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忙问。
不等杨广回答,他继续说道:“看陛下疲乏,不如今日到此为止?”
“无妨,继续。”
杨广摇了摇头。
他看了一眼棋盘,不由苦笑一声。
裴矩的棋局已成,却在步步相让。
杨广不再落子,而是突然问道:“朕总是心神不宁,感觉有大事发生。”
“陛下莫不成是担心赵将军他们?”
裴矩问道。
“这...”
杨广也不敢肯定,毕竟这种感觉模棱两可。
似乎在担心赵才和杨义臣,又似乎在担心其他人。
“陛下不用担心,赵将军做事稳重经验丰富,杨将军又是大隋老将,极擅行军打仗。”
裴矩安慰道。
还真别说,就这么一分析,杨暕胜算不大。
“朕倒不是担心那逆子,而是总感觉无形中,有人在掌管大隋国运?”
杨广语出惊人。
裴矩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可不是小事情,而且掌握一国之运,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而且这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事?
“陛下想多了,这怎么可能?”
裴矩神色立马恢复正常。
“朕也希望是想多了,可近日大病一来,莫名就有这种感觉。”
杨广苦笑一声。
特别是杨倓遗体莫名出现,加上苏威存活一事。
现在的苏威,虽然没死,却被侯官严加看管审问。
无论如何用刑,苏威都是那句老话,不知救他的是谁。
更不知道,当时的他身处何地。
最后无奈,杨广只能放走苏威。
“陛下,世间无人有这种手段。”
裴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然而实际上,他也有这种错觉。
诸多事宜看似巧合,实际有双无形大手正在操控。
无论是之前的天下叛军,亦或者技惊四座,手段计谋甚是了得的李世民。
所有人,都不是布局人,均是棋盘中的棋子。
每个人都各有作用。
但裴矩想不通,何人有这本事和权力?
“恐怕要等生擒李家之人,才能知晓。”
裴矩喃喃一声。
“裴卿,你方才说什么?”
杨广似乎听见了他的嘀咕,忙问道。
“没什么,臣在思索二殿下的事。”
裴矩连忙回道。
“想那逆子何事?”
杨广神色不悦,甚至隐有大怒的架势。
“陛下息怒。”
裴矩连忙躬身。
“罢了,今日到此为止。”
杨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也没心思再下棋。
“臣告退。”
裴矩起身,立马就从大殿离去。
“唉。”
杨广看着棋盘,又是长叹一声,整个人显得更加苍老。
“陛下,回大业殿吗?”
内监总管问。
“回去。”
杨广点了点头。
交州,交趾郡。
杨暕睡得正香,鼾声起伏。
毕竟整个交州,几乎都被他拿下。
当然,不算那些偏僻亦或者深山老林便可。
那些地方就算拿下了,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而且这几日,杨暕的体力消耗了不少。
毕竟这些地方的女子,均是充满野性的气息。
许久没有开荤的杨暕,岂能放弃这次机会?
一时间,他在交州不少地区原形毕露,弄得民怨四起。
福全也不劝。
没必要,穷乡僻壤之地,就算民怨四起又能如何?
“殿下!”
一声惊呼突然响起,直接把杨暕吓得一哆嗦。
他正好梦见自己兵变失败,他的父皇亲自监斩。
福全喊他的时候,梦境中的斩首刀正好落下。
杨暕被吓得,直接从躺椅上摔了下来。
他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方才不过一场噩梦而已。
于是便怒斥一声:“干什么?”
福全也不像平时一样害怕,兴冲冲的走来。
“你找死不成?”
杨暕气急败坏,扬起手掌就要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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