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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辛夷毅然决然地订了这个样式,并拿出了各地收购来的宝石装点,越华丽越好。

    “小姐,您可真是嫁对了人啊……”

    当时,绣娘们满眼羡慕。

    “谁说不是呢?”

    辛夷这般回道。

    顾倾这边准备完毕,辛夷那边也正在收拾。

    辛夷的喜袍与顾倾的很是相像,只是上面装点的宝石有所不同。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辛夷总觉得好似做了一场梦。

    明明上辈子连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没谈过,这辈子咋就直接大红喜袍穿上了呢?

    辛夷猛做了几个深呼吸,别看她准备了这么久,真到了这时候,还是怪紧张的。

    “小当家的,你这袍子……”

    八斤叔搓着手,眼里闪光,

    “我跟张铁她娘成亲时能穿不?”

    辛夷转头,上下打量了八斤叔一通,而后正经回道,

    “不行,我这喜袍是女装,你穿不合适。若你非要穿女装……可以让福满楼的绣娘给你订做几套。”

    这两套喜袍可是她费尽心血给顾倾和自己做出来的,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穿到别人身上。

    顾倾这家伙,不单是给她的东西,她不要的。

    若是连喜袍都让给别人穿,怕是得气到昏厥,然后一纸休书直接远走高飞了。

    一想到那种日子,

    辛夷打了个寒颤,

    那种她逃她追她插翅难飞的日子,想来肯定不好过。

    “小当家的!快些!”

    李鸿影匆匆忙忙赶来,

    “轿夫们都就位了!就等小姐绕寨一圈接上夫人了!”

    辛夷与顾倾都住在二姐寨,这么短的路途直接接上,观感不好。

    于是辛夷索性先自个儿绕寨一圈,然后再进寨接上顾倾,再去镇上游街。

    辛夷应了李鸿影一声,抬脚走出门去。

    本来,旁人都在劝辛夷叫上林熏她们几个姑娘,帮她提着后面的拖尾。

    但辛夷想了想,摇头拒绝了。

    那场面,不好看。

    近几日无雨,地上也没积水,二姐寨被修缮过后地上都铺了青石板,溅不上泥,无非是磨些布料,染些灰尘罢了。

    喜袍说起来也就是件衣裳,自然是怎样好看怎样来。

    轿子也是辛夷寻人特别定制的,虽是木质,但采用了金银错的工艺,黑色的木材上布满金色花纹,再延伸出来些金银的雕件。

    整个轿子并非是四周挡起的轿厢,而是直接透了光,只在顶上立了把华丽大伞用来遮阳。

    这轿子很大,用的金银装饰也多,抬起来格外沉重。

    辛夷不想把人累着,于是索性多请了些轿夫,共三十二人,一同来抬这个轿。

    若是不在宣关,辛夷这种行为被称作僭越。

    但现在,这里是宣关。

    所以……管他呢?

    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待辛夷步上轿子,轿夫轻喝一声,轿起。

    喜庆热闹的乐声响彻整个山林。

    顾倾闻声,身躯猛地一震。

    她僵硬地扭头,看向小蝉,问:

    “这是……小姐吗?”

    小蝉摇着团扇点头,

    “自然啊,不过十七你莫急,还得等一阵子呢!”

    顾倾没回话,只有藏在袖中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辛夷懒懒坐在轿上,侧头看着周边景色。

    说是环寨绕一圈,实际上就是在山脚下绕一圈,让多多的人看看。

    李鸿影笑得见牙不见眼,一会儿撒糖,一会儿撒铜板,一会儿又撒辛夷准备的精美异国小礼品。

    人群欢呼着,跳起来抢夺礼品。

    轿子后面,跟着人们常说的十里红妆,久久看不见尽头。

    直到队伍最后,那个福满楼贵宾专属马车出现在众人眼中。

    人们这才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这玩意儿早就是福满楼小东家给夫人的聘礼!

    在福满楼花了上万两的小少爷此刻也在人群中,他咬牙切齿,随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福满楼骗人!”

    “娘!我以后不去福满楼了!”

    “哇啊啊啊娘我得吃好多好多福满楼的蛋糕才能好!”

    小少爷的哭声淹没在人群沸沸扬扬的议论声中,就连他娘都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

    早就搬家到宣关城的县长也早早赶来,他忙扬起袖子,招呼旁边的师爷:

    “快记,快记!”

    “回去写进县志中!”

    在山脚绕了一圈后,队伍又晃晃悠悠上了山。

    顾倾咬着唇,随着越来越近的乐声,她的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速。

    就在她第不知道多少次看向旁边的小蝉与衔枝后,

    小蝉这才跑出了门,片刻后又匆匆跑回来,脸上洋溢着收都收不回去的笑容。

    “十七,快些准备准备!小姐马上过来啦!”

    顾倾站起身来,突然四下寻找着什么,

    “我的剑呢?”

    她问。

    “小姐说,今日不必拿剑,她先替你收好啦!”

    小蝉回道。

    顾倾紧张时,手里拿着剑会安心些。

    但此刻剑没了,顾倾仿佛没了定心针,内心的慌乱也随之愈演愈烈。

    第195章 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