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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再怎么样都是于事无补。

    直到法庭上,那个配合了整个案件的雌虫不知道从哪带出来一个小型伸缩器并用它在法庭上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闻铎:“!!!”

    出于保护,那边的情况一发生,光脑就被瞬间切断。

    闻铎突然想起来光脑上雌虫出现时说的话。

    “……如果你们仍旧想要毫无底线的保护那些雄虫……”

    .“我将不会只是个例……”

    “你们保护雄虫,我保护我的雌子……”

    “这是我的选择,我有罪,但你们也是罪大恶极。”

    无疑,这样决绝的行为可能会对现在的情况造成一些动荡。

    他转头看向身侧的莱克,雌虫盯着屏幕在发呆,目光扫过闻铎的时候,下意识有些冷。

    闻铎:“……”

    救,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雄虫死了,罪魁祸首自杀,闻铎已经预想到自己后来可能会接二连三的接受盘问。

    想到这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似乎藏在这件事最边角的存在:“蒂尼呢?”

    这问题有些突兀,让莱克微微一愣。

    “蒂尼?阁下,您认识他?”

    闻铎点点头:“他在我被绑架前拿走了我的光脑。”

    莱克闻言微微皱眉。

    “阁下,您确定?”

    他以为雄虫是想永绝后患,把伊莱文那边的虫都给一网打尽,毕竟在资料上,这两个雄虫天生不合。

    “我确定。”闻铎记着呢。

    莱克留意了一下闻铎的脸色,见雄虫脸色认真不似作伪,于是道:“您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这件事,还远远没有解决。

    等莱克离开之后,再次进来的虫是杰弗里。

    闻铎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虫救了他。

    “谢谢你,我原来不知道你在帮我,不好意思。”想到原来竟然把他当做坏虫,闻铎就忍不住捂脸。

    杰弗里大大方方的笑了。

    “这有什么,我还来晚了呢。”

    和雌虫想的不一样,即使经历了生死眼前这个雌虫第一句话也不是诘问他为什么来的那么晚。

    这让雌虫下意识对虫很有好感。

    “对了。”闻铎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我好像不认识您,您为什么要帮我?”

    是雄虫本家的吗?可看起来也不像啊。

    闻言杰弗里说:“是您的雌虫,让我们在这段时间保护您的。”

    日影顺着玻璃窗进来,闻铎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他眨眨眼,透进来的日光带着风和日丽的金黄色光亮。

    “洛林?”闻铎抿抿唇,叹了口气,心想还是让虫担心了。

    闻铎说:“还是谢谢你了。”

    说起洛林,闻铎想起来和伊莱文共同被绑架的时候得到的东西。

    在那段时间,闻铎并不是一无所获。

    他知道洛林没有把那一切当做梦,而是已经想起来了。

    那一段阴暗的见不得人的记忆,被他尽数想起来,揉进血骨里。

    闻铎拍拍额头。

    而原身在那段记忆里,堪称是罪魁祸首的存在。

    闻铎从伊莱文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那些颠三倒四的话语中逐渐拼凑出前世的真相。

    在被迪伦下药后,出于对家族荣誉的维护,以为可以被雌父救出的洛林再度被下了药送到了迪伦身边。

    阴暗不见天日的日子里,药物在吞噬着雌虫所有反抗的力气,他甚至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但随着时间的增长,他的身体里的抗药性开始发挥作用,挣脱束缚的雌虫报复性的对雄虫动了手。

    直到被抓,被雌父再次送到监狱,被折断虫翼,送往荒星。

    闻铎无法想象洛林在前世是怎么熬过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怎么渡过一次又一次的黑暗。

    但最终,他步步踏错,步步沉沦,变成了一个阴暗嗜血的怪物,在那个没有闻铎的世界。

    病床上,闻铎翻了个身,情绪汹涌上来,竟然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唉。”都那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

    前线的战争逐渐进入了最后扫尾的阶段,得到异兽所有情报的军队势如破竹,不断向前推进,竟然能将异兽逼退。

    营地里,行进的军雌们正在准备东西,副官进来后,扫了眼雌虫们,目光落在后面的洛林身上。

    “上将有事找你。”

    闻言,后面的洛林起身,没有半分犹豫,脚后跟轻轻一碰,跟上前面的副官。

    等他离开之后,军雌们凑到一起,看着两个虫逐渐远去的身影。

    这个洛林可不得了。

    以二级生的身份直接同军雌一起进入主战场,在同龄人刚刚从后方被带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小队,并且有了很厉害的战绩。

    “现在的年轻虫,可真厉害。”

    被喊出去的洛林,被带到埃迪文上将的营帐前。

    副官到这就停下了脚步示意他进入,雌虫谨慎敲门,随着一声“进”这才推门进去。

    看到洛林,埃迪文放下手中的文件,他对这个雌虫很有好感,年纪不大的雌子,做事果决,手段杀伐,明明只是一个二级生,在某些方面仿佛是久经沙场的战士。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