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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挑开他最上面的纽扣。

    一道锐利的寒芒落到她的后背,克莉丝知道威廉在看她。

    厌恶,冷漠,不在乎,喜欢?

    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情感,就让她自己从他的身体上寻找答案,她感到兴奋,双腿也有些濡湿。

    其实只要她抬头,或许她就能那对专注的黑眼珠里捕捉到真相,只是克莉丝不敢,那种微妙的悸动是相互的,她很难保证自己情不自禁兴奋起来时,也能将眼底的欲望掩藏得天衣无缝。

    克莉丝低垂下眼帘,让他最多只能看到她紧绷的下颚,紧抿的嘴唇和扇动的睫毛。

    她无意将未来全托付给海因里希的仁慈,他总是喜新厌旧,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寻觅很多新欢,若是她无法在他的身边站稳脚跟,那么另找丈夫是她必须要面临的困局。

    不久前,海因里希开始观摩起他皇后候选人的肖像画,这是个令举国欢腾的消息,这意味海因里希希望娶妻生子,他是位多产的皇帝,光是明面上,他已有叁位私生子,这些孩子都没有王位继承权,他要寻找一位身份高贵的妻子,来为他诞下法定继承人。

    马尔米勒的女儿黛茜也是候选人之一,她从那位她们共同委托的女裁缝那里知道,那个女孩正在练习新的舞步。

    这真是糟糕的消息。

    她就像个妓女,四处吆喝出售自己,上赶着给海因里希做情妇,还得担忧他瞧不上她,或者不付嫖资。

    海因里希和总把精液射进她子宫的马尔米勒一样可恶。

    去他的。

    克莉丝微曲的小指如蝶翼般,故意刮过威廉内衬之下的肌肤。

    她指下的肌肉陷了下去,很长时间,才重新挺起来。

    他在深呼吸。

    克莉丝可没工夫等待他平复震惊,她一鼓作气解开全部的纽扣,朴素的亚麻上衣向两边分开,他健壮的胸膛完全裸呈。

    克莉丝用力压下口腔内分泌的津液,火热的视线从那线条优美,结实性感的胸肌上揉过,然后定格他的脐眼附近,那儿满是毛发,她分不清那是阴毛,还是胸毛,只是她的拇指搭在他勒紧的裤腰,其余四根全部没入他黑色的丛林。

    她作死的用指腹摩挲两下那片丛林底下结实又神秘的土壤,块块分明。

    她感觉到大拇指传来的异样,她指头压住的织锦布料在她的眼前邪恶地撑开,一个圆溜溜的头部钻了出来,就威武立在她的两掌之间。

    克莉丝停顿一两秒,她的脸庞蓦地一阵湿热,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天啦,她是如此贴近那个活力四射的小家伙,她看的那么仔细,连顶端分泌滑液的小圆孔也没有放过。

    克莉丝本能地直起身体,但这个动作只进行到一半,就因肩上陡然增加的重量打断。

    温暖的气息流过她的侧颈,她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然后便瞥见威廉方正有力的下巴紧绷着落在她的肩上,而他那双黑黢黢,宛如猎鹰般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感受着他抖动的阴茎,混乱的呼吸,以及隔着羊毛裙,落在她臀部,然后要捏爆臀肉的大掌。

    她喘着气,身体不再听她使唤,乳尖敏感地立了起来。

    这真是美妙到极致的感觉,她终于唤醒他的欲望。

    品味着胜利的滋味,她的阴道又湿又热又痒。

    克莉丝强咽下刚才积攒下的唾沫,她望着他,苍白恰到好处地爬上她震惊的脸颊,她眨了眨眼睛,将毛巾冷酷地砸在他脑门上,她剧烈地挣扎,终于从他那条强而有力的臂膀里挣脱。

    她听到他第一次主动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里带着巨大的愤怒。

    就像被电流导通过,她忽然停滞一秒,之后就继续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