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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扔了匕首吗?怎么不去取匕首呢?难道他现在是空手的?!不对!当我眼角撇见他的双手和匕首之间若隐若现的钢丝线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当下我也顾不上感慨,交错步一踏,身体原地旋转了起来原本已经没有力量的左手,在惯性的作用下也被高高甩了起来,狠狠地一拍算是挡开了安德鲁的臭嘴,惊炎的锋利也总算逼开了拉拉,但是远处的奥兰多却根本不受影响,依旧是酷酷地拉弓,搭箭,瞄准,送手。简单而直接,她的箭即便是旋转着的我也不得不停下来用惊炎来挡,原本想要削或者磕的,却发现箭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大,即便是削断了箭磕偏了方向,箭依旧有威胁!

    必须离开这个夹击的旋涡!瞬步一点,我已经轻飘飘地飞到了5,6米开外的地方,左手的受伤让我的战斗力大减,而对方可是2个不亚于我的亡灵,和一个比我牛x的巫妖,而且这个家伙到现在一直没拿出什么真本事出来,只不过是利用德鲁伊的技能在戏耍我而已,可是,安德鲁什么时候学到的德鲁伊的法术?他不是牧师吗?搞什么啊!双职业?这是作弊!作弊!乘着拉拉和安德鲁还没有对我合围,我拔出了扎在手臂上的箭,伤口很深,带倒刺的箭头基本上把伤口拉开到了原来的一倍!我再次利用瞬步转移了位置,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治疗卷轴,对着伤口一撕一贴,白光闪过之后,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但是整条左手还是没有多少力气,面对气势汹汹的拉拉,我只好选择闪避,瞬步刚刚点完,身形还没有站稳,奥兰多的箭配合着安德鲁的暗影箭一齐攻了过来!

    “靠!安德鲁!你不是牧师吗?怎么还会德鲁伊和术师的法术?!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是不会的?!”“哈哈!告诉你也没有用了,死吧!索伦!”当弓箭和暗影箭同时命中我的时候,我的身体却变成了烟雾,飘散在空气中!“恩?!镜象法术!索伦,你会的,也不少嘛!”原来,在刚才我拔箭的时候,我就已经同时使用了镜象法术和疾风步,再一次成功地利用镜象做了我的替身。而我的本尊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奥兰多背后窜出,全力一击,力图将她一举击毙!

    可是射手出身的奥兰多,即便是死了,她的技术依旧是最棒的,毫不畏惧地举弓就射,凭她手里的那把弓,短距离的速射即便是拥有瞬步的我也没办法完全闪躲,“拼了!”我用盾挡住要害,惊炎循着早已设定的轨迹重重一斩!感觉到惊炎在劈砍中遇到的阻力,我心里暗叹一声:“奥兰多,你安息吧!”脚踏到地面的那一瞬间,早已经预备好的瞬步顺势施展,躲开了安德鲁的缠绕法术,但是拉拉却想鬼魅一样紧紧地贴了上来,左手匕首闪着奇特的幽蓝色的光泽捅向我的腹部,而右手匕首却是倒持,匕首柄冲着我的后腰再一次袭来!“肾击!开玩笑,中了这个我也不用活了!”我慌忙用盾架开了肾击的那只匕首,身体半空微微侧转,勉强闪过了带毒的另外一只匕首!

    还没回过气,安德鲁的痛苦诅咒配合着献祭就好象是漫天的乌云一样笼罩了我,虽然在自主狂化的状态下,痛苦诅咒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献祭的火焰却象是蚂蝗一样,钻进了我的身体,随着我的心跳,在我的体内不时地提醒着它的存在,全身的血液就象是被蒸发了似的,巨大的痛苦,强迫我不得不吐出肺里的空气,而拉拉的攻击却已经到了,完全没有蓄力的我,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住,即便是闪躲也不可能,以拉拉的实力,只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一定能刺的中,当然,运用了瞬步的我除外。

    胸前的联军护符,终于第一次发挥了它的作用,如果不是它自动地弹出了一道乳白色的屏障阻隔了攻击,我都忘了身上还有这样一块保命的玩意。强提一口气,忍着献祭带给我的痛苦,惊炎斧甩出3道火焰刀,拉拉左右挪动了几步就闪过了攻击,不过面对已经贴身的我,他的匕首可挡不了我的战斧,砍,扫,撩,挑,削,5招一过,拉拉的左手就已经被砍断了,要不是安德鲁在背后又给我来了记灼热之痛,拉拉应该已经被我搞定了,不过这样也好,右手斧的挥砍逼迫拉拉向右移动,而右手的惊涛盾突施冷箭,几记冰之枪刺,穿透了拉拉的身体,带着他的怨念和我的祝福,魂飞魄散了。

    我站直了身体,用我最凶狠的眼神盯着安德鲁,安德鲁没有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说:“你还真是厉害啊,这样都没有杀死你,看样子,你还死不了啊!那么,留下你的命,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会杀了你,再见!”看到安德鲁随着一阵黑烟飘散而去,我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吐了几口血,才喘过了气。刚才强提的那一口气让我本来就因为献祭而受伤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看着不远处倒下的两具尸体,我沉默着。我从来没想到过会和以前的朋友这样的重逢,太让人难受了。

    正当我还在为,安德鲁为什么放过我而苦恼的时候,马蹄声却突然传了过来,我奇怪地看着那个方向,那里是梦魇跑去求援的方向啊!难道真有这么快?!然而,当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脸色变了,因为那不是一匹马,而是一群!是敌人?还是增援?骑兵队在穿过一个转角之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我,领队的人一挥手骑兵队就一下子停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是警戒地看着我,领头的骑士策马跑了上来,说:“你是谁?为什么倒在这里?你是达拉然的人吗?快告诉我那里怎么样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皱起了眉头,小心地问:“福克斯?是你吗?”那个骑士一楞,摘下了面具自己看了我一遍,这才欣喜地喊了起来:“队长!真的是你吗?队长?!”实在没想到,这支骑兵队竟然是我当年手下的那支侦察小分队!

    我高兴地问:“是不是援军来了?”福克斯听了也是一楞,整理下语言,然后才开口,说:“队长,我们不是来增援的,就在昨天,王都洛丹伦被攻破了,亡灵屠城,皇家近卫军带领着殿下正往达拉然撤军,乌瑟尔大人率领白银之后圣骑士团断后,玛琪翰大人,她。。。她生死不明,我们只找到了这个。”说着从铠甲里拿出了我送给玛琪翰的那个中国结!

    我楞了,我从来没想到,不幸会这样快地降临到我的身上,我最爱的那个她难道也要想拉拉和奥兰多一样吗?!不!绝对不能,绝对,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我失魂落魄地几乎用爬着向洛丹伦跑去,但是却被福克斯他们死死拉住,而我所能做的,只能是死死盯住洛丹伦的那个方向,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第八十四章达拉然攻防战(六)

    没有理会福克斯和其他部下的安慰,我只是坐在他们提供给我的军马上,混混噩噩地摇晃着身体,眼睛看起来是在看前方,事实上什么都没有看到,我脑子里想的,只有那天我送给她中国结的那幕场景,一遍又一遍,直到福克斯过来告诉我,要去觐见国王的时候,我才从回忆中摆脱了出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跟着他翻身下了马,走向那部已经停下的华丽马车,福克斯向马车单膝跪下,大声禀告:“陛下,我们遇到了达拉然派里的信使,他带来了关于达拉然城的最新消息!”

    马车门开了,首先走下来的,并不是国王,而是一位中年美妇,然后走下来的,才是小国王安度因。一边骑马护卫的皇家近卫军的新首领,翻身下马,继续保护着国王的安全。我看了一眼年幼的国王,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位美妇,我看了看福克斯,他没看我,继续说:“殿下,这位就是来自达拉然的信使。”美妇这时候开口了,“信使,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吧!”

    我看了看安度因,发现他对美妇的越俎代庖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回答:“达拉然于2天前被亡灵攻城,亡灵利用携带疾病的尸体使得达拉然爆发疫病,虽然暂时军队没有被感染,但不能保证敌人不乘机攻城,因此达拉然城主命令我向洛丹伦求援,希望能够得到大主教的首肯,让牧师团来帮助达拉然解除危险。

    我说完了之后,美妇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身边的骑士,然后问:“莫格莱尼将军,我们的牧师团现在怎么样?”将军行了个礼,回答说:“大主教率领的牧师团还在后队,负责伤员的救助,不过在王都一战中,损失过多,短时间内无法形成战斗力,而且,赎我直言,我军现在的主要目的应该是保护陛下抵达安全的大后方,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没有办法再拖延时间了,必须马上动身!”我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个貌似是“灰烬使者”的老兄,竟然为了逃命想要甩掉牧师团这个大尾巴,好让小国王快速地逃到暴风要塞去!

    不过,他们的做法也没有错,就算牧师团和皇家近卫军全部都进入了达拉然协助防守,达拉然还是要面对攻占了王都的阿尔萨斯军的夹击,就算达拉然再坚固,也不可能比拥有魔法大炮的王都强吧,既然都要死,还不如甩掉包袱,轻装急行,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再卷土重来要来的好。可是。。。这样做的话,心里实在说不过去啊,要放弃好几万人的生命啊!

    福克斯显然也明白这样做的好处和坏处,但是他只是军人,不是决策者,他所能做的,只能是看着年幼的国王殿下,听候他的命令,不过这时候,那个美妇却再次代替国王下了命令:“信使,我任命你为牧师团的临时指挥官,带领他们增援达拉然城,莫格莱尼将军,我们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