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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 停电事故 > 第73章
    手指轻轻抚过,凸凸的感觉,言央使了点劲儿,按一下,问:“疼吗?”

    “早不疼了,都过去多久了,傻子。”燕绥笑起来,一把扯过言央,搂着人趴在自己身上。

    “噢。”

    燕绥的胸口宽阔又温暖,言央蹭蹭,他爱这样趴着,感觉无比安心。

    “想什么呢?”燕绥问,看人瞬间像蔫儿了花似的。

    “想你的疤痕。”

    “这有什么关系,别人又看不到,我从不在外人面前穿短裤。”

    “是吗?”

    “是啊,你什么时候见我穿过短裤出门。”

    那倒是,言央顾自想了想,突然感觉漫长冬天也有些好处的。

    “老婆,话说你睡觉能不能老实点儿啊?半夜想亲你都亲不到。”燕绥开始抱怨。

    “燕绥……”

    言央刚叫一个名字,便被燕绥抢了话去,“不要听你叫名字,快给我个头衔。”

    “什么头衔?”

    言央嘴快,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你什么?”燕绥问,压低言央的后脑勺接一个吻,“现在知道怎么叫了?”

    “你是我爱人。”言央说,脸“腾”地红了,他很少说这些肉麻的话。

    “爱人”?这两个字似乎比“老公”更有诱惑力,燕绥想着。

    “老公。”言央轻轻一喊,只喊得燕绥一愣,他正想放过言央呢?毕竟要求几回,人都没喊出口。

    “老公,我爱你。”言央说,深情地盯着燕绥,目光没有躲闪,没有回避,只脸已经红得像花房里的高原红玫瑰。

    燕绥坐起来,死死搂着言央,脸埋进人脖颈,“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他们不是第一次相互说爱,却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

    发自肺腑,又刻骨铭心。

    半晌。

    “你刚才想说什么?”燕绥问。

    “什么?”

    “你叫我名字的时候。”

    “忘了。”

    “……”

    第63章 生日

    接二连三的烟花爆竹终于消停,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已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了。

    “老婆,睡觉,好困呀。”燕绥把平躺着的言央翻个身,面朝自己搂住。

    “嗯,睡吧。”言央说,手搭在燕绥肩胛骨的位置拍了拍。

    言央没有睡意,他一直想着一件事儿。

    轻轻拍呀拍,不知道拍了多久,言央稍微动了动,燕绥抱着他的手臂没有收紧,证明这会儿人已经睡熟了。

    轻手轻脚地移开燕绥环在自己后腰的手,言央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生怕弄醒了燕绥。

    这是两人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似乎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平常日子里的其中一天。

    但对于言央,却有些微不同,今天是燕绥的农历生日。

    思来想去好几天,言央还是想给燕绥做一个生日蛋糕,想给人过生日。

    他从来没有给燕绥过过生日,那五年里,燕绥甚至从未回应过每年不管是阳历二月十五还是农历二月十五,他每每一早跟人说的那句“生日快乐”。

    那些年,燕绥从未告诉过言央,他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是言央偶然从燕绥身份证上瞥见过那么一眼,中间的数字是0215。

    言央甚至一度怀疑过,他是不是看错了数字。

    曾几次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

    拿起手机,言央先关了闹钟,他们一早的飞机,这会儿凌晨三点半,他今晚已经没有打算睡觉了。

    依燕绥那每回出门溜达一圈就必缠着他磨磨唧唧半天的脾性,这会儿能早点尽量早点,免得误了航班。

    做个蛋糕对言央来说,是很简单的事,西点他不是没有正儿八经做过,只是燕绥一直更偏爱中式点心罢了。

    生日必备的物品,材料,在有如此想法时,言央便已背着人偷偷准备妥当。

    之所以说偷偷,是因为现如今的燕绥会偶尔翻冰箱做饭,而言央已不会在家做点心类的东西,所以,言央必须藏严实。

    蛋糕做得很顺利,一个六寸的芝士蛋糕,言央准备在上面铺满厚厚一层开心果碎。

    燕绥喜欢吃开心果。

    一手托着蛋糕卡纸,一手抓起一把刚弄好的开心果碎,言央正准备往蛋糕上面撒,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开心果碎只堪堪几粒留在蛋糕上,其余全撒在垫在下面的油纸上,哗啦啦一阵轻响。

    “燕绥,吵醒你啦?”停住手里的动作,言央侧头问,感觉脖颈痒痒的。

    燕绥没说话,继续用下巴轻轻蹭着言央的脖颈,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刚才燕绥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迷迷糊糊里没有摸到言央,心里一下就慌了起来。

    言央当初不声不响地离开,在两年的分离里,不知道具体在哪一天,已然成了燕绥的梦魇。

    通常,言央夜里去个洗手间,燕绥都是知道的。

    “你几天没刮胡子啦?”言央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两天。”燕绥低声说,语气里隐约有一丝丝无措。

    “等会儿我给你刮胡子。”言央说,心里想着是不是他不应该在这个日子做蛋糕,过生日。

    可,他绝没有庆祝的意思。

    “好。”燕绥说。

    偌大的房子,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