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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你自己就可以判断的,不是吗?”

    森千咫紧抿着唇,是也不是。

    片刻之后,他还是决定开口,正如对方所说的,他自己能够判断真假,“我的计划是什么?”

    “你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你想要让一个人永远无法忘记你的存在。”

    森千咫问道:“那个人是谁?”

    那个声音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反倒是继续说道:“想要夺走一个人的身份、权力、地位,这件事?并不简单,也可以说是难于登天。这就是你的计划。”

    “……我想要让我的父亲对我毕生难忘,所以盯上了他的首领之位?”森千咫几乎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推理出来了。

    他有个杀掉双亲、正在叛逃的养兄长,疑似以前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还有一个身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父亲。

    而真正的决定性因素是,那个叫做爱丽丝的金发幼女,在当时他就很在意了。这个女孩是谁,但?现在他大致心?里也清楚了。

    但?是。

    森千咫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没失忆前的我在做梦吗?”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幅身体了,可以说是连提个水桶都费劲。而森鸥外身边的保镖个个人高马大,怕是让他们稍微用?力一点,都要担心?会不会不小心?弄坏首领的儿子了。

    武力值几乎为负数。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

    他要拿什么去篡他父亲的首领之位?

    “很遗憾,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计划了。”

    森千咫:“你的名?字。”

    “费奥多?尔,你一般都叫我老师。”

    “俄国人?”森千咫稍微有些惊讶,“说吧,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他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对方是无条件提供情报的,即便对方自称是他的‘老师’。

    那个声音短暂的笑了一声,“看来不需要我多?加说明了。”

    “我需要你离开中原中也,去接近武装侦探社的人。”

    “原来如此”,森千咫了然的道:“你想让我混入武装侦探社当你的奸细。”

    “但?是我拒绝。”

    他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手机那头的声音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歪头思考了片刻道:“你倒是比失忆前的小千更?诚实。”

    如果是失忆前的千咫会对他阳奉阴违。表面答应下来之后,背地里有多?敷衍了事?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是呢,”

    那个声音说话的温度似乎降了下来,带着几分冷漠嘲讽的语气道:“你只能接受,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

    “你刚才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武力的你,却有底气去筹谋首领之位吗?”

    “这很简单,因为你也有特殊的能力。而白狼就是你的能力,能够让你大幅度提高战斗力的能力。那个袭击港口黑手党大楼、被通缉的白发狼人少年就是你。”

    “但?是现在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发动能力?”

    森千咫面无表情的说道:“所以?你是要拿‘白发狼人少年’的这个身份来威胁我吗?”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你误会我了。”

    “威胁这种会惹人厌烦的事?情,我是不会对你做的,小千。”

    “毕竟这些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森千咫用?冷淡的语气说了一声“是”,然后就将?通话挂掉了。

    ……

    被黄昏笼罩着的城市,寂静、祥和。

    少年抱着一只黑猫,从深红色的街道走过。他一身无长物,只是带走了那只跟他而来随他而去的黑猫。离开了中也的家,他也不知道该去哪。

    问了路边的行人,武装侦探社的住址。

    “喵。”怀中的黑猫叫了一声。

    少年抬起一只脚,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踌躇了片刻,顺着血迹的根源处寻去……

    在灰暗的小巷里,面前的一滩新鲜的血水,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影,在这个被黑暗填满的地方,显得格外的吓人。

    少年缓慢地朝着‘尸体’的鼻息探了过去,还活着。

    ……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被人袭击了。

    侦探社被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着。

    “这次多?谢你将?社长送去医院。”国木田独步走到少年面前说道。

    “你当时有看到袭击的人吗?”

    少年摇了摇头,“我发现人的时候,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太?宰治:“最近有关暗杀的事?件很频繁啊,异能者?在没有人烟的地方被暗杀,已经有死人了。(注1)”

    “而敢在横滨做出这种暗杀的事?,无异于是在港口黑手党的人地盘上撒野。一旦港口黑手党的人出现伤患,他们将?颜面大扫。(注1)”

    “最先坐不住的人,应该是港口黑手党。(注1)”

    中岛敦:“太?宰先生,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先静观港口黑手党的人出手?”

    ……

    “就像刚才太?宰先生说的,最近横滨很危险。”中岛敦对少年说道:“所以最近你出门还是要小心?点。”

    “不过太?宰先生指的应该只是异能者?,你也不用?太?担心?。”

    中岛敦看向他的目光,很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