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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从舱门走出的那一刻,郝遥雪就觉得这周围的环境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诡异感。

    会场布置得十分迷人,摆在餐桌上的雪白的天使雕像被天上的烟花映得五颜六色,成堆的饮料吃食供人挑选……

    可是这样其乐融融的环境却让遥雪僵硬了身体,这……她想起来了,这分明是与她十四岁的那场生日宴会的环境布置一模一样……

    她不禁抬起头,略带惶恐地望向了乐恩泽,男人也在低头注视着她,伸手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个小扁盒子,盒子外面包着粉色的包装纸,闪着亮片的风格在几年前十分流行,不过现在却是不多见了,而且包装纸的边角已经被打磨得有些破损,看来的确是有些年头的旧物,他把盒子递给了遥雪,然后平静地说:“拆开它。”

    遥雪被动地接过了盒子,不情愿地慢慢地撕开了包装纸,打开盒子的时候,一条缀着水晶的项链便呈现在了眼前。可惜项链应该不太昂贵,就算是被密封在盒子里,项链上镀银的地方已经被氧化得发乌发黑了,倒是坠子上的硕大的水晶颇有些终于重见天日的喜悦,嚣张地闪烁着假货所特有的不自然的光辉。

    这种被摆放的路边小店里的廉价装饰链,郝遥雪从来都没有戴过。

    乐恩泽也略微遗憾地看着这条链子说:“记忆里,它应该是更好看些的……看来低廉的东西果然摆不上台面。”

    遥雪突然有些恍然……这……莫非是他当初给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

    想到当初男孩在泳池边踌躇了很久的样子,应该是在犹豫是否送出礼物吧……容不得她多想,男人已经伸手取过了那条链子,颇为惋惜地看了看后,长臂一挥,就将这份久远的回忆沉入了泳池池底。

    男人如此煞费苦心布置当年的场景,送出了当年没有送出的礼物,却一转身毫不怜惜地亲手扔掉了项链后,看着遥雪愣愣地看着自己,似乎有些领悟的模样,便笑着说:“倒是要感谢当初那个叫……叫韩什么的小子,如果不是他大闹的那一出,我也许就会把链子直接送给你了,真要是那么做,可就是折辱了我们尊贵的小公主,这么娇嫩的皮肤,会被那种廉价的链子磨得过敏发红的,今晚,我再送你一条更好的,好不好?”

    说着他牵起了遥雪的小手问道:“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郝小姐共舞一曲呢?”

    说完也不待遥雪反应,就揽住了她的腰肢,在烟花表演过后响起的轻柔的音乐里,踩着娴熟的舞步滑入了泳池。在他们的带动下,其他的众多宾客也纷纷寻来舞伴,步入了泳池边的舞池之中。一时间歌舞升平,其乐融融。

    “小……小乐哥,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好好相处……”遥雪得到语调柔缓下来,方才那份颇有些渊源的礼物,让她的心里燃起了一线希望,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教她法语,给她做鸟笼温柔的大哥哥。”

    “噓……不要说话……”男人微笑地打断了她,半眯着眼儿,搂紧了怀里的纤腰,在舞池里快速地转动着……

    当成人礼的一系列流程全都进行完毕后,已经将近午夜,轮船已经行驶在了公海之上。

    而轮船的客舱已经准备好,供前来参加的宾客下榻。

    虽然喝的饮料酒精度数很低,但是遥雪还是觉得走路是有些摇晃。当走到船舱最高层时,除了楼梯口的保镖外,已经没有其他宾客的身影了,这一整层都是乐恩泽独享的。

    男人干脆抱起了女孩大步走入了总统套房。

    遥雪被男人放在了雪白的床单上,尽管浑身发软,可是她知道乐恩泽接下来要做什么,便努力挣扎着爬起来。

    男人单手扶起了女孩,说道:“洗澡吧,服务生已经提前放好了洗澡水。”遥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自己的小礼服后面的拉链已经被男人解开。

    遥雪急忙后退:“我自己来。”说完就急忙按住衣服跑到了卫生间内。

    卫生间里宽敞的圆形按摩浴缸已经注满了热水,空气里弥散着的,也是她喜欢的玫瑰精油的味道,在浴缸的一旁甚至还放着一套粉色的内衣,可是展开内裤的时候,布料轻薄得几乎透明。

    这一切,都是为了男人更好地享用自己而精心准备的,遥雪羞愤得将那条内裤抛到一边。

    该来的总会来,遥雪只能麻痹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几天里,男人做过的过分的事情,早已数不胜数,她……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她脱掉了衣服,跨入了浴池,感受着温热的水包围全身的感觉。

    就在这时,男人已经脱掉了衣服走了进来。

    这是遥雪第一次看见乐恩泽的赤.裸着身体,平时隐藏在楚楚衣衫下的是一副肌肉纠结的身身体,让她赶紧把视线转移到了另一边。

    男人看了一眼丢弃到了地上的内裤,说道:“不喜欢?没关系,这里还有别的款式,一会我们一起挑选……”

    说完便也跨入了水中。然后很自然地将女孩拉入到了自己的怀中,微微抬起女孩的脸,看着她在清波里荡漾着的白嫩的尖乳,很自然地便将其中一只纳入到了自己的口中,

    这些时日来,俩人虽然没有做到最后,可是男人掌握了女孩身体的全部秘密,怎么做能让雪雪很快的动情,男人做起来,娴熟得很。

    很快女孩就在水池里难耐地扭动起了身体,嘴里虽然挣扎着喊着不要,但是皮肤却迅速地变得灼烫了起来。

    男人将健壮的身体将女孩紧紧压在了浴缸的缸壁上,慢慢一路向下,揉捏翻转。直到女孩瘫软得要在池水中化开,他才一把抱起了女孩,用浴巾包裹住,又重新回到了大床上。

    床边的抽屉打开后,果然还有还几套精致而又迷人的内衣,乐恩泽长指一动,选择了一件红色的蕾丝内裤,套在了女孩的脚踝处,再往上轻轻一提,便套住了浑圆的娇臀,女孩紧闭着双眼,手臂紧护着丰满的双胸,艳红的布料包裹住了自己的翘臀。

    乐恩泽低头看着在自己身下的女孩,这是一份迟来了许久的丰厚犒赏,就算为了这一天付出了无数的心力,此时都有种圆满的感觉。

    男人低下头,亲吻着女孩的嘴唇,揉捏着满掌滑腻的嫩乳,充血的沸腾感便盈满了全身,此时男人终于无需忍耐克制,完全释放出积攒了许久的欲念,遥雪再也忍不住,下面传开的火热的灼痛感,哭喊着说不要,却被男人再次用嘴唇封住,小幅度地细细碾磨着。

    奢华的欧式大床上,女孩的娇吟与男人的粗喘逐渐交融到了一起。

    那一夜,遥雪几乎都没有睡,她不知道男人点燃了兽性后是不是都这么可怕,嘴里温柔地诱哄着“乖,这最后一次……”之类的话,而开始手里的动作也毫不客气,仿佛怎么也喂不到的饕餮,一次又一次地碾压着她香汗淋漓的身体。

    到了最后,遥雪的嗓子已经嘶哑得叫不出来了,在沉入梦想的前一刻,她感觉到男人附在她的耳旁说:睡吧,我的公主……”

    遥雪来不及回答,闭上了朦胧的泪眼,在男人结实的怀中缩着身子,终于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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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河蟹修文产物,贴点菜根谭供大家赏读:

    价值千金的重赏或恩惠,有时难以换得一时的欢娱,一顿粗茶淡饭的小小帮助,可能使人一生不忘此事永远心存感,激回报之心。这或许就是当一个人爱一个人受到极点时很可能会翻脸成仇;平常不重视或者淡泊至极的一些人,给予一点惠助,就可能转而对你表示好感成为好事。

    一饭竟致终身之感:据《史记淮阴侯列传》中记载,韩信穷困的时候,没有人瞧得起他,可有一漂母看他饿,就给他饭吃。韩信当然说些感激的话,这老太太很生气地回答说:“大丈夫不能自食其力,我不过同情你小伙子,谁指望你报答?”韩信以后显贵发达始终记得这一饭之恩。

    人的感情不是用钱可以买到的,助人要在人最需要人助的时候像韩信“一饭之恩终身不忘”,而且帮刘邦打下天下后,也始终记住刘邦的过去而不背叛汉王。在我们的生活中,爱恨之事也是常有的,有句谷话叫“身中福中不知福”,往往被爱包围着的人却不自知,而一点不如意便会反目成仇的例子却很多,爱与恨的反反复复交织在人生的全过程。

    看事物如果有些辨证的方法,就不容易走极端,因为任何事只要过了度就会发生质变;明白凡事都有它相对应的一面,也就明白了苦与乐,利与害,高与下不会绝对不变。一个人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旁人看来他很幸福,实际上也许内心充满了痛苦,因为矛盾处处时时都有,不同的事有不同的矛盾。因而幸福与快乐也是相对的。经过狂风巨浪的人,才能领略出风平浪静的安宁;从痛苦中奋斗得来的快乐,才能使人体会到真正的乐趣。做一个平凡却又品德高尚无私欲扰乱心性的人,才能体会到生活的充实和洒脱。

    ☆、第25章 二十五

    当乐恩泽飞跃起身子时,他脚上的滑板突然脱落掉下来一只,落下之后,立刻失去了平衡,在陡峭的山坡上滚落了下去。

    山坡一侧是陡峭的尚未修建好的断坡供专业滑雪者作半空翻转得高难度动作之用,乐恩泽落地的位置恰在断坡一侧,摔倒后一路翻滚下去。虽然乐恩泽努力控制着往远离断坡的方向滚去,可是翻滚的惯性太大,还是摔了下去。

    遥雪看到乐恩泽倒地大吃了一惊,待看到他控制不向住地断坡滚去,双手本能地捂住了嘴,乐恩泽摔落时她控制不住地大叫了一声,“啊”女孩尖利凄惨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场飘荡。

    吓呆了的女孩似乎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惊醒了,连忙脱掉了滑雪板,快速地跑向断坡边,跪在地上,双手扶地,探头向下望去,只见下面的雪地上一片空白,没有乐恩泽。遥雪一愣,又仔细看,还是没有乐恩泽。

    “我在这里”,突然身前传来一把声音,遥雪探出大半个身子才看到乐恩泽一只手扣在山坡下斜向外突起的一角,整个人吊在悬崖下,微微地摆动。

    原来,乐恩泽在看到已经不能避免滑落悬崖,每次翻滚双手都不停地在雪地上抓挠,终于在摔落的一霎那抓住了断坡上凸起的一角,没有摔下去。

    遥雪看到他没摔下去,连忙伸手去拉他。遥雪本来力气就小,悬崖上又都是积雪,没有丝毫借力之处,她拉了两下都没有效果。

    乐恩泽抬头看着她,说道:“你拉不动,快去找人帮忙。”

    本来休息区有两个保镖随行,但是因为乐恩泽包下了整个西坡滑雪场,可以营造出二人世界的感觉,,便让两名保镖在山下等候,雪场的工作人员也在远离出事地点的休息大厅内。一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

    遥雪看着他扣在悬崖上已经有些颤抖的手,知道他绝对坚持不到自己找人过来。

    一个声音在遥雪的脑海想起:“听他的话,回去找人,不需要刻意地慢走,回来时一切早都结束了,你没有违背良心,而你和堂哥也能获得自由。”

    她有些犹豫,一时愣在那里。

    “%………如果我掉下去,你可以找中正律师行的赵中正律师,他可以为你安排以后的生活。”乐恩泽突然张口说道。

    在这生死挣扎的紧要关头,他似乎察觉到了遥雪内心的起伏波动,可是神态和声音依然平静,和平时没有两样,好像此时命悬一线的人不是他一般。

    就连对他无甚好感的遥雪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内心无比强大的男人,怪不得他会在短短几年就取得这样的地位。

    成功永远是给准备的人和不要命的主儿的。乐恩泽是有本事,也敢赌命的那种。

    他说完这番临终托孤后,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遥雪的脸庞,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在眼里一样。

    遥雪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应该下赌注,豪赌一次!

    她深吸了口气,整个人趴在地上,只把头探出悬崖,伸出双手抓住乐恩泽另一只手,让他双手都能用力,好撑得久一点。又用一只手从他上衣胸兜里掏出手机,“保镖电话多少?”遥雪问他。

    “已拨电话的第一个就是。”乐恩泽说道

    她一只手拉拽着男人的手臂,给他一些助力,另一只一只手拨打电话,接通后,简短把情况说一下,她还没说完,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看来已经往这边赶了。

    遥雪放下电话,两只手拽住乐恩泽:“再坚持一下,很快他们就会来了”。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山下做吊车上来加上找到我们至少要十五分钟。”

    遥雪从来没有想到十五分钟有这么久。胸口压在悬崖上,咯得喘不过气来,为了拽得更紧,她是脱了手套的,双手早就冻得通红,失去了知觉。她是全屏着自己的意志在坚持。

    不知又过了多久,保镖还没有到,男人却已经到达极限了,两只手都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不住地颤抖着,带动遥雪也不住地摇晃。

    “放开手,我们坚持不到了。”男人说道.遥雪没有说话,咬紧牙关继续握紧手臂。可女孩这时似乎又上来了倔劲,还是不肯撒手。

    “你……可真是没有听话的时候……”男人淡淡地嘲讽道,他深吸了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挣脱了遥雪的双手,然后……摔了下去。

    遥雪空着双手,惊惧地看着男人的身体直直地坠了下去。

    断坡有将近十五多米高,男人落到一半时,将长长的滑雪鞋用力地踢向崖壁,借着反作用力斜斜地向外面落去,这下卸去不少的力道。最后着地时,男人双手扶膝,身子蜷在一起,落地一瞬间,翻滚出去减小落地作用力。男人在厚厚的积雪上一溜翻出去十几米后,倒在地上不动了。

    当救护车赶到时,整个滑雪场已经乱成一团,其中一个保镖护送着遥雪一同上了救护车赶到了当地的大医院。

    当一声推着昏迷不醒的男人进了抢救室时,遥雪坐在长椅上,不住地握着有些冻僵了的手。

    她的原意,是想救下男人的,毕竟男人已经把自己身上能夺走的东西,夺取得差不多了,这么的死去,未免太过便宜他了。找一个像乐恩泽这么强而有力的靠山,不是件易事。如果男人但凡感念一点,她都可以顺势提出调查父母死亡真相的请求。

    可是为什么发展到最后,自己反而像亏欠了男人什么呢?

    如果不是为了挣脱来自己的手,也许乐恩泽还有力气坚持到保镖赶来,那时保镖已经快到了。

    遥雪隐约猜到男人近乎自杀行为背后的原因,是怕万一掉下去的话,拉着他的自己也会被顺势拖拽下去……

    这个总是对自己忽冷忽热的男人,却在危急关头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遥雪命令不要再继续想下去。

    就算那男人临死前打算日行一善,也抹杀不掉他做出伤害自己事情的事实……

    遥雪用力地揉搓着冻得红肿的手,抑制住不该有的些微悸动。

    从十五多米高的断崖上摔下,居然只是一只腿骨折外加轻微的脑震荡。就连医生也说是九死一生的命大!

    男人醒来时,看见女孩趴在病床前睡着了,小脸枕着的那双手,还有些微微发红。

    乐恩泽微皱起眉头,伸手按了铃。待到医生带着两名护士急匆匆地赶来时,遥雪才被他们的开门声弄醒。

    当医生开口询问乐先生哪里不舒服的时候,他指了下遥雪的手:“有冻疮膏吗?给她上一下。”

    遥雪呼吸一滞,真想问问医生,这男人的脑壳是不是摔坏掉了?

    下一刻证明,从再高的悬崖往下蹦,也摔不出个天使来!

    男人亲手把药膏涂抹到女孩的手上时,边摩挲边略带遗憾地说:“可惜了,冻得有些粗糙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体会一下纤手扶‘玉柱’的*……”

    如果时光倒流,遥雪觉得这男人一定不止一条腿骨折那么简单……

    当保镖把郝遥雪送走后。另一个保镖,把他当时穿的滑雪鞋送了进来。

    “乐先生,已经找鉴定专家查看了,这副雪鞋的确是被人动了手脚。”

    乐恩泽点了点头,问道:“这双鞋子一直跟其他的行李在一起,有什么人接近过它?”

    保镖一脸的愧色,只是低头说:“乐先生,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

    乐恩泽没有说话,突然他的眼睛微睁,神色凝重地说:“给酒店打电话,请当地的安保公司多派些人,这几天不要让郝小姐出门,就算要出去也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接近。”

    “是,乐先生。”保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