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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杀人了……”林知看着发抖的双手,脸色苍白,刚下地就被人死死摁倒,还挨了好几脚,痛的他蜷缩不止。

    苏青见事情无法收场,趁人不注意开溜,一把冲进休息室喊人。

    汪柠跟在领班身后,旁边是几个会馆的保镖,疾步冲进516。管事的也得了消息,风风火火赶到,见现场血迹弥漫,林知死生未卜,骇得头都大了。

    汪柠的第一想法就是没法善了,扶起躺在地上的林知,见人只是脸色青白,还有气,松了紧绷的神经。

    “林知,快醒醒!”汪柠压低声音拍上对方脸颊,接连之下终于有了反应。

    “你家里有人吗?远方亲戚同学朋友都行。”

    林知眼睛呆呆的,半晌才嗫嚅:“没、没有,你问这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救你。你可是把姚州市首富的儿子打了,他们能轻易放过你?保不准要送进去吃牢饭。”

    “啊……”林知也急了,猛地醒神:“我谁也不认识啊!”

    “再仔细想想。”

    “我我我……”

    “有了没?”

    “有了,”林知眼神一亮:“徐颂年!”

    “徐颂年是谁?”

    “就那个你说我跟他有一腿的客人。”

    “有电话没?”

    林知赶紧摇头:“没有。”

    汪柠一把捂脸:“我来想办法,你赶紧装晕。”

    “好。”林知眼睛一闭,腿一蹬,厥过去。

    汪柠:“……”

    林知昏迷不醒,被管事的紧急送往医院。他被灌一大瓶酒,胃里火烧似的难受,又挨了几下拳脚,得住院几日。住院期间,工资照发,汪柠还代表会所送了慰问的礼品。

    在此期间,已经有警察过来问话,说不准等林知伤一好就要被拘留。林知着急上火,嘴上起了个泡,见汪柠露脸,龇牙咧嘴的从床上坐起来:“怎么样?找到徐颂年了吗?”

    “没有,我打听到他的公司,结果被拦在门外进不去。”

    “那怎么办 ?我要是坐牢了,我爸我妈非要哭死。”

    “你爸不是植物人吗?”

    林知:“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赵京来没死吧?”

    “没死,他命硬。”

    “那就好,”林知安心的躺回去:“没死就说我是正当防卫。”

    “你可别小瞧赵家,等会找个厉害的律师,直接判你防卫过当。”

    林知抓着头发左思右想,有限的大脑容量忽然灵光一闪:“徐颂年来过会所,肯定有信息登记。”

    “我怎么没想到这茬!”汪柠一拍大腿:“妙啊!”

    聪明了一下,林知脑子有点不舒服,看见果篮里的橙子,指了指:“我想吃这个。”

    汪柠:“……你不会自己剥?”

    “哎呀,我头疼。”

    “行了,就给你剥一个。”

    荣星资本办公楼。

    郑心从茶水间出来,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是陌生的号码。

    “请问是郑先生吗?”

    “是我,您哪位?”

    “我是七号公馆的服务员,想找徐颂年徐先生,才冒昧打电话给您,希望您可以帮这个忙。”

    作为大老板,徐颂年的电话不轻易透露给外界,每天想见他的人数不胜数。郑心只当是不安分,想勾搭徐颂年的狂蜂浪蝶,拒绝道:“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帮不了。”

    说着,就挂了电话。等郑心敲门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电话又响了,是同一个号码。

    郑心毫不犹豫的挂断,将财务部审核过后的预算递给徐颂年:“我已经看过一遍,没什么大问题。”

    “好,没其他事就出去吧,我抽空再看。”

    “是。”

    第二天郑心刚进办公室,七号公馆又来电话了。一而再再而三,郑心的好脾气没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最好有正事,否则我会投诉你。”

    汪柠长话短说,重点强调林知和徐颂年的关系,最后希望徐颂年能出手帮一把。

    郑心回忆起林知的脸,心说看不出他还是老板的小情人。徐颂年是个工作狂,这些年身边连个解决欲望的人都没有,他要是贸然进去禀报,肯定会给领导留下不好印象。

    但林知这事也不能不管,郑心思索片刻,去找人事总监。

    “郑总。”

    郑心点点头,语气非常随意:“听说你有份文件要给徐总签字。”

    “是的。”

    “我正好找徐总有事,给你带过去吧。”

    “那真是谢谢了。”

    “进来。”

    徐颂年在预算上签字,抬头就见郑心拿着一份资料过来。

    “人事部调整过后的奖金计划,让我带上来。”

    “嗯。”徐颂年翻了几下,拿起笔签核。签完见人不走,往黑色真皮椅中靠了靠:“有话直说。”

    “七号公馆打电话给我,说您的小情人在工作的时候打人犯事,想请您帮忙。”

    徐颂年眉毛一蹙:“小情人?”

    郑心一看他这表情,就知服务生撒了谎,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年轻,为了找金主,什么谎话都能说。”

    “嗯。”

    郑心转身离开,心想等会一定要投诉这个服务生。然而还不等他出门,就听见徐颂年问:“打人的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