能被破!要守护背后的城民!” 说罢没给萧景煜再反驳的机会,他拿起长枪,御马冲向了明军这只队伍将领所在之处,劈开周围向他袭来的刀剑,无论中途再次被砍伤,他都一往无前。 萧景煜立刻用剑砍断了插在肩上的箭矢,时间不等人,他不想让叶副将牺牲。于是纵马正欲追他而去,为等到。 叶副将便被对方冲出的骑兵斩下头颅,尸首摔下马背,倒在了血泊之中。 萧景煜目睹这一幕,几乎想要发狂,他平时待如师长的人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他举起弓箭,用力朝着方才的骑兵射出,正中眉心,对方持着方才斩杀将领的疯笑死去。 “众将士听令!今日之战,誓死守到最后!杀啊!”萧景煜用力嘶吼。对方将领未灭,气势仍旧,他们不能退!不能弃了身后的百姓! 倒下的敌军,友军越来越多,两堆人马继续交织在一起,就在此时传来了元军的号角声。 萧鸿文那边胜仗,他带领了援军赶来。 明军将领见自己方逐渐失势,便叫人撤离。此战,未分出胜负。 坚持了数日的战斗结束,却没人感到喜悦兴奋,因为他们失去了一位英勇的将军。 叶行舟,永远沉睡在了这片土地上。 萧鸿文亲手给自己数十年的战友收尸,将尸首交于随父从军的叶晚晴,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吼响彻军营,知事起边鲜少流泪的英勇女将哭成了泪人,她明白,这是父亲的意志和使命,她愿继承父亲的衣钵,替父亲继续守卫国土,她叶家没有孬种。 军营的气氛压抑至极,萧柏那队与南国的战事一直未传来消息,在萧景煜准备带人去支援时,队伍回来了。 没有萧柏的身影。 问了旁边的副将才知道,萧柏在与对面将领对上后两人一同失踪了,两军最后交战许久,最后南国军队听闻明军战退,边立刻撤了兵,他们没有用毒,也没有恋战。 本就失去好友的萧鸿文再又听闻儿子失踪后,一颗坚硬的心终究还是绞痛了起来,但他不能倒下,自己是主将,不能就此倒下。 而萧景煜更是,他精神还不如父亲那般忍坚强,整个人因为面对叶行舟的死亡和兄长的失踪备受打击,开始萎靡不振。萧鸿文见他这幅模样,在整顿军队的时候让萧景煜去休息。 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接受和调整的萧景煜没有硬撑,他带着白祁准备去往蓟州阮景辰所在的南丰城寻找阮奚楠。 他此刻真希望她叛逆地留下来,他好想见她。 作者有话说: 饼子:儿子经历这些后,心里受到了重创,本来就纠结的感情更不敢随便更楠楠表明了,可他又想找他的楠楠寻求支撑。战争是残忍的,充满鲜血和牺牲,痛苦和哀嚎,叶将军和众将士的拼命都是为了他们身后的百姓和国家,他们不会白白牺牲,未来一定向着光明。 不能再失去你了 萧景煜抵达南丰城的时候,碰巧快到上元节,他在自己的房产处修整后前往阮景辰的府邸,抱有一丝阮奚楠没有离开的念想。 去那后,萧景煜先是给阮景辰说明了这次战事的结果,然后问起了阮奚楠,两人气压都很低。阮景辰明白他需要安慰,于是告诉他自己妹妹正在与陈氏兄妹逛上元节。 萧景煜便寻了去。 闹市里,漫天华彩灯火,人流熙熙攘攘,阮奚楠披着白裘拿着根糖葫芦,与陈氏兄妹逛街。她听闻一会有放孔明灯许愿,于是寻找着卖孔明灯的铺子,准备放一盏。 买到心意的灯盏,阮奚楠向摊主借了一支笔。拿起笔,她在灯上写下了“盛世清平,百姓安康。硝烟散尽,君安归来。”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是欣赏这灯。 陈氏兄妹看着她,也去买了两盏。 三人来到城中央放灯的地方,这里人已经聚满了很多人。点燃灯火,一盏盏星光回归天际,照亮夜晚的天空,繁光远缀良夜。 正在欣赏这漫天灯火之际,阮奚楠突然被人群给挤走,和陈雨慕他们分了开。她想去寻,但是人太多没办法便放弃了。 一直温暖的手掌牵过她,手感熟悉,她被拽着出了人群,待看清人,发现是一身锦衣披着黑色裘衣的萧景煜。 阮奚楠一惊。刚准备出口问他怎么在这,便被对方拉进了怀里死死地抱住,话咽入了喉中,她呆愣愣的不知所措。 “对不起,让我抱会。”很是低沉难过的声音,脆弱得好像时刻会倒下,双手还在不停收紧着,头向阮奚楠肩窝里埋。 阮奚楠很担心,便任他抱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贴在他耳边轻声询问:“你怎么了萧景煜?” 长久,对方没有回她的话,只是越抱越紧,紧到好像要把阮奚楠揉进身体里。阮奚楠知道这种感觉,曾经她把他当做浮木,需要支撑时便是这样,而此刻,换她做他的浮木。 两人就默契地静静抱着,直到萧景煜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阮奚楠,叶将军…牺牲了,我哥…也失踪了。” 阮奚楠吓得眼睛失了神,她忽然间明白了萧景煜现在这样脆弱的原因,这次战事的结果,代价惨重。 “萧景煜,陪我放花灯吧。”这是他们的默契,不需要过多安慰的话语,只要对方的陪伴。 “好。”萧景煜答应,松开了对阮奚楠的钳制,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同她一起前往河边。 “人太多了,怕你走掉。”他找了个合适的借口能让他一直牵着阮奚楠。 阮奚楠只当他太需要支撑。 河边。 两人望着十里花灯,放下了属于他们的那一盏,此刻周围的喧嚣好像都与他们无关。 阮奚楠望着身旁眸光闪烁,眼神低沉的萧景煜,开口说:“萧景煜,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将领,继承死去的人的意志,接着走下去。人死不能复生,但是精神常在,叶将军他也相信你,将未来交予你。” 萧景煜明白这些,其实,除了伤感,他的内心还有很多煎熬。 战争让他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身上肩负的任务有多么沉重,他哥哥的失踪让他成为萧家仅剩的一子,更是让他认为自己不配回应阮奚楠的感情,此刻的他觉得,自己终将属于战场,属于这片冰冷的土地。 于是,他一路上握紧了那只手,至少在这短暂的路途中,他曾拥有过。 狠下心,萧景煜咬牙吐出了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阮奚楠,不要等一个不确定的人。”他想如果以后自己遭遇不测,让她不要等自己了。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似小刀,割着阮奚楠的心,他这是在推开自己吗? “不确定的人”,阮奚楠想,他是在说他的感情并不能确定吗?之前还说要她回去等他,现在又让她不要等了。能让萧景煜觉得不确定,究竟是他在纠结还是根本不喜欢自己。 “回去吧,阮奚楠。”萧景煜看见她失神的模样,自己也很难受,于是提出回府。 一路上,两人都保持沉默,隔着半尺的距离,没有在近,也没有再远。 阮奚楠觉得,好像他们一直都是如此,青梅竹马,关系很好,经常互怼吵架,偶尔的亲近也跟家人一般无异,不会有更近的距离。 她回府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埋头大哭起来,过了很久,久到烛火灭尽,久到万人空巷。哭到干涸,她才疲劳地沉沉睡去。 第二日,阮奚楠一起床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返京。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对待自己的感情,或许是坚持喜欢,或许是中途放弃。她想:至少,在他没有找到明确喜欢的那个人之前,她还可以,还可以保留这份心意。 萧景煜也没有多留,他知道得给阮奚楠时间思考,去消化他的话。 这次回营,他更倍地投入训练、带兵、习武,好像把自己弄成了个活死人的模样。 直到,萧柏平安归来…… 幕后小剧场: 萧景煜:夫人,我错了…… 阮奚楠:今晚不准进屋。 作者有话说: 饼子:时间线收束倒计时。 萧家没有感情孬种 时隔五个月,萧柏回来了,军营里充满欢呼。 萧鸿文和萧景煜提着的心也放了下,当夜便开酒庆祝。 酣酒下肚,快意无比,萧柏告诉了父亲弟弟,自己有了中意的女子,但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现在在一起,他们交换了信物,他把自己的玉佩给了对方。 萧柏没告诉他们女子的身份,但是谈起来她时他眼底充满温柔与笑意。萧景煜不禁想起了阮奚楠,不知道她过得好吗? 萧鸿文见两个儿子都有了心仪的人,为了避免他们重蹈自己的覆辙。作为父亲的他,开口告诉自己儿子:“阿柏,景煜,为父同你们说句体己的话,当年我和你们这般年纪,同陛下他征战的时候遇见了你们母亲。当时我也认为自己有要辅佐陛下的责任,并且在外时刻遭受生命危险,于是没有主动给你们母亲表达爱意。” “知道父亲,您同我们说过。”萧柏道,他觉得自己父亲做法是正确的,在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给对方未来的时候,不要给对方希望。 “是你们母亲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我,她没有因为我的刻意疏离放弃,我当然也没办法真正推开她,最后我们在婚前便有了阿柏,陛下登基那年我便娶了她,和她一直恩爱到现在。”萧鸿文接着说出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萧景煜和萧柏都有所震惊,婚前怀孕不像自己这父母能干出来的事情。 萧鸿文察觉到儿子异样的目光,抬手挡在嘴边尴尬地咳了咳:“为父知道你们想些什么,所以我是想告诉你们,不要大男子主义,让姑娘受感情的苦,既然喜欢就大胆在一起,好好地守护对方、爱对方,这才是我们萧家男子该做的事情。” “可是,那姑娘傻,我怕不能给她幸福。” 一向对自己喜欢的女子避而不谈的萧景煜,今天破天荒给自己父亲兄长敞开心扉,引来两人高昂的兴致。 “你这就想错了景煜,只要是你们互相中意彼此,明确心意在一起便是幸福。反而明明喜欢不敢表达,这样吊着人家,不好。”萧鸿文指责自己儿子。 “你要是真的喜欢,就给别人一个肯话,我们萧家才没有感情孬种。” 萧柏指责自家弟弟,他看得出来,萧景煜喜欢的是小公主,并且小公主明显也喜欢他。 “我也,不算孬吧……战场危险,我们时刻会牺牲,我没办法给她承诺。” 萧景煜是废了很大的力才做到的不去强求阮奚楠,毕竟他是一个随时会死的人。 “重要的是你们心意相通,你能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去无限地爱她,而不是连这点时间都不留给人家。” 萧柏虽然只是和自己心仪的女子交换了定情信物,但是如果他和那个人的身份允许,他一定会现在就和人家在一起。 “反正喜欢就直面,不要妄想让别人去帮你给与那姑娘她想从你这获得的幸福,她喜欢你,那你便自己让她幸福。过去为父以及因为你这个原因,就算疏远对方也没办法完全抑制住感情,拖了你们母亲,迟迟未给人名分,现在都很后悔。不希望你也这样。”萧鸿文一拍儿子的脑袋。 萧景煜被兄长的敢爱,和父亲的教诲给警醒,可是他已经和他的楠楠说了那样的话,他还能有机会吗? 又一杯酒下肚,紧握酒杯,萧景煜思考须臾,坚定地朝父亲兄长道:“下次回京的时候,我就去提亲。” 冲破心魔的萧景煜打算直面阮奚楠,无论她喜不喜欢自己,这次他一定会大胆的告诉她:请她原谅自己之前的逃避,他,萧景煜,一直并且永远爱阮奚楠。 时光荏苒,一年时间又匆匆过去,还没等到他们回京,京中便传来消息——南国提出联姻结盟,南国公主欲嫁与萧将军家,而陛下欲选择二公主去和亲,但朝中以及百姓推举三公主和亲。 这南国公主何时与自家儿子认识了?疑问之时萧鸿文得到了萧柏的回答,原来当时与他定情的那位女子,是南国公主——南鸢 萧柏没想到南鸢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嫁与自己。 这边正高兴,萧景煜那边就不一样了,他担心陛下抵不过压力,最后选择了阮奚楠和亲,恨不得立马跑回去,不过保险起见,他又让人仔细打听具体情况。 结果,却听到了三公主主动请愿和亲的消息。 他顿时坐不住了,火速换上衣服,选了匹最快的马,留了话给自己父亲兄长:“父亲,哥,我回京面圣。”然后带着贴身侍卫,昼夜不分地赶回京。 萧柏和萧鸿文在后面:“我们也差不多该回一次京了。” 作者有话说: 饼子:哎!下章时间线收束!萧景煜来娶他的楠楠啦!下周励志让他俩搞上,再拉扯我是狗饼! 回京! 萧景煜火急火燎地赶路,终于在不眠不休几日后赶到了,一入城,他便吩咐白祁先回府收整东西并告予母亲,自己驰马前往皇宫。 此时朝中 元帝听闻萧景煜回京,便起了利用他让小女儿松口的心,就在要传唤他时,那个才到京的萧将军连府邸也没回,身上一身军束铠甲也未卸,便直冲到了他的殿下。 抱拳扣膝而跪,用最着急坚定的语气道:“陛下!臣欲求娶三公主,望陛下成全!” 好样的,这可随了元帝的心。 当即允了,准备下旨。 花林里 如今已经年满17,出落得美貌动人的阮奚楠黯然神伤,得知萧景煜回京后直冲父皇大殿的阮奚楠眼神更加暗淡了。 阮奚楠的心里想:他就这么想娶那南国公主吗? 原本冷静了几日,不是很坚定要嫁去南国,这下好了,她更加想去了。 萧景煜果真与南国公主在边疆时情定私生,不然怎会如此着急。 回想自己与萧景煜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岁月,胸口抽疼不已。 虽然自己经常说她讨厌这个只会欺负她的人,但阮奚楠知道,所谓的“欺负”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总会在她哭后用各种方式蹩脚地哄她,会在她受人欺负时出手教训,也会在她遇见危险时出现救她。她吃过他为她跑遍满城买到的糕点,闻过他衣服上浅浅浮着的香气,也感受过他坚实又有安全感的臂膀。 萧景煜对她是很好的,好到就算他嘴欠,阮奚楠的心也早早地就系在了他身上。 但也就是因为他太好,却从没说过喜欢她,至今阮奚楠仍觉得这只是他对她的兄妹之情。 是念在父母辈的关系亲近,以及从小相处的玩伴情谊,对她好而已,从不包含男女爱意。 她太难过了,盯着园林里他们初识相遇的那颗樱树,想让她充盈的泪静止,不从眼眶中落下,想让时间静止,不去面对不久就会被父皇昭告天下的婚事——她最害怕的——南国公主和萧景煜的婚事。 阮奚楠越发想逃走,越发想离开他,不再呆在这个伤心又让她留恋的地方。 她蹲下抱住膝盖,不停抽泣着,不敢大声,怕引来宫中人的注意,更怕被父皇安排的人发现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嫁去南国,她只想嫁萧景煜。 婢女在告诉她萧景煜回来后就被她撤走,周围很安静。 阮奚楠在哭到感觉头晕的时候,索性直接跪坐在了地上,从背后看起来,她就只是在盯着树根而已。 毫无异样…… “你就这么想自我牺牲,成就大义,名留青史?” 身后忽然传来思念已久的,熟悉却又在这时候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是萧景煜,他还是从背后的那棵树走来,走到她身旁。 阮奚楠不敢回头,比被宫人撞见还可怕,这是被本尊撞见了。 她沉默低着头,身子也不敢再颤抖,全力忍着不让自己说话,因为一说就是明显哭了很久的鼻音。 萧景煜见她不啃声,于是咬牙道:“你以为和亲有什么好的,三国现在局势紧张,就算南国提出结盟,那也毕竟只是盟友,关系随时会断裂,明国虎视眈眈,才不会坐以待毙任由结盟的发生,说不定你这边前脚穿上喜服,后脚我们就给你奔丧啊!还不会等到你到南国。” 阮奚楠没说话,接着跪着。 萧景煜真想打自己的嘴,怎么原本是来告诉她,他是来娶她的。却在看到她沉默的背影,周围散发着赴死的忧郁情绪氛围时,变成这。 “你这么弱,到南国那种地方,人生地不熟,你呆得下去?”萧景煜臭嘴持续输出。 回他的还是一阵沉默,发现不对,他在阮奚楠身旁蹲了下来,伸着头去望那张低着的小脸。 是一张忍红的脸,面颊上挂着泪,眼里也还在不停地流,嘟成了他熟悉的样子却让他不再觉得有趣,看起来可怜至极,让他是心疼。 很久没见她哭了——这么悄悄地也不朝他发脾气,更是不论他说什么,一句也不回地哭。 他感觉自己的心被阮奚楠的泪给揪着,生疼,明明前脚才向陛下成功求娶了她,他觉得自己之前对她所说的真的都错了,很是愧疚。 太过揪心,脑袋也被定住,还顾不及思考,他的身体比意识早做出了反映,冲破了几年来对自己情感的束缚——单膝落地撑着在阮奚楠旁边,双臂紧紧地把小人抱在怀里。 阮奚楠被这一举动吓到了,萧景煜让她不知所措,条件反射地想推开他。 自己鼻涕眼泪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萧景煜接着抱着,任她在怀里挣扎,却也怕箍疼了她,稍稍放松了手臂。 怀里小人的活动范围还是仅限在他腿和双肩圈出的一小空间里。 阮奚楠挣扎的举动,让萧景煜害怕她会拒绝自己的求娶,怀疑她难道真的放下他?她真的想牺牲自己远嫁南? “你放手,我已经决定和亲了,你这样举动于理不合!”阮奚楠终于出声了。 但一出声便是哭腔,又带有她性子里的倔强,边扭动挣扎边朝萧景煜嗔。 “和什么亲!你就这么决绝?宁愿嫁给狗也不嫁我?!” 萧景煜这一凶把阮奚楠吓到了,她愣在原地不再挣扎,大脑里不停重复着他的话。 什么叫宁愿嫁给狗也不嫁给他? 见她没反应,萧景煜索性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腰,把人往前一带,直接凑近吻了上去。 碰上了思念已久的香软。 唇齿间是属于少女独有的清甜与芬芳,她好像刚吃过樱花酥,还带有一丝樱花的味道,让他沉迷不已,夺过四处逃窜的小舌吮吸,又惩罚似的轻咬了一下,叫阮奚楠吃疼,带着软软的鼻音嗯了一声。是娇吟,这声撩拨着他,也抚平了刚才着急的怒火。 幕后小剧场: 甜饼:嘴了,嘴了,乖女儿不哭了。 萧景煜:真好吃 阮奚楠:呜呜呜……他咬我 卿心 两人身旁树上的樱花,在一阵风吹下,缓缓飘落,散在两人周围,萧景煜好想就这么品尝她下去。 可是,阮奚楠刚哭过,又被亲得有点热,现在被风一扫又突然一凉,于是很想打喷嚏。 她猛地推开萧景煜朝着旁边“阿秋!” 萧景煜:…… 回过神来的两人,忽然对视,阮奚楠的小脸更红了,萧景煜的耳朵也攀上了红晕,他撞似不经意,朝着他的楠楠刚打喷嚏的反方向,用原本扣在她脖颈的略挡住嘴轻咳一声,另一只手还留在她的腰侧。 好尴尬。 “你,什么意思?” 阮奚楠之前的难过与痛心,被萧将军这一猛亲给击退了,在她的映像里这是他第一次吻自己。回过神来,联系他的话和动作,虽还是不确定心意,却比以前更有底气,于是她大胆试探地问。 “还有什么意思?反正你没得选了,我已近向陛下禀明,娶你为妻,陛下允了,一会就会下旨。你是有驸马的公主,不能和亲。” 萧景煜终于告诉了阮奚楠求娶她这件事。 阮奚楠脑袋突然宕机了,娶她? 这个她日思夜想的事情,突然成为事实,喜悦感安耐不住地从胸口溢出。 可是南国公主呢?喜上眉梢又渐渐下去。 看她这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难看表情,萧景煜索性直接坦白,不然这只小迷糊蛋就要晕死了。 “我说,我心悦于你,很久了,嫁吗?” “可你…” 阮奚楠话未说完,便又被萧景煜亲上,但他这回浅尝则止,只是单纯地想要堵住她不合心意的话。 只想听她说:嫁 萧景煜盯着阮奚楠红红的眼睛,不放过从这双原本清澈得好看现在朦胧得好看的杏眼中所透露出的任何一丝讯息。 “嫁不嫁?” “嫁…….” 颤抖着带着哭腔,阮奚楠说出了那个对于萧景煜来说,此刻最动听的字。 他笑得逐渐放荡,让怀里的小人羞涩不已,赶紧撑起身子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招来其他人的注意。 阮奚楠嘀咕着,他还没回答自己的话呢。 萧景煜抓住捂着他嘴的手,抬头看着她,轻轻一吻落在手腕,又用牙齿小口咬了一下,没等阮奚楠惊呼,他直接按过她的头,夺取了那张娇软的小嘴,继续品尝。 等到小人呼吸不畅哼哼着敲他的胸时,他才放开她。 刚一放开阮奚楠就腿软地坐在了他身上,喃喃细语道“你喜欢我?什么时候的事?觊觎我多久了?你和南国公主怎么回事?听说她是来嫁你的。还有……” “停停停,你怎么还有力气问这么多问题。”刚吃得并不满足的萧将军道。 “!!!” 阮奚楠正准备拳脚伺候。 “喜欢非常喜欢,小时候就开始就觊觎你了,算算你和我认识多久,南国公主和我八竿子打不着,我都不认识她,她要嫁的也不是我是我哥。” 萧景煜难掩着笑意摸着怀里人的头,太可爱了,她是自己的。 阮奚楠没想到,萧景煜说自己很早就喜欢她了,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感觉到他对自己有男女之意。 “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于是阮奚楠瘪嘴。 “噢?你要怎么才能看出来?” 萧景煜觉得现在心情太过欢畅,原来明确了心意是这样一番感受,他凑近她的脸紧紧盯着。 “你,你以前都没有对我越矩过,我都没察觉到。” 阮奚楠低头脸红,萧景煜以前喜欢她,除了在她看来正常的拥抱和接触外,便没有其他动作了,她觉得起码也得像长姐说的那样,喜欢时便情不自禁想触碰对方吧。 “……”萧景煜一时间答不上来,他总不可能爆自己以前在她喝醉的时候和她来了个手动亲密接触吧? 阮奚楠哼哼。 不过她内心好开心,开心得整个人都感觉很轻盈。 她想了想,大胆的伸手抱住了萧景煜,对方一个没稳住,便被她扑倒在了草地上。 “你想干嘛楠楠?”揽着她的后腰,隔着衣物摩挲着,萧景煜暧昧地一问。 阮奚楠害羞了,可是她又突然大胆地想见识下,萧景煜对她有感觉是什么样子。于是大胆地伸出小舌,舔在了萧景煜的喉结处,直觉告诉他,那是他的敏感地带。 幕后小剧场: 甜饼:这两个人死鸭子嘴硬…… 小金鱼:咳咳,也不是嘴硬。 甜饼:你就是欠。 软楠楠:我是不好意思,而且凭什么男孩子不先表白! 甜饼:乖崽,他嘴硬你别学他啊。 作者有话说: 甜饼:接下来dddd 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微微h) 被阮奚楠挑拨的萧景煜,起身把人抱起前往永安宫,反正都坦白心意了,他要把这几年的忍耐都讨回来。 着急地进屋,萧景煜没有直接把阮奚楠放在床上,而是起了逗弄她的心,先将她放在椅子上,褪下自己身上冰凉的铁甲,防止一会隔着她。 她不是说他没有越矩过吗?今日便借此机会让她好好回想一番,随后萧景煜再次抱起人走向床边,自己坐上床,把人抱坐在了腿上。 “你干嘛?萧景煜。” 阮奚楠显然被这举动给惊到了,她虽然挑拨了下,但是还没有胆到这个进度。 “叫我景煜。”萧景煜吻着阮奚楠的侧脸,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 “景煜…”阮奚楠显然被他流光溢转的眼神给蛊惑住了。 忽然间,嘴唇又被夺走,萧景煜开始吻她,大舌追着她的小舌嬉戏,旖旎纠缠,汲取着她的蜜液,还在她要将他抵出去时,顺势含住了香软,动情不已,意乱情迷,纠缠间尽是藕断丝连。 吻着吻着,阮奚楠感到自己胸前一痒,萧景煜的手附了上来,对着她的酥胸轻轻把玩揉捏,两边都疼爱到了,她喜欢这种酥麻的感觉,纤指也抵上他孔武有力的胸膛,感受着心脏处惊人的律动。 他也在紧张。 半晌,阮奚楠的腿被萧景煜抓住,分开,让她跨坐在了他身上,对于阮奚楠来说是一个很羞耻的姿势,可是莫名其妙感觉很熟悉。 这样的动作让她清楚地感受到萧景煜胯下因为她而苏醒的巨物,抵着她的下体,和她的蜜肉打招呼,她害羞地立刻缩腿跪立。 这个高度正好。 锁骨被人轻轻吻住,又用力一吸,鼻息环绕在她的脖颈,一股股酥麻的电流感从阮奚楠身体中穿过,她顿时仰起了身。 萧景煜下巴抵在她的圆润挺翘的白乳上,一手拖着她的玉臀,一手扶着她的背防止她掉下去,然后用充满情欲沙哑的声音道:“可以脱吗?” 阮奚楠身体发烫,受不住他这般勾引,很想让他直接继续,于是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轻柔的一声:“嗯。” 得到允许后,臀上的大掌往下,搂开衣裙,先入里面隔着兜衣摩挲,一会若有似无地拂过阮奚楠的系带,一会又伸了一根手指探入囊裤,而后背的那只手也顺势进入,从后背抚上前,穿过兜衣,接触着里面的小兔。 感受到自己胸前的失守,心里又一阵悸动,胸口处小鹿乱撞,好像心脏快要跳出。 “楠楠,别紧张。”被抚摸着的小人都能听到自己心动的声音了,更何况手覆盖着她乳晕的萧景煜呢? “没紧张…哼,你还不是…嗯~…你…轻点儿~” 享受又带有羞涩的娇嗔,嗔得萧景煜想立马把她按下疼爱,让她感受自己忍耐了多年的情感。 “怎么这么娇啊~楠楠”说着,不能马上扑倒美味的萧景煜用指尖捻起了硬挺的小樱果,摇晃着弹了弹,和“她”打招呼。 可是有两年多没见了啊。 “啊……萧景煜!你…唔… ” 感觉到自己出声越来越娇媚的阮奚楠害羞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却使那声音更加诱人。 萧景煜听得满意,松开了她的敏感,到外面解开了襦裙的衣带。 许是凑巧,这时阮奚楠穿的这件裙子,和当年第一次亲密时是同种。衣带一松,襦裙散落,挂在了两人的腿间,只剩下浅粉色的兜衣倔强地遮挡住胸前的艳景。 “楠楠,手给我。” 萧景煜快忍不住了,他话闭没等小人反映过来便从后颈处捞过了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怕吗?” 阮奚楠摇摇头,便看到萧景煜拿着自己的手拂过了他的侧脸,下颚,然后是喉结,锁骨,最后探入衣襟替他褪下里衫,轮廓分明的胸肌、腹肌,连接下腹领域的人鱼线展露眼前,看得阮奚楠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她缓缓张腿,坐在了萧景煜腿上。 好像比刚才更大了。 萧景煜观察到了她这可爱的举动,挑眉轻笑:“这是馋了?” 下腹还顶了顶。 “哪有!” 阮奚楠才不承认,是他刚才勾引自己的!正准备再次跪立,腰窝处被萧景煜压着,撅着小屁股无法动弹。 “逗你的,楠楠不馋,我馋了。” 不知什么时候,阮奚楠的手已经被他带着从胸前、腹部移到了下方,隔着裤子感受那物的燥热。 阮奚楠好奇地动了动手指,引来萧景煜一声低沉的闷哼。 “对不起,是弄疼你了吗?景煜。”她想缩回手,但是被拽住没能动。 “没有,不过宝贝,你不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么?” 暧昧的眼神望着阮奚楠,身上灼热的温度让阮奚楠躁动不已,这个姿势和感觉,猛然间让她想起了自己又一次大胆做过的梦,梦里的感觉太真实,让她记忆至今。 可是,那不是梦吗? 萧景煜见她皱眉思索的模样,嘴角上扬,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慢慢想,我们继续。” “啊?继续。” 就在阮奚楠傻愣之余,萧景煜已经用手解开了她上身唯一的遮羞物,低头吻在了她的胸口处。 吐息微凉,在他嘴唇所到之处漫游周围,敏感的乳缘,娇俏的小豆无一不在感受这磨人的厮磨感。 忽然,湿润柔软的触感包裹了小豆,她被舔吸着、品尝着。 好舒服… 囊裤慢慢被褪下,大掌敷在了她的贝肉上,好暖,给她带来了阵阵酥痒,弄得人云里雾里,眼睛被蒙上水雾。手指探入贝肉在分开两片花瓣一样的唇瓣,精准地找到了一处一玩弄她便会止不住哼叫的地方。 按压摩挲,揉弄不停,一会快一会慢。 阮奚楠感到那处温度在逐渐上升,她趴在萧景煜怀里,头枕在他的肩窝,嘲他的耳边吐息微喘:“你怎么看上去这么会?” “没想起来?”萧景煜强忍着爱欲发问。 “什么?啊…” 忽然被加重力度,阮奚楠一下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极致快乐,快乐并未一瞬即止,被持续轻柔有幅度的玩弄,她高潮了一息。之后整个人更是没有了力气,瘫软在了萧景煜怀里。 “楠楠,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说着,他抓着原本放在他里裤外面轻抚硬物的纤手,伸进了里面,直接接触上了滚烫的阳根。 大小吓到了阮奚楠,但她并未表现出来,而是随着他的动作,帮他上下套弄。 听着耳边阵阵沉重的喘息声,阮奚楠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难道,以前那个,不是梦? 可是!为什么萧景煜以前不告诉她! “景煜,你说我忘记的该不会是…”阮奚楠决定问他,他觉得她忘记的是不是这个。 见她意识到了,萧景煜便要述说自己被始乱终弃后的苦了。于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面颊,抵住额头,调戏着说道:“记起来了?你曾经嫖了我后第二天就提裤子不认人了。” “什么东西!啊!你难道……”声音又娇又魅。 确认了当初梦境是真的,阮奚楠是震惊又困惑:难道他好久以前便知道自己喜欢他了? 只是没等她说完,萧景煜便把她按在了床上,彻底脱下她的囊裤,然后单手握住她的双腿,将自己的硬物插入腿间。 抽插之间,涟漪不断。 “待会再说,先帮你复习完。”萧景煜已经忍到了极致。 伴随着身下小人的呻吟,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萧景煜释放了出来。 萧景煜叫人准备好洗澡水,永安宫里刚刚目睹萧小将军抱着公主进屋的人已经明白了,这是他们公主的男人,准备热水的速度很麻利。 萧景煜抱着腿软不已的阮奚楠,踏进了永安宫专门为公主修筑的大浴池,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懵懵地享受着自己的擦洗。 “景煜…”阮奚楠叫了一声他。 “知道,那会我便知道了,对不起楠楠,是我一直不敢正面回应你的感情,还一直贪恋着你,我害怕我有一天会死在战场上,你以后没人照顾,还为我选择守寡…”萧景煜知道阮奚楠想问什么,他也得跟她好好解释。 “那你现在还这么想吗?”阮奚楠忽然明白了他的担忧。 “不了楠楠,我会用尽我所能地去爱你,不把你交给别人。”从背后抱着阮奚楠,萧景煜埋头蹭着她,像极了个做错事认错的大狗狗。 阮奚楠心软不已:“嗯。别以你觉得为我好的想法对我。” “不会了…对不起楠楠,当时在南丰城,我对你说那样的话,我是想让你不要为了等我这样生死无法自己决定的人,而苦你自己。我发现这样也是不对的,对不起…” 萧景煜继续道歉解释,他很高兴楠楠还喜欢他,所以不打算有所保留。 阮奚楠看他这样,其实在他说出自己的担忧后她便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当自己有异样的感觉后,他就会表现得毫无异样,以及曾经他充满矛盾的表现,原来都是因为他心里有她。 她转身跪在萧景煜身前,用手环抱住他,将萧景煜压在了自己胸前,感受着她为他悸动的心跳,然后很温柔地告诉他。 “景煜,我同你爱我一样爱着你,所以我不会认为等你不值得,也不会想选择别人,对我来说,你才是最好的归宿。如果换做我,肯定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你别道歉了,今后好好对我,当做对我们错过的时间的补偿,好不好?” “嗯,我爱你,至死不渝。”萧景煜靠着她,他的楠楠真好,真软,自己当初怎么这么傻呢? 两人相依偎了许久。 萧景煜抱着阮奚楠,将她擦干放在了床上裹好,自己再去擦干,然后带着温热上床搂住她。 “景煜,腿疼。” 阮奚楠亲昵地靠在萧景煜胸上,想用腿夹住他,可是发现一抬脚,大腿根处刚才被他摩擦的地方很是酸疼。 “噗” 萧景煜没忍住一笑,但是手还是掿向了小人的腿部,轻轻帮她揉捏。 “你笑什么?”阮奚楠不解地问他。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上次这样,你还以为是自己来例假疼的。”萧景煜好笑地向她解释。 “萧景煜你!”忽然又意识到什么,上次她还感到胸很…… 登徒子! 大腿直接朝萧景煜踢去,却被对方握住。 “楠楠,以后还会有,别害羞。”说着,手还朝着阮奚楠的臀部抚去。 “干嘛啊,刚结束。”阮奚楠不好意思地嗔怪道。 “楠楠,不够的。” 又成功扑倒美人,不过最后萧景煜用她的手解决了,要把最美味的留到大婚,给他的楠楠最好的。 流转唇舌后,两人又去洗了个澡,折腾完已经到休息点,最后伴随着疲劳和幸福,香甜地睡了过去。 今晚,比曾经的每一页都要酣甜。 幕后小剧场: 萧景煜:这样的日子还会很多,以后合法了,还要来点更刺激的(搓手手) 阮奚楠:节制一点萧将军!(脸红害臊) 婚期 第二日,三道圣旨一同下来。 一则,南国公主南鸢与萧柏将军之亲。 二则,三公主阮奚楠与萧景煜将军之亲。 三则,二公主阮朶瑜使南和亲。 朝堂之上众说纷纭,但无一敢反驳圣旨,之前的僵持,都是建立在三公主并无良缘的基础上,而如今,那位萧家之子提前从边城赶回只为取他的青梅竹马,被城中传为一道佳话,百姓的意愿也倾向了让二公主去和亲。 阮楚仁算是解决了当下的一大难题。 考虑到国家威严和友邦之间的互尊互重,三道婚期都定在同一时刻,由二皇子阮昊护送阮朶瑜前往南国,南国娶亲之日便是元帝嫁女之时。 一下收到两道圣旨的萧家沸腾了。萧府上下热闹不已,他们的大公子和二公子要娶亲了!!! 在江云依的安排下,开始忙碌婚礼的准备。 萧景煜日日前往永安宫陪着阮奚楠,阮奚楠当然乐意。 于是永安宫内呈现的尽是三公主笑颜如花地靠在满眼宠溺的俊俏郎君身上秀盖头的场景。 看得宫内年轻宫女们各个艳羡不已,又满眼欣慰,她们公主终于有驸马了。 软塌上,靠坐在萧景煜怀里的阮奚楠享受着萧将军的按摩,休息下因绣花秀酸了的手,看着一旁低着头脸红又憋笑的云兰,感觉很是害羞,于是她将云兰吩咐出去准备些水果,然后转头向萧景煜细声道。 “萧将军,你不忙吗?” 萧景煜看着张合的嫩唇,低头顺势啄了一口,蹭着软奚楠的颈窝在她耳旁回应。 “后续的一些收尾工作交给父亲和兄长了,他们不日便会回来,我在这边的工作不用担心,你驸马我跟进着的。”萧景煜此时正在负责追踪夏侯家和梁王之间的往来。 “噢,好吧。”阮奚楠顺势靠在萧景煜头上,她很喜欢离他这么近。 萧景煜见阮奚楠这个反映,满意地一笑,又升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伸手掐了掐她的鼻子,引来小人一声闷哼。 “嗯…你干嘛啊,萧景煜。” “没干嘛,不想我多陪陪你?”对方太可爱了,萧景煜想亲,且还想接着戏弄。 “没有啊,想死了,你不忙我就可以理直气壮霸占你了。”被掐着的阮奚楠用闷闷的鼻音说话。 说完她还使劲立起身子,抱住萧景煜,在他脸上亲了一小口,留下今日擦的口脂,浅红暧昧的印记。 这一下可反倒把萧景煜戏弄到了,看着他互通心意后大胆的楠楠,心里甜滋滋的,带着柔情的目光,浅浅勾起嘴角的弧度,笑意满满地注视着献吻的小人。 伸手抬起小人的下巴,情到浓时,准备吻下去。 就在两唇即将触碰感受对方的美好之时,门口忽然急匆匆走来一人。 “奚楠!奚楠!哥哥来……” 六目相对很是尴尬。 阮景辰语塞,呆楞地站在门口,看着面色红润的妹妹亲昵地靠在自家兄弟身上,而自家兄弟则是满面春光,脸颊还印着明显的唇印。虽然这两人快结婚了,从小也是腻腻歪歪的,但是这么香艳直接的画面就这么被他撞见,还是让他觉得一时间巨尴尬! 阮奚楠飞快推开萧景煜,弹出半米远,正襟危坐,假装无事发生,手不停圈着头发。 萧景煜被猛地这么一推,黯然神伤地盯着他的楠楠。 明明都快亲到了…… 随后一击眼刀刺向阮景辰。 阮景辰咽了咽口水,完了……自己貌似不止一次当他两感情绊脚石了,虽然都是无意的…… “哥哥你来找我什么事呀?”阮奚楠看不下去尴尬的气氛,率先开口询问。 阮景辰进来坐在了厅内的椅子上,不去挨着那个黑脸,然后咳了咳道:“奚楠,哥哥是来找你问问你打算从哪出嫁,是永安宫还是公主府?” 原来是来商量婚事的,好的,萧景煜这下原谅了兄弟的打扰。 “永安宫出吧,我更喜欢这里,而且这能让新郎官多走几里路。”话闭,阮奚楠调皮地向萧景煜吐了吐小舌。 看得萧景煜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好啊,正好能让满京城的人都看到,我一武将娶到了三公主。” 十里红妆,只为迎她,走多远他都愿意。 “不用看,你急匆匆赶回来那天,满京城大街小巷就都传遍了。”阮景辰看着肉麻的这两,欣慰里带着没眼看的情绪说道。 “噗”阮奚楠闷笑出声。 她现在一想起萧景煜为她做过的点点滴滴,就像浸泡在蜜罐里一样,甜得让她陶醉。 “怎么?娶你妹可不得昭告下天下?”萧景煜回。 “你这可真够的,行了问完了你们继续,我去告诉母后。” 阮景辰准备开溜,他是奉命跑腿来问的,最近母后和阮奚柠都在为阮奚楠的婚事忙碌,抓着他当伙计使了。 “慢走,把门带上。”萧景煜毫无感情地送人。 “你…念在兄弟的份上,给我悠着点,别让我提早当上大舅子。” 阮景辰虽然早就接受了自己妹妹和兄弟两情相悦的事实,但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想报复下这个搬走自家花的人,于是毫不留情的戏弄,然后不管剩下的两人一会脸红一会脸白的,挥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阮景辰给我等着。”萧景煜咬牙,然后见阮奚楠的脸已经热得快把她给烤熟了,于是探出手将隔自己半米远的小人又捞回怀里抱着。 “害羞啊?”他笑着问。 “啊,嗯。”是真的害羞,他们还没做到最后,就这么被哥哥说,羞死了。 “别理他,不会这么快的,你想什么时候想当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要。” “萧景煜!” 阮奚楠想捂住萧景煜这张嘴,怎么和自家哥哥一样,说些尽让人害臊的话,可恶。 “哈哈哈” 笑着掐了掐阮奚楠鼓囊囊的脸颊,萧景煜找了个让她不尴尬的话题两人聊到阮奚楠困了,萧景煜把她抱上床帮她掖好被子,然后离开让她好好休息。 不过,他忘记了自己脸上还有红红的唇印…… 幕后小剧场: 萧景煜:还没结婚,让你多睡会。 阮奚楠:??? 甜饼:儿子你怎么变禽兽了… 兔子爷爷的义务(粉红泡泡) 就这样,顶着个是人都看得懂是什么的唇印,萧景煜出宫回府,好在坐的马车,一路上只引来了一些个撞见的宫女太监还有车夫侍卫的打量目光。 没人提醒萧景煜,直到他逼问白祁,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他才知道。 希望明天阮奚楠不会因为宫里传的流言教训他…… 不过,宫里的消息网可是“不负众望”,各种版本的有关萧将军和公主殿下干柴烈火缠绵悱恻的传闻遍布宫中。 大家没有说一个说这对未婚夫妇不得体的,而是全都在讨论萧将军是不是被公主掌在下的那个,他们公主可真人不可貌相。 阮奚楠一醒便听说了。 那叫一个羞愤啊,明明自己进度还很慢,都被人传成什么了。 当即,她找了个萧景煜必会在萧府的时间跑去“找麻烦”。 萧府上下,包括老管家和下人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见三公主拿着小食盒,气势汹汹走来,拦也没拦便让她去了。 阮奚楠不是不懂礼数的,她先去和在府里的江云依打了招呼,送给婆婆自己做的糕饼,聊了会后,冲向萧景煜的院子。 萧景煜没立马去找她,而是去刚刚生了一窝的兔子那,准备让这群新生小奶兔帮自己降一降媳妇的火。 他拿着篮子从兔妈妈手里“抢”了几只乖巧的回房。 屋内,阮奚楠已经坐在椅子上紧紧的等着他。 果然,一看见兔崽崽的阮奚楠便立刻没了火气,笑着跑去抱住了一只。 看见阮奚楠对兔子爱不释手的模样,萧景煜觉得自己躲过一劫,于是暖声道:“你当奶奶了,楠楠。” “什么?”阮奚楠纳闷。 “这是你儿子生的一窝新兔崽。”萧景煜解释道。 “哇,我都可以当奶奶了,那你岂不就是爷爷了?有孙子感觉真不错,那我哥岂不是亲爷爷,毕竟是他送我的那一窝小兔。” 萧景煜听阮奚楠这说法,恍然见间发现,自家媳妇原来一直误会秋猎场上的兔子是阮景辰送的,他扶额。 “楠楠,我才是亲爷爷,你是亲奶奶。” “啊?”阮奚楠反映慢半拍,后面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弄错了!!!! “啊啊啊!对不起萧景煜,我当时还以为是我哥送的我…” “好了,现在知道是你驸马我送的了吧,弄错这么久,不补偿一下我?”萧景煜看着阮奚楠可爱的模样,心生逗弄之意,于是闭上眼把脸凑了过去。 阮奚楠看了看他,于是抬手,举着小兔。 啾。 一个草香的奶兔吻。 感觉触感不对,萧景煜睁开眼睛看。 “我孙女替我补偿的,你害我被满宫讨论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我清白!明明还没有…”阮奚楠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可恶被萧景煜给蛊惑了。 “楠楠。”萧景煜不给阮奚楠接下来上手脚的机会,揽过她的头,夺取了她的唇。 “唔…唔…”阮奚楠被他舔着这说不出话。 片刻后,萧景煜才放开喘不过气的她。 “楠楠,我错了,你罚我吧。” 眸光溢转,声音暗哑,他的目光紧盯着阮奚楠被吻得红润的嘴唇,看上去像欲求不满地在可怜地索吻。 可恶,竟然色诱自己这家伙。 阮奚楠想。 不过她还真的很吃萧景煜这一招,毕竟这个人之前都是拿捏自己的那一方。 于是,她放下兔子,坐到了萧景煜怀里,决定索性换一种方式像萧景煜“报复”。 双手搂住萧景煜的脖颈,柔软的乳儿贴着他硬挺的胸膛,阮奚楠倾身吻了上去。 萧景煜勾唇一笑,觉得自己是得逞了,即让楠楠消气,又得了甜头。 丁香小舌调戏着他的大舌,在双方口中玩起追逐战,每当小舌要被擒拿之时,又以灵活的姿态逃脱,戏耍大舌后,俏皮的小嘴还轻轻地咬了下对方的唇。 这来来回回,让萧景煜被勾起了兴致,对这狡猾的小家伙充满征服欲。 他按住阮奚楠的后脑,将她更加往自己身上贴近,探入深吻。 变相的惩罚给阮奚楠招来了野兽,对方的认真起来的攻势热烈又刺激,夺走了她口中的蜜液和空气,轻轻吮吸着她方才调皮捣蛋的小舌,并且学着自己咬了咬唇。 对方的反击不止与此,松开对嘴唇的疼爱后,热痒的亲吻顺着阮奚楠的下颚来到脖颈,耳后,最后轻轻咬着她的耳朵。 “楠楠,兔子爷爷知错了,想尽以下义务。” “什么义务?”惩罚变成情趣,两人温度在方才的热吻中不断身高,滚烫的身体相贴,他们自从上次,便很久没再为对方纾解了,阮奚楠也情欲满满。 “想做点造小兔子的事。”萧景煜邀请他的楠楠。 阮奚楠没有拒绝,而是吻了吻萧景煜的耳朵,示意他继续。 作者有话说: 甜饼:两个人这么大了,在彼此面前还挺幼稚。不过就是要!贴贴贴贴贴贴贴! 再忍几天(微h) 两个的战场从扶手椅上转移到床榻,这不是阮奚楠第一次上萧景煜床,却是她第一次与床的主人在这张床上做这亲密的事情。 温暖的手掌拂过软性那的脸颊,游过脖颈、玉肩,来到娇挺的玉乳。 不得不说,萧景煜很喜欢她的乳儿,软绵乖巧又时而调皮可爱,跟她人一样。 匍匐在柔软之间,萧景煜隔着衣物亲吻着白皙的乳肉,玩弄地含住中心的小硬粒。 “景煜…”阮奚楠被他弄得很舒服,双腿勾着他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带。 “楠楠,怎么只在这时候叫我景煜?”萧景煜早就想说了,他想时时刻刻都听见较软的声音唤他的名字。 “只在这时候叫,不是更能让萧将军欲罢不能吗?”阮奚楠蛊惑他。 全名她叫习惯了,要在所有人面前改过来,一时之间不适应,还害羞。 “确实。”萧景煜浑身酥麻,轻笑一声,手上加重力气对乳儿揉捏,以示对方,自己发现了她的狡猾。 “嗯……”娇媚的轻哼。 缓缓解开襦裙,萧景煜将小人身上扒了个光。只留一件兜衣让她缓冲一下。 “景煜,要不进来吧,没几天了。”阮奚楠跟着阮奚柠学哪怕自己害羞,也是在两人边缘性行为后更大胆了。 这句话,差点要萧景煜失去理智,他喘着粗气,额头抵着阮奚楠。 “别挑逗我楠楠,再等几天。” “不嘛,景煜,你进来。”任性的阮奚楠此时就想要他。 磨磨蹭蹭下,萧景煜败下阵,准备试探地挺入。 刚进去一个头,就见阮奚楠开始呜咽叫疼:“等等,景煜…啊…好疼。” 萧景煜听阮奚楠的,停在了原地,双手揉着她的臀,帮她放松。 可是片刻后,在他们决定再试一试时阮奚楠直接疼哭了。 “呜呜…景煜…我能后悔吗?太疼了…”阮奚楠没想到,第一次这么疼,感觉自己下半身正在被撕裂,是自己太小还是萧景煜某地方太雄伟的原因? “楠楠,你可真要磨死我,接下来听话,我再忍几天。” 心疼媳妇的萧景煜退了出去,他当然不满足,只有小萧的头部尝到了一丝甜头。 胀痛撕裂感离开下体,阮奚楠僵硬的腿部得以活动,她放平脚,缓了缓。明明看小话本的时候感觉应该是不疼的,阮奚柠说也还好,为什么亲身经历起来这么疼。 “呜呜呜……”她呜咽的哭,觉得还很对不起萧景煜,他还挺立的小兄弟太可怜了。 “不哭了楠楠。”然而萧景煜没有怪她这样反悔,吻住了她的眼角,替她擦拭生理的泪水。 “不哭了,我们慢慢来。” 他轻声地告诉阮奚楠,然后抬起身子向她的下面望去,粉嫩的唇瓣藏着紧致的小口,因为自己刚才的入侵她变得很红润。 自己是弄疼她的楠楠了。 萧景煜亲吻上去,用柔软的舌尖给小穴安抚。 阮奚楠被他吓到了,这这这,他怎么就舔她:“景煜,别,那里,太敏感了。” 娇哼声,却不含有一丝拒绝,说实话阮奚楠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萧景煜抬眼确认了小人的眼神,并没有反感,反而还有一丝意犹未尽,于是便了然阮奚楠的害羞。 他低下头继续舔吻,时而深时而浅,探着花蕊饮着蜜液,并将阮奚楠双腿架在肩上两手从臀侧穿过,勾住兜衣袋子,滑向里面,握住专属于他的小白兔。 兜衣里变换着形状,花蕊不断产出甜蜜。 “小兔的鼻尖”被捏住,食指弹弄,阮奚楠条件反射用双臂夹住被弄得奇痒难耐的乳儿,那双躁动的手也被她紧固在乳尖。 “原来楠楠喜欢这样。”萧景煜逗她。 “别说,景煜。”阮奚楠害羞,虽然她的确喜欢。 “好,不说,听楠楠的。”萧景煜顺着大腿根,从肚脐到肋骨最后亲吻向乳儿。 一手探入紧致的蜜穴,帮她做按摩。 里面紧致难耐,为难他的楠楠了,要吃下自己。 探到一处软肉,阮奚楠明显地身子一僵,然后微微颤抖。 萧景煜一回生二回熟,手指抵弄在那,要是能是自己小兄弟进去就好了。 “景煜,摸摸我。”由于他在观察着阮奚楠的神情,于是疏忽了对她另一处敏感的照顾,小人有意见了。 空出来的手捞起兜衣,将它掀到了阮奚楠的乳儿上,露出白皙的嫩兔,和粉红挺翘的兔鼻。 欣赏了一会美景之后,萧景煜含住了她。 兔肉是她主人的味道,有今早沐浴的花香,还有专属于乳儿的清甜,让他品尝得津津有味。 阮奚楠娇喘出声,实在是被他弄得失了神,她也伸出手回礼,握住了滚烫的小萧。 引来主人的闷哼,鼻息呼在了自己乳儿上。 胸前一阵酥麻,下面敏感不已。 她用指尖轻触方才探过蜜穴的小萧头,黏黏的透明液体挂在出口,阮奚楠沾过粘液,顺着滑向棒身,然后握住上下套弄。 “景煜,紧吗?这个力度会不会疼?”阮奚楠用她本就因为没有力气而挠人不已的嗓音询问,惹得萧景煜浑身更加滚烫。 “没你的小楠楠紧,放心弄。”他也迷糊地回复。 指尖触碰情欲满满,勾着两人的火花,越燃越旺,交织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一声轻如羽毛,搔弄人心,一声低沉如磬,肆虐神经。 床单被两人弄得微湿,床幔因越来越快的激情晃动摇曳。 小兔在篮子里吃着菜叶,浑然不知屋里的主人在做些什么。 许久之后,暧昧的噪声静止,一同前往巅峰旅游的两人相依而靠,享受着事后的余韵。 叫了水沐浴,换成清爽的模样,阮奚楠已经被萧景煜哄好了,忘记自己是来“惩罚”的一事。 留在他房小睡片刻,傍晚同江云依还有回来的萧鸿文和萧柏一同用膳后,才在萧景煜护送下回宫。 仅仅是短暂的告别,两人也是十分不舍,站在宫门口腻腻歪歪了许久…… 大婚(h!)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大婚当日。 今日里的两道喜事无比盛大,数十里红妆艳染京城,萧府通往皇宫的路上铺撒着数不尽的花瓣,每每人行风扶,都能掀起延绵的清香。 马蹄声来,红衣银冠,战场上杀伐果决的两位萧将军,眼角溢出欣喜,洋溢着属于两对新人的幸福感,哪还有那浴血出来的寒光。 此时在百姓眼里,他们只是娶到心意女子的普通男人,从高不可攀之处落入凡尘,有了烟火气。 拜过天地父母,结过青丝鬓发,从此缱绻三生,与君伴朝夕,恩爱两不疑。 阮奚楠和萧景煜婚房内。 朱缎绕梁,双喜绣窗,喜庆不已的床榻上撒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阮奚楠盖着红盖头等待她夫君的到来,悸动的心久久无法平息,是满满的欢喜,今晚她们便正式成为夫妻了。 萧景煜应完酒便迫不及待地来寻阮奚楠。一进门便见着佳人静坐在床边,流光溢彩的嫁衣与曼妙身姿相称,烛光摇曳,四周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挑开红盖头,映入萧景煜眼帘的是阮奚楠绯红的脸颊,水汪汪的双眸,还有晶莹的朱唇,显得她灵气十足娇艳欲滴。 某人看呆了眼,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气氛暧昧得让还未饮酒的阮奚楠感觉自己也微醺了,她娇羞地拽了拽萧景煜的衣袖,细细软软的嗓音问。 “景煜,喝合衾酒吗?” 这样的场景在萧景煜脑海里排演了无数次,如今佳人在侧让他晃了神,被提醒后才反应过来。 “喝,夫人。” 说罢,萧景煜斟酒递给阮奚楠一杯,自己拿了一杯,两人贴着身,挽过手臂喝下了今夜不眠的开端。 “楠楠。”未等阮奚楠放下酒杯,萧景煜一把夺过,随意的扔在桌上,然后勾住小人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 酒香伴随着新娘特有的清甜,让萧景煜觉得自己好像在品尝一碗独特的甜羹,只属于他,只为他呈上。 “景煜,头发还没拆呢。” 是一盘酣美的糕饼,软绵绵的要他先扒了壳再吃。 萧景煜大手抚摸上阮奚楠的脸颊,另一只探到脑后,摘下头冠上繁琐的珠饰,由于害怕弄疼她,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轻柔。 终于,长发如瀑,散落在阮奚楠的玉肩,萧景煜的距离刚好能嗅到她今早用的沐浴香,是他们初识的味道,很淡雅,但足够在萧景煜灵魂深处留下抹不掉的印记,然后逐渐占据了他整个人。 “楠楠,准备好了吗?” “嗯。” 是肯定,是决心,是对这几次边缘行为一次大胆的突破。 话毕萧景煜捧着阮奚楠的小脸,让她仰头接住自己的吻。辗转涟漪,唇齿相交,熟悉对方的喜好,两人一攻一守,一退一进,好不欢愉。 纤纤玉手从萧景煜的领口伸入,不似脸上的温度,在早秋时节有丝微凉,是调皮的阮奚楠想要用萧景煜当一当暖宝宝。 察觉到小人的想法,萧景煜回应着她,用她的手褪下自己的外衫,隔着里衣覆上胸膛。 “这里,最热乎。”说完还用挑逗的眼神盯着阮奚楠的杏眼,眸光晃动,是害羞与兴奋状态下的动情。 捂了没多久,阮奚楠深吸一口气,大胆的抓起萧景煜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朝着自己心脏处抚去。 “这里,为你悸动。” 柔软的触感和大胆的一步。 萧景煜顺着揉住挺翘的玉乳,欣赏阮奚楠细细的闷哼声。 “感受到了楠楠,跳的很快。丝毫不逊色为夫。” 没等小人羞愤,萧景煜抱着她放倒在床上,手探去了腰带,准备解开她的遮盖。 新婚夜充满紧张与刺激,阮奚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不能再像前几次一样放了萧景煜鸽子,箭在弦上又让人收回去。 大掌在阮奚楠腰部和胸部游走,时而轻抚滑过,时而轻轻一掐,他在努力做足前戏,好让待会她的痛感减少。 每一步都在考虑着她的感受,阮奚楠也下定决心,早疼晚疼都得疼,这次一定要成功。 轻喘声不断从口中发出,蜜液滋润着紧致的小口,萧景煜用手指扩弄,轻轻的开和。 他在阮奚楠身下垫了垫子,方便一会到动作。 再见巨物,就这样赤裸裸地抵住穴口,阮奚楠沉气放松,感受他的存在。 还是很疼 阮奚楠感觉他每入一分自己就被撕裂一分。开合着的大腿颤颤,一动便疼。 “我停下你缓一缓我们再继续?”来自耳边沙哑的一声,明明他很想的。 “等等景煜。”阮奚楠将双手向下,伸入穴口处,感受到与萧景煜的滚烫负距离结合,棒身颤颤。 她伸手分开着自己的小穴,有弹性的口子在主人的照顾下没有很疼,萧景煜看了看眼角挂着泪很努力让他进入的阮奚楠,配合着她的动作,观察着她的表情,最终全部进入。 两人都松了口气。 “进来了景煜。”全部进入后阮奚楠除了感受到酸胀以外没有疼痛的感觉。 “辛苦我们楠楠了。”萧景煜朝着她眼角吻了吻。 “可以动吗?”他压低声音问。 “轻点”阮奚楠同意。 萧景煜开始缓慢抽弄着棒身,不似刚进入时的重重阻碍,现在可谓是来去自如,滑液是两人交合的兴奋剂。 阮奚楠不断分泌着玉露,量很足,每次拍打都伴随着“噗叽”的声音。 暧昧至极。 “现在什么感觉了楠楠?” “景煜,别弄那里,啊” 是她甬道之中敏感的小肉,好刺激,她夹住萧景煜的腰部,留恋那感觉。 萧景煜见他这样,抵弄着她的敏感,滚烫的手抚摸上玉乳,一会随着主人的舒爽而加重,一会又随着主人的柔情蜜意而轻柔。 浓情蜜意,纵使双双达到高潮也难舍难分,萧景煜的硬物仍然停留在阮奚楠的身体里。甬道内部水乳交融,她们终于真正的合为一体。 “还疼么楠楠?”萧景煜并不满足。 “不疼。怎么啦景煜?”阮奚楠软绵绵瘫着。 “我们换个方向。” 萧景煜好不容易开荤,在不伤到楠楠的情况下,他要把她吃干抹净。 熬大夜--后r(h) 萧景煜将阮奚楠翻了个身,单手环住她的腰腹将她提起。为了稳住,阮奚楠双手撑在床上,臀部翘起,刚好抵着萧景煜。 “楠楠,你翘得刚刚好。”吻着阮奚楠的肩胛骨一路向上,萧景煜朝着她的耳边低声说。 “唔嗯啊” 阮奚楠的后背被萧景煜亲吻着,鼻息游走,又顺着脊柱到了尾椎,一阵酥麻感充斥了上半身。小穴的蜜液被刺激得分泌出更多。 胸前的奶兔被大手抚摸,由于是跪姿,奶兔垂吊着,比平躺时更加具有分量感,柔软十足握拢间乳肉溢出,小赤豆也挂在顶端,硬立着,引诱萧景煜去疼爱她。 忽然,温暖的手掌摊开,揪了下小赤豆,又用两指轻轻拉扯揉转,放开时虎口又顺着乳缘将整个乳儿一掌拿下继续抚摸,一边疼爱完又继续另一边,阮奚楠被弄得舒爽,娇喘声不停,小蜜穴也越发痒,好想,她好像要他进来,好想要他像先前那样肏自己。 于是,阮奚楠扭动着圆润的小屁股,去蹭抵在她股缝间的硬物,用娇软的嗓音勾引着萧景煜。 “景煜,你不冷吗?快进来吧里面暖和啊” 蹭弄间无意识地刺激到自己,阮奚楠还哼出了声。 萧景煜见她这样当然乐,于是暂时放开对她乳儿的玩弄,让她舒服的不用撑住,而是脸埋在枕头里,上半身下沉,只撅起小屁股。 花户和刚开合的贝肉完全展露在他眼前,还不用掰开柔软,就能感受到那花心处流出的蜜,已经了包不住了,开始顺着大腿根滑下。 他的楠楠可真可口。 握住棒身,找到位置,不用费力比第一次顺畅很多,这一次毫无阻碍地整根没入,甚至因为是后入比之前入得更深,他能感受到小人的甬道在颤抖。 “楠楠这是刚进去就快不行了?” “没有啊哈只是没想到景煜你能进这么深啊轻点动” 说话间花房处的搅弄不停,抽插时深时浅,不同于躺着被肏时的感觉,此刻阮奚楠清除地感受到肉棒正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探弄,好像跪趴的姿势萧景煜能更好的控制走向和节奏,操弄得很有章法,每一次的进出都有淫水溢出,沾满耻毛,还有萧景煜正拍打着自己的鼠蹊部。 “啊嗯哈景煜快点” 萧景煜加快抽插,床帷晃动不已,床上湿润的拍打声愈发暧昧。 “啊” 又一声细长的叫声,伴随着甬道喷洒出的蜜液和抽搐,阮奚楠下身传递到神经,欢愉到了极致,这让萧景煜在她体内也更舒爽,不过他守住了精关。 “楠楠去了?” “嗯,景煜怎么还没好。”阮奚楠此时已经被肏得说不出话,声音很是细小,但每吐出的一个字都是在挠萧景煜的心窝。这可让他怎么停 于是回复阮奚楠的是在她高潮的余温还未过就被抓住双乳抬起身肏弄。 “因为我和小景煜都饿久了,还没吃饱,楠楠撑住,没吃饱的小景煜可是还能让你的小奚楠吐水个七八回呢。” 害臊不已的荤话,成了更猛的催情剂,阮奚楠听得害羞却更享受萧景煜的肏弄,今晚熬大夜没人说他两淫乱叭,新婚嘛~ 想着,阮奚楠双臂抬起往后环住萧景煜的脖颈,将头扭转向他,与他唇齿相依,舌尖起舞。酥胸随着被抽插的下体晃动,再被萧景煜从后伸过来的手握住,完全敞开的姿势,把玩得她娇吟不停,在几十次重重的抽插下又感受到了那股白光,这次意识被高潮的滚烫给烧模糊了,萧景煜也终于释放了一次在她体内。 阮奚楠只得毫无力气,被萧景煜环抱住,下体连着坐在他腿上。 呼哈呼哈 轻微的气喘声不断,胸口被抓弄的地方显出了轻微的红,小腹涨涨的,充满了交融的水乳,却因为被硬挺的肉棍堵着无法出来,两人额间都挂着汗珠。 “你怎么还呆在里面萧景煜。” 阮奚楠嗔他,高潮冷静后他们的姿势太色情了,纵使婚前她学过,也害羞。 “楠楠不是说外面冷吗?为夫想多呆会,不着急。”一会还要带你去别的地方。 今夜还长,浴房的热水才刚刚备好,为了新婚而准备的浴池,当然还要带着楠楠去尝试一下。 熬大夜--浴池 休息了会,萧景煜暂时退了出去,抱着化成水的阮奚楠起身前往浴房,蒸汽充满房间,雾蒙蒙的,感受了下水温发现刚好想,萧景煜先将阮奚楠放了进去,自己再进。 感受到周身被热水充盈,阮奚楠酸软的下体得到了慰藉,舒服得靠趴在池边闭目养神,没等她休息多会,忽然不老实的手先生又朝她探了过来,阮奚楠扭着避开。 “别动楠楠,我来给你清洗下,顺便看看有没有受伤。”再看看能不能继续,当然这句话某色狼没说。 “唔,那你看吧。” 阮奚楠张开双腿,萧景煜的手指顺势探入,开合着穴口帮她清洗。 后面为了更加方便,阮奚楠背对着他坐在了他的身上,任他洗弄,自己则头靠他的肩膀,继续闭目养神。 萧景煜看她这副好不设防,随时可攻的模样,忍俊不禁,低头吻住她的脖颈,在她脖颈处亲亲一咬一吸。弄得阮奚楠轻哼出声,但是没力气和他计较,因为她知道,自己交给萧景煜洗,是免不了被吃豆腐了的。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匹饿狼,光吃点豆腐是喂不饱的! 温热的手指在阮奚楠的花蕊处进出,力道很轻,生怕弄疼了这娇嫩的芽瓣,来来回回又恰到好处,让本就化成了一摊水的阮奚楠被点热,只能瘫坐在萧景煜身上。 一直都雄赳赳气昂昂的小萧景煜再次顺利进入。 “唔楠楠,好紧,好软,还想要一次,可以吗?夫人。” 已经进来了的萧景煜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是废话,他的手掌抚摸着阮奚楠的纤腰,顺着腰迹拖上乳源,握住阮奚楠挺巧的软棉,再轻轻揉捏,唇瓣还贴着阮奚楠的耳垂,时不时轻咬一下,弄得阮奚楠浑身酥酥麻麻,怎会想叫停。 “啊景煜你进都进来了。” 阮奚楠扭过头吻住在她耳根处作乱的薄唇,轻舔吮吸。 “嗯啊不行景煜那里啊” 被萧景煜戳中敏感点,阮奚楠身子下意识往前倾,却给了这只饿狼将她压于身下的机会。 玉肢被压着撑在池边,池水不断被拍打出涟漪,哗啦声不断,胸前雪白的波涛汹涌不已,热气萦绕在二人周围。 “景煜,那里,那里真的不行啊~” 甜美娇软的嗓音哼哼着,向在她身上驰骋的萧景煜反抗,但其实声音的主人也并非真的想要他停下,只是太过酥麻下意识就想这么说。 没想到的是,身上的人盯着她勾唇一笑,停下了方才进出个不停的分身,然后用低沉沙哑的嗓音不正经地询问。 “楠楠要停下吗?” 讨厌的萧景煜!他绝对是故意的。 阮奚楠咬牙不吭声,微微缩紧甬道夹紧萧景煜,要他继续。 萧景煜感受到了小人的动作,更想逗逗她了,于是伸手向前掐住她酥软的乳儿,捻住俏皮的乳尖揉弄,惹得阮奚楠仰头哼出了声,花心颤颤,蜜流不止。 “楠楠,方才说不要的,要为夫真的停下吗?” 边调戏下身还边入了入,带得夹紧的媚肉翻出又缩回。 “夫君,楠楠想要,楠楠要夫君继续,夫君”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她忍! “好楠楠,夫君给你。” 飞快的抽插继续,萧景煜这会抓住阮奚楠的双手,让她整个人上半身腾空,臀部激拍,蜜液和浴水被二人晃匀,阮奚楠感觉自己胸前在剧烈晃动,像脱了缰的马,涟漪不断。 忽然脱缰的酥胸被捏住,带着她靠上了不断耸动的那人,然后单腿被抬起,以一个大开的姿势,感受着萧景煜粗壮分身的进出。 “怎么样?楠楠,这样舒服吗?这样肏你怎么样?” 令人害臊不已的荤话,萧景煜敢说,阮奚楠却没胆听,她一手抓住摸在她胸前掐着她乳尖的那只手,另一手覆上萧景煜那张嘴。 “啊唔嗯你别说了” 殊不知,她在做这些动作说这些话的时候,下体正在有节奏的收缩,缴得萧景煜失了魂,仿佛被无数张小口吮吸,欲仙欲死,他的楠楠可真是天然会。 “不说了乖,让我接着肏。”他吻上那张能发出天籁之声的小嘴,品尝里面的津液,味道和她一样甜,上他上头沉迷。 放下小人的腿,将她调换了个面,抱着正面进入。 这个方向他更好地看见他被自己入得舒服的表情,眼眶泛着生理性的微红,迷情朦胧的眼神和被温湿得晶莹剔透的樱唇,晃动的乳肉涟漪不断,花心媚肉翻动,被赤黑的肉棍疯狂进出,流水不止,这是一场视觉盛宴,诱得他无法停歇。 好想在肏狠一点,想看她哭。 萧景煜的抽动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深,阮奚楠觉得自己莫名很喜欢被他这样狂吃一顿,娇媚的娇喘声从未停歇。 过了很久,久到浴水有些微凉,刺激了萧景煜让他清醒过来,怕他的楠楠着凉,于是变了法的时快时慢地肏弄阮奚楠,两人双双进入极乐,水乳交融在一块,花蕊与赤黑的棍棒紧密缠绕。 就这样萧景煜抱着阮奚楠圆润的小屁股,让她环抱自己,给她盖上干爽的浴巾,带着小人上了婚床,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抱着取暖,结束了今夜的战斗。 此时已经是临近早晨的深夜,新人才准备安眠。 两人睡得很沉,交得很紧。 一夜好眠 刺杀 第二日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入房中。 新婚第一日没有人不识趣地早早打扰,两人一道睡到了中午。 阮奚楠醒来趴在感觉到自己下体异样的酸胀敢,细腿搭在昨晚反复耕耘的夫君腰上,身旁的人搂着她的腰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好像还没醒的样子。 稍微扭动下酸软的身体,阮奚楠便感到体内的硬物在动,她瘪了瘪嘴,瞪了下眼前的男人。 昨天自己被他逼着做了多少大胆的事啊! 忽然,面前的人皱了皱眉,似要醒来,阮奚楠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赶忙闭上眼睛,不敢动半分。 漆黑之下,阮奚楠感到温热的呼吸在朝着自己靠近,慢慢的贴在了她的额头,随后将她抱得更紧,而方才因阮奚楠扭动而滑出的小景煜又被他塞了进去。 “唔......” 很有存在感的一下,让阮奚楠难以装睡。 “楠楠醒了?” 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萧景煜细声问道。 “醒了啦,你怎么又放进去了,这还大早上的。”阮奚楠在他怀里扭着。 “太高兴了。楠楠,你终于是我的了。” 按耐不住喜悦的感情,萧景煜埋头在阮奚楠的颈窝蹭来蹭去。 他的楠楠在彻彻底底属于他了。 阮奚楠回抱住他。 她也是这样想的,终于,拥有他了。 顺其自然的她接受了小景煜还想呆在里面的事实,放任他攥取自己的温度。 又磨了一会,两人才迟迟起床。 忽然,宫里来人传来消息...... 二公主大婚当日被刺杀,幸有二皇子保护,未有生命危险。 此事让还在宫内的南国使节团很是尴尬,刺客的意图很明显是要挑拨刚建立起来的元南两国关系,身在元国的他们百口莫辩,元国公主大婚在南国出事,就算元国帝君知晓内因,也难挡其他人的流言蜚语。 大殿上。 阮楚仁撑着脑袋,看着在下面吵成一团的大臣。 “陛下,此次大婚刺杀事件,幸得二公主吉人天相,否则可就被南国那群伪君子所害,香消玉殒在异国他乡了啊!”夏家党羽基本持的都是这番言论。 太子一派的则认为刺杀一事定有人刻意挑拨离间,否则对方公主都在我们手里,怎会不顾及便直接动手。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 阮楚仁听后敷衍退朝。他并不糊涂,夏家明显是在逼他表态,与南国撕破,他当然不能如了夏家的意。 前段时间调查的夏侯家与军协走私有更多的线索,还不能轻举妄动,毕竟要撬动夏家很是困难。 退朝后,元帝留了沉宴温和丞相商议对策。 二人都与他有同样的看法,南国这边的使臣动不得,同样二公主也不能就此接回,公主的安危他们并不用担心,夏家和梁王敢在朝廷上挑拨离间,行刺一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梁王不会让阮朵瑜出事的。 就在商议之时,萧家新晋大儿媳,那位南国公主随着萧柏进宫面圣。 带来了能让众家闭口的贡品,南国只有皇室知晓的,只在人们口中相传的可解百毒的解药锦囊。 毒,是南国的根基,解百毒的秘方献给友邦,相当于把自家家底剖开给对方看了,诚意可想而知。 元帝在和南鸢的交谈中,感叹这位南国公主的魄力,不愧是以女为尊的国家,教育出来的公主就是不一样,能力和气度都是女皇标准的,和自家那个相比,简直是两种极端。 “南国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真希望小女能跟你学学,虽然她现在思想成熟了许多,但是魄力比起公主那是差很多啊。” “陛下言重了。” 说曹操曹操到,萧景煜携阮奚楠来宫里,他来汇报查到的梁王与明国勾结的新线索,而阮奚楠顺道来看望她父皇母后。 一对上眼,阮奚楠自己就先被这英气十足,又美艳不凡的南国美人给迷住了。 难怪能勾走萧柏哥。 她一个先前对她有误会的女子都能为她颜值沦陷。 “来得正好,那孤正好和阿柏景煜你们谈谈,奚楠你带着南鸢逛逛宫里。” 几人应下,阮奚楠带着漂亮嫂嫂去往御花园。 御花园凉亭内 “南鸢公主我能叫你嫂嫂吗?” 阮奚楠率先开口搭话,她发现南国公主是高冷系的,对待高冷系她擅长,毕竟从小跟着萧景煜耳濡目染的,这位南国公主和萧柏哥气质一个样,该说真不愧是两口子吗? “都可,我也叫你奚楠吧。” 南鸢虽高冷,但也意外的爽快,是个率性美人,这让阮奚楠心里又给她加了好几分。 下毒 两人聊了很多,有关南国生活,也有关阮奚楠在京城的生活,很快便熟络了起来,宫女上了蜜酿和水果糕点让两人能更好的聊天。 阮奚楠遇到这样一位知心姐妹很是高兴,便也想久违得喝一喝蜜酿,这个被萧景煜禁止她碰的酒类饮品。 可就在她即将入口的时候,南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饮下,自己快速封了穴道,红着眼咬牙告诉阮奚楠。 “酒里被人下了毒,别喝,快叫人来。” 阮奚楠吓得,看见南鸢难忍的状态着急得叫来太医,动静太大刚谈完事的萧景煜和萧柏赶到,及时封锁了在场人的口,但是估计为时已晚,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想害她们两个。 南鸢服了药缓了口气,靠在萧柏身上,阮奚楠急得眼眶泛红,萧景煜在旁边安抚她都没用,她就紧紧盯着南鸢脸色看她有没有好转。 南鸢快被这娇软的公主软化了,她好像忽然明白了萧柏这个弟弟的心头好,也明白了方才元帝为什么这么形容自己女儿,这叁公主,真的和自己是两个极端啊,不就中个毒嘛,又不是她中,瞧这吓得,她再不说话她就要哭了。 “我没事,不担心奚楠。”南鸢安抚回答,方才她先喝下酒发现不对立马拦住了阮奚楠。 “真没事吗?疼不疼?那解药很苦的。我已经让人封口了,嫂嫂也不用担心会传出什么南国不利的流言蜚语,真的不疼吗?你刚刚脸都白了。” 反复询问着南鸢疼不疼,像极了一只小狗狗,让南鸢这个从小在与自己姐妹互相厮杀的环境下长大的公主心头一暖,很是喜欢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 “真没事,不用担心,你反应很快做的很好,谢谢你奚楠。”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狗奚楠双眼发亮。 “瞧给你美得,不见得我夸你的时候你这个表情。” 萧景煜拍了拍阮奚楠的头,他有意见了,怎么自己就去汇报个工作的功夫,自己媳妇就跟自己兄长的媳妇跑了。 “胡说!你又没这样夸过我!”阮奚楠反驳。 “你就会对我凶。”萧景煜无奈。 “哼!”不想和萧景煜计较,转头又担心起南鸢。 “真没事啦,楠楠此事背后,定是那些不支持南元合作的人设计的。” 南鸢很快冷静下来分析这件事。 “没错,很大可能是夏家那边做的。” 萧柏点头,方才他想到了,排除了很多人的可疑,最有可能就是夏家,再者此毒,是宫内人才能开具的,与贤妃也脱不了干系,既能害两位公主又能损害两国合作,夏家动机最大。 四人话题沉重起来,以后面临的此类事情只会多不会少,他们要保护好她们。 事情让人汇报给元帝后,四人瞒着各自回府,婚后他们便搬离了萧府,只在旧宅住一晚便住去婚房。 阮奚楠一路心沉。 “萧景煜,我明天带点补品去看南鸢吧,我觉得这毒好得没这么快她肯定还得养。” “你去打扰兄嫂新婚干嘛。”萧景煜阻止。 “南鸢都中毒了还内啥啊?”阮奚楠反问萧景煜。 “你以为他们像你,内方面这么没出息,南鸢好歹是南国公主,南国有独门的清毒术,你担心没用,他们能解决。你去还打扰人家。”萧景煜给阮奚楠解释,让她不用太担心。 “那东西我过些日子送过去,补药啥时候都能喝。”没发觉自己被夫君调戏了的阮奚楠惦记着送药。 萧景煜扶额,只要他的楠楠开心就好。 回府用过膳,萧景煜在书房看兵书,阮奚楠便抱着兔子在一旁玩。 久久兵书都停在同一页。 他还没有兔子有魅力吗?怎么楠楠眼里只有兔子。 “咳咳。” 萧景煜故作有事地咳了两声。 一旁的小人从坐着变成趴着,但没理他。 “咳咳!” 这回他咳重了点。 “你怎么啦萧景煜?嗓子不舒服吗?”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阮奚楠天真地询问。 哎,算了。 萧景煜妥协,于是他放下兵书,朝着趴着的小人直接袭去。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个!”阮奚楠半推着压在她身上的萧景煜。 “夫人!我们也是新婚!” 然后不给她骂自己的机会,萧景煜亲住了傻不愣登的小嘴,今天尽然说他没夸过她,哼,真硬。 “唔...嗯~” 幕后小剧场: 甜饼:走点剧情,女儿真可爱ψ(`?′)ψ,便宜我儿子了。 小金鱼:!!!! 软娇娇:呜呜 书房(h) 萧景煜随手将阮奚楠怀里的兔子放回篮子,然后温热的手掌贴上属于自己的小兔,隔着衣裙摩挲着,将她揉捏成各种可爱的样子。 “萧景煜,你…嗯啊……不看兵书了吗?” 阮奚楠见萧景煜这般不做人,出声提醒他。 “夫人,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在一旁看兵书啊?” 说着萧景煜还故作可怜的姿态,他向阮奚楠求欢的模样可谓是心机颇深,知道他的楠楠见不得自己这模样。 不得不说,萧景煜真的把阮奚楠给拿捏得好好的。 就在阮奚楠紧绷的弦就要绷断时,萧景煜蹭着她下身的动作突然停歇了。 “算了夫人,我不应该这样的,你才第一次行房没多久,得缓缓。” 萧景煜当然不是真的忽然良心发现,他只是想在他家楠楠快绷不住的时候刹车,看她求欢的模样,对她使坏。 阮奚楠被勾得腿心发痒,浑身发软,然而萧景煜就这么停了,抱着她重新拿起兵书。 可恶,她心想。 熟悉萧景煜床品了的阮奚楠,当然看得出他想干嘛。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上次就妥协了,这次一定不行! 阮奚楠决定使出和阮奚柠开玩笑时的大胆想法。 她没有回答萧景煜的话,而是十指相扣环住了萧景煜的脖颈,然后鼻尖贴着他的下颚,靠在他怀里陪他看兵书,她要看看,是她能忍还是自己能忍! 萧景煜忍,但他不会干忍。 阮奚楠紧紧地贴着他,身上的绵软毫无保留,于是萧景煜也腾出一只手,从阮奚楠的腰际探上她的乳缘,找到因兴奋而挺立的小红豆,捻住揉捏。 “嗯…景煜……好好看书啦。” 假意说了说,阮奚楠凑近了萧景煜微红的耳框喘息,胸也更往他不安分的手上贴,小屁股还扭着蹭一直抵着自己的炽热。 “看着的乖。” 萧景煜当仁不让,他将兵书平摊在桌上,双手托着阮奚楠的腰,让她背靠自己,然后解开她的系带,双手伸进她的兜衣,忽轻忽重地把玩她。 “楠楠你看,这是兵家常用之术,迂回战。一进一退,来来回回,并且不止攻陷一个地方……” 原本正经的内容,随着萧景煜来来回回的手变得不正经起来,他一会掐住乳尖轻轻揪扯,一会整乳握住转着揉捏,丰韵溢出兜衣,将兜衣卡成细细的布条,卡在胸间。 “还有这个,声东击西。” 双手捏着捏着,萧景煜张嘴含住阮奚楠敏感的耳垂,然后吻往她白皙的颈子,顺着最嫩的地方吸了一口,双手变单手,一只游往了阮奚楠的密林。 “楠楠,这里才是我的最终目的。你明白了吗?” 指尖顺着她软嫩的唇瓣找到了湿润中硬起的赤豆。 “景煜,我还听说有一种技法,楠楠讲给你听好不好。” “噢?楠楠说。” 阮奚楠不肯认输,于是一边任由萧景煜摆弄,一边褪下他的里裤,用湿润的小口吸住他,但是只是浅尝则之,磨蹭着不然他进去。 “小东西,你学坏了。” 喘着粗气的萧景煜看出来自家夫人的小心眼。他索性也不逗她了,夫人主动送上来的豆腐哪有放着不吃的道理。 “跟你学的。” 阮奚楠全然不觉自己把自己卖了,还变了法地送给对方吃。 她就觉得萧景煜忍不住,就是她赢了。 前胸贴着书案,阮奚楠被放倒在桌上。方才调戏的滚烫抵在她早已准备好的地方。 “楠楠的小地方真润。” 说着萧景煜顺顺地抵入了进去,好像被无数张小口同时吮吸,后入带来的紧致包裹感刺激得他打了个颤,这个姿势不仅更加紧密,入得更深,也方便他调整运动轨迹。 “啊…啊……景煜………太进去了。” 确实很深,整根欲望没入巢穴还不够,恨不得将剩下的卵蛋也撞入。圆润的小屁股被弄得涟漪不断,爱液顺着腿根滴下,好似永远也流不完。 萧景煜也在快速地弛聘,双手握着阮奚楠细软的腰肢,他的楠楠不仅身下软,腰身也软。 掐着掐着,萧景煜低头吻住阮奚楠的脊柱,顺着脊柱舔吻上肩胛骨,让阮奚楠浑身酥麻,被一股高潮的刺激袭去,双腿软了下去差点无法站立,腰背弯起,手撑着露出了原本贴着桌案抖动的乳儿。 饿狼不客气地捏住露出来的香软,他的楠楠哪都是软的。 “啊……景煜,不行,我刚去了……啊…” 方才突然的刺激让阮奚楠现在有点招架不住,撞击从未停歇,敏感的地方又被拿捏,她这下彻底站不稳了,整个人凭借萧景煜硬挺的巨物撑着,下体说不出来的酥麻酸胀,并且很舒服。 萧景煜见她如此,心疼的停了半刻,然后捞起放在阮奚楠趴处的毯子,垫在桌子上,将她翻了个面,让她半身躺在桌子上。随后将阮奚楠的腿折迭成m形,继续猛烈的攻势。 阮奚楠身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下意识绞紧了下体,让萧景煜差点缴械。 “宝贝,你可真行。” 他吻住阮奚楠的嘴唇,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充满情欲的双眸,大掌在她柔软的小屁股上揉捏,让她放松对自己的钳制,引来了更多的蜜液,拍打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更加令人脸红。 “啊……啊……” 阮奚楠抱着萧景煜,下体的刺激感让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弄着他宽大的背,这怎么放松嘛~ 又被萧景煜送上几次高潮,胸前豆腐也被吃了好几次后萧景煜在她体内释放。 两人喘着气,望着彼此,最后抱着深深地吻住对方,唇舌交织,分开时嘴角还挂着细细的银丝。 “真是怎么吃也不够啊夫人。” 萧景煜保持着在里面的动作,看着被自己肏得晕晕乎乎的阮奚楠。 “你…快弄死我了。” “方才表现得如何夫人?” “……” “夫人满意的话,让我继续表现一下。” “!!!” 第二日,阮奚楠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并且依旧感受着那异物感。 他这是在里面呆上瘾了…… 幕后小剧场: 小金鱼:体谅一下憋了这么多年的为夫。 阮娇娇:!!! 甜饼:说实在的楠楠喜欢小金鱼时没想到他是这样的…… 秋猎危机 不久后便是秋猎,除了阮奚楠及笄那年的秋猎众家参与很齐外,之后的每一年秋猎都只是走个过场。 不过今年又有所不同。 今年的秋猎是与南国使团一同举办,双方切磋骑射。 南国以女子为尊,使节团大多都是武艺高超的女子,这场元国须眉与南国巾帼的较量尤为有看头,众家子弟都兴致高昂地准备着。 很快便到了秋猎当日,萧柏两口子热情高涨,分为了两个阵营,决定比拼一番。 萧景煜阮景辰也是元国众将才的主要突出人物,阮奚楠则和阮奚柠照常在女眷的观看席等待三日众人分出胜负。 “想不想再养一窝小兔?”萧景煜换上银甲,带上阮奚楠送他的弓箭,竖起长发,站在赛台边离看台近的位置询问阮奚楠。 “不了,家里都好几窝了。你注意安全。”阮奚楠都已经当兔奶奶了,不能再养多了。 “好的夫人。等我回来。” 说罢,萧景煜骑马走去了队伍的最前端,他已不是当年放在军队里不显壮实的存在,如今的萧景煜雄姿英发,气概无比,身材笔挺,一身银甲束身显得他魄力十足,颜值更是继承了萧家优良传统尤为突出。 “真该给他换一件丑点的。” 阮奚楠嘟囔,萧景煜的身材是她尤为喜欢的,这会他在这么突出的位置惹众人目光,让她吃味。 “哈哈哈,奚楠你这占有欲也是随了你家萧将军。” 阮奚柠嘲笑阮奚楠,在萧景煜那,同样也是不许任何异性多看他夫人一眼的。 “……”阮奚楠假装没听见。 比赛正式开始,同样是三天的狩猎,最后查看众人的成果。 时间一天天过去,平静得让阮奚楠感觉很是不安,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比赛即将结束的晚上,阮奚楠收到一封匿名信。 “萧景煜危,今夜午时速来北面树林。” 阮奚楠没有立即听信信的内容贸然前往,她悄悄将此事反映给了父皇,阮楚仁若有所思在她身旁加派人手,同时派人前去信中地点。 阮奚楠不放心,于是带着她身边加派的人手悄悄跟着大部队前去。 就在靠近北面树林时,打斗声越来越大。 “有刺客!保护公主!”为首的护卫护住阮奚楠。 阮奚楠在打成一片的黑衣人中寻找熟悉的身影,可是半晌还为寻到。 就在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阮奚楠的胳膊,将她往外带,并很快施展轻功前往林地深处。 阮奚楠下意识想尖叫,男人冰冷的嗓音出口。 “住口,我带你去萧景煜那,他不在这边,你去救他,那边的人准备用魅毒。” 魅毒,一种如果不男女交合便会经脉全损致死的剧毒,怎么会有人要对萧景煜用这个? 阮奚楠惊吓之余不解,带着她走的人是墨淮,也没有再给她做解释,只是很快将她带到了萧景煜在打斗的那一波人身边,然后隐去身影,消失在夜中。 “萧景煜!小心!” 在黑衣人准备朝萧景煜撒粉末时,阮奚楠立刻叫他提醒。 萧景煜早就注意到了黑衣人的举动,并且快速做出反应,打掉了黑衣人袭来的手,让他震惊的是阮奚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迅速赶去阮奚楠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焦急询问。 “你怎么过来了?” “墨淮带我来的,他说他们准备用魅毒。” “魅毒?” 没来得及细说,萧景煜、白祁及狩猎场派来的侍卫三人与几十名黑衣人交战,对方以人多的优势压一头,但是仍不敌久经沙场已经磨练出来的萧景煜。 很快倒地的黑衣尸体越来越多。 “白祁,留个活口。” “是,少爷。” 忽然,原本还在与黑衣人交战的侍卫举剑朝着萧景煜刺去。 阮奚楠发现有不对,迅速挡在萧景煜身后,却被他一把捞走,举剑回砍。 不过侍卫不要命似的,任由被萧景煜劈断了手,将剑刺向了他的小腿。 “嘶!” 不似普通的中箭,萧景煜的脸迅速失去血色,表情痛苦地倒下,阮奚楠用尽力气掺着他,给他借力。 “景煜!” 叛变的侍卫准备再次砍来。 “咻!” 忽然远方射来一箭,南鸢遇见赶来救援的护卫,随着一同赶来,射出了关键的一箭,将叛变侍卫的手腕射穿,对方倒地惨叫。 “景煜!景煜!你别吓我啊景煜!” 萧景煜靠在阮奚楠怀里,逐渐失去意识,但还是强忍着剧痛伸手抚摸阮奚楠的头,安慰她。 “他中了黑巫毒!” 黑巫毒出自南国,是碰上任意能进入体内的伤口,便会在三息间致死的剧毒,南鸢迅速上前封住了萧景煜的穴道,不过只能减缓毒走向心脏的速度,而无法停止,需要立刻服下解药。 阮奚楠虽然不知道黑巫毒是何,但是间南鸢这么紧张的神情,她想也没想,拿过萧景煜的剑,指着抱着手尖叫着倒在一旁的叛变侍卫的眉心,愤怒斥吼。 “把解药交出来!” “呵。” 叛变的侍卫准备咬舌自尽。 医族 南鸢迅速给了他头一脚,将叛徒踢晕在地。 “直接搜!” 阮奚楠随即上手,很快在侍卫兜里找到了好几个小药瓶,她交给南鸢辨认。 南鸢摇头给了她一个绝望的答案。 “没有,一个都不是。” 报了必死决心潜伏许久,在关键时刻刺杀,怎么会随时把解药带身上呢?搜出来的几瓶药,无一例外,全是来自南国皇室的剧毒。 南鸢皱了眉,南国内部是有倾明国的叛徒的,这她一直都知道,只是现在她身在元国,怎么才能让阮奚楠他们相信她不是倾明的呢? “南鸢姐,我相信你。” 阮奚楠拍了拍南鸢的手,她虽然着急萧景煜,但是还没蠢到去怀疑关键时刻救了他们的南鸢,这很明显就是有人想挑拨他们,就像之前她和南鸢在御花园喝到毒酒一样。 “奚楠。” 南鸢很是感动,她没想到阮奚楠这样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皇室娇花,能明事理,并且压抑自己情绪,很配合的作出迅速的反应,还很信任她。 “快带景煜回去!” 阮景辰突出另一边重围,迟迟赶来,看到倒下面无血色的萧景煜,和在一旁强装镇定,眼角的泛红暴露了她真实情绪的阮奚楠。他命人赶紧带萧景煜回去,找营地的医师医治。 萧景煜和阮奚楠的营帐内。 阮奚楠在旁边看着太医处理萧景煜腿上的伤口,之前明明只是一小小的划伤,却因为剑上带有的黑巫毒,被腐烂得触目惊心,伤口扩大,深能见骨,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还发黑。 而萧景煜,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直处在昏迷状态,额头冒汗,嘴唇发白。 太医做完处理,已经过去一炷香时间,萧景煜的伤口还在不停渗血。 “公主殿下,该毒险恶,一直在侵蚀萧将军的身体,恐怕得将腿卸去了。” 太医颤抖着跪下询问阮奚楠。 阮奚楠再也忍不住,眼泪流个不停。 “……” 她怎么做这个决定? “没用的,黑巫毒会迅速蔓延全身,就算卸下伤口所在的部位也无法阻挡它的致命性,必须要解药。” 南鸢咬牙,解药没在那下毒的叛徒身上,而配解药的材料,需要南国特有的回魂草,要收集齐时间不够。 这一消息几乎将阮奚楠和周围一同焦急的阮景辰萧柏等人锤入谷底,几乎是在宣告萧景煜必死的消息。 “李太医劳烦了,你可以先去忙了,景辰你去你父皇那,萧柏南鸢奚楠留下。” 温时念带着一个药箱身后跟着翠兰,掀开营帐进来。 她叫走了阮景辰去和阮楚仁处理后续事务,支开了无关人群,走到萧景煜边上,打开药箱开始操作。 这药箱阮奚楠是见过的,她知道母亲会医术,但是一直以为母亲只会些皮毛。 温时念让阮奚楠接温水用帕子给萧景煜擦去冷汗,以免她在一旁担心出事。然后询问了南鸢一些黑巫毒的特性和配置药材,便开始捯饬。 很快他给萧景煜用了药,肉眼可见的萧景煜眉头舒展,渐渐恢复血色。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营帐内的氛围严肃到了极致,最后在温时念放松的声音下让众人悬着的心放下。 “他没事了,接下来养好皮外伤就好。” “母后……” 阮奚楠红肿着眼看着自己母后,她的母后,拉回了他丈夫的命。 “别惊讶,这世上还没你母后我解不了的毒。” “冒犯了元后殿下,莫非您来自隐世依旧的医族?您方才使用的解药方法,南鸢曾在古书上读到过,但是失传已久了,除了医族的人没人知晓具体方法。”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我是温家独传的长女,当年在四处周游行医的时候遇见了还是太子的陛下。” “原来是温前辈,晚辈久仰大名。” 南鸢很是尊敬地向温时念行礼,温姓虽非罕见,但是作为医族的温氏宗族在医界是很有名的,他们四处行善,却没人知道他们身在何处,遇见与否全靠缘分,这也是医术闻名的温氏能发展至今不被各方势力利用或打压的原因。 “哪里哪里,都是过去事了,我已经不随家族行医多年了。” 成为一国皇后,温时念难免被查身世,元帝将她保护得很好,但她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任意行医了。 “母后,原来您这么厉害。多亏了母后。” 阮奚楠一把抱住温时念,多亏母后萧景煜才度过了这关,等他康复,她一定要把伤害他的人找出来将他们碎尸万段! “好啦,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楠楠,好好照顾好景煜,我下去休息会。” “恭送殿下。” 萧柏和南鸢行礼,送温时念离开。 “鸢儿,医族,莫不是那个只在民间传闻中存在的神秘宗族。” 萧柏是听闻过的,只是他没想到元后进入出自这个神秘莫测的宗族。 “是的,医族救人不分派别,在他们眼里只有患者和普通人之分,他们从来不加入任何势力,所以很是为百姓所赞美,最初各势力想要拉拢,可是他们一直恪守原则不加入任何一个势力,久而久之便成了一些不怀好意势力的眼中钉,既然得不到,他们便四处屠杀,现存的医族已经很少了,也越来越隐秘,他们仍然在各地救人。” 南鸢很是敬重医族便是因为他们的行事作风和医者情怀,知晓元后便是温氏后人后,她要尽力瞒住此事。 “阿柏,奚楠,你们切勿将元后殿下的身份说出,否则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明白的南鸢姐。” 在听闻母亲的身份后,阮奚楠便想通了,为何母亲身后没有强大的朝中势力保护,为何从小到大父亲都将母亲护得很好,明晃晃地帮着母亲制衡夏家和贤妃,他们能在一起经历了很多苦。 作者有话说: 饼子:时念的身份在楠楠小时候就埋下伏笔了哟~好喜欢温柔的麻麻qAq 恢复意识 那日过后,萧景煜昏迷了足足三日,他受伤以及出现刺客的事情被阮楚仁和阮景辰瞒住,暗中调查幕后黑手。 秋猎结果,萧柏和南鸢不分胜负,成果甩了众参与者一大截。 阮奚楠和萧景煜早早便回了二人的府邸,她这几日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 萧景煜昏迷第三日醒来,阮奚楠坐在小椅上趴在他床边小憩,眼底有着淡淡的乌青,眼角还有泪痕,略显狼狈,一看便是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他不着声响地轻轻抚上她的头,温柔地浅笑。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阮奚楠猛地抬起头,和萧景煜来了个正正对视,她傻傻地挺直腰背,眼眶迅速湿润,声音颤颤。 “萧景煜……” “乖,傻了啊这是。我没事。” 萧景煜掐了掐阮奚楠的脸,然后张开双臂,示意她靠近。看着他的楠楠可怜兮兮又十分担心自己的模样,内心柔软不已。 阮奚楠扑进了萧景煜怀里,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浸湿了萧景煜的胸口。 好几天了,他终于醒了…… 二人依偎在一起,刚度过生死一关,他们从彼此那汲取着温暖。 府上,宫内,压抑的气氛散去,众人终于松了一口口气。 一个月后。 “你今天复健时间完了!!!别练了!!!回去躺着!!!”阮奚楠叉着腰,鼓着腮帮子,作似很凶地“训斥”萧景煜。 自从他可以下床做复健以来,萧景煜就不遵医嘱地每次都多练,让阮奚楠很担心他伤势的康复。多练是会加重损伤的!!! “我没事楠楠,你夫君我身体硬这呢,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现在都感觉不到疼了。”说着萧景煜还单腿跳了跳。 “你!!!”阮奚楠回他的是轻轻的一脚。 明明没有踢到,萧景煜忽然弓腰,扶上阮奚楠的肩,嗷嗷叫:“哎哟…疼…疼了夫人。” “啊?我没踢到啊,不会吧?你没事吧萧景煜?很疼吗?什么感觉?我去请太医。”萧景煜是真把阮奚楠吓到了,不过他只是想逗一逗他可爱的夫人。 于是,就在阮奚楠准备叫人去请太医时,萧景煜抱起阮奚楠前往屋内。 反映过来自己被耍了的阮奚楠,在被萧景煜稳稳地放在床榻上后迅速重重地捧上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然后十分严肃地说。 “萧景煜!你要是再耍我,我就……我就……”没想好怎么威胁的阮奚楠结巴住了,给了萧景煜空隙。 “哦?夫人就怎么?” 他蹭上阮奚楠的脖颈,轻轻地吻着,然后在她耳边低语。 “夫人可是饿了我有一个多月了。” 阮奚楠羞愤地警告他:“我就再饿你两三个月!” “这么残忍?”不得不说萧景煜有被威胁到,他撑起身子盯着红着脸气成河豚的阮奚楠。 “就这么残忍!你给我起开!” 坚定的阮奚楠推开萧景煜,将他压回床上,然后嘟囔着说。 “你还没好呢。” 萧景煜盖上被子,受伤地背过身,这厚厚的棉被对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任何温度,因为他的楠楠已经和他分房睡了一个月!!! 阮奚楠为了让萧景煜快点好可谓是下了苦功夫,对自己对萧景煜都非常的严格,于是加上萧景煜本就硬朗的身体素质他是真的恢复得很快。 所以,他现在有意见了,他好久没抱到他软软的楠楠了!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忽然,门外传来了云兰的通报声。 “让他过来这边。”阮奚楠吩咐下去。 很快阮景辰便到了房间,他玩味地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兄弟。 “你这,是成蚕了?准备破茧?” “闭嘴。”萧景煜不想理会阮景辰的调侃,他冷!!! “哈哈哈,起来,和你说正事的。” 萧景煜坐起,阮奚楠也坐在床边,目光如炬,认真地听着阮景辰接下来所说的话。 在秋猎那场危机后,阮景辰便和阮楚仁调查了叛徒和黑衣人的来历,其中除了少数黑衣人和那叛变的侍卫都是南国人以外,其他人都是来自一个杀手组织。 他们只知道和他们买卖这次交易的是一个身着南国服饰的富贵女子,但并不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 原本回答得很玄乎,将幕后之人身份指向南鸢,但阮景辰他们才没这么蠢被误导。 最后在他不分昼夜地彻查下,查到了和他们交易的人的真实身份——和亲当日遇刺却毫发无伤的阮朶瑜。 作者有话说: 饼子:主线主线推呀推~ 远嫁的公主 阮朵瑜曾经喜欢萧景煜这件事情,他们几个都知道。她曾经甚至为了让萧景煜喜欢她,模仿阮奚楠打扮、行为、说话方式很久。 如今她沦为别人的棋子,被真正背后策划一切的人利用来除掉萧景煜。 原本下魅毒是她的计划,想下了毒后和萧景煜生米煮成熟饭,逼迫萧景煜不得不娶她,但她背后的人,命令下的是对萧景煜下死手。 能联系上南国叛党,在护卫安排上安插奸细,又能操纵阮朵瑜的,只有她母亲背后的夏家,以及--阮楚仁告知的,让他们都大为震惊的,阮朵瑜生父,阮楚仁的胞弟--梁王,阮守义。 原来阮朵瑜和阮昊都是贤妃和梁王私通诞下的。 当年贤妃作为侧妃嫁给身为太子的阮楚仁,他婚后并未碰她,只是念在她家是夏家,而且在自己身边还算安分便封了妃,而贤妃传出怀孕时,温时念正好怀着阮奚楠,气头上询问贤妃,贤妃称阮楚仁是醉酒将她错认成温时念然后行了房。 阮楚仁哄了温时念很长时间,最后他查出自己确实醉酒过,但是并未行房,因为醉酒男性是无法勃起的,而他酒量很不好,当即便向温时念证明自己“清白”,两夫妻才和好,然后查出了阮守义和贤妃早就暗度陈仓这一事。 念在兄弟情,阮楚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戳穿这等丑闻,将阮昊和阮朵当做皇子公主养大,就当是弟弟被蒙了眼。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阮守义野心暴露,他对这个弟弟寒了心,也对这两个侄子侄女实在厌恶,最后和亲选的也是阮朵瑜,他的弟弟绝对不会让亲生女儿因为自己的篡位计划受伤。 在多年的查证下,阮景辰和萧景煜早就明白梁王和夏家都有异心,通敌卖国走私军械的事情没少干,于是听从阮楚仁的吩咐,他们几年来一直在削弱梁王和夏家的势力。 阮奚楠在不久前得知这些事很是震惊,却很快也就接受了。当年她参与查证的郑关才一事,阮守义是背后相关的重要人物。 他的目的和势力很可能是幕后之人,再加上从阮楚仁那得知的事情,就能更加确信了。阮守义想要除作为皇帝和太子一把手的萧景煜,嫁祸给南鸢,挑拨南元两国的关系,联通明国弑兄夺位。 阮朵瑜在南国的行刺是阮守义谋划好的,他并未让亲生女儿受伤。 知道背后操众者,阮景辰当然要反击,这些年他一直在父亲的教导下参与朝中事物,和父亲一起削弱夏家势力,如今他们急了,开始对他身边的人动杀心,他不能坐以待毙。 阮奚楠是不可能从这场政治漩涡中抽身的,告诉她真相才是最好的保护她的方式。 她以前便隐约察觉到了,只是没有想到真相涉及到的如此之多,她决定参与到他们铲除夏家和梁王的计划之中。 “我们得想好今后的对策。” 三人商讨了许多接下来梁王狗急跳墙可能做出的事情,并想了对策,防止给他们带来无法弥补的损失。 今年的新年宫宴,是他最可能动手的时间。 如果阮守义不顾一切动手,那宫宴上,他们将彻底将他根除。 时间过得很快,筹备着筹备着,不知不觉半个月又过了去,已经正式入冬了。 作者有话说: 饼子:这就是为什么阮昊阮朵瑜两兄妹不得宠的原因啦!他们不是亲生的,而且亲生父亲还对元帝有杀心,元帝一次次对弟弟寒心,对这两兄妹是真谈不上喜欢。 被子的温度越来越低 一个半月了,寒冬已入。 萧景煜的被子越来越冷,阮奚楠和他分床一个半月了,婶能忍叔不能忍! 自己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腿伤完全不影响他们睡在一块啊!他不碰她就是了。 这天,萧景煜在练剑,他中途休息的时候阮奚楠给他送茶水来。 “楠楠,今年冬天真是尤其的寒冷” 端着茶杯喝茶,萧景煜仰望天空语重心长地说。 “是啊,今年说不定就是决战时刻了,除去了内部叛党,明国那边就看墨淮了。” 鸡同鸭讲,阮奚楠以为萧景煜在说今年的形势严峻。 “” 萧景煜扶额,然后一口饮下茶,放下杯子,握住阮奚楠的小手放在嘴边哈气。 “我是说,天气真的冷了,楠楠的手都冻僵了,不需要为夫这个大暖炉吗?” 终于反应过来萧景煜在说什么的阮奚楠脸刷一下红了个透,她好像这段时间真的苦了她夫君了,原本没打算这么久的,严肃的事情多起来加上萧景煜腿没好全,她就忘了这等事。 不能再让他憋下去了会出事的 “好像是挺冷的那我今晚搬回来?” 阮奚楠低头小声说。 “云兰!给你们公主加床被子,在主屋!” “” 晚上用完膳,阮奚楠乖乖的回到属于自己和萧景煜睡的主屋。 在他们沐浴完后,萧景煜抱起她放在了暖和的被子里,然后从后面环抱住她,准备歇息。 想象中的房事并未发生,阮奚楠觉得很是差异。 难道憋了一个半月,萧景煜转性了??? “景煜?”阮奚楠不确定地回头询问。 萧景煜闭着眼,用低沉的嗓音凑近阮奚楠回复道。 “我不弄你,安心睡,别跑了。我想你了楠楠。” 萧景煜虽然想做那档子事,但是不能阮奚楠刚回房就拉着她做,会吓着他的楠楠的,她能进被窝自己已经很高兴了,其他事过几天,慢慢来不着急。 “” 阮奚楠有点心疼萧景煜,她不是故意跑这么久的,是真的担心他伤势。 就这样两人和房睡了几天,萧景煜每晚都硬邦邦的却不为所动,这回换阮奚楠忍不住了!!! 她找阮奚柠说。 “姐,我都回房了几天了,他怎么还不动啊,不像他啊!!!” 阮奚柠托腮回复:“奚楠,你想不想行房?” “当然啊,都好久了。”阮奚楠确实也想了,自己夫君在身边天天挑逗自己,却点到为止不进行下一步,让她很难受。 “他可能怕吓着你才忍的,楠楠你要不这次主动点?他腿伤着,也不好主动。” “” 找阮奚柠商量的最终结果,便是阮奚楠这回要迈出最大胆的一步——她要在上。 当晚,阮奚楠喝了点酒给自己壮了胆。 萧景煜照常将阮奚楠抱上床准备休息没发现她的异常。 上瘾(h) 从背后环抱住阮奚楠,双手覆上她顶端的软绵,这是萧景煜最近很喜欢的睡觉方式,他克制自己,慢慢地进行下一步,再过几天他就能再进里面呆了,他已经感觉到他的楠楠也想他了。 不知阮奚楠从重新和房当日就想的萧景煜,错过了很多。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挺起的小兄弟被一双温热的小手给握住,随后手里的软兔脱离了自己的掌心,回过身来贴着他。 “你怎么了楠楠?嘶,轻点宝贝。” 阮奚楠没回他话,她凭借酒意将萧景煜翻倒在床上,随后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低头俯视他。 “萧景煜,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楠楠你不清楚吗?”萧景煜被阮奚楠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他真想把她压下身疼爱一番,但是又享受着她这么难得的主动。 “你是男人那为什么这么几晚都不碰我!!!” 阮奚楠加重手劲。 “唔轻点楠楠,我怕太快吓跑你,这几日我都在慢慢来。没想到啊,楠楠你原来也这么想。” 萧景煜很高兴,原来他的楠楠也这般想他,早知道就不忍了,还少吃了几天的肉。 阮奚楠没回他话,知道他什么都顾及自己的感受,心里很暖,这次她要补偿他。 臀部往后,分开萧景煜的腿避免压着他受伤的部位,阮奚楠退身坐在萧景煜腿间,弯下腰,握着他的炽热,盯了盯,看着从炽热尖端冒出了透明的粘液。 “楠楠,别凑这么近。” 让阮奚楠离他的分身这么近,还是头一次,萧景煜更加的滚烫,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他差点失守精关。 “唔,咸的。” 阮奚楠伸出小舌,舔了舔小景煜。 “楠楠!”萧景煜感受到刺激的同时又十分惊喜,他的楠楠竟然在给他 “怎吗啦?喜欢吗景煜?” 像魅惑人心的女妖,阮奚楠握着萧景煜膨胀到发紫的肉棒,瞪着清纯无辜的眼睛问他,但又不单纯地,好像无论他回答什么,下一秒都将把他拆吞入腹。 事实也是如此,没等萧景煜回答,阮奚楠一口含住了他的顶端,用舌尖舔舐分泌汁液的小孔,一手上下抚弄他的棒身,一手握住卵蛋揉捏。 “唔嘶楠楠。” 萧景煜浑身都滚烫起来,像被点燃了,他抬手捧住阮奚楠的头,带着她上下律动,由浅入深再有深入浅,第一回在体验了她小嘴带来的至高愉悦。 牙尖时不时刮上棒身,微疼感酥酥麻麻,又迅速被柔软湿热的舌尖舔舐安抚,充血肿大。 他很不争气地想释放,可男人的自尊让他又强忍了下去,持续了很长时间,阮奚楠的小眼已经微红,却没见她停下。 “楠楠,你不用这样的。” 舍不得阮奚楠如此卖力,萧景煜还是又抑制着自己停了下来,压着嗓同她说。 阮奚楠将吐出含在嘴里的棒子,俯身向前,跪撑在萧景煜身上,看着他,然后吻了下去,咬住了他的唇。 “可是,他不像再说不要的样子” 重见天日的小景煜瞬间感受到了寂寞,硬邦邦地控诉着,想要方才的疼爱继续,他出卖了自己的主人。 “我舍不得这样弄你。” 萧景煜强压着欲望,不管下身在多么疯狂的叫嚣,憋红了耳,看得阮奚楠为此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 好像她主动也没什么 带有一丝玩味,阮奚楠褪下自己的里裤,跨坐回萧景煜的大腿上,拖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花蕊。 “啊景煜。” 紧致的花心极力缠咬着萧景煜的手指,湿润又柔软的触感让他万分想念。 猛的一下,萧景煜坐起身,与阮奚楠交织在一块,他开始加速手指的动作,空出来的手揉捏着阮奚楠圆润的小屁股,嘴唇轻轻亲吻她的面颊唇角,顺着吻向下颚脖颈。 温热的手掌顺着腰线抚上肋骨,将松垮的寝衣褪下,揉捏触摸着想念已久的各处。 “我要进去了楠楠。” “嗯” 感受着他的滚烫撑开小口,顺着柔软的壁垒挤进深处,久违的酸胀感来袭,很快又被欢愉所掩盖。 没有让萧景煜放倒自己,阮奚楠扶着萧景煜的肩,夹紧花心在他身上起伏,是之前没有体验过的方式。 极深的体位让这场欢愉无尽,雪白的乳肉随着律动摇晃,萧景煜贴得越紧乳肉摇晃的感觉越明显,挤压着从两人贴合的缝隙溢出,又很快被狩猎在周围的手给抓了去。 握住逃脱的雪乳揉捏戏弄,还趁着阮奚楠舒爽到不自觉挺腰之际咬住顶端,刺激得她浑身滚烫,流露出生理泪水,同时颤抖着甬道撒出了更多的花蜜。 “唔” 一声沙哑的呼吸喘在阮奚楠耳边,萧景煜也交代了出去,深深的释放在她的宫房。 两人维持着女上的姿势,拥抱在一起,汗液交融,相连处一片浑浊。 “什么时候学会的?都会扑倒为夫了。” 萧景煜轻声询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情欲与满足的喜悦。 “这你也没倒啊,怎么样?喜欢吗?” 阮奚楠也是在这次大胆尝试下才忽然发现了女上的乐趣。 看着往日里以欺负逗弄她为乐,办公时又严肃正经的男人,因为忽然被扑倒而面露赤色神情恍惚,一副小娘子的模样,让她非常想体验一次上他的感觉。 指尖在萧景煜胸口处画圈,等着他的回答。 “喜欢,我不建议楠楠再来一次。” 蜻蜓点水般吻过阮奚楠的唇,萧景煜躺着下去,双手放在阮奚楠的胯骨处,挺了挺下身在她体内抽动,看着阮奚楠刺激到眯着眼,手撑在他腰腹处,娇喘出声。 “萧景煜你啊” 感受着肏弄,阮奚楠也不自觉的接着摇动腰部,混着湿湿黏黏的感觉,小翘臀不停拍打在萧景煜身上。 看着小人自己开始动了起来,萧景煜准备上下其手,让她能感受到更多的快乐。 触摸着阮奚楠绯红的脸颊,指尖伸进她发出娇软声音的嘴巴,玩弄着软舌,阮奚楠也默契地舔咬了下。 拿出手指顺着她身体的线条,捻住挺翘可爱的乳尖,时而轻拢慢捻,时而下压弹弄。 单手和下身带来的刺激侵袭阮奚楠,她想让萧景煜肏自己,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抓住他空出来搭在她腰上的手放在另一只空虚的乳儿上,红着眼眶,阮奚楠细细呼喊着萧景煜的名字。 不用多说,萧景煜加快挺入,拍打声越来越大,幅度也越来越大,双手还不停揉捏着主动求人玩弄的媚乳。 顺着腿根流出的爱液越来越多,背脊,胸口,额头浸出的汗液也越来越多。 “景煜啊景煜楠楠快不行了,景煜” 这次猛烈的深肏,让阮奚楠再次被送上高潮,萧景煜还没有释放,他感受着他的小人下身不断抽搐,眼含泪水嘴角湿润,呼出来的气都是充满情欲的香甜。 不等小人从高潮中缓一会,萧景煜压着她的腰,让她扑倒在自己身上,阮奚楠被肏得无撑起,只能瘫软在她胸前,殊不知这个模样让萧景煜更加想要继续肏她。 不客气的,手掌抓住被爱液弄湿的小屁股,带着他的小人继续抽动。 “景煜不行了真的不行啊太刺激了啊嗯唔” 会发出挠人声音的嘴巴被堵住,回应她的是不熟方才的猛烈撞击。 最敏感的软肉被找到,狠狠地受到拨弄。 “楠楠里面好紧怎么样?舒不舒服?” “舒啊太过了景煜那里” 萧景煜很会找阮奚楠喜欢的地方,他们沉浸在彼此的身体里。 最终这场由阮奚楠主导,最后又被肏得不行的欢愉,过了个把时辰才以浴室作为最后战地结束。 夜很深,水波荡漾,备好的温茶也被阮奚楠喝了个精光。 萧景煜抱着熟睡的阮奚楠回到床上,吻了吻她的发梢,替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睡在自己怀里。 床幔终于停下晃动,今夜月色已久朦胧。 幕后小剧场: 萧景煜:以后这种被老婆骑上的待遇还有吗?(星星眼) 阮奚楠:(羞愤)没有!!!! 萧景煜:(低头失落,委屈)真的没有吗? 阮奚楠:(心动,扑通扑通)看你表现。 萧景煜:好!!!(抱起阮奚楠,回屋)保证好好表现~ 甜饼:小金鱼好像觉醒某个不得了的特性,怎么会耍小心机了。 本文又叫《直男男友进化史》《一夜强宠后将军他上瘾了》 筹备 临近年关,初雪纷落,染白了大地,寒冷宣告着最终决战的来临。阮景辰萧景煜几个月来做足多方筹备,铲除着夏家各城分布的势力。 而不久前,他们从墨淮那收到了确切消息。 夏家一很远的旁支从明国取走了一蛊毒,由南国那边的叛党提供的,种蛊后便会听从下蛊人的命令,而且会在一个月内耗尽生命,死亡时不着痕迹,看似猝死。 阮景辰萧景煜同阮楚仁商讨,准备利用这一消息,将计就计,把叛党引诱出来,随后一网打尽。 这些日子过得越发忙碌,萧景煜回府的时间越来越晚,后面索性让阮奚楠不用等他,自己则为了避免吵到她去书房休息。 “夫人,今日也不用给萧将军留灯吗?”云兰询问正在镜前拆发的阮奚楠。 “不用,直接熄灯歇息吧。对了书房记得用保温盅放上炖好的鸡汤。”虽然不用等萧景煜,每日阮奚楠忙完手头的事情还是会给他煲一碗养生汤煨着。 “是夫人。”云兰应下,随后服侍阮奚楠更衣上床歇息。 今天的夜晚也十分安静,只有寒风时不时敲打窗户的声音。 不过有所不同的是,书房的灯没有亮起来。 暗牢内。 女人浑身是血的被架起来挂在木架上,几日的摧残她已经快断了气,手腕瘦得只剩骨架,若此时有人看她披散的头发下是何样,一定会被吓晕过去。 没有面皮的女人,满脸血肉模糊。 “安插进去的人怎么样了。”出声询问手下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谋划将自己兄长拉下皇位的阮守义。 “回殿下,进行的很顺利,没有被察觉。”黑衣手下回复。 “很好,继续盯着,药也继续加量。”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 “是。”手下闻令撤去。 回到阮奚楠和萧景煜的府邸,主屋内。 “啊!!!!唔……” 尖叫在里屋戛然而止,并未惊扰守夜的侍女。 “嘘,是我楠楠。” 正门不走走窗户的萧景煜身着一如既往的黑色衣装,刚一脚跨入窗台就被阮奚楠发现了。 夜晚,翻窗,黑衣。 逆着月光看不清脸吓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人一跳。 萧景煜火速上前捂住她的嘴,以免惊扰他人。 “嗯煜,嗯在干横莫?”反映过来来人的阮奚楠,被捂着嘴,嗯嗯着,说不清楚话。 “噗。”松开对她的钳制,捏了捏几日没有捏着的脸,真可爱。 萧景煜轻覆在她耳旁,温声道:“接下来我和你说的事情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别害怕我一直都在。” “嗯?” “云兰出事了,最近在你身边侍奉的人都不是她,这几日你跟着我,晚上回宫里住。” “云兰出事了?!” 云兰在阮奚楠身边很多年,对她很好也很是忠诚,阮奚楠得知云兰出事后很是挂心,可是正因为阮奚楠和云兰的的关系,阮守义才会选择将云兰替换掉,安插善于易容和伪装的手下在阮奚楠身边。 “很可能性命不保。” 知道阮奚楠肯定会为此难过,萧景煜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安慰。 “云兰她……”哭湿了萧景煜的衣裳。 沉默了片刻,阮奚楠带着鼻音喃喃道。 “不行,景煜,我忽然离开去宫里会打草惊蛇,阮守义那边会起疑,到时候难免计划会出差池,我不能跟着你。” “不行,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不会,相信我景煜,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萧景煜在和阮奚楠僵持一会后,最终各自让了一步,阮奚楠白日以探望温时念为由同萧景煜先后进宫,晚上一同回府,萧景煜则加派保护在阮奚楠身边的暗卫,时刻保证她的安全。 许是愈发紧张的态势让人觉得空气非常的沉闷,两人休息得并不安稳。 刚得知云兰可能遭遇不测阮奚楠一夜噩梦,惊醒了无数次,萧景煜一直在她身边,每次只要她一醒,他就安慰她,给她接水喝,擦去额头的冷汗,再重新掖好被子,给她最大的心理支撑。 番外:一点小玩具1煜x楠(h) 事情发生在萧景煜和阮奚楠大婚后不久,南鸢从南国带来了特制的情趣用品送给了他们。 二人晚上回房打开,发现好些不得了。 有带着毛绒的细棒,顶端的毛球部分用来触摸敏感点;精致小巧的缅铃,粘上液体便会自发颤抖;粗大的角先生,等等等等。 看得阮奚楠害羞又呆愣。 萧景煜是自开了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此刻他跃跃欲试。 “萧景煜!你弄疼我跟你没完!”阮奚楠双手交叉缩在床上坐着,表示自己的反抗,可是也没见多少拒绝的意思。 “放心夫人。” 说着萧景煜从里面拿出了蕾丝绑绳,朝阮奚楠靠近。抓着她的手轻轻地系上,是足够手腕活动的宽松,他不想弄疼他的阮娇娇。 被系上的阮奚楠面色绯红,“坏人”还从她的双臂下钻了进来,贴着自己,嗅着她身上的甜香。 “今晚用的是新进的香料?”熟悉阮奚楠身上味道的“坏人”很快辨别出来,此时,这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无疑成了两人行事的助兴剂。 萧景煜将阮奚楠放倒,举起她的手系在了床头。然后安抚地吻了吻她的眼睛,脸颊,在她耳边轻声:“准备好了吗?” “嗯。”咽了咽嗓,阮奚楠回应道。 得到肯定的萧景煜开始了自己的攻势,隔着襦裙抚摸着他喜爱不已的玉乳,然后顺着腰际向下摸去,从圆润的小屁股后面攀上大腿,然后握住往自己身上一带,下腹还雀跃地顺势抵了下。 “啊…”阮奚楠的身子是越发的敏感,小小的刺激便让她呼出了声。 “楠楠,这么禁不住?”萧景煜刻意挑逗的询问,想看小人害羞红眼的娇软模样,他当然知道他的楠楠被自己调教成了什么一番模样。 “你,烦…”果不其然,阮奚楠立马因为萧景煜的话羞红了脸,眼角也染上情欲微微泛红。 萧景煜看得很是满意,然后低头,在她白皙的脖颈下吮吸:“给我们今天这么娇的楠楠盖个章。” “萧景煜!知不知羞!”阮奚楠快羞死了,虽然和他一起做过很多次,但是每次都会因为他不要脸的话上头。 “知道,我盖隐秘点。”他坏笑着,舔舔唇,抬起身探到阮奚楠裙底,退下了她的囊裤,又握住她的双腿低头吻去。 顺着大腿内侧,一路向腿根,最后阮奚楠感觉他将标记盖在了离自己私房很近的位置,被吮吸时刺激不已,花房不断涌出蜜液。 周围空气的温度逐步上升,两人口中呼出的热气伴随着喘息,爱欲的氛围达到极致。 萧景煜拿起缅铃,抬眼看了看软成一摊水的阮奚楠,将缅铃轻轻放在她湿润的蜜,圆形的金属球感受到爱液,迅速颤抖起来,不给阮奚楠一丝反映时间,刺激席卷。 “啊…嗯……景煜你…” 快放开…… 未说完的话被刺激感带走,闹得她下意识加紧了双腿,却不料,反倒把萧景煜拿住缅铃的手紧紧夹住,让刺激感无法褪去,更加猛烈。 阮奚楠努力扭动身躯,每动一下流出的汁液就越多,缅铃也便持续在颤动。 萧景煜勾起唇角,一手轻轻压住阮奚楠,撑开她的双腿,让另一只手好更加深入。 冰凉的球体被放入甬道,下面的小口毫不排斥,不断吮吸着,将它越来越带向里。 “楠楠,很喜欢的嘛。” 明知道阮奚楠害羞无比的萧景煜,还是想弄她,每次阮奚楠红着眼眶呢喃的模样,都让他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爱不释手。 他用力掰开阮奚楠夹紧的双腿,俯下身亲吻着她的小脸,手指带着缅铃感受着她的温度和力道,一会深一会浅。 下腹胀痛得很厉害,他的楠楠,太诱人了。 更加彻底的猛烈刺激,直接带着阮奚楠到达云端,喷出更多透明的汁液,没等她缓过劲,缅铃接触到液体,又猛烈地抖动起来,萧景煜还不怀好意地往里面推了推。 “萧景煜你快拿出来,快把它拿出来。” 阮奚楠没力气了,浑身软绵滚烫。 惹得饿狼准备用餐。 没有将缅铃取出,萧景煜挺身进入。 小穴猛烈地抽搐收缩,刺激感席卷两人,肉棒也兴奋得不停颤抖,流出些许前液。 “不慌,让你更舒服。” 低沉又情欲满满的嗓音,是情难自禁。 硕大的性器,抽插不断,顶端来回戳着颤抖的缅铃,时快时慢。 “啊……啊………” 温软的娇喘声连绵不断,胸前的绵软也被饿狼盯上了,抓着她揉捏。 刺激感使得尖端的小红果十分硬挺,萧景煜轻而易举地捏住。 拍打声也从未断过。 直到阮奚楠发出细长的叫声,萧景煜才放慢速度,取出缅铃,等她休息会。 但也只是一会,因为某只饿狼完全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