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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人都只生一胎,一辈子就坐这么一次月子,就算贵一些,要是能得到最好的护理,把身体养好,说不定有人真是舍得的。

    就像沈艾秋,如果说现在国内就有很好的月子中心,哪怕要几十万一个月呢,谢老板也肯定舍得给她去的。

    还别说,现在有钱人还真不少的。

    这么想着,胡冬玲渐渐地对这个项目又充满了信心。

    于是沈艾秋便安排她去出差了。

    因为现在国内还没有月子中心,没有可以学习借鉴的地方,上辈子沈艾秋虽然知道有这样的地方,但实际上也没有去看过,并不十分清楚他们的运行机制。

    “那我是去港城那边看看?”胡冬玲问。

    沈艾秋摇摇头,港城那边比较西化,人们受西方观念影响比较大,对那些传统习俗反而没有那么讲究。

    要说目前在月子会所这方面做得最好的,应该还是弯弯。

    胡冬玲惊讶得伸手捂嘴:“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那边吗?”

    近些年弯弯那边的言情小说、歌曲磁带还有偶像剧都十分流行,胡冬玲虽然已经不是年轻小姑娘了,但也一度沉迷过。

    沈艾秋点点头:“嗯,去了之后要好好看,好好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现在这个时候,两岸旅游还没有互通,一般人想要过去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沈艾秋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她很快就想办法弄了一个公务交流的理由,把胡冬玲弄了过去,让她好好地去学了回来。

    不过她自己应该是来不及用上了。

    在沈艾秋的印象里,孕晚期的日子应该是很难熬的。

    肚子沉甸甸的,总是压得腰酸背痛,晚上睡觉不管是平躺侧躺都不舒服,下肢浮肿,连鞋子都穿不上,还总抽筋。

    肚子太大,顶得吃不下饭,还老是想要上厕所。

    她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怀安安的时候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顶着个大肚子不仅要操持家务,一日三餐,还得去工地帮忙。

    她晚上抽筋疼醒了,叫出声来,周宏志还要嫌弃她吵着他睡觉。

    那时的辛苦真的不堪回首。

    所以当医生宣布她以后不能再生孩子的时候,她的心里甚至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的,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而这次……

    全家人都当她是瓷娃娃一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除了饭得自己亲自吃,其他全都不用她动手。

    谢今朝每天晚上还给她按摩腰背和双腿,甚至还会耐心地把她的双脚放在膝盖上,给她剪脚指甲。

    还买了孕妇专用的腰枕,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很好地托着腰和肚子,连睡觉都舒服多了。

    大概游泳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一次她双腿并没有水肿,一切都非常顺利。

    她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有多辛苦,时间飞一下就过去了。

    眼看就到了预产期。

    待产包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医院那边找的是一家高档的私立医院,不用跟别人抢床位,可以拥有单间病房。

    这也是已经约好给她留着了的。

    就连月嫂也是找了两个公司里经验最足,客户口碑最好的,提前半个月就让她们把时间空了出来,就等着这个孩子出生了。

    孩子也很争气,一点没让人操心,预产期这天早上,谢今朝正打算送安安上学,沈艾秋忽然摸着肚子叫了一声:“唉哟!”

    “怎么了?”谢今朝紧张地问。

    可能是要生了。

    不过沈艾秋仗着有经验,想着这从肚子开始疼,到真的要生,还有好长的时间呢,便说:“没什么,你先送安安去上学吧,我先去洗个头洗个澡。”

    “大早上的洗什么澡……”谢今朝忽然意识到什么,“快生了?”

    “可能吧,刚刚好像宫缩了一阵,不过没事,早着呢,你送完安安来得及。”

    安安把书包一扔:“我不去学校了,我要陪着妈妈。”他也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书上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是闯鬼门关,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当然得陪着妈妈的。

    谢今朝也紧张起来:“还洗什么澡啊,现在就去医院!”

    “不是,我到时候生完得好久不能洗……”

    “那就去了医院再洗,医院里有卫生间。”谢今朝完全不顾沈艾秋的意见,非常坚决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待产包。

    同时还打电话通知了他爸妈立刻赶去医院。

    安安在一旁小心地扶着沈艾秋上了车。

    事实证明,幸好听了谢今朝的话,沈艾秋也没有想到她这一次产程进行得那么快,还在车上的时候,阵痛就一次比一次密集起来。

    一到医院立马就进了产房,不到一个小时,护士就喜气洋洋地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出来报喜:“恭喜,生了个千金。”

    谢今朝松了口气,同时腿一软,一阵后怕,亏得他及时把人送来了医院,不然要是听沈艾秋的,还在家里慢悠悠地洗头洗澡,这孩子怕是得生在家里了。

    “我媳妇怎么样?”还没来得及看孩子,先问了沈艾秋的情况。

    “母女平安,待会儿产妇就能出来了,你们先抱着孩子。”

    谢今朝这才过去把孩子抱了过去,那么轻,软软小小的一团,小脸蛋红彤彤的,紧闭着眼睛,他的心突然也变得很软很软,这是他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