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1b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三戒 > 第106章
    家里条件这么差,难得陈满不嫌弃,俩人惺惺相惜,已经很有感情。不想陈满给造反派关押起来,自己天天过去欧巷他家执拾打理,天天盼着陈满回来。

    谁知有天晚上正在陈满家厨房冲凉,给悄悄摸进来的方树开按倒在地,她又羞又怒,极力反抗,不料竟给方树开打晕失了身。方树开那晚喝了酒,嘴巴还没凑过来己经酒气冲天熏人欲吐,色为酒壮,方树开借着酒意恣意妄为,活生生捧打鸳鸯,拆教了一对落难的有情人。

    方树开早觊觎在欧巷进进出出的卢少容年青俊俏,生得低眉顺眼,心想找老婆就该找这样的,想到卑微低賤的陈满竟有这样的福份,心里不服气便骂了出来。做母亲的崔兰好大约也看出了儿子的心事,就把陈满的家庭历史情况说了。

    方树开一听,心里有了主意,叫母亲查问了卢少容的姓名、工作单位,半天功夫就摸清了卢少容的底。他也实在喜欢卢少容,原来还想借着经常在巷里碰面和她说话接近,不料卢少容正眼也不看他,对他的接近也不甚答理,方树开心痒难耐,于是便动起了脑筋。

    方树开老家原在沙坊山区,父亲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解放前穷得一年也难得吃上一餐大米饭。老家那一带原是革命老区,常有共产党的游击队活动,解放前一年,父亲一次为掩护受伤的游击队员,不幸给国民党兵抓去严刑拷打,把一只脚也打跛了才给放出来,那日子就更难过了。幸得雄鸡一唱天下白,贫苦人民分田分地,好日子才开了头,跟着更大的好事降临,一張纸条,全家都搬进县城住进欧巷,父亲还给安排了工作,虽然只是在武装部看守仓库,也算吃上了“皇粮”,小树开已经七岁,高高兴兴背着书包去上学。

    方家有这样的好事,是因为方树开父亲当年救下的游击队老罗,当年是共产党连江支队的一个中队干部,解放后担任了县委里的一个部长,他亲自回沙坊山区找着了舍命救他的恩人,见方树开父亲为革命受伤致殘,就安排他全家进城,解决了工作和住房问题。老罗后来当了副县长、县长,见着了方树开的父母,仍是问长问短,嘘寒问暖,一点也没有官架子。后来方树开父亲英年早逝,罗县长还送了花圈,指示民政部门发了一笔抚恤金。

    方树开的工作,也是罗县长亲自过问安排进工厂当工人的。因为有这样的政治资本,方树开在文革中扯旗造反,还当上了头头,一呼百应,好不威风。

    方树开所参加的旗派召开万人大会,揪斗的第一个县级干部就是罗县长。方树开为表示划清界线,第一个冲上台去批斗罗县长,还动手打了一个耳光。后来的批斗会逐步升级,挂黑牌、戴高帽、剃阴阳头,再后来不是文斗是武斗,拳打脚踢,把罗县长斗得只剩半条命,住进医院还要还给造反派揪斗。不料当天晚上就给一伙不明来历的人劫走,而且像是人间蒸发,造反派侦骑四出,竟是再也寻觅不着,只好转移斗争大方向,批斗其他走资派。而秘密救走罗县长并把他藏匿在山高皇帝远的沙坊村,养了大半年伤才悄悄安全离去的,正是颇攻心计的方树开。

    方树开救走罗县长做得滴水不漏慎密异常,造反派从没怀疑到他身上,而且在派内地位还不断上升,终于坐上糖厂造反派的第一把交椅,呼风唤雨,好不得意。

    糖厂原本有不少女工,有几个生得俊俏的,方树开也看得上,只是情窦未开,加上文革来了顾着造反,儿女情长的事自然靠在一边,那时常常见着去陈满家的卢少容,竟是动了情,而卢少容看上做收买佬的陈满反而看不上他,更使他想起来就特别恼怒。又想到自己已经23岁,要解决个人问题了,他把目标瞄准了卢少容,便时时注意陈满、卢少容的行踪动态。

    得知陈满进出旗派的据点,方树开计上心来,先是给东风派总部的头头通了电话,果然陈满就给关了起来,然后瞅着机会,一个霸王硬上弓,把还是处女的卢少容奸了。

    方树开得了手,看卢少容哭得痛不欲生,方清许诺尽早娶卢少容过门,又威胁卢少容:不要说你不愿嫁,就算你愿去死,我得不到你,我就整死陈满和你的家人。这一招果然厉害,卢少容思前想后,只好低头认命。

    新婚洞房,方树开又使出了这一招,卢少容心里一寒,低下了头,方树开便又爬上床来,她如木头人般给剝去衣服,被方清压在身下,紧闭双眼,任由方树开发泄兽欲,心里却在流血……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卢少容失了身,忍气吞声被迫做了方树开老婆。后来在“三结合”中,罗县长被结合进县革委会当了副主任,方树开也结合进厂革委会当上主任,炙手可热,很快就安排卢少容进了县饮服公司,在利群旅店当了一名服务员。只是过去的心上人就住巷尾,低头不见抬头见,卢少容心里内疚,自觉躲着陈满。偶然见着陈满担着箩筐在门前经过进出欧巷,也是低眉低眼,目不斜视,心里便一阵绞痛。

    不料半年后,陈满家门口响起炮仗声,又听家婆回来说,陈满结婚了,也没有请客,只在门口贴了一副迎亲对联、烧了一连炮仗就算数。

    卢少容听得陈满结婚,这婚礼又办得如此简陋草率,也不知是悲是喜,待瞅着机会见着了新人,却是大吃一惊,陈满的新人说不上漂亮也不难看,很普通的样子,只是比陈满足足矮了一个头,认真看时,却是驼背的!

    那一天卢少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知道陈满伤心欲绝,竟然闭着眼睛讨了个驼背妹做老婆,借着孕妊反应严重,晚班也不去上了,请了两天病假,躲回房里暗自哭了一場。自始有了心病,总觉得这辈子欠了陈满的,若有来世,就等来世来偿还了,暗地里便背上了沉重的精神包袱,自觉经常失眠,身体竟一天天差了下来。

    今天方家娶媳妇,原是极开心的事,开心也会失眠,丈夫喝醉了酒,那酣声如雷般响,更扰得她睡不着觉。卢少容这一晚翻来复去睡不着,自嫁给方树开,她一直觉得自己愧对陈满,想到今晚陈满不赴方家婚宴原是意料中事,忽又想到丈夫死性不改,婚后还搞出了几次乱搞男女关系的丑事,东窗事发受到单位处分,卢少容虽然没有大吵大闹,对丈夫更添憎恶,也更觉自己命苦………

    新郎哥方清今晚也喝醉了。半夜里醒过来,脑子还有点迷糊,喉咙干涸得要命,他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喝醉了酒,好像是欧灿辉和几个最要好的朋友掺扶他回家的。

    这时他发现自己身旁还躺着一个人,忱上飘散的黑发,使他彻底记起自己已经当了新郎哥,这个背向自己熟睡了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新娘子林珊珊。床头柜上的台灯还亮着,林珊珊早两天特意挑选的那个粉红色绸缎灯罩,使他眼前尽是一片粉红的柔和灯光。

    方清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找着暖瓶倒了一杯水喝了,又到楼下厨房卫生间撒了一泡尿,也忘了像往常般冲水,脚步有点踉蹌地扶着楼梯扶手走回三楼睡房。家里非常寂静,好像外面世界也如沉睡般寂静,使他感觉到了深夜,感觉到了静宓,感觉到好像一切生命都停止了活动。

    方清撩开蚊帐上床,发现林珊珊转了身平躺着,却仍沉沉入睡。方清便仔细端详这个已经成为他合法妻子的年青女人。

    林珊珊生得娇小,肤色却很白皙。当初看上在统计局工作的珊珊,凭良心说,起初并没有把他父亲是正处级干部的因素考虑进去,她给他第一个印象是肤色白净,那是本地女人很少有的肤色,不但脸、颈脖白,而纤纤五指和手背也一样白皙。当然本地女人也有皮肤白净的,但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白晢的肤色,真的可以用肌肤胜雪来形容。这一点就把他吸引住了;然后是她的温顺、她的善良、她的柔情,当然,还有她对他的好感、对他的坚定。

    林珊珊算不上特别漂亮,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和温柔的表情,让人很容易想亲近她、呵护她,甚至……爱抚她。这时方清的呼吸有点急速起来,他忍不住俯下身子,在林珊珊唇上经轻一吻。

    林珊珊头动了动,方清的嘴唇便远离了一点。看那一吻没有惊醒林珊珊,方清的胆子大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睡衣纽扣,凝脂白玉般的胸脯便呈现在方清眼前。白色的乳罩包裹住小巧的乳房,方清入神地看着这个让男人线视停留最多的地方,忍不住伸手去推开乳罩。

    方清从和林珊珊确定了恋人关系的时候起,就知道珊珊是个传统的女人。俩人情热时也拥吻,但珊珊从不允许方清的手伸进衣服里,也不准他的手去抚摸乳房,即使隔着衣服也不行,更不用说“未敲钟先入饭堂”(未领结婚证先发生关系)了。现在好了,他已举行正式迎娶的仪式,而林珊珊现在就躺在他的床上,更深夜静,他终于可以行使丈夫的权利,终于可以满足自己的雄性欲望了。

    林珊珊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她的眼神很惊恐,她是给方清捣弄她的乳罩把她惊醒过来的。她认出了把手放在自己胸脯的人是方清,随即便觉得害羞和慌乱。方清见林珊珊醒了,便柔情地一笑,干脆躺下来,把嘴巴贴上了她的嘴巴,一只手从她的颈脖下穿了过去,双手用力地紧贴身体去拥吻。林珊珊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但方清很坚决地继续他的热烈拥吻。这时她大概想起方清已经拥有了这样的权利,便闭上了眼睛,由着方清动情地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