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gl(纯百、骨科)》 转校生 周五,班里转入一名新同学。 对方个子高挑,白而瘦,雾眉、乌眸,薄唇、皓齿。每一处着色都深浅合宜,亦写亦工得漂亮。 班主任正在向大家介绍她,讲台下,议论声细细碎碎。 “现在不是不允许转校?而且一班不是除了考试,不允许中途插班吗?” “不知道啊,可能是从别的学校挖来的尖子生吧?我感觉她和班长有点像欸。” “你什么眼神?哪里像了?一点都不像。”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她们是不是亲戚?” …… 她们口中的当事人之一,此刻正盯着讲台上的女生看。越打量对方,徐花信越心悸。 不是有点像,是很像。无论是五官轮廓,还是面部特征,宋清吟比她一众表堂姐妹更像她。 两个人最大的差别是气质,一个清淡,一个温润。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宋清吟望过来一眼。她勾了唇,似笑非笑的,漆黑的眸子仿佛会说话。 两人眼神相撞,徐花信心脏一紧,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吵什么?”班主任突然拔高音量,没好气地警告,“要不我让你们一次性讲个够再上课?” 一时之间,没有人继续讨论新同学了。 班主任重拾威严,神色有所缓和,她指向课间特意找学生搬的新桌椅,示意宋清吟:“你坐那。” 徐花信有了新同桌。 宋清吟身上藏了点清冽的暗香,若有若无地萦绕了徐花信一上午。其实挺好闻的,就是含着晨雾似的凉。人也安静,确切来说是矜持,没有主动和徐花信搭过话。 之前班主任拜托她照顾新同学,初听这个要求的时候,徐花信并不认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现在面对这张和自己过分相似的脸庞,却感觉意外的棘手。 非亲非故,怎么可能相似到这个地步?别人或许会认为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她只有看见毒蛇吐信的惊悚感。 到了中午,师生陆续离开教室,徐花信也准备去吃饭,不过得捎上宋清吟:“走吧,我带你去办理饭卡。” “谢谢。”宋清吟点头,随她去食堂。 充饭卡的地方排了好多人,徐花信和宋清吟一前一后地站着,相对无言。宋清吟按照指示缴纳押金,登录个人信息,再等几天就可以拿到饭卡了。 午饭自然是徐花信付的钱,接下来几天应该都一样。于是她们加了微信,方便宋清吟转账。 徐花信挺会照顾人,还有同龄人之中少见的亲和力,否则班主任也不会这么放心地把宋清吟交给她。幸好宋清吟只是外表不易近人,倒不至于不搭理她,让她自说自话地冷场。 一下午相安无事。 放学之后,徐花信和小组成员留下来值日。宋清吟却没有走,坐在座位上学习,冷白的脸颊被乌黑的发丝衬着,好多人偷看她。 以为她不知道这周是双休,徐花信还提醒她:“你不回家吗?今晚不用上晚自习。” 再爱学习,也得放假。 宋清吟抬眼看她,轻轻一笑:“晚点吧。” 她都这么说了,徐花信便没多问。高中生都不太爱打扫班级卫生,他们敷衍敷衍,和徐花信打声招呼就跑了。 到最后只留下徐花信一个人善后,等她擦完黑板,洗完抹布从洗手间回来,宋清吟还在。 徐花信走到窗边关窗:“我等下要关门了。” 教室里没人说话,她疑惑地回眸,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宋清吟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水润的红唇凑得太近,气氛微妙且暧昧。 宋清吟的眸色很黑,摄人心魄,徐花信直觉对方不太对劲,下意识要躲她。 忽然,她腰部一紧,踉跄地被宋清吟带入旁边的窗帘后边。视野黑了下来,徐花信心生恐惧,本能地挣扎:“你干嘛?” 宋清吟的样貌在黑暗中看不清,下一刻,她用具体行动回答了徐花信的诘问。 修长有力的右腿强行挤入徐花信的两腿之间,宋清吟伸出舌头,色情地舔舐她的耳朵:“重新自我介绍,我叫宋清吟,你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 说着说着,她把手伸进徐花信的校裤,隔着单薄的内裤抚摸她的下体。女生的私处如她预料般,很软、很热,宋清吟想做这件事想了一天,徐花信什么都不知道,还总往她身边凑,让她想肏烂她。 “姐姐,我是你妹妹啊。”宋清吟的嗓音甜腻又恶劣,“陪我玩,让我肏你。” 徐花信被她突然变态的行为弄得浑身僵硬,听见这句话之后猛然醒神,她用力推开宋清吟,反手一记耳光:“疯子。” 什么同父异母的妹妹,不就是个满嘴胡言乱语的猥亵犯。 宋清吟的脸被打歪了,徐花信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只有刚才被无故侵犯的恶心感。窗帘重新拉开,她用力搡开宋清吟,压着火气:“我下周和班主任申请调座位。” 她不知道剥离温和有礼的那一面,自己生气的样子有多像宋清吟,冷漠至极,不近人情。 宋清吟捂住被掌红的半张脸,说的话绊住徐花信拔腿欲走的身影:“姐姐在害怕什么?害怕我说的都是实话?” 姐妹相认的戏码才演了一半,徐花信凭什么不在场。 变态 宋清吟说的是实话,徐花信一直都知道。 她的父亲黎凯歌是她们母女俩一星期只能见叁天的大忙人,也是邻居称赞的好男人,妻子恩爱的好丈夫,女儿尊敬的好父亲。 夫妻相爱,亲子和睦,衣食优渥。这样的家庭或许比谁都幸福,小时候的徐花信心里却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她们家里没有一张和黎凯歌的合照,为什么徐丽不允许她主动给爸爸打电话,为什么她和小姨在同一本户口本上,为什么她的爸爸只在固定几天出现,从来没有陪伴她们度过节假日…… 直到她小学毕业升入一中附中的那个暑假,原本答应她参加她生日的黎凯歌意外缺席,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父母之间也会爆发争吵。 “你认为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比我和花信都重要是吧?好啊,黎凯歌,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我们母女俩没了你一样可以过得好。”书房里徐丽的哭诉声宛若一把尖刀,撕开了这个不伦家庭的伪装。 徐花信本来以为是黎凯歌出轨,冷静下来再考虑,他确实是出轨了,只是出轨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徐丽。 她的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叁者,至于她,恐怕是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私生女,她幸福的生活都是一个男人忙里偷闲匀出来的补偿。 所有的平静都是谎言,现在被宋清吟亲自拆穿。 徐花信手脚冰凉,冷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其实她很清楚,原配的女儿特意转校和她成为同班同学,还说那种话,做那些事,不就是想报复她,羞辱她。 “姐姐。”看出她眼底的敌意,宋清吟似乎很受伤,她忽然靠近,掐住了徐花信的下巴。 女生眼神危险,笑盈盈地威胁道:“如果姐姐不愿意陪我玩,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母亲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荡妇,而我们受人喜欢的徐花信同学,不过是一个寄在亲戚名下的私生女。”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了,徐花信毛骨悚然,别开了脸:“这不是玩,是报复吧。” “不是报复。”宋清吟用膝盖顶了顶她的下体,又露出了恶劣的笑,语调却温柔得像调情,“是爱啊,姐姐。” 她抓着徐花信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脸都泛起了红。 徐花信的指尖触碰到黏腻的湿润,她惊诧地睁大眼,谁家的妹妹会让姐姐摸自己的私处。 这不是妹妹,是变态。 “你摸啊,姐姐。”校服衣料有点薄,宋清吟夹住了徐花信的手掌,轻蹭她的肩膀,“难道你想被我曝光吗?第叁者,还有私生女……” 这件事徐花信敢被别人知道吗?她不敢。 小叁的女儿是小叁,妓女的女儿是妓女。流言蜚语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宋清吟深谙此道,正好戳中她内心最晦暗的地方。 徐花信深感屈辱,用力地捏了她一把,却换来宋清吟介乎痛苦和放荡的喘息:“嗯……” 手被夹得很紧,根本抽不出来,一向冷静的徐花信激动地呵斥:“闭嘴。” 忽然,教室外传来钥匙串叮当响的声音,还有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同学,你们还不走?”巡视的保安站在门口,看见两个搂抱在一起的女生。 害怕对方发现她们正在做什么,徐花信神经高度紧绷,一动不敢动。宋清吟的脑袋搭在她肩膀上,舔了舔嘴角:“我们马上就走。” 脚步声又远了。 徐花信顺势推开宋清吟,往后退了几步。 宋清吟抬起湿润的眸子,眼神迷离地看着她,还咬了下纤细的手指:“姐姐,好甜。” 她似乎还在渴望着什么,眼里的情欲正在燃烧。听出她话里的暗示,徐花信脸色苍白,颤抖地闭上了眼。 疯子。 “妈,我回来了。” 刚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摆脱宋清吟的徐花信的心情有所好转,却在下一刻跌入谷底。 徐丽在厨房里喊:“回来了,你爸说要晚点过来吃饭,要是饿了茶几上有面包。” 黎凯歌知道他的小女儿去他大女儿学校找她了吗?徐花信后知后觉地推测,如果宋清吟和她是同龄人,她的好父亲是不是上一晚还在和妻子做爱,下一夜就对着她母亲射精。 指尖似乎又感觉到宋清吟腿心的黏腻,沾到她身上的味道洗都洗不干净。 徐花信兴致不佳地回了句:“知道了。” 她回到卧室,准备洗澡之前,收到宋清吟发来的两条消息。 【想看姐姐的阴道】 【转账】 结合上下句,好像她是一个卖淫的失足少女,分明是宋清吟性骚扰她。 徐花信忍了忍,没有以传播淫秽信息的理由举报宋清吟。她收了转账,消息没回,收拾睡衣去洗澡。 另一边,宋清吟看着徐花信接受转账,却依旧空荡荡的聊天页面,白皙的手指又连续打下好几条消息。 【想和姐姐的私处贴贴】 【姐姐摸一下就让我高潮了】 【好喜欢姐姐看着我】 【想被姐姐肏哭】 【姐姐想到我会自慰吗】 【我会呢】 独生女 徐花信洗了半个多小时的澡,吹干头发才点开微信。宋清吟的消息在最顶端,入眼就是惊世骇俗的一句话。 【洗完澡想穿姐姐穿过的内裤】 她还在发,消息不停更新,一句比一句露骨。 【姐姐的温度和体液贴着我】 【一定很温暖吧】 仿佛宋清吟贴在她耳边说这些话,徐花信一阵反胃,浑身汗毛竖起,恨不得再洗一遍澡。又不能立刻拉黑她,徐花信烦得不行,打字骂了她一句。 【宋清吟,你有病】 不一会儿,宋清吟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徐花信没有放大,扫一眼就惊得摔了手机,她沉着脸,重新把手机捡起来。 照片里的宋清吟仅穿上衣和内裤,她长发垂腰,微偏下巴,牙齿咬紧衣领。镜头中只露了半张脸,却足够惊艳,让人浮想联翩,想要窥探她完整的容貌。 线条紧致的手臂往下,五指伸入内裤里,手背将轻薄的布料撑起,掌心捧着最柔软的私处。 光线是暗红色的,裸体是冷白色的,背景是大片落地镜。整个画面色而不淫,艳且不俗,仿佛文艺电影的宣传海报。 宋清吟很美。 尽管徐花信反感她,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这张照片姐姐要自己私藏,不要转发给别人】 【好可惜,要是姐姐愿意摸我就好了】 徐花信额角青筋暴跳,内心阴暗地想,宋清吟这么熟练是不是和很多人做过这种事情,撩拨谁不好,撩拨亲姐姐。 她面无表情地打下几句话,发给自己的便宜妹妹。 【我不是同性恋】 【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玩腻了没有】 【心理变态去看医生】 她也不怕这么说会激怒宋清吟,游戏太容易结束就显得无聊,如果宋清吟的目的是羞辱她,借此报复,应该不会愿意现在和她撕破脸。 好狠心的姐姐。 宋清吟靠在沙发上,交迭双腿,咬了咬指尖。 【我不是和姐姐说了吗】 【等我玩腻了就放过姐姐】 徐花信又不理她了,被徐丽喊出卧室吃饭。 “爸爸。” 客厅里,黎凯歌刚脱掉西装外套,他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慈爱地说:“最近学习压力是不是太大了?我女儿都长瘦了。” 徐花信笑:“我们才几天不见,哪里瘦了?” 徐丽催促他们:“好了,你们别聊了,赶紧洗手吃饭。” 每次黎凯歌回来,家里的伙食都会丰盛很多,好像招待一名贵宾。家长和孩子之间的话题乏善可陈,关心学习成绩是最常见的一种。 黎凯歌:“花信今年高叁了吧?” 徐丽代替徐花信回答:“是啊,她班主任还找我去学校聊过,说我们花信保持这个成绩,高考肯定能冲清华北大。” 徐花信轻声:“妈。” 徐丽为什么总是用炫耀的语气向黎凯歌说起她,把她当成衬托自己教女有方的工具。 黎凯歌点头,拿出手机:“这么厉害?爸爸给你发个大红包,好好学习。” 徐丽一边得意,一边推辞:“她还没上大学,平时我零花钱又没少给,你给她那么多干嘛?” 徐花信吃着饭,安静地听这对夫妻讲话,冷不丁地插一句:“爸,你想过和我妈再生一个孩子吗?” 餐桌的气氛冷下来,黎凯歌错愕:“怎么突然这么问?” 徐花信面不改色:“没什么,班里很多同学不是独生子女,我感觉有个妹妹好像也不错。” 她一眼不眨地观察黎凯歌的表情,果然,当她说“妹妹”时,男人不自在地皱紧眉头。 徐丽的反应更直接:“独生女有什么不好?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管人家干什么?净想些有的没的。” 徐花信笑容温柔:“我就是随便说说。” 黎凯歌向着她,赶紧打圆场:“现在我和你妈妈年龄都那么大了,生不了,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徐花信嘴角挂着笑:“说的对,我也不想家里多一个小孩,分走你们对我的爱。” 这次变了脸色的是徐丽,徐花信的话戳中她一直以来的痛点。黎凯歌另一个家里的女人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更不要说他们也共同生育了一个孩子,她们分走黎凯歌的时间,让她成为可耻的第叁者。 注意到徐丽不快的神色,徐花信挑一下眉,端起手边的玻璃杯:“我吃饱了。” 黎凯歌问:“不多吃点?” 徐花信摇头:“不吃了,我还要写作业,你们吃吧。” 她抿着杯中的橙汁,转头时愉快地眯起眼睛。 呵,独生女。 视频【自慰】 【黎凯歌不知道你转校?】 发送这条消息的时候,徐花信是犹豫的,她当然不想和宋清吟有过多的接触,现在的情况却由不得她,那么她至少要对这个危险人物有一定的了解,最好的聊天切入口就是黎凯歌。 【不知道】 【姐姐想告诉他?】 徐花信哪敢,要是被大人知道原配和第叁者的女儿是同班同学,黎凯歌疯不疯她不知道,她妈妈肯定会疯。 夜深人静,客厅里已经没有声音了,她屈膝坐在床头,打一个字皱一下眉。 【没必要】 【你家里没意见】 黎凯歌再不顾家,女儿转校总该知道吧?就算他不知道,金屋藏娇这么多年,每次都找借口去外省出公差。徐花信推测,宋清吟的家应该不在本市,她妈妈怎么会允许她高叁转校,还是去外地。 【姐姐关心我】 看见这句话,徐花信浑身不自在。 【不要自作多情】 “哎呀。”宋清吟叹息,姐姐好冷淡。 【当然有意见】 【爷爷差点打断我的腿】 徐花信嗤笑,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下一秒,响起开门声,徐丽走了进来:“怎么还不睡?” 她满眼怀疑地盯着拿着手机的徐花信,语气严厉:“玩手机?” 徐花信划动手机,调出学习软件的界面,故意露出来给她看:“我们老师说睡前看一两篇上面的文章,对高考语文有好处。” 这个女儿平时很自律,而且非常听她的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忤逆她。竟然是老师的建议,徐丽打消了戒心:“不要看太晚,小心近视。” “不看了。” 徐花信关闭手机,神色如常:“妈妈帮我关灯吧,晚安。” “晚安。”徐丽帮她关灯,走出了卧室。 黑暗中,徐花信心有余悸,抹掉后颈冒出的冷汗。 宋清吟的聊天记录停在两分钟前。 【对了,那件事姐姐考虑得怎么样了】 徐花信知道她指的是放学后的那件事,当时被保安打断了,她也没有明确表态,宋清吟还惦记着。 对妈妈撒谎的紧张感还没消,宋清吟又勾起了内心的烦躁,促使她做些什么缓解此刻的不安,徐花信揉一下太阳穴。 【好】 名为“理智”的弦崩断,徐花信眼皮狂跳,打字的指尖微微颤抖。 【让我看一看你的阴道我就答应你】 视频电话突然打进来,徐花信手忙脚乱地挂断,把手机调至静音。 【你发什么疯】 【我给姐姐看】 【周一放学后姐姐口我】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方炙热的情欲,徐花信又冒了汗,偏低的空调温度都不管用。她扯过耳机,插入、挂上,反客为主,给宋清吟发视频邀请。 镜头里出现女生的模样,宋清吟盯着黑乎乎的画面,什么都看不见。她咬下鲜艳的唇角,委屈地说:“姐姐,你不让我看你。” 她开着扬声,声音清甜,好像熟透了的桃子,一掐就滴水。身上是照片中的那件白衬衫,依旧没有穿裤子,她跪坐在被子上,衣摆掩着腿间的黑色布料,有种欲语还休的诱惑。 宋清吟多大了,这么不知羞。 徐花信冷淡地说:“快点,我困了。” 她想知道宋清吟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真得恬不知耻到对着她张开双腿,袒露私处吗? “好吧,姐姐等下。”宋清吟遗憾地放下手机,下床拿手机架。 徐花信看着她把手机横着架起来,然后坐回床上,往腰后塞了一个枕头,勾出漂亮的身体线条。 美的侵略性不分性别,突然的视觉冲突让徐花信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感到害怕。宋清吟似乎真得不在乎做这种事情,可是她并不打算移开目光。 “姐姐,这个角度可以吗?”宋清吟媚眼如雾,直勾勾地吊着她,也没缠着徐花信开灯。 徐花信的视线不受控地往她微张的两腿之间滑去,她吞咽口水:“可以。” “那我开始了……” 手指攥住内裤边缘,宋清吟稍微抬起翘臀,光线透亮,照得她的大腿内侧格外得白,也让徐花信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抹黑色吸引。 女性最私密的部位一点点展露在她眼前,柔软乌黑的耻毛掩着粉白的沟壑,青涩又可爱。 宋清吟将内裤褪到脚踝,对准摄像头岔开了双腿,便于徐花信看得更清楚。 徐花信确实看清了,缝隙之间还附着一些乳白色的液体,遮住了幽长的甬道。同样是女性的身体结构,她连自己的下体都没有观察过,这一幕很猎奇,让她脑门充血,嗡嗡作响。 宋清吟当然不会放过刺激她的机会,娇声问:“姐姐,好看吗?” 乍一听姐姐,徐花信浑身激灵,仗着宋清吟看不见自己,大言不惭:“不好看。” 她欲盖弥彰:“很恶心。” “姐姐撒谎。” 宋清吟戳穿她:“你都喘了。” 怎么可能!徐花信心中警铃大作:“我睡了。” “不要。” 宋清吟着急地阻止她,修长的手指摸向阴道,她拨开了潮湿的花穴,垂柳似的腰肢颤抖,脖颈漫起层迭的红。 “姐姐,姐姐摸摸我,我好难受……” 她的喘息通过耳机贴在耳边,徐花信小腹抽搐,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床单,她低骂:“宋清吟,你好贱。” 冲亲姐姐发情。 侮辱性的词汇反而让宋清吟更加投入,她揉搓自己泛滥的穴道,有韵律地呻吟:“姐姐,里面好软,很湿,我好想、好想要你。” 徐花信紧盯着屏幕里晃动的身体,夹紧了逐渐黏糊的腿心,湿透的内裤包裹她的下体,她不知道自己加快的呼吸声被放大之后有多催情。 宋清吟的腰在被子上抬抬落落,她眼神迷离,用手指来回磨蹭幽谷,不断挑逗徐花信:“姐姐猜我现在摸哪里?” 她半截手指都陷了进去,徐花信深吸一口气,嗓子发闷:“不知道。” “是阴核。”她向前挺身,镜头拉近,徐花信看得更仔细了。 稚嫩的花心成为泥泞,有一个微小的红肿的凸起,宋清吟按揉它,忍不住地往后仰,叁角领域漂亮得令人窒息:“姐姐,我难受……” 她压抑着哭腔,反复呻吟:“姐姐舔我,要姐姐舔,舔舔我……” 徐花信口干舌燥,不自觉地舔唇。宋清吟嫩红的花穴吐露潮水,勾引她靠近。 “宋清吟。” 徐花信弓起后背,陷入铺天盖地的黏腻感里,她的理智岌岌可危,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 “咔哒。” 卧室门被徐丽推开,手电筒的光照射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徐花信如入水的鱼滑入被子深处。 她闭上眼睛,摩挲着摁熄手机屏幕,也不敢伸手扯掉耳机,担心徐丽发现她没有睡着。 视觉消失了,听觉就异常地灵敏,不知道徐丽会不会突然掀开她的被子,徐花信屏息凝气,神经紧张到了极致。 对面的宋清吟浑然不知,还在一声声“姐姐”地叫:“嗯……姐姐,肏坏我,肏哭我,我要把水流进姐姐嘴里。” 背德的恐惧和快感一瞬间到达顶峰,徐花信心脏狂跳,快要被宋清吟逼疯。 差不多过了一个世纪,徐花信终于听见关门声,又等了一会儿,她找回呼吸。 徐花信重新打开手机,盯着视频中姿势淫靡的宋清吟,尾椎骨一阵酥麻:“宋清吟,你等着我肏烂你。” 叶公好龙「Рo1⒏аrt」 十月份的清晨,日头尚浓,四周的树木却悄然褪去苍翠的外衣,展露一丝颓败的秋意。 国旗下,头发稀疏且花白的老校长慷慨陈词,老生常谈的遵守班规校纪,大家要努力学习,师生们鸦雀无声。 好不容易转了场,广播站的学生上台主持流程:“下面有请高叁(1)班的徐花信同学发表演讲。” 掌声意料之中得热烈。 “大家好,我是高叁(1)班的徐花信……”徐花信作为优秀学生代表进行致辞。 周一升旗,一中学生的着装是制服。女生版是立领蝴蝶袖白衬衣,藏青色及膝百褶裙,轻薄修身,这个时节正合宜。 设计再好看的衣服穿在普通人身上都是千篇一律,还不如运动装来得有个性,遇见对的人才会焕发出无可比拟的美丽。 徐花信拥有常年学习古典舞的仪态,这套制服最大限度地烘托了她的身材优势,窈窕蹁跹。 许多人完全无心去思考她究竟讲了什么,单纯用迷恋的目光描摹她姣好的外表。 宋清吟最大胆,放肆的视线越过人群,停留在徐花信的领口。两条黑色细带打成对称的蝴蝶结,正中间是系紧的纽扣。 很禁欲,又煽情。 姐姐好美。宋清吟浮想联翩,如果可以扯开细带,解开扣子,徐花信衣服底下的春光一定会让她流连忘返。光是想到这个,就有湿黏黏的液体流出她的花穴。 等升旗仪式结束,她独自去洗手间清洁,脱下来的内裤早就湿透了,颜色深得可以拧出水。宋清吟拿纸巾擦了好几遍,赶在上课前才回班。 徐花信在她走进教室时抬了下巴,不太明显地皱着鼻子,无声地谴责对方差点迟到的行径。 不过一眼,宋清吟腿心又开始打颤,干燥的甬道重新润滑。她擅自抱怨,姐姐太坏了,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诱惑她。 今天一整天老师都在评讲试卷,宋清吟正好错过了高叁第一次摸底考,上周叁考完,这周出总成绩,这次的理科第一自然是她身边的徐花信。 每堂课课间,很多人围过来问徐花信题目。众星捧月,被簇拥的人却没有高高在上的倨傲,耐心地给同学讲解试卷。 “谢谢班长。” 又一批同学感激地走开,宋清吟凑过去,附耳轻语:“姐姐真是善解人意,对谁都那么体贴耐心,我好嫉妒啊。” 她们姿势暧昧,相处不到两天就这么亲昵,前后左右的同学好奇地望过来。 徐花信躲开耳畔灼人的热气,稍微侧一下脸,大方娴静:“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我也可以教你。” 哦,原来是新同学不好意思问问题,大家自觉无趣,移开了目光。 徐花信来不及松口气,宋清吟顺着杆子往上爬,装模作样地扯过理综试卷,柔软的胸脯蹭着她的手臂,吐气如兰:“班长,这道题怎么做?” 衣料质量绝佳,贴合饱满的胸型,宋清吟故意挤压她,右手按在她大腿上,小幅度地抚摸。徐花信肯定,如果不是裙摆太长,宋清吟的手已经伸了进去。 她警告:“别挨那么近。” 宋清吟的味道都要沾到她身上了。 “昨晚还说想知道我的胸软不软……” 宋清吟压低音,撒娇:“姐姐叶公好龙。” 徐花信头又疼了,恨不得马上捂住她的嘴,让她一句话说不出来。自从周五那天晚上鬼使神差地通过一次视频,宋清吟尝到甜头,周末两天晚上都给她打视频。 徐花信不乐意陪她疯,每次挂了她又打,不依不饶的。担心她下次打过来正好被徐丽撞见,最后徐花信无可奈何地接了,也不让宋清吟看她。 视频里宋清吟露得越来越多,从腿心、腰腹再到胸颈,昨晚徐花信看见了她曼妙的裸体,少女的长发如泼出的墨水,乳白色的身体在深蓝色长布之中盛放,那一幕宛若浮世绘里吃人心的艳女现身,引诱徐花信献祭灵魂和生命。 徐花信被她震撼得只剩下过快的喘息,幸好隔着屏幕的相处让她获取了足够的安全感,好像在演绎虚拟人生,关闭镜头才需要面对现实,很多下流话就是这样脑子一热地说出口。 她可不止说想知道宋清吟的胸软不软,她还说要吮吸宋清吟的乳头,舔得她高潮迭起。 上课铃突然打响,沉浸回忆中的徐花信瞬间清醒,她把动手动脚的宋清吟推回座位,余光看向课桌上的小闹钟。 很好,还有四十分钟放学。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放学后【口交】 老师拖堂了,讲完最后一道大题才宣布下课,学生们轰然而散。 徐花信没走,忙着整理课堂笔记,等她再抬头,教室里格外安静,只剩下她和宋清吟两个人。 宋清吟支起下巴,笑着看她:“姐姐认真的样子让人好动心。”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在一起了。 这些话太虚伪,徐花信没应。她盖住水笔,准备收拾东西:“去吃饭。” “现在吗?”宋清吟拉扯她的胳膊。 椅子拖过地板的声音很刺耳,徐花信警惕地盯着站起来的宋清吟。其实她有预感宋清吟要做什么,事到临头却生出一点惧意。 “姐姐,你要言而有信啊。” 宋清吟坐到徐花信的桌子上,压住平整的答题卷。她稍微分开双腿,搭在徐花信身体两边,用自己把人圈禁了起来。 这个角度有种被她俯视的感觉,徐花信极度不适:“怎么?” 宋清吟撩起裙摆,露出光洁的大腿内侧。她今天的内裤是纯白色,镂空花纹,湿得陷入沟壑里。 “姐姐帮我脱。” 她舔着嘴唇,眼神充满性暗示。 鼻尖的香气更加浓郁,稍微靠近就要贴上去了,徐花信前后被堵,强装镇定:“你不怕明天全校出名,别在这里做。” 尽管现在人都不在,保不齐等下就提前回来了。 “才不要。”宋清吟都忍了一天,她咬住裙摆,直接将内裤脱到膝盖。 画面色情,徐花信脸颊发烫:“你……” 脑袋被人用力一抱,宋清吟将她兜向腿心。徐花信低下头,嘴唇撞到了某处,温暖潮湿。 知道那是什么,徐花信惊恐地抓住宋清吟的小腿。想要抬头又挣不脱她的束缚,不得已发出受辱的呜咽。 宋清吟扭动腰肢,用私处蹭她的脸颊,哀求道:“舔一下,我好难受。” 舔什么?徐花信嘴里都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她张口咬宋清吟娇嫩的大腿内侧,气过头了,下嘴又凶又狠。 宋清吟浑身战栗,溢出妖媚的呻吟:“好疼。” 说是疼,听起来更像欢愉。徐花信泄气地松开牙齿,双唇和鼻尖都粘上了黏湿的体液。 宋清吟凭借腰腹力量用下体撞她的口齿,从浅层的接触中收获快感:“舒服……嗯,姐姐的嘴唇好软,哈嗯。” 她浪荡的模样勾引了徐花信,徐花信尝试去舔舐她的私处,起起伏伏的软肉和内壁,她的舌尖在前端触碰到一个奇怪的突起。 好像是阴核,也叫阴蒂,徐花信突然停下来。 宋清吟抓住她的肩膀,身体巨大的空虚让她红着脸:“姐姐,不要折磨我,它喜欢你。” 她还没说完,腰部一酸,徐花信用力吮吸她的私处,舌苔的微小颗粒在阴蒂上来回划蹭。 “唔嗯……慢一点,姐姐慢一点。” 课桌“吱呀”地响动,水笔和教材书摔了一地。头顶的灯光刺得宋清吟闭起了眼睛,全身心地享受这场期待已久的交缠。 宋清吟的身体比想象中敏感,徐花信软滑的舌头在穴道里深深浅浅地进出,分泌的潮水流入她温暖的口腔里,她全部咽下去。 她含了好一会儿,嘴都酸了才抬起头。 宋清吟不知道为什么身下一凉,她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歪下头,思绪还泡在醒不来的情潮里。 她撩起了裙子,露出腿上几道深浅不一的红印,内裤从膝盖蹭到了脚踝,耻毛软而湿润。 仿佛被人欺负了的模样真欠肏,徐花信舔掉嘴上的水渍,声音压抑:“够了,自己把内裤穿上。” 这句话惊醒了宋清吟,知道徐花信不会再继续了,她慢吞吞地穿好内裤,趁人不备扑入徐花信怀里。 徐花信腿上一沉,她低斥:“下去。” 宋清吟任性地趴在她怀里,小动物似的蹭她的肩窝:“我腿软了,站不起来。” 她不害臊地问:“姐姐,我的味道好吃吗?” “让人作呕。”徐花信冷漠无情,只有她知道滋味不错。 宋清吟去吻她的耳朵:“不可能,明明在上课之前我洗得很干净了。” 就等着放学给徐花信吃。 徐花信避开她的骚扰:“我说了,下去。” 宋清吟搂着她晃动身体,耍无赖一样:“不要,我要和姐姐黏在一起。” 徐花信推不开她,拧眉看向周围的狼藉。教辅书摔得折角,宋清吟用来垫身的答题卷皱皱巴巴。 每次考完试,各科老师都会打印徐花信的答题卷,作为答题典型张贴在公告栏里,每一个学生路过都看得到,班里的同学更是争相传阅。 每一张答题卷都曾经是她引以为傲的功勋,现在成为刚才那场淫乱的证据。 “宋清吟。” 徐花信心生快意,表情都柔和了:“下次再弄脏我的答题卡,我弄死你。” 宋清吟猛然夹紧双腿,伏在她肩头动情地喘息:“姐姐,下次弄脏我。” 语音【喘息】 明天想要姐姐的手指插进来。 别贪心。 晚上十一点,徐花信复盘完最后一张试卷,冷不丁回忆起和宋清吟的对话。 宋清吟下午坐在她怀里,挺身用下体蹭她,徐花信被惹得上火,掐住她玲珑易折的楚腰,警告她消停一会儿。 后来是听见同班同学的嬉笑声,她们各自分开,若无其事地去食堂吃饭。 徐花信攥了攥拳,手心还保留宋清吟柔若无骨的触感,又软又嫩,女孩喘息也娇滴滴。 明明气质清雅高贵,神圣不可侵犯,谁敢想她骨子里这么千娇百媚,诱人垂涎。不知道彻底撕碎了是什么样子,一定很漂亮吧。 徐花信一潭死水的心泛起涟漪,她正要拿起手机,看看宋清吟给她发了什么。 徐丽推门而入。 徐花信缩手,笔尖勾勒试卷上的笔迹,一脸沉浸在学习之中得专注。 “还学呢?把牛奶喝了,准备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回学校。”徐丽把一杯热牛奶放到她手边。 徐花信放下笔:“知道了,妈妈。” 徐丽站着没走,死死注视着女儿,眼神阴郁。气氛好似绷紧的一根弦,随时可能断裂,抽得双方满脸血迹。 直到看见徐花信捧起杯子,一口气把牛奶喝干净,徐丽才柔和面孔:“乖了,别睡太晚。” 徐花信神色自若,展露温顺的笑容:“谢谢妈妈,妈妈晚安。” 徐丽满意地点头,端起她喝空的牛奶杯,离开了卧室。 扬起的嘴角一点点放下,徐花信起身走进卧卫,纤长的食指和中指捅入喉咙,强烈的呕吐欲让她下一秒弯低腰,双手扶住洗手池边缘,用力呕吐刚刚喝的牛奶。 好长时间过去了,她猛然打开水龙头,冲洗池中令人窒息的奶腥味。拿起漱口杯和牙刷,徐花信涂上薄荷味牙膏,机械地重复清洁口腔的步骤。 十多分钟之后,尝到浓郁的铁锈味,徐花信把口沫与血丝吐出来,漱口、掬水洗脸。 终于,她冷静下来,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女生唇色苍白,双眼猩红,五官淌着水,脖子上布满青筋。她扯下干燥的毛巾,擦拭脸颊。 她是乳糖不耐受人群,喝牛奶容易消化不良,小时候不懂,喝了胃不舒服还要被徐丽斥责“娇气”,他们以前哪里有那么好的生活条件。 长大了知道自己可能不适合喝牛奶,她告诉徐丽这件事,商量着能不能不喝了。徐丽当时的反应很偏激,不断追问她喝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现在反而不想喝了,是不是越长大越挑食? 一个完美的女儿不允许拥有挑食的毛病,妈妈的爱和照顾又怎么可能有错误。徐丽每天晚上都要亲眼看着徐花信把牛奶喝干净,用女儿健康的身体证明自己的绝对正确。 每次催吐之后,徐花信胃里都翻江倒海得难受,她莫名其妙地联想到,宋清吟的潮水都比牛奶好喝,后者才是真正的恶心。 回到卧室,她关掉灯,摸黑拿起手机爬上床。距离十一点半还有几分钟,她习惯性插上耳机,主动给宋清吟拨打语音聊天。 “姐姐。” 宋清吟回得快,声音欢欣:“今晚不开视频吗?” 徐花信把脸埋入枕头里,双臂抱紧了被子,她命令道:“宋清吟,喘给我听,快点。” 宋清吟扬声:“嗯?” 徐花信滚动喉咙:“把我喘湿了,明天满足你。” 宋清吟察觉不对劲,敏锐地问:“姐姐,你不开心?” 徐花信没兴趣和她剖心:“喘不喘,不喘我睡了。” “喘啊。” 宋清吟拉长音:“不过姐姐要配合我,不然我害羞,喘得不好听。” “怎么配合?”徐花信难得对她有耐心。 宋清吟放缓呼吸:“姐姐闭上眼睛。” 徐花信如她所愿:“嗯。” “我今晚为了姐姐穿了新款式的内裤,好可惜,姐姐看不见。” 宋清吟戴上无线耳机,她缩进被子里,指尖勾住了系带打成的结:“它很薄,也很好脱,只需要轻轻一扯。” 就会掉落。 “姐姐可以把它绑住我的手腕,压到头顶。” 宋清吟娓娓道来的描述充满画面感。徐花信呼吸加重,心脏猛烈地撞击胸口,她脊椎一阵麻痹:“然后呢?” “然后姐姐可以分开我的双腿,用膝盖重重地顶。” “嗯哈……”宋清吟喘着气,加重音,“姐姐轻点~差点把我撞坏了。” “哪里这么容易?” 徐花信心跳乱了,她深深呼吸,无师自通地问:“你好湿,是不是要姐姐摸你。” 宋清吟仰起清媚的脸,乌发散肩,她自己抚摸湿漉漉的穴道,肩膀颤抖:“姐姐摸,用力一点,插入最里面,呜哼……嗯。” 软肉收缩,热流包裹着她的手指,她难耐地呜咽:“好深呀。” 徐花信的喘息逐渐和她同频,女生精神亢奋,沉着声:“多插一根。” “姐姐,不要……太满了。”宋清吟浸在汗水里,哼哼唧唧,“好热,姐姐,不要了,呜呜,求你……” 徐花信小腹发热,温柔又急切地哄她:“不怕,一会儿就好了,让我肏你,不会疼。” 宋清吟大张着腿,听话地插入第二根手指,发出含糊的娇吟:“姐姐、姐姐坏……嘶,好难受~姐姐不心疼我,坏死了。” 伴随她无措的泣音,徐花信的腿心一片黏腻,她坏心地问:“舒服吗?再来一次好不好?” 宋清吟胸脯起伏,她抽出手指,带出牵连不断的体液。她浑身泛红,嗓音柔媚,慵懒地呻吟:“我是姐姐的,姐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徐花信喘得更厉害了,她喉咙冒火:“把衣服全部脱干净,腿盘住我的腰,水都抹到我身上,嗯?” 只是一个“嗯”字,就让宋清吟再度高潮了。 “姐姐,用力点,弄碎我。” 然后拆吃入腹,真正得骨肉相连。 跟踪狂 夜间的徐花信和白日完全是两个样子。 白天的她即使沉浸在情欲中,声音也是矜持的,带着置身事外的旁观感,仿佛好意配合宋清吟演出。只有夜晚,她才不复冷静,愿意释放全部的欲望,成为宋清吟离经叛道的共犯。 两个她,宋清吟都爱。 她们一起厮混到凌晨两点多。 “呜嗯……” 宋清吟勾动脖颈,下身压着的床单湿透了,潮水渗入床垫里。她背靠软枕,缓慢地深呼吸,努力平复情潮之后的余韵。 许久,她用喘哑的嗓音问:“姐姐~够了吗?” 耳机里没有传来徐花信的回应,只有稳定的呼吸声。徐花信平时作息规律,每次陪她熬到这个点,都会困得提前入睡。 “呀,睡着了。”宋清吟哼笑,卷翘的睫毛低垂。她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将准备已久的凉白开一饮而尽。 灯光柔和,照得她的肌肤雪白莹润,泛着暖玉似的光华。长发被汗水染湿了,如乌藻般浓密潮湿,垂坠在瘦削的腰际。 宋清吟拿手机拍了好几张事后照,发送给徐花信。 【这些都是姐姐爱我的证明】 【姐姐要保存好】 【明早见】 【mua~】 “姐姐,晚安。” 说完最后一句话,宋清吟按了手机静音,她下床,赤脚走向浴室。洗完热水澡,吹干头发,宋清吟扯掉狼藉不堪的床上用具,重新铺了一张被子。 调暗光线,少女赤身裸体地躺在上边,她抓住被子一角盖住柔弱的身体,目光眷恋地注视眼前的墙壁。 墙面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照片,严格按照时间分布,每张照片的主人公都是徐花信。大部分是宋清吟花钱派人找来的,小部分是暗处偷拍的成果。 她擅长摄影,偏爱胶卷相机,偷拍照是她的手笔,在专门的暗房里冲洗的私人作品。 她对徐花信具有可耻的窥私欲,时间长达五年之久,当事人似乎毫不知情。 姐姐,好想抱你。 宋清吟叹息地闭上眼睛,侧耳倾听徐花信起伏的呼吸,一夜无梦。 第二天。 “昨晚没睡好?”徐丽倒牛奶的时候,忽然问了女儿一句。 徐花信吞咽嘴里的叁明治,面不改色:“有点,昨晚做梦了,没睡好。” 徐丽絮絮叨叨,语气抱怨:“我都和你说了,最近换季,转凉了,空调不要开。温度调那么低,当然睡不好。觉得闷就打开窗户通气,今天开始不要开空调了。” 徐花信喜欢在偏低温的环境下生活,每年入秋,类似的数落她都要听一遍。徐丽经常逮住机会借题发挥,扯到她不关空调这件事上。等徐丽明确表示不准她开空调了,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今晚不开了。”徐花信喝空杯中的热牛奶,拿纸巾擦干净嘴巴。 她背上书包,淡声:“妈妈,我回学校了。” 徐丽喊:“路上小心。” 她们家住市区,距离一中大概十五分钟的公交车车程。幸好徐丽也有工作,没时间来回接送她,否则徐花信连这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出门刚好六点半,公交车准点到站,徐花信刷卡上车。 时间太早了,车里没多少乘客,她一抬头就看清了所有的人。准备往车厢尾部走的脚步停住,她站在车厢中央,错愕地与宋清吟对视。 宋清吟动了动唇瓣,轻快地向她招手。 没有听见声音,徐花信也明白她的意思。 “姐姐,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徐花信走过去,宋清吟往里坐,把外边的座位让给她。 宋清吟笑靥如花:“和你一起上学啊。” 虽然有心理准备,她肯定调查过自己,但是宋清吟侵略领地的行为,还是让徐花信恼火:“你是跟踪狂吗?” 和徐丽一样,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姐姐。”宋清吟眨眼,小心翼翼地拉扯她的袖子,讨好地摇了摇,“我想和你多相处一会儿。” 示弱是她最擅长的武器,短暂几次接触,她也确定徐花信非常吃这一套。 果然,徐花信神色缓和,她抽开衣袖,坐到了宋清吟旁边。她还没坐稳,宋清吟藤蔓似地缠过来,五指插入她的指缝,脸颊靠着她的肩颈蹭,声音蛊惑:“姐姐,我好困……” 她的手软软凉凉的,好像小朋友,徐花信用力攥紧,耳根发热:“让你睡这么晚。” 宋清吟趴在她怀里,秋水盈眸:“姐姐不喜欢吗?” 徐花信避而不谈,掌心盖住了她的眼睛:“睡会儿。” 她们初次见面的剑拔弩张好像是很久远的事了,只要宋清吟乖一点,她也可以很温柔。 —— 纯百在po上很冷门,加上骨科题材比较小众,这篇文大家好像不喜欢留言或投珠,没有什么互动感。 归根到底是我自己没写好,吸引不到读者,怪我自己。 谢谢你们喜欢。 初吻「Рo1⒏аrt」 “姐姐为什么不用手?” 放学后的教室,宋清吟岔开双腿,面对面坐在徐花信怀里,夹紧她劲瘦的腰身。 她脸上还浮动着动情的红晕,说话连嗔带喘,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刚才趁没有人在场,徐花信把她抱到课桌上,扯掉昨晚无缘瞧见的系带内裤,拉开她赤裸的长腿,低下脑袋口到她潮吹。 不过无论她怎么讨娇,徐花信都不肯用手碰她。 她搂住徐花信,沮丧地问:“姐姐嫌弃我吗?” “不是。”徐花信眉眼如墨,表情一贯自持,美得不可方物。 嫌弃的话,她碰都不会碰宋清吟。 宋清吟含住她的耳朵,不轻不重地撕咬,轻轻喘息:“可是你都不碰我。” 少女喘得很好听,徐花信小腹胀热,扯掉了宋清吟的发圈,墨色长发霎时散开。她安抚地摸了摸宋清吟的脑袋,解释道:“我没有剪指甲。” 顿了顿,她温声细语:“第一次不要在这里。” 尽管她不太清楚具体该做什么,但那么娇的地方,要她就这么下手,万一伤到了宋清吟,她也舍不得。再者说,女孩子的第一次,怎么可以在教室,未免太随意了。 大概没料到是这样的理由,宋清吟浑身僵硬,抵住她的肩膀不说话。 徐花信情绪稳定,温柔也是真的,在某些事上有远超同龄人的细腻。不需要任何肮脏的理由,她本身就让不少人心生向往。 这么好的人,正在陪她下地狱。 宋清吟收紧双臂,抱得很紧,她呢喃:“姐姐,想和你接吻。” 她语调娇甜,徐花信不由得心脏一缩。吻的意义大于性,更多时候用来表达感情而不是欲望。 她和宋清吟应该没有到这个地步,只是一场你来我往的游戏,仅此而已。 “姐姐?” 似乎从她的沉默中洞悉她的犹豫,宋清吟主动去舔她的脸颊,一点点往嘴唇上凑,生怕吓跑她。 “嗯哼。”徐花信心跳紊乱,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拒绝就是默许,宋清吟窃喜,正要吻上她朝思暮想的唇,突然被徐花信推开。 徐花信眸光深邃,压着什么情绪:“是初吻吗?” 宋清吟熟稔的挑逗技巧和被她触碰时的纯情反应相悖,她不想成为宋清吟进行性体验的工具人之一,她嫌脏。 “是初吻。” 宋清吟垂眼,勾着她的脖子:“初夜也是姐姐的……” “唔嗯。” 话还没说完,徐花信的唇欺了上来,她吻得很急切,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深入了宋清吟的口腔。 舌头触感很软,好像一舔即化的奶油,徐花信上了瘾,用力吮吸宋清吟的唇瓣,勾缠她的软舌,听她嘴里呜咽着“姐姐”。 “乖、乖。”徐花信眼尾溢红,呼吸越来越热,她不断搅动舌头,吞咽宋清吟的津液。 宋清吟脸红得滴血,被吻得七荤八素,美目潋滟。 “哈嗯、嗯,姐姐,哈~” 唇齿间是黏稠的水声,彼此的腿心发软,隐约有泛滥的趋势。 好甜。 亲妹妹的滋味,好喜欢。 乱伦的禁忌感更像是催情剂,让徐花信亢奋不已,她心想,原来接吻比性交还色情。 暖热的手伸入宋清吟的衣摆,她一边揉妹妹滑腻的腰背,一边吻得沉溺。 宋清吟完全任她摆布,两人下身贴合,若即若离地磨蹭。 她们断断续续地吻了十多分钟,宋清吟即将缺氧了,徐花信才顶住她的额头,暧昧地问:“吃了糖吗?这么甜。” 宋清吟喘着气,乖巧地摇头,她舔掉唇角流下的津液,泪眼婆娑:“姐姐好熟练,完全不像第一次。” 刚才渴望接吻的人分明是她,现在倒是抱怨起来了。 “是第一次。” 徐花信颠下腿,用指腹按揉她的唇珠,勾眼笑道:“你好软,上面和下面一样软。” 宋清吟嘤咛一声,把脸埋入她怀里,几乎软成一滩水:“姐姐坏。” 她这么诱人,徐花信又想亲她了。可是时间不够,同学们差不多要吃完饭回来了。 徐花信滚动喉咙,咬了咬宋清吟的耳朵:“等下吃完饭,我请你吃布丁好不好?” 宋清吟不解其意:“嗯?” “布丁很好吃。”徐花信没有解释太多。 她把宋清吟抱下去,整理她被自己揉乱的衣服和裤子,状似体贴地问:“需要去洗手间擦干净吗?” 感觉宋清吟已经湿透了呢。 宋清吟脸红,难为情地推她一把:“姐姐~我饿了,想吃饭。” 一中的食堂很豪华,食材新鲜、种类丰富,徐花信和宋清吟都属于长得清瘦,吃的却不少的人。 慢条斯理地吃完晚餐,徐花信果然带宋清吟去甜品店买布丁。 距离晚自习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她们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在供学生自习的桌椅旁边。 布丁是芒果味的,清甜可口,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不久,有点凉。宋清吟用塑料勺子舀起来,小口地抿。 “好吃吗?”徐花信看着她弯起的笑眼。 天色暗了下来,走廊开了灯,晕得人影模糊,宋清吟的五官边缘被柔化,仿佛某种无害的兽类。 她偏过头,轻抬软白的手腕,眼波流转:“姐姐尝一口。” 腕部骤然发紧,徐花信攥住她舀布丁的手腕,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湿吻。宋清吟被吻迷糊了,只知道本能地迎合。 直到宋清吟的气息被悉数咽下,徐花信才移开唇,搂住娇喘吁吁的女孩,轻声:“尝到了,很好吃。”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长姐如母【喂奶】 又过了几天,班主任通知宋清吟去食堂领取饭卡。正值课间,很多人听见了这句话。 中午放学,徐花信准备带宋清吟去吃饭,却被一个人喊住:“花信,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说话的人是她最要好的朋友,阮素雪,典型的冷美人。 她没有用询问的语气,似乎料定徐花信会和自己走。以前吃饭、学习,她们总是形影不离。自从宋清吟转班之后,她们就分开了。 阮素雪以为是自己的朋友脾气太好了,答应老师照顾新同学,不得不每天和宋清吟在一起。既然宋清吟现在有了饭卡,对校园也熟悉得差不多,徐花信似乎没有继续和她捆绑的必要。 这段时间确实冷落了她,徐花信心中有愧,不假思索地应:“好啊,我请你吃B饭堂的烤肉。” 她看向宋清吟,欲言又止。 宋清吟乌睫如扇,眸子暗了暗,声线清冷:“我一个人吃,谢谢班长照顾我。” 外人印象中,她是岭之花、云中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阮素雪也不例外,谈不上对她有敌意,也生不出多少好感。突然听她向徐花信道谢,证明至少不是个白眼狼,便放下戒心,不再多说什么。 她把徐花信拉起来,亲热地挽住她:“走啦,我们去吃饭,第叁节课我就饿了。” 寻常的聊天模式唤醒了徐花信的记忆,她朝阮素雪笑弯了眼:“你是早餐吃太少了,下次多吃点。” 阮素雪不满,借机控诉:“你不陪我吃,我都没什么胃口。” 徐花信揶揄:“你缺我一个人陪?不都一群人排着队想约你吃饭。” 她们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宋清吟神色淡薄,静默地坐在原地,好一阵,她松开被咬得殷红的下唇,艳嫩的舌尖一点点舔掉渗出的血迹。 血是止住了,她也没心思去吃饭,趴在桌上恹恹地想,明明她都那么喜欢姐姐了,姐姐还是会为了别人丢下她。她就这么不值得姐姐在意,哪怕唇舌碰撞,十指勾缠,竟然都留不下一丝痕迹。 她的姐姐,这样狠心。 “宋清吟,吃饭。” 许久,仿佛产生幻觉,她好像听见徐花信的声音。 徐花信放下饭盒,惊讶地问:“你怎么了?满头是汗。” 走之前她就发现宋清吟不高兴了,饭吃了一半,实在放心不下宋清吟,她找借口提前回来,顺便帮宋清吟打了平时喜欢吃的菜。 原来不是幻觉,宋清吟抬起埋在臂弯里的脸:“姐姐?” 她面色苍白,唇如点朱,冷津津的汗水从额角滑落,好似病了一遭。 “姐姐,你回来了。”她颤声,投入徐花信怀里。 见过她疯,也见过她娇,没见过她惹人怜。 徐花信心软:“好端端的,折磨自己做什么?” 宋清吟浑身震颤,突然站了起来。她拉起毫无防备的徐花信,把她推到墙边。 “宋清吟?”徐花信心脏一跳。 宋清吟目光幽深,用微凉的指尖摩挲她的脸颊:“姐姐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长姐如母。” 徐花信挑眉:“然后?” “吱啦”一声,宋清吟拉开她的外套拉链,玲珑有致的身体压了上来。暗香盈袖,她舔着徐花信的耳朵,语气急切又哀怨:“母亲不会抛弃孩子,姐姐也不会抛弃妹妹。” 徐花信胸前蓦然一松,宋清吟伸手进去,解开她背后的内衣扣子。她不安地问:“做什么?” “惩罚姐姐。”宋清吟掀起她里面穿的短袖校服。 流畅的马甲线往上,就是失去了束缚的乳房,圆润、秀致,似乎刚成熟不久,引人采撷。一个红绳串着的玉坠子正对心口,样式古朴。 这一处暴露在人前,徐花信羞耻地别开脸,她打算推开宋清吟,却已经被卡住了双腿。 宋清吟把她的内衣一推,含住了她的乳房,她喘着气吮吸,感受乳尖从软柔变得坚挺。另一边则用指尖轻揉慢按,宋清吟不敢太用力,女性的乳房很脆弱,不小心碰到都疼得厉害。 感觉很陌生,徐花信耳朵红了,她低头,看着宋清吟的唇齿和乳尖贴合的地方,淫靡又色情。 “别舔了。”她的拒绝很没有说服力。 宋清吟当没听见,又去咬弄另一边,直到两边都湿了,徐花信也腿软得快要站不稳,衣衫不整地靠着墙。 “姐姐,不要丢下我。”宋清吟贴着她的脖侧,唇还是湿的,害怕似的舔她。 “我没有。”徐花信眼眸迷离,脸色绯丽。 宋清吟问:“那姐姐喜欢那个人吗?” 阮素雪吗?怪不得,徐花信回神:“只是朋友。” 这个社会哪里来这么多同性恋?女生之间的友谊本来就存在占有欲,偶尔暧昧得令有心人误会。 别人究竟喜不喜欢她,徐花信心里有数。 反正宋清吟似乎挺喜欢她。 公交车【性骚扰】「Рo1⒏аrt」 这周不放假。 周六正课,周日上午自习,中午放学,晚上返校周测。 除了个别人,大部分人都选择离校,能玩一会儿是一会儿。换作以前,徐花信肯定留校,单纯是不想回家,今天却有其它安排。 她跟宋清吟走了。 市里的高档住宅区不多,徐花信家是一带,宋清吟住的地方又是一带。 白天没什么人,徐花信盯着电梯里不断上升的楼层数,余光里是宋清吟干净隽秀的侧影。 “叮——” 电梯门开了。 宋清吟走在前面带路,用指纹打开了房门。 “姐姐,柜子里有一次性拖鞋。” 房子很大,冷色调的家具,冷冷清清,玄关处的鞋子只有一个人的尺码,宋清吟应该是独居。 徐花信若有所思,换上了拖鞋。 宋清吟拉着她向卧室走,声音轻轻的:“我想洗澡。” 徐花信视线灼热,凝视她泛红的耳朵,呼吸微沉:“我们一起洗。” 宋清吟捏她的手心,很开心:“好啊。” 说着话,她推开了卧室门,窗帘拉起来了,光线昏暗,来人却看得清满墙的照片,徐花信震惊地站在原地。 宋清吟把她拉进去,反锁上门。她从背后抱住徐花信,双臂勒住她的肋骨:“姐姐,喜欢吗?”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猎物落入了猎人的陷阱。 徐花信嗫嚅,不寒而栗:“你疯了……” 宋清吟似乎被她这句话刺激到了,她把徐花信用力地推到床上,脱掉她的裤子,压在她的腿上喘气:“我没疯。” 她隔着湿热的内裤,轻按徐花信湿热的私处,眼神似醉非醉:“我喜欢你啊,姐姐,喜欢你。” 被人侵犯的感觉过分熟悉,连气息都和记忆中别无二致,徐花信应激地抖动身体,想起某段遥远的记忆,她颤着声:“那个人是你。” 真的是你。 徐花信有一个秘密,她被一个陌生人“强奸”过。 每年寒暑假,她都要去补习机构进行一对一的学习,往返路线固定。那一天并不特别,她上完课,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里人满为患。 徐花信没有座位,疲惫地看着窗外单调的风景,空气混浊,让人无法呼吸。 又一站到了,乘客更加拥挤,她被推着往角落里站,忽然,背部一软,一具带着女性特征的身体贴了上来,携带淡淡的清香。 以为她被挤得不小心碰到自己,徐花信没太在意,努力贴向面前的玻璃窗,给对方预留一点位置。 可是她错了,那个人将膝盖挤入她两腿之间,左手钻入她的衣摆,开始抚摸她的小腹。 徐花信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动都不敢动。 她的不抵抗换来对方更恶劣地侵犯,紧身牛仔裤的扣子被挑开,另一只手伸了进去,隔着纯棉内裤来回抚摸正在发育的阴户,手指压着布料按入潮湿的穴道。 徐花信夹紧了双腿,恐惧地抖动肩膀,没有人教过她,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周围都是乘客,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场罪行。 徐花信不敢挣扎,更不敢呼救,眼中充满屈辱的泪水。 那个人的呼吸、气味、温度……入侵她、摧残她。那个人的手指时缓时急地按压她的阴蒂,让她骨头酥麻,不受控地从阴道里流出液体。那个人勾住她的大腿,轻微摇晃身体,甚至咬着她的耳朵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终于把手缩回去,还贴心地替她把裤子穿好。等徐花信鼓起勇气回头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从始至终,徐花信都没有听见对方说话,也不知道对方的年龄。 她惨白着脸下车,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一回到家,她就立刻洗了个热水澡,把那条被不知名的液体沾满的内裤,丢入垃圾桶里。 很久之后,徐花信才知道恐惧之余,那种令她浑身战栗的情绪名叫性快感。 她第一次做春梦,梦见自己和一个女生赤身裸体地滚抱在一起,她被压着呻吟,被进入身体,被撞碎了,从高空坠落。 可是那年暑假结束之前,她都没有再遇见那个人。 直到寒假来临。 徐丽的父母住在本市,每年她们都在本地过节。 春节期间是徐花信唯一自由的日子,那天下午,她借口去朋友家拜年,独自去市区商城看贺岁电影。 走路去公交站的途中,她在一个拐角处,被人捂住口鼻迷晕了,拖进私家车里带走。 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眼睛被蒙了一层红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踝处是冰凉的金属质感,似乎是脚铐之类的东西。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陌生人【强制爱】(一) “有、有人吗?” 室内只听得见空调制暖声。 徐花信喉咙发干,心脏随时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周围的一切蒙在红纱里,如烟似雾,什么都看不真切。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房间里存不存在第二个人。 更令她崩溃的不是此刻疑似被绑架的处境,而是她的外套、毛衣以及长裤全部被人脱掉了。 任何一个正常女性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光裸的双腿滑过细软的被褥,徐花信尝试地挪动颤抖的身体,努力丈量这张床的尺寸。 突然,她惊恐地尖叫一声。 刚才她似乎触碰到了人类的肌肤,凉凉的,软软的,好像冰雪融化的触感。 对方一直待在这间卧室里观察她。 这个认知让徐花信头皮发麻,陷入无休止得恐慌。她拼命蹬腿往旁边缩,本能地寻找躲藏的地方。 铁链叮当作响,拉扯到一段距离就停下了。 徐花信近乎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逃脱。 “你、哈嗯!你是谁……” 她牙齿磕碰,差点咬到舌尖。 下一秒,红纱被不堪屈辱的泪水浸湿,更加服帖地蒙盖她的双眼。 整张床再次往下陷,支撑起另一个人的重量,淡雅的清香散入徐花信的鼻腔。 陌生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近。 “不要,走开,你走开,滚啊!” 眼泪不争气地滴落,徐花信拼命挣扎,她双腿乱踢,纤细的手腕被捆绑的绸布磨出红痕。 陌生人根本不在意她徒劳的反抗,最终跪在她身侧,泛凉的指尖抚摸湿濡的脸庞。 徐花信疯狂摇头,声嘶力竭地谩骂:“别碰我,你这个变态!疯子——滚开,你滚开啊。” 突然,她面部肌肉僵硬,一个温软的东西从她脸上舔过,好像是对方的舌头。 怎么可以这么恶心,徐花信强忍呕吐的欲望,她浑身战栗,哭得更加绝望。 蓦然,她的呼吸和抽泣一并停滞。 陌生人的虎口扼住她的喉咙,五指成爪,不松不紧地掐住她的脖子。 对方没有太用力,徐花信已经感觉到窒息般的晕眩。 她被迫仰起瓷白的长颈,声如玻璃,嗓音破碎地哀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求你,求你了,求求你。” 没有理睬猎物的求饶,陌生人只是一边摩挲她脆弱的脖子,一边用舌尖舔舐她咸湿的泪水。 对方小心翼翼的动作过分温柔,好像谁家黏人的小猫,完全不像一个心理变态的绑架犯。甚至有耐心用空出的一只手,轻柔地按捏她的耳朵,似乎借此安抚这只不安的猎物。 徐花信竟然真得在对方诡异的行为中逐渐安定,混沌的脑海中劈开一丝清明。 抚摸她脖子的五指,修长细腻,骨节温润,似乎来自一个少女的手。 同性比异性更容易令人放下戒心,徐花信试探地询问:“你、你是女的吗?” 应该是吧?身上没有烟酒味,也没有汗臭味,只有萦绕不绝的清香。 她天真地奢望,如果是个女孩,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听见这句话,陌生人和她拉开一点距离。 对方沉默了许久,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就在徐花信即将被这样的宁静逼疯时,她合并的双腿被陌生人用膝盖分开。对方跪在中间,开始动手解她的衬衫纽扣。 “你要做什么!不要,你放开我,不要啊……” 徐花信稍微动弹,腿心便蹭到对方的腰侧,只着了一件内裤的私处,随时可能碰撞对方的腹部。 徐花信既羞又恼,强行克制住摇晃的动作。眼见软的不行,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重新怒骂道:“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她不知道自己含着哭腔的呵斥多么虚张声势,好似情人间耳鬓厮磨,女儿家被心上人惹恼了,委屈不已的嗔怨。 陌生人喘息微乱,加快速度剥开了最后一颗扣子。 徐花信墨发如瀑,散落在挺直的肩膀,遮了半面也掩不住绝艳容颜。 现在衣衫半解,被陌生人拉扯着脱下,挽在手腕之上,彻底暴露姣好的身躯。 她不得已地张开双腿,纤腰袅娜,肤如凝脂,常年保持的马甲线不规律地起伏,展现主人不平静的心情。纯白色内衣样式保守,藏住了美好圆熟的胸型,一块纯黑色的玉坠子吊在中央。 自知今天难逃一劫,徐花信放弃和对方沟通,自暴自弃地将下唇咬得煞白。 美人易摧残,如栀花含露,馥郁芬芳。 几乎是徐花信心如死灰的同一刻,她被陌生人拥入怀中。 陌生人【强制爱】(二) 丰腴的双胸,纤瘦的手臂,还有细凉的头发…… 确实是女的,而且异常年轻。 直到完全被陌生人抱住,徐花信才发现对方赤身裸体。 自从经历了去年暑假那次公交车事件,她就知道同性之间也会发生性关系,恐怕今天真得要交付在这里。 去年暑假! 徐花信打一个激灵,似哭似笑,既庆幸,又悲哀。 她扭动身体,去嗅陌生人身上的味道:“公交车上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你?你说话啊!说话……” 陌生人依旧一言不发,而是交叉双臂,用几乎把她骨头勒碎的力道抱紧她。光滑的肌肤黏在一起,隔着单薄的内衣布料,徐花信感受到对方蓬勃的心跳。 “呼。”陌生人用膝盖抵住她的下体碾磨,朝她耳朵呵了一口热气。 徐花信心跳加速,下意识地喘出声。 “嗯哈,哈呵……” 陌生人舔着她的耳朵,沉声喘息,每一次换气,膝盖都要顶撞一下脆弱的花心。 陌生的热意从私处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徐花信软了腰,不得已依偎对方的肩颈,难耐地勾动足尖。 理智促使她逃离原始的本能,感性又引诱她动情地呻吟。 “哼嗯、别撞了,哈,走开,不要……” 春水初生,轻薄的内裤被打湿了,吸足饱满的水汽往深处陷。小腹翻腾不满足的空虚感,徐花信时而挣扎,时而贴近,不上不下得难受。 她又落了泪,哑着软媚的哭调:“你说话,说话啊!” 不说话她害怕。 瞬间,陌生人松开怀抱,抬起她的腰臀脱她的内裤,布料拉扯出大片黏甜的体液,敏感的花径颤抖地吐露幽香。 徐花信下身冷飕飕,她羞耻地想要并拢双腿,花穴却贴上了一个软得过分的东西。 私处紧密咬合,她和压过来的陌生人均是一颤。 对方按住她的肩膀,借助腰腹力量晃动下体,爱液缠绵的水声暧昧露骨,她们好像融化了彼此,合为一体。 陌生人将乳尖挺过来,来回触碰她湿润的唇瓣,暗示她来咬。 徐花信脸红心跳,情不自禁地张开牙齿,对方顺势将丰满的乳房塞入她的口腔。 “唔呜……” 徐花信呼吸不畅,本能地吞咽嘴里的浑圆。 陌生人顶胯的频率更快了,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张大嘴,气息喘喘地吮吸。 分泌过多的津液从嘴角滑下,徐花信弓起背,夹住对方的腰乱撞。 撞得水流满溢,撞得骨头酥麻,撞得什么难堪和恐惧都灰飞烟灭,彻底臣服于欲望。 “叮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惊醒了沉沦欲海中的两人。 那是徐丽的电话。 徐花信心生惧意,撞动对方的肩膀,她离开了布满红痕的乳房,呜咽道:“让我接电话。” 陌生人不动了,安静地坐在她腿上,潮湿的私处还在磨合,不安分地吸引对方流入更多的汁液滋润。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宛如一道催命符,击溃了徐花信最后的自尊,她语无伦次:“我不会告诉别人我们的事。” “求你,让我接电话。”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她一边低叁下四地哀求,一边讨好地蹭对方的脸颊,舔对方的胸乳。陌生人发出几声媚人的娇喘,几秒后,徐花信身上一轻。 陌生人走路无声,一离开,徐花信就只听得见手机铃声,短促又急切。她冷汗潸潸,狂跳的心脏几乎要爆炸了,比发现自己被囚禁的时候还要不安。 终于,陌生人在铃声彻底消失之前回来了,徐花信耳里被塞进了有线耳机。 “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家?不看看几点了?” 电话接通,立刻传来中年女性隐含怒意的声音。 “妈妈。” 徐花信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调婉转,被该死的情欲染了媚意,尾音都颤颤的,好似要勾人。 徐丽果然发现不对劲:“你现在在哪?声音怎么回事!我马上去接你。” 徐花信连忙阻止她:“不用接我,我在书城,说话不能太大声。” 怀里重新坐入了温香软玉,徐花信压抑地喘了声,腰后便被垫入一个软枕,让她多了个支撑点,缓解她久坐的压力。 “你去书城干嘛?不是去拜年。”徐丽还是怀疑。 “我……” 青涩的花穴被放入了手指,徐花信差点惊呼一声。 她咬下舌尖,努力克制呼吸,嘴里撒着谎:“我拜完年,顺便去书城买几本教辅书。” “老师说放寒假也不能松懈学习,开学就要考试了。” 她应付徐丽的盘问时,陌生人解开了她的内衣,一只手按着柔白的乳房,另一只手揉着充血的阴蒂。 对方捏起小核玩弄,手指深深浅浅地探入幽穴,异物入侵,软肉本能地收缩,流出大量的潮水。 不够,还想要更多,想要她按得用力点。 徐花信尾椎骨窜起电流,激得她呼吸困难,私处不知羞地含住对方的手指,发出了主人无法开口的邀约。 电话那头,徐丽还在不依不饶:“你别撒谎骗我。” 徐花信又要分神对付徐丽,又要被没顶的快感折磨,整个人好像被撕扯成了两半。 她保持最后一丝冷静,拿出毕生的演技打发徐丽,语速飞快地说:“我骗你做什么?马上就回去了。不说了,我去结账。” 陌生人不需要她提醒,主动帮快要说不出话的人挂断电话。 声音一停,铺天盖地的委屈就席卷了徐花信,她鼻翼酸涩,心有余悸,在后怕的情绪中失控地痛哭:“你肏死我算了啊!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啊!把手伸进去,用力肏我,肏啊!” 去他的法律,去他的道德,去他的矜持,去他的教养。 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痛快,把所有的体液都抹到对方身上。 陌生人被她刺激了,动作不复之前的温柔,忽然把她的双腿架到肩膀上,让她的花穴暴露地更赤裸,乳白的花液,粉嫩的花心,这么脆弱,这么让人想要蹂躏。 徐花信还在她身下,嘤嘤呜呜地哭:“你肏啊,肏我啊!” 对方叼住了她的乳房,发出水津津的吞咽声,修长手指在腻滑的黏液中抽插,爱抚她颤抖的花核。 “快一点,重一点,哈哼,对……呜,用力。” 徐花信腹部抽搐,忘情地娇喘:“好好,喜欢……别停,进去一点,嗯~” 她绷紧了足尖,缠绵地盘住对方的腰背,好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救命的浮木,渴望得到解救。 陌生人配合她的需要,给予她从未体验过的高潮和抚慰,不久,一股热潮汇聚到身下。 徐花信太熟悉这种感觉,她扭动腰身示意对方把手移开,声音破碎地求饶:“不要了,我要去洗手间,不要……” 陌生人的手指停了一瞬,然后更加兴奋地揉她的穴口,指腹从尿道蹭过。小腹的水越涨越满,徐花信夹紧了臀部,“你别摸了,让我去洗手间,我受不了,快让我去……” 她尾调一扬,肌肤下青筋暴起,敏感点被用力肏弄,憋了一下午的热流喷出腿心,怎么也停不下来。 对方重新压了上来,她们的私处浸泡在黏热的液体里,滚烫的身躯紧密地贴近。 陌生人任由下身被冲洗,把羞耻地抬不起头的女生往怀里按,温柔地拍着她立体的蝴蝶骨。 仿佛正在进行无声地安抚—— 乖女孩,不要怕。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洗澡 漫长的失禁结束之后,徐花信脱力地靠着陌生人,虚弱地问:“你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说话?” 对方没有回答,缓慢地舔掉她的泪水,细密的啄吻落在她的耳廓、脸颊。 徐花信一阵恍惚,真可笑,她竟然从一个强制自己做爱的人这里,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一会儿,吻停了,陌生人从她身上下去。 徐花信听见倒水声,没多久,一根吸管递到她嘴边。刚才流失了大量水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嗓子渴得冒烟。她喝了几口,尝出来是蜂蜜柚子茶。 看着她喝完整杯水,陌生人移开吸管,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徐花信的胳膊被酒精棉签擦拭了一遍,对方给她打了针,药物作用下,她昏睡过去。 徐花信重新睁开眼时,正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车内乘客稀少,窗外灯火温暖。 她的衣服穿得整齐,味道清爽干净,随身物品一样不缺。再看几点了,距离她走出电影院差不多叁个小时。 如果不是旁边的空座上放着一个印了新华书城LOGO的袋子,里面装有几本高考真题详解,她的内裤和内衣也不见了。她和陌生人无休止的做爱,真像是回家途中一场荒诞春梦。 时隔半年,她终于抓住了肇事者。 “小变态,强奸亲姐姐开心吗?” 徐花信盯着压在身上的人,眼神危险。 “姐姐,我喜欢你。”宋清吟默认了她的指控,讨好地蹭她的脖子。 喜欢到“强奸”亲姐姐。 徐花信拉开她爱抚自己的那只手,忽然把她推开,冷声:“去洗澡。” 宋清吟眼里蒙着水雾,软着嗓:“姐姐?” 徐花信蹙眉,似乎正在抑制着什么情绪,她用力攥起宋清吟易折的手腕,拖鞋都不让她穿了,拉着她走进卧浴里。 开了灯,门还没关,徐花信动作急切地脱掉宋清吟身上的衣服。校服这点最好,容易穿也容易脱,可是她的耐心不到几秒就到达了临界点。 “嘶啦——” 轻薄的内裤被徐花信徒手撕开,她热血沸腾,亢奋得太阳穴直跳。 宋清吟赤脚踩着散落满地的衣服,并拢了冷白质感的双腿。她难耐地蜷缩脚趾,瘦削的手指搭在徐花信的衣领上。 她娇滴滴地唤:“姐姐也脱。” 徐花信伸了下腰,衣服纷飞,她很快不着寸缕地搂住宋清吟,把人带入了用玻璃隔开的淋浴间。 花洒里的热水兜头浇下,徐花信挤进宋清吟腿间,喘息潮湿:“夹紧。” 宋清吟站在水流正下方,乖乖地夹住了徐花信的大腿,私处来回地磨着肌肤,想要缓解深处的燥热。 “尿。”徐花信说完这个字,感觉怀里的宋清吟抖了一下。 宋清吟勾住她的脖子,山峦似的乳房挤压她,尾音轻颤:“姐姐变态~” 谁变态?徐花信被这句话刺激地气血上涌,她眼眶通红,打了下宋清吟挺翘的臀肉:“我不是和你学的吗?” 宋清吟绞紧了双腿,阴蒂痒得不行,她一边扭动腰肢,一边附在徐花信耳边媚笑:“姐姐好记仇啊,可爱死了。” “宋清吟!”徐花信咬牙切齿,拿她没办法了,把她推到渗出水滴的墙壁上,狠狠地吻过去。 瓷砖是凉的,水流是热的,宋清吟神色迷醉,姿势糜乱又放纵,承受着这个略显粗暴的吻。 唇齿磕碰,舌根被吮得发麻,口鼻里呛了水,缺氧得脑袋快要炸开。宋清吟身娇体软,有点受不住,这会儿又黏糊地告饶:“姐姐,洗澡、洗澡嘛。” 再亲下去她要晕了。 徐花信同样不好受,抵住她的额头剧烈喘息,一双水润乌眸,涌动数不尽的欲念。 她还惦记着之前被宋清吟肏失禁,羞耻下流的感觉,于是衔住女孩薄弱的耳根,诱哄道:“尿干净了再洗澡。” 宋清吟说的对,她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只是想到妹妹尿到自己身上,她就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不要~脏。”宋清吟和她调情似的,指尖轻按她凹陷的腰窝,娇声,“姐姐坏,不要这样。” 水忽然停了,徐花信关掉花洒,和她湿漉漉地裹在水汽里。 徐花信摩挲细嫩的后颈,声音克制:“你听话,姐姐喜欢妹妹乖。” 她第一次说喜欢,也第一次承认宋清吟是妹妹。 宋清吟全身舒爽了,她哼哼唧唧,双腿张开顺势向上一缠,徐花信猝不及防,踉跄两步站定,手掌托住了宋清吟盘上来的双腿。 花心颤抖地黏着劲瘦的腹部,宋清吟把滚烫的脸颊埋入她肩颈,羞得不行:“讨厌姐姐。” 说着,一股温流喷向徐花信,她骨头酥麻,惬意地勾唇:“我们清吟好乖啊,好乖。” 宋清吟从鼻腔里哼出几声,隐约带着哭调:“坏~姐姐欺负人,呜,坏姐姐。” 幸好正常情况下,人体的尿液是透明无味的,她还能保持一点尊严,尽数泄给徐花信。 一时间,两个人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 下一章 A姐姐爆炒妹妹 B妹妹爆炒姐姐 C互相爆炒 宝宝 徐花信不是第一次给别人洗澡,上次是小表姐一周岁的女儿。 那个时候她也才十来岁,放暑假了到小表姐家做客。小表姐临时有事出门了,请求她帮忙照顾孩子。 宝宝小小一只,坐在蓄水的澡盆里,黑溜水灵的眼睛一眨一眨,奶声奶气地咿呀。 人类幼崽的身体太软太弱,似乎徐花信稍微用力点,她的骨头就会受伤。这么可爱的小生灵,徐花信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一个不小心,震碎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几年之后,当宋清吟裸身坐入她怀里,两个人浸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时,徐花信会产生类似的情感。 宋清吟的翘臀与她紧密相抵,窄白的腰背软柔地贴合酥胸。冒着白汽的水下,她们的双腿蛇尾似的交缠。 徐花信内心喟叹,宋清吟,好娇。 她伸手捞起宋清吟漂浮在水面上的秀发,浓密轻细,檀木般乌沉。 她感慨:“头发好长。” 呼吸的热气落在耳后,痒痒的。宋清吟心口发烫,盯着自己露出水面一点的膝盖,有些郁闷:“我留了好久,以前每个月都要去理发店保养,这段时间没有,发尾都干燥了。” 她的衣食住行透露出有钱人的家庭背景,徐花信有过猜测,还是惊讶了一下,然后逗她:“宋家小千金,一根青丝价值连城。我可不敢帮你洗了,担心自己赔不起。” 她刚才把宋清吟欺负哭了,燃烧的欲望释放了大半,现在一点都不着急,准备和宋清吟从里到外洗干净再上床做爱。 女孩子的第一次,慎之又慎,总不会错。 宋清吟娇嗔:“姐姐~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徐花信接话,把洗发露挤在手心。 今天是第二次给别人洗澡,她抓挠宋清吟的头皮,不太确定自己的力道:“痛了和我说。” 宋清吟眼尾细弯,随意和她聊着什么,还孩子气地问:“姐姐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吗?” 徐花信拉扯花洒,冲洗她头上的泡沫,眉心微颦:“宋清吟,小没良心。” 如果宋清吟不特别,她何必顶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与宋清吟纠缠。 关掉花洒,徐花信揉少女的腰,引得对方笑个不停。水波荡漾,一圈圈溢出浴缸。 “对了,姐姐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难道是今天吗?” 宋清吟突然转过身,指尖撩拨徐花信胸口的玉坠,眼神可怜兮兮:“姐姐到底是想和陌生人做,还是想和亲妹妹做?” 前者是淫乱,后者是乱伦,一个比一个羞耻。徐花信和她澄澈的目光相对,不得不面对刻意回避的罪恶感。 她吞咽口水,嘀咕:“不都是一个人。” 宋清吟搂住她的脖子,说话时,奶白的双乳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那我换个问法。” “姐姐喜欢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还是喜欢我只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徐花信默了瞬,聚拢好看的眉毛。 她沉吟许久,才答:“宋清吟,那个人只能是你。” 是陌生人的宋清吟,是亲妹妹的宋清吟。 在班上见到宋清吟的那一刻,徐花信是惊慌不安的,源于对方过分相似的长相。后来她们坐在一起,嗅到似曾相识的冷香,徐花信也没有心思辨别宋清吟的身份,普通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回过神,把两件同样荒唐的事件主人公联系起来。 真正起了怀疑的心是宋清吟摸着她,说她们是亲姐妹的时候,身体恐惧之余的颤栗感,足以让徐花信回忆起很多事情。 可是宋清吟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亲妹妹可能是“强奸”自己的那个人,这种不伦想法也过分惊世骇俗,徐花信当即想要否认,把宋清吟当成人生中又一个变态。 还好宋清吟后来的态度让她有所改观,她发现宋清吟嘴上说的报复太儿戏了,只要她保存宋清吟的裸照和音频,或者截图聊天记录传播出去,真正吃亏的人根本轮不到她。 宋清吟的“报复”,仿佛只是一个靠近她的理由。 血缘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让她恨黎凯歌入骨,又本能地被宋清吟吸引。 她根本没办法抵抗宋清吟的诱惑。 宋清吟喜欢撒娇,扮可怜、装无辜,她凶一点就泪盈盈,委屈得不行,一口一个“姐姐”。 每次听见宋清吟喊她“姐姐”,徐花信都可以感觉到报复父母的快意,她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不认识的时候就敢肏姐姐的人,怎么可能是羊羔?她知道宋清吟后来的温顺都是伪装,却乐意配合宋清吟演戏。 她从小经历高压教育,徐丽强势、专制,要求她时时完美,事事完美,黎凯歌又不管事,沉浸在家庭和睦的美梦里。 没有人心疼她,连流泪都不被允许。 宋清吟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治愈了她的心理创伤。她对宋清吟有姐姐对妹妹天然的疼爱,又有后天超脱世俗伦理的欲望。 这种滋味犹如上瘾,戒不掉了。 其实徐花信一直不敢承认,她最初拒绝宋清吟的原因,不是她真得恶心和亲妹妹发生性行为,她真正气恼的是宋清吟说肏她只是为了报复,只是一场游戏。 徐丽将她制作成讨好丈夫的标本,黎凯歌把她当成自怜的移情对象。 宋清吟呢? 她徐花信算什么? 报复的媒介,泄欲的容器,消遣的玩具…… 为什么连素未谋面的妹妹都要这样对待她? 徐花信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 宋清吟,她的亲妹妹,不可以背叛她。 “宋清吟。”徐花信呢喃,煽情地舔舐宋清吟肌肤。 她张开牙齿,满心疑惑地想,为什么同样继承了一半肮脏基因的妹妹,味道这么香?仿佛咬开动脉,流的血都是甜的。 宋清吟怕痒,肩膀朝后缩,又被徐花信擒住了。 徐花信耐着性子哄她:“宝宝,让姐姐咬一口。” 她要尝尝宋清吟是不是和想象中那么甜。 —— 预估失策了,过渡章,下章h 这一章我本来打算直接写sex,考虑了一下,她们感情铺垫不到位的doi,如同炖肉缺少调料,腥荤肥腻,食之恶心 我不想影响大家的胃口,着重把前面的伏笔带一遍,后面的情节更自然一点 第一次【后入式】「Рo1⒏аrt」 “嗡嗡。” 徐花信举着吹风筒站在宋清吟身后,五指拨弄她潮湿的头发。 宋清吟罩了件圆领白T,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她左腿搭右腿坐着,双臂交叉放在大腿上,微微弯腰,欲盖弥彰地掩住私处。 美人如斯,徐花信却心不在焉。 处女膜是谎言。 第一次不会出血,如果有,说明对方受了伤。 敏感点主要集中在阴蒂,而不是阴道。 修剪指甲,注意手部清洁。 …… 徐花信回忆这几天查阅的资料,呼吸沉重。这是她不擅长的领域,她不想伤到宋清吟,做足准备比较好。 头发上的水迹一点点被烘干,徐花信体内的水分也似乎被蒸发了。她关掉吹风筒,启唇问:“我有点渴,有水喝吗?”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喉咙干哑,声带撕扯着涩痛。 宋清吟扭头。她仰起脖子,盯着徐花信耸动喉咙,做了一个无声吞咽的动作。 好色情。 “噗通、噗通——” 徐花信心脏狂欢,她薄面血红,低下头,重复一遍:“我有点渴,有水喝吗?” 欲望像搭在弦上的箭,宋清吟拉满了弓,一触即发。 “有哦。”转眼,旖旎的气氛被这句话打散。宋清吟收回目光,走出了卧室。 “呼哈。”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徐花信骤然放松绷紧的神经,她肌肉酸痛,扶住梳妆台大口地喘息。 不久,宋清吟端了两杯冰水进来。 “姐姐,喝水。”她把其中一杯放到徐花信手边,捧着另一杯坐在床边。 宋清吟坐姿休闲,小口啜水,乌漆的眸子盯着正在吹头发的女生。 徐花信身高腿长、肩直腰窄,修身衬衫使她更显清瘦,只有完全脱掉她的衣服,才清楚她的婀娜曼妙。 宋清吟火热的视线如有实质,从徐花信解了两颗扣子的领口,舔入若隐若现的沟壑,又缠上她微张的双腿,窥探神秘的幽林。 徐花信体温上升,头发越吹越乱,还剩点潮湿的发尾时,她吹不下去了,举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话都没说,闪身躲进了卧浴。 须臾,隐约的水流声传出门外。宋清吟听着里面的动静,猜到徐花信正在做什么,笑得花枝乱颤。 国际七步洗手法,徐花信重复了好几遍,最后用滚水消毒的毛巾擦干净,红着脸走出浴室。 室内灯光暧昧,宋清吟双手反撑,支着玲珑腰,看着徐花信一步步走向她。 很快,徐花信停下了。她的表情藏在阴影里,声音很低:“岔开腿,让姐姐看看。” 宋清吟眨了眨眼,打开两条腿,神色单纯,好奇地问:“然后呢?” 徐花信深呼吸,跪在她脚底的地毯上。床很低,一跪一坐,她们的身高也相差不了多少。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什么经验。”徐花信一边说,一边脱掉衬衫和内裤。 光洁无瑕的身体出现在宋清吟眼前,她晃动大腿,用内侧蹭徐花信的手臂,柔声鼓励:“姐姐不怕,我相信你。” 徐花信抓住她的衣角,沉声:“抬手。” 宋清吟听话地任姐姐摆弄,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吻痕,肩膀处还有几个新鲜的牙印,全部是徐花信在浴室里折腾出来的爱迹。 未成年的身躯,花苞初绽,徐花信脉搏剧烈,又伏下身,牙齿咬住她的内裤边角。 宋清吟配合地抬腰,内裤被扯了下来。黏湿的液体也被拉出花穴,糊到床单上,弄湿了一大滩。 红嫩的花瓣中央,藏了一滴玉珠,颤颤地渗水,散发着成熟到糜烂的香甜。 见状,徐花信目光加深:“什么时候湿的?” 宋清吟在她耳边低笑,浅棕色的乳尖碰她:“吹头发的时候。姐姐靠近我,我就湿了。” “想要姐姐涂满我的体液,想要姐姐用自己的方式肏我……” 她挑逗徐花信的神经,湿淋淋地流水,肆意往姐姐身上贴:“姐姐,你喜欢什么姿势?” “嗯?什么。”徐花信被她的气息完全包裹,心脏跳得太快,胸口一阵钝痛。 宋清吟亲她的耳朵:“肏我的姿势啊?骑乘式?六九式?后入……” 徐花信突然站起来,她浑身潮红,用命令的口吻,哑声:“你转过去,趴着。” 宋清吟:“!” 徐花信眼神冷艳,贪婪地打量宋清吟的裸体。她不想再陪妹妹过家家了,她要带她体验大人不允许未成年做的事情。 “你不是问姐姐喜欢什么姿势吗?” 徐花信肃色,口吻训诫:“趴到床上去,屁股翘起来。” 她本来想温柔一点的,谁让宋清吟诱惑她,那么欠肏,那么想被姐姐肏,她是姐姐,当然要满足妹妹的愿望。 柔弱的身子骨陷入被子里,宋清吟趴在枕头上,翘起了下半身。这个姿势好羞耻,她脸颊滚烫,声音脆弱:“好奇怪……” “现在害羞什么?刚才那么大胆。” 玉坠碾过光滑的裸背,徐花信贴到她身上,撩开她的头发,埋在她后颈狠狠地吸了一口。 好一会儿,徐花信大喘气:“不舒服就喊停。” “嗯~好。“宋清吟晃动臀部,贴着姐姐的腹部上下磨蹭,湿黏黏的液体流满臀缝,她动情地呻吟,“姐姐,要了我,要了我,想要姐姐摸我,姐姐快摸呀~” 这个姿势仿佛动物对配偶求爱,徐花信被激发出最原始的野性,她一手握住宋清吟的乳房,一手捧住嫩如豆腐的花穴。 她用力一抓,宋清吟抖得更厉害了,小幅度地往后撞,带着浓浓的鼻音喊:“对,就是这样,姐姐,再重一点,肏坏我也可以,重一点……” 徐花信的手指陷入润滑的阴唇,更用力地揉弄充血的花核。她不断地亲吻宋清吟,用下身撞击少女泥泞的翘臀,听她破碎的嘤咛。 全然掌控一个人的体位让徐花信爽到了顶点,她用温柔备至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问:“贱不贱?姐姐一肏就高潮。” “爽了吗?那么喜欢和姐姐乱伦。” “真想把你淫荡的样子拍下来。” “宝宝,叫大声点,姐姐喜欢听。” 快感不断累积,宋清吟甬道收缩,反复喷出潮水。她被高频率的爱抚弄得双眼迷离,几乎失去理智,小兽似的呜咽:“姐姐慢一点,呜呜,慢一点……这里、这里按一下,嗯~好舒服。” 妹妹,她的妹妹。 被她亵渎的妹妹,被她肏到高潮的妹妹。 “清吟,宋清吟。” 徐花信激动地舔舐宋清吟的脸颊,抓得一双雪乳泛起红痕。 “你咬得姐姐好紧。”她抽插手指,刺激敏感的阴蒂,“双腿再张开一点。” 宋清吟抓紧枕头,发丝凌乱,被汗水打湿了,顺着软腰往下塌,她把双腿分得更开了,颤声:“姐姐,可以了吗?” “可以了,宝宝真乖。”徐花信满意了,有节奏地深入再浅出,来回地抚慰她每一处敏感点。 如溺深海,宋清吟和她一起沉沦,喘得不成样子。她被抛起又下坠,承受着姐姐蓬勃的性欲,最后实在是腰酸得快撑不住了,语不成句地哭:“够了、够了,太满了……” “姐姐,亲我,亲亲我,不要再肏了。” “我好累,姐姐,亲亲我,呜,姐姐坏人。” “好、好,不哭,姐姐亲你。”徐花信听着她娇媚的呻吟,稍微恢复一点理智。 她抽出被体液包裹的手指,扳起宋清吟的肩膀,让她借力靠入自己怀里。 “乖啊,休息一会儿。” 徐花信把掌心和指缝的爱液,糊到宋清吟圆挺的双胸。 她舔着唇,仿佛好玩似的将它们抹匀,看着湿漉漉的乳晕,色气地说:“真可爱。” 宋清吟梨花带雨,抽动哭红的鼻子:“姐姐坏死了。” 她说着姐姐坏,又要把红艳的唇瓣往徐花信嘴边送。 “清吟,亲亲。”徐花信软和眉眼,抬起她的下巴。 她衔住宋清吟的唇珠,舌尖安抚地绕了几圈,再顶入深处,重新搅乱宋清吟的呼吸。 宋清吟和她黏糊糊地缠绕在一起,细碎地吟:“姐姐,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飞蛾扑火般,近乎自毁的喜欢。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在一起 整个房间被她们糟蹋得完全不像样子,情事的余韵之后,宋清吟去收拾浴室里的衣服,徐花信留在卧室更换床上用品。 之后两个人分别洗了澡,徐花信向宋清吟借了一套校服和内衣裤。幸好高中校服都是均码,内衣也不是成人款,她们身高差不多,徐花信穿起来还算合身。 她从浴室出来时,宋清吟正坐在床头打电话:“嗯,阿姨你早点过来吧,我邀请了朋友过来吃饭,今晚做多几道菜。” 看见徐花信,她捂住手机话筒,问:“姐姐想吃什么?” 徐花信报了几道自己爱吃的家常菜,宋清吟回了那边,然后结束通话,掀开被子一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姐姐。 这架势很像准备和自己聊些贴心话,徐花信不由地展露笑颜。她刚坐到床上,怀里就钻进一个可人的小姑娘。 “累不累?”她揉宋清吟的脑袋。 宋清吟摇头,趴在她肩头,把她脖子里的玉坠挑了出来。她把玩这块年代久远的古玉,十分好奇地问:“这块玉姐姐戴了很久吗?” “嗯,从出生起就一直戴着。”徐花信合了下眼睛,回忆道,“它本来不属于我,是我外婆传给我的。我太婆婆是大家族的千金,这是她的陪嫁品,听说找得道高僧开过光。后来她生了我外婆,听我妈妈说,我外婆小时候总是生病,我太婆婆就求神拜佛,祈祷爱女平安。一个高僧指点我太婆婆,我外婆被邪祟之物缠上了,需要佩戴辟邪的东西,这块玉就被太婆婆找出来,一直陪着我外婆长大。我是这一辈最小的孩子,老人家喜欢我,我出生的时候她把这块玉送给我,也是希望我一辈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建国之前的老物件总有些传了几代人的故事,很多都与鬼神有关,徐花信倒是不相信,说出来哄宋清吟玩而已。 贴身之物。 宋清吟反复摩挲手中的玉坠,状似漫不经心地闲聊:“我奶奶也给我准备了嫁妆。” 徐花信皱眉,心里不大舒服,她一本正经:“你年纪还小,现在谈婚论嫁是不是太早了?” 宋清吟的脸色瞬间苍白:“奶奶几年前去世了,临走之前给我留的嫁妆,她担心我以后结婚了没有依靠,被男方家里欺负。” 徐花信怔住,懊恼地说:“啊,抱歉,我不知道……” 宋清吟强颜欢笑:“没关系。”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两个人忽然都不说话了。想到宋清吟可能和别人在一起,甚至结婚生子,徐花信舔着唇,心脏钝钝地痛:“你也不是一定要结婚,对吧?” 她又干巴巴地接一句:“你应该不喜欢男人吧?和女人在一起也很好。” 很多问题太现实了,激情冷却,徐花信的理智也归了位。她不知道自己和宋清吟的未来在哪里,甚至还没有把对方规划在人生之中,她们是大人的意外,也是彼此的意外。简单的肉身纠缠,又能给双方留下多少痕迹。这样的不伦关系,双方的家庭,她们根本什么都解决不了。 徐花信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索性不去想了,反而说:“宋清吟,不要和男人在一起。” 她见识过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可以作践自己到什么地步,男人是天底下最自私、最卑鄙的生物,宋清吟不可以被这么恶心的玩意儿欺负。 宋清吟从她怀里退了出去,少女执拗地挺着脖子,攒出一个比哭还脆弱的笑:“只要不是男人,即使不和姐姐在一起也没关系,是吗?” 她话中的意思让徐花信心惊胆战,她下意识地逃避:“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知道的。” 无论上过多少次床,做过多少次爱,都无法改变她们是亲姐妹的事实。 宋清吟眼里起了雾水,又很快眨掉了。她像一枝盛放到极致又转瞬枯萎的玫瑰,脸上血色尽褪,裹了层挥之不去的死气。 少女提唇,一字一字地说:“姐姐,你真有姐姐的样子,这么关心妹妹的终身大事。” “我不是。”徐花信发觉哪里不对,还想要解释什么,宋清吟突然把被子一扯,裹住自己的身体背过去。 “我有些累了,姐姐自便吧。不过你最好不要出卧室,免得阿姨起疑心,她做好饭会打电话给我,到时候麻烦姐姐把我叫起来。” 宋清吟语气平静,客气又生分,完全让徐花信猜不透她的情绪。 “宋清吟,你怎么了?”徐花信无奈,连续问了好几声,宋清吟都没有回答她。 她凑过去一看,宋清吟双眼紧闭,好像真得睡着了。知道她不想搭理自己,徐花信心里叹口气,她也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背对背,各怀心事,明明半个小时之前还亲密地宛若一体,现在贴得这么近,却仿佛隔了好远的距离。 冷战 她们正在冷战。 徐花信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星期天下午返校之后,宋清吟主动和她拉开距离。 吃饭时不和她走了,聊天框的记录没有更新,私下喊的“姐姐”变成公事公办的“班长”…… 还有她遗落在公寓里的衣服,宋清吟一件不少地洗干净,熨烫好放进袋子里还给她。 好像恋人分手的后续,宋清吟对待她和对待别人没有任何不同了。 招惹人的不是她,冷落人的也不是她,徐花信不知道为什么,宋清吟对她的态度这么反复无常。 年轻人心高气傲,彼此闹矛盾了,第一想法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无限放大内心的委屈。 宋清吟不搭理她,徐花信也不和她说话,两个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又一日,下午放学,徐花信和几个朋友去食堂吃饭。 “花信,那是不是你同桌?” 正吃着饭,李均苗叫她往后看。 徐花信应声回头。 女生乌发雪肤,穿着千篇一律的校服,身上是比同龄人更清纯的学生气。 她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边吃饭。 徐花信看了两眼,面不改色:“嗯,怎么了?” 齐楚笙问:“你们吵架了?” 班里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们之间诡异的氛围,前段时间还形影不离,这几天和感情破裂似的。如果徐花信只是觉得任务完成了,不想再照顾宋清吟,也没必要和同桌关系闹这么僵吧。 徐花信默了默:“最近闹了点不愉快。” 班里女生和宋清吟都不太熟,唯一知道点消息的人坐在这里,又正好提到她了,便忍不住好奇地问:“花信,你知道她以前在哪里读书吗?” “只有复读生可以高叁转校吧?我表姐就是,花了好几万和老师打关系。” “是吗?这么贵?” “不过我们班不是只看成绩吗?听说有老师的孩子名次不够,求校长都没有破例。” 一中的理科重点班,整个年级或者说全市的高叁理科尖子生都聚集在一起,学风好,勾心斗角少,不太关心是非,最大的八卦就是打听别人的成绩。 徐花信听着大家讨论,忽然醒悟到一个事实,她根本不了解宋清吟,除了身体,宋清吟的过去和人际关系,这一页对她来说完全空白。 “不知道,她没和我说过,等期中考了,我们就知道她的成绩。”徐花信语气平淡,“不过我们学校这么重视升学率,她的成绩应该不会太差吧?” 她状似客观地表态,言语还是维护宋清吟,倾向于肯定妹妹的优秀。 突然,阮素雪低声:“那是不是隔壁班那个,骚扰花信的体育生?” 大家一听,纷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端着餐盘站到宋清吟那桌,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女生笑嘻嘻地坐下。 那个女生叫周领,练田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徐花信,高二开始对她疯狂示爱。之前堵到一班门口表白,被徐花信拒绝还不死心,又是送礼物又是送情书。 两个当事人都是女生,其中一个年级第一,长得漂亮,导致这件事传得很广。 周领这个人流氓作风,有时候路上撞见徐花信,暗示一帮朋友喊徐花信“嫂子”,弄得徐花信每次都很难堪。 阮素雪不爽地骂一句:“她又搞什么?” “虽然我尊重同性恋,但是周领这种人,无论什么性取向,都是败类。” 齐楚笙正义感爆棚,对徐花信说:“她别不是追不到你,看见宋清吟和你长得像,当成你的替身。” 本来还想装作不在意,埋头吃饭的徐花信噎住了。她攥紧筷子,咳得两眼泛泪,脸色苍白。 周领身材高大,正好挡住她看向宋清吟的目光。她们听不清两个人的谈话声,只见周领兴奋地比划着什么,然后伸手,似乎摸了摸宋清吟的脑袋。 李均苗点评:“傻x,四处发情。” 大家深以为然,把这件事当成一段插曲跳过,继续有说有笑地吃饭。徐花信心里乱糟糟,吃一半就没了胃口。 她们回班之后,等到快要上晚自习了,宋清吟才走进教室。 徐花信忍了会儿,没忍住:“刚才和你吃饭那个人,你认识?” “嗯?”宋清吟扭头,奇怪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徐花信耐着不快,生硬地说:“离她远点。” 宋清吟愣住,忽而笑眼弯弯,眼眸灿如明月。 好久没见她这么对自己笑,徐花信心跳漏了一拍。 宋清吟红唇轻启:“班长真有心,连同学和谁吃饭都要管。” “她又不是洪水猛兽,难道我离远了,人家再凑过来,我还要拒绝吗?” 心脏冻结成冰,徐花信脸上血色尽褪,她嗫嚅:“宋清吟,你什么都不知道。” 宋清吟撩下头发,身体贴过来,柔柔地缠上徐花信,她附耳低语:“那又怎么样?要你管。” 说完,她坐回去。 —— 生气的妹妹很可爱,也很可口 胆小鬼 那又怎么样?要你管。 这句话如附着毒液的蜘蛛丝,徐花信不慎掉落网中,血肉腐烂。 她心烦意乱,第一节课过去了,竟然还有一门作业没有完成。 “吱啦。”旁边的宋清吟突然站起来,徐花信转头,看着她往外走。 去哪? 徐花信条件反射,一路跟着离开教室。宋清吟走入洗手间,她等在外面,快打铃了,宋清吟双手湿漉漉地走出来。 四目相对,宋清吟率先移开目光,她沉默地绕过徐花信。 “宋清吟。”徐花信急了,用力拽紧她的手腕。 宋清吟没挣扎,不冷不热地问:“有事吗?” 又是这个油盐不进的样子,徐花信怒火烧怨气,拉着人就往楼上走。上课铃打响,两个相似面孔的女生逆行在人群之中。 一中占地面积大,空教室多,最高一层平时不用,灯也没有开,此刻暗得看不见尽头。 两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徐花信手心滚烫,最后停在深处的一间教室门口。她推开门,把宋清吟拉进去。 “砰!”徐花信反锁上门。 黑暗中,两个人无声对峙。宋清吟往后退,听见徐花信剧烈的喘息。徐花信像一只即将捕食猎物的猛兽,向她缓慢逼近。 “班长,该回去上……唔。” 徐花信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抵到墙壁上,一个激烈的吻燃了起来。 “哈、嗯……”唇舌交缠,津液互换,徐花信搅动着宋清吟的口腔,享受这久违的美味。 语气这么硬,嘴巴这么软。 宋清吟不说话的时候最乖了。 徐花信动作太快了,宋清吟象征性地挣扎一下,还没消气的徐花信怒火更盛,纤长五指直接伸入衣摆,隔着内衣用力地揉她的乳房。 太久没被姐姐爱抚的身体敏感地颤起来,宋清吟娇喘吁吁,腰肢一软,差点倒入她怀中。 “为什么不听话?”徐花信舔舐她的唇角,掌控她腕间的脉搏。 “嗯?”肾上腺素飙升,让徐花信有点控制不住破坏欲,她牢牢地压着宋清吟,眼睛潮湿,“乖点不好吗?” 她手掌往下,摸入宋清吟的校裤里,布料湿黏地勾勒花穴的轮廓,徐花信轻笑:“妹妹都湿成这样了,要姐姐帮忙吗?” 宋清吟攀住她的肩膀,勉强维持理智,低喘:“不要你。” 不要她,还要谁? 最后一点冷静消失殆尽,徐花信冷笑,抓住她泛滥的私处,手指顺着沟缝向内戳按:“不要我?” “你妈妈没教你自爱吗?” “对谁都湿,谁都能肏。” “不是,我没有……呜,我不是。”不想被姐姐误解的宋清吟拼命解释,私处潮水溃堤,内裤湿得和没穿一样。她夹紧双腿,本能地去蹭徐花信的指节,缓解被释放的欲望。 设想她这副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扭动腰身求欢,徐花信越想越气,扯着她的裤子往下扒:“你看看你的样子!” 欠肏得要死。 “没关系,别人没教,姐姐教。” 徐花信心脏狂撞胸口,她暴力撕毁宋清吟皱成一团的内裤,大口喘气,怒道:“宋清吟,妹妹是被姐姐用来肏的,你是被我用来肏的,知道吗?” 她要妹妹尖叫,要妹妹高潮,她要教妹妹什么是顺从,什么是自爱。 徐花信半蹲下来,脑袋埋入宋清吟的腿心,她扒开肉缝,湿热的唇舌含住花穴,姿势熟练地舔弄阴蒂,不时用舌尖顶着花核往里按。 “哼嗯~舔深点,再进去一点。”宋清吟被她舔得轻飘飘,都顾不上和姐姐赌气了。 她抓紧徐花信的肩膀,胸膛起伏不定,爱液争先恐后地往下涌,全部流入徐花信嘴里。 好渴,想喝。 徐花信吮吸花穴,舌尖扫过每一处,吞咽宋清吟的潮水。可是不够,她还是渴得喉咙生疼,想喝干宋清吟体内每一滴水。 她撑开宋清吟的双腿,“啧啧”地亲个不停,舌头深入幽长的甬道,被内壁的褶皱挤压,温暖地让她双膝跪到地上,如同虔诚的信徒亵渎她心爱的神明。 窗外树影婆娑,一轮明月,四下只有她们淫秽的交媾声。 然而徐花信沉溺之余,还是心生失落,宋清吟依旧媚声娇喘,却一句“姐姐”都不肯叫了。 她糊了满嘴黏液,拉开宋清吟的外套,掀起上衣吻她的小腹,然后推开她的内衣,咬住她娇嫩的乳房。 徐花信一边逗弄又软又甜的乳尖,一边口齿不清地唤:“宝宝、宝宝,叫姐姐。” 宋清吟的冷漠让她害怕,她发现不是只要女人就可以,谁都不可以,她不想宋清吟和别人在一起。而且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充满饥饿感,完全不想和宋清吟置气了,只想吃掉宋清吟。 听见徐花信的撒娇,宋清吟勾住姐姐的双腿,支撑自己站稳。 她盯着徐花信身后一团漆黑,声音染了情欲,连喘带笑:“姐姐,我们什么关系啊?” “姐妹?谁家姐妹会上床。”她笑着笑着,泪流满面,“傻姐姐。” 徐花信从她胸前退开,呼吸沉重地亲吻她的脖子、下巴和脸颊,她不安地哄:“我错了,你不要哭,不哭了,宝宝。” “你不是要我陪你玩吗?”她牵起宋清吟的双手环到腰后,舔她的耳朵,语气有些怨,“你不是要肏姐姐吗?” “难道肏一次就腻了?” “嘶……”徐花信倒抽一口凉气,锁骨钝痛。 宋清吟扯开她的衣领,发了狠地咬下去,宣泄不满和委屈。许久,她松开牙齿,又不忍心地舔着流血的伤口,她双臂用力,把徐花信抱得更紧,好像要融入姐姐怀里。 察觉她态度软化,徐花信趁机示弱:“宝宝,你不要不理我了,我难过。” 第一次说这种话,她有些害羞,下体蹭动宋清吟:“你原谅我好吗?原谅姐姐,我错了,你不要生我气。” “我没有生气。”宋清吟突然把唇瓣送过来,伸舌尖舔了一下徐花信,又飞快地缩回去。 她轻哼:“我只是难过。” 这句话让一簇火苗掉入油锅里,徐花信热血沸腾。她下流地抚摸宋清吟裸露的双腿,黏糊地接吻:“对不起,不难过了,姐姐错了。” 徐花信是一个自私的胆小鬼,她知道谈伴侣太荒诞,说姐妹又罪恶,私心希望宋清吟继续和她温存,却不敢考虑彼此的未来。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被姐姐送上高潮的时候,宋清吟短暂地想,让她不爱徐花信,比自杀还绝望。 不爱则死,她没办法了。 和好 第二节晚自习还差五分钟下课,徐花信和宋清吟从后门溜回教室。 高叁学业压力大,很多同学专心苦读,不关心谁在谁不在,她们的缺席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也有人看见了她们,难掩诧异的目光。 课间,宋清吟去洗手间。 齐楚笙看准时机跑过来,满脸不可置信:“花信,你把宋清吟说哭了?” 徐花信茫然:“没有啊?” “没有她眼睛红成这样,走进来的时候腿还在抖。” 她们温柔的徐花信同学怎么这样,齐楚笙痛心疾首:“有话好好说,不要吵架。” 坐在前桌的李均苗转头补充:“而且花信你笑得很……很像大仇得报。” 徐花信扬起眉梢:“你们这么关心她?” 齐楚笙不乐意了:“我们不是看你好像挺在乎她?上次和我们吃饭,你吃一半不吃了,还给她打包回去。她现在跑洗手间去,该不会是躲起来哭吧?” 徐花信神色微妙,耳根泛红:“你们还是不要知道她去干什么了比较好。” 她摸了摸裤袋,那里鼓起来一小片,里边装着她们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那间教室之前,宋清吟迭好塞进她掌心的东西。 徐花信还记得那片布料滑凉的手感,以及宋清吟暧昧的低语:“姐姐,这是你的礼物,也是战利品,你要留作纪念。” 刚才宋清吟向她借了一包湿纸巾,去清洁泥泞的下体了。 “我没有欺负她。”徐花信内心补充,某些行为是情趣,不算欺负。 她眸光流转,对着向她们走过来,浑然不知的宋清吟使个眼色:“不信你们自己问她嘛。” 宋清吟面露疑惑:“怎么了?” 齐楚笙立刻跑没影了,李均苗假咳一声,也没出息地转回去。 徐花信忍着笑:“没什么。” 宋清吟可不信,她坐下来,勾起徐花信的无名指摇:“姐姐,你们说什么呀?” 徐花信正色:“你耳朵过来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宋清吟不设防地靠过去。 徐花信和她说悄悄话:“我和她们说,‘天上掉下个宋妹妹,好招人疼’。” 宋清吟脸红到脖子后,她伏在桌上,抿唇矜持地笑,人娇娇的,眼睛弯起来像月牙。 徐花信越看越喜欢,也跟着笑,她伸手捏了下宋清吟的耳朵,故意逗她:“谁家的妹妹这么漂亮?” 宋清吟把脸埋入臂弯里,小声:“你家的~” 徐花信心脏砰砰地乱跳,她现在好想亲宋清吟。 她们算是和好了,放学之后,两个人一起走。好巧不巧,在校门口遇见周领。 周领吊儿郎当,冲宋清吟吹口哨:“你们和好了?” 徐花信反感她自来熟的语气,将宋清吟护在怀里,不悦地皱眉:“别理她,她有病。” 宋清吟安静地跟她走了。 走出好远一段距离,徐花信不忿地弹下妹妹的脑门:“宋清吟,你少招惹烂桃花。” 想起周领垂涎的目光,她一脸晦气:“周领就是一个烂人,明天开始你和我去吃饭,不许单独行动。” 忽然,她脸颊一软,偷亲成功的宋清吟弯唇:“吃醋的姐姐好可爱。” “你!”徐花信前后左右张望,这条路没什么学生,两个女生亲脸颊也不稀奇,没有人留意她们。 她也亲了一下宋清吟,只不过是落在嘴角。亲完人,徐花信软下语气:“反正你不要靠近她。” “好,我知道。”宋清吟满口答应,陪她去等公交车。 等了几分钟,徐花信上了车,宋清吟走向马路对面,一辆私家车停在附近,她开门上车。 “往学校方向开。” 没有质疑她的命令,司机转动方向盘,开了一段路,后座传来宋清吟的话:“开到那个女生身边。” 一个单肩背包的女生走在路边,私家车和她保持平行,周领发现不对劲,狐疑地往车里看。 后车窗降下来,露出女生精致的五官,对方说:“好巧,我载你一程。” 周领不假思索地打开车门,她坐了上去,贪婪的视线在宋清吟姣好的身材上打转:“你怎么不送徐花信?” 宋清吟舔唇,秋眸如水:“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没想到长得那么漂亮,说话骚成这样,周领心里暗爽,往宋清吟这边挪:“我家住挺远的。” 宋清吟没有动:“你家住哪?” “我家……”下一秒,周领惊恐地睁大双眼。 宋清吟抽出一直攥在手中,贴着腿根藏起来的针管,狠狠地扎向她的脖子。周领抽搐几下,白眼一翻晕过去。 “脏死了。”宋清吟不掩嫌弃,用脚将她踢远一点,然后把废弃针管丢到副驾驶座。 她拿出储物盒里的酒精,往自己手心喷了几下,一边消毒,一边吩咐:“去郊区那边。” 那一带的别墅区,人少,治安好,适合她替姐姐处理这个恶心的麻烦。 —— 恶之花 周领,十八岁,一中的体育特长生,前任校田径队队长。 她从小到大的心愿是变性,像男生一样喜欢女生,用男性生殖器官捅入女性的身体。于是她剃寸头,苦练腹肌,打扮雌雄莫辨,让别人喊她周哥,幻想自己是个男人。 后来,周领凭借体育天赋考入市一中,蓄起齐耳短发,偏爱骚扰同年级的漂亮女生。等到把上一个女孩折磨到抑郁症休学,她惦记起隔壁班的年级第一,徐花信同学。 徐花信远比周领想象中难搞,护着她的人也多,周领除了日常堵她路,四处放话追求她,连手都没摸着。 她本来已经准备放弃了,忽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隔壁班的转校生和徐花信长得好像亲姐妹,两个人有段时间同进同出,最近转校生落了单。 周领闲得慌,找隔壁班认识的人打听转校生。第二天放学吃饭,她故意端着餐盘走过去搭讪。 “喂,你和徐花信吵架了?” 转校生抬眸,长了一张勾魂夺魄的脸,对方冷淡地扫了她两眼,低头不语。 徐花信给她甩脸色,转校生也给她甩脸色?周领被她激起征服欲,没皮没脸地坐下:“你比徐花信漂亮多了。” 此话一出,转校生拿正眼瞧她了,甚至勾唇,眼尾如烟:“是吗?哪里比她漂亮?” 长得相似的人肯定有比较之心,周领摄于她的美貌,美滋滋地比划:“她太正经了,和贞洁烈女似的,死读书的书呆子,古板无聊。” “你不一样,你比她更漂亮。”更好欺负。 周领说话就说话,还动手动脚。转校生有技巧地偏开脑袋,躲过她伸过来的魔爪。 女生笑靥如花,语调婉转:“同学,你叫什么?你和……徐花信很熟吗?” 她该不会是对自己有好感吧?周领被这个笑迷得神魂颠倒,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了。 等快上晚自习,转校生回班之后,周领才发现她们一直在聊徐花信,主要是她在讲。结果晚自习结束,她就撞见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走在一起。 还以为她们关系不好了,原来转校生把她当傻子玩弄。周领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徐花信防贼一样把对方拉走。 她憋了一肚子火往公交车站走,那个转校生又出现在她眼前,说要送她回家。 周领色心上头,乐呵呵地上车。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影视剧中常见的审讯椅上,四周都是镜子,空调开得很低。 她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穿手术服,拿着手术刀的成年人。 转校生坐在不远处,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个餐盘,餐盘里盛着学校里常见的菜品,连筷勺都是标志性的铁制品。 处处透露出诡异,濒死的窒息感扼住周领的喉咙,她汗毛竖起,眼珠子暴起,疯狂挣扎:“放开我,你神经病啊——” “醒了?”宋清吟眼神冰冷,看她如看死物。 周领看着镜子中扭曲的画面,精神崩溃地吼叫:“你等我爸报警抓你,你是疯子吧,疯子!” 她好烦。 宋清吟咬了下指尖,声线甜腻:“呀~周领,你吵死了。” 语音刚落,周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手术刀插入她被固定的双脚,冰冷的刀片剖开她的血管,沿着骨骼肌肉,割断她的脚筋。 鲜血喷涌而出,流淌在反光的镜面上。 宋清吟夹起盘子里的肉丸,听着她一下接一下的惨叫声,细嚼慢咽。下午她被周领倒了胃口,还没吃饱呢。 六面镜子,叁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记录这场审判。 终于,宋清吟吃完最后一口饭,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角。仿佛在学校食堂吃完饭的学生,她端起餐盘,走过满地的鲜血,留下一串血脚印。 此刻周领身体瘫软,歪着脑袋坐在椅子里,她身体抽搐,即将进入晕厥状态。 宋清吟朝旁边一瞥,双手是血的人退出屋子。 “周领,听得到我说话吗?” 周领眨动泛白的眼睛,嗓子里冒出“嘶嘶”的应答声,骨肉模糊的双脚浸泡在血水里。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宋清吟用餐盘挑起周领的下巴,目光审视,“看着你这张脸念出她的名字,你知道我多恶心吗?” “哐当。”沾满饭菜酱汁的那一面照着周领的脸颊砸过去,宋清吟将餐盘一丢,居高临下。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会毫无尊严地活着,犹如丧家之犬。” 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让她去死,是让她失去曾经引以为傲的所有。 这是宋家教会宋清吟的道理,她感同身受。 “你报警吧,没关系。你的家庭会因为你的鲁莽支离破碎,而你本人则会身败名裂。” 宋清吟踢了踢周领的脚踝,听见痛苦到了极致的呻吟,她满意地举下手。 “周领。” 不知道从哪里散发的灯光聚拢成束,全部打在惊惧欲死的周领身上。 宋清吟站在暗处,面庞冷如冰雪。 “我宣布,你有罪。” “罪名是——” “觊觎。” —— 吻我【骑乘式】 “花信,你听说了吗?周领出车祸了!她父母来学校办理休学手续。” 这一天,秋高气爽,齐楚笙用分外愉悦的语气和朋友们分享这个八卦。 徐花信错愕:“不知道。” 前几天放学不还活得挺好,报应这么快来了。她看向坐在旁边安静吃饭的宋清吟,冷漠地说:“祸害不用留千年,这不是喜事?” 齐楚笙拍手称快:“确实,想不到啊,她也有今天。” 阮素雪好奇:“撞到哪了?” 齐楚笙说:“不知道啊,反正人没死,医院躺着。” “要是撞到腿,她以后都不能跑步了吧?”李均苗推下眼镜,“就算能跑,也回不到巅峰状态。” 徐花信收回落在妹妹脸上的视线,打断她们:“停,别说她了,瘆得慌。赶紧吃饭吧,回去还得复习,明天就考试了。” 明天进行期中统考,按照高考模式改卷,排名是全市的高叁学生。 保持年级第一的徐花信压力不小。 吃完饭,徐花信又不打算回班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清吟去逛会儿。” 阮素雪一语中的:“亲姐妹都没有你们俩黏糊。” “我们不像吗?”徐花信拉下宋清吟的手,心里盛开隐秘的喜欢,“我们走了,晚点见。” 和朋友们分开,徐花信改牵手为十指紧扣,拉着宋清吟往安静的地方走,她闲聊般开口:“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你的脸色就很差。” 姐姐真敏锐,宋清吟心底愉悦,神色脆弱地喊:“姐姐。” “嗯?”徐花信关心地问,“不舒服吗?” 宋清吟摇头,又点头:“我有件事想和你说……那天晚上,我正好看见周领出车祸了,我帮忙打了120,把她送进医院。” 周领没有死,宋清吟一次性付清了后续的治疗费用,也安排医生及时帮她做手术。只是她康复之后,无法继续在田径场上比赛,镜子屋内发生的一切将伴随她终生。至于警方是否介入,她的人自然会解决。 “你让我离她远点,我答应你了,却没有做到,对不起。”宋清吟低着头,满脸坐等挨训的不安。 徐花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摸她的脑袋:“见义勇为不是坏事。不过我还是不开心,你瞒着我这么久。” 宋清吟抬起水雾袅绕的双眼,委屈地说:“我担心你生我气。” 她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徐花信叹息:“你亲我一下,亲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这里是监控的四角,周围都没有学生经过,宋清吟环住她的腰,压到墙上亲:“姐姐,我害怕。” 她吮吸徐花信的唇瓣,搅动她的舌头,口腔分泌津液,很快交合出潮湿的水声。 “每天、每天放学坐在车上,我都会想起满地的血。” 宋清吟喘气,断断续续地撒娇:“姐姐,我害怕,我好害怕。” 徐花信被美色迷了心,想也不想地说:“今晚我陪你回去?” 宋清吟轻笑:“好姐姐。” “好姐姐。” “把裤子脱了,内裤也脱了。” “夹紧我。” 宽敞的后车座,同样下身赤裸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徐花信把头发完全盘起来,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她骑在宋清吟身上,膝盖压入真皮座椅。 干燥的私处完美贴合,才一触碰,就有湿润的迹象。 挡板将司机拦在前车座的空间,可是想到有人坐在距离她们不到两米的地方,徐花信就浑身不自在,又有点像偷情的刺激。 车内弥漫开淡淡的消毒水味,宋清吟抵着她的肩膀,双臂搂在她背后,用特制洗手液清洁着指甲修剪圆润的手指。 “换了辆新车,不知道隔音效果怎么样?姐姐帮我测试一下。” 两分钟前,她就是用这句话把徐花信哄到怀里。 “姐姐放松。” 冰凉的十指从腰部摸到腹部的马甲线,没一会儿,徐花信后颈滑落汗水。她分开充满力量感的双腿,方便宋清吟进入。 宋清吟的手指陷入一片水泽,阴道收缩,她抚弄着,舔徐花信的耳朵:“姐姐,自己动一动。” “自己动?”徐花信压住即将溢出口的喘息,勾起了她的下巴,相似的两双美目同样带着情欲的水汽。 骑乘式让女上位掌握了主动权,四目相对,徐花信睥睨身下弱势的妹妹,冷哼:“吻我。” 她又眼神迷离,蹭了蹭宋清吟的嘴唇:“不亲不给肏。” “好,亲。”宋清吟顺从地仰头,舌尖钻入她嘴里,唇舌交缠,修长的手指向下摸索着,扒开温热开合的阴唇,指尖夹住充血的阴蒂。 “哈~”徐花信应激,把她推开一点。她无意识地收拢双腿,更紧密地贴着宋清吟。 层迭的嫩肉咬住手指,宋清吟不自觉地加大力道,滑湿的液体流入掌心,她伸出舌尖,舔湿徐花信的脸颊:“姐姐,你好软。” “湿得好快。” “我碰它,它就抖。” 徐花信浑身绯红,发着烫,潮水从阴道流向股沟,沾满宋清吟的大腿。 学过舞蹈比一般人更擅长驾驭自己的肢体,她轻抬下身,腰臀起伏,姿势淫艳地在宋清吟指尖律动。 “你就这点本事。” 徐花信撞击宋清吟同样泥泞的私处,抓住妹妹散开的头发,喘得娇媚又煽情:“不是一直想肏姐姐吗?” 她克制着求欢的本能,媚着嗓音,拉长语调:“清吟~姐姐要你、嗯,对,重一点……肏哭我。” “呼呵……” 宋清吟喘口气,不服气地咬住她的喉咙,牙齿磨动脆弱的肌肤,她抖动手腕,不断深入,每一根指节都被花穴完整包裹着。 宋清吟陷入欲望之中,来不及感受其中的曲折,胡乱地按揉着徐花信,向前挺身迎合她的动作。 徐花信偏着头,发出舒适的呜咽声。她软着身子,上下抬腰,彼此的校服被汗水和体液打湿。 宋清吟给的快感太满了,徐花信高潮迭起,抛去一贯的羞耻心,浪荡地勾引喘息不已的妹妹。 “宋清吟。” “粗暴点,占有我。” “呼哈~进来,让我感受你。” 她喜欢宋清吟为了她失控,为了她发疯。 期中考 私家车停靠在公寓楼下时,徐花信和宋清吟已经穿好了各自的衣服,两个人均是满脸春情。 司机率先下车,留足她们平复心跳的时间。 又不舍地交换好几个深吻,徐花信抚摸宋清吟娇艳的脸庞,声线温和:“早点睡。” 她将宋清吟汗湿的头发拢齐,体贴地拨到肩后,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克制有礼:“明天见。” 宋清吟眸子黑且冷,她凝视姐姐,莞尔:“姐姐到家给我发消息。” 徐花信宠溺道:“好,晚安。” 私家车比公交车快,折返一趟,徐花信和平时差不多的点进门。 徐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盘了几家店铺租出去,自己亲自运营美容院,专门面向中层阶级的女性,这几年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不过无论多忙,徐花信到家之前,她都肯定下班。 “妈妈,我回来了。”徐花信安之若素,打完招呼便走向厨房。 这么晚了,她进厨房干什么? 徐丽奇了怪了,问:“花信,你晚饭没吃?要不要我给你煮点米粉?” 徐花信打开壁灯,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盒:“不是,我热牛奶。” 她倒出牛奶,放入微波炉,调好定时。 “我去洗澡了,等下出来喝。”徐花信背着书包,从徐丽面前晃了一圈,走进卧室关好门。 不对劲。徐丽敏锐地察觉出徐花信最近的变化,她对自己依旧言听计从,却明显比以往开心许多。 这份乖顺中藏着几分似有似无的疏远。 徐花信可能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 徐丽盯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沉下脸色,蹑手蹑脚地闯入徐花信的卧室。 手机和电脑摆在书桌上,徐丽知道密码,她熟练地打开,每个软件都点开来扫了一遍,然后是相册、文件夹、C盘…… 非常干净,除了学习资料,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连账户收支都合情合理。 伴随浴室里不断的水声,她又打开了徐花信的书包,把每个本子都翻找个遍。全部是课堂笔记和作业,多余的笔迹一个都没有。 所有物品归位,徐丽拉开女儿的抽屉,最后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她长松一口气,拨开笼罩心头的阴云,安慰自己道,大概是她多心了。等徐花信考完期中考,她去学校开家长会时,直接找班主任了解她的学习情况吧。 “妈妈,怎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徐花信站到了她身后。 徐丽回头,一脸自然:“我进来帮你收拾房间。” 徐花信笑颜和煦,端是一个好女儿的模样:“谢谢妈妈,妈妈可以帮我把牛奶拿进来吗?” 徐丽点头:“喝完牛奶就睡吧,明天不是还要考试吗?” 徐花信懂事地应:“嗯,我会好好考。” 徐丽又说:“对了,你爸爸快生日了,你记得给他订个蛋糕,买生日礼物。” 徐花信愣了两秒:“记得啊,每年都是那一天,我不会忘记的。” 她的女儿还是一如既往地贴心,徐丽心满意足地走了。她看不见的身后,徐花信弯起的嘴角一点点放下、抿直,她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把母亲来不及合起的抽屉推回去。 这么多年,徐丽控制她的手段还是没有改变。 幸好她不是当年那个连自己喜欢的小说都藏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将它撕得粉碎的小女孩了。 现在的她学会了隐瞒,也学会了伪装。 第二天下午考完理数,很多同学预感到成绩不理想,根本扛不住心理压力,走出教室就一路哭。 徐花信心态还行,只要她会做的,她都能做对。这次考试的题目难度系数偏高,反而有利于她和别人拉开差距。 由于是考试期间,多余的桌椅被搬到走廊上,不少学生坐在外面复习。走廊光线不好,还有点吵,徐花信拿着错题集,带宋清吟去一处僻静的角落坐。 宋清吟不老实,非要面对面跨坐在她腿上。 徐花信没有拒绝她的行为,神色却很严肃:“觉得自己考的怎么样?今晚不复习了?对明天的考试有信心?” 俨然是一位关心妹妹学业的姐姐。 “嗯……应该不会给姐姐丢脸吧。”宋清吟无所谓地牵起她的左手把玩,“我是凭借真实成绩考入理科一班,成为姐姐的同学。” 既然她这样说了,徐花信也不再多管:“我拭目以待。 ” “嗯哼~”宋清吟伸出软红的舌尖,舔弄她手背上突起的青筋。 这段时间习惯了她各种各样的小动作,徐花信没有抽开,而是用右手打开错题集。她的视线越过怀里的美人,认真地查漏补缺。 宋清吟舔了一会儿,发现徐花信心无旁骛,根本不搭理她。她不高兴地皱下鼻子,张开牙齿咬住徐花信的手指。 徐花信骨节分明,笔直修长,她含入两根,舌头灵巧地在指缝和掌根打转。 笔尖忽歪,在纸上划出很重一道断痕,徐花信喉咙微沙:“你在做什么?” 宋清吟吐出她黏湿的手指,眼神媚如勾丝,楚楚可怜地说:“姐姐学你的就是,我自己玩。” 她迎着徐花信暗深的目光,重新吞咽姐姐的手指,吮吸声暧昧,舌头柔软而有技巧性地挑弄指关节。 口腔吞吐手指的温暖潮湿,和收缩的阴道触碰肌肤的触感何其相似,还有牙齿磕碰骨骼的钝痛,无不是引诱她堕落的迷情药。 徐花信浑身燥热,用力地收紧酥痒的腿心,眼前的公式逐渐扭曲。 不一会儿,宋清吟拔出她沾满津液的手指,拉着塞进裤子里。 “宋清吟!”掌心隔着内裤捧住了滚烫的花苞,徐花信红着脸瞪宋清吟。 宋清吟挤压她的手指,搂着她的肩膀舔她的脖子,娇笑:“姐姐要专心,考个好成绩。” 徐花信捏紧水笔,突然拉开她的内裤,把手指摸进悄然绽放,含露沾水的花穴里。内裤富有弹性,把她的手掌完全束缚在布料和阴唇之中。 微重的呼吸呵在宋清吟耳边,徐花信字正腔圆:“我复习,你自己玩,不许出声,不到高潮不准停。” 语毕,她捏了下手中的嫩肉,宋清吟一喘,双腿盘住她的腰,伏在她怀里舒服地动起来。宋清吟呻吟一次就被徐花信掐一次,两节晚自习泄了好几次身。 当晚回家途中,徐花信把宋清吟压在价格不菲的座椅里,延续晚自习没有做成的事情,把妹妹脱干净了翻来覆去地肏弄。 原来复习累了肏妹妹那么好玩,徐花信把黏甜的体液抹到宋清吟唇上,笑得格外开心。 宋清吟裸身躺在她胯下,双颊绯丽,如有醉态,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姐姐”。 抚摸着她散乱的长发,徐花信漫不经心地开口:“宝宝,下周家长会,我带你回我家。” 回姐姐家? 徐花信不是喜欢心血来潮的人,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于现阶段的她们也过分冒险,宋清吟身体僵了片刻:“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你放心。”徐花信想着自己制定的计划,心脏跳得厉害,她按捺着兴奋,语气温柔地诱惑妹妹,“清吟,你不想看看姐姐的卧室吗?” “上姐姐的床,肏姐姐的人。” 宋清吟胸口起伏地更剧烈,她搂紧徐花信光裸的腰,渴望地说:“我想去姐姐的家。” 徐花信唇边带笑,亲了亲她的额头:“你真乖。” 家长会【坐脸】 周末返校,期中考成绩和排名全部出来了。 徐花信每科都是第一,总分也是全市第一。宋清吟是年级十五名,全市二十七名,这个成绩足以折服所有质疑她的同学。 只有徐花信不太满意,放学后饭也不吃了,拿着妹妹的成绩分析单,把上面的分数看了又看。 宋清吟贴着她的身体,明知故问:“姐姐?我考得不好吗?” “你平时的周测成绩和我差不多,试卷完成度也比其他人高,为什么考得中规中矩?发挥失常了吗?” 徐花信洞若观火:“还是故意考成这样?” 宋清吟好笑地蹭下她的肩膀:“当然是故意的呀~” “我问了班主任,我们班开家长会都是去单独的会议室,你妈妈不会因为你的同桌,也就是我的家长缺席家长会而好奇我的存在。可是班主任肯定要做总结课件,我听她说,她做课件表彰的都是年级前十名的学生,我现在的这个名次比较安全。” “毕竟我们都不知道姐姐的妈妈只是知道我的存在,还是了解我的名字,甚至认识我的长相。” 宋清吟分析了一堆,徐花信仅仅抓住关键几句:“没有人来给你开家长会?” 她好像确实很少听宋清吟谈到宋家那边的情况,黎凯歌不用说了,完全不知道女儿转学的消息。 那宋清吟的妈妈呢?那个徐丽嫉妒了好多年的人。 如果宋清吟不提,徐花信都快忘了这个妹妹是独自生活在异乡。 “姐姐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心疼我啊。”宋清吟忽然伸手,捧起徐花信的脸颊亲一亲,“没关系的,我有姐姐就够了。” 很多事情,姐姐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她的话并没有成功打消徐花信的疑团,宋清吟是个谜,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不过徐花信没有追问,她总有预感,如果她继续深究一些问题,她和宋清吟的关系又会像上次吵架那样不欢而散,不如维持平静的现状。 家长会在忙碌的一周如约而至,一中惯例,当天中午学生就放假了,家长四点到学校开会。 徐丽一般不会在工作日回家,徐花信用家里的座机给她打电话,拐弯抹角地试探:“妈妈,你中午要回来吃饭吗?我在家。” 徐丽没多心:“店里还有事,我不回去了,到时候直接去你学校,你自己做饭吃吧。你爸爸两点多下飞机,晚上我们到外面吃饭。” “嗯,好,妈妈晚上见。”徐花信放下话筒,盯着坐在客厅上的女生,笑得格外温柔,“清吟,你想吃什么?” 她的眼神让人觉得她好像在问“清吟,我可以吃了你吗”,宋清吟抱着沙发枕,尾椎酥麻:“姐姐做什么,我吃什么。” 徐花信的厨艺很好,宋清吟吃饱了犯困,被她带进卧室里休息。徐花信的卧室风格和她本人一脉相承,干净整洁,书架上大多是辅导书和中外名着。 “去刷牙,然后和我一起睡会儿。”徐花信给宋清吟找了一次性洗漱用品和一套睡衣,神色单纯得好像只是邀请朋友来家里做客,没有别的意思。 宋清吟不知道她和徐丽具体聊什么,猜不透她的想法,简单收拾一番,她爬到徐花信床上,滚到姐姐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午觉。 “睡吧,宝宝。”徐花信轻拍她的后背,把她当小朋友哄。 许久,宋清吟的呼吸稳定下来,睡得很沉。 几点了? 徐花信打开手机,两点了。 她等了半个小时,然后掀开被子,将手臂从宋清吟身下抽出来,坐起身一件件脱掉宋清吟身上的衣服。她特意挑了套带扣子的睡衣,非常方便她动手。 “唔,姐姐……”似乎被她的扶起来脱袖子的动作惊扰到了,少女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嘤咛。 徐花信安抚地亲吻她的下巴,彻底脱掉她的上衣。由于要睡觉,宋清吟没有穿内衣,她骨架立体,肌肤泛着冷感。 徐花信目光缠绵,又抬起妹妹的臀部,把长裤和内裤完全脱下来。 此时此刻,宋清吟完全赤裸地呈现在她眼前。 青涩挺立的胸乳,充满线条感的腹部,双腿之中被阴毛掩护的私处。 她是造物主钟情的艺术品。 徐花信难耐地舔唇,也脱光了全身的衣服。 天气转凉了,睡梦中的宋清吟有点冷,瑟缩着往热源处靠近。徐花信一条腿跪在她腿间,另一条腿撑在旁边。宋清吟感觉到暖意,忍不住地屈腿磨蹭她的肌肤。 感觉到大腿上传来的湿黏,徐花信咽了一口唾液,指尖滑过宋清吟白润的锁骨。她双手往下,掐住白嫩的胸乳,乳尖从指缝中冒出一点。 “嗯、哼……”宋清吟呼吸紊乱,轻皱下眉头,隐约有转醒的迹象。 徐花信停住了,等一会儿,宋清吟又放缓呼吸,主动往她怀里挨。 好像在诱奸妹妹。 看着一无所知却本能迎合的宋清吟,徐花信心生快慰,她压下身子,丰腴的乳房相互挤压,彼此发丝交织。她舔开宋清吟紧闭的唇缝,勾动香软的舌头,贴合的腿根不断摇晃着。 幽谷中渗出爱液,宋清吟喘息娇弱,很快就被吻醒了。她意识迷糊,伸手抱住徐花信光裸的肩背,舌头搅动津液的水声和充斥情欲的私处黏合声响个不停。 忽然,徐花信拔出舌头,牵出了几丝甜腻的津液。沉溺欢爱之中的宋清吟茫然地抬眼,没有注意到她变化的神色,仿佛正在等待什么。 听着一门之外的动静,徐花信垂下如扇眼睫,舔湿妹妹的乳尖,别有深意地问:“清吟,你喜欢姐姐吗?” 宋清吟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喜、喜欢,喜欢姐姐。” “姐姐有点难受。”徐花信撑起腰臀,一点点往上挪。 身下的宋清吟眼睛湿漉漉,软声软语:“姐姐不要难受。” 徐花信的心跳得快要炸开胸膛了,还要保持镇静,缓慢地将私处从宋清吟的小腹蹭到乳头。 她循循善诱:“你帮帮我,帮帮姐姐,我就不难受了。” 宋清吟眨眼:“好。” 她刚张口,徐花信轻抬下身,向上一坐,宋清吟霎时清醒。 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来:“花信,你在吗?” 竟然是黎凯歌! 这一变故让宋清吟惊慌地睁大眼,她完全忘记脸上还坐着姐姐,来不及吞咽从私处灌入的爱液,结果被呛得一直咳嗽。 温热的吐息喷向花心,徐花信瞬间被快感没顶,喷出更多的淫液。 门外的黎凯歌听见咳嗽声,不解地问:“花信,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话把同样失神的两个人拉回现实。 门外,站着她们共同的父亲,门内,拥有血缘关系的她们正在做爱。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愉快的事情。 徐花信眼神沉醉,容貌艳如海棠,她一边抬动私处,把更多的热流灌入妹妹嘴里,一边应付黎凯歌:“爸爸,你回来了,我刚睡醒,怎么了?” 被她吓到的宋清吟回过神,报复式地抓住她的大腿,力道很重地卷动舌头,填补她深处的空虚。 徐花信每说一个字,都要压抑即将脱口的呻吟,最后撑不住了,彻底坐到宋清吟脸上。 她的声音沙哑,疑似重感冒,正好和刚睡醒的症状吻合。黎凯歌心眼大,没有管太多:“我洗澡睡个觉,等你妈妈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吃饭。” 他没有得到回应。 “唔哈,啊……”徐花信浑身打颤,脖子往后一扬,死死地咬住嘴唇,听着黎凯歌的脚步声走远。 宋清吟舔着抽搐的穴道,用舌尖顶弄花核,颗粒感的舌苔刮弄阴户。她贪婪地品尝姐姐的甘甜,那张漂亮得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脸庞,溅满淫靡又下流的液体。 徐花信双腿跪在她耳边,扯着她的头发,动情地喘出声:“宝宝舔得姐姐好舒服。” “全部吞进去。” “啊!你的舌头好热,很软~” “姐姐的水都给你,一定要喝干净。” 很久之后,徐花信浑身泛红,她爬下来,牵住宋清吟的手往泥泞的幽穴摸去。 “软不软?”徐花信呼着热气,媚得化成一滩春水。 宋清吟意乱情迷,完全陷入她的身体里:“软。” 徐花信扭动柔软的腰身,腿心磨她的手指:“隔壁就是主卧。” 她娇喘两声,舔神色不解的宋清吟滚烫的耳根,徐徐低语:“我们爸爸在里面,一墙之隔。” 抛弃伦理道德的禁忌感让宋清吟眼神震动,她控制不住地翻身把徐花信压住,好像发情期的小兽遇见了心爱的配偶,喘着潮湿的粗气:“姐姐、姐姐……” 好想占有姐姐,折腾得她只知道高潮,最好把她弄哭了,眼里只有自己。 徐花信凝视神色危险的妹妹,笑得床都在颤,她抱紧宋清吟,如同用美妙歌声诱惑船员溺亡的海妖,调子靡靡:“宋清吟,就在这里,要了我。” “立刻,和姐姐做爱。” “让我舒服。” “满足你,姐姐,我都满足你。”宋清吟咬掉了她的声音,狂风暴雨般疯狂的情欲倾泻而下。 宋清吟,我们一起万劫不复。 徐花信被抱着顶在床头肏时,搂着妹妹纤瘦的肩膀,畅快地笑出泪水。 妈妈不是要她送爸爸生日礼物吗?同父异母的姐妹乱伦,这份礼物,全天下独一无二。 小坏蛋 家长会大概开一个多小时,然后是下班高峰期,即使不堵车,徐丽最快也要六点多才到家。 徐花信计算着时间,四点左右,起床和宋清吟洗了澡。 “姐姐,我该回去了。”宋清吟穿戴整齐,向徐花信提出告辞。 徐花信正在衣柜前挑衣服,闻言,探头问她:“这么早?” 宋清吟几步走过去,从后搂住她的腰。两个人身高差不多,正好方便她把下巴搭在姐姐肩头,姿势依赖地黏着对方。 她口吻无奈:“姐姐,我再不走,那个人就醒了。” 提到黎凯歌,她又忍不住笑:“以前都不知道姐姐这么大胆。” 徐花信的行为把她吓得够呛,她差点以为她们要当场出柜了。 “嗯哼。”徐花信不置可否。 如果徐丽不要提醒她记得黎凯歌的生日,提醒她记得买礼物,她本来没有计划做这件事。 指尖从衣料上划过,她漫不经心:“你不喜欢?” 宋清吟撩开她的长发,吻她的后颈:“喜欢~” 突然被亲,徐花信双腿发软,下意识抓住其中一件衣服:“走之前帮我挑套外出的衣服,不用太郑重。” “姐姐的衣服好多。”宋清吟看着柜子里的衣服,颜色从深到浅地排列,好像图书馆里被编号的书籍,每一样都有它固定的位置。 徐花信平淡地说:“我妈妈买的。” 徐丽的审美不输专业造型师,也舍得在物质上满足她,只是不需要采纳她的意见。 她问宋清吟:“你的衣服是自己买的吗?” “嗯,现在是。”宋清吟神色未变,拿下衣架挂起的衣服和裤子,期待地问,“姐姐,这两件可以吗?” “可以。”徐花信看了两眼,忽然张开双臂,整个上身韧带伸展开来。 她朱唇不点,轻声:“你给我穿。” 宋清吟抬头,眼神些微错愕,忍不住笑出声:“姐姐是大孩子了,还需要别人帮忙穿衣服吗?” 问是这么问,她还是抖开了手中米白色的针织开衫,绕到徐花信身后给她套袖子。 徐花信一边配合她的动作,一边闲闲聊天:“不可以吗?” 每次徐花信和她做完爱,都好像某种餍足的大型兽类,姿势慵懒地靠在她身边,不时伸出舌头舔舐她的的脸颊。她不陪着玩,生来骄傲的姐姐就要用那双漂亮的眼睛诱惑她,过分亲昵的言语动摇她的意志。 “可以啊。”宋清吟声音软下来,她回到徐花信身前,连说带哄,“为姐姐做什么都可以。” 她虚搂住徐花信,沿着衣摆整理。两个人挨得很近,宋清吟身上的淡香忽远忽近,徐花信垂眸,凝视她从最下面一颗扣子开始系,呼吸不受控地紊乱。 片刻,宋清吟咬下唇,鸦睫如羽颤。徐花信看不清她的眼神,有些恍惚,只听她语调婉转:“姐姐的身材很好,让我想起了《洛神赋》。” 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宋清吟的手搭到徐花信肩头,她喁喁低语:“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肩若削成,”温度上升的手掌摸过轮廓鲜明的肩膀,往下扶住了柔而软的腰肢,“腰如约素。” 散着如兰气息的唇瓣蹭向秀美的美人颈:“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徐花信神色微醺,脸颊绯红,溢出一两声暧昧的低吟。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宋清吟退开一点距离,手指如画丹青的笔尖,描摹她雅致的五官。 徐花信心跳鼓噪,情绪被她的动作牵动。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远山似的乌眉被宋清吟抚平,五指插入浓顺的长发,她终于抬头,看入徐花信眼底,气息呵到唇间,“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哗啦。”她护住徐花信的后脑勺,猝然往前逼近,人影摇晃,衣架一阵乱响,两个人摔入实木衣柜里。 视线转换太快,徐花信眼前的光线骤然暗下来,她心有余悸:“清吟?” 宋清吟用膝盖压住她柔韧的小腹,狭小的空间里,她完全掌控姐姐的行动。 她胸口大幅度起伏,红着脸喘息:“帮姐姐穿衣服,总要讨点奖励。” “什么奖……”徐花信呼吸一滞,她闭起眼睛,靠入衣柜深处,搂住宋清吟承受这个着急的吻。 她们要用滚烫的亲吻告慰短暂的分离,在此间,宛如恋人一般厮磨。 晚上八点,从坐落在山顶的维多利亚餐厅里面向外远眺,可以俯瞰城市的夜景。 这间餐厅的投资人是徐丽的客户,知道她今晚有需要,特意预留了视野最好的位置。 一家叁口,明面上其乐融融。黎凯歌吹嘘自己又谈了一笔大生意,徐丽在旁边捧场:“知道你辛苦,也不要太累着自己。” 徐花信心不在焉,偶尔被徐丽瞥了眼,立刻笑着附和黎凯歌,内心里翻江倒海得恶心。 “你在那边和黎凯歌接触得多吗?” “不多,我和妈妈住在宋家老宅,小时候,我和他十天半个月见一面,他来家里尽女婿的本分陪爷爷吃饭,也很少留宿。后来,我上初中开始就一直住在学校宿舍,一个月回去一次,几乎逢年过节才有可能见到他,不过我们没什么交流。” 床榻之间的私话犹在耳畔,宋清吟枕着她,蛮不在乎地笑:“姐姐,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当时她心里一动,似乎想说什么来着,却哽在喉咙里,只有几个安抚的吻落在宋清吟的额头。 “花信,想什么?”徐丽连喊好几声。 徐花信心里一惊,回过神对上她怀疑的目光,流利地说:“在想老师和妈妈说了什么?” 黎凯歌搭话:“花信今天家长会啊,不是说考了第一名吗?老师除了表扬你还能说什么。” 他不知道徐丽每次开完家长会,都会和徐花信促膝长谈,每回结束,徐花信都会冒一身冷汗。 徐丽盯着徐花信,观察她的神色变化:“夸你呗,还有什么?你们老师说你心态好,很自律,各方面都不错,让我别担心。” 徐花信一样在观察她的表情,分辨她话里的虚实,同时适当羞赧,谦虚地说:“我哪里有老师说得这么好?她就是担心给我太大的压力。” 徐丽犀利的眼神逐渐软化,她点头:“保持第一名确实不容易,但也不能放松学习。” 手中的刀叉映出徐花信温顺的微笑:“我会努力。” 突然,徐丽皱眉:“你嘴怎么了,被什么磕破了?” 徐花信嘴角破了一小块,呈暗红色,仔细看才看得见伤口。听见她问,处变不惊的徐花信流露出一丝慌张,又很快掩饰过去:“今天回家不小心被别人乱丢的东西砸到了。” 徐丽不悦:“谁这么没素质。擦药没有?” “擦了,没什么事。”徐花信敷衍着她,唇边勾起。 某个小坏蛋离开之前把她的唇咬破了,说什么好嫉妒别人和姐姐吃晚餐,心里一难过就没忍住咬劲。 徐花信让她下次咬个不要那么明显的地方,这样咬重点,痕迹留久一点都没关系。 宋清吟当场又抱着她,在她耳边哼唧:“要是姐姐身上有个专属于我的标志就好了。” 有些人将病态的占有欲隐藏在柔弱的撒娇里,仿佛她没了你会死,有了你才活。 念及此,徐花信看向灯火璀璨的城市,想到宋清吟一个人生活在某间亮灯的屋子里,心里涌起酸酸胀胀的情绪。 她似乎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想要说出口,却没有告诉宋清吟的话了。 她想说,宋清吟,我有点喜欢你了。 与单纯的情欲无关,也不再仅限于肉体的吸引,她渴望和宋清吟建立一种更亲密的关系。 ——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洛神赋》曹植(两汉) 校运会(一) “砰——” 发令枪一响,起跑线后方的选手如脱弦之箭,朝前飞去。跑道两边站满了学生,喊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加油”。 不过几次呼吸,第一个人终点冲线,长条红带伴随她缓冲的动作飘落,同班同学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宋清吟满脸潮红,长发扎成清爽的高马尾,黑色短袖运动上衣勾勒的胸口一起一伏。 她扬起轮廓分明的脸庞,一边匀着呼吸,一边对眼前人笑了笑:“姐姐,我是第一名。” 徐花信看着她意气风发的眉眼,忽然不顾众人打量,冲动地抱住她,难掩激动地祝贺:“你赢了。” 捕捉校运会瞬间的宣传部成员举着相机,镜头转过来,正好定格她们相拥的这一幕。 “累不累啊?”徐花信抱了一会儿,放开宋清吟,把搭在手臂上的校服外套给妹妹穿好。 宋清吟摇头:“不累。” 徐花信扭开矿泉水瓶递给她喝:“喝水,我们回大本营坐会儿。” 高叁五十米决赛结束,立刻进行高一一百米预赛和决赛,要不了多久,宋清吟又要重新上场了。 她搂住宋清吟的腰往草坪上走,心疼地问:“冷吗?” 十一月降温快,大家的内搭都换成卫衣了,有些人还穿上了毛衣。宋清吟为了比赛,特意换成夏季运动装,两条腿被衬得又白又漂亮。 走了一段路,宋清吟恢复正常心率,她喝水滋润喉咙,盈盈道:“姐姐用手摸摸我就不冷了。” “又在想什么?”徐花信好笑,眼神却不自知地往她大腿处瞟,运动裤包裹臀部,短得只是刚过内裤一点。 宋清吟的皮肤很嫩、很滑,肌肉又线条流利,蕴藏她喜欢的力量感,很适合被架起来肏弄到最深处。 忽然,宋清吟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姐姐,你在想什么?呼吸好热啊。” “没、没什么。”徐花信本能地回避这个话题,她扭头往旁边看,不太高兴地咬着唇。 好多男生直瞪瞪地往她们这边瞧,淫邪目光徘徊在宋清吟暴露的肌肤上。 果不其然,她们刚回大本营坐下,一个俊朗的男生和他的同伴走过来,他直奔宋清吟而来:“同学你好,我是一中校报的主编,应学校的要求,我们下一期的主题是校运会,你可以和我加个微信,等我通知你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不愧是和文字打交道的人,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大部分女生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请求,他还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加一层保险,徐花信听完都忍不住给这个学弟鼓掌。 她当即笑出声,柔声软语:“同学,不好意思,我们平时不玩手机。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去高叁(1)班找她。” 她面上温柔,内心却不悦地想,可以线下解决,加什么联系方式。她又不是盲了,周围的男生蠢蠢欲动,要是宋清吟答应了一个,后续肯定不消停。 宋清吟把玩她的手指,垂着头一声不吭。两个男生尴尬地站了会儿,发现她们软硬不吃,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姐姐和谁说话都好温柔啊,笑得也好看。”宋清吟翻开徐花信的手心,指尖勾画她纵横的掌纹。 徐花信心虚:“哪有?比不上某人,男生盯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这两天不用穿校服,她穿的也是自己的衣服,说着便脱掉浅骆色外套,盖住宋清吟的大腿,认真地说:“我们不给他们看了。”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宋清吟笑得眉眼软化,直往她怀里倒:“姐姐好酸哦~” 酸就酸了,反正她不会承认,徐花信左右张望,大本营只有叁四个同学留下来奋笔疾书,其他人到处玩去了。 她和宋清吟的椅子在最后方,没有人看得见,于是她借着外套的遮掩,撩起宋清吟轻薄的运动裤。 宋清吟美目潋滟,无辜地眨眼:“姐姐喜欢我穿成这样吗?” “喜欢。”徐花信的手掌贴住她的腿根抚摸着,脑袋贴过去,陆续说些不露骨的情话,“喜欢你剧烈运动之后的样子,后颈香气会更浓郁,让我很想亲遍你全身。” 宋清吟夹紧了腿,眼睛微湿:“姐姐,等下我还有比赛,不要勾引我啊。” 见了鬼的校运会,徐花信脑子清了,缓慢地把手收回去。她可不想宋清吟湿着裤子上场,滴着潮水上床就好了。 校运会(二) 随着最后一名参赛选手冲过终点线,上午赛事正式结束,宋清吟包揽了高叁女子组五十米和一百米第一名,他们班积分排名暂列第一。 徐花信组织班里女生到食堂聚餐,吃的是外卖。每次有类似活动都是她付款,今年由宋清吟负责订单,大家吃喝的档次又上升了几级。 “宋清吟,我们一起拍张照片。”可以自由使用手机的日子当然少不了合照,好多女生过来找宋清吟拍。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宋清吟已经顺利融入群体之中,冷淡外表和温柔内在的反差让同学对她的好感度飞速增长。 看着女生们在镜头前反复摆新姿势,徐花信坐在旁边笑个不停:“你们够漂亮了,不用找角度了。” 结果下一秒,她被拉入取景框内,和宋清吟挨着肩膀。 女生和她说笑:“班长今天这么好看,和我们一起拍吧。” 一顿饭下来,她们已经拍了几十张照片,大部分是合照。 “和大家玩得开心吗?”午休时,徐花信趴在课桌上和宋清吟说悄悄话。 “开心啊,”宋清吟把脸埋在一个小枕头里,她侧过脸,安静地垂着眼睛,有点困了,“以前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活。” 有钱人小孩就读的私立学校,以财富多寡划分等级,用等级高低评判贵贱,当所有的感情都被具象化,每一次相处都需要衡量真心的轻重,他们之间多了是算计和欺骗。 宋家小千金,巴结她的人太多了,尤其是男生,喜欢把她当成潜在的联姻对象去接触,高一开始展开追求的不在少数。 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单纯读书、考试和同学交往的校园生活,当她个人为集体取得荣誉,获得满堂喝彩的那个瞬间,快乐仅次于和徐花信做爱。 “小可怜,”徐花信用手摸她的脑袋,“睡会儿吧。” 下午没有她们的比赛,徐花信和宋清吟化了个淡妆才下楼去操场,可惜她是班长,必须忙前跑后地张罗,组织大家加油,有时候搭把手帮男生送矿泉水,旁边男生的好哥们开玩笑地起哄。 宋清吟是她的小尾巴,整个下午,陈年老醋灌了好几肚子。晚上吃饭之前,她把徐花信堵在角落里不让走,委屈地用脑袋拱她:“讨厌姐姐,那么多人喜欢你。” 徐花信扬声,反将一军:“哪里有?总是被搭讪要联系方式的人又不是我。” 姐姐坏透了,她根本说不过她。宋清吟急了,张嘴咬徐花信的唇:“坏姐姐。” 两个人口红都亲糊了,才气喘地分开,干脆趁现在有时间卸干净妆去吃饭。 晚自习,高一搬椅子坐操场看社团表演,高二进行游园,高叁在班里组织活动。 高叁的老师不管班,学生坐不住跑了大半,混入高一高二的队伍里玩,徐花信也不折腾剩下的人了,向班主任拷贝了一部音乐电影Begin Again播放给大家看。 影片叙事文艺、安静,成年人克制而冷静的相处,整个故事被音乐娓娓道来,暂时隔绝期中考成绩带来的焦虑以及赛场拼搏的余热。 最后一个镜头出现时,徐花信眼泛泪花。或许是日常生活消耗了太多理性,某些方面,她远超同龄人感性。 直到放学了,她的情绪还沉浸其中,宋清吟和她走在校园里,轻轻地拉她的手:“姐姐怎么了?还在想那部电影吗?” 徐花信怅然若失:“音乐是孤独的,人也是孤独的,相聚会分散。” 这段时间她开始越来越多思考和宋清吟的未来,每次亲密之后,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陷入漫长的不安之中。半夜惊醒,抓起手机不断地翻看自己和宋清吟的聊天记录,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微弱呼吸逐渐平静。 一旦真正在意宋清吟,她便忍不住患得患失。以性为支撑的感情究竟可以维系多久?宋清吟掌控了这段关系的主导权,她不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宋清吟会不会像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一样,突然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这些话她不敢和宋清吟说。 宋清吟沉默了,没有立刻作出回应。月光被树叶筛落,映得一地皎洁,她和徐花信的人影忽远忽近。 不久,徐花信错愕地转过头去,宋清吟正在清唱那部电影里出现的插曲,那是徐花信两年前无意中听过的歌,其中几句她一直很喜欢。 It's hunting season (这是一个狩猎的季节) And this lamb is on the run (羊羔四处逃跑) Searching for meaning (寻找着意义) But are we all lost stars (我们是否都是迷失的星星) Trying to light up the dark (试图照亮黑暗) …… 宋清吟嗓音动听,诠释出不一样的感情。最后一句唱完,她们正好走到路灯下。 徐花信停下脚步,目光热切地凝视她的眼睛:“宋清吟。” 宋清吟从这一声中预感到什么,下意识往后退两步,又强行忍住逃避的视线,她歪下头,漆黑的眼睛汪着水:“姐姐,怎么了?” 徐花信攥紧出汗的手心,她舔了好几次唇,又把碎发别到耳后,整张脸都在发烫。 她浑身肌肉僵硬,声音颤抖:“宋清吟,我们交往吧?” 告白 “啊……”宋清吟短促地喊了声,她喉咙发痛,眨了眨眼睛,泪水就滚下来。 徐花信用力咬唇,等心跳平静一点,缓慢地说:“清吟,我希望和你有进一步确定的关系,我已经错过了你之前的人生,不想在你以后的人生缺席,或者仅仅是用姐姐的身份参与。” 和宋清吟在一起的冲动,胜过了她对乱伦的恐惧,也胜过了她的逃避和理性。 “姐姐,”宋清吟向她靠近,“你想清楚了吗?” 徐花信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同样红着眼眶:“我想得很清楚,我想和你在一起,像恋人。” 即使是此时此刻,她依旧保持足够的清醒,拥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十几年两不知,违背伦理做爱。既然宋清吟让她偏离人生轨道,不如更改目的地,安心欣赏沿途的风景。哪怕如一瞬烟花短暂,也足以令人无法忘怀。 徐花信忐忑不安地想,宋清吟应该也渴望和她在一起吧,否则那天她们就不会冷战。 “如果你不愿意,希望保持现状,那就保持现状。”徐花信笑了笑,温柔如常,“我是姐姐,我会保护妹妹。” “清吟,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姐姐。”宋清吟忽然抱住她,泪水抹到她肩膀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我想成为姐姐的恋人,和姐姐做爱,想听姐姐说喜欢我。” “我好高兴,姐姐,你和我有同样的想法,我真得好高兴。” 徐花信忍着鼻音,摸她的脑袋:“怎么高兴还哭啊?” 她轻轻地拉开宋清吟,想要观察恋人此刻的表情,却被宋清吟完全盖住双眼。 一个安静的吻贴上来,她们唇碰唇,第一次不带情欲、单纯地接吻。 很多年之后,她们再度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一切,宛若昨天。 等彻底分开了,徐花信往后退,她撩下耳边碎发,不太自在地往旁边瞥,嘴角挂得老高:“那、那我们回去吧?” 宋清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 感觉不太对劲,徐花信歪头:“嗯?” 宋清吟抿下唇,戳她的脸颊,也笑了:“姐姐笑得这么傻。” “哪里有?”徐花信抓住她的手,触感软软凉凉的,仿佛要融化。 她又不想那么早回去了,想和宋清吟随便走走,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她们在一起。 晚上回到家,徐花信洗完澡,主动喝了睡前牛奶,第一次提前给宋清吟打电话。 “喂,姐姐?”宋清吟的声音离得有点远,似乎开着外放。 徐花信屈腿坐在床头:“你在做什么呢?” 宋清吟轻笑,一边脱衣服,一边和她聊:“在浴室,准备洗澡了。” “哦。”徐花信搂住被子,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笑,“怎么洗澡还拿手机?” 那头传来试水温的哗啦声,“要回姐姐消息。” 宋清吟已经练就了提示音一响,无论干什么,优先回复徐花信的消息,现在手机就放在架子上。 宋清吟现在没穿衣服,意识到这一点,徐花信喉咙发干,准备下床喝口水:“那你洗吧。” 宋清吟打开花洒,站在水流下:“姐姐要挂电话吗?” 徐花信连忙否认:“没有,你洗吧,我等你。” 她下了床,刚拿起杯子喝水,便听见宋清吟问:“开视频吗?” “咳!咳咳咳……”徐花信被水呛到了,她抚着心口,深呼吸几口气,“你洗你的澡。” 宋清吟状似可惜:“好吧,女朋友说什么是什么。” 她说得这么自然,徐花信被刺激得心脏狂跳,不甘示弱地说:“谁是你的女朋友?叫姐姐。” 宋清吟撒娇:“姐姐可不要回家就不认人。” 徐花信没有再回复她,等宋清吟洗完澡,提示音刚好响了一下,她手上水还没擦干净就拿起手机看。 【看一看朋友圈】 宋清吟点开自己的朋友圈,发现徐花信更新了一条动态,是她们今晚分开之前她拍的两个人十指紧扣的照片。 【和女朋友在一起的第一天。】 —— 我是养了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崽子,还没跑路呢 第一名 可能是刚在一起,明知道自己有比赛,徐花信还是和宋清吟聊到接近四点。宋清吟好说歹说,才终于把她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徐花信果然困得不行,靠着宋清吟的肩膀睡了一觉,到时间点被人叫起来报道。 非强制要求的情况下,女子四百米和八百米一般报不满人,有的班干脆放弃参加。徐花信高一高二都报了这两项,今年也不例外。 四百米跑完之后,徐花信第一个穿越冲刺线,心安理得地扑入宋清吟怀中。 她将全身重量压上去,笑着喘气:“我说了我会拿第一名,她们都比不过我。” “姐姐好得意啊。”宋清吟扶着她,瞥见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八百米,跑得动吗?” 徐花信按太阳穴,揉了揉:“跑得动,不过要休息会儿。” 她从来没有熬到这么晚过,现在脑子晕乎乎的,完全提不上劲儿。 宋清吟心疼:“以后不可以睡这么晚了。” 她以前晚上和徐花信聊天,都是尽量控制时长,没有什么温存的时刻,时间到了就主动挂电话,绝对不耽误徐花信休息,昨晚实在是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黏人”。 徐花信当即反对:“以后再说吧。” 她第一次谈恋爱,昨晚难免兴奋过度了,不肯让宋清吟结束,还差点被徐丽抓个正着。她们胡闹了一晚上,徐花信的生理极度疲惫,心理还处于特别亢奋的阶段。 宋清吟多少是知道她的心情,便顺着她说:“好吧,等下的比赛姐姐也要加油,我会在终点迎接你。” 徐花信扬唇,突发奇想:“要是我跑了第一名,周末你和我出去玩吧?” 每年校运会都在期中考之后,她的习惯是赢了比赛的那个周末和朋友出门放松,徐丽一般不会阻止。今年她不想和朋友出去,想和宋清吟玩。 说着话,宋清吟和她坐下,递给她一瓶矿泉水,笑眼弯弯地问:“这是约会的邀请吗?” 徐花信抓着水瓶,用手背掩住堆起笑容的脸:“是,你要答应我吗?” 宋清吟不无不可:“等姐姐赢了,我就答应姐姐。” 虽然今天不是最理想的身体状态,但是徐花信如愿拿下了八百米的第一名。下午的十人十一足和4x100米接力赛,她们班都取得不错的名次,总分排名顺利成为理科班第一。 本届校运会也和往年一样圆满结束,大家盼到期待已久的双休。 当晚徐花信回到家,吃饭时征求徐丽的意见:“妈妈,我今天四百米和八百米都拿了第一名,朋友们明天想去逛街,放松心情。” 徐丽自己争强好胜,也希望她处处比别人优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听见徐花信说拿了两个第一名,心情都愉快许多:“你去吧,不要太晚回家,钱够不够?” “够了,我们去看电影,然后到附近书城买点辅导书,吃完晚饭就回家,不会在外面玩太久。”确定周六可以出门之后,徐花信佯装镇定,加快了吃饭速度。 比平时速度快很多地洗完澡,徐花信打开衣柜,开始考虑明天的穿搭。 这件?会不会显得太正式了,性冷淡风。那件呢?日系小清新,有点像高一新生。这条裙子不错,就是没有特别搭的鞋子…… 徐花信挑挑拣拣,好不容易确定一套衣服。准备关衣柜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伸手拉开专门存放内衣裤的抽屉,大部分没有什么特别的设计,主要是布料比较舒适。 以前她不太在意这些,也不喜欢花里胡哨的款式,简简单单就好,现在忽然多想了几下。 宋清吟和她完全不一样,她的内衣裤轻薄贴身,摸上去的质感像流动的绸缎,大部分是镂空和系带设计,情趣大于实用,而且用力一撕就烂,徐花信非常喜欢。 她拿起手机,给宋清吟发了一条消息。 【你明天穿什么款式的内裤和内衣?】 【姐姐要看吗?】 徐花信手心发烫,耳朵也发烫,她慢吞吞地打下几个字“拍给我看看”,又逐一删除,重新发送消息。 【不看,我随便问问,你别回答我了】 不就是约个会,问这个干什么,弄得好像她约宋清吟出门只是为了做那种事。徐花信反省了自己的措辞,转移话题。 【今晚早点睡,明天八点出门】 【我们去游乐场,我买好票了】 【早点睡?】 徐花信盯着屏幕里宋清吟的“?”,揣起躁动的心出去喝牛奶,晚点等徐丽睡熟了,她就给宋清吟打电话。 早睡,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游乐园 市内的大型游乐园只有两家,徐花信拜托朋友帮忙买的门票,带宋清吟去了最远的那一家。她们排了一会儿队,顺利地检票入园。 “想先去哪玩?”徐花信展开游乐园发放的地图问妹妹。 宋清吟揽着她的手臂,淡定地说:“不知道呢,我从来没有来过游乐园。” 徐花信扭头看过去,宋清吟扬唇:“怎么了?” “我也很少来,”徐花信收起眼底的错愕,语气轻松,“我妈妈不喜欢带我来玩,不过每年学校组织的春游、秋游,这种集体活动她一定会让我参与。小学生能去的地方来来回回就那些,我第一次来游乐园是四年级,没满十二岁,也没满一米四,很多项目只能看着眼馋,完全玩不了。再后来,六年级秋游、初中毕业、高二朋友生日,还有今天。” 想象徐花信只能眼巴巴瞅着大朋友玩刺激的游乐项目的画面,宋清吟失笑:“嗯?身为五分之一的我,还挺荣幸。” 徐花信也笑出声:“你心脏行吗?刺激的能不能玩?” 宋清吟知道她打算使坏了,顺着她说:“要试试才知道,姐姐想玩什么?” “过山车吧!”徐花信往远处一指,游客的尖叫声传了过来,“那边还有鬼屋和水上漂流。” 宋清吟温声细语:“我们一个个玩,不着急,时间还早。” 她们聊着天,偶尔有游客好奇地瞥过来两眼。徐花信半扎头发,浅蓝色的高领毛衣搭配开叉牛仔裤,气质温柔内敛。宋清吟则散着长发,身穿淡黄色的灯笼袖上衣和休闲长裤,整体色调偏明丽清新。 姐妹俩容貌出挑,相似如一对双胞胎,难免引人注意了些。可惜她们优雅的形象在上了过山车之后不复存在,从最高处俯冲而下的时候,宋清吟听见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徐花信喊破喉咙的尖叫。 等她们从过山车上下来,两个人一样发丝微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好玩吗?”徐花信五指当梳子,去顺宋清吟流水似的黑发。她的心跳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的频率,眼角眉梢都是孩子气的开心。 “好玩,”宋清吟揶揄,“姐姐喊得好大声。” 徐花信羞赧:“忍不住的,你没喊吗?” “没有,就是心跳好快。”宋清吟说完这句话,收获姐姐一个肃然起敬的眼神。 细心地整理好她的头发,徐花信抓起她的手,目光热切:“我们去玩鬼屋,一点都不吓人。” 她好像那种被大人关在家里太久,一旦逃出来就放飞自我,极度渴望自由的孩子,平时表现得越文静,内心越喜欢追求刺激。 宋清吟愿意成为她最满意的玩伴:“吓人我也不怕。” 她确实是不怕,同批的几个游客脸都吓白了,她和徐花信走在后面悠闲地和NPC打招呼,还讨论人家的衣装打扮不够惊悚感,下次换个主题玩。 还好游乐园占地面积大,今天也不是什么小长假或者优惠日,游客不算太多,她们排的队都不长。整个下午,大半个游乐园的项目她们都玩了一遍。徐花信还通过玩打气球的游戏,赢了一对动物玩偶,两只都是狐狸,她分了一个给宋清吟。 傍晚,她们在游乐园的餐厅里吃完一顿昂贵却意外美味的晚餐,还看见了很美的落霞。 夜场的游乐园比白天热闹,门票比较便宜,只是很多大型的游乐项目都关闭了,比较招徕游客的是夜晚开放的水族馆,宽阔而幽暗的过道人来人往,不少游客拿出手机拍照。 人类自知渺小,便崇拜自然,人类自居伟大,又征服自然,问九天,探深海,从未放弃过对自然的好奇心。 徐花信和宋清吟行走在人工打造的海底世界之中,五彩斑斓的鱼类和巨型海兽在她们头顶、身旁游弋。 她们跟随人流往水族馆中央走,然后看见一个大厅,好多人正坐在塑料椅子上,等待观看美人鱼表演,她们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馆内灯光逐渐暗了下来,徐花信把宋清吟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勾着她的五指把玩,闲聊些没什么意义的话。 突然,人群里响起几声兴奋的惊呼。一头巨鲸从深处游向他们,原始而神秘的深海生物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透明的玻璃令人心生不安,好像困在里面的生灵随时可能撞碎囚牢,携带滔滔之水淹没人间。 工作人员扮演的美人鱼随之现身,她体态婀娜,舞动妖冶的身姿。巨鲸围绕在她身边,长尾掀起巨大的波澜。所有人屏息凝气,生怕下一秒她被巨鲸吞噬。美人鱼神态自如地指引巨鲸追逐她,与她嬉戏,不断驯化它的野性。周围的海水似乎伴随她与它的互动一点点沸腾,越来越多的气泡出现,模糊了美人鱼的身影。巨鲸从她身前游过,短暂遮挡观众们的视线,不一会儿,美人鱼就彻底消失不见。 自此,美人鱼与鲸共舞的表演完毕,在场的很多小朋友兴奋地喊出声。 宋清吟望向重新游向黑暗的巨鲸,眼波粼粼,分辨不出是倒映的水光,还是骤然失控的泪花。她深呼吸,在心底缓慢地叹息。 美太短暂了。 与此同时,徐花信的心思完全不在表演上,她凝视宋清吟光线明暗交织的侧脸,眼神痴迷。 宋清吟,你很美。 —— 爱是美的。 52赫兹 人群聚得快,散得更快。小孩子玩心大,根本坐不住,大人也陆续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徐花信没动,轻唤:“宋清吟。” 宋清吟偏头,沉默地与她对视,一句话都没说。 徐花信问:“宋清吟,我们可以接吻吗?” 众目之下的现在?宋清吟被这句话烫到了,她刚点头,徐花信便靠过去,右手扶住她的后颈,用力地吻上来。 所有的人声都被这个吻隔绝,世间纷扰如潮退去,完全惊动不了热恋中的她们。 许久,徐花信舔了舔宋清吟的双唇,额头抵额头,呼吸潮湿地调笑:“好多游客看着我们。” 宋清吟被她吻得晕乎乎,尚且保留些许理智试探她的态度:“姐姐不怕吗?” 徐花信一颗心悬得不上不下,却被荷尔蒙和多巴胺冲昏了头脑,嘴里逞能:“怕什么?这里有谁认识我们?你怕了?” 她也后怕,可是亲都亲了,现在退缩算什么样子。 “我才不怕。”宋清吟伏在她怀里,拨弄她的衣摆,“姐姐很喜欢参观水族馆吗?” 刚才徐花信和她介绍了许多海洋生物,那自在的神态是她不曾见过的,连拿第一名徐花信都没有这么开心。 徐花信怀念地说:“嗯,小时候,我家住的地方过两条街就有一个水族馆,工作日对十二岁以下的儿童免费开放。我小学放学路过都会进去走一圈,后来那里经营不善倒闭了。” 面对绮丽瑰美的海底世界,她可以暂时当个充满求知欲的孩子,而不是凡事追求完美的优等生、乖乖女。 听完徐花信的话,宋清吟默了片刻,问:“那姐姐最后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徐花信努力回忆道:“小升初的暑假吧?我第一次买门票进去……” 手机铃声打断她的叙事,是徐丽查岗来了。宋清吟自觉地退出她怀里,徐花信眉皱如山,拉起妹妹往出口方向去,顺便接通了电话。 “喂,妈妈,我和朋友准备回去了。” “嗯,吃过饭了,不会很晚到家,她的家人顺路开车送我们。” “什么?”突然,徐花信满脸错愕地看向宋清吟,不紧不慢地重复,“你要她给你打声招呼?没问题。” 电光火石之间,宋清吟读懂她眼中的暗示,她盯着吓得脸煞白的姐姐,开口对手机那头的人喊道:“阿姨好,我们很快就回家了,您别担心。” 勉强确认女儿不是借口和朋友出门,转而去找男生约会,徐丽又叮嘱几句,徐花信才把电话挂断。 维持了一天的好心情垮了下来,徐花信掌心的温热趋向冰凉,宋清吟安静地陪伴她。等走出好长一段路,徐花信吐出一口寒气:“准确来说,我不是喜欢参观水族馆。” “只是感觉我像它们一样,困在供人观赏的玻璃内,没有自由。” 徐花信耸肩,解嘲地笑:“好矫情的理由,是不是?” 她又问:“清吟,你向往自由吗?” 宋清吟心口钝痛,视线落在游动的鲸鱼身上,避而不答:“姐姐记得吗?有一节生物课,老师和我们介绍过一条鲸鱼。” 上课专心听讲,不错漏老师任何一句话的好学生立刻想起来了:“记得,52赫兹的鲸,我还查过资料。” 52赫兹的鲸,由于它的叫声频率过分特殊,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与它产生共鸣的同类。它永远孤独,没有朋友,也没有伴侣。 “或许,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生物。”宋清吟一边说,一边放慢脚步。 徐花信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她侧过身体,眼神比海洋还深邃。 “又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只同样孤独的鲸,等待与它相遇。” 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宋清吟背着手,弯腰欺上前:“姐姐,我找到你了。” 深蓝色的水波在她们周围荡漾,徐花信听见彼此灵魂共鸣的声音,频率也是52赫兹。 试探 宋清吟的司机帮忙买好了清单上列的学习资料,徐花信还在车里主动给徐丽打电话,告诉她同学要先回家,自己稍晚点到,掩饰游乐场和书城距离小区路途的不同。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等车停下,徐花信还不肯立刻走,而是继续搂抱跨坐在她怀里的女孩,从喉咙一路往上亲到唇瓣。 自从谈恋爱之后,她很喜欢和宋清吟进行简单的亲密接触,胜过更深入的肢体碰撞,幸好宋清吟一向予取予求,主动配合她的相处节奏,没有和以前般必须从性爱中寻找安全感。 “姐姐,很晚了,你该回家了。”宋清吟被她亲得脸颊绯红,稍微推开她肩膀。 徐花信依依不舍地咬她的唇,舔她的舌尖,吐字模糊:“回去给我发消息?” 宋清吟按压她的眉骨:“嗯,回去立刻给你发消息。” “还有,姐姐,”指尖往下,宋清吟抚平徐花信翘起的嘴角,眉眼放低,“收一收你的笑。” 徐花信笑得过分春心荡漾,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正在谈恋爱的样子,胆大如宋清吟都忍不住替她担心。 徐花信收紧嘴角,抬起下巴重新凑过去:“再亲亲?” 亲到最后两个人呼吸又乱了,宋清吟衣衫不整地伏着,平缓鼻息:“姐姐,不亲了,嗯?我们学校见。” 徐花信不肯放手,脑袋埋在她胸前,不太高兴:“我不想回家。” 她放轻声音:“回去抱不到你了。” “哎呀,这么委屈,”宋清吟心底泛酸,她勾起徐花信的下颌,吻了吻她的眼尾,“姐姐回家吧,我新买的内衣昨天到了,今晚给你看看?要是你喜欢,周一我穿去学校,好吗?” 她又有什么新花样,徐花信好奇得很,连点好几次头:“我早点洗完澡,等你。” 宋清吟忍俊不禁,揉捏她的脸颊:“司马昭之心。” 聊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把人劝下车,宋清吟坐在车里,目送徐花信一步叁回头地走远。 彻底看不见人之后,她降低隔板,表情霎时黯下去。 “走吧。”宋清吟按揉攒竹穴,提醒司机开车。 司机打量她,关心地问:“您还好吗?” 宋清吟坐正,习惯性地提起嘴角,笑容无懈可击:“挺好的。几月了?” 司机回答:“十一月了。” “十一月……”宋清吟喃喃自语,靠着车窗闭上眼睛。 姐姐,时间过得好快啊。 徐花信却觉得度日如年,刚和宋清吟分开就开始疯狂地想念,以至于进门的第一时间,她竟然没有发现坐在客厅的徐丽。 “回来了。”熟悉的声音敲响了徐花信心中的警钟,她几瞬变化神色,不慌不忙地走过去,自觉地把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朝徐丽的方向露出里面装的资料书。 徐花信坐到沙发上,目光从喝空的几支酒瓶和鼓鼓囊囊的文件袋,过渡到徐丽微醺的脸庞上,担忧地问:“妈妈,怎么喝这么多酒?” 生意场上规矩多,徐丽一个人打拼事业,也不让黎凯歌插手,有些东西她拒绝不了。徐花信小时候见识过她喝得烂醉,也知道她经常大半夜待在卧室阳台抽烟。 大人都以为孩子不记事,其实她只是不问不说。后来她们错开生活作息时间,很多事情徐花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了初中,她再也没有见过徐丽这副样子,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徐丽正在喝酒。 徐丽已经洗完澡了,她身穿复古的丝绸睡衣,慵懒地斜靠沙发,卸干净妆容的长相不输上世纪演艺圈的港风美人。 她醉醺醺地抬眼,迷离的视线透过徐花信,不知道落在哪年哪月。许久,她疲惫地呼出一口气:“花信,洗澡去吧,晚点出来陪妈妈聊会儿天。” 她们可以聊什么?徐花信回忆一遍自己最近的表现,似乎没有任何破绽,她脸色不改,拿着袋子起来:“那我洗完澡再出来,你少喝点酒。” 徐丽没有搭理她,又倒了杯威士忌,当着她的面喝下去。 心里装了事,徐花信洗得匆忙,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忐忑地和徐丽坐在一起。 徐丽酒杯不离身,侧过身睨她:“拆开文件袋,看看里面的东西。” 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徐花信猜不透她的意思,只好顺从地照办。 人身意外险、房产证、房屋租赁合同……全部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纸质文件,时间跨度足有四十年。 白纸黑字,徐花信一目十行,基本上什么都看懂了,她心惊胆战:“妈妈?” “怎么了?”徐丽嗤笑,摸清楚她的心思,“你以为我们演肥皂剧,你妈妈给你交代后事呢?” 预想这个可能,徐花信浑身发冷,血液完全凝固,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现实生活足够狗血了,我们平淡过日子。” 徐丽笑了,她别开脸,声音飘远:“今天我接到保险公司的电话,她向我介绍了很多成年人的商业保险,下个月你就成年了,寒假我带你去办理。” “其实那个负责谈合同的胖阿姨你也认识,我们经常一起吃饭……” “花信,妈妈每年都要给自己买很多保险,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还有指望,这些房产啊、商铺啊,也全部属于你。” “你从小自尊心就强,和我一样,我不希望你向别人低头。” 徐丽恐怕是真醉了,徐花信听出一点不寻常的意味,她反问:“妈妈,不会的,而且有爸爸在,不是吗?” “你爸爸?”徐丽语气严肃了些,“你爸爸的钱是他的,不是我们母女俩的。” 她转过头,右手抚在徐花信发上:“这个世界上没有谁靠得住,只有妈妈最爱你。” 徐花信内心颤动,忽然对这个朝夕相处的母亲感到无比得陌生,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徐丽。 她心口刺痛,伸手取走徐丽手中的酒杯,无奈地叹气:“妈妈,你喝醉了。” 徐丽合眼,靠了回去:“花信,你要成年了,有些话妈妈不说,你应该明白,未来还长,不要走错路。” 徐花信心虚:“我没有……” 徐丽强势地打断她:“不聊了,你回房间睡觉吧。” 徐花信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离开:“你也别喝酒了,早点回房间睡觉。” 徐丽扬手,示意她别管自己了。徐花信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一句梦呓:“花信,等你十八岁了,妈妈告诉你一件事。” 徐花信不解地回头:“什么?” 徐丽翻过身,不再理会她,仿佛这句话不过是她的错觉。徐花信和她聊完这么一回,晚上也没心思和宋清吟玩太晚,挂了电话去客厅打水喝。 徐丽果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被子单薄,徐花信没有吵醒她,抱了床棉被盖到她身上。 关客厅灯时,徐花信回头看了眼徐丽。 妈妈,你错了,不是只有你爱我,宋清吟也爱我。 成年礼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慢,比往年急,同时也送来了徐花信的十八岁。 徐丽和策划公司提前沟通了一周,决定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举办女儿的生日宴会。当天正好是周六,上班的、上学的,等到晚上都差不多放假了。大人这边是徐丽的亲戚和客户,孩子这边是徐花信邀请的朋友,两边人分桌而坐。叁十几围客人,不少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孩子的成年礼,排场比很多有钱人的婚礼还热闹。 一些亲戚私底下议论,徐花信是个女儿,不就是过生日,徐丽搞这么奢侈,难道打算在宴会上钓金龟婿? 身处话题中心的徐花信没有机会听见这些流言蜚语,单人化妆间内,服装师拨弄她鱼尾似的裙摆,确定整理好了,站起来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遍,满意地点头:“你很美。” 美吗? 徐花信与镜中的自己对视,徐丽特意吩咐过了,她的妆容宜淡不宜浓,于是此刻女生眉眼如霜雪,分外冷淡,隐约有某人的叁分神韵。 她心有所想,唇边笑意不明,偏身向服装师矜持地颔首:“谢谢你。” 目光转向徐丽请来给她化妆打扮,忙了一下午的团队其他成员,徐花信礼数周全:“你们也辛苦了,和我一起过去吧。” 一群人簇拥她离开更衣室,下了电梯,波西米亚风格的地毯铺向目的地,走廊两边摆满了庆生花束。徐花信踩着高跟鞋,步调优雅地穿过安静的过道。 厚重的欧式大门被服务生推开,厅内流光溢彩,坐满了宾客,不知道哪个好事者鼓起掌,今晚的主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视野转换,徐花信脑中一片空茫,她小幅度地提起繁复华美的裙摆,落落大方地经过喧闹的人群。纯黑色的露肩晚礼服修饰她婀娜的身线,这位赶赴舞会的黑天鹅公主,乌发浓长,佩戴的银制发饰和项链泛起白光。 不久,她走到徐丽面前,低头喊人:“妈妈。” 不必徐丽的提醒,桌边的其他人,她挨个叫了一轮:“小姨、外婆、外公。” 视线停顿两秒,徐花信弯起鲜艳欲滴的薄唇,在徐丽身旁的空座施然坐下,适时表露出失落的情绪:“妈妈,爸爸怎么不在?” 欢乐的氛围凝滞了片刻,徐丽想起什么,脸色不太好看:“你爸爸晚点到,我们不用等他。” 不来最好,徐花信抬手掩住唇边喜色,眉眼忧愁:“这么重要的日子,爸爸不会缺席吧?” 她小姨徐秀打圆场:“你爸爸这么心疼你,怎么舍得不来?姐夫工作忙,肯定是脱不开身,姐,你说是不是?” “是,你爸爸他不会不到场,”徐丽挽起徐花信耳畔的碎发,殷切教诲,“花信,你长大了,等下上台说几句,不要失礼于人。” “好啊。”徐花信拖长尾音,端起沏好的茶水润喉咙。 她入座了,徐丽便安排酒店的服务生送菜,等菜上得差不多了,徐花信根据经理的指引,登上专供司仪主持的舞台。 她深谙这种场合的应付之道,站上去也不说话,等全场人注意到她的存在逐渐安静下来了,才拿起话筒,声音温婉而有力地说:“大家晚上好,我是徐花信,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尽管有人出于某些原因无法出席现场,但我依旧感谢她日常的陪伴。” “今天,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母亲——徐丽女士。过去,她给予我生命,教养我成长,现在,她送给我一场浪漫的成年礼,告诉我,我从一个孩子成为一个大人了。” “十八周岁,不但意味法律范围的成年,而且象征我的人生进入崭新的阶段,我有责任对今后的每一个决定负责,每一个选择负责。我希望十八岁之后的自己,增长的不只是岁数,还有思想的深度和眼界的广度,不辜负家人、朋友和师长的期待。” 她行了一礼,得体地结束这场即兴表演:“祝你们今晚用餐愉快,谢谢。” 在掌声中翩跹地离开舞台,原路返回的徐花信瞧出徐丽眼底的欣慰,顺势说道:“妈妈,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吃吧。” 徐丽看着她的装扮,担心她不方便:“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徐花信按住她的肩膀,举止恍惚有了大人模样,“这种场合总不能每次都要你陪我去,我自己去吧。” 说完这番话,徐花信拿起手机就走。徐丽得应酬客人,便随她自行去了。因此,徐丽也不知道,徐花信一出门就打了个电话。 “宋清吟,你在哪里?我的生日礼物什么时候给我?” “更衣室。” “生日礼物现在给你。” 更衣室 洗手池前,徐花信稍微弯腰,慢条斯理地清洗双手。刚才指尖碰过太多脏东西,都是细菌,她需要弄干净再过去找宋清吟。 许久,徐花信甩掉水珠,抬起湿漉漉的手腕往外走。 酒店内的更衣室有无数间,宋清吟没有说明具体的位置,徐花信也没有问,只是重返自己使用过的化妆间,用肩膀撞开虚掩的房门。 鞋后跟朝后一勾带上门,徐花信没有开灯,站在黑暗中等了一会儿,直到视野中出现室内物件模糊的轮廓,她才小心地绕开障碍物,根据记忆走向更衣间。 不一会儿,她停在紧闭的门口前面,咬了下唇,又舔了下齿,声音颤抖:“宋清吟,开门。” “咔。”很轻一声响,门拉开了,柔软的双臂迅速缠上来,对方用力拉拽,徐花信摔入一个人怀里。 “姐姐。”宋清吟锁门,在黑暗中抓住那双手腕摁到了门板上。 她的吻落得急切,牙齿磕碰着徐花信的唇瓣,委屈又害羞地问:“你想我了吗?姐姐,我一个人等了你好久。” “嗯?”徐花信的身体被完全压制,裸肩和手臂贴合冰凉的门板,冷得她浑身发麻。 “我喜欢你,想亲你。”宋清吟勾缠她的舌尖,软得如雪的腰肢轻微晃动。她不再需要徐花信的言语,只需要她的温度告诉她问题的答案。 徐花信拗不过她,不过是在她失控的亲吻中,从唇齿间溢出一句:“清吟,冷。” 手腕间的力道瞬间撤离,宋清吟似乎从某种迷幻的状态中惊醒,她抵住徐花信的额头,轻轻地笑出声:“姐姐,我们像偷情。” 彼此是对方见不得光的秘密。 “委屈吗?”徐花信一边问,一边去搂她的腰身。 转瞬,徐花信咽了口唾液,目光不敢向下乱瞟。掌心一片柔滑,她虚虚放着手,明知故问:“衣服呢?” 现在太黑了,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又太快,她后知后觉,宋清吟似乎……没穿几件。 “穿了啊。”宋清吟无辜地偏下头,往她耳边呵气,“不信你自己看嘛。” 下一秒,灯光骤亮,徐花信不适地眨眼睛,然后视线向前转了一圈,收紧背脊往后靠。她抬起下颌,如高傲的仙鹤,不肯再打量宋清吟一眼,雪白的脖颈彻底红透了。 “姐姐?”宋清吟抚摸她不断滚动的喉管,好整以暇地问,“不是要我送你生日礼物吗?这份礼物你不喜欢吗?” 徐花信退无可退,脖子上的青筋露出来:“喜、喜欢。” 她匆忙一瞥便知道宋清吟的意思,确实是穿了衣服,只是布料少得可怜,半遮半掩隐私处,等同于无。 宋清吟欺身上前,乌黑长发散落削肩,宛若刚修成人形的妖,眼眸狡黠又清纯:“我知道姐姐今天分身乏术,准备的这件礼物,姐姐拆起来不费时间。” 她抓紧徐花信的手往身上引,似笑似叹:“姐姐,拆开我啊。” “宋清吟……”徐花信终于垂眸与她平视,眸底颜色又深又浓,暴涨的情欲即将破笼而出。 宋清吟迎着她摄人的目光,突然亲她一口,催促道:“快点,姐姐,你等下还要回去呢。” 你瞧这位妹妹多么善解人意,处处体贴,事事细致,仿佛她不过是送一份薄礼,讨今晚的寿星欢心。 “知道了。”徐花信哑着声,她低下脑袋,手指勾住绑成蝴蝶结的系带。 宋清吟只穿了配套的内衣和内裤,布料轻薄,丰盈的胸乳朦朦胧胧,纯白色镂空蕾丝覆盖阴部,那簇黑若隐若现。整体设计兼具诱惑与清纯,不会过分性感,破坏宋清吟的美感。 赤裸不如遮掩,人性喜欢窥探,这样子比脱光了还刺激感官,徐花信强装镇定地扯动两边系带,蝴蝶结霎时散开。 她心脏滚烫,胡乱地找话题转移注意力:“刚才,我在台上致辞,不全是场面话,还有几句出自真心。” “好可惜,我没有听见。”宋清吟看着系带从姐姐手心不慎滑落,勾了唇角,“姐姐要告诉我吗?” 徐花信被她的声音搅乱呼吸,脑子只有她瘦而白的腰腹,她说一个字,手指抖一下:“尽管有人出于某些原因无法出席现场,但我依旧感谢她日常的陪伴。” 她解开宋清吟的内裤,布料轻飘飘地掉落,宋清吟往后退了两步,落地镜映出她后背交叉的绑带,肩胛骨如起伏山峦。 徐花信向前走了两步,她的喘息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我有责任对今后的每一个决定负责,每一个选择负责。” 宋清吟偏了脸,夸道:“姐姐是大人了。” 肩膀阵痛,她脸色一变,随后被扳过身体。徐花信的动作粗暴许多,她叁两下拆开绕在宋清吟后背的带子,语速飞快地说:“宋清吟,我决定在这里和你做爱,选择在今天背叛我的母亲。” “呵,”宋清吟低笑,表情没什么变化,“姐姐敢吗?”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徐花信忽然掐住她的脖子,逼着她望向镜面中交缠的身影。 “一边害怕我离开,一边试探我态度。” “宋清吟,你欠肏吗?” 长大【对镜】 镜面反射暧昧光线,镜中两人白肤黑发,色调明暗纠缠,适合拍摄成一张黑白照片。 宋清吟裸体冷白,赤脚踩羊毛地毯,说话时一句叁喘:“我欠姐姐肏,不行吗?” 徐花信不由地加重掐脖子的力道。 “哈,哈嗯……姐姐。”喉咙钝痛,宋清吟不受控地叫出声。 化妆间的空调开了制热,更衣室却并不暖和,情趣内衣本来就不保暖,此刻没了一丝遮掩,空气中的水汽裹过来,她更是冻得不行,哑着嗓子哀求:“姐姐,我好冷。” 她根本不害怕徐花信的桎梏,甚至敢要求徐花信照顾她。 徐花信稍微松开掐脖的力道,将体温渐低的宋清吟圈入怀中,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现在好点了吗?” “好点了。”姐姐的身体很热,宋清吟抓握她搂抱自己的手臂,感受到紧实的肌肉线条,心里空缺的那一处还是没有被填满。 想沉溺在姐姐怀里,被淹没、被爱。 宋清吟往后顶撞翘臀,软着声音:“姐姐再抱紧一点,抱紧我,再紧一点。” “够了吗?”徐花信看着她被勒红的肌肤,空出一只手揉她胸,“疼不疼?” “嗯、嗯~”宋清吟发出柔弱的鼻音,似哭似喘,“还可以再、再疼一点,姐姐弄疼我,弄疼我好不好?” 好喜欢姐姐用力抱着她,姐姐迷恋她身体的样子好色情,要是姐姐再粗暴一点对待她就好了,最好弄得她浑身都是痕迹。 光是想想,她下面就变得好湿,好想要。 “疼就叫出来。”徐花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是更用力地玩弄她的乳尖,喘息着嗅她肩膀散发的沐浴露香味,狠狠地问,“你洗了澡?” 宋清吟磨蹭她的身体,声音娇懒:“楼上房间洗的澡,洗了很久。” 她几天前答应徐花信会在酒店送她生日礼物,于是一直派人监视徐花信,特意等所有人离开了,从楼上下来换衣服。 “怎么不邀请我去你的房间?”徐花信呼出的气息很热,嘴唇轻碰宋清吟的颈侧,“这里更刺激?” 宋清吟的回答不出她意料:“房间浴室的镜子,丑,更衣室的镜子,好看。” 她挑剔,一切都爱美,人要,性也是。 “要镜子做什么?”徐花信叼住了嘴边的那处肌肤,像狮子狩猎幼鹿,用牙齿、用舌头感受脉搏的快与慢。很柔软的口感,让她渴望咬开冰凉的肌肤,尝一尝宋清吟底下流淌的热血。 敏感的颈动脉被咬住,宋清吟双腿发抖,嗓子微哑:“有镜子,可以看着姐姐肏我,用手指填满我。” 突然,她音调骤变,陡然被徐花信抛入高空的失重感让她失声尖叫:“啊!哈——” 她看着徐花信的手掌覆盖阴部,几根手指深深浅浅地进出。她被推上去,又落下来,花穴里传来黏腻的搅水声。 徐花信舔舐她的耳朵,吮咬她的耳根和她说话:“好多水,宝宝,你骚死了,好骚。” 宋清吟主动收缩腹部,带动柔嫩的穴肉引诱徐花信的指节深入,还要装委屈:“我这么骚,姐姐是不是不喜欢了?不要、不要不喜欢我,嗯,不要。” “你瞧瞧自己什么样子!”徐花信尾椎发抖,一边用力地揉她的阴蒂,一边恶狠狠地掐她脖子,逼迫她与镜子对视,“你害不害臊?” 镜中人抬起如烟媚眼,她轻启薄唇,微微吐露舌尖,娇喘着:“什么样子?” “淫荡。”徐花信逐渐收拢五指,宋清吟不受控地向后仰脖。 一对雪白胸乳前后晃动,她从喉咙里溢出介乎疼痛和快感的呻吟,忍着羞说:“嗯、哈啊,只对姐姐淫荡……” 黏滑体液裹湿手指,沿着掌心往下滴,徐花信像搓面团一样,握起按压,揉摸她泛滥的私处:“下流。” 眼前的镜子照得彼此无处可退,增加更多的羞耻感,站立被后入的姿势又放大了肢体感觉,需要更多力量支撑。下面被两根手指撑满,宋清吟双腿酥麻,有些站不稳,不得不支起手臂撑住镜面。 “呜嗯,姐姐才下流,好变态……”她的呼吸呵在镜面,化开一团白雾,模糊绯红的脸颊。 室温这么冷,衬得徐花信的身体更热了,好像雪中烤火,她宁愿被唯一的热源烫伤。 “谁变态?”徐花信眼睛泛红,手腕施力进入更深处,指尖粗暴地夹住她的阴核按捏,身体贴着宋清吟的背部一颤一抖,“宝宝,真色情,那么喜欢被姐姐肏。” 突然,晚礼服隐蔽的口袋中被调成振动模式的手机开始振动,知道来电人可能是谁,徐花信的神经也开始战栗。她是今晚唯一的主角,离开半步都引人怀疑。估计徐丽已经察觉她的缺席,似被长棍砸到尾椎骨,全身血管轰然炸开,她一时失神,力气卸了大半。 感觉身下的抚慰停止了,宋清吟深呼吸,抬起雾蒙蒙的一双眼,意识到什么,她变化神色:“姐姐,你快回去吧……不要、不要惹你妈妈生气,我一个人,没关系。 ”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徐花信一面恐惧,一面愤怒:“让她生气。” 她不断自我暗示,按照徐丽的性格,肯定不会丢下宾客从宴会上抽身来找她,这么好面子的母亲,更不敢让任何人发现女儿的“消失”,侧面证明她教育的失败。 或许是十八岁这一天象征了太多的意义,让她欲望沸腾,让她理智燃烧,又或许是宋清吟过分迷人,给予她太多的勇气,激发她迟来的叛逆。 她不想走了。 “姐姐,不可以了,你要听你妈妈的话。”宋清吟用指尖临摹镜中姐姐的五官,嘴上在赶人,身下却缠着她的手指不放。 徐花信委屈又不忿地咬她的耳垂,孩子气地发泄情绪:“宋清吟,我长大了。” 徐丽早不打晚不打,现在打。 难道寿星没有资格享受自己的礼物吗? 徐花信既怨,又怒,她长大了,她不想继续当母亲的提线木偶,她想拆开宋清吟,彻底拆开她。 各种情绪交织,无数念头叫嚣,徐花信大脑空白,只见镜中画面一片混乱,等她回过神来,宋清吟已经和她摔坐在地毯上,不慎撕毁她造价不菲的晚礼服。 “宋清吟,我好渴。”徐花信理智崩陷,抓住她的大腿根,分别向两边扩开。 宋清吟大口喘气,脚掌抵住冰凉的镜面,只看了一眼镜子,就飞快地别开了脑袋。 镜中清楚地倒映出女性原始的、特别的,禁止谈论又被偷窥的、最私密的部位。 徐花信用双手拨开妹妹的阴唇,视线往下,凝视她完全暴露的尿道和阴部褶皱,咽了咽口水:“看过自己这里吗?宝宝。” 非常软非常嫩非常娇,很漂亮很干净很好肏。 宋清吟咬唇不语,从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呜咽,好似不敢太大声,被什么人偷听。 “回答我,看过吗?”徐花信使坏地戳她的软肉,抠弄被黏液保护的阴核,冲她呼气,“宝宝下面很漂亮,自己看看。” “没有这么直接……哈,嗯,看过。”酸胀感源源不断地从私处往四肢窜,宋清吟眼尾挂泪,穴里的潮水越流越多,她大腿打颤,还含着哭腔,柔弱地撒娇,“喜欢姐姐这样看着我挨肏,喜欢姐姐掐我脖子,喜欢,好喜欢……弄坏我。” 徐花信被她喘得头皮发麻,左手掐住她的脖子,右手埋入泥泞的花心,形成全然束缚她的姿势。 “是不是喜欢?”徐花信舔她的耳垂,摸她每一处敏感点,“宝宝,姐姐揉得你爽不爽?再进一根好不好?” 喉咙时松时紧,窒息携来失禁感,宋清吟拼命地流泪,浑身泛红,野猫似的叫:“好、嗯,好舒服啊。” 汗水渗湿肌肤,彼此气味混合在一起,狭小、密闭的空间,困得人逃无可逃。 徐花信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仿若野兽般,后来越做越兴奋,失控地掐住宋清吟的后颈,把她压向光滑的镜子,揉她的深处,撞她的灵魂。 宋清吟的乳尖完全晕开,呼出的湿气,身上的汗水,流下的体液弄脏镜子,她在濒死中高潮,不停地喊着“姐姐”,哭着求姐姐重一点、快一点。 她们疯狂地、惊惧地索取彼此的温度,相似的两张面孔扭曲,镜里镜外,不断错位、颠倒,似己非己,宛若双生一体,又如同两个世界的人。 镜子照叁生六界,人间百态,照她们畸形的关系,病态的恋爱。 好久之后,宋清吟抬了抬臀,花穴里喷出一股热流,极度满足之后迎来短暂的空虚,她脱力地塌下肩膀,语带哭腔:“姐姐,想抱你。” “好乖,宝宝,姐姐抱抱。”徐花信抽出泛白的手指,让她侧坐在怀里,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又忽然拉开距离,把沾满淫水的食指和中指塞入妹妹嘴里,搅动她湿软的舌尖。 好一会儿,徐花信拔出被舔干净的手指,用鼻尖蹭宋清吟的脸颊,笑得惬意:“什么味道?” 宋清吟没力气和她闹了,于是轻推她的肩膀,抛个倦懒的媚眼:“姐姐不知道吗?还问我……坏死了。” 清洁干净之后的私处没有太特殊的味道,潮水不腥不甜,手指分泌汗液,尝起来便有了点咸味。 这些话,她才不要告诉徐花信。宋清吟垂眼,攀上徐花信的肩膀,去亲她淡了唇红的嘴巴,嗓音娇气得很:“坏姐姐。” 徐花信启唇与她缠绵,手掌轻轻地摩挲她脖子上由红转青的掐痕,偶然抬眼一瞥,她片刻恍惚。 原来,她是这样爱着宋清吟,爱着自己的亲妹妹。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虚伪 情欲的余潮退尽,留下满地狼藉。更衣室的灯光调暗一档,徐花信坐在软皮沙发上,指尖拈起一次性使用的情趣内衣,迭好又展开。她身上那条量身定做的晚礼服在拉扯中被撕坏了,漂亮的鱼尾裙摆堆拢起来,像簇拥她生长的黑芍药。 宋清吟站在不远处,背对她穿好衣服。片刻,宋清吟回眸,正要开口喊“姐姐”,又突然沉默。 视线之中,徐花信机械地重复折迭小布料的动作,被汗水濡湿的眉睫抬高又垂低,吻花口红的嘴唇无意识地抿紧。她浑身肌肉僵硬,神色阴沉,似风雨欲来。 “姐姐。”宋清吟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状似不经意地握住她发抖、发冷的双手。 突然有人靠近,徐花信浑身震动,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转瞬,她扭头抬起了眼睛,光线照进去,暴露她仓惶的狼狈。她脸色煞白,唇齿磕碰,似乎自言自语:“我妈妈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一旦恢复理智,被徐丽支配的恐惧就如影随形,把她虚张声势的勇敢衬得像是一场盛大的笑话。她在害怕面对之后可能发生的一切,年轻人的自尊心又让她无法向宋清吟承认自己的懦弱和无能为力,之前的叛逆言行不过是包裹刀片的糖衣,终究避免不了见血的结局。 “姐姐,刚才你掐我脖子的时候在想什么?”宋清吟聊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徐花信脑子转不过来,心不在焉地将视线落在她脖颈上的掐痕,青紫狰狞,格外触目惊心。 见状,徐花信瞬间集中注意力,她眼神怀疑,难以置信地问:“这是我做的吗?” 宋清吟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姐姐好凶。” 她不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吧?徐花信费解地用指尖轻碰那些淤痕,迟来得愧疚:“疼吗?” “不疼,”宋清吟摇头,执着地追问,“姐姐还没有告诉我,刚才掐我脖子的时候在想什么?” 徐花信回忆一手掐住她脖子,一手探入她身体时的心情,忍不住呼吸加快,心率变乱:“不知道想什么,只是好喜欢这样对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这样吗?”宋清吟抓住她的手腕,还原被她掐脖的姿势,眼神如涨起的海潮,温柔地淹没她,“姐姐,我属于你,我的命在你手心,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我没关系。” “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和你妈妈不是天秤两边的砝码,你不需要通过对她的反抗证明对我的喜欢,反之亦然,你明白吗?” 如一兜冷水浇头,徐花信猛地打个激灵。 她和宋清吟的关系太具戏剧性了,使她不甘作囚于笼中的困兽,又不敢孤注一掷地挣扎,于是将自己置于两难的境地。 她越缺少什么,越想证明什么,反而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徐花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宋清吟洞悉了她的胆怯,也纵容着她的任性。她浑不在意地扭开脖子,把内衣塞入外套口袋,再摸出徐花信的手机,放入她的掌心,柔声:“姐姐,冷静一点,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场的地步,你想继续待在这里吗?” 徐花信搂住她的腰身,疲惫地靠着她的肩膀:“我不想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太多戴着面具交际的大人和被迫演戏的孩子,她宁愿和徐丽坐在家里,没有任何外人,母女俩安静吃一顿生日晚餐,普普通通,寻寻常常。 “你把电话打回去吧,”宋清吟抚摸她的头发,轻声细语,“找个借口解释一下自己消失的原因,剩下的问题交给我解决。” 徐花信咬她的脖子,闷声:“出了事你要负责。” “我负责。”其实她撒谎了,她和徐丽当然是天秤两边的砝码,只是徐花信做了选择,她才有底气“通情达理”。 手机重新振动,打断了徐花信的犹豫不决,她接通电话,听见徐丽强压怒火的质问:“徐花信,你去哪里了?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对你发脾气。” 徐花信和宋清吟十指紧扣,相互依偎着,眨眼间,她泫然欲泣:“妈妈,我刚才去洗手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钩住,扯开了整个裙摆。然后有客人进来,我不敢被她们看见,一直躲在隔间里面,等没有人了才出去。” 徐丽忙得焦头烂额,话听了个大概,实在无暇深究她的说辞是否合理,又顾及人多眼杂,只能暂时放过她:“我给你打这么多通电话怎么不接? 徐花信哽咽:“手机调了静音,我没有听见你的电话。我在化妆间里,裙子扯坏了,我不敢出去。原来的衣服被服装师收走了,我不知道她们放在哪里。” 徐丽知道晚礼服的不方便,听徐花信惊慌的语气,更是自行补充了各种可能,她没好气地说:“不就是一条裙子吗?有什么大不了,我让服装师和化妆师去找你,你在化妆间等着,今天是你的生日,哭什么?” “妈妈,对不起,你准备了这么久……”徐花信又道歉,带着哭腔问,“爸爸来了吗?” 这句话正好戳中徐丽的痛处,她压低声音:“你别管这么多,我让人去找你,你待在化妆间……” 她话还没说完,几个重要客户过来敬酒,她不得已提前挂断电话。 结束这场有惊无险的对话,徐花信抬起脖子,疲惫地合眼,缓缓呼出一口气。 半晌,她睁开双眼,擦干净眼角的泪水,扭头对宋清吟露出一个透着初冬寒意的笑容。 “宋清吟,我真虚伪。” 我要感谢我的母亲——徐丽女士。 教会我逃避、欺骗,还有以爱之名的自私。 —— 大概是长篇,故事走了不到一半 补充几句,不是读者希望看什么,作者必须写什么。人性具有复杂性,矛盾、多面且立体。关于姐姐和妹妹的人设,我在文案里的描述都更偏向于形容气质和长相,希望大家不要先入为主预设一些不存在的内容,然后提醒我写崩了 情感变化会影响她们处理事情的方式和态度,人生阅历和现实处境的改变也会让她们呈现不一样的性格,我不认为这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 冬夜雪 宋清吟没有评价徐花信的话,她给自己人打了个十几秒的电话,简单交代几句之后挂了。 “打算做什么?”徐花信没听出个名堂,一颗心悬着,生怕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发现她们两个这副样子。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宋清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指尖轻叩手机屏幕,“十、九、八……” 过分安静的更衣室内,徐花信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和她的声音保持同一个频率,几乎快要窒息了。 终于,当宋清吟倒数到“一”时,尘埃落定,整栋楼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什么声音?”徐花信抬起汗涔涔的脸,满脸震惊,“清吟?” 宋清吟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似乎在讨要夸奖:“姐姐,着火了。” 怎么可能突然着火? 电光火石之间,徐花信反应过来,力道很重地地抓住她的肩膀,双目惊恐:“你干什么?纵火犯罪你知不知道?” 宋清吟平时伪装得太好,和她在一起之后更是,她选择性忽略妹妹行事向来异于常人,直到今晚,她才惊觉,其实宋清吟从来没有变过,甚至比她想象中还要疯狂。 “姐姐,别害怕,”宋清吟朝她眨眼睛,”是假的、演的。” 她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如果在和徐花信做爱时有人打算过来,她准备的人会立刻伪造一场“火灾”事故,逼迫所有宾客离开会场,现在实施这个计划不算浪费。 有她在,徐花信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宋清吟站起来,向徐花信伸手:“姐姐,走吧。” 徐花信将手放入她掌心,借力起身:“去哪里?” 宋清吟宠溺一笑:“去过生日呀。” “撕拉——”转瞬,她用力扯掉徐花信已经被撕烂的裙子下摆,随手一丢扔到地板上。她脱掉被体温烘暖的风衣外套,抖开来披到正在哆嗦的徐花信身上,“抬手。” 她靠近徐花信,替她套衣袖,彼此呼吸可闻,宋清吟微偏头,开口的低语如毒蛇吐信:“租客集中在另一栋,不会受太大的影响,今晚你妈妈包下了最重要的几层楼,客人就这么多,酒店经理会负责安排工作人员把今晚的来宾全部安全送离酒店,最终的调查结果是火警系统出现技术故障。” 她退开一点,调整徐花信腰间的衣带:“姐姐,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真相是什么,监控也有我的人看着。” 她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声音成功地令徐花信恢复镇定,她无奈地叹口气:“你都安排好了。” 宋清吟亲了亲她的嘴角,牵着她往外走:“嗯,现在下面一团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她的姐姐属于她一个人,谁都不许分享。 “清吟。”宋清吟推开化妆间门口的瞬间,突然被徐花信拽了拽。 她应声回眸:“嗯?” 化妆间内一片漆黑,徐花信站在里面,薄薄的光浮在她脸上,宋清吟看不清她的神色,却听清了她语气中的犹豫:“我妈妈喝了酒……” 妈妈喝了酒走不动路怎么办?人群推搡踩踏到她怎么办?她一点点抽开手,却被妹妹更用力地攥紧。 宋清吟背对门外光线,面容模糊,她舔了舔唇,沉默几秒后,承诺道:“你妈妈一定会平安离开,我保证。” 姐姐,你什么时候可以对我这么上心。 宋清吟转身,拉着徐花信头也不回地往紧急逃生通道处走去:“不会有人再上来了,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不要坐电梯,走楼梯上去吧。” 去哪里? 警报声尖锐如针,刺破耳膜,楼梯口隐约传来底下人群惊慌的呼喊和吼叫,徐花信被噪音吵得脑子混沌,只想尽快逃往一个安静的地方,于是跟随宋清吟背对人流,一步步向楼顶天台走去。 酒店的楼顶天台有好几家餐厅,今晚无人看守,宋清吟和徐花信随便找了个适合观夜景的地方并肩坐下。 寒风吹彻夜空,绵密的雪花粘在她们的发丝上,一刹那,人世间的纷扰被按下暂停键,远处是万千灯火,每家每户的生活。 “好美,”徐花信随性地坐着,呵出一口气,傻乎乎地笑出声,“好荒谬。” 宋清吟送她一场末日到来之前的狂欢,也送她一场末日降临之后的逃亡,她彻底搞砸了自己的成年礼,十八岁生日,心情却从未有过的畅快。 宋清吟偏头偷看一眼手机时间,突然侧过身,搂住她的脖颈吻了上去,唇齿相依,煽情又缠绵。 片刻,她抵住徐花信的额头,大口喘着气,喉咙轻微颤抖:“徐花信……” “嘭——”天幕传来一声巨响,之后,无数的烟花升空、炸裂,这一片亮如白昼。 徐花信的眼眸被映亮,她错愕地扭头望去,初雪飘飞,耳畔响起这个冬夜的最后一声祝福。 “我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疯子 酒店大门,人群与车流交织,到处是喇叭声。一个晚礼服破损不堪,长发凌乱的人赤裸双脚,奔走在冰天雪地之中。 她身形狼狈,眉眼冷淡,唇色却异常艳丽,认出她、没有认出她的人,不断投来惊惧的目光。 须臾,她在一辆车子旁边停下,打着哆嗦喊人:“妈妈。” “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扇过来。 徐花信这一路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此刻站都站不稳,顺着徐丽掌掴的力道摔出去好远。 徐丽披头散发,眼球布满血丝,如同一头被天敌激怒的猛兽,叱骂:“徐花信,你去哪了?不是让你不要乱跑?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刚才失火的时候,她完全打不通徐花信的电话,又被安保人员赶着离开,无法返回酒店找人,一直担惊受怕,现在看见徐花信安全出现,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 徐花信单手支撑刺骨的雪地,轻仰脖颈,如瀑长发散落,遮不住半边红肿的脸颊。眼前是琉璃世界,滴水成冰,耳边是众生喧嚣,大悲大喜。 “哈!” 眼眶和鼻腔不自觉地泛酸,她突然开口喊了一声,随后毫无仪态可言地弯腿坐在地上,神色执拗地盯着俯视她的母亲。 周围人来人往,两个疯子,相互宣泄情绪。 “妈妈,对不起。” 徐花信牵动被宋清吟蓄意咬破的嘴唇,肩膀高频率抖动,一边放肆地笑出声,一边不受控地流泪。 “妈妈,”她再次加大音量,笑中带泪,“对不起!” 不必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笑,为什么哭,她只是高兴自己今晚短暂地自由了一回儿,哪怕是付出异常惨烈的代价。 这句话惊醒了徐丽的魂,她表情凝滞,似乎终于从某种魔怔的状态中反应过来。 “花信。”她踉跄几步,扑到徐花信身边,努力搂住四肢开始僵硬的女儿,“乖,我们去医院,没事了,花信,我们走、走。” 嗅到徐丽满身散不化的酒气,徐花信心里一软,勉强提神和她搀扶着彼此起身。 不远处,发现她们母女俩的徐秀跑过来,帮忙抱住快要晕过去的徐花信:“你们快跟我上车,快上车。” 徐丽拦了她一下,眼神焦虑:“我们先去医院,秀,要送花信到医院去。” 怀中的徐花信冻得浑身乌紫,呼吸更加虚弱,徐秀急得直冒冷汗:“知道,我知道,我们上车,现在去医院。” 一行叁人,姿势狼狈地消失在雪夜之中。 开了空调暖气的车内,旁观这出闹剧的宋清吟垂眼:“走。” 当晚,徐花信被送入医院治疗,免于冻伤,却由于受了寒气,一直高烧不退。 不过她这一病,让徐丽狠不下心再追究她那夜的种种荒唐行径。 徐丽替她向学校请了几天假,留在家中照顾她,等她病愈,已是十二月末。跨年夜这天和往年一样,徐丽带她回父母家吃饭。 老人只有徐花信一个孙辈,从小疼爱,有他们在场和徐花信说话,徐丽都插不上嘴。吃团圆饭时,大家默契地没有谈论徐花信生日宴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关心她身体恢复的状况。 突然,门铃响起。 “我去开吧。”徐花信放下筷子,出门迎客。 “素雪?”她错愕地看着来人。 女生提着大袋小袋,关心地问:“花信,你病好点了吗?” 徐花信轻松一笑:“你看我现在像病着吗?” 里屋的大人听见动静,问道:“谁啊?” “是素雪,”她让开位置,让阮素雪在玄关处换拖鞋,“你进来吧。” 阮素雪的爷爷奶奶也住在附近,两家孩子年龄相仿,逢年过节经常聚在一起玩。只是她们小学、初中不在一个学校,高中成为同班同学之后关系更加亲密。阮素雪清楚这位友人的处境,徐花信向徐丽撒过许多谎,她帮忙圆了不少。 她进门第一时间和各位长辈打了招呼,然后把提的几袋水果放到客厅茶几上,主动说明来意:“我妈妈去外地出差,买了很多水果特产,这次回家给爷爷奶奶带了不少,让我也拿几袋过来。” 徐丽挺喜欢她这个女儿的朋友,和颜悦色地说:“替我谢谢你妈妈。素雪,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 阮素雪连忙说:“不用了,阿姨,我妈妈在做了,我回去吃饭。” 她转头,把手中剩下的礼品袋塞给站在旁边的徐花信:“对了,花信,上次的生日礼物我忘记拿了,现在补给你。” 徐花信瞳眸闪烁,欲言又止:“这个……” 知道她们感情好,大人调侃:“什么礼物这么神秘?” “她拆了就知道。”阮素雪眨眼睛,认真地对朋友说,“花信,你一定要喜欢。” 徐花信攥紧设计别致的礼品袋,眼神感激:“谢谢。” “确实该谢。”阮素雪笑着点头,和大人道别。 入夜,徐花信盘腿坐在床上,小心地拆开礼品盒。里面装着一条折迭整齐的藏青色围巾,尾部缝着一头鲸鱼和她的名字。 她惊喜地拿起围巾,却没有发现其它东西。思索片刻,她突然翻转礼品盒将底部纸板往下按,左侧向内折,纸板中空,形成的夹层里放着一张烫金贺卡。 其实看见礼品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与宋清吟有关,阮素雪的生日礼物早就在私底下送给她了,何谈忘记一说。故意在大人面前那般表演,恐怕是给她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使用这份礼物,幕后送礼人也不便现身。这个包装盒她更不是第一次见,宋清吟身上的一部分衣服出自这个品牌,某次床事结束,对方还笑着和她介绍包装盒的巧妙之处。 服装品牌的创始人喜欢一位雇主,为了不被雇主丈夫发现她们偷情,专门找人设计了这款包装盒。在通讯不发达的年代用这种隐蔽的方式向彼此传递信件,直到死后数年,才被后人发现这段不伦之恋。 很多顾客听说了这段历史,有时候会指定使用这款包装盒,将贺卡或小礼物藏入夹层送给别人。 初听时,徐花信当是宣传噱头,不以为意:“感觉好麻烦。” 宋清吟和她开玩笑:“大概是有钱人无聊的情趣吧,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不只是表面这样简单,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徐花信促狭她是收了公司多少代言费,广告词听得她都心动。现在自己成为拆礼物的那个人,徐花信才忽然明白,虽然很多招数俗套,但是确实令人喜欢。不过她更清楚,宋清吟把贺卡藏起来的初衷是防止被徐丽发现。 她期待地抽出贺卡,白底黑字,宋清吟的笔迹非常好认。 姐姐: 迟到的生日礼物,围巾挑选了很久,感觉还是这个颜色最适合姐姐,鲸鱼和名字是我一针一线缝的,姐姐不许嫌弃。 一直联系不到你,不知道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回宋家过元旦了,假期之后,学校见。 ——清吟 几行字,徐花信几分钟就背下来了。这段时间,徐丽几乎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她完全没有机会联系宋清吟,离别几天,仿佛过去了数月。 她思绪万千,找出手机登录微信,给宋清吟发送一段信息。 【清吟,我很喜欢你的礼物,谢谢你。我一切都好,只是想你了,学校见】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宋家 是夜,宋家。 主座上的宋凛一言不发,目光犀利地打量在场众人。大家心思各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阿姨们安静地把饭菜端上桌,又无声地离开餐厅。 好一会儿,宋凛举起筷子:“吃饭吧。” 这句话仿佛解除了什么封印,他们小幅度活动坐僵的身体,各自沉默地进食。没有人交谈,席间只听得见碗筷碰撞和咀嚼的声音。 “清吟。” 所有人听见这一声,同时停筷。 宋清吟下意识看了旁边的女人一眼,随后抬头,和宋凛对视:“爷爷。” 宋凛神色和蔼,似闲聊家常:“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 乖乖待在家里不好吗?和你妈妈一样听话。 宋清吟勾唇,笑了笑:“爷爷,说好是一年。” 如果她不要颤抖她的背脊,脸上保持血色,或许宋凛就不会露出一切还在掌控之中的得色,如每一个记挂孙女的长辈般,语重心长:“你不在家,爷爷和你妈妈都很想你。” 你妈妈。 宋清吟牙关忽紧,她咽下喉咙中涌动的血腥味,只应了句:“嗯,知道了。” 餐桌下,一只手伸过来,及时掰开她攥紧的拳头,解救她被指甲掐出血的掌心。宋清吟心神稍定,反手握住眉眼忧愁的宋绘声。 不知道他们爷孙俩打什么哑谜,被迫尽上门女婿本分的黎凯歌心生不快,坐在对面多嘴一问:“你现在不住这里?” 他和小女儿相看相厌,从来不关心这些事。宋清吟蹙眉,想起他还不知道自己转学了,敷衍道:“爸爸不也不住这里。” 自从宋清吟出生之后,只有逢年过节,黎凯歌才会来这边留宿,也不和宋绘声同床,一个人住客房。 莫名地被她一呛,黎凯歌阴沉着脸,不说就不说,扯他什么事。还是大女儿徐花信好,知道亲近他,不像宋清吟,喊一声“爸爸”,他得折寿好几年。 见父女俩针锋相对,宋凛的长子宋桥连忙打圆场:“清吟今年高叁了吧?明年打算出国还是高考。” 宋清吟淡道:“高考。” 出国?她连出省都几乎失去了半条命,哪里敢奢求其他,况且她走了,宋绘声怎么办。 “还是国内好,清吟,你妈妈肯定也舍不得你离开。”宋凛接话,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又拿宋绘声威胁她,宋清吟听懂宋凛的言外之意,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她唇色褪白,重新拿起筷子给宋绘声夹了块排骨,温声细语:“妈妈吃菜。” 宋绘声向她眨两下眼睛,借低头的动作把屈辱的泪水憋回去。 跨年饭令人食难下咽,黎凯歌第一个找借口离开,紧跟着是宋桥一家,最后餐桌旁只剩叁人。 宋清吟等宋绘声吃饱了,拉着她向宋凛礼节性告辞:“爷爷,我和妈妈回房间休息了。” 宋凛丢下擦嘴的纸巾,终于撕掉伪装,眼神中流露出居高临下的傲慢,还有些许讥讽:“今晚好好陪陪你妈妈,你不在,她总是哭。” 听见最后一句话,宋清吟冷淡的表情出现裂痕,她像只被抓住尾巴倒吊的猫,蓦然睁圆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宋凛愣了片刻,回忆起某个相似的场景,轻蔑地嗤笑:“你恨我?别忘了,你和你妈妈拥有的一切都是宋家给的,我给的。” 衣摆被人扯了扯,宋清吟回神,重新冷静下来,她也没有接宋凛的话,拉起宋绘声掉头就走。 半年前,九月开学前一周。 书房内,宋凛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他指着宋清吟的鼻子痛骂:“谁允许你办理转学手续?” 他都不知道这个平时行事低调的小孙女这么大胆,居然准备转学到省外学校。 他盯着脸色苍白的宋绘声,阴阳怪气:“你帮她瞒着我?” 没有监护人的协助宋清吟自己也完成不了这件事,他还以为母女俩这个暑假单纯去外地旅游,原来是联手欺骗他。 宋清吟挡在宋绘声前边,顶着他的怒火,恹恹地说:“这里不是我的家。” 面对身形纤弱的女生,宋凛忽然笑出声:“你不是最爱你妈妈了吗?你舍得留下她一个人吗?” 真恶心,宋清吟如坠冰窟:“我会带她一起走。” 宋凛眯眼,不以为意:“忘了两年前的事吗?” 宋清吟浑身一颤。 两年前,宋绘声买通司机带她逃跑,她们藏了不到一个月就被宋凛找到,强行带回宋家。宋凛当着她们的面,派人把帮忙的司机打得半死不活,后来是宋绘声跪下求情,这件事才算过去。 突然,宋绘声做了一件令他们都惊恐不已的事情,她抄起书桌上的剪刀,将尖头对准自己的脖子。 “妈妈!”宋清吟失声。 “绘声,你疯了?”宋凛脸色铁青,想要夺去她手中的凶器。 宋绘声一边往后退,一边往朝女儿摇头。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蓄满泪水,她从喉咙里发出嘶哑地不似人类的哀泣,锋利的剪刀尖头划破她的肌肤,鲜血很快就晕了开来,全部滴到衣服上。 她赴死般疯狂的决心震慑住了宋凛,宋凛举起双手,作出妥协状:“你冷静点,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宋绘声不怕疼似的,一手拿稳剪刀,一手不断比划,嘴里发出不成句的怪异叫声。宋清吟读懂了她的手势,不忍地别开头:“妈妈说,让你放我走,不然她就死在宋家。” 宋凛最在乎宋家的体面,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他紧缩眉头,犹豫了会儿,举起一根手指:“一年。” “宋清吟,我给你一年自由,一年之后,你必须回宋家。你也不想你妈妈为了你而死,对吧?” 当晚,宋绘声用命换取女儿一年的自由。等妈妈伤好之后,宋清吟离开宋家,肖想多年,她终于有机会来到徐花信身边。 囚牢 本市有点身份地位的家族成员都知道,宋家二小姐宋绘声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大美人,无数青年才俊为之倾心。 是以,当年她和黎家二公子商业联姻的消息一出,立刻引发上流圈子的舆论哗然。 倒不是瞧不起和宋家并称当地两大商业巨鳄的黎家,而是听说这位公子哥不过是亲生父亲早年公差期间,让一个陪酒小姐意外留下的野种。 二十多年过去了,长大成人的私生子带着母亲的遗愿认祖归宗,摇身一变成为黎家二公子。 然而彼时的黎家由他的亲姑姑掌握大权,他们这一脉被排斥在公司核心管理层之外。 一无身份的私生子,二无实权的纨绔子弟,连一般有钱人家的千金都要斟酌的结婚对象,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宋家的女婿。 直到宋黎两家正式结成亲家之后,外人才发现端倪。宋二小姐婚后依旧居住在宋家老宅,黎二公子独自在外面生活。 据知情人称,黎二公子是宋家的上门女婿,一张遮羞布,一个障眼法。遮的是父女乱伦的羞,障的是众人八卦的眼。 随着宋家小千金宋清吟出生,关于宋家父女的流言愈演愈烈,但是宋清吟的容貌与其父黎凯歌确实有相似之处,应该是黎凯歌的血脉无疑。 至于那位知道一切真相的当事人,在女儿十岁那年失去最引以为傲的歌喉,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此刻,温暖的被窝内,两道身影相互依偎。 宋清吟侧身,环抱宋绘声不堪一折的腰肢,和儿时黏妈妈的小孩一样,整个人缩成很小一团,几乎要藏入宋绘声怀里。 “妈妈,半年不见,你憔悴好多,那个畜生又折磨你了吗?” “我在外面总是梦到你,梦到你哭着要我快跑,可是你说,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说我不在家,你总是哭,不要哭,我迟早会回来陪你。” “妈妈,我好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我杀不了他,杀了他,也会害死你,我该怎么办……” “我在外面一切都好,你放心。” 宋清吟的声音犹如梦呓,心情时悲时喜,神色比之幼雁失孤更加哀戚。 卧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和窃听器已经被她暴力拆毁,尽管第二天,这些东西又会重新回到这间屋子,但是今晚难得母女团聚,猫咪的爪牙再锋利也斗不过老虎,想必自负的宋凛不屑和她计较这些琐事。 宋绘声慈爱地拍着女儿纤薄的后背,声带振动,却回应不了半个字。 宋清吟看得懂她的手语,眼下却任性地没有抬头,一股脑讲述自己在外地的生活,不给宋绘声半点“插嘴”的机会。 她害怕,害怕宋绘声告诉她,自己在这里过得生不如死,她害怕,害怕宋绘声说,那些分别的日子一个人有多难熬。 宋凛有句话说得没错,她们母女俩,互为囚牢。 宋绘声任何一句话都将侵蚀她孤身远走的勇气,让她狠不下心肠重回徐花信的怀抱。 念及徐花信,宋清吟心脏疯狂抽搐。她忽然涌生一种冲动,掀开身上的被子,跪坐在床上。 宋绘声同样坐了起来,她转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心事重重的女儿,脸上浮现疑惑的神色。 宋清吟认真地凝视她,泪水在红透的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落任何一滴。 “妈妈,我有喜欢的人了,但是她和一般人不同,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究竟是对是错,我甚至不敢告诉她,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我害怕连累她,更害怕她可怜我……” 宋清吟眼底隐藏了太多的不甘和愤恨,最终,她凄然一笑,把那些失态的抱怨收回去。 宋绘声温柔地拭去她满脸的泪水,柔弱的姿态一瞬有了变化,她对宋清吟比划几个手势,目光清醒而坚定。 那是半年前送宋清吟离开这座囚牢时,她对宋清吟“说”的最后一句话。 “宝贝,这辈子替自己好好活一次。” 哪怕只有一年,哪怕只有一瞬。 放假 不管学生们是否愿意,元旦结束不久,令人头疼的期末考还是来了。 考完试当天,重点班学生被班主任留下来。 “别吵了,我宣布一件事。”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扯着嗓子安抚这群年轻躁动的野猴子,“高叁的放假安排出来了,农历二十九的晚上才放假,年初八返校。” 虽然教育部每次都公开宣称不允许中小学补课,但是默许高叁年级自行安排教学计划。这么算一算,他们节假日等同于无。果然,不出班主任意料,讲台下响起一片哀嚎。 “靠,这比我妈单位放假的时间还少。” “顶不住了老师,我们是连续上课吗?周末休不休息?” “补课就补课,不考试了吧?我晕试卷了。” 班主任笑骂:“还想不想考清华北大了?你们怎么就这点出息?” 学生们不给面子地喊:“不考了,不考了,再学就要猝死了。” 重点班压力本来就大,人家玩他们学,人家学他们死里学,现在连假都不放了,谁还不能有点情绪。 徐花信嫌吵,出声呵止他们:“安静。” 班长的威信大,同学陆续噤声,不敢再闹腾。 宋清吟凑到她耳边,轻声调笑:“姐姐好厉害。” 徐花信瞥她:“你也少说话。” 女生面上是严肃的,藏在发间的耳朵却红了。 班主任等他们情绪平复下来,说完该说的话:“期末考成绩出来之前,你们可以在家休息。现在有一件事,晓华同学的妈妈在家长群提议,她出钱请大家去度假村泡温泉,后天上午九点从校门口出发。如果你们有人愿意去玩,明天晚上八点之前让家长给我打个电话,我确定名单,后天准时在校门口集合。” 重点班不少有钱人的小孩,李晓华就是一个,家里靠着投资房地产成为暴发户。人呢,热情好客,家长也经常送班里学生水果、零食。 最近他们家参股的度假村投入使用,大人想着平时忙工作没空陪孩子,不如请同班同学一起去玩。 这下教室里的氛围彻底控制不住了,特别是处于躁动青春期的男生们,联想到女生们泡温泉可能会穿泳衣,相互交换一个色情的眼神,发出心知肚明的怪笑声。 徐花信和他们想到了一块儿去,不过她心里想的只有一个人。 她看向旁边,喉咙不自觉地滑动。 察觉到她饱含欲念的视线,宋清吟大方地回望。 她主动靠过去,清润的体香将人包裹,吐息暖热,贴着徐花信的耳朵浮动。 “姐姐想看我穿泳衣吗?” 言语中带着刻意的魅惑。 徐花信背部绷得笔直,微张了张嘴,呼吸急促。 假正经。宋清吟眼底划过得逞的笑意。 班主任还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周围都是同学,她旁若无人地引诱徐花信:“姐姐喜欢什么款式?” 柔媚的声音钻入脑海,裹挟徐花信的理智。 “运动款,还是叁点式?” “暴露一点的,还是保守一点?” 光是想象她衣不遮体的样子,徐花信就有些情动,喉咙干得很。 见她不回应,宋清吟也有的是耐心,她用舌头搅动一下口腔,忽然吞咽唾液,黏腻而暧昧的水声,全部落入徐花信耳中。 意识到宋清吟做了什么,徐花信心脏砰砰地乱跳,她直视前方,不受控地夹紧双腿,呼吸已然乱了。 “姐姐,说话……” 宋清吟的眸子里泛起潮湿的雾水:“还是你想亲自帮我挑?” “够了。”徐花信低斥。 她用力抓紧宋清吟的手,手背上凸起青色的血管。 宋清吟感觉到她掌心黏糊糊的汗意,眉眼弯弯地笑:“怎么热成这样?” 还好意思说! 徐花信缓了会儿,嗓子微哑:“我帮你选。” —— 下一章应该是温泉play? 欺骗 “期末考试感觉怎么样了?” 餐厅的吊灯华丽繁复,玻璃折射璀璨的光芒,前段时间专门从意大利空运回来,和她们眼前的餐桌、碗筷属于同一个家具品牌,足够奢侈,也足够冰冷。 母女俩分别坐在桌子两端。 徐花信神色平静,“成绩后天出来,总分应该是年级第一。” 宋清吟不和她争第一,她就是毫无悬念的状元。 徐丽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 “听你们班主任说这次期末考是全省统考?每年高考几十万人,省内排名没有前五十名,你拿年级第一有什么用?” 有些人永远做不到最好,只能更好。 上一届的年级第一高考时是省第叁,班主任说她比当年那个尖子生更优秀,保持这个水平有望冲刺省状元。 不要顶嘴…… 徐花信脸颊抽搐,低着头,语气格外温顺:“嗯,老师说这次也会出省市排名,成绩单会发送到家长手机上。我们过几天回学校补课,今年放寒假会晚一点。” 她话锋一转:“妈妈,老师说,一个同学的家长后天晚上请我们去泡温泉。” 一中虽然以高升学率着称,但是也不是只培养死读书的书呆子,经常举办类似的班级活动,由家长会报销经费。 “嗯,我知道。”徐丽反应平淡,“你们班主任在家长群发过通知了。” 徐花信揣摩她的神色,“很多同学会去。” 徐丽忽然笑了,意有所指:“你们班男生也去?听说还要在那边的酒店过夜。” 徐花信眉心一皱,暗道不好。 徐丽忌讳她和男生产生不清不楚的关系,严防死守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她身边从来不允许存在异性朋友,更何况泡温泉、过夜这类字眼对于处于青春期的学生本来就敏感。 男女授受不亲,这次情况特殊,徐丽大概率不会答应她。 不能不去,她和宋清吟约好了。 徐花信咬着唇,开了暖气的室内却如屋外,冻人心骨。 她吞咽口水:“是,男生也要去,大家都是同学,有班主任带队,不会有什么问题……” “一定要去吗?”徐丽突兀地打断她,“不去不行吗?” 她盯着徐花信,审视的眼神如淬毒的刀,冷不丁就要伤人命门。 徐花信愣住,转而心底泛起寒意,她表现得太急切了,反常得引起怀疑。 徐丽用纸巾擦干净嘴角,迭好放到骨碟上,又挽起耳边的碎发,手边是红酒杯,她举起来抿了几口。 “花信,你想去的理由呢?” 快说点什么。 徐花信捏紧筷子,唇色苍白,“刚考完试,我想和朋友们玩一天再学习。” 徐丽神色微醺,她眯起眼睛,咬字温柔又优雅,“你不再考虑考虑吗?花信,如果你想休息,这两天妈妈可以带你去玩,或者给你钱,你和朋友去逛街、去哪里都可以,一定要和他们去泡温泉吗?” 又是这样。 每次看似征求她的意见,实际上只要她的回答,不符合徐丽心中所想,对方就会一遍遍地问,“不再想想吗”,“一定要吗”,“不可以吗”……反复凌迟她的意志,直到她忍气吞声地改变主意,这场对话才可以结束。 徐花信很想就这么算了,和过去无数次那样不要刺激徐丽,做一个母亲满意的乖乖女。 可是她不甘心,她想和宋清吟一起泡温泉,不想失约于恋人。 “妈妈,我们会尽量避开男生,女生和女生一起玩,”徐花信哀求的语气转为坚定,“我想去,可能高考前就这一次机会了。” 和宋清吟过夜的机会。 徐丽一边听脸色一边变化,以往徐花信面对施压,只会默不吭声地听从,偶尔回应几句也是附和,很少发表个人意见,更遑论是顶嘴了。 她百依百顺的乖女儿,从什么时候、什么人那里学会了辩解、自白? 即使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一句话,她也没有资格说。 她最讨厌她的女儿不听话了。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去,我会和你班主任说的。”徐丽突然松口,没有错过徐花信来不及收起的欣喜。 她翻开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老师好,我是花信妈妈,您方便和我聊聊花信吗?” 徐花信听见班主任熟悉的声音传出来,“你好,花信妈妈,方便的,您说。” 为什么特意打开免提让她听她们的对话?徐花信毛骨悚然,一动不动地僵坐着,心中隐约有不详的预感。 徐丽措辞得体:“今天不是考完期末考了吗?我想问一问我们花信这段时间的学习状态怎么样?” 班主任欣慰地说:“花信啊,她学习状态是全班最好的,抗压能力也强,成绩没有什么波动,保持住就可以了,现在去高考都没什么问题。” “可不能让她听见这些话,这孩子该骄傲了。”徐丽说话时抬头看了看对面,表情意味深长。 徐花信打了个颤,视线中女人的面容模糊而扭曲,连听见的声音都像是接触不良的磁带,时断时续。 “老师,我们花信交了新朋友吗?” 不要问了。 徐花信翕动双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徐丽目不转睛,一条一条地罗列证据,似乎在说给班主任听,又似乎说给她听。 “她最近明显比以前开心,有时候不知道想到什么还会傻笑。 “晚上经常和人家聊天到深夜,周末出门的次数也多了,她们经常一起学习吗?” “她和那个同学关系应该很好吧,我都不知道我女儿有这样一面。” “上次我女儿生日请客,我都没见到她。” “本来高叁这么紧张的阶段,我还担心花信压力太大,幸好有同龄人和她分担。” 徐丽好心情地笑一声,“您说,是不是?” 毒蛇长大嘴巴,獠牙咬住脖子,尾巴缠绕身躯,准备将猎物绞杀。 面对徐丽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视线,徐花信不受控制地掐住喉咙。 掌心底下的大动脉剧烈搏动,血液突奔,失控的心跳无时无刻不在嘲笑她的愚蠢。 花信,你知道吗?妈妈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欺骗我。 原来她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 目前姐姐还是斗不过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