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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琚微微皱着眉,一副大学生清澈无辜的很是苦恼的表情,可晏哥似乎生我气了,他还让我好好想想,我不敢烦他。

    不止周良晏有些茫然,人在帐前坐,锅从天上来,张坦萌他们也是瞠目结舌,看着衣琚和周良晏欲言又止的。

    衣老师这么...他们晏哥未来家庭地位这么卓越吗。

    就连帐篷里悄悄拉开了拉链露出一只眼睛来的罗深,都使劲给盯着衣琚看得周良晏使眼色快去哄哄,不过周良晏是半点也没看见,看见也看不懂就是了。

    罗深看着周良晏理都不理他,只知道盯着衣姓男子看,也暗中叹了口气,悻悻拉回了拉链。

    至于话题参与第三方的赵登则是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嫌弃地看了衣琚一眼。

    好小子,几日不见,脸皮快赶上孟晃厚了。

    赵登是不愿搭理衣某人,扭身就躺下了,徒徒留给衣琚一个冷酷的背影你们之间打情骂俏休要扯我。

    这样啊...郭果干巴巴道。

    谁让郭果一向是周良晏这帮人里最有良心的,这会儿只能替着赵登硬着头皮朝他周哥小声责怪道,怎么对我们衣老师这样呢。

    周良晏没说什么,算是认下了,毕竟话是他说的,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怎么还学会告状了,还就挑他的讲。

    行了行了,晏哥你赶紧的,哥几个洗洗睡了要,冯梁也酸极了,他是没眼看了。

    冯梁也本着眼不见心为静的想法,想拉小萌躲到一旁聊聊天,结果手才刚伸呢,张坦萌就嫌弃躲开了,而这小子背后的刘异那家伙眼神就更不对劲了。

    得,这个也不能聊,冯梁也生无可恋。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以后他可不和情侣出来玩,全是狗粮!

    冯梁也是看明白了,这无论是他们萌儿,还是衣老师,就只对他冷的很,对刘某人,周某人那就是一个大白兔奶糖,又甜又黏,让他看着都牙疼得很。

    冯梁也心如死灰地躺进睡袋,紧紧地抱住了弱小无助的自己。

    睡吧,睡着了心就不痛了,冯梁也紧紧闭上了眼,再也不管那两对狗男男的事情了。

    而刘异他们呢,也都各忙各的准备洗洗睡了,虽然冯梁也惹人嫌,但其他人也实在都累上劲儿,自然就顺从了冯梁也的建议,没再来个夜半畅谈这不也是给他们晏哥一个发挥空间嘛。

    林中虫鸣声不断,风一吹树叶飒飒作响,伴着刘异他们低声言语,夜逐渐更加深沉。

    衣琚靠着树,似笑非笑望着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正朝他走来的男人。

    切,就他周良晏会告状么,琚哥也会。别以为他忘了当初在ktv他被登哥好一通训的事,这回他算是讨回来了。

    他倒是挺好奇他晏哥会是什么一个反应,最好是那副没办法无奈的模样,某人什么都十拿九稳,情绪滴水不漏的,他就很爱看对方自然流露出的那些情绪。

    开心的,畅快的,生气的,难过的...

    人成熟的最大表现就是情绪稳定,波澜不惊,而人不断地往上走,得到的越多,限于社会规则,自己这副壳子也就跟着越来越体面。

    就像冯梁也指责陈杉说的,也不外乎一句别失了体面,但却比狠狠打了对方一巴掌还要让对方狼狈。

    再比如他与周良晏各退一步的那个时间点,两个人都是压着情绪,心平气和间把感情归零。彼此放手后,车内车外,两个人明明眼里心里都是放不下,却也是一个字没再说出口。这不仅是因为两个人那份相同的,不愿纠缠的傲气,更是为了这份成年人都绕不过的体面。

    所以后来庆镇,周良晏主动伸出了手,低下了头,抛下所有成年人世界里约定俗成的规矩,来找他、奔向他,衣琚是从未料想过的,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他一直认为,自己应该会如同霍根施拉格一样,忘记那个惊鸿一瞥的身影,将喜欢随时间遗忘。

    但周良晏突然而至。在他思念他的时候。

    他的出现打碎了自己故步自封,划开界限的想法。

    衣琚也是那个时候就在想,那就再试试吧,再不认命一次。

    他想拥抱他。

    第052章 天要下雨,活动终止

    晏哥,不生我气了么,衣琚无辜眨了眨眼仰着头望着周良晏。

    对方的帐篷里应该放着提灯,亮得很,而周良晏逆着光站在衣琚面前,让衣琚一时看不太清对方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生过衣老师的气。

    周良晏语气听着有些无奈,衣琚眯着眼仰着头看着周良晏,试图看清楚黑暗之中对方的神情衣琚才不信周良晏的话,某些人啊,就是生气了,只是不说不表现而已,别以为他不知道。

    衣琚本来一条长腿伸着,另一边脚踩着地弯着,舒舒服服抱着的胳膊靠着树干,别看琚哥嘴上告着状卖着乖,姿势却拽得很,要不是演技过关,还真唬不住那帮家伙。

    知道了,衣琚听到周良晏的话,也没说什么反驳,只是哼哼了声,但抱着的胳膊松开了,一只手搭在蜷起来的膝盖上,眼神往旁边空地一瞟,随便坐,晏哥。

    看着衣琚要在这儿睡下的霸气架势,周良晏哑然失笑,思考了片刻,在衣琚的目光下缓缓弯了些腰,眼睛直直和衣霸王对视着,衣琚由于对方的靠近,不由得疑惑起来干嘛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