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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璇……陈锋……信息渠道……张志强……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夜市的寂静。
    刘清明深吸一口气,将名片揣进口袋,转身走向母亲的摊位。
    远处的阴暗角落里。
    几个人影死死盯着刘清明的方向。
    为首的男子身形修长,面容精悍,眼中透着狠厉。
    “虎哥,那小子是条子,下手这么狠!冬子他们栽了!”旁边小弟心有余悸。
    “废话!老子没长眼吗?”被称作虎哥的男子拍了小弟后脑勺一下,“记住那个小警察!查清楚他住哪!”
    “是!那…冬子他们?”
    “让他们进去后就喊冤!就说被警察暴力执法!往死里告!”
    小弟一愣:“可那么多人看着呢……”
    虎哥又是一巴掌:“让你去就去!他妈的教我做事?滚!”
    一脚踹开小弟,虎哥掏出手机。
    “强哥,人找到了。东子他们失手了,可能会进去。放心,按您吩咐的,他们嘴巴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做得好。盯死他!这个小警察伤了彪子,不是个善茬,别大意。”
    “明白,强哥。”
    虎哥收起手机,警笛声越来越近,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一个小警察……敢动彪哥?
    找死!
    刘清明把三轮车停在院里,和母亲一起走进屋。
    一室昏暗。
    父亲刘红兵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作活,嘴里止不住地咳嗽,几个药瓶搁在茶几上。
    脚边堆着小山一般的纸盒,这是他为数不多能自己完成的工作。
    下岗后因为年龄大只能从事重体力劳动,常年劳累把身体累垮了,多种疾病缠身,最后连出门都困难。
    前世,父亲就是这样,在病痛和对儿女前途的担忧中,耗尽了最后一点生命力。
    没过多久,母亲也跟着去了。
    那会他还在南方,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爸。”
    刘红兵抬起头,看到儿子,浑浊的眼睛一亮:“小明。”
    眼神中透出的骄傲,让刘清明心里隐隐作痛。
    父母到死都以他为荣,可自己呢?
    “爸。”刘清明在他身边坐下,“今天感觉怎么样?”
    “老样子,没啥事。”刘红兵摆摆手,又咳了几声。
    王秀莲端来一杯热水:“赶紧喝点水润润。”
    她又转向刘清明:“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家里都没准备什么菜。”
    “我在单位吃过了,你别忙。”刘清明制止了母亲的动作。“妈,我们说说话。”
    “上班怎么样,同事还好吧,领导有没有为难?”
    “都好着呢,放心。”
    “怎么能放心,警察天天要抓坏人,他们都是不要命的,你可得小心点。”
    王秀莲对夜市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我知道了,妈。”刘清明看了一眼里屋,没有开灯:“小弟住校了?”
    “嗯,咱家的环境你知道,他在学校更清静。”
    一家三口围坐着,说着家长里短。
    灯光昏黄,映着父母沧桑的脸。
    刘清明默默糊着纸盒,将这份久违的温暖刻在心里。
    要想办法搞点钱了,不能让父母过得如此拮据。
    这一夜,刘清明睡得十分踏实。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传来几声低沉的咳嗽,父亲刘红兵已经起身了。
    刘清明走出房间,清晨的凉意让他精神一振。
    漱洗出门换上运动服,他有晨跑的习惯。
    “爸,早。”
    刘红兵笑着点头:“你妈出去摆摊卖早点了,就在街口,你在那里吃吧。”
    “知道了。”
    刘清明推开院门,踏上那条他从小走到大的狭窄街道。
    这里位于林城市高新区的中北部,曾经是某国营大厂的家属区,因为年年亏损,厂子于90年代中期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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