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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0章 新赌

    随着二审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付阮和付长康的争斗也越发如火如荼。

    有些人虽在暗处,但目的特别明确,就是要让付阮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在岄州,蒋承霖,乔旌南包括戚家,全都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力求固若金汤。

    乔治笙给蒋承霖打了个电话,只一句话:“夜城这边儿你不用管,事情过后所有人完璧归赵。”

    对乔治笙这种惜字如金的,蒋承霖也没有多余的话,记在心里就完了。

    秦佔在深城,离蒋承霖很近,也派了人过来帮忙。

    两人打电话,蒋承霖跟他闲聊:“你家教在夜大很出名的,承希才上学几天,回来就跟我们提到闵姜西。”

    秦佔不咸不淡,听不出是好奇还是随口问:“说她什么?”

    蒋承霖:“说她在夜大是风云人物,不光长得漂亮,还横扫学校各种学习类奖项,奖学金拿到手软,她都毕业了,学校里还都是她的传说。”

    秦佔意料之中:“她不优秀,也不能给秦嘉定当家教。”

    蒋承霖笑说:“学习好的人遍地都是,勇敢的人万中无一,有勇有谋才能入你的法眼。”

    提到有勇有谋,秦佔想起蒋承霖跑到深城吓唬闵姜西的事,余气未消:“她脾气也不怎么样,你以后别逗她。”

    蒋承霖问:“她不高兴还是你不高兴?”

    秦佔诚实:“她不高兴就会跟我摆脸色,秦嘉定看见她跟我摆脸色,还以为我把她怎么着了,麻烦。”

    蒋承霖意味深长:“我当时就发现了,她还敢给你上脸色,你不行啊。”

    秦佔话锋一转:“你自己一屁股事没解决,还有心情看别人家里事,你还是不忙。”

    蒋承霖主打一个真诚:“忙也不耽误我看热闹。”

    秦佔也不是省油的灯,嗤笑道:“论热闹,谁能比你的多?”

    蒋承霖:“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今年要交桃花运。”

    秦佔:“看过你,我就彻底对结婚离婚没有兴趣了,我不妨告诉你,就连秦嘉定都私底下跟我说,不婚不育长命百岁,又不是一个人过不了日子。”

    蒋承霖:“要打赌吗?”

    秦佔警惕:“赌什么?”

    蒋承霖信手拈来:“就赌你自己的规矩,会不会自己破。”

    秦佔:“我的规矩多了,你说哪一个?”

    蒋承霖:“兔子不吃窝边草。”

    秦佔信誓旦旦,甚至笑出声:“赌啊,我跟你赌全部身家。”

    蒋承霖毕竟年长几岁,情绪稳定:“欸,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大家关系这么好,我要你全部身家干什么。”

    “不赌别的,以我结婚办婚礼为限,如果到时候你没跟闵姜西在一起,我在婚宴上给你道歉,罚酒三瓶,外带喊你哥。”

    秦佔想想那画面都觉得刺激,当即道:“你说的。”

    蒋承霖:“我说的,但你要是输了,你要在我婚宴上自罚三瓶。”

    秦佔:“还有呢?”

    蒋承霖:“没了。”

    秦佔狐疑:“就这?”

    蒋承霖好心:“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练练你的酒量,到时候少出一点丑。”

    秦佔信心满满,对感情,对酒量。

    感情上,他能吃窝边草吗?不能。

    酒量上,他酒量很差吗?没有,别听这帮人乱说,没有的事。

    距离付长康二审还有五天时,蒋承霖放出消息,任何跟付长康沾亲带故,哪怕只是曾经的生意伙伴,凡主动提供付长康的罪证,或者提供付长康陷害付阮的线索者,即是蒋付两家的朋友。

    就算曾经参与或实施对付阮的任何不利行为,只要在二审开庭前主动交代,无论多大点事,既往不咎;

    可如果在开庭后被蒋付两家翻出来,无论对方是谁,无论付出多少,蒋付两家势必要其付出代价。

    付阮和蒋承霖是怎么合伙对付付长康的,众人亲眼所见,不仅要钱,还要命。

    随着时间的临近,尤其最后三天,付阮和蒋承霖每天都会接到几个投诚和‘自首’的电话,这帮人里有五成提供了付长康新的犯罪证据;

    另外五成,都是背地里黑过付阮和蒋承霖,之前暗中站队付长康的人。

    付阮知道他们不是真心想投靠她,无外乎是付长康快不行了,他们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临阵抱佛脚,上演了一出鳄鱼的眼泪。

    付阮从来不需要这种墙头草的队友,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尽量拔出暗中人,让潜在的威胁越来越少。

    同时,付阮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付长康,外面早就不是他的天下了,一堵注定要倒的墙,走过路过都会有人上来推一把。

    在如此高压之下,某天晚上,付阮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是个男人,开口便自报家门,习惯性的说道:“四小姐,我是高远。”

    四小姐,付阮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打从她正面跟付长康开战以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改了称呼,喊她付小姐。

    不过高远是付长康身边的老人儿了,付阮放下手中西瓜,声音不辨喜怒:“远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远道:“四小姐,我想跟您谈笔生意,我可以告诉您付长康身上的几条人命案,找不到的尸体都在哪,您能不能让蒋承霖放了我家里人。”

    说罢,生怕付阮不同意,他紧跟着接了句:“我会死,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担,只希望您能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别动我家里人。”

    付阮坐在客厅沙发上,蒋承霖在厨房里做吃的,他从没跟她说过,他叫人动了高远家里人,付阮甚至不知道高远还有家人。

    付长康身边人,大多都是无父无母无儿无女的,这样基本断了人情世故,也就没那么容易为情反水。

    不动声色,付阮道:“带着受害者尸体来换你家里人。”

    说完,不等高远开口,付阮自顾挂断,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她倚在门框处看正在做饭的蒋承霖。

    蒋承霖穿着灰裤白t,简单随意,但是肩宽腿长,窄腰翘臀,付阮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天天看,夜夜摸,还是没够。

    付阮忽然心血来潮,嘴一撅,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蒋承霖转头,看到倚在门框边,抱着手臂的付阮,她眼底带笑,不怀好意的笑。

    蒋承霖见状,一语双关:“这么快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