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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林睁着眼睛,锐利的黑眸紧紧锁住雄虫的表情,他喝醉了,清俊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绯红,眼角下的那颗泪痣逼人的漂亮。

    酒香弥漫的房间,身边雄虫炙热的体温,一切的一切都让雌虫空荡荡的心得到瞬间的填满。

    “阁下……”他叹息似的开口,有些享受这样的温存。

    蝮蛇一般缠绕上闻铎的身体,“可我回来的时候,您没有抱我……”

    现在和一个酒鬼翻旧账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最起码洛林可以借此被雄虫紧紧拥在怀里。

    片刻后,闻铎松手:“这个拥抱算吗?”

    洛林摇头。

    闻铎有些懊恼的低头,反应迟钝了些的雄虫没有注意到那是洛林给他挖的坑。

    “想抱你的……”他喝醉了,不大清醒的脑子守不住什么秘密。

    闻言,洛林问,“那您为什么没有抱我。”

    闻铎伸出手指,直觉这句话不能说,然而雌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脖颈处,他咬下来的痕迹早就消失不见了。

    雌虫想要再在这留下一个痕迹。

    “我……闻铎……”闻铎迟钝的开口,“还有迪伦。”

    洛林动作一顿,他抬起雄虫的脸,一双漂亮的眼瞳定定的望进他的眼里。

    闻铎从来没有在他眼前提起过迪伦,因为这会让他感觉到一丝莫名的诡异,而眼下,洛林直觉有些不太对劲。

    他知道雄虫被绑架的时候是和伊莱文关在一起的。

    而那个雄虫,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和他说些什么?

    雌虫捏住他的手指,前所未有的恐惧一点点侵袭胸膛。

    “伊莱文,重生的,他全都和我说了……那个梦,是假的……”闻铎无知无觉,头疼欲裂的大脑几乎要把他吞没。

    闻铎话音刚落,雌虫手里捏着的那个扣子被他不小心用力碾掉。

    所以说,那些肮脏的,污秽的东西。

    他陡然沉默,像是被人整个剥出了心脏一般,洛林纯黑色的眼瞳几经颤唞,几乎要看不清眼前雄虫的模样。

    他心脏狂跳,满腔的悲呛涌上心头,雌虫那颗聪明的脑袋绕不过现在的弯。

    更何况,是被他掩藏的东西,竟然被虫拨开放在雄虫面前。

    那么干净的雄虫,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所以,您知道他是重生的?”洛林嗓音颤唞,“我回来的今天,您没有像原来一样,也是因为这个吗?”

    闻铎毕竟喝醉了,听话只听了前半条,听完感觉没毛病就点头。

    雌虫薄唇紧抿,下颌紧绷,他记忆融合,本就受前世记忆所累,绝望和麻木涌上来的时候,他甚至想要和前世一样吞枪自尽。

    可这一世,是有闻铎在身边的。

    洛林就想着,要把一切都藏起来,他害怕让雄虫知道,又舍不得让雄虫知道。

    情绪拉扯之下,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记忆,让他几度出于崩溃的边缘。

    而他藏了那么久……

    护了那么久……

    他低头看看自己,年轻的身体干净漂亮,是彻彻底底只属于闻铎的。

    他微微低头,再次牵起闻铎的手,往里面探,“您看,不脏的。”

    闻铎猝不及防,下意识握手成拳,这动作刺激的洛林眼眶通红。

    闻铎还想说刚才没说完的话,他想说:“所以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知道。”

    这句话被洛林的一个吻吞咽下肚,闻铎再度开口,“我……”

    雌虫把他腰身处的衬衣彻底抽出来,冰凉的手指探了进去。

    闻铎浑身一抖,手忙脚乱的想要让雌虫把他拿出去,可雌虫无知无觉。

    手下用力的揉着他的腰身,他拉开浴袍,黑瞳里倒映着冷锐的光。

    暖色的灯光下,露出一具漂亮的身体,以一种近乎于赤/裸的姿态,毫无保留的呈现在闻铎眼前。

    他想要向他证明,他是干净的。

    他攥着闻铎的手指,分毫不让的扣住他的腕带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游移过自己的身体。

    “闻铎……”

    你看,真的,是干净的……”

    闻铎耳垂烫的厉害,下意识有些抗拒。

    他现在头疼的只想吐。

    然而随着他挣脱的动作,一滴滚烫的泪水陡然砸落在闻铎手上。

    这让雄虫微微一愣。

    “洛林……”闻铎眨了下眼,眼睛里因为醉酒的水光散去了些。

    在他沉默穿上浴袍的时候,闻铎握住他的手腕,迟钝的大脑让他把自己没来及的说出的话,继续说出来。

    “不脏……”

    “你不想让我……我就不知道……”

    他酒意未散,说话都有些慢,但好歹是说完了。

    雌虫看他,洛林已经长得很高了,几乎和他比肩的雌虫缓缓靠近。

    闻铎这才注意到,随着上来的阴影几乎要把他笼罩。

    洛林低头看着那只被他窝在手里的左手,雄虫耐心亲掉他眼角的泪水。

    有些炙热的唇落在他的唇边。

    “我只是,怕你会难受……”闻铎说,“怕你害怕。”

    话音刚落,雌虫环住他的腰身,露出自己的脖颈,“您碰碰我。”

    闻铎依言咬上他的那块脖颈肉,放在牙下厮磨片刻。

    “这也要……”

    他声音嘶哑,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磨蹭着那块被他惦记肖想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