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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听不到声音了,赌坊的老大才扯掉头上的麻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踉跄着出了巷子,两名手下也找了过来,看见他被打,赶紧询问情况。

    “去查查赌坊里最近是不是有个叫刘强的人,竟然敢背后阴我,派两个人去给我把人做了。”

    两名手下得令,先把人平安送到家,然后才去着手处理。

    第二天沈四月带着小妹和王良刚走近书院,就听见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她走近了,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好像是昨晚镇上出现了命案,一个男的被人打死了,同他一起的两个人也没能幸免。

    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折了腿。

    不过不管官差如何询问,两人都一口咬定没看见是谁。

    ……

    “你真想好了要送我家云舒去府城?”祁氏听见沈三月的话大为惊讶。

    祁云舒也半天才回过神。

    “婶子,其实他受伤都是为了救我。我大姐说别人帮助过我们,这恩情绝对不能忘。况且做人得讲情谊。我都想好了,我家有牛车,送祁大哥去府城也方便,这样也不耽误他考试。”

    祁氏没想到儿子竟会同自己撒谎,不过儿子是为了救人,她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现在全家正在为考试的事情发愁,沈三月的提议让她十分心动。

    “这,能成吗?”

    “婶子,我们一路逃荒过来,听的见的多了,有我陪着祁大哥肯定没问题的。”

    想到他们一路的经历,祁氏觉得没有人比沈三月陪着去更稳妥的了。

    “那就有劳丫头你了。我这就去给他收拾东西,早两日出发,你们也能早些到地方,多休息两日。”

    ……

    另一头,因为周墩子受伤比较严重,不适合再跟着大家一起赶路,杨川留下程小亮照顾他,等到众人回来的时候再来镇上接他。

    就这样第二天少了两个人的队伍继续赶路。

    越往南走,路上穿着破衣烂衫乞讨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现在是春天,按理说百姓的情况应该比之前好不少,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乞讨的人?”有人不解的问。

    “连年打仗,都是需要钱的,这些钱从哪儿出?还不是从老百姓身上得来的。赋税杂税越来越高,很多人干脆都不种地了。”旁边路过的人无奈的解释道。

    有的人辛苦一年,最后可能还会欠朝廷的钱,所以很多人都弃了土地,出来乞讨。

    几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四周的氛围有些低沉。

    “你们是打算去哪儿啊?”那位路人看着车上的货物,好奇的问。

    沈贵安回:“江州府。”

    “那可要小心了,这条路上可不太平,前两天刚有个车队被打劫了,妇人和小孩都没放过,唉。”

    那人才说完这话没多久,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尘土飞扬间,一队马匪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马匪来了,大家快跑!”路上的行人看见他们的身影,吓的慌忙四处逃窜。

    有的人甚至连身上的东西都不要了,生怕晚一刻就命丧在他们手里。

    可两条腿如何能跑的过四条腿,眨眼之间,十几二十个马匪就将沈新月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

    “车上拉的什么?”

    沈新月没答,杨川上前一步:“草药。”

    听到草药两个字,马匪头子蓦地眼睛一亮。

    “东西留下。”

    说着他扫到马车旁边的沈新月身上。

    虽然她为了方便是一身男子打扮,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个小娘子。

    “这娘们儿长的不错,一会儿留下哥几个乐呵乐呵,至于其他人,全都杀了。”马匪头子说着抽出腰间的刀。

    若是平时,听他们放屁几句倒也没什么,可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沈新月身上。

    杨川一把抽出车下头放着的大刀,一个箭步冲到马匪头子面前,用力挥斩下去。

    他的动作很快,快到马匪们还来不及反应。

    一声马儿嘶鸣响起,马匪头目胯下的马竟被他齐齐斩断双腿。

    随着马儿栽倒在地,马匪头目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被甩脱出去。

    他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吐掉口中的尘土,举刀便指这杨川,愤怒的说:

    “爷改变主意了,这人给我留着,我要慢慢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说罢,人便朝着杨川冲过来。

    其它马匪见状也纷纷抽刀朝着沈贵安他们砍过来。

    沈新月一脚蹬在车辕上,身体腾空同时手中长刀砍向一名马匪,将对方击落后,膝盖顶在对方背部,反手又是一刀,将对方抹了脖子。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任何拖泥带水。

    不远处的沈贵安抬手用力握住对方砍过来的手腕,并且用力一拽,将对方拖下马来。

    双方交战在一起,即便他们只有八个人,可应对起来也不见落下风。

    沈新月又解决掉一个马匪之后,回身看见不远处有人准备偷袭沈二狗,来不及多想,手中长刀飞快掷出去,正好扎在那人胸口处。

    眼看带来的人所剩无几,马匪头子心有不甘,从怀里掏出一并匕首,用力扎了马车前面的马屁股一下。

    马儿吃痛,瞬间发狂,朝着前面冲出去。

    它后面还拉着满满一车草药,这要是跑丢了,可就损失大了。

    杨川想都没想,用尽全力跑了几步,然后一个纵身跃去了车辕上,抓住缰绳后,用力的拉扯想要阻止发狂的马停下来。

    眼见杨川追着马车离开,马匪头子快速攀到一匹马的马背上,准备逃离。

    沈新月如何能轻易放过他。

    快速抓过旁边另外一匹马,单手撑着马鞍,纵身一跃而上。

    “二哥,这里交给你了!”

    快速追着马匪头目他们而去。

    沈贵安想要叫人,可刚张嘴,人已经没了踪影。

    沈新月紧追着人跑出去一段路,眼看四下无人,快速从空间里把手枪取出来。

    身体随着马儿奔跑不时的颠簸,但她握枪的手很稳。

    一手握着缰绳,一手上膛瞄准扣动扳机。

    砰砰砰,机枪之后,前面还在快速奔跑的几人和土匪头子,陆续跌落下马。

    还有几个命大的跟班侥幸逃离,沈新月已经不想再追了。

    马是好东西,一连十余匹,穿成串被她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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