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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的伤口因为大力而崩开。

    图衎着急地拉过她的手查看伤势,却被她拥住。

    “别,别对我太好,图衎。”她把手藏到身后,抬眼已经是泪水满面:“图衎,你喜欢我什么?”

    他顺了顺她的背,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因为她突然提起离婚的心伤也在此时被搁置,从她的怀抱里松开,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连忙在架子上找到医药箱,蹲在她面前,向她紧握的拳头吹着气,嘶哑的嗓音还是温和地哄道:“让我看看怎么了好不好。”

    手心上被指甲刺入,新伤迭着旧伤,血色的月牙在掌心错落分布。

    他看着心惊肉跳,拿着双氧水正要消毒,怕她疼又小心哄道:“可能会有点疼,不要忍,要跟我说。”

    双氧水倒在伤口上发出“刺啦”一声,绵密的泡沫昭示着痛苦,她却一声不吭,静静地坐着看着他贴药包扎。

    把医药箱归置回位置,他再次蹲在她面前,握着她搁在膝上的手,包在手心,防止她再次伤到自己,抬头看她,眼里都是恳切。

    “我很爱你,非常爱你,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我只爱你。不是你有什么特质吸引了我,而是你对我来说就是特别的。”他目光如水般平和,言辞真诚得让人心颤:“我从来没有把这场婚姻当成儿戏,和你成为夫妻这件事是我梦寐以求的,望舒,别让我醒,好不好。”

    肖望舒的眼泪落在他的发顶,她却不敢碰他,两人都一样战栗难过,她颤抖着声音说:“图衎,我没你想得那么好,我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他连连摇头否认,却清晰地直面她的眼睛,她眼里强烈的自我厌恶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渊。

    “不是。”

    她一如往常莞尔,却很勉强,“你听我说完再回复我吧。”

    “从有记忆开始,幸福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很奢侈的情绪,从这么大。”她悬着手比了比及腰的高度。“我就被人欺凌,那些在我父母眼里是我的家人的人,妈妈总是说要对人有礼貌要微笑,但是哪怕我的腰都弯到了地上,也还是会招致白眼。我的表哥表姐舅母,甚至比我小的孩子都没把我当作是一个人,孤立欺凌是我儿童生活的写照。哪怕去上学,也会有人指指点点,我努力过,每次都是把我推向更深的深渊,我交不了朋友。很长一段我都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的一个人。”

    “不是,是他们不对,你很好。”

    肖望舒微微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坚持做笑语吗?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甚至比她们更小,我只有六岁,”她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了,垂头重重喘气。

    图衎心被重重地碾过,顿时痛不可遏,抓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他只是有过猜测,却一直不敢往最坏的情况去想,原来还有更坏的。

    “在那个村庄里,除了外婆,每个人都不喜欢我,我经常一个人度过一个人,明明我可以忍耐,却偏偏有人来招惹,骂我,踢我,侮辱我,践踏我。我小到连男孩女孩之间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已经为了一两天日子好过一点,向欺负我的人献出自己的身体。等我知道这是错的,已经来不及了。”

    她躬身拥着他的颤抖的脊背,被他抓着手抱在怀里。

    “望舒..”他甚至不知道该什么安慰她。

    肖望舒眼神放空:“可是长大了也不轻松,我一直活在阴影里,甚至有了性瘾,可怕吧,明明是扎我的刀,最后我却因为痛感生了瘾。”

    “这样子很恶心,花了很大功夫摆脱了,但是我知道我一直没好。”她看着他,语气很淡:“但每个人都喜欢积极的,爱笑的我,只有我这样做我才会被人喜欢,你也喜欢那样的我吧。但我告诉你其实我不温柔,也不爱笑,很多时候都在硬撑,在假装,像一个人偶,行尸走肉般做着决定好的事情,你不介意吗?还喜欢我吗?”

    图衎低头亲吻着他的唇,看着她的眼睛明明血丝密布,但赤忱真心清晰可见,一如既往地温柔,他擦拭着她的脸边说:“你为什么要问我介不介意?你是受害者,伤口在你身上,以往痛苦也是你自己在扛,为什么要问别人介不介意你痛苦,我没有资格介意,任何人都没有资格。”

    “我好心疼。”他啄吻着她的指腹,我不是因为你积极乐观而爱你,是因为爱你而变得积极乐观,望舒,月有阴晴圆缺,我说过的。”

    “错的是人,不是性,而且你经历的不是快乐的性,是性暴力。你没有错,也不恶心。”

    “以后会有越来越多人爱你,接纳你每时每刻的变化,像我一直以来一样,你值得。你知道你是多棒的人吗?你为受伤害的人发声,为她们争取权利,你教别人怎么抵御伤害,你把希望带给别人。”她他亲亲她的额头,“望舒,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他的话并不是激昂的陈词滥调,她听着却感受到枯竭的心泉在此刻焕活,有了不甚明显的生机,流泪时也安静,牵着他的手,直直地看着他:“图衎,我爱你。”在我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对你偏心了。

    他的眼睛在此刻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知所措地圈着她,前一天还陷入离婚痛苦中,现在却听到一句她却说了一句他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的话。

    见他不敢相信,她继续在他怀里小声说:“我余生每一天我都会爱你。”

    她坚持的每一天都会去爱他,昨天晚上发现他在悄悄哭泣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办法直面他的难过。

    “你昨天说要离婚。”

    她抚摸着他显然委屈的脸,知道他还在离婚的阴影里,轻声安慰着:“不离,不离,是我乱说的,不作数,别哭了,都哭一晚上了。”

    她没有说的话,也不会再对他说,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站在坍塌颓圮的废墟中,残缺的灵魂也会紧紧抱着你。

    像倒退回到婴儿期,将完全的自我沉没在水中,被完完全全的包裹,却不是吞噬,他一口一口将空气渡过来,共存的生命体共享着生机,将近窒息绵长的吻,扼住脖颈的人是最爱的人,永远将双手交给对方的也是彼此。在绝望之前,找到了生机。

    赤裸的肌肤相触,吮吸的是水珠,是细密的绒毛,是汗水沁出带来的盐分。她抱住他的头,感受着他撕咬吮吸着她的心口,她叫着得接纳他带来的快感和痛感,雪白上茱萸艳透,在他唇舌描绘下,是朱砂点缀。牙齿扯咬,她是他的盛宴。

    他的手一掌可以完全盖住她纤瘦的腰,柔软的吻流连在她节节突起的肋骨,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弧度完整的坚硬的骨头,他细密地咬着,混杂着欲望的言语:“月月,太瘦了。”

    她伸手揉着他毛绒绒的头发,“你不放心就监督我好好吃饭。”

    “好。”

    小腹凹陷,胯骨显出,腰下一片被他眷爱地吻过。

    他的动作很轻,她一声嘤咛都能让他抬起头来,关切地看着她,她还是干涩异常,安抚着抚摸她滑腻的皮肤。牙关锁着红肿的阴蒂,剐蹭着红肿的花瓣,津液随着舌尖顶开的口流进甬道,旱地逢甘霖,完全不同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

    他塞了一个枕头在她的腰下,抬起的下身完全展现在肖望舒眼前,他的眼神已经暧昧迷蒙,紧紧攥住她的实现,让她看着淡红色舌头舔开她半合的肉缝,探入她的穴口。

    这种画面极有冲击力,感觉也极为迅速,下身湿热的触觉极快地刺激到大脑皮层,她害羞地埋头进枕头。

    她慌张地说:“脏...别这样。”想合上双腿将他挤出去,图衎摸着她臀下肌肤,将她的腿轻轻地推得更开。

    “不脏,你非常干净。”

    他咬着私处的阴蒂不放,呼吸的热气糊在上面,明明是往日极敏感的位置,但身体的主人已经酮体通红,这里却还干涩异常。

    图衎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更加细致频繁地抚弄摩梭着已经红肿的花蒂,吮吸着颤巍巍的花瓣,小心地润湿着,大手在她的胸上揉弄着。

    肖望舒撑着自己的身体,抓着他青筋绷紧的手臂,瓮声瓮气地说:“卫生间柜子里面有润滑剂,我可能哭久了,没水了。”

    “月月...”他惊讶地起身看她,却被她捧着脸靠近。

    她眼下是被他吻出来地痕迹,现在却像微醺后的小脸,笑得眉眼弯弯,她勾着他的脖子,言语魅惑如勾:“图衎,让我快乐一下吧。”

    他拒绝不了她,翻身下床到洗手间翻找,却看见柜子深处好几管润滑剂。

    “前几次,也是这样吗?”他语气低落,反思着以前的动作有没有伤到她。

    肖望舒摇摇他的手臂,温柔地说:“可是我每次都很快乐,没关系的,图衎。”

    手指上沾满了润滑剂,这样的程度能让他顺利地插入手指进去,将几乎闭合的甬道抹上润滑剂,耐心地慢慢捻着按压着,趁着花道虚张,纳入第二根手指,两指拨弄着内壁中隐藏的突起,一按,她果然马上有了反应,战栗着身体,轻喘,眼角冒出泪来。

    他吸吮着她的眼泪,手上动作轻缓,直到深处都被抹上润滑,他才将等待许久的性器抵上穴口。

    进去得很不容易,肖望舒一直咬着下唇,图衎俯身碾着她的唇,一舔满口血腥味,下身也被咬着紧,他不想她难受只想抽出来,却被她勾着腰不放。

    内壁的细嫩的肉像小嘴一样密密匝匝地吮吸着他,他试探着缓缓抽送,见她并没有难受的迹象,才继续插着。两只手可以完全圈住她的腰,他扣紧了,下身耸动再次撞入,薄薄的肚皮可以隐约看到陷入体内凸起的痕迹,淫靡的画面更让她羞得捂脸。

    他肏得很慢,但每次都尽根没入,次次撞在最敏感的点上,她咬着手上指节,齿痕比胸口脖子上更加凌乱。图衎怕她咬伤自己,俯身将她的手臂圈在自己的脖子上,紧紧地拥抱着她,哑声抚慰道:“月月,这是快乐的事情,可以喊出来的。”

    垂在腰间的发丝被他缠绕在手上,扑面而来馥郁的玫瑰香气息是情欲的助燃剂,掌下的腰窝因为他的撞击陷得更深。捧起她软翘的臀部,他跪在床上,将她轻轻放在大腿上,这种姿势变化一下让他进得更深。宫口被顶开的酥麻感混合些许疼痛让她失声尖叫。

    她软腻的乳儿正好落入他的口中,身下肌肤相触的撞击声混杂着他口中的品尝的砸吧声,落入她的耳中,靡靡之音和爱人的呢喃一样让她放松,久违的快感席卷了她,小腹一缩,热流直直浇在他前进的头部。

    他鼓励着爱人绽放更多。

    “月月真棒。”他肏入时穴道湿润,他直接撞进细窄的宫颈,惹得她浑身颤抖,两人贴得更近,囊袋一下一下撞在红艳艳的花唇,粗硬的耻毛刮着敏感的皮肤,像交缠的树枝,避无可避,全盘接受。

    她趴在他的胸口,缓缓喘着气,他埋在她身体里,她听着他的心里。

    “望舒,这才是性,”他低哑地哄着,粗粝的指腹揉着她的花蒂,给她传递更多的快感,性器没入湿软的穴内,蠕动的穴肉将他吸得更深。是有爱人的抚摸,是有爱人的低语,这才是性,快乐的性。

    “如果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乐观,你会不会不喜欢。”迷蒙着睡眼,她犹豫地问着她。

    “你快乐就好,无需要光辉伟大,你快乐就是最大的意义。”

    我只想我的妻子做最快乐的人,而不是最有价值最有意义的人。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轻拍着累极了的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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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数: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