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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着?半夜偷亲我的时候就有勇气?喝多了半夜回来的时候也有勇气?现在就害怕了?”

    姜喃脸色发白,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傅京州冷笑了声,“不然呢?”

    他口吻略有些嘲讽:“你的吻技真的很差,舌头又蠢又笨,牙齿磕得我生疼,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真睡了也迟早被你吵醒。”

    姜喃:“……”

    他梗着脖子,怒火中烧。

    男人,可以被说下流,但是不可以说不行。

    这简直是把他的面子狠狠扔在地上摩擦。

    “你刚刚也亲我了,光明正大亲的,这就互相抵消了,反正现在婚也离了,咱俩也没关系了,我要回家了。”姜喃拍开他的手,“谁吻技好你就找谁去。”

    他要跑,被人从身后搂着腰肢抱了回去。

    男人的手绕到前面,重新捏住他的下巴:“我上次帮你……了,这能扯清吗?”

    姜喃:“……”

    这件事情对于小处男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所以他一直不敢回想。

    结果傅京州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地扯破他的遮羞布。

    他脸蛋红得要爆炸,回过神打算跟这人好好说说,结果一瞥见他血色很浅的唇瓣,心跳如擂鼓,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京州察觉到他的视线,很刻意地勾了下唇,“这个是不是也得还回来?”

    姜喃:“……”

    他倒吸一口气,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瞬间惊呆在当场。

    “你……你什么时候……的?”

    这句话他颤颤巍巍花了半天才说出来。

    傅京州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微张的唇瓣上很重地咬了一口:“你猜猜看。”

    “我不猜。”姜喃吓得满床乱爬,就那虚虚的一眼,也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尺寸。

    他可不想嗓子疼。

    “骗子。”

    傅京州眼里的笑意彻底散去,他抓住姜喃的脚踝,把人拉到自己身前,面无表情地说:“你好像总是很喜欢自作聪明,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说结束就结束。”

    他放缓了声音,看着姜喃惊恐不安的脸蛋,说:“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那结婚照有问题,早在你提出离婚的那天晚上,就会被我关在家里,绑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姜喃下意识动了动脚踝,根本挣不开。

    傅京州明明是个beta,可他却充分感受到了男人身上传来的攻击性。

    姜喃这才意识到,傅粥粥这次好像是来真的。

    “粥粥,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他试图劝说,却被掐着下巴,咬住了唇瓣,舌尖推进来,清甜的石榴汁味道在唇齿间蔓延。

    姜喃推了下他的肩膀,想摆脱一下,手被反抓住,那条领带似乎也有了用处,两三下,他的手就被绑在了一起。

    姜喃:“……”

    这个吻结束后,姜喃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他眼睛带着水雾,被亲红的嘴叭叭个没停:“粥粥,我实话实说,其实我喜欢omega,我这个人有直a癌,不喜欢beta,没有信息素的话,我接受不了。”

    “是吗?”

    傅京州很随意地应了一声,继续解他衬衫上的纽扣,少年人胸膛白皙,六块腹肌只有浅浅的痕迹,看得出来锻炼不多,但是线条很好。

    “是的!是的!”

    姜喃已经慌到不行了,疯狂摇头,企图用自己真诚的眼神说服面前这个臭流氓。

    “好。”

    他话音落下的第一秒,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包裹住姜喃,他一时间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后颈腺体有灼烧感,他才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地质问:“你不是beta?”

    傅京州垂头看着他的胸膛,懒散地挑了下眉:“我有说过我是beta吗?”

    “你说过。”姜喃再次火冒三丈。

    傅京州虎口卡着他的下巴,冷笑了声:“你再好好想想,一直都是你在说,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姜喃瞪着眼睛想了半天,震惊地发现,好像一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这臭流氓还真的没有主动提过。

    “你……”

    他气得头顶快冒烟了,可是思绪很快就混乱了。

    对方的信息素明明是很冷淡的信息素,他暂时分辨不出来味道,只觉得对方的信息素像是有钩子,勾着的他浑身发麻,脸颊酡红一片,无力地抓住床单。

    腿是软的,腰是麻的。

    更可恨的是,他有点贪恋对方。

    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手,更喜欢他的信息素。

    “姜喃。”

    男人沙哑的嗓音在耳侧响起。

    姜喃下意识应了一声,紧接着耳垂就被叼着,“你真的很不乖,总是犯错。”

    “我想了好多办法,最后还是觉得把你关起来比较好。”

    “这样,你只是我一个人,不用对别人笑,更不用喊别人宝贝。”

    姜喃浑身鸡皮疙瘩都崩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喊别人宝贝的?”

    傅京州摸了一下他的唇瓣,“傅星漓发来的截图,你喊一个omgea宝贝。”

    姜喃在心里把他这个便宜儿子骂得狗血淋头,随即叭叭道:“宝贝就是一个很友好的称呼,现在年轻人都很喜欢喊别人宝贝的。”

    傅京州嘲讽地勾起唇角:“所以,是我自作多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