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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手段你们都会?!分明是和我们作对啊!!

    这一下子就是上万人员失业,而且他们贷款购买的机械设备就变成烂铁了。

    汉唐集团承认自己政策性的失误,只好采用集团统购的办法,自己吃下这个苦果。

    如果现在不能颁布规定了,那么先让自己的砖瓦业维持下去,自己贴钱购买吧。

    失职了,不是道歉,而是要受到惩罚。

    但是那些小老板们失去了海外的一切市场,除了汉唐集团的统购,比如说在印度的大明城建设中,汉唐集团涉及的建设用指定的砖瓦,而私人行业里,全用郑家的,就算印度本地的市场,他们完全占有了,没有人能卖过他们。

    往印度运输砖瓦都挣钱!

    更不要提马尼拉,巴达维亚、澳门这样的地方了。

    汉唐集团的人决定在适当的时候,让自己的那些厂家升级,特种砖的市场才刚刚开始。

    问题是,不是这一个行业,而是一片行业!

    汉唐集团脾气暴躁的人建议说,妈蛋的,给脸了不是?颁布行政命令吧,他们毕竟要承认我们是在一个大框架内行事!

    董事会协商了一下,最终听取了梅乐芝经理的建议,经济的事情要用经济的方法来解决,行政命令是裁判员,不是运动员。

    好吧,大家冷静下来了,那我们就从经济上找办法吧。

    其实汉唐集团的人真的错怪了永胜王郑彩,他不是有心搞乱市场,更不是想冲击什么台湾的市场。

    而是他真的发现了什么,当然,这个是他研究汉唐集团的结果。

    如果说,汉唐集团的世界是星辰大海的话,永胜王郑彩的世界就是汉唐集团。

    原先还有鞑虏,但是当他把想来挑拨离间的鞑虏使者种了莲花后,又把族哥郑芝龙的书信撕得粉碎后,特别是汉唐集团真的答应了他福建一地可以高度自治后,他心情舒畅地称王了,他达到了族哥郑芝龙都没有的人生高度。

    但是要可持续性发展!

    二弟在前线血战,三弟在红星工业区卖力甚至女儿郑秀文都当他们一个小学的老师,还好,他们从没有打我家郑智的主意,没有继承人的王位,那是流匪在自我分封!

    汉唐集团的战斗力,他从不怀疑,或者有什么打算,但是他们的实力从何而来?

    以前吧,他和幕僚们终日探讨,大家很快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汉唐集团只是把土地当成出产粮食的地方,没有当成财富!

    所以他们可以大方地把经过三年开发的粮田,也就是过去红毛蕃子所谓的王田又卖给参与种植的农户!

    永胜王郑彩忽然想起来,那个汉唐集团的胡姓女子跑到自己这里说,正是因为土地集中到大地主手里,农民没有土地,所以才激发了地主阶级和农民的矛盾,而且引发了饥荒!

    他当时冷冷地说:“真是笑谈,就算土地集中到了你所谓的大地主手里,那么我等要那些土地是为了抛荒吗?还不是要让它长出更多的庄稼?哪一家人手里有了大量的粮食,宁可烂掉也不售出?

    囤积粮食,一个月便有一成的损耗,胡女士,想必你没有见过地主吧?

    我郑某人便是,我会是宁可粮食烂到仓里,也要寻求高价之人吗?

    还有,你上次所言所谓的地主家里设制水牢关押交不上租子的佃户,我竟以为是福建人士所为,查过后,全无此事!

    私设监牢,便是造反,哪朝哪代都是常识,便是那鞑虏的王公贵戚也是不敢,一个首告,但是谋反之罪,全家要抄家问斩,只为些田地租子,便承担如此大的风险,我还真当是我接管福建之地后,有人再向我示威呢!

    全无此事!”

    当时胡柳技术员又无语了,她向汉唐集团总部求教,大家纷纷劝她,不要理那个受封建主义教育多年,而且又是海盗、海商出身的人一般见识,他是一个古人,和他讲道理,他听不懂的。

    胡柳技术员想想也是,不和他一般见识,他和贺阳站长很快调回了总部。

    汉唐集团在厦门的两个人被调走了,还吓了永胜王郑彩一跳,结果啥变化也没有,那么他就继续研究汉唐集团了。

    第六百九十二章 总有人会懂你的

    永胜王郑彩那时经常派出身边可信的幕僚,要他们深入到汉唐集团管治地区的基层走访,不管是农村还是工厂,甚至是他们的所谓的基层行政楼。

    当然,他们都知道汉唐集团的人小气,不可能有请他们吃饭之类的接待。

    定远侯郑联就笑话过他们,到我这里来,我是一套流水式接待,不信你问问郭子仁站长,我到他们那里拜访,还是私人请我吃饭,小气的!

    但是他一点也不傻,回到福州马上下令说,福州地区的官员走动,一律禁止吃请,出差时只给补助!

    妈蛋的,我给你们那么高的工资,你们再敢动用公款吃喝——抓到了全家上龙岩煤矿。

    定远侯郑联给他手下官员的工资真是高,一开始都让永胜王郑彩颇有不满,太高了,以后如何?

    但是定远侯郑联那时说:“那汉唐集团给他们的行政人员的工资都比我家官员高了,我看着不爽!

    看看我家官员的服饰多威风,工资也要比他们威风!

    最起码吧,比起来要差不多了!”

    整个福建地官服都恢复了明朝的样式,看起来确实比汉唐集团的行政人员有官威,他们都是一样的服式了,而我福建呢,光是漳缎就有九种高下之分,你汉唐集团不行了吧?

    但是工资要是也差不多,那可是真比他们全面高了——

    “大哥,民心不重要啊,鞑虏也可以说他有民心——官心现在是重要的——”

    啊呀,这个二货开始会管理了?这都开始开窍了?有道理,总共才二三千人也不算多,若是涨了,也不算啥——

    “大哥,汉唐集团说的对啊,要给到符合身份的,能过上体面生活的待遇,这才是真心的收拢人才!”

    “住嘴!我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一时不是沿袭了旧制嘛!”

    永胜王郑彩又说:“你看,那些大才们,我哪个家里没有给装上电话!我是在乎银两的人吗?”

    说到大才们,定远侯郑联不敢说话了,如果再说,大哥可能又打人,他學着汉唐集团的人看不上他们,大哥可不是。

    定远侯郑联在福州就像汉唐集团的人一样,不稀得搭理他们,你们上门求官,没有,得要考试,考啥?

    定远侯郑联买来汉唐集团行政學校的教材,几百套呢,又找了几间大屋,还把一些其它的书在里面一放,提笔写了定远图书馆五个大字,说,就从那教材里出题了!

    够六十分,一种官,七十分另一种官,八十分,九十分,官更大了!

    求郭子仁站长批卷子了。

    郭子仁站长一瞪眼,想说,老子当年考试都连滚带爬的,你找谁批卷子?!

    但是没说出口,怕被古人笑了去,特别是一位大叔级别的。

    这个二货毛笔字比自己好,妈蛋的,钢笔字竟然也比自己的好!不是海盗出身吗?太不讲理了。

    好吧,其实还是自己求人家办事的次数多,就捏着鼻子答应了。

    还好,都是一些常识性问题,这帮子人答的不错,说的有没有道理,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连试卷都是要汉唐集团的!

    总之吧,挣汉唐集团式的工资,在福州生活,这个职位太有吸引力了。

    郑家集团不差钱的,就是永胜王郑彩思维一时间没有转变过来吧了。

    所以,去汉唐集团管治的地方参观走访的大才们,一律都是高额的出差补助,多多走一走,看一看,不差马票的。

    那时,两岸之间走动还是很频繁,永胜王郑彩还没有意识到什么,还为有人搬到对岸去住高兴呢。

    福建之地,向来是人多地少,粮食一直是大问题,直到引进了汉唐集团的一些庄稼和农业技术,还算好一点,走了好啊,缓了我供应粮食之苦,这个要是供应不上了,天王老子的地盘,老百姓也要造反,永胜王郑彩明白事理的。

    那些大才们很容易到了那里。

    他们也明白事理,让看的,他们就看,不让看的,他们就不看,这是常识。

    经历都是一样,但是写的报告书却不一样。

    有骂的,说那里男女竟然能同坐一车,广播里不像我等一样,不放圣人教化之言,却是靡靡之音居多,还有那所谓广告画中,女人竟然能露出胳膊与小腿,做出种种诱惑之色!

    伦理道德,乃立身之本,一个集团也是如此,我看,汉唐集团大祸不远了。

    有不解的,摸不清楚汉唐集团的行政体系,自古以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

    明初曾沿袭元朝的行省制,太祖洪武九年,1376年,改行省为承宣布政使司。

    承宣布政使司下设府和直隶州,府以下有县和属州,各州以下有县,形成了一个省府州县四级制与省州县三级制并存的大体格局。

    明初设置的都指挥使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三司”三分各省军政司法权力的体系,后逐渐被巡抚制度接掌,巡抚常常成为各省权力统一的最高长官。

    而在汉唐集团的管治下竟然是以镇、市两级制存在,几万人便是一个镇,配上一个镇长一个副镇长,一个巡警所所长,副所长,下面配以若干办事员;市级呢,则是十数个镇组成市,这多是汉唐集团人担任,不同与大陆,竟然配以两名副市长,一个巡警局,两个副局长,一个中级法院,两个副院长负责轮流到各个镇上巡回,也配有众多办事人员,三方竟然不统一由市长管理,全都直属汉唐集团。

    他们的镇比县小,市又比州大,甚至一些偏远的地方,一个巡警所所长管理一切了——这真是成何体统?!

    自古皇家不下县,从来都是由乡绅来帮助处理乡间事物,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更不可理解的是,他们的税收不走镇长和市长之手,直接算到汉唐银行手里!

    一个市的镇子里竟然都有小银行!

    不过好处也有,他们确实是把税收公布于众,而且不变化。

    土地税,则是按照实际田地面积,这里有摊丁入亩的影子;

    工业税和商业税,他们则是按照营业执照实收,这与宋朝时的司市法大致相同;

    经营税,他们则只按照市场摊位的大小与出售商品的种类来规定。

    这里说一点,他们竟然不收游商的税,认为既然已经是游商了,所收入极为有限,无法推算出经营金额。

    此为不与民争利之善策,然有刁民狡猾,将木柜下装上铁轮,见有收税者来,便推而走,谓自己为游商;不见时,则停而售卖,如此也令汉唐集团恼火。

    但是他们的教育税,则是人人都交的,一人一年一马票。

    私下里询问过,逃此税者,百无一二。

    他们的身份证或许有作用了,但是为何如此安排行政体系?

    当然,也有有收获的报告。

    呜呼!吾尽知财富从何处而来,奈何汉唐集团竟能认为此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人是一切自然力量的总和!

    土地年年长出粮食,可否是财富?

    大海年年打出鱼虾,可否是财富?

    山里年年挖出煤铁,可否是财富?

    果树年年结出果物,可否是财富?

    撮泥土为陶瓷砖瓦,可否是财富?

    养蚕牛马猪羊鸡鸭,可否是财富?