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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市井里的人说,这座宅院非常奇怪,一年前有邻居看到两个男人连夜进去,似乎再也没出来过。

    更奇怪的是,有壮汉日日夜夜在门口守着,别人问,就说是这家的门房。

    但是,哪家门房会长得那么凶,看起来要么上过战场,要么杀过人。

    而且,那两个男人不仅没有从宅子里出来过,连衣服饭菜都是壮汉带进去的。

    而就在今天,一辆马车停在了宅院门口,下车的人既不是壮汉,也不是那两个男人。是一个新人,而壮汉对其毕恭毕敬。

    邴晖大喜,拿出一锭真银子,递给为他带来这则消息的人。虽然有些心疼,但这是必要支出!

    “这座宅子里肯定有古怪!”

    邴晖脑子转得很快:“要么是有人要在里面搞大事!要么,就是宅子主人被囚禁了。”

    邴尚书把这事告诉了巡城御史,通过正规的手续操作,让五城兵马司派出巡警,跟着他来到宅子外埋伏起来。

    宅子大门打开了,一群护卫先出来开路,紧接着一个人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骂骂咧咧地出来:“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白养一年了!咱就知道,人和鸡不一样!两个男的关在一起,不会变成一男一女。”

    以邴尚书对他的距离,并没有听清他在念叨什么。

    邴尚书做了个手势,大喝一声跳了出来,身后呼啦啦出来一群巡警,直接把对方连人带护卫围了起来。

    “五城兵马司断案!有人疑心尔等心怀不轨,囚禁屋主,天子脚下,肆意妄为,还不快束手就擒!”

    老皇帝扶着自己那把子老腰,迷茫地眨了眨眼,随即勃然大怒:“天子脚下?肆意妄为?谁!!!”

    在周围人诡异的目光注视下,他顿了顿。等等。不会是我……吧?

    作者有话说:

    古代有没有招弟这种名字:

    进士陈继之男孙洙、源,承奉郎。女孙芽女,许适承奉郎、新监福州【阙】镇、兼盐仓戴仝寿,次招弟、引弟、得弟、涯女。

    ——《母昌元郡太夫人解氏墓志》

    *

    古代也有火葬,火葬地点连化人场:

    来到城外化人场,便叫举火烧化

    ——《水浒传》

    (而且从潘金莲回复武松的话“我又独自一个,哪里去寻坟地?没奈何,留了三日,拉出去烧化了。”可以看得出来,那个时候穷人没坟地,火葬其实是个普遍的做法。)

    *

    火葬之俗盛行于江南,自宋时已有之。

    ——《日知录》

    *

    丝厂对结婚妇女不甚欢迎,认为有家庭、有儿女分散精神,效率低,压低工资。工厂对孕妇不特没有产假和工资,而且不留岗位,有孕就等于开除,要失业

    ——《技术革新与社会结构变迁:近代机器缫丝技术应用的比较研究》

    *

    诸多丝厂更是在招工的时候明文颁布“四不要”规定:谈恋爱的不要,已婚的不要,有孩子的不要,老病的不要

    ——《技术革新与社会结构变迁:近代机器缫丝技术应用的比较研究》

    *

    姐妹会的成员通常都在同一家工厂做工。女工们挤在一个像火炉一样闷热的地方工作,一周七天,一天十二小时,有着共同的体验,因而也就形成了内聚力很强的社会团体。

    ——《技术革新与社会结构变迁:近代机器缫丝技术应用的比较研究》

    *

    随着机器缫丝业的发展而扩散,且大部分自梳女集中在丝厂。南海西樵简村,在抗战前8年时间里,没有一个女子出嫁;附近的杏头乡,据新中国成立初期统计,全乡1532人中,就有自梳女200多个

    ——《技术革新与社会结构变迁:近代机器缫丝技术应用的比较研究》

    *

    第196章 尴尬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没看清脸的时候,人说围就围。

    看清脸了,后背说凉就凉。

    邴尚书嘴角僵硬地扯动:“怎、怎么是你、你老啊?”

    ——还算留了三分理智,知道不能这个时候喊陛下。

    老皇帝看他一眼,一手搭在腰间的火铳上,轻描淡写地:“嗯。”

    好像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围住的不是他。

    锦衣卫们倒没有皇帝那么淡定,毕竟皇帝的性命勾连着他们的九族呢。

    于是一个个绷紧着神经,最快的速度取出火铳——谁知道对面是人是鬼,是真的误会还是想谋反。在陛下平安回到皇宫之前,他们不可能放松警惕。

    “好啊!火铳!!!”

    这些巡警铺的巡警隶属于五城兵马司,哪里见过皇帝真容,锦衣卫这次出行也没有穿飞鱼服。所以,一看到他们拿出火铳,更加相信了:“直娘贼!原来是群反贼!”

    便也抽出刀(巡警铺里的兵种基本上是刀兵),严阵以待,跃跃欲试。

    他们第一次直面有人造反呢!这要是拿下了,升官发财岂非近在眼前!

    邴尚书眼看着双方就要火拼了,身体一绷,心跳加速,肌肉收缩。

    “住手!!!”

    随着收腹开口,长啸一声的同时,肛门不受控制地一松,涨涨的气体从挪动的肠道、紧缩的小腹哧溜一下冲出肛门。

    ——过于紧张之下,他放了一个不响,但特别臭的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