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请这边跟我走?。”

    前去带千咫离开?的是一个红发的少年。

    “你是见到的第?一个惹得ace那么生气,却活着从这里被送出去的人。”

    “ace掌管着横滨地下最大?的赌局,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就是开?赌场的幕后庄家?,好?赌的人,天生排斥胆小的人。会让他看得很怄火,但?也许你拒绝的是对的。a他信任的只有钱和他的部下。”

    千咫难得抬眼,分了一点眼神给这个红发少年,红发少年的脸颊有两道刀疤,脖子上还?带着一个颈圈。

    “你不就是他的部下吗。”一直沉默的千咫突然开?腔,红发少年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想到,ace找千咫说话,十句中都不一定会回?他一句的千咫,竟然会理他的闲话。

    原本?红发少年都做好?不被千咫搭理的心理准备了。

    红发少年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颈圈道:“只要ace一个响指,我就会变成宝石。这是他的异能力。”

    只见千咫眨了眨眼睛,红发少年也不知道他到底理解了没有,少年继续说道:“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甚至已经可以?算得上是ace的私人东西了。ace不把我们当人看,但?是我们只有顺从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比如?就在昨天——死了一个人,对ace来说,只不过?从50锐减成49这个数字罢了。”

    “或许连人数都没减少,因为?ace看中了一个新的部下。”

    “新的部下?”红发少年点了点头,自顾自陷入回?忆。他没能注意到,千咫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现在就在囚牢里。老实说,那个囚牢的男人说出的话让我感到很震惊。我也曾想过?说那么帅气的话——”红发少年闭了闭眼,又睁了开?来,说道,“那个囚牢只有ace有钥匙,他逃不出去,所以?我想那个男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是吗……”

    ……

    在这间潮湿阴暗的囚牢里,收押着一个危险系数sss级的人物。

    那些光线照不到的角落,前来拜访夜晚的鬼魅不知藏匿在了何处。两排的灯光摇曳不定,光亮忽明忽暗,

    仿佛在挣扎着颤抖着、畏惧着什么东西。

    藏匿在黑暗里的红光,一双葡萄红色的眼瞳正泛着森然的红光,仿佛能够吸引鬼魅摄人心魂。

    青年单独被收押在阴暗的囚牢之中,他独自坐在椅子上。正常的白色囚服穿在黑发青年消瘦的身上,未免显得过?于宽大?。

    他的神情好?似很自然,将这个阴冷潮湿的囚牢,当做自己的家?一样自在。

    青年的脚边附近,地上滚落着一瓶被砸了一半的酒瓶。红酒和血液混合了在一起?,都是一片红。

    “……”

    突然这个时候——囚牢那扇厚重的门?被打?开?了,光亮闯了进来。刺眼的光线让青年循从生理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他正打?算睁开?的时候,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现在看上去似乎相当狼狈呢,老师。”

    费佳失笑。

    ……

    “你来了。”

    这个如?今身为?监下囚的俄罗斯美青年如?是说道。

    千咫静静地盯着费佳,对方也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

    在两人进行眼神交换的数秒之后,千咫率先移开?了视线,他盯着地上的碎掉的红酒瓶,目光瞬间变得阴冷,“他伤你了?”

    费佳没有直接回?答他,自顾自说道:“人类总是容易被自己的情绪所支配操控,越是暴躁易怒、自私自利的人,在遇到事情后就越容易武断地坚信自己所看到的、所听见的。他的下场就会是这样子的。”

    “小千,你什么时候有见老师做过?没有谋略的计划?”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少年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的视线在这间囚牢四周的环境游走?了一圈,最后落到了费佳的那顶雪白的哥萨克帽上,然后——果断转身就走?了,再见都没说一声,

    仿佛没有丝毫留念。

    ……

    a离开?基地没多久,就被部下的一个急促的电话叫回?来了。

    说是a带来的那个少年在基地附近消失不见了。

    负责开?车将少年载回?到港/黑大?楼的部下解释道,因为?停车的位置比较远,所以?他让少年先在原地等着,等他将车开?过?来再接他上车。

    结果等他开?过?来之后就发现少年不见了。

    这次a出动了近乎半数的部下,去寻找消失的少年。不管怎么说,人是他从港/黑带出来的,如?果少年在他的地盘上失踪,这就这可就意味着,他将森鸥外彻底得罪了。

    在没有足够的底气谋反之前,这是a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因此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必须要把这个少年找出来。不然他无法跟森鸥外交代。

    所幸——最后a和他的部下在基地门?口附近的一块草皮地上,找到了失踪的少年。

    少年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在了草地上。

    当a的部下找到他的时候,少年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的右脚被老鼠钳夹住了,血色染红了裤脚,沿着一路被压倒的杂草,鲜草混着血腥味。

    从现场草皮情况就能够看出,少年恐怕是忍着剧烈的疼痛,拖着血迹,挣扎着往前爬了很长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