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错误的路》 你知道吗,大学生啥价? 在2015年,我作为我们村那年唯一考上大学的人,背着几个大编织袋,坐了六个小时的硬座,独自来到了N城。 我在前18年的人生中,最远只去过我们那的县城。 到了火车站,有个学长学姐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我们学校的名,N市工业大学。 他们是来接新生的,我局促不安的拽着我那一堆行李,在他们的帮助下,走到学校派来接我们的大巴车旁边。 跟我一起的也有几个新生,其中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她热情的招呼我把东西放进大巴车的肚子里,接着带我去车上等其他人。 在等待的过程里,她和我交谈。 我说我叫张静。 我最起码得认识六七个叫这名字的。 她听完我的话,眉眼弯弯,开心的朝我笑。 我叫许若言。 她向我介绍自己。 这个名字,在我大学几年中,成了我的救赎,也成了我的噩梦。 既然说到许若言,那我先讲讲我俩的故事。 在大一下学期开学去学校的时候,我和父亲吵了架。 原因是生活费。 我爸那天在我说完要钱的话,直接拿着手边的小板凳朝我砸了过来。 你这个赔钱货,整天张口闭口问老子要钱,要要要要你妈了逼的,老子给你供养到十八岁早就不欠你了。 要不是你妈跪着求我让你上大学,说能嫁个更好的人,老子养你算个求。 他一边骂我,一边朝我走过来。 他拽起跌坐在地上的我,狠狠掐着我的脸,似乎是不解气一般,用脚踢着我的大腿侧边。 我低着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的嘴里喷出来的唾沫星子带着一股臭味。 但也没他骂的话脏。 他骂解气就不骂了。 从小就是这样。 去学校前那天,我做好当天的早饭后,我爸在堂屋的等着我把饭端过去。 刚做好的红薯汤,我盛了一碗给他,碗的边缘烫的我手几乎要捧不住。 我把汤放在他面前时候,动作有些急,从碗里溅出来的汤洒到了我手背上。 老子咋养出来你这么个没成色的窝囊货。 他用筷子在碗里搅着,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搅了一会放下筷子,端起就着碗边吸溜了几口汤。 放下碗,从兜里摸出了一堆钞票。 他从里边数了一千块钱给我。 我记得很清楚,是七张一百的,四张五十,还有些十块五块的。 我捏住皱皱巴巴迭起来的一沓钱,闻到了钱上边的油脂味和烟味。 这大概是他过年打牌赢的。 我把钱迅速装进口袋,也坐在桌子旁,吃了饭。 去学校的东西我早就收拾好了,吃完早饭我就在等着,我爷爷会骑电三轮给我送到县城,我再买票去火车站。 我爷爷送完我,陪我等了会公交,但车一直不来,他冷得受不了。 我说爷你先回家,我自己等就行。 他走的时候塞给我两百块钱,说去外地上学不容易,给那想买啥就买点,好好吃饭别饿住。 我不想要他的钱,推了好几次。 他生气说嫌爷爷没本事,看不上这点钱了? 我只好收下,看他骑着三轮往家的方向走。 我就带着一千二百块钱去了N市。 又是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到了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 好巧不巧,我又碰见了许若言。 我看着她穿的白色羽绒服,衣服上大毛领衬托的她脸更加的白净。 她之前不是跟我一样,家庭条件不太好么? 我在心里想,羡慕的看着她只是半年,就褪去农村出来的大学生的土气。 张静,你穿的怎么这么幼稚。 她看见我还是在笑。 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身上穿的还是高中买的棉袄。 虽然大小合身,但看起来,缺了点漂亮。 你现在生活费多少啊? 她八卦的问。 我犹豫几秒钟,编了个假话. 两千。 一个学期的吧? 她眼里有点看不起人,我能感觉到。 嗯。我从嗓子眼憋出了个音。 你长的也不算丑啊,怎么不谈个男朋友。 她不等我回答,又接着说,她男朋友对她有多好多好。 我不羡慕,因为我觉得男人就那样。 只是后来我俩从地铁上往学校走的时候,她在等男朋友接她,我坐公交。 张静,你知道吗,大学生啥价。 一晚上两千。 冬天的风吹得我耳朵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生疼。 身上穿的旧棉袄也挡不住四面八方吹来的风。 我打了个寒颤,看着许若言蹦蹦跳跳的上了一辆宝马车的副驾。 晚上躺在宿舍床上,寝室内的暖气蒸的我脸上发红,甚至有些痒。 我在被子上蹭了几下,还是痒,我伸手挠。 挠了几下脑子里突然又蹦出来许若言下午说的话。 你长得也不丑,以及大学生啥价你知道么? 她笑嘻嘻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压在枕头下边的那几张钱。 我心内一个想法是觉得她很脏,另一个想法是不该有羡慕。 你看到这肯定会骂我贱,虚荣什么的。 但是一千二百块钱掰着手指头花一学期,连卫生巾都只能买一块钱六片的散装用,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么值钱过。 “若言,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我头蒙在被窝里,给她发了这个信息。 那边回复的很快。 “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电话给你说。” 我下床踩着拖鞋,从床头撕了两节纸,装作是去厕所,离开了寝室。 我走到了寝室楼的楼梯间,手指哆哆嗦嗦给她打过去了电话。 这个电话打了大概有七八分钟,其中一大半时间都是许若言给我炫耀外边的男人有多好,对她多大方。 我陪着笑,等着她说到关键的地方。 “我等会给我男朋友打个电话,我帮你问问,看他有没有认识的人,谁需要找女朋友的。” 听到她这句话,我的心扑通的快要跳出来。 我心中莫名的兴奋,带着期待,我再也不用吃食堂最便宜的菜,也能买些和室友一样的化妆品打扮自己,还能有空闲的钱去买衣服。 许若言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第二天我刚上完下午第二节大课,六点下课后,她电话就打过来了。 “收拾一下,六点半青都饭店666号包间。” 他说:把衣服脱了吧 半个小时,坐公交也得紧赶慢赶。 但是坐公交我只用花两块钱,再走上一段路就能到。 六点正是城里人下班晚高峰,公交车里热烘烘的,人跟人挤成一团。 我在推推搡搡中到了目的地。 已经六点四十了。 我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心里有点慌。 走到青都酒店门口,旋转门两侧站着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人。 我左右张望了下,大家都是直接顺着门走进去的。 我跟在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的身后,也进去了。 刚一进大堂,就有一个穿着包臀裙的女服务员朝我走过来。 她热情的问我干嘛的,是住宿么?有预定没有。 我没敢跟她对视。 我是来吃饭的。 这句话被我像蚊子哼出来一样。 我说出了许若言报给我的房间号。 女服务员给我指了下电梯的位置,说上四楼,出了电梯口右转,第一个就是。 我就这样背着双肩包,穿着跟昨天一样的棉袄,走到了这个改变我未来生活的包间。 站在包间门口,看着门上镀金的门牌,我手抬起来又放下。 正巧有个推着餐车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她替我推开了门。 “静静!”陈若言看到我来,从座位上起来,拉着我一起入座。“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路上有点堵车。” 我下了公交是小跑过来的,后背出了一背的汗,弄湿了棉袄下边的保暖衣。 “这就是你的同学?”座位上的一个男的开口。 我双手握住面前的水杯,低着头,不知道怎么接话。 “对啊,张静。”好在许若言是个外向的,她替我解了围。“这就是我今天想给你介绍的哥,于京。” 我这才小心的抬头看了眼他。 大概三十多岁的年龄,五官端正,头发向后梳去,穿着一件米色的中领毛衣。 “你好,张静。”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朝我伸出手。 我脸瞬间红了起来。 我也学着他一样,伸出手,握了一下。 “让张静坐于哥旁边吧。” 许若言跟她男朋友说。 我就这样和于京并排坐在了一起。 他话不是很多,一场饭吃下来,除了必要时候会和我介绍一下一些菜的吃法讲究外,并没有过多地问我的个人信息。 我在路上打了一肚子的草稿,终究还是随着饭菜一块咽了下去。 吃完饭,我们四人一块下楼,许若言跟她男朋友一块坐车走了,只剩我和于京站在饭店门口。 可能是在吃饭时候,天空中就开始下雪了,地面上铺着薄薄一层白色。 我还穿着来时候的那件棉袄,于京穿的很单薄。 “你冷吗?”我小声的问了出来。 “嗯。”他点点头。 “那,我先……”我说了一半,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脑子里想的全是昨晚许若言那句一晚上两千。 于京接着我的话说“太冷了,张静,我去楼上穿件衣服,再陪你继续看雪。” 我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电梯里的数字一个个往上跳,停在了8这里。 电梯门开,他在前边带路,我低头在后边跟着。 他很高,我躲在他的影子里,没掉队。 房卡嘀的一声,于京拧开了门把手。 他也没叫我,自己先走了进去。 他从衣架上取下来外套,穿上后,走到我面前。 “走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看他,不清楚要去哪里。 “去看雪。” 他笑着给我解释。 我哦了一声,跟着他往外边走。 刚走到门口,他停下了,我险些撞到他的后背。 “我想起来了,张静。”他慢慢转身。“屋里也可以看。” 我也恍然大悟,后退两步,转身看屋内的窗户。 他走过去拉开窗帘,我站在他旁边,透过窗户,看雪像是一粒粒的盐一样,被风吹的斜落在外面窗台上。 于京手插口袋,站在我旁边。 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确祈祷来的再慢一些。 不一会室内的温度上来了,窗户上凝结了一大片的水珠,再也看不清外边的景象。 他终于伸手拉起我的手。 我们在窗户前坐下,他手掌很宽厚。 莫名的,我脑子里想到的是昨天爷爷给我钱的样子,他那红皴皴,冻得都是裂纹的粗糙的手。 “你很紧张。”于京开口说。“别怕,我又不会吃人。” 他缓解气氛的玩笑让我笑不出来。 “把衣服脱了吧。”他又说。 我的眼睛瞬间睁大,立马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 “对不起。”我慌忙起身,几乎是跑一样的去沙发上拿起我的双肩包,拧开了门,落荒而逃。 我害怕他追出来,抓住我不让我走。 于是出门后看见消防通道推门就朝下跑。 楼梯间的感应灯被我的脚步声弄亮。 我像是逃命一般的,扶着栏杆头也不回的冲到了一楼。 我推开一楼的消防通道的铁门,又进了酒店大堂。 他没有追出来。 我长出一口气。 我手拍了几下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微微弯腰,眼神四处张望。 大堂里在这一会走进来了好几对情侣。 这个高级酒店,来的女人打扮的都是用了心。 她们高跟鞋的声音咚咚咚的踩进我的心里。 缓了一会,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我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喂?”我带着疑问接通了。 “张静,你到负二楼等我,我送你回学校。”是于京给我打电话。 我没吭声。 “你现在在哪?” “在一楼。”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心不在焉的翻着班级群里的消息,班长发了一长串要我们准备的教材。 然后是交班费。 寝室小群里唧唧喳喳的表示不满,不是上学期刚一人交了一百,怎么还要交。 交了班费,买买教材,我大概只剩下一千多点的钱。 接下来的日子会更紧张。 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里边有大学生贷款和贫困生申请说明。 我爸没空管我,他也不懂这些,而申请贫困生,又需要家里去大队开什么证明。 我们那种小地方,办事都得请客收礼。 我自己办不下来,所以也就作罢。 我的心思一半在手机上,另一半分出来,时不时瞄一下电梯口。 电梯门开了的第三次,我终于见到了于京。 他不问我为什么跑,只是这次也没和我靠得太近。 我跟着他又进了电梯。 他按了B2,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对不起。”我嗫嚅道。 “不用。”他声音冷冷的,没看我。 电梯门开,他大步穿过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停车道,走到了车前。 我想到了班长说的班费和教材。 于是在他替我开副驾驶门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黑色外套的衣摆。 “哥。”我不知道如何称呼他才合适,也叫不顺嘴于京两个字。 “我不喜欢勉强人。”他说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又道了歉,他没接茬,启动了车辆。 “没有勉强。”我伸手去抓他放在中间的右手臂。“我自愿的。” 他熄灭车,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我急忙跟上。 这是第三次进电梯。 伴随着电梯的失重,我又来到八楼。 熟悉的房间,这次进来,我才敢打量房间内的装饰。 他开的是套间,进门后于京就把外套脱掉挂了起来。 我站在衣架旁边,想到了他那句脱衣服。 “一会房间内就热了,你捂着棉袄,一冷一热容易感冒。” 他看我站在那不动,解释说。 “把衣服脱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心里羞愧,是我误会了。 我将棉袄拉锁拉开,学他挂了起来。 于京看到了我保暖衣上的小熊图案。 他嘴角微微翘起。 他问我年龄,我说过完年就十九了。 他又看我的小熊保暖衣。 很可爱,他评价说。 我以为他会嫌弃我。 他叫我过去,陪他在沙发上坐下。 于京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 我看到了文档的标题。 N城新区规划书。 我不碰处女 他是做规划的么? 我心里想。 我大学专业选的是建筑,要读五年。 但是他不开口问我,我不知道要不要主动和他说自己的事情。 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大概忙了有半个多小时。 我小幅度挪了下坐的有点疼的屁股。 于京察觉到,合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和我面对着。 “要喝水吗?”他问。 我摇摇头。 “那是坐累了。” 我点头。 他的手还在摩挲我的手背。 “之前有过男朋友吗?” 我想到了张少阳,我在县城里上高中时候的男朋友。 后来他成了我们县的高考状元,去了S城,国内最好的大学读书。 他比我大一岁,自从去了大学,再也没给我联系过。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我没有手机,他也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我对于京撒谎。 我没有谈过男朋友。 我看不出他脸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沉默良久,和我说“张静,我不碰处女。” 我被他这句话吓的咬住嘴唇。 他又送我回学校么? 我想,许若言给我介绍的这种事,又要泡汤了。 我红着脸为他为什么。 他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和我说。 “你若是缠着我对你负责,我就完了。” 我连忙否认,却又觉得不合适。 我没有想让他负责,也没有想他不负责。 “我不会缠着你的。”19岁的我说了我人生中最勇敢的一句话。 “一开始都是这么说的。”他被我认真的样子逗笑,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再次向他保证,甚至跑到门口拿起了书包,从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拿出笔要给他写保证书。 我的天真让他表情变得严肃。 “张静,你无需再说,我们不合适。” 他说,推开了我。 “于京!”我不知哪来的胆子,和他对视。“我说了不会缠着你!” 我似乎要在今晚和他说个清楚。 可我越是这样,他越是拒绝。 我低头趴在桌子上,拧开笔写道。 “无论今晚发生什么事,今后发生什么事,我张静绝对不会对于京死缠烂打。保证人张静。” 写完后我啪的一下把纸拍在了他面前。 他看着我幼稚的保证书,皱起眉头。 我将笔塞进他手里。 签字吧。 “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他说。 我也没当成过家家,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拿起笔在纸上签了名字,小心翼翼地折起来,压在电脑下。 我不战而胜,向他赌上了信用。 后来我们分开的时候,我确实没有纠缠他。 我张静唯一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这是我在他面前拍桌子的底气。 做完这些,他低头捏了捏鼻梁两边的穴位,摘下眼镜,叫我坐在了他身边。 于京将我抱在腿上,脸慢慢向我靠近。 我闭上眼睛,任由他吻上我的唇。 他很会亲,手臂支撑我的上身,不让我瘫倒。 我被他吻的全身酥麻,他的舌尖灵活的扫着我的口腔内壁。 我学他的样子回应他。 我快要喘不上气,眼睛里也含了泪。 他手温柔的抚摸我的侧脸。 小乖,他这样喊我。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喊这样亲近的昵称。 我哼咛两声,很喜欢他刚才的吻。 可以吗? 于京低声征求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随后被他抱着走到了床边。 进行中的第一次(上) 床很软,我坐在床尾,手指揪住被子,仰着头和他接吻。 他拉着我的手朝他裆部按。 我摸到了那个很硬的凸起,隐约知道这代表什么。 于京嘴唇贴在我耳边,低声问我准备好了么? 和他做这种事的准备吗? 我再次跟他走进房内的时候,就做好准备了。 他舔我的耳朵,我被痒得偏着头。 于京的大手托着我另一侧脸,让我只能被动承受这湿热的吻。 “乖乖。” 他咬着耳垂,他口中炙热的呼吸围着我耳朵打圈。 “别躲,我再亲一会,你下边才会够湿。” 我不知道湿具体是指什么。 在我长大的地方,没有人给我做过任何性教育。 不过我能猜到这个字应该是形容一种很色情的感觉。 我被他吻的小腹痒痒的,像是过着一道电流。 他顺着耳朵向下舔,用舌尖扫过我侧颈的动脉。 “可以留吻痕么?”于京问我。 我没有拒绝,想到了生活费能多一些,默许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用牙齿轻轻碰我脖子上的皮肤,几下后松开,张嘴吸上那一小片地方。 又舔又咬。 于京的手从我保暖衣下边钻进来。 他摸到了我肚子上的汗,安慰我说。 “别紧张。” 他手上动作不停,绕道背上,想解开我的内衣。 我穿的是小背心,不是成年女性的文胸,他自然是没摸到扣子。 他手摸了个空,低笑了下。 手收回来,捏住我的内衣下缘往上推。 于京的手掌沾了我身上的汗,变得凉凉的。 他几根手指捏住我的胸,食指扫过我得乳头。 “嗯…不要……”我躲着他的手,这种感觉让我不自觉的夹紧双腿。 他这次没有尊重我的意见,推着我的身体,把我按在床上。 于京把我上衣和内衣都推到了胸上边。 两只手同时握住我的胸。 “为什么不要?”他低头观察着我被刺激的立起来的乳头。 我说不上来为什么。 “看起来这么瘦。胸倒不小。” 他形容着我的身体部位,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胸也没被摸过?”他好奇地问。“你乳头挺粉的。” “没有。”我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我觉得他像是在羞辱我一般。 他低头含住我一侧的乳头。 我两条腿条件反射的蜷缩。 他腾出一只手按住我的腿,让我别乱蹬。 可我不是故意的。 他用腿把我不安分的腿夹住,继续舔我的乳头。 我被他舔的下身有股尿意。 “我…想去厕所…”我小声说。 “怎么?”他问我,晚饭时候我只喝了半杯水。“差不多了吗?” 说完伸手去摸我的下身。 我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里边套了件厚实的打底裤。 就算是隔着这么厚的布料,我也被他摸了个激灵。 “抖什么,这么敏感。”他笑我。 我把他的手夹在双腿间,让他动弹不得。 “之前让你脱衣服,你背着包就跑。”他声音很好听,是成熟的男低音。“我现在扒了你的裤子,你会不会跳起来给我一巴掌?” 他又在取笑我。 我被他臊得将脸贴在被子上,不敢看他。 “倒是挺清高的。” 他拍了下我的屁股,把我的裤子连同里边的打底裤,一起扯到了大腿中间。 “可以……把灯关了吗?”我颤抖着声音问他。 “等会再关。” 于京用手卡着我的膝盖窝,像是换尿布一样的姿势,将我的双腿往上半身压。 我之前从来没被任何人以这种方式检查隐私部位。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我咬住手腕不敢出声,怕扫了于京的兴。 他用食指描绘着我阴唇的形状。 长得很好看。 他评价说。 你知道么,你下边毛上都沾着你自己的水。 我的身体被他手指弄得止不住颤抖。 “乖乖,你自慰过吗?”他食指和中指摆弄我的阴唇。“毛这么多。” 于京暗示我欲望强。 “没…没有…”我又对他撒谎了。 其实在上高中时候,我用腿夹过枕头。 当时学习压力大,这是我自我放松的方式。 “嗯。”他没有深究,食指戳着我的那个地方。“这是阴蒂。” 他揉了两下,看我表情变化。 “求你别…这……样。”我带着哭腔,恳求道。“嗯……嗯啊……” 于京手指揉我的阴蒂,不管我喊出来的求饶。 “别摸…我要尿出来了。” 他手上动作不停,不管我的双手怎么在腰两侧挥动。 “忍着。” “我求你…放过我……”我的腿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晚了。” 他用中指顶着我阴蒂下边的一个小口。 “流了好多水。” 他的中指向里边顶。 一阵轻微的刺痛让我表情皱在了一起。 “你把我手指夹这么紧,我抽不出来。”他大拇指揉了两下我的阴蒂。“放松,你都湿成这样了,不疼的。” 我听了他的话,却不知道如何放松。 “吸一口气,慢慢向外吐。” 他教我怎么做。 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调整呼吸上。 “做得很好。” 他的中指抽动,我感受到了和夹腿不一样的快感。 于京低头看着我的小穴吞吐他手指的样子,咽了下口水。 “自己抱腿。”他松开了一直按着我的手。 我很听话的照做,之后听到了他解皮带的声音,然后是拉开裤子拉链的声音。 他露出早就硬的难受的鸡巴,用龟头抵住了那个像是笔芯一样粗细的阴道口。 挺身把龟头塞了进去。 “啊……”我压抑不住的叫了出来,顿时松开抱着双腿的手。“好疼。” “抱着腿。”他鸡巴只是进了个头,被我夹得再也动弹不得。 “我不要了……我不要……”我哭出了声。 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我的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 “越动越疼。” 他腾出手,把我的双腿分开在身体两侧,按在床上。 “像刚才那样,调整呼吸。” 他语气温柔,但按着我腿的力气却丝毫没减轻。 “乖乖,别挤了,我插不进去,你得一直疼着。” “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哭着求他。 心里后悔。 我的第一次是被他用这么羞辱的姿势按着进行的。 他对我的求饶置之不理,腹部向前用力顶,把整根鸡巴都插了进去。 “你混蛋…呜呜…啊……” 他浅浅抽插起来,不管我嘴里怎么喊,都没有停住身下的动作。 进行中的第一次(下) “啊啊……啊…”我破碎的声音从嗓子里哼出来。 “乖乖,你好会夹啊。”他鸡巴每次刚插进去,就会被挤出来。 于京享受着这种感觉。 “怎么下面第一次吃鸡巴,就这么骚啊。”他摆动下腹,在我双腿间顶着。 “我……没有……” “要不要给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 于京动作不停,继续说。 “这还说没有自慰过,你忍得住么?” “操的你爽么?”他看我双腿不再乱动,松了手上的力道。“等下腿夹住我的腰。” 他把我的裤子从膝盖直接拽下来,扔在了床边。 我腿缠上他的腰,他腰两侧的肌肉发力,蹭我的腿内侧很痒。 他腾出了手,俯身握住我的两个胸。 手不停的捏着,捏四五下后会轻轻拽一下我的乳头。 我被他操的意乱情迷,乳头的酥麻和下身随着抽插升起的快感,让我腿夹得更紧。 “还疼么?”他问我。 “不…嗯嗯…疼…” “?”于京没弄懂我什么意思。 “舒服吗?”他转变了一种说法。 我恩恩的叫了两声算是回应。 “乖乖,叫我的名字。”他加快身下的动作。 “于…京……”我磕磕巴巴地喊出这两个字。 “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他又问。 “在…那个”我说不出口做爱两个字。 “不对。”他巴掌扇了下我的胸。“重新说。” “在…那……个” “小乖好笨啊。”他拎着我的乳头朝上拽。“我在操你的逼,知道么?” 他教我说。 我咬住嘴唇,这么下流的话,却让我的下边夹得更紧。 “不说?”他又捏起我另一侧的乳头,声音带着严厉。 “我们……在……”我咬牙,却怎么吐不出那两个字。 “在操逼。”他重复一遍。 “在…操……”我羞耻的说出来。“嗯…逼…” 他很满意,松开我被拽着的乳头。 “乖乖,说是谁在操你的逼?” 他循循善诱。 “是于…京…” “叫我什么?”他使劲顶了几下。 “于……京…哥哥。”我喊他。 “又回答错了哦,小乖。”他加重力气。 我不知道他想让我叫他什么,可是除了哥哥,还能怎么叫呢? “我不……知道……”我被他插得胸口两团肉晃晃悠悠。 “叫爸爸。”他哑着嗓子说。 我叫不出来,他就又掐我的乳头。 我咬牙忍着,不愿意喊出那个称呼。 他似乎在和我较劲,掐着我的腰给我翻了个身,让我跪在床上。 “不叫是吧。”他鸡巴重新顶着我的阴道口。“不听话就继续挨操。” 这次他直接进入,一巴掌抽在我屁股上。 我疼的瞬间夹紧,险些将他夹射了。 “你的逼比你的嘴还要紧。”他看我趴在被子上呜咽。“叫爸爸。” 我只顾着哭,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叫不叫。”又是一巴掌落下来。 “放过…我,不……要……”我咬牙忍着,默默承受着他的撞击。 “嘴这么紧,一会也操操你的嘴怎么样?”他手绕过我的大腿,按上了我的小腹,随后又向下走,揉我的阴蒂。 “射你嘴里好不好。”他两根手指搓着阴蒂,吓唬我。 我艰难的摇头,泪水口水把被子打湿了一大片。 他停了下来,把鸡巴抽出。 我吓了一跳,连哭也顾不上,我害怕他把这东西塞我的嘴里。 “爸…爸……”在于京马上要把我从床上拽我来的那一瞬间,我开口求饶。 他满意了,又让我跪在床上,继续从后面和我做。 “乖乖被教训以后,听话了呀。”他捏住我的腰,一边顶一边说。“那你再说一遍,我们在干什么?” “嗯…嗯……于…京你在操我……的逼……”我颤抖着把话说出来。 “称呼忘记了。”他动作越来越快。 “于京……爸……爸在操我的…逼…”我脑子早就不受控制,身体的刺激让我大脑空白,像是玩偶一样不由自主的被他训导。 “嗯…小乖学会了么…”他两只手扒开我的屁股,看我的下面吞吐他的鸡巴,粉嫩的肉穴被鸡巴插得一缩一缩。 “那这次就饶过你,射你逼里好不好?” “嗯…嗯……好…啊…”我被他送上了高潮,颤抖着双腿喷在了被子上。 “操。”他低声骂了句。“你是真有本事。” 我膝盖一软,直接趴在了床上,身体没了力气,下边却夹得更狠。 他被夹得几下就射了出来。 于京射完后坐在床上,看我趴在那不停地颤抖,挪过来抱着我的身体,摸摸我的脑袋。 “小乖,你干的好事。” 我靠在他胸口,不敢抬头看他。 他替我擦去眼角的泪,安慰我说没事没事。 我靠在他怀里又哭了出来。 “于…京…,你别骂我…” 他看我哭得厉害,也有点慌。 “乖乖,这样你不爽么?”他解释。“我没有在骂你。” 他抱着我下床,朝洗浴间走去。 我迷茫的看他,当时还不懂什么叫情难自已。 想和他争辩几句,却被刚才的话羞红了脸。 那天他给我洗澡的时候,让我分开双腿站着,他蹲下来又开始检查我的身体。 他问我嘴疼么 我沉浸在把被子尿湿的愧疚里,任由他用淋浴冲洗我的身体。 “在想什么?”他用手沾着水擦洗我的下身。“腿再分开一点。” “我站不住。”我手按着他的脑袋,他头发也被水打湿。 “后退,靠着墙站。” 他挤了一点沐浴露,在手心搓出泡沫,替我洗着身体。 “对不起。”我小声道歉。“把被子弄脏了。” “没事。”他帮我洗干净后,起身把淋浴头重新挂到墙上。 头顶的花洒像是雨一样淋湿我的头发。 “帮我洗洗。”于京让我伸出手,在我手心倒了点沐浴露。 他指指已经软下去的东西。 我这才敢看他的分身。 明明刚做过,现在又有硬起来的趋势。 我想到刚才他的样子,双腿不由得发软。 “于…京…”我摇头,让水流冲掉了我手上的沐浴露。“我还疼。” “嘴疼么?”他眼神暗了下,打了个主意。 “不…”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随即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 “别这样,我…” 我急得快要哭出来,这东西怎么能往嘴里放。 “小乖。”他摸了摸我脸,把我被水打湿贴在脸两侧的头发梳到耳后。“跪下来。” 我摇头。 他用手在我的眉毛上描着,他在等我。 “于京…我不想。”我看他温柔的眼神,大起胆子拒绝。 “3…”他的手指沿着我的鼻梁,滑到脸颊上。“好。” 我和他对视,眼里恳求着。 “2…”他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嘴角。“还有一秒钟,我的小乖真有骨气,嗯,我要怎么办呢?” 他的巴掌顺着我的嘴角落下,明明用的力气不大,但因为我脸上的水珠,还是传出了一声响声。 “1…” 他话音未落,我直接跪了下去。 浴室地板是大理石,撞得我膝盖又疼又麻。 “张嘴。”他双手捧着我的脑袋路两侧,挺身把东西送到了我眼前。 热乎乎的阴茎已经翘起了头,在我嘴唇上蹭着。 “含住。”他把我的头朝上按。 我闭眼,舌尖碰了下龟头。 “听不懂话,让你舔了么?” 他拍拍我的脑袋,催促我快点含住。 我狠下心,用手扶着那东西,放进了嘴里。 他一声闷哼,又拍了我脑袋一下。 “乖乖,你的牙别咬。” 于京叫我用嘴唇包裹住牙齿。 我委屈的想要挣开他双手的禁锢。 本来我就不愿意,他还怪我做的不好。 他叹气,对我的口技彻底失望。 “你用嘴含好,我自己动。” 于京一只手捂着我的后脑勺,一只手将我脑袋按在墙上。 他的东西将我口腔内的空隙塞得很慢,我用鼻子喘着粗气。 他的身体挡住了从上面淋下来的水,我紧闭双眼,被他下身的毛发蹭的脸上很痒。 我实在不懂这样做的乐趣在哪里。 但他喜欢,那我忍一忍也没什么。 他插得速度比一开始快了,好几次顶到我的喉咙,我险些干呕。 于京似乎有些不忍心,也似乎是从我这差劲的技术中心找不到快感,放过了我。 他让我依旧跪在地上,自己用手弄了出来。 精液射在我的脸上,我不敢睁眼。 他用手指沾了一下脸上东西,涂在我嘴角。 “不尝尝么?” 我摇头躲避。 他也不再勉强我,取下淋浴头替我冲掉了脸上的精液。 “自己洗干净,我先出去了。” 他洗完头发,穿上浴袍,拿毛巾擦头发往外走。 我哭着洗了头发,又洗了一遍下身。 于京一开始只把我们做这件事当成是交易,对我没有什么感情,自然也没什么心疼。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红红的眼睛,用手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用于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我穿上浴袍,仔细的系好,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张静,先在浴室里,一会服务员来换床单。” 我嗯了一声,重新站到镜子前面,慢吞吞擦着头发上的水。 服务员进来的时候,很识趣的帮忙换了新的床品,没有追问为什么。 我以为于京会向人家解释是水撒了。 他却什么也没说。 于京是第一个睡我的男人,我在之后对他滋生出了不该有的喜欢。 我知道这样的感情不对,却无法控制,直到大半年后的某件事。 才彻底打醒了我。 那天晚上我穿着睡袍,独自在酒店里睡下了。 于京和我做完没多久,就重新穿好衣服,将电脑装进包里,准备离开酒店。 “你…要走了吗?”我明知故问,却期待他会说出我心里的答案。 “嗯。”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从皮包中又拿出钱包,数了一沓钱,塞进我的书包里。 “哦。”我语气有些失落。“再见。” 他朝我笑笑,觉得我是在闹小孩子脾气。 “明天学校有课吗?”他问我。 我说没有,明天周六。 那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又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钱放进我的书包。 下午可以去商场逛逛,喜欢什么就买一点。 可以不走么?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委屈,跑过去抱住他。 他用手指点点我的脑袋。 你想什么呢,张静。 他虽然是笑着,却没喊我小乖或者乖乖。 我看出了他脸上的疏离,他对我没有任何温存。 面对我的不舍,他为了不让自己显的那么残忍,给我留了一个手机号。 “你还会找我吗?”我不死心的追问。 “会的。”他抱着我,用手拍拍我后背。“别胡思乱想,睡觉吧。” 被他约见面 于京走后,我坐在沙发上,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了那一沓钱。 一共是三千七。 我的身体明码标价,这一次,就卖了我生活费的三倍。 我想给许若言打电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又想到了于京。 可我再三犹豫,也没能播出那个电话号。 第二天一早,是手机铃声把我吵醒的。 “张静,你怎么样了?”许若言问我。 “还好。”我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和她聊天。 “于京对你好么?”她追问。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哪种好? 床上还是床下。 我嗯了声。 “不是,我问你他给你钱了么?” 我又嗯了声。 “多少多少?”许若言激动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过来。 “两千。”我虚报了个数字。 “靠!他也太大方了,”许若言不敢置信。“你怎么问他要的啊?” “你不是说大学生两千一晚上?”我下床,从桌子上拿了瓶水拧开,喝了一口。 我没告诉许若言实话,钱是于京自己给的,也不止两千。 “我们哪有那么值钱。”她在电话那头忍不住了。“那是秦子阳跟我瞎说的。” 秦子阳就是她男朋友。 “你知道,大学生毕业后一个月工资多少么?” “三千。实习生就给一千八。” “不过秦子阳说了,于京的确很有钱,开的那车都一百多万,但你可别陷进去啊,他有家。” 我被她那话砸的脑子嗡嗡。 电话那头她又在咋咋呼呼说我对你好吧,这种又有钱还出手大方的男的,你只要给他伺候好,那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我早就应该猜到的,他昨晚离开的原因。 我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哎张静,他有没有跟你说是长期还是就这一次?”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他只给了我一个电话号。 许若言在电话那头骂我笨蛋。 我挂断电话,没心思和许若言再八卦。 穿好衣服后,我给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拨通了于京给我的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在我准备结束通话的时候,他接通了。 “早上好。”我忐忑的说。 “起床了?”他问我,我听声音,似乎是刚醒。 “于京,我要走了。” “会退房吗?”他问我,又接着说。“拿着桌子上的房卡,给前台就行。” “你在家里?”我鼓起勇气问。 “张静,我不在家还能在哪?”电话那端他无奈的笑了。 我咬住嘴唇,没能问出最想知道的那件事,我怕和昨晚一样,失望落空。 “你还会找我吗?”我忍住眼泪,卑微的问。 “昨晚和你说过,睡醒就忘记了?” 我瞬间开心起来,用手抹掉脸上的泪。 他似乎在电话那头感受到了我情绪的大起大落,却没有多出言安慰。 可我心里依旧快乐的要命。 我跟许若言后来聚在一起聊天,她知道我有种想法,气的瞪我好几眼。 她或许是后悔了,哪知道我是这么容易动心,给我介绍这种事情,分明是弊大于利。 我背着书包除了酒店,坐公交去了商场。 我之前也和室友来这里转过,但这些东西贵的要命,我只敢摸摸,从没有动过要买回去的念头。 我转了好几趟,选择了最便宜的优衣库。 进店里买了件新的羽绒外套,毛衣和裤子加起来跟再买一件羽绒服价钱差不多,我纠结过后,还是放下了。 在付钱的时候,我从书包里小心的拿出五张,递给营业员。 “妹妹,你这样放钱不安全啊,怎么不买个钱包?” 我摇摇头,营业员接着劝我说现在公交地铁很多扒手。 走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小纸袋,让我把钱包好装进去,多一层保险。 我一边装钱,一边在脑子里想着优衣库门口放的招聘立牌。 非全职工作者,14元/小时,需要一周保证至少40小时的总工时。 我在买完衣服后,走进商场厕所的隔间,仔细把钱卷好,放进书包里。 接着把书包背在胸前,到公交站去的等去学校的车。 下车后我没有直接回寝室,先去食堂打了一份饭。 我在餐厅买了一个小鸡腿,五块钱。 我往嘴里扒拉着土豆丝和米饭,平常我一天的伙食费最多才花七块。 这一顿饭就花了我九块。 那个小鸡腿我还是用塑料袋装起来了,因为已经吃饱了,想留着晚上吃。 我把鸡腿拎在手上,朝自习室走去。 昨天上完高数课,老师留的作业还没写。 在我走到教学楼的时候,手机叮了一声。 有人给我发短信。 是于京。 我激动地跳了下,随后又心虚的扭头看看周围,还好没有人注意我。 有空么? 这五个字让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 有。 我把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想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却不想显得自己太急迫。 晚上跟我一起吃饭,六点半,我在你们学校西门等你。 我回了个好。 他这几条信息,把我的心弄得乱糟糟,我坐在自习室了,总会不自主想起他昨晚的样子。 我的脸被教室内的暖气烧的通红。 张静,别再想了。 我逼自己完成高数作业,最终还是向量和坐标系打赢了于京。 晚上六点二十天已经黑了,不知道校园里树上为什么缠的是绿色的灯带,怪渗人的。 我脚步匆匆的朝西门走去。 门口很热闹,有许多小吃摊,摊主热情的招呼来往的学生,想把自己的东西推销出去。 我室友的李萱他们挺喜欢在这边买小吃,她如果把东西带回寝室,总是很大方的和在的人分享。 我眼神扫着来往的车辆。 糟了,我不记得于京的车牌号,只记得是黑色的车。 我捏紧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却怕他责怪我连这都记不住。 我爸之前带我去赶集,我一旦找不找他,或者他买完东西找不到我,就会恶狠狠的骂我。 “嗨。”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慌忙转头,看到的确是李萱她们。 “张静,你吃饭了没?”李萱拉着我的手问。“正好我们都在,一块买点吃吧。” “不…我不饿。”我摆手拒绝。想到书包里还装着的那个小鸡腿,如果晚上还不吃,得拿出来,要不然会弄脏书包。 “你昨晚去哪去了啊?一晚上都没回来。”她好奇地问。“你爸妈来看你了么?” “没有,我去表姑家里了。”我推开她手,有点着急。 “好吧。”李萱不在意我的反应。“你身上这外套挺好看的,你表姑给买的呀?” “嗯。”我敷衍的点头,已经六点半了,于京还在等我。 李萱其实是为了和我借高数作业,我把作业从书包里拿出来递给她,她开心的朝我眨眨眼,硬要拉着我走到了奶茶摊前面。 我捧着一杯哈密瓜味的奶茶,送走了李萱她们。 在我掏出手机准备给于京打电话的时候,我的肩膀再次被人拍了下。 我以为还是李萱,结果转身后看到于京。 他今天穿的是黑色大衣,鼻尖冻得红红的,双手插在口袋里。 “我来晚了。”第二次见面,我又迟到了。 “走吧。”他在前面带着我,穿过小吃摊,沿着步道,朝北走去。 一杯倒 于京把车停了七八百米远,我缩着脖子跟在他后边。 他替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我坐在车上,搓了两下冻得发红的手。 晚上门口人多,所以把车停了远点。 他打开暖风,对我解释。 你同学都在,被人看到了不好。 别人会骂我傍大款是么。 我今天看清了于京车前边的三叉车标,心里琢磨。 他应该是看见李萱她们和我说话,等人走了他才过来叫我。 “衣服很漂亮。”他热好车,踩下油门,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去饭店的路上,我偷偷瞄了于京好几眼。 他今天比昨晚看起来要更帅几分。 “我们是去哪吃饭啊?”我小声说。 “和几个朋友。” “喔。”要带我见朋友么,我脑子里砰砰砰放烟花。 “你是工大建筑系的?”他问我。 我点点头,反应过来他看不见我的动作后,又嗯了声。 “怎么女孩子选了这个专业?” “我们高三班主任帮我选的。” 高考出成绩的那晚,我看了自己不算低的分数,打电话给周老师。 我问老师哪个专业毕业以后可以赚钱。 老师听完我的问题,在电话里笑呵呵,说傻女孩,哪个专业都可以赚钱。 我说我想学毕业后能赚很多钱的专业。 “嗯,现在看来确实是,但你五年后毕业了,行业会一成不变的等你吗?”他说。“这行太累了,不适合你。” 你少在这看不起人,我扁嘴。 而且你怎么知道毕业后这个行业会走下坡路,就算行业没了,我现在也不能退学重新高考吧。 我当时还不知道有个词叫盛极必衰。 五年后准确地说六七年后,如他所说,房地产行业大震荡。 这次去的饭店是家俄式特色餐厅。 我们到的时候,他的朋友们已经来了一部分。 座位上坐着的那个胖乎乎的男人起身给我打招呼,他看起来挺和善的。 “老贾。”于京给我介绍。“瑞洋公司老板。” 我站在于京背后,摆了下手算是回应他。 老贾是个话匣子,一听我学的是建筑,立马拉着我说个不停。 并且还友好的像我伸出橄榄枝,让我毕业后去他公司。 我根本就招架不住这种油嘴滑舌的男人,我频频举杯喝水,脸上挂着假笑。 要是真像于京说的那样,你们公司五年后不让你赔个精光,关门大吉都算是好的。 我用求教的眼神看着于京。 他手指点点桌面,示意我不要慌。 我喝到第三杯水的时候,又来了几位。 “这是孙青山,省规划院的,我们原来在一起工作过。” “旁边那个叫苏秋璐。” “坐在咱们对面的是宁博,他旁边挨着的是高岩。” 于京在座位上低声和我介绍。 老贾一看人来了,瞬间转移了目标,笑嘻嘻的换了个人打趣。 “青山啊,你跟你家小朋友来的可够晚的呀,等会先自罚三杯。” 孙青山拉着身边穿着紧身毛线裙的女人入座,女人娇嗔老贾过分。 偏偏老贾就吃这一套,说青山不喝那你替他,你俩整天出双入对,真让我寒心。 女人红唇轻启,骂老贾为老不尊。 “苏秋璐,你看人于京家的多有礼貌,学着点。”推杯换盏之间,老贾把话题引导了我身上。 战火烧到我这里,苏秋璐喊着妹妹,扭着腰肢来敬我酒。 “我不会喝,果汁可以么?” 我端起杯子,和苏秋璐碰了一下。 苏秋璐让老贾倒了杯酒递过来。 “贾哥敬的,给个面子。” 我没法再推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妹妹,看见你,我总觉得眼熟。” “有点像之前的我。” 后面一句话苏秋璐是在散场的时候,从我身侧走过去,耳语。 “祝你好运。”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想要追上她。 “你怎么不帮我。”我醉醺醺的扒拉着于京。“我不会喝酒。” 我又呜呜的哭起来。 “于京,你们怎么都欺负我。” 喝醉酒的我像是个泥鳅滑溜溜的,于京根本奈何不了我,只能把我拖到车上。 恍惚之间我听到他说我笨蛋,明知不能喝,长嘴也不会拒绝。 他又带我去了酒店,不过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我醉的拉不起来,于京废了好大劲才把我连扯带抱的放在床上。 我才刚刚老实一会,就立马翻身下床,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吐。 他拿水给我漱口,我没忍住,吐了他和自己一身。 于京黑着脸替我收拾干净。 他本来是想让我喝点酒,晚上陪他睡一觉。 但没想到我一杯下肚,就醉成这样。 他脱我鞋的时候我不小心蹬了他几脚。 于京隔着裤子朝我屁股上还我了几巴掌,拍完似乎还不解气,又扒了裤子来了几下。 我被他打了一顿,哭的更惨,抱着他腿喊着爸爸别打了。 这几句话喊得他火气更大,捏住我的脸不许我乱叫。 折腾到十一点多,我终于没力气,躺在床上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周日早上八点。 我光着脚往厕所跑,于京听见动静,从沙发上抬起头,朝我这里看。 我记得昨晚自己的失态,躲避他的视线。 好在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忙自己的事。 等我洗漱好出来,他拿出两个袋子。 我接过打开看,大袋子里是衣服,小袋子里是一部新款智能手机。 我将弄脏的保暖衣塞进袋子里,换上了他给我的新衣服。 他又帮我注册了微信,说以后又是可以在这上边联系他。 他成了我第一个联系人。 绑定好银行卡后,于京给我转了一千块钱。 妓女也有选择嫖客的自由 从酒店回来后,我开始发烧。 周日烧到周二,我晕乎乎的跟着李萱她们上了两天的课。 在上完一节近代史后,我戴着帽子去了校医院。 本来想着随便买几包退烧药吃,医生说再不打退烧针就烧坏脑子了,我只好坐下来输液。 输得药水里好像是有瞌睡药的成分,我靠在椅子上睡得很沉。 医生拔针的时候我醒了。 我睁眼看到的是一个男生的下颌。 我推开他,准备收拾东西回寝室。 “你手机一直响,我帮你接了。”他不好意思地说。“是你爸爸。” 我心一沉,慌张的去口袋里拿手机,却摸了空。 “你睡着的时候,手机从你衣服口袋里掉出来了。” 董浪把手机递给我。 我看着熟悉的号码,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那个爸。 是于京。 “不知道他找你什么事,我跟他说你睡着了,他就把电话挂了。”还当爸呢,女儿病成这样都不知道关心。 “哎同学,我送你回寝室吧。” 董浪追出来。 我想甩掉他,却没成功。 他和我并排走着,好奇的打听我的学院和专业。 “我叫董浪,是咱学校计算机专业,大四的。”他自报家门。 “张静,建筑学大一。” 我实在没心思,也没力气和他多说。 到了寝室门口,李萱和周兰买完水果回来,她们和我一起回了寝室。 我的手机直到这一周五,都没再接到于京的电话。 我被这场重感冒折磨的没空去想那些情情爱爱,连着几天都是下课后回到寝室倒头睡。 周五晚上,上完最后一节高数,许若言约我去逛街。 我背上书包,站在经济学院门口等她。 许若言没等到,等到了董浪。 他从人群里朝我走来,挥手和我打招呼。 我装作没看到。 许若言出个门磨蹭的很,董浪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好半天,她才出来。 “你们是去新世界商场么?”董浪问,她看到许若言给我发的qq消息。 我嗯了声,董浪说好巧啊,我也正好顺路。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巧合的去了商场,并且巧合的吃了饭。 董浪屁颠屁颠去结账,许若言碰我胳膊,朝我挤眉弄眼。 “张静,可以啊你。”许若言是在说董浪。“用了什么美人计让帅一小伙黏在你屁股后?” “我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我解释。“我才第二次见他。” “唉,可惜了,你要是在于京之前碰到他多好。”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只是热心肠。” 许若言看着董浪捧了杯奶茶过来,朝我挑眉。 你自己处理好这些事,我觉得没什么,于京可不一定。 她叮嘱我。 说曹操,曹操到。 我们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车的时候,真碰见于京了。 一辆黑色轿车打着双闪,停在了我们旁边。 副驾驶的车窗被落下,我听到于京叫我的名字,眼皮跳了好几下。 “吃过饭了?”于京问我。 “我们三个都吃过了。”董浪抢答。“你是张静什么人啊?” “上次是你替张静接的电话么?”于京问。 董浪回答是,反应过来他就是打电话的那个人。 “叔叔,你可真年轻。”他像是缺心眼的夸了句。“张静,你说是吧。” 许若言掐了他胳膊一下,让董浪闭嘴。 “你干嘛掐我。”董浪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的。 许若言翻了个白眼,将脸朝向车窗户,不理他。 于京把我们三个送到了学校门口,许若言和董浪坐在后排,两人之间像是隔了银河,谁也没再搭理谁。 下车时候,许若言拽着董浪跑了。 我也想下车,于京按住了我解安全带的手。 “吃饱饭就想走了?”他一语双关。 “我今天身体还是有点难受,可以下次么?”我忽略他话中的讽刺。 “难受?他没给你操舒服?”于京扳过我的脸,明明是笑着的,却让我眼皮又开始跳。“怎么不找我帮忙?” “你放开我。”我拍他的手,又捏我的脸。 莫名其妙的阴阳怪气。 他松开手,说了几声好,掉了车头,带我去了酒店。 我靠在座椅上生闷气,于京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让我心里也憋了火。 后来的某天,我才回过味来,于京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他在年龄上比我大十二岁,这是他的心结之一。 一路无话。 他的脚步很快,在酒店走廊上,把我甩在身后。 我紧张的跟着他。 “于京。”我进门后拉他的手臂,想让他消消气。“你别生气了,董浪不知道我们是这种关系,所以才那样说。”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反问我,脱掉了外套,松了松领带。“爸爸和女儿,还是嫖客和妓女?” 我愣住了,脸色煞白。 他话说的毫不客气。 “他知道你出来卖,还会理你吗?”于京解开领带,扔到了一旁的茶几上。“脱了衣服爬过来。” 我摇摇头,转身想要离开房间,我讨厌他羞辱我。 就算我是他嘴里的妓女,也有选择嫖客的自由。 我手按下门把手的瞬间,于京把桌子上的杯子碰倒在地毯上。 杯子咕噜噜的滚到桌腿处,里边的水瞬间浸湿了地毯。 他起身,朝我说道。 “张静,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找我。” “好。” 我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 喜欢上他是件晦气的事 我打车回了学校。 到寝室后李萱问我吃不吃橙子,我谢绝她的好意,背起书包往自习室走。 我们工大建筑系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学生可以在制图室内通宵。 我需要冷静下,寝室里她们乱糟糟的,让我只会更加烦躁。 我低头踩着梧桐树的落叶,慢慢的走着。 路上很多学生情侣在拉拉扯扯,我眼眶酸涩,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刚好七天,于京零零总总给了我大概五千块钱,除去买衣服和充饭卡,还剩四千。 我又想到我离开家时候带的那一千二百块。 够我这学期的日常开销了,甚至我还可以攒下来三千,以备不时之需。 于京确实很大方。 但现在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说是去自习室,却漫无目的晃到了澡堂。 许若言头发湿着从里边走了出来。 “张静。”她喊我。 我抬头,有气无力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于京办事够利索的啊,这么快就把你送回来了?”许若言碰碰我的肩膀。“这多好,又省事又挣钱。” “别说了。”我制止她。 “懂懂懂。”许若言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和我倾诉,全然不顾手中的澡篮,拉着我走到图书馆,我俩选了最尽头的单人自习室。 “我跟秦子阳分了,他妈的这孙子背着我又找了个。”许若言骂到。 我读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秦子阳喜新厌旧,把她甩了。 “不过我早就受不了他那劲,分了也算清净。”许若言从澡篮里拿出梳子,又问我借镜子。 “给我转了一万的分手费。” 我从书包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化妆镜递给她。 看着她洁白如玉的侧脸,我忍不住问她。 “你喜欢他么?” “你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许若言仿佛听到了什么晦气的事,呸了下。 我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和练习本,准备写这周老师留下来的作业。 徐若言梳完头发,把镜子还给我。 我接过,她却不松手。 她漂亮的眼睛盯着我,想要看穿我内心的想法。 “张静,你给我说实话。”她捏住镜子,和我僵持着。“你喜欢上于京了?” 我摇摇头,重新拿起笔写题。 她把镜子放到我的手旁,长舒一口气。 “张静,别当傻子。咱们和他们的关系,怎么处都成,千万别动心。” 我说我没有动心。 许若言坐在我旁边开始抹面霜。 抹了几下又问我借镜子。 “若言,我和于京结束了。” 我头也没抬,在纸上继续解空间直线方程。 许若言一边按摩脸,一边斜着眼睛看我。 我向她复述了遍她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真是假清高。” 她评价我,这句话我听着耳熟。 于京也这样说过我。 “让人骂两句出出气就受不了?”她又开始涂眼霜。“你以为你是公主?” “他们想看人甩脸子找你干吗?” “差不多行了,你这样我以后都不敢给你介绍了。” 眼霜涂完许若言又开始擦唇膏。 “他不尊重我,任何时候都是。”我辩解。 “停停停,别说了。”许若言觉得我一根筋,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 “你要尊重是吧,去找董浪。” “人家不仅给你尊重,还一颗心只爱你呢,跟你可以上演三天三夜的纯爱故事。” 许若言拎着澡蓝离开自习室前又折了回来。 “他给你多少分手费?” 她八卦的问。 我摇头说没有,许若言在我这找到了优越感,美滋滋的走了。 我写完高数题,准备再写会英语,刚拿出课本,手机就响了。 “回学校了?”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 “你谁?”我问。 “我董浪啊,这我手机号,你记得存一下啊。” “你从哪弄来的?” “许若言给我的呀,给你买了水果。”他那边还能听到讨价还价的声音,然后是扯塑料袋的声音。 “你在哪?我给你送过去。” 十五分钟后,董浪带着一兜水果找到了我。 他拉出凳子坐在我旁边。 两三平米封闭空间内的香味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我道歉。 我递了张纸过去。 他擦干净手给我剥了个橘子。 “我以为你不回来。” 我接过橘子,尝了口,冰凉且酸甜。 “那人不是你爸吧?”董浪这个直肠子没憋住话,还是问了出来。 我没吭声。 “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他真诚地说,似乎不是假话。“我随时在。” 我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我知道上一个对我说这话的是张少阳,他现在像是死了一样,毫无音讯。 董浪在我这讨了个没趣,他有些尴尬的掏出手机又装回口袋。 我放在桌面的手机也同时震动了下。 他偷偷看我的手机屏幕。 是于京给我发的微信,他又转给我了两万块钱。 我故意把手机斜给董浪看。 我熄灭手机屏幕,傲慢地问出那句让他丢盔卸甲的话。 “董浪,这种事可以找你吗?” 董浪被我吓跑了。 许若言过了两天打电话说,让我处理好自己这点破事,别让董浪隔三差五向她打听我。 看吧,这就是男人口中的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其实他们说的是缩写版,完整的话是这样的。 我为了睡到你,可以暂时的为你做任何事。 倒不如于京那种把事情摆在台面上来得痛快。 董浪走后,我把于京给的钱退了回去,顺手将他拉黑。 第二天周六,我坐着公交去到了商场,找到优衣库门店,看到还在的招聘公告,我按照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 认真写完简历,交给店长之后,他让我等消息。 脱了衣服让我看看你值多少钱 去兼职的事两天了还没下文,我主动播回去,店长很抱歉地说我的工时凑不够,没办法录用。 于是我就此消了做兼职的心。 老老实实的在学校上课,认真扮演我的好学生。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期中考试前一周,三月中下旬的天穿羽绒服已经热了。 我把用于京给的钱买的那件羽绒服迭起来,连带着他给我买的那几件衣服一起,锁进了柜子里。 这两个月许若言又换了个男朋友,她也越来越漂亮。 我穿回表姐之前送我的旧衣服,往返于教室宿舍的两点一线。 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偶尔会想起于京,想到他在我耳边叫我乖乖,但眼前画面一晃,就出现分开那天他说我是妓女的场景。 他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清高的妓女。 许若言在期中考试过后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去不去参加party。 我说哪种? 她坏笑说是不穿衣服的那种。 你来么? 我意志坚定的拒绝。 不去,我又不缺钱。 我是个乌鸦嘴,一语成谶。 电话挂了没多久,我妈电话就过来了。 静静。 她叫我的名字,我心咯噔一下。 她似乎很不好意思,和我东拉西扯,却说不到正题上。 静静,妈也是没办法,不然也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 她说我弟在工厂拿刀把人肚子上捅了个窟窿。 现在人救回来了,但那家要十万块钱私了,不给就要报警把你弟抓走。 他才十七岁啊。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耳朵屏蔽了我妈的哭骂。 我说妈,我也才十九,哪里弄钱给你? 我妈求着我去借,你在大城市上学,身边肯定有家庭条件好的,你求求他们。 我妈一辈子没走出过农村,带着蠢笨的天真。 有钱人不是菩萨,你求破脑袋人家也不会掉一个子给你。 挂了电话,我满脑子都是我妈那句,还差八万。 于京给的钱我存起来了三千,还有的就是我手里正在用的这部手机。 我用一天时间,跑了一趟银行和几个卖手机的地方。 天黑的时候,我拿着七千块钱,回到了学校。 这是我唯一的弟弟,他叫张帅。 我爸妈没文化,起名字不是静就是帅。 差七万三。 我打通了许若言的电话。 我问许若言去一趟能挣多少钱。 她故作神秘地说,看个人。 我问八万有吗? 她骂我说你当你那东西是镶金还是镶钻? 我说都没有,她说那你被玩死也挣不了八万。 说个准数,能给多少。 我没耐心陪她继续扯下去。 许若言叹口气,问我是不是吸毒了,怎么会突然缺钱成这样。 一人两千,两人五千,一个小时内随便怎么玩。 对了你要是不怕得病,不带套再给你加一千。 许若言挂掉了电话,给我发了个时间地址。 八万除以两千,我自嘲笑笑。 “若言,你可以先借我点钱吗?”我又把电话打了回去。 她没问我为什么借钱,也没说借不借,反而给我指了条明路。 “你去找于京,求他比找我有用。” 他不接我的电话,我问许若言怎么办。 许若言说你去堵他不就完了,当面他还能不理你? 我找不着他。 先去经济学院宿舍楼门口堵到了许若言。 我他妈真是欠你的。 她戳着我的脑门骂我,当面给秦子阳打电话。 对方一直提示忙音,许若言拿起我的手机,重新输入号码,打了过去。 就这一次,下次别再给我让我做这丢人事。 许若言替我问到了地址,瞪我一眼,上了寝室楼。 呵,谁不说命运是个好编剧呢。 还是青都酒店。 我朝着校门口跑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离我越来越近。 我的心跳的像是打鼓。 张静,你少摆你那清高的架子。 于京身边早就有新人了,你问人家借钱,别头扬的跟个斗鸡一样。 许若言交代我。 我说知道。 我再次穿着寒酸的站在了包间门口。 没有服务员替我开门,我手抬起又放下。 我就这样在房间门口站了三分钟,这三分钟里,我用尽了我全部胆量,都抬不起沉重的手。 “小姑娘,你进来不。”还是上次那位服务员阿姨,她推着餐车,开了门。 我步伐沉重的跟在她身后。 “哟,这谁啊。”于京对面的男人好奇的打量我。“妹妹,你找谁啊?” 我背对着那个人不说话,看向于京。 “不认识。”他夹了口菜送进嘴里,看都不看我一眼。 “那是找谁的啊?”于京旁边坐着的女孩捂嘴笑,一双大眼睛将我从头打量到脚。“走错地方了吧。” 我脚上像是长了钉子,任由她刻薄的话把我羞辱的颜面无存。 “于京。”我艰难地开口,嘴角抽动,生生把眼泪憋回去。“耽误你一分钟的时间可以么。” 他这才转头看我。 “我家里出了点事,需要钱。”我索性一股脑把话倒出来。“算我借你的,我一定还。” “你需要我就得给?”于京把头扭过去。“你家里的事与我何干?” 他旁边的女孩撇嘴,又看了我一眼。 像是在打量一个乞丐。 “那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垂下头,盯着地板之间的白色线条。 于京不为所动。 倒是他对面的男人打圆场问我需要多少钱。 我艰难吐出二字:七万。 对面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玩笑,竟然哈哈笑了起来。 我在他笑完后,扑通跪在了于京腿边。 “于京,我求求你。” 我抓住他的裤腿,哀求说。 “小姑娘,别把于总当冤大头,要我说,有这功夫去想别的办法吧。” 对面的男人想要把我拉起来,我甩开他扶我的手。 我继续跪着。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啊。”于京把旁边女人准备给他倒水的手挡开,低头看我。“把衣服脱了,帮我回忆一下你值不值这么多钱。” 他对面的男人一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摆摆手,让我赶紧走。 我手抖得厉害,颤抖着拉开身上外套的拉锁。 于京看着我脱衣服。 我把外套脱下来,迭好放在了一边。 外套下边是件毛衣。 对面男人一看我来真的,拿起手机往厕所跑。 我两只手抓起毛衣的下摆,咬咬牙,将衣服脱了下来。 于京旁边的女孩不敢向我这边看,拿着手机目不斜视。 我身上穿着最后一件背心跪在于京腿边。 还是我第一次和他上床时候穿的那件。 我抬头看他眼神里的冷漠,全然没有初见时候的包容。 继续脱啊。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把上身最后一件背心脱掉。 他是嘴硬心软的 三月底,房间内温度还是有点低,我赤裸上身,很快被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于京旁边的女人再也看不下去,从座位上起来,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不许管她。”于京低头看手机,回了个微信。 我把外套弄掉,女人再次替我披上。 “别犯傻了妹妹,他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她见我固执,怒其不争地抓起手挎包,对于京说了句失陪,匆匆离开包间。 我知道于京是在故意羞辱我,但是在钱面前,我这点面子算什么。 “穿上衣服。”他话还是那么冰冷,但我却看到了转机。 我抓起毛衣往身上套,将内衣塞在了外套口袋里,抱着衣服跟在他后面上了楼。 从第一次见面,于京如此郑重地收好我给的保证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他的软肋。 我们两个进了酒店的房间。 我接过他手中的外套,连带我自己的外套一起,挂了起来。 “张静。”他坐在沙发上,招呼我。 我极有眼力见的跑了过去,跪在他身边,把头趴到他腿上。 没有训不乖的小狗。 我任由他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一副温顺的样子。 于京就算今天真让我躺在地上学狗叫,我也会照做。 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我手机响了。 我抬眼看他,他准许点头。 我又跑到外套前,把手机拿出来接通电话。 “开免提。”他说。 “喂?你是哪位?”我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疑惑地问。 “张静你没存我手机号?”对面的人有点生气。“我,董浪!” “哦,有什么事?”我偷瞄于京。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他的话在房间内回响。“我不是说过,有事可以找帮忙么?” “你帮不上的,挂了。”我迅速挂断电话,没空听他在这表白。 于京拍拍腿,示意我快点回到他身边。 我捏着手机,小心地看着于京的脸色。 我在心中暗骂董浪的不识趣,他真是阴魂不散。 我手机又响了一声。 是一条短信,我熄灭屏幕,特意将手机放在了于京面前表忠心。 他拿起我手机替我看了眼,冷笑一声,扯着我的头发让我起仰头和他对视。 “张静,你真的是演的一出好戏啊。”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吃痛抬头,他这次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连人家的手机号都不敢存,是怕在我面前露馅么?” 他手拍我的脸,让我自己看短信。 一分钟前,董浪给我转了八万块钱。 是银行卡的提醒。 这是学校给我发的学费卡,我不知道董浪是从哪弄来我的信息,但这八万块钱,应该是许若言和他说的。 他没问我要做什么,直接把钱转了过来。 我委屈的眼泪突然就再也控制不住,我走到门口拿起衣服朝于京鞠了一躬,说了声对不起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于京起身想要叫住我,却抓个空。 董浪买回了我的尊严。 我在楼梯间边走边回播那串数字。 “董浪。”对面很快接通。“是我。” 他嗯了一声,我们互相在电话两端沉默着。 “谢谢你。”我把这简单的三个词重复来重复去。 “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所以问了许若言,她说你需要钱。” 董浪解释。 “你哪来的钱?” “我自己接的外面公司的活挣的钱,你忘了我是什么专业的吗?”董浪说。“我最近找了公司实习,不在学校,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在什么地方实习?” “你要来找我么?”董浪在电话那头轻笑。“张静,我去南方了,现在离你一千多公里呢。” 他不想显得自己借钱给我是有利所图,让我误会他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不肯告诉我具体的公司名字,只说是自己在是互联网头部企业实习。 我的问题解决了,重新回到酒店走廊,往电梯口走去。 心情不再像来时候那么沉重,我按下了电梯向下的标识。 三月夜晚的穿堂风吹进来,少了冬天那种刺骨的寒意。 我坐着电梯到了酒店一楼,却碰到了刚和于京一起吃饭的男人。 他脚步匆匆,手里拿了个纸袋子。 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叫住了我。 “怎么自己下来了?”他朝我笑笑。“于总呢?” “在房间里。”我回答他。 他把手里的袋子塞到我怀里。 “小妹妹,你可真有本事。” 我听不出是夸还是损。 “你闹这一出,让我跑了好几个银行的自助取款机,才给你取够这么多现金。” “拿着吧,于总本来还想让我把钱放车里,没想到刚好在这碰到你。。” 他拿起手机打了电话,简单说几句,朝我摆手,让我赶快上楼去。 我抱着纸袋子又上了八楼。 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 简单粗暴的感谢方式 于京开门后冷哼一声,不理我,自己走了进去。 我略带歉意地朝他笑下,追在他后边。 “某个人摔门而出不是很有骨气么?”他又嘲讽我。“回来干什么?” 我把手中的纸袋放在桌子上,和他说谢谢。 “不必。” 我拉他手,他却一下甩开。 于京心里大概也生气,不是因为我当着他朋友的面逼他借钱给我,而是我把求他帮忙当成了最坏的打算。 他觉得我去找了许若言,找了董浪,甚至找了其他男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想到他。 于京认为,如果不是这次遇到麻烦,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他。 他想的没有错,我在被一群人睡和被一人睡的心理斗争下,选择了后者。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最坏的打算不是他。 张静,你没有心。 他再次甩开我的手,自己站在落地窗前,看小的像是火柴盒的车流穿梭。 钱你拿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真是欠你的。 于京拿了根烟咬住,打火机按了几次才把烟点着。 腾起的烟雾遮挡住他眼中的情绪,他不想在我面前显的自己很孤独。 我走过去抱住他,这次他没推开我。 我向他说出了借钱的原因。 听完我弟的事,于京神情凝重。 “如果给钱能解决是再好不过,但我建议由法院判决赔偿金额后,再按照判决书给受害者赔偿。” “我父母不懂这些,他们觉得不私了会毁了我弟一辈子。” “坐牢不会毁了他,你们私下解决不彻底,才是害他。” 他告诉我这种未经法院判决的私自赔偿就是无底洞,受害者家属绝对不会只要这一次钱。 我理解他的意思,但在情感上却无法接受,只想尽快把这麻烦化解掉。 “明天我陪你回一趟家,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于京说,他还是狠不下心不管我。“钱你也带上。” 我拿起手机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辅导员问了原因后,很爽快的批了假,让我明天上午去学院去假条。 聊完我弟的事,于京开口说送我回学校。 我说不回去,我想在这陪你。 那你这感谢人的方式可真够简单粗暴的。 他调侃我,我不置可否。 许诺言说的没错,我只要把于京哄开心,确实是要什么有什么。 我选择性的忘记了她说的后半句话。 我靠在于京怀里,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亲吻。 他有力的大手捏住的我腰,问我想不想他。 他很满意我的回答,从嘴唇亲到我脸颊,然后是额头。 “乖乖最喜欢被亲哪里?”他咬着我的耳朵问我,手从我毛衣下边伸进去。 我的内衣还在外套口袋里,所以他顺畅无阻的就握住了我的胸,两只手各自揉着一边。 “是喜欢耳朵,脖子还是…”他手用力捏了下。“还是你的奶子?” 他话说的下流,我嘤咛两声想糊弄过去,却没得逞。 “快说。”他揪着我的乳头,让我计划落空。 “喜欢…被亲胸。”我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脸红的要滴血。 “喜欢被怎么亲?”他掀起我的毛衣,将我的胸暴露在他的脸前。“刚才没穿内衣,被衣服蹭的痒不痒。” “有点…”我当时只顾着心里的烦恼,身体上的不适被我忽视掉。 他让我自己掀着衣服,把胸露出来,像是喂他奶一样把胸托起来。 “你知道么,你在我面前把衣服脱光的时候,我特别想抓着你的奶子狠狠干你。”于京的舌头扫过我得乳尖。 我被刺激的打了个激灵,险些从他腿上晃下去。 “明明是在求人,可偏你脸上表情还是那么倔。” 他手托下我的后背,不再扶着我,让我自己坐稳。 于京专心地玩着我的胸,时不时地低头含住乳头舔几下。 “你说你现在这样骚不骚?”他说。“挺着奶子给我吃。” 他让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舔我乳头的样子。 “乖乖不是说喜欢被亲这里吗么?不许闭眼。”他咬了我的胸一下,以示警告。“看看自己是怎么被舔骚奶子的。” 他的头发蹭着我的锁骨,痒痒的。 我的乳头被他舔的很硬,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 他用嘴含住,继续吸着左侧的那个乳头,另一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右边的搓捏。 “我受不…了了……”我求饶,被他玩的上身直立不住,好几次都差点摔倒。“求求你,别亲了。” “你说亲就亲,你说停就停?”于京不满,伸手拍了我的胸一下,手指擦过乳头。 “啊…”这下拍的我又疼又爽。 “乖乖被扇奶子也会有快感?”他笑着看我。“再来几下可以么?” 他根本就没打算让我回答,又是几巴掌扇了上来。 瞬间我的胸两侧就泛起了红痕。 “更漂亮了。”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趴在我耳边问。“你说对么?” 我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怕他再次打上来。 “你下次再敢丢下我一个人跑走,我就把你的骚逼也扇肿。”他用牙齿磨磨我的耳垂。“知道没?” 我颤巍巍的点头,却没换来他的怜惜。 于京把我的裤子往下脱,将屁股露了出来。 接着将我按在腿上,让我腹部贴着他的膝盖。 我脚尖绷紧,点着地面,双手按在了地上。 他用手揉着我的屁股,我提心吊胆的是他的巴掌在哪一瞬间会突然落下。 突然他的手挪开了,我的头已经低的快要缺氧,我抓住他的脚脖,绷紧皮肤忍痛。 “啊…”预料之中的巴掌没落下来,传来的是一阵钝痛。 于京直接咬了我的屁股一口。 他用嘴衔住那块肉,牙齿磨着。 我被疼出了眼泪,手松开他的脚腕,挥舞挣扎。 还没等我适应这种疼,他松开左侧,立马咬住了另一侧。 “求求你…别咬…好疼。”他不理我喊什么,嘴里的力气不减。 他的掰开我的臀缝,一只手指摸了几下,找到阴道口,蹭了点分泌的液体,两根手指塞了进去。 咬着我的屁股,手指插着我的小穴。 这是我第二次和他做,却和上次不相上下的疼。 “别叫了,把嘴闭上。” 我忍不住,用手拍他的小腿。 “逼还是这么紧,这两个月你没自己摸过?”他问我。 “没…没有…” “怪不得。” 他两根手指卡在那里动弹不得,似乎是无奈,他另一只手拍拍我的背,让我别紧张。 “你刚叫的那下那么惨,我差点以为我把整个手都塞进去了。” 他只留一根手指,在里边动起来。 我的身体似乎适应了,由疼痛转变为快感。 于京用一根手指插了一会,又说我不耐操,每次做个爱还他妈得给我先伺候舒服了才敢进去。 不知道我俩谁是谁祖宗。 “再进一根手指可以么?”他问我。“你都流了我一手的水,应该不会疼了吧?” “嗯…嗯……”我扭了下身体,示意他继续。 “这又急起来了。”他拍了下我的屁股,插进来两根手指。“难讨好。” 盯着我把药吃了 “谁容易讨好你找谁去。”我赌气的说,在他腿上挣扎着,想要把他还插在我身体里的手指挤出去。 “什么?”于京没听清楚,打了我两下屁股,让我老实点。“我又哪点惹到你了?” “我说,谁容易讨好你就去找谁。”我的身体被他按得死死的,动也动不了。 “??”于京被我的话弄得无语住。 他的手指从我身体里拿出来,我趁他抽纸去插手的那一会,找准时机从他身上起来,站到了一边。 我瞪着他,他眼神里传出不解。 “你不是有人陪么?”我苦着脸说,伸手要把裤子提上。 “乖乖,你在这等我呢?”他可算是明白了我在吃飞醋。“你说徐娅?” 于京把我拽到他旁边,伸手把我裤子往下脱,我死死拽着。 “别闹了,松手。” 他拍我的手,我依旧紧紧拉住。 “我没道理为你守身吧?” 他把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将我拉到沙发边,压着我的上身趴下。 腾出一只手按着我的头,让它抵住沙发的坐垫和靠背的缝隙。 看我不再挣扎后,解开皮带把我的双手捆了起来。 我就这样被他按在沙发上,脱掉了裤子。 “怎么操你这么费劲。” 于京再次用两根手指插进来,毫不怜香惜玉。 他的手指在里面插出了噗嗤噗嗤的水声。 “你是想让我只操你一个人的逼么?”他手指在里边弯曲,挖着里边凸起的嫩肉。“贪得无厌。” 他是在找我的敏感点。 “你的逼可比你的嘴讨人喜欢多了。” 我弯曲着膝盖,双腿间夹紧他的手,颤抖了下身体。 “是这里么?”他手指又顶了一下。“你忍的住不叫出来么?” 他再次用手指戳了几下。 我的身体像是被电流击中,腿一抖,一股热流顺着身体留下。 “两根手指都能把你操尿。”他解开裤子,把硬了很久的鸡巴塞进来。 他只插进来了一半,顶着我的身体的敏感点,磨了磨。 “不许忍着,叫出来。”他拍了下我的皮肤,送着自己的身体。 我不吭声,他又将整根全部塞进来。 “喜不喜欢?”他插了几下,看我抖得厉害,放慢了速度。 “不…喜欢…”我强撑着,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这话留着去问别人吧。 “别让我伤心了,小乖。”他也弯下身,摸摸我贴在沙发上的脑袋。 “你都睡了别人,有什么伤心的?”我和他犟嘴。 “没睡。”他安慰我说,下身的动作不停。 我觉得他在骗我,躲着他的手不让摸我。 “真的,你知道我这两个半月怎么过的吗?”于京绑着我手的皮带解开,从我身体里退出来。 他将我抱坐在怀里,看我的身体慢慢隐没他的分身。 “我都差点用手了。”他亲亲我脸上的泪痕,还有嘴角的水渍。“你还和我闹脾气。” 他的腹部用力,要我的嘴唇。 “乖乖,自己动。” 他双手扶着我的腰,继续亲我。 我腿分开,膝盖跪在沙发上,上下动了几下。 “继续。”他配合我的动作。 我有短暂的失神,欲望被他满足,几乎要贪心的把他当成我一个人所有。 我意识到这种想法很危险,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我的腰间被他捏的红了一片,他嫌我动作得慢,又自己猛插了起来。 我伏在他的肩膀,咬住他的肩膀。 他发出一声闷哼,插得更深。 “你喜欢和我在一起么。”他把捏着我腰的移到了我的屁股两侧。 他抓住我的屁股快速纾解自己。 “喜欢…”这次我没有撒谎。 “把你奶子捧起来。”他说。 我听话照做。 他将我一侧的乳尖全部含在嘴里,用力吮吸着。 我的胸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抖动。 在他射精的前几秒,我又喷湿了他的裤子。 他捏着我的屁股,将精液全部射了进来。 结束后他抱着我洗了个澡,没再像上次那样折腾我。 我和他在床上拥抱,我靠在他怀里,想着他那句“没和别人睡。” “上次做完吃药了么,小乖?”这是他第一次在没做爱的时候这样喊我。 “什么?”我不懂他的意思。 “我不是没戴套么。”他解释道。“你没吃药?” “没有。”我摇头,不敢和他眼睛对视。“我月经一直不规律,我以为没事。” 他被我的天真气笑,捏着我脸。 我疼的想躲开。 “你是真笨还是装笨?”他看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严肃起来。“你要是怀孕,我还真有点不忍心。” “于京,对不起。”我看到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没想用这个要挟你。” “这不是道歉能解决的。”他拿出手机,打开地图软件,搜药店。“你最好是没事。” 半个小时后,我们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于京将脏衣服递给酒店服务员送去清洗,同时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他当着我的面拆开药盒,把药递给我。 避孕药只有米粒大小,我接过他手中的水,仰头咽下去。 他看着我吃完后,才放下心。 等从你家回来后去医院抽个血,他交代我,似乎也是提醒自己。 “于京,我不配生孩子么?”我苦涩的问。 “你以后可以给别人生,但不能是现在,更不能是我的。”他又让我喝了几口水。“我受不起。” 我脑子里仅存的幻想被无情戳破。 也是从于京这里,懂了什么叫做情爱分离。 大一暑假的时候,我见到了他的妻子,我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阴沟里的老鼠,在她面前是如此的丑陋和扭曲。 扯得有点远了,我们继续说这天之后的事情。 你不懂他还不懂? 于京第二天比我醒得要早,我睁开眼看到床空了一半,慌张的下床去找他。 他在房间外的沙发上坐着,和人打电话。 看到我过来,他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下,让我不要吭声。 他把免提打开,我听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在和律师打电话。 “张静,你弟弟这是刑事案件,只要报警,私了只能算是在民事赔偿上达成一致,司法机关也有权利提起公诉的。”他挂了电话,向一知半解的我解释。“对方当时报警了吗?” 我摇头,不懂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如果没报警的话,还比较容易协商解决,就怕对方留有验伤记录。” “等我们去看过具体情况,我再给律师打个电话。” 我魂不舍守的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还是温的。 于京看我脸色不好,将我抱在怀里,摸了摸我的肩膀。 我们两个在酒店二楼吃了早饭,他开车陪我去学校拿假条。 我坐在车里,看着两旁的景色越来越熟悉,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在我遇到于京后,我人生中的两大问题,吃饱和穿暖,都被他包揽。 他出手大方,在床上也没有变态的爱好,甚至还会帮我解决麻烦,如果不是我不切实际的奢求陪伴,他会是很好的选择。 他这次把我送到了南门,南门离我们院团委很近,我不用走很远的路。 下了车我的肚子突然疼了下,我没在意,跑着去团委拿了假条。 在我拿完假条快要走到车旁边的时候,我的脚步顿住了。 我的双腿间一股暖流不可控制地流了出来。 我捂着腰后退,扫视一圈哪有厕所。 最后我还是折返回院团委,那里一楼有厕所。 我蹲在厕所隔间,看到内裤上的血后,拿出手机,想给许若言打电话。 这地方离他们宿舍不是很远。 我电话打了一半,从旁边的隔间里听到了我的名字。 “咱们系那个张静你知道么?”一个女生开口说。 “谁啊,没听过。”和她一块作伴来的人回答。 “就个子瘦小,脸挺白净的那个,头发特长,总是坐在教室第一排。” “哦,我想起来,咱们一块上过思修课。” “怎么提到她了?” 我拿着手机,挂断未接通的电话,改成给许若言发短信。 “你见过她前段时间用的那个手机了没?我靠,要不是我闺蜜有个,我都不知道那么贵。” “啥手机啊?她上课时候不是穿的挺普通的,会有钱买么?” “iPhone5s,这手机新的要六千块钱呢。她平常不是吃个饭都抠抠搜搜,谁知道哪来的钱。” “不会是偷的吧?”那个女生惊讶说。“咱们系有好几个男生都挺喜欢她,她整天鼻孔朝天,谁都不搭理,在背后偷人家钱?” “谁知道是偷的还是出去卖的,我跟你说个小道消息,你可别乱说。” “我保证不乱说。” “咱们班有人看见张静跟着一个男的放学后一起走,那男的看着挺有钱的,开的好像是奔驰还是宝马,记不清了。” “她会不会是跟人男的谈恋爱啊?” “不知道,但我觉得像是给人家当二奶去了,你想想,谁谈恋爱会忍住不和身边人说啊。” “我去你别说了,她也太脏了,我要是跟她住一个寝室,都要恶心死。” 她们又扯了一会别的,我蹲在厕所,隔壁开门声让我松了口气。 我听到了她们洗手的水声。 然后就是许若言踢我厕所隔间门的声音。 “张静,赶紧给手伸出来,厕所臭死了,他妈的哪来的神经病拉这么臭的屎。”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卫生巾。 洗手池的水声戛然而止,一阵慌乱地脚步声后,许若言又用脚踢我的门。 “出来吧,人走了。” “你跑挺快的。”我出来洗手,三月底了水还是有点凉。 “我怕你流血太多死在厕所。”许若言不客气的说。“你真能忍,要我就大耳瓜子的抽她们这张贱嘴。” “你都听见了?”我强颜欢笑。“人家也没说错。” “你怎么回事,于京又给你气受了?”许若言觉察出来我心情不佳。“钱借到没。” “借到了。”我甩干手上的水。“你吃过避孕药么?” “吃那做什么,伤身体。”许若言小声跟我说。“你们那个时候,他没戴套?” “没有,我也不懂这个。” “你不懂他还能不懂?!”许若言生气。“不怕得病?” “他不会有病吧?”我疑惑问。 “有的病男的得了看不出来,传染给女的就受大罪了。”许若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于京不是乱来的人。”我被她说的心虚。 “你就是个傻子,人家那么有钱,什么样的没玩过。”许若言不想跟我废话。“我走了,还要回寝室洗衣服,这种事你自己注意点,到时候别让我陪你去打胎。” 你可以少给我点钱 我从厕所出来,觉得周围人好像都在盯着我看一样。 步子没敢走太快,担心弄到裤子上。 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宿舍。 我们是四人寝,李萱和方晓晓去逛街了,只剩苗心怡在寝室。 我和她打了声招呼,她戴着耳机听歌,没有回应我。 我换好衣服后,拿起书包装了两件换洗内衣和卫生巾,准备离开寝室。 苗心怡叫住了我。 “张静,你最近都忙什么呢?” 她是大城市的独生女,之前听室友聊天说,她爸爸是司法局的,妈妈是高中的教导主任。 我在面对她的时候,不自觉得产生低人一等的感觉。 “没忙什么,家里有点事。”我不想过多解释。 “我昨晚来例假,卫生巾用完了,拿了你两张应应急。”她摘掉耳机,“你这是什么牌子的啊,我过两天买一包还你。” “没有牌子,我在步行街小店里随便买的。” 她哦了一声,从小钱包里掏出十块钱,递给我。 “心怡?”我没伸手接。“不用给钱。” “不行,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张静,我不知道有的话我说合不合适。” 我紧张的低头盯着地板,心虚极了,不敢和她对视,不由想到厕所里那两个女生的话。 “我早就想和你说,但一直没机会。”她话说的很委婉。“你和经济学院的许若言别走太近,小心被人卖了。” 苗心怡似乎欲言又止,她不太想说许若言的坏话,但又担心我。 “咱们寝室聚餐你一次都没去过,许若言的某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好意。” 我把苗心怡给我的钱放到她的桌面上,背着书包从寝室离开。 苗心怡在我走后叹了口气,把钱重新塞回钱包,戴上耳机继续听歌。 “于京。”我走他的车旁,弯腰敲了敲主驾驶的车窗。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看我来了,按灭手机屏幕,解锁车门。 “我来那个了。”我小声说,小腹还有些坠痛。 他怀疑的看向我的肚子,昨晚我才说过我月经不调,今天就来月经了。 “你是想想我证明没怀孕么?”他会心一笑。 我没想到这他也能多想。 “医院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可以不抽血。”他打开车上的导航,选择高铁站作为目的地。“你不是说月经不规律么,去找医生检查一下,开点长效的避孕药,还能调经期。” 我听他的话,心凉了半截。 “你可以用那个东西吗?”我不情愿地说。“我不想吃药。” 我想到在来的路上从手机里搜的内容,避孕药也不能百分之百避孕,而且副作用很大,最好还是用安全套。 “谈判不是这样谈的。”于京轻点刹车,车子慢慢减速,等前面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你只说自己的要求,用什么筹码让我同意?” 我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和他对等的交换条件。 “你可以少给我一点钱。”我思前想后,憋出了这么一句。“够吃饭就好。” “乖乖,这话以后不要对外人说。”他被逗乐。“谁听完会忍得住不骗你啊。” 于京在这时再次感觉到,我和他之前遇到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 他不是没找过别的十八九岁的女大学生,但从来没有人这样和他讨价还价过。 她们一听要吃避孕药,便会撒娇提出些买包买表的小请求,他本来心存的几分愧疚,顷刻消失不见。 既然你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可估值的商品,那我就多花点钱买自己开心。 于京一直是这样想的。 我看他心情似乎不错,赶忙补充说:“我只对你说过这种话,我认真的。” “所以你是同意了么?” “考虑一下。”他笑的耐人寻味。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松动,他既然愿意考虑,说明他本身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决绝。 我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车停下的那45秒钟,快速扯掉安全带,亲了下他的侧脸。 到了高铁站,于京拿着我的身份证,帮我买了张高铁票。 我在上车前又去了趟厕所,出来后把书包里的小水杯接上热水,放在腹部暖着。 于京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带着我从商务座候车室出来,我看着白色列车的和谐号三个大字,踩着“欢迎乘坐本次列车…”的温柔提示声,走到了座位旁。 和拥挤的火车车厢完全不同,一节车身内只有五个座位,他帮我调好座椅,让我半躺下,又问车程人员要了小毛毯,盖在我的身上。 我肚子疼得比之前厉害。 我侧身看了下在一米远处的于京,想和他说声,却看他正在忙工作。 他似感觉到我偷瞄,停下敲键盘的手,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重新闭上眼睛,抱着水杯的手在毛毯下发抖。 下车的时候,我痛得腰都直不起来。 于京左手拎自己的包,小臂上还挂着我的书包,把我搀扶出高铁。 他比我高一个头还要多,扶着我还没有抱着省力。 可我宁愿慢慢挨着走,也不想让他在外边和我做些太亲密的举动。 高铁站是新修好的,周边荒凉的很,只有几辆等着拉客的黑车。 我吃完止痛药,和于京坐在后排,去我们家那边的县城。 看你面熟 我讨厌家乡的穷酸,不仅是环境,更是人。 越来越近的小县城让我心里升起无法掩饰的自卑,在宾馆老板娘近乎谄媚的笑里,于京递出了二百块钱,开了一个标间。 “小地方,先敬罗衣后敬人。”我鼻子里全是消毒水味,靠在床头,为老板娘的宰客行为不齿。 “无妨,与家里打个电话吧。”他打开电脑,点了几下。“张静,我等会有个视频会议。” 我识趣的拿着手机出了门,走到三楼尽头,给我妈打了电话。 我妈电话打了几遍才通,接通后她问我有没有借到钱。 “静静,那家孩子昨天情况又严重了,医生说是做完手术感染了。” 我手指扣着墙上的坑坑洼洼的墙皮,想到了于京包里的那摞钱。 “咱们这县城本身医疗条件就不好,他们家说要去市里的医院治,静静,妈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对你开这个口。” “妈,我要不从学校请假回来看看吧。” 我隐瞒了我已经到家的事实。 “你回来添什么乱,你要是有时间,多去求求你那些同学,咱们是借钱,又不是要钱,这么不讲人情。” 我妈又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说什么在县医院做手术就花了一万多,他们还想去市里的医院,有多少钱禁得起花。 “妈,我弟这两三年打工,没存点钱吗?”墙上有一小块被我扣掉了腻子,露出里边的水泥。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妈不比你清楚?你打什么心思,行了,你弟小时候你俩多亲啊,等到正事上,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听到最后一句,脸上扯出冷笑,不提还好。 我生下来就是注定要当姐姐的命,。 刚半岁,我妈就又怀孕了。 我妈肚子起来后,尖的,听说我爹高兴地多喝了二两酒。 这肯定是个儿子。 他一拍大腿,免了我妈伺候我爷爷奶奶的活。 我们那一孩半的政策,让我妈没被计生办抓去强制把孩子打掉。 但因为我才一岁不到,所以还是交了几百块钱的罚款。 我弟是全家人的希望,从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穷人家的溺爱,将他的脾气宠的无法无天。 我在上初中之前,每本书册上都有他的口水和被他撕烂后贴的歪歪扭扭的胶带。 住校以后,我才知道,不是所有人家的女孩,都要为家里洗衣做饭。 我挂断电话,看时间还早,不想打扰到于京,就又给表姐打了电话。 “姐,我是张静。” “哎呀,静静,在学校学习生活都还习惯不?”我表姐和我客套。 “我妈和姑说家里的事么?”我难以为颜。 “你弟那事?”表姐说。“我听我妈说了,静你别担心,让大人去解决就行。” “姐,你们帮了我家太多,我家问你们借的钱,我会兼职还你们的。” “你误会了静,借什么钱?”我表姐不解。“没有问我家借钱啊,你弟那事又不严重,一两万块钱你爸手里还是有的。” “不严重?”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妈说的是把人家肠子都捅漏了。 “静,你别操心家里的事了,说句不好听的,你爸妈偏心也不是一两天,我要是和你一样,在外地上大学,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嗯…姐,我快要上课了,下次有空再跟你聊啊。”我小腹又开始痛,大脑乱成一团。 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让我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静,你在学校谈朋友没?”她追问。“趁上学多谈几个,要不然进社会更难谈。” 我含糊回答了下,挂了电话。 表姐却以为我是不好意思。 我魂不守舍的走回房间门口,听了下里边似乎没有人再说话,才抬手敲了下。 于京开门,看我又皱着眉头,连忙把我领进来,让我在床上坐下。 “肚子又疼了。”他给我的水杯里倒上热水,递给我暖着。 “于京,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苦笑,想到表姐和我妈的两套说辞。 我一开始接到我妈电话,心急如焚,确是是担心,要不然也不会厚着脸去求他。 但今天我冷静下来想想,若真的是性命攸关的事,我爸妈也不可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我这。 事出反常,我又吃了片止疼药,起身去背着书包,决定回趟家里。 于京看我不愿意多说,接过我手里的书包,领着我下楼。 我和他保持一米的距离,不想让他和我走太近。 “这镇上有好多都是熟人,我们这样,被人看到了不好。” 老板娘在楼下打扑克牌,看我们下来,起身招呼。 我朝她笑笑,老板娘一拍腿,说我有些面熟。 “哎就是,这一笑我想起来了,跟李薇笑起来是一张脸。” 李薇是我表姐。 你哪来的钱? 老板娘听说我要回家,非要让自己家儿子送我。 她又看看于京,我解释说是同学叔叔,正好顺路来咱们这里办点事,所以送我回来。 我坐上电动车,朝于京使眼色,让他别再送了。 于京举了下手机,示意我一有情况就打电话给他。。 老板娘儿子染着一头黄毛,像是颗金色海胆,在颠簸的土路上,晃的我眼晕。 家里只有我爷爷在,他擦了擦洗菜的手,喜出望外地拉着我赶紧到堂屋坐下。 “吃饭了没,静静,怎么回来了。”他递给我桌子上的苹果。“学校不忙了?” “我爸妈呢?”我拿起桌上的小刀,给苹果削皮。 “跟你弟一块去县医院了,静静,回来也没提前说一声。” 他去地里又摘了点菜,又抓了两把米淘淘。 我捏着刀,小心的转了一圈,苹果皮落在桌子。 吃完午饭,爷爷要去地里干活,我自己躺在屋里,拿起本高中时候买的杂志,无聊的翻翻。 我这次回家,书包里只装了七千块钱,我掏出五千放在书包外边的小口袋里。 外面天渐渐黑下来,我端上炒好的菜,又转身回厨房盛汤。 我妈和我弟先进屋,坐在我爷爷旁边的位置,我把小米汤放下后,也坐在桌子前。 “张静,你给老子滚出来。”我爸停好车,边走朝我吼道。 我看像我妈面色不善的放下手中的馒头,没吭声。 我爷爷起身,想要去拦我爸。 我爸在进屋之前,拿起了门口的扫把,怒目圆瞪,要朝我打下来。 我弟弟事不关己的又夹了一口菜。 “张强,你干什么!” 我爷爷没扯住我爸,他着急大喊的让我妈拉住我爸。 我妈坐着没动,看着我的眼里满是失望。 我以为是钱的事,手哆嗦的从书包小袋子里拿出五千块钱。 “你这个贱货。”我爸一棍子朝我后背上抽下来。“老子供你上学读书,你在外边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疼一下子伏倒在桌上。 我爸打完一棍,拖住我往门口走,我跌跌撞撞跟着,看见我弟在翻我的书包。 “跪下。”他把我推倒在地上。 我手被蹭破了皮,还但是听话的照做,他扔掉手中的扫把,甩了我一耳光。 “张静,老子养你到十八岁,早就不欠你什么了。”他气的浑身发抖。“你上大学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老子施舍给你的。” “我知道,爸爸。”我眼泪掉下来,却不敢用手擦。 “静静,你跟妈说,你哪来的钱?”我妈拿着我弟从我书包里翻出来的另外两千块钱。 我包里的三片卫生巾被他倒在地上。 他拿起我的手机翻了起来。 “我问同学借的。”泪水蛰的我脸上生疼。 “你都到这时候了还撒谎。”我妈怒其不争。“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借的,还是…” 她咬牙说不出口下半句。 我爷爷颤巍巍的走过来,要拉起我起来,却被我爸挡住。 “张帅,扶你爷爷回屋坐着。”我爸转头朝我弟喊了句。 我弟慢吞吞的走过来,把我手机亮着递给我爸。 我想到许若言昨晚发给我的短信。 里边是盛世ktv的地址,还有时间。 好在我怕于京又多想,昨晚就删掉了董浪给我的转账信息。 我脑子轰的一下,知道完了。 “妈,你当时给我打电话,我没办法。”我解释说。“我没有做不好的事,这钱是我兼职挣的。” “好啊,那你说说,做什么兼职,三个月能挣七千块钱。”我妈握着这一把钱,站在我爸旁边。 他们两个挡住了我面前所有的光。 “这有我上学期攒的一部分,我平时没课的时候,会去帮人发传单。”我编了个理由,却显得很拙劣。“还有在学校食堂帮忙打饭。” 我爸扯起我的衣领,拽着我的脸,狠狠地拧了下。 “还不说实话是吧?” “姐,你就招了吧,那个男的,就是你手机里的于京?”我弟声音从堂屋里传出来。 “我不认识什么男的,这是我的同学。”我咬牙硬撑,他们并没有见过于京,一切都是猜测。 “还不承认,那老子打到你承认。”我爸又抄起棍子,朝我身上抽了两下。 我妈冷眼旁观,任由我爸教训我。 “姐,你别藏着了,爸会把你打死的。”他也从屋里出来。“表姑下午给咱爸打电话,你在镇上去宾馆的事,爸妈都知道。” “你跟妈说,你和那男的是什关系?”我妈在我爸教训完我以后,蹲下来给我擦眼泪。 “是我同学的叔叔,他这次刚好顺路,所以才送我回家。”我用对付宾馆老板娘的那套说辞。 “静静,你怎么这么犟,都到现在了,还不愿意说实话。”我妈叹气。“你跟那个男的开一间房,你说只是同学的叔叔?” 我爸又举起了棍子,我妈朝他摇头。 她又苦口婆心说。 “妈支持你在学校找同龄人谈恋爱,但你不能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乱来。” “咱家的人,都被你丢完了。” 我在心里苦笑,穷人的面子,又多又轻贱,随便哪件事,都能把他们的脸丢完。 “妈,他知道我要回家,那是他自己住的地方。”我扶着我妈的胳膊,直了直腰。“我真的没有在外边做丢人的事,这是我自己攒下的钱。” 我今天就算被打的站不起来,也不能承认和他的关系。 我经血顺着裤子流下来,我妈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 我从来没有哪一瞬间会如此感谢这个杂牌卫生巾,再生棉兜不住从身体里不断流出的血。 可能是昨天于京逼我吃的那片避孕药的副作用,这次的量格外的大。 我妈朝我爸使眼色,在她的搀扶下,我去厕所换了片新的卫生巾。 听到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我在房间内换裤子,我妈接过带血的衣服。 “妈,弟的事怎么样了”。 我将刚穿上的裤子脱了。 表姐给我的旧衣服码太大,我只能穿抽绳的裤子,才不会掉下来。 我妈眼神闪烁,躲避我的关心。 “那家人说可以分期把钱给了,我跟你爸已经签好字了,下午刚送过去两万。” “那男孩脱离危险了吧。”我想到表姐的说法,故意追问。“咱们县医院条件不好,做不了大手术,要不还是去市医院。” “去什么大医院,你别管了,明天我把你给的钱再给人送去。” 我就算是再傻,也觉察出来了不对劲。 我妈看我脸色很差,端着杯红糖水让我喝下。 “静静,你别怪妈,我跟你爸年龄越来越大了。”她似乎是在逼我认清事实。“咱们家以后慢慢就是你弟当家,等他过两年结婚有孩子了,我们就管不了你了。” “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劝她放心,等我毕业了,就能上班挣钱。 我妈叹口气,又给我倒了杯热水,让我抱着暖手。 “你总觉得爸妈偏心,但你弟是男孩,是咱家的根。”我妈从柜子里替我找了几件新衣服,细致迭好。“将来你嫁人了,在外面受委屈,你弟弟也好给你出气。” “你对他好点,将来他不会忘,妈还是心疼你的。” 我妈将衣服塞进我书包,让我明天带走。 “你早点休息,别睡太晚,明天还要去学校。” 她替我按灭房间的灯,帮我掖了下被角,关门出去了。 窗帘不遮光,院子里的灯还亮着。 我没有困意,给表姐打了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似乎因为表姑和我爸妈告状的事而不好意思,她客气的说家里有些海南特产,让我明天顺路带点去学校。 我说表姐,谢谢你的好意,你能告诉我,我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表姐说,你弟真是倒霉,跟人家拌了几句嘴,怒气攻心给了那孩子几捶。 那孩子挨完打,脸色灰白的倒在地上,捂住肚子。 不过好在没啥大事,是急性阑尾炎。 那对父母也是在讹钱,阑尾炎能被打出来么? 你爸妈连带手术费和营养费,一共赔了人家小两万。 我表姐似乎在替我家打抱不平。 张静,你爸妈就是太老实,说怕你弟留案底,死活不敢报警。 要是真报警,连一万块钱都用给。 我挂了电话,有些庆幸自己当时选择去找于京。 我和他发了个消息,说钱我先不用了,我爸妈给过了。 于京回了个哦,隔了几分钟,又发消息问我肚子还疼么。 我说谢谢关心,能回你信息,暂时还没被疼死。 不过我再吃一次避孕药,可能就不好说了。 他自知做得不对,便说等回N市,带我去商场买东西。 我没在搭理他,他这样一说,跟我变着法问他要钱一样。 我妈让我喝了两大杯水,导致我睡觉前跑了两次厕所。 我第二趟在衣服里多垫了几张纸,刚从厕所出来,准备把院子里的灯关了。 灯的开关在爸妈房间的窗户下边,我走过去,听到屋里在叫我的名字。 “你之前自作主张,给张静打电话逼她拿钱,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下。”是我爸再说话,话里带着不满。 “我不是听说邻居说城里男孩都挺大方,想着静肯定是在学校谈的有男朋友。”我妈心虚地说。 “静跟你说她有男朋友了?” “那没有男朋友,你一学期给她那一千块钱,哪里够花。” 我蹲在墙角,继续听着。 “你懂个屁,闺女以后都是给人家养的,我给她那钱,饿不死。” “老张,你是不知道,城里花钱的地方多。” “我亏待她了?咱们供养她读书吃喝,还要供她享乐?” “她从来没跟咱们多要过什么,她要是不在学校谈个男朋友,要不然我总是担心她吃不好穿不好。” 我爸没说话,他们屋里的门响了声。 我猫着腰快步跑回厕所里。 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黑漆漆的一片,等了一会,才从厕所出来。 我轻声走到窗户上,想继续听他们在讨论什么。 屋内静悄悄,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起身准备走,却听到我妈开口了。 “老张,咱们这次赔人家两万块钱,让我心疼得很。” “你这娘们真是小家子气,那等你儿子结婚娶媳妇,往外掏一二十万,你不得气死。”我爸说。 “这哪是一回事啊,不过静拿回来这钱,能填个小窟窿。” 她说完拍了下我爸:“你怪我问她要钱,我不要八万,怎么会逼出来七千。” 我爸没接她话。 我妈话里又自顾自的说。 “你们老张家看不起我第一胎生了个女儿,快要把我给磋磨死。可你再看看,张静一长大,就知道往家里拿钱。” “我要是真生了两个儿子,不定在哪打秋风。” 或许是老天有眼,看我前十九年过得不太顺遂,所以才让我听到了他们的这番话。 有句话怎么说的,我只记得大概意思,出卖身体的不一定是穷人,但却一定是穷人的女儿。 我爸我妈,把穷字刻进了自己的灵魂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背着包走到镇上,找于京。 昨晚书包里装的那两件衣服,被我拿出来放在床头。 我这次从家里,什么都没有带走。 也就你把他当宝贝 在镇上买了四个包子,两个糖糕和两杯豆浆,我吃完后自己的那份,给于京打电话。 他也醒的很早,五分钟后,拿着包出现在我面前。 我把早饭递给他,问我们怎么回学校。 他咬了一口包子,给昨天的送我们来的司机打电话。 我极有眼力见的替他用吸管扎开豆浆。 “你脸怎么了。”他接过去,才看清我的左脸上的红印。 “晚上去厕所,不小心撞到了门上。”我不自在的摸了下脸。 “你家人打你了?”他拉我的手,我被他捏到昨天蹭掉皮的地方,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没和我说。” 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你替我挨么? 我想着,躲开了他探究的视线。 “是因为钱?”于京替我开完车门,拉着我问。 “不是。”我钻进后排,往里挪力挪,头靠在座位上,闭眼休息。 昨一晚上都没睡好,加上起得早走了五公里的路,我累得没有力气和他多说。 我们重新坐上了高铁,回到了N城。 我在高铁站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个口罩,遮住脸上的伤,于京拿了杯咖啡,几口喝完。 他也没睡好么?我想。 我的假还有两天,我陪他在酒店住下。 这两天里,我先是把董浪的钱退给他,又被于京带着去了医院,做了个检查。 我的内分泌似乎被那片紧急避孕药搞乱,例假来的第三天,依旧血量不减,而且他在捏我胸的时候,流出了白色的液体。 我带着一堆中成药回到了学校。 于京在送我回去前,把七万块钱存到卡上给我。 我拗不过他,只能接下。 在后来趁他睡着,又放回了他的包里。 我们转眼就在一起半年了。 他有空的时候会来找我,不过临近暑假前的半个月,他却消失了。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我咬着吸管问许若言怎么回事。 上够了呗,估计正搂着新人黏糊呢,才没空搭理你。 许若言咬了口鱼豆腐,手指噼里啪啦在屏幕上打字。 张静,我劝你另谋出路,在一棵树上吊死,是我们这行的大忌。 我喝着奶茶,皮笑肉不笑的问她,我们这行是哪行。 许若言也笑了,打量我一眼。 你不会真以为是在谈恋爱吧。 我被她说中,拍掉她的手机。 她骂了我句有病,抬头看着我说:“我原来觉得你轴,现在才发现你是蠢的可笑。” 我说你又觉得自己有多聪明。 “你别在我这发疯了行不行,于京惹你了,朝我撒什么气。”她被我闹得没心情吃关东煮,转过身背对我,继续玩手机。“我把你当自己人,今晚上有个局,你去不?” “不去。”我说。 “去呗,都是年轻人,玩得来。” “我还要准备期末考试。”我拒绝了她。 “你陪我去这一次,我告诉你于京在哪。” 我合上笔,把书本全部塞进去,问她时间地点。 晚上七点,许若言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打扮成这样,来上晚自习的?” 我目的不在此,忽视她的嘲笑,把书包垫在背后,坐沙发上,看班长发的复习资料。 “得,我这是请了个尼姑来。” 我们刚坐下一会,就进来了几个男生。 许若言跟我咬耳朵,都是子弟富二代,你可别后悔。 她手中燃着烟,熏的我眼睛酸,我揉了下眼睛,想去洗手间。 许若言紧跟着我。 “张静,我趁现在给你说于京的消息,我怕等会喝大给忘了。” “要说赶紧,不说我就走了。” “于京他老婆怀孕了,知道为什么了吧。”许若言看我愣住,朝我弹了弹手上的水。“我打听了好几圈才知道,你爱信不信。” “你少在这放屁。”我推了许若言。 “一个出轨男也就你把他当宝贝。”许若言扶着门站稳。“人家现在不想玩了,想回归家庭,你别在这扒着犯贱了。” “你说什么,我就要信什么?”我伸手就要拍掉许若言手里刚点上的烟。 “不信拉倒。”许若言躲了下,猛吸了一口,把烟吐我脸上。“要不说人家会玩呢,把你耍的团团转,还替他说话。” 两周后期末考试结束,室友都收拾东西回了家。 我坐在空荡荡的寝室,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 我再也没打通过于京的电话。 我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我抱着于京说,我只有你了。 我见到了她 我暑假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兼职,晚上住在员工宿舍里。 除了我,其他工人都是本地人,他们回家住,我自己在这住的清净。 我和父母说暑假在学校跟着老师实习,一个月给我三千,我就不回家了。 干两个月活,刚好能攒够学费和一学期的生活费,我妈在电话里夸我懂事,又说有空回家看看。 我答应了。 许若言一边吃着火锅,一边骂我把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浪费在火锅店。 我敲了下她夹毛肚的筷子,说那你别吃。 她朝我嘻嘻一笑,转了话题问我给她上这么多片会不会被开除。 或许是因为吃我的嘴软,一周后她打电话给我说了个地址。 我和老板请了假,打车就往医院跑。 私立医院挂号费要了我半天工资。 我坐在妇产科门口的座椅上,低头玩手机,我等的无聊,以为许若言在耍我。 起身准备离开时候,却差点撞上一个人,我扶了她一下,她温柔的和我说谢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凭直觉知道,就是她。 我重新在她旁边坐下。 B超纸上写的乔云。 和许若言说的名字一样。 “姐,你自己来的么?”我问她,给她看了下我手中的挂号单。 “嗯,我老公平时比较忙,不过他很爱我和宝宝。”她温柔的抚摸着肚子,脸上带着母爱。 “他经常出差么?”我和乔云闲聊。 “也不是,他的工作时间比较灵活。”她朝我解释。“别人都是周中忙,他倒好,一堆工作全赶在周末,只能平时多陪我。” 我看着她尚且平坦的肚子,羡慕地笑笑。 “你是来看什么的呀?”她问我。 “月经不调。”护士叫到了我的号。“之前不懂事,避孕药吃多了,伤了身体。” 她安慰我了几句,我对她说了句谢谢。 “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么?”我蹲下来问。 “月份还小,摸不出来的。”她拉着我的手摸了上去。“不过我能感觉到她在。” 我再也绷不住,和她道别后,走进了诊室。 分手吧。 最后一条短信,他依旧没回。 九月开学,我拿着六千块钱的工资,存在了四千四在学费卡上,留了一千六作这一学期的生活费。 微信里还有于京给的几万,我不想用。 许若言说还有人嫌钱脏的啊,让我不用就转给她,她不嫌弃。 我转了过去,把她吓得马上打电话过来,问我是不是不想活了,搁她这处理遗物呢。 谁不活我都得活着,要不然前十九年岂不是白吃苦了。 我把碗里的土豆丝和西红炒鸡蛋就着米饭,吃了个精光。 许若言从寝室搬出去了,在外边租了个房。 她发微信让我过去给她暖房,我拎了一袋土鸡蛋就去了,许若言却把在门口不让我进。 “许若言,你怎么这么会欺负人。”有个男孩从屋里往外走。 “柯子谦,你睁眼看看你在谁家里,怎么净干点胳膊肘往外拐的事。”许若言一边伸胳膊拦我,一边往屋里扭头。 我把鸡蛋从许若言胳膊缝里递给他,他稳稳接过,露出两个虎牙朝我笑。 “谢谢你的优质蛋白。” 中午的时候,我陪许若言在厨房给大家做饭。 说是陪她,倒不如说是她看着我做,这人上来切西红柿就把手给割了。 “你觉得柯子谦怎么样。”她帮我把刚出锅的油焖大虾盛出来,嘴倒不闲着。 “嗯,长得挺不错。”我总结,重新切了个西红柿,跟排骨玉米一块炖着。 “人家也觉得你挺不错。”她自己先剥了个虾送到嘴里。“这是个二代,有钱。” “从哪看出来的。”我把燃气罩的火调小,不接她后半句话。“那兜优质蛋白?” “不是,你忘了?就是你跟我去酒吧那次。”徐若然擦擦手,把虾端了出去。 “知道人家怎么评价你么。”她送完菜立马回到我身边继续说。“觉得你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显的特纯。” 她说的是期末考试前那次,许若言吸着烟,我在她旁边看复习资料。 “我怎么觉得你特装呢当时。” 柯子谦敲了下厨房开着的门,也进来帮忙。 许若言把洗了一半的花甲递给他,自己溜出去看电视。 三四平米的厨房里,只剩我们两个人在。 “张静,你是工大的?”柯子谦主动给我递话。“我有一朋友也在里边上学,你们学校分挺高的吧。” “我当时应该是考了五百八。”我是高考大省出来的,分比本地人要高点。“你在哪上学?” “你们隔壁,科大的。” 我被这人装到了,这学校比我们分还高。 吃完饭我们围在一起看电影,许若言窗帘一拉,屋里黑漆漆的。 她选了个恐怖片,起哄让柯子谦和我一起坐。 “我可以拉你的手么?”电影刚开始十分钟,他就在我旁边抖着说。 “我不害怕。”我说完,柯子谦就倒我身上了。“这都是假的。” 柯子谦紧紧抓住我的手臂,趴在我的肩膀上闭紧双眼。 我看着屏幕上正往外爬着的僵尸,把他的脑袋推开。 这个人离我太近了,我总觉得他在趁机占我便宜。 散场的时候,许若言让我送柯子谦。 她说我缺德,明知道人家怕鬼,还扳着人脑袋让他盯着屏幕。 “我和他说了,那是假的他不信。”我撇嘴,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柯子谦站在许若言旁边,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送他回家 然后我就跟这个一米八多的胆小鬼一起进了电梯。 中午在厨房做饭的时候,许若言一本正经的说,我必须要尽快感受下正常的恋爱关系,柯子谦就是很合适的选择。 我说自己暂时对男人没兴趣。 你准备给那死人守寡三年? 许若言拍拍我肩膀,惋惜地说。 人死了就早点让他入土为安吧,试过年轻人,才知道老男人是多么不中用。 进了地下车库后,我冷着脸让柯子谦别装了。 柯子谦还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把我推到了他的车前。 确是是个烧包二代。 我看着面前的保时捷,握紧拳头不接他的钥匙。 “我不会开车,许若言让我送你,又没说送到家里。”我掰开他的手指,让他别拉我胳膊。 “我现在不敢自己回家。”他拽我衣服不让我走。“你给我送到家门口。” “打电话让你爸妈接你。”我抬头怒视他。“松手,我衣服都让你扯坏了。” “给你买新的。我爸妈都出差了,我自己住。” “那你让你家司机来接你。”我被他耍赖的模样气的失语。 他按了下车钥匙。“我家没司机,就我自己。” 柯子谦说如果我不送他,他就睡许若言家里。 我拉着脸坐在副驾驶,跟他一起回家。 明明这人上车的时候嘴角勾了下,鬼才信他害怕。 车上柯子谦拉着我谈天说地,我都用嗯或者哦回应他。 在他第五次尝试着找我喜欢的话题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 “柯子谦,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说。“我没空陪你们这群有钱人玩游戏。” “我是认真的。”柯子谦说。“你暑假兼职的火锅店,我也去过几次,我觉得你身上有我特别吸引我的地方。” “别把见色起意说的这么真诚。”我揭穿他。 “你又误会我了。”他等红绿灯间隙递给我两粒口香糖。“我不想让你过得这么辛苦。” “我凭自己本事挣钱,一点都不辛苦。”我讨厌他可怜我。“收起你那自以为是之心。” “你跟许若言不一样。”他总结。“很好奇你两个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你又说错了,许若言比我强。”我盯着柯子谦,认真地说。“她没告诉过你我给别人当过情人吧。” “我初夜卖了三千七百块钱。” “你现在还觉得我特纯吗?” 柯子谦猛踩了下刹车,让我的身体因为惯性,撞到车座上。 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没敢看他的表情,把背挺得直直的,沿着马路边走着。 我走了十几米,柯子谦追上来,把我抱在怀里。 “别这么说自己,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柯子谦或许是真的爱救风尘,我又坐上了他的车。 在回他家的路上,他和说了他的过去。 柯子谦的爸妈在他小时候,忙着打拼事业,时不时就让他借住在亲戚家里。 有的时候姑姑家里,有的时候是舅舅家里。 在父母在的时候,亲戚们都装的很好,一旦他父母看不到,这些亲戚就会对他冷脸。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常常不敢吃得很饱,因为怕遭到白眼,就算是父母给了很多的生活费,但依旧不到他手里。 他和我一样,知道饿肚子的感觉。 成年以后,他自己出来住,拼命的补偿自己。 他的胃没有饿出病,却撑坏了。 无论吃多少东西,都体会不到饱的感觉,他总觉得还是很饿。 “张静,我们是一类人。”柯子谦拉着我的手,按下了门上的密码锁。“你和我,都知道不被爱是什么滋味。” 即使他比我有钱,但却依旧和我经历过一样的痛苦。 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到那颗拳头大小的心脏在砰砰跳动。 他说的没错,我们都没被爱过,但确依旧在和这个世界顽强抗争。 窗户外炸开了烟花,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我抱着柯子谦,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他的眼泪滴落在我后颈。 我懂得了他为什么会对我产生兴趣。 就像一千克棉花和一千克铁的重量,被咽下的眼泪和浸湿的枕头,都一样苦。 我们像是大千世界里渺小的两粒尘土,在这一刻纠缠碰撞。 惺惺相惜 喝了点酒 窗外的烟花停了,柯子谦邀请我一起喝两杯。 他把我拉到家里的酒柜前,大手一挥,说了句随便选。 我不懂酒,谨慎选了款度数低的莫斯卡托,是白葡萄酒。 他拆开包装上的丝带,拿出酒瓶,沿着开口处撕开锡纸,两只手一只按住瓶颈,一手拧开铁丝网套。 我递给他开瓶工具,他说不用,会破坏瓶塞。 “这不等会就扔了,你那么爱惜干嘛。” “有用。”他边说边拧瓶塞,手背起了青筋。 砰的一声,我眼疾手快递上醒酒器,半瓶酒被装进了容器,他轻晃了几下。 “醒多久?”我趴在酒桌上,手支着脑袋。 “5-15分钟,你选个时间。”他把选择权交到我手里。 “10分钟?”我取中间值。 “其实时间越久,酒越好喝。”他和我面对坐下。“主随客便。” 窄窄的酒桌上,我们两人面对面的坐在两侧,月光的映衬下,他的脸好看的不真实。 “子谦。”我好奇伸手摸了下他的侧脸。“你不缺女朋友吧。” “你想听真话假话。”他反握住我的手,亲上我的手背。 我说想听假话。 柯子谦眼睛弯起,拉着我的另一只手,又吻了下。 “那你的床一定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工作日。”我和他调笑,抽出手刮了下他的鼻尖。 “没有。”他突然的向我靠近,鼻子呼出的气打在我的脸上。 我的手描摹他的脸庞,用手指点上他的嘴唇。 “假话。” “若是天天,我的身体也吃不消。”他张嘴含住我的手指,牙齿刮我的指尖。 “真话呢。”我的手指痒痒的,十指连心。 “三百六十天。”他改用舌头扫。 我缩了一下,被他拉住,继续舔弄。 “这你就吃得消了?”我抽出手指,白他一眼。“早晚死在床上。” 他吃笑,将我的手托起来,逐一亲吻指尖。 “只是睡,又不一定是做。” 我不信柯子谦会搂着别的女孩在床上睡素觉,二十多岁正是精力旺盛,怎么会忍得住。 于京都三十一了,每回在床上都要和我做两三次才肯罢休。 柯子谦倒了点酒,递给我。 “有空我教你。” 我端起酒杯饮尽,把他近万一瓶的酒当成饮料喝。 反正我酒品差,也不懂得品酒,拿这东西来和我调情,无异于让牛嚼牡丹。 我举着空空的醒酒器,眼神朦胧的朝他晃晃。 砰的一声没拿稳,玻璃掉到地上碎成了渣。 我嘿嘿傻笑,从凳子上滑下来,蹲下身体在地上捡玻璃碎片。 柯子谦手疾眼快的抓住我准备乱摸的手。 双手被抓住后,身体失去平衡,一下栽倒在柯子谦腿上。 我的脸蹭着他的腹部,一边蹭一边高兴。 “柯子谦,你鼻子真挺。”我用嘴咬住他裤子的布料。“是不是下边也很大。” “哪有第一见面就问别人这个的!”柯子谦被我磨得下身起了反应。 我才不管他说了什么,手被抓着,就用牙齿咬他的裤子扣。 他越挣扎,我就越想解开。 我咬住纽扣,头向后退。 我看他躲躲闪闪,把掉下来的扣子往地上一吐,身子就往后倒。 我的头磕到了酒桌桌腿。 他伸手扶我起来,我借机拉住他的裤子。 “别躲了,让我看看,我就看看不乱动。” 柯子谦觉得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关系,不会善终,死活守着自己的那道底线,和我展开了裤子保卫战。 “装你妈柳下惠。”我借着酒劲侮辱他,刚撞到后脑勺,本来就生气。“看不让看,摸也不让摸,你领我回家干嘛。” “回家就一定要和你做?”柯子谦费劲的把我从桌子下拉出来。“你这都在哪学的歪门邪说。” 我是真醉了,和我闹这一会,累的他也喘粗气。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按住我的身体让我安分点。 “柯子谦,你不是说要教我在床上怎么玩?”我嘴里嘟哝。 “你醉成这样怎么玩。”他哄我说。“下次再玩。” 我听了他的话,不再折腾他。 他以为我累了,松开按住我的手,去给我拿毛毯盖身体。 我眯着眼睛装睡,看到人影朝我靠近后,暗暗活动两下手脚。 等他俯身帮我盖被子的瞬息,我利索的拉开他裤子拉链,连带着内裤一块扯了下来。 “我今天就要知道怎么玩。” 柯子谦被我拽着裤子,动弹不得。 我费劲的集中视力,但由于屋内光线实在太暗,只是模模糊糊看了个大概。 难怪不让我看,我骂这么好的东西还要自己藏着,被我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 我嘴里又喊着求求你求你,柯子谦被我搅扰的无计可施。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玩吗?”他亲下我的额头,我嘴里的酒味让他皱紧眉头。“摔坏了我的醒酒器,还剩半瓶酒,就用你来醒吧。” 柯子谦用毛毯捆住我的身体,把我按在沙发上,去酒桌上拿喝剩下的酒。 特殊的醒酒方式 柯子谦拿着酒瓶和杯子朝我走过来,右手手里握着瓶口的木塞。 我砸吧砸吧嘴,嘟囔了几句。 他没听清,把耳朵贴上来,让我再说一次。 我身体裹着毛毯,像是条毛毛虫一样,朝他怀里钻。 “你喜不喜欢我。”我问他。 他把我身上的毛毯解开,让我靠在沙发上。 “你爱不爱我。”我又追问,他不说话把我的长裙掀起。 他用带子绕着我的手腕缠了几圈,打了结,接着把剩余的绳子往我的脚腕上绕。 我的手脚被他绑在一跟绳子上,双腿大开,踩着沙发,背靠在沙发。 “想不想我。”我扭了下身体,不喜欢被绑着的感觉。 “你在问谁?”他把我的裙子推在腰上,拆开了一套注射器。 “你怎么不来找我呢?”我的脚蹬了蹬,却被手腕牵着,将我的身体往沙发边缘下带。 柯子谦用腿挡住我快要掉下来的屁股,在下边放了个抱枕垫高。 他盯着我浅色内裤,几根毛发从裤缝边缘露出来。 我嘴里含糊不清的呻吟,反复问着这几句话。 手机的响声打断了柯子谦手中的动作,他把倒了一半的酒瓶和杯子放下。 “宝贝,你的电话,接吗?”他问我。 我扎起来的低马尾被我在沙发上蹭乱,哼着不要。 他帮我把电话挂断,继续倒酒。 杯子倒满后,酒瓶里还剩下小半瓶。 他拿出注射器,将针尖掰下扔到一旁,用注射器小头吸了一管的酒。 把针管口朝上挤了下,排出针筒内空气。 我内裤的裆部被他扯到一侧,露出了毛发覆盖的阴唇。 他用针管朝我的阴唇缝隙挤了一下。 冰凉的液体刺激下,我呻吟一声。 “肉乎乎的。”他将针管的硅胶小口对准我的阴道口。“好可爱。” 他手指推动注射器活塞,把一小管酒全部挤了进去。 “夹紧。” 我不知道怎么把液体夹在身体里,皱着眉头说:“…不…会。” 他刚挤进去的酒被我的身体吐出来,顺着股缝,流湿了屁股下压着的内裤和抱枕。 柯子谦把我的屁股托高,又推了一管进我的身体。 推完后把我的阴部重新盖上。 液体瞬间涌出,打湿了内裤,裆部湿了一大片。 “你下边的洞好浅。”第三管液体推入后,拿起木塞,将一头塞进我的阴道,另一头用手指抵住木塞。“夹住塞子。” 他把我的内裤扯回原位,裆部被木塞顶出凸起。 “夹紧,如果再流出来,我就塞你另外一个洞里。” 柯子谦手指点点木塞,手指按着两寸之下的洞,警告我。 我的手机又响起来,还是同一个人。 他把手机在我眼前晃晃,我努力看清楚名字。 “宝贝,不接我就把你的手机关机了。”他说。 屏幕上亮着的一串数字看得我眼花,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名字。 柯子谦自作主张的帮我按下接听键。 “张静。”电话里传出低沉的男音。“在忙吗,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我舔舔嘴角,呻吟出来几个无意义音节。 对面又怀疑的叫了声我的名字。 “你在干什么?” “我忙着呢。”我活动下被勒疼的手腕,脚掌蹭柯子谦的膝盖。“挂了,挂了。” 我对柯子谦撒娇,酒顺着木塞缝流下来,内裤湿的可以拧出一兜水。 他一手举着我的电话,腿顶住我的屁股,弯腰捏着酒塞尾部,取了下来。 “张静!”电话那头的人气的磨牙。 “嗯…嗯…慢点挤…”我和柯子谦说。“好…凉呀。” 柯子谦挤完一针筒,又把木塞堵回去。 “不要…用这个…”我哼哼唧唧,全然忘记自己还在打电话。“会掉进…去…” 对面挂断了电话。 “我不要用这个…”我下身用力,把塞子往外挤,甬道里的酒也顺着肉缝开始向外流。 他把我的屁股托高,牙齿咬住木塞,拔出来。 木塞被内裤兜着,他用嘴上下推,让塞子磨着我的肉缝。 塞子被酒泡湿,滑溜溜的,隔半秒钟刮一下阴蒂。 “好痒,别弄…别弄我…”我扭了下屁股。“求求…你” “宝贝,这样好玩吗?”柯子谦问我,吸了下我湿漉漉的内裤,尝了口从我那个地方流出来的酒。“醒的不错。” 他拿起酒瓶,晃了晃剩下的一点酒。 再次扒开我的内裤,把酒瓶的圆柱形瓶口塞进我的身体。 “啊…”冰凉的玻璃瓶口让我的酒醒了大半。“别弄进去…” 他拿住瓶身,又把瓶嘴插深两厘米,按住底部,把瓶子插在我双腿间。 瓶子里的酒沿着玻璃内壁,尽数的倒进我的甬道。 他捏住瓶身,抽动两下。 “嗯…” 我离婚了 柯子谦用酒瓶口插我的小穴。 我的手脚使不上劲,下边夹的跟紧,他也插得用力。 “宝贝,酒要醒多久?”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低头插着。“十分钟么?” 我被他玩的神志不清,扭着屁股迎合他,催促快一点。 在他的推送下,我被送上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瓶子中的那点酒,被我挤出来挤进去,余量渐渐增多。 似乎是时间到了,他把我的屁股向下压,让酒流到瓶子内。 他拔出瓶子让我的身体突然的空虚。 “尝尝。”他把瓶口递到我嘴边。“伸舌头舔。” 我舌头点了一下瓶口,迅速缩回,咸咸的酒味。 他拿走瓶口,往杯子里倒了点,仰头喝下。 “谢谢你醒的酒,我很喜欢。” 我的内裤湿的不成样子,裙子也湿了一大片。 他把我手脚的绳用剪刀剪开,交错的红痕在白皙皮肤上记录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喜欢这样玩吗?”柯子谦替我把裙子重新放下来。 “哼…哼……”我的声音细弱蚊蝇。 我窝在沙发上,短暂的欲望释放后,困意涌上来。 柯子谦把酒塞再次藏进我的内裤内,我夹了夹腿,闭眼假寐。 我睡的轻,脑子混混,敲门声让我翻了个身。 柯子谦从我旁边坐起来,去开门。 “你找谁?”柯子谦看着面前的男人,两人身高差不多,他被对方的气势压了一头。 “张静在你这?”男人问。 柯子谦开门,给男人留了个空间,让他进房内。 于京眼睛扫视屋内,朝着沙发走过去。 他看见上面有个人在躺着。 于京拍拍我的脸,看我没醒,再加上我身上的酒味,让他拧紧眉头:“你灌她酒了?” 柯子谦没否认,笑问你说上边还是下边? 于京扯住他的衣领,挥拳就朝他脸上砸。 柯子谦伸手接住他的拳头,后退了两步,质问于京是我什么人。 于京不回答,弯腰抱起我,想把我带走。 “我…裙子…湿了…”我窝在他的臂弯,胆怯地说。“好难…受…” 于京隔着毛毯,手掌摸到湿意,愠怒的掐我的脸,逼促我醒酒。 我疼的脑子顿时醒了七八分,抬眼看上抱着我的男人,眨眼间把那二三分的酒劲吓退。 高潮后的面部泛红瞬间转成灰白。 我挣扎着要从于京怀里下来,用眼神向柯子谦哀求他救我。 “认出我是谁了么?”于京问。 “我不认识,你放我下来!” 我躲避他的审视,着急喊声柯子谦。 “你要是想让我在这操你,就继续演。”于京咬紧后槽牙,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对不起…”我和于京道歉。“柯子谦,我要回去了。” 我闭上眼,由于京抱着,离开了他的家。 柯子谦站在原地,看我们离开的背影,沉默许久。 这就是许若言说的男人么?他想。 于京抱着我走到他的车旁,打开后侧车门,让我躺在座椅上休息。 我双腿蜷缩,刚才就感觉到腿间有东西在动,这一下让我双腿夹紧,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他换了新的车,不是我之前见过的那辆,我在后排闭紧双眼,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想问他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消息,我想问他为什么又突然回来找我。 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 可我忘不了他消失这三个月,我的心被折磨的有多痛苦。 我什么都问不出口。 于京带我回了他的家。 我们这半年做了很多次,都是在酒店里,这是我第一次来他的家中。 我靠坐在床上,盯着对面墙壁上的装饰画一言不发。 他打开一瓶水递到我的嘴边。 我摇头拒绝。 矿泉水被他放下,他又去找了裤子递给我。 我依旧坐着不动。 “别碰我。”在他要脱我裙子时候,我喊出声。 “你自己换。”他沉默半晌,将裤子扔给我。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我离婚了。”他向我解释,不愿意多说,弯腰拉我的裙子。“你衣服湿了,穿着湿衣服没办法睡觉。” 我抬手给了他一耳光,手臂颤抖地落下。 他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 “混蛋!”我被气得眼眶泛红,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此刻表情想来是厌恶至极。“别在我这演痴情。” “嫖客为了妓女舍弃家庭,真是感人至深。” “你想骂我就骂我,别骂你自己。”他在我的反抗下,脱下了裙子。 内裤的凸起让他眼眸沉了下,我迅速夹紧双腿。 “玩的很开心?”他掰开我腿,从衣服里掏出那枚木塞。“这么小个东西,能满足你么?” “你让我感到恶心。”我继续骂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些荤话。 他不辩驳,脱下我的内裤,给我光着的下身套上了裤子。 “于京,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对得起谁?”我恨恨地说。“你是个极为自私的人,你为了欲望背叛婚姻,为了刺激毁了别人的一生。” 他妻子温柔的抚摸肚子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拉着我的手摸向她肚子的真诚,衬托的我如同窥伺她幸福的小偷。 “你见过乔云了吧。”于京坐在我腿边,抿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许若言给你的时间地址。” 我这才注意到他脸颊的消瘦,眼神带着疲态。 “她给了许若言十万块钱。”于京陈述着事实。“要不然你觉得就凭许若言,能打听到她的事情?” 他来找我了 就算如此,婚姻的背叛者也没有立场指责受害者的过错。 我和他,都不配。 我想到乔云抚摸自己小腹幸福的笑容。 “于京,你爱她吗?”我苦涩地说。 “成年人的世界,不只有是或否这个选项。”他说。“还有责任。” 我被他的话气的失声,抓起床边的水瓶朝他砸了过去。 水瓶盖是虚掩,他脸被瓶子擦破了皮,水顺他的脸往下淌。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对你的家庭负责任。”我哭着喊了出来。“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张静,我说了,是她找许若言在你面前演的一场戏。”于京解释。“我和她做,从来都没有内射过。” “于京,你还有一点良心吗?”我不懂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种话。 和自己的妻子做爱用套,和别的女人做让她们吃避孕药。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我自知有错,所以婚内财产给了她七成。”他的衬衫被水浸湿,盯着我的眼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再多的钱能买回一个女人的青春吗?”我恨他的不知悔改。 “我想很多女人愿意用几千万来换自己的十年。”他压在我身上,把我的双手按在胸前。“给我生个孩子吧,张静。” 他压在我身上,咬我的嘴唇,我被他禁锢的无法反抗。 我的嘴唇被咬出血,他却依旧不肯放开我。 我含糊不清的求饶,却被他当成了冲锋号角。 刚穿上不久的裤子被重新扒下来。 “于京,我求求你…别碰我…”我的眼泪顺着鬓角,没入发间。 “不想让我碰你,下边一揉就出这么多水?”他手按在我的下身。“弄得我手指黏糊糊的。” 他脱下上衣,让我的胳膊抱起腿,不顾我的挣扎,用衣服袖子把我的手捆在一起。 “你放了我…”我摇头躲避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拿起我的内裤塞进我的嘴里,让我求饶的话一句也说不出。 “乖乖,这样看起来可爱多了。”他拍拍我的脸,边揉我的胸,边捏我旳阴蒂。 “床单上都是你的骚水。”于京用手弄了几下阴茎,低头找到入口,整根没入。 他快要射出来的时候,用大拇指搓我的阴蒂,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床头。 窒息的感觉让我下身缩紧,把他的阴茎挤了出来。 一股水流喷施了他的上身,沿着腹部肌肉的走向往下淌。 “不想被射到逼里?”他松开掐我脖子的手。“那怎么让我的乖乖怀孕呢?” 我的阴唇被他用力扇了几巴掌,接着于京侧身把我按在床上。 “夹紧,不想打你。” 他在我的哭声中,全部发泄在了我的身体里。 并且抬起我的双腿,不让精液滴落在床上。 这是我第一次在做爱中感到痛苦。 我恨我身体的反应。 于京把内裤从我嘴里扯出来后,仍旧垫高我的臀部。他用手指按住阴道口。 “乖乖,你这么恨我。”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你抓着我的胳膊,求我操你的样子,是那么可怜。” “我们都不无辜,所以…”于京松开按着我双腿的手。“不仅活着要错误的在一起,死后还要一同下地狱。” 我再也抑制不住的恶心,推开他跑进洗手间,吐出了胃里所有的酒精。 第二天我醒来,他已经离开了家。 我没有拿桌上的另一把钥匙,而是拿起了旁边的银行卡,换上他帮我洗干净的裙子,坐公交回了学校。 中午我们寝室聚餐,吃完饭一起看电影,我在候场间隙,拿银行卡去商场楼下自助取款机查询了余额。 我数了好几遍,才确认上边的数额。 五十万。 我的胃里又开始犯恶心,晚上吃的那片避孕药,副作用很大。 于京在我拿走银行卡后,没有再来纠缠过我。 或许是我的举动让他觉得,我同其他女人没两样。 一周后,我和柯子谦在一起了。 我们像对寻常的情侣,我会去看他在校园里打篮球,他会陪我自习和逛街。 和他的光明正大,让我拉着他的手走在路上,再也没有感到任何的忐忑和心虚。 我们大胆的爱着。 或许是老天看不得我得到幸福,在圣诞节这天,我收到了一个新的好友申请。 是张少阳,我高中的那个男朋友。 几张低像素的照片发过来,我被吓丢了魂。 柯子谦关心的问我怎么了,想要接我的手机看是什么东西。 我捏住手机摇头,说肚子疼,自己进了厕所。 张静,你现在过得不错吧。 还记得我们的过去吗?我发张照片,帮你回忆一下。 照片里的我赤裸身体,垂着头,手臂耷拉在身体两侧。 他把我抱在怀里,用胳膊架起我的双腿,两只手掰开我的下体。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拍过这样的照片。 张静,上学的时候,我就知道凭你这幅骚样,肯定会从男人手里弄到钱。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3天后,我去N市找你。 柯子谦敲着厕所的门,我按下冲水按钮,捏了两下脸颊,打开门。 “子谦。”我抱着他,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别哭,别哭。”他慌张的安慰我。 我不想让张少阳找上他,他没理由替我背负什么后果。 “是我做错什么了?”他看我如此,心里比我更难受。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我家里有些事,需要回家一趟。”我对他说不出分手,只好编了一个借口。 “我陪你一起。”他擦掉我的眼泪。 “是家里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我忍着心中的痛苦,拒绝了他的好意。“你等我回来。” 柯子谦帮我收拾好行李,开车送我到高铁站。 我背着包,确定他走远后,才从车站出来。 我又回到了学校附近,在宾馆租了间房,预付了一周的房费。 你没有诚意 似乎是怕我忘记,张少阳每天都会给我发一张照片,提醒我们之间的约定。 一张照片十万,我这里有多少张,取决于你的诚意。 毕竟你的男朋友,也不会让愿意让你的裸照被发在校园论坛里,人手一张吧? 我说张少阳,你到底要多少钱,给个准数。 他不再回我的微信。 于京给我的那张卡,我一直没有动过。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我对和张少阳上床的事,没有一点记忆。 29日下午五点,我去了趟银行,从柜台取走五十万。 卡上剩下的余额告诉我,于京依旧每个月会往卡上打钱。 我没有绑定过手机银行,所以从未收到过到账提醒。 他这样做,似乎在弥补心里对我的愧疚。 张少阳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到了N市。 我把宾馆的地址发了过去。 晚上九点,他敲响我房间的门。 “张静。”张少阳开门后,张开手臂,想要抱我。 我后退几步,躲过了他的拥抱。 张少阳比我大一岁,我们在镇上同所高中上的学。 我们中午总是会在食堂遇到,我对他印象很深。 他长了一张坚毅的脸,无论寒暑秋冬,他的校裤总是短半截。 在零下的冬天,他依旧是一条单薄校裤悬在腿上,校服袖口在小臂中下方箍住。 我心疼他冻得通红的手,在晚自习下课后,跑着递过去一个烤红薯。 那时候他总是包揽各科目的第一,学校光荣榜全年被他霸占。 “谢谢。”他捧着我的烤红薯,捂在心口,红肿的手迫切的汲取那一块温暖。 他家庭条件比我更不好,父亲有智力障碍,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丢下他跑了。 张少阳长得不像是他痴呆的父亲,大约是像我们从未见过的母亲。 他的聪明,在学习这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即使家庭条件不好,每次在食堂只有中午会打一个素菜,他的背依旧挺的很直。 高开前夕,我们常常在三楼的走廊一起看日落。 “张静,你想要离开这里吗。”他指指我们长大的地方。 “不知道,我舍不得爸妈。”我扣扣手指,说出了心里话。 “我和你不一样。”他不在意我的回答,继续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不属于这里。” “那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问他。 “我想去S市。”他说,眼睛看着北方,似乎能够穿过橙色云霞,望见他的未来。“我站的足够的高,才能让她看到。” 高考放榜,他是我们县的高考状元,他站得足够高了。 我跑去问他,少阳,她看到了吗? 张少阳摇头,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望向北方,带着痛苦和哀伤。 暑假结束后,他去了S城,再也没有回来过,杳无音讯。 张少阳就此消失在我生活里。 我进入忙碌的高三,在饭间路过学校光荣榜。 我看着张少阳的照片,偶尔会想到我们分着一份鱼香肉丝的满足。 张少阳进了房门后,扭头把房间门锁上。 他的衣服上印着大到夸张的nike图案。 “少阳。”我谨慎的喊他,看到他背了一个黑色的书包。“你这两年,过得好吗?” “钱准备了么?”他拉书包拉链。 我把装着钱的袋子递给他。 他大致数了数,把袋子朝我身上摔过来。 “没有诚意。” 我不懂他这话是什么原因,捂着被砸痛的肚子,靠床尾缓缓蹲下。 “我听说你卖了不少钱,怎么,就准备这样把我打发?”光荣榜上清亮的眼睛,变得浑浊。 “少阳,我只有这么多钱。” 他两步走到我的身旁,抓起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往上提。 “婊子。”他一巴掌甩到我的脸上,我的口腔里弥漫一股血腥味。“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的左耳嗡鸣,像是隔了一层布,听不清他嘴里骂出的话。 他从包里拿出一捆麻绳,扔到我身后的床上。 我恐惧的后退,手伸进外套口袋,想要给柯子谦打电话。 他看清了我的小动作,把我按到床上,抢过我的手机。 “少阳,你把手机给我,我打电话让我男朋友送钱。”我忍着耳朵里的剧痛,乞求地抓住他的手臂。 他把我推到了一边。 “用这么好的手机,卖了几次逼换来的?”他把我的手机捏在掌心,试图解锁屏幕。“觉得我是傻子?” 他试了几次,从我的生日试到随机数字,手机屏幕被锁定半个小时。 没用的手机被他丢在一旁。 他抖散绳子,压着我的腿,脱掉了我的外套。 往事与痛苦 张少阳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把我的上身衣服脱了精光。 “少阳,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我双手被他捆在身后,躲避他脱我裤子的动作。 “呵呵,你想知道么。”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从裤子口袋掏了一根烟点上。 张少阳吸完烟,捏住烟头弯腰看向我胸上的吻痕。 掐着我的脖子,把烟头按了上去。 他的残虐让我发出一声哀叫。 大概是被我的痛苦刺激的兴奋,他把尚未熄灭的火星按到了另一个红痕上。 “张静,你尽管叫。”他咧嘴笑了。“走廊尽头的房间,别人只会以为我把你这个骚货操爽了。” 他拿出书包里的手机充电线,绕过我的脖子,打了个松紧结。 像是牵狗一样,拽住线的另一端。 “你再敢躲,我不会保证不把你勒死在这。” 他一手拽着线,一手脱我下身的衣服。 接着拿出包里的刀,把多余的绳子从我手脖子上割掉。 我的左右腿被分开,他将我每只脚腕的绳子绑在同侧床尾。 他拿出手机,对准我的下身,拍了起来。 我绝望地紧闭双眼,不知道接下来迎接我的是什么。 “有钱人操过的逼,我今天也好像试试啊。”他拽着数据线的一端。 窒息的感觉让我凭借着求生的本能,向他的方向弓着身体。 “从哪里玩起呢?”他故意把话我说给我听。 “少阳…不要…你放了我,我明天就把钱给你准备好,你要多少我去凑。”我抽噎着。 “那就从嘴开始吧。”他拿起手机,打开了录像模式。“我说一句你学一句,听到了么?” 我艰难地点头。 “我叫张静,是N市工业大学的一名婊子。”他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这番话。“我不知廉耻,为了钱去卖逼。” 我含着泪复述他的话。 “我勾引有妇之夫,甘愿做男人的肉便器,做男人的跨下母狗,如果你对我的骚逼有兴趣。” 他把镜头对准我的下身。 “请拨打我的电话,我的手机号是……” 复述完这段话,他点击播放视频,对我的哭腔极其不满意。 “重新录,你这样哭丧着脸,会有人照顾你的生意么?” 他扯过床旗,蹭掉我眼上的泪,重新用手机拍了下来。 我不记得自己把这段话念了多少遍,在他录出最满意的版本后,才肯放下手机。 “接下来,要给你拍段宣传视频,” 他从包里拿出一根仿真阳具,插进了我的身体。 因为没有任何润滑,我被体内的异物感痛出了眼泪。 张少阳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握住假阳具的尾端,在我身体里捅着。 “你会喷水么?”他把手机凑近一些。“赶快喷出来,才能被更多人光顾你的骚逼。” 我咬牙忍着,即使是非自愿,我的身体因为自我保护能力,还是分泌出了一些液体。 “都操出血丝了,你的逼真嫩。”他手上的力度加大,狠狠磨蹭着我的身体。“张静,我有点后悔,高中时候怎么没把你操了?” “那时候你不是很黏我吗,天天晃着奶子朝我跑过来,校服都挡不住你的骚。” 他录完视频,把假阳具从我身体里抽出来扔到一旁,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本来还要操你的屁眼,但你的骚样太勾引人了。” 我痛苦地呻吟被他当成了最悦耳的伴奏。 他在我的身体进出,用手机录视频。 他把精液全数射进我的身体,接着弯腰拍下精液流出来的视频。 拍完三段视频,他又点了一根烟。 “张静,我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他自言自语。“我们都一样穷,你却可以岔开双腿换钱,毫无心理负担的满足你的虚荣心。” “我进了大学校门才知道,人生已经不是可以靠努力改变的了。我身边的人比我更优秀,家庭条件比我更好,他们一双袜子就两千多。” “这是我一年的生活费,我省吃俭用,为了融入他们,也咬牙买一些能够让我有尊严的东西。” 张少阳的想法让我不寒而栗,他内心已经完全被周围人影响到。 他的自尊心被穷践踏的粉碎。 那个即使在数九寒冬也把脊背挺得笔直的少年,被社会蹉跎成了魔鬼。 巴别塔卷——完 我和他来自小县城,进入大城市后,周围的空气都挤占穷人的呼吸道。我们的穷,被集体生活拿着放大镜夸张凸显,极为水土不服。 我看着同学碗里的鸡腿咽下羡慕的口水,他看着身边人优越的家世红了眼睛。 这是我们的错吗? 做不到穷且益坚的那些人,会给自己的人生涂上什么样的颜色? 张少阳大概是精神出了问题。 他录完视频后,拿起装钱的袋子要离开。 “少阳,你之前说过,想要站得高,被她看到。” 我磕磕绊绊说出这句话。 他的身形顿住了。 “她早就死了,永远看不到了。” 张少阳的妈妈是买来的。 他爸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强奸犯。 在他小时候,妈妈没有彻底疯掉,还会在他手心写着S市。 “阳阳,你不属于这,回到这里去,你的外公外婆在等你。” 他妈妈最后一次逃跑,被他爸爸抓回来后,扒光捆在院子里。 他爸爸嘴里念着媳妇逃跑抓回来打死嘿嘿,拿着铁锨一下接一下,结束了她妈妈的生命。 五岁的张少阳,进门的小身影顿住,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 砸门声让张少阳慌了神。 他从包里掏出刀,退回到床边,用刀刃抵上我的脖子。 来的人是于京。 我下午在柜台的取的五十万,短信提醒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他看着短信提醒的取款信息,给柯子谦打电话,对方说说我三天前就回了老家。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立马报警。 我住的是小宾馆,住客信息还是用最传统的纸笔登记,没有上传到公安系统,找我就像是大海捞针。 他沿着我从银行出来时候走过的路,去查街道的监控,最终看到我消失在大学城附近。 于京和柯子谦分头去找,才一家一家的找到这里。 他举起双手,像张少阳示意手中没有武器。 张少阳割断了绑着我脚腕的绳子,架着我的身体,把我拖到了房间门口。 于京看到我身上的伤痕,脸上神情悲悯。 却不得不让张少阳挟持着我,走到楼梯口。 我喊了声阳阳。 他握住刀柄的手一松,于京趁这间隙踹上张少阳的腿弯。 张少阳层楼梯上滚了下去,翻滚过程中刀深全部没进了他的小腹。 “张静,你以为你逃得脱吗?”他被潜藏在二楼的警察按倒在地。 张少阳吐了口吐沫,忍着剜心的痛说。“那三段视频,是定时发送。” 他哈哈大笑,随后口中的血喷到地上。 “于京,我去房间拿个东西。”我裹着他的大衣,朝房间走去。 他松开扶我的手,看了两眼被带上手铐的张少阳。 我跑向楼道的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他没能抓住我。 于京疯一般朝着楼下跑。 我的血弄了他一身,他却抱着我不撒手。 乖乖,你醒醒,别睡。 我的脸上滴落一颗冰凉的泪。 我想擦掉,却抬不起胳膊。 别哭。 我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 听到他喊我乖乖的声音,渐渐弱小。 外面天又下雪了,像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那样。 他还是穿着单薄的毛衣,和我距离很近。 我倒在他的怀里,任由冷风打痛了彼此的脸颊。 他伸出手说:“你好,张静。” 我矜持的学他样子回应:“你好,于京。” 我去找你 N工大校园论坛,在我躺在救护车上被医护人员抢救的时候,炸开了锅。 于京在急诊室门口坐着,心中一遍遍祈祷我平安无事。 我的手机在他口袋里响的停不下来。 他一开始以为是闹钟,掏出来看到一大堆未接电话和短信。 于京用哆嗦的手在屏幕上点了好几次,才输好密码。 他被不堪入目的词汇恶心的眼前发白。 却强忍着提取关键词,大致是说视频和性交易的。 以及学校论坛。 论坛是内部网址,需要用学生的校园卡号登陆,他试了几遍无果后,从我手机了点开许若言的电话。 许若言在酒吧里喝酒,吵吵嚷嚷的听不到我这边说什么。 她回了个问号。 看到校内网账号密码这几个字后,把自己的发了过去。 一条条帖子不停地被顶到论坛上方。 其中一个回复最多的帖子后边跟了个摄像机图标。 张少阳狗急跳墙的那句定时发送,让他多少猜到了里边的内容。 他捏紧拳头,瞳孔里倒映出我眼睛含泪,嘴角苦笑的那段自我介绍,还有假阳具上血粉色粘液,以及我双腿打开,阴道口一张一合,挤出精液的视频。 每段视频都是被剪辑好的,全部卡在了30s,并且都把我的脸和下体拍在了同一帧画面中。 于京咬牙捶下椅子的扶手,痛愤使他喉咙中泛起苦涩,不停弯下身子干呕。 他头晕目眩,掌中电话震动,像是在电击他灵魂。 柯子谦朝于京冲过来的时候,被他脖子上干掉的血迹吓得顿住脚步。 他随后几步向前,扶起把头快要埋到膝盖间的于京。 摇着他肩膀问怎么回事。 于京灰白的脸,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聚不住焦,蠕动两下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柯子谦着急地掰开他手指,从手里面扣出来手机,对着暗掉的屏幕点了几下。 我遭受的折磨,让他心脏如刀绞,他按着椅子扶手,颓坐在椅子上。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柯子谦抓过于京的毛衣领,抬起拳头朝他脸上砸了下去。 于京没有躲,嘴角流出暗红的血。 “又是因为你。”柯子谦脸上肌肉因为气愤抽动着,他强迫自己稳定情绪,从手机翻找联系人,找到好几个号码拨了出去。 他嘴里给对方承诺无论多少钱,都要先把视频处理掉。 于京咽了下口中的血沫,拨通乔云的电话。 “乔云。”他的嗓子哑了,说话扯得声带疼。“是你做的。” 电话那端的女人轻笑,让于京拿来证据后再质问。 我从病床上睁眼醒来,看到的是柯子谦憔悴的脸。 “子谦。”艰难地发出这两个字音,喉咙里如同刀片划过般。 他木然的眼睛里瞬间闪出惊喜的光芒。 我看着他胡子拉碴,黑眼圈如同熊猫般守在我床前,心疼的抬手,手臂却钻心的疼。 “张静,别动。”他轻轻按住我被打上厚石膏的手。 我这次伤的有点严重。 果然生死是个技术活,生不由我意,死还没死成。 住院的时候,警察来了好几趟,找我做笔录。 我从他们的话中,听出来了事情背后的大概。 张少阳一开始发给我的那几张照片是合成的。我当时因为恐惧,甚至没敢细看,收到照片后直接就删掉了。 他被刀扎入小腹,伤到了要害,再加上他不配合治疗,生育功能造成了永久的损伤,甚至不能再被称为一个男人。 警察刚开口提到视频,柯子谦就在旁边清嗓子。 “子谦,我没事。” 那晚听到张少阳把视频发出来,我确实有瞬间的无法接受,情绪激动下才做了傻事。 可这不是我的错,我不想用这个再惩罚自己了。 两周后我坐在轮椅上,被柯子谦推出医院。 “柯子谦,我断的是胳膊。”我无奈的提醒他。 “都差不多。”他把我抱上副驾驶,替我调整好座椅。 我躺在柯子谦家里养伤,百无聊赖,伸手问他要手机。 “不知道。”他躲避我的再三追问,就是不肯给我。 被我缠的没办法,才丢下句不在他这,去给我切水果。 我趁他午睡时候,躲在卫生间,蹑手蹑脚借他电话给于京拨过去。 “于京,是我。”我长话短说,怕柯子谦突然醒来,发现人和手机都不见。“我那个手机,你是不是帮我保管着。” 他嗯一声,说不小心摔坏了,给我买了新的,问我什么时候要。 我眼神转了下。 下午四点,我去找你。 柯子谦前脚背着书包去上课,我后脚就打车去找于京。 今天是工作日,他在公司。 我无聊时候在网上搜于京的名字,发现他事业确实很成功。 他做的城市规划项目,设计费少则八位数,并且景观建筑规划这三样不分家,他从没在我面前自夸过。这人若是真的开口提,我还要尊称他一声老师。 我坐在他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店,用搅拌棒戳着杯子里奶泡。 刚喝几口,他就坐在了我面前。 于京比年前我见到他那次更瘦些,他手指骨节比原来要分明几分。 我拆着新手机的包装,问他要旧电话卡。 “也坏了。”他拿出张新卡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