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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С˵ > С˵ > 替堂妹下乡?搬空全家祖坟蹦迪 > 第211章 胡家藏了什么?
    胡家藏了什么大家伙?难道趁他不注意上山搞了头野猪?
    向红军被问懵了。
    胡和硕指尖抚过杯壁,慢慢抬起那双死寂无光的黑眸,眼前浮过多年前的回忆。
    那时的乡下以村为单位,饥荒刚刚有了苗头,河水水位下降。
    平头村跟后来合并到杏花大队的上阳村,因为争夺水源,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械斗。
    起因是一桶水,村民打水被上阳村村民群殴,当年年轻气盛尚有良知的老村长听闻村民被打,直接组织人反击回去。
    两村参与人数上百之多。
    打着打着两村打出了真火气,胡斌搬出胡家压箱底的土炮,对着上阳村所在哐哐一顿轰。
    携枪带炮的混战持续了20多小时,直到部队来人镇压才停止了这场械斗。
    律法不健全外加法不责众,军人没收全部作案武器狠狠训斥一场,饥荒日渐严重,事情也就慢慢过去了。
    胡和硕当年还小,那一场械斗在他心底烙印难以磨灭的记忆。
    向红军听完,沉默不语,械斗发生时他人在部队,父亲也只在给他的书信里提过一嘴。
    “你的意思是?”
    胡和硕垂眸盯着杯中漂浮的茶沫,声音一如既往地沉寂。
    “向叔觉得,以胡家的尿性,真会把全部土枪土炸药上缴?岂会不留一点后手?”
    身为胡家人,他知晓更多。
    向红军觉得,搅屎棍这种把人往死路上逼的打法,被胡斌埋伏给一炸弹真有可能。
    还是早些把她带公社去吧!
    “怎么不和阮知青直说?”
    胡和硕只笑不语,那目光仿佛在说:我不是告诉你了,难道你不会跟阮知青叭叭?
    好吧!向红军吧嗒一口旱烟,只能理解为人和人的性格不同。
    他喜欢有什么说什么,而经历过一些事情的和硕很难和人交心,只能通过侧面提醒。
    向红军磕了磕烟袋锅起身,“得嘞,我把人带走,你这性格跟她合不来,别哪天仇还没报,你俩先打起来了。”
    小丫头下手黑着呢!
    两人谁都没注意,角落黑暗中,一只动也不动的黑鹅静静注视着他们。
    或者向红军发现了,但谁会提防一只单纯善良只喜欢拧人的黒鹅呢?!
    被誉为下手忒黑的阮知青此刻正蹲在不远处的水田分解水蛭,一只被小刀砍成八半儿,一只被烧火棍倒成烂泥。
    扑棱着翅膀的鹅子冲来,吞掉仅剩一只完整,还在泥地里蛄蛹的水蛭。
    吃完小零食,冲着麻麻一顿嘎嘎。
    土炮土炸药吗?阮现现指尖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向红军有一点猜错,胡和硕不是性格问题,而是不想跟她搅合在一起。
    不得不说很聪明的做法。
    他接任大队长,无论怎么和胡家闹,村民只会看热闹。
    这时候如果再偏向和她搅合到一处,只会受到队员强烈的抵触和排斥。
    她不下地,开汽车,想发疯发疯想打人打人在村里独树一帜。
    队员对她的不喜来源于羡慕嫉妒,别人吃糠咽菜,她大鱼大肉,除非泯灭众人,否则换到哪个集体都要被集体排斥。
    这货自认为活了三辈子,看待人性还是挺透彻的。
    相较于建立深厚感情,她更喜欢银货两讫,我给钱你出力。
    没有情感拉扯,待到国营厂私有化,带着她的劳动成果稳稳去大城市占据市场。
    为别人做嫁衣占她便宜?不存在的。
    想法可能有些阴暗自私了,但本心里很缺爱的阮现现最怕“投我以木桃”,她一定会“报之以琼瑶”。
    真心对她好,比打她一顿更让这货难以割舍。
    胡和硕做法挺好的,她看对方顺眼,选举上拉拔一把。
    如果对方上位就阿谀奉承,恨不得绑在一条船上一起对付胡家,那才是真正的没意思。
    人和人的磁场很神奇,有些人对视的一刻起,注定会成为朋友,而有些人,论你如何努力也挤不进同一个圈子。
    这货回到家里躺在炕上翘起二郎腿,就是一副老谋深算,还算不清的表情。
    日升月落,次日一大早,煮了两个鸡蛋的阮现现全副武装和小伙伴一起去上工了。
    胡和硕看了几人一会,说到做到分了7个工分的地。
    看得排队村民直咋舌,小声撺掇:“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阮现现回头给了最大声的婆娘一巴掌。
    恶狠狠瞪了胡和硕一眼,扛起锄头就走。
    莫名其妙被扇了一巴掌的婆娘:???
    虽然没打脸,可那小手打在胳膊上火辣辣,老疼了!
    于是,在同一片地里干活的队员都发现了,今天的搅屎棍格外安生,让干啥就干啥。
    除了正常喝水休息,那是一点懒没偷。
    来回来去路过的缸子不由望了望天空,今个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下工向暖检查计分时,表情和缸子如出一辙的呆滞,满,满工分……
    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过去不干活是因为她爸降不住阮姐姐?老师说多读书果然是有用的。
    一些对阮现现羡慕嫉妒恨的村民看她老老实实上工,虽然自己也没捞到好处,可心里面就是熨帖。
    这才对嘛,俺们都累死累活还要勒紧裤腰带,凭啥就你满村溜达还能拿个人一等功?
    阮现现回头瞅了眼个别人幸灾乐祸地丑恶嘴脸,用口型说了句:傻波一。
    她拿满工分是因为章青来信儿,糖厂送材料的卡车已经进县城了,不出意外,这是她最后一次正儿八经上工。
    当然要拿满工分为自己的知青岁月画上一个完美的省略号……
    听完她想法的沐夏差点给这混球一脚,人家都是句号,你画省略号的意思是未完待续呗?
    于是,第二天等啊等,等着扛着锄头的阮现现出现和他们一起下地的村民,直到农具领完,依然没看到那根搅屎棍人影。
    有人讥笑,想降服搅屎棍,那不得先摸一手屎啊!
    有人直接放声嚷嚷:“阮知青呢?胡队长不是说她必须和所有人一样上工种地吗?人呢?”
    千呼万唤中,胡和硕淡定站到所有人面前。
    “公布一个消息,因为工作调度,阮,沐,陈和褚黎吴学良五位知青,已于今早到公社报到。
    以后就不跟大家一起下地挣工分了,我们努力,争取早日过上和阮知青一样挣工资吃公粮有奔头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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