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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想叫住她,并要从隐身的地方跳出来,一双有力的手摁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诧异地回头,看见一张英俊的笑脸。

    “嘘,别动。”他小声道。

    是吉恩。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离开我,朝门口走去。

    “卡梅隆,你在干什么啊?”朱蒂老师冲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奇怪,她是这么爱与男性肢体接触的吗?

    “快点跟我走,别离开我身边,真是的。”她有几分嗔怪地把他拖了进去。

    安室“切”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这就完了?我有些难以置信。

    “你应该没有把楠田陆道的事和那个男人说吧?”见安室走开了,朱蒂老师凑到卡梅隆耳边说。

    卡梅隆刚要开口,吉恩从一旁迈了出来。

    “卡梅隆!”他叫了一声,然后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盯着两人。

    朱蒂明显愣了一下,卡梅隆立刻站直了身体:“麦、麦克格雷先生?”

    吉恩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几眼,翘起了嘴角。

    “明天白天别忘了把我的车拿去洗了。”半晌,他说道。

    真是个爱指使人的上司。

    说罢,他大步离开了。

    被打断了的卡梅隆愣了愣,朱蒂扯扯他的胳膊,继续刚才的问题。

    “我什么也没说。”他简单地答道。

    从我这个角度看,朱蒂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和僵硬,她皱了一下眉,思考了些什么,忽然抬头问道:“真的什么也没被套出去?关于楠田陆道是在车里用□□自杀这件事?”

    “那是当然!”卡梅隆有些生气地强调道,仿佛对朱蒂的不信任很伤心。

    “是吗?”朱蒂的嘴角扬起一抹狡诈的,阴谋得逞般的笑,我忽然感觉不大对劲。

    这……不是朱蒂吧?

    果然,就在卡梅隆被门外呼啸驶来的几辆救护车吸引住目光时,朱蒂飞快地闪进了门口的另一个走廊里,速度之快,我这个一直盯着的人都差点没跟上。

    果然有诈。

    卡梅隆已经说出了楠田陆道用□□在车里自杀这个事实,这也正是安室处心积虑要得到的情报,他和这个易容高手一前一后唱双簧,即便中途被吉恩打断,也还是成功了。

    吉恩?

    他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横插一杠?

    如果他想阻拦卡梅隆的话,完全可以更明确一点,或者直接把他支走,这样只打断一下,很快又被聪明的贝尔摩德想出了新法子套话,每日到任何作用啊?

    还是说我想多了,他真的就是交代一下洗车的要求,并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妥?

    抑或者,他故意放任不管,有其他的打算?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是吉恩。

    他来过店里好几次,把号码留给了我,让我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找他,我一直没放在心上,毕竟不熟。

    “艾丽卡,帮我拖住你的那个同事,只要半个小时就行,可以吗?”他恳切地说。

    欸?

    “拜托了!事态紧急。”他的语气很认真。和柯南刚才一样认真而诚恳,他们是商量好了吗?

    ……

    我咬了咬牙。

    “我知道了。”我说。

    第80章 拖延

    我要怎么办?

    怎么拖住他?我连他现在在哪都不知道。话说他们为什么觉得我能拖住他,他这种人在执行任务时,又怎么会轻易被其他因素左右?

    实在不行,我也学赤井先生碰瓷吧。得知他的位置,啪一下往他车前一横,当然要在显眼的地段,否则他很可能一脚油门踩下去把我压成肉饼后再抛尸。

    可是会很疼的吧,我可没赤井先生那么耐撞,这种苦肉计还是算了吧。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了,再不行动可能就晚了。

    吉恩让我拖延他,说明他现在正驶往某处,我必须在他到达这个地点前,拦住他。

    我真的无计可施,索性掏出手机,把他的名字从黑名单里拽出来,然后拨通了名字下的号码。

    别接通,别接通……

    我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像在念魔咒。

    然而只响了两声就通了。

    “我还想,你会在什么时候联络我呢。比我预想的要快。”电话那头响起了他令人火大的声音,“那么,有何贵干?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

    对,我想死你了,恨不得把你想死!

    “你、你、你……在哪,我……有事找你……”我语无伦比地问,估计是被气的。

    “哦?有事可以明天再说,我不太方便透露位置。”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你!”我尖着嗓子道。

    他默然了片刻,居然同意了。

    这个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他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处理,按他目的性强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变动计划的,为何——

    “你过来吧,我在杯户东路,就停在1215号路口。”他说道。

    “你等在那儿,不许走。”我撒泼似的说,连忙拦下一辆计程车。

    我让司机不要开太快,可又怕他放我的鸽子,也不敢太慢,十分钟后,我看见了那辆白色马自达停靠在路边。”

    我付了钱,磨磨蹭蹭地下了车,司机大叔一溜烟开走了,空荡荡的公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