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卫辰从会议室里慌乱的跑了出来,他衣着凌乱,抬手不停的擦拭着嘴唇,神情很是难看。
“该死的花流云,你究竟招惹了多少女人”
“我真特么的服了,这逼班不仅折磨人,还特么要应对女上司调戏”
他骂骂咧咧的回道自己房间,面对开门的汤可微,莫名有些心虚。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上面发下了一页创生之书,让我们在其上撰写规则,可能近日会比较忙”
汤可微眸子微微眯起,视线带着怀疑的不停在卫辰身上打量。
与花流云不同,卫辰撒谎,会脸红,会心虚,还会躲闪目光!
“对了,刚才你不在,有人来敲我们房门,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女人”
“我不认识她啊,我真的不认识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与你无关”
略作冷静之后,卫辰坐在窗边,神情越发惆怅。
若说花流云在天窗之时做个小透明还好,他大不了就是继续摸鱼,但是如今看来,那家伙招惹的人还真不少。
以后的日子,怕是难了!
……
另一边,仙灵大陆。
趁着皇城之事还在安排,花流云再次巡视了一遍养猪场,路过韩三四猪圈外时,他还提了一嘴。
“里面那只小猪血脉颇好,预选为甲等种猪,放几只母猪进去,提前给他们培养感情”
手下小妖收到命令,很快便抱着七八只身体强壮,毛光水亮的女猪妖扔了进去。
走时还不忘蹲下摸了摸韩三四的脑袋,显得关怀备至。
“小家伙,这些是给你找的老婆,好好干,不要辜负了陛下一片真心啊,挑的可都是猪中美女”
韩三四看着凑上来不停拱着他的美女,只感觉心底一阵恶寒。
一旁,见到来了伙伴,花流云变成的“猪”有些好奇凑了上去,顿时便与新来的打成了一片。
“靠!他玩得这么花的么”
“该死的,我就不信他真的下得去嘴”
他话刚说完,便见那只小猪还真就骑了上去,如此一幕,震惊得韩三四三观尽碎。
抬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之后,他咬了咬牙,凑到猪槽边。
“妈的!他都可以,我怕个蛋,先吃两口补充体力”
猪圈外面,花流云和牛大趴在窗沿,一人拿着一块留影石,脸上露出阴险笑意。
“陛下,咱们如此缺德,以后会不会被天打雷劈?”
“没事没事,她不敢的!
再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本帝不过是给他打了个样而已,如何行事,还不得看他自己?
桀桀桀,今日食料,可有添加了龙精虎猛丹?”
“陛下放心,今日没有食料,直接喂的丹药”
便在一人一妖暗处偷笑之际,一阵寒意从身后袭来,花流云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他紧了紧身上帝袍,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靠!莫非还真有报应不成?这下半夜怎么如此之冷”
牛大缩了缩脖子,他也感觉到有点冻人,扭头向着身后看去,只见一栋栋猪圈屋檐,不知何时竟是挂上了冰凌。
“陛下,好像降温了”
听到牛大话语,花流云不舍的从猪圈里收回了视线,神识宣泄而开,刹时覆盖了整个园区。
只是这一看之下,他顿时愣在了原地。
海风呼啸中,一层层白雾从葬花海扩散而来,无数在海边取水的小妖被冻得瑟瑟发抖。
猪圈之中,即便有大阵防护,气温依旧在剧烈下降,小猪仔互相挤在一起保暖,墙壁上的灵石灯光明灭不定。
海面更深处,寒潮冻结了天穹,虚空裂开了一道道细小裂缝,如同定格在空中的一朵朵冰花。
“靠!葬花海出现了变故”
“牛大,你守好园区,让在外干活的人退回大阵之中,我去看看”
花流云说着御剑而起,流光划过海面,越往葬花海深处靠近,气温越是寒冷。
边缘之时尚能看到些许海水,到了这里,几乎全是层层叠叠的冰川。
透过冰川,隐隐能看到神色惊恐的鱼妖,它们成群结队,想要向着外围逃离,但却抵挡不住寒流侵袭,尽数化成了一个个沉在水底的冰雕。
半个时辰之后,花流云便赶到了妖岭雪松之前。
他抬头看向苍穹,只见整个遮天松木,此刻竟是如同冰川坠入沸水,正在缓慢融化。
铺天盖地的寒气向着四面八方流散,天地一色,满是素白,寒意冻结一切,刺痛骨髓。
松树底部,曾经花语坐立的位置,一朵朵猩红彼岸褪去色彩,被快速冻结碎裂。
“封印,那些彼岸花,是这棵妖松的封印”
花流云扭头看向东域,看向飞仙圣地方向。
卫辰的两个护道者,一个在封印火树,一个封印冰木,这片大陆,绝对存在问题。
咬了咬牙,花流云没有犹豫,转身向着飞仙圣地而去。
变故在即,他与欧阳雪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任他天崩地裂,斗转星移,今儿个这亲,本帝还就非接不可了,飞仙圣地,必须立即拿下,清除后方隐疾!”
忘川山脉,葱葱绿意如同油画,靠近葬花海的方向,入目所见,似乎一切事物都在缓慢融化。
无数妖族正在向着仙月国方向奔逃,像是要去避难。
土霸王妖凤飞在最前方,神情带着惊慌,它的身后,百鸟齐鸣,乌泱泱的一大群,遮天蔽日,把拖家带口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飞着飞着,它感觉身上一重,扭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它的背上竟是多了一个人影。
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长相,一个大鼻斗就扇在了它的脸上。
“看路啊,看我干啥呢?”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妖凤浑身一颤,急忙收回视线。
该死的!
逃命路上,竟然撞上了这个煞星。
一人一妖的仇怨,那可是能追溯到数十年前的,若非对方盯上中州,怕是早就将它随手灭了。
“陛下,敢问这是要去哪儿呢?我带您过去!”
花流云坐在它的背上,面容有些呆滞,对于妖凤示好,毫不在意。
他随手拔起一根火红羽毛,将其丢在了风里。
脚下妖凤疼得微微龇牙,只要不杀它就好,掉点羽毛,无伤大雅。
便在它如此以为之时,背上传来了一句失落的声音,顿让它整只鸟汗毛倒立。
“她爱我”
背上再次一痛。
“她不爱我”
痛……
“她爱我……她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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