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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克斯这时候从包包里掏出一瓶白色药水,送到了大元帅的面前,“喝下去,恢复体力。”

    大元帅一饮而下,稍微躺了一会儿,马上就能站起来了。“约瑟,去看看道路通常情况,斯通,你扶着元帅,拉克斯和阿夫罗,你们守着元帅,元帅大人,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虽然不很不甘心,但是看样子我暂时只能做个废人了。”我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象游戏里那样要求我们给他找装备,然后再替他杀人报仇,如果真要这么要求我们,我们的逃跑计划可能就要做个很大的修改了。

    很快,约瑟面色惨白地走了回来,“靠,你猜我看到什么?”“什么?”“屠宰场,妈的,那个格罗姆简直就是个屠夫,那切肉断骨的手法实在是他妈的专业。”“那现在怎么样呢?”“不知道,反正我是找不到他了,我去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碎肉和断手,那场面真是。。。恶心啊。”“好了好了,大家快点,如果不想变成满地碎肉的话,祈祷格罗姆这家伙别这么快回来。”

    路过那片所谓“屠宰场”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脚下踩的是厚厚的,稠稠的血浆脑浆,走路的时候还会时不时踢到半截肚肠或者是那个倒霉蛋的胳膊,通道两边的岩石上已经被凝固的黑黑的血块和白花花的脑浆染成了地狱之墙,阿夫罗第一个忍不住,跑到了前头去,哗哗地干呕,斯通和约瑟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我和元帅大人也算是上过战场的人,见到这样的场景,嗅着扑鼻的血腥味,我们也有些恶心,倒是拉克斯这家伙,一如既往地冷漠,一脚踢开某个兽人的脑袋,踩断了几条不知道哪里来的断手断脚,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看上去到象是走在沙滩上似的。

    这条由鲜血和尸体铺就的血路,从监狱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地方,我们踏着这条很特别的路,走的十分辛苦,也十分庆幸,要不是格罗姆为我们开了这条路,我们所要面对的,将可能是数也数不尽的兽人追兵,不过庆幸之余,所有人的心里也是一阵颤抖,格罗姆,以一己之力砍翻这么多人,那要有如何强横的实力啊。

    顺着血路,我们一直往上走,很快就走出了矿场,血路还在延续,我们也只能忍受着血腥和胃部的不适,继续往来路走。一路上,我们没有遇上任何阻拦,别说是活人了,就是完整点的尸体都找不着。快要走到出口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喊话声,“很好,很好,兽人,矮人,龙人,我,格罗姆地狱咆哮,给你们两条路选!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死!”

    谁能喊出这么嚣张的口号?我们走到大门外一看,所有人都惊呆了。来的时候,我们做了一场戏,让黑石塔的大部队拉出去和食人魔干仗,可看现在这阵势,估计不仅仅是这支部队,黑石塔内部几乎所有的防卫部队都在那条由黑铁铺就的长长的通道下了,而站在通道上的,正是刚才喊话的格罗姆,在他的身边,是一个以他自己为圆心,用无数尸体堆砌而成的巨大的圆!就在我们被这个场面所震惊的时候,格罗姆又一次让我们知道什么才是嚣张。

    “哦?你们不回答?那我就当你们是不答应喽,行,那我就一个一个地把你们全部都杀了!”格罗姆一边说着,一边提着滴血的锯骨刀,一小步一小步地向通道下的部队走了过去,而那些黑石塔的守备部队,却一大步一大步地往后退!最狂暴的矮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最勇敢的兽人在他的刀前畏惧退缩,最忠诚的龙人在他脚步声中惶恐不已。看着格罗姆缓缓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一阵复杂:这就是格罗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到他那种程度啊。

    格罗姆不再施加压力,终于决定采取行动,身影在空气中瞬间模糊,一个矮人被他猛地一脚踢的凌空飞起,等他掉落下来的时候,格罗姆的大刀已经在等着他了。扑哧一声,锯骨刀轻易地洞穿了矮人的身躯,把他象串葫芦一样插在刀上,温热的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洒了格罗姆一头一脸,而罪魁祸首却依旧一脸享受地站在那里,享受着鲜血的沐浴。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通道下所有的人一齐冲了上去,可是格罗蕖却丝毫不畏,甩下了刀上的尸体,呵呵笑着开始了杀戮的表演,没有人能挡的住他一刀,兽人们呐喊着把自己的手臂,身躯“送”到了他的刀上,矮人们把自己脑袋“凑”了上去让他砍,龙人们挥舞着武器为他“股劲”,没有人能挡的住他,格罗姆就象是一群羊里的老虎,势不可挡。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架着温德索尔元帅远远地离开了这片血腥的杀戮场,一声口哨,招来了之前放养在附近的军马,骑上就走,可走了没多远,所有的军马一起颤抖着要倒下,远处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地上快速地朝我们移动着,“索伦,我有种不祥的预感。”“oh,mygod!是龙!巨龙!”刷地一声,巨龙那肥硕的身影向着我们越飞越近,难道它是来杀我们的?所有人的心里泛起一阵绝望,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了?呼地一声,巨龙理都没有理我们,直接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所有人的背后都是一阵冷汗,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劫后余生吧。

    可就在我们放下心的时候,一声巨大的龙吟远远地传了过来,而那个方向,正是我们刚刚离开的地方,黑石塔!巨龙,格罗姆,哪个更厉害,我很想知道,可是我更想要我的命!

    第236章各位!他们找到他了!

    天刚蒙蒙亮,两匹快马在寂静的暴风城街道上飞速奔驰,打了马钉的马掌在石子路上演奏着打击乐,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的有味道。两匹快马在一座白墙蓝顶的城堡前停了下来。跃下马来的两人快步走到城堡的大门前,用力锤打着用厚实的橡木制成的大门,“来了,来了,什么人啊?”城堡的卫兵很快就打开了木门。“你们是谁啊?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我是北部军团军团长,麦克斯维尔元帅,有紧急军情要和大公爵商量,请速速通报。”

    卫兵楞了一楞,在看到来人从腰里掏出的军牌之后,才忙不迭地跑进城堡里禀报。很快,门外的两人立刻就被人请了进去。灯火明亮的大厅内,伯瓦尔——弗塔根公爵有些不耐烦地穿在着天鹅绒睡衣,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不速之客,一个人类高级军官,和一个怪模怪样的暗夜精灵,“好了,两位,你们大清早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要知道,打扰一位公爵的清梦虽然不是什么重罪,可也是相当让人不舒服啊。”弗塔根一脸“我很不爽”的表情,对来人很不客气地说。

    “大公爵,如果您觉得我们的冒犯让你很不舒服的话,我想,我带来的消息会让你更不舒服。”两个来人中的人类从包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弗塔根公爵,而那个暗夜精灵则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痛快。

    弗塔根公爵皱着眉头接过了信,将信将疑地看了起来,可是手上的信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皱眉。看到结尾处的署名时,弗塔根公爵顿时惊叫了起来,“雷吉纳德——温德索尔!大元帅他没死~!”公爵那双颤抖的双手,表现出他内心的震撼和激动,但是公爵还是表现的很疑惑,不过处于事情的保密性,公爵很慎重地重新查看了下门外是否有人偷听,在确定没有人之后,这才走到了那个人类的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弗塔根用力甩动着信纸,语气严肃异常。“公爵大人,首先,我要表明我自己的身份,我是北部军团军团长,麦克斯维尔元帅,是温德索尔大元帅曾经提拔过的军官。至于这封信,您可以放心,它本身并不是一个阴谋,可是它的内容却是一个正在进行的,意图颠覆王国的阴谋!温德索尔大元帅也正是因为洞悉了这一切,才会被幕后黑手不经过审讯就直接被流放的。”

    弗塔根公爵皱着眉毛看了麦克斯维尔半天,似乎想要在他身上找到破绽,想要来证明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但是麦克斯维尔的表现却在告诉着公爵,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个暗夜精灵是谁?”“我的名字叫伊利丹,职务嘛。。。你暂时可以认为我是暗夜精灵在人类王国的特务头子。”“那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我受到塞那里奥议会的委托,来调查温德索尔元帅被流放一案的背后真相,很遗憾,当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的想法和您一样,尊敬的公爵殿下,哦,不,是未来的摄政王陛下。”

    弗塔根楞了一楞,心里顿时翻江倒海,殿下,陛下,别看是一字之差,身份却是天差地别,殿下只能用来称呼王子,公爵,亲王一类的皇亲国戚,而陛下就只有国王和皇后才能用,当然,摄政王也能用。这两者身份的最大区别就是,殿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陛下,却是万人之上,无人能出其右。

    做人的,谁能不贪恋权势呢?弗塔根也是人啊,他拼搏了半辈子,靠着对国王的忠诚,自己的能力,和不小的运气和手段,才终于做到了大公爵,可是现在,一条成为摄政王的大道摆在了他的面前,这实在是一个香到不能再香的巨大诱饵。公爵咽了口口水,心想:如果这件事做成功了,那我就是拯救王朝的英雄,就是摄政王,权倾朝野,如果这事失败了,那我就是谋反叛乱,这,到底如何取舍。。。。。。

    伊利丹看着还在犹豫的弗塔根,冲麦克斯维尔耸了耸肩,那意思是,我没办法了,你搞定。麦克斯维尔点点头,决定在弗塔根的天平上,再加上一个砝码。“公爵大人,你应该听说了吧,塞拉莫的领主和守备官要象国王上缴权利,有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