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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佟霖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她无辜的、难过的、害羞的,无论包含怎样情绪的视线对他而言,都是带有极致诱惑的春/药。

    林景舟只觉得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比无法重复的实验数据还让人心力交瘁,比p大于0.005还要磨人。

    喉结下意识滚了滚,林景舟眸色晦暗不明,他低哼一声,“不能接吻,那这样呢?”

    还没等佟霖反应过来,柔软的脑袋再一次埋了下去。

    停留的地方不是在颈脖处,而是胸口,更准确说是凹凸有致的肩峰上。

    温柔的、虔诚的亲吻一个个落下,触感很奇妙,像是芦苇不经意间扫过肌肤,所到之处尽是酥酥麻麻,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填满了佟霖心口的失落。

    不再彷徨,佟霖重新闭上眼睛,开始享受着亲昵,她笨拙且青涩地回应着,身子软了又软,像是化作一团的浆糊,更契合地迎接这些密密麻麻的吻。

    不够,还是不够。

    脚背绷直,手指抚上林景舟的头发,柔软发丝随着亲吻的动作晃动,手心也在摩擦中发麻。

    心口在躁动。

    一种极致的满足感占据了整个灵魂。

    第49章 索吻

    恋爱实验记录本, 第二十三页,时间2023年1月1日。

    “爱上接吻是体内多内啡在作祟,爱上和你接吻是欲望本身在支配。——by 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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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缓缠绵的锁/骨/吻是成年人爱意的克制, 烈火燎原的失控是人类的本能。

    领口敞开的肌肤与唇紧密贴/合,果香沐浴露味道在此刻像是鲜果发酵的甜酒。

    从肩峰端到锁骨干再到胸骨端,每一处都是微醺醉人的, 同时还有腻到心口的甜。

    佟霖并入林景舟发缝里的指尖在此刻就是一种催化剂, 催化得男人贪得无厌,原本温柔缱绻的轻吻换成了一种龙卷风席卷般暴力的吸/吮。

    林景舟认真地埋头,湿漉舌头一点点在试探她的临界点。

    佟霖被吸/得/腰/软, 整个人化作一滩水, 像是要溺死在这个窄小的单人床上。

    指缝里的发丝是唯一的救生圈, 她还没能发软的身体里借力, 天生具有领导地位的男人立刻反钳住她的双手。

    林景舟将她的手臂瘫在凌乱不堪的床上, 手指根根并入她的指缝,严丝合缝得像是天生一对。

    往常的佟霖特别爱在散步时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光是想到天生一对这一点,就会扬起像是泡在蜜罐里的□□熊的嘴角弧度。

    而此时此刻, 她完全无暇顾及自己的少女心事, 势不可挡的吻, 无法忽视的滚烫热源,都在强势击溃她最后的防线。

    完全招架不住。

    她整个人烫得惊人, 鼻息紊乱交织, 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只能张嘴大口吸入新鲜空气, 试图缓解这种大脑缺氧的窒息感。

    林景舟的动作不停,仍有闲心抬头盯着紧闭双眼的佟霖, 汗液浸透发丝,黏在佟霖的额头,再往下就是红得滴血的脸颊,以及微张着不住颤抖的红唇,这对于理智本就在悬崖边缘的的林景舟而言无疑是一剂猛药。

    然后,他启唇:“看看我。”

    闻言,她拼命摇头,散落的发尾扫过露肤的肩膀,却也不顾上痒。

    她害怕看见意乱情迷的林景舟,更害怕真实的直面林景舟眼中的自己。

    一定是不堪一击的。

    佟霖的回应似乎在林景舟的意料之中,林景舟明白她在畏惧什么,她的恋爱经验少得可怜,甚至没什么与异性有过亲密接触的机会,从未经历过如此暧昧刺激的事情。

    畏缩在所难免,是他太过激进。

    可他现在实在是燥得难受,像是意外开错了淋浴开关,高温灼烧的痛感顺着血液流进四肢百骸。

    尤其是此刻,鹅绒被不知何时被踢下床,佟霖的领口早就在他的动作下敞得更开,锁骨之下的领域愈发刺眼。

    林景舟稍微舒展了一下,随后佟霖听见他轻而长地叹一声,下一秒温热的手掌贴到后背,颈脖处开始微微作痛。

    林景舟像是在报复,报复着佟霖当初的不告而别,啃啮着,唇齿在迅速啃/咬颈脖处的敏感肌肤。

    佟霖觉得自己化为海浪上的帆船,在漩涡里上下翻涌,沉沦在深邃漆黑的海水之下,难耐地低吟且颤抖着。

    直到一道短而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这种令人发颤的窒息感,手机在桌面不停地震动。

    默认铃声,是林景舟的手机。

    佟霖回过神,电话声在床上的人耳中越来越急促,像是在对屋内旖旎氛围做出的警告。

    铃声越急促,颈脖处的疼痛感越强烈。

    五十五秒后,无人接听后的铃声自动停止,屋内恢复静谧。

    林景舟完全没听见铃声,只沉浸在自我反省中,觉得自己这种不敢表明心意的“懦夫”怎么能指责她,动作缓了些,细细密密的吻又重新落下。

    这样更痒。

    原本刺痛感掩盖住痒意,而现在她需要直面它,短促的轻吟声更频繁了些。

    第二遍手机铃声响起,佟霖抓住救命稻草,“它又响了。”

    “……”

    林景舟用气声嗯了下,紧扣住她双手的手掌也慢慢从迷乱中抽离开来,他一脸无奈地起身,床垫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力量,“吱呀”一声作响像是谴责两个人的运动过于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