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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盛霜序落泪的时候,沈承安都很想把盛霜序的泪水都亲回去,亲得他再也哭不出来、再也不要轻易说什么寻死,只能好好地被自己搂在怀里。

    “老师,我是个男人,你要把我当成一个很难把持住自己的废物男人,”沈承安视线牢牢黏在盛霜序脸上,贴着盛霜序皮肉的手指发颤,说,“求你了,不要再盯着我看了。”

    “现在打我一巴掌也好,推开我也好,我就会立即放开你的。”

    盛霜序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以往与沈承安的亲吻,只觉得脊背发酥。

    纵然他不想承认,他早就已经算不上自己所认为的正常了,他喜欢男人的亲吻,喜欢男人的拥抱,还喜欢……

    至少可以叫他的精神迷乱,暂时从痛苦的现实中脱离。

    ——但如果就只是放纵沉沦这一次呢?

    第113章 安心

    盛霜序没有推开沈承安。

    他就只放纵这一次,盛霜序想,他克制自己克制了太久,他只想顺从自己的欲望,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盛霜序的脑子愈发浆糊,他在和自己挣扎——他就只这一次,一个亲吻就够了。

    他的手掌贴在沈承安胸膛上,结实的皮肉下是那颗为自己而剧烈跳动的心,震颤得盛霜序手指发麻。(吐套)

    盛霜序从未做过如此大胆的决定,他紧张得几乎要忘记如何呼吸,继而是害怕,在沈承安愈发赤裸的视线中,怕得挪不开脚步——沈承安就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将他的老师紧逼。

    像沈承安这样野兽,全然不需任何挑逗,他的猎物只要多盯着他看一会儿,就要把他迷的神魂颠倒、失去理性。

    只是这片刻的迟疑,眼前的野兽就不会再给盛霜序逃离的机会,沈承安狂喜不已,他从未体会过正常的爱情,表达爱意时也只会最原始、最野性的直白举动,他将盛霜序困在那湿黏黏的墙壁与自己之间,落下的吻急切而炽热,低沉的嗓音无数次呼唤起他的老师的名字。

    一会儿是“老师”,一会儿变成了“霜序”,叫得盛霜序面红耳赤,每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沈承安就会千方百计地堵住他的嘴,或者叫他只能发出几声破碎的气音。

    盛霜序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沈承安的手指也不老实得叫他慌乱,他此时后悔已来不及了,背后退无可退,沈承安却越压越近,健硕的胸膛像一堵墙,盛霜序的手掌只能往上移,穿过沈承安的颈边——这样无力的举动就像是环住了沈承安的脖颈,引得盛霜序身上这只野兽又无端地兴奋起来,恨不得将他的老师一口吞下。

    沈承安空出一只手,单手将花洒拧开,另只手快速地去解盛霜序衬衫上的扣子、腰间的皮带,盛霜序全身都湿透了,衣服变得不大好剥,他的长裤刚被褪下来,胳膊上也还挂着半只袖子时,盛霜序就被沈承安掐住腰抱起,他只腾空了一会儿,后背就又撞在了浴室的墙壁瓷砖上,沈承安的身体再度压了过来。

    这回花洒里出的是热水,水温偏烫,将盛霜序原本已经没什么知觉的皮肤被烫得活络起来,满屋的水汽引得他脑袋发钝,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脚趾落不到地面,沈承安架着他的腰,手指力气很大,直掐的他发疼。

    盛霜序生怕就此跌落,下意识抱住沈承安的后颈,双腿也紧紧环住他的腰,边轻轻挣扎,边用被吻得发肿的嘴唇不住地说:“你快放我下来,你……”

    啪的一声,沈承安按开了浴霸,他一手托住盛霜序的屁股,另一只手痴迷地摩挲起他的老师的脸颊。

    沈承安说:“老师,让我好好看看你……”

    浴室内的光线变亮,盛霜序脑袋再混沌,也足矣看清眼前的情景,他自己被沈承安扒得不着寸缕,牢牢地钉在沈承安的胸膛与墙壁之间,沈承安的衣物早就湿透了,单薄的衣裳勾勒出他倒三角的身材,肩背肌肉分明,水珠不间断地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滑,滚进他敞开的领口——盛霜序不想继续盯着沈承安看,视线却根本收不回去。

    那双碧绿的眼睛在盛霜序赤裸的身体上游移,所到之处滚烫,几乎要把盛霜序灼烧出个洞来。

    盛霜序连抗议的话都变得羞于开口:“你你你……你顶到我了……”

    沈承安不回答他的抗议,只会把舌头缠在盛霜序的耳廓里,粘腻而痴缠地喊盛霜序的名字,他的声音太近,顺着盛霜序的耳道,重重砸进他的心脏里。

    盛霜序随着沈承安的动作逐渐晕眩,他脑子里还固执地只想着“只要一个亲吻”,他没来得及继续抗议,颈边的刺痛就立即抽走了他本就涣散的注意力。

    沈承安又开始咬他了。

    沈承安喜欢在盛霜序身上留下细微的伤口,那是属于他的印记,就如同标记地盘、宣示主权似的,巴不得展现给所有觊觎他的老师的人——他只能通过这等卑鄙而不被盛霜序所察觉的手段,来满足自己不能明说的嫉妒心理。

    沈承安终于把盛霜序给放了下来,此时的盛霜序被他吻得四肢发软,只能靠在墙壁上轻轻地喘,沈承安的吻便趁机顺着盛霜序的颈肉往下挪,落下一个又一个深红的痕迹,接着是柔软的胸膛、紧致的小腹,再往下——

    盛霜序身体猛地一颤,他下意识去抓沈承安的头发,手指甫一收紧,便又慌张地去堵自己差点冒出声音的嘴。

    沈承安跪在他面前,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技术也算不上好,吞吐的时候相当笨拙,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双手扣入盛霜序大腿的软肉中,在盛霜序身下涌动,沈承安的舌尖温热而柔软,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引得盛霜序天旋地转。

    疯了。盛霜序无措地咬住自己的手背,扬起头,胸膛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沈承安没有发疯,而他快要被沈承安逼疯了。

    盛霜序顾不得压抑不住的喘息,他快到了极限,便猛地去扒沈承安的脸颊,沈承安没有完全躲开,就被精液溅了一脸,他安静地跪坐在地上,碧绿的眼睛望着他的老师,舌尖将嘴边的精液舔舐干净,再用拇指碾过自己的脸颊,赤红的舌尖沿着指根往上一舔。

    这一刻,盛霜序屏住了呼吸,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液。

    “老师,如果你再不拒绝我的话,我是不会停手的。”

    沈承安站起身,一颗一颗地剥开自己前胸的纽扣,露出分明的胸肌与腹肌,在盛霜序无法抽离的视线中,啪嗒一声扣开腰间皮带的锁扣。

    盛霜序克制自己不去低头看他的胯下,沈承安下面远比自己要大得多,鼓鼓囊囊一团,剑拔弩张似的直冲盛霜序。

    沈承安想要他,盛霜序从未体验过如此蓬勃而直白的欲望,这样的欲望正叫嚣着要将他吞噬。

    沈承安单手撑在盛霜序头顶,另一只手沿着盛霜序的腰线往下抚摸。

    “老师,我在梦里都在想你,”沈承安喋喋不休地说着让盛霜序害臊的话,“你的那条裙子一直被我压在枕头下,我每天就闻着上面的味道一边想你一边自慰……”

    盛霜序害羞得不行,他只想一时放纵,而不是听沈承安说这种话,便慌乱地说:“你不要再说了!”

    沈承安五指掐住盛霜序的臀瓣,按出几个圆润的指印,惹得盛霜序脊背微微发颤。

    “我想进去,老师,求求你了,”沈承安低声咬盛霜序的耳朵,“让我抱你一次,就这一次。”

    盛霜序没有回答,他盯着沈承安的肌肉,鬼使神差地探出指尖,去摸他腰腹上的水珠。

    沈承安很性感。

    性感,是盛霜序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词汇,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不是他愿意认同在沈承安身上的形容词。

    盛霜序的手指刚触摸到沈承安的皮肉,就再度被眼前的人架了起来——沈承安很急,他就像个初尝人事的毛头小子,生怕他的老师会中途逃走,便先不管不顾地塞进去了一根手指,叫盛霜序软了腰、再也跑不了,这引得盛霜序有些痛,他咬住沈承安的肩膀,感受痛觉过后抽插而来的酥麻,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沈承安钳住盛霜序的腰,把自己阴茎插了进去。

    盛霜序口齿下的皮肉蔓延出血腥的味道,沈承安太大了,他根本无法想象那样小的入口是怎样容纳下去的,他也不会、也羞于去看,只会默默承受沈承安那可以说是毫无章法的抽插,直到沈承安的阴茎擦过了隐秘的那一点,激得盛霜序直松开了嘴,挤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沈承安听到他的呻吟愈发激动,埋进那柔软的胸膛,发狠地啃咬盛霜序的乳头。

    ——好爽。

    盛霜序脑子一片空白,任由沈承安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他就如漂泊无依的小舟,被卷入这狂风暴雨似的攻势中。

    盛霜序很少会在这种事情上取得快乐,而这一回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蜂拥而至,直充他的头顶,盛霜序昏昏沉沉间,忘记了自己是谁,真正地让自己放纵起来。

    盛霜序最开始还能勉强找回些理智,他想再用手指堵住自己的声音,沈承安却发疯似的钳住他的手腕,附在他耳边哀求:“老师,求求你了,同我说话,叫我的名字。”

    盛霜序不肯叫他的名字,声音压抑不住地往外泄,直到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才试着压过喘息、细细地喊沈承安的名字,小声求饶起来。但求饶没有任何作用,引得向来不会说粗话的盛霜序也开始破碎地骂他是“疯子”、“畜牲”。

    沈承安不理他的斥责,盛霜序便只能去抓沈承安的背,他一直会将指甲修剪整齐,但因为没留一点力气,还是抠破了沈承安的皮肉,他抓得越狠,沈承安的动作也越大,整间浴室里都是剧烈的“啪啪”声,花洒的水流四处乱溅,弄得满地狼籍。

    不知过了多久,沈承安丢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来电显示亮了又亮,现出邱白枫的名字来,但此时他的老板根本没空理他——沈承安抱着化成一团的盛霜序,将他的老师压在了床上。

    盛霜序觉得自己沉沦过了头,他只想借着沈承安去暂时忘却些不愉快,而不是就此死在床上——他艰难地翻过身,手臂伸长,想要逃离沈承安身下,另一只比他要大一圈的手掌就轻易地攥住了他的手背,将他硬生生地拽了回去。

    沈承安又把阴茎塞了进去。

    沈承安把轻吻落在盛霜序颈边,盛霜序已经熟悉了他的吻,他感受到体内那只巨又物逐复苏渐胀大,他了解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危险,便哆哆嗦嗦地说:“我真的不行了,我年纪不小了,比不上你的体力,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汗水从沈承安的腹肌滑落,没入他们交合之处,随着沈承安慢吞吞的动作,混杂着精液从盛霜序腿根淌落。

    盛霜序被他磨得闷哼一声,红着脸把自己埋进床褥里。

    沈承安说:“老师,最后一次了,你再射一次,我就不做了。”

    沈承安的手指绕过盛霜序小腹,搓揉他胯下早已射无可射的阴茎,一边顶胯一边啃咬盛霜序 的后颈,说:“你这里好可爱。”

    男人的东西,哪能被称之为可爱呢,盛霜序双腿跪都跪不住,沈承安的动作由慢转疾,一次又一次地重重钉进盛霜序的敏感点上。

    盛霜序立即绷紧了胸膛,乳肉在沈承安掌中软成一滩,陷进他指缝里。

    他的呻吟止不住地外泄出来:“我、我不行了,沈承安,啊……我……”

    沈承安发狠了地撞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老师,你知道吗?你很喜欢我插你这里,你一直在向我摆腰。”

    盛霜序羞耻地想把自己埋进手臂里,却被沈承安掐住下巴,被迫同他缠了个黏腻的吻。

    沈承安再度违背了自己的承诺,盛霜序也不得不放弃了“最后一次”的坚持,开始口头撒谎承诺起来:“我、我们还有下次,沈承安,就下一次再……”

    盛霜序的话又被沈承安顶撞的挤了回去。

    沈承安就会选择性地听他的话,盛霜序的默认、呻吟他都听得懂,这样的求饶他就当听不见,他攥紧了他的老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说“我爱你”。

    饿久了的野兽一朝抓到了渴求已久的猎物,怎会轻易松手,他只能利用老师对他的纵容,尽可能久地将他的老师留在怀里。

    盛霜序抓紧床单,被欺负得止不住地哭泣,沈承安却还要强势地把他的泪水也舔吻掉,盛霜序喉咙已经哑得连骂声都说不出口,他也顾不得在心里骂,昏昏沉沉间,盛霜序屁股里还夹着沈承安的阴茎,就硬是被做昏了过去。

    盛霜序陷入了梦境。

    他被人群团团围绕,梦中的人都没有容貌和表情,他们有的穿着一中校服,有的穿着西装革履,他们用指头指着盛霜序的脸,不停地辱骂他。

    “不知廉耻”、“肮脏的同性恋”、“小时候被男人摸,长大了还要和男人不清不楚”……

    恶语如刀猛扎进盛霜序心中,他们说的都是事实,盛霜序不敢反驳,也无法反驳。

    盛霜序瑟缩地垂下头,发现自己只穿了件红裙子,裙子很短,甚至遮不住他的大腿,他顶住无数的流言和辱骂,竭尽全力抓紧裙子,不叫自己的部位露出来,人群却缠绕而上,无数只手攀附住他的大腿,要去拖拽他唯一能够遮羞的红裙子。

    盛语薇也夹在人群之中,一片混沌中,只有她的脸颊清晰可见,沈承安很久没在梦中见到盛语薇了,盛语薇挤到了人群最前,满眼悲哀和泪水。

    盛语薇很漂亮,她白皙的手指试图去抚摸盛霜序的脸颊,说:“哥哥,你一点都不脏。”

    盛霜序不顾自己的裙子,慌张地想要跨越向他拥挤而来的人群,去抓住她的手指,盛语薇的手里却多了把锋利的水果刀,她又变成了那个日夜包受折磨、重病的少女,她绝望地看着盛霜序,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一割。

    “不要——”

    盛霜序哭着张开眼睛,才发觉沈承安正紧紧搂着他,面前就是沈承安的结实胸膛。

    他腰背又酸又痛,身上还算干净爽利,却连根手指都懒得动了,就躺在原处流眼泪。

    沈承安被他的动静所惊醒,慌乱地为他的老师抹眼泪。

    沈承安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只能不住地抚摸盛霜序的后背,试图将他安抚平静。

    “老师,没事儿的,都是梦,”沈承安轻吻盛霜序红肿的眼睛,“我还在这里,我一直在旁边守着你。”

    盛霜序没来由地生出几分安心,他闭上眼睛,逃似的躲进了沈承安怀里。

    邱白枫蹲在盛霜序楼下,点了一支烟。

    他长相很乖,见过他的人都不会把他和烟酒联系到一处去,其实他以前抽得很凶,酒也没少喝,只是很少喝醉过。

    他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本性。

    只有在等待老板完事的慢慢长夜,他才会叼着烟嘴,百无聊赖地看着烟头的火星在夜空中扑棱棱地往下落。

    邱白枫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开始玩消消乐。

    “叮咚”一声,老板的消息传了过来:小邱,你先回去吧。

    邱白枫手指一顿,磨磨唧唧地掐灭了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