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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 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 > 第171章
    去了宫中一趟,问什么也不说,只说是没事儿。可心情确实是肉眼可见地不太美妙。

    江行又不傻,总不能真的信了那套“没事儿”的说辞。心里犯嘀咕,说什么也要哄时鸣开心一把。

    “捏泥人,捏泥人嘞——现捏现做,快来瞧快来看嘞——”

    江行被这阵吆喝声吸去了目光,低声道: “做一个泥人来玩玩吧,可以吗?”

    时鸣“啊”了一声,似乎将将回神。他仓皇地点了点头: “可以的,哥哥。”

    江行暗暗叹气。

    这可怎么办。

    “要两个泥人,捏成我和他这样的。”

    江行如是说到。那小贩一见来活儿了,也没管两个男子一块儿来做泥人是否太奇怪,吭哧吭哧就捏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里,江行多嘴,同那小贩闲聊: “您做这个有多久啦?”

    小贩拍拍胸脯,自信: “有十来年了,打小就跟着我爹学的家传手艺。公子放心,保证捏得一模一样,不像不要钱!”

    江行乐了: “这么神?”

    小贩道: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谁出来混都得有点绝活儿。不巧,在下的绝活就是这个。”

    江行笑笑,悄悄同时鸣调侃: “啊呀,我觉得我要是哪天致仕,也能像这样摆个小摊儿,去吆喝我的刻章手艺。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老了,还能不能拿得动刻刀。”

    时鸣闻言,白他一眼: “又胡说了。哪里需要你去摆摊?致仕了朝廷会发例银,想什么呢。”

    江行心说还不赖,居然有养老金。

    小贩果真是熟能生巧,有点技艺在身上。他双手翻飞,不一会儿,两个栩栩如生的泥人被捏好,又过了一下火,这就完成了。

    仔细看,那个青色的小人手里捏了把扇子,嘴角上翘,是一个微笑的模样。

    第92章 一岁生辰一岁礼(一)

    再看另一个小人呢, 白色的一身衣服捏得衣袂翩翩,脸上却不笑了,面无表情的, 是一位儒雅书生。

    江行不服气, 同那小贩道: “哎,您这捏得也不对呀。分明是我在笑, 怎么笑脸移到他这小人儿上去了?”

    小贩连忙解释: “公子, 是这样的。您本身气质温雅,就是不笑也使得, 不损半分亲切。”

    “而这位公子相貌姣好,贵气天成, 若是不笑,看着有些距离,不可靠近。我这才自作主张,将你们的表情换了换。您若不愿, 我加上便是。”

    江行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眼看小贩拿回去要改,他又不愿了,道: “无妨, 我觉得这样挺好。”

    话毕,江行结清了银钱,拿了两个泥人。小贩目送两人离开,热情道: “哎,您拿好!”

    待走得远了,江行喜滋滋地拿着时鸣的泥人,左看右看, 揣在兜里: “这是我的了。”

    “哎,”时鸣看他装进兜里, 有点好笑, “这不是我的么。你拿了我的,我拿什么?”

    江行早有计谋,把自己的泥人塞他怀里,理直气壮道: “你拿我的。这样我们哪天分别了,看着它,你也能表一下思念呀。”

    时鸣莞尔: “好吧。可是,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们恰如之前那般,互通音信不就行了。怎么,那只肥鸽总不会被你炖了吧?”

    江行看他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也跟着心情好起来,道: “鸽子没炖,就是太肥了,飞不动。我给养起来了。”

    逛了一圈,江行自作主张买了一大堆东西,见时鸣心情变好,他总算献宝似的拿了几样蜜饯果脯,塞时鸣嘴里,笑眯眯问: “甜不甜?”

    时鸣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块,又不吃了,敷衍似的答: “甜甜甜。”

    两人坐在春风里,这时候江行才敢问: “今日在宫中……”

    恰巧此时时鸣也说: “我有话告诉……”

    两句话在空中撞了个人仰马翻,目光交叠在一块儿,他们又不约而同说: “你先……”

    太默契有时候不是好事。电光石火间,时鸣占据上风,道: “我先来。你不是想知道我用的什么妙计吗?”

    江行还真不知道: “想不出来。你有什么锦囊妙计,能让陛下回心转意?”

    毕竟给时鸣说亲这件事,之前就已经提过。之前是时鸣机灵,外加承元帝只是试探,想着再留几年,没真的动心思。

    如今太后眼看就不行了,再留也要拖成大龄。陛下这才把几个皇子的婚事都提上日程 一是冲喜,二是,确实到时候了。

    这次陛下心意已决,李琚和师兄的婚事都已经定了,独独时鸣有本事逃避,江行确实想不通这是怎么办到的。

    时鸣故作轻松: “我把我母亲搬出来了。”

    他语调是轻松的,可轻颤的手指做不了假。那阵颤意通过两人相接的手指,很快传遍了江行的四肢百骸,让江行的心忍不住也颤起来。

    江行知道这是为什么。

    时鸣又说: “他口中的我的母亲,很恣意。他说,她下辈子做个小将军正合适。”

    江行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指,道: “没事的。她……她不会怪你。做母亲的,哪有不想让自己孩子开心快乐的呢?不用自责。”

    “我有时候想,”时鸣叹息, “他对我母亲,对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看不透他。”

    这还是时鸣头一次说看不透某个人。江行腹诽不愧是父子吗,就连谋算都是一等一地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