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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绾虚弱的睁开眼睛:“大娘,只要能保住孩子就行,我能承受的住,您快动手吧。”

    陈胥也恳求道:“大娘,陈某的妻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帮我保他们平安。”

    沈老太对着车外面说:“有什么吃的,最好是能增强产妇体力的,要不然恐怕坚持不到再生产了。”

    陈胥他们出来,车上除了一点干粮,其它的基本上没带什么东西。

    这会儿听见沈老太的话,一时间都有些傻眼。

    最后还是李秀兰从车上下来,去队伍里熬粥。

    沈新月记得师父给她的书上提到过有一种十分常见的草药,可以有助于产妇生产。

    于是转头去了附近的山坡。

    运气不太好,这附近并没有看见书里提到的那味草药。

    不过她从镇上逃出来的时候倒是搜刮了不少药材。

    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帮一把还是可以帮一把的。

    她闪身进入空间,找到存放药柜的位置。

    自从看了医书之后,沈新月对于药材也有了简单的了解,人参这种东西太扎眼,是万不能拿出来的。

    选了一种相对普通,又对产妇有益处的药材后,沈新月出了空间。

    “这是我在山上寻到的草药,对令夫人生产会有帮助,煮成水给她喝下就行。”

    “什么山上摘的破草枝都敢拿过来,我姐姐是什么身份,你们是不是想害死她?”

    林织嫌弃的冲过来,就要将沈新月手里的药材抢过去扔掉。

    沈新月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

    林织刚伸手过来,侧身避过的同时,反手便送了她一把。

    林织站立不稳,一下呛倒在地上。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有你这样的妹妹还真是悲哀,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瞎吠,幸好不是你生产,不然估计死在路边都没人搭理你。”

    “你,你!”

    “惭愧,妻妹莽撞无礼,实在对不住。”陈胥羞愧万分,接过药材快速让下人去煮水。

    林绾吃了东西,又喝过药,体力终于恢复了一点。

    沈老太也将胎儿重新调整了胎位,马车里面再次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到了晌午,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车厢里传来,当得知母子平安时,所有人都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次多亏你们帮忙,才能保我妻儿无恙。”临别前,陈胥郑重的向几人道谢。

    “我听说你们要去晋安府,一路上因为没有路引多有不便,我即将到任济云县做县令。”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陈胥竟是当官的。

    “只是官印未曾交接,不能帮你们立刻办理路引。不过前面顺祥镇的县丞是我同窗好友,我可以休书一封给他,请他帮你们把路引的事情给办了。”

    众人实在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收获,纷纷高兴的道谢。

    有了路引,就再也不用东躲西藏进山林了。

    大家不但可以节省时间,还能少吃许多苦。

    就这样拿着陈胥写好的介绍信,挥手告别之后,一行人开始朝着顺祥镇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咱们运气这么好,这回能办下路引,全都拖了婶子你的福。”

    一位妇人忍不住对着沈老太说。

    当时那种情况,她们肯定是不敢过去接生的,幸好有沈老太在。

    张大嘴:“要是能早点碰见那个陈大人媳妇生孩子就好了,咱们岂不是在济云县就能办下来路引,也不用遭这么多罪。昨晚那大火,现在想想都后怕。”

    “人家生孩子也不是咱们能做主的,不过婶子这本领确实大着呢。我记着有一年……”

    众人的话题逐渐变了方向。

    沈老太带着几个小的走在后面,脸上不时露出笑容。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笑的最开心的时候。

    沈新月知道那是一种被大家认可的高兴。

    沈老太一生要强,当初若不是实在无力扶养几个孩子,也不会去看女儿的脸色。

    后来她一个老人带着几个孩子,也没有仗着辈分就觉得大家的照顾理所应当。

    如今大家能办路引了,她是真心高兴。

    因为昨夜大家都没有休息好,所以到了下午的时候,沈大成也没急着赶路,而是找了一处背风的位置,让大家停下来休息。

    男人们拿出砍刀将四周的荒草清理干净,随后又去附近捡柴火。

    女人们则拿出瓦罐准备生火做饭。

    百里外的一处驿站内。

    郑亦奇从内室里面出来,对着陆重摇了摇头。

    “我虽然尽力保住了他的双腿,但以后恐怕很难再站起来了。”

    虽然早就知道情况不会乐观,但真的听见结果,陆重还是难掩失落。

    郑亦奇:“带我去看看另一位吧。”

    陆重看了常安一眼,后者会意,去前面带路。

    幸而天气越来越冷,赵宴的尸体才能得以保存。

    “老先生。”蔡元通朝着郑亦奇恭敬的行礼。

    看见是他,郑亦奇明显愣了一下:“你是崔阎王的徒弟?”

    “说来惭愧,都是晚辈学艺不精,还要劳烦前辈您跑一趟。”

    郑亦奇看了一旁的陆重一眼,心中暗暗称奇,没想到面前这小子年纪不大,竟然连毒王的人都肯供他驱使。

    没再说什么,郑亦奇迈步去了赵宴的尸体旁:“你怀疑他是中毒而死?”

    蔡元通:“确切的说更像是中蛊。只是晚辈对蛊并没有多少研究,所以不太确定。”

    自古医毒不分家,对于蛊毒,郑亦奇自然也有涉猎。

    仔细检查之后,他肯定了蔡元通的猜测。

    “此蛊应是同命蛊。”

    蔡元通转头看向陆重。

    “之前咱们在城外发现的张举的尸体……”

    陆重抬头:“先生可能看出这蛊出自哪里?”

    郑亦奇摇头,随后又说:“蛊乃阴毒之物,一般人不屑用之。不过前段时间我那大徒弟来信,在晋安府倒是碰到了用蛊高手,不知和这件事是否有关。”

    晋安府?

    陆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沈姑娘,我刚刚去附近捡的柴。”石源清将一大捆柴放在沈新月跟前,站起身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晚上天冷,多燃些柴火能驱寒。”

    沈老太见状忙说:“石秀才,你太客气了,抱这么多柴火过来,还是你们娘俩留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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