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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就是这个原因吗?北城是大城市,吃穿住行那样不贵,她一个病秧子去那边,不就是给他们找事吗。

    见她默认,雷厉浅笑,“阿姨,你刚好想反了,其实你留在鹤庆才是给我们添麻烦。”

    “你想,我和潘辰都在北城工作,你要是去北城,我们还能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你,可你留在鹤庆,我们只能请假。”

    “我不用你们照顾。”潘母连忙表态,“等化疗一结束,我就出院。”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们讲了,我这病就是个无底洞,就是拖着等死。等我出了院,你们也不用守着我,该干嘛就干嘛去,这边有她大舅和外公。”

    “你觉得我们会放心把你一个人丢这儿吗?”雷厉晓之以情,“就算我们人回去了,心也是挂在这边的,工作起来同样心不在焉。”

    “话是这么说,可是……”潘母叹口气,“我去那边,什么都做不了,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怎么会,等你好点,就可以在家给我们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

    “我这病哪有这么容易好。”

    “在鹤庆肯定不容易,可到了北城,就没那么难。就像之前,县医院的医生都说您没救了,结果北城的专家一来,您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雷厉徐徐道,“有很多人想去北城治病,没条件,咱们现在有这个机会,干嘛不去。难道您就不想快点好起来,看着潘辰出嫁,看着外孙出世,帮我们带带孩子?”

    想,做梦都想。

    “可……”她迟疑,“去北城治病得花不少钱吧。”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我还有不少积蓄,养您和潘辰肯定没问题。

    **

    在雷厉的劝说下,潘母终于转院到了北城,就住在宋博彦工作的医院。

    安定下来后,潘母就赶他俩回去,“医生说了,我的情况不需要陪床,你们也耽误挺久了,赶紧回去吧,该上班上班,这儿有医生护士照顾。”

    潘辰说不过她,只好跟着雷厉回家。

    车子驶进金鼎苑那刻,一些破碎的画面倏地闯了出来,她身子微微一颤,像是被惊吓到的猫,竖起了背脊。

    似是感应到她的恐惧,雷厉用力握住她的手,黝黑的眸子里有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他想说对不起,可是……潘辰深吸口气,反手回握他,嘴角一点点扬起,“我好累,你待会背我上楼好不好?”

    既然决定走下去,又何必纠缠过往。

    ☆、第56章

    难得她主动亲昵,雷厉当然不会拒绝。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后,他便绕到另一边,将她背起来,进了电梯。

    潘辰懒趴趴地伏在他的背上,问:“我重不重?”

    “重。”雷厉不假思索地回答。

    “敢嫌我重。”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气呼呼地说,“不要命了。”

    雷厉失笑,托着她的腿往上提了提,防止她滑下去,再说,“你是我的一辈子,你说重不重?”

    “油嘴滑舌。”她娇嗔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到了门口,雷厉并没有放她下来,而是用单手托着他,腾出另一只手去解锁。

    进了屋,雷厉微微侧头,“要在客厅坐一下吗?”

    “不要。”她摇头,软绵绵地说,“我想洗澡,睡觉。”

    “行。”雷厉应好,直接背着她上了二楼,进了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后,他一边弯腰替她脱掉鞋袜,一边小声交待,“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楼下拿行李。”

    潘辰嗯了声,翻身滚到床的中间。

    一天的舟车劳顿,她此刻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连手都不想抬一下。

    雷厉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才拎着她的鞋袜下楼。

    没多会儿,就传来关门声。

    潘辰躺了半分钟,困意越发浓厚,可到底洁癖作祟,挣扎爬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

    关水时,才想起换洗的衣物还在行李箱里。

    好在她之前走时并没有带走全部衣服,衣帽间里应该还剩了几件。前提是雷厉没把它们都扔掉,当然,她相信他也舍不得扔。

    衣帽间在主卧的外面,她擦干身子后,便扯了张浴巾在身上围了两圈,然后赤脚走出浴室,边走边用手拨弄打湿的头发。

    拎着箱子上来的一抬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行李箱从手上滑落,咚地掉在地板上。

    重物坠地的闷响吓得潘辰一个激灵。她抬头望向楼梯口近乎石化的男人,顿了下,脸上的表情从茫然迷惑陡然转为惊慌羞赧。

    下一瞬,她抓住浴巾边缘,逃也似地跑回了卧室。

    望着那远去的小香肩和修长的白皙的小腿,仍处于怔忪的雷厉很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某个位置羞耻地起了反应。

    潘辰逃回屋后,立即钻到被窝里,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

    过了好久,才听到雷厉靠近的脚步声。

    “那个……”他开口,声音有些哑,“衣服我放床边,我先去洗澡。”

    潘辰抓着被沿,不吭声,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

    她抓着被角,刚刚洗过澡的身体已起了一层薄汗,不知是被闷的,还是羞的。

    不是去洗澡吗?怎么还不走?她瞪着略略透光的被子,正考量自己还能在里面憋多久,被子忽然就被扯开。

    她啊地惊叫,还没来得及去夺,就听雷厉柔声骂道,“笨蛋,小心闷坏了。”

    她下意识地捂着胸=口,瞪他,“你怎么还不去洗?”

    “再等一下。”他俯下=身子,两臂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床与自己之间。

    近在咫尺的紧迫感让潘辰倍感压力,她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声音却软弱无力,“你想干嘛?”

    “想吻你,可以吗?”他虚贴在她的唇上,声音很轻很轻,气息拂过,每个字句都像一个轻轻的吻。

    潘辰抿紧唇,心跳快得像刚跑完一千米。

    “嗯?”雷厉又往下压了一点,低声催逼她的答案。

    热热的呼吸刷-拂过皮肤,带来异-样的刺-激,让她觉得口干舌-燥。潘辰无意识地伸出舌头,想润润唇,没想到却舔-到了他的唇。

    浓黑的双瞳倏地变暗,他嘴角微扬,毫不犹豫地夺下主动权。

    呼吸乱了,他移开撑在双侧的手,轻轻一拉,浴巾散开来。

    “别……”她慌忙用手挡住最重要的位置。

    “嘘!”他抓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像哄孩子似的柔声说,“别遮,让我看看。”

    潘辰羞得别开眼,像只煮熟的虾子,红通通的冒着热气。

    那水汪汪的眼睛,宛如水蜜-桃般泛着粉色的皮肤,还有立起来的两个小点,越看越让雷厉想狠狠欺-负她。

    可是,他不敢确定她是不是想被欺负,尤其是在他曾犯过错之后。

    “小辰。”他咽了口口水,“可以吗?”

    什么叫可以吗?这让她怎么回答?

    潘辰既羞窘又郁闷,真想一脚踹他下去,然后裹上被子大叫几声。

    没得到她的回应,雷厉更紧张,“我……你要是不想……”

    什么嘛,他平时不挺霸道的吗,怎么关键时刻绅士起来,这种事,换那个女的也没法爽快地回答,“我想”吧。

    看她皱起眉,雷厉想当然地觉得她是抵触的,心里像灌了一大碗黄连般苦涩,却不敢造次,只能不舍地松开手,然后翻身下来,与她并排躺着,手臂压在眼睛上,沉默。

    潘辰怔忪,愣了半刻才恍然他小心翼翼的原因。

    想笑,却又那么一丝丝窝心的酸涩。

    好吧……她吸口气,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

    雷厉僵了一下,没敢动。

    这么笨?

    潘辰再吸口气,一鼓作气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不会还不懂吧?

    如此明显的暗示,雷厉要是再不懂,不用潘辰踹,他自己就把自己摔下床得了。

    只见他猛地跃起,翻身压住她,嘿嘿地傻笑,“老婆……”

    潘辰被他傻乎乎的笑容逗得忍俊不禁,“傻死了。”

    他笑得更开怀,像中了彩票一样,兴奋不已地吻住她的嘴,并沿着下颌,一路往下,往下……停住,咬下去。

    潘辰呜了一声,抓紧他的手臂。

    陌生的感觉汹涌而来,让她眩=惑。她像踩在棉花上,身子软绵绵的,脑袋里一片空旷,只是随着本能拱起腰。

    手指进去的时候,她攥住身下的床单,整个人缩起来。

    雷厉停下,衔住她的耳垂,声音哑得不像话,“乖,别怕。”

    其实并不是害怕,就是……说不清。

    雷厉以前所未有的耐心慢慢引导她,到最后,等她咬住他肩膀颤=抖时,他额头和背上全是密密的汗。

    自沾荤腥以来,他还从没这么耐心十足过,可看着她像蝴蝶翅膀般扑闪扑闪的睫毛,听着她从喉咙里溢出的轻-吟,他觉得忍得发疼也是值得的。

    忍耐是为了更好的前行,善于忍耐的才是智者。

    他挤进去时,并没有那段痛苦记忆里的撕裂感,只是有点胀,有些撑,钝钝的,既不舒服又舒服。

    她舒了口气,彻底放松身自,手轻轻攀上他的腰。

    他反手抓住她的腕子,身下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疾,到最后潘辰几乎承受不住,抠着他的背嘤嘤地哭出来……

    他吻着她的眼泪,一边柔声哄着“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一边加大幅度,速战速决,等真正结束时,她累得连哭都没力气,蜷缩在他怀里,直接睡着了。

    雷厉搂着她,轻柔地拂开黏在她额上的湿发,心满意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