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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开始,除了必要的守卫,外出打猎的士兵增加到了5人,每天晚上士兵也会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巡视。总算平安地过了两天,第五天,麻烦又来了,队伍后面总是跟着10几条豺狗!而且一跟就是2天!狂和风都觉得这不正常,豺狗一般都是以腐烂的尸体为食物的,很少这样集体捕食,即便是要集体捕食,也不会这样远远地跟在后面,和豺狗打过几会交道的狂知道,一般这些胆小的缴获不是饿急了,不会这么聚起来,而如果要捕食,它们也会先试探一下,但是现在的情况极端奇怪,这些家伙已经吊在我们身后两天了!

    狂和风命令守卫人员加倍提高警惕。本以为在营地附近多巡逻一下,时不时驱赶一下就可以了,但是麻烦还是来了!半夜里守夜的士兵是我手下最精锐的4个,但是敌人的攻击显然无声无息,而且攻击力超强,敌人射出的第一波箭雨就射倒了我们2个士兵,犀利的箭失穿过了他们的咽喉和眼睛,把他们的命运定格在了这里。

    另外两名士兵及时报警,众人这才急忙从梦中醒来,作好了战斗准备,而当我们看清我们的敌人的时候,就连狂和风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是半人马?!而且还是半人马驯犬者!”狂不愧是见多识广,连这个都知道。所谓的驯犬者就是训练猎犬的半人马,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原本只是为了打猎而产生出的职业开始了转变,原本驯养的猎狗现在也已经变成了贫瘠之地的豺狗,但是这些半人马天生的奔射本领还是让这个职业大放光彩。

    敌人的数量看不清楚,但是10多条豺狗的攻击还是很麻烦的,我和二锅头互相看了一眼,冲了出去。“嗖”的一声,一支不知道哪里射来的箭从我脸边射了过去,刚想施展瞬步,一条豺狗猛地扑了上来,惊涛盾一挡,把临空扑击的豺狗推到了一边,动作刚刚做到一半,又一支箭直扑我面门!

    一矮身,再次躲过了一箭,面前却已经聚集了3,4条豺狗,惊炎带着火焰会聚成的刀刃砍向了打头的一只豺狗,这条狡猾的畜生往后面一跳,闪开了攻击,它身边的两条豺狗却一左一右一起攻了上来!横握盾牌,猛地一挥扫开左边的豺狗,惊炎则诡异地往上一撩,将右边的豺狗切成了两半。中间的那条豺狗在我出手的时候就起跳了,眼看就要扑到我身上,看着它那双贪婪的红眼睛,我不由得摇了摇头,一脚势大力沉的重踹直接把它蹬在了地面上,再也没有起来。

    二锅头那边就简单的多了,长棍象打棒球一样不断挥击,伴随着每一次挥击都有一条倒霉的豺狗怪叫着飞向远方,就好象宠物小精灵里面的火箭队一样,一边高喊着:“好讨厌的感觉!”一边高高飞舞。他那边的情况明显比我这里好了不少,那些豺狗在看到二锅头的暴行和同伴的惨象之后,统一思想,全部向我这里扑了过来!大概是因为豺狗太多了,怕误伤,那些半人马并没有继续对我射箭,而是转向了其他人,这使得我终于不用有所顾及,可以全力开火了!

    一把抓住冲在最前面的豺狗,把它当武器抡起来砸翻了不少其他豺狗,一个守门员开大脚式的重踢,把倒霉的家伙重新送还给了它的同伴,不过它们似乎不怎么满意,怎么都倒在了地上?惊炎一削,切断了某条豺狗的后腿,血撒了我一脸,我微微有些兴奋,呐喊着继续着我的杀戮。临空一挥,又腰斩了一条跳的太高的豺狗,猛地一转身,拽住一条跳到我背上的家伙,往地上一摔,竟然弹起来有半人高,可怜的家伙当场就不动了。

    几回合下来,豺狗们发现我其实比二锅头更凶悍之后,怪叫了几声,夹起了尾巴逃命去了。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真正的敌人才刚刚登场,20多个半人马已经从我们北面的小土坡上冲了下来,弓弦不断射出致命的弓箭,我们这里虽然有牧师的帮助,但还是有不少人受伤了。一匹奔跑中的半人马突然一个趔趄,绊倒在地,一个身影快速地窜了上去,不等半人马回过神来,一把镰刀已经象匕首一样摸了它的脖子!是风!

    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冲了出去,巨大镰刀冲着一个半人马一挥,镰刀的刀刃并没有击中目标,而是象一个钩子一样到了半人马的身后,可怜的半人马还在张弓瞄准,狂一收手,巨大的镰刀就化身成了断头台上的巨大铡刀,切开了半人马伟岸的身躯。镰刀反转,再次出手,这一次,它又变成了一条噬人的毒蛇,以迅雷之势,扎穿了半人马的脑袋。狂大声呼喝着,挥舞起巨大的镰刀,在夜色的映衬下,更象是某个神话里拿着镰刀的死神!

    战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半个多小时之后,平原上已经没有了刚才耀武扬威的半人马,只有残破的半人马尸体。我们这一边也有损失,原本出发时6名官员,16名护卫(包括我和二锅头以及5名牧师),和2名兽人使者,而现在,我们只剩下5名官员,11名护卫了。我看了看狂,又看了看奥格瑞玛的方向,不由得疑惑:这一路,我们还会死多少人?

    ps:明天外出有事,提前更新.

    第111章旅途

    半人马的意外攻击,把所有人都搞的有些迷糊,首先,这些半人马是从哪里来的?根据狂的说法,它们不是应该待在凄凉之地和千针石林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为什么还要攻击我们呢?在半人马被牛头人赶出贫瘠之地的时候,整个卡利姆多应该是没有任何人类的踪迹的,也就是说,我们人类和兽人对于半人马而言,应该是陌生的!但是它们现在却敢于连续追踪我们2天并且发动攻击!

    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疑问象大山一样压抑着众人的情绪,我们又休整了两天,掩埋了战友的尸体,受伤的兄弟也基本恢复。卡塞尔一直坐在那里出神地看着太阳,我走到他身边,小声问:“大人,怎么了?为什么不到处走走?”卡塞尔依旧看着太阳,过了好久才开口回答:“我有些犹豫了,索伦,这里的情况错综复杂,我们人类军队贸然前来是不是太冒险了?我甚至怀疑我们还没有到达巨魔帝国的势力范围,就被其他部族给消灭了。那些在蛮荒下坚持生存下来的种族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恐怕我们的军队在这里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也坐了下来,看这如血的太阳轻轻地说:“我们人类现在已经在一个巨大的危机中了,人类妄自尊大的时间太长了,需要鲜血的教训才能让人类清醒过来。”

    卡塞尔默默地思索了半天,叹了口气:“诶,鲜血,那要死多少人啊?王国已经经受不起那样的教训了,暴风要塞虽然坚固,但依旧比不上王都洛丹伦和达拉然,要塞在亡灵的面前就象纸糊的一样,他们随时都可以攻陷它,经管它们现在没有那个力量,但不代表着以后也没有,王国只能乘这个时机扩大自己的实力,不能再损耗任何不必要的兵力了。”我没有说话,又看了会儿太阳,就站了起来,说:“卡塞尔大人,你是外交官,有的时候,你可以从兽人那里得到我们最需要的东西。”

    卡塞尔默默念叨了几遍:“最需要的东西。。。。我明白了!王国需要的是时间!兽人可以拖住亡灵进攻的脚步,我们就有时间重振雄风,但是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我呵呵笑了起来:“大人,那才是你的强项,讨价还价的事,我们这种人是做不来的。”说完,我转身走向了营地。

    很快两天的休整就结束了,队伍重新上路,不知道爬过了多少小山坡,不知道翻过了多少小河沟,不知道躲过了多少危险的野兽,当十字路口要塞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危险的旅程终于有了休息。十字路口要塞说是要塞,还不如说是一个大型的中转营地,虽然中央有座巨大的碉堡附近也有箭塔,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要塞里面繁忙的气氛。年老牛头人在这里贩卖自制的面包和饮料,一些明显是练金术师的兽人,在这里贩卖练金制品,顺带着收购草药和原料。这里有时还能看到和牛头人一起出现的暗夜精灵,甚至连地精都在这里有店铺,向人们贩卖地精工程学的制品。繁忙的景象把我们所有人都看呆了。这还是贫瘠之地吗?不这里是文明都市!

    狂带着我们走进了兽人的旅馆,旅馆很简单,没有一个一个房间之分,只有一张张或大或小的吊床,狂为我们付了钱,就把我们带到靠窗的床位上,不习惯睡吊床的我们面面相觑,二锅头块头大,也好奇心重,一马当先地爬上了一张原本是为牛头人准备的床铺。可是不知道是床太晃还是二锅头太肥,尝试着爬了几次,二锅头都没能怕上床,风走了过去,强忍着笑意,照着二锅头那肥硕的屁股就是一脚,“哎呦”一声,二锅头竟然爬上床了!

    我苦笑着问风:“不会我们每个人上去的时候,你多给我们一脚吧?”风摇着食指说:“一般是用来招待牛头人的,说起牛头人,还真是个善良的民族,你把他一脚踢上去,他会开心地对你说‘谢谢!’”我只能苦笑着走向自己的床位,希望自己能成功地爬上去,不然,风这家伙又要踢人了,而且我还得对他说谢谢,太亏了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吊床有什么奇怪,这张床睡起来实在是太舒服了!大概除了二锅头吧,这家伙睡到半夜从床上掉了下来,据说还砸在正在打呼噜的风的身上,也算是公报私仇了。

    队伍在十字路口要塞补充食物等补给,几个牧师小姑娘倒是最开心,完全无视异族的奇怪目光,就好象又回到人类世界一样,到处逛着商店,拉着作为钱包的狂疯狂购物,好在小姑娘还知道轻重,买的大多是炼金术师的药水或者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