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迪的猫》 chapter1捡到猫了 “猫果然好可爱啊,好想养一只。”背对着吧台的女人如此感叹着,她第十次对窝在墙角的猫儿们伸出了手,又第十次被猫儿们迅速躲开。 这还是猫咖的温驯猫咪们第一次对某个人表现得如此排斥,它们甚至对这算的上礼貌的客人发出了嘶嘶的威吓低叫。好在女人没有再强求撸猫,她窝回了角落的卡座里,安静地观察着那些离她远远的毛茸茸可爱生物,亦或者偶尔抬头看看窗外。 喜欢猫却被猫讨厌的短发女人吗…… 蜜色的肌肤,身材高挑,肌肉紧实。面部的轮廓分明,五官倒是普通了点,不过面无表情笔直坐在那里,很有一番冷艳的气质,也许是走欧美风格的小模特或者健身教练吧。唔,但是完全不化妆,头发参差不齐也像是自己动手剪的,仔细分辨她穿的衣服是……植树志愿者体恤和黑布鞋?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只有一个客人的周一午后,猫咖的店员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坐在阴影里的女客人。店员把自己代入了名侦探xx的角色,分析起这位有些特别的客人,结果是……什么也分析不出来。 如果不去刻意观察这位客人,实际上她的存在感弱得可以,不声不响、一动不动,仿佛和身下的椅子融为了一体,成为了猫咖中的不起眼布景板。所以没有多久,店员就低下头去开启了游戏时间,彻底把这沉默的客人遗忘在脑后。 直到太阳西斜,大量归家的上班族和学生党汇入了窗外匆匆的人潮中,独身的客人在黄色的光影中看到了她等待一天的目标——一个穿着劣质西装的年轻男人,他正吆喝着周围的伙伴朝着消费高昂的酒吧街走去。 只要他走过了这个路口,就证明接下来的行程不会再改变。这个年轻人会阔绰地宴请他的朋友,然后进入夜店挥霍狂欢,等到他意识熏然、独自摇晃着步入夜色,便是罗迪开始工作的时候。确认了这一点,在猫咖消磨了整个下午的罗迪总算动了,她散漫地起身伸了个懒腰,在宽大的裤子里摸出正好够数的饮料钱,无声地放在吧台上然后离开。她退出店门外惊动了屋檐下的风铃,店员这时才恍惚抬头,后知后觉地发现店里已经空无一人。 准备的时间还绰绰有余,于是罗迪骑上她的二轮小电瓶慢慢晃回了家,去拿她的工作套装。在她踏上老式住宅楼的狭窄步梯时,一楼的防盗门恰好打开,头发斑白的房东从里面提着垃圾出来,看到罗迪脸上便笑出了褶子:“小迪回来啦?正好我今天炖了鸡汤,你来和我一起吃吧。” “鸡汤……”罗迪听到这两个字就诚实地咽了口水,可是想到还有工作要做,职业素养让她艰难地试图拒绝,“谢谢刘阿姨,但我等下还要打工……” “便利店夜班是吧?我知道我知道,这还早着呢,吃完再走来得及。而且今晚还做了烧鱼,我一个老太太根本吃不完,你就当帮帮我吧。” 烧鱼,过了夜可就不好吃了,绝不浪费食物的罗迪这下彻底无法拒绝,乖乖跟着房东刘阿姨进了屋。 饱餐一顿,仔细地帮刘阿姨洗碗、扫除,抱着满桶的鸡汤回了自己的房,今天的罗迪十分满足。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工作结束的深夜时分,她都还在愉快地哼着歌:“好吃的鱼肉吃到饱,好喝的鸡汤明天继续喝~哼哼——”酒吧街嘈杂的音乐掩她盖了她不成调的歌,霓虹的灯光明灭闪烁,照进暗巷来只有模糊的红红白白。 罗迪漫不经心地甩掉裁纸刀上的液体,潦草地翻了翻已经逐渐冰冷的目标的衣袋,拿走他的钱包和手机后,开始脚步轻快地在无人的小巷中穿行。几堵墙之隔的世界是喧闹的人声,而没有监控的小道中响动的还是只有她奇怪的原创歌曲:“钱包掉进泔水桶~手机掉进下水道~工具要丢进隔街的垃圾箱~” 事后处理按照歌词一步步有序进行着,最后罗迪来到了隔街的垃圾箱旁。这里堆积着附近街区过载的废弃物,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堆了满地,散发出洁净城市角落处特有的酸臭气味。罗迪脱下染了红的一次性雨衣和手套,丢进了包容万物的垃圾堆里,这些东西在第一缕阳光来临之前,就会被垃圾车一起带走。对了,她想起还有裁纸刀,必须一片一片地折断用厚纸包好后再丢,不然可能会误伤可爱的环卫工人们。 正当罗迪专心致志地掰断裁纸刀,她脚边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说明是有什么活物藏在了垃圾堆里。是老鼠?还是猫?想到有可能是后者,今天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撸到猫的罗迪眼睛亮了亮。她蹲下身移开了表层的垃圾袋,看到了一缕光滑的黑毛,于是眼睛更亮了。 也许是一只长毛黑猫,离我这么近都不逃走的话,我想要把它带回家。如此想着的罗迪小心翼翼地顺开了所有的障碍,却在看清底下的东西时打消了期待。 那是一个黑发的少年,皱着眉蜷缩在垃圾堆里,昏睡不醒。脏污的痕迹糊在了他脸上,却也挡不住白皙的肤色和精致的眉眼。黑发雪肤、唇红齿白,在昏沉的路灯下突然督见如此一个美少年,常人都会被这不合时宜的美貌所惊艳吧。可是罗迪不会,她一时只觉得失望,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原来只是个人吗,无趣……” 罗迪既不会惊讶有人睡在垃圾堆里,更不会对人类投以比猫更多的兴趣,所以她想当做无事发生,将顺开的垃圾重新盖回去。此时却发生了小小的意外,少年的头随滑倒的垃圾袋歪斜过来,落在了罗迪的手上,细软柔顺的发挤进了她的指间,是她梦寐以求的毛茸茸触感。罗迪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起来,她忍不住主动揉了两下,再次确定这就像在抚摸一只温暖柔软的猫,是她喜欢的手感。 思考了没有两秒,罗迪就愉快地下了一个决定,对着还在昏迷的少年做出单方面的宣告:“是你自己靠过来的,那以后你就是我的猫了。” 认了猫的罗迪露出了由衷的笑,又摸了摸少年的头发,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她把少年从垃圾堆里挖了出来,看到他身上只套着件不合身的大衬衫,已经脏得快看不出本来颜色了,而下身光溜溜的露着一大截细长的腿,唯有衬衫的衣角勉强盖住了屁股。 “真脏啊,回去得赶紧把你洗干净才行。”罗迪这样说着,满不在乎地把少年抱进了怀里。浸着酸液的衬衫把她的植树志愿者体恤染成了墨绿色,少年的头发蹭在她的下巴上,在她脸上涂了一片又一片的灰。当罗迪抱着少年骑上自己的小电瓶往家开去,两人已经在风里臭成一块儿了。 罗迪熟练地踩着黑暗上了楼,即使她背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发出的声响也不会激活楼道里的声控灯,只有在单手取钥匙开门的时候出现了行动不顺畅的小问题。进屋直奔浴室,把热水注入洁白的搪瓷浴缸,这件庞大的家具挤占了大半浴室,是出租屋内最昂贵的物件,也是罗迪最喜欢的东西。听房东说浴缸是前任租客留下的东西,那个喜欢享受生活的姑娘没有用过几次便寻到有钱人结婚搬了家,把这与狭小出租屋气质不符的好东西留了下来,留来给罗迪洗了只脏猫。 被剥光衣服的少年落进了浴缸里,舒适的温度没有唤醒他的意识,不过让他的眉头舒展了许多,柔和的面色在暖光下更显秀气。随着清洁的水流慢慢带走他身上的污秽,苍白得近似瓷色的皮肤便展现出来,与身下的浴缸几乎融为了一体。他细瘦的骨架绷着少一分便显嶙峋的薄肉,光滑无暇得不似男性,被温水泡得泛了粉就更显出一份娇嫩。 水清除了覆在表面的脏东西,便把身体上其他痕迹暴露出来,突兀的青紫淤斑从少年的嘴角画到了锁骨,丑陋的星星点点一路蔓延到了不可见的两腿之间,如果仔细辨认还能看出新鲜的红印,有掐痕也有牙印。罗迪对这些痕迹并不陌生,按照她的经验,她猜想少年的身体还有更深需要清理的地方。于是她抬高了少年的胯部,手指探向他菊穴的入口,果然引出了一丝丝混血的白浊。 不需其主人的意志控制,明显被扩张得有些松弛的括约肌就轻松地纳进了罗迪的手指,随着她清理的扣弄动作生理性地收缩着。兴许是被教导得过于乖巧,腺体只是被不经意地浅蹭了两下,少年的前面便起了反应。随着他的稚嫩逐渐挺起,长睫下闭合的双眼也颤颤地睁了开来。 “你醒了。”罗迪对上了那双颜色稍浅的迷朦眼睛。 chapter2洗猫 “丁爷,最好还是不要把他带出会馆吧。” “怎么,我花了钱包他,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不不,您当然有权利。只是这小子性子烈,我们不想您有不愉快的体验。” “我尝过几回他可乖着呢。再说了,你们的药不是号称能让壮汉像荡妇一样发骚求操吗?” “那倒确实是……” 即使是在梦里,这些令人恶心的声音也阴魂不散,时刻提醒着他过去所遭受的一切。不过在梦里他也明白,他现在已经自由了。 春末里的今夜,他终于用长久的屈从态度换得了被外带的机会。然后他施加了一点演技,忍耐着、忍耐着,终于等到身上的男人释放后瘫软得像滩烂泥,他就举起了床头的大理石台灯,狠狠地砸向那个猪头。 最后他是翻窗逃走的,在无人的街道上拼了命地奔跑,跑到嘴里泛了血腥味,跑到双腿疼痛不可支。在失去意识前,他只知道自己虚脱地倒在了垃圾堆里。分辨不出形貌的恶臭东西将他掩盖,肮脏成了他的保护伞,论谁也不会想到他藏在了这样的地方。 无论如何,他自由了…… 繁杂的梦回顾了劫后余生的短暂喜悦,随后身体异样的燥热和疼痛拖拽着少年睁开了眼,他尚且朦胧的意识对上了一双深黑的眼瞳,只能获知那是属于一个陌生女人的眼睛。 这是哪里?她是谁?我在被做什么?少年刺痛的大脑瞬间涌入了大量的疑问。不适的眩晕感延迟了身下的刺激传导,等他意识到自己正浑身赤裸,感知到女人的手指插入了自己的肛门,惊惧和愤怒猛的上涌,所以他第一反应是想用力地挣扎。可是他的身体虚软无力、热胀得麻痒难耐,便只是动动手指都像用尽了全力,正如每次药效上来时一样。 “该死……”少年的舌头都麻得发了抖,下意识骂出的话变得模糊不清。 罗迪看着脸上泛上不正常潮红的少年,若有所思。 少年泡在温水里,能明显看到他额头冒出了大滴大滴的虚汗。白净脸上的漂亮眉毛皱在了一起,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咬人,却只是握紧拳头抖个不停。而且他身下被剃了毛的肉粉色长物越来越胀,孤零零地挺出了水面,充血得几乎变了紫。 “你被喂了药,”罗迪毫不惊讶地陈述事实,“所以快点射出来比较好。” 她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止,手指继续向吮动着的菊门深入,指尖碰到了撕裂损伤的内壁,也碰到了敏感鼓起的前列腺。这次她的触碰是故意的,并没有什么玩弄的心思,只是在清理少年体内的污物时顺便刺激着男性特有的的快感带,她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少年迅速射出来,缓解一下药物带来的异常。 火烧般的疼痛和羞耻的快感激得少年痉挛收紧。他想摆脱体内的手指,可是肠肉吞咽似的将女人的手指包裹,他想大骂出声让女人滚远一点,可是嘴里只传出呻吟似的呜咽。身体所有的反应都是违背意志的,他的大脑混乱成一片,只能慌乱又绝望地想:是又被抓回去了吗? “求求你……不要……”在精液不受控制地涌出铃口前,少年终于挤出了言语,沙哑又破碎的声音填满了恐惧,仿佛是被架在刽子手下的最后一声悲鸣。 可是崩溃的求饶阻止不了外泄的精液,也阻止不了罗迪的动作。她抵着那块微硬的热肉挤压着、摩擦着,尽可能的催出了少年被迫积蓄的欲液,也催出了少年泫然欲泣的低叫:“啊……啊……不……” 少年的浊液随声音一同散进了水里,那溶解不了的一丝一缕慢慢沉降,和从他身体里带出的东西是一样屈辱又肮脏的白,刺痛着他的眼睛,也敲打着他的脊梁骨,几乎将自以为逃脱了地狱的他敲碎。 直到泊泊吐液的小口闭了势,不该存在于少年体内的异液也从肠道中清理干净了,罗迪的手这才退了出去。她打开浴缸的排水口,让水旋转着向下卷走了一池污秽。然后她顺手抚了抚少年的头顶,那头打湿的黑发不复柔软蓬松的手感,不再是她喜欢的触感,可是她鬼使神差地摸了又摸。 也许是因为她注意到少年的表情太过可怜了吧。 少年释放过后突然安静得异常,垂下的眸子灰暗得就像是在她手下丢了命的尸体,失了抵抗的冲动,也失了生希望。此时迟钝的罗迪才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她试探道:“……好了好了,结束了,不会难受了。乖?嗯,乖哦——” 摸着他的头说着貌似安慰的话,这算什么,新的调教方法吗?少年心里冷笑,成功燃起了新的火气。他感觉身体似乎恢复了一点行动力,便又试图挣扎起来,发虚的力道撑起了身体,抬手想要攻击面前这个一直神情冷漠的女人。 罗迪轻松地避开了没什么速度和力量的攻击,反倒是少年又脱力似的要滑倒。在他的头撞上硬质的浴缸前,罗迪眼疾手快地垫住了他的后脑,然后把他摁回了浴缸里。不过摁住了,又挣扎,又摁住,又挣扎。无论少年有多弱,他都没有放弃,拳头打不动便用指甲挠,罗迪的手伸过去他便张嘴去咬,后来腿也用上了,脚也用上了,使出了拼个你死我活的劲来。 虽然对于少年来说他是在竭力反抗,但罗迪却是找到了玩闹般的乐,她觉得恢复生气的少年真的就像只猫一样,充满张牙舞爪的活力,凶得可爱。随着一次次化解了少年的动作,她不自觉地弯了眼,心里有点肯定自己今晚做了个天才的决定,她真的捡到一只超棒的“猫”了。在来回的交锋间,她甚至游刃有余地举着花洒又把少年冲了一遍,彻底把他洗了个干净。最后她扯过旁边的浴巾一把裹住了少年,制住了他的手脚,才总算停止了浴室里水花四溅的闹剧。 chapter3被猫咬了 罗迪毫不费力地把裹成毛毛虫的少年提溜起来,此时少年应该意识到没有哪个普通女人能像她这样轻轻松松地稳住一个男性的力量,即使他纤瘦又孱弱。可是少年早已因不甘和愤怒而昏了头,他被贴在罗迪身上时更是发了狠,只想不管不顾地想对她造成伤害,所以当他的头被放在罗迪的颈侧,他如愿一口咬在了她肩上。 “嘶——”罗迪因疼痛倒吸了一口气。可是她没有把少年丢出去,只是动作顿了顿,便维持着被咬住的状态抱着少年走出浴室,到了客厅才放手让他摔在沙发上。 “下叁滥,去死!”倒在柔软里的少年终于松了口,同时他也达成了另一个成就,把想骂的话吼出了口。 罗迪没有管他的骂骂咧咧,只是笑着说了句:“你先休息一下吧。” 然后罗迪转身进了浴室,准备也好好清洗一下自己。当她脱下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志愿者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便见到肩上被少年咬过的地方渗了血,一些被他指甲扫过的皮肤也破了皮。 看来少年是真的拼了命,即使他因药物失了大半力量,也成功让防范意识不够高的罗迪受了伤。 罗迪对这些伤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相反的她心情很好,预想着少年健康时应该是活泼又灵巧的,发自内心的觉得他真像只猫。不过今天因为这外伤不适合泡澡了,只能草草冲个澡,罗迪仅对此觉得有些可惜。 浴室里传来了沐浴的水声,被独自留在客厅的少年当然是想趁此机会逃走。他拽紧了身上的浴巾,指挥着双腿颤巍巍地站起来,股间残留的疼痛和脚部的酸软让他走路都变得摇摇晃晃。他借着浴室透过的光打量着自己所处的黑暗环境,简陋狭小的一室一厅一眼就可以看尽,这里除了大件的家具再无其它,如果不是女人还在浴室,这里空得甚至不像有人居住的痕迹。他来到窗前,能看到封死外窗的老旧防护栏和对面楼房斑驳脱漆的墙壁。他向外探头四顾,发现自己所在是四楼,并不高,周围也都是些五层就封了顶的老式住宅,狭窄又安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房屋的幢幢黑影挤挤挨挨地共享着几十米才有一个的路灯微光。 少年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绝不像是曾被囚禁的任何地方。这时他才第一次产生了疑惑,猜想到女人也许和以前折磨他的人并不是一伙的。 那些胁迫他的人禽兽不如,却最是虚伪要脸,他们进行着最恶心、肮脏的勾当,却只以西装革履的文明样子示人。总把实施犯罪的淫窝扮成富丽堂皇的模样,让客人在金碧辉煌的厅堂里推杯换盏,谈笑间便将他当做消遣的商品随意买卖。 而现在他所在的地方,是最普通不过的平民居所,是那些金贵的畜生绝对不会踏足的“下贱”之地。 那他的处境会有所改变吗? 少年紧张又焦躁地挪步到了防盗门前。这扇并不厚重的门看上去是通向外界的唯一出口,也是唯一阻碍。他握住门把手用力下压——果然上了锁打不开。无法逃离的结果在少年的意料之中,他为此发出了一声惨烈的笑。 让大脑高度兴奋的肾上腺素逐渐消退了,一些以前他刻意回避的问题就不停浮现出来。 惊魂一夜不过是让他从一场折磨中踏入了另一场未知的危险。那逃出了这扇门后他又能去哪里呢?以近乎赤裸的姿态去警察局报案寻求帮助吗?先不说那些有钱有势的衣冠禽兽是否暗地有所勾结,他该怎么诉说自己的遭遇呢,说自己被人口拐卖、被胁迫卖淫,而将他卖给那些人的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那个酗酒、赌博、欠了一大屁股债的男人会是如何去登记他的呢,失踪还是死亡?少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啊。 曾经一心想从痛苦折磨中逃离的少年,此时意识到自己成了无处可去的野猫。他握着门把手颓丧地蹲下了身,青涩的脊背弯曲易折,虚弱的身体似乎就快要败在黑暗里。 “想要出门吗?”身后突然传来的女声打搅了少年暗沉的思绪,随后一只手越过他的头顶按动了开关,白炽灯充足的亮光一下子打在他身上。 少年被吓得差点滑倒在地,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个女人是怎么靠近他的。 不等少年做出下一个反应,罗迪迅速转了一下门上的旋钮,握住他僵硬的手下压门把,门就在他面前轻松打开了,然后她又带着力回拉,门又自然地关上。她的态度就像是给宠物做了个示范动作,语气也是随意得很:“开门应该这样做。” 原来我没有被囚禁吗?刚才满心阴暗自毁想法的少年愣愣地瞪大眼睛回了头。他看到女人赤条条地站在他半步的距离,她光裸的身体滴着水,动作间手臂和发尾的液体也就毫不客气地洒在了他身上,半点遮羞的意思都没有。 而在少年怔住的这一瞬,罗迪利落地薅了把他的头发,抽走了他身上的浴巾,把半湿的软布覆在自己身上,转身,姿态豪放地擦着水走向里侧的房间。 没有几秒罗迪重又出现在客厅,她已经穿上了衣服,却也没比不穿时多遮几分。黑色的贴身吊带和内裤,把她起伏的曲线和绷紧的肌肉同时勾勒出来,饱满的前胸凸起了点儿也混不在意。她看到少年还傻傻地蹲在门前,那多了丝茫然的戒备样子就像只蜷缩的鹌鹑,让人很想上前戳戳他。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罗迪手里拿着另外两件衣物上前来,同样矮下身蹲在了少年面前,她的手指戳了戳还没惊讶回神的那张僵脸,又摸了摸他半干的茸发,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脸来:“既然你无处可去,不如就留下来当我的猫吧。” chapter4喂猫 疯子……这个女人一定精神不正常。 少年心中如是腹诽着。 可是罗迪才不管他有着如何复杂的情绪与挣扎。她似乎无意等待回答,自顾自地发出邀请后,又自顾自地起身回了房。没有关上房门的那间小屋传出她打着呵欠的声音:“睡觉吧……” 这句话为今日的混乱盖下了最后的幕布,随后漆黑的卧室再无声响传来,罗迪已经安心的睡了。 被留在客厅中的少年茫然更甚,在无措中他下意识先将能蔽体的衣服穿上,这是一套印着巨大“马拉松志愿者”的运动套装,套在他身上显得宽大又怪异非常。现在他获得了衣服,也获得了独处,他在明亮的灯光下重新打量这间窄室,陈旧又空荡的布置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氛围,在寂静中莫名使人感到了一丝安稳。而回头再看那扇没有上锁的大门,那并不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猫总是会在安静的环境中迎来自我的妥协。 就像此刻,少年不由自主地想:也许,只是说也许,这里暂时是他可以容身的安全之地,他可以试着和那个疯女人交涉,毕竟她其实并没有伤害他。而且不管将发生什么,他的处境都不会比之前更差了…… 所以鬼使神差的,少年迈步离开了玄关,踏入房中央。他酸软疲惫的身体重新跌进了沙发里,柔软便将他包围,进一步瓦解着他的忐忑,只将他推进困倦的昏沉中。他逐渐睡去的意识只觉更加安定了,因为他感知到周围温暖而干燥,旧室中干净得只有一点织布与木头的味道,不会有那些恶人身上冲鼻的香水味与酒气,也没有会迷人心智的药物和熏香…… 少年睡得很沉,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眠了。等他迷迷糊糊地苏醒时,似乎感觉到头上有东西,弄得他阵阵发痒。他无意识地想伸手去驱走头上的东西,却是捉住了另一只手,惊得他瞬间睁大了眼睛。随后他便看到,是昨晚那个女人正蹲在他面前对他笑,她的手指还埋在他的头发里。 谁也不会知道,当罗迪早上起来看到少年蜷缩在沙发上熟睡时她是多么的高兴,这意味着她看中的“野猫”决定在她的窝里定居了!昨天晚上互动中的小小试探押上了罗迪毕生的智慧,最终她赌得了一个满意的结果,获得了令她心动的毛茸茸代替品。所以罗迪一早上都沉浸在喜悦里,她快乐地为少年盖上小被子,快乐地出门晨练,又快乐地冲回家对着那颗黑脑袋撸毛。 手感是真的真的很不错,罗迪觉得自己被治愈了,心里开心得冒泡。对上少年醒来时的惊愕眼神,罗迪都还在笑:“mao,该起床了,已经中午了。”她口中的单音节似猫,明显是在叫他。 少年条件反射性地甩开了她的手,身体后仰紧贴住靠背,反应写满了戒备和抗拒。 “mao,”罗迪满不在乎地又叫了一次,,“起来吃午饭了。” 然后少年就被罗迪的蛮力拽了起来,不容拒绝地带到餐桌前。她献宝一样打开了一个食盒,里面是盛得满满的冷鸡汤,凝结的油块在表面盖了厚厚一层。 “这个是今天的午饭,是好东西。”罗迪炫耀似地展示了一下今天的午饭内容,她打算和少年一起分食房东给的鸡汤。随后她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会,摸出两个前租客遗留的瓷碗,直接倒出两碗带肉的冷汤,一碗送到自己嘴边,另一碗推到了少年面前示意他喝掉。 少年愣了,他被强硬地摁在椅子上时,确实地感受到自己的武力值在女人之下,而他原本打好的交涉腹稿被她的一系列举动打散了。 这个怪力的女人太过自说自话了,也许暂时顺着她的意行事比较好。反正鸡汤已经被她先一步灌进了自己的胃里,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那至少证明他也是可以食用的……而且他也早已饥肠辘辘了。 经历了以上思想斗争的少年试探着端起碗喝了一口。冷鸡汤油腻腥冷的奇怪味道滑进少年的喉咙,恶心得他皱起了眉,让他想马上丢开碗。 可是罗迪已经喝空了自己的碗,坐在对面盯着他催促道:“喝吧。” 少年感到压力从罗迪的视线里袭来,他咬了咬牙,屏住呼吸一口气干了整碗冷汤。少年的勇气可嘉,他以为强行喝下去便是完成了任务,可是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体无法接受。 之前在会馆的日子里,为了让少年变得“干净”从而方便接客,他只被允许吃素。足有半年未食荤腥,且空腹了整日的脾胃强烈排斥着刺激的食物。所以肥鸡的冷油不过是才到了他胃里,就激得酸液阵阵翻滚,胃壁痉挛着想把异物排出去。 发生呕吐不过是在几秒之后,突如其来,无法控制。少年只来得及捂住嘴,却无法阻止混着碎肉的黄色水液喷溅而出,他吐在了他自己的手上、衣服上还有地板上。恶心的酸味瞬间随大片的污秽一起扩散开,可是少年仍旧无法停下呕吐,他已经从椅子上翻倒在地了,胃部抽痛着恨不得把血液一起呕出来。 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这回换罗迪愣住了。她本是隔着餐桌坐在少年对面,呆了两秒才做出反应,推开椅子起身。 她向少年走去了。 看到罗迪靠近,少年下意识弓起了腰背伏倒在地,无暇在意自己倒在了呕吐物里,只顾护住胸腹的脆弱部位。 会被打——这是少年唯一的念头,刻在他身体上的受虐记忆涌现上来,使他的瞳孔因恐惧而震颤着。 可是少年想象中的疼痛没有降临。罗迪只是蹲下身抚了抚少年的背,等他似乎是缓过气而震惊地抬起头看她,她就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少年惊到忘记了挣扎,他浑身僵硬地被抱离了地,清楚地感知到呕吐物沾到了罗迪身上,也清楚地感知到罗迪对他的肮脏没有一点排斥。他一时说不出话,只能忍耐着稍轻一点的恶心感,避免再尴尬地吐到罗迪身上。 罗迪把少年带到了浴室,她指着厕所问:“还要吐吗?” 少年咬着唇摇头。 罗迪:“那就洗澡。”她像昨晚一样干脆地剥光少年的衣服,把他丢进了浴缸里。 脱衣中途还是遭到了少年的虚弱反抗,不过并没有用。 热水持续放着,少年羞耻地卷在浴缸里遮挡自己的身体,而罗迪已经神态自若地打扫卫生去了。她进进出出地忙碌,似乎将少年忘在了一边,过了一会儿才回到浴室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连同其他脏物一起丢进洗手台浸泡。 罗迪又一次大喇喇地在他面前脱光了上半身。少年一眼就看到她肩上肿胀的伤口,青紫的颜色在光滑的女性肌肤上显得尤为显目,那是他造成的。他内心惶惶,害怕自己会被做些什么。 罗迪却只是擦了擦身体蹲在浴缸边问他:“感觉好点了吗?” “……嗯。”少年小心翼翼地回答。他被热水温暖着身体,似乎连内脏也得到了抚慰,确实觉得好受许多,不再反胃了。 “那就好。”罗迪笑摸他的头。 罗迪过于温和的反应让少年没有躲开她的手,他迟疑道:“你不生气?” 罗迪困惑:“为什么要生气?” 为肩头上的伤,为浪费的食物,为弄脏的衣服和地板,为被误解的善意……少年心中都能为这些升腾起难言的愧疚感,罗迪的态度却让他不知如何解释。 罗迪想了想,觉得少年可能是在为呕吐感到羞耻,她问:“你之前吃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吃。” “更早之前呢?” “……” 与昨晚相似的场景,不一样的是可怜巴巴的少年变得又乖又老实,缩在水里和半裸的罗迪进行着一问一答。最后罗迪得知少年只吃素,她总结:“你只是因为身体病了,暂时吃不了肉,所以才会吐,这没什么值得在意的。我也不会生气,毕竟你以后就是我养的猫了,我得好好照顾你。” 罗迪觉得自己有在努力开解少年。 少年现在能感受到罗迪传递来的善意,他很想感谢罗迪给他的帮助,他也确实需要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不是猫。” “你很像猫,所以你可以是。而且你选择了留下来,那你就是我的猫。”罗迪又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她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这对话要如何进行下去?少年觉得自己跟不上罗迪的思维,大脑和胃袋同时隐隐作痛。 好在罗迪不再打算盯着他,她起身道:“我去给你买药,你自己洗好了就出来吧。”这态度哪里又像是对着一只猫呢,可是罗迪才没想这么多,她单独把少年留在家里闷闷思考,自己已经利索换衣服出门去了。 ——bb分割线—— 前几天参加一个蛮重要的考试去了,所以咕蛮久的不好意思了(土下座),才不是因为每天都在打游戏不想写文呢。 而且我效率委实太差,写个800字就过去半天了,啊这…… 本来有后半截含肉的内容,打算一起发一章的。可是我累了,就先发一章吧。字数也够了,分开还能算我日更不是吗。 总之我回来啦,谢谢收藏的大家。 chapter5给猫上药 等到罗迪回家,已经过去了很久,因为她不止买了药,还买了一碗热粥与各种生活用品。她进屋没有在客厅见到少年的身影,觉得有些奇怪。放下大包小包后,她拐进浴室,见到少年还蜷缩在浴缸里。 浸在水里的少年面色潮红,双眼紧闭地浑身打着颤,明显是奇怪的药效又发作了。罗迪上前把少年的身体从水里捞起来,水已经彻底冰冷,可他的身体却烫得吓人,像是发着高烧,有些意识不清。被罗迪包进毛巾里时少年才恢复了一点神智般,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放开我……” 虚弱的猫猫又变凶了。 少年是真的厌恶别人在这个状态下碰他,可是罗迪不会理解他这时的情绪。她只是熟练把少年滚烫又瘫软的身体抱进怀里,继而放到了沙发上。 似乎这一天内总是在重复抱起又放下的动作啊,罗迪思维发散地想着。她手上动作不停,解开毛巾垫在少年身下,暴露了他消瘦病弱的身体。 呼吸困难似的剧烈喘息让少年柔软的腹部都凹陷下去了,绷出刀削般的肋骨线条,让人觉得要是有另一具身体撞上去非得两败俱伤不可。青色的血管在他的白皮肤上清晰可见,蜿蜒的一条一条显示出肌肉已经用力到紧张发硬了。而那充血发胀的男性器顶到了他自己的耻骨上,狰狞的长物因忍耐而泌着断续的前液,和苍白病态的其他表现形成了极端对比。 少年身体上性奋的、狼狈的、怪异的一切反应都袒露在罗迪眼前,这次连水的缓冲也没有,容不得他隐藏哪怕半分。混乱的情绪使他嘶哑着朝罗迪尖叫:“不要看我,不要碰我!” “我是在帮你。”罗迪声音和动作一样平静。她已经挤进少年的双腿间,把他的一条腿架在了自己腰上。 少年艰难地支起身,他抓住了罗迪的手臂,把指甲陷进她的肉里。他想要拒绝接受帮助,口中的声音已经低如呜咽:“唔……我不需要……” “你需要。”罗迪态度强硬,轻易地反扣住少年的双手,把他压回了沙发上。她知道春药不会致死,可是发生在少年身上的反应剧烈得异常,她只是离开了这一会,他的性器就肿胀得近乎发黑了,也不晓得给他用药的那些人是下了多少量。这可不好再放着不管了。 罗迪握住少年的瘦腰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他无力的下半身放到了自己大腿上。她手指触碰到的肌肤、被小腿蹭到的腰肉和其他所有与少年相贴的地方,都被他的热度熏出汗意来,热得她都忍不住呢喃了一句:“真烫啊。” 少年的触觉何尝不是这样呢,本就是阵阵发热的身体,被罗迪触碰过的地方更是变得烧灼一片,滚烫得使他晕眩,使他想要低吟。但是罗迪的话语飘进少年的耳里就像是在嘲笑他的不堪,无法挣脱束缚的他只能选择忍耐,忍住喉头的痒意,忍住不发出呻吟。 罗迪摸出了刚买的药,挤出大量白色的乳膏涂满了手指,她想的是:反正都是要给少年里面上药的,正好药膏还可以用来润滑,像昨晚那样深入直肠刺激前列腺能让他能快点射出来,一举两得。于是冰冷的指尖目的明确地探到了少年的菊门,异物感激得他难受地缩紧,鼓胀的精卵都向上抖了抖。 “放松一点。”罗迪努力撑平小口周围的肌肉,她已经尽最大耐心去做到温柔了。 “做不到……啊……”少年还妄想倔一句,可是下一秒他已经被侵入了,伴着刺痛的麻痒感使他发出丢脸的惊叫,难堪得让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现在极度地想要逃避——不去看、不去听,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就能当做没发生? 当然不可能。 少年被双腿大张地呈在罗迪面前,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他唯一能挣扎的双手被制在头顶,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罗迪居高临下的视线打在少年身上,同时在他体内肆意搅弄着手指。她带给了他屈辱却不自知,还试图宽慰他:“你只是生病了,不用在意太多。”她说出的是与浴室中相似的说辞,换了个情景却只让少年觉得羞耻得想去死。 已经探索过一次的腔道对罗迪不设防,她找到了少年的敏感点便是一下一下的挤压。超出常规的性快感使内壁柔软的黏膜生理性地绞紧,被扩张的入口失控地张张合合。 为什么在折磨中还能产生快感?这是少年最不能接受的。肠道内的触感不停唤起他破碎的记忆,那些片段是不折不扣的心理阴影,让他深陷绝望,近乎崩溃。 “我……求求你……不要再碰我后面,其他怎样都好……”说出这句话的少年已经不顾自尊了,他示弱、哀求,只求减轻精神的痛苦。 罗迪不懂为什么少年的表情像是在忍受酷刑,明明在她印象里刺激前列腺能带给男人最大的快感。不过上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知道其它能促进射精的办法,所以她停下了手指的动作,答应道:“好。” 罗迪大抵上是很好说话的,如果少年能找对方法的话。 她的手指从肠道中滑出,湿黏的药膏在穴口蹭出“咕啾”的羞耻声响,还带出了一些模糊的血丝。就是这样刚刚还在少年体内抽插的手指,下一秒握住了肿胀的性器,把它扶了起来。肉棒被圈紧着上下摩擦,没有怜意的抚慰毫不留情地催促着它产出精液。 罗迪的动作甚至算得上有些粗鲁,湿滑的手感让她掌握不好力度。时轻时重的把握却给少年制造着出乎意料的快意,如浪潮涌进敏感的性器官,使渴求喷发的欲望层层迭加。少年还是在有意忍耐,他内心对情欲的排斥终究没有妥协,只不过与胀痛的射意作对并不明智,他已经咬得自己的嘴唇都发了白,粗重的鼻息也带上了颤抖。 “不要忍耐,快点射出来。”如果罗迪不是还需要用一只手控制住少年胡乱抓握的手掌,她一定会分出手去掰开少年的嘴,让他停止无用的自虐行为。她蛮横地加快了手上撸动的速度,嘴里还多加了一句安慰:“把我当成医生就好,我只是在帮你治病。” 少年不可能认同。没有哪个医生会这样把他压倒,以治病之名撸动着他的性器。不过越来越多的快感已经让他忍不住了,最后罗迪用食指刮蹭着翕张的马眼,就把已经溢到出口处的白浊勾引了出来。精液射出第一股后便无法再靠意志停止,粘稠的、半浊的微温液体贴着罗迪的指腹冒了出来,又一泊一泊顺着她的指缝流下,滴在原主人的小腹上,和他的湿汗混在一起。 直到泄空了淫邪的液体,罗迪才放开了对少年的钳制,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手上和他身上混乱的污渍。然后她自然地摸到了他的黑发上,温柔地一下一下顺着毛,象征性地做一下事后夸奖:“乖——已经结束了。你做得很好,射出来很多呢,是个好孩子。” 这说的叫什么话。 少年一气之下偏头咬住了罗迪的手指,不过他用尽全力也只给罗迪带来了微妙的疼痛。罗迪俯视着少年卖力啃咬的表情,像昨晚一样觉得有趣非常,她不仅不反抗,还饶有兴致地勾了一下他的舌头。 少年被罗迪这一举动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把她的手吐了出来。 沾着少年唾液的手指被罗迪随意地在毛巾上蹭干净,她把那一圈被咬出的牙印放在自己眼前打量,笑着评价道:“你啊,是真的像只猫。” “……”少年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了。他气到极限便干脆放弃了抵抗,倒在沙发上不再说话,无力地闷在上涌的疲倦和饥饿感里。 “mao,不要睡啊。”已经站起身的罗迪在叫他。 少年故意闭上了眼睛。 “mao?”罗迪戳他脸颊。 “mao~”再戳一下。 “mao……” 好烦人! “你到底还要做什么……”少年烦躁地坐起了身,只想告诉罗迪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一个塑料勺子塞进了他张开的嘴里,尚还温热的粥被喂了进去。罗迪正端着粥看他:“你还饿着吧?快吃饭。” 被煮到软烂的米粒混着温暖的汤汁滑进了少年的喉咙,滋润了他干涩的口腔,在舌尖蔓延出清甜的甘味,那是将神经从饥饿的疼痛中解救出来的自然馈赠,平平无奇的食物在关键时刻化身为无上的美味,让人食指大动,只想狼吞虎咽……不对!重点不在这里! 少年神经突突地跳着,非常想问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做了羞耻事情的自觉? 答案当然是,没有。罗迪看少年把粥咽了下去,顺畅地舀出第二勺凑到了他嘴边,示意:“啊——” 少年:“……” 少年不做反应,罗迪也不动,她伸在半空的手定得稳稳当当,大有就此僵持下去的趋势。 啊,算了——少年心中长叹一口气。他放弃了,放弃生气了,他已经深刻地明白自己所有的情绪在罗迪面前都没有用。他只好试着退而求其次:“我自己喝。” “好。”罗迪爽快地把整碗粥递给他捧着。她自己又从塑料袋里摸出了另一种药,握住少年的脚开始涂抹。 “……你在干嘛?”少年想抽出脚,没成功。 “上药。”半跪在地上的罗迪抬头看他一眼,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还要问。 少年:“……” 这女人的所做所为到底算什么啊。 因赤脚狂奔而造成的擦伤被逐一细致地上了药,那药物刺激的感觉,就像是少年心里泛起的酸涩无奈感。他没注意到的是,以往总会因射精而产生的自我厌恶情绪也暂时随着无奈一起冲走了。 …… 罗迪很满意自己上药的结果,也很满意少年的安静配合。她直起身,思考着今天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其中最首要的是:她也没吃饱,剩下的那大半鸡汤还在等她。于是她去洗了洗手,回到餐桌前准备抱着食盒直接牛饮。 少年看到罗迪这样,突然就很想劝她也不要再喝那个汤,他的话到嘴边还是转了转:“你……也许加热一下再喝比较好。” 罗迪的动作顿了顿,她打算听取少年的建议,便抱着汤桶架上了灶台,准备对着塑料外壳的食盒点火。 “等等!塑料不能用明火加热!”眼看着罗迪就要打开煤气灶的开关酿成大祸,少年下意识出声阻止她。 “可是没有锅。”罗迪的言语很简短,表情很无辜。 “……旁边那个是微波炉吧,你可以用那个加热。”少年心中的怪异感不断攀升,但他还是给出了建议。 罗迪听劝地把汤桶拿开,继而准备一整个塞进微波炉里。 “不对,也不可以这样!”少年被罗迪违背常识的一系列动作惊得眼皮直跳。不说汤桶的外层塑料适不适用于微波炉,常人都应该知道内层的不锈钢绝对会引起电火花,那将又是一场火灾事故的可能。 可是罗迪不知道。她又一次被少年劝阻,脸上的表情更茫然无辜了,回看向他的眼神直白地写着“帮我”。 那一刻,少年只记得自己恍恍惚惚地走到了罗迪身边,接过鸡汤倒进瓷碗里再放进微波炉。然后两人共同盯着微波炉内部亮起灯旋转,沉默中透出诡异的和平。 当罗迪的手又悄悄地摸到少年头上,他的眼神才从橙黄的迷茫色彩中找回来。 “你……”少年看向罗迪,一时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斟酌着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罗迪。”罗迪即答,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少年继续试探:“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吗?” 罗迪:“不感兴趣。” 少年莫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咬了咬牙问:“如果当一只猫……应该做什么?”其实他觉得问出这句话的自己也已经不正常了,可是经过这几分钟的权衡之后,他还是考虑留下来。所以他得迎合罗迪的想法,至少做到虚与委蛇。 “唔……”罗迪心说我怎么知道,她的语气有些迟疑,“睡觉,吃饭,玩耍……大概就像现在这样吧。” 少年:……就这?就这? 正好微波炉工作结束,“叮”的一声打断了两人奇怪的对话,鸡汤的香味瞬间拉走了罗迪全部的注意力,她已经转过头去跃跃欲试了。 罗迪的迫不及待被少年看在眼里,好在她还没有失智到直接灌热汤,勉强等到不烫口才满足地“咕噜”一口下肚。不知道为什么,少年觉得她要是再喝不到,哈喇子都得流下来了。 “嗯,变得更好喝了诶。”罗迪发出了惊喜的感叹,把汤重新凑到了少年跟前,“你再试试看?尝一口就好。” 介于之前的经历,少年没有直接拒绝,他只是勉为其难、极其小心地了舔了一口。入口的东西油腻、又腥又咸,即使加热了难喝程度并没有变好多少,那味道惹得少年的胃液又开始翻涌,他只好偏头猛灌了一口白粥。他现在非常确定,会吐真的不只是他的身体原因。 “还是不能喝吗,可惜。”罗迪是真的为了他不能享受到这份美食而惋惜。她舔了舔舌头,继续埋头收拾鸡汤,势要独自把它解决掉。 少年:“……” 罗迪,一个独居的女人,她可以熟练地处理各种外伤,也知晓娼妓的各种特殊情况,却不会做饭,难以下咽的食物也能吃得津津有味,还将来路不明的人当作猫捡回家……这样的她,可能不是一个疯子,但绝对是一个怪人。 少年再次腹诽:怪人。 ——bb分割线—— 今天用电脑打开文档,尴尬地发现手机码字的标点符号显示在电脑上全是错的。手机看不出来太糟了。 文冷人菜,所以写后半章我已经放飞自我瞎xx乱写了。感谢不嫌弃的人的不嫌弃(?)。 chapter6餐桌上的猫 “该上药了。” “……” “过来吧。” “……不要。” “不能不要啊,伤还没好。” 又到了应该给少年菊穴上药的时候,他自然还是以抗拒逃避的态度对待这件事,而罗迪依旧面无表情地坚持己见,于是二人开始在狭窄的小屋内展开了追逐战。并不是罗迪捉不到窜逃的少年,她始终抱着一种玩的心态追着他绕圈圈,最终两人停了下来,隔着餐桌僵持对峙着。 罗迪和少年在其他时候都能相安无事地共处一室,唯独面对这件事以及不可控的发情时,两人间松弛的气氛会骤然紧绷起来,然后当罗迪等待的耐心耗尽,总会以少年的被迫妥协告终,就像这样—— 罗迪一步越过了不过米长的方桌,一手迅速擒住了少年的双臂,脚尖绊倒他的脚后跟,然后另一手揽住他的腰往上一带,于是少年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已经被稳稳地放倒在桌面上。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罗迪做得相当漂亮,她还能游刃有余地调整少年的姿势,防止他遭受磕碰,并方便自己褪下他的裤子。 “住手!”又一次被压倒的少年在尖叫。 “你快要超过上药的时间了。”不会读空气的罗迪已经在解少年的裤腰带了。 “你混蛋!” “是啊是啊,我是混蛋来着。” 淦。 少年深吸一口气,劝自己把满腔脏话吞了回去。相识的这一两日,他大概知道罗迪这个怪女人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他尽可能地忍住火气,放低语气和罗迪讨商量:“罗迪,等一下。让我自己来……让我自己上药好不好?” “好。”罗迪只是犹豫两秒就把药塞进他手里,自己退开在椅子上坐着看他。 “你去别的房间回避一下好吗?你在场我会不好意思。”靠着餐桌的少年尽量心平气和地请求,他手上却已经把药膏的软管捏得变了形。 “诶——可是我走了后你绝对不会上药的。” 被说中真实想法的少年用力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他低下头去深呼吸几下,苦涩又艰难地妥协:“那你至少转过头去,拜托你……不要看我。” 罗迪觉得这不成问题,她很有“诚意”地挪到沙发上坐下,这个距离她依旧可以清晰地监听到少年的所有动静。她用后脑勺对着少年说:“需要帮忙的话叫我。” 少年打开药盖,受到挤压的膏体便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糊在他的手上湿黏又冰冷,正如他过去的那些不堪记忆一样。他知道上药这件事对他有益无害,可是论及上药的原因就会不断提醒他所遭受的惨痛,让他无法忘记曾经的恐惧…… 不,不能忘掉那便克服,没什么好害怕的,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少年不停给自己暗示,憋着一股气将手指靠近自己的后臀,学着像罗迪一样把药膏送进自己的肛门里。入口处的凉意让他敏感地抖了抖,本就紧张的肌群收得更紧,使手指探进的动作变得困难。他心里压着慌乱和羞耻,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并告诉自己不能拖延下去。于是他无声地吐出一口长气,尽力放松下体的同时手指强行用力。粗鲁的动作带起刺痛感,他成功地插入了一个指节,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自己,感觉怪异到了极点。 自己动手终究是不方便的,少年弓着背一手撑在桌边,一手背向身后努力地深入菊穴里,姿势非常别扭。他还需要插入更深一点,把药物涂抹在破溃的伤口处,那内里紧裹又湿热地绞着他细长的手指,似推挤又似吸纳,黏膜传来的异物感明显,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快一点结束吧。少年涨红着脸催促自己,他胡乱地转动体内的手指,企图把药膏蹭在肉壁上草草了事。 “啊……”无意中蹭到前列腺使他发出一声变调的惊叫。 那种瞬间触电的麻痒扩散开来,冲入他的大脑,然后他眼睁睁地看到自己安静下垂的肉物不受控制地变胀、变硬,继而挺立起来。身体的变化发生得太快,紧随其后涌上来的是熟悉的燥热感和脱力感,告诉他一个可怕的事实:他现在拥有的是一碰就会发情的身体。 “mao?”坐在沙发上的罗迪耳朵动了动。 “不要过来!我可以……自己解决。”少年用力撑住桌子勉力维持站姿,慌张地抽出手指握住自己胀起来的性器,他想在罗迪发现异样前自己撸出来,这样至少还能够保全一点他的颜面。可是谈何容易,长期过量的春药作用不一会儿就让他的腿发软到颤抖,几乎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手上也不能握紧,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已经汗流浃背,虚弱得将要失去身体的控制权。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能就此倒下,他不愿意让罗迪一而再再而叁地直击他的羞耻。少年内心焦灼一片,他越是慌乱越无法自赎,他甚至想直接用力掐向自己不听话的器官,用疼痛让它服软,可是柱体却已经从他手中滑脱出去。 “哎……” 一声极轻的叹息在少年身后响起,然后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覆盖在他汗湿的背上,那是悄无声息从沙发上走过来的罗迪。少年丝毫没有察觉她的靠近,被突然圈进怀里吓得他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下一秒罗迪微微用力下压便带着他伏倒在桌子上。 “做不到的事情就要记得叫我帮忙,明白吗?”罗迪抬高了少年的胯部,让他的臀部翘起,熟练的去摸他身下的硬物。 “唔……我能自己做到……” “你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少年最终也没有逃过被压倒在餐桌上的结局,女性的丰盈抵在他的瘦弱脊骨上,他还想再躲却已经贴在了桌面上,只能被身前的冰冷坚硬与身后的温暖柔软夹击。他身下的兴奋家伙被捉住了,自顾自地回应起罗迪的抚弄,吐出湿哒哒的口水,在罗迪上上下下摩擦的动作中窜来窜去,把她本有些粗糙的手掌润得湿滑。 低头看到自己失陷于情欲的少年瞳孔颤了颤,他嘴唇颤抖着张合了几下才说出一句话:“罗迪……我讨厌这样……”干涩的声音似乎带上了哭腔,委屈到了极点。 罗迪莫名觉得自己的耳朵被这软绵绵的声音刺了一下,她暂时停了动作,捏住少年的脸去看那双猫儿似的眼睛。那长睫下低垂的浅色眸子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不过他并没有在哭。罗迪盯着他的眼睛发出疑问:“为什么?” “……”少年也很想问为什么她不能理解这种耻辱,他讨厌丑态被暴露在人前,讨厌他人不经允许的触碰,讨厌被改造得奇怪的身体,讨厌自己…… 最终他还是委婉地解释了:“我不想别人看到自己这种样子。”也许他还是期待罗迪能够理解的,期待这个对他释放善意的怪人能让他解脱。 “……没有别人能看到,我也不会再看你,”罗迪把少年的头又偏了过去,贴在他的耳边说话,“这样你就可以当做没有人知道。” 罗迪是认真思考过才这样对少年说的,她并不知道掩耳盗铃这一成语,可是她已经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其中精髓,并企图将自我欺骗的逻辑灌输给别人。 “而且你接下来也可以当我也是不存在的,因为碰到你的阴茎的只有你自己,就像这样……”罗迪还在继续说着,她圈住他的手扶在轻晃的男性器上。成年女性的手掌包在外侧,这时就能看得出手指的骨架比他小上一点,但她的皮肤却是比他更深的麦色,还带着许多的老茧,绝不像是其他娇嫩、纤细的女性之手。就是这样特别的一只手收紧起来,带着他握住了自己开始慢慢地撸动。 之后罗迪就一直保持着怪异的沉默,仿佛真的在隐匿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少年怎么可能真的忽视她,从她身上传来的柠檬香皂气味将他包围,燥热的粗糙掌心贴着他的手背磨出汗来,那比之前几次温柔几分的力度,竟让他不自觉地对比了一下不同的手给性器带来的触感……少年猛地止住了自己的想法,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却无法像罗迪那样保持沉默,恍恍惚惚地听着自己的身体发出细碎的喘息声和摩擦声,看着自己脆弱又不受控的性器被两只迭在一起的手爱抚。 少年本来是绝不可能认同罗迪那奇怪的理论的,但他的身体已经悄然放松下去,放任酥麻的快感在安静却又吵闹的场景中推进。 奇怪的淫行依旧羞耻到了极点,可是似乎真的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自欺欺人也好、受制于快感也罢,现在他只需要释放出来就好。 “啊……哈啊……”随着少年发出哑哑的两声低叫,乳状的液体从他身体里直直射出来,弄脏了棕色的桌子。那还是之前他与罗迪一起用餐的桌子,曾摆着干净的碗筷与食物,而现在却盛着他污浊的白液,混乱的一滩一滩粘稠得化不开,覆盖了陈旧的木纹,散发出淡淡的腥苦味。 少年盯着那些脏东西失神了几秒,不等他从中悟出什么悲惨的情绪来,罗迪已经扯过纸巾利落地擦除了桌上的痕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贴心地为少年提起了滑落在地的裤子系上腰带,然后她照旧摸上了少年的头发,手指一下一下绕着他有些发卷的软毛。 “结束了。你现在需要洗个澡,能自己站起来吗?”等到少年的呼吸正常后罗迪才出声,她的声音寡淡得平常,说明她既没有脸红也不曾心跳加速。 “嗯……我自己去。”少年给出闷闷的回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浴室走去,他回避了罗迪的触碰,也不去看她。 “mao。” 走到浴室门口的少年被罗迪叫了一声,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刚才我应该是忘记说了,勃起、射精这种事是正常的身体反应,没有什么值得你讨厌的。你生着病不能控制这些也没什么丢脸的,只要做到自己能做的事,其他放心交给我就好。”罗迪这样说着,她感觉今天自己为少年动了很多的脑子,真的有在努力去想他为什么不开心的原因,她原本是很少去揣度别人的想法的,也不知道理解得对不对。 这是她不擅长的事,却难得的想试一试,为了让她的猫能高兴一点。 少年心情复杂地瞥她一眼,低下头沉默几秒复又抬起头,似乎思忖了很多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谢谢你。”然后他独自缩进了浴室那一方小小的空间,关上了门。 罗迪敏锐的听觉接收了少年嗫嚅的道谢,她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挠了挠参差的短发,感觉自己此时的心情很不错。 她想她应该是做对了吧,大概。 这时罗迪的衣袋突然震动起来,发出一声短促的电子提示音。她伸手摸出了一部这个年代已经很少见的按键手机,这种无法联网、仅限通讯作用的手机大概只有老年人会用到了。按亮了手机,那狭窄的屏幕上便缓慢地显出一条短信——老板要见你。 chapter7见老板 “欢迎光临。”随着甜到发腻的机械女声响起,便利店的玻璃自动门向两侧打开,罗迪踏着晚霞走了进来。 接近饭点的便利店清闲得异常,空旷得一个客人也无。柜台前的收银员大叔瞥见罗迪,只说了一句话:“老板在上面等你,客人也在。” “嗯。”罗迪表示收到,她径直走入员工通道,穿过更衣室的小门下了楼梯,进入地下室的货品仓库中。这里是仓库却也不只是仓库,挪开随意堆在墙边的纸箱便显露出一个电梯来,脱皮的墙面上安装着先进的指纹系统,只有罗迪和老板才具有打开电梯的资格。罗迪录入指纹走了进去,只能装两人的狭小电梯没有任何按键,会直接将她送往顶层。 房东太太一直以为罗迪在便利店打工,这算不得作假,只是罗迪做的从来不是售卖商品的工作。当老板需要她办事的时候,就会用电话把她叫来这里,用这架隐蔽的私人电梯将她传唤到身边,进行一些秘密的会谈。其实整栋楼都是老板的东西,即使罗迪大喇喇地进出也自有人会为她保密,罗迪曾问过老板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修个秘密通道,他把“仪式感”和“神秘感”几个字拍在了罗迪头上。 那个人有的时候还蛮无聊的,罗迪漫无边际地想。 “……嗯,是的。我已经看到关于他的新闻……”从电梯出来,罗迪听见了模糊的说话声,是从会客室传来的,她判断老板和客人在里面,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穿着考究的年轻人看到从里间突然出现的罗迪楞了一下,停了话头看向坐在沙发对面的男人:“陆老板,这是?” “我的人,可信。不用在意她,继续谈我们的就行。”老板示意客人不用紧张,挥挥手打发罗迪去拿柜子里的雪茄。他问客人:“那么你是对这个死法不满意吗?” 客人:“不,我很满意。像他这种得了点小钱就四处张扬的人,因得意忘形丢了命再适合不过了,本来他就该像老鼠一样死在垃圾桶里。” 老板调侃:“真是苛刻啊。好歹也是你半边血缘兄弟,杀了就一点后悔的心情都没有?” “兄弟,他也配?”一直神情温和的年轻人露出吞了苍蝇般的嫌恶表情,下一秒又控制自己回到了温和有礼的样子,“让陆老板见笑了……若只是把他养在外面给点钱打发了倒也无所谓,可是父亲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脑子越发不清醒,竟然想带回家里来。为了不让母亲伤心,我做儿子的也只好尽尽心,在错误发生前帮他解决掉了。” “我担心的是这件事做得还不够隐秘,会有暴露的风险。”客人说回正题,坦白了自己的疑虑,他可不想被查到任何涉事线索。 老板:“这个你放心,我的人是专业的。该透露的该隐藏的证据都是安排好的。” 这时罗迪正好拿着一盒雪茄上前来,她从中拿出一根却找不到雪茄剪,便直接用牙咬断了茄帽递到老板面前。老板嫌弃得瞪她一眼,但还是接过了雪茄,点火前他故作礼貌地问:“介意吗?” “请便。”客人表示并不在意,并婉拒了罗迪递一根过来的好意。他认为罗迪可能是陆老板的情人,因为二人之间的熟稔与亲近不似上司与下属,尽管罗迪的样貌打扮实在有些……特别。 这位客人大概永远不会猜到,随意靠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罗迪便是他们话题的中心人物。 老板吐出一口烟,继续道:“再说了,你在我这花钱买的是酒,从来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很好,”客人笑着拿出一张卡来,“这是剩下的一半,现在支付。” 一直盯着别处仿佛神游天外的罗迪自觉地起身,拿来了pos机和一瓶红酒。 客人:“意思到了就行,真的红酒就免了吧。” 老板:“这可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做生意最是讲究诚信。” “那我就请陆老板喝一杯吧。麻烦现在帮我打开,可以吗?”客人看向罗迪。 正从他卡里划走50万的罗迪挑了挑眉,顺从地应了。这次她仔细地找了一番拿了开瓶器,好赖没直接用牙把瓶塞咬开,还贴心地摆了两个高脚杯,分别倒出两杯。 客人率先举起杯子矜持地抿了一口,做做样子便放下道:“陆老板慢慢享用吧,我先告辞了。” 老板知道他不想多留,便也道了别:“多谢惠顾,再会。” 客人:“不用多客套了,我想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老板:“哦?那就祝愿令尊不会再有别的私生子了。” 客人:“……陆老板可真会说笑。” 目送客人离去,老板瞬间改了稍显正经的姿势,瘫在沙发上吐槽:“啧,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连几千块的红酒都看不上。”他摇了摇头,自己摇晃着红酒杯送入口中,下一秒眉头不禁皱了皱。 “妈的,怎么会这么涩……”老板呸了两下,不悦地打通内线电话下达命令,“去查查新进的这批酒,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兔崽子敢卖假货给我!” 他挂了电话,拿起剩下大半瓶酒对罗迪抬了抬下巴:“过来吃饭。” 罗迪乖乖跟上,和老板离开红棕色调的复古待客室,进了另一个门。整层顶楼主要用于老板的私人起居和待客,像他们现在所在这间屋装修成了现代餐厅的样子,是老板偶尔会用上的开放式厨房。如果不是客人正好来访,他原本就是打算在这里见罗迪的。 老板走到料理台后面,利落地热锅倒油,把事先腌制好的牛排丢进去煎烤。他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交待着:“桌上的东西是下次的任务,你检查一下。” 罗迪打开箱子,看到一迭文件和丝质手帕包着的东西。她先摸向手帕,底下坚硬物体的形状她很熟悉,是枪。她发问:“必须用这个吗?收拾起来很麻烦诶。” 众所周知,在这个国度持有枪械是一件特殊的事情,它的行踪难隐,声音巨大。对于常常需要将工作内容伪装成意外死亡的罗迪来说,枪实在算不上一个称手的工具。 老板把红酒倒进了锅里,头也不抬地说:“是雇主要求的,不用伪装成意外。只有一发子弹,用完留在现场就好。雇主还要求,必须在下周叁晚上八点准时完成。你这两天就把那廉租房退了吧,新住处给你安排好了。” “行。不过房子不能退,我最近养了只猫,他需要住。” 老板抬眼看她:“猫?” “嗯。毛很软,眼睛很大,长得很漂亮,也很……很……总之我要好好养他。”罗迪看到老板有些惊讶的眼神,起了炫耀的心思,但是她的言语贫乏得形容不出他的样貌和自己的喜爱。最后她苦恼地挠了挠头,决定下次带张猫的照片给老板看看。 老板:“把它带走或者寄养吧。” 罗迪:“不行,他生着病不愿意见人。” “随便你,不要误事就行。现在你赶紧把文件全部记下来。”老板又埋头料理牛排去了,他对罗迪养了什么猫并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脆弱的宠物落到连自己都打理不好的罗迪手里,大概没多久就会死掉吧。 罗迪把枪收好,开始翻看文件,这些大部分是地图和建筑平面图,详尽地记录着一座位于邻市郊区的豪宅的具体位置与安保布防,也就是她接下来需要潜入的任务点。她沉默地看着,表情是难得一见的严肃认真,然后舒展的眉头越皱越紧,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老板端着摆盘精致的牛排坐到她对面,见到她这样也不禁绷紧了神经。 要知道罗迪以往是不会对任务提出任何异议的,今天几次提出条件已属反常,现在又露出这样的表情……老板不由得开始担心:“有什么问题吗?” “嗯,有问题,”罗迪伸长身子把文件指给老板看,“这个字怎么读?” “……麓。”老板心里很无语。 “那这个字呢?”罗迪指着繁体的“华”继续问。 老板深吸一口气:“……妈的,智障。滚过来,老子给你读一遍!”他觉得自己伪装多年的涵养总是会在罗迪面前破功。 “好。”罗迪屁颠屁颠地坐到老板旁边去了,在他骂骂咧咧的声音里泰然自若地切割着牛排,自觉地享用着剩下半瓶红酒。 酒足饭饱之后,接完任务的罗迪从员工通道回到便利店里。她要走出门时又倒了回来,因为她想起家里还有一个没有吃饭的小家伙,于是她指着冰柜里的方便食品问:“我能拿点吃的吗?” “拿吧。”收银员不咸不淡地回答。店里的东西对于罗迪来说都是免费的,虽然没人指示过,但老板手下的人都知道罗迪拥有着极大的权利,她在老板地盘内提出的要求基本不会有人拒绝。 科技的不断进步使长期储存的食物种类得到了极大的丰富。面对着满柜的微波炉食品,罗迪只觉得这个少年能吃,那个他也能吃,便不自觉地把商品堆满了几个购物袋,最后基本顺空了半个冰箱。 “你吃得完吗?”帮她整理装袋的收银员其实很想吐槽贪小便宜也不是这样贪的,但他忍住了。 罗迪:“不是我,是我的猫要吃。” 收银员:“猫吃这些?” 罗迪看到他眼中的好奇,又开始骄傲地炫耀起来:“嗯,而且我家的猫会用微波炉,超厉害的。” “……你tm脑子没问题吧?撒谎也是要讲基本法的!”收银员大叔最终还是没忍住满心的吐槽欲,喷了出来。 事实证明,没有哪个正常人能在与罗迪交流时保持冷静。 作者有话说: 我是每天只能写几百字的废物5555。明明故事已经脑补到罗迪和少年在电车里、在公厕里、在公园、在学校做爱的各种场景了,可是写不出来。 立志把罗迪写成没文化的憨憨,其实她的身世远比少年复杂得多也惨得多,但她本人没有感觉。 chapter8走失的猫 “你听说了吗,就前几天晚上,隔这不远的那酒吧街死人了,是被杀的!” “不知道啊,第一次听说。” 罗迪在早晨来敲了房东刘艳的门,把洗干净的汤桶还给她,然后就被这位热爱八卦的阿姨拉住闲扯了一通,聊的还正是罗迪捡到猫那天的事。 情绪丰富的房东太太一惊一乍地继续说着:“据说死的那人是露了财被抢劫的活活捅死的!可骇死个人了!” “这样啊……真的好可怕。”罗迪适时接话,表现得就像一个初闻此事的普通人。 “而且凶手还没抓到呢!哎,小迪你不是在上夜班吗?女孩子家家的,可得自己小心些,走夜路千万注意,别被跟了,钱也别外露,最好啊还要在身上备把刀子,这附近治安也没好到哪去……”房东絮絮叨叨地说着,恨不能把自己走夜路曾遭的难也串着讲一遍,反复提醒着罗迪要当心。 “嗯……是……好,我会小心的……嗯……”罗迪耐心地一一应着,对房东展现的关切照单全收,一点也没有撒谎的愧疚感。 “我也不多唠叨了,你把安全放在心上就行……”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房东总算停了会,却也不想放走罗迪,“你看看我也真是的,聊了这么久也没带你进屋坐会,你干脆留下来吃饭吧。” 罗迪挠挠头,老实拒绝了:“谢谢刘阿姨,可是我等下就要出门办事了。” “那……等你有空了,必须再来我家吃饭啊!”刘艳对这个会认真听她说话、也会称赞她做菜手艺的年轻姑娘十分中意,没认识多久就常常邀请罗迪来家中做客。 “嗯,有时间一定来。”罗迪挥挥手和房东太太道了别,上楼回了自己的小屋。 罗迪进门时少年还在睡,他消瘦的身体在沙发上缩卷成一团,眉头皱着,看上去睡得极不安稳却醒不过来。他住进来就一直是这样的,每日有大量的时间是在沉睡,虚弱的身体似乎迫切的需要休息,恨不能一次性补全过去缺失的睡眠,不过他还没能对现在的环境完全放下心来,所以精神依旧是紧绷的,姿态充满防备。 猫似乎就是这样总在睡觉呢,罗迪如此想着,她悄无声息地蹲在了沙发前观察少年。大部分时间罗迪是不会去叫醒少年的,她喜欢在寂静中默默抚摸他的头发。就像此刻,那柔软顺滑的发丝绕在她的指尖,显出安静又乖巧的模样,一如少年越来越温顺柔和的态度。 他其实是个聪明谨慎的孩子,明白自己寄人篱下的处境,顺从地接受了罗迪提供的帮助,没提出过任何要求,尽力减少自己在小小房间内的存在感,也不去过问罗迪充满违和感的生活作息。比如昨天晚上,即使他对罗迪带回的大量食物充满疑惑,对罗迪身上陌生又熟悉的烟草与香水混杂的气味感到不安,他也明智地保持了沉默,仅是乖乖的帮罗迪把食物放进冰箱里。 罗迪看到少年秀气的眉毛不停用力收紧,他的眼球也在眼皮底下惊惶地乱转,似乎被魇住了。罗迪小声嘀咕:“怎么眉毛越皱越紧了……”她忍不住移动手指覆上了少年的额头,想要撑平他眉心深深的沟壑。 没过几秒,少年就被罗迪不知轻重的力度强行拽出了噩梦。他深喘着气睁开眼,迷蒙的双眼氤着水汽,瞳孔盯着罗迪却对不了焦,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看上去好不可怜。 罗迪也不说话,平静地抚过少年的脸,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她干燥的手掌梳理开他汗湿的额发,手心温暖的触感渡到他冰凉又苍白的面上。 温柔的接触会使脆弱的人心生依赖,少年无意识地贴着罗迪的手蹭了蹭,直到他清醒,才突然难堪似的偏过头躲开罗迪的手。 罗迪见此,混不在意地笑笑,手伸得更长了些,对着少年的头发照摸不误,她用力薅了几下,薅得少年的身子都止不住地歪斜。等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忍不住带了怒意瞪她,罗迪才满意地停了手,歪着头对少年笑:“快去洗漱吧,我带你出门买点东西。” …… 破旧的老街在夜里是无人的寂静,而到了白日就是完全不同的景象,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摊贩挤满了窄道,市井的热闹在各种方言的吆喝声中体现得淋漓尽致。穿过矮楼间有些脏污的石板路,拐上几个弯,就踏入了氛围迥然不同的现代商业街。高楼大厦的玻璃墙面把干净的道路照得更加宽阔了,穿行在其间的路人也从套着睡衣拖鞋的邋遢中年人变成了身着时尚套装的精致年轻人,每个人都礼貌而疏离的匆匆而行,用井然有序代替了喧闹拥挤。不过是几堵墙的距离,就分割出了差异如此大的两种城市景象,落后与发展共融,这似乎是二叁线城市的常态了。 少年还是第一次走出罗迪家的门,他被罗迪拉着走过这一切,来不及细细观察一路陌生的街景,就被不由分说地带进了商场的男装店。 罗迪把少年推到导购员面前说:“请给他找几套合适的衣服。” 一开始店员们没有多在意穿着随意的两人,毕竟他们看上去真不像有什么购买力的样子。不过到了后来,好几个店员都围了上来,热情地为少年选衣打扮,只因罗迪干脆得试一件买一件。 少年本身长得漂亮,尽管身量还不高,也过于清瘦了些,但胜在有张出众的脸蛋。他只要脱下不合身的衣服换上新装,外貌优势就立马显露出来了,无论试穿什么都好看。 店员A:“果然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罗迪:“是啊。” 店员B:“您看,这套也很适合他!” 罗迪:“确实。” 店员C:“还有这双鞋,和他非常搭!” 罗迪:“嗯,都要了。” “……”不知不觉沦为换装工具人的少年有些搞不清状况。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上试的是第几套衣服了,那些被激发了强烈换装欲望的陌生女人们围着他叽叽喳喳,引着他和罗迪扫过一家又一家服装店,把他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换了个新。他低头看看现在衣服上的标签,很好,又是四位数。因为短时间内见了数字太多次,他的心理都从一开始的局促不安变成了麻木。 无论是几百还是几千,罗迪花钱都没有犹豫过,明明她自己的吃穿用度都再朴素不过,给少年买衣服却流水似的挥霍。 也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多钱,少年觉得她身上的疑点又增加了。 好不容易从服装店出来,少年终于问出了口:“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些?” 罗迪神清气爽地答:“因为你是我的猫啊。” “……才不会有人给猫买衣服。”少年心知和罗迪没什么好杠的,但她奇怪的逻辑就是莫名让人火大。 “唔——做我的猫的同时,你也是个人不是吗?”罗迪认真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少年,“这样穿很适合你,所以就买了。” “是个人”这样的话只是陈述事实,但从罗迪的嘴里吐出来就感觉十分奇妙。 少年惊讶地看了罗迪一眼。 眼前这个奇怪女人,应该是最不把他当人看的,可在他浑浑噩噩的记忆里似乎却是对他最好的。隐约想到这一点的少年心里有些酸楚,低下头避开了罗迪明亮的眼睛,转移话题:“那你自己不买吗?” “我?我很喜欢现在的衣服。”罗迪看看今天穿的献血志愿者衣服,觉得很满意。她思考着接下来该买什么,正巧眼神瞥见了某家店张贴的拍立得相机广告,她想起来给老板说过要给他看猫的照片,所以她觉得那是她想买的东西。于是罗迪拍拍少年垂下的脑袋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买个东西就回来。”然后她就自顾自地跑开了。 发愣的少年抬起头时,罗迪已经跑没影了。他无奈地站在原地,开始打量四周,也打量自己印在橱窗里的倒影。刚才试衣服时他其实没有好好看过自己,各种各样的衣服把他围得晕头转向,现在他才得以平静下来。 此时他穿着干净得体的衣服,面上那些明显的淤青和红痕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似乎和在场每一个路人一样,都只是平常过活的普通人,可以自由行走在阳光下。没有人会刻意关注他,没有人会对他产生下流的想法,也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正常的衣服可以穿,即使是在寒冷的冬日他也衣不蔽体,被囚禁在室内,被绑在床上…… 少年摇摇头,把恶心的记忆甩出脑袋。他长出一口气,劝自己放松一点,他现在是安全的。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橱窗的反光却异样地闪了一下——有人在他身后对他拍照。 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回头四顾,没发现拍照的人,但他感受到的气氛已经变了。 有人在注视他,他确定。 这一刻,似乎每个路过的人眼神都变了,那些窃窃私语的人,那些在嬉笑的人,似有似无地看向他,刺得他发慌。 是谁?到底是谁一直在注视他?难道是会馆的人? 少年的瞳孔剧震,暗暗握紧了拳头。他不敢确定是谁,但深知自己不能再呆在原地了。他抬脚移动了,装作闲逛似的走过一家家店面,实则眼睛着急地寻找着罗迪的身影。 不在,不在,罗迪都不在这。他下意识寻求帮助的对象找不到了,同时他感觉到身后确实有人在跟着他,有一个脚步跟着他逐渐加快,离他越来越近,就要追上来了。危险的信号惊出了他一身冷汗,终于在通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他迅速转弯,控制不住地跑了起来,拼尽全力逃走。 跟在少年身后的那个脚步哒哒哒地来到了拐角处,向他走的方向望去时已经看不到人了,只剩那人疑惑的自言自语一句:“奇怪?刚才的帅哥呢?我还想要一张合影的啊……” ——这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声音。 …… 等到罗迪拿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回到少年原本站的地方,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她看着空荡荡的地儿,陷入了沉思。 “嗯——”她沉吟片刻,“我的猫……难道是逃跑了?” 作者碎碎念: 看到收藏过40,于是艰难地爬上来更新了。看的人少就意识到自己写得烂,所以没动力更新了,不更新就没人看,然后不持续写只会写得更烂,恶性循环. jpg。图是别人画的送我的。 最后还是谢谢支持我的大家!亲亲! chapter9更衣室里的猫 少年其实并没有跑出很远。 身体虚弱的他体能并不好,憋着一口气疾跑很快就累得他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脚步来休息。他流着汗,警惕地观察四周——他跑到了一个行人较少的区域,在这里很容易把在场的所有人分辨清楚。 还好,没有人跟上来,应该是暂时甩掉了,少年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有些体力不支,双腿发软,也许是惊惧之下加重了身体的消耗。所以他挪到角落的长椅上坐下了,勉强地大口深呼吸想要恢复体力。 不过,他的身体状况总是不那么乐观的。他坐了一会,不仅没感到好受些,反而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无力了。汗水从他额头上止不住地淌,滑进刚买的新衣服里,一路慢慢浸湿他的身体,连带着发软的双腿也生了汗,然后某种发胀的难受生理反应从他的下体冒了出来。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受控制地勃起了。 啊,糟透了。 少年的脸色青红交加,他连是否脱离了危险都还不能确定,丢人的身体又因药物作用出了异常,重压之下心理的糟糕状态雪上加霜。他满心满脑都是羞耻、羞耻、羞耻,羞耻到他恨不能咬舌自尽了。 正当他下意识用力咬唇,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身旁:“哥哥,你还好吗?” 一瞬间,少年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冰块冻结。他弓起了身体,遮住自己异样的下半身,然后才僵硬地转头望向来人。那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白净的肉脸写着天真无邪、不谙世事,正用清澈的大眼睛盯着他,充满了关切的善意。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谢谢你的关心。”他勉强抬起嘴角对小女孩笑了一下,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心的小女孩没有放弃追问:“可是你的脸好红,流了好多汗,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的……不是的……”少年的腰弯得更低了,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的孩子将他的困境尽收眼底,那纯粹的眼神对于他来说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浑身的丑恶和肮脏。 “哥哥,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很痛啊?我去把妈妈叫过来,她可以帮你打电话叫医生的……”一无所知的小女孩慌张起来,她伸出胖胖的小手想要碰碰少年,把他扶起来。 “不要碰我!” 少年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打断了小女孩的动作,吓得她后退两步,大大的眼睛里都泛了泪花。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不要叫人来,不要看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看我……”少年的情绪已经失控了,语无伦次的道着歉、哀求小女孩离他远一点。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孩童的善意产生如此巨大的恐惧,甚至身体都开始发起了抖。 绝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害怕肮脏的自己被剖光在人前,可是他其实是极度渴望有人帮助他的。 谁能帮我? 谁能…… 罗迪…… “怎么了?”罗迪平静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响起在他心里呼唤她的时候。 少年从自己手中猛地抬起头来,看到罗迪站定在他眼前。确认是罗迪之后,他身体中刺痛的耳鸣和纷乱的想法一下子都静了,苍白的嘴唇不经大脑控制就叫了她的名字:“罗迪……” “啊,是我。”罗迪在少年面前蹲下身,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只一眼就明白了他现在的状况。 倍感混乱的小女孩左看看又看看,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她慌乱无比,一开始她差点被少年的大吼吓哭了,后来又因无法解决的事态急得快哭了,脸上的眼泪一直要掉不掉的挂着。她带着哭腔插话:“姐姐和这个哥哥认识吗?他好像生病了,很严重……是不是马上就要死掉了啊?”童言无忌,倒是表现出她是真的关心和着急。 罗迪转头帮这个可爱的小朋友擦掉了眼泪,微笑着告诉她:“这个哥哥确实是生病了,但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死的,我会负责治好他。” “你能治好他?” “嗯,我能。所以放心交给我吧。”罗迪拍拍胸脯保证,话头一转,“你也快回家长身边去吧,不要让他们担心了。” “嗯嗯。”小女孩乖乖点头,她想起了在等自己的妈妈,便准备离开了。 “谢谢你这么关心他啊,再见。”罗迪挥手和小女孩道别。 “不用谢!哥哥和姐姐再见!哥哥一定要好起来啊!”心大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走,还不忘回头补了一句。 等到小女孩走远,罗迪才去问佝偻着身体的少年:“能站起来吗?” 少年狼狈地摇了摇头。 罗迪也不多说什么,她先从购物袋中拿出一件衣服围在少年的腰上,挡住了裤子上的凸起,然后将少年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揽过他的腰将他扶了起来。两个人像是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实则少年的重量全靠在了罗迪的身上,依赖着她勉力行走。 少年说过他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发作的样子,罗迪一直都记得,也尽力去做了。她环顾一圈,就近选择了一家自助式平价服装店,带着少年走进去,然后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闪进了一个试衣间。 “这里就可以了吧?”罗迪一边询问少年一边解开了他的裤子。 少年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任由罗迪施为,态度已是同意了。就算罗迪的手碰到了他发硬发烫的性器,他也只是条件反射地颤了颤,没有表示拒绝。 面对与性相关的事时,他还未曾表现得如此乖顺过。 罗迪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两人挤在狭小的更衣室内,并不方便活动,原本应该一间配置一个的小凳也不知所踪。罗迪只好背靠在嵌着镜子的墙上,将无力的少年抱进怀里。她微屈着膝盖,好让比她矮的少年可以把头放在她的肩上,使整个瘦弱的骨架完全依靠着她。对于一般人来说维持这样别扭的姿势十分费力,没多久就会被另一个人的体重压倒,但罗迪毫无压力地支撑住了,她宽松衣服下的女性身体绷起一层肌肉,稳稳地抱紧了少年。 只是她再也腾不出手去帮助少年抚慰难受的身体了。 “你的手能动了吧,自己试试看?”罗迪凑在少年耳边轻飘飘地说,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嗯。”少年把脸埋进她肩部的衣服里,回答的声音闷闷的。他现在已经冷静了不少,知道自己的状况其实有在好转。相比起一开始在罗迪面前连话都讲不清,手指也动弹不得的情况,现在他不仅可以靠着罗迪站立了,手也有了活动的力气。 尽管羞耻依旧,但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于是少年顺从地握住了自己,手指适应着上下滑动,不断摩擦刺激着射意,就像罗迪曾对他做的那样…… 试衣间的小小空间与外界不过是隔了薄薄一层布帘而已,布帘之外是走动的客人,布帘之内是紧紧相贴的两人。试衣的人们一波波的来,涌入空置的隔间,然后又一波波的离去,没有人察觉这间更衣室长久闭幕的异常。 少年在里面将各种各样的声音听得清楚。往来不同的脚步声、左右房间仅隔着一层木板传来的谈话声,还有他自己压抑的喘息声,全都一清二楚。老实说这样的环境算不得安全,随时都有人掀开帘子闯进来的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动静是否暴露在陌生人耳中,但是罗迪的安静和稳定莫名就是让他放松了警惕。 她有力的手臂揽住少年的肩背,不让他摔倒;她的眼睛没有看着少年,而是直直地盯着门口静止的遮布,防备着异动;她发出的声音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一直围绕在少年耳边,从不曾因他疏解欲望的淫糜声色改变过频率。 ——令人安定。 二人贴得过于近了,少年半骑在罗迪腿上,即使只是很小幅度地活动手指,裸露在外的肿胀性器也难免蹭在她身上。她一动也不动,只是抱着他,想来是不在意的吧…… “要射的话,就用衣服接住吧。”罗迪只在少年快释放时说了这样一句话,声音埋在他耳边,细小得让他皮肤发痒。 少年不经思考地照做了,他用围在腰上的新衣裹住了自己的肉茎。柔软的新布在几秒之后无声地吸走了他喷射的污秽,然后被卷成一团,藏起了他在公共场所行淫的罪证。 结束了,没有人发现,也没有留下痕迹。 刚射过的少年还无法起身,他静靠在罗迪身上调整着呼吸。无意间,他的眼睛越过罗迪的肩头看到了镜中的自己:面色粉红,眉头舒展,眼神迷离,微微张着嘴呼气——全然一副放松到惬意的样子。 那是他吗?少年感到难以置信,他不愿承认自己是否有某一个瞬间沉溺于情欲了。 还没等他陷入纠结,罗迪却是开口了:“mao,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不会阻止你的。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何必要现在就逃走呢?”她指的是少年离开约定地点的事,现在才想起问出来。 少年抬头讶异地看着罗迪,他愣了两秒才明白罗迪是误会了。他慌忙解释:“不是的,我走开是因为……有人在跟踪我。”少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急于向罗迪澄清,但他想让罗迪知道他没有逃走,至少刚才没有。 “是谁?” “……”少年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来。他还在犹豫,是不是该把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不说他实在难以启齿,会馆那样的势力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罗迪看到少年的欲言又止,没有了探究的打算。她揉揉少年恢复蓬松的头发,打断他的思考:“我明白了……我确定现在是没有人跟着你的,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她明白了什么?为什么她敢保证没有人跟踪了?她问一起回家是什么意思,是表示愿意庇护我吗……少年心中疑虑重重,不过他唯一能确定的是罗迪的态度不曾变过。就像他不知道罗迪是如何快速地在偌大的商场找到他的,可是她就是来了,不仅找到了他,还帮他藏了起来。 所以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少年回答她:“好。” 作者碎碎念: 本章最大的写作难点,小女孩见到罗迪的时候,她到底是喊阿姨还是喊姐姐(?) 更衣室的环境我实话说,照搬的是hm(我会不会被投诉),并就此和朋友展开了严肃讨论。她推荐优衣库,毕竟还有真实案例,可是人家的更衣室可大了还能坐,不能实现我让罗迪抱着少年站着自赎的邪恶想法!只有hm,又挤又小,而且隔板又薄,隔壁人说话都能听得见!(我一定会被投诉吧)当然现实中的男女更衣室是分开的啦,不可以做坏事的。 加快了少年的心理变化,磨磨唧唧的什么时候才能上床啪啪啪啊!而且把一开始很多过分的场景删掉了,比如让少年勃起时被陌生人发现围观了,比如进更衣室的时候罗迪随手拿了一件新衣服做掩饰然后被少年射精弄脏了只好遮遮掩掩地拿去付钱……后来想着少年已经这么惨了就饶过他吧,我还是心软滴。 chapter10留守的猫 在商场的那天,罗迪并没有立即带少年回家,她意识到了联系的不便,所以又给少年买了手机、配了钥匙,显然是做了长期同居的打算。少年乖乖跟在罗迪身后,再没有离开过半步,罗迪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俨然一副被驯化的家养猫模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被有吃有喝地供着,住房问题也得到了了解决,除了特殊时间段外身体接触只限于摸摸头,这样的好事有谁会拒绝呢?而且和罗迪在一起的时候,少年再也没感受到奇怪的目光注视与跟踪者。 之后,罗迪是在周日走的。 周日的早晨,罗迪一如既往地蹲在了沙发前,不过这次她并不是在抚摸少年的头发,她手中摆弄着小巧的拍立得相机,非常认真地研究着它的使用方法。然后她对着少年的睡颜按下拍摄键,近距离的闪光灯把浅眠的他唤醒。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几乎已经习惯于每天都被摸着头醒来,不会再被出现在眼前的罗迪吓到躲开了。 “我要出门几天,你得自己照顾自己了。”罗迪取出相纸捂在手心等待显影,她就在这时非常突然地告知了少年。 少年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被拍了照,就因罗迪的发言愣在了当场。 “……为什么?”恍惚中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问。 “我得去完成工作。而且你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了,昨天晚上你自己在浴室解决了对吧。”罗迪的言语中解释了两件事,一是离开的理由,二是为什么选择现在这个时机。 她竟然知道,知道自己昨晚偷偷在浴室中自亵解决发情。少年心情复杂地咬了咬唇,他现在也反应过来冰箱里大量的速食都是为他准备的,足够他一个人充裕地吃上半个月,还有其他那些齐全的生活用品……原来罗迪自那天晚上异常地外出后就在为离开做准备了,她等了几天没有立即动身只是在等他康复到可以自己看顾自己。 “什么时候走?” “现在。” “这么急?” “嗯,我已经收拾好了。” “去哪里?” “秘密。” “……”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罗迪就已经走到了门前,她只是拿着一个小包,装备轻便,看不出是否要远行。少年跟着她来到了玄关,满心的疑问被她的“秘密”二字堵回了嘴里。他本就不该问的,也不该显露出自己的慌乱,可是几日间稍微缓解的不安突然就涌现了上来,随着罗迪利落穿鞋、开门的动作惶惶发酵,使他下意识想要挽留。 她是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罗迪回头看到少年欲言又止地僵在门口,察觉了他全身紧绷的异常状态。她不解地挠挠头,不明白少年在犹豫紧张些什么。突然她灵光一闪,觉得自己明白了。她摸摸自己的口袋掏出几百块钱来,拉过少年的手塞进了他掌心。 “不是的,我不想要这个。”少年意识到自己和罗迪的脑回路又没有搭在一块,心中焦虑不已,同时又为自己的胆怯和懦弱而羞耻。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变得如此依赖罗迪,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我不能这样,总有一天我是要离开的,少年在心里对自己说。 罗迪见少年露出低落的神情,便又摸出一张银行卡来,一起塞进他的手里:“密码是123456。” “也不是……” 不等少年的话说完,罗迪突然把他拉进怀里,不容拒绝地给了他一个拥抱。猝不及防之下,少年被野蛮的力道按进了柔软的胸脯中,说不出话来。罗迪动作不停,手指插入他后脑勺的头发中胡乱薅了一通,把他柔软的发丝弄得乱糟糟的。 被揉得发蒙的少年楞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罗迪也没有多纠缠,一把就放开了他,看着满脸懊恼的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来:“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吧。” 随后罗迪就带上了门,毫无留恋地离去了。 她整整消失了四天,杳无音信,不知所踪。 作者碎碎念:看着写一章只涨叁个的作收,懒、悲、愁,哭哭。想画画换一个封面,但你也知道我的技术就那个样子,所以随便找了张模特网图,不知道是谁,但是我想象中罗迪的样子,有问题就撤换掉。 谢谢留言的大家。 chapter11戏剧性谋杀 当一个专业的杀手,拥有强悍的身体素质与心理素质固然是重要的条件,但行事的时机、方法的选择、行踪的隐匿才是决定职业是否能做得长久的必要因素。所以杀人之前的准备工作尤为关键,诸如调查目标的身世背景、生活习惯,寻找合适且合理的动手环境,并以此准备不同的行凶道具,如此种种,不一而足。达成这一切往往需要团队的配合,所以一个杀手背后隐藏的是更多暗处的角色。 作为杀人者的罗迪,充其量也不过是繁杂任务链中的一枚棋子。 罗迪跟随客运汽车的人潮来到临市两日有余,她伪装成了旅行的游客,徘徊在目标地点做足了踩点调查的工作。虽然罗迪在日常生活中看上去是那样的不靠谱,但面对工作时她是极其认真负责的,即使得到了完备的行动资料,她也会在事前亲自探查杀人的可能性,补足资料中的出入与不足。 这一次的目标身在安保完善的别墅宅院之内,完成潜入并持手枪杀人的难度本来是极大的,不过…… 奇怪,很奇怪。 周叁,罗迪在夜晚顺利地潜入了精巧雅致的庭园中,没有遇上任何一个巡逻的保安或者运行的监控,就像有人知道她会来,提前关闭了所有记录行踪的设备,调离了值守的人员,为她大开方便之门。她甚至不用刻意放低脚步,大摇大摆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花园中,径直就能走到目标所在的屋舍前。她抬起戴着手套的手压上门把,只是想试一试,而后厚重的大门如她所想的轻松打开了——果然,没有上锁。 屋内宽阔的走廊装饰着华丽的水晶吊顶,明亮地照出一条寂静到空旷的道路,就像是一个陷阱,等待着她自投罗网。 这个房子处处透露出诡异,罗迪却不会想那么多。对于她来说,危险与否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任务成功她就回家去,任务失败最惨无非就是死亡而已,如此简单。既然无人会阻挡她杀人,那么顺其自然就好。 罗迪踩着柔软的吸音地毯走向目标所在的书房,打开房门举起了手枪。 “终于来了。”屋内之人在罗迪开门时就察觉了她的到来,发出一声低哑的感叹,似乎等待了多时。一个男人背对着罗迪坐在轮椅上的,他一边说话一边控制着轮椅转过身来,露出满头白发与挺直的脊背,眼神精明锐利,看上去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一点惊慌的情绪都没有,平静地把摊开在腿上的书本合上了,仿佛进门来的不是一个持枪的行凶人,而是他的客人。 罗迪也平静地把手枪上膛,打开了保险。 “稍等一下如何?时间还没到。”老人指指靠墙的落地钟,上面雕花的指针指向7:55,距离任务的指定时间还差五分钟。 因为前来的道路异常畅通,所以罗迪进屋比预计的早了些。 于是罗迪垂下了枪。 “趁此机会听我说说话吧,”老人饶有兴致地看着罗迪,“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轻易地就能进入这个地方吗?” 罗迪不说话。 老人也不在乎罗迪沉默的态度,他需要的只是听众,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实我就是你的雇主。是我雇佣你来杀了我。没想到干杀人活计的竟然是你这样的年轻姑娘,老实说我还挺惊讶的。要不是我提前调走了干活的佣人们,怕是你这连屋都进不了。” 罗迪对老人质疑她专业性的轻蔑态度不置可否,依旧保持着缄默,盯着老人布满斑纹的脸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老人慢悠悠道:“你倒是还算沉得住气,不错。我啊,就快要死了,医生说是劳什子多发性骨髓瘤,晚期了……想我拼搏了这大半辈子,获得了常人艳羡的一切,财富、权势、地位,哪一样不是挥挥手就能左右的东西,到头来我却是被疾病控制住手脚,像个废物一样瘫在病床上,简直是可笑至极。”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老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脸上展现出怒容,“我那些蠢笨无能的子女只想着瓜分我的遗产,自己斗得不可开交,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早点去死!与其把性命交到他们手里,不如我先行一步给这出闹剧再加把火!就让他们斗,斗个你死我活!反正最终能决定我死亡的只有我自己!只有我……” “咚”——随着落地钟的整点钟声响起,老人近乎疯狂的嘶吼戛然而止。古老的机械钟数十年如一日地晃动着摆锤,奏出沉闷巨大的铃音,掩盖了枪械射击的声音,也掩盖了老人最后的生息。 “时间到了。”罗迪把手枪丢在血红色的地毯上,转身离开。 只有一发子弹的手枪、整点就会响起的钟声、晚上必定会坐在书房阅读的目标人物,这一切都如资料中记录的一模一样,如老人计划的一样。 ——任务完成。 …… 周四晚,罗迪回到了原来的城市,从便利店的通道进入了老板的休息区。 老板正独自坐在皮质沙发上评鉴着红酒,这是新进的一批商品,品质不错。他似乎早就知道罗迪会来,在对坐的位置上准备着空杯,看到罗迪进屋时便动作顺畅地为她也倒上一杯。 “难得见你主动来找我,这次的任务也给你带来了很多疑惑吧,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老板故意卖着关子,他打好了满肚子的话稿,就等着罗迪开口来问。他面上甚至显出些掌握全局的得意洋洋,哪知罗迪一句话把他堵得翻了白眼,她说:“不感兴趣。” 不等老板恼怒开口,罗迪从胸前掏出一张小小的相纸怼到了他眼前:“我是来给你看这个。” “给我拿开点!”老板一把夺过挡住视线的相纸,“这是什么玩意儿?” 因罗迪的拍摄技术十分拙劣,导致照相时曝光过度,相纸上的成像有些模糊泛白,但也足够看清被拍下的是一个黑发白肤的人——男性,未成年,在静止的画面中以蜷缩的姿态沉睡着。 老板皱了眉,看向罗迪:“他是谁?” 罗迪笑:“他就是我的猫。” 老板:“……没想到啊,你这浓眉大眼的,竟然是个变态。” 罗迪歪头:“那又怎样,我有猫了,你有吗?” 老板:“你有病吧!滚滚滚!” chapter12上床的猫 罗迪回到出租屋已是深夜了,她踏进黑漆漆的屋子时没有开灯,安静地进了浴室洗澡,然后径直回了卧室睡觉。 这个时间点的少年本应该是睡着了的,但他最近几天总是难以入眠,常常在空荡荡的屋中盯着紧闭的大门发呆。所以罗迪开门时他就察觉了动静,那一瞬间他差点弹起来跑到门前,但是他下一秒又按耐住了这种奇怪的冲动,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装睡,竖着耳朵听罗迪的发出的响动。 直到卧室里也安静下来了,少年还在黑暗中胡思乱想:为什么罗迪都不来沙发前检查一下呢,她就不怕自己已经从这屋中逃走了吗……罗迪这样放任自由的态度,其实她根本不在乎我吧。 独自生活的几天里,少年把屋子的情况摸索得很清楚了。他发现穿着随意到有些邋遢的罗迪意外地将窄小的出租屋收拾得很干净,或者说太过干净了,如果不是她留下了一两件衣服,这屋子几乎找不到她生活过的痕迹,倒是为他买的东西无形之间堆了很多。显然出租屋并不是罗迪长期定居的地方,她似乎随时都准备好了离开。即使她把少年一个人丢弃在出租屋里再也不回来了,也不奇怪。 这些想法反复出现在少年脑海中,让他觉得有些憋闷,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在害怕罗迪不会再回来,就像他也搞不懂罗迪进屋时自己的突然激动是不是意味着高兴。他辗转反侧半晌,烦躁地坐起了身,看向开着门的卧室,然后他的脚不自觉地动了。 罗迪睡觉的时候从来不关门,所以敞开的卧室对少年不设防。他悄悄地进入了沉睡女性的房间中,站到了她的床前。 就像做贼似的。 我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进来,确认她是不是幻觉吗——少年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但他不能否认的是,看到罗迪闭上眼睛的模糊睡颜时,他的焦躁在一点点减轻,听着她平稳的呼吸,似乎也让他有了一些困意。所以鬼使神差的,他一直呆呆地站着,没有离开。 突然,床上那双闭合的眼睛睁了开来,直直地看向他。罗迪用平静的声音问:“怎么了?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少年被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脑中一时闪过许多念头,他确实有很多话想说: 说他曾打算拿着罗迪的钱逃走,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害怕人群,害怕陌生人的视线,害怕出门;说他在屋内的生活很无聊、很孤独,无时无刻不在怀疑罗迪就要一去不复返;说他曾想要给罗迪打电话,但又无数次放弃了;说他总是会想起罗迪,想起她的手,干燥、温暖又粗糙,拥抱着他,然后握住他…… 最终少年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出口。他垂下头,有些丢脸地想要转身离开。 然而罗迪飞快地抓住了他的手,她眨眨眼睛:“我明白了,你是想要撒娇。没问题的,过来吧。”然后她不由分说把少年拽上了床,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揉他的头发。 “不是的!”少年在床上胡乱踢腿,挣脱不得。 前任租客留下的单人床,不过是一米二宽度,实在算不得宽敞,两个人若是并排躺着也不过是将将足够,所以要是少年再奋力挣扎下去两个人都得摔下床了。罗迪放松了一点桎梏,轻轻拍着少年的背安抚道:“好了,好了,睡觉了。”她率先闭上了眼睛,手还松松环在少年的背上,似乎就打算用这样相拥的姿势睡去。 往往罗迪的态度先软和下来,少年也会顺势松懈一些,他看着罗迪近在咫尺的眉眼,不知不觉中就放弃了挣扎,安静地躺了下来。少年心里五味杂陈,他真的觉得罗迪很奇怪,但奇怪的同时却又让他讨厌不起来。 罗迪的怀抱温暖又干燥,她身上没有汗味或者特殊的香水味,干净地只有一点柠檬香皂的味道——是少年喜欢的味道。 所以就放任一次吧,只是在一起睡一个晚上而已,少年如此对自己说。 心理一旦放松了,少年的眼睛就开始上下眼皮打起了架,他已经被舒适的温暖熏得昏昏欲睡了,所以没多久就阖上眼,乖巧地在罗迪怀里睡去了。少年不知道的是,罗迪在他睡着后再次睁开了眼睛,她的呼吸如还在睡梦般平稳不变,但其实她一直都是清醒的。 实际上,罗迪无法在他人的目光注视下入睡,因为她拥有异于常人的敏锐感知,就像她不用走到沙发前就能确定少年的存在,当少年进屋时她也瞬间清醒并进入了防备的假寐状态,这些都是她长时间训练出的结果。本来罗迪就不习惯身旁躺着另一个人同眠,即使是多年以前的工作需要,和形形色色的人睡在一起时她也总要等别人入睡了才能闭上眼睛。罗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糊涂地想这大概只是本能而已。 罗迪恍惚回忆着过去,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和人一起睡觉是什么情形了。她在黑暗中打量怀中的少年人,伸手去偷偷捏他的脸,男性形状鲜明却又不失秀气的眉眼一直舒展着,他被弄痒了就会无意识地蹭蹭罗迪的手,让罗迪觉得很是可爱。 这样也不错,罗迪想。她为少年拢了拢被子,把下巴搁在自己喜爱的那一头黑发上,重新酝酿起睡意。 与别人躺在一起的时候,只用安心的睡觉,其他什么也不需要做,这本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难得的是两人都是第一次体会到。 作者碎碎念:看标题是不是以为两个人做啦?其实还有一段时间才会达到本垒哈哈哈。 chapter13晨起的猫 春日的晨光柔和还带着微凉,浅浅照拂过混沌的室内景象。 少年醒来时听到叽叽喳喳的鸟鸣声,那悠远的清啼不足以吵闹到他,他是在满足的精神休憩中自然苏醒的。 一夜无梦,好眠至天明,这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对少年来说是却是奢望已久。 他在温暖中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先见着了一段光洁的脖颈,没有喉结的蜜色肌肤藏起了血管的青色脉路,却也能清晰地看出细颈吞咽时一上一下的微动。然后视线向上是被春光铺上了绒绒光晕的下颌线条,那下颌角下印着颗不甚明显的棕色痣点,只有在极其亲密的距离才发现得了,再向上他又看见了两片粉色的唇瓣,放松地掀开一线微小的缝隙,露出一点珍珠白的齿色。 突然,罗迪开启的唇瓣闭合了,女性饱满的唇珠向下压着,两侧的嘴角上挑着,对着少年露出一个笑来。罗迪的下颌也压了下来,盖住了呈在少年眼前的那颗隐秘痣痕,她把眼睛凑到他面前来,微微低垂的长睫下圆眼半眯着,里面也充满着细软的笑意。罗迪对少年说:“早上好。” “咚”——少年听到自己的心跳突兀地加快跳动起来,震得他猛然清醒。 “你总算醒了。睡着的时候你一直抓着我,让我走不了。” 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用什么样的姿势和罗迪贴在一起,他的手指还勾着罗迪腰部轻薄的布料,把她一截光裸的腰腹露了出来,而罗迪下半身只穿着件内裤,光溜溜的长腿被他的脚压着,就像他睡梦中害怕罗迪逃跑一样。少年的心一下子跳得更快了,脸也红了,他是羞的也是慌的,窘迫得想收回手缩到床边去,却被罗迪揽住了腰背。罗迪挤了过来,她被夹在少年双腿间的光滑大腿向前一顶,补充道:“而且你勃起了。” 少年宽松的裤腰下隆起不太明显的一团,那是自然的晨勃,藏在睡裤下的器官正被罗迪紧抵的腿肉压出了轮廓。少年一时只觉无地自容,他几乎要被自己如雷鼓的心跳淹没了,然后他在慌乱中听到罗迪说:“需要我帮你吗?” 温热的吐息洒在少年的耳侧,弄得紧绷的他浑身发痒。他看见罗迪近在咫尺的神情是认真的、温和的,在晨光的照耀下看上去甚至是……美丽的。 完全无法控制的心跳拽着少年失了智,他盯着罗迪的眉眼楞楞吐出一个字:“好。” 鬼迷心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罗迪的手已经贴上了他的裤子,她掌心温暖的热度沁到了内里的肉器上,将他包裹住了,烫得他想要叫出声。 不,其实少年知道自己不想反悔。脱口而出的冲动含着两分的欺骗和一分的期待,他清楚明白普通的勃起和药物发作时的区别,他应该解释的,他应该指责罗迪的唐突的,但他只说了好。 罗迪的手指拉下了裤头,把少年的瘦腰窄臀露了出来。粉嫩的性器只是半勃而已,弯在罗迪的手心里,连龟头都还没有完全从包皮中冒出来。少年觉得罗迪看一眼就该明了此间情况,他干咽了一下口水,紧盯着罗迪的脸庞,等待着她说出某种置他于尴尬境地的宣判。可是罗迪的表情不变,默默地握住他,一上一下地捏了捏,就撸得他完全勃起了。 也许罗迪没有看出区别吧,少年在快感中自欺欺人地想。他低下了头不再看罗迪的眼睛,悄悄地去瞄罗迪的手。罗迪的干燥、温暖、粗糙的手,似乎在他某个冗长的梦境里也出曾现过,似乎他也曾幻想过自己主动拉住了这只手。前几日里意象模糊的一双手现在有了具体,她的指甲修剪得干净而平整,修长的指节布满老茧,还有着许多他不曾注意到的细小疤痕。柔软的肌肤连带着疤痕一起含住了他性器,圈紧了他跳动的经脉,一下又一下摩挲过兴奋成深粉色的蘑菇头,挤压出他射精的欲望。 罗迪表现得十分熟练,但她的技术到底好不好,少年说不上来,他只是觉得很刺激,他从未如此顺从的随欲望游走,所以视觉是刺激的,触觉是刺激的,听觉是刺激的,甚至连嗅觉也是刺激的。罗迪的呼吸、罗迪的气味、罗迪的温度,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扑面而来,柠檬味的热浪将少年打翻了,当罗迪为了稳住他的身体而用另一只手抓紧他的腰时,他竟有些迫不及待地挺腰把自己送进了她的手里。 少年感觉射意来得很快,因为他的不抵抗,前液早就湿哒哒地滴个不停了,罗迪不断用虎口抹去这些清液,更是刺激得他呼吸都错乱了,他唯一压抑住的只有自己心里翻滚的呻吟声。在少年觉得就要止不住射精的势头之时,他勉强恳求道:“等一下啊……要射了,需要纸……”不然会弄脏的。 “不用。”罗迪冷静地回答。她竟然直接将少年张合的马眼抵在了自己的腹部,快速撸动两下柱身逼得他再也忍不住胀满的精液,于是他猝不及防之下就射在了她贴身的衣物上。 “啊……哈啊……”少年满脸通红地看着乳白的精液浸润了黑色的轻薄布料,慢慢晕开一块湿痕。 精液肯定透过衣服沾在罗迪的小腹上了。 这个想法带着不可言说的兴奋感,而罗迪还轻揉着少年抽动的卵囊催着精,激得他秀气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又射出一股精液来。直到少年疲软下来,被磨红的龟头也缩了回去,罗迪才把他的性器放回了裤子里,她收拾得妥帖,除了腹部的那块污渍倒是一点没弄脏别的地方。 随着精液的排空,激动和羞涩从少年的大脑剥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疲惫和罪恶感。他盯着罗迪的衣服,不禁开始检讨卑鄙又下流的自己。 以前他有多抗拒性事就显得他现在有多可笑。 后悔的情绪流窜到了射精之后,少年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像是一种自我惩罚。然而,罗迪却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她分出两指解救出少年被压迫的下唇,疑惑道:“为什么摆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我让你很难受吗?” 少年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但他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是的。”相反的,他是因为利用了罗迪去获得快感而觉得罪恶。 罗迪的手指移到少年两侧的嘴角,试着把他的面部肌肉提起来,她眨眨眼睛道:“要是你觉得舒服的话,就该笑一笑表扬我吧。” 少年看着罗迪的脸愣住了。 是了,罗迪当然知道少年什么样子是病态的、什么样子是自然勃起的,她耐心等待少年苏醒的行为、手上克制力道的温柔,一切所作所为已经算是在取悦少年了。 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奇怪的……好?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但心中又抑制不住地升起了一点点雀跃。 “嗯。”最终少年用喉间的发音回答了罗迪,他闭着的嘴唇抿了抿,大概是小小笑了一下。 面对罗迪,少年可以选择抗拒、防备、逃离,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接受、靠近、触碰,而现在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罗迪见少年放松下来,便大方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她对他笑笑:“时间不早了,我要出门了。”随后她就起身换起了衣服,也没有回避少年,干脆利落地就要准备走。 “等一下……”少年鼓起勇气上前拉住了罗迪的手,他觉得此刻自己有点臊得慌,“带我一起出门吧……拜托你。” “好。”罗迪并没有多说什么,反握住了少年的手。 作者碎碎念: 爱┆看┋书: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chapter14电影院里的猫 “你还好吗?”罗迪停下了脚步,回头去看累得弯腰直喘气的少年。 一点都不好。 少年累得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地上,过度运动使他站立的双腿都失控地发着抖。 从早上八点半出门开始,罗迪一直在带着少年跑步,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罗迪放慢了脚步,还不时停下来等少年,以近乎走走停停的方式进行着晨练,但体质差劲的少年依旧有些跟不上她的速度。少年喘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我……我没事,你每天早上……都这样锻炼吗?要锻炼多久?” “嗯,每天。锻炼……至少叁小时吧。”罗迪心想今天出门太晚了不说,而且速度太慢了,任务量不到平时的一半。 几乎一早上都在运动吗?少年心里惊讶,又问道:“那下午呢,你一般做什么?” 罗迪:“没事做的话就在街上跑步。” 那不是和早上一样吗?一整天都在锻炼……少年问出了口:“为什么?” “这是工作准备的一部分。”罗迪不一定需要用跑步的方式来锻炼身体,只是她可以顺便在跑步的过程中观察城市的变化,思考每一条道路是否能给她的行动提供便利,毕竟她大部分的任务都是在这个不大的城市中进行的,对城市越熟悉越好。 “……”少年无言,罗迪的话总是言简意赅,让他不知该如何再问。少年对罗迪的工作充满了好奇,但他还记得罗迪谈及工作的时候用“秘密”概括了一切,做的事应该是不想或者不能让他知道吧。不知道以后罗迪有没有可能主动告诉他。 少年想了解罗迪,他觉得现阶段要做的就是跟上罗迪的生活节奏,然后才有机会慢慢靠近她。想了一会儿,少年深呼吸两口气,直起身来擦擦汗,故作轻松地说:“我准备好了,继续吧。”他可不想被罗迪丢下,他觉得自己还能坚持。 罗迪认真打量逞强的少年。虽然他的眼神坚定,但面色和嘴唇都发了白,虚汗一刻不停地冒着,随时有倒下的可能,所以罗迪做出了判断:不行,已经不能再跑了。她对少年摇摇头:“不跑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去那里吧。”她指了指打开大门的电影院。 现在的时间不能说早了,但街道上开门的商铺依旧不多,没有什么好选择的地点。两人走进电影院大厅的时候,客流量还很少,工作人员也是懒散松懈的样子,毕竟是早场电影时间,不过才开映了一两场而已。 罗迪和少年看着眼花缭乱的影片目录,对视一眼,表情竟都有些茫然。 说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少年是第一次进电影院。在遭受非人的囚禁折磨以前,他的生活就与普通的小孩有所不同了,几乎没有享受过需要花钱的娱乐,也没什么朋友。由于特殊的家庭情况,导致他的所有生活开销都得由自己承担,本该是年少爱玩的年纪,却被学习与打工填满了所有时间。 而罗迪也差不多,如果不算上在影院的厕所蹲守目标的经历,她也是第一次以普通观众的身份走进电影院。甚至连电影的概念在她脑海里都是模糊的,她没怎么接触过,也就不理解电影的价值。 机缘巧合之下,身份迥异的两人成了第一次看电影的同行伙伴。 罗迪把少年推到前台:“你挑一个。” 罗迪的态度武断,少年只好快速挑了。没有经验的他当然不在乎电影有不有趣或者是不是烂片,只从实惠的角度选了最便宜的,而且是时间最长的一个。与此同时,罗迪煞有介事地去买了一套爆米花和可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有多期待看电影呢。 电影开场,空旷的室内厅只坐了罗迪、少年与一对黏糊的小情侣。冷清至极,连小情侣的窃窃私语都清晰可闻,言语间能听得出这二人目的只是为了找个谈恋爱,心思全不在看电影上。 电影讲述了身为复制人的男主角被人类下令去追杀有了自我思维的叛乱复制人,在任务中男主逐渐陷入了自我的怀疑,怀疑自己不是复制人、是有自然生命的、是有独特价值的,于是他踏上了探究自己身世的脱轨道路…… 影片从头至尾的色调只有灰暗、苍白与昏黄,节奏沉闷且漫长,每一个镜头都透露出压抑和荒凉的氛围。这实在算不得什么精彩刺激的爆米花电影,所以坐在前座的小情侣早早就失了观看的兴趣,女孩更是一次又一次地提出离场,然后在电影过半的时候两人彻底失了耐心牵手离去了。 少年看到了这二人对电影的不喜态度,反而是不理解的。他已经完全投入到电影的情景中了,切身体会到主角沉默表面之下的挣扎。某些时刻他甚至觉得自己与主角是相似的,曾经他也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想要寻求亲人的爱,可是他处处碰壁了,被迫滑向深渊……主角那种一无所有的孤独让他感同身受,萦绕在他的心头像是湿冷的冰刺在扎。他渴望知道结局,主角是否能摆脱无自由却又无依靠的困苦呢? 少年在这时忍不住偏头去看了眼罗迪的反应。他猜想罗迪提议来电影院只是顾及他的身体状况,罗迪看上去就不是对这种文艺影片感兴趣的人,即使罗迪一直很安静,但他怕罗迪实际上是不悦的。若是那样,他是不是该识趣地提出离开…… 出乎少年意料,他看到罗迪的表情是认真且专注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幕,似乎与他同样沉浸于电影。 黑暗中,少年望着罗迪那被荧光照得明灭交错的侧脸,竟觉得自己获得了微妙的认同感,他感到了一丝安心和放松,与角色的苦闷共情似乎也被悄然冲散了一点。 第一次在影院看电影是与罗迪在一起,这种感觉不算太坏。 于是少年安静地转回了头,他知道自己只需要欣赏电影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用想。 跟随电影中主角的脚步进行下去,主角查明自己的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不像其他复制人的记忆是被捏造的,然后他在黄沙的废土之中寻找到了自己的“父亲”,一切情况似乎在好转。然而没过多久,追击而来的敌人绑走了他的“父亲”,也毁掉了他珍视的虚拟爱人,后来他还发现坚信的记忆是属于他人的,“父亲”也是别人的,自己只不过是复制人反抗计划中的人造替身。故事似乎就在这样致郁的氛围中接近了尾声,也接近了悲剧。 少年看得心情复杂,不过不等他沉郁下去,另一种尴尬的情绪爬了上来,他发现自己身下的器官在慢慢抬头。他能确定这种突然的、不受控的发情是药物的作用,好在反应已经不像前些日子那样严重了,他还能控制肢体的活动,可以自己偷偷前往厕所解决。犹豫了几秒,他扯了扯罗迪的衣袖,小声道:“我……勃起了,去一下厕所再回来。” 少年说完就准备掩住下身离场了,罗迪却抓住了他的手:“不用去,坐过来我帮你。”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图明显。 “不,我自己……”少年来不及拒绝,已经被罗迪拽着跌坐在她腿上,只能胡乱挣扎两下。 “你想错过电影吗?”罗迪掐紧了少年的腰,“别动了,很快就处理好。” 少年自然是不想错过结局的,可是在放映场这样宽阔的公共空间里暴露自己的性器,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一直是一个道德感强烈的人,潜意识里不认同这样超出常规的做法。 “不用害怕,这里没有其他人在,只有我……你不是已经选择相信我了吗?”迟钝如罗迪,也早已察觉了少年态度的改变,她自信怀里抱着的是一只自愿被她养的猫。 少年的身体僵了僵。 是啊,本来在几个小时前他就几乎被驯服了,他自己主动靠近了罗迪,想要留在她身边,甚至贪恋她的手带来的快感……少年不再挣扎了,随后便发现比起恼怒和耻辱,自己心中更多的是羞赧。他坐在罗迪修长且结实的大腿上,被她紧紧圈抱着,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和起伏的线条,姿势亲昵非常。 “乖——。”罗迪夸奖似地拍拍少年,她把少年固定在自己身上,头压在他的肩上去看荧幕,一点也不耽搁自己看电影。她没有发现少年羞红的脸,伸手就去拉开了少年的裤拉链。 “刺啦”一声,男士内裤上有些鼓鼓的一团从开口处凸了出来,罗迪的手指直接钻进内裤里捏住它。她的手刚刚一直握着可乐杯,还粘满着冰凉的水汽,现在换成握住一根又热又硬的肉棒子,差异极大的触感让罗迪不自觉地摸索两下,更是带给少年奇异的刺激。 “啊……”少年被冰得不小心叫出了声,下一秒慌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嘘——专心看电影。”罗迪吐出的热气全都洒在少年的耳朵上。 少年躲也躲不开,连带着背脊都发了痒。 笨蛋——他很想这样骂出口,却要闭嘴忍住所有呻吟。也许罗迪不是故意的,但谁能在接受这样的抚弄时还分神去关注电影呢?他都不知道自己改看向哪里才好了。 眼前的巨幕是翻涌的冰海,主角接受了杀掉“父亲”的委托,在海水中艰难地与敌人缠斗,全然是一幅残酷而悲凉的场景。但是少年此时无法沉浸于与角色的共情了,他被看不清动作的爱抚撩得全神绷紧,燥热得背上都生了汗,一阵一阵的快感冲击着他,迫使他的双腿无自觉地和罗迪搅在一起。比起电影,少年更想回头再看一眼罗迪的神情,为什么她还能呼吸平稳地逗弄他的身体呢?难道她真的能近乎冷漠地去关注屏幕吗?只留他一个失控地颤抖着,陷入诡异的情热。 少年不知道自己杂乱的想法中是不是闪过一丝委屈,反正至始至终只有他的心跳在可恶的诚实狂跳。 电影继续机械地放映着,不因唯二两个观众的不规矩动作而变动节奏。后来,主角没有杀掉脱离他期望的“父亲”,而是沉默地将他送到了真正的孩子身边。屏幕中,伤痕累累的复制人护送年迈的男人走进一片冰天雪地里,透出一种千帆过尽的宁静。 而屏幕外是少年抑制不住的急促喘息,他在此刻射了出来,不住地挺着腰。罗迪早有准备,她用纸巾裹住了射出精浊的蘑菇头,等到少年射精的动作松懈下来,她就把腥味的液体连同纸巾一起丢进了空空的爆米花桶里。垃圾归到一处,这就算清理干净了。 发泄过后,少年被骨子里钻出来的倦懒意包围,不自觉地软在了罗迪身上。罗迪也没有打算放开他,扣好了他的裤子,就着环抱他的动作蹭了蹭他的头发,继续去看那走到了结局的电影。 镜头一面是失散多年的亲子团聚的温情,一面是孤独的复制人重伤倒塌在冰冷的台阶上等待死亡,两相对比,引人唏嘘。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少年恍惚地想起他曾听过的一个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主角形象,却让他十分相似。故事中的主角形容狼狈,身体同样被一片白雪埋没,可怜的、无人在乎地迎接了死亡。常人看来这或许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可是他读出最后一刻他们都是幸福的。 卖火柴的小女孩被爱的亲人接上了天堂,拥有了梦想的一切。而主角靠自己的意志做出了选择,即使为此付出了生命也值得,因为他获得了存在过的意义,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东西,所以他的面容是安详且满足的。 这样,就很好了。 情潮过后脑袋还有些发热的少年重又掉进了电影里了。特殊的状态使他敏感的心情愈加感性,他感到心脏涌现出一股酸胀的情绪,逐渐满溢到他的眼睛里,然后就被扇动的睫毛眨出两滴眼泪来。 毫无预兆的流泪发生得太快,少年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水珠就从他脸上滑落到罗迪的手背上了。 “你……在哭?”罗迪楞了。 少年也楞了,等他反应过来,立马深觉丢脸地从罗迪身上逃走了,他缩回自己的座位用力地揉了两下眼睛,不想让罗迪看见他的脸。 电影的片尾曲响起,散场的灯亮了,罗迪凑过去掰他挡在脸上的手臂:“让我看看吧,我给你擦眼泪。” 被强硬挪开手的少年羞得想咬人了,罗迪却只是认真地对视他的眼睛,固执地想擦干他下巴上最后一点泪痕。 粗糙的指腹蹭得少年的白脸也发了红,罗迪莽撞地展现单纯的关心,不含半点嘲笑的意思。 他有了关心自己的人——少年心里转过万般情绪,他深刻意识到面前的家伙就是一个大笨蛋,无奈得想发笑,干脆就随罗迪动作了。他别扭地咬了咬唇又放松,嗫嚅道:“……已经没有眼泪了。” 罗迪还在继续追问:“为什么会哭呢,你觉得难受吗?” “不是的,我哭是因为……高兴啊。这是部好电影,让我觉得很感动。”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少年最终忍不住对罗迪浅浅笑了一下。 “……”罗迪疑惑,原来高兴会让人哭泣吗?明明之前他痛苦或者伤心时都从不曾流过眼泪。 罗迪仔细看着眼角红红却表情轻松的少年,感到有些新奇。她想电影确实是个好东西,不仅把光怪陆离的幻想世界变得如此真实,而且也让她看到了可爱猫咪的各种丰富表情反应,实在有趣。她觉得自己很有聊点什么的欲望,突然就对少年说了一句:“其实我和电影里的那个人一样。” “……哪里一样?都是复制人吗?”少年的心态已经改变了,还有心情和罗迪开个玩笑。他觉得罗迪确实不像个正常人,体能超常、缺乏常识、不通人情,内里木讷得有些傻气。如果世界上真有复制人存在的话,罗迪一定就是了。 罗迪听不懂打趣,实事求是地摇摇头,说道:“不,我和他一样,是个杀手。” 碎碎念: 提到的电影是《银翼杀手2049》,2017年下半年上映的冷门科幻电影,我很喜欢,安利一下,同系列的老电影和短篇也很棒哦。故事的时间就是定在2017了,春天就看到这个电影的话确实bug,不要深究。 还有,造成了剧透就不好意思啦嘿嘿。 免*费*首*发:po18.org | Woo1 8 . V i p chapter15猫的厨艺 杀手应该是什么样的?穿着宽大的风衣盖住贴身的枪械与尖刀,潜行在朦胧的雨夜,把过路人无声地拖进了暗巷;或者凭借高超的科技手段躲避电子眼的监视,在喧闹的人群中藏身,杀人于无形;或者趴伏在视野开阔的高楼,于千里之外狙击生命;又或者是个纯粹的嗜血的疯子,视生命如草芥,凶恶又残忍……即使少年没怎么接触过电影,他也曾对杀手这种特殊的存在有过想象,可无论是哪种形象都与罗迪对不上号。 此时的罗迪骑在公园的木马上,被春日涩中带暖的晌午阳光照出满脸开怀的笑意,她正高举着一把泡泡水枪,闪着彩虹灯的塑料玩具咕噜噜地喷出串串泡沫,引得周围一圈的孩童都聚了过来,闹哄哄地扑着腾空的泡泡玩。罗迪不像是喜欢小孩子的人,她表现得更像是孩童的同类,炫耀似地玩着泡泡枪,幼稚地做一群矮豆丁中的跨龄孩子王。 从影院出来,罗迪看到公园门口贩卖的玩具,心血来潮地拽着少年上前买了几样,就这样自顾自地玩了起来。而少年坐在另一个木马上看着罗迪发呆,比起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罗迪,他反倒更像个无聊的大人,阴沉得让小孩不敢靠近。 少年为罗迪的言行陷入了混乱,他正发懵地思考着她的身份,不敢相信眼前这样一个人做的是杀人的行当。虽然他之前就怀疑过罗迪做的是非法工作了,毕竟她住着廉租房却花钱大手大脚,大多数时间像个无业游民却从不担心生计,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由分说的往家里藏起一个活人,不问来头却也不报警,除了没有限制他的自由,行为其实与囚禁、拐骗无异。这些事让少年猜测罗迪绝不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但她看上去又是那样的温和无害,特别是此时…… “啪”——一颗透明的泡泡突然落在少年的鼻尖破裂开,洒出的细小水珠搅散了他的思绪。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快过来玩吧。”正是罗迪故意往少年的方向上扑了满脸的泡泡,她玩得正开心,笑露了八颗牙齿,一点都没察觉到少年人的烦恼。 “我就不用……”少年想拒绝,罗迪却已经把手中的玩具往他怀里抛,随着一个弧线下落,少年不得不慌里慌张地接住了。于是所有的孩童全都回头盯着他,希冀地看他怀里的泡泡枪,不说话却又明晃晃地表露想要他喷出泡泡来的愿望。 哎——少年心里叹出一口气,却是释然下来。他想这般多干什么呢,无论罗迪是好是坏,都是将他捞出沼泽的那根稻草,即使她缥缈不定、怪异非常,他也想抓得更紧些。 于是少年展颜笑了,他也高举起玩具,顺应罗迪和孩子们的期待,在空气中制造出五彩斑斓的泡泡,赢得一片欢呼雀跃的笑闹声。被欢乐的气氛包围,少年忽地想起自己似乎也曾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玩耍的记忆,那是约莫五六岁的时候,他的家庭还完整,父母感情尚好,两人也会牵着他的手逛公园,给他买上一瓶泡泡水,年幼的他只用天真的对着泡泡呼呼地吹…… 这一刻,少年看着孩童们快乐地追逐飘飞的泡沫,他感到那些对过去的怀念、酸楚、痛苦也皆数化作泡影,随风远去了。他的生活,已经从罗迪身边重新开始。 …… 直到罗迪感到饥肠辘辘,她才想带着少年从公园离开:“我们找家店吃饭吧。” “嗯……”少年考虑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晚上能让我来做饭吗?总是吃餐馆和速食不好。” “你会做?”罗迪挑了挑眉,展现出好奇。 “我会。不过需要买一些材料,锅和柴米油盐之类的……可以吗?”少年突然又有些犹豫了。他的本意是想展现自己的一点用处,但细想一遍买全厨房的东西可要好些钱和时间,他不确定罗迪是否愿意。 罗迪听了倒是毫不犹豫说:“没问题。你想去哪里买?” 少年像是郑重接下了考验,不自觉挺了挺身板:“附近有大点儿的市场吗?” 罗迪感觉面前人的一举一动莫名多了些活气,手痒痒去摸他的头:“有。吃完饭我带你去。” 少年自然地接受她的抚摸,应道:“好。” 二人和陌生的小朋友们道了别,并排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们挨着手臂说话,看上去与其他走在亲密距离内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像是朋友、像是家人。 …… 少年被带进超市里的时候,他早就在心里计划好了购买清单,熟练地挑选着趁手的厨具,分辨蔬果的新鲜度。罗迪眼看着根本帮不上忙,倒也不瞎凑合,她饶有兴致地四处乱看,随后溜溜达达地去了家电区抱回了一个大物件。 “这是?”推了满购物车东西的少年疑惑地看罗迪买的唯一商品。 罗迪:“投影仪。你喜欢电影吧?” “喜欢……”少年不禁想,难道罗迪是为他买的? 罗迪拍拍大箱子,表现了差不多的意思:“我也喜欢,所以我们可以用这个在家里看。 ” 现在少年听到罗迪提起“家”这个字眼,他心里隐隐生出了一些温暖的期待。她是如此随意地规划两人未来可能要做的事,就像要长久地和他生活在一起一样。 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种生活吗——直到少年开始埋头做饭,他都还在偷偷地想这个问题。 罗迪自然是对少年心事毫无所觉,只充满好奇地盯他在厨房里忙活,盯得他都有些紧张了。 少年有近一年没有下过厨了。不过生疏的钝感在切菜和炒菜的过程中慢慢褪去,他展现出了这个年纪少有的干练。土豆切成薄丝,爆炒,淋上醋提味;鸡蛋和番茄炒至金红融合,浓稠收汁;肉片和黄瓜切得均等,煮成清爽不油腻的一锅汤。菜式简单、家常,但他麻利的动作可称得上漂亮,快速做好的菜肴卖相也是上佳。 少年对自己从小锻炼出来的厨艺很有自信,但能不能受到罗迪的认可,他其实是没底的,毕竟罗迪对难吃的食物也能吃得狼吞虎咽,也许她的味觉就是异于常人呢?少年暂时把其他想法都挥开了,有些忐忑地看罗迪对他做的菜下了筷。 “好吃!”罗迪对少年做的菜给出了好评,她眼睛惊喜发亮,食指大动的样子不似作假。 太好了,看来她的味觉还算正常。 少年松了一口气。他也举起了筷子,与罗迪正对坐着,品尝久违的自己的手艺,心情愉快地想着下次还可以试试别的菜色,而且他发现自己可以慢慢接受肉食了。这种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了饭后,他主动提出要洗碗,换得了罗迪一阵狂揉。 罗迪愈发感到自己捡到了一个宝贝,这只人形猫是如此的柔软又可爱,时而凶悍时而乖巧,还很聪明能干,不能让她更喜欢了。 当罗迪愉悦得快要哼起歌来时,突兀的电子铃声响起了。她看向发出声音的老人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未知号码来电,来自境外。 罗迪毫不犹豫接起了电话,她不需要怀疑来电的安全性,知道她号码的人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接收到的信息除了是老板的指示还是只能是老板的指示。不过老板很少直接给她打电话,都是通过员工间接通知她一些事情,今天算是很少见的情况了。 听筒那边,传来了老板幸灾乐祸的声音:“喂,有人来我这里要你的‘猫’。” 罗迪看看系上围裙洗碗的瘦弱背影,少年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轻快的动作间还颇有些雀跃的味道。于是罗迪转了身,离少年更远些才对电话回道:“明白了,我马上过来。” 免*费*首*发:p o p o.rock s | ⓦσó⒙.νiρ chapter16会馆来人 罗迪照老办法进了老板的待客室,她见到了叁个陌生男人。来人也是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打扮,不过一左一右的两人站着,以护卫的姿态围着坐在客座上的人。坐着的那人眉眼抬高,丝毫不把轻蔑的恶意收一收,他傲慢得就像是牵着两条恶犬,把找茬两个字挂在了假笑的脸上。 进了别人的地盘还带着充保镖的打手,实在是无聊的挑衅,罗迪对此不想发表评论。 她看到老板以极其随意的姿势翘着脚陷坐在真皮沙发里,显然没有把对面人当成需要认真招待的客人,于是她也随意地入了座,就挤在老板身边,和老板旁若无人的聊起天:“我想早点回去。” 老板:“行,我看这边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叫你来看看戏。” 罗迪和老板目中无人的态度让胸有成竹坐着的男人笑容僵了僵,他可是代表会馆出面的经理人,此行目的就是为了回收闯了祸的商品。自上周一发生客人受伤的事件之后,会馆派出了大量人力去排查和蹲守,终于确定了逃走少年的线索,所以今日他有备而来,定要把少年抓回去好好收拾,让这不听话的东西付出惨痛代价。 直接杀了他可太亏本了,肯定得先交给丁家少爷泄愤报仇,等玩废了还能挑拣健康的器官卖个好价钱……经理盘算着怎么把少年的这个劣质商品最大利益化,笑容一时又得意起来,覆盖油光的肥胖面孔挤出了细纹,他开口道:“既然当事人已经到了现场,我们就该好好谈谈了,陆先生。”他把老板称之为陆先生,嘴巴上客客气气的尊敬着,手上不客气地丢出两张照片摆在桌上。 那照片赫然是偷拍罗迪带着少年出门时的情景,看场景和衣着分别在商场的一次和在公园的一次,看来少年唯二两次出门都被他们发现了。 会馆发现少年的第一时间没能将他抓走,是因为罗迪的突然出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悄然护着少年甩掉了他们的跟踪,而后几天少年都没有出过门,正好逃过一劫。会馆的监视者判断罗迪并不简单,便在继续蹲守少年的同时,分出了一部分人去查罗迪的身份。终于,在今天等到了罗迪带着少年第二次出现在公共场所,她的信息和背后老板的身份也被挖了出来,于是会馆决定出手夺回自己的“财产”。 “这个男孩是从我们会馆逃走的,打伤了我们重要的客人,”经理点了点照片上的少年又指指罗迪,“而就是她把男孩藏了起来。看在她是陆先生的女人的份上,我们可以不追究她的责任,还请陆先生识趣点把男孩交出来。” “哈,我的女人?”老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转头对罗迪挤眉弄眼,“你自己说吧,给还是不给?” 罗迪眼神不闪不避地盯着会馆来的几人:“不给,他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没人要的,以后都是属于我的。” 老板:“喏,你们也听到了。捡来的东西凭什么交给你们。” “呵,陆先生哪来这么嚣张的资本?我已经查清楚你的身份了,不过是个藏得深的老同行罢了。你经营的老牌‘花店’的名气我也有所耳闻,听说近年来经营惨淡,客流都被我们会馆抢走了吧……你身边这女人,不就是出身花店的妓女吗,就那么刚好把我们逃走的商品截胡了,怎么想都不是巧合。” “哈哈哈哈,”老板失态地大笑出声,“你们查了半天只能得到这点消息?难不成以为是同行竞争,我在背后捣鬼?别让我笑掉大牙了。” “是不是个意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打伤的贵客是你我都惹不起的。如果陆先生不老实交人,执意要撕破同行间的和气,不光是你庇护的这女人要遭殃,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别说花店的皮肉生意做不下去了,搞垮你这小小的红酒产业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哼,贵客?”老板用不屑的嗤笑打断了对面人的喋喋不休,“你说的是那个丁博文吧,被手无寸铁的药人打成脑震荡哈哈哈哈,真是个笑话。” “你怎么知道……”经理人惊讶。他们会馆对客人的隐私保护得很好,即使是少年本人也只见过丁家少爷的脸而不晓得他的身份,按理来说姓陆的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的。而知晓丁少爷病情的只有其就诊的特殊私人医院,那家医院背景可不一般,以最隐私的医疗系统闻名于黑白两道,服务于权贵阶层,掌握了不少家族的腌臜与秘辛之事,说是本市最大的地头蛇存在也不会为过,会馆想插手的器官买卖也是医院牵头进行的…… 难道医院方出了泄密者? 正当经理人疯狂思考的时候,老板直接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丁博文现在就躺在我的医院里啊!” 来找茬的叁人心里均是咯噔一下,如果陆老板真是医院的所有者,那他们就是与医院的势力作对,会馆根本没有胜算。 见对面人露出震悚的神色,老板继续乘胜追击进行打脸:“我还知道丁博文现在应该在外留学,可他实际上却藏在国内玩男人。啧啧啧,我可是很尊重丁家老爷子的,我记得他可是个很传统的人啊,可怜可怜……你说如果他晓得自己引以为豪的乖乖儿子不仅是个恋童癖还是个同性恋,他会是什么反应?” 会馆的人已经不敢说话了,他们以为自己倚仗的就是丁少爷背后的家族势力,却不知道小少爷是背着家里偷玩闯了祸。不过这些大家族内的矛盾本就不是他们该知道的。说白了,再高端的声色场所也只是服务业而已,会馆没能查明罗迪背后的势力,冒然找上门来找了麻烦,根本就是送菜。 老板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而和他对峙的人态度已经大变,噤若寒蝉,像只鹌鹑,忌惮地看着他。老板得了乐子,满含恶意地打趣:“要不这样吧,明天丁老爷子会带着今年的新茶拜访我。我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你们猜他是先追究男孩的责任还是先打断小兔崽子的两条腿?” 丁家以庞大的茶产业累积了雄厚的资本,却仍需要巴结陆老板。话已至此,会馆已经没了嚣张的可能,经理人擦擦头上的虚汗,飞速换上满脸的谄笑:“不用了不用了……不劳烦陆先生转告丁老爷了,这事就是个误会,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陆先生。不说陆先生只是想留一个人,我们再送几个给您都是应该的。” “免了,我可不好那一口。”老板丝毫不掩饰对同性行为的反感,面上做出厌恶的表情。 “而且我得说明一件事,这家伙……”老板用胳膊把罗迪捞过来,手指捏住她的脸颊,“充其量只是我养的狗,而宠物捡来的宠物,对我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玩具而已,懂吗?” “汪汪!”罗迪丝毫不觉被羞辱,配合地汪汪两声,如一条听主人号令的猎犬对着陌生人犬吠。 “诶,明白!明白!”会馆经理人赶紧点头哈腰,连声应是。他看不懂陆老板与罗迪之间的奇怪互动,但这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找机会开溜。 好在陆老板很快就给了台阶下,他主动开口说:“我也不想为难人。这件事呢,你们就当这个男孩已经死了,回去也好交差。不过以后要是还来找茬,就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后果自负。” “当然当然,您提点的是,还是您考虑周全!谢谢您大人有大量,绕我们一回,下一次会馆方面一定携重利道谢!这次我们就先行告辞,您看可以吗?” “嗯,快滚吧。”老板挥手逐客。 会馆叁人松了口气,正欲要走。老板眼神一转又变了挂,他开口:“等会,我想起来一件事。” “……您请说。”会馆的经理人不安地等他指示,就怕他变卦。 “我这积压了一批酒,卖不出去正有些发愁呢。” 经理人反应很快,立马表态:“正好,我们会馆货源有缺,需要订购大量红酒……” …… 以远高市价的数字处理掉了烦心的假酒,老板心情愉悦地送走了冤大头。他摇头晃脑的,嘴里还不饶人地吐槽起来:“自以为是的家伙们,连上谈判桌的资格都没有就敢在我面前叫嚣。啧,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胆色,结果吓两句就夹尾巴跑了,没意思。” 罗迪安静地缩在沙发上当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需要她出手,就像老板说的,她只是过来看戏。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她心知肚明自己老板的脾气,她养个活人当猫根本不算个事,老板只是热衷于上演打别人脸的戏码。 老板转头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罗迪:“这是你捡来的那小子的资料。” 文件里面详细记录着少年从出生至今所有的经历往事,甚至是被哪些人上过都调查得一清二楚。老板已经仔细看过了,在他看来这只是个可怜又没什么新意的故事,那男孩的父亲赌博败光了家产,借了高利贷还不起钱只好把儿子卖了抵债,现在男孩被罗迪救起,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必须要看吗?我不感兴趣。”罗迪连接过手的意愿都没有。 “嘁,随你。”老板把下属辛苦搜集了一天的报告随意丢到一边,“不过我得警告你一句,不要太沉迷了。” “明白。还有别的事吗?我要回去了。”罗迪已经起身准备走。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性子,老板如此想着,随口道:“你有时间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别给我惹一身脏病回来。” “哦。”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chapter17放下心的猫 罗迪出门有些久了。 坐在沙发上的少年看看时间,已经快要22点。他本以为罗迪只是饭后去散散步,没想到久等不归。等待期间,他总是忍不住去不停地去看时间,为了不让自己无所事事,他开始在小出租屋里拼命找事做,洗了碗之后,扫地又拖地,调试崭新的投影仪,连浴缸都洗刷了一遍,最后坐着收拾起衣服,把每一件都迭得棱角规整。他似乎被受到肯定的喜悦冲昏了头,一时有些急于表现自己的价值。 少年又看了一眼时间,然后他叹出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焦躁了。他问自己:有那么想见罗迪吗? 正此时,防盗门被打开,罗迪总算回家了。她进屋后径直向少年走来。 少年的心跳莫名加快了。要告诉她自己把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吗?不,这屋子本来就很干净了,没什么值得邀功的;说自己把晾晒的衣服打整得一点褶皱都没有?不,那样显得有强迫症……少年脑内在胡思乱想,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也没有去看罗迪一眼,仿佛专心在和衣服的线条死磕。 罗迪在少年的面前蹲下了,兴味盎然地端详他的一举一动,看得他紧张,只好装作一副不在意罗迪的样子。 罗迪突然笑了笑,对他说:“发生了一件好事,会馆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少年愣住了,他僵硬地看着罗迪,指间的布料也滑落下去。 “难道你不开心吗?”罗迪对少年的反应疑惑不解,“我记得你讨厌之前呆的那个地方吧。” “你怎么知道会馆的事……你做了什么吗?”少年的表情一息之间进行了复杂的变化。如果会馆真的不再找他,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从未提起过的会馆怎么会出现在罗迪嘴里?罗迪到底知道了他的多少过去?她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或者她是不是刚杀了人……少年越想,脸色越白。 “我不知道会馆的事,我也没做什么,”罗迪想了想,解释道,“会馆的人找到了我的老板,想带走你。但我的老板很厉害,我只是说想把你留下,他就帮我把找麻烦的人都赶走了。” 罗迪说得简单,但少年脑内已经过了一遍黑吃黑的大戏。那种差遣着杀手的大boss,轻易能够压制会馆的势力,想想就不简单。少年信了罗迪的话,为脱离危险松了一口气,但……他担心道:“那你是不是会因此付出些什么……就是,会被你的老板安排更多危险的工作吗?” 罗迪丝毫不回避:“嗯,会。”在她印象里,老板就是一旦付出就会双倍讨要回报的人,所以她觉得自己未来的工作表将被填得满满当当了。 “我该怎么报答你?”少年很明白,如果没有罗迪的一心相护,那些大人物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更何况罗迪还为此搭上了自己的安危。 罗迪:“不需要报答。” “为什么?”少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罗迪做到这一步的价值,虽然他预感自己会得到“因为你是我的猫”这样哭笑不得的回答。 却不想罗迪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因为我喜欢你啊。”她对少年笑得坦然,眉眼弯弯的样子,一派真诚。 少年哑然,他觉得不真实极了,一无所有又狼狈的自己,怎么能获得喜爱呢。心慌意乱之中他的手抬起来,想要去碰碰罗迪,却又胆怯地停在了半空。 而罗迪不知道理解成什么奇怪的意思了,自己把头靠过来,放在了少年的手下,让他摸自己的头发。就像一只求顺毛的大型犬,温驯的、惹人喜爱的。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大狗狗。 硬直的短发扎着少年的手心,他感受到罗迪在亲昵地蹭自己的手指,这让他心里泛起又暖又痒的愉快情绪。这一瞬间角色倒转,他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罗迪会喜欢摸他的头发。他静静感受了一会儿手中温暖的存在,漂亮的眼睛渐渐里蓄起亮亮的水光,像是波光中的黑宝石,然后他轻轻对罗迪说:“谢谢你。” 罗迪贴着他的手仍是毫无阴霾的笑:“真的不用谢呀。” 少年摇摇头,他需要对罗迪道谢的事情太多太多,又何止今天发生的这些,于是他仍旧一遍又一遍地说“谢谢你。” 罗迪烦恼了,不知如何应对少年突然爆发的情感。她思考了几秒后灵光一闪,动作自然地揽住少年的腰,在更安全、亲昵的距离下说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做饭给我吃啊,这样就能当做报答了。” 被环住的少年有些僵硬,他却不是从前那样抗拒的心情,而是带着陌生感动的难为情,他问:“只是做饭就够了吗?” 罗迪想了想:“嗯,每天都做好不好?” “……好,每天。”少年鼻腔中涌上的酸涩感越发的沉,让他只能发出如呢喃般的低语。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回抱住罗迪的冲动,不过在那之前,罗迪就先将他抱进怀里,一下子站了起来。 “好耶!”她欢呼着,快乐得抱着少年转了两个圈圈。 少年被晃得失去重心,他只能慌慌张张抱住罗迪的脖子。他看着罗迪近在咫尺的笑颜,不自觉被她的快乐感染,眼泪未曾落下就先笑了出来:“有这么高兴吗?” 罗迪用鼻子去碰他的鼻子:“高兴啊,我喜欢你为我做的饭。明天早上也一起去买菜吧,所以今天早点睡……啊,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嗯。” “好,走吧。”罗迪抬了抬他的屁股,就要将他抱到卧室里去。 少年的脸色红了红,但他放松地弯下脊骨,把脸埋在罗迪的肩头,全心全意依偎在她身上,任由她抱着自己走。他想,如果是罗迪的话,不论现在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愿意的吧。 碎碎念:我竟在po18连着写清水,这不行,我要加快速度了! chapter18猫的名字 不过,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好几日又好几日的时间里,罗迪平静地与少年道晚安以及早安,再没有唐突地说些“帮忙”之类的话。而少年的“病”自电影院出来以后似乎就好全了,他除了身体虚弱一点,与普通人便没什么两样了。 少年每天和罗迪一起运动、吃饭、打扫、看电影、睡觉,度过了一段他从不曾享受过的风平浪静又惬意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有时他会突然的惶惶不安,忍不住用眼神去找罗迪,仿佛是确定活下去的倚仗,而罗迪确实时时刻刻在他身边,每次都会认真地回应他的注视。他觉得罗迪对自己的态度微妙地变了,她少了初遇时古怪的偏执感,不仅语言动作软和了许多,相处中还常常询问他的意见,让他做决定,种种细节都给了他十万分的尊重,或者说纵容。 有一天下午,当他跟随罗迪外出,以为要开始挥汗如雨的锻炼时,罗迪却说:“没必要一直跟着我,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少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段时间像只刚出生的雏鸟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罗迪身后,几乎有些黏人得可怕了。他怕罗迪是嫌烦了,可一时竟不知道独自一人时应该干些什么。 “我……想和你呆在一起。”他说出了心里话,却觉得自己的心理有些荒唐。不知何时起,他对罗迪的依赖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只是想想会被罗迪赶走的可能性,他的心里就开始发苦。 “这样啊……”罗迪不多问什么,摸摸他垂下来的脑袋,“那你可以带我去你想去的地方,我跟着你。” “……”少年的眼神晃了晃。就是因为罗迪连他这样的撒娇都尽数迁就了,所以他才越来越不想离开罗迪啊…… 少年握住了罗迪的手,在大街上茫然地寻找一个去处。对于与世脱节半年的他来说,这就像新鸟初次飞出巢穴觅食,无端生出了压力和紧张。他手上不自觉的握得更紧,冰凉的手心都发了一层汗,把罗迪粘着。而罗迪一直很安静,任由像只无头苍蝇的少年牵着她走,直到少年停下脚步,她才问:“这就是你想去的地方吗?” 他们停在了图书馆的大门前,因为少年下意识往人少又安静的地方走,而且图书馆是少数他能算得上熟悉的环境。但他此时又觉得自己在犯傻,即使是第一次约会的冒失男孩也不会带女生来这种无趣的地方。他有些懊悔道:“嗯……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就这里吧,我第一次来,挺新奇的。”罗迪率先牵着少年走进大门。 图书馆这种干净又不适合吵闹的地方不适合做任务,以前的罗迪自然不会来,而且她认识的字不算多,书本对于她来说可不算什么日常的东西。与之相反的,少年被比人高的密集书架包围时,总算找回了一点熟悉的安心感,在他过去为数不多的闲暇时间里,图书馆里能被免费翻阅的书籍填补了他的快乐。翻阅书页的触感和淡淡的油墨味道是如此的让他怀念,很快就使他投入到文字间,产生阅读的渴望。 少年拿着书看向罗迪,征求:“我能在这里看书吗?”——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嗯?那就找个位置坐下来。”罗迪把少年安排在了长桌前,自己则是两手空空地坐在他对面,打量起馆内的监控设备、排水排气管道以及往来的阅读者,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少年和罗迪的脚尖碰着脚尖,这让他稍感放心,于是马上就埋头进了书里。认真做一件事时,时间会过得很快,少年看书的时候罗迪没有打扰他,而当他满足地从纸张上挪开眼,窗外的光线竟已昏黄。淡橘色的阳光斜斜打进图书馆,昭示着天色已晚,少年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有些紧张地去看对面的罗迪。 罗迪面前堆了好些杂乱的书本,都是她在少年专心到忘记她存在时起身去翻找来的,她现在也正低头看书,面上是恬淡安静,眉目间的认真味道被夕阳照得明媚,一吸一呼的动静也被光团放大到细微可见,就连翘起的发梢都渡上了可爱的颜色。她似乎感受到了少年目不转睛的视线,于是她也抬起头来,撑着下巴对少年露出一个浅笑:“怎么了?” 少年竟觉得自己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一时心脏狂跳,脸上莫名发热。他欲盖弥彰地揉揉眼睛,小声说:“我的书看完了,你呢?” “嗯,我也快看完了。而且我发现这种书很有趣,字也不多,看起来很轻松。”她把手上的书举起来给少年看,原来她正在看漫画。 少年心想太好了,他很庆幸罗迪能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书籍,他刚才过于忘我,却也不愿罗迪为了等他而无聊干坐。他心情很好地问:“看完书我们回家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啊,正好……”罗迪在书堆里翻出一本菜谱,指着红烧肉的插图道,“这个这个,我想吃这个。” “好。不过做这个菜会等得久一些,没关系吗?” “没关系!嘿嘿,红烧肉~红烧肉~好期待啊。”罗迪已经乐开花了,恨不能脸滚菜谱表达一番心中的愉悦,看得少年十分好笑。 无论是在哪里做什么,罗迪总能怡然自得,她看上去是爱动坐不住的性子,却也能安静沉稳地专注一件枯燥的事情,对很多事物抱有天真的好奇。少年打从心里觉得,自己很喜欢和罗迪待在一起。 这一天,当他们踏上回出租屋的楼梯,住一楼的房东太太听到了罗迪说话的声音,特地打开门,喊了一声:“小迪别走!” 罗迪向她打招呼:“刘阿姨好,有什么事吗?” 房东刘艳语带抱怨:“哎呀,今个总算碰上你了。你都好久没来我家吃饭了,怎么不来呀?” “最近我都在家里吃饭,就没来阿姨家了。” 刘艳狐疑:“家里?我记得小迪你不会做饭啊。” “不是我做的,”罗迪指指身旁的少年,“是我的mao……” 不等她把音节说完,却是少年慌张地抢过话头:“阿姨好,我、我叫罗茂,我是罗迪的……表弟,最近住在她这里,是我在做饭。”他胡乱编了个身份介绍自己,同时在身后偷偷捏紧了罗迪的手指,生怕她用“我的猫”这样的话来说明两人间的关系,他相信罗迪绝对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怕是要惹得旁人奇怪。不过他这样自作主张,不知道罗迪会不会生气…… 于是他又忐忑地偷瞧罗迪的反应。 “表弟吗,原来如此……”罗迪若有所思地小声嘀咕一声,倒是没有反对他的说辞,乖乖的任他牵着。少年放下心了,同时又觉得若自己冒充表弟,与罗迪做那些亲密的事实在太过羞耻,他的耳朵因此悄悄红了。 刘艳没听到罗迪的嘀咕,她看向说话的少年,仿佛此时才意识到这里站了第叁个人,满眼审视地打量他:“年纪轻轻的,你会做什么菜?”她的语气里竟是很不喜的样子,转头却又对罗迪很是和善:“反正今天你们回来晚了吧,我已经做好菜了,不如就直接来我家吃,也可以把这个小伙子带上。” 没想到罗迪不领情面,毫不犹豫地说:“谢谢刘阿姨,但是我们家茂等下准备做红烧肉,我实在很期待啊,所以今天就不上你家吃饭啦。”她从善如流地承认了罗茂这个名字,骄傲地摸摸少年的脑袋,几乎带了点炫耀的意思。 刘艳瞪大眼睛在罗迪和少年之间扫了两遍,面上渐渐腾起不悦的神色:“哼,会做两个菜了不起是吧,男人一个二个都不是好东西!不待见我做的菜就算了,以后你自己吃去吧!”总是对罗迪笑眯眯的老太太突然发了一通火,然后“碰”一声摔门,回屋去了。 少年懵了:“……她生气了?”他觉得这个与罗迪相熟的老太太也是个怪人,而自己似乎被讨厌了。 “不懂。别管那种事,我们快回家吧,我饿了。”这种问题问罗迪也是无济于事的,她惯常不会读空气,也并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对她来说,此时此刻只有回家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拽着少年蹬蹬蹬上楼,把他推进厨房。 当少年在灶台前穿起围裙,挽起袖子露出白皙透血管的手臂,罗迪突然从刚才的对话回过味来,她凑到少年身后念叨:“罗茂,罗茂,不就是罗迪的猫吗?” 刚才情急之下的少年没有多想,现在被罗迪这样一理解,他没由来的觉得羞耻到了极点,脸噌一下就红了,羞赧得不敢回头看她。罗迪疑惑于他的沉默,就伸手拉着他的腰转了过来,把他夹在灶台和自己中间继续问:“我以后就这样叫你吗?” 少年心道罗迪干嘛要压过来和他说话,这样让他如何才能把奇怪的羞意藏一藏。他和罗迪挨得太近了,看到她眉眼间的笑意更是冷静不下来,心慌意乱地答:“可、可以……” 他虽然慌乱,却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罗茂,罗茂……你真是个天才啊。”罗迪极喜欢这个名字,她又轻念了好几遍,越想越是笑眯了眼睛,便向少年低下了头去。少年,现在应该叫罗茂了,他被罗迪叫唤得害羞极了,看到罗迪的脸还在靠近,而他已经背抵在了灶台上无处可躲,一时紧张得差点闭上了眼睛。下一秒罗迪贴住了他,用脸颊对着他的脸颊蹭了蹭,撒娇似地抱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才放开,转过他的肩膀让他继续做饭去了。 对着砧板的罗茂有些呆滞,身上也有点发热,他脸色通红地傻站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身体控制能力,拿起菜刀机械地做起了饭。 ……刚才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吻…… 碎碎念:最-新·书·刊:p o〡8 s f 。c〇m chapter19猫的恋心 自从少年的名字定下来以后,罗迪就喜欢一遍又一遍地叫起“罗茂”这两个字,有的时候她也不需要罗茂做些什么,只是想叫一叫罢了,然后当罗茂不厌其烦的回应她,她总会笑得很开心。看到她的笑脸时,罗茂觉得自己也会忍不住雀跃起来,心中腾起温暖又轻快的情绪。这种情绪与之前寻求到安全感的沉甸甸感觉不同,像是被捧在半空,轻飘飘的,让他觉得心头有些发痒又有点儿发紧,于是他看向罗迪的眼神带上了更复杂的感情。他好奇如果得到罗迪更多的关注会发生什么,这种好奇从清晨蔓延到了深夜,甚至被他带入了梦里。 没错,梦里,一个美梦。他已经有很多天没做过梦了,而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的梦无一不是噩梦,弥漫着湿黏的喘息和男人的臭味,他在那些梦中只能无尽地尖叫、逃跑……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久违地迎来了这个美梦: 温暖干净的白色光团笼着他,照拂得他像只晒太阳的猫一样懒散无力,只能软绵绵地瘫倒在罗迪怀里。罗迪带笑意的吐息贴在他的耳边,正轻轻唤他罗茂,两个字在她说来是前所未有的温情和缱绻。然后罗迪用干燥又柔软的手捧起了他的脸,带细茧的触感与那些恶心的家伙截然不同,让他安心又欢喜,还蹭得他阵阵发痒。而比那更痒的是罗迪低头落下的吻,与其说吻,罗迪只是轻轻地触着他的皮肤,像是对待珍宝,喜不自禁地用唇描摹他的轮廓,从眉骨到鼻梁、从颊线到下颌,把他碰得发抖,于是他也急切的想抬起头用唇去蹭她,渴望知道与那两瓣粉色相贴的滋味…… 戛然而止。 罗茂睁眼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在朦胧中看到罗迪近在眼前的睡颜,还以为梦里发生的是真的,差一点就凑上去吻住她,待他在冲动前清醒过来,又一阵阵地感到羞涩。 那梦与现实那么的相似,却不曾真实发生过。罗迪对他的好,不是常言中的温柔体贴能形容的,他想象不了罗迪会如何……吻他。 过去的他讨厌别人的触碰,现在却唯独渴望罗迪能更亲近他一点儿,他意识到了这个变化,却不想阻止自己的改变。 罗迪拯救了他,不只是从危险中挽回了他的生命,改变了他一团糟的生活,连原生家庭带给他的长久孤独情绪也几乎驱散了。明明只是平淡无奇的日常相处,却让他觉得被宠爱着、被期待着,他现在时常感到高兴,还总是自然流露出笑容……经历过这一切以后,怎么可能不喜欢罗迪呢? 最近罗迪减少了外出的时间,会花更多时间和罗茂窝在一起看电影或者看书了。她除了会在睡觉时把罗茂抱进怀里,有时看电影和看书时也喜欢将他捞到身边,像拥着一个人形抱枕一样搂着他,姿势舒适又自在。反倒是罗茂常常不能专心在屏幕和书本上了,他别扭地享受着罗迪的怀抱,并且总是偷偷观察她不加修饰的野生眉毛,留下日光痕迹的蜜色皮肤,还有饱满生动的唇线,以及那颗秘密般的痣……他发现自己是如此贪恋罗迪身上的气味和温度,而当软绵绵的胸脯和光滑的肌肤扑在他身上时,他再也无法忽视那种让他燥热的触感。 心猿意马。 罗茂对罗迪产生了一种,男性对女性的欲望。虽然他的身体被迫熟悉了性事,但这种从心理上涌现的渴,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第一次。想要饮她的唇,想要她的手再次握住自己——直白的诉求天天在他脑海里打转。但他是青涩又自卑的,认同自己喜欢罗迪已经付出了他的勇气,不敢更多表露这些在他过去视为肮脏的欲望了,他只敢暗地里期待得到罗迪更多的抚摸与拥抱。 然后他如愿以偿得到了。罗迪从不会吝啬对他的喜爱与赞美,亲近之意溢于言表,时常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零,可是罗茂很快就意识到这不够,轻易得到的拥抱和触碰远远止不了他的渴,只让他贪婪地想要更多。他控制不住地去想念罗迪的手,这份满含私欲的过度期待日益发酵,却又一次次在点到即止的亲密行为中落了空。 为什么罗迪不再想“帮”他?为什么罗迪看他的眼神能干净得不含一点情色?明明她嘴里说着喜欢的,明明二人好几次几乎赤裸相贴了…… 想通这些问题也没有花罗茂太久的时间,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已经满脑子都是罗迪的事了。有一天,他坐在浴缸里突然间就想明白了:罗迪至始至终都只把他当宠物看,而不是一个男人。 罗茂回忆起这段时间的幸福生活,罗迪与他共享食物、共享一床被子、共享相同气味的香波,甚至是共享体温。罗迪每天都会牵起他的手,给他拥抱,抚摸他的身体,却绝不会有亲吻,以及在那之上的,与性有关的任何事。 罗迪不曾改变过,对他的喜欢也绝不是他想的那样,罗迪没有想过和他发展进一步的关系,只有他自己在妄想。他想到自己还因担心身体不干净会被罗迪反感,最近洗澡时总会下意识地更仔细弄干净每个地方,甚至包括翻开包皮的部分…… 感觉自己像个笨蛋一样。 罗茂颓丧地埋进了水里,任由焦躁的少年心事把自己淹没。与罗迪过界的亲密使他飘飘然,但罗迪的不在乎又将他重新打入了泥里。他一会儿觉得委屈,一会儿又觉得不甘,最后,以羞耻为首的复杂情绪把他烧成了恼羞成怒。 尤其是当罗茂从浴室中出来,看到罗迪只穿个吊带和内裤瘫在沙发上的吊儿郎当样子,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的上半胸脯几乎就袒露在外,下半个浑圆也被贴身布料绷出了色情的线条,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光溜溜的晃荡着,嘴中叼着一根棒棒糖时不时左右转动着弄出脸颊上的小小鼓包,可以想象她的舌头是如何灵活地在吮吸舔弄…… “你穿成这样不好吧。”罗茂觉得自己说出的话都带了迁怒的挑刺味道。 罗迪头也不抬:“嗯?没关系,我不冷。”她明显会错意了。 “是在我面前这样穿不好!以后请你穿好外衣再出房间……而且我们也不要再一起睡了。”罗茂加重了音,少见的向罗迪提出了要求。 罗迪这才诧异地放下漫画,疑惑问道:“为什么?” 罗茂偏过头不看她:“我也是个男性,会对你起生理反应的。”没错,早该这样说明白了。他想让罗迪在意起两人间的男女之别,这样才能正视他的存在…… 罗茂想当的不只是罗迪的猫而已。 罗迪歪头看罗茂,她口中的棒棒糖也不转了,似乎在思考罗茂想表达的意思。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想操我吗?可以啊。” 罗迪躺在沙发上对罗茂张开了腿。 碎碎念:追·更:χfαdiаn。cοm(ωоο↿8.υiр) chapter20猫的第一次勾引(h) 罗茂被吓住了。 他哑然半晌,瞳孔颤抖着问出一句:“为什么……”为什么对他没有兴趣却可以发出这种邀请。 “因为你是我养的猫啊,你有生理需求,我当然会满足。”罗迪回得轻描淡写,逻辑奇怪。就好像即使是和真正的动物性交,她也可以面不改色地做。 “……”罗茂说不出话,他只觉心脏像一下子遭受了重击,又痛又沉,难受得他咬住了唇。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他想要的是,是…… “不做吗?难道我理解错了?”罗迪见罗茂迟迟没有动作,眼神便又向漫画瞥去了。她本来看得起劲,正到了精彩的部分,却被罗茂打断了。如果罗茂只是想傻愣愣的站着看她,她想继续把漫画看完了再说,干等着只会让她更在意剧情的发展,这感觉还挺抓心挠肺的。 罗茂觉得罗迪全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连分给他的这几句话都是敷衍的味道。明明应该是紧绷诡异的气氛,罗迪却还舍不得放下漫画,这让罗茂不由得怒火中烧——自己对罗迪的吸引力甚至连漫画都不如吗? “呵,好,好啊,做……”罗茂被气笑了,看上去反倒是冷静下来的样子。他压抑着情绪靠近了罗迪,一掌压在了书页上,首先阻止了她继续阅读,然后把自己的脸挤到她眼前,距离近得能在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那张堪称漂亮的脸蛋藏着愠怒,眼神咄咄逼人,仿佛在说—— 看我不好吗? 罗茂的目的达到了,罗迪看向他了,此刻也只能看到他。罗迪的视线被他填满,被动地扫过他长而密的睫毛和细腻光滑的脸颊,正直青春的男性面孔逐渐褪去了病容的苍白,白皙中透着红润,每一处细节都是精致如雕刻,恐怕爱美的小姑娘都会对他心生嫉妒。罗迪能体会到罗茂长得比见过的大部分人好看,但是也仅限于此了。她的反应很平静,久久注视着罗茂只是想知道他还想做什么,心中没有生气更没有紧张,就像块冷硬的石头,还需要被人敲打才能开窍。 发现对视再久罗迪也无动于衷,罗茂狠狠瞪她一眼,率先移开了视线。他的手指向下滑去,拂过罗迪的手臂、掌心、腰线以及大腿,存着故意撩拨的意思,慢条斯理地摸到了叁角内裤里,都没有获得罗迪的阻止。他干脆剥离了罗迪的内裤,跪在那双日思夜想的长腿间,缓缓埋下了头。 罗迪也是刚洗的澡,连私处也散着柠檬香皂的余味,干净且干涩,罗茂摸到、闻到和看到了,便彻底明白,她一点儿都不动情。这结果真令他火大,又令他沮丧。 说来,罗茂还没有和女人做过,那为什么他会懂这点呢?会馆自然也是有女客的,但罗茂没有接待的资格,因为不给他下猛药他便会挣扎伤人,下了药又只能变成瘫软的热泥,所以那些娇贵的女人也懒得用他,反正比他听话的帅哥还多的是,只有男人一个又一个地来,不减对他的性趣。不过会馆并没有放过让他接待女人的可能性,那些人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屈服的,所以即使不让他接客,也日夜不停地在他面前播放影片资料,强迫他学习性交的技巧,用淫色灌满他的耳朵与眼睛。耳濡目染之下,就算罗茂强烈排斥,他的大脑也已经学会了取悦他人的方法,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 没想到罗茂会有一天主动用上这些技巧,而这一天还来得这么快。 他低头先吻住了罗迪的耻丘,唇部贴在她发卷的软毛间轻蹭,时不时呼出一点热气,弄得罗迪有点发痒。 罗迪催促道:“慢吞吞的在做什么?直接插进去啊。”她觉得罗茂太磨蹭了,不像其他男人总是表现得急切。 大部分男人不是只要有一个可以插的洞就行了吗? 罗茂不理她,沉默地继续自己的动作。他对单纯的活塞运动不感兴趣,只是想从里到外弄湿罗迪,改变她的漠然,让她的干净味道被情欲覆盖。他希望罗迪能发自真心地产生和他做爱的欲望,就像他心中的那份欲望一样。于是他伸出了粉色的舌头,企图把发热的情感从舌尖渡到她身上,舔湿了茵茵黑草与柔软的两瓣后,才缓慢的探开半阖的肉缝。 尝到了一点咸味,罗茂觉得讨厌不起来,也许是因为这是罗迪的味道吧。 他的舌面扫过穴口与藏在顶端的小肉粒,触到又软又热的干燥感,唾液便自发滴下来,一遍又一遍浇溉上去,试图以最大的耐心启发她,使她萌芽。 当罗茂发现小小的花蒂贴着他的舌头勃起时,他的心情总算舒畅了一点儿:罗迪作为女人,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嘛。然后他就单独托住这发颤的小豆子,含进嘴里,把它吸成了充血发涨的硬豆子。 “嗯……停一下……”罗迪抓了一下罗茂的头发,脚趾也无意识的扣住了沙发。因为罗茂突然变粗鲁的口舌侍奉有点太刺激了,让她有些想躲。她不是没有快感,反而是鲜见的太快乐了。她稍感疑惑地意识到,罗茂带给她的这种感觉,好像和之前的体验都不太一样…… 我才不停——罗茂心想,罗迪的反应不就说明她很喜欢被这样弄吗?他想勾起唇笑,但更不想放过罗迪,便捉住她兴奋的敏感点不放,衔在唇间更用力地舔。 罗迪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遭受了电击,她的腰几乎快弹起来了。不过也只是几乎而已,实际上她的腰前所未有地发着软,罗茂到现在连扶住她的手都没用上,只继续用一张嘴改造她的身体。他的下颌感受到罗迪的小孔里有湿意外泄,才放开了红肿得快滴血的可怜阴蒂,舌头向罗迪的密洞转移。他已经故意放置它好一会儿了,现在觉得差不多时机到了,便毫不犹豫地向里插。 啊,她真的变得好湿,舌头很容易就滑进去了。 几乎是立刻,罗茂就有了上述惊喜的感叹。他开始刻意的用舌头上顶,去推挤湿漉漉的内壁。收缩蠕动的软肉敌不过灵活有力的舌头,被压制着好好探索了一番,直到深处。 罗迪不再说话了,但是她发出了叫声,一声声短促的、像是不受控的、被惊到变调的淫叫,提示着罗茂应该刺激哪些点。他聪明地一一记住了,然后就专注地玩弄那些地方,像是熟练做过千百回一样,循序渐进地把罗迪往推上高潮。 “哈啊……哈……”罗迪登顶以后便喘息起来,穴内控制不住的阵阵痉挛使她双腿收紧,夹住了腿间的毛茸茸脑袋。罗茂埋得太深了,鼻尖顶在罗迪的阴蒂上碾弄,几乎有些窒息却还在勉力搅动着舌头,他不断地勾引罗迪体内的泉眼涌出更多热液,然后用唇接住这苦等的甘露,一滴不落地吮入口中。 直到罗迪的潮涌止息,放松了双腿,罗茂才把舌头抽出来,亲亲她发抖的腿根,然后退开了一点儿。 两人的视线在此刻总算对上了,看到对方俱是止不住地喉头滚动,在对视中做着吞咽的动作。罗迪咽下的是惊慌中被失控咬碎的糖块,而罗茂咽下的是贪婪夺来的淫液。 一时陷入沉默,性事似乎就此结束了,又似乎还没有开始。罗茂跪在地板上仰视着罗迪,长睫毛向下盖起又慢悠悠掀开,眼波流转,撩过罗迪高潮后有些失神的表情。他似乎不打算再做别的动作,只是伸舌把嘴角最后一点残液也勾进了嘴里,吃掉。 这一幕看得罗迪心脏突突直跳。然后一个眨眼的功夫,她猛地翻身,把罗茂扣在了地板上。她就像是只察觉了危险的狼,第一反应是把失控的源头控制在自己身下。 而罗茂毫不惊慌,顺其自然就躺下了,现在换他表演起平静无波,任由罗迪骑在他身上打量他。不过说是完全的冷静是不可能的,裤子上一团高高翘起的东西表现出他一点都不冷静。 “你……很有做这种事的天分。”罗迪压在他身上,半晌给出了这一个奇奇怪怪的夸奖。 罗茂觉得罗迪也很有激怒他人的天分,他听到这句话不觉得高兴,只觉得讽刺。于是他愤愤地偏过头咬她的手臂,又放轻地舔舐两下,期间视线不曾偏离过罗迪的眼睛。 明晃晃的进一步挑逗。 罗迪被他的眼神和动作拨得头皮炸电,感受到自己本应被带走了所有液体的小穴此时又滴出了一些什么,还不甘寂寞的缩动了两下。然后什么也没咬住的空虚感窜过她的小腹,烧到她的喉头来,变得发渴发干。 终于,罗迪也被情欲的渴捕获了。 不像罗茂经历了许久患得患失的心里斗争,罗迪只是惊奇了一瞬,然后就诚实地任由本能驱使了。她简单扒开了罗茂的裤子,把热挺的棒子拨出来扶稳,就往上坐了——急得不愿浪费时间脱去美味猎物的衣服,火急火燎的要把他吃掉。 被爱抚过的肉穴口被肉粉色的棒子顶得内陷,然后随着罗迪摆臀一口气向下坐,发出水液和肉器摩擦的一声“啾咕”。 “啊……”罗茂没耐住发出了低叫。他如愿以偿,被湿哒哒的罗迪吞没了。 碎碎念: 写这章前看着大纲的我:不会不到1000字就写完了吧。 写到这章后期的我:好家伙3000字了,别写了快打住啊! chapter21与猫在地板上行乐(h) “哈啊……好舒服……” 此时此刻,绝妙的体感爽得罗迪都心生困惑了:为什么会这么舒服?仿佛是第一次体验做爱。明明与形形色色的人做过成百上千次了,但是之前所有人带来的快感与现在相比,都微弱到不值得被记录在记忆里。 是因为太久没做了吗?有可能,毕竟上一次做已经是两叁年前的事了吧,记不清了……好像,以前也有沉迷性交的姐妹说过,遇到身体相性很好的人能爽上天什么的,她以前无法理解,但现在的感觉大概就能解释明白了……啊,确实爽得要上瘾了…… 在喘息的间隙,罗迪勉强分神思考了一下陷入混乱现状的原因。她聪明地理解了获得快乐的一半原因,不过还没来得及明白另一半:罗茂是第一个想要她从中得到快乐的人。 罗茂不仅仅是用口舌的侍奉让罗迪动情,在插入她的身体以后依旧记得试探她的敏感点,舌头记住的所有地方都用硬挺的肉棒再实践一遍,时轻时重的顶弄搅得溢水的肉腔抽搐不已,让罗迪兴奋得乳头都挺立了起来。而后罗茂又托住她上下乱晃的胸脯,细白的手指拿捏住布料上突起的两个尖尖乳点,时而轻轻画圈,时而揪住蹂躏。他的所有动作都刺激得罗迪忘乎所以,只顾着快乐地喘息和呻吟。 与之对比,如果去评判罗迪过去经历的那些家伙,没有一个在乎她是否能享受性的,所有人插入她的身体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快活,一味地展现贪婪和索取。如果罗迪不够动情、身体不够湿润,就用润滑液、唾液、甚至血液润滑,即使她没有真正投入性交也没关系,只要她给出了正确的动作便能得到奖励。于是干涩的甬道和思维剥离了,罗迪那被过早开发的身体在产生情绪以前,就已经学会了熟练且机械地行动了。就像杀人一样,无论面对的人是男是女、是冷是热、是死是活,罗迪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完成任务,因为那只是工作而已。所以一直以来,罗迪对性表现得兴致缺缺,她不排斥但绝谈不上喜欢,罗茂的身体不需要外力帮忙疏解以后,她自然就将性行为的可能抛到了脑后,直到今天罗茂改变了她的感受,一切才开始不一样了。 一开始罗迪骑上罗茂的腰时,她其实是起了点不服输的斗争心思,觉得自己也能轻松让身下年弱清瘦的身体失控,她只要夹住男性的器官随意动动腰就行。但事实是,现在的罗迪正被前所未有的性快感控制着,腰动得停不下来,只想用自己的最软处去撞击身下又热又硬的长棒,让同样发狂的它把自己体内顶得变形,用类似受虐的冲动去追求身体过电般的刺激,收获的却是比那更舒畅的快意。罗迪觉得大脑都是麻的,兴奋的同时又晕眩,仿佛身在云端。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做爱中不用考虑下一步应该做出什么动作,而是随心所欲地施为,纯粹的在享受快乐。 而罗迪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对罗茂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对于罗迪来说这是一场刺激的初体验,而欢愉的陌生感对于罗茂来说只多不少,他过去身心都在抗拒得到性快感,只这一次开始放纵自己不加防备地投入其中,狂热地用感官去捕获罗迪,得到的是远比他想象中更使人沉醉的快感。 罗茂被挤压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罗迪带给他的温暖与柔软触感便被衬托得更加清晰了。那双引人遐想的长腿跨在罗茂的两侧,与一般女性的纤细肉感是如此不同,肌肉紧实、线条健美,支撑罗迪进行有力的上下弹动,仿佛永远也不需要休息。当罗迪把罗茂尽根吃掉,皮肤紧贴在罗茂身上时,他才发现那蜜色的晒痕是从腿根向下延伸的,私密的耻部撞在一起竟是相同的白,黑色的茸毛密密实实地擦在他被剃毛的光裸部位,鲜明的对比刺激得他眼角都发了热。最脆弱敏感的男性器被湿热蠕动的紧穴快速吞吐着,手掌陷入的是一团无法全部握住的柔软,罗迪还不知足的用红肿的阴蒂磨蹭他无毛的根部,深度交合的这一切无一不使罗茂疯狂,兴奋的电信号从他的全身各处汇集到了大脑,都快舒服到产生疼痛感了。 老实说,罗茂想要控制自己冷静地发挥技巧很困难,因为罗迪做起来太疯了。射意在他体内不断蓬勃上涌,忍得十分辛苦。如果他不是拼尽全力想让罗迪先一步沉沦,绷紧的精神稍一松懈他就会泄出来了。 如此坚持了一段时间以后,罗茂还是失控得流了口水,他狼狈地用手臂擦去嘴角的水渍,抬眼后竟看到罗迪在低头对自己笑。罗迪被情热熏得潮红的眉眼笑得放肆,滚落汗珠的脸颊仿佛在发光,她还在款款摆腰,轻薄的贴身布料已经卷到了肚脐以上,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收紧的腰部绷出漂亮的马甲线,起伏诱人,能把人看得热血沸腾、两眼发直。 罗茂确实看得发蒙了,这时罗迪扳开了他挡脸的手臂,不准他遮掩自己的羞涩。罗迪想看的就是他沉溺快感后露出的丢脸样子,而那张从干净白皙变得面红耳赤的脸庞果然没让她失望,之前她不曾在意过的眉目神情在此刻变得可口诱人非常,可爱得让她心里发痒。 在罗迪的动作间,汗水从她的下颌滴落下来,正好砸在罗茂擦拭过的嘴角,她伸手抹去那滴汗水,却故意似的用力揉捏两下,把罗茂的嘴角都蹭得通红后,她满意地对他说道: “舒服得控制不住自己对吧?哈啊,哈哈,我也是。这么舒服还是第一次,和你做的感觉,跟别的人都不一样……嗯……特别的……特别好……我好喜欢。” 就像是被这句话摧毁了最后的自制力一样,罗茂只觉自己的心跳快得都震响了自己的耳朵,他猛地扣住压制在身上的臀部,抓紧罗迪就是一阵急速的抽插,不管不顾地顶撞她体内的性感带,随着跳动的精卵用力拍击着穴口,再也无法忍耐的精液抵着罗迪的媚肉暴发了。罗茂仿佛要把汹涌的情感一起注入罗迪的体内半,异常凶猛地进行着发泄。 “喜欢……我也喜欢你啊……” “啊啊啊……啊……啊……”发烫的女穴被微凉的精液射得哆嗦,罗迪一瞬间也被卷入了高潮狂狼中,她张着嘴发出的变调尖叫,掩盖了罗茂梦呓般的痴语,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了。 一两分钟以后,两人的剧烈喘息逐渐平复了,却都还不能从迷乱的高潮漩涡中回过神来。罗茂陷入了乏力的不应期,瘫软在地,视线黏在了罗迪身上舍不得转移。而罗迪还骑在他的身上没有动弹,她晕乎乎地抬起头,一下接一下做着深呼吸,眼神迷离若水,胸脯缓慢起伏。 在罗茂眼里,此刻的罗迪就像是只仰颈的黑天鹅,美丽而野性。 罗茂看入了迷,他的手无意识地伸出去圈住了罗迪的腕,又沿着她的手臂攀上她的肩,他此刻只想不顾一切地抓住罗迪,占有她,生怕她恢复理智后就丢下自己飞走了。在扣住她呼吸的咽喉之前,罗茂的手停在了那块他当初咬过的皮肤上,伤口愈合后还留着的青紫色痕迹有些扎眼,把他从失神中拽回了理智。 这一场始于罗茂冲动的胡闹,给他带来了无上快乐,还带来了更深的不满足与渴望。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把自己的角色拉近成了罗迪炮友或者说脔宠,只要徐徐图之,总有一天能让迟钝的罗迪也多在乎他一点,但他尤觉得不够,急切地想要罗迪现在就表现出喜欢他,想要得心里发慌。 不够,不够,不够。为什么干渴没有得到缓解…… 罗茂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明明自己只是个依附罗迪生活的寄生虫,不仅给罗迪添了许多麻烦还伤害过她,现在还奢望得到她的爱,这不可笑吗? 气愤和情潮褪去之后,忧虑和不安重新填满了罗茂的内心,他无助地来回抚摸那带给罗迪伤痛的证明,苦涩地审视自己。 反观罗迪,她倒是什么也没有想,她正沉浸在高潮过后的满足放空中,被罗茂一下下摸得更是舒服发软了。她这只随心所欲的野天鹅,干脆放松地软倒在罗茂身上,主动依偎过来,张开双臂揽住他,然后懒洋洋地给了他一个吻。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chapter22与罗迪的第一个吻(h) 与罗迪的第一个吻,是橘子糖的味道。 是意料之外,是猝不及防。 就像是被突然的大奖砸中了,罗茂一开始满是惊讶的情绪,楞了一下才陷入了大脑放空的狂喜。在他无法做出回应的时候,罗迪已经大大方方巡视了一遍他敏感的口腔,用舌尖留下一串甜蜜又心痒的记号。 唇齿间的温柔缠绵轻易就安抚了罗茂的惶惶不安,让他忘记了所思所想。虽然做这些事的顺序大错特错,罗茂也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的心脏被这个吻填得满满当当。 有时候再激烈的快感都无法填补的心灵空洞,其实只需要一个吻就好,因为吻代表的是爱啊。 罗茂大睁的眼睛渐渐阖上了,长睫毛轻颤,小心翼翼的含吮住罗迪的舌头,汲取她的甘甜。他吻得认真又投入,仿佛愿意永远与罗迪吻下去,不想让她离开。 一直眯着眼睛看他的罗迪将他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她不禁想:这家伙真可爱啊。没过多久,罗迪感觉身下又被撑开了,射精后的肉棒子软在她的体内并没有拔出,抵着湿黏的腔肉慢慢变长变粗,感觉十分奇妙。罗茂不可能没有察觉自己的身体变化,但他似乎不想理会,下半身安安静静地不再动,只专心沉溺于相拥的热吻中。 罗迪却是个不解风情,用舌头逗弄罗茂的上颚,趁他痒得瑟缩时抽离,扯断了两人唇间的银丝,非要戳破他:“嗯……你下面已经又硬起来了诶,就这么喜欢接吻吗?” “……”罗茂感觉自己被嘲笑了。他撑起身子摁住罗迪的后脑勺,重新接上了两人距离,不满地咬住她的下唇,叼住柔软的唇肉厮磨。 “哈哈……哈哈哈……”罗迪的胸腔震动,从鼻腔里发出了控制不住的闷笑,被罗茂的可爱反应逗乐了。她心情大好,不去管罗茂带来的刺痛感,而是用上唇也去含住他,故意一下一下地吮出“啾啾”的声音。 ……浑不吝的讨厌家伙。 罗茂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自己松了咬住罗迪的力道退开了一点儿。他想对着罗迪撇嘴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想皱眉瞪她却又忍不住弯了眼睛。此时他自觉脸上肯定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表情,旁人看却分明是个娇嗔的模样。 罗迪深感有趣,又来了兴致,便就着还未分离的姿势摇摇屁股,用收紧的穴把罗茂夹得仰头喘了一下。 “再来一次?”罗迪撩开罗茂有些汗湿的额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到沙发上去。”罗迪表现出的贪欲让罗茂感到别扭的欢喜,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要求换一个舒适的地方,因为他看到罗迪的膝盖已经被地板磨得发红了。罗茂觉得自己的喜欢和讨厌的情绪同时都供给罗迪一个人了,而且明显是喜欢占据了上风。没办法,就算发现罗迪有这样喜欢捉弄人的一面,她使坏的表情也让罗茂心动不已。 “好啊。”罗迪的双腿岔开在罗茂两边,便攀着他起了身。 泛着水光的男性器从紧握的窄道中抽离时,就像被夺走了温暖,发抖似的颤动两下,显然是渴望快点儿被罗迪再次纳进腹中。 罗迪站在罗茂的上方,让他清楚看到被撑开变形的穴口在缓慢收拢,红艳的肉色随着罗迪双腿合拢的动作重新藏回了比指甲盖还小的密孔中。罗迪这时才想起脱下失去蔽体意义的吊带,汗湿的布料带着她的温度轻飘飘落在罗茂身上。然后罗迪转身靠向沙发,她长腿间的透明淫液随动作滑落,却没有漏出一点白浊的痕迹,浓精全部被挡在两瓣阴唇之下、牢牢锁在她的身体里了。 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幕刺激着罗茂的眼球,这还不够,裸身的罗迪扶着椅背跪在了沙发上,对着罗茂高高翘起臀部,大方展示自己诱人的入口。湿润泛红的肉缝被她左右晃两下,便如同翕动的唇瓣开合,在邀请罗茂进入到深处。 罗迪还回过头对罗茂笑:“快插进来。” 碎碎念 下章预告:罗茂对罗迪说:“……你好骚啊。”(误) 其实和下一章是一起写的,但一不小心做爱又做到超出大纲,只好勉勉强强把一章分成两章。这样我这样还能快点更新下一章,岂不美滋滋。 关注更新的小伙伴一定发现我把封面换了吧?这是在网上找的符合我心中罗茂身材的图,现阶段他还很瘦,以后会越来越漂亮健康的,也许会变成肌肉壮汉也有可能被罗迪养的白白胖胖(并不会)。 我会陆续换一些符合角色印象的图当封面,让我们一起欣赏美丽肉体吧,男女都有哦! chapter23与猫在沙发上行乐(h) 没有男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忍耐,更何况罗茂早已沦陷,他几乎是瞬间就硬到发痛了。罗茂把自己和罗迪的衣服随意丢到一边,便贴上罗迪的身体,扶住自己的性器一次插入到底。 好湿,好热,又好紧。罗茂舒服得大脑发晕,他站立着不动便能获得穴肉热情的亲吻,扣住罗迪的腰肢冲撞就让整个窄径抽搐得不成样子。 这具被罗茂激活的女性身体变得敏感不已,反馈给他的除了性快感,还有更多的心理满足。他站在罗迪身后,能够看到她俯身后的精致曲线,肩背肌肉紧致,腰脊有美丽的凹陷,而且一想到罗迪的里面已经沾满了他的精液,她的身体就变得更色情迷人了。当他埋头在蜜肌上感触,闻到的不只是罗迪汗味,更多的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特别的味道,是罗迪特有的味道,独属于她发情的味道,他沉迷其中,永远也不想忘记。 罗茂用手去兜住垂如水滴状的乳房,是比预想中更沉甸甸的重量,绵乳填满他的手,他忍不住稍稍握紧,然后获得了罗迪舒服的哼哼。 “嗯,对,揉得更用力一点……啊……用力干我……我还想要更舒服。”罗迪喜欢罗茂带给她的温柔缱绻感觉,但这并不能完全满足她,她扭动着臀部回应罗茂的抽插,主动追求追求更高的快乐,却不太能如愿。 实际上后入的体位很方便男性的动作,却比较难刺激到大部分女性的敏感点。罗迪按照以前的习惯摆出这样的姿势,只是因为她记得经验中的那些男人都喜欢。经历过刚才那一轮美妙的体验之后,现在的快感对罗迪来说完全不够,只会让她心痒难耐。 好在罗茂懂得罗迪真正喜欢的刺激应该怎么做到。他一只手继续抓住罗迪的胸乳揉弄,一只手向下盖住她的阴阜,手指时而夹住肿胀的阴蒂爱抚,时而揪住她的软毛拉扯,很快就激得罗迪两腿战战,膝盖跪立不得,倒塌在沙发上。罗茂黏她得太紧,胶着的部位随之一同砸下来,挺腰把她撞在沙发上狠插。要不是软垫稳稳接住了两个人的重量,估计关节要疼痛到散架了。 “唔啊……呜……呜……”多个敏感点被同时刺激,罗迪终于快乐得只能埋头在靠垫里颤抖抽气了,如果不是她依旧在扭臀迎合,她看上去更像是无力的哭泣,展现出一种脆弱的错觉,异常诱人。 罗茂紧贴在罗迪背后,用纤细的身体环抱住她,手指还在尽责地挑逗,嘴唇则爱怜地落在她的蝴蝶骨啄吻。他同样感到快乐,却也有些小小的不甘,在这个姿势下他本想用四肢缠住罗迪健美的身体,却发现自己被对比出过分的瘦。 如果自己能长得更高大一些就好了,想要拥住罗迪把她完全藏在怀里,还想侧过头与她接吻…… 罗茂自然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他在这一轮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先将罗迪带入高潮后,才克制着喘息问:“我也快射了,要拔出来吗?” 罗迪迷迷糊糊地嘟囔:“就射在里面……”她还用动作做了回答,笔直的小腿勾起,抵在罗茂的臀后,把他压紧在自己身上,不准肉棒抽出去。 罗茂其实很喜欢在罗迪体内射精的感觉,不过会馆的教育告诉他礼貌的询问是必要的尊重,第一次鲁莽射在罗迪体内其实是他情感失控了。现在,被罗迪允许用精液弄脏她的最深处,让罗茂心理上有一种自己的一切都被接纳了的满足。罗茂心满意足地拥抱住罗迪射精,不再克制的喘息变得急促而畅快。 随着大量精浊第二次射进罗迪的身体,罗茂的精力彻底被抽空了,他有些脱力地从罗迪体内滑出来,两人一起倒在了不大的沙发上。沉重的困倦和乏力压上罗茂的脑袋,他只想黏着罗迪挤在沙发上睡觉,大脑艰难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命令自己的身体直起来。 “去洗澡了。”罗茂想把同样懒洋洋的罗迪拉起来。 没想到罗迪一口回绝掉:“不要。” “你不是爱干净吗?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吧。”在罗茂看来,罗迪最是爱干净的,她平日古怪邋遢的造型其实保持得非常整洁,运动完了就会洗澡换衣,香皂的清淡味道一直不散。打扫卫生的频率也达到了洁癖的程度,出租屋干净得脱光了在地板上打滚也沾不了一点灰。 这却是罗茂误会了。一则,罗迪本不是个在意脏污的个性,不然她也不会在垃圾桶中捡回活人,保持干净只是她训练出来的职业习惯,不留下气味与痕迹能让她随时选择离开。二则,罗迪想表达的是另一个意思—— “我想再来一次。”罗迪反握住罗茂的手这样说。 她休息这一会就已经恢复了充沛的精力,躺在沙发上脑子里还在不停回味着浪潮般的快乐体验,兴奋的异动便又从脚尖一路窜到头顶。她得到的快乐是第一次,随之汹涌而来的欲望也是无法节制的第一次,贪吃的小穴离了肉棒,竟变得有些瘙痒难耐。 “可,可是我……”可是什么罗茂嗫嚅不出来,无法满足罗迪的欲望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没用,身体的酸软无力使他羞耻得涨红了脸。 “我的这里变得奇怪了……里面好痒,想要你插进来。”罗迪的双腿大开,自己摸向了被撞得红肿的阴唇,手指把两侧的肉瓣分开,展示出里面躁动的小穴。那被充分疼爱过的小孔因扩张变成了手指粗细,暂时还无法复原,泄露了内里粉嫩可爱的媚肉以及腥膻的白色精液。射得过多的精液在此时终于从她的穴口溢出,粘稠缓慢地向下流,又被她的手指勾起,拉扯出淫靡的丝。 罗迪放荡的开关被彻底打开了,事情的走向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罗茂被挑逗得大脑充血,后腰感到一阵阵疼痛,而他的身下也随之颤巍巍地勃起了。面对心上人的勾引,罗茂做不到无动于衷,身体就算再虚弱勉强也起了反应。 罗迪见此,开心地用长腿勾住他的腰:“再来一次,求你了。” 如何能不答应?罗迪旦有所求,罗茂便恨不能献出一切。 已经不如先前硬挺的性器抵上了罗迪的阴户,用力蹭动花核,重新给予她飘然的快感,让她体内的淫水和精液流个不停。从粉色变成深红色的龟头挤进饥渴的穴口,把精液重新顶回了罗迪的深处。 被肏开的肉腔依旧能紧致地包裹住罗茂,贪婪地榨取他的精力,快乐却也疲惫不堪的感觉使他发出了近乎痛苦的欢叫。 汗流浃背,意识不清,罗茂觉得自己喘得像只丢脸的破风箱,却无法停止抽插顶弄的动作。 “不够,嗯……再快……快一点。”身处欲望中心的罗迪仍不知足,叫得又淫又媚,裹挟着罗茂陷入疯狂的漩涡。躺在沙发上无法主动的姿势使罗迪逐渐感到不耐,她夹紧罗茂的腰猛地翻身,再一次把他压倒在身下扭腰吞吐。 “啊……”女上位让罗茂轻松了一点,但也只是轻松一点而已。他的眼睛已经被汗水模糊,看不清面前摇晃的身影,却还想努力抚慰罗迪,便摸索着把她摁在了身上,抓住饱满的两只乳团轮流吸进嘴里舔吮。 在这个发凉的春日里,罗茂变得又热又闷,陷在沙发和罗迪之间的感觉好似中暑,几乎快呼不过气了,却舍不得放松罗迪分毫。当高潮的罗迪倒在他身上发抖,他抱紧罗迪疯狂地想:即使是死,我也绝不……放手…… “呼……呼……好棒……”罗迪爽得眼冒金星,连续叁次的高潮终于使她满足了,放松地压在罗茂身上大喘气。等她平息下来,才发现罗茂还一动不动地搂着她,完全没有了反应。 “嗯?罗茂?茂……”罗迪抬起身子去瞧他,“……哎呀,是晕过去了吗?” 碎碎念: 在bg文里很少见到把男主做晕过去的吧?哈哈哈 距离下一次更新还有段时间,来做个互动吧:由亲爱的读者们投票决定这一晚还要不要继续做,结果将影响下章更新的内容。 你看到这瘦弱可怜的少年,还会继续欺负他吗?(坏笑) chapter24共浴(h) I lose myself to your control, when you touch me… I'm almost human… 有些熟悉的旋律萦绕在耳边,渐渐唤醒了罗茂的神智,他睁开眼睛想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在一片水雾朦胧中看到了罗迪近在咫尺的下颌线与开合的唇瓣。 罗迪正在享受的泡澡,她清理完性事之后的痕迹,大喇喇坐进了浴缸里,还把熟睡的罗茂抱在怀里一起挤着,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不至于滑进水里。水波轻晃,身体泡在热水里的松弛放松让罗迪心情愉悦,她便唱起了歌。 这还是罗茂第一次听见罗迪的歌声,唱的是他们看的第一场电影最后播放的片尾曲。罗迪的英文发音不怎么准确,还经常忘词哼哼,却意外的有一副适合唱歌的好嗓子,随意地带出动听的曲调,在狭小的浴室中回响出奇妙的效果,梦幻且不真实。 就像是一个不真切的梦…… 罗茂本能地抬手去触碰罗迪,想要确认她是不是真实的。他的手臂撩起一串水花,湿漉漉地摸到了罗迪下颌角那颗隐秘的痣点,也摸到了她震动的咽喉。 太好了,至少不是梦。 罗迪察觉了罗茂的动静,停了歌声垂眼瞧他:“你醒了。” 罗茂觉得这场景和首次睁眼见到罗迪的时候如出一辙,她在暖黄的灯光下低头看自己,把温暖的光辉和阴影一同打在他身上。两相对比,两人间的距离改变了,罗茂的心境也天差地别,他从戒备抗拒的极端走向了渴望亲近的另一个极端,现在他看似安静地卧在罗迪怀里,实则手指和眼神在不安地描摹她的轮廓,因为他害怕此刻的温馨稍纵即逝了。 罗迪倒是放松地任由罗茂触碰着,她继续说:“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一开始是在生气吧?”她在浴中回忆了今晚的所有,后知后觉发现了罗茂情绪上的异常。现在她木愣愣地指出来,有一种翻旧账的尴尬。 “……没有。”罗茂身体僵了僵,并不想承认。 “明明就有,特别是从我说‘你是我养的猫’开始。” “……” 罗迪穷根究底:“为什么啊?” 罗茂被问烦了,他心里埋怨罗迪是个不懂情感的,又想着反正罗迪不在乎,那自己干脆再直白任性一点吧。他低下头抱住自己膝盖小声嘟囔:“你应该说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想和我做。”而不是什么他是她的猫这种狗屁理由。 罗迪有些不明白其中逻辑,她不觉得发生关系和喜欢不喜欢有啥必然联系,却尽力顺着罗茂的话解释:“可我以前就说过喜欢你……” 罗茂打断她:“不对,不一样!你那是对待宠物的喜欢,而我想要你把我当做人来喜欢,我想要你在乎我,重视我……”罗茂破罐子破摔喊出来了,声音却又渐渐没了底气。 罗茂觉得就算是在常人看来,自己现在也是在无理取闹吧。寄人篱下却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以下犯上,得寸进尺……难道他央求罗迪爱他就能得到爱吗?连血缘至亲的父母都将他抛弃了,他早该明白没有人会无条件的爱他,现在却对给予他恩惠的罗迪撒泼,他到底有什么任性的资格?更何况他们相识还不到一个月……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识好歹,罗茂说不下去了 ,沉默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几乎快埋进水里,他想得到罗迪的回应却又矛盾地背对着她想离远一点儿,单薄的背影看着很是委屈。 气氛凝滞,罗迪也很久没出声,她认真想了又想,然后伸手重新把罗茂捞回了怀里,这一次她把罗茂抱得尤其紧,贴着他温声道:“做我的猫和做我的人有什么区别呢?我不懂这些……你是我在这世上的唯一喜欢,我想一辈子养着你,也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这样也不行吗?” 意料之外的郑重表白使罗茂惊讶万分,巨大的冲击让他忘了动弹,只感受到身后女性柔软的怀抱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捁着他,就像一团安全的火,以滚烫的温度捂热他的心脏,连带着他的眼角都发了热。 也不知罗迪是不是难得开了窍,毫不犹豫地继续说:“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说出来,我做得到的一定满足,我不会的事情我也可以学。”她不是花言巧语的性子,经过思考之后说出的承诺真诚至极。 罗迪是怎样一个人?除了工作,她想说的话直接说,想做的事情直接做,不感兴趣的东西不掷一眼,不在意的事物便不去理会,如此又直又白的一个人,甚至连谎言都吝啬。所以甚至不需要一点怀疑,罗茂十分确定罗迪是认真的。 当罗茂以为没有人会爱他,罗迪却说“我愿意”。罗迪不够聪明、情感迟钝,却想理解他,想无条件满足他的无理要求,想为了他学习如何去爱。罗迪言语间透露了几乎没有底线的纵容,她还表现得理所当然,仿佛把怀中人当做世间绝无仅有的宝贝,反倒让罗茂质疑起自己有没有这份被珍爱的价值了。 罗茂突然意识到,过去的他惯是个沉默隐忍的性格,再孤独绝望也没有期望过有人能给他温暖,却独独对着罗迪任性地发了脾气,原来是他潜意识里早有了不会被责难的有恃无恐。 看来只是相处了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他就已经被宠坏了。 一滴滚烫的液体从罗茂的脸颊仓皇落在罗迪手臂,然后是又一滴。罗茂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鼻腔中的酸楚不断涌到眼睛里,把他的怨怅冲刷出去了。 “你在哭吗?”罗迪想看看罗茂的脸,但视线只能对着他毛茸茸的脑袋。 “没有,只是水糊在脸上了。”罗茂欲盖弥彰地吸鼻子。却不想罗迪转过了他的脑袋,柔软的唇瓣印在他脸上,直接吻去了他眼角的水珠。 “是咸的呢,你骗我……”罗迪尝了他眼泪的味道,进而得意地笑笑,“不过我至少知道这个,你高兴的时候才会哭,对不对?” “不要说出来啊……笨蛋。”罗茂后半句笨蛋其实是在说自己罢,他自己都弄不太懂的情感,却偏偏渴望罗迪能懂,明明罗迪给予他的早就比他想得到的更多了。 罗迪:“嗯,因为我是笨蛋啊,所以你教教我吧,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罗茂听此话,眼泪掉得更凶了。他就像个只会对着至亲至爱之人撒娇的孩子,肆意妄为的在罗迪面前发泄着情绪,就是想要无理取闹,想要罗迪哄他。 罗茂哽咽着提出了要求:“……吻我。” “好。”罗迪果然兑现她的承诺,握住罗茂的下颌去吻他的唇。 随着罗迪的舌头掀开罗茂的牙齿,连带着眼泪也滑进了他的嘴里,那味道是发苦发咸却也是甜,满满灌入他的咽喉,喂饱了空洞的心房。 罗茂相信罗迪绝不是个冷情冷性的人了,因为她的吻与怀抱是如此炙热。只不过罗迪在情感上还像个不经事的孩子,经历了这许多年岁却比他还要懵懂些。既然如此,罗茂决定从此刻开始,由他来教会罗迪关于情感的事。就像罗迪给了他被宠溺的特权,那他也应该给出同样的回报,对她多些耐心、多些信任、多些理解。 罗茂何尝不是将罗迪当作了唯一,所以他告诉自己,至少要有抓紧她的勇气。 “摸摸我吧,不只是我的头发,我想要你也能喜欢我身体的其他地方。”罗茂的手也迭到罗迪的手上,脸颊蹭动她的掌心,带动她抚摸自己苍白抽条的身体。 罗茂也许没有明说过,他其实很迷恋罗迪的双手,温暖、干净、粗糙的一双手最初带给他羞耻的回忆,残留的酥麻触感却是他后来多少个午夜梦回的快乐念想。当罗迪抚上他的胸膛,手心的热力能透过薄薄的肌肤让他的心脏都发烫,就好像他的心被捧在了她的手中跳动;指间的茧擦过他的肋骨时会带起窜电的痒;双手一起掐住他的腰就能让他获得了被握紧的安全感……而当罗迪兜住他腿间的精囊,用难得小心翼翼的心思轻搓慢揉一番,更是让他觉得每一寸都获得了餍足。 罗迪将罗茂从头到尾舒舒服服地挼了一遍,她感受到手中软软的部件逐渐有了变硬抬头的意思,有些不确定地问:“还要做吗?你的身体太差了唔……”罗迪被抬头寻吻的罗茂吮了舌头,只好吞了后半句话。 “我想要……”罗茂转过身搂住罗迪的脖子,与她面贴着面,唇碰着唇,“我喜欢你,所以才想做这种事,也只想和你做,而且无论做多少次都不够……因为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你知道吗?” 罗迪看着占满全部视野的青涩面孔,她莫名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加重了两声,明明罗茂是哭得泪眼模糊、白皮通红的狼狈样子,她脑海中却突生了“好看”的赞叹。不曾有人这样哭哭啼啼地央求与她欢好,仿佛她不答应他,他就将脆弱得崩塌,这不体面的脆弱奇异地让她心里发软又兴奋。她既而代入罗茂的话设想了一下,如果不再与别的人发生性行为,只抱着罗茂没日没夜地做爱,那她其实是极乐意的,于是她觉得自己好像能理解这种“特别”了。 至于会累垮罗茂的身体这种后果,罗迪已经提醒过了,罗茂自己不在乎,她便乐得满足他的不知节制。 罗迪毫无心理负担地迎合上罗茂的欲望,她揽住罗茂的腰贴紧自己,咬他的耳朵:“我知道呀,因为我也是。” 之后她便见着罗茂露出了闪着泪花的笑颜,是含情脉脉又可爱至极的一个笑,引诱她想更用力地咬他——用上面的嘴,也用下面的嘴。 嗯……对罗茂产生了如此这般的心动,确实不是单纯对宠物的喜爱能说得过去的了。 罗迪又一次快乐地将罗茂吃掉了,又窄又滑的浴缸迫使她放慢了动作,却带来了另一种乐趣。依旧是女上位的动作,她缓慢又用力地撞在罗茂的耻骨上,暖热的水流就随跳动的肉棍子一同挤入她的身体,就能搅得她小腹抽搐。而比这更撩动人神经的,是少年音色处于清朗与低哑交界线上的动情呻吟,罗茂小声叫唤着罗迪的名字,还时不时向她讨要一个亲吻,就像一只彻底敞开了软腹的小动物,软绵绵地倾倒在她怀里,用身体拼命地缠住她。 于罗茂而言,能自然地与罗迪耳鬓厮磨是最快乐不过的事,他索求什么便能得到什么,巨大的幸福已然将他压倒,高兴得失了理智,只记得向罗迪喃喃撒娇。 “哈啊……罗迪……嗯……轻一点,我还不想射……呜……亲亲我,罗迪……” 罗迪温柔地夹住他,用比一池热水还要润泽的女穴抚慰他,吞吐吸吮不只是填补了他的肉欲,灵魂也得到了饱足。 水波晃动,浴缸中的热水溅得满地都是,淫声充耳,回荡在暖黄的水雾中混乱成一片。罗茂只记得,自己在昏昏沉沉中的第四次射精只溢出了点清液,那污浊散在水中几乎也看不出区别,被抽空的乏力感反倒使他满足了,罗迪将他吃干抹净仿佛是一种极端喜爱的表现。 只不过,当罗茂想支起身帮罗迪清理干净,还是因无力感而懊恼不已。他甚至连腿都软得走不动路了,最后还是被罗迪捞起来,用公主抱的姿势走回卧室的。他心里止不住地害臊,却在罗迪抱起他时坚定地搂住了她的脖子。他知道,尽管他和罗迪两人的相处方式与旁人不同,自己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没错,他是幸福地被宠爱着的。 碎碎念: 一共两人投票继续做,果然没有人想放过可爱的少年啊,嘻嘻嘻。 不做的话剧情也没有太大改变,就是罗迪捏住小家伙不让他射咯,她会满满关切地在茂耳边低语:“射多了对身体不好哦,会坏掉的……”然后只给他亲亲,一直哭一直亲。 本章提到的歌是我很想分享的,电影《银翼杀手2049》的主题曲《almost human》,自我感觉很符合两人的心境。尽管两人性格不同,罗茂情感丰富、罗迪笨且迟钝,但他们经历的不幸和孤独是相似的,所以他们会是相互依赖相互温暖的关系。至于这些剖析是怎么得到的,看之后更深的剧情发展吧(我写我写.jpg) 首-发:yushuwuh.xyz (woo13.com) chapter25子宫 养猫的人或许都有这样一段经历。初来到新环境的小猫儿充满了戒备心,常常在角落躲起来不见人,还会对着主人哈气威吓,甚至用利爪伤人。而等到它信任主人之后,会有一段极其黏人的时间,收起了所有尖刺的柔软一团恨不能长在人身上,打滚撒娇的手段信手拈来,只为了夺取主人全部的注意力。昨晚的罗茂就是这样的黏人,使尽浑身解数勾引罗迪,连睡着了都拼命往罗迪怀里拱,脚要和她绞在一块,手也得牵在一起。 罗茂光溜溜的和罗迪肌肤相贴着,他鼻尖是柠檬香皂的干净味道,周身被外来的安心体温笼着,便睡得很是香甜,日上叁竿了也不见醒。扣在一起的手指还被他放在唇边,吻落在罗迪的指节上,闭着眼的姿态仿佛是在庄严起誓些什么。 罗迪倒是早醒了,睁眼后就一直盯着怀里的人瞧,她安分得像个人形抱枕,在床上一动不动浪费时间也没觉得无聊,耐心地等罗茂起床。罗迪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十分奇妙,一夜之间,罗茂的面孔在她心里似乎有了巨大的变化。依旧是白皙秀气的那张脸,罗迪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他的眉目、唇齿现在却在她记忆里逐渐深刻了,她会清晰记得他的笑常常是腼腆的一点弧度,眉毛皱起又舒展的表情变化是生动活泼的,哭起来时眼泪挂在长睫毛上摇摇欲坠,然后左眼角有一颗浅浅的泪痣……而且她全然忘了从“我的猫如何如何”的角度去看罗茂,被她捡回家的这个陌生少年,已经在她心里有有了一个独立的形象。 当罗茂悠悠转醒,便见着罗迪柔和的笑脸,她说:“早上好,茂。” 这一声称呼似乎有了些不同的意味,有什么情感已经在两人间悄然改变。 还迷糊着的罗茂心里已经开始雀跃起来,忍不住凑上去啄了一下罗迪的嘴唇,然后又马上退开了。嗯……凭他和罗迪的关系,已经不用说忍耐些什么了,只不过沉淀了一晚后,他心里迟钝地生了些羞意,所以他将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只眯着一只眼睛瞧罗迪,露出来的肌肤是肉眼可见的变红。 罗迪觉得罗茂在邀请自己,他的身体持续散发出某种诱人的信号,让她意动。于是罗迪笑着主动问:“要再做一次吗?”她的手已经摸到了瘦而紧的男性臀肉上了,作势要把他的腰抵到自己身上。 “等!等一下!”罗茂倒不是不想做,光是罗迪眼含媚意地压向他,就足以使他的心脏乱跳个不停。但是他现在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非常重要,非常紧急。 “昨晚我全都射进去了,要是可能怀孕……”睡了一觉才想起这事,罗茂觉得自己不靠谱极了。 罗茂昨晚被激烈的情绪冲混了头脑,只顾着寻欢,却连最基本的安全措施也忘了。这其实是他受到的教育偏差导致的,这个国家本就缺乏成熟、系统的性教育,和罗茂同龄的大部分男孩也不过才对性产生了模糊的好奇,他就被迫跨越了错误的界限。会馆自然是不会将性交的风险留给客户,预防怀孕和疾病用的却不是会减弱快感的避孕套,而是强迫“商品”灌下各种有效的药物,所以罗茂实际上连避孕套都没接触过。而且罗茂以前只和男人做过,也不知道吃的乱七八糟药物里有没有避孕药,就算吃过,过去这么久应该也没有药效了吧。 不管怎样,罗茂现在意识到自己犯了巨大的错误,自责不已。 罗迪却表现得很无所谓:“喔,这个事情啊,你不用担心。” “……你吃避孕药了?”罗茂怎么可能不担心,罗迪什么时候吃避药了他怎么不知道,而且这个药会不会对身体有害?他想到这些就更愧疚了。 罗迪摇头:“没有。我不需要避孕……” 罗茂听到这里又开始开始胡思乱想别的:难道罗迪想要生下他的孩子?才两情相悦就发展到成为父母是不是太快了?他说不清自己是紧张还是喜悦,因为他还没想过怎样养育一个孩子。在那之前他觉得自己应该学会如何照顾孕妇,查查怀孕有什么能吃有什么不能吃,生活上要注意什么。哦对了,罗迪要是肚子大了,肯定干不了活,所以自己必须赶紧打工赚钱,她也就不用再从事危险的工作了……一息间,罗茂的想法百转千回,却是越想越高兴了,只要罗迪愿意和他结为伴侣,未知的烦恼也会变成一种值得担负的责任。 不过,罗迪接下来的后半句话击碎了罗茂的所有预想,也击碎了他的叁观,她说:“因为没有子宫,所以我是不会怀孕的。” “什么?”罗茂感觉自己的大脑嗡鸣了一下,对罗迪的话难以置信。 罗迪以为他没听懂,指指自己的小腹上,试图解释:“就是这个地方,里面用来怀孕的器官被取走了。你能看到几个小疤痕吧?那就是手术留下的痕迹。” “为什么?”罗茂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为什么”,一种可怕的预感在他的心里升腾起来。 “因为我之前的工作也是当别人的玩具,就和你一样。很多年以前老板将我送进了花店,嗯……花店就是妓院,在那里总是吃药和戴套的话太麻烦了,所以就把我的子宫摘掉了。但是我好像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点我的客人一直不多,后来只能当杀手了。” 罗迪在说什么,她到底在一脸平静的说些什么!难道她不觉得经历的这些事很可怕吗?不觉得痛苦吗?这不对!这些绝不是能被视为理所当然的事! 罗茂瞳孔巨震,已经骇得说不出话。罗迪却没有发现他异样的表情,话家常似的继续絮絮叨叨:“不过摘掉以后确实方便了很多诶,不会再每个月都流血了,也可以随便射进去……” “够了!别说了!”罗茂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吼,打断了罗迪若无其事的感慨,吓了她一跳。 罗茂也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他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有些歉疚地抬头看罗迪,便看到她脸上无辜又困惑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生气?”罗迪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也无法理解罗茂为何会情绪激动。 “对不起,我……我不是对你生气……”面对罗迪的麻木,罗茂心中所有的复杂情绪全都化作了心酸又无力的一句哀叹——哎,明明……明明他早该想到的。 为什么罗迪对他的遭遇表现得见怪不怪,为什么罗迪缺乏各方面的常识却熟知性药的使用方法?为什么罗迪能毫不避讳对他张开双腿……这处处的可疑都早有了提示。罗迪如果去掉了奇怪的言行和打扮,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那么在她成为杀手以前,在她有能力独立生活以前,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她奇怪的思维方式和行为呢?这根本不难猜到。整个社会对女性的性剥削本就占了大头,更何况是罗迪身陷的犯罪领域,那只会是个比罗茂经历过的不幸还要更黑暗的泥潭。 “对不起……”罗茂又道了一次歉。 “既然不是对我发火,为什么要对我道歉啊?”罗迪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觉得罗茂现在的表情看上去难过极了,似乎级需自己的安慰。 罗茂摇摇头,他现在也无法向罗迪解释明白这些情感。他握紧了罗迪的一只手,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已经不太明显的疤痕。 “那个时候……一定很痛吧?”罗茂感到很心疼,他现在仔细去看罗迪的身体,发现她光滑的皮肤上其实有很多旧伤的痕迹,也许每一道都象征了他无法想象的苦难。 “没关系的,我早就不记得了,所以肯定一点都不痛。”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我还想知道关于你过去更多的事情,如果你愿意说,可以都告诉我吗?我一定会耐心听的。”罗茂试图对罗迪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吧……”罗迪开始思考起自己有什么能说的故事。她本以为除了该保守的秘密以外,自己没有什么值得记住的事,搜刮了一遍大脑却发现自己能清楚记得身上每一处伤疤和茧子的成因和经过。 这些事情有必要说出来吗?听着不会觉得无聊吗? 后来,罗迪还是磕磕绊绊讲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挑挑捡捡跳过了许多细节和秘密。罗茂一直安静地听着,联想到心惊难过处实在忍不住,就弯下身子亲亲她的疤痕。 罗茂想,罗迪无法理解不幸也算是一种幸运吧?至少她没有感到痛苦。罗茂在沉默的轻吻中祈祷,他只希望罗迪以后不用再经历这些了。 那清风拂过一样的吻,痒痒的落在罗迪的伤疤上,让她的心也莫名有点发痒。仿佛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玻璃,用最温柔的方式抚慰她身上的裂纹。 罗迪看着埋在自己小腹上的那颗脑袋,不自然地挠了挠脸颊,她觉得罗茂真是个奇怪的人。没有人关心过她的伤痕,他却关心;没有人想知道她的过去,他却想知道;之前他还说想和她不停做爱,现在赤裸相贴却只有小心翼翼的亲吻。 不过,罗迪觉得这样不含情欲的吻……意外的也不错。即使不做爱,她也感到很舒服。 所以就顺其自然吧。 追-更:yushuwuu.vip (woo18.vip) chapter26地铁(微h) 知道了罗迪的过去也不会改变什么,罗茂早就下定决心要和罗迪好好生活了,他也想成为带给罗迪幸福的人,哪怕现在不能,他未来也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而自从罗迪在茂的身上获得了美妙的做爱体验以后,她开始考虑起一件事:必须把茂的身体锻炼得强壮一点。连续做上两叁次就累得晕倒,眼下的青黑久久不散,这样孱弱无力的表现虽然有些可爱,但可不能满足罗迪长期的欲求,她以前不会想着做爱,现在却是想了。所以为了自己的性福着想,也为了茂的健康着想,罗迪打算循序渐进地训练茂,首先增加他外出运动的时间,从爬山、散步之类的简单活动开始,又可以消磨时间又可以锻炼身体。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罗迪带着茂乘上了前往山林公园的地铁,却因为在家里嬉闹磨蹭了许久导致出门晚了,好巧不巧赶上了早高峰。逐渐回暖的天气让穿着羽绒服和薄衫的人群混乱地相遇在车厢,嘈杂又拥挤,浓郁的香水和似有似无的汗臭味缠在一起,令人感到不适。 罗茂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脑胀,他还没有完全适应人群,对陌生人靠近的触碰和气味异常敏感,在地铁上有些难受想吐,紧紧抓着罗迪的手却也快要一个人被挤到角落里去了。 罗迪干脆自己挤到角落里,把面色不佳的茂往怀里带,手撑住车壁用身体给他隔出了一点空间。她很高,挺直腰杆杵在那,就能把罗茂整个人笼罩起来。她揉揉茂的脑袋说:“靠着我休息吧。” “嗯……”罗茂出了些虚汗,嘴唇也发白,背靠着车壁,埋在罗迪身上吸了吸柠檬香皂的清甘味道,才慢慢缓过来。他现在对罗迪的依赖已经掩饰不住,把头抵在她肩上,手松松抓住她后腰的衣服,盯着她衣料上的奇怪图案发呆,也不用去看别的人,这样他就感到足够安心了。两性角色的倒转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罗迪主动以保护者的姿态维护他,这是她展现的独一份偏爱,除了他没有人能得到。 独占罗迪的秘密甚至让罗茂感到小小得意,其他人不会知道罗迪藏在肥大衣服下的身体是如何健美充满力量感,能给别人造成致命危险也能给他带来安全感。这样的身体同时又火热诱人,凹凸有致的身材被运动内衣包裹得紧绷,若是解放开柔软的胸脯,就会在她骑乘的动作中上下摇晃…… 不要再继续往下想了。 罗茂有些脸热地把脑海中突现的画面甩出去,谴责自己竟在公共场所浮想联翩,他不想在罗迪正经关照他的时候表现得不尊重。不过思想一旦歪了就很难收得住,因为罗迪给予他的快感就像毒品般使人上瘾,即使他已经脱离了药物的控制,罗迪却成为了另一种触动他的催情剂,而且永远不会失效。 偏偏摩肩接踵的人群推挤着罗迪,于是她饱满的胸压实在罗茂身上,大长腿也时不时蹭过他的下体,蹭得他敏感的性器就要、就要…… “你勃起了哦。”罗迪低下头在茂耳边发出一声呢喃。 “嘭”的一下,罗茂脸色瞬间爆红。罗迪刻意压低的声音如电过耳,让他浑身的汗毛和身下的性器一起竖起。他慌慌张张抬头,正对上罗迪一脸戏谑的坏笑。 罗迪分明是故意的!她的腿还挤进罗茂的双腿间碾转几下,欺压某个想退但无路可退的硬家伙。 意识到这一点的罗茂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羞,红着一张快滴血的脸幽怨地盯住罗迪,下意识咬唇的动作仿佛是想把罗迪叼住吃了。罗茂越来越觉得罗迪在怪诞性格之下隐藏着小小的恶劣,第一次做爱时他就体会到了罗迪喜欢捉弄人的冰山一角,让他又爱又恨。 “你、你干嘛?!”罗茂感觉自己的质问声微弱得颤抖,他根本经不住罗迪的刺激啊。 “都怪你的呼吸挠得我胸口痒痒,害我下面都湿了……”罗迪凑在她的茂耳边悄悄抱怨,“所以我想做爱了,也想……在这里欺负你一下。” 罗迪倒是承认得大方,手变本加厉地钻进茂的衣角,摸到他没几两肉的腰窝掐了一下,激得他的腰都挺起来了。 “不行!会被别人发现的!”罗茂情绪激动,又害怕吸引到旁人的注意,声音压得像蚊子似的,委屈得不行。 罗迪读懂了他话语中的重点,继续魅惑道:“不让别人发现就可以了吧?你应该相信我的,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注意到,就像在更衣室那次一样。你只需要告诉我……想不想和我做?” 想,如何不想。罗茂觉得诱人下地狱的的魔鬼也不会比罗迪厉害几分了,顺着罗迪的话语去试想,躲在高速行驶的列车角落偷偷和罗迪做爱,他的兴奋竟远比紧张多得多,明明周围都是人,怎么想都会被看到的,但他就是觉得只要是罗迪……只要是罗迪的话,无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罗茂的思考能力已经成了一锅浆糊,不过是短短几天他就比以前改变得太多了,变得对罗迪毫无招架之力。 罗迪亦是改变了许多,随着她的情欲之门被罗茂打开,她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一些情绪也悄悄外泄了。譬如她远超想象的重欲,原本她考虑为了茂的健康忍几天不做,自己兴致上来了却一秒都不想忍;譬如她喜欢看到茂纠结示弱的表情,就像现在这样的让她心痒难耐;又譬如她在意起茂的一举一动后,满脑子想的却是如何逗逗他,简直像个不懂事的小学男孩。 罗迪再次追问:“到底想不想做嘛?”她挡住了人群的视线去挠茂的肚脐,看到他被自己的手指逗得失态的样子就更加情绪高涨,情动的女穴也变得更湿了。 已经两天没做了,今天早上也只是纯洁地打闹了一下,罗迪料想茂的精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吧,她可忍不住了。 “……想……”罗茂还是嗫嚅出了这个字。他向罗迪认输了,输得彻底。 吵闹的人声影响不了罗迪敏锐的听觉,她轻松捕捉到了茂向欲望妥协的答案,随即笑得更甜了:“好,我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作者碎碎念:首-发:po18app.com (woo16.com) chapter27公厕(h) 罗茂紧张得口舌发干,秀气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了发热的燥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罗迪的手指抓走了,那手指在他衣服里乱点,搔过他的肚脐的触感痒进了他心里。罗迪双臂之外的嘈杂世界揪紧了他的神经,反倒让他比平日更加敏感,以前不会有快感的部位现在也变成敏感点了,只是被羽毛般的力道抚过,他浑身的感官就兴奋得过了头。 想要罗迪的手握住自己脆弱又兴奋的性器,想要得不得了。这种羞耻的期待让等待的时间显得漫长无比,罗茂都想不顾尊严地央求罗迪给他个痛快了。 知道今天要去爬山,罗茂穿了宽松的运动裤,正好方便罗迪的手指作乱。虽然罗茂觉得时间难捱,但其实只过了几秒钟而已,罗迪灵巧的手轻松钻进了他的裤腰,覆在棉质的男士内裤上揉了一把突出的肉棍子。 “啊……”只是被碰了一下,罗茂就叫出来了。这呻吟只有极微弱的一点点,完全被吵嚷的环境音盖住了,不过罗茂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被别人听见。 公共场所的淫乱行为还是对罗茂冲击太大,他已经羞耻得想去死了。 眼见得罗茂变得眼角发红、目盈水光,一副可怜又可爱模样,罗迪使坏的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她由衷觉得欺负茂是种特别的快乐。 不过恶作剧点到即止就好了,罗迪还记得茂讨厌别人看到他的狼狈。所以下一秒地铁到站的提示音响起时,罗迪快速抽出了自己的手,对被欺负得快要流泪的罗茂匆匆低语一句:“跟紧我。” 然后罗迪揽住浑身发热的罗茂混入了下车的人群,叁步并作两步快速溜出了地铁。罗茂脚步不稳地被挟制着疾走,头晕目眩地随罗迪拐了几个弯后,被她带进了一扇门。 门“咔哒”一声被罗迪迅速上了锁,她火急火燎地把罗茂摁在门上亲吻,气势汹汹地要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人剥干净吃掉。 “唔唔……”罗茂被罗迪的蛮力提溜得踮起脚来,很勉强地迎合比他高了快一个头的人的强势热吻。他软绵绵地挣扎了一会儿,艰难推开了情热难控的罗迪,这时他才看清了自己身处什么样的环境。 明亮且私密的四方空间,安装有扶手的马桶和低于常人视野的盥洗台,这好像是地铁的无障碍卫生间?罗茂打量了一圈,无人的环境让他安心了,不再掩饰通红的面色与凌乱的衣衫,放松地喘息。他嘴角被罗迪勾出的唾液止不住的往下流,于是罗迪又凑上去舔他的嘴角,更加弄湿了他的下颌,留下舐过的水渍。 真是的,把人扑在墙上狂舔,也太像一条撒娇的大型犬了吧…… 罗茂心里羞赧又甜蜜地抱怨,嘴上嘀咕一句:“我还以为你要在地铁上把我……” 罗迪笑:“在地铁上把你怎样?继续下去肯定会被别人发现的。没想到你这么期待在人群中做爱,真好色啊。”说完她还眨眨眼睛,好像很无辜的样子。 这就是恶人先告状了。 罗茂意识到自己又被捉弄了,明明是罗迪故意诱导他想些不正常的事,她还笑话他,简直可恶至极,令人讨厌! 罗茂气急败坏地咬上罗迪的喉咙,用牙齿磨她下颌角那颗隐秘的痣,反击似的伸进衣服里掐她的腰,把在地铁上被调戏的事都还在她身上。 罗迪主动迎接起罗茂的攻势,毫不收敛放浪的淫叫:“啊~再用力点咬……嗯,我的胸也想被揉。”留了余力的报复根本治不了罗迪,只会让她性致高涨,反倒是叫声诱得罗茂硬胀难受,偏生他脸皮薄,慌忙地想捂她的嘴:“你真是的……小声点,万一外面的人听见怎么办?” “不会的,这里隔音效果很好,上班点也不会有人来。很方便对不对?” 感谢完善的公共服务设施,避免了罗迪的变态行为给他人带来麻烦。 罗迪继续道:“所以你也大胆叫出来嘛,我想听你的呻吟。”她的双手毫不客气地扒拉起罗茂的衣服,这回直接肌肤相贴地握住了蓄势待发的肉棒,已经兴奋许久的性器立刻吐了不少前液在她手指上,委委屈屈地搏动两下。 “哈啊……唔……”只要被罗迪摸就会有很强的反应,罗茂无奈极了。知道不用忍耐后,呻吟确实也收不住,代表快乐的音色从他震颤的喉咙传出来。饥渴的性器被罗迪的手握住上下撸动,擦得发热的掌心把他的体液当做了润滑,松弛有度的抚慰弄得他舒服极了。 罗茂觉得自己就快要被摸射了,好难地忍住这股射意,拉开罗迪的手。 要说罗茂是真的生气,是绝不可能的。他把自己的尊严、爱欲主动交到了罗迪手上,罗迪对他一通使坏逗弄,却绝不会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所以他永远可以相信罗迪。他只是想,至少,不想只有自己射得一塌糊涂。 “呼……你先跟我过来。”罗茂用哑得失真的嗓音提出要求,又用力捏了捏罗迪变得湿滑的掌心。 手上的触感对于罗迪来说就像被收了指甲的软猫爪撒娇似的挠,又酥又痒,不知不觉软化了她的力量,乖乖被罗茂牵着走到马桶边。只见罗茂坐到了马桶盖上,关节发粉的手从褪了一半的裤子里摸出自己跳动的性器,细白的五指圈住涨得通红的精囊,稳住它的底部展示出直直挺立的一根肉棍子。那东西可真不像罗茂身上的部件,有别于他整个人脆弱、颓败的气质,兴奋充血至发狂,如兽、如魔。 罗迪想,他这样子看上去真是怪可爱的。她大方观赏罗茂近乎自亵的举动,品鉴他身体上极具反差感的每一部分,纤细的筋骨处处都能带给她极乐。 罗茂用发红的眼睛抬起去看罗迪,对上她坦然的目光时不可抑制的感到了一阵羞涩,他舔舔干燥的唇说:“现在来……上我?” 同时充满了期待与犹疑的语气撩得罗迪耳朵都发痒,她想夸夸罗茂勾引人的本事却又想起他不爱听这种话。那没什么好说的了,脱光衣服骑上他,肏他,直接用做爱表达对他所有的喜爱。 当罗迪脱下内裤的时候,罗茂瞥见那小小的棉布上积了一大片水渍,说明她在车上并没有说谎,贪欢的小穴早就湿得厉害了。久旱逢甘露,罗迪被滋润过的健康身体像花朵绽放,自发滴出了熟透的蜜。发情的淫液多得过分,甚至让肉棒在插入的时候滑开了。 “哈啊……太湿了竟然插不进去呢……”罗迪倍感新奇地低叹一句。她倒是不急,温热龟头蹭过勃起的阴蒂的感觉十分酥爽,她便旋扭着腰慢悠悠去磨它。张着腿跨坐在罗茂身上的姿势让两瓣阴唇都被打开,无所遁形的肉核直接压在男性器上寻乐,追寻湿黏的快感火花。 这样磨人的火烧得罗茂焦灼不已,他受不住地轻拍了一下罗迪的屁股:“不要再捉弄我了,快点。” 罗迪嘻嘻笑着重新抬起身子,分离的时候性器之间都牵起了淫靡的丝,她用手指捉住湿哒哒的龟头,蛮横地往翕张的小孔里塞,圆润的顶端将将进入了半头时她就松了手。 “进去咯——”罗迪预告似的舔舔唇,然后一个使力向下坐。 “嗯……哈啊……” 罗迪直接将肉棒尽跟吃到了底部,连阴蒂都用力砸在罗茂手指上。又涨、又暖、又湿、又紧,万般体会随身体的交合融汇在一起,就像通感似的,把同样的快意灌进两人的大脑。罗迪扭着腰,裹住体内的肉棒左右摇晃,罗茂被她吃得舒爽极了,摸索着去揪她的阴蒂,不甘示弱地想要还给她燃烧的快感,却因快感恍惚了神智没控制住力量,弄得罗迪瑟缩一下。 针刺的感觉从脆弱的阴蒂窜遍全身,惊得罗迪小小尖叫:“啊……你捏疼我了……” 罗茂一瞬间僵硬下来,歉疚地想要松手,下一秒罗迪却又话锋一转:“又痛又爽的怎么办,再用力点?”她凑近吻罗茂的眉骨与鼻梁,扭腰的动作也不停,骚浪的劲勾得人血脉喷张,分明她才是两人中最好色的那个。 罗茂觉得自己对罗迪就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了,视线被她绯色的笑颜填满,感官也被她身体的温度填满,再也想不起过去性带给他的苦难,做爱于他唯剩下喜乐了。他无可救药地沉醉于她放浪形骸的痴态中,纠缠她亲昵又热情的吻。不过他手中还是怜惜地收了力道,抵住肿胀的阴蒂快速揉弄着,激出了罗迪更多淫色的尖叫。 “啊啊啊……好棒……哈啊……舒服过头了呜……” 罗茂快速将罗迪推上了高潮,湿滑小穴中溢出的淫水流了他满手,正是罗迪爽得失控的证明。她的腿窝都快乐得发抖,更不用说敏感柔弱的阴道,剧烈的收缩近似痉挛着,激情地噬咬罗茂年轻的肉棒,吸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所以他也很快就射了精。 两人都不会觉得登顶太快是什么丢脸的事,能和中意的人共赴高潮,他们算得上是获得真正极乐的幸运儿了。 缓过一点劲后,罗迪用发汗的手捧住罗茂同样汗湿的脸,边调整呼吸边做了个点评:“你这次射了很多呢,现在都还在我里面一跳一跳的。” “就不能少说点让我害羞的话吗?”罗茂干脆用罗迪的手遮住自己的红脸,降降温。他浑身的燥热渡上发凉的汗意,射精后的感觉是舒畅又带懒意的,埋在罗迪身体里享受软肉吮嘬的余韵,这种负距离的亲昵让他心中很是甜蜜,但天生薄的脸皮再受不得言语上的刺激了。 “我说的是事实呀,而且是因为你太可爱了,我喜欢得忍不住才说的。你要是讨厌这样,我只好努力憋住不说了。”罗迪还是一如既往地诚实,有股非要得到罗茂回复的倔劲 罗茂的眼睛直接埋下去不敢看罗迪了了,他拒绝不了她的“花言巧语”,只能选择让自己羞死算了,吞吞吐吐说出几个字:“……不讨厌。” 罗迪满意抱住往她怀里缩的脑袋,夸奖道:“真棒,真棒,乖孩子!看你还挺有精神的,接下来到底是去爬山,还是继续榨干你好呢?” chapter28约定(微h) 再是耽与情爱,罗茂也不敢答应后者。因为罗迪疯起来是个没完没了的,他可不想像第一次交欢那样做得双腿发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罗迪搀着或抱着回家。 “我们还是快点爬山去吧。”罗茂坚持道。趁着不应期退出了罗迪的身体,被泡得湿滑的肉棒从层层迭迭的软肉中滑出来,引出丝丝缕缕的白色污浊,但大部分精液还被小穴含在嘴里,一时半会泄不出,足以看出它咬得有多紧,美妙的体验使罗茂心生留念。 但他真不敢造次了。 “以后还是不要射在里面吧……虽然不会怀孕,但不卫生,对你的身体不好。”罗茂为罗迪考虑道。 罗迪没挽留罗茂的退出,但她不想同意罗茂后面这提议:“可是我喜欢被你内射呢,很舒服。” ……又来了,罗迪大咧咧说出这种让他害羞却又雀跃的话,就像在他心上撒跳跳糖,噼里啪啦一顿炸开,惹他想狠狠抓住这不害臊的家伙揉搓一顿,最好弄得她吱哇乱叫来抵消自己的血气。 “我还想,夹着这一肚子的精水去爬山……”罗迪还低头对他眨眨眼睛,“你说好不好?” “不好!”罗茂真是被逗得血气冲破头顶了,受不了地用力打她一下,拍在她尾椎骨上发出响亮的“啪”一声。 “哈哈哈哈——”罗迪没脸没皮的,被他的反应逗得好一阵笑。 “快点清理干净啦!”罗茂拽住罗迪的胳膊,自己探手去擦她的下体。手指撑开闭合的肉瓣,扣出一串奶白的黏液,流了他满手。 “嗯……痒……”罗迪发骚的劲还没过,敏感的肉壁被修剪得干净圆润的指尖搔弄着,她就忍不住用下体蹭他的手。 “别动了,马上就好。”罗茂强迫自己默念平常心、平常心……还用上另一只手扣住罗迪的大腿,控制她不要动。他执拗起来,罗迪也没办法,遂在他脑袋上吧唧一口,闷笑道:“所以射进去又怎么样,以后你都会帮我清理干净的,是不是?” “是。”罗茂眯了眼睛,又露出那个含嗔带笑的别扭表情来。他喜欢听罗迪提及“以后”这两个字,那轻描淡写的、理所当然的语调,是罗迪肯定了有他参与的未来。 待二人重新收拾得体、衣冠齐楚回到运行的地铁上,人群已经松散了许多。没有朝九晚五烦扰的两个闲人也算避开了高峰期,终于慢悠悠向山林公园进发了。 这地儿的山林公园算是个3A景区,群山环绕中心小湖泊,百年松柏栽成荫,因着可以免费进出,在工作日上上下下的游客也算不得少。 进了园区,罗迪二话不说就拉着罗茂奔向了最大的那座山头。登山路半是公路,半是古朴的石阶,蜿蜒崎岖,远比想象中难走,所以罗茂时不时就要停下来喘口气,无奈看着那些从他身边超过的路人,便是老年人也身体硬朗走得比他更快些。这种时候,罗迪总气定神闲地站在罗茂身边,凑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些诸如“要赶紧变强壮满足我哦”、“你还是床上喘得更好听”之类的荤话,惹得罗茂数次咬牙追打她,嬉闹了一路好赖登上了山顶。 微风徐徐,远离尘世,柔和日光照得山下鳞次栉比的房屋成了渺小的虚影,其间穿行的人群更是微不可察。运动过后在山顶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再去看眼前这远离尘世之景,只觉心中舒坦,大脑放空,忘却一切忧愁。 这时还可以随心所欲牵起罗迪的手,就像把所有牵挂和倚仗握在了手里,罗茂觉得自己再没经历过这样轻松惬意的时刻。 不过,他的幸福时光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道电子提示音从罗迪的口袋中响起,很微弱但罗迪第一时刻就察觉了。她掏出老式的手机看了一眼便对罗茂说:“工作来了,我要走了。” “……”罗茂愣住了。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亲密生活实在太过快乐,让他都快忘记罗迪还有杀手这一不同寻常的身份了。 道别来得太突然,就好像罗迪可以为了工作放下一切,不论危险与否,不论他是否存在…… “现在就走?”罗茂觉得自己不该干涉罗茂的工作,但他心里涌上的担心好似虫子在咬忍,忍不住问她。 罗迪:“嗯,现在就得走。” 罗茂:“什么时候回来?” 罗迪:“不知道。” 罗茂像被冷水兜头淋了满身,一天的好心情都枯萎了,头耷拉下来问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和你一起下山吗?” “那走吧。”罗迪照旧牵着罗茂的手,率先踏上了回程的阶梯。 向下的路理应比向上轻松许多,罗茂却只觉得累。他想拖慢步伐,走到山下的时间却还是过得太快,马上就要迎来分别。 罗迪松开手的时候感觉到罗茂在她手心不舍地勾了勾,然后才悻悻然放开她。早上表现得活泼可爱的漂亮少年变成了垂头丧气的样子,沉默地站在她面前。罗迪想了想,摸摸他的头问:“你为什么不开心呀?” “我……”罗茂根本不在乎罗迪是不是去杀人,他只担心罗迪可能会受伤。 “我不想你走啊,害怕你回不来。”罗茂还是说出来了,虽然他不是怯懦、爱娇的性格,但若是能留下罗迪,他也不吝于再说些蠢话,说他一刻也不想和罗迪分开,说他不敢一个人回家…… “不行呢,我得走了,工作是必须完成的。”罗迪在这方面表现得十分坚定,看得出工作是她的原则。 “……”罗茂沉默。他明白了罗迪的态度,他告诉自己应该乖巧听话,再是被宠溺也不能挑战罗迪的底线,心里却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丝失落。 好在罗迪已经不是一言不发做自己事的性子了,她试图安慰罗茂:“你不用担心,我保证完成工作后第一时间回家报告安全,这是我和你的约定。”她向罗茂伸出了小指,做出要拉钩的样子。 试问谁还相信这样小孩式的承诺方式? 罗茂笑了,勾起她的手指有些无奈道:“那我们约好了,你一定要早点、安全的回来。”——他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相信罗迪。 罗迪:“嗯,一定。” …… 碎碎念:首-发:yuwangshe.one (ωoо1⒏ υip) chapter29玫瑰香水 “叫我来做什么事?我想早点做完回家。”罗迪歪头看着瘫在沙发上哼歌的老板。老板催她过来却不说明任务,她弄不清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急什么?”老板乜斜罗迪一眼,十分不爽她这没有耐心的态度。她急着回家,是要回哪儿去?就她那为了任务临时租的破屋子也能称为家?老板心说是自己放罗迪在外面玩太野了,她都不想想多久没主动回来过一次了,看来需要把她捉回身边好好驯驯…… 也就是罗迪才敢对老板摆这样的态度了,要是其他手下对他表现出不尊重,估计免不了一顿暴打。 老板在心里把罗迪好好教训了一番,才道:“是这次的客人执意要先见你一面,就由她当面给你说明任务。她可是你的老熟人,你见到她会高兴的,给我好好坐着等吧。” 罗迪疑惑,她待在老板身边很多年了,没有和谁处得近的,什么人会想见她还需要她杀人? 没等多久,门外传来一串高跟鞋踏在瓷砖上的清脆声响,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随着客人靠近房间,罗迪感知到有些熟悉的脚步声和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她猜到了来人是谁,立马兴奋地跳起来迎到门边。 “玫瑰姐!” 还没进门的客人被探头探脑的罗迪一声唤,吓了一跳,继而露出一个笑容来:“罗迪,好久不见。” 被罗迪称作玫瑰的女人声音极尽温柔,她朱唇皓齿、眼含秋水,精致的五官和妆容让人一时看不出她的年纪,只会被她绰约的风姿与勾人的玫瑰浓香摄住心魂。她身着绛红色的旗袍,掐紧的绣金腰线描绘出柳条一样细柔的曲线,笔直的小腿踩双同色系的尖头细高跟,整个人婉约的气质中隐隐带着一丝锐利,唯有看向罗迪的笑颜带着真诚的柔与甜。 “真的很久很久没见了!我好想你!”罗迪主动挽起玫瑰的手臂引她往沙发坐。 “我也时常会想你,我们分开有5年了吧,你的变化可真大……”玫瑰自然而然抚摸上罗迪的脸,“头发变得这样短,晒黑了不少,也长高了不少,我都快认不出你咯。” “是,我又长大了不少,玫瑰姐高兴吗?”罗迪难得表现出高涨的情绪,笑眯着眼睛蹭玫瑰的手,把自己一头短发弄得乱糟糟的,状似撒娇。 “看到你现在健健康康的,当然高兴呀。”玫瑰任由罗迪大犬似的粘着自己,落座时一手亲密地勾着罗迪的肩膀,一手优雅地抚平旗袍的裙摆。坐下后两腿交迭,背脊挺直表现出雍容的仪态,每一个动作都从骨子里带出万种风情。 罗迪抽抽鼻子,吸一口玫瑰身上令她安心的香水味道:“嘿嘿,见到玫瑰姐我也很高兴!感觉你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老板坐在两人对面,全场无声观赏了罗迪和玫瑰腻歪的互动,以及对他赤裸裸的无视。 罗迪一敲脑袋:“啊,真的忘了你在。” “抱歉,陆老板。都怪我见到罗迪太过激动,有些失礼了。”玫瑰规规矩矩地对他道歉,愧疚之情却没到达眼底。 老板心道:无语,真的很无语。要不是看在罗迪的面子上,知道这叫玫瑰的女人以前在花店那破妓院对罗迪多有照顾,多年后还苦苦哀求见罗迪一面,他哪会安排今天这一出重逢的戏码。 “叙旧先停一停,玫瑰你今天来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吧?对了……”老板突然恶劣一笑,“你还不知道吧,罗迪就是为你动手杀人的那个人。” 玫瑰一愣,端笑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惊愕失色,她看向罗迪的神情变得复杂:“杀人……是你现在的工作?” “没错。”罗迪承认得大方,“玫瑰姐就是我这次的客人吧?告诉我目标是谁就行了。” “不,不行!我不想……我不能,让你做这种事……”玫瑰欲言又止起来,她看到罗迪长成亭亭如立的大姑娘的那份欣慰徒然变成了忧虑,她本以为这些年罗迪脱离了泥潭过上了不错的生活,却没想到她踏上了更危险的道路。 玫瑰悄悄扫一眼坐在对面的陆老板,心生了莫大的恐惧和厌恶。这个男人——陆一鸣,是个真正的恶魔,他不可信。 罗迪离开花店的这些年,玫瑰想办法打听过她的踪迹,最终得知她被新任的年轻老板陆一鸣带走了。花店其他的姐妹无不艳羡罗迪,酸溜溜说她有大好运,能被大老板看中成了私养的金丝雀,以后只管过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了。但玫瑰再查却发现罗迪的存在被藏了起来,她心中有些担忧,多次托关系恳求想见罗迪一面却没有回信。到了如今,在她另有难求于陆一鸣的节骨眼上,他却松口承认罗迪就在自己身边并允了她相见。 她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会是现在的局面……那罗迪现在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玫瑰眼中的担忧根本藏不住,外溢的情绪被罗迪察觉了,她却理解成另一种意思,握住玫瑰的手道:“玫瑰姐,别怕,杀人这事我是专业的,至今执行的任务还没有失手过。你想要杀的人我一定会抹消得干干净净,而且不会暴露你。我真的很厉害的!”罗迪少见的多话起来,她话语中还透露出隐隐的自豪,带了点求夸奖的意思。因为她以前完成了什么困难的事总能获得玫瑰的称赞和奖励,那是她快乐的回忆。 玫瑰望着罗迪久久无言,她以为自己在黑暗中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心应该早已冷硬,却又一次被罗迪明亮的眼睛刺得痛楚。在玫瑰看来,罗迪的心性一直是天真的、纯粹的,但罗迪那被扭曲的人生给了她错误的叁观,导致她行事麻木又残忍,不管是对他人还是对她自己。玫瑰曾经就想着要救罗迪一分,却自身难保,反倒时常受到罗迪的帮助。时隔多年再相见竟又是如此,玫瑰对罗迪的遭遇感到痛心,她自己却还需要借她杀人,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心中苦涩难当。 老板看到玫瑰——这个传言中精明强干的花店头牌,她的气势肉眼可见的变得脆弱了,盯着罗迪的那双美目蓄起了水意,写满了对罗迪的心痛和愧疚。老板知道玫瑰在想什么,他本该从捉弄玫瑰的这一出戏中获得拍手叫好的愉快心情,却被她痛苦的表情弄得烦躁。 ……嘁,何必惺惺作态,觉得罗迪不该杀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把罗迪当刀使,玫瑰和他一样是个烂人罢了。 老板对玫瑰开口道:“你不用多想,罗迪现在的生活好着呢。她做杀手也是自愿的,没人逼过她,不信你问她!” 罗迪听了老板这番话总算明白过来,主动向玫瑰解释道:“对对对,我是自愿当杀手的,因为这个工作我能做得很好。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开心、很自由,每天都有好吃的,也可以去很多地方玩儿。”她又把玫瑰的手抓得更紧了一点,想起玫瑰是花店里最关心她的人,像茂一样在乎她会不会痛、会不会伤心,在她理解不了的许多事中帮忙做决定…… “所以玫瑰姐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即使你不支付报酬,我也愿意帮你解决掉讨厌的家伙,只要是为了你。” 这话老板可不认同,但他撇撇嘴啥也没说,因为他看出玫瑰已经在罗迪面前动摇,她自会在凝重的氛围中开口,不需要自己再推一把。如他所料,玫瑰对着罗迪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道:“杜明出狱了……拜托你帮我,杀了他。” 首-发:haitangshuwu.info (po1⒏ υip) chapter30泌乳玫瑰 罗迪知道杜明是谁,玫瑰的前夫。 可以说玫瑰和他的故事,在花店无人不晓。 10年前,当师范大学毕业的玫瑰初入社会,遇上了成熟多金的杜明,男人老练的追求手段迅速套牢了单纯的女孩,二人很快就踏入了婚姻。当时亲戚朋友无不艳羡玫瑰的好运,夸赞这个男人是如何如何优秀,后来他口称心疼她的劳累劝她辞去了薪水微薄的工作,于是年轻貌美的玫瑰成了一个家庭主妇。 被美好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玫瑰没有过上多久的好日子,她遭到了杜明的家暴。 婚后杜明逐渐暴露了暴躁的本性,殴打有时是他醉酒后的发泄,有时是他发表对饭菜的不满,有时是他对工作不顺的迁怒,有时……玫瑰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就已经被杜明揍到在地。 玫瑰想过求救,想过离婚,想过报警。却猛然发现自己被困在陌生城市的公寓中,没有熟识的人,还没有工作。期间她也报过很多次警,警察来了只有和稀泥的调解,一次又一次让杜明写下无用的保证书。她也远程向亲朋好友求助过,大家只是劝她好好过,日子都是忍忍凑合罢了,毕竟杜明还能给她以及她的家人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毕竟杜明打归打却从来没有伤过她美丽的脸……而且,为男人生个孩子,也许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呢? 这是错误的发展,身体和精神将近崩溃的玫瑰却无法逃脱。 一次,她被杜明打至手臂骨折,送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 孩子的到来竟真的改变了杜明的态度,他又变成了那个体贴、可靠、值得人喜欢的丈夫,细致地照顾孕期的玫瑰,直到孩子出世—— 那是个可爱的女婴,皱巴巴的窝在玫瑰怀里让她心都化了,杜明眼中却掩饰不住失望和厌恶喃喃:“为什么是个女孩?”随着他不满的低语,到来的是对玫瑰变本加厉的暴力,玫瑰为了孩子忍了又忍,但小孩刚满月的时候被酒醉的杜明“失手”摔死了。 玫瑰捧起那具冰冷的小小身体,终在疯狂中爆发,她倾尽全力将丈夫控告上法庭,得到的判决却太轻,这时有个旁观了庭审的陌生人不怀好意地接近了她,说可以帮她把杜明送进监狱,代价是出卖她的身体…… 后来呀,玫瑰就把自己卖进花店做了妓女,换得杜明坐了许多年的牢。 玫瑰刚入行的时候精神状况很不好,总是反复无常哭诉自己的遭遇。泌乳期疯疯癫癫哭泣的漂亮女人,这样的玫瑰意外拥有了人气。就像大多数嫖娼的男人喜欢劝失足妇女从良,他们总也有着英雄救美的大梦,帮助受伤的女人出气,打压监狱里的人渣,捧这个衰败玫瑰似的女人重新变得浓艳美丽,在床笫间痛饮她的泪水与乳汁的甘美,奇妙的体验使许多嫖客得到了精神与肉体的满足。 彼时罗迪刚被切掉了子宫,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接客,她的工作变成了“偷窥者”——有些客人有喜好被旁观、被偷窥做爱,就事先安排罗迪藏在衣柜里或是床底下,安静看他们与其他姑娘翻云覆雨。 于是罗迪听了许多次玫瑰的悲剧,也见证了她走出伤痛的过程。就像脱敏治疗那样,玫瑰不断用痛苦回忆刺激自己,她逐渐就麻木了、释怀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同时,少女时期的罗迪成了玫瑰的移情对象,罗迪像个孩子似的懵懂无知,恰恰补足了玫瑰成为半个母亲、半个老师的梦。 在花店畸形的成长环境里,玫瑰成了第一个给罗迪读睡前故事书的人,第一个认真教罗迪读书识字的人,第一个会为罗迪长高而欢呼的人,第一个纠正罗迪危险行为的人……与玫瑰互相扶持走过的几年,使罗迪悄然触摸到了名为爱的情绪。罗迪曾抱着嚎哭不止的玫瑰度过整夜,曾为玫瑰挡掉了难搞的客人,也曾饮过玫瑰胀痛难忍的乳汁,她们的关系远超一般姐妹,此处按下不表。 从玫瑰口中确认了她杀人的觉心后,罗迪立马动身寻找杜明。早在前几天老板就已经监视了杜明的行踪,明明按部就班的隐秘执行任务就好,老板偏要暴露罗迪给玫瑰找点难受,性格恶劣可见一斑。从这方面看,也许罗迪是学了些他的性子。 深夜,罗迪在杜明藏身的烂尾楼蹲守到晚归的他。 杜明在空旷漏风的高楼里搭了一个简易的窝棚,胡乱接了几根电线架了灯和炉灶就算安了家。被有意操控的牢狱生活不仅让杜明与社会脱节,也摧毁了他所有的人际关系,出狱后更是处处碰壁,无人肯接济他,无家可归的同时还找不着正经工作,只能在工地做临时工。即使杜明恢复自由有段时间了,他也活得像只城市阴暗处的老鼠。 过度的体力劳动压弯了杜明的腰杆,他佝偻着身体打开灯泡的开关。正此时,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架上他的脖子,身后无声无息贴近的陌生人钳制住了他的手。杜明看清自己脖子上贴着的是一把反着光的利刃,他不敢用力挣扎,惊慌失措大喊:“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罗迪只道:“跟我走。” 杜明感知到身后人身量比他高上一些,传来的声音却是个年轻女人。 “我只是个流浪汉!值钱的都给你!别伤害我!”杜明反应很快,他猜测着罗迪的身份,想着不管来人是要钱要乐子他都可以忍。 罗迪却不和他废话,警告似的踢了杜明脚踝一脚:“走,上楼。” 杜明吃痛,差点自己撞在刀刃上,他勉强站住闭了嘴,被挟制着走上楼梯。 沉寂的夜,只有杜明踏在梯子上的脚步声在回响,四面透过的光勉强照亮了向上的阶梯,杜明发着抖迈出步伐,他一半是看不清前路,一半是因为恐惧。罗迪将刀抵在了杜明的背后,刀尖力度恰好地穿透了衣服触及他的皮肤,拿刀的手稳、脚步也稳,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到了顶楼,罗迪退开一步命令道:“脱下你的外套和鞋子,迭放在地上。” 杜明举起手缓慢转身,没有引起罗迪的警觉,他憋住一口气按照罗迪说的脱了衣服,然后在蹲下放衣服后突然暴起,想要夺走罗迪的刀。 罗迪哪能让杜明如愿,利落地抓住他的手腕一带,同时膝盖重击他的腹部,再次将他的手反扭在身后。 杜明痛得叫也叫不出来,嘶着气问:“是她让你来的对不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他心知肚明是谁对自己恨之入骨,那个曾经对他千依百顺的妻子,成了世上最恶毒的魔鬼。 罗迪不答,沉默地将杜明扭送至楼边。高空的风吹得衣摆烈烈,没有护栏的边缘稍有不慎就会踩空。杜明感到活命无望,面目狰狞地大骂起来:“他妈的,要不是那个贱人陷害我!我也不会坐牢!我就算死,做鬼也不会放过——” 罗迪打断了杜明的污言秽语,她轻巧地推了杜明一把,他就从楼边摔了下去。如玫瑰所料,杜明死到临头也不会悔改,他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等他适应了现在的社会势必会报复,所以乘早解决他是最好的办法。 罗迪也不用看杜明的情况,转身下楼,从另一侧的出口离开了现场。男人跌落的生命轻飘飘的像张废纸,砸在地上又像块抹不去的污渍,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他的死亡。 远离人烟的废弃高楼,是个绝妙的杀人场所,也适合自杀。 罗迪很快就回到老板身边复命了,她真的一刻都不想耽搁回家。进门,罗迪看见玫瑰还在,玫瑰和老板对坐着,各自点了烟沉默地抽。 玫瑰以前是不抽烟的,罗迪消失以后她心里的压力无处诉说便染了烟瘾。执意留下等罗迪的这几个小时,玫瑰和陆老板也无话可说,只能苦闷地抽着烟,忧心忡忡地等罗迪归来。望见罗迪进门时,玫瑰下意识起身想迎,举起手看到自己指尖袅绕的烟雾,又略显局促地在烟灰缸里灭了自己的烟,一时无话。 倒是老板先对玫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人回来了,钱也结了,别再赖在我这了。”他又转头看了罗迪一眼,“你也走吧,去送送她。”他自己径直进了休息的里屋,留了两人独处的时间。 玫瑰上前查看罗迪的情况,看到罗迪毫发无伤的样子,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她试图对罗迪笑笑:“……我抽烟的样子是不是很奇怪?你说我什么都没变,但这些年其实我改变太多了。” 罗迪摇摇头:“不奇怪,我不介意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知道你是那个对我好的玫瑰姐。” 听了罗迪的话,玫瑰的泪一下子就落了,她猛地抱住罗迪,哽咽道:“罗迪对不起,对不起……”她哭得有些语无伦次的,“我以为自己早已经变了,早就不在乎了,却怎么都忘不了对他的恐惧……那些男人口口声声说要帮我,却没有人真正愿意杀了他……我不想,我不想伤害你的,对不起……” 这一瞬间罗迪想起了茂,那个会因为她的伤痕面露痛苦的少年,她想玫瑰大抵也是这样吧。罗迪在茂身上学会了不问道歉的缘由,所以她只是回抱住玫瑰的后背,轻拍着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的……” 玫瑰愈发紧地抓住了罗迪,爆发的情绪逐渐被安抚平静后,她抬头看向罗迪的眼睛:“和我一起逃走,好不好?” 碎碎念: 一章结束支线故事,下章罗迪回家和茂做爱去。想了又想,把罗迪过去缩略了,这个文里两个人的玩法都没写到1/5,其他更是只能放一边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每个评论都有看啦,收藏数的增减也看到啦。 chapter31舔他(h) 玫瑰急切道:“今晚就和我走吧。陆一鸣答应放了我,我还剩下不少钱,我们可以逃离这个城市过新生活!” 却不想罗迪直接拒绝了她:“我不走。” “为什么?” “有一个重要的人在等我,所以我不想离开。” “陆一鸣吗?他可不是个好人!”玫瑰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深怕罗迪被陆一鸣洗了脑。 “不是他,是另一个需要我照顾的人。不过老板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放心离开这里,我可以代他保证你日后的安全……”罗迪真诚地笑了笑,“玫瑰姐,你自由了。” 看着眼前这个比穿了高跟鞋的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女孩,玫瑰突然意识到罗迪真的长大了。也许罗迪远比她想象中活得清醒,罗迪有自己坚定的情感,有自己价值观内的利益取舍,明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迷茫。 无论罗迪是不是被常规定义的坏人,玫瑰只希望她能健康无忧。于是玫瑰也露出了释怀的笑:“罗迪,谢谢你。” 玫瑰想即使罗迪现在不愿随她走,她也愿意成为罗迪以后的退路。随后,她拿出一张纸条塞进罗迪手心:“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随时可以来找我……还有,其实我的真名叫唐文妙。” “好,文妙姐。”罗迪欣然接受道。 凌晨时分,小城尚有不歇业的热闹街区,罗迪挽着唐文秒的手走入喧闹的人群,送她消失在灯火辉煌处,她再独自穿过热闹的夜市往回走。 罗迪已经很习惯这样杀机与平静交错的夜晚,却是第一次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当罗迪打开家门,意外看到罗茂就站在玄关处等她,他低垂的幽幽目光触到罗迪时忽地变得神采奕奕,亮得罗迪心神一晃。两人傻愣愣对视了几秒,罗迪眨眨眼睛,先开口道:“你怎么还不睡呀?” “我睡不着……”罗茂的语气带了点不自知的委屈,他向罗迪靠近两步,罗迪张开手,他顺势就扑到罗迪怀里了。 罗迪身上沾染的尘土气息扑进罗茂的鼻腔里,完全掩盖了柠檬香皂的味道,不过没有令人不安的血腥味,他为此松了一口气。罗茂紧贴着罗迪的胸膛,去感受那温暖皮肤下的律动,他听见一声声平稳的咚咚,咚咚。 非常响也非常静。 昏暗夜灯下的沉默相拥,终于令罗茂高悬的一颗心稍稍落定了。他没想到只是一天不见,对罗迪的思念就是如此的焦躁难受,现在他满腔都是与她亲热的冲动。 “罗迪,欢迎回家。”罗茂眼含期许地抬起头,盯住罗迪的唇。 “嗯。”罗迪笑着低头吻住了他。 柔软相触的瞬间,罗茂只觉得一阵酥麻窜过全身,似头皮炸电。迟钝如罗迪也懂得了他没有言明的欲求,这份默契源于与日俱增的亲密。更让人觉得快乐的是,罗迪对他的撒娇全盘接受的宠溺态度,让他无法自拔。 罗茂搂住罗迪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舌头紧勾住她缠绕,拉着她都弯下腰来。直到自己重心不稳地撞在柜子上,罗茂才松口发出一声痛呼:“好痛——” “撞到哪儿了?我给你看看。”罗迪作势要掀起他的衣角。 罗茂攀着罗迪不放,求欢道:“先到床上去。” 罗迪挑眉:“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我好想做,做吧。”罗茂一改上午矜持的态度,黏黏糊糊地往罗迪身上蹭,拽着她歪歪扭扭地往卧室走。 罗茂仰倒摔在床上,还不肯放开罗迪的脖子,罗迪发觉了他的焦躁,她俯下身轻吻他的额头、脸颊与耳朵,安抚似地抓住他的手指捏了捏。罗迪身下压着罗茂的性器,柔软的肉棍子还安静的蛰伏,罗迪不懂他在着急什么,但选择不问理由依着他就是了。她推起罗茂身上宽松的T恤,看到他腰上红肿了一块,用手去揉,罗茂就发出了忍痛的闷哼。 “看样子要留下淤青了……”罗迪低头舔了舔罗茂的伤处,用湿热的舌头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串水渍。 “唔……”这回罗茂的哼哼全是因为情热了,罗迪的舌头蔓延到他的小腹处,又湿又痒的来回扫,舔得十分色情,让隔的不远的好色器官都抬了头。 罗迪看得出罗茂很喜欢自己的唇舌侍弄,她褪掉罗茂的裤子,头逐渐下移,对着翘起来的性器吹了口气,然后继续伸出舌头。 罗茂看出罗迪想做什么,慌张道:“不做要舔那里!很脏的……啊——”他想挣扎着坐起来逃避,罗迪却摁住他的腰不让动,直接张口含住了他的龟头。 “罗迪……啊……你不用这样的,吐出来吧,哈啊,不要……求求你。”罗茂推着她的脑袋哀求道。他虽然逃出会馆很久了,但依旧是很嫌弃自己的身体的,每次洗澡都恨不得搓掉一层皮,也从没想过要罗迪口交。说白了,他没法把自己放在和罗迪对等的位置上。罗迪的爱像是他祈求来的,他只敢小心翼翼的受着,非常害怕罗迪对自己露出任何一点嫌恶的表情。 “不脏的……”罗迪含混不清地安慰了一句。她倒是没说慌,真的没有感到一点不适。干净粉嫩的性器在她嘴里搏动,很明显罗茂在她回来前洗过澡,连包皮里面都清理了,好似专门洗得香喷喷的等她回来做爱一样,罗迪心里觉得他可爱极了。而且罗茂现在展现出的舒爽又艰难抗拒的反应更是可爱,哆哆嗦嗦的呻吟听得罗迪都要湿了。 然后罗迪变本加厉的吸住罗茂的肉棒,含到根处做吞咽的动作,再退到只用嘴唇裹住龟头,用舌头敲击他的马眼,如此反复,逼出了罗茂更多可怜巴巴的叫唤。说实话她的口活比手上技术好得多,熟练地收住牙齿,嘴上就用不了太大的力,柔柔软软地裹住性器,强制让罗茂在快感中失去自控力。 罗茂只觉好热好舒服又好羞耻。他爽得双腿颤抖,手指抓紧床单抑制想要挺腰的冲动。罗迪弄了没几分钟他就有了射意,惊惧和快感同时上涌,激得他眼睛都湿了,嘴上还在做最后的无用挣扎:“啊啊,要射了!罗迪快吐出来!啊……不……啊——” 下一秒精液就射出来了,全都射进了罗迪的嘴里。罗茂的腰失控地弹起,脚趾扣紧绷成了一张弓,罗迪抱住他的腿防止性器滑出去,默数着深咽了四股浊液。因为罗茂饮食清淡,他的精液味道也淡淡的,罗迪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抬起头的时候还神态自然地卷走了龟头上最后一点残液。 眼看着罗迪把自己的污秽腥臭全部吞咽入腹,罗茂难以摆出合适的表情,缩卷起身子反复嗫嚅道:“我很脏……” 虽然罗茂自己这么说了,但他最怕罗迪也会这样想。 罗迪无所谓道:“哎呀,怎么会呢,我的茂又白又干净了。”她想着重新把他掰平整,却遭到了一点执拗的反抗劲。罗迪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如此双标,叹了一口气,故意用沾了精液的唇轻轻点了点他的嘴。 “我喜欢吃你的精液,那你也会嫌我脏吗?”罗迪说得很直白也很流氓。 罗茂死死盯着罗迪的眼睛看了会,总算相信她没有说假话,然后猛烈摇了摇头,抱住她的脑袋用力亲吻起来,湿漉漉的眼睛还掉了两滴水。罗迪搂着他的背拍抚,等他慢慢冷静。 chapter32礼物(h) “我也想舔……”红着眼睛的罗茂说这话的时候也红了脸,恢复了害羞又主动的态度。他隔着裤子捏捏罗迪的肉丘,一想到罗迪情动时多得能打湿内裤的淫水,就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罗茂的神情和动作都色气爆表了,勾引得罗迪重新把他压在床上。罗迪扒了自己的衣服,双腿岔开跪在他头侧,小穴就悬在他鼻尖,几乎是骑在他脸上了。 罗迪说:“伸出舌头来。” 看着罗迪居高临下的姿态,罗茂居然觉得很心动,心脏狂跳的声音整得耳膜鼓胀。热气和湿意从近在眼前的肉缝泌出来,浓郁的发情味道撩得他头晕目眩。 好色。 罗茂也被蛊惑,伸出舌头想去碰肉嘟嘟的阴阜,却够不着。罗迪自己控制着腰,轻轻挺动下体又抬起,淫水轻描淡写地蹭过他的舌尖、唇珠,最后留在了鼻梁上。罗迪若即若离的动作逗弄得罗茂面如火烧,几次都追不上她的动作,她像在用他的嘴自慰。 罗迪看出了他的心急火燎,笑得戏谑:“就这么想要?明明自己被舔就很害羞诶。” “想要……”罗茂不顾面子抱住罗迪的大腿,“让我舔吧。” 这下罗迪落在他嘴里了,他迫不及待用鼻梁蹭动卷曲的细毛,舌头分开柔软的阴唇,不可避免的尝到了咸苦的汗液,罗茂却更兴奋了,恨不能吮出啾啾的淫靡声响。 罗茂觉得自己变成个变态了,但是没有办法,罗迪的气味、罗迪的热度都成了他的偏爱,喜欢就是喜欢。当罗迪腿根颤抖,呻吟不止,小穴里的涓流汇入他的口,他更加明白,用快感相互哺育而得的爱液,是甘甜的蜜。 “啊……好舒服……要到了、要高潮了!”罗迪现在是控制不住的扭腰,身体对强烈的快感想躲又想靠近。她无处安放的双手捧住了自己空虚的双乳,比罗茂更粗鲁地揉捏软绵绵的乳团,拉扯挺立的奶头。 罗茂将罗迪诱人的痴态尽收眼底,已然入迷。他把罗迪登顶的潮水一滴不落地咽进喉咙,仍孜孜不倦地搜刮更多淫液。 还想要,想要更多她的反应。 “唔嗯……停一下,茂。啊……你是想吸干我吗?”罗迪的阴蒂被吮得肿大,麻麻的奇异感觉像被欺负狠了,她都怀疑罗茂是不是在报复。罗迪向后仰去,摸到那根小小茂,射过一轮的性器又半硬了,她故意用力捏了一下。 “罗迪,轻一点……”命根子被弄疼,罗茂总算松了口,幽怨地瞪她。 “让你停也不听呀。”罗迪手上放轻力道上下撸了两下,让它舒服得彻底硬起来,“插进来做吧。” 罗茂同意了,松开手时却恋恋不舍。 罗迪扭扭屁股,挪位置的时候在罗茂身上前后蹭两下,把他舔出来的淫水留了许多在瘦削的胸膛上,骚浪得让人鼻腔发热。 精力旺盛的罗迪握住肉棒吃进了身下的小嘴里,她也喜欢女上位,比较好自己控制节奏,还能放身娇体软的罗茂节约体力。而且她尤喜欢这时候他分出精神去抚慰她寂寞晃荡的胸脯,或捏或揉,或吸或舔的,他那张白皙的脸庞会红扑扑地挂着可爱的餍足之色。 硬中带软的阴茎随着罗迪的上下起伏抽插她的小穴,没有口交的快感剧烈,但是空腔被填得饱饱的欢喜才缓解得了媚肉苦苦缩紧的饥渴。 罗茂被吃得呼呼喘气,没怎么动却也汗流浃背的,只因情热使得身体像发了烧。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卵袋被降下来的阴阜撞得阵阵抽动,龟头被凹凸不平的穴肉夹得腺液直流。即使射过一次也不见得定力有所提高,毕竟和罗迪做爱从心到身都太舒服了。 罗迪感受到肉棒在她身体里突突跳动,兴奋道:“快射进来呀,里面好想要精液,哈啊……射给我吧!”她的小穴痉挛个不停,看来也是又登顶了。 “唔嗯——”罗茂不甘示弱地顶胯,埋在深处射了。 罗迪体会着体内的浪花从翻涌到平息的美妙感觉,喟叹道:“嗯……凉凉的感觉,好棒,小穴还想要怎么办?”她睁开的眼睛亮亮的,还意犹未尽地舔嘴唇,坐在罗茂身上又开始动了。 “……你要榨干我吗?”罗茂恼她的不体谅,嘴里狠咬了乳晕一圈牙印,手中掐她屁股。 “没错哈哈,榨干你!谁叫你先勾引我的。”罗迪深埋了二十多年的淫媚劲算是全被罗茂激发出来了,又野又天真地与羸弱的少年人缠绵,让他忘了自己的克制和极限。射在里面一发不够,又软磨硬泡让他射第二发。 只要硬了就做,射了精就慢慢等着再硬就是。距离太阳升起已经不剩多久,罗茂干脆铁了心和罗迪厮混到天亮。反正身体献给她了,精力也要一滴不剩都给她…… “呼……呼……哈啊……不行了。” 高潮了好几回的罗迪总算消停了不少,趴在罗茂身上休息,看他眯着眼睛换气。两个人汗涔涔的,又黏又热,就是没想着分开。 罗茂不喜欢黏腻,但喜欢射精过后留在罗茂的身体里面,堵住乱七八糟的液体,幸福感很满。他甚至阴暗地想到,没有了子宫,确实更方便用精液把罗迪紧窄的阴道填得没有一丝缝隙的,更不会有怀孕分走她注意力的风险,真真做到了里里外外都占有了她的身体。这样被沉甸甸宠爱的感觉,他喜欢极了,也不想收拾打扫,甘愿就这样在晨光中昏沉睡去。 罗迪懒洋洋地玩着罗茂的鬓发,看他迷迷糊糊的困倦样子,她突然说起:“今天有一个朋友来找我,邀请我离开这个城市和她一起生活。” 罗茂一愣,清醒了。紧张道:“你答应了?” “没有,”罗迪想了想,“也许一个月前遇见她,我会答应的。” 一个月前罗迪还没有捡到罗茂,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罗茂确定道:“是因为我才留下吗?” “对啊,我有养你的责任。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会感觉更开心一些。” 听见罗迪这么说,罗茂哪能不高兴,环住她后腰的双臂不自觉更用力了了,对她黏得更紧。 “对了,还有个事。”罗迪又想起了什么,挣开罗茂的怀抱起身。 阴茎从她体内滑出,沉甸甸的感觉也没有了,罗茂感觉很不舒服,他不满道:“你又要去哪里?”他抓住了罗迪的脚踝不想让她走,她腿间长时间被撑开的女穴留不住滑腻的体液,那些精液从她的大腿根淌到了自己手上了。 罗迪晃晃脚说:“我给你带了礼物,等我找一下。”她很雀跃地在满地的衣服堆里翻找,摸出一个小东西蹦回床上。 “什么东西?”罗茂撑起身子想去看,罗迪直接把手上的东西绕过他的后颈扣在了脖子上。 那是个黑色的细带项圈,上面还挂了个小巧的铃铛。 “……好丑的礼物。”罗茂拨弄脖子上恶趣味的饰品,那颗小铃铛落在他锁骨凹陷处,衬得他的皮肉更是纤细苍白。 “怎么会丑呢,上面还刻了LD,可以证明你是我的。”罗茂是路过夜市摊时,一眼就相中了这个饰品的。 “……”好吧,罗迪这样说罗茂又暗自高兴了。成为罗迪的所有物,他求之不得,不管是用项圈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把他套牢就好。然后,就请她负起相应的责任吧——不得抛弃,不能分离,给予他永不减少的爱。 罗茂心里想得火热,身下渐渐又硬了,便拉住罗迪说:“我休息好了,再做一次吗?” 罗迪这回毫不客气往床上一躺,懒散道:“我还累着,换你来动。”她的身体已经吃饱了,但再来点甜点也不是不可以。 罗茂扛起她的长腿,重新回到迷恋的蜜穴中抽插挺动。随着他前后摇摆,项圈发出的声音在罗迪耳边叮铃叮铃作响,铃铛银色的虚影还晃得她眼睛晕晕。 有些聒噪得恼人啊。 罗迪伸手拉低了罗茂的后颈,张嘴靠近了他的脖颈。罗茂还以为罗迪要咬他的脖子,喉结有些畏惧又有些期待地滚动,却不想罗迪叼住了晃动的铃铛,只是不想让它动了。 ……自己先嫌烦吗?那可不行,所有物戴上了项圈后,可不想自己的标识被摘下了。 罗茂有点道不明白的小不满,但又觉得与她这样的互动着实也够色情。 罗迪用嘴钳制了他的动作,弯折的身体虚虚挂在他身上了,像是滚烫的巨茧拖拽着要把他包起来。他下半身只能慢慢地动,温吞地撞进软穴里顶罗迪快乐的点,让她松松闭合的牙齿间传出闷闷的哼声和滚烫的气息。 最后罗茂只射了一点点,他的腰酸得发疼,无力地放闭眼享受的罗迪瘫平在床上,而他用手臂撑在床上大口喘息。他还埋在小穴里,再就着快乐的余韵挺动一下,发现真的好累,快不能动弹了。汗液不受控地抖落在罗迪身上,还有一些其他液体混在其中。 罗迪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定睛去瞧罗茂:“嗯?” 她看到一串红色从罗茂鼻腔里面流出来,而失神的罗茂还没有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哎呀,这下真的变成一只花猫了。”罗迪不慌不忙抹开他的血迹,成了流在他脸颊上的红色胡须。有几滴血落在她嘴边,她竟然伸出舌头舔进嘴里了。 罗茂这才回神,羞窘地地抬头捂脸,挪开几步道:“别舔,真的好脏。” 罗迪伸手拿了纸给他擦:“怎么会流鼻血呢?” 好胜心不死的罗茂嘴硬:“……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吧。” 作者碎碎念:首-发:po18.nl (ωoо1⒏ υip) chapter33炎热(h) 身体不好却还逞能的罗茂,因为贪欢吃了些苦头。腰痛了好几天不说,还遭到了罗茂无情的嘲笑。 罗迪每次她帮罗茂按摩肌肉酸痛处,都会想起他虚得鼻血横流的糗样,然后笑得可大声了。被捏得尖叫的罗茂有些咬牙切齿埋头在被子里,想的都是下一次要一雪前耻。 反正丢脸就丢脸了,罗迪又不会真的嫌弃他。 不过罗茂没想到,真正到了热起来的时候,罗迪却不想与他亲热了。 才过夏至,热浪的炸弹就从天而降了,轰得日头下的人像块蜡,快要晒得化开。不符合时节的高温是早也炙人,晚也闷热,惹得室外派的罗迪都不爱出门了。她也不怎么主动挨着罗茂了,罗茂贴着她手臂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甚至有了避开的动作。 不止如此,有个晚上罗茂在睡梦间迷迷糊糊去抱罗迪,摸到床边却发现她人没了,他惊醒过来到处看,才发现罗迪抱住枕头滚到了地板上。罗茂撇撇嘴,偷偷摸摸也躺到地板上,贴在罗迪背后压住她的腿才满意闭上眼。他还没安心多久呢,罗迪就踢开了他的脚,溜到客厅去睡了。这下,罗茂也不好意思再追出去了,但是没有罗迪在他是彻底睡不着了。 独占了卧室的罗茂闷闷不乐。他也不是非要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罗迪,毕竟他也能感觉到热。罗茂自个儿体温再凉也是个有热度的活人,更何况罗迪体温还更高一些,这些他都理解的,但……他太在乎罗迪了,感觉自己遭到了罗迪无意识的嫌弃,他无法阻止自己情绪低落。 “不行,不行……”罗茂咬唇检讨自己——难道觉得罗迪的怀里就该是自己的位置吗?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想法也太矫情了,自己又不是真的宠物猫……能呆在一个空间就不错了,识趣一点吧。 话是这么说,罗茂却连把视线从罗迪身上转移都做不到。看到她的手空着就想牵起,看到她岔开腿霸占了沙发就想挤到她怀里,看到她去冲凉也会想跟着进浴室……罗茂并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做肌肤饥渴症的东西,他还为自己过激的触碰欲烦闷起来了,郁闷地盯着罗迪在家里伸展身体。 雷打不动进行体能锻炼的罗迪为了避免午后在阳光下暴晒,转战了室内健身。她做了几组俯卧撑尤嫌不够,又在门框上架了根单杠,现在做起引体向上来了。 “99……呼……100……” 罗迪以20个为一组训练,很快就在横杆做了上百个引体,还没有要休息的意思,看得罗茂都楞了。 罗茂刚刚也试过去做,拉一个都费劲,所以他由衷地佩服罗迪。他感觉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上下动作,好像自己也热血沸腾了。不过渐渐地,他看出了点别的心思。 罗迪在家里穿得清凉,贴身的一套运动内衣把大部分蜜色的皮肤暴露在外。大量的运动过后,罗迪不仅是发力的双臂在不停滴汗,那绷紧的腹肌也充血发汗了,亮晶晶的肌肉收缩起伏着,这一切在罗茂看来都性感得过分,甚至让他产生了想舔的冲动。 等到罗迪气喘吁吁地停下休息,罗茂积极地递上了毛巾和水杯。 “呼——谢了。”罗茂豪迈地接过毛巾擦汗、仰头大口喝水,水液从她的嘴角漏出一点,沿着她的下巴向下流淌,她也不管。 罗茂看得眼热,忍不住垫脚舔了上去,然后舌头一步步靠近了罗迪的唇。罗迪喉头的干热还没被滋润够,气息也还在喘,于是少见的没有迎合罗茂的吻,捏住他的后颈退开一点道:“太热了,先分开一会。” 罗茂被直接拒绝,更加感到不甘了,委屈道:“不要,我们已经很久没做了……难道你已经厌倦我了吗?”说完他就鲁莽地堵住罗迪的嘴,舌头挤进她的口腔中,迫切想确认罗迪对他的热情。 也就五天没做吧? 罗迪心不在焉地任他动作。她倒不是厌倦罗茂,但她的体力全献给健身了,真的很热也运动得很累,实在没有什么做爱的兴致。 接吻没有再被推开,罗茂高兴了,他以为罗迪同意继续,继而用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脖子间拱来拱去。 “没闻到我身上很臭吗?全都是汗味诶。”罗迪疑惑了。她向后捋了下头发,汗湿得发梢都在滴水的感觉,她不是很喜欢。 “一点都不臭……”罗茂埋头在罗迪胸前嗅了又嗅,只觉得异常兴奋。他还试着伸出舌头舔她的乳沟,汗液带来的刺激味觉无法使他产生恶感,反而更生渴望。于是他用细长的手指掀开了轻薄的内衣,拢起一对柔软的乳团,然后他弯下膝盖,变本加厉的去舔弄乳房下缘的积汗。 他满心都是喜欢的情感,喜欢罗迪丰富浓烈的味道,也喜欢她散发的滚烫的生命力。 罗茂的嘴唇似享受般逡巡至眼馋许久的腹肌上,附带用尖牙小心地咬一咬,舌尖还钻进肚脐探了探。罗迪低头就能看到罗茂跪在地板上舔弄她的腹部,那张昳丽的面庞浸润了崇拜与陶醉的神情。她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这样痴恋自己的身体,一身臭汗也能舔得入迷。 说实话,这种感觉有点怪。 罗迪打了一个激灵,湿滑又滚烫的舌头似乎惹得她有点恼了。她不耐烦地提起罗茂,然后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罗茂的双手被合起扣在头顶,完全动弹不得了,姿势有点像初时被罗迪困在沙发上的样子。这时他终于晓得紧张了,仰视着罗迪忐忑道:“你生气了?” “是啊。我气得想狠狠干、死、你。”罗迪的脏话脱口而出,空着的手还拍了一下罗茂的下体。她有点热昏头后的粗暴,却不是真的生气了。这种情绪怎么说呢,是被挑衅得燃起了报复的斗志,而后看到罗茂变得后悔又心虚的表情,就更有了捉弄他的兴致。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罗迪把罗茂的衣服卷到了手臂上,低下头舔过他的脖颈,舌头挑开贴肤的项圈,尝到下面的喉结都是汗味。 显然罗茂也是觉得热的,只不过什么条件都无法阻挡他想与罗迪亲热的愿望。 罗迪咬一咬身下这过分黏人家伙的咽喉,收获了象征不抵抗的颤抖和一串兴奋的喘息。她继续舔下去,舌头却是走偏到了罗茂的腋下,罗茂这才想阻止她:“不要舔奇怪的地方!” “嗯?你不也舔我的汗吗?还舔得特别起劲呢。”罗迪才不停,她就是故意逗罗茂的。“说起来,都一个月了过去了,你这里和下面怎么才长了点毛茬啊……” “我本来也不怎么长的……唔……”罗茂还想羞耻解释的,但是罗迪又舔得他只能闭嘴忍住叫。腋窝第一次被舌头触碰的感觉很痒,似心里有蚂蚁爬过的痒,意外的让他兴奋。 每当罗迪满不在乎地接受了罗茂的体液,罗茂内心的触动都难以平复,他心中被接纳被认同的幸福感通过这样奇怪的方式不断得到加强。 没过多久罗迪抬起身子,她用膝盖碰了碰身下的小小茂,就发现他已经勃起得不能更硬了。 “被舔脖子和腋下竟然也能变得这么硬呀……”罗迪笑骂,“你这个小变态。” 被说中的罗茂争辩:“你才是!” “啊,我当然是变态,而且比你想的更过分呢。”罗迪还没打算放过罗茂,抽出一只手捏住罗茂的双颊迫使他张开了嘴,伸出舌头让唾液流成线状落进他的嘴里。比起接吻的时候交换口水,这个动作羞辱意味尤重。罗茂被她的行径震得大脑嗡鸣,下意识挣扎起来。 罗迪坐在罗茂腰上,压制他跟玩儿似的。她眼睁睁看着罗茂从羞愤到不甘地安静下来,只剩被扣住的十指泄愤似的用力反握她,反倒像不想她停下欺负的行为似的。最后,罗茂的咽喉上下滚动着咽了好几下,罗迪才吧唧他一口,满意地从他身上下来了。 “你好过分。”罗茂用控诉的眼神瞪罗迪。他没想到惹恼了罗迪的后果会是这样的,思绪乱糟糟的以胳膊擦嘴,掩饰烧得跟火炭似的面色。 罗迪撑着下巴笑看他:“不喜欢可以吐掉啊。” 罗茂偏过头不看她了,纠结道:“……我……也没有说我讨厌……”他回想起刚才罗迪伸出的粉色舌尖与轻佻的眼神,其实只剩怪异的心动。没办法,他已经在心里默默承认了,自己确实是个对罗迪限定的变态。 罗迪摸摸茂的脑袋,凑到他耳边问:“那,还要继续吗?” “嗯。”罗茂飞快变脸了,还难掩期待地补充一句:“……随便你做什么都可以。” 罗茂,傲娇,但诚实。 罗迪挠挠下巴,这一刻她意识到罗茂可能有一点m的潜质。这种类型的人她见得不多,她觉得茂的表现还挺有趣的,说不定日后可以考虑开发一下其他玩法了。 不过今天嘛……罗迪原本的计划是逗得罗茂失去做爱的兴致啊。 哎……她真的只想偷懒啊。 罗迪无奈叹气了,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卧,然后把衣服随手一丢,侧躺着拍拍自己光溜溜的屁股,眯着眼睛对罗茂道:“那你自己动吧。” 她这态度转变真教人看得牙痒痒。 罗茂跪到沙发上,不服气地举起罗迪的一条腿咬了又咬,手上扶着冒热气的肉茎就往她穴里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剧烈运动过后的小穴比往日更烫更紧了,比罗迪明面上敷衍的表情可爱得多,哄得他啪啪啪卖力挺腰去讨好。 “……嗯……嗯……热……” 只有被刺激到敏感点,罗迪才会发出几声意兴阑珊的哼哼。她躺了不过几分钟就打湿了沙发的织物,偏偏同样汗湿的罗茂还要凑近来吻她,更加扩大了汗渍的面积。 汗流浃背,湿热黏腻,连吸入的气体都是灼热的,赤裸的肉体像两块融化在一起的巧克力,奶油色与咖啡色在氤氲的热浪里挤压相撞。 罗迪身上的汗多得想捏她的乳房都会打滑,她不停擦着眼睫上汗也擦不尽,不禁嘟囔道:“真是热死了,这样……哈啊……做,能舒服吗?” “难道不舒服吗?”罗茂挺动得更努力了,“唔……明明里面缩动得厉害,你不要骗我。”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好口渴,想喝水……哈啊……”罗迪感觉自己快脱水了,口干舌燥地喘。 “再等一下,等一下就好……马上就射了……”罗茂揪住罗迪的阴蒂一阵揉搓,不准她逃走。 “呜……”罗迪被拉扯着强制高潮了,脑袋热得发晕,快感都钝钝的,她自己的潮水喷了罗茂满手都不知道。 罗茂在汹涌的热潮中满足地释放了,他还想赖在罗迪身上不走,抱住她一阵耳鬓厮磨。罗迪才不想温存呢,缓过劲以后,立马手脚并用地挤开他,蹦到饮水机前面一杯接一杯地狂灌水。 “呼啊——”好几杯水下肚,罗迪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你这样到处走,精液要滴得满地都是了。”罗茂不满她抽身得太快,身体黏糊糊的又贴上来了,扒在罗迪背后啃她的肩膀,手里拿着纸巾擦拭溢出精液的小穴,粗糙的纹路蹭得阴蒂一阵麻痒。 罗迪发了个抖,体会到粘人的可怕了。她转身把罗茂举起来往浴室冲,嚷嚷道:“不做了不做了!你再挑逗我,到时候做得中暑的肯定是你不是我!” “干什么啊?!放我下来!”罗茂挣脱不开她钳子似的手臂,双脚悬空,被提溜到了浴缸里。然后只见罗迪打开花洒,用凉水冲淋他的下体,强迫他冷静了。 “嘶——哪有你这样的!”罗茂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是嫌弃我了是吧!” “不是啊,我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诶。我们每天都可以做,那等到凉爽的时候舒舒服服地做不更好吗?”冷水逐渐在浴缸里蓄起来了,罗迪也踏入浴缸中,拉着罗茂坐在了水里。她长呼一口气,在冷水里抱住茂总算不觉得热了。 “没想到你这么能说会道哦……”罗茂赌气了,“那你岂不是整个夏天都不想挨着我!” “哎呀,怎么可能啦,明天我们就去买空调嘛……对了,明天顺便去游泳怎样?” “哼……” 首-发:rourouwu.info (po1⒏ υip) chapter34溺 “是水啊!”随着罗迪一声呐喊,她扑通一下砸入河中,像是个沉重的人形炸弹,故意渐起了一大片水花。 “真是的。”罗茂不会游泳,待在岸边也无奈被浇了点水,他嗔怪着伸手挡了挡脸。 罗迪像个孩子似的兴奋,定好了空调的款式之后就拽着他来到河边,迫不及待地跃入水中,一遍又一遍地游上岸又跳下去。她闹腾到惹人嫌的程度,但是,也看得让人高兴。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活力无限,在水里像条灵巧的游鱼,每次抬头望罗茂都是神采飞扬的表情,用笑容分给了他一半的快乐。 罗茂抱着膝盖躲在阴影处,觉得只是这样看着罗迪就很满足。 河道僻静,行人稀少,罗茂专注地看着罗迪一个,思绪渐远。他回想着这一个月的生活,发现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罗迪独处,却一直没有觉得无聊,这感觉非常的奇妙。好像以后的日子,也只需要罗迪陪在身边就可以过下去了。 等罗茂眨眨眼睛再看波光粼粼的河面,却不见了罗迪的身影,他慌忙站起身呼喊她:“罗迪?罗迪!” 几秒后他听见刷啦一声,罗迪终于从水里冒出头来回应:“茂,我在这里!你看!”罗迪手上抓了一条小臂长的鲫鱼,正活蹦乱跳的挣扎。 “……”前一秒还担心不已的茂惊讶无言了。 罗迪也太野了吧,就算和她荒野求生肯定也不愁活不下去,罗茂如此确信。 罗迪往岸边游来,在浅滩处站定,用脚在软泥里犁出一块凹地,并对罗茂指挥道:“帮我搬几块石头过来。” 罗茂依言照做,围着罗迪挖出来的小坑摆了一圈石头,然后罗迪把鱼放进去,就成了一个天然的鱼护,活鱼困在里面逃不掉也死不,等到他们回家就有新鲜的鱼肉吃了。 忙活一阵,罗茂身上粘了不少泥,裤脚也湿透了。罗迪拉住他说:“你看你的衣服也弄湿了了,干脆和我一起下水吧。” “我不会游泳呀,没下过水。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来嘛来嘛,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不会呢?”湿漉漉的罗迪蹲在罗茂身边,用湿漉漉的期待眼神看他。 罗茂意动,但还是摇了头。 “好吧……我打算游到更远点的地方,待会见。”罗迪说着就起身往深水里走。她围着岸边玩耍了很久,都没离开过半径五米,只不过是想等罗茂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罗茂的错觉,他看出罗迪有点失望了。 随着和罗迪的相处加深,罗茂越来越能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了,不仅是因为罗茂时刻关注着她,还因为,她也在乎并信任着罗茂。罗迪在罗茂面前放松地表露着自己的情绪,除了快乐以外,她那些想使坏的小心思、对不理解事物的疑惑、甚至是极偶尔的不耐烦与无奈,都表现得更加复杂鲜活了,代替了过去不在意一切的冷漠感,她变得更像一个普通人了。 罗茂不愿看到罗迪的眼神产生丝毫的黯淡,他不想辜负她的期待,一点也不想。 罗茂脱掉了上衣和外裤,走进水里想去追,但罗迪已经游走。不一会儿她就游到了对岸,罗茂只好遥遥对她喊:“罗迪你回来吧!拜托你教教我吧,教我怎么游泳!” 喜悦迅速爬上罗迪的脸庞,她却没有往回游,而是站在对岸喊回来:“你再走过来点,我就去接你!”罗迪觉得没什么诀窍需要教给罗茂的,她自己被丢进水里喝了几口水就会游泳了,所以她认为只要克服了对水的恐惧就好。 罗茂才到水没过膝盖的位置,罗迪觉得这可不行。她引导着罗茂往深水区走,丝毫不能体会旱鸭子面对水的手足无措。 冰冷流动的水流,凹凸不平的河泥上面还铺了湿滑的青苔,罗茂独自面对这些,只能强迫自己放空大脑。他定定望着罗迪,朝她缓慢移动。 好吧,罗茂也不是什么都没想,他觉得罗迪像个有特殊魔力的海妖,而他就是心甘情愿被她诱惑的傻瓜。对岸的罗迪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希望,他愿意为她做以前从不敢尝试的事,只为了靠近她的笑容…… 河水不知不觉已经漫过罗茂的锁骨,他想再呼唤罗迪一次,却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水里,再也没有起来。 “糟糕。”罗迪迅速做出反应,如利箭般扎入水中,这一跃完全没有了一开始跳水的巨大水花,她迅猛朝罗茂的消失点游去。 才过去几秒,河水就把罗茂推远了,将他卷到了水深处。罗茂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一直下沉下沉,即使他努力屏住呼吸,水还是咕噜噜地灌进他的口鼻,带给他窒息的痛苦感觉。 罗迪会救我吗?罗茂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却总有种信念,他觉得罗迪一定会来。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身影劈开了发光的水波,在铺天盖地的泡沫中向他伸出手臂,将他打捞起。 罗迪将绵软无力的罗茂抱紧,双脚踢蹬着快速向水面游,然后一秒也不敢耽搁,把他托上最近的河岸。 “咳咳咳咳……”罗茂肺里进了水,重新吸入空气都是痛的。他虚弱地挂在罗迪身上,除了咳嗽再也做不了其他反应。 罗迪倒是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还没有失去意识。 罗茂的身体紧紧攀附着罗迪,胸膛不受控制地起伏震颤着,用剧烈的咳嗽把胸腔里的难受尽数宣泄出来,痛苦的声音听得人的心脏都揪紧了。 罗迪小心翼翼拍抚着罗茂的后背,眼看着他身上好不容易养出的一层薄肉又变得苍白无血色,她心里浮现出沉闷的刺痛。 这种陌生的情感是心疼。 罗迪的五官皱成一团,反省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着急逼你下水。” 罗茂有些讶异:“咳咳……你对我感到愧疚了?” “如果这种感觉是愧疚,那就是吧。” “没关系的……我沉入水里的时候其实没有很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然后你果然来了。”罗茂能顺畅呼吸后露出了宽慰的笑,他乖顺地伏在罗迪肩头,依旧没有松开抱她的手。 “嗯,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救你的。”罗迪很认真地发誓。 罗茂心里一震,直起身子看她:“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罗迪眨眨眼睛,道:“我舍不得你死掉啊,更何况我有能力,一定能保护你。” 罗茂眼睫微颤,继续问: “……那,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罗迪不假思索道:“肯定会啊。” 罗迪把他好好捧在了心上,罗茂已经很满足了。他只觉心中滚烫,忍不住捧住罗迪的脸颊吻她的唇。 罗迪察觉到远处有路人的影子在向他二人张望,却没有走近。她提醒道:“有人看过来了哦?” “我又没做什么,只是想吻你而已。”罗茂根本没往别处看一眼,他实在情难自控,细细磨蹭着罗迪的唇瓣,像在盖章。 “好。” 茂可以接受被别人看到接吻这件事,罗迪默默记住了。 等到罗茂靠着罗迪的体温回暖,他主动对罗迪道:“再试一次吧。带我到水里。” “你不怕再落水吗?” “不怕,”罗茂爽朗一笑,“但是,这一次你不可以放开我。”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罗迪猛摇头。她说到做到,紧张地护着罗茂下水,绞尽脑汁想一套适合初学者的练习方法,在浅水区教他闭气、换气。 罗茂感到很放松,很快乐。他被罗迪承托起,慢慢学会了拉着她的手漂浮。 慢悠悠的随水波晃荡,每一个瞬间都很幸福。 直到日头渐斜,两人才从水里爬起来,双双坐在架在河上的一座小石桥上,等着太阳把衣服晾干。 罗迪还向挑着泡沫箱的小贩买了两瓶玻璃瓶装的汽水,分给罗茂一人一瓶。那亮黄色的色素水看着就很劣质,但被冰镇过的口感十分爽快。 “你看你,晒了这么久,一点都没变黑。”罗迪用冰过的手指去捏罗茂的脸颊,他的皮肤对于男人来说白得过分,经过太阳暴晒也只是有点泛红而已。罗迪的手指戳在他脸上,都对比出了明显的色差。 罗茂说:“我从小就这样了,一直晒不黑。不过我不太喜欢自己的肤色,感觉很不健康,也没有男子气概。”就像他也不喜欢自己没什么体毛的皮肤,不喜欢自己的瘦弱。 “可是我很喜欢呀。”罗迪说着凑过来贴了贴罗茂的嘴唇,尝到了留在他唇上的甜滋滋橘子味。她又伸出舌尖舔了舔,确定道:“你的汽水和我味道不一样欸。” 罗茂还沉浸在被罗迪安抚的雀跃中,结果就被她跳跃的移开了话题。他盯着罗迪瞧了一会儿,故作疑惑道:“我怎么没感觉到不同?” “那你尝尝。”罗迪笑着又低头吻住他,这一次变成了一个绵长的热吻。 罗茂满意了,总结道:“嗯,你的是百香果的味道。” 衣服在闲聊的时间中很快就被晒干了,他们牵着彼此的手,提上鱼就要回家。 走着走着,罗茂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捏捏罗迪的手指问:“装空调的事你和房东说过了吗?” “没有欸。这需要说吗?” 罗茂无奈:“……当然要说啊。” 作者的碎碎念:洪荒:开局熊孩子手撕封神榜 chapter35房东 一路上,罗迪还在和茂讨论安空调的事。她直言道:“我装空调对房东来说不是好事吗,还必须得到她的同意?就算她不乐意,房租再加点钱不就行了。” 罗茂却不认同她有些蛮横的逻辑:“毕竟是租的房子,装修就有义务先给房东说一声啊。而且邻里关系处得好不好,生活也会受影响……你之前和房东关系还不错吧?” 罗迪:“嗯。” 罗茂想起那位性情古怪的房东,这段时间他们也偶遇过几次,有心想和她打招呼,她却只是阴阳怪气地哼上一声,看来是他来了以后才导致罗迪与房东的关系僵硬起来。他无奈叹口气:“所以我更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害你被房东讨厌了。” 罗迪无所谓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可是你值得别人的喜欢。”罗茂很认真地说道。他悄然握紧了罗迪的手,心里也是怕罗迪若有一天失去了对他的热情,不在乎他的好恶了,那该怎么办? “你是个好孩子呢。”罗迪嘻嘻笑着揉乱了茂的头发,“不用担心,打好关系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罗迪在街上买了一大捧栀子花,又买了些菜和水果,拉着茂敲响了房东的门。 刘艳从门缝探出头来,见是罗迪和她那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表弟,狐疑道:“你想干嘛?” 罗迪先把栀子花亮出来:“我好久没来拜访刘阿姨了,这个送给你!” 刘艳很是喜欢栀子花,每年都会自己买点新鲜花苞摆在家里,没想到今年罗迪抢先送上门来。她不由道:“哎哟,没想到你这孩子这么有心。” 罗茂看到面前有些上年纪的女人瞬间就笑开了,她顺势收了那捧鲜花礼物,门也大方朝他们打开了。 罗迪接着对房东说:“还有一件事,我想装空调,已经和工人师傅说好了,他们等下就会过来。” 刘艳看看花,又看看罗迪,不爽道:“好哇,你这是先礼后兵来了!动我的房子都不提前说一声?” “我这不是就来和您商量吗?”罗迪傻呵呵笑,“要不是我家茂觉得我做得不礼貌,一直念叨我,我装好了再说也是一样的。” 罗茂尴尬,心想哪有她这样一五一十都说出来的? 刘艳白了罗迪一眼,没好气道:“知道了!装你的就是,别把我墙弄坏了,不然押金不退!”说着她就想关门逐客,却被罗迪一手拦住。罗迪厚着脸皮道:“还有一件事。屋里要来人,挪不开位置也就做不了饭了,所以想借刘阿姨家的厨房。今晚让茂在这做饭吧,你吃了肯定也会赞不绝口的。” 罗迪租的房子是四十来平的一室一厅,厨房是客厅隔出来的一小块地,有人进进出出的话确实大受影响。而房东家打通了一层,专门辟出了一个很大的厨房,之前就爱邀请罗迪来品尝她做的菜。 罗迪知道房东是个爱热闹却独居的孤寡老人,她抱着死缠烂打的心思,在刘艳犹豫的几秒时间里,就挤进了门,还不忘拉着提菜的茂跟上。 “哎哎哎,谁准你们进来的!”刘艳慢了一步,变成跟在了他们后头,却是把门带上了。 罗迪自来熟地把菜往料理台上一搁,打量一圈有些空的厨房,笑着对房东说:“是不是我最近没来,刘阿姨都不开火了?” “没人吃的东西,谁爱做。”刘艳总算跟上了罗迪的脚步,把手里拿的一大把花放下了,找着机会掐了一下罗迪的胳膊。 刘艳本不是个擅长下厨的,她活了大半辈子,做的东西自己都不爱吃,送给别人也是被偷偷倒掉的份。偏偏遇上了罗迪这个缺根筋的年轻租客,她的做饭手艺被罗迪晕乎乎地夸了几次,难得燃起了点下厨的热情,没想到没过多久罗迪就对她爱答不理了,叫人不爽。 罗迪被掐了也不觉得疼,自顾自把鱼放进水槽里,继续对房东殷勤道:“我帮忙把花插起来吧?厨房就交给茂了。” 罗茂默默看两个女人互动良久,渐渐明白过来,房东的性格就是有点儿,傲娇。他心情放松了不少,后来刘艳理所当然指挥他拿出厨具,他也就顺其自然开始备菜了。期间罗迪帮忙简单打扫了屋子,嘴上还继续和房东闲扯着,偶尔会提到罗茂,他也能说上两句,场面倒是一片其乐融融。 饭桌上,刘艳更是越说越有兴致。她说到自己丈夫早亡也没有儿女,好不容易找到个搭伙过日子的厨子,还为那男人改装了现在的大厨房,却没想到最近两人闹了冷战,同居的事也吹了。谈及这段坎坷的黄昏恋,刘艳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气之下还多吃了一碗饭。酒足饭饱之后,气消了,她不吝对罗茂的夸奖,笑眯眯道:“罗茂是吧?小小年纪手艺是真不错啊,我看比我找的那臭男人更有做菜天赋呢……不如你们常来我这开伙吧?作为报酬可以减免房租哦。” 没想到房东这么大方,罗茂楞楞的,他看向罗迪寻求意见。 罗迪对他点点头。 于是罗茂乖巧答应道:“好,那以后我们要常来打扰您了。” “不打扰,不打扰,常来就好!”刘艳笑呵呵的,手里喜滋滋捧着罗茂新煮的消食茶,再没有前几日看他们不顺眼的样子。等到空调安装好了,刘艳还跟着他们上楼验收一番,美其名曰饭后走两步助消化了,同时叮嘱他们一定要常来一楼玩儿。 送走了房东,把一切收拾妥当,罗迪和茂就躺上床休息了。卧室的门敞开着,小客厅中的空调凉意随之吹了进来,带给人十足的享受。罗茂此时还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今天风风火火发生了许多事,她的身体十分疲惫但精神还兴奋着,还想再和罗迪说说话。他往罗迪怀里蹭了蹭,问道:“你今晚不会再跑去睡沙发了吧?” “不会了。前几天太热了,我才想一个人睡。”罗迪现在不觉得热了,主动把茂捞进怀里。 罗茂更觉舒服了,重回安心的睡眠环境,窝在罗迪怀里道:“感觉你很了解房东呀,好像提前知道她的喜好之类的。” “确实提前调查过她的信息啊,”罗迪平静地语出惊人,“不只是她,在我入住之前 ,这里的租客都简单调查过了。” 这行为不符合常理,但罗茂一想她的工作也不感到意外了,依旧不打算在这方面多问。不过,他看到罗迪能够投其所好,轻易与人交好,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的,不禁怀疑道:“你平常是不是都在装傻?” 罗迪反问:“装傻什么?” 黑暗里,罗茂看不清她的表情,遂撇了撇嘴道:“算了,不想管这个。你……我们会在这住多久?” “想住多久都可以,你要是想搬走了,我们就去找别的房子。” “我没想搬。其实我还挺喜欢住这里的。”小小的居室,随着增多的生活用品逐渐有了温馨感,连一米二的宅床都是刚好能触碰彼此的亲密距离。所有的这些,罗茂都倍感喜欢。 “我也觉得住这里很不错,周围很热闹,有一种别人常说的,额,烟火气?” 罗茂笑了笑,感觉越了解罗迪越是被她身上许多新奇的优点吸引。他继而问道:“你以前住过很多地方?” “是啊,大部分都是空旷的大房子,连人都很少。” “还有呢?” “我也住过公园、桥洞之类的地方。” “什么时候的事?” “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在大街上流浪。想听吗?” “嗯……” 二人嘀嘀咕咕地说着悄悄话,像隐在黑暗里依偎成一团的两只小老鼠。聊着聊着,罗茂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作者碎碎念: 这章清水过渡一下,下章肉先提醒可能有生病、排尿控制等play。 课业压力开始起来了,更新不定,请大家谅解啦。 chapter36排尿(h) 罗茂在难耐的胀意中醒来,他坐起身,随即发现自己身体状况不对,脑袋昏沉发热,喉咙发干发紧,肩颈传来阵阵麻痒刺痛。然后他望向窗外,天空灰蒙蒙的还没有完全亮起,而罗迪还安静躺在他身侧没有醒,看来时间尚早。他不想惊动罗迪,自己悄悄下了床,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 他先去看了镜子,映出一张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脖子也泛着红。他脱了衣服,看到脖子往下蔓延到肩膀的一大片红斑,碰一下就针扎般的疼,可能是很久没像今天这样长时间晒太阳,直接晒伤了。 “阿嚏!”他打了个喷嚏。 好了,这下再加上感冒,雪上加霜。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最紧要的事。他是被尿意憋醒的,偏偏还晨勃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软下去,难受地僵在马桶前,尿不出来。 生病了还能勃起,罗茂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然后是罗迪的声音:“茂,你在里面呆了好久。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回去睡吧。”罗茂的声音带上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的。 罗迪听出不对劲,直接道:“我进来了。” “别——”罗茂阻止不及,罗迪已经进来了,他甚至没来得及提上裤子,只能控诉地瞪着罗迪。 “你没锁门,”罗迪摊手,“我什么都看过了,你还怕什么。” “不一样!”罗茂的羞耻心始终是在的,他着急忙慌想穿衣服,罗迪却拉住了他。 “你生病了是不是?让我看看。”罗迪摸了下茂的额头,感觉有些烫,然后她也看到了茂身上明显的晒斑。罗迪不再多说什么,却伸了手去扶他身下挺立的把儿。 “你干什么?!”罗茂羞愤挣扎,但脆弱物件被罗迪握在手里还更硬了两分,让他觉得丢脸极了。 罗迪绕到茂身后,抱住他道:“别动。你尿不出来吧,我先帮你射出来。”她还按了一下茂的小腹,那一块鼓鼓的,怎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情况。 “啊……”罗茂呜咽一声,被罗迪按一下弄得腹内饱胀感更甚,尿液堵在膀胱里出不来,逼得他夹紧了双腿。 罗迪趁着茂卸力,微微弯下腰,用胸部贴住他后背,开始撸动他的性器,催促道:“你快点弄出来,好回床上休息。” “不需要你帮忙,快出去!”罗茂还想推拒,无力捶打着罗迪的手臂,而他的龟头已经被搓出了点前精。 性器是如此的不争气,一点都掩饰不住对罗迪的爱欲,像是背叛了他的尊严出走。 罗茂羞恼极了,汹涌的排泄欲望和性欲交错在一起,割裂了他的理智。他愤愤地踩向罗迪的脚,没踩中。 “不要这么紧张嘛,放松一点,就当享受了好不好?”罗迪又故意按压住茂的腹部,有规律地一下又一下,故意去刺激膀胱下的部位。 “啊……别……哈啊,罗迪……” 内里膨胀的膀胱挤压着前列腺,体外还被罗迪把玩着肉棍子,双管齐下的刺激带来超出常规的快感。随着罗迪的动作,她按一下罗茂便小声叫一次。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更别提反击罗迪了。 罗茂的骨头都酥软了,颤巍巍地弯下腰,现在的姿势反倒更像是罗迪在身后支撑他防止摔倒了。罗茂的一只拖鞋不知何时掉在一旁瓷砖上,他的光脚丫此刻如愿落在罗迪脚上,但也没有力气去踩她了,只能难耐地在她脚背上蹭动,脚趾扣紧又张开,把全身上下的性张力都集中在一个点上了。 罗迪忍不住轻咬他的耳朵:“你真可爱。” 又可怜又可爱的。 恰是罗迪喜欢的样子。 她加速撸动茂的性器,敏感的马眼流了好多水,全被她扣出来抹开。罗茂还没射呢,光是前列腺液就弄得他自己整根都滑溜溜的了。他意识不清,呼吸也不畅,只感觉自己要被玩坏了。 罗迪却越来越兴奋,她的嘴唇下移,埋头亲吻茂的后颈,还伸出舌头舔弄他肩膀的皮肉。 唇舌落在晒伤处的触感如火焰烧灼,烫得罗茂尖叫。疼痛和快感交织,更让他的大脑倾向于抓紧那一丝快乐的感官,迫使他向罗迪求饶:“我好疼……啊……罗迪不要这样……疼……求求你温柔一点,让我射吧。”断断续续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尊严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罗迪是可以只带给他快感的,那就求她的温柔疼爱罢,只想让她快点带自己从痛苦憋闷中释放。 罗迪动作稍钝,似乎清醒了一点,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她看到怀里的茂弯成了虾子,发红的身子无力地发颤,好像都要站不住了。 “哎呀……”罗迪反省,不该这样欺负病人。她扶着茂的腰帮他重新立起来点,偏过头安抚似地寻着他的脸颊轻吻,手上专心侍弄起硬痛的肉棒。 “呜……”罗茂也侧过头和罗迪接吻,还没来得及多出什么反应,就咬着她的嘴唇高潮了。黏糊糊的精液射得乱七八糟,大部分糊在罗迪手上,小部分滴落在马桶里,还有一星半点溅在瓷砖上。 快感来得实在极端又狼狈,罗茂几乎翻了白眼,只觉得自己瞬间被抽空了。 但远不止如此。 随着性器疲软下去,另一股欲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罗茂来不及享受快乐的余韵,难堪地向罗迪叫道:“你快放手呀!我、我要尿出来了……” “那就尿出来,不用憋着。”罗迪并不避讳,甚至继续撸动茂的肉棒。 罗茂身下被磨得通红的龟头,还没来得及缩回包皮里呢,就又被罗迪拿捏住了,迫使它的小孔朝向了马桶。 罗茂还想咬牙强撑,但他和罗迪的拉锯战从来没有胜利过。刚才是如何败北的,现在亦如此—— 罗迪又一次按住了他的小腹。 “啊……”罗茂惊叫。尿液被挤压得直接从马眼处漏了一滴出来。 罗迪口中还配合着发出“嘘——”声,坚持扶着茂的软棍子把尿,就差没对他吹口哨了。 罗茂根本控制不住了,他的大脑空白了0.1秒,然后就只听见流水声了。 他已经在罗迪手中尿出来了,量还很多,水声响了好久。 ……丢脸,想死,不想做人了,想做一块石头——罗茂自暴自弃了,僵硬地捂住自己的脸逃避现实。 等到罗茂排泄完,罗迪熟练地抖了抖他的物件道:“乖~结束了。” 然后罗迪直起身,松开茂的时候还想厚颜无耻的问他的感想:“是不是比平常撒尿更爽?” “……”罗茂没理她,自己蹲进浴缸里自闭冲冷水去了。身体再爽,他也是不可能承认的,因为自尊太受伤。 “哎哎,怎么能洗冷水呢,你可能还发烧诶,”罗迪手伸到花洒前抢水,“我帮你擦擦就好了。” 罗茂实在忍不住道:“到处都是尿……你就不嫌脏吗?” 就像上次口交时回答茂一样,罗迪满不在乎道:“尿液又有什么脏的?就算你尿进我……” 罗茂迅速捂住了她的破嘴,大喊道:“你想都不要想!” 不管她想说什么,都绝对不行!!! 作者碎碎念: 罗迪:我什么都能玩,要试试吗? 罗茂:要脸,求放过。 哈哈哈哈,写着写着从色色变搞笑剧场了。 chapter37撒娇 罗茂觉得心累,不想说话。就算之后罗迪一直规规矩矩的,温柔地帮他清理干净,他依旧很沉默。罗迪抱着他上了床,他干脆赤裸着裹进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了一个毛毛虫。 “怎么了?一直不和我说话。”罗迪戳戳棉被团子,没动静就一直戳戳戳。 罗茂嫌烦,翻过身背对罗迪,他吸了吸堵塞的鼻子,小声嘟哝:“你就知道欺负我……” “所以你讨厌我了?”罗迪承认了自己欺负茂的行径,好歹是有点自知之明。就是脸皮有够厚,还笑嘻嘻的。 “……”罗茂瘪嘴不语。他始终不敢说讨厌罗迪之类的话,隐隐有种言语上的迷信,想逃避所有会拉远和罗迪之间距离的话语。 他也就能做到赌气不说话了。 “别生气了嘛。我陪你再睡一会儿好不好?”罗迪也躺上床,从被子外面抱住茂撒娇。 一时安静下来。 罗茂能感受到罗迪贴在他身后,呼吸落在耳边,若是平常肌肤相贴的时候,罗茂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心跳。现在中间隔了一层厚厚的被子,他不怎么喜欢。 赌气也好几分钟了,罗茂觉得差不多够了。他扭过身子,伸手把罗迪纳进被子的范围里,缩进她怀里小声道:“我不讨厌你……”——我原谅你了。 罗茂明白的,罗迪会欺负的人只有他一个,愿意耐心去哄的人也只有他一个,如果这种特殊对待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 等到罗茂睡了一觉又醒来,他发现身边的罗迪不见了。头痛发热的症状愈演愈烈,他感觉更不好了,强撑着身体走遍屋子找罗迪,到处都没看见她的身影,想来是出门去了。 让人不高兴。 “哎……”罗茂软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想做了。 直到门锁发出响动,他才奄奄地挪步到玄关前,一头扎进罗迪怀里,开口就是满满的怨气:“说好的要陪我呢?” “我去买药了,还有食物,没人做饭也总得吃东西吧。” “我不管,你为什么就不能一直陪着我……”罗茂双手箍紧她让她不能动弹,“我一个人呆着很难受,也很害怕,你都不担心我吗?” 罗迪微妙地察觉到茂的情况不对。他的情绪通常是含蓄内敛的,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直接卖可怜。罗迪觉得新鲜,怀疑他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她想把茂从自己身上薅起来,说道:“我担心的呀,这不就回来了。你快回床上休息吧。” 罗茂一动不动:“你先答应我,今天都不要出去了,一直陪我好不好?” 罗迪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出门了。” 罗茂这才起身,对她努努嘴:“那你抱我回去。” 哎哟喂,真是娇得不行。 罗迪想笑,生生忍住了,因为她预感到笑出声后茂多半得不高兴了。她把软绵绵撒娇的少年人稳稳托举起来,搬回床上。 罗茂的身体更加滚烫了,罗迪拆开温度计给他量了量,体温39℃,果真是发了烧。 “先吃点东西再喝药吧,给。”罗迪打开一盒饭,递给茂。谁知他根本不接,靠在床头眼巴巴看着她,反问道:“你不喂我吗?” “好,我喂你。啊~”罗迪根本无法拒绝茂,一口一口吹凉了再送进他嘴里,看着他乖巧吞咽的模样,感觉心里也软蓬蓬的。 谁还能想起初遇时,罗迪强要喂他喝粥,他却不情愿的样子? 轮到罗迪吃饭的时候,茂也非要盯着她,不准她离开房间。然后央着她给自己上药,拉着她继续躺床。躺了一会儿他又道:“我睡不着……你能不能唱歌给我听?” “好啊。”罗迪撑着脑袋,撩着茂的额发玩儿,也不问他想听什么,自己想到什么就唱什么。反正她知道的歌曲也不多,听过的大部分来源于最近看的电影,那些曲子都印着二人的共同回忆。 罗茂扒住罗迪的衣裳享受她的照顾,有时罗迪还会轻轻拍抚他的后背,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不过,他的父母都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反倒是孤独长大到这年纪才体验了一回被人疼爱的幸福。 真的,太幸福了。 幸福得他那混沌的大脑都不想挽回自己的幼稚了,因为那头骨下的发热脑仁早就被罗迪的宠溺泡了个彻底。 在罗迪的歌声中酣然入梦,又在她温暖的怀抱中苏醒。罗茂睁眼看到她那一瞬间,心中的满足感无以言表,忍不住埋首在她颈窝里蹭了又蹭。 只是罗迪在不在的差别,就让罗茂心情就大变样了。 罗迪被蹭得咯咯咯地笑,顺势揉乱他轻微汗湿的头发,问道:“晚饭要怎么办,点外卖?”太阳已经西斜,窗外的橙红色晕进卧室,照得满室慵懒。罗迪信守承诺陪着他,确实没再出门,连每日锻炼都放了放。 “不想要外卖,我想吃你做的。 ” “我?我可不会做。” “就做简单的白粥好不好,我可以教你,求求你嘛。”罗茂又撒起娇来,强要罗迪为他熬一锅粥。 罗迪被磨得没办法了,听着他的口头教学,勉强煮出两大碗稀碎的米糊糊来。吃进嘴里是一点儿油水没有,甚至还有点儿糊,但罗茂吃得很香。他在心里偷偷的想:罗迪笨手笨脚的,肯定是第一次做饭吧,而她愿意去尝试都是因为他…… 罗茂喝着粥不自觉就笑了。 罗迪和他喝着同一锅粥,迟钝的味觉尝着焦糊味竟也萌生了一股成就感。怎么说呢,罗迪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某个人热切依赖着,她觉得罗茂看自己的眼神都掺了点甜味,勾得她牙根处有些奇妙地发痒。 如此,在罗迪尽心尽力的照顾下,罗茂没两日就好全了。 康复后的罗茂清醒了,对折腾了罗迪不少时间感到心生愧疚。当然,“折腾”是他自己认为的,罗迪不仅不嫌烦,甚至乐在其中。 罗茂有心补偿罗迪,便对她道:“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让我补偿你吧?为你做什么都可以的。”他心里预想的是给罗迪做些好吃的,保准她能高兴。 没想到罗迪兀自思考了一会儿,没说自己想要吃大餐,而是对他神秘兮兮道:“那你可要做好准备哦~” 作者碎碎念:本章清水过渡,下章上肉。 罗茂还吐槽房东是个傲娇呢,他自己分明也是。口头上不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欢,只有被逼急了或者意识不清时才会表现得黏人。 如果你喜欢的人能对你百般迁就,谁会不喜欢撒娇呢?男女都一样。 chapter38玩具(微h) 罗茂怎么也想不到,罗迪会在他面前拿出那样的东西。 那是个穿戴式的假阳具,裹在崭新的包装里,被罗迪拆礼物似的展示在他面前。仿真的硅胶质感,狰狞的脉络线条,看得罗茂的脸色白了白。 “既然你说做什么都可以,那来试试这个玩具呗,我还买了润滑油和灌肠液呢。”罗迪摆弄着假物件,拉着固定的皮带往自己身上比划。她望向茂的眼神写满了期待,让茂的心情更沉重了两分。 没错,是他自己说过做什么都可以,也就没有道理拒绝罗迪。 “那我……先去准备一下,你别跟过来。”罗茂强颜欢笑,拿着灌肠工具去了浴室。对于之后将发生的事情,他只能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道:只要是罗迪的话,就没关系。 只要是罗迪的话…… “呼——”罗茂在浴室里一边冲洗自己,一边做着深呼吸,他觉得反复灌肠的胀意还在可忍受范围之内,也许这次和罗迪的尝试不会很糟糕吧…… 罗茂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但回到卧室看到赤裸的罗迪穿戴上假阳具的样子,心里还是无法抑制地害怕起来。他所喜欢的美好肉体被一根男性象征割裂了,柔软的胸脯、紧致的腰腹、光洁的长腿与丑陋的阳具结合在一具身体上,画面怪异非常。 “快过来。”罗迪笑意盈盈,主动拉过茂亲吻他的唇角。 换做平常,罗茂是极喜欢罗迪的亲吻的。但他碰到了硬挺的假阳具,不禁抖了一下,下意识挣脱了罗迪的怀抱,躲避她的视线。 “嗯?”罗迪表示疑惑。 “没事……快开始吧,直接做你想做的。”罗茂暗暗握拳,主动跪伏在床上,把自己的后庭暴露在罗迪眼前。他的肉粉色性器软软地垂着,藏在两瓣臀肉间的肛门颜色也很浅,难以想象那闭合的小孔已经被粗暴地开发过了。同时他的态度又是如此的驯服,很难让人察觉到他是以忍耐苦难的心情跪在床上。 罗迪扶住了茂的腰,把润滑液涂抹在假阳具上,一部分冰凉的润滑液滴在茂的会阴处,被她慢条斯理地涂抹开。她极有耐心地用手指敲击肛门,想要先扩张一番,却遇到了阻力,她越刺激茂就收缩得越紧。 照理说灌肠已经让括约肌松弛了一些,不该如此难进入。罗迪觉得奇怪,便出声提醒茂不要紧张:“茂,放松一点……茂?”罗迪唤他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停了下来。然后她注意到茂整个身子抖得厉害,裸露的皮肤在空调下都出了许多汗。 “茂!你还好吗?”罗迪强硬地把茂翻过身搂进怀里,摸摸他的脸颊,又扳开他的手指捏了捏,总算让面色难看的茂回过神来。 罗茂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难以忘却的痛苦和恐惧困住神智,他只是想到了相似的场景,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僵硬了。他深呼吸两次,难堪地对罗迪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有点害怕……再试试吧,我能适应。”——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不要对我失望,不要讨厌我。 “哎呀……”罗迪总算明白了,茂不喜欢这种性交方式,他只是在勉强迎合自己。 罗迪干脆地解开皮带把假阳具丢得远远的,她抱着茂轻轻摇晃,安慰道:“讨厌我这样做就说出来吧,不用强迫自己适应。” 罗茂埋首在她臂弯里,别扭道:“我已经答应你了,不想让你不高兴。”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你又不是我的玩具,”罗迪捧起他的脸说道,“你是我的宝贝啊,我舍不得让你去做害怕的事。” 罗茂看到了罗迪眼中的真诚,心跳慢慢加快了,眼睛也逐渐泛红。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当自己是个宝贝。他也可以被某个人视若珍宝吗?真的可以吗? “你再说一次可以吗?说我是你的……”罗茂话语未尽,突然情怯了。 好在罗迪开了窍,大大方方道:“你是我的宝贝啊,我亲爱的宝贝。即使不用取悦我,我也超喜欢你的。我喜欢你的一切,喜欢你高兴的样子,喜欢你生气的样子,也喜欢……你哭泣的样子。” 罗迪说得越多,罗茂越觉得眼热,他又一次默默地在罗迪怀里流泪了,然后被罗迪熟练地吻去了泪水。他心中已不再有丢脸的感觉了,可以放肆地笑,可以放肆地哭,因为罗迪无数次让他知道,在她面前他总是拥有着任性的资格。 罗迪感受到茂强烈的情绪,非常想感叹一下这才对劲嘛。她唯独不喜欢茂的眼神被压得死气沉沉的样子,为了她而强迫自己妥协可一点也不有趣。反正她只是一时兴起,对操男人菊花这件事没有特别的偏好,换一种玩法并不会消减她对茂的兴趣。 “其实,只用你的手指插进去的话……应该没问题……”罗茂稍微冷静一些了,继而吞吞吐吐地说道。他心理无法接受异物,但还是想满足罗迪的好奇心,他总觉得罗迪是不一样的,她曾经就用手指进入了他的肛门,那种感觉回想起来还可以接受。 罗迪笑笑,用食指别在他唇上:“嘘——你不用再想了,我不打你屁股的主意了。再说了,我想插入你的身体又不是只有那一个通道。来,张开嘴吧。”她的手指下滑,翻开了茂的下唇,在湿热柔软的触感中直接碰上他的齿面。 罗茂理解了她的意思,脸色瞬间腾起羞涩的红晕。然后他选择乖顺地打开门齿,放任罗迪的长指像蛇一样地游进他的口腔。 口腔被手指插入总比后庭被侵入更容易让人接受。 罗迪的食指与中指在茂的嘴里自由地挑逗着,时而按压柔软的舌头,时而骚弄敏感的上颚,有时指尖又向深处的咽喉探去,勾得他的唾液不停分泌,搅出一串淫靡的水声。偏偏茂不敢咬她,狼狈地任涎水流到了下颌。 “你里面又湿又热的,还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牙齿尖尖的也很可爱,我全都很喜欢。”罗迪玩弄过茂口腔内的每一寸,还故意说一些引人遐想的淫词。 “呜……”罗茂只觉得口腔里好痒,心里也好痒,非常想咬她。他发出了一些模糊的呜咽声,配合上沾着水光的红眼,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讨厌还是喜欢罗迪的行为。 眼见得罗茂露出了难耐而纠结的表情,罗迪笑意更深了。她就是喜欢看到茂给出鲜活生动的反应,这样逗起来才有意义。于是她继续引导着说道:“你想要咬我吗?那就咬吧,狠狠地咬我,让我停下来。” 碎碎念: 很久不写再码字好难哦(x) 选择放过了罗茂的屁股哈哈哈。他经历的半年苦难是沉重的心理阴影,哪里是这么好消除的呢,我心疼这个可怜的乖小孩,已经把预计的很多过分玩法废掉啦。乖孩子就给我狠狠地宠!也许哪一天他自己想开了主动要求开发直肠也说不定呢哈哈哈哈。 罗迪逐渐走上了成为天然黑调教大师的道路。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chapter39激烈(h) 适当的疼痛会成为情欲最好的催化剂。 罗茂在这一天被好好上了一课。 罗迪先亲身做了示范,当茂的牙齿嵌入她指根的皮肉里,尖锐的压迫感使她的神经都兴奋起来。她眯起眼睛笑:“做得对,更用力一点。”她看上去一点都不痛似的,充满挑衅和诱惑的表情撩得罗茂充血冒汗,脑子里一句连贯的话都组织不起来。 这家伙,这家伙…… 他被逗得不管不顾地用了狠劲,一口下去凶得好似要榨出罗迪皮肉间的鲜血来,然后又猛地松开嘴,把她赶走了。 简直就像受惊的幼兽,鼓起勇气给了侵略者一击,极力向某人示威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不过,幼兽的獠牙没有真的伤到人。 罗迪抽出手指的一瞬间感觉指根的知觉麻痹了,她把手举到自己眼前细瞧,那儿留了一圈清晰的牙印,但没有出血。被咬过的组织先是发白,然后变红变肿,缓慢地往她大脑传递发酸的疼痛感。 “乖孩子。”罗迪很满意,伸出舌尖舔了舔湿润的咬痕。 天啊…… 罗茂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像是中了蛛毒的猎物,已然被罗迪的网牢牢捕获了,罗迪的一举一动都助燃起他心中深深的爱意与欲望。他主动捧过罗迪的手,再去舔吻她的手指。他是如此喜欢这双手,也喜欢自己留下的凹凸不平痕迹,喜欢她…… 这一刻罗茂产生了一种将罗迪吞吃入腹的冲动,幻想能用这样的方式将她永远占有。 罗迪感受到了眼前人想吃掉自己的奇妙电波。因为茂的神情就像捧住了一颗舍不得吃掉的糖果,在一点一点舔舐珍贵的甜味,撩拨得她心脏也发燥。 她亢奋地想,那就让他吃掉好了。 罗迪用两只手指捉住茂的舌尖,把他的舌头勾了出来,然后她换上自己的舌头抵在茂的舌面上,不容拒绝地,把更柔软的自己送进他嘴里。不输手指灵活度的舌头越发过分地玩弄茂的齿根,让他忍不住去啃咬,忍不住用力地吮吸,简直快要发疯。 罗茂的姿势还是半躺在罗迪怀里呢,他内心的激动全反应到诚实的性器上。变硬了的肉棒子戳在她腿上,正有些难以自控地抖着,自然也被紧贴的罗迪捕捉到了。 罗迪保持着深吻,手指慢悠悠地向下摸到它,握住轻轻搓揉。 “唔……”罗茂感觉到罗迪的手指湿漉漉的在他阴茎上滑动,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他的唾液。他上下都被罗迪的柔软压制着,被她的强势爱抚着,感官羞耻但欢愉更甚。 罗迪很快就摸得他的龟头也湿漉漉的了,凹陷的马眼不断流出前液。她退出一点距离喃喃:“这样就要射了吗?”她不顾被吮得发麻的舌尖还挂着银丝,就近欣赏起了茂的神情。 那晕了红色的黑眸就像饮了酒般迷离醉人,水润的唇瓣溢出啜泣似的低吟。罗迪发自真心觉得茂这个样子可爱极了,有些好奇他喝了酒会是个什么样子。 “不要笑我……”罗茂不轻不重咬了罗迪的下唇,换来她手上变快的攻势。 “啊嗯,哈啊……”罗茂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了,脚在床单上不住蹭动,眼看着就要爽得射精。下一秒罗迪的撸动却停了,只留食指点着他的马眼,示意道:“这里张大了不少,要不要试试把我的手指插进去?” 突然的停顿弄得茂又难受又慌张,他依言望向自己被搓得通红的龟头,上面的小孔确实翕张个不停,似是想含住罗迪的指腹。他一时大脑空白,喉头滚动,呢喃道:“这里怎么进得了……” “哈,原来你还不知道这里也能插呀,那我就是你的第一次咯。”罗迪轻佻的笑容坏极了,她察觉茂被鼓动出了一丝好奇,咬着他的耳朵继续道:“扩张会有一点点疼,但进去了就非常爽,你相信我嘛。” 瞎说什么第一次啊…… 炙热的吐息扫过了罗茂的心尖,他觉得罗迪越来越会拿捏自己了。 她分明就是伪装吧?你看,她总知道哪些字眼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失去理智。 “那你轻一点吧。”罗茂舔舔唇,答应了。他是个贪恋罗迪疼爱的无可救药之人,还卡在射精前的憋闷中还等着她解放,所以明知道会痛也想被她进入。 罗迪的手指可算不上纤细,粗砺的茧让指围都增大了一圈,磨损的关节也轻微变形外突,圈住他的龟头时衬得马眼只有针尖大点。她用修得圆润干净的指甲扣划起脆弱的马眼,随之而来的刺痒感官让茂的脊骨都绷紧了。 “别紧张。”罗迪体贴地转移他的注意力,把空着的另一只手塞进茂手里握着。 罗茂不客气地抓住她的手指,用力地和她十指相扣。他意外发现自己的骨节比她的要大上一些,还来不及感慨自己这难得男性化的对比,突然被脖子上的意想不到的痛感袭击了。 不知道罗迪发什么疯,突然狠狠地叼住茂的脖子啃咬起来。茂的身体处于敏感又无防备的状态,一下子疼得生理性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怜巴巴地叫唤:“啊,疼……罗迪……别咬。”他就像只被野兽叼在嘴中的猎物,不敢动弹。 等到罗迪放开茂,露出他脖子上那一块晒伤脱皮了的粉肉,清晰印上了她的牙印,反倒更像是她咬破的伤痕,看着更让人有施虐欲望了。罗迪意犹未尽地舔他的颈静脉位置,笑问:“刚才我已经插进你的阴茎里了,感觉到了吗?” 罗茂难以置信地往身下看,罗迪的手指却没有插在他的马眼里,似乎被扩大了一些的马眼只留下了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酸楚刺痛。他明白过来,罗迪用更过激的疼痛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下面被侵入过。 “我进去了半个指甲就抽出来了,看来你完全没感觉到呢……”罗迪有些得意,“我骗了你,你现在还小是不可能完全进去的。只能以后每次都扩张一点,等你长大了再全部插进去吧。” 罗茂听她一席话,面色越发涨红了。 罗迪贱兮兮地在他耳边继续吹风:“你是不是有点期待了?” “我才没有期待这种事!”确实随着她的暗示遐想了一番的某人羞得炸了毛,扭头用同样的方式回击,用力含住了她的脖颈。 她刚刚是不是还笑话他还没有长大来着? 矮小又瘦弱的少年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踩了尾巴,然后他迅速燃起了报仇的雄心,发势要在床上让罗迪好看。 还没长大又怎样,体能逐渐加强的茂有自信能让罗迪在高潮里举手投降。他知道那端没有出口的小穴吸住他的时候总会不停流水,肌肉紧实的女性腰肢会因灭顶的快感而抽搐瘫软,柔软的一团胸乳会被他爱抚得发热挺翘,而冷淡的声音也会在情欲中变得不可思议的甜蜜。 罗茂握住自己临界释放的肿棍往罗迪腿心施压,同时他还叼着罗迪不放,反正他早就想咬她颌下那颗痣了,标记属于他一个人的印记。 “啊!啊……”罗迪在微妙的疼痛中被插入,随即发出了愉快的尖叫。茂带来的撞击和撕扯感都加剧了她的兴奋,她主动张开腿把羞燥的茂纳进深处,夹住他的腰臀晃动着迎合起来。有了她的配合,茂都没怎么费力就把她的身体弯折起来,抱住她的双腿奋力凿开湿滑的软肉,把自己的精液喂食给淫荡贪欢的小穴。 粘稠的白浊液体对着子宫口激射,一股一股黏附在粉壁上。凹凸不平的软肉也不知道能把精液收到哪里去,就是一个劲地持续蠕动着吞咽他,逼迫射精的马眼再贡献一点,再产出一点。 罗茂在高潮中机械地挺胯,思维都舒服得迟滞下来。罗迪乘机解救了自己的脖子,抱住茂滚了一圈,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他压在身下了。射精从不会成为她休战的信号,她跃跃欲试地低头嘬吸茂平坦的胸膛,把硬肿的小肉粒拽进齿间厮磨。 “唔——”罗茂被乳头的刺痛激得再次挺腰,快要疲软的肉棒又射出一股精液来。 “你喜欢被咬乳头吗?射了好多。”罗迪在茂乳晕上留了一大圈牙印。 罗茂不假思索道:“不喜欢。” “是吗?”罗迪转头进攻另一边的乳头,不一会儿就让它像女孩一样肿起来,茂身下的肉棒也渐渐恢复了硬挺。她直起身骑在茂腰上扭动两下,湿淋淋的交合处就发出了啾咕的摩擦音,她撑开撞红的阴唇给他看变大的男茎:“你看,你一点也不诚实。嘶——” 罗茂抬头也用力咬住了罗迪的胸乳,让她专心在快感里,不能再调侃下去。 “哈哈哈……哈啊,啊!”罗迪可不会像罗茂那样别扭忍耐声音,她总是又痛又叫。每当罗茂松懈下来,她就抓紧机会交替咬在他的耳朵、手臂、腰侧与腿根。而罗茂也会原样奉还,咬她的耳朵、手臂、腰侧与腿根。 活脱脱两只野兽,用牙齿玩闹交媾着,以撕咬对方表达爱意,动作激烈得身下的床架都在砰砰响。 chapter40左邻 包蓓是一个独居在出租屋的单身女性,长得漂亮精致,兴趣爱好是美妆购物以及钓男人。自从交好的朋友从隔壁搬走以后,她的生活单调无趣了很多。她知道新邻居也是个女性,但和她明显不是一类人,她远远和那个女人打过几个照面,皮肤黝黑,穿着朴素,放在以前是会被她嘲笑没有性生活的丑女,所以她全无与之交好的意思。 不过,最近包蓓发现隔壁多住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因为老旧出租屋的墙壁很薄,隔音效果差劲,包蓓的卧室与隔壁的卧室紧挨着,有时那边床头撞击墙板的闷响会传递过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隔壁在做什么。 今天尤其过分,床摇了半天不说,一直伴随着女人的尖叫与笑声,有时还夹杂着不清晰的男人抽泣,闹了很久,到了大半夜都不消停。 有好些日子没睡男人的包蓓心有怨念,被噪音烦得在床上辗转难眠。最后她忍无可忍,坐起身猛地捶了两下墙壁大吼:“大半夜的干什么呢!闹鬼吗!” 也许是听见了她的投诉,隔壁的摇床声立刻停止了。 就是嘛,但凡有点廉耻心的人都该明白自己做爱的声响被别人听了去是多么尴尬,而且打扰了邻居休息活该他们感到羞愧才对。 包蓓解气了,毫无破坏了小两口亲热的心虚。她舒服躺下,准备好好睡个美容觉。 过了不到五分钟,包蓓却听到自己的出租屋防盗门传来咚咚咚的巨大敲门声。包蓓惊异起身,有些害怕地往玄关走去,小心问道:“是谁?” “我是住在你隔壁的,麻烦开一下门。”门外传来的是个女声。 包蓓从猫眼看到确实是隔壁邻居,松了一口气,不满地把门打开一条缝,想要和她再理论理论。没想到还没开口,那女人直接把门大推开,强硬地挤进了她家。 大意了! 包蓓感到十分不妙。 那女人站到包蓓近前,包蓓才注意到她有多高大。身高也许接近一米八了,裸露的臂膀与小腿竟然有明显的肌肉,眼神锐利如刀。她刚从床上下来的样子,身上的汗液和痕迹都没有清理,犹带着浓郁的情欲气味直冲到包蓓鼻子里。 好家伙,如此剽悍的女人,她要是气自己坏了她的好事,一个巴掌下来自己得住院了吧。 包蓓在心里欲哭无泪,气势全无地问:“有、有什么事吗?” 那女人礼貌笑笑,自我介绍道:“我叫罗迪,来上门道歉。很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休息,特意准备了一些东西作为赔礼。” 看来邻居还算讲道理,但赔礼包蓓是不敢收的,一般的东西她也看不上,便想推辞:“不用了不用……”她瞥了一眼罗迪递来的礼物,却愣在当场。 透明塑料袋里裹着的赫然是一根穿戴式假阳具,再仔细看还有润滑液、灌肠工具、绳索等物品。 包蓓震惊。 什么什么,人不可貌相,住在隔壁的女人竟然是个性虐狂变态!?仔细一看,罗迪手上都是牙齿啃咬过的痕迹,像是遭到了什么人的激烈反抗。 不等包蓓再做反应,罗迪不容拒绝地把东西塞进她手里,说:“新拆开的没用过,你就拿着吧。说不定工作会需要用上呢,包蓓小姐。” 罗迪的话让包蓓心里咯噔一下,冷汗迅速从她后背冒了出来。 罗迪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没有人提到过吧?而且自己现在可没有什么正经工作,说到赚钱的方式只有…… 包蓓胡思乱想之际,罗迪已经转身要走。 “等一下!”包蓓想喊住她,然后又放低了声音,“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秘密。你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相对的以后也请你多担待啦。”罗迪毫不回头,对她挥挥手,下一秒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罗迪诡异的言行给包蓓造成了不小冲击,她丢开手上的东西锁门冲进房,第一时间打开自己的各种社交账号检查了一遍。 还好,还好,她的卖图号没有被炸号禁号,也没有人留下奇怪的评论和留言,没p过的色图也好好呆在私人可见的相册里。而且刚才推特照片多了几个点赞和夸奖,让包蓓心情好了不少,她和粉丝一一互动过,结束了今天的额外工作。 说白了,包蓓是一只活跃在网络世界的福利姬,偷偷卖着自己的擦边球图包维持生活开销,偶尔遇见帅哥粉丝或者摄影师也会线下约约。以前她也不是没有正经工作,但是朝九晚五的打工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微薄的薪水也满足不了高昂的开销。于是最近半年她辞去了工作,专心经营起了网络卖肉的活计,靠着精修的照片和视频小赚了一笔,打下了一出租屋的奢侈品江山。而且现实中还从来没有人认出她,小日子便过得惬意又滋润。 没想到今天翻车了呀,罗迪最后那句话明显就是威胁她! 包蓓在心里骂娘,把脸埋进枕头里撞床发泄。 她再转念一想,罗迪说话不算重,不就是要她忍忍噪音吗,也不是不行。反正她也不常在家里住,还可以选择把床换个位置,最后大不了她用同样的噪音报复回去,谁怕谁呀,哼! 一通自我安慰完,包蓓矜持地理理被自己弄得一团乱的长发,然后想起了罗迪送的那一包埋汰东西。 她自己有不少小玩具,做这一行经常需要拿道具来摆拍,有时候自己也爱玩,便收集了不少。不过她没有买过女用的穿戴式阳具,老实说有一点好奇。 反正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干脆试试? 包蓓下了床,用做了水晶美甲的手指嫌弃地挑开塑料袋,捏着肉色的棒子提出来。那仿真的玩意儿有股刚拆封的橡胶味,看着确实崭新。包蓓还是先洗了洗消毒,才往自己身上戴。 “哦,是电动的啊……哟,还自带加温功能……”包蓓嘀嘀咕咕捣鼓了一会儿。她发现这玩具做工很是不错,还有些智能控制功能,实属新颖。而且她第一次体验到自己身下长出男根是个什么视角,感觉握住它有种别样的色情感。 好素材,赶紧拍下来! 包蓓灵光一闪,迅速翻出了丝袜和半透的蕾丝睡裙穿上,又把氛围灯打开,把相机架好。然后她在镜子前好一阵刻意地搔首弄姿,一通狂拍。她兴致高涨,马不停蹄在百来张照片里挑出两张,对着放大的细节磨了磨皮,修了修脸,骄傲地把成品放上了推特。想了想,她又一起发送了一段配文:今天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礼物呢,哥哥看适不适合我呀?喜欢的话就让我做哥哥的女王,好不好?(发个预告,点赞多的话早日出正片?妹妹往期美图获取方式在置顶哦~) 发的照片里包含了脱在一旁的红底高跟鞋,黑丝长筒袜,露出一半的丰满下乳和白净腹部,最重要的是下身挡住关键部位的假阳具。要素齐全,吊人胃口。 包蓓再检查一遍,觉得不管好不好这一口的人都会产生猎奇心。于是她满意了,不再想罗迪给她带来的麻烦,终于美美睡觉去了。 包蓓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享乐的女人,她打心眼里喜欢现在的“工作”,觉得不仅能展现自己完美的身材还能赚钱。而她没有想到的是,罗迪给她送来的这一套情趣玩具,会在不久的将来促成她和某个人的不解之缘。 碎碎念:首-发:po18.vip「po1⒏υip」 chapter41再续(h) “你出去了?” 罗迪进屋刚关上门,就看到湿漉漉的茂从浴室探头出来瞧她。她回道:“嗯,去给邻居道歉。” “你该等我一起的。”罗茂赶忙把罗迪招过来,拉进浴室里。他自己可是知道的,罗迪根本没清洗过,带着满身的他的杰作就出去见人,想起那场面就羞得他脸上一阵阵发热。不过罗迪做都做了,他也不可能生气。 “你太害羞啦,肯定不敢和邻居说这种事,所以我自己搞定了。”罗迪戳破真相,换得被羞恼的茂拍了下手背,她无所谓,乖乖地由茂牵到浴缸前。 相处久了,罗迪能感觉到茂性格有点瞻前顾后。表现在生活上,他能很细致地安排衣食住,罗迪乐得被照顾得像只米虫,但有的时候他脸皮太薄又太讲礼就成了坏处。刚才隔壁的一通抱怨吓得茂差点软掉,他就坚决不肯做了,正在兴头上的罗迪不管怎么央求他继续都没用。罗迪无奈,只好先把茂哄进浴室里洗漱了,自己再偷溜去“解决”邻里矛盾,顺便把惹人不快的情趣玩具给处理了。 罗茂主动帮罗迪解开领口的扣子,想着帮她脱衣服洗澡。然后他还是在意地问了一句:“邻居怎么说?” “没事了啦,隔壁住的是个好说话的女生,她表示能理解我们,以后我们可以随便做。”罗迪直接撒谎,她有自信以后不会被隔壁的投诉打断了。 “所以她全部都能听到吗……”罗茂动作一顿,心中有些不快。 罗迪低头看咬唇解她扣子的光裸少年,她明白了,茂不喜欢自己和她做爱的隐私被旁人听了去。 罗茂在罗迪面前已然是毫无保留,愿意展现纯粹的欲望和激烈的情感,而他表现出的独占欲和排他性,只会让罗迪觉得可爱。 就很有逗一逗的价值。 于是她坏心眼道:“嗯,你刚刚哭泣的声音肯定也被她听到了。” 罗茂瞪她。 罗迪笑笑:“不管她知道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任何事啊。而且像你之前要求我那样,做爱的时候你也只能关注我,不要去想别的事。” 罗茂被罗迪的笑蛊惑得心头一颤,他察觉到罗迪身上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随着朝夕相处的时间加深,罗迪逐渐能够看懂他的情绪了,也学会了如何在情感上回应他。 她的霸道、她的温柔、她的狡黠与热情皆因自己而起——这样想会不会太自大了? 正当罗茂努力想控制住自己的心跳频率时,罗迪的上衣已经掉到地上了,她里面根本没有穿内衣,十分积极地用袒露的上半身去贴茂,干燥的肌肤立马和濡湿的他就粘在一块儿了。同时她缓缓亲吻着茂滴水的额头,揉捏他后腰的一点薄肉,穿着裤子的下身挤进他双腿间压着耻部蹭动,极尽温柔地挑逗:“现在在浴室隔音效果好很多了,可以继续了吧……我还没有尽兴,你应该也是吧?” 罗茂被说中了,他其实也还想做。被柔软布料磨过的不安分器官很快就有了感觉,阴茎夹在两人中间竖起来,龟头被松松压在他小腹上滑动,微弱的快感如隔靴搔痒般让人难耐。他忍不住回应罗迪,反搂住她的腰身,踮起脚去寻她的唇,让肌肤贴得更紧密。 经历了欲望释放被中途打断,从惊吓转变到安全环境后,罗茂的反应变得更敏感了,似乎光是拥抱着蹭蹭就能让他射出来,发出软绵绵低吟诱得罗迪兴奋躁动。她衔住茂的唇舌便不准他再逃走,夺走了他的呼吸,深吻到缺氧。 罗茂用鼻腔换气已不能填补窒息感,他跟不上罗迪的激烈纠缠,指甲控制不住嵌进她肉里,咬了她一口才总算找着个机会挣脱喘气。但罗迪不依不饶,很快追上来叼住他的下唇撕咬,不管他张大着嘴的狼狈,用力磨破了他的嘴唇,吮走鲜红的血珠。 “啊……”罗茂难忍疼痛,也难忍快感,叫出了声,眼中也再次泛起水光。他能感觉到罗迪在吃他的血,很快她的舌头又探进口腔了,把温热腥甜的铁锈味喂进他喉咙里,那味道似是致人麻痹的毒药,让他大脑都发麻。 罗迪向下探手搓了搓硬挺的肉棒,它立刻就抖得停不下来,顶端流出的黏液多得像是已经射了,蹭湿了她的外裤,在快感面前诚实得不像话。 “舒服吗?我粗暴一点你也喜欢对不对?”罗迪动作停了停,惊人的肺活量使她说话都不带喘的。她用染红的唇再次亲吻茂的额头,气息滚烫,吐露的每个字都带着溺死人的潮湿。 罗茂眼睛发花,抱住罗迪直喘气,全身上下像在发烧般泛红。与其说他是疼痛难受,其实更接近于爽得快要哭了,不过他现在依旧羞于承认,嘴唇动了半晌没有说出对还是不对。 罗迪追问:“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呀?”她握住湿棒子从根部到龟头轻轻抚两下,像在催促。 “……喜欢……又怎么了。”罗茂埋首轻叹,他小口咬在罗迪锁骨上,又磨又舔的发泄,手上不服气地去脱她的裤子。 松紧腰的运动裤很轻松就掉了地,罗茂湿凉的手指挤开罗迪的内裤,揉了一把她肉嘟嘟的阴阜,摸到肉缝间流出的大量黏稠。 “你……”罗茂看一眼手中的黏液,差点跳脚,“你怎么连这都不擦一下就出门了!” 罗迪下体流出来的全是他的精液啊! 那浓浊的,被煨得温热的白精,混合着她新分泌的一点透明淫水,被小穴缓缓吐出来。罗茂只射进去两次,现在流出来的量却像是源源不断。 罗茂炸了毛,两指撑开她的穴口,加快导出来。 “哎呀,就出去了一会儿,没有人发现的,嗯……”罗迪控住茂想要继续清理的手,“别弄走啊,我还想要你继续射进去。真的好喜欢被你的精液填满的感觉,快点满足我嘛。” 然后她又拉着茂沾精液的手指往自己胸乳上抹,实在浪荡得不行。 一息间,罗茂眼神转了百遍,通红的面色更近滴血。他心里泄气自己是被击溃得一塌糊涂,无奈舔舔刺痛的伤口,掐了一把罗迪硬挺得挂白液的乳头,道:“那你矮下来点,我站不住。” 罗迪啊一声,反应过来罗茂身高不够。她一脚踢开地上的衣服,跪进浴缸里扶住陶瓷边,对着罗茂摇晃自己挺翘的屁股,示意:“快来,快来,好想要。” 罗茂也很快进了浴缸,握住龟头撑开她还在滴精的小孔,把乱七八糟的液体又堵了回去。被浇灌得淫荡的女穴异常湿滑,肉棒一进去就插了个尽根 “嗯……好烫。”罗茂被满溢的快感激得浑身一颤。射进去的精液全被煨成了罗迪的温度,阴道里面柔软的穴肉蠕动压紧着,黏糊糊地裹着他,很难忍住射意。偏偏罗迪还扭动起腰肢,明明是屈服的跪姿,却主动吞吐着他的肉棒,前前后后地磨弄,幅度不大却很动情。 “啊……你别动了,也别夹我,这样我很快就会忍不住射了。”罗茂受不了,把握住罗迪的腰窝不许她动了,才艰难说完一句话。 “让我来动吧,我想……一起高潮。”他摩挲自己在罗迪后腰留下的掐痕,大喘了几口气,然后才狠狠地向她内里抽插几下,打出啪啪的交合声。 “啊……”罗迪眯起眼睛享受起来。对她来说,凸起的阴蒂被后面冲击的力量摩擦到的时候最是舒爽,但阴道里被顶撞填满的感觉也无法忽视,有时候茂的棍子压蹭过里面看不见的某个点,她莫名其妙地发酸腿软了,做爱好像是一次比一次有感觉。 罗茂捕捉到她不同寻常的颤抖,问道:“里面哪里会比较舒服?告诉我吧。” “嗯嗯,好像是左边……唔,不对,肚子下面一点……哈啊……对,那里……啊啊,啊!” 罗茂根据罗迪的反应一点点试探过去,最后压低了她的腰,专心进攻里面的敏感点,弄得她放声尖叫。水液随着快速的抽插被挤压出来,相撞的时候就溅得二人的小腹和大腿都是亮晶晶的水光。 罗茂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附身盖在罗迪背上,揪住她的阴蒂一阵快速搓动,催促: “你快点高潮吧,快点……” 被内外夹击的下半身好似要烧起火了,罗迪控制不住地乱扭起来,脚趾都痉挛地张开。眼见着罗迪快要挣脱出自己的怀抱,罗茂手上的力气根本压制不住她,罗茂想也不想就咬住了罗迪的后颈不准她逃,肉棒死死抵在她的最深处,于爆发的快感中同归于尽了。 “哦……啊啊……高潮了,啊!” 子宫颈在颤抖喷水,罗茂同时也在射,流失了部分淫液的小穴很快又被填满了。 chapter42事后(微h) “好棒……”罗迪眼神迷离地喘息着,品味高潮后的余韵。她向下握住罗茂的手,摸到了湿粘滚烫的交合处,那处激情过后的性器还在无意识抽动,缠得难舍难分。 罗茂舔舔她后颈的咬痕,感觉自己力气被抽空了大半,整个人变得疲累又麻木了。他声音喑哑道:“满足了吗?” 罗迪还想闹他:“嗯?还差一点点吧……哎呀!啊……哈啊……又去了……够了够了,我满足了呜……”罗迪含笑的语调突然颤抖拔高,因为罗茂愤愤拨弄起她已经磨得红肿的阴蒂,随便两下就弄得她又登上一波小高潮。脆弱又敏感的快感器官可受不得连续欺负,又刺又麻的过电感流窜过全身,罗迪总算抽搐着投降了。 事后罗茂变得懒洋洋的,不太想动了。但他还记得要收拾,花了点时间把自己缓慢地抽离出来,帮罗迪冲洗干净,在浴缸里放了水,才靠坐在罗迪对面闭目休息,然后脑袋里想一些有的没的。 虽然罗迪的霸道发言让他心跳加速,但冷静下来后他十分怀疑罗迪花五分钟敷衍处理邻里关系的效果,他一会儿想着以后做爱还是得注意点影响,一会儿想着改如何挽救邻里印象。 嗯,邻居听上去是个年轻的姑娘,或许做点蛋糕之类的做赔礼她会喜欢吧…… 罗茂正想得出神,突然感觉一只脚搁到了他身上,足底还不正经的踩在他腿间,磨了磨软下来的阴茎。 罗茂无奈睁眼,抓住罗迪恶作剧的脚丫子往自己胸膛上放,很自然地轻吻她的脚趾头,说道:“我很累,让我休息一下。”罗茂现在发现罗迪的脚好像也变白了不少,看来她就是单纯晒黑的。他觉得罗迪身上麦色的晒痕很迷人,而泡得发白的淡粉色脚趾头也很可爱,不过他可不敢再起欲望了。他想起自己大病处愈,想起自己已经射了叁次,又想起自己晕倒或者流鼻血的前几次…… 所以贤者状态下的罗茂直接就认怂了。 罗迪的脚趾头被弄得发痒,她看看瘫倒的茂,觉得他就像只要快融化在水里的懒散猫儿,她心里的作弄劲儿不知怎的就消下去了。罗迪把脚收回来,对茂招招手:“好啦,不逗你了。过来,坐到我这边。”她让罗茂背对她坐在温水中,用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挠他的背,然后按揉他的脑袋。 “唔……好舒服……”轻轻的力道、舒缓的节奏,让罗茂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之前罗迪帮他缓解肌肉酸痛的手法他只觉得疼,没想到她还会这样温柔的按摩,他感觉脑袋变空了却也变满了,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也什么都不用想。 事后的温存比直接的性快感更让罗茂觉得满足。没过多久,他的身子就歪了歪,靠在罗迪身上打起了瞌睡。罗迪搂住他不让他滑到水里去,也不出声吵他。 “……我睡着了?”当罗茂迷糊着想坐起身,罗迪把他按回自己肩上,蒙住他的眼睛道:“睡吧。” 压在罗茂眼皮上的黑暗很暖也很沉,让他不想动,但是…… “我还没收拾好。” “没关系,你可以不用醒来,交给我。”罗迪亲亲茂的发顶。她感觉到茂的睫毛在手心中扇动,挣扎了一阵渐渐低垂下去。 “要吹干头发才能睡。” “好。” “自己的也必须吹……” “好。” “记得帮我戴上铃铛……在……睡衣里……” “好。” 不管罗茂迷糊间嘟囔了什么,罗迪都笑着一一应下。他不放心的唠叨语气,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小孩了。 …… 包蓓以为自己不会再和邻居有什么交集,却没想到第二天就见面了。名叫罗迪的可怕女人又拿着东西敲响了她的房门,当时罗迪端着一个方形的盒子对她说:“我家茂做了蛋糕,说了要送给你。” “谢谢好意,不用了不用了!”包蓓摆手拒绝,但没用,罗迪强硬地塞进了她手里。偏偏罗迪还不无可惜道:“我都没有机会尝尝呢……如果你不吃的话我肯定超生气的,一定得吃下去知道吗?” “……”包蓓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又被威胁了。 555放过她吧,她只是个弱小可怜的美少女啊,吃蛋糕会发胖的。 包蓓关上房门,一边在心里嘤嘤嘤,一边把切块的蛋糕送进嘴里。 “咦,好吃!”入口的芝士奶油冰爽香甜,意外的美味,包蓓敢打赌比许多甜品店做的都好,她一个不小心就吃光了。 由此她不禁对隔壁一家产生了更多好奇,故意偶遇了几次。 当她看到罗迪口中的茂时,她震惊了。那是个漂亮得过分的少年,样貌令人难忘,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唇瓣上的伤口与脖子上的项圈。 未成年,bdsm,女攻男受,诱拐,脔宠,强取豪夺……各种标签在包蓓脑海中飞舞。可她再观察,又感觉到两人间的氛围与想象中有微妙不同。 少年每次见她,脸上都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尴尬和歉疚,但他态度并不躲闪,总是礼貌的主动打招呼,还送出许多精致的手作点心。有时罗迪在一旁因没有吃到点心发出不服的抱怨,会被他牵住手安抚下来,互动间大方承认了二人的亲密关系。 有一次,包蓓收了一包饼干,在两人走后她特意留了个门缝,然后她偷窥到罗茂在回家前垫脚亲了罗迪一下。 哦,这对难不成……还能是普通情侣? 包蓓一边想着,一边舔舔手指上的饼干屑。 反正,能蹭到不少好吃的,感觉隔壁一家勉强还能处吧。 她这个美少女是很容易就被收买的。 作者碎碎念: 最近多了许多新朋友呢,谢谢大家来看我。被推荐了我是很高兴的,谢谢亲亲哦!我原本还想自己在微博评论区解释一下设定,但以前没有关注过bot所以很可惜没有权利评论。如大家所见,主角二人并不能单纯用体位定攻受了,复杂的人设下就不要拘泥于此了,所有的play都是我为了自己写得开心,我想写的是相亲相爱啊!而且要说两人很懂做爱吧,但都没有特别深入了解过边缘文化,也不是很在意主次细节。 回应一些评论问题哈,弃坑是不会弃坑的,你看我也是坚持写了快两年了耶,就是更新频率很低哈哈。 然后本文其他的cp安排暂时不会写到细节,先加油把正文安排完,有机会再安排番外。 本章过渡,下章走剧情。 啵啵大家。 chapter43螳螂捕蝉 “生日快乐!”身着华服的一众宾客齐齐为宴会中央的女孩举杯。 “谢谢各位今天能来为我庆生,我很高兴……”众星捧月的女孩发表完致谢后,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扑入一个青年怀中,雀跃道:“晨阳哥哥!谢谢你帮我举办生日会。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回国看我了,好想你!” “我怎么可能缺席佳佳宝贝的生日呢?这不就特意请假来见你了。”丁晨阳摸了摸女孩的头顶,不动声色地把她推远了一点。 “嘻嘻,我最喜欢晨阳哥哥了!我发现你瘦了好多,是不是那边的厨师做得不好?” 丁晨阳僵了一下,答道:“……哦,我最近在减肥健身,效果还不错吧。” “是啊,咱们晨阳一段时间不见,变帅了不少。你说是吧,佳佳?”这时别的朋友也凑了上来,寒暄起来。 “晨阳哥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帅的!” “哈哈哈,佳佳怎么还脸红了。不过,晨阳你怎么大夏天的还穿这么厚啊?不热吗?” “我在那边的穿衣习惯还没改过来。不说这个了,佳佳你看……” 丁晨阳应付完朋友们,烦躁地离开了会场,他对等候在一旁的司机命令道:“车钥匙给我,你去告诉闵佳我有事先走了。” 司机唯唯诺诺道:“少爷,您喝了酒,还是我送您回去吧。” “别烦我!快滚!”丁晨阳一改在朋友面前的和煦态度,怒喝一声,然后驾驶跑车扬长而去,丝毫不顾司机在后面担忧的呼唤。 丁晨阳喝了点酒,头又开始痛了,火气也随之暴涨,只好出来飙车发泄。自从一个月前他被包下的鸭子砸破了脑袋,就落下了头疼的毛病,还十分怕冷,火辣辣的太阳底下他也觉得身在寒冬,只好裹上了长风衣。 回想这一个多月见不得光的养伤生活,丁晨阳觉得丢脸极了,他不敢告诉家人和朋友实情,谎称还在国外,实则自己一个人在国内躲躲藏藏,这几天才算把伤痕彻底遮盖掉。他本想自己报仇雪恨,把那个害惨他的男孩千刀万剐,但会馆却告诉他已经处理了,给了他十倍的赔偿和一张男孩尸体的照片,就此希望他能消气。 怎么够!怎么够! 直到今天,丁晨阳心中的怒火依旧无处宣泄。 他惯常是家人眼中的好孩子,是继承家业的独苗苗。古板的长辈们却不知道他私下玩得很花,早早就泡在了烟酒女人堆里,外出留学这几年更是察觉了自己喜欢男人的癖好,搞过许多白人男孩。他上个月回国只是想尝尝鲜,却没想到发生意外失了足…… “呼——”丁晨阳与身下的铁马畅快奔跑一番后,心中总算舒畅了不少。他放松油门,劝自己冷静下来。 丁晨阳对自己说,没事的,这一个月的小插曲影响不了他的人生轨迹。再过两年他就要和刚才那个叫闵佳的姑娘结婚了,虽然他对女人已经不再感冒,但家族里定下的婚约有益无害,那女孩也很单纯好哄,只要他以后在外面玩得再谨慎些,财富、权利、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得顺顺利利…… 在城市中漫不经心兜风的丁晨阳,突然瞥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他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确认站在路边等红绿灯的少年人就是他记忆中的那一个。 那张俊俏的脸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是时常出现在他噩梦中的夺命鬼,就是那个砸破他脑袋的小婊子! “他妈的!会馆竟然敢骗我!”丁晨阳猛拍方向盘,用力得车身都是一震。他感觉脑后的伤口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一瞬间,丁晨阳下定了决心,会馆的账之后再算,现在先跟踪少年看看他要去哪儿,今天一定要搞死他! 于是车道上的跑车悄然改变了方向,远远缀在少年身后。 少年手上提了不少菜,他始终一个人走着,然后头也不回地拐了几个弯,走入了狭窄的街道,显然没有发现丁晨阳的存在。 跑车太宽开不进老街巷了,丁晨阳果断下车继续跟踪。刚踏出车门他就不小心踩进了水坑。 “该死的,肮脏的老鼠窝!”丁晨阳发出低声咒骂,既是骂少年也是骂所处的环境。换以往,他从不曾踏足过这样破烂的街区,不平整的石板路上有各种菜叶和垃圾的污渍,还被两旁违规的摊贩占据了不少面积,昏暗的灯光下集聚着一群群下棋闲谈的人群,尽是吵闹与酸臭。 但这样的环境正好掩藏了丁晨阳的行动,他顺利尾随少年来到一栋老旧的红砖楼。期间少年只停下来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毫无异样地继续上了楼。 丁晨阳依旧隔了点距离,仔细听着上方少年人的平稳脚步声,然后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在房屋隔音效果不好的嘈杂电视背景音中,他慢慢数着阶梯跟上了四楼。不等他思考少年进了哪间屋,就发现叁个铁门的中间那扇吱呀划开一道缝,显然是刚进屋的人没有关好。 丁晨阳欣喜若狂,心想老天助我,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的肾上迅速腺素飙升,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了数个折磨少年的场景,想也不想便大步上前,夺门而入。 他却没有料到,此时有一只女人的手从他身后冒出,用湿润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嘘,抓到你了。” 作者碎碎念: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chapter44黄雀在后 写在前面: 本章有变态描写预警,推荐一首歌一起食用:YOU SO DONE。 偶尔罗茂会单独出门。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害怕人群了,有时便想自己出去走走适应一下。这种时候罗迪从不会限制他的自由,而他也不会走得太远。 这天饭后,罗迪留在家中等出门采购的罗茂回家,他出门前说过隔两条街的超市有超值打折。 虽然罗迪并不是很在意生活开支多少,但罗茂乐于帮她省钱。 夏日的天色黑得晚,罗迪懒散地趴在窗口欣赏夕阳下沉。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巷口,罗迪一眼就瞧见了,橙粉色阳光把茂的影子拉成了瘦长的杆,他提着的鼓鼓囊囊的购物袋,像在长影上挂了个浑圆的肚子。罗迪正想为联想发笑呢,却敏锐地察觉了异样:茂身后有个穿长衣的男人,腿不短,却和茂保持着一样的步调,鬼鬼祟祟的。 “哼嗯——有一条小虫子跟来了啊。”罗迪自言自语着,拨通了罗茂的电话。 罗茂看到罗迪的来电有些疑惑,他已经快到家了怎么还会打电话给他? 他接通道:“喂?” 罗迪言简意赅道:“不要说话,不要回头看,有个人在跟着你。别害怕,你照常回家,记得不要关门。” 罗茂感到背脊发凉,他走了一路根本没发现身后有人虎视眈眈。 怎能不害怕? 罗迪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惊慌,重复一遍:“别害怕,我在等你。” “……嗯。”罗茂假装挂断电话,握紧保持通话的手机走上了楼。他在自己咚咚响的心跳声中踩上阶梯,脚下故意踏出声音确保罗迪能听到他。 一切很顺利,丁博文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成了瓮中之鳖,他冲动地跟进了屋子,没有几秒就被罗迪制服在地了。 “唔!唔唔!”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大力的女人,简直像个怪物——丁博文惊恐万分地想着。他口中被塞了毛巾,被罗迪压制得不能挣扎。 罗迪稳稳压在丁博文身上,她问茂:“你认识他吗?” 茂站在丁博文面前仔细辨认,惊疑不定道:“他是以前强奸我的人。怎会……我以为我当时把他砸死了。” “哦。那他就会死。”罗迪没头没尾道,“茂,你先放部电影吧,放大声点。” 罗茂依言照做,将闹哄哄的电影声音调到最大,然后罗迪继续道:“首先是他的手。” 在场的其他两人还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时,一声清脆的“咔哒”在电影音乐的掩盖下响起—— 罗迪将丁博文的手臂生生折断了。 “唔唔唔唔!!!”丁博文疼得头暴青筋,目眦尽裂。憋闷的惨叫被堵在他喉咙里,十分渗人。 “然后是腿。”罗迪平静地继续播报,她用力扭曲男人的膝盖关节,坚硬的腿骨在压迫中似乎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摩擦声,并没有立即断掉。 丁博文在莫大的痛苦中看向罗茂,他用眼神向最不可能的人发出了求救:求求你放过我!救命!救救我! 可惜时间太短了,罗迪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丁博文的腿也被折断了,那一瞬间他的头颅随之痉挛抬起,又嘭地一下砸在地面,然后他的身体再没有了动静。 “啊,已经死掉了吗。”罗迪翻过丁博文的脸看了看,她竟然发出了一声哼笑。 事情发生得太快,不过才过去几分钟,电影中的歌曲都还没有放完,罗迪用冷静的表现彻底展露了她的残暴与冷血。 罗迪站起身走向傻在原地的茂,对他说:“已经没事了茂,他死了。”她想抚摸茂的黑发,茂却在她手下抖了一下。 “你在害怕我吗?”罗迪发问。 罗茂摇摇头,扑进了罗迪的怀里。 罗迪拍拍他,安抚道:“没关系,你可以承认害怕的,普通人总是害怕见到杀人。” “不是的!你没有错!你也没有不普通!”罗茂大喊,可他还在抖着,死盯着地上扭曲的人型发抖。 罗迪思考,所以他是在害怕尸体吗?可是一个死物有什么好怕的。 罗迪想了想,提议道:“……嘿,我们来做爱吧。”她捧起了茂的脸,让他只能看自己。 实在是太突然了,罗茂震惊得僵硬住。看罗迪的表情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罗茂语无伦次了:“可是他的尸体怎么办……” “那不重要,”罗迪打断他,“我要你想起他的时候,只能记得与我的快乐事。” 罗茂以为自己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勃起,可是…… 罗迪俯下身亲吻他的眼睛。她说,以后不可能有人再伤害你了,我会永远保护你。 罗迪的手钻进了他的衣服抚摸紧绷的背脊。她说,你所有的敌人都将成为我脚下的虫子尸体。 罗迪让他触碰自己胸腔下兴奋的心跳。她说,我不允许死掉的东西再夺走你的注意力了。 冲进罗茂大脑的这些疯狂言语如同嗡嗡耳鸣,让他不受控地充了血。 作者碎碎念: 我与闺蜜聊天—— 我:准备写过个在尸体旁边做爱的场景,刺激吧? 闺蜜:你好怪! 我:额,其实没死啦,尸体是骗人的,就是想开展一个第叁人视角看做爱。 闺蜜:……好怪! 哈哈,所以下一章不出意外是第叁人视角的肉。 chapter45尸体(h) 写在前面:本章含第叁人视角性行为以及不合理的杀人行为。推荐食用歌曲:Formula 丁博文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死了,进了地狱。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剧烈的痛苦啃噬他的大脑?简直比手脚断裂的疼痛更折磨人。 丁博文想:哦对,我的手和脚呢?为什么不疼了…… 好不容易聚焦了视线的丁博文立马看向自己的身体,然后瞳孔剧烈震动起来。他扫到自己的四肢扭曲成几节,无力地摊开在地板上。“它们”不仅无法靠意识挥动,也没有了一点知觉。 他就像只被丢入冰窟的蠕虫,连站立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丁博文被恐惧与绝望淹没。头痛让他连辨别方向的能力都没有了,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有心注意除自己心跳外的其他声音。 “哈啊,啊——” 那是掩盖在吵闹电影背景音下的男女喘息。 丁博文费力扭头去看,带动身体像根破棍子一样滚了半圈。然后他看到了残害自己的两个始作俑者赤裸重迭在沙发上,正旁若无人地激情交媾。 古铜色肌肤的女人全身蒸腾着油汗的蜜色,她强势地跨坐在少年身上扭摆腰臀,像骑着自己心爱的瘦马儿,骄傲地宣誓领地主权。被压在她身下的少年背对着丁博文,沙发的角度遮住了黏蜜的交合处,只露出他白皙泛出红色的上半身,脊背颤抖的弧度展示出他挺腰迎合动作的热烈。 湿濡的淫水拍打声与浓情呻吟听上去充满了快乐,使丁博文察觉到少年当初在他身下假意逢迎的僵硬与别扭。可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香艳的床戏放在此情此景更添诡异,丁博文无法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他们是不是没发现我还活着?那我有机会逃走吗——丁博文不无侥幸地想着,开始向远离沙发的玄关挪动身体。他很艰难地才移动了一点,已是满头大汗,一边祈祷着没有被发现,一边偷瞄没有停下动静的两个变态,然后他看到其中那个女人却是在盯着他笑。 丁博文如遭雷劈。 少年似乎也想扭头来看他,却被女人抱住脑袋,不容拒绝地埋进了她绵软的胸脯里。 “不要去看尸体,你只准看我。啊……快,再用力点操我……啊……”女人明明在淫荡地呻吟着,却用食指对丁博文比了个“嘘”的手势。 那个女人撒了谎,她知道他没有死,却也不想把他绑起来,因为他根本逃不了。 她到底要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的丁博文被紧张压得快要吐出来了,堵塞在嘴中的毛巾却生生把他这点权利都压了回去。他不再试图反抗,在女人的盯视下安静得如一具真正的尸体。 她没有杀人,也许还有谈判的机会吧……无论是要钱还是要什么都可以,丁博文只求还活着。 他看到少年从女人怀里抬起头,那两团飞舞的乳脂上留下不少水光与吻痕,被吮吸成粉褐色的乳头非常扎眼地凸起着。随后少年捧住了女人的脸颊与她接吻,二人唇舌交缠,吻得滋滋有声,浑然忘我。女人也无暇监视他了,一心投入性交的快感,在少年身上肆意驰骋。 随着交织在一起的呻吟逐渐变得颤抖,令人焦躁的身体律动止息于电影枪战片段的轰鸣中。 “罗迪,罗迪……”少年停了动作,抱紧女人失序地呢喃。丁博文猜他唤的应该是女人的名字。 “嗯,嗯……我在。”女人每一声认真都答应了,然后她问:“茂,舒服吗?” “舒服。” “那为什么射在外面了?” “……里面好难清理。” “哈哈,这样弄进我肚脐里也好色情。” “你别抹得到处都是啊。” 两个人在丁博文眼前亲密地抵着额头说话,似乎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将气氛渲染得好平静又温情。 只不过…… 罗茂擦掉糊在罗迪小腹上的精液,先开口了:“他……” “嘿,都说了不要再想。”罗迪弹了下茂的脑袋,“我现在就去把他处理掉。而你,乖乖到床上等我吧。” “不,我有责任和你一起!” 罗迪却起身直接把茂往房间里推了:“你有什么责任呢?你是我的宝贝猫咪啊,而我只不过是惩罚一个偷猫贼。”她的语气听上去轻松极了,神经质地解释了自己的行动逻辑。最后她站在门前,又郑重嘱咐道:“茂,把他的事都当做不知道吧。不要听、不要看,这是对你好,也对我好……相信我,我可是专业人士,很快就能办妥回家。” “……好。”罗茂妥协了。 罗迪放心关上门,与丁博文独处一室了。 她转身走到都丁博文身前,蹲下小声说:“你不想死对吧。” 丁博文猛点头,觉得自己活命的机会更大了。 “你刚才配合得很好,所以暂时不杀你了。接下来也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丁博文再点头,恨不能当场发誓表明自己的服从。 罗迪并没有要放过丁博文的意思,但她不想让丁博文死在她家里。老旧的巷子里没有监控,但街口是有监控的,那里有辆显眼的跑车正停在路边接受行人的注目礼,不用想都知道属于脚下身穿Burberry的男人。他的到来和这条街格格不入,所以罗迪要制造他全须全尾离开的假象。 在丁博文的配合下,罗迪先脱掉了他的外衣与鞋子,穿在自己身上。二人身量差不多,罗迪拉高了领子挡住脸,在屋内来回踱步两下,竟与丁博文走路的步态有了八分相似。她掏出丁博文的手机,用他的手指解了锁,自言自语着捣鼓了一阵:“我想想……然后该怎么办呢……”她在为丁博文的行动轨迹找合理的解释。正巧,瞌睡了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此时天已黑尽,老街的行人已经很少,罗迪站在窗边瞥到楼下走来一个摇摇晃晃的熟悉身影,她瞬间有了计划。 “你安静等我一会儿。”罗迪对丁博文下达命令,然后穿着他的衣服出门去了。 丁博文心中惶惶不安,衣衫不整地困在冰冷地板上,此时的等待于他而言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罗迪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她打开箱子,把烂泥一样的丁博文折迭塞了进去。 身边堆迭了一些柔软的衣料,丁博文在箱子中试图挣扎:“呜呜……唔!” “安静,现在把你运送出去。”罗迪踢了他一脚,气势冷极,只一下就吓得男人噤声。她关上箱子,留了一个呼吸的口子,把扭曲不成人形的丁博文拖出了房间。 略显窒息的黑暗中,丁博文只听见行李箱四角的轮子轱辘轱辘转动的声音,剧烈摇晃几下后,又行进了一段路,他听到了引擎发动的声音。罗迪早就摸走了他的钥匙,想来是把他带上车离开了。 不知道开出去多久,车子停下了。丁博文听见行李箱拉链被打开,然后他重见了光明。丁博文从未觉得吊高的路灯是如此刺眼,用力眨眼四顾,发现自己身处空旷的山路上。罗迪把他提出了箱子,返还了所有衣服,一件件穿回他身上,再把他抱到驾驶座上,取出了口塞。 丁博文马上开口求饶:“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求你不要杀我!” 罗迪漫不经心道:“条件呢?”她绕行到车的前方,打开了车盖。丁博文看不见她在做什么,却听出了谈判的希望,便提高音量大喊:“两千万!你放了我就给你!我会忘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 “哦,挺诱人,但还不够。” “如果你愿意等,过几天我还能凑到更多!我家里有很多资产,也可以给你提供其他东西!” 罗迪沉吟片刻,手上做完了对车的改造,回到车门边对丁博文叹道:“完全不够呢,因为我只想要你的命。” 她就像猫在戏耍掌中老鼠,兴致勃勃地指着公路前方漆黑的下坡路介绍起来:“你知道吗?这里是前几年的赛车圣地哦,一公里外有个极难的弯道,听说已经出了好几起交通事故,肯定非常适合你。”她为丁博文发动了跑车,最后给他整理了下衣领。 “其实我很感谢你,谢谢你把茂送到了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们就不可能相见吧。”罗迪笑了,“不过这句话我可不敢在茂面前说,他肯定会生气的。” “不!不……不!”面对笑意盈盈的杀人犯,从希望再次跌入绝望的丁博文害怕得流下了眼泪。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一个劲地狂吼着没有意义的单音节,眼睁睁看着自己接近死亡。 罗迪觉得男人涕泗横流的脸丑陋极了,一点也不如她的茂可爱。但她仍是笑,站起身对开始滑行的失控跑车做出了道别:“拜拜~”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chapter46葬礼 包蓓宿醉了。 当清晨有人砸响包蓓的房门,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她的火气一下子就随着宿醉的难受劲冲上来了。她走到客厅怒吼:“谁啊!家里是死人了吗敲这么急!”不过她连气势凌人的咒骂也是娇滴滴的。 门外传来回应:“警察。请开门配合调查。” 包蓓瞬间怂了,她心惊胆战地从猫眼看了一眼,果真是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 怎么办,怎么办,扫黄被发现了吗? 包蓓心里慌乱,面上强做镇定,假笑着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两位警察大哥,有什么事吗?” 警察拿出了一张男人的照片问她:“包蓓女士你好。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是个证件照,相较一般人敷衍的证件照,男人身着精致的西装,面带得体的微笑,一眼就能看得出家境和教养不错。 “不认识!”包蓓毫不犹豫道。 警察又拿出一张照片给包蓓看,拍摄内容是有些烧焦的粉色行李箱以及箱内几件损毁的女性贴身衣物。警察继续问:“那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包蓓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是她自己的,她迟疑:“……咦,是我的没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翻出另一张照片给包蓓看,指着人群中面容模糊了很多的那个男人再问:“再问一次,你见过这个男人吗?” “都说了我不……诶,等下,黄色的风衣……啊!我想起来了,昨晚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男人,见我喝醉了就把我带回了家,之后……我们似乎一起喝了点酒。”包蓓脑仁疼,她回忆着模糊的记忆,又回头看看客厅满地狼藉的酒瓶,不太确定道。 警察质疑:“陌生男人你也敢往家里带?” “现、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人家穿的也不差,长得也不错,来一段露水情有错吗……”包蓓支支吾吾,“但、但是警察你们别误会,昨晚我们什么也没来得及发生,我只记得他自己走掉了,然后我就睡了!” 包蓓着急转移话题,撇清关系,主动道:“警察大哥,他不会是什么逃犯吧?我昨晚醉糊涂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警察打断她的胡乱猜测,总算说明了来意:“这个男人昨晚死了,因为在偏山公路发生了车祸。死前有监控和目击者称该男子来过这附近,装有你衣物的行李箱出现在了他的车上,且他的电子转账记录最后一笔是打到了你账户上,麻烦你说明情况是否属实。” 包蓓表现得懵懵的,似乎完全不知道还有金钱往来这回事,她摸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条大额转账的记录,然后慌张得哭了出来:“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呜呜呜!!这个人的死是意外,和我没有关系啊!他肯定是个变态,乘我醉酒假借转账交易的名义买我的酒,实际上偷摸了我的衣服……呜呜呜警察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是个守法公民!” 包蓓情绪激动,眼泪说来就,娇俏的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看得警察都忍不住递纸安抚她:“女士!女士请你冷静!该男子的死因已经明确,是酒驾导致的车祸事故死亡。我们只是按流程进行调查。” “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让陌生人进家喝酒了呜呜……我以后一定劳记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也会这样告诫别人的呜。” “对,独居女性是该提高防范意识,这方面必须对你提出批评教育。请你稍作休整,下午到派出所来做一个详细笔录吧。不要害怕,到时候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两个警察也只是奉命办事,不想为难小姑娘,对包蓓的态度算得上客气和蔼。他们组为这个案子忙活了一个晚上,该查的都查了,也基本定了案,根据线索已经还原出一个嚣张跋扈的富家子弟聚餐饮酒后恶意飙车的过程,而包蓓可能是死者的最后一个接触者,需要写进记录。 “好的好的,我清醒后马上前往派出所配合调查,主动接收警察的批评教育。谢谢你们,工作辛苦了!”包蓓忙不迭地做出保证,殷勤地为两位警察倒了水,才把他们送走。 包蓓安静下来,不再装柔弱可怜和醉酒了,一个人在房内慢慢踱步思考起来。虽然她知道自己没什么责任了,但总感觉这事非常怪异。她记得昨晚确实带回了一个男人,因为男人夏天还穿风衣所以令人印象深刻,但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男人的脸,而且触碰男人的那种感觉就像…… 这时包蓓察觉到了隔壁领居的防盗门响动,有人从屋子里出门了。她灵光一闪,冲出去叫住了正要走下楼的人:“喂!你先别走!” 被她喊住的人正是罗迪,回头问她:“有什么事吗?” 包蓓开门见山:“昨天晚上那个风衣男,其实是你对吧!” 罗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我不至于连想上我床的家伙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摸不出来!”包蓓刚才对警察撒了小谎。她了解自己,即使神志不清,也不可能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带男人回家。她想起昨晚自己是先收了男人的钱才带他上了楼,男人却连裤子也没脱,只是借口买走了她的原味内衣。 “这样啊。”罗迪回答得模棱两可。 包蓓却是笃定了,向罗迪伸出手:“封口费和精神损失费。” “贪心。” “我得到的是那个男人的钱,又不是你的。怎么,不怕我下午去派出所说漏点什么?” “不怕。刚才警察说的我都听见了,他死于酒驾车祸,不关我的事。” “你最好是。”包蓓气得牙痒痒,她也不想深入这趟浑水暴露自己违法的生意,但是罗迪坑她让她超不爽的! 不过罗迪随后口风一转:“我想起来,我好像有一个叫做什么,限量款爱马仕铂金包的东西,没什么用。你喜欢这个吗?” “喜欢!” “哦,那今天晚上就有。” “哼!下不为例,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包蓓很快和罗迪达成了协议,回屋构思自己下午的无辜憔悴妆容去了。 罗迪无事发生般继续做自己事。她确实错估了包蓓的敏锐度,但这无伤大雅。 今天老板传唤了罗迪,特意叮嘱她从另外一个门走进据点,去换身行头。便利店的背面是家定制服装店,也属于老板名下,罗迪一进入便有接到安排的工作人员走了上来,主动道:“老板已经吩咐我们为您准备了衣服,请随我来。” 负责这个店面的员工与便利店的不同,对罗迪的态度十分毕恭毕敬,不过罗迪都不在乎。她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换上一身肃穆保守的黑色长裙,接着坐下整理妆发。 “介意为您修剪一下头发吗?”造型师见到罗迪一头参差不齐的发型,第一时间感到很为难。 “没关系。”罗迪随意道,“对了,我感觉胸的衣服部分比以往紧了些。” 等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接话:“好的,稍后便为您更新数据……抱歉是我们疏忽了,您很久没有回来,便用了以前的数据。” “嗯。还有,给我拿一个爱马仕吧,要限定款。” “没问题,马上为您送来。”工作人员回身打了个电话,又道:“老板已经在车上等您了,待会儿请您直接上车。” “好。” 罗迪上车的时候,老板正坐在后排用平板阅读简报,她自然地坐到老板身边,拿着提包示意:“这个我拿走了。” “随便你。”老板瞥她一眼,然后划过一条消息递给她看,问道:“这是你做的吧?” 屏幕上显示了一条夸张的网络新闻:富二代醉驾飙车意外身亡!劲爆现场图透! 消息下面附带了几张模糊的车祸现场照片,正是丁博文损毁的跑车。 “没错,是我。”罗迪对老板毫无隐瞒,直接承认了。 “还记得我教过你什么吗?杀人不过是有钱人的游戏,不要为不能获得利益的事动手。” “是他想要动我的所有物。” “就为了那个男孩?他有那么重要吗?” 罗迪转头直视老板:“他很重要。” “……”老板眯了眯眼睛,察觉罗迪身上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他想了想罗迪上一次主动杀人的时候,那还是几年前,罗迪为了救他第一次杀了人。 这样的变化令老板感到微妙的不快。 罗迪反问他:“我做得不够完美吗?” “嘁,漏洞百出!丁老爷子不愿意相信他‘品行端正’的儿子会酗酒飙车,大早上就来电拜托我查清真相。要不是那小兔崽子刚好是个烂人,你早就暴露了。你他妈竟然还要我给你混淆视听善后!记着,下一次你的工资没了!没了!”老板不客气地给了罗迪后脑勺一巴掌,差点把她精致的发型拍乱了。 处理这件事对老板来说并不难,只要他先放出丁博文往日的光辉事迹,相信丁老爷子也不愿意再查下去了。他只是生气,必须给罗迪一些惩罚。 “好。”罗迪巍然不动,直挺挺地受了老板的力道。她心说自己开销也不大,多养了一条命反而花得更少了,所以并不在乎被扣了多少工资。 略过这一茬,罗迪问出此行目的:“我们要去哪儿?”老板很少会要求她正装陪同出行,今天的服装算得上十分郑重了。 “去参加一场葬礼。到了你就知道了,是你认识的一个老家伙。”老板消了气,松了松领带。他其实总也不习惯繁琐的衣服礼节,只是坐上高位这几年越来越需要他撑场面装样子了,有时特别让他心烦。 等到了葬礼场地,可以见到来吊唁的人很多。形式隆重,但氛围并不悲戚,人来人往交谈间倒更像聚会。罗迪按照老板的安排,规规矩矩地为死者献了花,除此之外一直保持沉默,像个假人一样挂在老板手臂上,跟随他假笑着慰问亲属。 直到离开走到了只剩二人的地方,老板才问她:“看到老家伙的脸了吧,还记得他吗?” 罗迪回答:“记得。”棺材里冷冻过的尸体面庞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变形,但罗迪还是认出了,那是一个月前被她亲手枪杀的老人。 “这老头儿算得上是我的朋友吧。他当初下任务时,点名了要指派的杀手来参加自己的葬礼……也就是说算上你,他邀请了所有的演员来参与自己最后的戏目。”老板点燃一根烟,慢慢吸了一口,又哼笑一声,然后才将故事娓娓道来: “老头儿没有立遗嘱,自从他死后,他所有的儿女都派出了自己的人调查他的死因,想要独吞继承权。但他们却发现各自都有杀人动机,手枪是大儿子家里失窃的,子弹有二儿子的指纹,家里的庸人大部分被叁女儿收买过,还有其他种种,一家子就这样僵持了好一阵,迟迟没有将老头儿下葬。你猜,最后怎么着?” 老板并不需要罗迪的回应,他自问自答:“这群‘孝顺’子女啊,竟然签协议和解了,决定平分财产,然后对外宣称老头儿是受不了病痛而自杀的!哈哈哈,你说,他们是不是意外接近了最不可能的真相?也不知道老头儿满不满意这个结局了。谁能想到儿孙满堂的大富豪最后连个入土为安的机会都没有呢,直接被火化掩盖了所有的证据……说来,要不是现代科技发达,就这样停尸一个月,他的尸体早就腐烂发臭了吧。” 罗迪静静听着,感受到了老板话语中的嘲讽与落寞。 也许老板是害怕自己的结局也落得如此? 她想了想道:“如果你死了,我愿意为你收尸,然后将你埋葬。” 老板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不屑一笑:“……哈?轮不到你来操心。忠心追随我的人多的是!而且你是在咒老子早死是吧?想得美!”他毫不客气地又给了罗迪一个暴栗,这回彻底破坏了罗迪的造型。 罗迪在老板手下又变成了头发乱糟糟的怪女人,她却是笑了,对老板提议:“那要我陪你走一走吗?这附近我没有来过。” 老板想起自己确实很久没有和罗迪出门寻乐消遣,今天也没有事物再需要处理,便欣然答应了。 他现在又觉得罗迪性格上的变化不全是坏的了。 他想,那就暂时不管她吧。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chapter47西瓜(h) 作者碎碎念:评论竟然都没有人和我互动点肉的,我真的会伤心5555,求求大家多留言嘛。我更得少,但我不弃坑啊(理直气壮)! 本章推荐食用歌曲:Watermelon Sugar。写文中途随机到的歌,巧合地和本章play产生了共鸣,让我感到十分惊喜。歌曲本身就非常色情,也推荐大家看看mv体会一下。 最后谢谢大家的珠珠,我就不一一回复啦,爱你们! ……正文分割线…… 对于罗茂而言,罗迪的怀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那天晚上,罗迪在茂面前杀人后问他是否害怕自己,他撒了谎。罗迪展现出的残暴确实让茂感到畏惧了,没有人能在见识到那份压倒性力量后还能保持冷静。 但,正因如此,才对比出了罗迪安抚他时的格外小心。 罗迪用杀人的手指描摹他的眉眼,力量轻柔得如蜻蜓点水、春风拂面,她以柔软的拥抱缓解他因害怕产生的颤栗,温暖他僵冷的身体,把他藏进了自己双手构筑的避风港。甚至不用他去面对磨难,她独自一人就将风雨挡在门外了。 罗迪达到了目的,罗茂回忆起那天,确实想不起丁博文狰狞却无关紧要的面目了。他只记得自己臣服于罗迪绝对力量下的温柔克制,她带来的那种完全不同的快乐颤栗刻在了神经上,覆盖了他所有的恐惧,甚至叫他沉迷。 罗茂还因此做了一个荒唐的梦。他在梦里一会儿变成猫儿那么大,团在罗迪指间被她轻轻揉捏,全身痒得咪叫着翻滚。一会儿他又变成了正常人型,被罗迪一只手掐住了脖子,罗迪用时紧时松的窒息感玩弄他,但是又把另一只手伸进他嘴里让他咬,他涨红着脸将她的手咬得血肉模糊,罗迪却因此展露了笑容,笑得十分好看。 罗茂醒来后发现自己可耻地梦遗了,而熟睡的罗迪手长脚长全盖在他身上,压得他浑身都是闷汗。罗茂本应该谴责自己愈加变态的欲望,立刻推开罗迪去清洗,但他却抱紧了属于自己的这只巨大泰迪熊,忍不住对她呢喃: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溺爱呢…… 他没有因爱而感到满足,反而越想越是患得患失,越是想要索求了。他更加主动黏着罗迪,时常像个八爪鱼似的缠住她,小口小口咬她的骨轮廓,用尖牙试探她的底线。 就像现在,罗迪因为切了个西瓜弄得满手湿漉漉,罗茂没有给她递纸,而是捧住她的手舔舐,甜滋滋的味道残留在她手指上,被一根根细致含吮过。罗迪对他的行为见怪不怪了了,习惯性用拇指与茂的嘴唇调情,另一只手抓起一瓣瓜大快朵颐。她等茂吐出了自己的手指,再把瓜递到他嘴边问:“要吃吗?” 你看她,又开始纵容茂了。 罗茂就着她的手咬碎熟透的瓜肉,挤压出的粉红色汁液多得挂不住,一滴滴就像稀释过的血,沿着罗迪的手掌流淌。他顺理成章随着果汁的轨迹舔到罗迪的手臂,用她小臂的肌肉线条磨牙,一举一动都黏人到病态的程度了。 也不知道罗迪是没察觉他的异常,还是也沉溺于这样的黏着,放任茂追着她手部移动的轨迹而来,一起小气地吃完同一块瓜,然后凑在一起接吻。 说起来两个人的性欲都很强,只不过罗茂是时不时会想做,然后做一次差不多就满足,而罗迪是一般不想做,做起来就不想停。调和了一段时间后,他们逐渐适应了彼此的节奏,身体的相性也更契合了。 罗茂被吻得舌根发麻才离开罗迪的唇瓣,他已经硬了一点,被罗迪用腿压着胯间顶了顶,他就知道罗迪也想要了。 果然罗迪开始剥他的衣服,用还沾着湿气的手摩挲过他的股沟和胸膛。他这时反倒不急了,靠在沙发上伸手捡了块西瓜啃起来,放松享受着罗迪对他赤裸身体的抚摸。 罗茂感觉很舒服,他开始发热了,乳头也被罗迪蹭得挺起来。然后肿起的粉豆子被掐住提了提,惹得他身子一颤,咬到一半的西瓜就碎了一块掉在他小腹上。他指着身上那块果肉,没有捡起来,而是问:“要吃吗?”他盯着罗迪的小眼神明显写着期待,不动声色展现了又一个特殊的撒娇方式。 罗迪咯咯笑着低下头:“怎么可以玩弄食物呢?”她自然是不会浪费的人,自觉衔住了小块的西瓜以及他的皮肉,放在齿间嚼弄好一会儿,在他腹部留下了大片毛细血管破裂的印子,那颜色可比西瓜红多了。 罗茂看着短毛脑袋在自己腹部晃动,忍不住把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揉弄,转移让人心痒难耐的刺痛。他开始懂得品味疼痛与快感间互通的电流了,所以罗迪还没有玩弄他的性器官,他已经红着眼睛在喘了。 罗迪慢慢往下移,气息吹动了罗茂根部长出来的细软黑毛,她看到肿胀的粉色龟头吐了很多清液,便想舔舔他冒水的棒棒糖。但罗茂叫停了她:“等一下,换个姿势吧。” 罗迪趴在茂腿上问:“你还是不喜欢口交吗?”他们做得多了,但罗迪给他口交的次数相当少。 罗茂摇摇头:“我们互相舔好不好?”谁会讨厌心爱的人的口舌侍奉呢,只不过他想要和罗迪一起爽。所以他把罗迪拉起来,让她脱了裤子往自己脸上坐。 某种意义上来说,罗茂十分的大胆。他用鼻梁坦然磨开潮湿的穴缝,深嗅罗迪发情的气味,两节手指撑大了平常不足筷子粗细的小孔,露出里面翻红的嫩肉。他在尽可能地窥视阴道腔内的幽深,但那闭合的湿润深处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便更令他遐想着迷。罗迪就是用这神秘处彻底将他吃掉的,她用崭新的亲密关系吞没了他的过去,彻底洗消了他的顾虑,让他可以成为罗茂,成为罗迪的“猫”。 被迫打开的阴道口受不了罗茂炙热的视线,翕动着滴出了淫水,积极诱惑他伸舌头去舔。罗茂不仅凑上去舔了,还把舌头堵进去搜刮,不准水汪汪的小穴泄漏任何一点儿汁液。 “唔哦……嗯……”罗迪舒服得发出断断续续的吟哦,屁股骑在罗茂脸上晃动,差点忘记爱抚他孤独挺立的肉棒。她急切地啊呜一口含住暖热的棍子,直接深喉吞到底。处在发育期的阴茎还不够粗大,却也能顶到她的咽部,腭垂被硬物刮过,粘膜就紧张得自动绞住他了。 强烈的吸夹感逼得罗茂呼吸一窒,他看不到罗迪在身下的动作,差点爽得呛在她丰沛的淫水里。 “你慢一点……”被喷了满脸的水,罗茂不得不把把舌头抽出来。他咬了咬罗迪涨红的阴唇,再用舌尖去够她前端的花蒂,力道似无规律的波浪拍击在那颗越来越肿的肉珠上,导致罗迪软倒在他身上直哼哼。 罗迪像个被撸爽的金毛,嘴里还泛着西瓜残留的甜味,懒洋洋伸出舌头舔着没什么味道的肉棒,带动他挂着前精的马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操弄自己的软腭和舌根。她也不用努力榨取茂的精水了,她可以缓慢地把茂弄出来一回,延长性爱的时间,而茂会想办法在此期间让她高潮很多次。 不管罗茂喜不喜欢她的口交,反正罗迪挺爱被他舔的。 维持69的姿势玩了好久,罗迪终于吸出了湿红肉棒里的精液,等他一股股爆在自己嘴里了,再一口气咽下去。 吞咽的动作带起喉头的震动和收缩,让罗茂知道自己又被一滴不漏地吃进罗迪肚子里了。他缓了缓袭上来的乏力感,把罗迪捞起来面对面贴着,舌头慢条斯理地清理走她嘴角残留的污秽。他是个矛盾的人,非常讨厌自己精液的腥气,但也非常喜欢罗迪嘴里全是他的味道。 罗茂专注于事后的亲亲,罗迪则是把长手绕到他的背后挠痒,轻捏他的后颈肉帮助放松,她知道茂喜欢这样。 随后罗迪问他:“还要吃西瓜吗?” “嗯。”罗茂接过西瓜冲淡自己口中的怪味,窝在罗迪怀里状似闲聊道:“你……有没有想过不当杀手的生活?” 他其实妄想过很多次和罗迪一起逃走,干脆去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做亡命天涯的野鸳鸯。但他还不敢直接说出口,他对罗迪的试探总是带着询问的,迂回的问她想不想,问她愿不愿意。 罗迪不过脑子道:“没有想过诶。” “为什么?这工作是只有你能做的吗?” “呃,倒也不是只有我能做。我只是觉得这个工作挺好的啊。” “好在哪?我总感觉又危险又见不得人。难道你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此死掉……或者我妨碍你的工作了,你会把我丢掉吗?” “呃,这个……” 哎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啦! …… 罗迪一个头两个大。最近罗茂总问一些她答不上来的问题,譬如与未来有关,与她的工作有关,甚至还问她能不能教一些防身和侦查的技巧。 这些是她需要考虑的吗?是她能教的吗? 罗迪就像所有被家人逼问事业规划的迷茫年轻人一样,上一秒还其乐融融吃着东西,下一秒莫名其妙就被堵得哑口无言,所以她也选择找借口从家里溜出来,去找朋友喝闷酒。 罗迪意识到再完美的关系也需要给彼此留点空间了。 不过她哪有什么朋友呢,只能灰溜溜去往老板的据点找他。她认真思考过了,自己听从老板的安排才活到了今天,也许能指望老板告诉她这些答案吧。 罗迪走进便利店,她注意到在窗边桌台有个看杂志的陌生女人,那女人从她进门就盯上了她。罗迪不动声色地往员工通道靠近,女人看着她的行动方向却突然激动起来,撞倒凳子跑到她跟前,用力拉住她道:“求求你!求你帮帮我!” 女人的眼球布满血丝,眼下也青黑一片,看上去精神状态很不好,她急切对罗迪喊了两声然后又诡异地放轻了声音,嘴唇嗫嚅着吐出只有罗迪能听到的话:“求求你帮我杀人……” chapter48一个母亲 我叫余婷,是一个单亲妈妈。丈夫车祸去世后,我独自抚养女儿长大。 我的女儿今年9岁了,在上小学3年级。她是个非常乖巧懂事的孩子,虽然很小就失去了父亲,但从没有因此向我哭闹。她成绩非常好,平常也不会到处乱跑,除了去上学和补习班基本都呆在家里。 但是两周前……那天我工作太忙没去接我女儿放学,她就自己回家了。我到家之后却发现她还没有到,我很担心,打她的电话手表打不通,她学校和同学家里我去找过了都没找到人。所以晚上我报了警,也拜托周围认识的所有人帮我找孩子。 我担惊受怕,一晚上都没有休息,没想到第二天清晨女儿自己回了家。还不等我放下心,却发现她身上有些怪异的痕迹,我脱下了她的衣服查看,结果没想到、没想到……她下面流了血,腿上全是掐痕和牙印,内裤也有精斑。 我试图问清楚女儿去了哪、见了谁,她哭着说不知道,只记得有个陌生的男人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就晕乎乎的了。她依稀记得,好像被带进了一个房子里,几个男人围着她摸来摸去,还用棒子捅她,她再次醒来就是在路边凳子上了。 然后我立刻带女儿去了报案的警察局。事关孩子的心理健康,我去警局的时候也不敢声张,联系了之前接待我的女警想私下说明情况。 坐在大厅等待的时候,我看到女警从里面走出来,她身边还跟了另一个男警察,她对那人很恭敬地叫了声刘队。我正想上去叫住她,结果我女儿拉了拉我的衣服,她指着女警身边的男人悄悄对我说:妈妈,那个叔叔昨晚也在,弄得我屁股很疼。 我吓坏了,立马遮住了女儿的脸,抱起她跑了出去。逃跑的时候我回了头,我看到那个男人也看了我们一眼。 我确信那个男人注意到我们了!回家后不久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匿名邮件,警告我不要把事情说出去,后来几天里我相继收到了数笔来路不明的汇款,还有塞在门缝的威胁信。信里有我孩子的私密照,扬言只要我举报就把这些公开到网上去,反之如果我乖乖闭嘴就放我女儿一马。 我害怕得搬了家,但我名下所有的房子都被摸清楚了,不管我住到哪里,威胁信都如影随形…… “我、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求求你们帮帮我,帮我杀了那个畜生还有他的同伙!我的孩子还那么小,他们怎么敢,怎么敢……一群畜生!求求你们帮帮我吧!” 陆一鸣看着面前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啜泣女人,皱眉深深吸了一口烟,转头对身旁的罗迪道:“所以这就是你带她上来的理由?” 罗迪点点头:“嗯。而且她说她有很多钱可以作为报酬。” 余婷激动道:“对!我可以把我的钱全都给你!我有几十万的现金,名下还有叁套房子和一间铺子,只要你们能帮我杀了他们,这些全都给你们……” 陆一鸣抬手打断她:“这些先不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余婷回忆着组织语言:“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些帖子,描述了城南有一个能接杀人活计的帮派。帖子说这个帮派占据的大楼,一层正面是一家定制服装店,背面是一家便利店,然后楼上是卖红酒的私人会所,而出入这栋楼的短发高个怪女人就是个厉害的杀手。” “仅凭这种都市传说一样的流言,你就敢冲上来做交易?我看你是脑袋进水了吧!而且,如果我们可以杀人,你怎么就保证不杀你呢?”陆一鸣毒舌依旧,他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据点不能再用了,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看来要安分一段时间不接活,借此机会查查内鬼了。 “我也没想到真的能在现实中找到符合传闻的这栋楼……当我看到她进来的那一刻,就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了。反正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即使荒诞,我也必须堵上一切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余婷的视线转向罗迪,露出了惨笑。 “何苦呢?你为什么不能将这件事当做一个秘密忘掉,带着女儿和所有的钱去到别的城市过安稳生活?” 陆一鸣的话似乎刺激了余婷,她猛地拍击了红木桌,用力到手掌发红,怒喝道:“凭什么!我的女儿可以什么都不懂,但我不能!我一定要让伤害我女儿的畜生付出代价!即使法律途径不能制裁他们,我也要用违法的手段千百万倍地报复回去!同归于尽在所不惜!” 声嘶力竭的女人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子,从她布满红血丝的眼中可以看到燃烧的火焰,气势惊人。一番话说得似乎很对陆一鸣的胃口,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哈哈哈说的好,有骨气。” 他摁灭了烟头,把罗迪拽到主位来询问:“这个任务麻烦得要命。那你来说,这个任务接还是不接?” 这还是老板第一次让罗迪来决定,而罗迪没怎么犹豫就回答:“可以。” 罗迪的答案在陆一鸣心里说不上意不意外,他早就感受到了罗迪身上人情味的变化,他故意嗤笑着试探:“呵。你还记得你之前的惩罚吗,即使一分钱都得不到,你也要完成这个杀人任务?” “嗯,我记得。”罗迪当然知道。她会带女人上楼,只是因为余婷绝望的眼中突然乍现的复仇之光亮得惊人。 那种强烈的情感似乎也使罗迪动容了。 “好,那我准了。”陆一鸣大手一挥,开始和余婷谈起细节来。他需要敲定的不只是报酬的金额,还要掌握余婷所有的情报以及证据,才能顺藤摸瓜,查出事件背后所有的任务目标。 谈了很久,最后余婷安心地离开了,她需要回家整理材料,并做好带女儿远走高飞的准备。在与陆一鸣的交谈中,她已经将所有房产作为定金抵押出去了,说好了后续的费用再谈。她认为这一切都值得,钱可以再赚,只要解决了威胁女儿的存在,生活就是崭新的开始。所以余婷心怀感激,临走前还向陆一鸣与罗迪二人深深地鞠躬表达了感谢。 陆一鸣驻足在玻璃窗前,看着楼下余婷的背影远去了。他又点了根烟,转头对着罗迪吞云吐雾:“呼——坚强狠辣的女人就是迷人啊,就像玫瑰一样……如果要求她进入花店支付杀人的代价,一定也能大卖,你觉得呢?”他的语气带着恶劣的挑衅,好像真的惦记上了余婷的肉体,畅想一些把人逼上更绝望深渊的玩法。 罗迪不以为意,凭借对老板的了解,她笃定道:“你不会那样做的。”不说别的,她知道老板在生意上其实喜欢一口价定局,这次他只索要了出手比较麻烦的房产,还手下留情给了余婷几十万现金周转的余地,已经是相当心软了。而且,公司上下已经淡了对花店的经营,虽然老板没有明说,但似乎他并不喜欢那边的产业。 “嘁,你怎么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陆一鸣敲了她脑袋一下,别过头去,“反正现在就该忙起来了,这回有的你受!” “好,我随时待命。”罗迪乖乖的接受命令,彻底忘了自己来找老板的目的,回家了也没想起来她应该探究的自己的人生答案。 chapter49剃毛(h) 老板召集人手调查了几天,总算摸清了本次任务目标的底细。包括那名涉事警察在内,参与强奸幼童的共有4名成年男性,事发地点在酒吧街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中。 想要短时间内杀掉那么多人有一定难度。情报显示今晚这四人将重聚在酒吧中,老板很快据此拟定了一个计划,企图将目标一网打尽,而执行杀人的依旧是罗迪。计划中她需要扮演一个醉酒的女性,以受害者的身份潜入店中,在男人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开始行动。 以色杀人,这在罗迪以前的任务中并不少见,不过近几年做得越来越少了。 老板安排了专人负责为罗迪变装,但在那之前她需要自己处理好一些身体上的细节。 罗迪拿着一盒剃刀走进了浴室,在镜子前先对着腋下比划一番,准备剃毛。 体毛不仅辅助排汗,也是性成熟的标志,而那些恋童的家伙无疑更偏爱鲜嫩无毛的肉体,为了让自己发育过于良好的身材更加“诱人”一些,罗迪要剃掉这些自由生长了许久的软毛。 “咚咚——” 浴室门被敲响,罗茂在外面礼貌地问:“我可以进来吗?”他看到罗迪拿着剃刀进浴室了,有些疑惑她要做什么。 “进来吧。” 罗茂进门看到罗迪的动作后便明了了,他主动道:“我来帮你,好不好?” 罗迪答应了,大大咧咧地伸展开赤裸的身体。 如果是罗迪自己动手的话,她顶多扑些水润湿就要开始上剃刀了。而罗茂细致地用温热毛巾软化了毛发,还用香皂打出了泡沫,涂抹在剃毛处,慢条斯理地清理掉每一根腋毛,显得十分专业。 “还有别的地方要剃吗?”罗茂问道。他手上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护肤的乳液,又给罗迪上了一道。 “这里。”罗迪坐在浴缸边上打开双腿,指指那丛密草般覆盖了阴阜的毛茸茸。 罗茂跪下来,摸到那处柔软的细毛,没忍住抚玩了一番,揪起一撮细细捻弄,使贴合在皮肤上的软草倒梳起来。他想起自己做爱到深处时,也总喜欢把罗迪的阴蒂连带整片芳草控进手里揉捏,那片棕黑色会糊上乱七八糟的精液,然后又被他搅乱,常常湿到根部都能滴水,有的时候甚至短顺的毛都纠缠打了结…… 糟糕,只是想想就有点意动了。 年轻容易上火的罗茂本人懊恼地驱散开欲念,他垂眸换了把新的剃刀,打定主意先专心做事。 用锋利的刀刃对着娇嫩的阴阜很是需要小心,所以罗茂不敢怠慢。他捧住罗迪的腿根,逆着毛流的方向一点点剔除掉阴毛,连会阴处也极仔细地清理了一番。等到用清水冲洗净了残留的泡沫,他才爱怜地俯身亲了亲微微发红的外阴唇。 属于女性的独特凹陷处,被迫变成了无所遮挡的光溜溜一条线,看上去更容易受伤了。 罗迪被剃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不过当茂的亲吻与呼吸落在皮肉上,她肉瓣间藏着的阴蒂几乎是立刻就翘起来了。 罗茂露出笑意:“你这么敏感吗?”发现所爱之人的身体面对他也同样容易动情,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催情。 罗迪揉揉茂的额发,承认:“没办法,它很喜欢你的亲吻。” “我也喜欢……”罗茂不再掩饰欲望,张嘴含住了探出尖的嫩芽,用吮吸的方式诱哄着它长得更大些,更大些。 “啊……”罗迪舒服得蜷起了脚趾。花核被舌尖的一点热烫裹挟着,全身的感官恨不能都集中在那处。 她有一瞬间的思维挣扎过,今晚的任务似乎很难解决,是不是该早些去老板身边做准备? 可是,茂是如此的诱人,他只是用舔舔就足以让她飘上云端。 就做一次吧?就做一次罢……要不了多久的。 罗迪已然忘乎所以,思考了不过半秒就一头扎进了欲望深海。 她的腿几乎要攀到罗茂的脊背上去,大开的双腿间、丰润蚌壳里的嫩肉自发地开合着,传出湿黏粘腻的水液摩擦音。不只是罗茂的唾液侵染了她的私处,她的里面也已经湿了,流出滑溜溜的淫液,滴在罗茂舌尖,绵绵不绝。 “到床上去吧。”罗迪浮着水珠的身体发热着喘息着,亢奋的眼中有星星在燃烧。她将茂扶起来,隔着衣服去握他身下的长柄,而茂平直的腰立刻挺了挺,迫不及待将男性器送入她掌心。 空虚和胀痛的两端都需要非常激烈的撞击和摩擦来缓解,同时还想要热烈的亲吻与拥抱,这时就显得浴室有点施展不开了。 “隔壁……” 罗迪知道茂在担心什么,他们已经因为顾虑邻居的感受委屈自己几次了。 为什么要在乎别人呢? “她出门了。”罗迪言简意赅,等不及了。她把茂兴奋的小尾巴从裤子里剥离出来,它已经兴奋得开始轻晃了。她用手指不容拒绝地勾着那尾巴,就把茂牵到床上去。 罗迪倒在床上,柔软的胸乳也在晃着,蜜色陷入奶白的床单里,她张开了修长的双臂,要把茂困在自己身体里。 “快点,进入我。”她灵活的双腿也化作了缠人的枝条,拖拽着罗茂的腰望幽幽水泽里栽倒。 “噗啾……啪——”短促的拍打声深入到女体内,如同投入热泉的沉木在中心搅出漩涡。 “啊……” 只不过才插进去,罗茂就觉得自己有一瞬间近乎溺毙了,他得咬住后牙才能让自己不要忘了呼吸。用腹下叁寸一次又一次撞到光滑柔软的肉阜上,那湿绵触感如同包裹了软骨的云,团团挤压着他,感觉很奇妙也很不同。 之前是他光裸着下体,总被罗迪软乎乎的毛贴着、蹭着、勾引着。而现在反过来了,换他用细而疏的毛缕去对上罗迪的细腻私处。 他会想念那种深入骨髓的痒,那罗迪又觉得现在体验怎样呢?她会喜欢吗? “好痒……啊,快点,快点……”罗迪被蹭红的肉唇连带阴蒂满是热胀的酥麻感,神经的瘙痒抓不到也解不了。她难耐地去抓茂的手,交织成十指相扣的模样,体内咬紧了抽插的肉棒,渴望他用凶狠的撞击治自己烧灼的病。 罗茂腰部的挺动却变慢了些,他握住罗迪的小腿,先习惯性咬了咬她绷紧的肌肉:“夹紧我吧。” 然后为了弥补体型的差异,罗茂把罗迪的双腿架在肩上,弯折了她柔韧性极佳的身体,再从上往下又快又用力的撞击进去。他不仅要与罗迪牵手,要接吻,还要拥抱,贪心地想要身体每一寸都缠在一起。 这个姿势的深入抽插填补上了最正确的空缺,好像比平常更容易触发了罗迪的敏感点,还因身体扭曲带来的酸涩更添一层压迫式的快感。属于女性的小腹内部在快乐的痉挛,阴道尽头的宫颈开合流着水,失神的罗迪在接吻的间隙语无伦次地呻吟:“唔……啊啊,那里……舒服~” 全方位包裹住罗茂的声音、气味、温度与触觉,都绞得他无力忍耐。他从甜美的晕眩中滑脱,抵住罗迪的阴蒂疯狂地射精,用白白的浊液将她艳粉的阴阜淹没。马眼还在余韵中蹭着敏感的花核,双方皆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然后相拥着卧倒在床上。 罗迪的腿被解放下来,她还是松松圈着茂的腰,软绵绵地说:“我要出门,晚饭不用做我的份了。” 罗茂一愣,他原本以为有一起睡午觉的时间,没想到刚做完爱罗迪就说要走。他脑子没转,重复问了句废话:“晚餐不回来吃吗?” “嗯,不回来。你也不要等我再睡觉了,因为我今晚有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就是说罗迪可能今晚都不回来了。她准备起身收拾,罗茂抢先一步给她拿来了湿毛巾,简单擦拭了滴水的下体才允许她往浴室走,他跟在后面还没放弃道:“那早餐会回来吗?” “我不能保证。” 罗茂心里不安,当罗迪洗澡,他就抱着干净衣服守着,小小哀求:“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来了才吃早饭……”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呀。 罗迪看了他两秒,似乎想叹气但又没有,最后用湿漉漉的嘴吻了下他的额头:“好吧,我答应你。” 作者碎碎念:在写的啦在写的,慢慢来。 chapter50中枪 当城市结束了白日的忙碌,大部分街道步入了黑夜的平静,有些地方才开始苏醒。喧闹的人潮涌入了闪烁着霓虹色彩的酒吧中,无论是在播放舒缓音乐的清吧还是炸裂电音的迪厅,人们都是同样的推杯换盏,用酒精将自己的情绪推向亢奋的高潮。 子夜时分,酒吧街上装潢绮丽的各家店铺泄漏出热闹的大笑或是吵嚷,街角一家不起眼的酒吧却异常安静。这家店在客流的高峰时段紧闭了大门,但打开了室内灯光,使靠近的客人们悻悻而归,谁也不知里面藏了什么情况。 罗迪的目标就在这家酒吧里,她根据微型耳麦的指示倚靠在了附近的路灯上,扮演一个已经意识不清的醉酒女人。她身着夸张的粉色毛绒外套,宽大的外套已经垮到手腕上,只能盖住一小节手臂,露出里面清凉的背心,而勉强遮住翘臀的热裤下面是破了洞的渔网袜,延伸进皮质的长靴里,突出了一双完美修长的腿。 罗迪的身体摇摇晃晃,几欲摔倒,半边衣服还被酒液打湿了,任谁看都会觉得她只是个才从夜店中放肆玩乐过的年轻女孩,放浪而毫无防备,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捡尸。而罗迪掩在粉色假发下的眼神十分清醒,面无表情地听着耳麦中的下一个命令: “目标叁号已接近,在你身后十米,准备……就是现在!” 罗迪就势向身后一摔,跌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中。 “美女?你没事吧?”男人略显猥琐的声音假意关切着,手掌毫不掩饰地摸上罗迪裸露在外的腰部。他从刚才就盯上了这个独自发酒疯的女人,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棕色的皮肤被灯光照射得非常性感,是他还没有玩过的类型。 罗迪眼生迷离地看男人一眼,嘴里的声音嘟嘟囔囔不成句,故意用戴着美甲的手指朝男人脸上挥,又装作软弱无力地被男人抵挡住,平日里矫健的身手软绵绵化成泥,让男人见色起意的心更加坚定了。 男人半推半抱地挟着罗迪进入了酒吧的后门,将她带进封闭的包房内,并顺利放倒在沙发上。看着昏迷的罗迪,男人色眯眯地揉了一把她丰满的胸部,满意道:“等着我,待会儿再好好和你玩。” 随后男人走去了大厅并锁上了门。 “顺利潜入。”确认无人后罗迪从沙发上坐起,低声向麦克风汇报。 耳机中传来回应:“收到,目标四号现在也进入了酒吧,见机行事。” 于是罗迪无声贴紧了房门,偷听外间的说话。 “刘洪你总算来了,先喝点酒吧,想喝什么随便拿。”酒吧中已到的叁人将进门的男人迎到卡座中,而这来的第四人便是余婷指证的刘姓警察。 “免了。张印、薛包银、陶懂……”刘洪顿了顿,“我今天来是为了和你们说清楚,那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们不要再给那母女俩寄信了,否则我就自首,不仅是强奸罪,还要将你们卖邮票的事一起坦白,大家都进去改造才好!” 坐在刘洪对面的陶懂听了他的话后哈哈大笑,而薛包银调侃道:“刘洪啊刘洪,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窝囊。要是你真有这个胆量,怎么憋了好多天都没见自首的?我看你是只敢在我们面前威胁耍威风吧。你别忘了,那天就你干得最起劲啊!” 陶懂接话:“我们还不知道你?对着家里的黄脸婆硬不起来,就喜欢那种嫩得没发育的小屁孩,这癖好从以前看毛片时就没变过吧。你怎么不感谢我们给你准备的极品货,反倒还觉得我们害了你呢?” 刘洪握紧了拳头,眼看就要发作,夹在中间的张印开口了:“你们两个少说两句吧。刘哥性子正直,思想一时拐不过弯也正常,他对我们已经够义气了。”他劝完两个好友,又转头对刘洪道:“刘哥,钱还够吧?我们知道你心软,把钱悄悄给了那家人,作为补偿已经很够意思了,一个小女孩哪能花多少医药费啊……不说这个了,我们最近又赚了不少,你多拿点抽成给嫂子买个钻戒吧,这样大家都高兴。” 刘洪看一眼薛包银河和陶懂,又看一眼张印,明白张印的话其实是在警告他…… 他们四人本是中学同一个宿舍出来的好友,成年以后各奔东西。刘洪成为了一名警察,而剩下叁人四处打工,积攒了点小钱后回到家乡,兜兜转转又聚在了一起,合伙开了这家酒吧,时常叫刘洪来小聚。看着逐渐富有起来的叁个朋友,刘洪难免心生羡慕,毕竟他辛苦许多年也不过拿着几千的死工资。同时,刘洪也知道叁个人重新和他熟络,不仅因着过去的情分,还有想借他职务之便照拂一二的意思,毕竟经营酒吧这种场所多多少少都得有点后台才能镇得住场子。刘洪做好了对朋友们违规违纪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准备,却没料到酒吧表面上是贩卖酒水,暗地里卖的是以LSD为主要成分的新型毒品。 那天,刘洪无意中发现了伪装成邮票的药物,一时间他脑袋是发懵的。他不是缉毒警察,还没见识过真货,可局里才培训过的毒品知识容不得他认错手中的玩意儿,而老友们的反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叁个人中有破罐子破摔,有支支吾吾,还有循循善诱,不仅描述了邮票的来源和巨大收益,还邀请刘洪一起分一杯羹。 刘洪一开始是拒绝的,甚至迂回地想逃离这个局,想劝叁人金盆洗手,也想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那叁人自然是不同意的,他们表面上装作洗心革面,安分了一段时间,私下谋划了一个计策,想将刘洪彻底拉下水。他们拿捏住刘洪鲜为人知的性癖,拐来了一个乖巧的孩子。然后乘刘洪放松警惕灌他的酒,再加了些药…… 于是余婷家的悲剧发生了,而刘洪越走越没了回头路,他还记得自己给小女孩穿上衣服的时候,自己的叁个好友状似玩笑的取乐他:“好了,你现在也是罪犯了,强奸犯。” 就此,堕落成了极其简单的一件事,刘洪一边惶恐,一边收下了包庇毒贩的黑心钱,还用这钱当做余婷一家的补偿款,寄了不少次。 回忆起事件当晚的模糊情景,刘洪面露痛苦之色:“那天是我喝醉了,一不小心才……” 薛包银打断他:“得了吧,都是男人,你说这话有意思吗?” 刘洪火起:“你!” 张印继续充当和事佬,按住了两人的胳膊:“好了好了,你们都冷静点。大家不仅是多年的兄弟,现在还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要伤了和气。” 陶懂心里切一声,没耐心再看几人周旋废话。刘洪这性格隔叁差五要闹一回,让他觉得没意思极了,婆婆妈妈不像个男人。在他看来,那次不就是玩了个小点的女人吗,管他是几岁还是几十岁,睡了就睡了呗。 陶懂已经是猥亵惯犯了,他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脑子里就没有“强奸”这一个概念。原本他今天还想和兄弟们一起分享新捡来的性感尤物,但被刘洪扫了兴致,便懒得和他多说,自己往包房里走去:“你们慢慢聊吧,我去看看那妞儿醒没。” “妞儿?什么妞儿!陶懂你又犯事了是不是!”刘洪站起来,想去拦他,却被薛包银挡住:“刘洪你别犯浑了,今天陶懂可是好心收留了人家姑娘,做的是好事啊!” 张印也说:“是啊,好不容易有个自愿来玩的美人,刘哥还是不要扫了彼此的兴致。事已至此,刘哥还是想想长远的以后吧,你不是快升职了吗,事情闹大了多不好……” 几人都是狼狈为奸的货色,撒谎和威胁轮换着上,慢慢把刘洪劝下来。 罗迪在听到陶懂脚步声的时候就回到沙发上躺下了,装作熟睡的样子,等着陶懂进门骑在她身上。罗迪用毫无抵抗力的模样骗过了陶懂,他都懒得将罗迪绑起来,直接用粗糙的手在罗迪腿上色情地来回抚摸。 罗迪低吟一声,似乎醒了,她没有立即抵抗,而是用柔弱无骨的手攀住了陶懂的肩膀,将他拉得更近了一些。 陶懂不禁笑:“骚货……”两个字后他却吐不出更多话了,嘴唇翕动着只能发出嚯嚯声响,眼睛发直地瞪着身下的清醒女人。他看到自己的血从脖子处哗啦啦地撒在女人胸膛上,他从没见过这样多的血,多得不到半分钟就让他体会到了死亡的寒冷。 罗迪就在刚才的一瞬间,用另一只手摸出了藏在袖子里的的蝴蝶刀,精准斜插进陶懂的脖子划了一刀,让他的喉咙漏了风。然后她不带犹豫地将陶懂推开,任他倒在地上徒劳地去捂自己血流不止的脖子。 成年男人的身体无声挣扎了几分钟,就彻底死亡了。罗迪甩掉刀上的血液,贴墙站到门边,等待下一次机会。 “陶懂进去了这么久怎么都没动静啊?”外厅的叁人稍稍讲和了,重新坐下来后察觉到有些不对。 张印率先道:“我去看看什么情况,也许是陶懂身体玩得太虚,硬不起来在偷偷撸吧。”他还没意识到危险,扭开门把手时毫无防备,便被蹲守在旁的罗迪袭击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啊!!!” 罗迪飞速在张印肚子上扎了一刀,趁张印身形不稳立即矮下身割开了他的股动脉,确保他失去行动力。 罗迪十分感谢这些男人一个一个进房间,方便了她动手。现在,她只剩下两个目标了,越快杀掉越能早点回家陪茂。 她动作不停,在张印倒下的同时从门口将手中的蝴蝶刀投掷出去,成功击中了薛包银的小腹,但没有毙命。 变故来得太快,薛包银惊恐地看向插在自己身上的刀,还反应不过来,而罗迪已经扑了上来。她抽出藏在靴子中的另一把刀,借着冲力狠狠将薛包银撞到在地,刀也就此插进了他的心口处,完成了补刀。 刘洪好歹接受过一定的训练,反应算得上迅速,他在薛包银被击倒的瞬间就地一滚,拉开了和罗迪的距离,然后紧张地摸向自己的衣服内,掏出了手枪。 不管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女人是以什么目的来杀人,刘洪面对危机只有一个想法:我还不能死,我还不想死啊! 而冷静如罗迪,在听到身侧向起手枪拉栓声音的时候,心里也不禁咯噔了一下。 糟了啊,她忘记目标四号可能有枪。 作者碎碎念: 剧情纯熟虚构,但伪装成邮票、糖果、浴盐等形式流通的新型毒品是真的,顺带科普。 邮票毒于2018首次在我国破获,而LSD在欧美已经有了许多年的流行史,是一种具有强烈致幻作用的精神类药物。 说来我设定这文的背景大约是2017年,而现实中连载2年更新了50章哈哈哈哈…… chapter51治疗 罗茂在家中焦急地等待。每当罗迪出任务的时候他都睡不着,但也只能做到无用的担心。他现在会有些后悔,怕自己的要求影响了罗迪的心境,要是害她在任务中出现差错该怎么办…… 罗茂懊恼地咬了唇。 他就坐在玄关处守着,时刻关注着走廊的动静。所以当寂静的走廊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立马就察觉了。罗迪平日里灵巧无声的脚步是不可能被罗茂发现的,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当沉重的步子停在了家门前,他想也没想就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确实是罗迪。 罗茂还来不及高兴,高挑的人型就毫无预兆地向他倒来。沉重且冰冷的身体投入罗茂的怀抱,他很勉强才支撑住罗迪的重量。这时他才发现了不对,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怀中本应温暖的身体从未如此僵硬冰冷,仿佛要死掉了一样。 他慌张去看,罗迪穿着奇怪且暴露的套装,浑身是血,包括那身毛绒外套也吸饱了血,从亮粉色变成了肮脏的深褐色。 “罗迪?罗迪!”罗茂心中涌上恐惧。 “没事……你扶我到床上休息一下就好。”罗迪逞强,但她已经气若游丝,连眼睛都快闭上了。 罗茂怎么可能信,他努力把罗迪放到床上,双手颤抖着检查她的身体。很快他就发现罗迪腰侧有一个破洞,挂着血淋淋的的烂肉,里面还在不断流出血来,而其他地方没有明显外伤。 这个创口明显不是刀具造成了,罗茂怀疑是枪伤。他再次呼唤罗迪,而罗迪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似乎陷入了昏迷。 罗茂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慌张得无以复加,他想拨打急救电话,拿起手机又放弃了。如果真是枪伤,普通医院能处理吗?而且会不会招来警察给罗迪带来更大的麻烦? 罗茂思考了不过一秒,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罗迪的手机号。他没有在罗迪身上找到她的老人机,他知道那是她工作会用到的联络工具,总是贴身放着,从没有丢失过。这次罗迪工作特意换过了衣服,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手机也和出门时的衣服一起交给了某个人——她的老板? 虽然只是猜测,但罗茂决定赌一把。 很快,电话那头就被接通了,一个低沉的中年男性声音率先道:“罗迪捡来的小鬼,你不知道她在工作吗……”罗迪手机上给罗茂号码的备注名是“我的茂”,陆一鸣看着这个号码打来的时候心里直吐槽恶心腻歪。 罗茂从男人的语气笃定了他的身份,不等陆一鸣说完就着急道:“罗迪受伤了,腰部被开了个大洞,血止不住,可能是枪伤。” 然后罗茂就听到了陆一鸣的怒吼:“他妈的!怎么没有人向我报告罗迪受伤!?你们是吃干饭的吗?”陆一鸣对着周围的手下高声质问着,吓得所有人抖了抖,手中的工作都顿了顿。 罗迪杀完人后,独自溜回了家,而参与本次任务的大部分人还在忙碌。他们需要黑掉监控,抹去罗迪的行踪,还要将四个男人的罪行悄悄公之于众,一时忽略了罗迪的动向。一个敲电脑的员工唯唯诺诺站出来:“十分钟前通讯设备不明原因损坏了,罗迪没有主动联络这边,我们已经确认了目标死亡,而且定位到罗迪去往了出租屋的据点,以为她安全了……” “以为?安全个屁啊!马上给我把医院的老钱派过去!什么,老钱休假了?那就把他科室值班的人都叫过去!现在就去!” 罗茂只听得电话那头乒乒乓乓一顿吵,有许多人跑动和交流的声音,罗迪的老板似乎把话筒拿远了,但还是能听到他吓人的怒吼。罗茂觉得有些微妙,他原本还担心过罗迪会被当做弃子随意处置,现在看来罗迪的老板出乎意料的在意她,他表现出的愤怒和焦急不似作假。 然后不到一分钟,陆一鸣雷厉风行安排好了救治罗迪的人员,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电话命令罗茂:“小子,听好了,五分钟内就会有医生达到出租屋,你现在把门打开,把罗迪放到床上,剪掉她的衣服并清空周围的东西,准备就地手术吧。” 罗茂立马行动起来,并对电话真诚道谢:“谢谢您!” “嘁,别说废话,赶快去准备!要是罗迪死了你也别想活!”陆一鸣挂断电话前还不忘威胁罗茂。他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赶到罗迪身边,只能命令在乎罗迪生死的少年人盯紧现场了。 素未谋面的两个人结束了短暂的交流,根本来不及针锋相对,就投身更重要的事情中。 对罗茂而言,没有比救罗迪的命更紧急的事情了。 很快,陆一鸣安排的人就到达了现场,罗茂看到6个医护人员训练有素地扛着器械上楼,几人鱼贯而入后一句话不说,直接围住了罗迪开始救治。他们就像是深夜的白色幽灵,安静无声地分工铺开创巾,插上无影灯,准备麻药和血袋。 带着口罩的主刀医生还很年轻,他在穿手术服的过程中瞥了被挤到角落的罗茂一眼:“你安静出去或者留下,关上门。” 罗茂咬咬牙,选择了留下。他关上门后沉默地旁观了整个手术,看到医生切开了罗迪的身体,为她清洗了凹凸不平的创口,剥离了坏死的组织,结扎了破裂的血管,缝合破碎的肌肉。罗迪全程一动不动,就像个无知无觉的肉块,沾满鲜血的纱布堆积了一迭又一迭,全靠输血一点点挽回她流失的生命力。 罗茂的拳头握了又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却一刻也不敢转移视线。 如此复杂的治疗,让罗茂明白,自己一个人是救不了罗迪的。他不敢去想,如果他没能拨通电话,如果罗迪的老板没有调派人手的能力,如果医生的手术失败……只要有一步发生差错,他都可能失去罗迪,这种恐惧比身在会馆时更加彻骨。 约摸过去了半个小时,主刀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起了腰杆,他监听了一会儿罗迪的心脏后宣告手术结束:“行了,现在死不了了。” 随后他把助手招过来吩咐:“你去教那个男孩如何术后护理……”随后他转头对罗茂不容置疑道:“记住,我们只教一次,之后她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 老板手下鱼龙混杂,在黑医院接下这次手术的工作人员不是什么善茬。他们被迫出了这次紧急手术还没有奖金拿,看着罗茂年幼好欺负的样子就想推掉后续的工作,于是只演示了一遍如何用药和输液,很快就像阵旋风一样收工走人了,留下罗茂面对满屋狼藉和沉睡不醒的罗迪。 罗茂静静看了被缠上洁白绷带的罗迪良久,跪到床边胆怯地握住了她的手,她逐渐恢复的熟悉温度总算让罗茂安心了一点。罗茂也已经很累了,但他不敢松懈,默默在心中整理出一份清单——为了罗迪,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chapter52情热(微h) 第二天,罗迪发起了高烧。 医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说过伤口发炎可能会导致发热症状,已经预备下了消炎和退烧的药物,罗茂便按照笔记小心的用了药。他一直忧虑地守在床边,除了担心罗迪的高温不退,她出现的另一种反应令他心脏揪紧。 “疼……我好疼……茂……帮帮我。”罗迪在半梦半醒间呻吟着,咕咕哝哝一直在喊痛。她的手胡乱的摸索,想抓挠包扎好的伤口。 罗茂控制住了罗迪的手不准她乱动,同时不停呼唤她、安慰她,但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也许罗迪是烧糊涂了,表现得像个无措的孩子,陷入纯粹无意识的呼痛中。 庇护罗茂的大树倒下了,现在要换他来照顾她。他从未见过罗迪现在这般的脆弱,如被风一吹就会散的干涸沙粒,如纤细易折的娇弱幼苗,需要他寸步不离的呵护。 罗茂时刻准备着毛巾为罗迪擦去额头冒出的冷汗,并用沾水的棉签润湿她干裂的嘴唇。慢慢的,他等到罗迪的体温回降,变成了更漫长的低烧。 “茂……”罗迪又一次唤起他。 “我在。” “……我好热,好难受啊。”这一次罗迪似乎有意识接上了话,她艰难地向茂发声的地方看去,雾蒙蒙的眼睛还对不了焦,有汗和水光积蓄在眼角。 罗茂心疼地抚摸她的脸颊:“你受伤了,别乱动。” “我……以为……只是一点小伤。我原本不怕死的……但……我不想违反约定。”罗迪吐字不清,说话有些颠叁倒四。 不过罗茂听懂了。 罗迪在不久前还是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性格,包括她自己的生命也是,但如今她在乎的东西变多了,心已经乱了。每次任务结束后她都应该第一时间向老板复命的,但这次她选择了先赶到罗茂身边,因为她有了害怕的东西,她怕自己倒下便见不到茂了。 罗迪会笑,会生气,也会叫疼。虽然她有特别之处,但也只是个普通人。杀人的报酬不能对罗迪产生诱惑,行走于刀尖的刺激也不能使她快乐,归根究底,罗茂觉得她就不该做这种工作。 罗茂心里隐隐有一个疑问,如果罗迪的老板如电话里那样在乎她的安危,那为什么要让她做杀手呢? 答案不得而知。 罗茂不再胡思乱想,他尽可能温柔地安抚罗迪:“你做得很好,没有失约……我倒希望你能怕死一点,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是我不好,说了那样任性的要求,即使你不答应,我也愿意一直等你,而且……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嗯……”罗迪艰难地动动手,似乎想摸罗茂。 “你要快点好起来啊。”罗茂主动将头靠在床沿,把罗迪的手放在自己头发上,任她揉乱自己的头发。 “嗯,乖孩子,乖孩子……” 罗迪虚弱的呢喃听得罗茂想哭,他觉得是自己被罗迪安抚了才对。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罗茂揉揉疲累酸涩的眼睛,等到罗迪再次安静入睡后又给她打了一盆水。 守到半夜的时候,罗迪的低烧还没退,但她醒了,开始闹起来。 “好热,好难受……”罗迪嚷嚷着,手又开始控制不住往身上乱抓。 “忍一忍吧,再这样动下去你的伤口要崩开了。”罗茂只有在罗迪这样极其虚弱的时候才制得住她了,尽职尽责地束缚住她的手脚。 罗迪竟发出了嘤咛:“呜,茂欺负我……讨厌……你不是好孩子了。” 罗茂被小小刺了一下,面对罗迪突如其来的撒泼式撒娇,他桎梏得更严实了,嘴上回应得也有点孩子气:“你不可以讨厌我。” “那你怎么不帮帮我啊……茂,我下面很不舒服,好热,好痒……” 罗茂有些愣住,然后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他用毛巾给罗迪做了清洁但没给她擦洗到私处,那处潮热又出了汗估计是挺不好受的。于是他妥协,和不算太清醒的罗迪打个商量:“那你乖乖的别动,我来帮你弄。”他掀开被子,脱下罗迪的棉内裤,才发现内侧湿了一片,不全是汗,更多是阴唇间流出来的黏液。 有点异常。 罗迪出现了好明显的发情反应,但罗茂现在可不敢想这个。他先用温热的毛巾覆上去,试图让罗迪冷静下来,却不想柔软的绒粒陷进无毛的缝里擦来擦去,没把水擦干净,反倒把隐隐就发红发肿的阴蒂推拱起来。 “好痒,好烫,不要毛巾,我不要!”没有罗茂压着,罗迪的腿都开始小幅度踢蹬起来,“我想要你插进来,插我……让我舒服……呜呜呜好痛,让我舒服一下都不可以吗。” 罗迪真是烧糊涂了,在浑身疼痛的难受劲里嘤嘤求欢。眼看她有牵扯到腰部伤口的架势,罗茂招架不住,也确实是心疼坏了,只好顺着哄她:“好好好,我都答应你,你要什么都给你,求求你别再动了……我给你舔舔好不好?” “嗯嗯,要舔舔。”罗迪的腿不踢了,红着眼睛盯他。 哎—— 罗茂无奈又心软,小心地打开罗迪的双腿,尽量俯低了身体去亲吻颤抖发热的阴阜,启唇用自己身上最柔软的舌头去抚慰她。 舌尖陷进柔软的滚烫中,罗茂不相信这片温度会比毛巾的热度低。罗迪被血液与药物的苦涩味道浸透了,罗茂嗅到她的苦就觉得心里难受。他从外到里逐一吻过去,试图用自己的温柔消除罗迪的些许疼痛。 “嗯……啊,舒服……”罗迪软绵绵地低叫,她的手指没什么力气的抓住茂的头发,双腿想夹住他的脑袋却根本收不拢。 罗茂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软弱的罗迪,就像一团绵花般的云,被他捧在掌心捏捏揉揉,就挤出热乎乎的水来。 那雨水是咸的,被罗茂的舌头一股脑接住了。这还没完,他的舌头又化身往井里深凿的枝条,柔韧且灵巧,抽打凹凸不平的肉壁,伸长尖端去探蜜肉里开了口的泉眼。 罗迪因高潮又喷了水,她绷紧的身体有些受不住的弹动起伏,被罗茂手脚并用地压制下来。罗茂只允许她平躺着,继续接受温柔的钻研。 “哈啊,好、好棒,我还要……”罗迪闭上眼睛大喘气,她在不清醒的黑暗中观赏到噼里啪啦炸开的火花,觉得炫目极了,美极了。 “都听你的,想要多少次高潮都可以……”罗茂尽量忽视自己身下顶起内裤的胀意,一心一意侍奉罗迪痉挛收缩的小穴。 罗迪不再呼痛了,好像在快感的冲刷中彻底忘了这件事,咿咿呀呀的胡乱淫叫让罗茂放松了不少。他改变了最初应付的心态,对自己说: 既然她想要,那就给她极限罢。 一次,两次,叁次……罗茂极有耐心地数着,观察着罗迪越来越安静的反应,让她荡漾在精疲力竭的欢愉中,慢慢便把她哄睡了。 罗茂起身擦净四落的淫迹后,忍不住凑上前吻了吻罗迪睡得香甜的眉眼:“睡个好觉吧。” 他觉得身下的难受尚可以忍受,也不想处理,就草草卧在地铺上抓紧休息。他已经两夜没有合眼了,还在想之后照顾罗迪得更上心才行。 但他没想到,罗迪这一觉直接昏睡了叁天叁夜。 chapter53照顾 罗茂看着锅中烧开的水发呆,那袅袅白烟蒸腾而上,平静的外表下藏着灼人的热气,正如他心中翻涌着焦躁。 这是罗迪受伤的第五天,昏睡的第四天,罗茂一直在等她醒来。他每天都会按量给罗迪滴注营养液,也会准备好两人份的食物,以便罗迪醒来随时能吃到热气腾腾的饭菜。但罗迪就是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虽然她的呼吸平稳,心跳正常,体温也降下来了。 为什么还不醒来?是不是该再给罗迪的老板打个电话? 罗茂心中忧虑,只觉许久没休息好的大脑隐隐作痛,甚至有些耳鸣。正当他考虑拨打那个号码时,一个滚烫且柔软的身体悄悄贴住了他的后背。 “好香啊,你在做什么?”罗迪声音干涩喑哑,像个树懒趴在罗茂背上,手掌松松圈着他的腰,下巴直接耷拉在他头顶。 一瞬间罗茂觉得世界都安静了,静得能听到罗迪的呼吸落在他的发梢,静得皮肤摩擦过衣料的细碎动静也能传进他的耳朵里。 “你不该下床的,快回去躺着……”罗茂的声音也是嘶哑的,他衣不解带地守在罗迪身边,有两天没和人说过话了。他有些后悔自己出口就是说教,他应该说自己很高兴看到罗迪醒来,说自己这几天真的很担心害怕。 “我感觉很久没见到你了,想找你。”罗迪埋在他头发里吸了吸这只乖巧懂事的猫咪,缓解自己身体的酸痛疲惫。 罗茂只觉自己的心脏被捏紧,真想学着幼崽那样在罗迪怀里呜咽两声。他立刻关掉了灶火,小心转身,踮起脚轻吻罗迪的嘴唇。即使他每天努力润湿罗迪的双唇,她的唇瓣依旧干燥起皮了,还覆盖着苦涩的药味,但那熟悉的温暖触感让他终于安下了心。 “我永远在你身边,让我扶你回去躺着休息吧。”罗茂半托半抱的护着比自己高一个头多的罗迪开始往房间走。他喜欢罗迪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来拥抱他这件事,但也感到了心疼。罗迪行走时有些步态不稳,大半体重都靠在了茂身上,看得出她是逞强下了床,伤势并没有恢复。 当罗茂费力地把罗迪摆回床上,他自己也差点跌倒在罗迪身上,好在用手及时撑住了床,没压到罗迪的伤口。不过罗迪却勾住了他的脖子往自己身上带:“你也来休息会儿吧……你看上去好累啊,茂。”她摩挲过茂的脸颊,注意到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下也有一片青黑的颜色。 罗茂还想挣扎,摇了摇头:“你饿了吧?我先去做饭,马上就好了。” 罗迪眨巴眨巴眼:“我不饿啊,我更想你能靠着我说说话。” 罗茂看着身下赤裸着身体的罗迪没有说话。她下床了也没有穿件衣服,只有腰上缠了圈白色的纱布,透出右侧变成棕黑色的血渍。明明她还如此孱弱,却用敞开的胸膛邀请他去依靠。 一瞬间,罗茂觉得自己被多日积累的疲惫灌满了,再也无法忍耐。他轻轻将自己放在了罗迪叁分之一的身体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蹭了又蹭。 他也需要吸吸罗迪来汲取力量。 罗茂蹭够了,抱着罗迪的脖子没撒手:“我会不会太重了?” “完全没有,不如说你又瘦了诶,好不容易吃胖一点的肉都没了。”罗迪抚摸着茂的脊背,他突出的骨头又变成了硌人的模样,单薄得像张纸。这令罗迪感到非常疑惑,自己到底睡过去了几天啊,为什么长身体的少年人会比她这个病号更消瘦几分? “你一直不醒,我担心得根本吃不下饭,觉也睡不好,我能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你死掉。”罗茂终于找到机会抒发他的委屈。他这几天一直担惊受怕,半夜总会惊醒好几次查看罗迪的状况,生怕罗迪在睡梦中就咽气了,整个人的状态简直比在会馆时更紧绷。他宁愿罗迪像发烧那天一样总是闹他,但罗迪没有,即使她在昏睡中大小便失禁了,依旧没有醒来。 罗迪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如果我真的醒不过来死了,你……” 罗茂捂住了她的嘴,抬头咬牙切齿地瞪她:“我不允许你死掉!” 罗迪握住他的手拿开一点:“对不起啊,我醒来得太晚了,让你担心了。” 罗茂语气软下来:“倒也用不着对我道歉,这不怪你……” 罗迪笑:“那就谢谢你照顾我吧。”她圈住罗茂的手腕端详,那还在发育的纤细骨头留在她指间还有一大截空隙,而茂的手背上有着许多的针眼,比她手上的还多。 罗迪亲亲他手上那些泛了青紫的痕迹,问出来:“为什么你的手上也有针眼啊?” 罗茂被吻得有些发烫,把手抽回来藏住,小声解释:“只是给你输液前做的练习,没什么好说的……”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还做了其他很多事,你确实该夸夸我。” 他不打算叙述这几天发生的细节,觉得都是自己应该做的。但他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向罗迪邀功了,反正是罗迪的话,是可以任由他撒娇的吧? “是啊,多亏了你,我才能好好活下去。我的茂是世界上最棒的呢,又可靠又聪明……”罗迪毫不吝啬对茂夸奖,一遍又一遍抚摸他的脑袋,轻拍他的后背。 罗迪能醒来其实就是对罗茂最好的回报了。他窝回罗迪颈间,感受着彼此重迭在一起的心跳,觉得精神松弛得不可思议。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柔抚摸让他舒服到了骨子里,混混沌沌间就靠着罗迪睡着了。 罗迪察觉到茂没了动静,安稳的呼吸扑在她脖子上又热又痒,她忍不住笑笑,没出声,任由少年人压在自己半边完好的身体上熟睡。茂那肉眼可见的疲惫会让她心里莫名不舒服,她认为还是这样子耍赖黏在自己身上休息的样子好,又乖又可爱。 不过才过去半小时,罗茂就浑身颤了一下,醒了过来。他慌张地起身揉揉眼睛:“我睡着了?过去多久了啊?” “没多久啦,你怎么不再睡会儿。” “怕把你压坏了。” “没事,我哪有那么弱。”罗迪想抬手拉他,却眉头一皱。 罗茂不由紧张:“怎么了?” “手麻了。” “……”罗茂无言。他该自责的但只觉得好笑,无奈笑叹出一口气,捧起罗迪的手臂按摩起来,动作上看得出他帮罗迪按摩身体已经很熟练了。 罗迪好奇:“你什么时候学会按摩了?” 罗茂轻描淡写:“怕你睡得肌肉无力了,这两天在网上随便学了些方法。” 罗茂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够了,身心都因罗迪得到了治愈。他在按摩过程中默默计划了一番,等放开罗迪后下定决心道:“为了你能快速康复,这几天都得听我的,首先我们必须分床睡,而且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你不可以下床……你同意吗?” 罗迪觉得茂认真的表情根本没给她说不同意的机会,便双手举高做投降状:“我同意,都听你的。” “那我现在去给你准备吃的。”罗茂为了不让自己耽于享受,马上起身往厨房走了,出了房间还特意回头再叮嘱一遍:“你不准动哦!” 罗迪郑重其事地点头,还向茂敬了个礼故意逗他笑。 真傻! 罗茂忍住没再和罗迪腻歪,心情轻松地跑了,干活的动作都轻快了不少。 接下来几天,罗迪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体贴入微的照顾,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她只需要躺在床上,饿了,茂就会端来热饭喂进她嘴里;身体酸痒不适了,茂就会不厌其烦地为她按摩,用热毛巾擦拭身体;无聊了,茂就把投影仪和漫画搬进了卧室,还削了各种动物形状的水果哄她开心;甚至连排泄都只需要动动腿,茂拿着尿壶和便盆就守在她旁边。 哎呀,这真是…… 罗迪原本不会因为在别人面前排泄而产生羞耻感,但当茂第一次用尿壶凑近她的下体并认真发出“嘘——”的长音时,罗迪微妙地感到怪异,竟尿不出来了。 那时茂也有些诧异:“你害羞了?” 罗迪可是先一步把他所有窘态都看过一遍的可恶家伙啊,轮到她自己被如此对待原来也会觉得尴尬吗? 罗迪:“我不明白,感觉怪怪的……这是害羞吗?” 罗茂心里好笑:罗迪是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分辨的笨蛋吗? 虽然她是个强大张狂的女性,越相处下去罗茂却对她愈加心生怜爱。他手痒痒地捏了罗迪的脸颊,神情温和道:“没关系,你不用在意我,在你昏迷期间也是我给你擦屁股的呀。” 在墙角堆了一袋纸尿裤,那是罗茂为了防止罗迪便溺在床的尴尬买的,确实排上了用场,但他不打算细说了,以免徒增尴尬。 罗迪有些纳闷,茂这样亲力亲为的照顾自己,他好像还挺高兴的? 不过她也发现照顾人的罗茂逐渐体现出了强势的一面,有了说一不二的架子。不说不允许她下床上厕所吧,每天还只准她连续看两小时的电影或者漫画,然后必须闭眼休息;如果她耐不住伤口愈合的瘙痒偷偷去抓,就要被茂拍手背;吃了水果以后,十指还会被他捏着一根根擦干净…… 罗迪并不知道“男妈妈”这样的形容词,甚至也没有体验过母亲的照顾,她倍感新奇又别扭地被罗茂禁锢在了床上。 有一天晚上,罗茂关了灯躺在地板上准备入睡,罗迪却垂下手来扒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罗茂抓住她的手腕不准她动,但没有拿开的意思,安静地透过她的指缝呼吸。罗迪变本加厉,捏住了他的鼻子捉弄一番。 “你要干嘛!”罗茂报复性含住她的小指,咬了一口。 罗迪声音懒洋洋的:“每天都在睡觉,我现在睡不着了。” “……”罗茂想了想,坐了起来,“那我给你念睡前故事吧。” 他打开灯,翻出自己最近看的一本短篇小说集,倚坐在罗迪的床头,让她的头能靠在自己身侧,然后朗读起来。书本的内容并不重要,罗茂平时看的书对于罗迪来说字太多了,她的识字水平并不支持她对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提起兴趣,只不过现在由罗茂用缓慢轻柔的声音将故事娓娓道来,别有一种乐趣。 嗯,确实还蛮催眠的……罗迪打了个哈欠,顺着茂的意思闭上了眼睛。 罗茂坚持将一篇文念完才合上书,他拨弄两下贴着自己腰侧的额发,端详了片刻罗迪的睡颜,心里不禁柔软的感叹:她好乖。 从此,罗迪每天又多了一项娱乐活动,睡前听茂给她读书。 chapter54右舍 照顾罗迪虽然很辛苦,但也很快乐。 不如说罗茂很享受这个过程。 有时喂罗迪吃饭她会故意咬勺子不松口,这很可爱;不管营养餐味道有多诡异,罗迪都能吃得很满足,这很可爱;罗迪也开始尝试着给他念书,遇到不认识的字就开始胡编乱造自由发挥,这很可爱;罗迪在过分无聊的时候会玩他的手指和头发,这很可爱;罗迪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依赖他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罗茂知道自己有点魔怔了,他没有将罗迪受伤的消息告诉除老板以外的任何人,房东和隔壁领居有问过关于罗迪的行踪,他都谎称罗迪打工加班去了不在家里。虽然他也是为了保护罗迪的安全和隐私才这么做,但这感觉更像他偷偷把罗迪藏了起来,独享二人世界。他开始觉得户外的自由和风景显得很无所谓,对与罗迪以外的人交谈也提不上兴趣,就算外出买菜也只想赶紧回到罗迪身边。 他只要和罗迪在一起就非常开心了,没有人站出来指责他这有什么不对。 但这种隐秘的快乐被新搬来的邻居打破了。 罗迪受伤的第十天,是个周末。罗茂回家时看到搬家公司将几箱行李运进了隔壁的空房子,他当时没有理会,因为他准备给罗迪洗头,就去浴室接了些热水。 罗迪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但他依旧不允许罗迪下床。罗迪觉得头皮痒得难受了,他也只准她翻身趴在床上,将头探出床边由他来负责洗头。 罗迪的发质有些粗硬,长久卧床使她一头短毛炸开乱翘着,被罗茂用温水浇透后软塌在头上,再打上绵密的泡沫揉搓,变成了一颗白蘑菇。罗茂细心地盖住罗迪的耳朵,一点点冲洗干净洗发水,让水珠都落进地板上的水盆里,然后他再用手指配合吹风机的小档将罗迪的头发吹干。期间罗迪一直安静地扒住床沿,任由他揉搓。 罗茂的心情愉悦极了,他帮罗迪翻回来后,手指忍不住继续摸她变得柔顺蓬松的头发,觉得这个人好乖好乖…… 就在这时,出租屋的防盗门被人敲响了,罗茂不得不离开罗迪去查看情况。 他在开门之前问:“是谁?”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住右边那屋。想借个剪刀可以吗?”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 罗茂将门打开,看到了如声音一样年轻的女孩站在门口,和他差不多高的个子,年纪似乎也差不多。 “给你。”罗茂将剪刀递给她。 原本笑得元气爽朗的女孩在看到罗茂的一瞬间有点发愣,然后脸就红了,讷讷道:“谢、谢谢,我叫徐莹莹,你、你好……”徐莹莹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异性,有别于大部分满脸青春痘又驼背的同龄人,眼前的少年气质干净,五官精致但不女气,个子不算高但是背脊挺直如青葱杨树。 哇!实在是太好看了吧,睫毛好长!皮肤好白!没想到老破小的出租屋里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帅哥,我也太幸运了吧!直接要微信是不是不太好,先问问名字吧,也许他和我一样是独自租房的学生,那就更好了…… 徐莹莹在脑子里过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兴奋地伸出另一只手准备和罗茂来个“礼貌的”握手:“很高心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罗茂。”罗茂没伸手,冷淡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他的态度有别于平常的温和有礼,因为徐莹莹眼中的惊艳和喜悦太过明显,一瞬间就泄露了对他的企图,令他不喜。 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就像外来者试图入侵他和罗迪的领地。 帅哥的冷脸使徐莹莹尴尬了一秒,但充满朝气的少女马上振作了,觉得高冷的属性也非常吸引人。她收回手摸到自己裤包掏出两颗糖来,略显鲁莽地塞进罗茂的手中:“咳,这是谢礼也是见面礼。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领居了,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说完她就把手背到身后了,不让罗茂有拒绝的机会。 “……行。剪刀也不用你还了,你别再来打扰我。”罗茂这就准备关门谢客了,把不好相处写在了脸上。 防盗门在徐莹莹面前不带犹豫地关上了,如同帅哥对她关闭的心扉。但徐莹莹并没有被吓倒,她摸摸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从未体验过的心动感觉让她充满了勇气,想的都是如何找机会和罗茂再接触接触,留下更好的印象。 都怪今天没有穿上好看的连衣裙,失策了!下一次不仅要好好打扮再来找罗茂,还要带上手作的点心表现一下才行!啊,也不知道他在哪所学校上学,也许还有机会一起上学和放学呢嘿嘿…… 徐莹莹蹦蹦跳跳地回屋收拾行李了,原本对独立生活的担心全都因帅哥领居一扫而空,充满了对美好邂逅的期待。 罗迪乘茂出门偷偷挠着伤口,听到他回来的动静立马规规矩矩地躺下了。看到茂手上拿的糖果时,她表现得两眼放光:“谁给你的糖果啊,我要吃!” “隔壁的空屋子搬来了新租客,她刚刚来借东西,给了我糖。”罗茂剥开糖纸将糖果丢进罗迪嘴里。 “这样啊。”罗迪笑眯眯地吃糖果,没对新邻居表现出好奇。 罗茂趴在床边戳戳她鼓起来的脸颊,心想罗迪好像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他相貌的迷恋,不像刚才那个女的,喜欢盯着他的脸看。 罗茂突然有点不服气,但他没说出来。他只希望自己的态度吓退了徐莹莹,不要来打扰他和罗迪的生活。 但罗茂没料到这个抱有青春幻想的少女是如此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徐莹莹在他冷淡的态度下越挫越勇了。每天她都会以各种理由来敲门,或者在外面“偶遇”罗茂。就算是工作日她因上学减少了在出租屋的时间,也总能抓到罗茂出现的时机,叽叽喳喳的没话找话聊,令罗茂烦不胜烦。 罗茂总不能一直窝在家里,他需要完成买菜、倒垃圾之类的基本行动,而且在家里装作一次两次没听见敲门也就算了,罗迪五感敏锐先发觉了动静总要催促他去接应,因为她喜欢这个新邻居每次都送的零食或者小玩具。 罗茂不爽,不爽于罗迪的迟钝和缺心眼,还有不知如何向别人解释的现状。因为他说不清自己和罗迪到底是什么关系,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徐莹莹,而且他还想将罗迪再藏一藏。 哎,还是找徐莹莹说开吧,说自己正在和喜欢的人同居,让她不要再烦人了…… 罗茂如此想着走上了楼道,在渐斜的日光下摸出回家的钥匙。他原本是在家里炖排骨的,却心烦意乱地碰撒了盐罐,只好出门再买一袋盐。正当他准备开门,防盗门却自己打开了,徐莹莹从里面笑盈盈地探出头来:“欢迎回家……” 罗茂瞬间脸色大变:“为什么你会在我家里!” chapter55接触 徐莹莹的学习成绩一般,中考随缘考进了一所中不溜的走读制高中,离家的距离有些远,上学就需要起很早坐公交,中午也没办法午睡,这导致她上课总打瞌睡,成绩也就下滑得厉害。为了能多睡会儿觉,她和家里人一合计,便在学校附近物色起了出租房。 徐莹莹已经读到高一下学期了,这时好的房源早被租走,最终她决定在背街的老巷子里租一间房。这一地段胜在物价便宜,周围的餐馆小吃摊也很多,可以省了她自己做饭的功夫。徐莹莹的爸妈工作繁忙,对自己大大咧咧的女儿进行了放养教育,没怎么犹豫就同意徐莹莹搬过去住了,连收拾搬家都是她自己处理的。 住进新的环境,对于徐莹莹来说最大的惊喜莫过于隔壁的帅领居了,她巴不得一天照叁顿的和罗茂打招呼。虽然帅哥总是一副冷脸,但架不住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啊!而且投喂他零食什么的,他还别扭的无法拒绝,感觉有点反差萌。 徐莹莹上头了,因为罗茂没有完全拒绝她的示好,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机会的,再接再厉地出现在罗茂面前刷存在感,幻想成为融化冰山的小太阳。直到今天中午,她试图邀请罗茂共进午餐的时候,再次敲响了他的房门。 罗茂开门的时候只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他的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蚊子,眼中的敌意如有实质,然后立刻又关上了门。 徐莹莹如当头棒喝,从自己的少女梦中清醒了。她沮丧的吃了点东西,午觉也没睡就回学校了,一整个下午的课都没能听进去老师讲了什么。罗茂生气的样子一直在她脑内循环播放,让她尴尬、委屈、疑惑、歉疚的情绪纠结在一起。 但是,罗茂真的和她班上那些随时把别人祖宗叁代挂嘴上的臭男生很不一样,即使生气了也没有对她说过一个脏字。 哎,至少放学后去道个歉吧…… 徐莹莹路过楼道时闻到了罗茂家里煲汤的飘香,便知道他在家做饭。说来也奇怪,她没见过罗茂去上学,他似乎一直待在家里。 徐莹莹犹豫着上前,敲响了房门喊道:“罗茂,是我,徐莹莹。我……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求你不要生气了!我只是想要和你成为好朋友!” 没过多久,房门开了,出来的却是个陌生女人,吓了徐莹莹一跳。那女人很高,俯视着徐莹莹有种不怒自威的味道。徐莹莹心中慌乱,差点以为自己敲错了门,但女人对她展颜一笑,气势柔软下来:“徐莹莹是吗?我知道你,又来找罗茂对吧,但他出门去了。” 罗迪温和的态度打消了徐莹莹的紧张:“哦哦……你好,请问你是?” “我叫罗迪,”罗迪眼珠转了转,想起罗茂之前对房东介绍的身份,“我是罗茂的表姐。你要进来玩一会儿吗?” “可以吗?”徐莹莹有点兴奋,罗茂从不准她走进屋子里。 “来吧。”罗迪让开门,把徐莹莹招呼到沙发上坐,还拿来切好的兔子状苹果,盯着她拘谨地吃了下去。 罗迪觉得眼前的女孩儿也有点像只兔子。 “那、那个,您一直都住在这里吗?我搬过来几天了一直没见过您。”徐莹莹被看得又有点紧张了,她都不自觉用上了敬语。 “我一直都在呀,最近生病了所以总是躺在床上,不过你每次来找罗茂我都知道。” 徐莹莹尴尬:“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我很想和罗茂成为朋友,所以来得太多次有点烦人了。” 罗迪摆摆手:“我能理解,因为茂很优秀嘛。” “对对对,他不仅长得好看,气质出众,声音还好听……啊我经常看到他买菜,肯定也很持家吧。”徐莹莹差点嘴瓢一直说罗茂外貌好了,反正她觉得在家长面前夸孩子总是讨喜的,应该没败坏罗迪的印象吧。 “没错,一直是他在做饭,特别好吃哦,你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真的可以吗?”徐莹莹眼睛都亮了,就差蹦起来高呼好耶。 罗迪笑着点头,突然来了一句:“你喜欢罗茂吧?” 徐莹莹脸爆红,但也知道自己根本一点都藏不住,小声承认了:“是的啦……姐姐应该不会生气吧?”她在交谈中感觉到罗迪是个通情达理的大姐姐,不像是会反对早恋的那种人。 “嗯?不会啊,罗茂值得被喜欢。” “那我以后可以常来找他玩吗?” 罗迪爽快答应:“当然。” 徐莹莹心里万分高兴,这算不算得到了对方家长的支持? 正此时,门口传来了一些动静,然后罗迪身体一僵。 “糟了,罗茂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她鬼鬼祟祟地起身往房间走,不忘回头对徐莹莹嘱咐:“嘘——帮我掩饰一下,你去给他开门。” 徐莹莹有些摸不着头脑,给罗茂开门时还来不及对他展露完整的笑容,就被他推到了一边。 罗茂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房间跑,担心地查看罗迪的情况。她倒好,装作和出门时一样安稳地躺在床上。 罗茂牵紧罗迪的手,努力压制心中的情绪看向跟到卧室门口的徐莹莹:“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这几天对不起。”徐莹莹绞着手指,莫名感觉自己底气不足,但她看看还温柔对自己笑的罗迪,很快想到了另一个说辞:“然后我想知道你在哪里上学,这几天你是不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姐姐没去学校呀?如果我和你读的是同一所学校,说不定能帮你……” 但不等她说完,罗茂就大声打断道:“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罗迪从茂毫无预兆的发飙中察觉了异常,握紧了他的手,用眼神询问怎么了。罗茂看她一眼,沉默两秒恢复了冷淡才对着徐莹莹说:“你还没看明白吗?我们不只是姐弟,你在这里就是个电灯泡,很碍事。” 徐莹莹震惊,后知后觉地观察到一些细节。罗茂和罗迪实在是贴得太近了,没有哪家的姐弟会如此亲昵,连牵在一起的手都是五指相扣的模样。而且她在屋子里只看到了床上这一套寝具,那罗茂又是睡在哪儿的呢,答案不言而喻。 刚才罗迪还笑盈盈地和她聊天,一定有在心里偷偷笑话她吧? 徐莹莹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丢脸至极,于是她涨红着脸落荒而逃,冲出了罗迪的家,把防盗门砸出嘭的巨响。 罗茂丝毫没有去追徐莹莹的意思,等房门关上他开始对着罗迪秋后算账:“你为什么要下床?而且为什么要给她开门?” 罗迪看出茂在生气,试图狡辩:“啊这个,是你出门的时候没关好门,风吹开了门被她看见……” 罗茂愤而揪她的脸颊:“你把我当笨蛋吗?” 罗迪投降:“我错了我错了。因为你很在意这个女孩嘛,我也对她有些好奇了。” “我是讨厌她!你看不出来吗,她对我有意思。” “我知道啊,她也承认了喜欢你,所以她对我们充满了善意,这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讨厌她?” “……你把她放进来,让我感觉就像家里进了只苍蝇,很讨厌。”罗茂觉得自己的私密空间被入侵了,他和罗迪做过爱的沙发、餐桌浴室、甚至这张床,是不是都被徐莹莹碰过了?更重要的是,为什么罗迪不在意这些呢,难道对他没有独占欲,也没有嫉妒心吗? 对于罗茂来说,他已经体会到了爱的自私和独占欲,而罗迪完全没有这些表现,是不是说明罗迪还不够在乎他?明明罗迪经常能做出护食行为,为什么不能像护食那样护他……这样一想,罗茂心里便被刺伤。 而罗迪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哎呀,至于说成是苍蝇吗? 她感觉理解不了罗茂了,他以前总是非常礼貌地对待他人,教她要和邻里交好,而现在的表现却完全相反了。 罗迪疑惑地挠挠下巴:“可你看向徐莹莹的眼神不仅是讨厌吧,我总觉得你看上去有点羡慕她。” “……我没有,我只是看了她的校服……”罗茂没想到罗迪察觉的反倒是他这一点小情绪,但这更解释不清。要如何说呢,他确实有几瞬羡慕了徐莹莹,羡慕这个女孩拥有无忧无虑的上学时间,却理所当然地浪费于追求少年情爱,浪费在他身上。 罗茂选择转移了话题:“问题的重点应该是你怎么下床了吧,你都没有好好回答我。你知不知道你的伤还没好全,要是撕裂了怎么办?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修养了这么多天再坚持一下不可以吗?你是不是觉得对我就可以说一套做一套的敷衍,可我是为了你好啊……”罗茂堪称苦口婆心,说起这个事就停不下来了。 罗迪被念得脑袋嗡嗡的,她认为自己已经很迁就茂了,以前她从来没有养伤养这么久。她算是很有耐性的性子了,都在床上憋得枯燥得不行。 罗迪希望茂不要再念叨了:“嘿,你不要生气了嘛。我真的已经恢复了,你不信来试试。”她出其不意地往罗茂身上一靠,摸进了他裤子了。 chapter56自慰(微h) 本章推荐歌曲:????(夜梦阴人) 罗迪曾经听说过男人长期不发泄就容易暴躁上火,觉得茂说不定就是这样。她还听说过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那说明没有什么事情是来一发解决不了的,所以赶紧的吧! 她熟练地握住那一根搓了搓,罗茂就熟练地在她手里勃起了。 罗迪心道,果然茂是憋太久了影响情绪。她小得意地看着茂僵住了,然后不受控地发出一声低哼。 “求你消消气嘛~来尽情使用我好不好?用力地操我就知道我受不受得住了嘛~”罗迪捏着不知道哪学的矫揉造作的嗓音,凑近茂的耳边发骚。手里继续把玩着小小茂,把它从裤子里推出来,撸下包皮露出逐渐胀大的龟头。 “你!”罗茂又羞又恼,觉得罗迪是在换一种方式敷衍他。 他咬牙打掉罗迪的手,气急败坏地说:“在你好全之前休想做,我就算自己来都不会让你动!” 罗迪还想再摸上去,舔舔唇诱惑他:“别这样委屈自己嘛,你看你都这么硬了,而且我也想要了,想要你的精液。” 罗茂非常强硬地推拒了罗迪,第一次从她手里夺回了自己性器的控制权:“就是因为你想要才更不能给你!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他现在才是真的委屈得不行,觉得自己好心都成了驴肝肺,他每天都在努力照顾好罗迪,努力忍耐欲望不要和罗迪太亲热,罗迪却不能理解他,还给觊觎他的女人制造机会。 罗茂发誓今天绝不会像罗迪发烧那次心疼她了,就让她的欲望见鬼去吧。他揉揉眼睛,没有哭,就是觉得眼角胀痛酸涩了。 “想要我的精液是吧,我就偏不给你,我自己弄也能射。你给我好好看着,能做到乖乖别动,我就消气。”罗茂情绪上脑,行事冲动起来。他握住自己,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忍着它变小,而是开始手淫。 对于别的青春期男孩来说,也许接触性事就是从锻炼自己五指姑娘的手艺开始,罗茂却不是这样。太多肮脏和强迫给他留下恶心的记忆,所以他并不喜欢碰自己的身体,他只是迷恋罗迪用手为自己疏解的快感。 他一直都是这样矛盾而割裂的家伙。 罗茂皱着眉不怎么熟练地上下撸动两下,身下的东西肿胀却显得干涩,让他觉得不耐烦极了。他知道该怎么做,垂头张开嘴让自己的唾液流到性器上,强行润湿它,免得搓起来只会发疼。 “茂……”罗迪不明白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茂不来操她反而要自己撸? 茂是喜欢玩视奸的那种人吗?不是啊,平常只是随便撩拨他的性器就会往自己手里黏了,恨不能身体嵌在一起才好。那为什么茂现在要躲开她,却又用挑衅的眼神勾她? 罗茂半跪在床上,是衣衫半解的样子,挺立的肉棒子就悬在罗迪的身侧,露头的端口才被自己的唾液涂得湿亮,纤白修长的手指掐了一把嫩粉色的龟头,略显粗鲁烦躁的动作逼得它似乎更红了一些。他离罗迪很近又好像很远,手中上上下下的动作看得罗迪心急眼热,她现在是真的有欲望了,被挑逗得忍不住撑手坐起来。 “茂,我知道错了。我现在真的好想要,你看我的乳头都变这么硬,好想要你舔一舔。”罗迪扮演起可怜,撩起宽大的睡裙给他瞧自己因情动挺立的乳头,还有下面光溜溜开始流水的缝。 这件睡裙是罗茂买来给她穿上的,因为他觉得总不能一直让罗迪裸体躺在床上。睡裙方便穿脱,也不会束缚到伤口。刚才罗迪就穿着它见了徐莹莹,而徐莹莹完全没有觉得奇怪,她不会察觉到罗迪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有一层绷带,不仅胸罩没有,内裤也没有。 罗迪咬咬自己的手指,拿湿润的指甲掐了掐自己很久没被含吮抚慰过的尖儿,针刺的电流就从她的胸部窜到下体去,真是磨人得紧。她还想往下摸一摸自己空虚的小穴,却被罗茂伸来打了手。 “我就不给你,哼嗯……也不准你自己摸。”罗茂竟然扣押了她的那只手,回到那个五指纠缠的姿势,捏紧。 罗迪傻眼了,她想抽手都不行,在床上与罗茂用奇怪的姿势对峙拉锯。 罗迪:“……” 烦死了,谁稀罕啊,反正她以前也不喜欢做爱的! 罗迪也赌气,躺回床上不动了,侧过头不去看罗茂。他爱自慰就自慰吧,至于手,他爱牵,就牵他的吧! 在罗迪耳后,断断续续传来罗茂继续手活的动静,以及清浅的呻吟:“嗯……啊……罗迪……嗯……” 罗迪心道干嘛还要叫她的名字啊,还故意叫得那么色。她不可能听不见,也不可能不在意。她的身体已经改变了,食髓知味尚不能形容这种情欲的诱惑力,穴肉收紧在想念那少年的形状,伤口处的瘙痒好似弥漫到了骨髓,让她忍不住蹭动双腿,偷偷夹住阴唇间的花核止渴。 讨厌,乖巧懂事的茂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茂以前明明对她是百依百顺的,难道现在是在惩罚她吗? 罗迪确实有被难受到了。 而罗茂还在淫叫着,企图吸引罗迪的注意:“罗迪……罗迪……啊……你看看我……”他在自慰中其实没有觉得很爽,重复枯燥的手上运动远比他想象中有难度。不会有拥抱,不会有亲吻,只能满心烦躁的用手掌搓那一层发皱的皮。如果罗迪连眼神都不给他,更是显得他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用力掐一把自己胀痛的欲孽,赶紧结束掉罢。 “等你的伤完全好了以后,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打我,骂我,欺负我,怎样都行……罗迪,求求你看看我。”罗茂开始放低声音恳求她了,最后几个字听上去似乎很难过。 ……哼,看吧,到最后还不是他要服软,何必和自己倔呢。 罗迪就当茂给自己递了台阶下,终于慢悠悠回头去看茂。 他脸上没有作弄罗迪得逞的神气样子,看上去反倒很是苦闷,眉头塌了下来,额头似乎出了许多汗,面色发红蒸腾着热气,嘴唇也抿得发白。 为什么他会是这样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啊? 罗迪再去瞧茂的身下,被撸动了挺久的那根性器红肿得过分,看得出他动作间并不温柔,但还没有要射的意思,不像平时被她随便弄两下就会流出许多前列腺液。 “罗迪……”罗茂获得了罗迪的关注,总算感受到了一点正向的刺激,他努力地想要自己射出来,有点难受地反复抓握她的手指。 他一直都没有放开过罗迪的手…… “……哎。”罗迪呼出一口气,一时觉得心情很乱,无法描述这种感觉。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不对茂心软,没办法。所以她回握住了茂的手,以非常用力的方式。 罗迪的语气软下来道:“茂,射吧……没关系的,我会看着你。” “嗯……罗迪,看着我……哈啊,你只准看着我……”最后罗茂发泄时的声音似在颤抖的呜咽,他射得很艰难,不是很有劲的一股黏液糊在自己手心里。 罗迪觉得自己好像从茂的字句中品出了深意,但不等她再开口,射精后的罗茂迅速提起裤子,低头从卧室逃走了。 罗迪看着他的背影懵了,呆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罗茂跑去了浴室,把出汗又沾了精液的自己洗干净,同时也收拾起自己的情绪。 他后悔了,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即没让罗迪得到好处也折磨了自己。射精后脑袋会泛上一点恶心感还有空虚感,让他觉得自己也好恶心。 他其实很清楚,自己说什么担心罗迪都是表面的,他不过就是控制欲发作了,然后还因此发火。之前是他执意要求罗迪积极的社交,现在却又是他想要将罗迪囚禁。罗迪只是没有表现他预期的乖巧和爱意,他就胡乱发泄了一通,故意让罗迪在性事上求而不得。 因为罗迪渴望他,他才能把自己作为惩罚或者奖励的砝码。 他讨厌自己…… 罗茂磨蹭了很久,把晚饭都盛好才踱步回卧室。他心里别扭,站在门口和罗迪对上了视线,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罗迪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快过来吧,今天我还差你一个吻。” 她知道茂很喜欢和自己接吻,每次做爱都少不了索求许多个吻,但今天还没有。 在被罗茂丢下这么久的时间里,罗迪认真思考过了,虽然她依旧没有想明白今天乱七八糟的这一切,但那并不重要了。她已经冷静下来,凭她对茂的喜欢,对他的纵容便可以没有条件。 即使罗迪还没有完全学会如何读懂茂,她也知道敏感多疑又胆小的茂总在拼了命的展现对她的爱。 也许茂也不能很好的表达自己吧。 他比自己年级还小,长得也没自己高,吃的饭都没自己多呢——没错,罗迪就是这么想的。 于是就轻易的和解了。 罗茂瞳孔微颤,心中因罗迪的这一句悸动难言,他走过去放下碗,便被罗迪一把抓住。他一点也不想抗拒了,闭上眼睛等罗迪动作,就算这时候罗迪是把他骗过来打一顿都是他的甘愿。 但罗迪不会那样做,果真只是来吻他的唇,用蜻蜓点水的温柔安抚了他所有的空乏无力与自我厌弃。 还有他所渴望的拥抱,也不用他说出口,罗迪便动作连贯地把他揽进了怀里。 “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我啦,算一算时间我都躺在床上两个星期了,伤口很早就发痒结痂了。”罗迪搂着茂,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准备聊一聊。 罗茂闷闷地回应:“……嗯。” “我们分开睡也很久了,你在地板上一直睡不好,肯定想回床上和我睡吧?” “嗯。”罗茂在地板上铺的寝具非常轻薄,而且为了出入方便,每天都得收到柜子里,晚上再拿出来。虽然他没有抱怨过,但确实休息不好。 “不如今晚就睡回来试试,我都开始想念抱着你睡觉的手感了。” “……嗯。” 罗迪再接再厉:“我真的很想出门走一走啊,茂求求你了嘛。” 这一次罗茂沉默得比较久,但他回抱住罗迪还是答应了:“……嗯,等下我再给你检查下伤口,确认没问题的话,明天我们就出门散步吧。” 罗茂知道罗迪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他不能用一颗自私的心占有她的自由。 他不能。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chapter57旧识 “不要往人多的地方走,如果有人靠近你,小心伤口别被碰到。” “知道啦,知道啦。” 好不容易出门了,罗茂还是不放心地反复叮嘱罗迪,像个带孩子放风的家长。罗迪很适应这种模式,主动牵着茂的手,确保他不会弄丢自己。 时间已经不早,罗茂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在饭后带罗迪出门。晚风清凉,天却还没有黑下来,正是散步的好时候,所以街上十分热闹,都是得闲遛弯的人群。 “我想吃那个。”罗迪晃晃茂的手,指向街边用货车售卖的水果摊,一个个油绿的大芒果堆在一起,看得她十分眼馋。在罗迪印象中,前几年的青芒还是需要高价进口的稀罕玩意儿,只有老板偶尔从泰国弄几个给她尝尝,现在却成了可以在路边随意兜售的寻常水果。 许多事都是这样,不过才过去短短的时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罗茂看到那些芒果确实新鲜又便宜,引得许多人驻足挑选,他不想罗迪往人堆里挤,便让她站在远一些的地方:“人很多,你先在这边等我,我去买。” 罗迪乖巧点头。 当罗茂专心挑水果的时候,却不想有一个女声从旁叫住了他:“文野?你是文野吗?” 罗茂楞在原地,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字眼了,那是他曾经的名字。 他回过头先去看了一眼罗迪,确定距离够远听不到这边的声音后,才去打量叫他的女生。似曾相识的年轻面孔和记忆里的某个人渐渐对上了号,他犹疑道:“你是班长?” 女生点头,状似玩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吗?我叫余璐啊。” 罗茂心中五味杂陈,他从其他地方被卖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没想到还会碰上曾经认识的人。 余璐是罗茂在初中的班长,她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女孩儿。罗茂与余璐的交集不算多,但他对余璐心存着一份感激,因为多亏了余璐,他在学校的生活才算得上平静有序: 过去的文野作为班级的一份子,表现得有些过于孤僻了,除了学习基本和同学没有共同话题,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被父亲克扣了生活费拿去赌博,所以得自己想办法打工,既没有玩乐的时间也没有闲钱。身为班长的余璐多多少少了解到文野的一些情况,没有将他特殊的窘境传播开,而是一视同仁地带领他参与集体活动,还鼓励其他同学向他的学习方法取经。 回想起这些,罗茂竟觉得有些恍如隔世了,他尽量自然地和余璐寒暄:“余璐,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到这个城市来?” “因为我爸妈工作变动的关系,中考后我们就搬家到这了。你呢?过得还好吗?”余璐问得比较委婉。 罗茂懂她的言下之意,悄悄低敛了眉目:“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余璐看看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的文野,他身上的衣服是崭新的名牌货,精神气也很不错,不像以前总是穿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神情也总透露着疲惫。她听说过文野不靠谱的父亲逼得母亲都离家出走了,现在看来也许是他的家长改过自新,家庭情况也改善了不少吧。 余璐不想提同学的伤心事,转移了话题:“我在这附近上补习班呢,真没想到会遇见你……你现在成绩也很好吧,应该不像我还需要补习吧?” 罗茂适时假笑,顺着她的话说:“嗯,还行吧。” 余璐问:“能加个联系方式吗?初中同学有的时候提起你,都说联系不上你了呢,至少加一下微信群吧。” 罗茂摇头:“算了吧,我没有手机。”显而易见,他在撒谎。 余璐有些尴尬:“这样啊哈哈……那我先走了啊,补习班快开始了,有机会再见?” “……你等一下,这个送给你,”罗茂从自己买的芒果中挑了两个递给她,“一直以来谢谢你。” “哎呀,客气了客气了。”余璐笑笑,觉得文野的态度还不算太坏。她推拒两下最后还是收下了芒果,和他挥手告别。 罗迪在远处看到了茂和女孩的全程互动,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她注意到茂回来时情绪有些低落。 罗茂无意识地把罗迪的手牵得很紧,沉默地继续散步,他没注意到自己表现出的异常。 罗迪并没有开口问什么,但她不禁开始思考,罗茂这几天的情绪波动都是因为穿校服的女孩,对于他来说这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走了不久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路上站着一个分发小册子的年轻男人,将东西递到了罗茂面前:“同学来看看吧,我们机构提供各科辅导,请的都是名校教师上课,最近报名有优惠哦。” 附近确实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补习班,有不少发传单的人在争抢生源,给罗茂推销的这个人发的东西还算有点新意,是补习班自己整理的习题册。 罗茂想摆手拒接:“不用了。” 但青年却转头将习题册塞进了罗迪手里,对罗迪道:“哎呀,不报名也没关系,这习题册是免费的,先让弟弟先拿回去看看,要是觉得里面知识点总结得还不错,再联系上面的电话都行。我也就是个打工的,就当帮我的忙,拿走吧。” 罗迪在身边,于是罗茂下意识用眼神看向她寻求意见了,罗迪对他笑笑:“那就拿着吧,免费的东西不拿白不拿嘛。” “嗯……” 回家路上,罗茂一只手提着水果和习题册,一只手将罗迪牵得更紧了。 这个晚上,罗茂表现得很安静,他不再长久的把视线放在罗迪身上,而是在看那本习题册。与阅读小说时的状态不同,他表现出一种更严肃的钻研精神,时不时还拿笔在旁写写算算。 当罗茂在专心做题的时候,他没注意到罗迪一直在观察他。 差不多到了睡觉的时候,罗茂才停下笔,解开了几道数学题让他心情舒畅许多,也就释然了。他意识到自己固然无法回到学生的身份,但依旧拥有学习的机会,可以让做题成为他生活中的一种消遣,如此便好。 他心情轻松了,帮助罗迪洗漱好便也上了上床,重新拿起一本书,开始每晚的睡前朗读。 最近他在读鲁米的诗集,这种文字又与数学十分不同,精炼的字句抒发了诗人对生命、宗教还有爱的理解。不过对于现在的罗迪来说,简短的诗歌还只是缺乏逻辑性的碎片,往往茂只读了两则短诗就能让她昏昏欲睡,催眠效果显着。 “在爱里,只需啜饮永恒之酒,除此无他。活着不为什么,只为给出生命。我说……”罗茂靠在床头漫不经心地低声念白,一半注意力放在罗迪脸上,她陷入酣睡的模样让罗茂觉得十分恬静美好。他很满意此刻的幸福,他不仅有了健康的身体,有了充实的生活,也有了挚爱之人。正如诗中所言,他只需汲取现有的爱的甘泉,何必羡慕他人的平凡。忽而,他便涌现了一种冲动,要将诗中的言语变成他自己的言语,他停顿半晌,对着罗迪悄悄悄悄地读:“我爱你。” “我也爱你。”罗迪竟然睁开了眼睛,对他眨了眨。 罗茂一惊,心中许久没有过的羞耻感涌上了脸,他通红着脸口吃起来:“你、你、你怎么没睡着!是、是装睡诈我吗!”他在罗迪睡着以后才敢说些害羞的情话,结果还被抓了个正着,觉得真是丢脸死了。 罗茂有些恼羞成怒,故意捏了罗迪的脸颊,先发制人道:“你以前是不是也在装睡骗我?” “我发誓没有!就今天这一次,我想了一些事情睡不着,”罗迪把脑袋往茂胸膛上一放,像个树袋熊一样扒着他,“你是不是很羡慕那两个女生有校服穿?”罗迪发现了,罗茂与那两个女生的区别就是那一身校服,意味着她们会去学校上学,而罗茂没有。 罗茂有些发愣,没想到罗迪会看出这些事情。他坦然笑笑:“没有啦,校服并不是什么值得稀罕的东西,我只是看到她们有点怀恋起过去在学校的日子。” 罗迪:“那你可以给我讲讲在学校是什么感觉吗?我没有上过学。” 她的发言听得罗茂心里发酸,他躺下来和罗迪抱在一起:“你想听听我过去的事吗?” “嗯,我想听。”罗迪与初遇时不同,那时她对茂的身世一点儿都不关心,但这一次她充满了好奇,希望茂亲自将故事说给她听。 chapter58上学是什么 文前碎碎念:图片是我用ai合成的的人设图,找个大概感觉。p1-2是初遇没多久的茂,p3是稍微长大以后的,p4罗迪。 ——正文分割线—— “我以前的名字叫文野。”用这种自我介绍作为开场白,罗茂莫名有些忐忑不安。 “哼嗯——”罗迪品味了下这两个字,“感觉是很适合你的名字诶。” 对于罗茂来说,回忆过去是需要鼓起勇气的事情。罗迪毫无芥蒂的语气安抚了他,使他的心情放松下来。罗茂笑笑,窝进了罗迪的怀里:“我更喜欢现在的名字呢。”——罗茂这个名字,不仅意味着他属于罗迪,也同样证明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他至少还拥有罗迪。 罗茂开始将脑中想到的一切娓娓道来:“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会上许多年学,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然后愿意学习深造的人还会选择继续攻读硕士、博士之类的。学校的存在就是把有学习需求的人放在同一个环境里进行教育,大家穿着同样的衣服,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玩耍…… 在我幼儿园和小学的时候,生活还算得上普通吧,妈妈在家政公司打工,爸爸是一名出租车司机。那时在学校的许多事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爸妈经常不在家,所以我很早就学会了自己做饭、收拾家务。后来我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爸妈开始经常吵架,我才知道我爸赌博欠了钱,工作也丢了。 之后家里情况就不太好了,我爸再叁保证不会再赌博,要好好工作,但他总忍不住去赌,欠的钱也越来越多。到了我读初二的时候,妈妈受不了债主天天来闹,就偷偷逃走了,再也没有回过家……啊,我是不是扯得太远了,应该多讲讲学校的事?” 罗迪听得很认真,温柔地轻抚着茂的后背:“不会,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在听。” 罗茂有些感慨:“其实我现在很庆幸妈妈那时候能跑掉,不用像我一样被爸爸卖掉遭受那些……一开始我天真地认为我爸是能改过自新的,妈妈也会因为顾及我而回家,所以我主动承担了所有的家务,也开始打工补贴家里。但妈妈离家出走这件事反而刺激了我爸…… 那个男人或许已经疯了吧,他变本加厉地去赌,妄想一夜暴富能够挽回一切,家里很多东西都被他卖掉变了赌资,他甚至还借了高利贷。于是我开始变得不愿意回家了,经常躲在学校里,拼了命地学习和打工,也想像妈妈一样逃离那个家。” 结局是什么已经显而易见,罗茂并没能逃离。 话说到这里,罗迪似有所感,捧起茂的脸用吻轻轻扫过他的五官:“你很努力啦,真的辛苦了。” 罗茂被她嘬得很痒,忍不住笑着躲开:“哈哈哈,好了啦,好痒……” 罗茂觉得自己是真的放下了,回忆的过程比他自己想象的平静很多。他与罗迪十指相扣,继续说道:“也不是没有好事发生啦……我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所以初中的老师们都挺喜欢我,知道我家里情况不好,就经常帮助我,偶尔会邀请我去他们家里吃饭,有竞赛机会或者奖学金也常常推荐我。还有,我打工的一家甜品店老板人也很好,教了我不少技术,而且不会因为我未成年就克扣工资。” 罗迪:“那你上学觉得开心吗?” 罗茂认真想了想:“嗯——开心吧。我蛮喜欢学习的,这个过程只要努力了就会有回报,因为每一道题都会有答案,试卷从不会欺骗人,解开那些难题的时候就会很有成就感……我给你说哦,我获得过许多竞赛奖,所以很早就有高中主动联系我,希望我能报考他们学校。我答应了其中一所学校,因为它承诺解决我的学费、食宿问题,还有额外的奖学金,这样我就能彻底离开家独立生活了。” 谈及这些,罗茂自然流露出了一点骄傲的神色,看得出他在校园中拥有过不少闪闪发光的时刻。 在学校,所有人都朝着升学这一个目标努力,穿着同样的衣服,学习同样的知识,从表面上消除了贫富的差异,也隐藏了家庭的不幸。所以罗茂焦虑的时候就喜欢在教室里埋头学习,拼命汲取知识能让他获得心灵的平静。对于初中的罗茂来说,学习是他唯一能抓住向上爬的机会,是他改变生活的途径。 只可惜往事如云烟,一去不复返,罗茂的悲剧如此,骄傲亦如此。 中考过后,罗茂回家简单收拾了行李,想要马上奔赴外地,偷偷到签约的高中去办理手续。那一天,是罗茂和父亲时隔几个月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只见罗茂的父亲被几个高大的年轻男人推挤着进了家里,变得胡子拉碴、形容狼狈的中年人在罗茂眼里是如此陌生,他直接跪倒在地,开始对着罗茂嚎啕大哭:“儿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不要怪爸爸,爸爸实在是还不上钱了,会死的……”然后罗茂就被套上了麻袋,注射了药剂,辗转多地,最终来到了罗迪所在的城市。 罗茂没有把后面的故事说出来了,不值得,也没有意义。他现在已经在罗迪身边找到了新的平静,于是他挑捡着记忆里发生的其他趣事,一一说给罗迪听,便是平常琐事也是二人的新奇事。 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罗茂在这一夜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倾诉欲望,直到他口干舌燥,直到他精疲力尽,差点嘀咕着就睡倒在罗迪怀里。 “茂……你还想继续上学吗?”罗迪护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宝贝,有些犹豫着问。 安静了两秒,罗迪似乎听到了茂发出了两声轻笑,然后茂紧紧地抱住她说:“我不想。现在这样就好……这样就很好。” 罗茂安心地在罗迪怀里睡着了,罗迪却一夜都没能入睡,她感觉茂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耳边反复播放,堆积的混乱思绪在她脑中渐渐埋下了一颗种子。 也许有些问题只能自己去思考,别人无法告诉她正确答案吧。 chapter59辞职与挨打 想一想,去好好想一想……为什么茂的神情中会有无法言明的遗憾,为什么茂不直接向我许愿呢?明明我承诺过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我为什么想要帮茂实现愿望呢,我的愿望又是什么呢……我是将茂的愿望当做自己的愿望了吗?也许是吧,但那绝对只是我想要的一小部分。我……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罗迪最近总是盯着茂发呆,她陷入了很长很长的思考中,那些关于学校、关于茂、关于她的过去以及未来的问题碎片在她脑中反复闪现。罗迪总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却是第一次安静去想这许多事,她越是想,心里便越加强烈地涌现出一种冲动,一种似乎埋藏已久的冲动。 罗迪曾经只是为了生存就耗尽一切精力的流浪狗,在她为了一口饭食而在街头乞讨的时候,两袋干净的馒头就能买走她的长发;在她被敲打着学习迎合男人肉欲的时候,客人奖励的一块蛋糕便能得她默许再干上一轮;而当她像个花瓶般被摆设在陆一鸣身边时,成为了老板的陆一鸣让她不再担心食不果腹,不再需要以色侍人,却也让她在金钱与糖果堆砌的豪宅里体会到了空洞的麻木。罗迪记得幼时挨饿的酸苦,记得忍着破身不适吃下的那口甘甜奶油,也记得佣人手持银叉喂进她嘴里的鹅肝是多么乏味与无聊。也许早在那些时候,罗迪就隐隐明白,自己对生活的模样有过别的幻想。 “啊,我决定了!”罗迪突然大叫一声,像是有所顿悟。 “决定什么?”在餐桌前埋头学习的罗茂被罗迪吓了一跳,抬起眼看她。自从练习册事件之后,餐桌成了他常驻的地盘,上面除了餐食,摆得最多的就是写满他草稿的书本。 “我……”罗迪眼珠子一转,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暂时不告诉你!” 罗茂有察觉到罗迪最近的异常,只是他不好对罗迪多逼问什么。罗茂放下了笔,来到罗迪身边,缩进她怀里,只道:“反正你决定做的事,不会伤害到自己,对吗?” “当然。” “那就好。” 罗茂有了些预感,所以当罗迪消失的时候,他并没有特别惊讶。那天,罗迪乘他午睡的时候离开了,她并非就此无影无踪,而是给他留下了一大摞习题册还有一张字条。那涂涂改改留了好几个黑疤的歪斜字迹写着:“我要给你一个很大很大的惊喜,在你做完这些题之前我就会回来,等我!” 罗茂握紧了躺在手心的纸条,担心地叹处一口气:“哎,罗迪这个笨蛋……” …… 罗迪走进老板的卧室并没有报备,那个男人穿着真丝睡袍邋遢地倒在床上,正翻读着文件,任由纸张散落四周,许多烟蒂落在羊毛地毯上烫出好几个焦黄的圈。看来她养伤的这段时间,老板并没有闲着,他已经被工作缠得都懒得打理形象了,眼睛中布满血丝,硬朗面颊上的胡茬也冒了青。 尽管老板已经坐上了很高的位置,积累了令旁人艳羡的财富,但他总是在想办法往更高处爬,赚永远也赚不完的钱。 “伤养好了?”老板把又一根抽到尽头的烟屁股随手一丢,他斜睨罗迪一眼,语气说不好是在慰问还是阴阳怪气,“终于舍得回来报告一下?” 罗迪知道老板会派人监视自己,他并不用亲自确认她是不是死在了外头。 按往常的相处,罗迪这时会对老板嘻嘻笑,满不在乎地踏过满地狼藉,蹦到床前来和他说话,还要掀起衣服展示一下腰上蜈蚣一样的疤。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罗迪平静地站在门口,隔着距离望向他:“我来求你一件事,我不想再做杀手了……” 老板立马接话:“不干了也好,就你现在这破烂样子,不光心性不行了,身手也不行了,晓得哪天还要我给你收尸。玩也玩够了,是该回来找点其他事做……” 罗迪打断他:“不只是这样,我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老板的眉头迅速皱紧道:“不可能!再说了,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这算什么,难道她是准备离家出走的小孩,还傻乎乎地提前回家找爸爸说一声吗? 老板心中腹诽着,结果他没想到罗迪接下来会直接双膝跪地,对他俯首恳求道:“那求求您让我走吧。” “我不允许!”老板大吼一声,他被罗迪的举动气得怒火中烧,从床上跨步冲到罗迪面前,暴出青筋的手臂把罗迪的衣领粗鲁地提了起来,导致她的身子撞到木质门板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为什么!是谁唆使你这样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老板暴躁地发出了连声质问,完全不顾伤病初愈的罗迪受不受得了他粗暴的动作。 罗迪预料到了老板会生气,早做好准备受了他的力,浑身都因牵扯到伤处而绷紧了,却连一声痛呼都没有,继续用平静的语气回答:“我的茂想要上学,所以我不能总是搬家了。” “果然是那家伙吗,”老板露出了讥笑,“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鬼想要上学而已,你把他带回来就行了。” 罗迪摇了摇头:“不一样的,从今往后我都想要独立和他生活在一起。” 老板:“明明你就只是我养的狗,却妄想靠自己养活别的东西吗?” “没错……不,不仅仅是靠我自己,我将与我喜欢的茂一起努力生活。”罗迪说到这里不自觉露出了一点笑意,似乎脱口而出的话更加坚定了她的心意。 老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靠近罗迪脖颈的手掌逼得更紧了,威胁她道:“凭什么你觉得我会答应?你最好不要再激怒我了。就不怕我一时兴起,先杀了你再去杀了他?” 罗迪竟把手覆盖在他遏住自己命脉的手上,坚定道:“你会答应的。” 二人有着多年相依为命的默契,罗迪了解眼前这个叫做陆一鸣的男人,所以她敢如此笃定,而陆一鸣也了解她。 陆一鸣愤怒的双眼直视着罗迪,他看到了在自己身边总是显得百无聊赖的罗迪,此刻竟因为有了喜欢的东西而变得眼睛闪闪发亮。突然间,陆一鸣恍惚记起了以前,罗迪为了他而第一次杀人时,都不曾露出过这种眼神,这大概是只有他们初遇时展露过的亮光—— 当年那个蜷缩在垃圾桶旁的流浪儿,枯槁得像条将死的瘦狗,吓了年轻的陆一鸣一跳。他嫌晦气地将吃了一半的苹果丢到它脚边,然后就见它即使虚弱得打颤,也要拼命爬着去啃那一口苹果,脸上漆黑的脏污掩盖不了明亮眼睛对活下去的渴望。就是这种骇人的亮光害他当时忍不住心软了,把罗迪捡回了家,不过他只是心软了一点点而已…… “可恶啊!他妈的!凭什么!”陆一鸣骂了好几句,用力挥开罗迪的手,朝她的脸狠狠地给了一拳。 作者碎碎念: 预告下一章,老板的番外故事:猫的主人曾是别人的饲犬 来来来,和我互动投票吧。这一章,还有下一章持续投:罗迪要不要和老板做爱。也就是说一人有两票,根据回复统计出的最终结果会影响到下下章内容,但不会影响到结局。 我知道有些人是磕老板的,但是这家伙是铁败犬啦,因为他是个迫害罗迪又性格扭曲的家伙,这一次投票就是写他和罗迪肉的最后机会了。 我个人并不介意看到罗迪被打,因为她就是刀口舔血的环境里成长的奇怪家伙呢,也是个相当扭曲的角色。所以下跪或者被殴打对于罗迪来说都是小事,不要吓到大家哦。我的性癖也包括了一定程度血腥和疼痛的做爱描写。 那么下一章就请欣赏败犬老板的故事起源吧。 番外猫的主人曾是别人的饲犬 陆一鸣,陆一鸣,希望他能一鸣惊人! 没什么文化的父母绞尽脑汁为陆一鸣取下了这个名字,寄托了他们对儿子的美好期待。然而,他们实在是死得太早,没能等到陆一鸣长大成人,就双双死在了出海的渔船上,连尸首都没有给陆一鸣留下,只给他留下了这个名字作为最宝贵的遗产。 在亲戚之间被当做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少年浑浑噩噩长大了,成为了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街头混混。年纪轻轻就学人家混帮派,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敲诈勒索,坏事做尽,让所有街坊邻居在想起他的时候,都得背后骂一句“不得好死!” 刚把收来的保护费挥霍在酒桌上,脑袋微醺的陆一鸣与兄弟们道别,拿着个苹果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像他这种地痞流氓,手中的不义之财来得快去得也快,肆意挥霍的花钱方式让他也经常是有上顿没下顿的。但管他的呢,只顾眼前的享乐快活才是他这种人的生活作风,毕竟他可能连明天都没有。 陆一鸣一边啃着酸甜的苹果肉,一边思考着该去哪里再敲一笔钱来,他没有注意脚下,于是垃圾桶旁支出的物体把他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操,什么东西!”陆一鸣骂骂咧咧地回头,准备朝那东西回踩两脚,却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绊住他的是瘦得像竹竿似的一条人腿,从破烂的衣袍里伸出来,仔细去看,那分明是个蜷缩在墙角的小孩。 “吃的……给我吃的……东西……”那团脏兮兮的生命紧盯住陆一鸣手中的苹果,发出有气无力的喃喃。 “啧,晦气。”陆一鸣心里发毛,没多想就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朝小孩丢了过去。但他没想到,小孩连抬手接住苹果的余力都没有,任由苹果砸在身上又咕噜噜地滚落到了脚边,然后那小孩才缓慢而颤抖地挪动了身体,竟是爬着去捡起沾了灰的苹果,不停地对着苹果咬合、失败,又咬合,又失败。小小的孩子,已经虚弱得连咬下一口苹果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却没有放弃进食的机会,那凹陷眼眶中的瞳孔亮得惊人,其中活下去的意志是如此的坚定可怕。 这个画面像根刺扎入了陆一鸣的心脏,震撼得他久久无言。然后陆一鸣做了决定,他靠近了那个孩子,蹲下身拿回苹果,放进自己嘴里嚼碎再吐在手心中,塞进小孩嘴里命令:“吞下去。” 小孩很听话,缓慢地地咽下了陆一鸣一口口哺喂的果泥。 “喂,你要跟我走吗?只要听话,每天都能让你吃饱。”陆一鸣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说出这一番话。而小孩基本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好。” 陆一鸣没花多少力气就把小孩捡回了他居住的破房子,窝在他手臂上的细瘦骨架没比一只小羊羔重多少。但是昙花一现的善意不足以支撑陆一鸣养育好一个孩子,当他第一次给脏小孩洗澡的时候就后悔了。 “我操!你他妈竟然是个女的?”剥光了小孩衣服的陆一鸣开始大吼大叫,“你头发呢?” 对女性充满了刻板印象的陆一鸣以为自己捡回家的是个平头小男孩。 “卖了换馒头。”小女孩的回答换得一阵沉默。这世上总有更苦涩的人生模样,一时让陆一鸣觉得自己以前对不幸命运的怨恨都显得可笑起来。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吗?”陆一鸣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罗迪,13岁。” “……操。”陆一鸣以为捡到的这瘦弱小鬼不会超过10岁,却没想到她已经到了可以称作少女的年纪,才比他小了6岁而已。 麻烦麻烦麻烦!陆一鸣心里骂骂咧咧,更加后悔了。 因为多养一个罗迪,床铺被抢走了一半,陆一鸣后悔;不得不存钱囤积粮食与日用品,陆一鸣后悔;小孩吃多了外卖,三天两头的生病,所以被逼无奈学会了做饭,陆一鸣后悔;在兄弟们花天酒地的时候,为了隐瞒养孩子这件事,只好谎称提前回家喂狗,陆一鸣后悔……如此鸡飞狗跳的日子匆匆而过,陆一鸣与罗迪竟奇迹地生活了将近一年时间。 陆一鸣有的时候也会想,为什么没有把那小鬼丢掉呢?明明自己为了不和罗迪有太深的感情,从不叫她的名字,也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两人互称从来只有“喂喂喂”。 也许是因为不管他给罗迪吃什么,她总能毫不怀疑地塞进嘴里吧。有一次陆一鸣给罗迪炒了超辣的菜,她吃得满脸通红都掉眼泪了却还要贪嘴。还有一次陆一鸣骗罗迪嚼了香烟,罗迪大叫一声“有毒”就把整包烟丢进了水里,气得陆一鸣追着她满屋子跑。 也有可能是因为罗迪为他学会了如何包扎处理伤口吧。当陆一鸣第一次因打架而头破血流,他也慌了,逃回家里时已经脱力倒地,而罗迪却没常识地来舔他脸上的血,搞得他根本无法晕过去。后来陆一鸣受伤的次数多了,罗迪也渐渐能熟练地帮他消毒擦药了,甚至能像专业医护一样无视陆一鸣痛到吱哇乱叫的丑态。 还有可能是因为,罗迪弱小的身体实在太过温暖了吧。他常常在醒来后发现自己把罗迪揽在怀里,如同抱着一个热烘烘的抱枕一样令人安心。不管他醒来后会去哪里,罗迪总在乖乖等他,而有罗迪在的那间破屋子便成了独属于他的温暖黑暗,就好像,他真的有了家人一样。 甚至陆一鸣唯一一次带罗迪去游乐园的时候,他和罗迪被人群冲散了,他连一点摆脱了麻烦的喜悦都没有,反倒恐慌得像自己走丢了。汗流浃背地围着游乐园一圈又一圈地找,陆一鸣总算在流动摊前看到了对着热狗流口水的罗迪,恨不得当场给她屁股两巴掌。 陆一鸣时不时回想起这些和罗迪相处的画面,就忍不住发笑。 “一鸣?陆一鸣!傻乐什么呢?” 陆一鸣在恍神中被老大陈冬点了名,迟钝地做出回应:“哦哦哦,大哥,什么事啊?” 陈冬:“之前说的那事还记得吧?最近留意一下有没有乖巧漂亮的小女孩,上头说妓院那边缺货,搞到手就能分我们好几万呢。” “……明白!”陆一鸣隐约听说过,他跟着混的这一帮兄弟背后是很大的公司,那与他们平时的小打小闹不同,经营着走私、卖淫、器官倒卖之类的产业,是他们这种底层打手平常接触不到的工作。 陈冬吩咐完事务,大手一挥:“好了,散会!” 旁边的兄弟叫住了陆一鸣:“一鸣,和我们喝酒去!” “啊下次吧……我得回家喂狗了,你知道的。” 又一次早退的陆一鸣被兄弟们骂了个遍,小弟们与老大交头接耳:“这小子不会是偷偷搞女人了吧,第一次开荤的就是他那蠢样。” 陆一鸣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打算回家把罗迪的东西都藏起来,最近让她睡在衣柜里比较好。不过正要走出据点,他又被叫住了。 老大的女朋友何田田径直凑过来,用胸抱住了陆一鸣的手臂,发嗲道:“一鸣~人家好无聊,陪我逛街去嘛~”何田田傍上陈冬以后却看上了陆一鸣,在一群对她色眯眯的歪瓜裂枣里,长着一张好脸又酷拽的陆一鸣显得非常出众,所以她最近总在私底下对陆一鸣多加暗示。 然而陆一鸣对何田田这个浓妆艳抹的小太妹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更是没有耐心和她周旋,直接翻脸把她推开:“滚开点,丑女。” “你!”何田田气得跺脚,“你给我等着,会有你好果子吃的!” 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陆一鸣都没有带罗迪出过门,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有一天晚上,陆一鸣听见陈冬敲响了他的房门:“陆一鸣你给我出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等我穿个裤子就来!”刚把罗迪安抚安抚睡着,陆一鸣慌张地关紧衣柜跑去给陈冬开门。 “砰——” 结果陆一鸣刚打开门,就被一拳揍倒在地了。他脑袋嗡嗡作响,头晕目眩地抬起头,看到陈冬带着一帮弟兄冲进了他的屋子。陈冬挥挥手,就有两个小弟上前,不由分说把他提起来继续打,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何田田依偎在陈冬怀里,正假惺惺地作梨花带雨哭泣状。 陈冬见陆一鸣变得鼻青脸肿后,才暂时消停道:“一鸣,朋友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不懂吗?何田田可是我的女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她下手?” 此情此景,陆一鸣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怒火中烧:“大哥你要相信我啊!都是这臭婊子污蔑我……” 话没说完,旁边的小弟立马给了陆一鸣一巴掌:“对嫂子嘴巴放干净点!” 何田田一开始看陆一鸣被打还十分解气,跟看乐子似的,但后来见那张帅脸被揍成猪头,她也于心不忍,拉着陈冬开始求情:“我说……亲爱的,你已经帮我报仇了,他好歹是你兄弟,打死了不好吧。” 陈冬瞥何田田一眼,发出一声冷笑。他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最近陆一鸣的鬼鬼祟祟让他起了疑心,而何田田水性杨花不老实,盯着陆一鸣的眼神也早就被他看在眼里。今天趁着何田田告状的机会,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告诉所有人背叛他会有什么下场。所以何田田越是给陆一鸣求情,他越不可能放过陆一鸣。 “去,废了他的手。”陈冬对手下发出命令。 几个人把陆一鸣压在地上绷直了他的手,而一个比陆一鸣还年轻些的小崽幸灾乐祸地掏出锤子,走上前“梆梆”砸下去,就断了陆一鸣两根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夜中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惊动了街上觅食的野狗,也吵醒了藏在衣柜中的罗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女孩从衣柜里爬了出来,冷不丁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没有意识到危险,揉着睁不开的眼睛天真地发问:“发生什么事了?” 陈冬玩味地走上前,把瘦小的罗迪提了起来,对陆一鸣道:“哟,这小家伙是你的妹妹,还是你的女人?” 大家都看到了罗迪瘦小扁平的身板,老大的调侃引得一阵哄堂大笑,这样的小家伙估计毛都没有长齐吧,怎么能被称之为女人呢。 陆一鸣看到罗迪被提在半空安静地晃着脚丫子,一瞬间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已经意识到出生入死的兄弟情义全都是笑话,此刻的他就是被踩在泥里的蚂蚁,随时都能被玩弄致死,而罗迪更加什么也不是。 “她是……她是……”陆一鸣嗫嚅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陈冬还以为他被打傻了,无所谓道:“反正和你一样都是贱种,都该揍!”陈冬说着就要用力把罗迪摔在地上。 罗迪身子骨还很弱,挨这一下很可能就会被直接打死。陆一鸣真的慌了,口不择言出声阻止道:“不可以砸!她是我准备的商品啊!大哥……大哥,我对你忠心耿耿,为什么你不信我……我一直在找,一直在找,符合要求的孩子,就为了能和大哥一起赚大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我花了好久……呜,才弄到手……这个只要给吃的就乖乖听话的孩子,何田田算哪根葱啊……他妈的,凭什么啊啊啊!”陆一鸣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辩白起来,这个遭受了许久殴打的高大青年说着说着竟开始丢脸的嚎啕大哭。 站着的小弟们都在看陆一鸣的笑话,陈冬也找够了面子。听了陆一鸣的话后,陈冬才仔细去看罗迪的脸,再扒开嘴看她的牙,确实是个能卖上好价钱的美人胚子,而且不吵不闹的,任人摆布。 陈冬轻轻把罗迪放下:“哼,算你将功补过吧。把这孩子收拾好,马上跟我们走。兄弟们会在车里等你,别耍花招。”他说完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陆一鸣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不知道该对木讷站着的罗迪说什么才好,却是罗迪先开了口:“要卖了我吗?” 陆一鸣吸了吸鼻子:“……嗯,你和他们走吧。好好听话,也能每天都吃饱饭……” “好。”罗迪乖乖地自己穿上了鞋袜,其他什么都没拿。 “好好活下去,如果……如果你以后恨我的话,就回来杀了我!所以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陆一鸣!我叫陆一鸣!”陆一鸣最后用断了两根指头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抱了罗迪一下,他脸上的血和泪全都滚落下来,弄脏了罗迪的头发。 很快,罗迪存在过的痕迹就从陆一鸣家里消失了,而陈冬也踹了何田田,轻飘飘地揭过了这一茬,仿佛兄弟间从没有闹过矛盾。陈冬甚至拿着分成请大家参与了淫趴,一个个小姐脱光了衣服,或跪或躺地围在男人们身边,让ktv包房里充斥着奸笑与淫叫。陆一鸣沉默不言地坐在角落里望着周遭群魔乱舞,脸色阴沉,显得格格不入。 陈冬有意无意盯着他:“一鸣,怎么不拔枪啊,妞儿不合口味?” 黏在陆一鸣身边的小姐翻了个白眼,跳起来指着陆一鸣骂:“可别污蔑我了,老娘在这费劲挑逗半天了都没反应,分明是这小兄弟阳痿!” “大哥,是我不行,硬不起来,不怪小姐……”陆一鸣努力挤出谄笑,尴尬地小声解释。 陈冬故意大声道:“哈哈哈哈,你他妈竟然是个阳痿!看来之前那事是我错怪你了啊,一鸣。你一直都这样?” “哈哈,是啊,一直都是。” 所有的兄弟闻声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过来安慰陆一鸣,轮流陪他喝酒。 这一整晚,陆一鸣不停地在喝,不停地在笑。别人在笑他,他也在笑自己。 是他太天真了,以为这档子事对于女人来说只是张开腿而已,哪里知道原来男人的那东西能捅进女人的身体里,不光是下体,还有喉咙。粗鲁的男人们就像疯狂的野兽,把身材丰满的成年女人都捅得哎哟叫痛,恶心得陆一鸣几欲作呕。 “呕——”陆一鸣总算找着机会离场,躲进了厕所里疯狂呕吐,吐得喉咙发酸,吐得双眼流泪,然后他开始笑,疯狂地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一鸣越是笑,眼泪越是流个不停。他深知最恶心的人其实是自己,是他把罗迪捡回了家,也是他把罗迪推向了火坑,甚至他还用卖罗迪得到的钱医好了伤!明明她还那么小,该死的…… 何田田该死,陈冬该死,今天在场的所有人该死,而最该死的人还是他自己!他无能,他懦弱,他卑鄙,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没错,只要有了钱和权利,就可以为所欲为!他必须拼命地往上爬,爬得比陈冬更高,爬得比所有人都高,然后让所有欺辱他的人、嘲笑他的人都去死! 从此以后,陆一鸣成为了比旁人更狠毒,更贪婪的货色,丢掉了自己所有的良心,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偏偏所有人都知道他阳痿,即使他再逞凶斗狠,谁都能嘲笑他两句,仿佛没了性能力的他就只是个可怜的废物而已。 笑吧,笑吧,最好所有上位者都对他掉以轻心才好。陆一鸣也笑着,用沾满了鲜血的双手成功地一步步往上爬。 花了几年的时间,陆一鸣耐心地一个一个搞死了当年的“兄弟”,更是亲手把陈冬溺毙在马桶里,而何田田早就染上了毒瘾和性病,过得生不如死,不再需要他再动手了。只有罗迪,还远在他无法插手的地方…… 其实陆一鸣很少会主动想起罗迪了,但罗迪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成为在床上被撕裂的一具小孩尸体。那是他无法摆脱的梦魇,提醒着他爬得还不够高。所以哪怕已经财富傍身,追随者环绕,陆一鸣也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向上爬。 直到与罗迪分离四年零五个月后,陆一鸣被恭迎着走进了名为花店的妓院,他已经接管了这里所有的业务。 花店的经理人跟随在陆一鸣身旁,紧张地接待这位新老板进行视察。管理高层的更新换代以及突击到访让经理措手不及,没来得及好好通知下面的人做好准备,所以一群没眼力见的姑娘都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偷看陆一鸣。 “你看,那就是传闻中的新老板吧?” “哎呀,真年轻,看着比我还小呢。” “听说不到五年,就从一个打手坐上了今天这个位置,可厉害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看上我呢~” “咯咯咯咯,看来你不知道吧,听说他那个不行……” 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自以为小声的窃窃私语全被陆一鸣听进了耳朵里。他没什么情绪地想:不到五年是吗?明明时间已经漫长得足以让人忘记那段不足一年的陈旧回忆了。他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和罗迪相似的姑娘,也许是他已经把罗迪长什么样都忘了吧。 陆一鸣唯一能确定的只有罗迪还活着,就活在这花店里。他想了想,决定用更稳妥的办法去找,于是他吩咐经理道:“你去把所有女人的花名册拿来,要附带上她们过去的照片和信息。” 经理:“欸!好!老板,整理信息需要点时间,您看是不是先找个姑娘来陪……” 陆一鸣:“不要让她们来烦我,我自己去庭院里走走。” “是!是!”经理连忙告退了。 陆一鸣注意到花店中心有个很开阔的庭院,里面有棵高大茂盛的苹果树引起了他的注意,正是结果的好时候,让他回忆起不少东西。陆一鸣独自靠近了那棵苹果树,才发现密密麻麻的果子在无风晃动,然后树杈间钻出了一个抱着苹果的赤脚姑娘,从天而降地跳到了他面前。 陆一鸣眼睛睁大,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这是罗迪。尽管她的模样大变,身材高挑又丰满,与当年干瘪瘦小的样子毫无相似点,但是她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特别。而且,也只有贪嘴的罗迪才会爬上观赏性的苹果树,去摘那酸溜溜的果子。 有继续偷看的姑娘看到了罗迪,便叫了起来:“呀!铃兰她又偷偷爬树摘果子了!快去把经理叫来啊!” 罗迪听到动静,转头就要自己逃跑,竟像不认识陆一鸣似的,不再多看他一眼。陆一鸣心里一沉,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跟上了这个被称作铃兰的姑娘,一路跑到了她的房间里。 铃兰把他放进了屋,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偷果子的流程,看得陆一鸣十分好笑。 “喂,你叫什么名字?”陆一鸣直接问道。 “罗迪。”罗迪趴下盯着门缝观察,似乎在看有没有人追过来,她都没打算回头看陆一鸣。 果然是她……陆一鸣心想,铃兰估计是她在这里的花名吧,真是一点也不像她。 “那你记得我是谁吗?”陆一鸣继续试探,这一刻他变得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罗迪记得,还是希望她忘记才好。 “记得,你告诉过我,你叫陆一鸣。”罗迪准确说出了他的名字。她就这样趴在地上对他撅着个屁股,自顾自开始销毁手中干坏事的证据——啃苹果。 陆一鸣的手指暗自捏紧了:“你如果真的记得,那你应该很恨我才对啊!但你甚至都不会看我一眼!” 罗迪终于狐疑地回了头看他:“我为什么要恨你?” “操!你竟然说为什么?哈哈哈哈……”陆一鸣笑起来,笑声里有万分的自嘲又释然。他想,这奇怪的性格百分百是罗迪没错了。 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笑着笑着眼泪却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罗迪的举动太过滑稽了吧。 等陆一鸣终于笑够了,罗迪的苹果也吃完了。他才擦擦眼睛对罗迪说道:“喂,你要跟我走吗?” 罗迪舔舔手指,基本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好。” 作者碎碎念: 本章氛围推荐歌曲:Kill Our Way to Heaven。 一开始对老板的设定呢要更冷酷无情一些,但是我发现有些读者还挺磕他的,所以就丰富了一下他的故事。整体来说,罗迪和文野非常的像,都是被捡回家的孩子,也都是被卖进妓院的孩子,区别是罗迪没有心哈哈哈哈,不会恨陆一鸣,却也不会喜欢他。 陆一鸣对罗迪的感情太复杂了,充斥着悔恨、自责,有亲情、友情、爱情,也有微弱的肉欲和一定程度的纵容宠溺。他羞于启齿表达爱,也不明白自己有爱意,以为自己是个只爱权势的大恶人,更以为女主不可能理解爱。所以扭曲地生活了许多年后,他没想到只放女主和男主处了两个多月,女主就和男主跑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痛,太痛了。 总之,从这章的故事可以看得出,陆一鸣在这些时间点上还是个处男,嘿嘿。 chapter60陆一鸣的决定 陆一鸣这一辈子总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捡回了罗迪是,卖掉了罗迪也是,第一次和罗迪上床也是,同意罗迪搬出去住也是……包括现在打她这一拳,全都是会让陆一鸣痛恨自己的事。 青壮年男性愤怒的一拳很轻松就把罗迪揍得见了血,她的脑袋歪了歪,鼻血也就倾斜着流了出来。 陆一鸣手背上还留有打击后发麻的触感,这是他第一次揍人后毫无发泄的快感,而是在心头漫上了愧疚的痛意。 但罗迪只是舔舔自己的血,笑了:“消气了吗?”她太过了解陆一鸣的脾气,在她看来用这点小伤换得陆一鸣冷静是很划算的事情。 “……”陆一鸣感觉自己像被捏了后脖颈的动物,无所适从地绷紧了身体。 “可恶!”烦躁与不甘促使陆一鸣扑上去,撕咬罗迪的嘴唇。 罗迪毫不反抗,用濡湿的铁锈味温顺地包裹住陆一鸣,与他的舌头用力地纠缠在一起,唇间泽泽有声。 “呸。”陆一鸣分开时有些气喘,从嘴里吐出一团罗迪的血和一颗牙齿——罗迪被打掉了一颗犬齿。 两人都没有多看那颗牙一眼,陆一鸣只是讥讽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男孩,为什么还要回应我?”他站在高处很多年了,早已经忘记退让和服软该怎么写,即使面对罗迪也是浑身带刺,满口喷毒。 罗迪眨眼:“如果我让你爽一发,你会答应我的请求吗?” “做梦吧你。” “哦,那就算了吧,茂告诉我这种事情最好只和喜欢的人做。” “……”那家伙是什么纯情小学生吗?陆一鸣意识到了男孩和自己的一些区别,他就从来不会教罗迪这种观念,把性交赋予天真又浪漫的含义。他用手抹去了罗迪脸上最后一点血,然后把她整个人捞起来丢到了床上,强势道:“但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陆一鸣把自己的衣袍甩到一边,展露出布满伤疤的健壮身体,虽然最近他事务缠身疏于锻炼,但八块腹肌的形状依旧非常标准。而身下茂盛卷曲的毛发中,翘起一根如驴般硕大的物件,压迫性极强地逼近了罗迪。 陆一鸣当然不是真的阳痿,自从找回罗迪以后,幼女惨死的幻影逐渐不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也就能对女体产生正常的反应了。于是后来顺其自然的,陆一鸣和罗迪上了床。不过这种事对陆一鸣来说体验一般 ,他只有偶尔会和罗迪做爱。 而罗迪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和陆一鸣做的记忆算不上愉快,他那大于平均尺寸的男性器让罗迪吃得很辛苦,即使罗迪已经发育良好,算是个少见的高大女性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他还是个处男吧,罗迪只是试着给他深喉了一下,他就口爆在了罗迪的喉咙里,害猝不及防的罗迪难受咳嗽了好久,然后没有章法的进出阴道也插得罗迪腰酸背痛了几天。 近两年罗迪没和陆一鸣做过了,现在看来他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陆一鸣粗暴地撕烂了罗迪身上轻薄的夏衫,吐了点口水撸湿自己的阴茎,就顶开罗迪的阴唇,想往女穴里挤。许久没有体验过的干涩摩擦使罗迪都不禁皱了眉,她和茂每一次都是相互挑逗到湿透难耐了才会到插穴这一步。 “等一下。”一直没有反抗的罗迪出声,扳开了陆一鸣的手指。 陆一鸣:笑道“怎么,现在才觉得羞耻?不愿意背叛你那小情人了?”他却没想到,下一秒罗迪把他的手含进了嘴里,舔湿了他的手指。 “唔……没有的事,我是想说我也有爽的权利吧,”罗迪松口,把陆一鸣湿漉漉的手指按到自己腿间,“所以先用你的手指轻轻弄我,让我流水再插进去。” 罗迪就没有在乎过礼义廉耻,也无从获得背德感。想要她感到羞耻,估计还得再教化上几年罢。 陆一鸣微不可察地身体一僵。罗迪毫无所觉,理直气壮地指挥他拨弄自己的阴蒂,然后扣刮穴口,等到里面有些泛滥出水渍,才让陆一鸣的手指伸进去扩张。 “嗯,再轻一点……啊……对,搓一搓肉珠子,啊啊……” 陆一鸣看着开始主动往自己手指上套弄下体的罗迪有些失神,他似乎从不曾见过,也不曾想过,罗迪会这样眯着眼倒在他怀里低低吟哦。然后他也就意识到自己已不再了解罗迪。 是罗迪养在外面的那臭小子教会她追求快感的吗?就凭他那瘦弱的身板?就凭两个月的相处就能改变罗迪? “可恶!”陆一鸣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罗迪发骚的呻吟听得他鸡巴越来越痛,等到手指可以把女穴撑开一个明显流水的洞来,他再也忍不住一口气撞了进去。 “啊!”即使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前戏抚慰,罗迪还是被陆一鸣插得呼吸一窒,像被顶到了内脏一样胀痛不安,她的手指胡乱挥舞着打到陆一鸣身上,毫不客气地在他背上抓出血来。 紧致却异常顺滑的插入使陆一鸣腰眼发麻,他抓住罗迪踢蹬不停的双腿向两侧大大展开,全身血脉偾张、肌肉鼓起,更狠地再连撞两下。 “啊!啊!”每撞一下,罗迪都要止不住的叫。她的阴阜很快就被陆一鸣操红了,噼啪声间皮肤用力相击都带着痛。 陆一鸣也痛,破开层层媚肉的爽快之余,他被罗迪才长出来的短茬阴毛扎了几下,粗硬的黑刺报复似地摩擦他,刺激得他把罗迪整个人抛起来,含坐着他的阴茎就被转了个方向。 “嗯啊……疼……”罗迪背对着陆一鸣,缩在他臂膀间抖。倒也不是有多痛,比挨陆一鸣那一拳轻巧多了,只是这体位让他又进得更深了,胀得罗迪错乱得失去忍耐力。 “嘶——别叫……”陆一鸣被夹得呼哧喘气,他的腹肌贴着罗迪的后腰,绷紧发力把罗迪撑了起来,再用孔武有力的双臂把罗迪的大腿捧起,上上下下地托举,让罗迪被动吞咽他的肉棍子,只是再没有之前进去那么多了。 “哈啊……好像蹭到了,会舒服的地方……啊~对,那里……唔又不对了……嗯,是、啊!就是这个……”罗迪逐渐适应了陆一鸣进出的节奏,又开始想要指挥起来。反正陆一鸣不知怎么转了性子,真就让她得了趣。 “嗯啊……前面也要……把我放下来摸我,摸我……哎呀!”罗迪还想要刺激自己的阴蒂和乳头,却苦于悬空不受力,她乱晃起来,陆一鸣一时没抱住,罗迪就向前跌倒在软枕上了,巨大的肉棒子也滑脱出来,发出“啵”的声音。 陆一鸣的身形追上来,被罗迪淫水打湿的阴茎垂在她尾椎上。他没忍住握住阴茎打了两下罗迪肥润的屁股,牙痒痒道:“呼……你他妈……怎么变得这么骚!”说完他又立刻插进了罗迪的小穴里。 “嗯……哦……”罗迪头埋在枕头里闷哼,手向下探到自己的阴蒂,一边受着陆一鸣的冲刺,一边自慰玩起来。 “干……操死你得了……嗯啊……”陆一鸣抓住了罗迪的后颈,像骑着骏马一样快意驰骋。他是真爽,也是真有气,现在浪得没边的罗迪,哪像以前是个会在他干事的时候吃薯片的可恨女人。要是早知道彼此能这么爽,要是早知道…… “唔啊……”罗迪徒然浑身一抖,揉着阴蒂小小去了高潮。 “操……”穴肉不规则的抽搐紧缩让陆一鸣没忍住射意,他漏了一点在里面,随后马上抽出来射在了罗迪背上。 罗迪软下来,也不管会不会弄脏陆一鸣的床,就这么就地一躺,缩成一团喘气休息,她觉得和陆一鸣做爱远比和茂做要累得多。 陆一鸣也浑身是汗,热得不行,他岔开大腿坐在床边打开床头的红木柜子,翻出一包烟点上一根,吸了一口就沉默地想事情,也不穿件衣服。 “给我一根。”罗迪缓了缓气,笑着伸手向陆一鸣要烟,她一般是不抽烟的,但这一轮床戏下来,她总觉得还欠点什么。 她和陆一鸣向来是没有事后温存拥抱的习惯的。 陆一鸣瞥了缺颗牙也缺心眼的罗迪一眼,从柜子里重新翻出一个东西抛给她:“你吃这个。” 罗迪接住了,那是一包她以前经常吃的糖。她就趴在陆一鸣身后的床上,光着屁股晃着脚,剥开一颗糖果丢进了嘴里。 陆一鸣背对着她突然提问:“那家伙有什么比得过我?”他问出口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是射过精就情绪异常的孬货。 “唔……”罗迪嘴里的糖果从左边转到了右边,她短暂思考过后说道,“他睡觉不会打呼噜吧。” “操,这什么狗屁理由!”陆一鸣本想,如果罗迪说那男孩床技比他好,或者比他更温柔善良,比他更会照顾人,他也就认了,但他被这种琐碎的事情打败真是显得……太没意思了。 罗迪疑惑:“理由有这么重要吗?” 陆一鸣嗤笑一声:“哈……是啊,何必要什么理由。” 罗迪如果喜欢一个人,那人再如何普通又怎样,在她眼里就是每一处都好。而曾经堆砌在她面前的“好东西”,诸如金钱与地位,本就没有对她产生过一点诱惑力。 罢了——陆一鸣垂眼动了动手指,指尖空烧了许久的烟灰终于落地了。 罗迪看着陆一鸣被自己抓出数道血痕的后背若有所思。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便凑近到他面前发出疑问:“难道你喜欢我?” 陆一鸣觉得罗迪纯真的眼神配合上浑身的痕迹真是刺眼极了。他用手把罗迪推开,挡住了罗迪的眼睛不让她看自己,凶狠道:“怎么可能啊,白痴。” chapter61结局 “腰上的伤口恢复良好,术后护理得不错,再修养一段时间即可。掉落的牙齿需要拍片检查再安排种植手术,口腔科的医生马上就来,请稍等。”外科医生毕恭毕敬地对陆一鸣汇报完,就迅速离开病房去交接工作了。 与普通人进医院需要排队就诊的流程不同,陆一鸣带着罗迪进了他自己的地盘,专家医师就主动来到豪华的vip病房为罗迪进行检查。而了解了种植牙的繁琐流程后,陆一鸣不禁皱了皱眉:“啧,真麻烦。” “早知道这样,你就不会打那一拳了吧?”罗迪舔舔缺了虎牙的牙龈,那里被陆一鸣打出的伤口已经不会流血了,还有点腥甜的余味。 “烦死了!你胆子大到都敢吐槽我了?”陆一鸣摁住罗迪的短毛脑袋一阵摇晃,把她脑浆都摇匀了。陆一鸣就算感到后悔了,他也绝不会承认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罗迪没脸没皮地笑出声,像是在和陆一鸣玩闹。她现在感到无比的放松,因为她知道陆一鸣的神情动作也是放松的,预示着陆一鸣已经同意了她的请求。 笑闹完,罗迪突然说起:“我其实很讨厌医院,讨厌消毒水的味道,讨厌一成不变的白色,讨厌每次手术时接近死亡的感觉。但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忘记了这些,甚至觉得死掉了也无所谓,真是好奇怪啊……” 陆一鸣听得一愣。 “现在我全都想起来了,却因为一想到能和茂开始新的生活就忍不住高兴。我看到天是蓝的,树叶是绿的,还有麻雀在梳羽毛,明明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但都显得有趣起来了,这种感觉真的非常不可思议。”罗迪指了指窗外郁郁葱葱的景色给陆一鸣看,那是陆一鸣一直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罗迪现在非常明确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以及想要什么,她的自我开始像肆意生长的野草一样迎来解放。 “……”陆一鸣无话可说,只是觉得喉咙有些发涩,应该抽支烟才好。 罗迪难得和陆一鸣谈心,表现出积极又向上的心态,可以说非常健康,值得欣慰。却让陆一鸣无法抑制地感到了心头梗塞,尽管他已经决定放罗迪走,但想到罗迪和他在一起表现出很无聊的样子就怄气。他可从未亏待过罗迪啊,虽然刀尖舔血的生活有些危险,但美食、珠宝、豪车等等,罗迪只要提出要求便能得到。谁能想道罗迪的好奇最终只留给了树梢的小鸟,留给了路边的野猫。 “你这小混蛋,小白眼狼!”陆一鸣最后顺了一把罗迪的头发,“果然还是不能轻易放你走啊。” “诶?” “最后再陪我几天……原本就是打算忙完这一阵就度假去的,怎么可能因为你改变计划啊!” 罗迪茫然:“诶——要去哪里啊?” “闭嘴跟上我就是了。” 然后陆一鸣把做完一期种植手术的罗迪直接打包带出了国,在好几个国家间疯玩了一通。 他也想开了,自己像个工作狂一样哪有上位者该有的享受样子啊,不如最后再带罗迪开开眼界,看看外面的纸醉金迷,哪不比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困在小城里好?等罗迪以后无依无靠吃够了苦头的时候,势必要叫她后悔再回来哀求自己! 而且罗迪白痴一个,真以为过上新生活这么简单吗?她以前的旧身份,还有为了任务准备的几处房产和证件通通都不能用了,丢了也罢。但她和那臭小鬼的新身份,还有户口、学历学籍等等,还不是要靠他一一安排,烦死个人了,吃力不讨好! 陆一鸣在旅游途中抽空打了几个越洋电话,不耐烦地监督手下把这些事情办理好。而当手下连少年就读哪个学校哪个班都要过问他的时候,他正在游轮上和罗迪晒太阳。他的好心情被破坏光了,只能没好气地吩咐下去:“就读那出租屋附近最近的学校吧。重点班?不行,给我把他丢进差班去。对,你没听错,要最差的!别让我说第三次!” 罗迪不懂这些,只是很乖巧地当了几天陪玩,当然也很尽兴地吃了不少异国美食。最后回到熟悉的城市,是陆一鸣率先一脚把她踢出了门:“滚吧!记住,是我不要你了!”附带的还有一个砸在她头上的文件袋。 罗迪粗略看了下文件袋里的东西,有两张崭新的身份证、户口本、学籍档案……反正东西不少。 “嘿嘿,谢谢!”罗迪干脆地抬脚就走,过了几秒却又返回来,探头看陆一鸣:“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 陆一鸣气急败坏:“滚滚滚!你这野狗!” 罗迪这下是真的走了,欢快的、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跑,蹦蹦跳跳地上楼,就算带了钥匙也不用,只管咚咚咚地敲家门,并大喊:“茂,我回来啦!” 很快里面就产生了回应,罗茂飞速地跑来给罗迪开了门。他来不及看清罗迪的样貌,就被飞扑过来的罗迪一把抱起,悬在半空转了两个圈。 罗茂能感受到罗迪明显的雀跃情绪,这让他悬了许久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等一下,先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罗迪闻言便停住,让茂可以撑起身体看自己。他用手指捧起罗迪的脸仔细观察,近十天没见,罗迪变得更健康,也更黝黑了。罗迪的双臂仔细轻松地举着他,一点也不费力的样子,似乎连伤也好全乎了。 真是太好了。 罗茂立刻没忍住,低头去吻罗迪的唇。他的思念,他的担忧,他的欢欣尽在这一吻里。不过他马上在吻中发现了问题。 “你的牙呢?”罗茂伸手去摸罗迪的牙,在她嘴里左上侧果然有个缺口。 “唔,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掉落了,已经做了一期种植手术,所以你以后要记得陪我去复诊补牙哦。” 眼看罗茂听此话又要担心得皱眉,罗迪赶紧说道:“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不用做杀手了!所以你不仅可以正常上学,也不用担心我再消失不见啦,开心吗?” 罗茂震惊,他猜到了罗迪是为了他上学的问题而奔走,但没想到罗迪会直接做到这一步,而且真的做到了。罗茂看着罗迪邀功一样的表情,觉得自己得先给出正向的回答,于是他说道:“我当然是开心的!因为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不想你因杀人背负太多血腥的秘密,所以你能脱离杀手的身份,我真的很高兴。但我会担心是不是给你添了更多麻烦……脱离杀手身份真的有那么简单吗?说真的,上学都是次要的,我想要的只是能和你在一起。” “怎么会给我添麻烦呢,你相信我吧,我真的已经摆平了。我努力思考了很多事情,才坚定地决定摆脱过去的一切,因为我也想要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啊。” 罗迪脸上的真诚似花火迷了罗茂的眼,感动得他几乎落泪,他紧紧地回抱住罗迪,抱紧了罗迪的一颗真心。他此刻深刻地意识到,他对罗迪付出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从来不是! 罗迪心情愉快地和茂贴贴蹭蹭:“嘿嘿,不过现在起我就失业啦,得想办法找其他工作养你。” “也许可以换我来养你呢?我也能打工赚钱。”罗茂没在开玩笑,他真的跃跃欲试。但罗迪有自己的坚持:“你还是我的猫啊,当然必须得是我来养你呀。而且以后你就是我货真价实的弟弟了,合法的那种。” “什么弟弟?”罗茂疑惑了。 罗迪这才把茂放下,翻开了文件袋里的户口本给他看:“你看,这里写的户主是我,罗迪。而你,罗茂,与户主关系写的姐弟。” 登记的这一关系彰显了陆一鸣明晃晃的恶趣味,但罗茂并不知道了。罗茂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想要罗迪成为他唯一的监护人,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身份了。 反正他们的关系从来不是用法律界定的,管他的呢,罗迪才不在乎。罗迪只是新奇道:“那你叫声姐姐给我听听?” “这……”罗茂脸红了。 罗迪啄他发红的脸颊,调笑:“叫嘛,叫一下嘛,我的宝贝弟弟~” “你真是的!”罗茂羞恼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敢凑近罗迪的耳朵悄悄念了两个字。 一段故事的结局,是另一段故事的将将开始,这不,一对新晋的姐弟就差点儿打闹到床上去了。 作者碎碎念: 嘿嘿,还没结束呢 chapter62射精控制(h) 罗迪:“你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罗茂:“什么?” 罗迪掐住了茂的腰,意有所指:“我伤好了就随我欺负这件事。” 当时罗迪还在卧床养伤,罗茂情绪激动做了些不理智的事,他自己当然记得,也没想反悔,只是难免有些脸热,一时没有说话。 “我可是很记仇的,离开的每天都在想把你这样再那样,这回不可能再让你逃走啦。”罗迪把茂整个人圈起来,作势困住他。 “谁会逃啊……你回来第一件事是想做爱的话,就做咯。”罗茂这几日独自生活为了不让自己多想,一直心无旁骛地念书学习,本身就旷了许久,自然也是想念罗迪的。所以他一点都没有躲,任由罗迪的手钻进衣服里乱摸。 用一场甜蜜的性爱纪念久别重逢和新的生活,似乎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罗迪摸着摸着却先停了手:“啊,不能急不能急,现在还没到好时机。先用两天准备一下,到时候……嘿嘿,我可是要和你做上一整天的,你先期待一下吧。” 几天不见,罗迪还学会吊人胃口了,把罗茂撩得硬硬的就跑,性格越来越坏。对于茂来说,她的“欺负”已经开始了,只能难耐的期待两天以后会发生什么。 两天后,罗迪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包蓓一大早就离开了家,然后又等到徐莹莹出门上了学,就兴致高涨地把茂推进了浴室。 原来她说的准备就是支开所有的邻居。 罗迪对茂发出了非常郑重的邀请,让他预感到会有一场激烈到难以想象的交合,他紧张得拒绝了和罗迪共浴,自己锁门清洁起来。 水汽蒸腾中,罗茂在镜前悄悄打量自己。他一直有坚持锻炼身体、补充营养,精瘦的身体总算养出了一层薄薄的肌肉,罗迪回来这两天他也难得有了良好的睡眠,黑眼圈和红血丝都消失了,而且他提前修剪好了指甲……所以他的状态应该还算不错吧?可惜来不及剪头发了,蓬松柔软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最近他都是用皮筋草草扎住了事,不知道罗迪喜不喜欢。 罗茂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却没自信能靠脸吸引罗迪,他的内心依旧青涩。 “茂,好了吗?”罗迪开始在门外催促他。 “好了!”罗茂慌张地打开门,“你去洗吧。” “等我哦~”罗迪拉起他被水蒸得发红的指尖,用力地咬了一下,就好像先打下一个标记。 凹陷的咬痕带着绵绵的刺痛,它消散的时间如同在倒计时,罗茂忍不住用唇抵上去抚平那道痕迹。 太糟了,罗茂心想。他自己的心跳声聒噪得震耳,期待得一秒都静不下来。他只好没事找事做,把床单被套都换了个新。 罗迪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赤裸的茂乖巧地端坐在床边。洁白崭新的床单和干净的他,就像摆盘精美的糕点。 罗迪愉快地跳到茂身前,尚且潮湿的身体很快跨坐到他腿上。 罗茂激动不已,主动仰头寻罗迪的唇,却被她用手指拦在唇中间。 “现在还不可以。”罗迪不止不允许他接吻,还把他环抱过来的双手扯开,进而把他的手给反绑在身后了。 罗茂和罗迪肌肤相贴却动弹不得,立刻便觉得委屈了,用可怜的眼神盯住她,拉长音道:“罗迪——” 罗迪却不领情,用牙磨了磨茂的鼻梁:“看来还得把你的眼睛遮起来呀,不然我看了会忍不住心软。”然后她果真用布把茂的眼睛蒙起来。 “我可是在欺负你啊,要对你做好多好多过分的事哈哈……即使你拒绝我,我也绝不会停哦。” 罗茂在朦胧的黑暗中听到罗迪在他耳边低笑,炙热又甜蜜的气息吹进他的皮肤里,让他舌尖发麻。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慌乱的同时不可否认地感到兴奋,而身下阴茎已经诚实的硬了。随后他就用身体感触到了罗迪温暖的手指,先是僵硬的臂膀和腰腹被估量似地捏了捏,然后背脊和胸膛的每一寸都被细致地抚摸。 罗迪硕:“真好,你变得更结实了。” 她发现了自己的变化——罗茂不无高兴地想。 “所以我可以更狠狠的欺负你了吧?”罗迪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毫不客气地掐住了茂的乳头。 “啊!”明显的刺痛传来,惊得罗茂叫出声。不知道是不是失去视觉让其他感官更强烈了,男性小小的乳头明明应该没什么存在感的,却如此清晰地感到被罗迪生拽起来,碾磨,揉搓。这种痛觉并不单纯,用负面的感官激发了情欲另一端的渴望,更何况罗迪不止是欺辱他的乳头,很快就用另一只手盖住了勃起的肉棒,却只用掌心撩拨似地在马眼上打圈。 罗迪实在很懂得如何同时给予他疼痛和快感。 似乎在用乳头上持续的疼痛和有一下没一下的龟头抚慰教育他的大脑,该自发学会用那男性退化得几乎毫无用处的乳房产生快乐了。 罗迪看到茂的乳头被她揪得又红又肿,而肉棒没多久就流了许多前精出来,擦湿了她的手心。她心里非常满意,舔舔有些莫名发痒的犬齿空缺处,退到地板上弯腰对着茂身下的家伙哄道:“憋了好久的样子,真可怜啊。” 罗迪把头埋得很低,从肉棒根部的囊袋慢慢往上啄,她还轻笑:“你猜得到我现在在做什么吗?我在亲我的小小猫呢。” 罗茂喘得厉害,不用掀开眼罩看就能知道他的眼角已经通红一片了。方才他是罗迪的椅子,是罗迪的坐骑,罗迪压在他身上打磨他的各处边角。而现在罗迪只专注地捧住他敏感的肉器,斯文地亲吻皮层上充血绷紧的肌理纹路。 失去视觉后时间变得很漫长,罗茂好想看看罗迪此时的神情,却毫无办法。柔软的嘴唇触感对他来说似丝绸,却比丝绸更温暖,擦拭得他流了更多前液。但罗迪甚至没有碰到他的龟头,极不满足的肉棒恨不得整根朝她的方向弯过去。 “啊……哈啊,再用力一点……求你,我快射了……”轻柔的刺激不足以达到一次畅快的高潮,射精的欲望却还是一点点堆积到了阀门前。罗茂很顺从地示了弱,想要罗迪在他身上压上最后的砝码。 “不行哦。我不准你射,你必须忍住。”罗迪竟然就此放开了他,一点都不挨着碰着他的身体。 不是只有给予疼痛才称得上欺负,让一个迫近临界点的男人什么也得不到更是一种折磨。 好过分,好过分——罗茂心里如此想着。他难受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感觉委屈也越积越多。 罗迪却对他说:“忍耐过后再射会更舒服的。”她等到茂的性器渐渐有消肿的迹象,又凑上去舔舔龟头,让马眼出水了再放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不断挑起茂的欲望,又阻断他射精的冲动。 罗茂被磨得要疯了,他的脚用力扣紧地板,汗如雨下。他那根年轻的阴茎憋得红透了,即使不碰它,也在空气中兀自跳动,靠他自己的意志力已经忍不住,不用刺激也将马上射出来。 “罗迪,罗迪,罗迪——”罗茂的呼唤带上了鼻音,他在黑暗中有点害怕了。 而罗迪的回应似乎离他有点远:“乖啦乖啦,我再帮你坚持一下。” 罗茂不知道罗迪在捣鼓什么,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过后,她终于握住了胀得发硬的精囊。罗茂来不及发出舒服的喟叹,一圈细绳样的东西就圈住了他的两颗蛋蛋。 “啊……罗迪你在做什么!”罗茂觉得有些疼,性器根部明显被扎紧的感觉非常怪异难受,他不禁挣扎起来。 罗迪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把小小猫也捆起来啦,试试看这样和我玩嘛!” 罗迪为了能极致地开发茂,也在辛苦的忍耐啦。她确定肉棒射不出任何精液后,再次跨坐到茂身上,终于打开两瓣被淫水糊湿的阴唇,满足地把茂吞进了体内。 “哈嗯——”阔别许久的性器紧紧地嵌合。罗迪觉得阴茎插在小穴里的触感硬得不像话,似乎茂变化的不只是体格,这根肉棒好像都长大了,一下子狠戳在她的敏感点上,迅速带来了小高潮。 “啊啊啊——”罗茂发出被掐住脖子似的闷身尖叫,湿黏的媚肉从四面八方吮吸他的性器,他明明应该在这一瞬间也迎来高潮的,但涌上来的精液被可怜的堵回了睾丸里,这种崩溃的冲击感像电流烧断了他的神经,让他失控地仰倒在床上。他人倒下了,但全身的肌肉却绷紧痉挛起来,下半身不受控地摆动挺起,几乎把罗迪顶得悬空。 “哦~哦!好棒!”罗迪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效果,茂不带主观意识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插得她仰起头来喘息。才高潮过的馋嘴小穴经不住撩拨,很快又进入状态,一缩一缩地准备制造连续的第二次高潮。 罗迪有些发软,用手向后撑在床上,支撑自己扭动腰肢迎接快感。她只顾着自己爽了,却不知道自己稍微动一下对茂来说都是扩大数倍的刺激。 紧穴咬一下罗茂都差点要了他的半条命,更别说罗迪还接二连三吞吐他那到达了极限的性器。 “唔!啊——啊……罗迪,我要坏掉了……嗯呜,罗迪,姐姐……求求你让我射吧……姐姐,啊,罗迪!”罗茂从未体会过这种极端的快感,一直维持在射精前一刻的,像是要爆炸似的伴随着疼痛与恐慌。他情绪彻底崩溃了,胡乱地叫着罗迪,一会儿是她的名字,一会儿又是姐姐。他的眼睛都无法闭合,瞳孔在眼罩下夸张地睁大,泪腺无可奈何地留出自保的眼泪,浸湿了布料。 “哦,我的宝贝……”罗迪这才后知后觉的、大发慈悲的伸手扯掉了茂精囊上的束缚,“可以射了,来吧,全都射进来……嗯啊,你再也不用忍耐了……” 几乎是得到允许的立刻,精液就迫不及待狂射进罗迪的深处,一股又一股,射得又多又用力,浓稠液体的冲击如有实感,成功让罗迪也再次登顶。 “呜呜——”罗茂一边射一边还在哭泣着,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当罗迪解开他双手和眼罩的时候,他哭得浑身都在发抖。 “你好过分……呜,好过分……”罗茂抖着被勒出痕迹的手想打罗迪,却被她拉过去环在了她的背后。罗茂只好用力地抱住罗迪,指甲不得章法地陷进她后背的肌肉,抓伤了她的皮肤。 “明明我……呜……已经很听话了……呜,我这么努力的克制自己,可是你却只知道欺负我……呜……你真的好过分啊……走了好多天好多天,我一直在忍耐,明明我……呜,好想你,好担心你……你这个混蛋!”罗茂语无伦次地埋在罗迪怀里大哭,抽抽噎噎地控诉她的罪行,宣泄自己的委屈。他从很早前就决定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想再给罗迪添麻烦,可是罗迪太混账了,逼急了他,害他在这一刻全爆发出来,不管不顾地剖白自己。 “嗯……我有罪……害你辛苦了……我也很想你啊……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我的宝贝,我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补偿你……”罗迪一一应下了自己的罪行,她还把茂夹在体内,动了动双腿,把他含得更深了。 “呜嗯——”罗茂哭喘一声,“可是你甚至不愿意抱紧我……” 罗迪不说废话,立刻用长长的手臂把他整个缠起来,手指像枝条一样梳顺他的头发与脊背。 罗茂的哭声渐渐止息,他觉得此刻自己像生长在了罗迪身上一样,非常舒服,可他仍不满足地嘀咕:“你还没有吻我……” 罗迪笑笑,从胸前捧起茂湿漉漉的脸,埋头启唇,把自己喂进他口腔深处,让他肆意撕咬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