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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对于邓翠琴,他是又气又恨,很厌烦,但毫无办法。

    她就像是牛皮糖一样,赶不跑,骂不走,还死皮赖脸。

    如果光只是缠着他就算了,她还会去对付她自己所认为的所谓“情敌”。

    这也是梁问民几乎不跟女生接触的原因。

    在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梁问民曾经因为出于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助,帮一位女同学搬了一下东西。

    结果那位女同学被邓翠琴逼得差点退学,后来还是在学校的协调下,转了系,又搬了宿舍,这才消停了。

    有人也劝梁问民,干脆就答应她算了,反正邓翠琴的家庭条件好,将来说不定还能帮他留下来找个好工作。

    听说邓翠琴还有什么亲戚在学校当领导的,万一真惹怒了她,到时候连毕业证都拿不到,那才叫亏呢!

    但这些只会让梁问民对邓翠琴越发反感,更不可能对她有一丁点的意思了。

    沈艾秋见他难堪,连忙说:“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别人说什么没关系的,我又听不到,反正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她又不住在学校,每次上课了才过来,别人总不可能无聊到上课时间跑到她跟前说她的坏话,她一下课就走了,又不用考试拿文凭什么的,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沈艾秋也听到后面有人在窃窃私语,但只要不舞到她的面前来,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很快,教授来了以后,连那一点点小小的私语都听不到了。

    自从沈艾秋上次完美地回答了周教授的问题之后,周教授似乎就特别喜欢叫她回答问题。

    沈艾秋全神贯注地上课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谢今朝算着时间早早地就来了,来之前很是用心地捯饬了一番。

    跟沈艾秋同款的黑色羽绒服,天蓝色的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结实的大长腿,裤腿塞进高帮牛皮靴里,飒帅飒帅的。

    脸上架一副大墨镜,就这么斜靠着教室门口外面走廊的栏杆,一只手肘撑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把墨镜取下来,再一甩头,一扬头发,像极了港城电影里放荡不羁的古惑仔。

    沈艾秋把手撑在额头上,有点不太想承认认识这个男人。

    但班上的女同学们却不是这样想的。

    她们一个个眼睛都在发光,课堂的最后教授在台上讲了些什么全都不知道了,全部心神都放在外面的那个男生的身上。

    天哪,这也太帅了吧!

    比班长还要帅!

    最吸引人的,是他身上的那股什么都不在乎,老子天下第一的调调儿,迷死人了。

    连男生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他们想得更多的是,这人谁啊,没事跑他们教室门口开什么屏?这是看中了他们班的哪一个女生啊?

    谢今朝对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毫不在意,他的眼睛只盯住了沈艾秋旁边的那个男生,这前面两排这么多的位置空着,他偏偏就要挨着沈艾秋坐,这明晃晃的司马昭之心啊!

    谢今朝皱眉,这个男生跟以前的杜俊成、乔春生都是一个类型的,高高瘦瘦,戴眼镜,走的是那种斯文败类的路线。

    她的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连周教授都注意到了班上的同学注意力不集中,他笑着提前宣布了下课。

    女生们期期艾艾的,互相怂恿着对方去问门口的男生要联系方式。

    沈艾秋急急忙忙收拾了东西想要赶紧出去,却被梁问民喊住了:“沈同学,如果那邓翠琴再来骚扰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

    他想好了,哪怕是豁出去不毕业了,也要跟她把事情掰扯清楚,不能再让她这么欺负人了。

    沈艾秋看向怒气冲冲向着自己走过来的女生:“不用说了,她已经来了。”

    第126章 不管是谁,我都会追究到底

    邓翠琴大概是班上唯一一个没有留意到谢今朝的女生了。

    她一整节课都在顶着前排那两个靠在一起的身影在生闷气。

    她不明白,梁问民明明都已经知道那女的是什么人了,怎么还会跟她坐在一起!

    邓翠琴盯着沈艾秋:“你怎么还有脸来?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保姆,你是怎么好意思坐在大学的课堂上的?”

    邓翠琴话刚说完,忽然脖子一紧,脚下一空,整个人居然被人凌空拎了起来,扔到一边。

    一个沉稳的男声同时在耳旁响起:“好狗不挡道。”

    邓翠琴愤怒地瞪着谢今朝:“你干什么!”

    谢今朝嫌弃地看着她:“你知道得罪了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邓翠琴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样子太可怕了,他那目光,看着她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的。

    那些跃跃欲试想找谢今朝要联系方式的女生们也立刻收回了试探的脚步,妈呀,这个男人,不仅帅气的外形像古惑仔,就连做事的方式也像啊!

    惹不起惹不起。

    虽然惹不起,但热闹还是可以看一看的。

    邓翠琴憋了很久,才好不容易小声地憋出一句:“我,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嘛!”

    谢今朝冷声道:“你得罪我女朋友,就是得罪我了。”

    说完转头面向沈艾秋,伸手接过她的书包,声音一下子温柔得能拧出水来:“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