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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虽然更新频率变了,但我会尽量更粗长的——

    我心心念念的女装小沈要来力(搓手)

    这应该不算剧透吧)算预告)

    第108章 表演

    顾小曼可不会轻易放梁烧走,她抓住梁烧的手臂,扯着他坐到盛霜序身边的座位上,说:“咱就差临门一脚了,忍一忍吧,假胸不要也行,剩下的我给你戴。”

    梁烧只得叹了口气,把假发和隐形眼镜盒递给了她。

    盛霜序看他这副模样,心里觉得好笑。

    顾小曼废了好大劲才把另一只隐形眼镜塞进梁烧眼眶里,抱怨道:“小时候你眼睛也不小啊,怎么这会儿就还没我指甲缝大了?”

    “哪儿有这么夸张,”梁烧从没戴过这种东西,激得眼睛不住地流眼泪,为了防止把眼妆哭花,便只能用纸巾轻轻地擦,“下次我要收出场费了。”

    “嘿,我下次还不请你哩,”顾小曼白嫖的理直气壮,“我到时候就去抓你家小孩儿,给一袋棉花糖他就能跟着我跑了。”

    梁烧欲言又止,说:“……他只是我室友,他要愿意,我就不管他。”

    顾小曼咧嘴嘿嘿一笑,没继续说。

    盛霜序心想他们说的人或许是小鹿,他插不上话,就在边上安静地听。

    小鹿目前还住在梁烧家里,他偶尔会用梁烧的手机给盛霜序通视频,讲一些有的没的的近况。小鹿很少出门,用他的话来讲,尽量避免外出,也只是不想被他爸爸抓到。

    盛霜序不想伤害到小鹿,故而从不主动问他过去的事儿——一个曾经被亲生父亲常年关进地下室的孩子,盛霜序能够理解他的东躲西藏。

    不过盛霜序前段时间忙着照顾沈承安,没什么空余时间去诊所看他。

    正在此时,一名齐刘海的长发陌生女子轻轻推开了门,她的年纪看起来不是很大,视线在室内一转,最后落到顾小曼身上,便快步走了过来,悄悄勾了勾顾小曼的手指。

    “毛豆,你好漂亮啊,”那个年轻的女孩子笑眯眯地说,“还不够漂亮,我得给你补补妆。”

    梁烧一脸黑线,他终于不再因为隐形眼镜流泪了,下意识想要去抓头发,但头上还带着假发,便硬忍了下去,说:“你们饶了我吧。”

    女孩子灵动的眼睛一转,惊喜地望向盛霜序,说:“你就是盛老师吗?你可比毛豆可爱多啦!”

    可爱……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看着才二十出头,对两个已经三十好几的男人说可爱。

    顾小曼弯了弯眼睛,伸手拦住了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带。

    顾小曼压低声音说:“盛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薛樱,嘘……不要告诉别人哦。”

    其他老师距离此处不远,但屋里太过嘈杂,他们也只能看见他们在聊天,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盛霜序愣住了。

    在他潜意识里,顾小曼所说的“爱人”是位男性,而不是如此年轻的女孩儿。

    顾小曼和薛樱倒是一点儿没介意盛霜序这没能控制住的、惊讶的表情,与其说是不介意,倒不如说是已经习惯了,她愿意同盛霜序介绍,也是因为信任梁烧,她们会信任梁烧所信任的人。

    盛霜序只是有些惊讶,他已经不会再觉得同性是大逆不道的龌龊事儿了。

    盛霜序说:“你好,我是盛霜序……我是梁烧的朋友。”

    顾小曼说:“我没拉扯这个机构以前,自己找中介去别人家做家教养活自己。”

    薛樱猜到她接下来要讲什么,脸颊顿时羞得通红,她双手捂住脸,嘀嘀咕咕地说:“老师老师老师……多叫你几声你就满意了吗?”

    “她是我的第一个学生,”顾小曼一手揽着薛樱的腰,一手搭在梁烧肩膀上,笑嘻嘻地说,“我是不是很年轻?我们俩很像同龄人吧?”

    顾小曼比梁烧还要大一点儿,她是个很干练成熟的职场女性,而薛樱则是稚气未脱的学生模样。

    一提起学生,盛霜序又难免想起沈承安来,他心头猛地一颤,便强迫自己把沈承安的名字剔除脑海之外。

    他们与顾小曼薛樱之间不同,盛霜序不会对自己的学生有任何留恋,他也不允许自己有所留恋。

    “不过我们的关系目前还不能暴露,”顾小曼叹了口气,自嘲式的挖苦说,“这个社会对女性并不宽容,但至少有一点好处,女人之间公众场合的亲密肢体接触不会被妄议,我还能光明正大地牵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尽管别人眼中的含义不大相同。”

    薛樱垂下了眼睛,抓住了顾小曼的手臂,连顾小曼也面露难色:“你也知道,我每天要面对那么多家长和孩子,一旦被曝光,就……”

    顾小曼不忍说下去。

    盛霜序也是老师,他理解顾小曼的压力。

    现实中的家长哪有那样通情达理,他们只会觉得老师是变态、不能以身作则,还会污染、教坏他们的孩子。

    薛樱说:“我出柜的时候差点被我爸拖走嫁人呢,多亏了毛豆……”

    饶是气氛太凝重,梁烧及时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免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冷哼一声:“你追小曼姐的时候还叫我‘梁哥’呢,这会儿怎么就蹬鼻子上脸变‘毛豆’了?”

    薛樱立马被拽偏了话题,眨了眨大眼睛,说:“毛豆,我得给你补补眼妆,怎么都哭花了呀?”

    梁烧:……

    梁烧眼睛还红着,他瞥了眼盛霜序,说:“你要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多亏了梁烧,叫盛霜序心情轻松了点,他一边轻笑一边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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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的剧本基本就按照童话原著来演,他们之前排练过几次,老师这个职业本就不能害羞怯场,大家便都能完整流利地顺下来。表演结束后还有一些和孩子们的互动——按照顾小曼的设定,梁烧扮演的“邪恶女巫”控制了七个小矮人,这八个人就变成了恶毒反派,要抓捕正义的小伙伴为己所用,剩下“公主”“王子”和孩子们一组,在操场上四散逃跑。

    按顾小曼的话说,他们要争取让小朋友赢得比赛,并且还要尽力输的不露痕迹。

    顾小曼代表邪恶的一方,也参与其中,薛樱和一众加油打气的家长站在操场外侧,抱着相机追着顾小曼拍。

    梁烧和盛霜序这两个反串的男人终于脱掉了高跟鞋,但裙子还得穿在身上,尽职尽责地扮演起自己的角色来。

    梁烧表演得很卖力,他一手就能抓住一个小朋友,但总能恰到好处地手滑,再不经意地扑空,惹得孩子们冲他咯咯笑,更有甚者还对着他挑衅,梁烧一边嘴上毫无波动地说“可恶”,一边努力假装抓不到他们。

    盛霜序则轻松得多,梁烧和顾小曼他们不会来抓他和扮演王子的张老师,俩人就跟着孩子随便跑跑。

    梁烧哄孩子哄得心力交瘁,他悄悄捂住嘴,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下就在他一晃神的功夫,一个小朋友忽地拦在他身前,抬手就抓住他的裙角,梁烧因着惯性,一瞬间没能收住脚,他为了不撞到这个孩子身上,只能硬生生倾侧身体,往空地处前扑倒。

    梁烧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只听刺啦一声,他小一号的裙子终于不堪重负,从后背撕裂开来一道大口子,背部肌肉争先恐后地从裂口处挤了出来。

    那个小孩还站在梁烧身侧,抬腿踩了一脚梁烧,高兴地手舞足蹈说:“我打败坏皇后啦!”

    他还没高兴太早,顾小曼就悄无声息地抓住了他,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丢到了操场外。薛樱则抓着自己的外套,小跑奔向梁烧,勉强去遮一遮他的后背。

    顾小曼咬牙切齿地说:“小朋友,你出局了哦~”

    小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梁烧的伤倒是不重,手臂和大腿的关节磨破了皮,他得先回后台自己处理一下,也不能再穿着裙子追跑了,但游戏还得继续,顾小曼又严厉地重申了一遍孩游戏规则,叫孩子们不要伤害老师,只是坏人阵营少了一位恶毒女巫,你追我赶的游戏也没了震慑力。

    孩子们开始围着盛霜序和张老师打转,异口同声地担心起梁烧来,问:“盛老师,坏皇后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他虽然丑丑的,但我也不想让他受伤。”一个小女孩说,“如果抓小孩他就能恢复健康的话,就让他来抓我吧。”

    盛霜序看着她,就像看到了自己善良的女儿。

    囡囡班级里也要进行六一汇演,盛霜序因为工作去不了,只能托高媛媛录完像给他看。

    盛霜序不禁放缓了声音,温柔地安抚道:“坏皇后要疗伤的呀,他很厉害的,歇一歇就会回来了。”

    盛霜序不想辜负单纯的孩子们,也不想让梁烧勉强回来跑动,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赶紧结束这个游戏。

    跑在最前头的孩子喊了一句“坏皇后回来啦”,盛霜序还以为是梁烧又跑了回来,正下意识顺着声音往外望。

    他第一眼看到了满脸迷惑的顾小曼。

    顾小曼茫然地对上了盛霜序的视线,用口型说:“怎么回事?”

    孩子们从盛霜序身侧叽叽哇哇地跑过,兴奋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

    盛霜序转过眼睛,身体一动不动地钉在了原地。

    沈承安背着日光,以至于盛霜序看不清他的表情。沈承安戴了顶金色假发,一身黑色长裙,黑纱蝴蝶结歪歪扭扭地别在耳边,他摘下白色丝质手套,往身后一丢,便撩起身前的裙摆,露出白皙而健壮的小腿,他腿部肌肉紧绷,踩着高跟、一瘸一拐地艰难走了过来,绿眼睛执着地盯着盛霜序看。

    邱白枫穿着女仆装,皮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响,他生了张娃娃脸,光看脸的话,即使是这身装扮也不算违和,他边向四处赔笑边弯腰去捡操场上的手套。

    邱白枫乖巧地说:“那个,我和我主人就是来做坏事的,你们不要怕——不不不,你们得害怕……唉?”

    沈承安又在大疯了吗?盛霜序已经无法思考了——他们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

    “刚刚那个女装怪物不算数,他也不配得到公主……额,反正,我才是真正的女巫皇后,”沈承安一字一句地说,“小坏蛋们,我现在要抓走你们的公主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人给小沈出馊主意

    第109章 捕猎

    时间倒回到一周前,那时沈承安已经逐渐习惯了与邱白枫季春酲共处于同一屋檐之下。

    不过就算他不喜欢,目前也没得选。

    有邱白枫在场的时候,季春酲很少开口说话,他便趁着邱白枫在厨房起锅炒饭的时候,偷偷摸摸溜进沈承安的卧室。

    沈承安也搞不懂季春酲究竟是怎么想的,邱白枫确实从没限制他离开,俩人打架也都是季春酲挑的头,每天周而复始不厌其烦——即使如此,沈承安也没见邱白枫有一点不耐烦,顶多给季春酲捆起来,好叫他老实点。

    季春酲做了这么久横行霸道的少爷,从来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以沈承安以前对季春酲的了解,此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就算打不过,耍阴招也要折腾死仇家,怎会轻易在邱白枫家里受气。

    现在的季春酲不光忍气吞声,还赖在这儿不肯回家,沈承安问他缘由,他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沈承安向来认为他的秘书单纯无害,邱白枫能变得这样凶悍,一定都是季春酲给逼出来的。

    沈承安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邱白枫压根没察觉这样有问题,季春酲还不肯说实话,看着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便也懒得再多问。

    这次季春酲换了件女式吊带睡裙,身上还裹着邱白枫的外套,他大大咧咧地往沈承安床上一坐,裙摆沿着翘起的大腿往上卷起,露出四角内裤的裤脚。

    沈承安眼角一抽。

    沈承安已经在他身上看见不少不同款式的睡裙了,季春酲个子小,身形相比较旁人也纤细些,他现在不出门,在屋里莫名其妙就只穿睡裙——不论季春酲穿得再合身,都在沈承安眼中毫无美感可言。

    沈承安无法接受季春酲穿成这副模样。

    不,对他而言,男人穿女装怎么都——除了他的老师,他的老师穿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